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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文章

2022/12/17经典文章

大河文章(精选8篇)

一条大河

文/范利娟

故乡不缺水。南有宜洛渠,西有甘水河,北边的洛河最大,距离村子五六里地,我们叫它北河滩。

长大后我才知道,洛河颇有名气。说来惭愧,小时候我只顾着在北河滩撒欢了。

当年,北河滩有大片柳林。春来天气回暖,姐姐带我去捋柳芽——初春闹菜荒,相对于苦涩的杨树叶,柳芽勉强算得上可口。姐姐捋柳芽,我折一条细一点的柳枝,从根部用力捋过去,梢头就开出一朵绿色的花,叶与芽并艳。挥舞着它,想象自己是扬鞭策马的将军,或是甩着水袖赏花的千金。在春日蓝天下,我把河滩当舞台,柳林当幕布,亮开嗓子,长腔短调地唱一段戏文。

稍微粗些的柳条,可以拿来做柳笛。抽出白生生的芯子,把外皮截成段,刮去一头最外边的那层薄绿,柳笛就做好了。柳笛的音,随它的粗细长短而不同。粗的沉郁,细的悠扬,短的高亢,长的低回。有人技艺高超,噙三四个柳笛,能吹出一曲复杂的合奏曲。倘若十来个孩子一起吹奏,早春清冷的河滩就会立马热闹起来。

和柳芽相比,茅芽绝对是美味。河坡上、沟渠畔,往向阳的干草丛中仔细找去,要不了多大一会儿就能薅一把。剥开细长的碧绿外皮,把一掐一汪水的乳白色果肉丢进嘴里,还没细嚼,淡淡的甜香就弥漫开来。

说来也怪,当年只要薅茅芽,是必去北河滩的,好像别的地方不长这种植物。村子离河滩远,自行车又少,步行一个来回快俩小时,所以单为薅茅芽,去的人并不多。我和霞最要好,她家有辆自行车。星期天,霞总会骑上自行车带我去薅茅芽,先吃够了,再薅上满满一书包带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把茅芽带到学校,只等小馋猫们闻香而来。我俩绝对是看人发茅芽的。跟我们好的,就发他一大把;瞅谁不顺眼,就当没看见,让他撅着嘴生气去吧,除非他跟我们说好话。平常那些把脸仰到天上的家伙,这时居然会为一把茅芽而低眉顺眼地讨好我,这让我意外而兴奋,薅茅芽的劳累不翼而飞。

夏秋之交,河边长满芦苇的水塘里生出很多螺蛳,我就约几个伙伴捞螺蛳去。其实,捞螺蛳是借口,芦苇深又密,正好捉迷藏。藏得太严密,捉的人一时找不到对手就恼了,大声吆喝,掬起水乱泼。藏的人按捺不住,跳出来回泼。互不服气,那就打一仗。打累了,太阳也要落山,于是回家。那时还不知道螺蛳能吃,每次捞的都不多,反正带回去也是喂鸡喂猪。

小学五年级时,音乐老师教我们唱《我的祖国》。“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唱着歌,不由想起洛河。

我的心里流淌着一条河,它装的不是河水,是欢乐。

青衣江畔,守候着灵魂

文/流放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本来不想将此成文,但是,我怕我会不记得这样的感觉,因此在纠结中,决定把这种情愫用文字方式记录,以此来铭记,作为我的独特的思绪。

--题记

我没有生活在大江大河边上,对于青衣江来说,它足以在我内心深处引起共鸣。

在我的脑海里,水的灵动是世间最富变化的,河的存在是水在无涯的土地上,上演着绚丽的舞蹈。那天,我记起一句话,是张爱玲说的,在何帅哥的提醒下才得以说全:于千万人中,在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刚好赶上了。这话我觉得完全可以用于眼前的大河:千年的沧桑,风吹,日晒,造就今天的青衣江,但是我想不是对于我一个人,在一个充满希望的时际,让我感受到它的生命,它是有灵魂守护的,永远不乏诗意。

这是我朋友告诉我的:青衣江又名平羌江,出自于李白的《渡荆门送别》,影入平羌江水流。我觉得,但凡一条大江大河都是能给人最纯粹的灵感。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爱情萌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政治理念;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的万物规律;举世浑浊而吾独清,众人皆醉而吾独醒的无奈感叹……

水给了人生命,同时也给了人万千思绪,它是智者的最宝贵财富。古人的智慧大多在登高和涉水间参透了世间的哲理,它永远都是有着灵魂守护。水的智慧足够一个人用一生来感悟。

一方水养育着一方的人,当那浸润这某个你在乎的人的时候,它就实现在你心中的超越,一朋友在青衣江畔呆坐三小时,装着深沉,青衣江边的烟客,完全改变了他们抽烟的习惯,眼睛凝视河对岸,深深的吸一口,缓缓的吐着思考的香烟……我说换作是我,呆坐三小时,那我可以直接去精神病院了。后来才发现,我也可以,只是比较烦躁而已,没能在寒意料峭的春风中沉淀思绪,不能在喧嚣的环境里实现灵魂的超脱。

至于我真正意义上的感悟在于千佛岩半山腰翠屏旁,俯瞰青衣江的两岸。

好像那水永远包含着我情感,它的水就像一个人的眼睛,水灵里散发出最柔美的眼光,就是那么一刹那,永远烙在你的心底,永世不灭。轻柔中透出看似无情的余光,若即若离,给你希望的同时也带给你一丝不坚定的朦胧。在感到一丝快乐和忧伤之际,我感到人的眼睛永远不会撒谎,它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眼神永远就是那样的独特,如果两个人双眼凝视,那么可以透过眼神看透他的喜怒哀乐,就像着水一样,无法遮掩。

此刻某人的眼神已涌上心头,我用我的灵魂来守护。

面朝大河,四季花开

回到南方湿地,空气柔润,草木繁茂、鱼米水乡的南方,绿色植被滋养着曾经呼吸也疼痛的肺,此时阳光炽烈,人情温暖,心情新绿。想起在北京的一些朋友,她(他)们也带给我一些冷漠钢筋水泥丛林难得的温暖。把内心里久不见光的角落袒露在秋高气爽里,一个人静静得暴晒,小心翼翼的关闭,绕了地球的四分之一圈,这个弯子不算小,终于还是从压力一百回来了,回到了压力为零的安逸。心里依然是阳光与不带任何情绪色彩的宁静。再次给幸福重新注释含义。

无论新歌老歌,只要喜欢,就会一直听下去。许多以前喜欢听却没有异样感觉的歌曲,刀郎,汪峰,许嵩,梁静茹,王菲……不经意间就成为了低落情绪的引线。“雁南飞,雁南飞,雁叫声声心欲碎……今日去,愿为春来归,盼归莫把心揉碎,莫把心揉碎,且等春来归……不等今日去,已盼春来归……”没有人喜欢把心揉碎,这个人世充满密度不一的意外事故,每个人都要用坚强超越自己,感恩生存的真谛与生命仍在美好的继续。在毫无经验的坚强里,终于真正懂得如何微笑面对。

海子说:“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说,从今天开始,做玉石一样的人,不雕,也不琢,不哭,也不笑,不喜,也不悲,不爱,也不恨,呆在深山的心里,宁静,清澈,晶莹,包裹在粗旷灰石里面,收拢时空的沧桑巨变,让宁静与冰凉绽放岁月长河的光彩。掩埋如同归隐,亦如老庄王维,恬淡、自然、朴素,乐山乐水乐田园,远名远利远纷争。从今天开始,把旧愁清空,用劳作的机器把崎岖如山的情绪辗压成一张不再上色的纸。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河,四季花开,从今天开始,我关心每一个亲人与朋友,同事,关心既往从不关心的事情,放弃曾经过度关心的事情。用文字告诉全世界,不偏不倚,不卑不亢,不悲不喜不爱不恨的中庸自然之道,我永远成不了家的哲学。

祝福所有善良的正直的勤奋的人,执着过的放弃过的欣赏过的忘记了的人,愿你们的生命里充满友情爱情亲情和希望,希望如同雨后春笋破土而出,节节而高,愿你们的身后是梦想开花的累累硕果。

那条叫大河的河

文/天蓝

你知道吗?河里有着许多流水的故事。河水冲刷年岁,灯影桨声波光笑颜都在河里沉淀。

在童年的记忆里,家乡的河一直是流动的,它一直伴随着一群的天真孩童,在哗哗的流水中奏响欢快的曲子。

对于这条河,我是留有遗憾的,遗憾没有给它取一个名字。就像沿岸的几个村没有一个人给它取过名字一样,只记得那个时候大伙都叫它“大河”。

大河并不大,只是相对于家乡里那些个只有单薄流水的小河而言,它也确实算得上是大河了。

大河离我们村不远,去是时候全是下坡路,要绕过数个田埂,路是羊肠小道、坎坷泥路,磨鞋子、硌脚底。小时候常做的事就是把鞋子脱了提在手里,光着脚板儿一路奔跑到河边,有时脚趾头碰上小石块,老疼,二姐用棍子拍打着石块说:“看你还硌我妹脚不!”害得我笑得眼泪嗒吧嗒吧的流下来。

夏天里,村里的女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提着一大桶的衣服跑到大河里洗衣服,家里的小孩子也总是想尽各种方法跟着大人一起去。母亲每次答应我的前提就是让我写下保证书:不准靠近深水区,不准离开她视线的百米范围内,同时还授予二姐监督我的权利。大河里的几个深水区,像我一般大小的小孩子自然是不敢靠近的。每次只要我们一有想到深水区边上去看看时,大人们就给我们讲深水区的鬼故事:深水区住着一个女鬼,那个女鬼没有下巴,有着尖尖的牙齿,还有一双只有骨头的手,而且专吃小孩子,只要一有小孩子靠近,她就从河底刷的一下窜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将小孩子吃掉……因为害怕女鬼,所以小孩子也就只好乖乖的待在浅水区游泳、嬉戏。

大河的水清且涟漪,把脸凑近水面,能清楚的看见游走在石缝间的小鱼。邀上几个朋友,穿着衣服就刷刷刷刷的滚进齐膝盖深的水里,打水仗,朋友推起一注水向我涌来,伴随着水来的,还有一阵阵的尖叫声,整条大河都热闹了起来。

大人们洗了一件衣服,一声叫唤,小孩子就立即跑过去,接过衣服,找一处光滑干净的大石头,将衣服铺在上面,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用一小石子压在上面,以防被风吹走。等待衣服晒干的过程中,母亲们习惯性的在大河里洗头,先给小孩子洗,再给自己洗。我那时觉得,每天在大河里洗头发就是最舒服的事了。我喜欢母亲和二姐的手在我的头上轻轻按摩的感觉,也喜欢让垂下来的头发飘在河里,任凭它们在河水的轻吻下荡来荡去,直到被河水梳理整齐为止。我一直认为,那个时候的大河也许就是最美丽、最风情的河。

这条大河是大家的,它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的私人物品,任何人都可以分享它的快乐。不论是小孩子捉螃蟹、打水仗、游泳,女人们的洗头、洗衣服,还是傍晚之时男人们的背着鱼篓、扛着网鱼工具,大河都始终静静的守着这群可爱的人儿。那个时候,每天的每天,即使你隔得老远老远,都有可能听到大河里欢快的嬉笑、呐喊声。

只是,突然有一天,大河突然安静了。它有了主人,被一个旅游开发商发现了,成了一个旅游之地。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它又变成了一个大水库,据说是供养着几百万人的生活用水。

我知道,它成了大英雄。看着眼前有着将近一百米左右水位的水库,没有伤感,只是怀念。怀念曾经那条叫做大河的河,那条承载着曾经那些人儿欢声笑语、嬉笑打闹的河。

时间如纬河是经

文/李猛

老家村子东边二三里外有条河,可村里人都叫它“湖里”。我姑且就叫它“大河”吧!

那条河是爷爷奶奶的生命之源,烧水做饭一样都离不开它,也是润泽我们故事的泉源。因为,它曾给我的童年带来太多的馈赠。

清晨,我醒来的时候,大大的窗子上才隐约有点亮光。爷爷正坐在床上穿衣服。他冲我笑。那笑容告诉我,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心领神会,一骨碌爬起来,跟爷爷下河。爷爷要去捕鱼捉虾,因为鱼虾既能吃又能卖钱。而我不愁吃,不愁穿,就想跟着他去玩耍,并乐此不疲。

踏着清晨的露珠,穿过一片矮矮的芦苇,我踩着爷爷大大的皮靴留下的脚印下河了。我刚在船舱坐定,爷爷就已麻利地解开锁链,提起竹篙,往岸上一点,船就飘飘晃晃地朝我身后那片无垠的荡漾着的碧波驶去了。

小木船在水中悠悠飘荡,我忍不住用双手搅动河水。那份清凉直抵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那河水啊,我整整搅了它四年,都没搅浑它的清。

有时,我会跪在船舱里,一手紧握船舷,一手尽力下探,试图拎起两根长长的水草,让它们点缀船舱里小鱼单调的生活。往往袖子湿了半截,就握住个绿绿的叶子。虽然爷爷并不责怪我,但我丝毫不觉宽慰,直到我又找到其他的趣事。等我突然看到爷爷拎起一条翻跳不停的鲫鱼时,我才会重新高兴起来。于是,就在船舱里找出一条小鱼,放到船尾那一湾清水里。看它快活地游来游去,心里无比的快乐。

无聊的时候,我又跪在船舱里,一手抚舷,一手搅水。看到被我撩起的水花透个气又钻到水里,一瞬间又溅起朵朵水花时,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与水接触得多了,便想亲近它,便与它有了感情,以致我每次去爷爷那儿,总不忘踏上船摸摸它,亲亲它。假如此刻,我就站在河边,定会蹲下身来,捧起它喝上几口。

我曾用自制的“笼子”在河里捕鱼。找一块不薄不厚的塑料布,蒙在圆鼓鼓的罐头瓶上,用丝线密密地绕瓶颈几圈,牢牢地让塑料布与瓶口合在一起。然后,在塑料布上戳两个拇指大的洞,再然后塞几个蘸了菜汤的小馒头块进去作诱饵,最后灌上半瓶水,就可以抛到河里去了。当然,我还得拴条长长的绳便于拎起它。有好几次,我在船归岸后将其丢入河里,可瓶中的鱼寥寥无几。后来,改成晚上扔,第二天上船前拎起,结果仍不如人意。再后来,我兴趣减少了,很少去弄它。可有一回,爷爷开船后,手中的竹篙撞到一个硬物,捞起一看,居然是我许久不碰的罐头瓶。当我把那瓶子捧在手里时,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因为,瓶里面有好多条小鱼哩!

我也钓过鱼,采过菱角,学过撑篙,划过双桨,唯独对在船舱里洗澡这件事不能忘却。

夏天,船舱里的余水被太阳晒得烫脚。我想下河洗澡,可爷爷不让。说我不会游水,而且水太凉。就在我极不愿意的时候,脚下那烫人的水给了我灵感。

第二天,一吃过午饭,我就带着鞋刷上船了。刷刷舱底,刷刷船沿,一遍又一遍地换水,直到我看不见什么脏东西飘在水上为止。半船舱水灌好后,我便戴个草帽坐在船头,静静地坐在太阳下,忍受着沐浴前的“煎熬”。

下午,木船被晒得开始冒油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地试了试水温,刚好。来不及回头看看是否有人,就迫不及待地扯掉背心,一下子扑进“浴缸”里。那温水滋润肌肤的快意,让我觉得暴晒半天也值!我把自己想象成鱼,自由地翻来翻去。后来,我干脆将爷爷养在篓里的鲫鱼、黑鱼也倒进船舱里,让它们与我同游。鱼尾扫过我的腿,鱼头撞着我的肚皮,它们给了我最美妙的快意!

后来我渐渐大了,爸爸把我接回家上学。虽不能与我的“大河”朝夕相伴,但我并不失落。因为这条大河已经流淌在我的心里。当那如歌的岁月离我越来越远时,我却越发清晰地忆起它。这条河,就好比一台偌大的空调,在炎炎夏日给我清凉的慰藉,在凌厉寒冬给我如春的温暖。时间如纬线,大河是经线,它们纵横构织,让我的童年幸福而多彩。

河的思念

文/唐厚双

暴力梅刚刚退却,三伏天就接踵而至。炎炎夏日,哪里才是我心里最惬意的向往和思念呢?当然是那一湾清洌的河水了。

夏日戏水的记忆于我却是喜忧参半。儿时的晋家庄遍布水塘,村外的田野更是河塘弯曲迤逦。夏日下,风吻清波,菱藕标致,鱼虾戏水,叶舟隐没,展现出一幅江南水乡的迷人画卷。更宽阔的水面却在村子的西头,爬上一道长满野草野花的陡峭河堤,云台山河波光粼粼,一览无余,像敞开胸怀的母亲,向孩子们发出愉快的召唤。儿时的我日饮清泉,临河洗濯,却并不知道这条大河的名字,只是说到这条大河时听大人们提起一个叫侯主任的公社干部。每个大人在提到这人时,从不说出他的名字,人人如此。不知道是不是大人们也不清楚这个大人物的名字,还是不能随意就说出,不然似有不敬之嫌?直到我也成为一名乡镇干部,每年汛期吃住在这条大河两岸,还时不时听到参与防汛的乡村百姓提到他时,我才感到这个人的威望,感觉到这条村边的大河是那样的与众不同,仿佛这条大河就是这个人的化身。

后来,我在参与编写《秣陵志》时才知道了他的名字叫侯顺平。因为他的决断和指挥,因为他的意志和血汗,穿越秣陵关的九曲小河尊令改道,沿云台山、静龙山、凤凰山冲击而下的山洪和广袤原野肆意奔流之水才被驯服,舒畅而顺平地流淌在人工挑建的云台山新河里,一路向北,汇入秦淮河,奔向浩荡的长江,千年古镇小雨破堤、大雨泽国一片,人们流离失所的恶梦才终于画上了句号。难怪时至今日,人们口诵口传的还是这个人的名字和他带领一方乡民挑泥筑堤、历经艰险的种种佳话。

如今的云台山河岸边建起了直达机场的高速公路,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预示着一座新城即将惊艳登场。一台台现代化的大型工程建设机械将河堤加高加固,再也无需乡民们肩挑担抬地苦力筑堤了。与此同时,大河里也少了如云的扁舟和戏水打闹的儿童,逐水而居的渔民更是绝了踪迹……然而,对一条河的思念和对一个人的思念,一样的长久,一样的深绵……

一条大河

文/赵诗雨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香港大学校园里饱含深情的歌声,让这首《我的祖国》意外“网红”了一回。

去年年底,台湾学者龙应台在港大做题为《一首歌,一个时代》的演讲。当她问及台下观众的启蒙歌曲是什么时,一位观众回答《我的祖国》,接着,全场开始了整齐的大合唱。优美的旋律荡漾着,现场让龙应台显得有些尴尬。事后,龙应台发文道:“有时候,真的,大河就是大河,稻浪就是稻浪罢了。”言下之意这首歌当成“简单美丽的旋律”来欣赏就行了,不需要有爱国的引申。

这条大河仅仅只是大河吗?不!这条大河蕴藏着一个民族的文化记忆。稻花也不只是稻花,她寄托着人民对来之不易的和平的珍惜和渴望。“大河、稻香”是家国,是故乡,是国人深情的守望。

无数豪杰在历史的长河中守望着祖国。成都的郊外,杜甫忘记了自己的不得志,挂念着黎明百姓,担忧着国家的命运。司马迁在狱中忍辱负重,奋笔疾书,写下了旷世之作《史记》。鲁迅在国家动荡时,弃医从文,以笔为枪,唤醒了沉睡的民众,成为当之无愧的民族脊梁……他们的守望穿越了时空,在历史中交织着,熠熠生辉。

巍巍群山,潺潺流水;云雾缭绕,红旗飘扬。三十多年来,武警安徽总队宣城市支队一中队的官兵们在这个鲜为人知的地方默默守护着某战略洞库。无论是夏季的虫蛇、暴雨、雷击,还是冬季大雪掩盖了道路,山上滚石不断,中队战士从没有误过一次哨、少站一班岗。每位新兵都会为自己种下一棵希望树,在这片赤红的土地上,他们继承了英雄先烈的红色血脉,以初生种子冲破岩石般的力量,守望着身后的大山,守望着伟大祖国。

万家团圆日,将士出征时。城乡沃野年味正浓时,蛟龙号上的潜水员告别了家人,书写着又一阙“出塞曲”。静水深流,在紧张的战斗之后,官兵们回到自己的舱室,拿起笔,给亲人写下寄不出的家书。有的,写给卧病的父母,有的,写给出海时临产的妻子……字里行间,有牵挂,有思念,更有道不尽的自豪。苦涩冰冷的海水中,默默守望祖国的军人,体会到的是甘甜。

大漠颤抖,天空轰鸣,神舟五号徐徐升起。杨利伟透过舷窗,一片幽暗的深蓝中,地球如一颗晶莹的宝石,静谧美丽。那白雪皑皑的巨大山峰就是喜马拉雅山吧,还有祖国大地上纵横交错的河流道路,和那闪烁着的灯光……在浩瀚宇宙中,杨利伟凝视着伟大祖国,充满自豪。

“有一种精神叫拼搏,有一种力量叫中国。”在里约奥运会上,中国女排不畏强手、英勇顽强,创造了绝境夺冠的赛场奇迹,时隔十二年再夺奥运金牌,为这次奥运画上了最绚丽的一笔。当五星红旗在赛场升起的时候,女排姑娘含泪仰望,“我的祖国,繁荣富强”。

“如果梦想有颜色,那一定是中国红。”我们,求学路上的莘莘学子,满怀激情,青春绽放;我们,祖国未来的建设者,勤奋学习,砥砺奋进;我们,践行中华复兴的主力军,怀着希冀,揣着梦想,守望着我的祖国,守望着伟大的中国梦。

家乡的“背河”

文/李夜冰

我的家乡是太行山东麓一个美丽的古村落——石门村。

在我们这大山里的小河小溪,水或大或小,或急或缓,是常有的事,不用说云雾遮山、大雨滂沱的天气,就是红日高照,万里无云,有时也有从河的上游涌猛而来的大水,因我们这山区大部分都是高山峻岭,沟壑万道,一下雨山水汇集而来流入河道,形成洪流,各条河流无法搭桥架路,只有在过河处水里放几块石头,踏石而过,但河水一涨石块就淹没了,只能提鞋趟水过河。我们村山多地少,隔着河的土地也多,有时早上下地,突然河水猛涨无法回家,上地的乡亲们互相关照,将妇女小孩,背着趟水过河回家。这也是我们山里人互相帮助习惯了的常事。

一天,我跟着大人们一块到地里去,走时天并没有下雨,回来到了河边,突然洪水大发,谁也过不去,我们大人小孩一共四五个人,只能绕路爬山路回家,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家,天色已经很晚了。

我们这个小村没有商户,只有一家卖油果的,一个小伙子每天早上扛着一个油果架子走街串巷叫卖,想包一顿饺子吃点肉,也得到距我们村走山路八里走大路十二里的测鱼村去买。

测鱼村是我们方圆几十里最大的村子,这村子是五天一集,四面八方的乡亲们都到这村里来赶集买东西。每到赶集的那天,街上小铺、饭馆、小摊、遍街都是,很热闹,有时街上人挤得走不过去。周围村子的买卖都很少,大部分村民都是靠到这里赶集购买自己的日常用品的。

测鱼村西有条大河,名“松溪水”,在我们那个区域就是最大的河了,大河的水可修渠浇地。村边的部分土地成了水田,还可种稻子和蔬菜。这大河虽然有利但也有害,这里下了大雨或上游下了雨,各处山水汇集到大河,大河发大水像猛兽一样势不可挡,经常吞没村边的住户和建筑。

这河的水很大但没有桥梁。因水量大小不定,时急时缓,加之当时的经济困难无法架桥,要想到测鱼村办事、赶集,只有趟水而过。特别是夏秋季节,河水深浅变化莫测,有时水很深,而且流得很急。渡河时,都是体力强的帮助体力弱的,老人和妇女儿童,都由体力强的男人背过河去,所以“背河”已成了本地人的一种习惯了。这里没有专门的背河工,更不收费,乡亲们认识或不认识的都很热情,不认识的人,顶多问一句你是哪个村里的,不会多说客气的话,只要都安全渡过河去各办其事,大家心里就都很满意了,这大概就是山里人一种朴实的本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