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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花散文

2023/01/12经典文章

杜鹃花散文(精选20篇)

我在春天等你

文/肖琴

“何须名苑看春风,一路山花不负侬。日日锦江呈锦样,清溪倒照映山红。”又是一年人间四月天,我怀着期盼的心情,赴一场和杜鹃花的约会。杜鹃花,她一直是我心中最美的花。

小城四月,天气一直阴雨不断,杜鹃花会迟开吗?一个细雨蒙蒙的春日,我和妹妹来到龟峰山。那天,山上有细雨、清冷的风以及缥缈的雾,雾霭里有飘浮的云烟,似神峰玉女披着的白纱,环绕着苍翠的山峦,又像是梦中仙境。站在山脚下,遥望龟峰高耸入云,巍峨雄伟,如顶天立地的巨人。

坐上索道缆车,慢慢观赏着沿途的风景。缆车缓缓上升,我看见梦中的杜鹃花开了,在这微冷的四月,她在风雨中绚烂地绽放,盛开着自己独特的美丽。在山崖,在沟壑,在半山腰,在涧水旁,在野草从中,她开得那么热烈、那么娇艳。这边一簇簇,那边一片片,在春雨里展露着俏丽迷人的笑颜。

走进杜鹃花海,只觉得眼花缭乱:那真是一片海,红色的海,鲜花的海,春天的海!千树万树杜鹃花竞相开放,漫山遍野,如云似锦,叹为观止。她们开得那么灿烂,那么蓬勃,那样毫无保留地展示生命的美好。除了惊叹,我竟然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表达自己的心情。这些怒放的生命,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映红了整座山,照亮了整座山。她们把纯真热烈的爱情献给深沉静寂的大山:粉红色的杜鹃像害羞的女孩,轻舞飞扬,楚楚动人;深红色的杜鹃似妩媚的少妇,热烈多情,婀娜多姿;白色的杜鹃似清纯的少女,清新雅致,香远益清;紫红色的杜鹃是高傲的美眉,亭亭玉立,傲骨迎寒。那些层层叠叠的花骨朵、花蓓蕾又像是调皮的小姑娘,在绿叶丛中和人们捉迷藏。

从远处飘来的云,环绕在山巅,杜鹃花儿浸润在云烟里,更加轻灵飘逸,如梦如幻。细雨挡不住人们的脚步,上山的人群络绎不绝。在花海中漫步,在栈道上徜徉,偶回首,却见姹紫嫣红的花儿正对我回眸微笑。除了惊叹和欣喜,还有一种诗意的情怀弥漫心间。

耳边又响起那首美丽的歌谣:“我在春天等你,思念随风化做雨。我在春天等你,山川岁月的约定。如果你抬头看见那天上飘着云,那是我们今生最美的相遇……”

大别山的春

文/那山那水

久未触摸家乡的春。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又踏上了故土,去领略了家乡的美丽春色。

我的家乡坐落在美丽的大别山中,每到春来,山上一片姹紫嫣红,山下一弯碧水清清,山水一色,水天同景,风景如画,美不胜收。

进到山中,最先映入你的眼帘的便是杜鹃花了。杜鹃花可以算是英雄的大别山的一宝。三月暖风一吹,杜鹃花便也迫不及待地含苞怒放了,远远望去,那一片片、一堆堆,红的像火,艳的如云;近看那一簇簇、一枝枝娇美挺拔,鲜艳欲滴,让你有忍不住走上去触摸的愿望。每到这时,山里那些爱花的姑娘们总要来山边采几枝含苞的杜鹃花,插进盛着清水的瓶子里,让春意盈满简朴的闺房。不知何时起,人们认定这绚丽的杜鹃花就是烈士的鲜血染就的,于是每年的这个时候,烈士纪念碑前都是花海锦簇的,杜鹃花成了人们敬献先烈、寄托哀思的最好表达。

当然,要说家乡的宝物就不能不提到沟谷幽兰。家乡的兰草一般都生长在山谷涧边。当你在小路上走过,或在山顶上留连,一阵山风便会把你带入一个忘情的境界。这就是兰草的魅力,未见其形,已闻其香。让你不得不去找寻它,顺着风吹来的方向,拨开野草树枝,一丛绿叶中一枝淡雅的兰草正亭亭玉立,花开正艳,芳香扑鼻。“有花堪折直须折”,反正家乡的山中兰草到处都是,不怕折,怕只怕连根挖走。随着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养花赏花成了一种时尚,兰草也成了市场上的抢手货,珍稀品种的兰花在市场上售价已超过万元。这几年家乡山中的兰草也在日渐地减少,真怕有一天在美丽的山中再也见不到兰草的倩影,那将会是多么寂寞和单调!

春天,家乡的水也格外地清冽。来到山下,在清澈的小溪边,你会忍不住掬起一捧凉丝丝的清泉,洗去进山的辛劳。水中倒映着碧蓝的天宇、绿树和丛生的野花,更映着你春天般的笑脸。随着水的流动,那些“景物”动了起来,更有一种朦胧的美感,那是多种景物杂糅的结果,让你眩晕,疑是仙境。

家乡的美景还有很多很多,一片片碧绿的茶园,一道道阶梯一样的秧田,桃花、杏花、梨花中掩映的一角红墙,都让人会感到无限的惬意和享受。

来吧,我真诚地邀请远方的朋友,在这山花烂漫游园踏青的好时节,来我的家乡,同我们一起上山,去采撷一片大别山的春天。

山里春来早

文/路军

去年4月份前后,乍暖还寒时,我们一行向北,到一处山乡采风。当时,满坡满岭的杏花已经隐去,云朵一样的梨花簇拥在山间,异常醒目。脚踩大地,心情舒畅,放眼四野,春天的气息在春风中氤氲不已。如今,有一个春天到来了,过往的美景还在眼前。

在希望的土地

我们的车子过了一处小桥,前面的车子忽然慢下来,转向右侧的有些狭窄的小路,放着大路不早,“葫芦里卖什么药”,我问同车的老胡,他也拿不准。眼光越过河川,我以为从前面的河套穿过,去那边山里采风了。

车子在一处农庄前停下,下了车,一望空阔,若脱笼之鹄。清新滋味的地气在太阳的温暖中缓缓上升。一场春雨刚过,土膏微润。双脚踩在田边的土路,冬天的坚硬已经消失了,微微松软。田野平畴,视线无碍,辽阔通达。远山如黛,在早春的时光中,等待盛装的时刻。不远的田畔,停着两辆拖拉机,车上,地里,一些汉子忙忙碌碌,似乎没有功夫搭讪我们这些从城里来的“闲人”。

我跟着一些人走上前去,看个究竟。拖拉机仿佛一头巨象,身后牵着硕大的车斗,两个汉子站在车斗边沿,不时弯腰接过地上农人甩上来的复合肥,剪开,抓住袋子一角,用力一抻,复合肥哗啦啦落进车斗,再一甩,空袋子如飘落的大鸟,落在车边儿。不大一会,复合肥已经冒了尖儿。

我问了田畔间歇的农人,才明白,这是一处农业产业项目示范区,眼前的几百亩田地要种黄芩。一听这话,我脑海中已经浮现了童年的情景,每逢夏秋,我和一帮小伙伴,扛着锄头,取山岭中挖药材,黄芩,远志,柴胡,桔梗,庞风等等。几年生的黄芩,根子粗得像枯干的藤萝,棕黑色或者土黄色。本来数量不多,就越挖越少,山山岭岭的脑顶子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疮疤。如今,农民兄弟的眼界和环保意识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土里刨食,已经不再拘泥于传统农业的束缚,在市场大潮中历练,像一个个娴熟的弄潮儿。

我问:“怎么销售呢?”一男子回答:“我们跟着订单走”“有风险吧?”我有些担心地问,“种啥没风险呢?当然有,”男子直言相告,“就怕遇到暴雨、雹灾,黄芩这东西不怕旱。但是,太旱了也不行。”“那怎么办”,我想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哈哈,旱了,田里有机井,咱这地儿,暴雨轻易不来,来了,修好排水沟,也没事,雹子一走一道线,我在这儿生活了多年,这块地几乎没有雹子,真要来,也就是砸坏了叶子,黄芩这家伙,命硬,没事的。”

正说着话,一辆满载农用肥的拖拉机,嘹亮着嗓音,向田野跑去,一圈圈地绕着农田转,身后,复合肥洒落田里。我的眼前,已经浮现了一株株蓝紫色的黄芩花儿竞相开放的情景。我还看到了农民兄弟辛勤种植的黄芩已经结出了丰硕的果实。

春暖时节踏春来

离开农业项目区,我们的车子继续朝山里走。太阳暖融融的,阳坡上的山杏树隐隐浮起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绿,在山野中轻轻地流淌,像一弯节奏温暖的小溪,老胡感慨道:“怕是小杏子已经有黄豆粒大小了吧!”忽然,我的眼前浮现了如蒙古包一般的梨花,在山腰中杂树之间盛开,一团团的,簇拥在一起。给单调的浅色妆点一些新奇。“那都是酸梨,我去过那儿,”老王说,“有一次秋天,一老哥领着我,我跑到那上面,摘了不少,人家山里人不当好的,咱城里人喜欢。”

看着山上大小树木挤满了地儿,蓝色的天空,冰雪消融后,轻快流淌的溪水,老王话匣子一开,颇多感慨:“还是这地方好呀?山也好,水也好,人也好。也没雾霾,空气清新,植被茂密,野果子多,在这地方生活,保证神清气爽,那些烦恼事,就被这绿色给过滤没了。”这一话题,立刻引起了一车人的共鸣。有人说,等退休后,就搬到山里来住,享受绿色的温暖。还有人就反驳,说,你才不会舍得你那坛坛罐罐呢?要是想来,就别等退休后。“不等退休后,那我凭什么养活自己呀!”说的人们哈哈大笑。

而我陷入了沉思,这植被丰富的山里与我们而言,是什么?我们鲜有时间来山里接地气。以至于身上都漂浮着一丝丝的浮躁与不安,纠结和困惑。一个人的根少了土壤和水分,也就少了自然和纯朴。

在一处山腰,我见到了一大片的核桃树,此时,树梢上有的突出嫩芽,有的钻出嫩叶,盘曲的样子仿佛小鸭子的脑壳,在风中伸缩。老王抄起一根枯枝,在地上划拉着什么?我一问,才知道,他在寻找去年秋天落下树的山核桃,如今,山核桃手串时髦,引得许多城里人跑到山村去转悠,希望捡拾到一些质地坚硬、花纹好看的山核桃。可惜,落下树的山核桃多数被老鼠叼走了,老王双手空空,遗憾之情浮上眉头,他有些不甘地说:“看来,来晚了,秋天刚下树就来。”我说:“那也未必,来的人多,恐怕再多的山核桃也不够呢?”

我们继续往深山里走,白桦树亭亭而立,间伐枝条留下的大小不一的岁月疤痕,犹如一只只黑色的眼睛,在深邃的目光中安静地注视着我们。一条微微流淌的小溪水穿过白桦树下的草地,在阳光中闪闪烁烁,犹如调皮的孩童在嬉戏。草色朦胧,地上冒出了星星一般的野菜,披形的的针叶煞是喜人,好几个同行者禁不住蹲下身,剜起来。

一阵喧闹,抬眼望,一帮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跟我们叽叽喳喳地打着招呼,在广袤的群山面前,如一只只小麻雀,原来是更早的一些踏青者,大约十几人。

而我,则希望在早春的山里,我们真得像一只只与大山和谐的鸟雀,不要过多惊扰它们安静地生活。

杜鹃花开

在城里久了,与乡土就有了隔膜。居于一室,不会闻到山里的花香。

早春,杨柳嗅觉灵敏,早早穿上了新装,在山谷里蜿蜒出一道绿色的河流,杏树的叶子还小,还没有铺满山山岭岭,一眼看去,山似乎单调了性格,不过,就在你有些倦怠之际,忽然,一丛丛的山花打动了你的心灵,你禁不住高喊:“快看,杜鹃花。好美呀!”

在溪水南岸的小山腰,一树树的杜鹃花如淡妆高雅的仙子,在灌木丛生的山坡,傲岸而立。山顶缀着零散的青松,磨砺风骨,婆娑的柳树,顶着蛋黄色的云髻,在风中摇摆,还有些翘首而望的杂树,散落其间,皴墨若染。怎门看,都像“浓妆淡抹总相宜”的一副国画。

在我的眼里,画儿的主角自然属于杜鹃。古代诗人的眼里,杜鹃似乎总与惆怅凄苦哀伤相系,“杜鹃啼血猿哀鸣”,“月落山深哭杜鹃”,难道,个人的坎坷境遇带来的情愫非得强加于那看似柔弱的杜鹃身上吗?自古至今,杜鹃花承受了多少文人墨客的沉重思想。去掉那些层层叠叠的沉疴吧,还杜鹃清丽雅致的本色。

这是北方的山杜鹃,纤长的枝条蓬勃向上,一些花苞还羞答答的,蜷缩着身子,但一丝深红色的花蕊已然急不可耐地冒出来,迎接这春意怡人的季节。一朵朵粉色的小花,簇生在枝端,如翩翩欲飞的蝴蝶,卵球形的花瓣宛如孩童的一双双小手,护佑着细如触角的花蕊。叶子还看不见,一朵朵的杜鹃花宛如春天的使者,以俏丽活泼的个性,在北方粗犷山岭中,展现清新美丽的风姿。

我们几个漫步花丛,有的凝神相望,在花朵之间寻觅青春年华的身影,感悟生命的可贵;有的站在花前,不时提醒同行者,给那一瞬的笑靥留下永恒的印记。

从半山腰下来,还依依不舍,我的相机不时调焦,一次次撷取美丽的身影。老胡就说,山里面有的是,就怕你看够了。果不其然,隔了一道山梁,一大片杜鹃花映入眼帘。在密密的杂树丛中铺展成一片花海。

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何杜鹃花喜欢这里呢?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建国后,辛勤的林业建设者一代接一代在这山山岭岭之间洒下了无尽的汗水,满山植被丰茂,各种树木安家落户,杜鹃花喜欢这一片美丽的家园,她用满枝绽放的花儿,来表达这份感激之情吧!惟愿如此,我还希望,来这里采风,游览的朋友更加小心地爱护这里的每一植被、每一只鸟雀,等等,把自然生灵当成自己的朋友,让绿色在一年四季更加绚丽。

太白杜鹃花

文/朱文杰

太白山的杜鹃花有万亩之多。盛开之际,只见满山杜鹃一片雪白,那杜鹃花开得恣肆,声势浩大,把个太白山装点得素洁娴雅,格外好看。

其实你如果深入到杜鹃林中,近距离地观赏品评,就会感到,这雪白的杜鹃花,花蕊是金黄色的,花瓣上一抹浅红色斑点,显得娇艳无比。而含苞待放的花蕾,却是胭脂一般嫣红含露,如美人初醉;当花苞初绽时,则如霞染般红粉黄嫩了。置身林中,只见花开枝头,数十朵挤成一团,聚拢着一种内敛的狂放,那花团锦簇的热烈,让你感悟尤深。

杜鹃花,是中国四大名卉之一,诗人笔下把杜鹃比做“花中西施”。此时在太白山万亩杜鹃花海的深处,正好借苏东坡的一首诗,改做:欲把“杜鹃”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白色如雪的杜鹃,也叫金背杜鹃,矮丛,高丈许,树干粗若碗口,树皮皴裂,黑如铁质,枝干上附生着褐中泛绿斑斑驳驳的苔藓。而叶子却绿油油的肥硕光鲜,椭圆形的叶片,有手掌般大小,质感厚实。叶子背面却泛出橙黄之色,金背杜鹃的名字就由叶子而来。我原先还以为花瓣是金背呢。

站在杜鹃林中放眼望去,只见在缕缕阳光透射下,如镶金边的叶片闪闪烁烁,甚是灿亮。这金背杜鹃生性喜阴,好酸性疏松肥沃腐殖土,生长在海拔3000米左右的高寒之地,可以算得上是:凌寒眠霜,耐久芳馨,铅华洗尽,自有精神了。

其实太白山的杜鹃花除过金背杜鹃是白色的,其他品种如秀雅杜鹃,花是紫红色的;密枝杜鹃,花是紫中带蓝的,花开时:一花双色紫亦红,密枝秀雅竞风流,煞是好看。杜鹃花又名映山红,而太白的这两个品种却是映山紫,颜色独异,霞染紫气,一派玉宇清平、仙风和畅的景象。《录异记》中说太白山“时有紫气覆之”,大概就是应在这两款杜鹃花上。而紫气东来是道家祥瑞之兆,《三十六洞天记》称太白山是道教三十六洞天中的第十一洞天,亦称“玄德洞天”、“德元之天”。又说太白山三十六洞皆列有名,以鬼谷子洞为首,次为大雪岩、香引山、上板寺……另外钟吕坪、青牛洞等均为道家圣地。太白山杜鹃盛开,紫烟蒸腾,不愧为道家的福地仙山。

太白山杜鹃中还有一个品种,直接就叫太白杜鹃,花为粉红色,枝干细高,长势较弱,天然窈窕,娉娉袅袅,更显玉人仙姿。

说到杜鹃花如玉人仙姿,还真有传说,这就是太白山的七女峰。传说王母娘娘有七个女儿,生长在太白山,后来有六个忍受不了太白山的寒冷和寂寞,分别离开了太白山,只有名叫杜鹃的七仙女,心地善良,能吃苦耐寒留在了太白山,人们怀念这位杜鹃仙子,就把这座山峰称为七女峰。

而我以为这传说略为不妥,因为神话传说中的七仙女,从来都是姐妹情深,友爱团结,她们绝不会丢下哪个不管的。这七女峰应该是七位仙女共同化身的山峰,她们姊妹为太白山神奇壮丽的风光所吸引,寂寞守望,不离不弃,情义无价,感天动地。

因为每当我们远眺七女峰时,都在细数着这堪称太白山最为秀美的七座峰头。想象着七位仙女,白衣飘飘,迤逦而行,在青山巍峨,紫烟轻岚,一片圣洁之光的映衬下,婀娜多姿,顾盼生辉,艳光四射,逼迫得人们不敢仰视。真乃:云中仙袂飘飘举,霞裙凤帔影翩翩。雪肤花貌绰约姿,冰肌玉滑擅无双。

在中国人的心目中,仙女们都是纯洁得不沾人间一丝烟火的天使,是美丽、善良、智慧的化身,深受着世间小民的倾慕爱戴和仰敬。她们的形象不容有一丝的亵渎和轻慢。

太白山的七女峰,这个有着美丽传说的山峰,和太白山的杜鹃花,这个大自然创造的花海奇观,组成了太白山最为亮丽的一道风景。

太白山因杜鹃花而美丽!太白山因七女峰而神奇!

秋意浓

文/叶萍

南国的秋天总是来得模糊,清晨,起雾,在晨雾朦胧中细细吹吐气息。在清晨的校道上,我踏着露水的沉重,迎着缓缓的秋意,轻轻披上单薄的外套,秋风轻抚我的发梢,指尖轻滑我的脸颊,时间仿佛停止了,仿若仙境般让人气息迟钝。秋天,在我的心中,是一个浪漫的季节。我喜欢在秋天里深呼吸,让凉爽空气迂回于心肺;喜欢秋天里的云卷云舒,自由淡然;喜欢秋天里的颜色,金黄的落叶犹如童话世界,让人心生喜悦。秋天,也是一个让人不安分的季节,每逢秋天,我都渴望远离城市,走在山野之间。幻想着自己远离城市,回望城市中的忙碌的人们,心中窃喜,背着大包走在路上,有时会笑出声来。

校园东湖旁有三株爪哇木棉,树桩不规则却笔直挺立,那布满皱纹的树干有力地向上挺拔着,与纷纷攘攘伸出的枝桠相互簇拥交织着并享受秋天带来的一丝凉意。嬉腾着的秋风追逐着穿过木棉,穿过树梢,木棉们也伸开枝桠望着秋风的背影微微摇曳着,似乎在向他们打招呼。片片叶子相互推挤着,阳光穿过叶子们的间隙,打落在地上的光斑随着他们的晃动也在地上闪动着。叶子一片片随着秋风的节奏韵律在空中旋舞着,似乎在追随他们的脚步,但是最后却缓缓地在空中画着几条弧线,优雅地散落在斑驳的地面上,也许是追不上秋风的脚步却又不想黯然失色地离开枝桠。没有不会谢的花,没有不会退的浪,没有不会凋零的叶,此刻坐在树下石凳上的我,享受着这么美的画面在诉说着秋意,还能忧郁些什么?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秋叶的弧线也在空中停笔了,可是远处科技礼堂的斜倚小窗还在淡笑,像是想起了春日里花开的日子。阳光依旧,荷花灿烂,那秋风轻轻拂过脸颊的触感,是否像极了轻触你的笑颜?站在秋日里,迎着缕缕晨雾的微光,触动了心弦,不知你是否听见我内心拨动的心弦?

古人云“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飚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贫贱,坎坷长苦辛。”人生像寄旅一样只有一世犹如尘土,刹那间便被那疾风吹散。为什么不想办法捷足先登,先高踞要位而安享晚年呢?不要因为贫贱而常忧愁失意,不要因为不得志而辛苦地煎熬自己。所以我享受着年轻盛世的我,能踏着青春的步伐,畅游在充满着知识的校园内,不为不得志煎熬自己,贪婪地吸吐着来自泥土的芬芳。若你每日匆匆向着校门奔去的途中,能稍稍改变一下步伐的方向,顺着小石板路,来到西湖旁,依偎着栏杆,望着碧白的天空、摇曳的垂柳、高昂耸立的二教与平静的湖面交融为一体,湖面泛着微微的波纹,像是小鱼儿们亲吻着天空柳叶,抑或是二教望着窗外的人们,画面都交织映衬着,美得让人分不清是湖漂浮在天空中还是天空散落在湖面上,在丝丝凉意的深秋中,还是让人心旷神怡迂回于心肺。秋风来了,牵着垂柳摇曳着,拥抱着簇拥垂枝的杜鹃花。秋风要走了,依依不舍间牵着杜鹃花,杜鹃花执意想留住秋风,秋风却没有留下来,落寞的杜鹃花仿佛明白了,寂落地在秋风的影中滑向平静的湖面,湖面张开双臂拥吻着杜鹃花,湖面上泛起点点的波纹,波纹不停地向湖中伸展,像是诉说着杜鹃花淡淡的哀愁。此时天空中飘起了细细的秋雨,似乎是秋风看见了杜鹃花的哀伤掉落的滴滴眼泪,湖面的波纹不断,秋雨淅淅沥沥地打落在杜鹃花上,却已分不清是秋风的眼泪,还是湖水把花蕊浸湿了。看着眼前的画面,多少有点难过,秋天的心情,如同“愁”字般。愁退了心中刚刚泛起的温暖,看到花败叶落,心里虽是感伤,却也依旧喜欢秋天,温淡从容,许是秋告知我的成长。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晚秋的黄昏总是来得很快,夕阳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有一刹那极其绚烂地展开了翅膀,于是薄暮。渐渐黑沉下来的天,像是时间轻轻收起来的翅膀,那微微在跳动着的黄光,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远处下课的人群,像是波动着的黑夜。随着人群走去,校道旁的琴房传出阵阵钢琴的旋律,练歌儿的人应着旋律唱起,校道上的线条犹如琴谱上的五线,熙熙攘攘的人群犹如五线谱上跳动着的各种音符,急匆匆的人犹如八分音符,快速地在琴键上跳动着,三三两两说说笑笑的人们犹如二分音符,优雅地一步一脚印滑过琴键,校道上的人像是应和着琴房传出来的旋律,一同弹奏着一首美妙的交响乐,甚是动听。脚步仿佛还随着旋律踏出琴声时,便已来到了操场。秋天总是收获的季节,天上泛着点点星光,时而有飞机闪动着光向远处飞去,时而有星星在闪烁着,天上的星星在在地上的上,他们走了几亿光年才走进我们的瞳孔,我们看见的他们也许已是几亿年前的他们,感叹着宇宙的神奇与无限,像梦一般,以梦为马,散落在天涯。

四时更变化,岁暮一何速。在悠长的生命里,停下脚步静静地聆听着身边的金风玉露,可以让我魂牵梦系,闪动着无数的记忆。往后的日子里想把自己点点滴滴在在生命中的感动与感悟,累积成文,收藏于心,在生命的每一个日子里,留下一些痕迹。待花甲之年,夕阳散落银鬓,岁月映射年轮之时,看到这些生命的记录,看着人来人往,云卷云舒,嫣然一笑,心中坦荡从容,天地之浩然而不愧今生。丛生纷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活亦如此。

时间从来不会回答,生命也从来不喧哗,哪怕只有片刻我也不害怕,因为是片刻组成了永恒。

窗外风景

文/杜日华

窗外不远是邻家的小院。里面种着红杜鹃和石榴、龙眼、杨桃几种果树。每当水果成熟和花开的时节,院子里就硕果累累,花香醉人。

春雨绵绵,春风柔柔,鸟鸣声声。在这明媚的春光中,杜鹃花睁开了双双明眸,露出了张张笑脸。

杜鹃花开得淋漓尽致,浑身粉红,花团锦簇。它的叶子柔柔软软,青翠欲滴。

杜鹃花散发出诱人的芳香,引来了辛勤的蜜蜂,引来了美丽的蝴蝶,也引来了青春妙龄的她。

我不知其名,也不知她是何方人氏,只知道她一家人很久就租此屋居住了。她十七八岁光景,约一米六的个子,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瀑布般泻在肩上,弯弯的柳眉,水汪汪的眼睛,瓜子脸,饱满而红润,酒窝深深,牙齿齐整而雪白。她,美得就像这艳丽动人的杜鹃花。

一个风和日丽、春光融融的中午,她在院子里悠然踱着。当她走到杜鹃花前,她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站在那儿,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开得灿烂的朵朵鲜花。良久,才微微含笑,伸出白嫩嫩的手,小心翼翼地一遍又一遍抚摸着笑盈盈的花朵,抚摸着绿油油的叶子。突然,她的鼻子贴近花朵,轻轻地闻了又闻,深深地吸了又吸。很久,她才慢慢地抬起头,理理头发,揉揉眼睛,然后仰望湛蓝的天空。多情的春风撩拨着她那长长的秀发,抚摸着她白里透红的脸。此刻,杜鹃花已在她的心中尽情地绽放,杜鹃浓浓的花香已在她的心中缓缓地飘荡。

盛夏,成熟的水果挂满了枝头,满院弥漫着阵阵的甜香。不知何时,她已站在果树旁,含情脉脉地看着又圆又大的石榴,看着饱饱胀胀的龙眼,看着水灵灵的杨桃。她看得入了神,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微微笑,一会儿自言自语。此刻,她看到了饱经风霜雨雪后的成熟,看到了拧出汗水的收获!

某日,热浪炙人。也许是习惯,也许是节约用电,她又一次在果树下聚精会神地看书。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静如一尊雕像。她只是眨着明亮的眼睛,一页一页地翻着书。很久很久,她才站起来,扭扭脖子,甩甩手臂,伸伸腰。她拿起身边的水杯,喝了几下,稍作休息后又拿起了书……突然,她嘴一抿,“霍”地站起来,摇着头,打着手势大声朗读起来。书声时高时低,时快时慢,抑扬顿挫。读到最后,她仰望蓝天,身体稍微向前倾,双手猛地向前一伸,活像展翅欲飞的大雁!

十七八岁的青春光芒四射,十七八岁的人生正如花季。花季的生命是那么的旺盛和饱满,花季的激情是那么的直观和奔放,花季心灵的天空是那么的湛蓝,花季的心湖是那么的清澈明净!

花季像歌,如诗,似画。

窗外的风景扣人心弦,令人振奋!

大别山的春

文/珠城风子

久未触摸家乡的春。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又踏上了故土,去领略了家乡的美丽春色。

我的家乡坐落在美丽的大别山中,每到春来,山上一片姹紫嫣红,山下一弯碧水清清,山水一色,水天同景,风景如画,美不胜收。

进到山中,最先映入你的眼帘的便是杜鹃花了。杜鹃花可以算是英雄的大别山的一宝。三月暖风一吹,杜鹃花便也迫不及待地含苞怒放了,远远望去,那一片片、一堆堆,红的像火,艳的如云;近看那一簇簇、一枝枝娇美挺拔,鲜艳欲滴,让你有忍不住走上去触摸的愿望。每到这时,山里那些爱花的姑娘们总要来山边采几枝含苞的杜鹃花,插进盛着清水的瓶子里,让春意盈满简朴的闺房。不知何时起,人们认定这绚丽的杜鹃花就是烈士的鲜血染就的,于是每年的这个时候,烈士纪念碑前都是花海锦簇的,杜鹃花成了人们敬献先烈、寄托哀思的最好表达。

当然,要说家乡的宝物就不能不提到沟谷幽兰。家乡的兰草一般都生长在山谷涧边。当你在小路上走过,或在山顶上留连,一阵山风便会把你带入一个忘情的境界。这就是兰草的魅力,未见其形,已闻其香。让你不得不去找寻它,顺着风吹来的方向,拨开野草树枝,一丛绿叶中一枝淡雅的兰草正亭亭玉立,花开正艳,芳香扑鼻。“有花堪折直须折”,反正家乡的山中兰草到处都是,不怕折,怕只怕连根挖走。随着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养花赏花成了一种时尚,兰草也成了市场上的抢手货,珍稀品种的兰花在市场上售价已超过万元。这几年家乡山中的兰草也在日渐地减少,真怕有一天在美丽的山中再也见不到兰草的倩影,那将会是多么寂寞和单调!

春天,家乡的水也格外地清冽。来到山下,在清澈的小溪边,你会忍不住掬起一捧凉丝丝的清泉,洗去进山的辛劳。水中倒映着碧蓝的天宇、绿树和丛生的野花,更映着你春天般的笑脸。随着水的流动,那些“景物”动了起来,更有一种朦胧的美感,那是多种景物杂糅的结果,让你眩晕,疑是仙境。

家乡的美景还有很多很多,一片片碧绿的茶园,一道道阶梯一样的秧田,桃花、杏花、梨花中掩映的一角红墙,都让人会感到无限的惬意和享受。

来吧,我真诚地邀请远方的朋友,在这山花烂漫游园踏青的好时节,来我的家乡,同我们一起上山,去采撷一片大别山的春天。

又值家乡杜鹃红

文/木易俊男

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对杜鹃花情有独钟。杨万里曾有“何须名苑看春色,一路山花不负侬。日日锦江呈锦样,清溪倒照映山红”之句,李白有“蜀国曾闻子规鸟,宣城还见杜鹃花”的感叹,白居易也有“回看桃李都无色,映得芙蓉不是花”的赞美,郭沫若的“杜鹃花与鸟,怨艳两何赊;疑是口中血,滴成枝上花。”精彩描绘。时光易逝,转眼间,已到暮春,又到杜鹃花开、子规啼苦的时节,魂牵梦绕的家乡杜鹃花开了吗?

我的家乡在桂西北一个偏僻的大石山区,在那个生我养我的小山村前面一座叫云龙山,从半山腰到山顶,每到春夏之交时节,满山红杜鹃花竞相怒放。

前天,在老家的莲姐电话告诉我说云龙山上的杜鹃花开了,获悉后我恨不得马上飞回家乡。第三天抓住周末时机,一大早起来便急忙赶回家乡。

我们村是一个居住着二、三十户人家的小山村,坐落在村头的云龙山,直插云霄,放眼望去,满山遍野,怪石林立,石头缝里的土里长着高低不齐的花草树木,山腰上,不知是哪位画家抢先涂上一片忽隐忽现的暗淡红。

我们沿着一条狭小的山路来到云龙山脚,伫立于路旁山边几棵杜鹃树,恰似这个大家庭的迎客少女、引路童子,向我们点头哈腰,笑脸相迎;再沿着笔直的山路而上,来到呈马鞍形的云龙山腰,这里早已挤满了赏花的人群,火红的杜鹃花以她的热情奔放和妩媚多姿招呼引领着前来观赏的游客。作为今天节日的主人,身着节日的盛装,从山腰到山顶,满山满坡,犹如一片燃烧的火海,又恰似一张红地毯,我还以为是火红的太阳掉在这里……你看,生长在石头缝隙里的杜鹃花,这边一团团,犹如一张张少女粉红的脸;那边一族族,恰似仙女飘舞的红裙;这边一朵“犹抱琵琶半遮面”,那边一朵“回眸一笑百媚生”……“咔嚓”“咔嚓”,游人手中的照相机、摄像机照了这朵,又怕漏拍了那一朵,今天作为模特的你,可是出尽了风头。近前观看,只见叶片形如枇杷叶,正面墨绿,背有黄色绒毛,花蕾酷似鸽蛋,多个小花蕾彼此相拥,顶生冠状花序;从头年七月孕蕾至次年五月花开,“十月怀胎”,才育成由朵朵小花组成的一朵大花球;一树千花,层层叠叠,似牡丹,如芍药,若芙蓉,馨香袭人。徜徉在杜鹃花海中,晃若置身于仙山胜境,顿时有“胸中纵有万斛尘,到此自然消尽”的畅快通透、宁静放松之感,早忘却了人间的爱恨情仇、悲苦忧伤,种种压力和痛苦得到释放。此情此景,花就是诗,诗便是花,花诗合一,天人交融,感觉到家乡和祖国的山水是多么美好,人与大自然是多么和谐。此时的我,也变成了一朵杜鹃花。

我爱我的家乡,我爱家乡云龙上的杜鹃花,更爱如杜鹃花一样在恶劣环境下顽强生存、创造美好生活的家乡人……

三支天麻和我的杜鹃花

文/王丽

三支天麻

五月的第一天。归来,已是满身风尘,黑红的皮肤在流油我,猜你,定在阳光下,在看一些离,世很远的精灵。时间受了谁的催发?艳红的指针走得很欢,而空气流动得,一再缓慢草,木芬芳渐次的弥漫。天马寨、娄子石,还有传说中的杜鹃花。它们的影子,风尘已说了话。无需,一再地表达。

杜鹃啼血

你送我三支天麻。看着它们,我不说话。往事悠远,家园荒芜。冷却了的,一定是旧日时光。信任在何日瘫痪爱,便在何时走远。天地黑暗光,明隐身整,个人都,在眩晕中沦陷纷乱。山止于那开满红的、紫的、粉的杜鹃花下,而我,端你送我的三支天麻,于书架。好让我读懂,微温的墨香,纸样洁白的妥帖。你能救赎我破败的肉体,可否还我以精神原乡?

大山之外

山中百年沐,遍天地精华。一百天,姜皮裹紧粗短的身子,任随世人叫它天麻、独摇、定风草……一根血脉,几声飘摇的姓氏,予我以慰藉与安心。再听杜宇啼血,子归哀鸣,已不再满心荒芜。血色,许是杜鹃的个性,不忍猜她。只想看她漫山红遍的娇美,听她在山中一呼,一吸的韵致。

我知道你的名字英,山。大山之外的大山茶,园漫山遍野。采茶的女子,指捏兰花,茶尖鲜绿得滴出水。一些神话,泡成了茶。悠幽之日,品她,青涩和甘甜,放任她,在舌尖流动余温和芳香。你不说话我,亦不再言语因,我端,你于书架,心海里也开出了红红的杜鹃花。

难忘的杜鹃花

文/高云

四月,是杜鹃花盛开的时节,每当此时,总不免令人想起那黔东山区簇簇烂漫的野杜鹃来。那里,留下了我二十多个“春秋”,却带给我几万幅时而闪映在眼前的虚无的画面……自然,这其中有一幅是灿烂霞蔚的红杜鹃花。

也许,是物以稀为贵的缘故,城市里的杜鹃都用考究的紫砂花盆栽着、供着。然而在黔东,它却犹同路边一株普通的小草,憨朴的农民谁也没有去欣赏它,任它缀满山坡,枯了再荣,长了再谢。

1975年,我到黔东万山铺前下乡当知青时,觉得很新鲜,为什么不把它移到盆里挑进城去卖,可是后来自己每天得起早摸黑干农活,还得抽时间复习文化知识准备参加全国高考,也就觉得这红彤彤的杜鹃和小草一般无异,全然失去了姿色。可是偏偏农场的一位女知青颇具雅兴,每天总不忘从山坡里采撷一束红杜鹃,清供在一只掉了柄的咖啡壶里,搁在她那只从贵阳带来的旧皮箱上。

记得初下乡时,她曾经自我介绍:“我姓蔡,蔡文姬的蔡……”她生活得比任何一个知青俭朴。几乎是一年四季,总是看见她穿着一件蓝布学生装,一条黑色的长裤。以后,大家才知道她家里兄弟姐妹好几个都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了,没有一个留城的,原因是她父亲是“右派”。这不禁引起人们对她三分人性的同情和七分时代的鄙夷。可是,她始终保持着一种矜持且又清高的大家风范。然而,有一天她竟然失态了!她捧着一封刚收到的家信,竟然在地垄上就哭出声来。她抽泣着告诉大家:“我父亲……弟弟都病倒了……”她那晶莹的泪珠,从捂住的指缝中溢了出来,湿透了信纸,也深深打动了我的心。当我倾囊掏出仅有的几元钱交给她时,她双颊涌起红晕,愣愣地看着我许久许久,然后猛掉转身冲出干涸的黄土地,朝着十里路外的高楼坪邮电所奔去……

就在第二天的早上,在我居住的土石墙门头上,出现了一束淡红的杜鹃花,上面还沾着清凉的露珠……也许,这是她对我给予她一丝怜悯的报答?

记得有一天傍晚,我坐在她那张摇晃晃的小桌前补习高中语文,她端来了一盏煤油灯和一束散发着幽幽清香的粉红杜鹃,坐在一边缝补着她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学生装。窗外,时而传来几声稀疏的蛙鸣和虫叫声;室内,偶尔发现极其轻微的翻书声。静谧,笼罩着这间小屋,也笼罩着一座座黛色的丘岭---猛然,她惊恐万状地朝我背后的门外看了一眼,发出一声撕裂心肺的惨叫,拼命揪紧了我的双肩“你看,你快看呀!”我浑身的血顿时被这突然的奇变所凝固了,用力扶住她瘫软的身体,良久,良久,也不敢回头……

我扶她上了床,可是她始终紧闭着一双美丽的大眼,喃喃地发出游丝般的哀状:“你别离开我,一分钟也别离开我……”这一夜,我蜷缩在床头,惭惭地看护着她。直到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第二天清早我醒来时,她已经上早工回来了。当我问起她昨晚惊吓的原因时,她却淡淡一笑。这天,她又采撷了一束含着露珠的紫红杜鹃送给了我,并且莞尔一笑道:“你啊,骨子里太老实,脑袋瓜不开窍!”

我也笑了。一种傻傻的笑。

事隔两年,我们相继返城了。但我们之间仍然有些互相感怀的同志式的来往……也记不清这是哪一年的事了。我在一次会议上说:“老干部不一定都是走资派”,因而横遭打击。那时的她,却再也不来找我了。

起初,我以为她很忙,后来,我终于忍不住去看她。她的房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束红得耀眼的杜鹃花,我的心瞬间为之怦然而动,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去捧它……就在这时,背后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放下!”我蓦然回头,她从我手上夺过那束红杜鹃,从窗台口抛了出去。我惊鄂了!她那张冷漠的脸上再也找不出当年恸哭的痕迹和温柔的笑容。我呆立在那儿许久许久……

几年后,当我从基层调到总队机关宣传科工作的时候,意外地收到了一封来信。两张纸中一字未书,却夹着一朵窨干的红杜鹃花。

我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我不需要别人任何形式的忏悔,当然,我也一辈子忘不了那一束束涵义各别的杜鹃花。

蓝喉太阳鸟的位置

文/陈瀚乙

我到陕西镇安县的木王山公园是看蓝喉太阳鸟的。而这儿的杜鹃花,从桂林村的一角开始,沿路开,沿崖开,在我不敢去的地方,我能去的地方,想开就开。一直开十里。不知累不累,反正作为观者的我很累。

这里的杜鹃花期间好多杂树。它们开不开花,杜鹃开花。它们开花,是杜鹃花的叶儿似的。

看杜鹃花的路最有趣。看蓝喉太阳鸟看杜鹃花更有趣。它们看杜鹃花不一样。杜鹃花看它们一样。我看它们在一起趣连趣。

杜鹃花开,是怎样的呢?我可以走,站,靠,躺。好多姿势,好多心态。杜鹃让我看。一个姿态,应付种种姿态。鸟儿飞到杜鹃上,杜鹃的美中,不拒绝这一份美。那么这10里路,我不可能一直是一个意念,故零碎记之。

一朵杜鹃花与十朵杜鹃花

一朵杜鹃花是我一个人的。十朵杜鹃花是大家的。我看到的不一定具体到一朵花。但是蓝喉太阳鸟看到的一定有我看不到的微妙。因为它的嘴在花蕊间深入是有深度的。

一朵花有一片阳光关怀,至少一隅颜色要鲜艳一些。十朵花有一片月光关怀,形状到底要清晰一些。花多了,看的人更多。看的鸟也多起来。但是我更喜欢蓝喉太阳鸟来看。因为杜鹃的几种颜色的红,到底比不得蓝喉太阳鸟的红。

十里杜鹃花,要接待多少人?要感染多少人?我关注的是要对蓝喉太阳鸟有影响。

我有时候也是杜鹃花,我被人看。有时候,我是十里杜鹃花带,等待人看。我让蓝喉太阳鸟看杜鹃花,也许就为了为杜鹃花补上更热烈的红。

只看一朵花

花朵是这样热爱春天的。热爱蜜蜂的热爱;热爱蝴蝶的热爱;热爱大地的热爱;我最喜欢它热爱蓝喉太阳鸟的热爱。

我是这样热爱花朵的。情绪好的时候,希望求知的时候……我热爱花朵的热爱,学习花朵的热爱,并让这份热爱转化为力量,爬山,跨越艰辛,消化,成为人生的动力。就像蓝喉太阳鸟那么认真地吮吸杜鹃花的营养。

我来木王山森林公园的原因之一是这样,但不止这一个原因,我提醒自己。让自己的热爱美化别人的热爱,让别人的优秀补充自己的缺憾。

这样的位置

这是我第一次在木王山公园看见蓝喉太阳鸟。其实,我也是听鸟友介绍的。它看这鸟与我可能不一样的心态。鸟友一次看见了3只,我看见了5只。

这一次,我与蓝喉太阳鸟之间最远的距离是20米。这距离有时候呢,是透明的。蓝喉太阳鸟不知道,我知道。虽然几株杜鹃好像是永恒的。它们则是有时候的接近与远离。怪,期间的花香,有时候有,有时候无。但我能体会此鸟花丛中,与此鸟芳香中的妙处。只有一只呀,对。我看到它在花朵的不远处,离开时,保持了怀念的距离,走近时,我能感觉心动的着迷,与努力的方向。

第二次的看见,2只。我没有分雄雌。主要看了它们与一株杜鹃花的关系。因为它们在一棵树上。一棵树适宜两只鸟来采花蜜?我认为是。缘由一棵树有足够的杜鹃花。我看到它们在相邻的树枝上,而不是在一枝上。采花蜜。这样的距离是温婉的,相互关照的,互不打扰的,互有收获的。我一直等它们到一枝丫处。它们没有。我虽未断定这是它们的一种默契。但至少能感觉这距离的好处。所以,我对它们各自对一枝丫的杜鹃花如农人劳作有塞口似的,一朵一朵地去,而不是挑肥拣瘦式,这样避免了好多浪费,比如时间,精力,资源。我好像看出一种智慧的品质。

它们离开了杜鹃,也离开了我。我依然守株待兔似等待大约一个小时。不果。没事。我再等。我也是有偏执的。

这次来这儿的蓝喉太阳鸟,我数了数,5只。我不能确定是否有我看到过的鸟。但我特别记住了我看到过的鸟造访过的树枝以及花朵,这几只鸟好像会意似的规避了。我挑了这样的树,等待,还是选择对了,这是对此鸟特别有诱惑的树。它们分散到其他树枝。它们的翅膀是一样的旋飞,嘴是一样的插入花朵。我注意到它们的劳作,还剩余两枝丫。

因为要以这棵树为等待点,便于观察鸟儿是否有辨识花朵的花蜜已采或者未采的技能。后等待多日,未果。不过,后来,我也观察到了蓝喉太阳鸟不采花蜜的时候,几只的在一起,好像特别会找准自己的位置似的。不像麻雀的相处,近与远,没有规律。而像我们农人点包谷似的,间距相对稳定。采花蜜是这样,在一起玩时,是这样。纯粹的飞时,还是这样。它们好像我开车,目测比较的准确似的守护着相处的距离,或者相处的意境。

我看到它们到另一棵树去了。树枝与树枝是有距离的,它们休闲是这样的距离。树枝有长与短的区别,它们在长的树枝上也是有距离的。好像要给别人留足够的空间与余地。自己就有更宽广的空间似的。动态自娱率性。

家乡的杜鹃花

文/周兴海

在我的家乡,杜鹃花算不得名贵花木。河边地头,坡地深山,到处可见她的身影:娇弱的水红花,火红的马缨花,香甜的咂蜜花,平凡的鸡骨头花……这些不同种类的杜鹃花,遍布家乡的山野。

春夏之交,空气燥热,土地干裂,其他花草无精打采,唯独杜鹃花开得热烈。红的、粉的、黄的、紫的、白的……一朵朵,一束束,不怕干旱,不怕炎热,开满山野。秋冬季节,花木凋零的时候,香甜的咂蜜花,火红的马缨花,开得正旺,给寒冷的冬天带来火热的激情!

我爱家乡的杜鹃花。

梦见满山的杜鹃花

文/刘福田

春来多梦,昨晚梦见满山的红杜鹃,我脚步不知疲倦地追求着眼前嫣红的花丛,岁月的枝桠间跳动朵朵姹紫的锦绣年华,春天在生命的画布上开始斑斓上色。

早些年的春天,我曾在多个景区游走,目睹过春日煽情的杜鹃花。无数次心里滋生感叹:是谁点燃了这千万朵火炬,灿烂了这神奇的土地!是谁高扬起进军的旗帜,以排山倒海之势,猎猎迎风于雄楚的山川!就是这典雅而壮观的杜鹃花,是最朴实、最顽强的花族!

后来,我又无数次地去过湖南,每逢三四月间,在那广袤的江南大地的山野间,就会开遍了火焰般的杜鹃花,在浅绿色地表的映衬下,这是一种生命力在和风中激昂地起舞。

记得有一年爬上岳母家后面的大山,除看到大红、粉红色的杜鹃外,还看到了米黄色、紫蓝色的杜鹃,这才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家族,这些花儿一簇簇、一丛丛,真是缤纷灿烂,美不胜收。

后来查阅资料知道,杜鹃花喜生于空气洁净的山间或丘陵。它喜阳光,但又忌曝晒,其生长的理想条件是气候冷凉,空气潮湿,云雾缭绕,雨量充沛地区,所以在江南的山区漫山遍野都能觅到它的身影,这不足为奇。

绽放在白居易诗句中的杜鹃花更加妖娆,他先是在诗中云:“闲折两枝持在手,细看不是人间有。花中此物是西施,芙蓉芍药皆嫫母。”再是在一首叫《戏河山石榴》的诗中曰:“小树山榴近砌栽,半含红萝带花来,争知司马夫人妒,移到座前便不开。”是慨叹它的不易栽培。乐天的另一首《咏杜鹃》诗:“哗哗夏煌煌,花中无此芳。艳秋宜小院,条短称低廊,本是山头物,今为砌下芳。千丛相面背,万朵百低昂。煦灼连朱槛,玲珑映粉墙……”

杜鹃花也是有故事的,有着优美的传奇。相传远古时蜀国国王杜宇,是一个很爱百姓的君王,他遭人暗杀后化为子规鸟,人们便把它称为杜鹃鸟。每当春季,杜鹃鸟就飞来唤老百姓“快快布谷!快快布谷!”嘴巴啼得流出了血,鲜血洒在地上,开了漫山的杜鹃花。正如唐代诗人成彦雄写的“杜鹃花与鸟,怨艳两何赊,疑是口中血,滴成枝上花”。

梦游江南,徜徉在杜鹃花的海洋里,迈开脚步走,一路走进山的深处、云的深处、人的深处、花的深处……回首凝眸,满山都是魂牵梦萦的杜鹃花!

遇见,杜鹃花般的女子

文/紫星银月

遇见,很美!站在流年的岸边,我细细回想往事,只因爱好文字,寄托于文字来抒发内心的念想与感悟。

我与娟子的相遇是在“好心情”的一次不经意的点击,我看到在好多好友的文集里,都留下了娟子的评语与留言,对于好奇,便进去了她的文集,便结下了深深的网络情缘,我们都是喜欢文字的女子,有了文字这座桥梁,我们便有了更多的共同话题。

初识娟子,从她的文字里,我看到了一个与我同样执着文字的女子,最初读她的文字是那篇《我手写我心》,字里行间流露着她对文字的钟情,对文字的痴狂,对文字的欲罢不能,写着自己喜欢的文字,走着自己坚持的人生。虽然,她的文字梦想得不到佳的支持与允许,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她是个懂得取舍、懂得适应、懂得迎合的知性女子。她做的很好,在文字与家庭之间,她处理得很妥当,只要在家,她便把喜爱的文字暂且放在一边,全心全意的以家为中心,即不怠慢文字,也没有忽略爱她的佳。

我经常读她的文字,我看着她在文字里徜徉着生活的点滴,书写着一个小女人的心思与梦想。

在生活里,她有一个非常爱她的佳,虽然生活里的佳是沉默的,不喜欢多说话,这让活泼开朗的她为此郁郁寡欢。有时,她会认为佳太沉闷了,然而,她终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她知道佳为这个家一直在付出,他虽然沉默很少有笑容,却是对她的爱不曾减少过。

每天下班,厨房里忙碌的影子是佳,佳默默的做丰盛的晚餐,她在客厅陪小男人看动画片,如此幸福的家,虽然她不会做饭,但佳会做,她知道她的生活离不开佳,在这个灯红酒绿的社会,他开始懂得,婚姻不需太多言语,看着细心的佳一心一意为家庭付出,她是幸福、是满足的。一个懂得容易满足的女子,她很容易快乐。

而立之年的她,依然像个孩子般,不想长大,不想成熟,依然有着非常严重的恋母情节,有时看到一篇关于母亲的文字,便会惹得她热泪盈眶,我想,喜欢文字的女子,内心都是多愁善感的,容易为一些小情绪而触动心灵。工作和家庭原因,她没有经常陪在妈妈的身边,其实,她何尝不想时时刻刻陪着妈妈,每次遇到烦心、挫折、伤心,她都会想起妈妈温暖的怀抱。每一次回乡探望妈妈,在又一次的告别妈妈,她习惯的坐上车后便不愿回头,不是不想,是害怕,她是害怕再次看到妈妈眼中闪烁的泪花。只是任凭自己泪流满面,也要做个坚强的女子。

她在人生中,不愿只是一个美丽的花瓶,外表光鲜,内心空洞。她终于挣脱了一切束缚,为自己开辟人生、闯荡路途。

在面对层层关卡,面职场上各种客户的胡搅蛮缠,面对大小计划无数方案,她坚强的顶住,撑了过来,没有流泪努力拼搏。以一个平静安然的心态,张开双手拥抱世界,握紧了拳头,继续奔跑着。

这个坚韧、美丽、娴静的女子,不虚伪、不浮夸、不造作,像一朵深红的杜鹃花,美丽却不妖娆,虽没有牡丹的富贵,也没有莲花的高雅,但,这被誉为“花中西施”的杜鹃,在最盎然的季节里,在一群群蝴蝶和鸟儿的翩舞下,灿烂的绽放。娟子,便如这满山的红杜鹃般,她是柔弱的,却不缺乏顽强和勇气,如杜鹃花般的女子,淡然笃定、信心坚强、温婉美好。

杜鹃花开了

文/张延静

这是两盆高低、形状、颜色都相差无几的杜鹃,就连那花树安身立命的花盆儿,也是一模一样的白釉蓝花。

杜鹃的花苞,在一片片落叶幻化成一只只翩飞的黄蝶时,已经满棵都是,狠了心用手去捏,硬得像一个个小青核。渐渐地,也不知过了多少天,青核蓬松起来,再不敢碰触它,只盯紧了它越来越松软、越来越长大的花苞,在开口处微露出一抹嫣红,像极了美人西施捧心颦眉时脸上那抹病态的红。但不知这红,何时才能晕满美人艳丽无双的两颊?而这杜鹃,又何时才愿意欣欣然,一展笑颜呢?

等待着,等待着,秋叶凋零,雪花纷飞,暖气放了。杜鹃,没有先行告知,没有一点儿预兆,就像在天空骤然炸开的礼花,一簇簇的紫红杜鹃花竞相盛开!

我满心惊喜地站在客厅里,细细打量这一盆的红艳,又深情注视那一盆的灿然。昨晚我睡时,它们尚且低垂着头,不胜娇羞,今天一大早,怎么就大大方方,仰面含笑了呢?然后,我开始绕着两盆杜鹃走了一圈又一圈——花开时,是什么速度?忍不住去问家里的养花人——

“你观察过花骨朵在开放之前的那一夜的变化吗?”

“观察过,但没有整夜观察。”

“那你知道花朵开放时的速度吗?是匀速地、不着痕迹地、徐徐地展开,待你发现时,它已是一大朵,还是在最后一刻,也有着爆发的惊人速度?”

“这个我可说不好,反正每一个房间内,奇妙的、搞不清楚的问题多着呢?”他沉思了一小会,又说:“我想,大部分时间,它都是优雅地、攒着劲、不紧不慢地开放着,到最后一刻,开放的速度会很惊人,因为它们要挣脱束缚,努力生长啊!就像马拉松长跑,中间匀速,最后关头,也要全力一搏,向终点冲刺。”

虽然我不知道他的说法是否符合花的开放规律,但我信了。

“咱们家的杜鹃花积攒力量的时间可真够长的,从秋到冬,整整一季呢!你说,它为什么在冬天盛开了?它又不是腊梅。这真是太神奇了!”

“自然生长的杜鹃,花季在春天,咱们家这两盆是花圃里培育出来的,早被卖花人调整了花期,再加上暖气让室内如春,杜鹃花就开了呗。”他一副你怎么连这点常识也不懂得表情。

过了几天,朋友来访。一进门,她就指着客厅里两大盆“红云”惊呼:“这不是真花吧?”我只笑不语,她一边走近杜鹃,一边使劲嗅着,连声说:“没有香味,假的。”可是,杜鹃花本就没有气味的啊!及至,她用手碰触了花瓣儿,抚摸了那些卵状椭圆的叶子,才高喊一声——你家的杜鹃花真的开了呀!

朋友走后,我心疼不小心碰落的杜鹃红,又感叹这花的脆弱,只是轻轻触摸,落红就无数。我掬起一捧残红放进花盆,这样它们便可完成宿命轮回——化作春泥更护花。

我家的养花人笑着说:“这花太娇嫩,被宠坏了,你不能对它们太好,须要偶尔放到阳台上冻冻才行,这样可以保持花期长一些。”是这样吗?从20多度的室内到只有几度的阳台,温度差会不会太大冻坏它呢?

早晨一醒,我便冲到阳台去探视它们。我看到什么了!?两大盆精神抖擞的杜鹃花红艳艳地盛开着,就连昨天即将萎靡的花朵,又重新绽放起来,仿佛它们从来就不曾病恹恹过。

原来这竟是真的!生命的长久与旺盛,须要偶尔的“冻上一冻”才行。

山坡上,那片醉人的杜鹃花

文/薛国强

风和日丽,春和景明,与你骑车闲逛,我们拥抱大自然,回归最原始的情愫。走没有走过的路,看没有看过的风景。风景不是天涯海角,也不是风花雪月,是心里的感觉,是对世间万事万物的领悟。

缘山行,忽逢粉花林,鲜花芬芳,沁人心脾。花最美的是含苞待放,如粒粒珍珠,圆润,柔软,细腻,温和,一如你。仰望晴空,无风无云,喜欢爬山,想知道山的那边是什么,经历了无数次跋涉,懂得了,山的那边还是山。但至今不知道,深邃的晴空外是什么,还有什么。当什么也没有的天空罩着我的时候,我极目仰望,什么也看不到,当我们对未来无知的时候,我们充满了希冀。对!这就是梦的颜色,梦的模样。我多么想伸手抚摸一下梦想,多么希望幸福也这样没有尽头。

无需语言,和你对视一笑,全部的世界都在里面。无需对视,你在我身边,就是世界的全部。无需在身边,你的身影无处不在,你就是全部的世界。此刻我是多么希望也有超能量,让时间停止。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分开,不曾设想谁先走,不曾设想剩下的人会怎样。总觉得自己还很年轻,还有无尽的未来,可以挥霍从来都不曾挥霍过的青春。

像明天就死去一样活着,像永远活着一样学习。偏激但不失至理,当无法确定取舍的时候,可以当公式来套用一下;当不思进取的时候,可以拿来激励自己。我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像得了宝的孩子,想用尽力气,却不知怎么稀罕,不知如何珍惜,无力抓握,但却想永远永远这宝属于我。我又怕极力遮挽时,再像手捧沙,越是抓紧,越是留不住。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韶华易逝春光紧,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春花烂漫才更惹人疼。赏花时是否曾想到,不久,仅仅是几天的不久,花就不在了。是让花自飘零水自流,还是如黛玉葬花吟诗作赋空伤春。迎春开了,杏花来,杏花还没走,就引来了桃粉柳绿,数着日子杜鹃花就开了,然后就是万紫千红你方唱罢我登场。花开有时,花落有时,无需留恋,该走的终须会走;无需苛求,该来的迟早会来。无论坦途,还是坎坷,无论鲜花,还是荆棘,拥有一份淡然的心境和一份坚定的信念,才会生活得踏实和愉悦。

其实,世外桃源就在你我的心中。

杜鹃花开天姥山

文/南方树

在长江流域和江南诸省,杜鹃花是一种常见的花。每到春分清明时节,山山岭岭的杜鹃花陆续开放。最常见的是红杜鹃,如一丛丛火焰烧红了山坡,似一首首春歌唱红了丘壑。小时候,我们这些山娃娃,最喜欢红杜鹃了,上山采来一束又一束,边采边选取几朵红润的鲜花,去掉花心中的花蕊,将朵朵可食的花瓣塞进嘴巴大快朵颐。而那些紫杜鹃,则枝干壮硕,往往分布在更高的山坡,盛开的紫花灿若云锦。偶尔有一些黄杜鹃,散落在山上,那是有毒的“羊踯躅”。杜鹃花的记载,最早见于汉代《神农本草经》,书中已经将“羊踯躅”列为有毒植物。

杜鹃花是中国传统的十大名花之一,颇有仙风道骨的韵味。相传远古时蜀国国王杜宇,很爱他的百姓,禅让王位后隐居修道,死后化为子规鸟(亦名子鹃),人们便把它称为杜鹃鸟。每当春季,杜鹃鸟就飞来呼唤老百姓:“块块布谷!快快布谷!”它的嘴巴啼叫得流出了血,鲜血洒在山上,化为漫山鲜红的杜鹃花。唐代诗仙李白见到杜鹃花,便想起家乡的杜鹃鸟,触景生情,怀念家乡,写出了一首脍炙人口的诗:“蜀国曾闻子规鸟,宣城还见杜鹃花。一叫一回肠一断,三春三月忆三巴。”

凡是能与神话结缘的花木和山水,总有其特异的风姿,引来诗人骚客的歌咏。无论是抒情诗歌感性的演义,还是神话传说的寻幽探微,都是人类为万物精心的注解。杜鹃花的传说,也平白沾得几许天庭幽辉。

当我们置身于春意盎然的神仙居景区,这座一山多名的神奇的大山,只见聚仙谷的玉瀑清涧畔朱雀花盛开,山上红杜鹃紫杜鹃也正竞相开放。这山,宋代之前名叫天姥山,自古多神异之说,传为仙人天姥所居。相传天姥山上有许多石屋,每当云雾缭绕的时候,上山砍柴的人经常听到那里传来一阵阵的箫鼓歌声,以为这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山是鬼斧神工的仙山,山谷里流下的水是天生丽质的仙水。难怪当年宋真宗要将当时的永安县诏改为仙居县。或许李白在一千两百多年前梦游的天姥就是此山。至于那山后来为何又叫韦羌山,当地人也不甚了了。

《梦游天姥吟留别》是李白的传世名作,是一首记梦诗,也是游仙诗。诗写梦游仙府名山,着意奇特,构思精密,意境雄伟;感慨深沉激烈,于虚无飘渺的描述中,寄寓着生活现实;内容丰富曲折,形象辉煌流丽,信手写来,笔随兴至,富有浪漫主义色彩;形式上杂言相间,兼用骚体,不受律束,体制解放。李白号青莲居士, 又号“谪仙人”。这首诗写于唐代天宝三年(公元744年),那一年李白四十四岁,他离开长安,成为了一名真正的道士。

天姥山,是一座神奇的仙山,却在其后的一千年里沉寂下来,从此湮没于历史的滚滚烟尘之中。天姥山的“失落”是一个谜,这在中国的名山演进史上是一个奇特现象。其他受到古代名人推崇的名山从古至今都保持着相当高的知名度,唯独天姥山却不知什么原因消失在世人的视野中,从而走向了孤寂。这或许与道教的兴衰密不可分,或许与历史上天姥(西王母)的形象毁誉参半有关。二十年前,浙江新昌将当地的天姥岑改名为天姥山,并建设为风景名胜区,声称李白梦游的天姥山就是此山。而反对的声音至今仍不绝于耳,有的认为此山是福建太姥山,有的认为此山位于毗邻新昌的天台境内。

当你来到浙江神仙居景区,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当中的许多诗句将会在此找到印证:“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脚着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长期以来笼罩在天姥山上的迷雾正在散开,这座让世人“梦里寻她千百度”的神奇名山正在广大旅游爱好者的呼唤声中走来,她的身影正变得越来越清晰。

借名人效应打造景区的做法无可厚非,但究竟哪座山才是天姥神山,目前还是谁也说服不了谁。诗仙心中的天姥山在哪里可能永远会是个谜,李白笔下的天姥山在何处其实也并不十分重要,最重要的是万千游客内心的认可。

“群峰不负帝王名,峻岭博得众贤颂;五岳雄奇黄山秀,一齐移入此山中。”这首游客赞颂神仙居的诗作最近博得了广泛认同。草长莺飞时节,朱雀和杜鹃,犹如神鸟下凡,让神仙居“仙”花竞放。绛紫的朱雀花,或红或紫的杜鹃花,上下呼应、相映成趣,与惟妙惟肖的天姥峰相得益彰。杜鹃花神奇隽永,仿佛是一部春天的经书;杜鹃花热情奔放,它的花期犹如情人相聚时久违的狂欢。杜鹃花开,杜鹃鸟啼,这烂漫的山花,这激越的啼鸣,又倾泄了多少天机!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天姥山,或许只是李白虚构的仙山,仅存于诗人天马行空之间,虚无飘渺。我等凡夫俗子,如能放下心灵的包袱,在人生道路上爬山涉水,就如同登上天姥山、亲历神仙居而飘然若仙。

花殇

文/张元珂

五年前,我从乡下集市买来一株杜鹃和一株茶花,买来时只是小拇指粗细的“两个丑小鸭”,并未在我心里占有一定的位置,设若不是花主人苦口婆心地推荐,我是不会买下的。

买来后,我随便选土、上盆、浇水,放之屋檐下,风吹日晒,听天由命,一如弃妇,无人问津。几个月过去了,叶子仍那么干枯、瘦小,无精打采,看上去愈发让人讨厌。

一天夜里,大雨倾盆,电闪雷鸣,水漫天井,整个校园也浸在泽国里。妻说:“你那宝贝花淹死了还不去搬到屋里!”“这么大的雨,我怎么出去?不搬了,生死由命吧!”我漫不经心地和妻说。实际上,也只不过是我对其不放在心上的一种搪塞而已。那夜里的雨也着实下得毫不含糊,明晨推门,院子里的水与门阶齐平,那两盆花早踪影不见了,我像摸鱼一样白白忙了一早。不见就不见,少了它们就如我每天少吸两口空气一样,没有多少区别,一切照旧。大约两个星期后,妻说家里的下水道好像被什么堵死了,让我疏通一下。打开石板。我被那一幕惊住了:茶花和杜鹃抱在一起,生了新芽,扎下乳白色的小根须。我小心翼翼地像抱新生婴儿那样,又把它们端到了屋檐下。怜香惜玉,豆腐心肠,有了此前的遭遇,我就先决心养好它们。

于是,上网查资料,询问花农,弄明白了它们的生长习性,便开始了我的“造星”计划。土采自学校后面的松林,花盆是特大号的,底肥是纯天然自制绿肥,定植后,我天天盼她们长高,恨不得一天发芽,又一天就开花。日子久了,才明白那是痴人妄想而已——它们好像故意惹我生气,一个月过去了,茶花没有一点变化,杜鹃枝叶枯黄,夏天刚过,却显得老态龙钟,完全没有想像中的那种精神和娇态,又让我大失所望,仿佛受了人家的戏耍,先前怜香惜玉之情,转眼间又灰飞烟灭。

一个秋天,没有多少变化,我也懒得看那“丑小鸭”,那年冬天,随便放到屋内一角,“顶住严寒,活过今冬它们的福;顶不住严寒,冻死隆冬,它们的命。”由人及花,这就是那年冬天我真实的想法。现在想来,我也是够残忍的。

春天来了,又是一年花事。

推开家门,小小枝蔓缀满粉红色的小花,杜鹃花开,我惊喜于这种偶遇的机缘。杜鹃花,呈喇叭型,一朵挨一朵。宛若害羞的孩童,遮了面,不敢露出处子的面容,大约古人“春花一支娇羞语”说的就是这种意境罢。再看茶花,年前老叶也逐渐油亮起来,顶着花生仁大小的花苞,一如“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少女,欲语还羞。生活中有这两友相伴,真乃今世的缘分。

于是,我便将它们放到桌边的窗台上,边批改作业边端详。隔一日浇一次水,隔段日子加一点根肥,唯恐耽搁了她们的“青春妙龄”,以致同事说我未育已有“两个双胞胎女儿”。窗前有花,引来蜂蝶,也给语文组平添几分春意。大自然的精灵不时拜访我,这也是我荣耀。

花期过后,杜鹃长势喜人。郁郁葱葱,枝叶繁茂,似是鼓足了劲在那个夏天走向成熟,自然我喜在心里。可是后来的一次疏忽却让我后悔一生。

放暑假,我要返城。临行前我给杜鹃追了很多肥,以好让它在盛夏里长足身体。但好意终惹来祸端,那个暑假一连二十多天高温少雨,杜鹃终因无人浇水干枯而死。茶花因躲在屋里才逃过一劫。

我无言。

人为花伤,花因人死。生灵世界,息息相连,终因我的疏忽大意而扼杀了一个美好的生命,仿佛觉得有一种“刽子手”的负罪感。时至今日,此种感觉仍是挥之不去,“剪不断,理还乱”,我时常陷入深深地自责中。买来时弃之如草芥,中间又遭洪涝之灾,后来又终因炎旱而夭折,这些不幸皆因我。夜深人静时,那种“寻寻觅觅,冷冷清清”的滋味,恐怕今生也不能释怀了。

自此,我不曾轻易买花回家,家里只剩下那株山茶花了。悉心照料,再也不能重遭杜鹃花的命运,松土浇水,捉虫保养,整形修剪,马虎不得。只要返城度假,我会让她与我随行,这样直到我成家立业,整整六年,形影不离。杜鹃也长得人见人爱,这不仅带给我以快乐和幸福,而且也多多少少地减轻了这些年来的内疚。

俗话说,“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今年秋天,我就要济南读研了,终不能把茶花也带到异乡罢;又担心自己离家日久,没人照理,会重遭杜鹃花的命运,所以只好隐痛割爱,送给了同事卢老师。

其实,这也是我永远的痛!

此夜,山师10#楼的上空朗月高挂,月辉如牛乳一般洒在树叶上,地上疏影摇晃,影影绰绰,“明月不谙离别苦”啊!离愁正因千丝乱,这情绪,岂一时闲居所能消解?花事盛时人不珍,待青春已夭,才心绪彷徨,岂不空悲切?于是“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这山师月下所有生灵,又有谁比我更透悟这其中的滋味?漂泊引来无奈,杜鹃早夭,茶花送人,妻儿子女相隔天涯,皆因我。“皆因我”的宿命可否是普天下人们共有的情结?百般疑问,千般自省也不会获得一种透明的结果。反而,那早夭的杜鹃花愈发显现在脑海里:女儿围着她转圈,蜂蝶围着她嬉戏,同事三五一群地谈天说地,妻子不绝于耳的叮嘱。大约,这些都一去不复返了,俗世生活里闲适景观早已随着岁月的脚步渐行渐远,而今月下的我又有什么可说!所有生活中的无奈,不知等到哪年哪月哪日才能最终消解——消解得如同这满月,引得普天下的人心归向和谐!

我心向月,为花殇,更为人伤。

摇着团扇,笑成一朵杜鹃花

文/江渔

近来不只一个人发现,小区王大妈越来越爱打扮了。今天去烫个头,明天去买件新毛衫,后天兴许就穿个红套裙儿。引得一帮老太太指了她笑骂,“你个老妖精。”

而且呀王大妈明显瘦了,以前她的裤腿子能装下几十斤麦子,现在敢买时装穿了,有人悄悄议论说王大妈肯定是得了糖尿病了。

其实呢,他们不了解王大妈。

你看刚刚黄昏,月上柳梢,王大妈就来到了文化广场。早有一帮婆子媳妇们等在那里,一声吆喝,走起!马大爷抡圆了膀子,一曲将军令打得时急时缓。媳妇儿婆子们就花枝招展地扭摆起来。胖婶已经取代了王大妈排在头里。秧歌队有个不成文规矩,排头的得能甩胸,大咧咧地耍些招牌,引得大伙哄堂大笑。

你看王大妈早笑成了一朵杜鹃花,袅着小碎步,摇着团扇,两步一停,三步一晃,紧追慢赶。

王大爷在场外努眉瞪眼指着王大妈说,“你就美吧!”

王大妈一挥团扇,大声说,“没法子,赶上好时候了,就这样美得才刚刚好呢!哈哈哈……”

杜鹃艳艳红

文/罗登求

有备而来,就是为了在花动的春天里看心仪渴望、殷殷烈烈的杜鹃花。

山峦因为有了连绵不断的情节而生动,杜鹃花因为有了如火如荼的热烈而生情。一丛花,一片花,一山花,从这个山头到那个山顶,从这个山坡到那个山冈,如燃烧的云霞,如熊熊的火焰,铺天盖地漫向天际。

高山仰止。让我那目不暇接的烈焰之花,擎起冲天的火炬,点燃心中希望的灯塔,从一个视角,一个高度,一个景致,足以让我怦然心动,如醉如痴。

我是一只蝶,用翩翩起舞来表达我的畅快淋漓;我是一只蜂,用贪婪的嘴吮吸着粉红的花露,酿造着无尽的甜蜜。我的律动招徕朝圣者的目光,举起手中的相机把一个梦幻般的童话和童话般的梦幻定格在这美妙而又神往的季节,或许用爱恋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艳艳的花瓣,或许用示爱的脸颊贴在一束花丛,烙上一世的情缘,一段朗朗艳艳的佳话。

慕杜鹃而来,慕花王而来。不知是一种巧合还是一种机缘,五十六枝花同一蔸根。王者风范,威风凛凛,顶天立地。遥想到五十六个民族一家亲的中华情,民族情。遥想到我们的英烈为了扞卫家园,同中外列强展开了殊死战斗的壮烈场景,英烈的鲜血洒在山山岭岭的沃野上,滋养着这漫山红遍的杜鹃花。这杜鹃红不是正赋予了我们这个民族不屈不挠的新的内涵吗?

杜鹃艳艳,舞儿翩翩,歌儿甜甜。

杜鹃为媒,我们的舞台搭建在神州大地上,慕名而至的人们用慧眼识真,用慧心润情。用一个高度,用一个广度把我们的视线聚焦在这片红土地上;用“人间四月天,麻城看杜鹃”的和谐之美,自然之美,悲壮之美的大主题,在人们心坎上,建树起一座立体的丰碑,红透中国,红遍世界,成为一首经久不衰、代代相传的史诗,并铭记杜鹃的红与先烈的血一般,印染在共和国的旗帜上,猎猎飘扬,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