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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散文

2023/01/11经典文章

不远散文(精选6篇)

春天不远

文/何红雨

最近几天的阳光灿烂,总给我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那感觉,总有点像是春天。或者,是春天已然就在眼前了,特别是走在冬日的暖阳下的时候。

就比如,昨天去了趟西外。走进校园的那个刹那,便仿佛春天已然来临。

阳光其时正当恰好。明晃晃地映照过来,于是,地面上自己的影子也温暖明亮了起来。天蓝蓝的,云朵素白白的呈现出不尽相同的造型。远山清晰可见,更像春天的是,花园中的绿草都苏醒了。呃,不但苏醒,它们还精神抖擞,像是刚刚跑完操的小孩般,充满了生机和活力。那绿,也是像极了春天的绿。是早春时节,那样的阳光、那样的绿意、那样的空气……全都像是早春时节的模样。

看到的几棵玉兰树,是植在图书馆旁边的,也都打起了苞蕾,那些苞蕾,鼓鼓地生长,像是将要绽放的样子。经过的时候,我不由得站住了脚步。我想着它们在早春时节的模样,那个时候,它们才会有着这样的苞蕾吧?然而,彼时恰是寒冬啊!

在一片绿草地前站定,看到了树木的影子,它们在草地上映现出或者纤弱的身影,风儿吹过,那身影,便也轻轻地晃动起来。而旁边,亦有我的身影。我与它们相互交融,也相互交流。心里,自然有春光春色流动。

慨叹“有点春天的感觉”的时候,有朋友笑了起来。

说,什么季节?冬天啊!怎么会有春天的感觉?……

是啊是啊,此时正值北方冷冽的寒冬。北风呼啦啦地吹着,也天寒地冻的。

但是,走在阳光下的我,确是看到了早春的景象。心里也倍觉温暖,似乎,春天就在眼前。

或许,是因为想念和翘盼着春色,所以,才会有了如此恍恍惚惚的感觉,感觉春天已然到来。

否则,那些玉兰树上结出的苞蕾,又在说明着什么?

我想,冬天正在眼前,而春天,也就不远,不远了吧?

我们心里的心

文/采桑子

晚上和妹妹带子奇去吃牛排,然后散步回家,行走到政府后街,遇到两个中年汉子,一胖一瘦,看上去皆衣衫破旧,蓬头垢面,我正想提醒妹妹小心坏人,那个已经和我们擦身而过的瘦子突然怯生生的问,请问这个地方哪里有街?街?我没有听懂,回道,什么街?那瘦子很艰难地用手比划起来,就是街上,有理发店的地方。他不会说普通话,那个胖子干脆就一声不吭地远远站在那里。

原来他们是想问我们,哪里有理发店,他的意思是,找到了街,街上肯定就会有理发店,他们要理发。

我告诉他们,不远的北京路上就有一家规模不小的发型中心,但是马上遭到妹妹的反对,妹妹说,那家美发店价格很昂贵,不论男女,只是剪一下头发,最低50元,她知道我们小区里刚开业一家理发店,剪头发只要20元,可是我们小区不对外。

嗨,我说,就说他们是我们的亲戚,我们两个人把他们带进去不就行了吗,妹妹很赞同。于是,就这么带着两个“亲戚”走过来,知道他们是四川人,来临沂打工的,工地离我家不远,到了大门口,我连忙笑着给门卫打招呼,啊啊,这两个人是我们亲戚呀,门卫很顺利的放行,待到把他们送到院内的理发馆,又和老板确认好是20元的价格,又一遍遍嘱咐他们,理完发一定要从原门出去,不然会找不到回去的路,走出好远,还听到他们一叠声的说着谢谢,谢谢。我的心,不知道为何就忽然轻松愉悦起来,不为那一声谢谢,只为帮助了需要帮助的人,善行,这微小的举动,让我的心因此而快乐。

爸爸的右腿越来越行动不便,小子墨开始调皮难带,阿姨也不再能爬高爬低的干一些体力很重的活儿,不忍心让妈妈那么累,又请了一个临时每周来一次大扫除的阿姨,负责擦玻璃,据说她负责了好几家人家的玻璃,我看她手脚麻利,说,要不你就只给我们家做吧,洗衣服买菜的都归你,省的你来回到处跑,工资我们好商量,可是她很坚决的拒绝了我,她说,我只喜欢擦玻璃,我看到窗明几净的就心情好,我早就答应了另外的几家人定期去擦玻璃的,他们也很喜欢我做的活儿,我不会因为你开的工资更高就不诚信。

她的话让我一愣,继而让我惭愧,对她心生敬佩,即使是一个靠四处打零工维持生活的人,也有自己的尊严和原则。能够坚持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尊严的不卑不亢,我说,对不起,我冒昧了,你是对的。

发现并及时修正自己的错误,懂得尊重他人,让我感到发自内心的欣慰。

有一次无意间和战友聊天,恰逢腿疾复发,疼得灰心,没想到不久,战友便千里迢迢来临沂,还带了一个七十五岁的老中医,说是能治我的腿疾,这条腿,平时看上去几乎是正常的,除了有一点肿胀,可是它常常在夜间发作,疼得我每每抱膝而坐到天亮,中西医看了无数次,都没有招数,战友带来的老中医,是他的姨夫,给我配了一整箱的药,让我试着用,老人家一直喊我孩子,一遍遍地说,孩子啊,你不要着急啊,我知道你痛,知道你痛啊,他仔细的教我敷药,注意事项,每一句话后面,都加上一句,孩子啊。素昧平生的人,那一句孩子啊,我知道你痛,似乎都浸洇到了沉甸甸的药膏里,老伯伯,你知道我痛,我曾经痛在心,痛在身,可是今天,我感受到被陌生人关爱的温暖幸福,我的腿疾能否痊愈都不重要了,关键是,挣扎的心不再疼痛。

我们临沂的河东区和兰山区,虽然只是一河之隔,经济发展却有悬殊,物价差别也很大。

有一天路过河东的一个农贸市场,附近的马路上,很多卖草莓和圣女果的小贩,大都是年龄较大的妇人,便停车欲买,这时候我前面的一个骑电瓶车的女士已经买好了两大袋的草莓准备离开,她却不着急骑上车子就走,而是对那些摆摊的妇人说,去市里卖呀,南坊那边,一斤比这里贵将近两块钱呢,某某市场附近,离这里也不远,小区多呀,人多好卖得很。

她的热心和善良很感染我,我忍不住也顺着她的话说,是呀是呀,去兰山那边,卖的人少,买的人多呀。

热心和善良很容易传染的,就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一句话,心里的桃花瞬间开满。

平心而论,我是个性情敏感的人,当我受到委屈时我会非常沮丧,当我感到被欺骗时我常常会感到心灰意冷。在我的生活里,也有很多不如意,我也会抱怨命运的多舛。我的心也经历了一次次被冷漠和欺诈打湿后,又一次次被更多的真诚和善良烘干,我们看不见自己的心,它却在每时每刻审视着我们的言行。

当我沉下心来,才发现在红尘的泽渊中,自己打捞出和铭记的细节和片段,都是温暖的碎片,它们是永久储存在我心深处的闪光的珍珠,在最潮湿的地方绽放出鲜艳的花朵,环绕在心的项间,撒落一地阳光般的芬芳。

人与蛙声隔不远

文/张念龙

村庄,动听的音乐有两支,一支在树梢上,一支在水塘中。树梢上的是鸟儿婉转的鸣唱,水塘里的是青蛙噪夜的欢歌。两支曲子,一支是天籁之音,一支为地籁之响。我坐在天籁和地籁的中间,用人籁的合声回应,于是天赋我以空,地赐我以灵,天地之间最美的乐章就鸣响起来。

记得小时候,村子东面一千米的地方是一片沟塘,沟塘里面五个大的水泡子连在一起。夏天到来,特别是夏天的晚上,水泡子开始热闹起来。但那可不是细水长流的淙淙声响,更不是大浪滔天的滚滚气势,蛙声一片,叫声如潮,宁静的水面像是蒸煮的大锅,咕嘟咕嘟地沸腾了起来。

白天属于鸟儿和家畜家禽的欢歌,夜晚就换成了青蛙的交响。夜晚,鸟儿栖在陌上的杨柳上,鸡跳在架上,鸭子鹅子趴在窝里,猪睡在圈中,牛伏在棚内,羊圈在围栏,马卧在槽旁,宁静的小村庄只剩下了三种声音,一种是知了的鸣唱,一种是狗的吠声,一种是青蛙的鸣叫。

夜晚躲在泥草房的两侧山墙,星星满天,凉风挂在树梢上,如水拂过。乘凉的人们三五一群,坐在巷子口,一边唠着闲嗑,一边听着呱呱呱的哇鸣。一千米的距离,隔不开声音的传递,万千的蛙声还是打着鼓点般地传来。那是独属于一个小村的交响,那曲交响乐里面,没有精心的设计,没有刻意的编曲,随心所欲地演奏,月月相似,却又年年不同。

有人说:“蛤蟆呱呱叫,必有大雨到。”蛤蟆成了天气的预报专家。唠嗑的人儿七言八语,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年成上去。勤劳而质朴的人民虽吟不出“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这样绝美的诗句,但是那带有着乡音乡调的话儿,却把对丰收的期待注满了每个人的憧憬。

夜深了,大家聊得有些累了,陆续地散去,人们都相继回了屋。闷热的夏季,漆黑的夜幕,只剩下星星眨巴眼睛,呱呱的蛙鸣让村庄更加宁静。敞开的窗子,把星星和一季的蛙鸣邀请到我们甜甜的梦乡。

如今,与那段美好的岁月隔着山重水复的时间——我不听蛙声好多年。故乡成了看不见的一绥炊烟,故乡的声音成了听不到的一声蛙叫。但我们的心常在梦中守望和静听,守望炊烟缭绕,静听青蛙欢鸣。

川端康成说过:“一听到雨蛙的鸣声,我心田里,忽地装满了月夜的景色。”这就是每个远离故乡的人的共同心声。蛙声好像故乡的一抹夜色,那里唱着童年的歌谣,给人一次思念故乡却回不去的安慰。

因此,每每想念故乡,就在梦里呱呱地叫起一片哇鸣,在那无章无序的曲调里,一片白云飘过,一缕炊烟绕过,一幕星光闪过,一池水塘沸腾过。蛙声,是一份故乡的怀念,蛙声,是童年的一份眷恋。

蛙声在,故乡就不远。

梦在,爱就不远

文/秋叶日记

楼下,街角,书店。

寝斋的楼下,熙攘街角,知一书店。

小憩的时光,躲进安静的一隅,聆听着缓缓的节奏,翻闻着一页一页的清墨飘香的味道,似乎在与灵动的文字间彼此的呼吸,如若放纵的灵魂在无际的天宇间飘荡。亦或将所有的嘈杂静于心止,便是一种投入的忘却。

常常地感动。那人、那事、那情、还有那爱,生命的笃定,活着的淋漓,只用文字诠释,感动别人,更是感动自己。在悄然流淌的岁月中,去凝重心灵中的禅净。那便是哭着、笑着、活着。如若飘零的秋叶,依旧红的那般灿烂。

一个情节,一段音乐,一行文字,一瓣落雪。就在这不经意的时候,总是浮现着你娇美的身段,如影随形,婀娜着别样风姿,共鸣了一腔勃然的澎湃,模糊了那一季的灿烂。只有飘散的幽香,肆虐出了弥漫的久远。

越是想要忘记,却是越来越清晰。不知道,是你附在了梦中,还是梦中有你在纠缠。撕裂的记忆,时而升落,时而砰然,只留下一曲含香的弧线。

你听,琴瑟洞箫的哀婉之中,你若在。你看,纷扬落雪的剔透晶莹,你若在。你嗅,素洁菊花的淡雅清香,你若在。于此,是你,搅了一世的清思,是你,扰了半生的梦魇。

原本,要将那虚幻的尘封,连同揉碎的记忆一起煮沸,曼妙在点滴时空里的湿润,一点一点地蒸发,绝尘与似曾的浪漫。

但是,晾干的文字里,却润泽了无尽的灵感,跃然于纸,凝固与心。情切切,声声慢,长袖曼舞吟阙婉,且回首,无尽是依然。

那是我梦中为你落泣。

临窗望,肆虐的寒风卷走了树枝上的残叶,破败的灰蒙蹂躏了所有的斑斓。不忍视睹,且罢,凄冷散劫场。就在这样的哀婉中祭拜一纸空廋,墨染成血,肆无忌惮地落泣,又一季的悲凉。

不期而遇的邂逅,缱绻了流芳的荼蘼,抽搐着喷涌的幻觉,温柔着褪色的伤痛,缠绵出一道又一道的情痕,却是须臾。

从此,你成了一个细节,一处芳菲,一杯香茗,一曲哀伤,无时不在,无时不有,伴我左右。

从此,总是把人世间最美好的情愫,掩映在垂涎的鼾声之中,冥笑着浴火重生的绚烂,一梦照三杆。

其实,文字永远苍白,水与火的缠绵,透彻着有花无果的倪端,欢乐痛苦谁人懂。寂寞的时候,世界为你而泣,呜咽着三绝题帕。高兴的时候,沐春风,君自酌,甘苦凄凉谁人解。

忍罢朋辈成新鬼,眸向红尘觅香颜,蝶翩飞,绝尘鸾,却在灯火阑珊。

那是你潸然与我的梦中。

楼下,街角,书店。

寝斋的楼下,熙攘街角,知一书店。

又一个凛冽的日子,那一隅。静静地听一曲《追风的女儿》清殇。在文字的墨香中寻找,清淡如素,颦眉凝香的你,我醉了,鼾若垂涎。

梦在,爱就不远。

天涯不远,你很远

文/琴儿

做梦了。梦见,织了半截的带着棒针的毛衣,一团散开的毛线,还有,一些慌乱。

突然就醒了。枕巾上薰衣草精油淡淡的香萦绕于鼻息间。转身,把脸埋在枕头里,与这一袭轻淡的香相偎依。

记忆的手,探入岁月的河里,打捞。走过的时光,如一帧帧黑白照片,在脑海里链接成活动的胶片,如电视剧的字幕,缓缓前移。一些温暖,一些薄凉,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把我席卷。

那时候真小。学校的门外,有一片好大好大的菜园,菜园间,有一条宽阔的水渠,泾河的水分流到水渠,流得欢快而湍急,在一个坡段处飞泻,打个旋,又汩汩汩的向东奔去。流入菜园的一小股一小股的水,漾着波纹,园里的菜,绿得喜人,菜园边的各种草,嫩得可爱。

那时候,我捧一卷书,读。抬眼,他却在不远处,也捧一卷书读。那时候,他背着画架,约我陪他去写生,河面有一座铁皮做得桥,他把画架背在我的背上,把我背在他的背上,穿过河水,他的裤管湿了,我笑,他也笑。那时候,水渠旁,有两棵好粗好高的歪脖子柳树,他在柳树下为我戴上草戒指,说有一天会让我成为他的新嫁娘。那时候,我在他的手腕系上我用各色丝线编成的花丝带,与他,手相牵。

之后,我发髻插一朵红花,成了他的妻。之后,我这双被他爱恋过无数次被他夸赞过无数次的手,为他弹过琴,为他写过文章,为他织过毛衣,为他做过饭,为他洗过衣,为他养育儿女,为他挎日子的沉重……我用二十年的光阴来兑现我爱他的承诺。可是,是哪个可恶的巫婆念响了魔咒么?岁月啊,你怎么就打磨掉了他的温情与呵护呢?你怎么忍心?

“使人生圆滑进行的微妙的要素,莫如‘渐’。造物主骗人的手段,也莫如‘渐’。”丰子恺在文章《渐》中这样写。是的,萌芽的春渐变成绿荫的夏,凋零的秋渐变成枯寂的冬,这是大自然的渐变。咿呀学语的孩童长成英俊的青年,青春妙龄的女子变成鹤发童颜的老太太,这是日月渐变的痕迹。而多少情感,也在“渐”变中了无痕迹了呢?一个‘渐’字,蕴藏了多少俗世的欢愉,又涵盖了几多人生的苦涩?

惩罚一个爱你的人最妙的办法,莫过于你从他的视线中躲开。躲远的,可以是躯体,可以是灵魂。心近时,天涯也可咫尺。心远了,咫尺也是天涯。而天涯之外,大概是我等俗人穷其一生也难以到达的地方吧。

在博里,遇见过叶子,叶子告诉我要做一个温暖的女人,然而叶子离去了,我发了好多纸条给她,却再也没见到她。在博里,我遇见过大哥,大哥说要陪着我让我不孤单,然而在我病得无助的那些日子里,他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过。有缘的人,来过许多,又走丢许多。滚滚红尘,来来往往,许多的关爱只作短暂的停留后,便擦肩而过。

永远,终是一句谎言吧。而谎言,哪里经得起日月的刀砍斧凿?

诺言,终会化作风的,风来时,凶猛在枝头,去时,便无影无踪了。

“从容相爱,如叶生树梢。从容生活,如草生堤堰。”这是叶芝的诗句,读之,有醍醐灌顶的感觉。叶生树梢,草生堤岸,是怎样的静美与从容啊?春来,我发芽。夏来,我长大。秋来,我蓬勃。冬来,我陨落。芽儿初绽,我欣欣然翘首枝头,安安然匍匐在地。炎热时,我撑开浓荫一片,我绵延千里万里。而当秋来,我骄傲成一片嫣红,我宁静枯黄。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化作春泥更护花。”我就是我呵,开则开,萎则萎,独自寂静,独自欢喜。

叶生树梢的相爱,草生堤堰的生活,野生,自由。自不期盼,不强求,不束缚,如云卷云舒,如潮起潮落,何等快意。

那么,就这样吧,对于陪伴与爱恋,好好珍惜。对于离弃,不再挽留,也不再心生戚戚。这辈子,我已经花了好多好多的时间来爱别人,剩下的光阴里,我要好好把自己保护,我将不再拿别人的错误岁月的薄凉来伤害自己……

很久没有触摸过那些白的黑的琴键了,很久没有情绪从指尖倾泻而出的体验了。突然,弹琴的欲望极其强烈。我原以为,方块的文字可以写尽我的悲欢幽怨。然而此刻,我明明白白感觉到文字的苍白与虚弱。唯有琴键,唯有那些跳跃在键盘上的音符才可以淋漓尽致我的泪我的欢颜。

坐定,深呼吸,轻轻竖起指尖,整个晨,与一架琴,纠缠……

梦不远,路很长。路很长,梦不远

文/梁昱伶

梦不远,路很长。路很长,梦不远

黑夜总是肆无忌惮,梦那么近,却像海市蜃楼,路那么远,远的没有尽头。

明年九月,我们就大四了。曾遥不可及的流年,早已悄然无声般触手可及。而现今的大三,一直以来,都固执地认为是一段尴尬的时光--不大,却要拼命地装成熟,装的好像对于毕业,对于未来,都已妥妥帖帖安排好,其实,故作成熟的一本正经之下,是一颗更加彷徨,更加迷茫的心。内心与表象的巨大分离让我们疼的麻木而不知所以;不小,因为即将永远地和十几的年华道别,可是除了父母和朋友,我们依旧贫寒的如同二十年前一般。

大学是如此磨练心性,早不再天真的认为地球少了自己,就无法自转;早不再相信世界的颜色会受自己心情的影响而褪色,它只会一直多彩的扎眼。其实,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在角落里故作姿态,却以为全世界都在注视着自己,殊不知,不在乎,是最体面的回答。

思绪是漩涡,越想越容易陷入,淹没了自己都浑然不知。于是,想拼命学习,却害怕努力了内心依旧是枯草一茬又一茬的疯长;想拼命地工作充实生活,但回头看看那些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职位和工作,不过是过家家的小孩信以为真。静默,沉默,忽的记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要怎样才能重拾自己?"

"要怎样才能让自己鲜活的如同那个眼睛里都浸着笑的女孩?"

"要怎样才能使自己勇敢的义无返顾?"

有个声音在咆哮,在呐喊。

"向日葵都开了,是时候做决定了,虽然路很长,但梦不远。"

回家一趟,火车上转眼即逝的风景,就像大学两年中远去而模糊的时光,拖着行李,重新踏上长沙这座城市,昂头,告诉自己,要微笑,要一如既往的相信上天总是会眷顾那些有准备的人,那些幸运的宠儿都是用努力和勤奋换取而来的,告诉现在和未来的自己,地球虽然不会因为自己而停了自转,却总会因为自己而多了份色彩,我很重要,重要的不可以忽视。

总害怕努力,因为怕无法收获,现在终于明了,每件事都有存在的价值,每份努力都有收获的希望,只是这希望偶尔会迟到,但一定会到来。终于终于能像一杯白开水般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弹琴,自己对话谈心。自我收敛,内心沉静。

大三这个分水岭,考研成了无法避免的字眼,曾经的自己一度狠狠地逃避,想去逃避那与高考相差无几的磨难,想去逃避那扑朔迷离的结果,想去逃避那充满变数的未来……可是梦想终究太过于耀眼,就算要冒着被灼伤的危险,却依然舍不得挪开双眼。于是,谁的青春不曾疯狂,谁的青春不曾不计后果,就算只有父母和朋友,那也有属于自己的一湾避风港,所以哪怕奋飞后会折翅,也不害怕,因为总有一片陆地等着我降落。

梦不远,路很长,所以失落,所以逃避。

路很远,梦不远,所以昂扬,所以勇敢。

一如既往,和向日葵一起,向着阳光努力微笑,不害怕,不后退,相信希望,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