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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散文

2023/01/14经典文章

踏雪散文(精选11篇)

踏雪寻荠一锅春

文/章中林

雪羞答答地来了,似乎不忍心打破故乡水晶般的世界,只在枯草上、屋檐下留下一些淘气的笑脸,而油菜、小麦田里,虽然也有些零星的雪意,但是它似乎是来和我们捉迷藏的,躲在油菜和小麦背后对着我偷笑。这样的一个世界,又有暖阳朗照着,趁着地面还没有开冻,我们一头扎进了田野里,去寻找那搅动味蕾的荠菜。

田野里,油菜长得像荷叶一样,在恣意地招摇着,但是荠菜也不示弱,田间地头,都有它们在呐喊。荠菜的野或许就在这里吧。它是卑微的生命,没有人播种,也没有人耕耘,但是它却没有因此而自怨自艾,而是乘着风的翅膀,把自己的身影洒向了每一个角落。只要有土壤,不问贫瘠还是肥沃,它都能自由畅快地生长。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雨露就微笑——这多像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乡亲们啊。对人无所求,但是却要把绿撒遍这片自己挚爱的土地。

一颗颗、一丛丛的荠菜,没有油菜那么亮绿招摇,它们的绿却更纯正本色,没有阿谀,没有夸饰,给人一种安稳踏实的感觉。母亲说,五八年的时候,它可是救命的仙草。以母亲的说法,在那个最艰难的时候,正是靠着荠菜许多人才逃过了饥荒,迎来了好日子。这荠菜虽然卑微,谁又能说它没有乡亲那朴素坚韧的品质呢?

经过了一夜小雪的洗礼,荠菜在阳光下欢笑着,流动着,张扬着生命的活力。虽然间或有着沧桑的灰红色,但是这不更添了它娇羞的风姿吗?油菜地里的荠菜相较于田间地头的同类更饱满,更肥厚。它拿在手里光滑柔软,莹润厚实,给人一种收获的快意和美好。迎着阳光,带着欢喜,就是有那么一点雪后的寒冷又有什么关系呢?眼前是一幅泼墨山水,心底是一片丽日晴空,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流连忘返的呢?

小时候,家境贫寒。放学之后,就跟同伴们一起到田野里打猪草。家乡的田野,就是冬天也是碧绿的,没有文学作品里那么凄惶。铺展在田野的是绿油油的油菜、小麦,但是野菜野草却一样欣欣向荣,什么接骨草,车前草,播娘蒿,野燕麦……把油菜小麦的一点留白塞得满满的,让你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春。打猪草是不需要花多少时间的,我们回家都会带些又肥又嫩的荠菜回家。我喜欢母亲用它包饺子——那一口浓浓的清香,是什么美味也比不上的。直到今天,我依然喜欢它,甚至固执地认为在五花八门的饺子馅中,没有哪一种能出其右。

讨了一大塑料袋荠菜回家,妻子看到了很是欢喜,说,这天下第一春怎么今天就被我带回了家。我对妻子的这个说法有些怀疑。妻子笑了,还亏得你是语文老师,连比喻都不懂?一语惊心梦中人。对啊,谁又能说这春就一定是自然的春天呢?

晚上,妻子烧了一个老鸭汤烫荠菜的锅仔。黄亮的老鸭汤,嫩绿的荠菜,给人暖融融的感觉。喝一口老鸭汤,吃一口嫩荠菜,那鲜,那香,那春天似乎就从这锅里升腾了起来。原来还疑心陆游的那句“残雪初消荠满园,糁羹珍美胜羔豚”,今日一尝,此言不虚也。

元旦踏雪赏梅记

文/谢新正

一夜雪落悄无声。

只是到了清晨,才发现雪—昨晚又来了。漫地银装素裹,街道上到处结下厚厚的冰,冰雪兼容,青冰与雪冰相伴,走在上面,立即便体会到如履薄冰的实在危险。稍有不慎,就会人仰马翻。

满天飘零的雪花倒也无所谓,在天空中自由自在舞动着,犹如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如此季节,净化了的是空气,滋润的是身体的各部器管,还有淡淡的心境。固然天寒地冻,但只要你始终如一般坚持,你会发现真正的美,其实就在这雪落的日子里。

几年前,也是如此一个雪花飘零的日子,与朋友画家金镪先生一块儿踏雪访梅的旧事,一下子蹿出脑际,不容过多思考,率性去了那腊梅树下。一夜雪花蓄势,腊梅树上团结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花骨朵,大老远就能看出数分美意;等待走近了,仔细观看,只是还不见一朵梅花绽放。只见腊梅树上当年结下的黝黑果实,在淋冽寒风与干燥气候的折磨下,干涸了,但却依然顽强挤占着枝头;如果要摄影,就难免将那些残败的景色也拉进镜头,就会粮莠不分,主从莫辨,图片大打折扣。再说,那腊梅树下小院里积雪也少得惜惶,少了背景,无法弥补腊梅本身的缺失,也就难出新意了。

小城东街巷道深处也有数树腊梅,到了如此季节,也当竞相绽放么?只是今天这家大兴土木,明天那家又张诺着将房子弄高,家家户户总是叹息着不能自个儿弄出个摩天大楼来。城中村确实到了最繁荣的时代啊。也难怪嘛,人们有钱了,自然要大兴土木,个中秘密几人不知晓呢?

那些百年老树,“土着树种”还能安然无恙吗?我顺着自我思路里的小路,漫步在大街上,飘零的雪花搅和得心境也冰凉了大半截,我要去寻那一树树腊梅,要去听听冬天的声音。

我执拗的想:“兰梅竹菊”应当成为现代城市的主旋律,融入城市的设计理念里,那可是地道的中国元素啊!至少在相当的地方要保留这些传统君子化身、岁寒三友形象的一席之地。因为千百年来沉淀下的文化底韵,总得要珍惜有加,用心呵护,代代传承,发扬光大才对啊。不要弄得今天这儿栽下一行外来树种,明天那儿弄些泊来花卉,将地方本有的东西一律连根拔掉,永远调换着每一届领导的爱好!到了子孙后代、仅仅留下数典忘祖的笑话,那该是多么悲哀的故事?

不论一草一木,本土性的东西,只要我们用心去释读它的存在,还真能品读出其中的人间沧桑故事;能品读出一个城市翻天覆地变化的轨迹;能体味出人与自然和谐的莫大快乐,掌握得失的分寸。我踏雪寻访的老梅,据说也五六十年树龄了,不知再过五六十年,我的子孙还能看到他的存在不?

如那腊梅尚在,在如此雪花飘零的日子,我相信他们也会去踏雪赏梅的。

踏雪伴梅是归人

文/行茶

在寒冬腊月里,每年几乎定期会有几位朋友前来造访。

家在山中,有一小屋,用青砖建造而成。青砖是烟灰色,砌在墙上就是一幅江南。墙上再另悬挂一些山水字画,家中摆设竹椅木桌,几大箩筐线装书,经史子集皆备。茶余饭后看书看得乏了,便起身四下转转,或室内观画,或外出赏梅。一簇簇梅花傲立枝头,开了最让我欢喜的是白粉色,纯净素雅,不食烟尘。而红色腊梅似火,被雪覆盖便透着倔强。

每个冬天,山下的老朋友用嘴念念节气,估摸着梅花要开了,便约定时间,结好了伴来访。

山中的梅花每年都开得格外好,大老远隔着十里八里,友人闻着香便可循路而来。屋外虽没有素心腊梅,但小花腊梅也馥郁芬芳,香气慢慢随风飘散,袭入鼻中清新淡雅,沁人心脾,来者往往都止不住地大吸几口,似想将所有清香收入囊中。如果是在下雪的天里,那梅香就融了雪瓣的清冷冰凉,你明明是嗅着嗅着,耳边却传来乱琼碎玉落地时的泠泠之音,如鸣佩环,更别有韵味,让友人简直恨不能将梅花“金屋藏娇”。

嗅好了梅花,三四位朋友便互相拍落一身的雪,洒在门槛前,再抖抖脚,一阵声响之后踏进了屋。立冬后我在内屋设了火炉,几位友人各坐一方,相向烤火。我送去几杯滚热的水,看着风雪中前来之人渐渐暖和起来。待朋友稍坐片刻,手脚转热后,我假意吆喝一声,端来先早就用小火焙好捂热着的梅花粥。梅花粥是取了几瓣梅花,待珍珠米和水慢火熬熟后再放入,可添少许白糖,不放糖吃淡也可。友人都极爱吃梅花粥,揭开碗盖热气扑腾而上,把脸凑拢可闻淡淡梅香,拿起小勺轻舀一口,粥入口黏稠,醇厚自然,温润脾肺。尝过梅花粥,就有朋友额前冒出一层细密的汗,遍身更是舒坦。天寒地冻之时,经脉活络了,每人话语也多了许多,屋内气氛也就温暖起来。

友人难得一聚,大抵都聊近况和生活所遇非常之事。几位朋友都是见面不必寒暄之人,可惜两南两北渐行渐远,各自有了各自轨迹,相“望”江湖,不过却也是必然。好在彼此依旧相知相重,每年末尾见面时仍相谈甚合,不必多言多语即可明了对方。此时屋内其乐融融,窗外雪花簌簌落下,阵阵暗香回旋,吾临窗不由感叹,知我心者,几人足矣。

晚上简单的米饭素菜过后,我踏着雪去外面取回一壶山间醴泉,用小火煮上,家中并未备梵香,想来助人去除邪念之物对几位友人来说也是不必。水温适宜之时,便泡上了几杯茶,洞庭碧螺或者信阳毛尖,看一片片绿茶叶在水中慢慢绽开,似我们各自的人生,舒舒展展、沉沉浮浮,身不由己中又透露着些许坚韧。对茶低眉沉思,片刻少言。

茶温了一道又一道,雪下了一场又一场。大雪封山,愈衬得一灯如豆。在夜灯屋下和朋友品茶看字,茶冒出的热气和说话时嘴里呼出的气息连成一片,茫茫迷离,似江上白雾。定居北方的友人对着满屋山水之作想念江南,此时窗外银装素裹,小桥流水人家注定在朋友看不到的三四月才能出现,我们都是从桃花源里离开了的人。谁未曾梦见幼时桃花深处,千回百转,那一抹只属于乡愁的倩影?偏偏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二天一早,天开始放晴,积雪消融,树梢上雨滴接二连三地落下,流成一条倒挂着的小溪,在阳光下溪水晶亮剔透。几位朋友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辞别。临行前我问她们是否要折下几枝梅带回自己的城市,她们只是笑说不必,一位朋友说:“我们已经散落四方,不能再让梅花也这样。”我点头,唯眼泪与沉默。

后来一日重温杜甫古诗:“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心下想到友人们其实并非来客,踏雪伴梅而来的,不是过客,而是归人,到底骨子里都是梅妻鹤子。

今年山里梅花又开了,开得比往年更热闹。我每天用扫帚打扫门前积雪,都会不自觉把山道小径上的雪也扫一程。

因为我总觉得,你们快要回来了。

踏雪

文/李锋古

悠然飘落的雪花,轻盈、温柔、浪漫。雪舞苍穹,纷纷扬扬,潇潇洒洒,犹如一个个小精灵,把冬天的沉闷和寂静打碎,被严寒凝固的那些景物,忽然间变得富有生机和活力。她的灵动,给人太多的诱惑,让你不爱都不行。刹那间,你会痴迷于冰清玉洁的世界里,悸动的内心,对冬日的情愫悄然萌发,浓浓的诗意开始漫溢。

小的时候,见到雪,我就非常兴奋,就会和小朋友们到雪地里戏嬉。我会到雪地里乱跑乱叫,时儿张开双臂,想把所有的雪揽在怀里,时儿张开嘴巴对着天空,落在舌头上的雪花甜甜的,带着丝丝清凉,让我兴奋。有时,我会到没有污染的地方,抓起一把雪往嘴里送,像吃炒面一样,痛快淋漓。在雪地里抓小鸟最有趣。雪后,天地一片洁白,所有小草小树都被厚厚的雪覆盖了,鸟儿不肯饿着肚子,到处觅食。我和小朋友们抓住这样的时机,找一块平地把雪扫掉,撒上一些碎米或者其他的食物,拿来大筐子或者是网,把它们支起来,然后,我们找一个有利地形趴下,等待鸟儿上钩。被俘的鸟儿,我们把它放进自己编的鸟笼子里养着,每天喂食喂水,听它们婉转的歌声,非常有趣。现在想想,那些可爱的小生灵,为了几颗麦粒,被我们逮住,就失去了自由,真有点对不住它们。

飘雪的日子永远是美丽的。那一片片雪花,翩然起舞,舞起一抹嫣然,舞起盈盈幽香。皑皑白雪,是大自然的造化之作,“风随山形雪随意,寒绕树冠披冰晶。银封万仞迟归鸦,江舟孤渡无人迹。”此刻,你会感到,那些不快和瑕疵都被这美丽的雪掩埋,人世间原本就是这样的纯净洁白。

有时候,当人们还在睡梦中徜徉,雪就无忧无虑地下凡了,可你的窗门紧闭着,把好友挡在了门外。清晨醒来,推开窗户,青冽的冷风会让你打一个寒颤,银白的世界挤满眼球,凭窗眺望,大地万物犹如披上白色婚纱、脉脉含情的女子,妩媚娴静,楚楚动人。叹上天鬼斧神工,赞自然神秘多变,是谁将这个世界雕塑得如此美丽,如此神奇,雕出这如梦似幻的琼花玉树,自己已置身于仙境之中。

雪夜,独自静听雪飘,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听她温润响声,听她洁白的心事,听她轻柔的叹息。我感到,落雪的声音,就是花开的声音,就是天籁的声音。

漫天纷纷扬扬的雪花,给人以满心的欢喜和精神的振奋。那些小雪花,把大地和万物装点的美丽素雅,风情万种,脱胎换骨似的清新雅韵扑面而来。在这样的意境里,你会不由自主地重新整理思绪,认真地审视这个世界。雪花的降临,大地一片银白,纯净而又肃穆。投进她怀抱,你会感到世间一切烦恼被涤荡,所有悔恨被清洗,许多纠结被化解。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一个人踏雪,尽情地在雪地里自由自在地游行。身前身后的飘雪,轻柔如鹅毛,美丽若蝴蝶,飘逸而浪漫,悠闲而雅致。在冰天雪地里,任纷飞的雪花飘落在头发上,飘落在衣服上,捧一把雪细细把玩,全然忘却了双手已被冻得通红。行进中,耳旁不时响起“咯吱、咯吱”的声音,多么美妙,让人陶醉,加上“沙沙”的落雪声和呼啸的北风,真正的一曲扣人心弦的冬的交响。飘飘扬扬的雪花,平凡中带着高贵,寻常里显出圣洁,雪是上天献给人类的精灵。

在茫茫雪原行走,随着深深的呼吸,雪的清凉和甜蜜便沁入到了心底,让人感到无比的惬意。企目望去,茫茫田野,纵横交错的阡陌,白雪皑皑,银装素裹,飞珠溅玉,天地一色,祖国山河一派秀美无瑕。观远方,是“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罗万朵云”;看近旁,是“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天地万物,一袭素衣,宛若仙女下凡,清新脱俗,别有韵致。偶尔还会发现一些寒鸦在雪地里觅食,那些移动的小黑点,打破了冬的寂静。雪泥鸿爪,平平仄仄的脚印通向遥远的天际,那是雁雀们留下的洁白至美的诗行。

走近村庄,那些农舍参差错落,树木穿插其中,躲在皑皑的白雪里,童话般的情节,美丽动人。夕阳西下,屋顶的积雪,微微泛着红晕。挂满屋檐的冰柱滴答着消融的雪水,发出的五光十色,耀人眼球。傍晚时分,屋顶升起的袅袅炊烟,在银白色的雪埃中律动,形成一幅灵动的图画。还有那墙角的数枝红梅,“如胭脂一般,映着雪色,分外显得精神”,身临其境,回味无穷。是啊,踏雪寻梅,寻的是一份雅致,一份心境。

踏雪寻春

文/安海

正月里的雪虽然纷纷扬扬,来势汹汹,却毕竟是温润的。站在窗前,可见大片大片鹅毛似的雪片铺天盖地而来,瞬间便迷蒙了四野。这些大片的鹅毛落在地上,又很快没了踪影,倒把路面打得湿黑。睡前再看窗外时,却已是一片银白了,雪还依然在下着。枕着这样的大雪入睡,感觉特别踏实。

晨起,倚窗而立,看到雪已经停了,天却还没有朗晴,太阳在丝丝缕缕的云彩后时隐时现。走到院中,才知道昨夜的雪真的很大,尽管刚开始是时下时化的,但积雪还是足足有一尺厚,脚踩上去,扑通一声,立刻陷入雪中。忽然就想,雪中的植物园是一种什么景致呢?索性朝植物园走去,好在街道的雪被车辆碾压瓷实了,走起来并不困难。

从小区到植物园并不远,不大工夫就到了。还是夏天的时候,几乎每天早晨都要到这里走一走,沿着园区的砂石路,或快步疾走,或缓步慢行,眼前是各种树木的绿,耳边是各种鸟儿的鸣唱声,呼吸着树木野草的气息,那种感觉是很惬意的。现在,踏雪走在植物园里,感觉也是一样得惬意。其实人就是自然之一分子,本应该多与自然亲近一些的,但实际上很多人却总因这样那样的琐事缠身,而忽略了与自然亲近的乐趣,实在是不应该。古代诗人中,我比较喜欢孟浩然,喜欢他诗中的那种田园气息,喜欢他与自然的那种和谐共融。“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就像我们的父辈,亲朋好友几人,秋收之际,盘坐在土炕上,喝着小酒,话着农事,兴起之时推开窗户,看着场院中收割回来的庄稼,那种喜悦是纯净的是发自内心的。正是因为与自然的这种零间距,孟山人也才能在冬天下雪之际骑一瘦驴,灞桥之上踏雪寻梅,诗情自然溢出,浑然天成,不事雕琢,不仅成就了山水田园诗派,更是表现了自己的一种率真。古人写山水诗者多矣,写冬雪的也不少,但大都重在寓意,像孟浩然这样纯粹纯净的并不多。

踏雪而行,看着、想着,心情竟格外得好。雪后的天气并不冷,节令毕竟已经过了立春,快到雨水了。立春,是中国农历一年的开始,《群芳谱》云:“立,始建也。春气始而建立也。”立春一过,气温回升,万物开始复苏。但现在,雪后的植物园一幅冰天雪地的模样,难觅一些春迹。园中的小路上竟然早有一行行的足迹,看来早有踏雪之人了。园中的那些松、柏、槐、桃们,穿上雪衣后姿态万千,有的臃肿肥胖,憨态可掬;有的头顶白纱,亭亭玉立;有的膀大腰圆,疑为雪雕……这时,太阳出来了,阳光照耀着雪地,雪面反射着阳光,交相辉映。站在园中,头顶是瓦蓝瓦蓝的天空,四周是皑皑的白雪和白雪覆盖着的树木们,偶尔有鸟雀嬉戏于林间,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好。好长时间,我恍惚间感觉自己就是园中的一棵树,静静地站在那里,接受四季的馈赠,承接日月的恩泽,幸福地与时光相守。

植物园道路的两边是一排排的垂柳,夏天的时候,枝叶婀娜,长发飘飘,像对镜梳妆的少女,让人心生柔情。由于枝条纤细,树枝间落雪并不多,而是显露着树木的原色。它们虽然还保持着冬季光秃秃的样子,但枝条已明显变得柔软,颜色也发黄发绿了,是一种生动的色彩,而非冬季那样的僵硬了。其实,大自然就是个捉迷藏的高手,它用一场又一场的春雪让我们沉陷在冬季的梦魇里,却在我们目光之外,地层之下,悄悄地传递着春天的信息。动植物们是最能体悟到四季冷暖的,大自然哪怕一丝一缕的律动都逃不过它们的眼睛。而我们总是沉溺于日常的庸碌中,总是自以为是地将春天与花红柳绿划上等号,而忽略了春心萌动的过程,因此才会屡屡产生“春天易逝”的伤春之怀吧!实际上,在大自然中,在地表之下,在树木植物的根茎之中,春天早已来临。

人生其实是很简单的,人之一生实际所需甚少,只是欲望无穷罢了。因此我羡慕孟浩然的旷达和潇洒,能顺从本心,在平淡的生活中寻求一种诗意人生。想着,看着,不觉踏雪绕园一圈,意犹未尽。走在返回的路上,脚踏厚厚的白雪,我感到自己因为雪因为春而得到了一种大自在。

踏雪

文/辛安

久盼的雪花终于飘落下来。凝望窗外飞雪,轻盈、温柔、浪漫。纷纷扬扬,潇潇洒洒,犹如一个个小精灵,把冬天的沉闷和寂静打碎,被严寒僵固的那些景物,忽然间变得有了生机。它的灵动,给人太多诱惑,让你不爱都不行。刹那间,你会痴迷于冰清玉洁的世界里,悸动内心,对冬日的情愫悄然萌发,诗意浓浓开始漫溢。

看见雪,非常兴奋,就会到雪地里嬉戏。尖叫着,张开双臂,想把所有的雪揽在怀里,时而张嘴对着天空,落在舌尖上的雪花,丝丝清凉,带着甘甜,让我兴奋。有时,会在一个洁净的地方,抓起一把雪往嘴里放,像吃白糖一样,痛快。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是小时候最有趣味的事。和几个小伙伴,用扫帚把雪堆积起来,做成雪人、动物的样子,用锅墨点上眼睛,红纸染上嘴巴,一个生动鲜活的雪人或动物站立在我们面前,别提心里有多兴奋。还写上张三、李四的名字,非常有趣。现在想想,真有点年少轻狂。

飘雪的日子永远是美丽的。那片片雪花,翩翩起舞,舞起一抺嫣然,舞起盈盈幽香。白雪皑皑,是大自然的造化之作,银装素裹,大地如玉。此刻,你会感到,那些不快和瑕疵都被这美丽的白雪掩埋,人间原本就是这样洁白纯净。

有时候,当你还在睡梦中徜徉,雪就悄无声息地下凡了,可你门窗紧闭,把友好挡在了外面。清早醒来,推开窗户,清冽的冷风会让你打个寒噤,银白一色,扑面而来。凭窗眺望,大地犹如披上婚纱的少女,脉脉含情,妩媚娴静,楚楚动人。叹上天鬼斧神工,赞自然神秘多变,是谁将这世间雕塑得如此美丽、神奇,雕出如梦似幻的琼花玉树?而自己已置身于仙境之中。

雪夜,静听落雪,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听它洁白的心事,听它温润的声音,听它轻柔的叹息。我感到,飘雪的声音,就是开花的声音,就是天籁的声音。

漫天飞舞的雪花,给人以满心的欢喜和精神振奋。那些小小的雪花,把大地和万物装点得纷外素雅,风情万种。在这样的意境里,你会重新调整思绪,审视这个奇妙的世界。雪花的降临,大地一片洁白,纯净而肃穆。在它的怀抱里,你会感到所有的烦恼被荡涤,一切的悔恨被清洗,许多纠结被化解。

我喜欢一个人踏雪,自由自在地行游。哼着那首校园歌:“洁白的雪花飞满天,白雪覆盖着我的校园,漫步走在这小路上,脚印留下一串串……”在冰天雪地里踩出一道深深的脚窝,听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那是我的心跳在和白雪作深情的对话。多么美妙的声音,来自大自然的深处,雪花“沙沙、沙沙”,夹着北风呼啸,是献给冬的一曲交响乐。平凡处带着高贵,寻常里显出圣洁,雪是上天献给人类的精灵。

漫步茫茫雪原,作深深呼吸,一股清冽的甜蜜沁入心底,让人感到无比的惬意。启目视野,纵横阡陌,皑皑白雪,天地一色,美丽山河一派无瑕,观远方,是“千峰笋株玉,万树松罗万朵云”;看身旁,是“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天地万物,一袭素衣,宛若仙女下凡,脱俗清新,别有韵致。偶尔还有麻雀在雪地里觅食,那些移动的小黑点,打破了冬的寂静。一只猫,匍匐雪中,舞出一地梅花。

冰肌玉骨清,风来暗香暖。那一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如若素洁芳菲绽放,把村庄农舍参差错落,树木穿插其中,躲在皑皑白雪里,童话般的情趣,挂满屋檐冰柱滴答着消融的雪水,串起生命的涟漪。屋顶升起的炊烟,在银白色的雪埃中律动,形成一幅灵动的图画。那些充满诗情画意的村落,让我领略到了雪的美丽。

踏雪、赏雪、看雪,踏的是一份心境,赏的是一份雅致,看的是一份纯净。

静观花开,盼你踏雪归来

文/宿昔难梳

接连下了几天雨,每次从睡梦中醒来,一层薄薄的雾莎从窗边绵延而来,恍然间,误以为是秋天。帘外细雨蒙蒙,微风阵阵,涓涓心事也似蒙了尘。徜徉在雨中,领悟风雨的洗礼,体测雨落的灵动,那一个个路过的花折伞,是在雨中悄然绽放的花骨朵,给我捎去早春的第一句问候。回荡在耳边,久久不能停歇。竟是我一人独坐窗前,痴痴地想你。一蓑烟雨中,你那不经意一瞥或是一笑,如蜻蜓点水般轻轻抚过我的心湖,溅起一波涟漪,拍打着两岸,涌动着思念。我不敢说是在哪个时刻想起你,但它总是悄无声息的,逐渐酝酿,最后就这样猝然出现了。我已经习惯了想你,在每个晨起的时候,在每个将要入梦的时候。

当我看着那一对对爱侣手牵手在雨中奔跑欢笑的时候,泪水已合着雨水滑落了,流干了。细数着雨滴,如满地散落的记忆,再也无力捡起。总是徘徊于想爱不能爱,想忘不能忘的惆怅之中。恨,这错过的缘分;叹,命运如此弄人。幡然醒悟,原来你从一开始就不在我身边,这一切只是我的幻觉罢了。

没有你的季节,花开得也淡了一些。是在讨好于你,还是嘲笑于我,我无从得知。我只能静观花海,盼你踏雪归来。你归来的时候,可否带着盈盈浅笑,允我再欣赏一番。你可否低吟浅唱,挥舞着马鞭,允我再醉一回。可你还是漠然离开了,不容我送你,更不容我有只言片语。无奈之下,一声苦叹,走吧,走吧,带着你温和的体香,带走你给我的暖,挥动着长袖,做别往日,让过去永远停驻在了过去。

你会不会在某个阴雨绵绵的早晨想起我呢?你会不会记得那日与我涉水而过,踏入一段缠绵悱恻。

前世千百次的回眸,才能换得今生与你的擦肩而过。缘分,本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却愿意往返于人世间,去累积这一段夙缘,来换你转身的容颜。纵使一盏孤灯,两袖寒风,也足矣。我愿化成那万花丛中一抹红,去描你那眉宇间一点朱砂。我愿化成你肩上的彩蝶,舞动着馨香,氤氲成思念,萦绕在你身边。

墨纸透香,该是你换了模样,约我在来世相见。我则是一脸沧桑,在雨中回望,祝福你爱到地老天荒。那些温馨的画面,也随雨滴四处飘零,凝结成一江春水,流入那无边无际的孤单。虽看似完整,但已经不复当年的模样。

寂寞的不是过眼云烟,而是你那回眸的瞬间。你闪动着钻石般光亮的眸子,深深地刺中了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使我满溢着相思的苦难,却不忍让你看穿。我学会了珍藏你给的爱,但忘记了昨日与你携手的那一米阳光。我守候着一朵芬芳,等待它与你一起绽放,一起流入这静静的时光。

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孤单,习惯了独自走在寂寞的边缘,可每当我沉入梦想,那如缕的思念,又会飘荡在我胸间。驻足,凝望,灯火阑珊处你可曾辗转难眠,为我写下段段书卷。

爱你是错还是对,我似乎找不到答案,若是对的,怎么会如此痛彻心间。若是错的,这难道是前世的孽缘?我只愿带上我虔诚的思念,捻一朵花香,天涯海角把你追随。

雪中的红发卡

文/雪松

雪中的红发卡

冬天,我喜欢一个人到松林中踏雪。看着绿色的松枝上托着白色的雪;听着踏雪时的吱吱的声音;望着在松林中徘徊的串串脚印;体味着冬天的情感;还有那片片雪花带来的寒冷中的温柔。

可是,今年的踏雪与往年不一样。在喏大的松林中又多了一个踏雪的人,她总是穿着一身雪白的羽绒服,同雪溶为一体。唯有头上带着的红发卡是那样的醒目。特别是当她偶尔漫步到一株松树的下面时,那景色真是美极了!雪白,松绿,还有她头上的那红色的发卡,交相辉映。这才是冬天里,最美的图画。

那红发卡,在松林中慢慢的移动着,雪中,留下一串长长脚印。

在她的吸引下,我远远的跟在她的后面,忘却了寒冷,忘却了孤独。 我一边慢慢的走着,一边细细的解读她留下的脚印。

那脚印,有时显得慌乱,就象少女第一次见到情人。

那脚印,有时徘徊不前,好象对爱有所茫然。

那脚印,有时懒散,脚印的后面有着长长的拖痕,给人一种一生无所求,过一天少一天的的感觉。

那脚印,有时稳重而坚实,好象决定了什么。

这复杂的情感世界,实在让我难以读懂,难以理解。我怎能从一串雪中的脚印,去了解一个人的心思和丰富的情感。

算了,还是不去读的好,我一个人踏雪,欣赏冬天的美景,不是很好。

我慢慢的抬起头,擦了擦自己不知被雪光刺的,还是长时间读那串脚印有点酸疼的眼睛。

猛然间,她,站到了我的面前,啊!她果然是那样的美,真是一位冰美人!

她缓缓的对我说:“你不要读了,一个人的爱和恨,一个人的恩与怨,一个人的欢乐与痛苦,别人永远也读不懂的”。

说完,她就消失在松林与茫茫的雪海之中。我木然的站在雪地上,呆呆的望她留下的那串长长的脚印,她头上的红发卡,有节奏的在雪原上跳跃着。

我转过身,沿着来时的路,慢慢的向回走着,重叠着原来的脚印。她,还会来这松林中踏雪吗?她一定还会来的。那红色的发卡让我久久的不能忘怀

踏雪

文/清风轻轻

春节以至本以暖,一场瑞雪天降寒,走亲访友疑无路,踏雪寻歌别样情,乡间田野雪茫茫,一望无际白衣装,林木虬枝风中摇,孤影赏雪前无迹,飘渺仙踪何处寻?

听着踏雪的歌声,慢慢走在乡间田野的小路上,雪下得很大,本来是要走大路的泊油路,突发奇想,为何不趁着白雪还没融化之际在田野的小路上漫步呢?

轻轻的落脚,怕把雪儿踩痛,乡间的田野啊,是那么的广阔,没有高楼的阻挡,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闭上眼尽情的享受田野里挥发出的淳朴气息。不远处的几棵老树裸露出本性的枝干,枝干扭曲显得无限的抽象,像一位年老的尊者俯瞰着玩耍的孩童。田地里的小麦已被瑞雪覆盖,有几处被野兔之类寻食的动物刨开,露出几点青色,给一片孤寂的自然平添了几分诗意。

步法随着眼睛愉快的向前,记得年少时,就在这片田地中劳作,春天跟随父亲给返青的小麦灌溉,依稀记着父亲母亲用肩膀扛下二百多斤的柴油机,母亲把水带平铺到田地,父亲则挥动力气将抽水机摇起,片刻河里的清水便流进田地,作为庄稼人父亲对待田地是一丝不苟的,种地就像在完成一项美丽的工程,那时的我无忧无虑的随着水流在田地里玩耍,从不顾及父母的劳累。

春暖花开,总是喜欢田野的味道,大大小小的沟渠中总会长出一些不知名的花儿,有粉红的,有紫的,有黄的,交相呼应,像是给生命复苏的赞歌。土坡上的青草也长的很茂盛,此时的我会牵着我家的老牛,悠哉的寻找绿草中生命的迹象。

夏天是炎热的季节,夏天的热是对生命的一种升华,田野里的花儿,草儿,都在热情的享受生命中的高潮,此时的庄稼更是显得无比的娇绿,田地里的小菜园也不忙时机的结出紫色的茄子,绿色的辣椒,刚刚上架的黄瓜也连忙结出手指长的果实凑着热闹,黄色的南瓜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等待着蜜蜂蝴蝶的授粉,作为庄稼人享受不到空调的吹拂,依稀记着跟随母亲在棉花地里给棉花打心,忘不了母亲脸上的汗水。

最热的时候当属收割小麦的时候,炎阳高照,收割机在那个时候还属于田地里的奢饰品,镰刀不容置疑的成为了首要工具,忘不了父母顶着日头在田地里劳作,那是我却和一帮志同道合的玩伴在池塘里尽情的玩耍,最惬意的当属夏天的晚上,同相邻坐在天井里乘凉,看着天上的星星,听着老人口中的故事,忘不了奶奶讲的麻雀变成媳妇报恩的故事,忘不了弟兄三个分家的故事,一件件有趣的事情,一件件童年的回忆都在随着时光流逝。

雪地茫茫,再往前就是一条贯穿南北的人工河,此时的河流已经冷固成冰,枯黄的杂草在河坡上被雪覆盖,顺着思绪慢慢走上没有变样横跨东西的砖桥,依稀记着这座桥,这座桥是通向姥姥家的捷径,每次去姥姥家,都会有甜甜的糖果,都会有香香的瓜子,一个桔子,一个苹果姥姥都会变戏法的从吊在梁上的竹篮中取出。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玉米结出金黄的果实,一个个玉米棒子结结实实的露出黄色的微笑,仿佛在诉说秋天的丰收,以前高傲的高粱,在秋天面前也不得不垂下头,聆听土地的歌声,田里的蛐蛐此时是最为活泼的,吟唱着秋的赞歌,依稀记着姥姥从玉米地里选出嫩些的玉米棒子,扔进烧火的灶火中,不大一会一个个芳香的略带糊味的玉米便新鲜出炉了,忘不了姥姥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相微笑,忘不了姥姥推拉风箱的身影,忽略的却是姥姥头上的白发。

漫步雪地,回回头看看走过的足迹,歪歪曲曲,是不是走在路上不得知,脚步踩在哪里哪里就是路吧,前面的路分辨不出,是啊,分辨不出,前面的路就是我们的人生路吧!不知该如何下脚,惟一庆幸的就是心中还有一个方向。

冬季的记忆留给我的是煤油灯的回忆,姥姥的小土屋总是那么的温暖,火红的炉膛在角落里透着丝丝温馨,在炕上的窗台上煤油灯散发着黄晕灯光,这光是那么的柔,那么的暖,在这爱的灯光中听姥姥讲述戏里的故事,每当我调皮不睡时,会吃不听话小孩的怪兽大马虎变成了克星,窗外呼呼的风声就成了马虎的脚步,吓的我赶紧入睡,这些现如今都成了我的回忆,姥姥已经作古,老房子也被舅舅翻新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姥姥的影子也越来越模糊。

在雪地里慢慢的走,漫无思绪的遐想,看到散布在田野里的座座孤坟,突然无限的惆怅,生命啊,生命,在岁月面前是那么的无奈,那么的无助,孩子出生了,父母就会老去,太阳出来了,星星就暗淡无光了,生命是一种奇迹,更是一种历练,珍惜现在,活在当下,听!踏雪的声音还是咯吱,咯吱的……

冬至踏雪

冬至。

夜间就听到雪声。窗外雪映如昼。瞥一眼树枝凝雪,差一点不能入寐。

惯于早起,料想这大雪天无地走拳了,便姗姗弄迟,故意扽一扽心性,待天亮后好拍雪景。走出楼院,天色仍不分明,银装素裹的一片混沌。

路上已有行人,匆匆的为了生活。雪被汽车轧瘪在路面上,叫人心里难受。雪似乎停了,却又丝丝点点的不断。举机欲拍栅栏上的雪,却总不曝光,原来是天色太暗,光线不足,且往前去。

来到练拳的留园,陈式柳一个人在走拳,雪地里扫出一片地儿,红上衣,光光的秃额,映着白雪,率先走进我的取景框。

小路上雪沃气清,咔嚓咔嚓的脚步,踩出声声新月诗。

没踝的白雪。漠漠的天空。

打开播音器,传出谭富春的诸葛亮: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我正在城楼观山景······有些苍凉。忽而是于魁智的林教头:大雪飘,扑人面,朔风阵阵透骨寒·····悲愤荒寒凄怆绵绵······豹子头枪挑葫芦,目尽山河,踏着那碎琼乱玉,迤逦前行。

般河边,野望迷蒙,楼接浑茫。一株老柳,淞满白雪,仿佛大漠里的胡杨。石拱桥横,湖面上枯树枯蒲着雪披素,清姿难画。路边的松槐竹楸,被雪呈瑞。一女子站在栏杆边拍雪,一女子撑着红伞走下河堤,一个女子带着两只小狗踏雪,叭儿狗在雪地里吠叫,不会是蜀犬吠日吧。

一一入我镜头来。

细雪又起,撒盐空中差可拟的味道。

因了这雪,一切都丰腴着诗意。我想到野外去,可是太远了,也不会有瘦驴梅花,只好玄想而归。

诸葛亮站在空城的敌楼上:我面前缺少个知音的人。

穿越红尘,踏雪归去

文/会飞的鱼儿

茫茫人海,熙熙攘攘,没有预约,没有错失,一次意外促成了一场美丽的遇见,温暖了彼此的岁月,绮丽了一路走来的风景。

陌上的花错落地开,映照了来时一路的山山水水。前路有你等候,我期待每一个转角处的柳暗花明,与你一路兼程,一路欢声笑语。

时光随流水远逝,你我还在前往未来的路上,正在接受光阴烈火般的烘烤和提炼,无法在融为一体的糖稀里抽身而出。

记忆的云烟乍起,思绪如惊涛骇浪拍岸,卷起千堆雪。往日的一幕幕如幻灯片一一闪过,我在此岸,你在彼岸,相视而笑。身边来来往往的风噼噼啪啪地吹低乌云,正酝酿一场云水禅心。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一场弥天大雪覆盖世间所有,予我一望无际的纯白,予我一场美梦成真。

屋里灯光融融,红泥小炉炭火正旺,温一壶薄酒,“晚来天欲雪,可饮一杯无?”若你来,就与你把盏言欢。

窗外,如墨的夜被愿望灼灼晕开,像北极圈里的极光四射,而后风起云涌,气温骤降。刹那间,纷纷扬扬的雪像洁白晶莹的仙子,翩翩如约而来,漫天飞舞,铺天盖地。“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不多时,山川树木,银装素裹,玉树琼花,随风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