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倚栏轩 > 好文 > 经典文章 > 正文

姐姐散文

2023/01/09经典文章

姐姐散文(精选20篇)

灭了世界为你等

文/云淡风渡

田歌

长留山翠,魔界灰寒;仙剑扑朔,火凤琉璃。

身,虽为魔界圣君,可是你对小不点的执念,却又惹煞千百众人对你的迷恋。这一切,只因了你救了花千骨,千年功力怠废、万年修行附烟,容颜尽毁,变成了活死人,赢了千年沉睡。

这便是杀姐姐,魔界圣君,让人忽略了性别的六界美人,杀阡陌。

本你不能有了对人的情感,霸主圣君来袭,功夫了得的杀阡陌,倘没有遇到花千骨,杀人才更是你的乐趣,却你也有弱点。你的弱点便是也有人对人的温情。花千骨的一声姐姐,便让你心醉如酥;花千骨的一句“姐姐,不要再杀人了”的规劝,在你的心底里,魔界也崇信了善。

爱美成痴,即便在和别人战斗时,因了看见光滑无比跟镜子一样的盾牌上映出你美丽的影子时,你便失神挨打,这是你对美的任性么?魔界圣君,所到之处,光晕便环绕着。在长留,子画苍白。即便是身在魔窟,你也便是神色飞扬,美丽跋扈。

杀阡陌,不为正界讨伐,更不为邪界胁迫,唯对花千骨一味情切。宁愿掰断自己的小指头做成骨哨,成就花千骨身危之时对杀姐姐的召唤。你说:“小不点,记得吹响骨哨,姐姐不论在哪里都会赶过来。”杀姐姐真的做到了,即便是古往今来千年爱恋的绝唱之合,也未必能够做到杀阡陌的境界。

杀阡陌,情真意切。

杀阡陌,意切情真。

花千骨遇到了白子画,成就了她的仙骨侠身。倒不如说花千骨遇到了杀阡陌,成就了她的人脉风骨。杀阡陌为了能让花千骨上长留,不惜可以对抗整个仙界。此时,整个仙界又能如何,还不是在杀阡陌面前显得那么憔悴苍白?他说:“白子画,你若敢为你们中弟子伤她一分,我便屠你满门;你若敢为天下人损她一毫,我便杀尽天下人。”何人听了不为之动容?你若有心,便会唏嘘;你若有意,便可热血。

孟玄朗对小骨是等待,从一而终的等待;

东方彧卿对小骨是陪伴,时时刻刻陪在身边给她温暖;

白子画对小骨是放弃,为了她愿意放弃自己坚守的原则;

而杀阡陌对小骨是多的守护和痴情,是任何人都不能对她伤害的霸道。

杀阡陌呀,魔界圣君,却也会人性温暖么?你只能是喜怒无常,乖张洒脱,无视人命,可又为何为了花千骨的一句规劝,突然变得比长留山的那些仙人们更仙、更灿?

这样的杀姐姐,与其说爱上,都不如说是憧憬,憧憬着像他那样活的坦荡荡,憧憬着像他那样爱得义无反顾,不惜千年功力,万年修行。虽最后为了他的小不点容颜尽毁,千年沉睡,也没有悔意。

东方彧卿、白子画又堪可比拟?

桑葚,是一份难忘的记忆

文/刘县生

我的老家并没有桑葚树。

但麦收前的街巷里却总会响起“桑葚-----桑葚-----”的叫卖声。

奶奶就寻着声音、踮着小脚赶过去。先是问多少钱一斤,然后就跟小贩讨价还价,比如“你看,你这桑葚里还有绿树叶子呢!”奶奶把“绿树叶子”说得很重,表现出她讨价还价的正确与决心。而往往这个时候,小贩的眼睛会偷偷地往四下里一溜,陪着笑脸说:“您老人家还在乎这几个钱啊?嘚,多给您半瓢!您可甭告诉别人哇!”奶奶就庄重地点点头,意思是一定替小贩保守这“商业秘密”。

奶奶有六房儿媳妇,她买回桑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商业秘密”告诉她的儿媳妇们,然后再怂恿着她们集体去买“便宜货”。而奶奶就在小贩目之能及的地方远远地溜着,意思是说,商业秘密我都告诉她们了,不卖,我立马就过去揭穿你。小贩就苦笑着给围着他的女人们一个个地“贱卖桑葚”。

五大娘是最会洗桑葚的。她买回桑葚以后,总要先歇息一会儿,然后再去后院砖井里用小木桶打一些水,倒在盛着桑葚的白瓷盆里。五大娘说,桑葚甜份大,属热性,与清凉的井水一兑,人吃了才不受伤。那时候,我感觉五大娘特别有文化,有知识。五大娘的手很白、很嫩,她一边用笊篱把浮在水面的杂质捞出去,一边说:“在水中沉底的桑葚都是熟透的;浮着的,尤其是白颜色的,都是生的,味道不好。”她会把白色的桑葚捞到一个小红盆里;再把沉底的的桑葚,仔细地捞到竹篦子上,然后用井水冲两遍,才说:“行了,没沙子了,吃吧。”

而我那时总要盯着那个白瓷盆看,看那些浅红浅红的水,心想,一定也很甜吧。五大娘说“那是你五大爷的,小孩子不能喝。”

我奶奶说,我姐姐吃桑葚的样子最好看。那时,姐姐十七岁,村里的女人们都说她长得好看。

如今想来,我们家集体吃桑葚的时候,好像总是姐姐到得最晚,仿佛她根本就不知道吃桑葚这件事一样。她微笑着,手里拎着一个木质的小板凳,坐在奶奶身边,轻轻地捏起一颗桑葚,先把果蒂去掉,再慢慢地放在唇边,似乎不是在吃,而是在吮吸。那时,我与哥哥们已经抢吃得满脸都红呼呼一片了!姐姐看我们一眼,就抿着嘴笑。如今想来,姐姐吃桑葚的样子仿佛依然历历在目!但姐姐因早年患病去世,我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我母亲曾给我说,你姐姐不是不爱吃桑葚,她是要省给你们吃!

唉,内疚啊内疚,当时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只知道抢着吃,怎么就没有想到姐姐的苦心?怎么就没有给姐姐多留一颗?!如今,懊悔不迭、追悔莫及又能向谁诉说呢?

前天,在以色列留学的小侄子来了电话,我们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桑葚。小侄子说“老家是不是又有卖桑葚的了?”我说,是啊,咱这里正是桑葚上市的时候,乡村里、集市上、县城里到处都有卖的。小侄子听了,叹息了一声,说:“叔啊,真想念老家啊,想念在老家吃桑葚的时候啊!”

我情不自禁地流了泪,老家与以色列隔了不知道有多少个十万八千里,我也不能给孩子把桑葚送过去啊!

我听到了小侄子的哭声!他哽咽着说,想念老家了!

桑树,中国古时候曾经被广泛地种植在住宅的周围,后来成了家乡故土的一种象征;而桑葚是桑树的果实,她的甜蜜与无穷的回味,不知给人们带来了多少永远寄托无尽的思念与情怀,这,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思念依然无尽

文/李勇虎

母亲离开我们快三年了。三年时间,带走了我对许多生活片断的记忆,但对母亲的思念,却像酵母一样在心底发酵,时间愈长,思念的味道愈浓厚。

母亲从小患有心脏病,年轻时爸爸在民间访得名医,治好了母亲的病。2009年我随部队赴新疆维稳,母亲在照顾我生病的女儿时,心里着急加上重感冒,导致心脏病复发,经过多次医治,服了很多药,但效果一直不佳,于三年前离开了我们。

母亲从小家庭贫困,一生劳作,是地地道道的农家妇女。农村包产到户后,爷爷身体残疾,母亲腰部长了肿瘤不能劳动,爸爸决定让姐姐辍学回家。姐姐虽然嘴上答应了,但到了上学的时间,又背着书包跑向了学校。姥姥颠着小脚要去追,母亲却拦住说:“让她去吧,只要我有一口气,就不拉娃娃的后腿。”当时在农村,子女多的人家,不让女孩子上学是很正常的事,但母亲没有那样做。上世纪九十年代,我们姐弟三人相继进入中学读书,当时恰逢连年大旱,最严重时粮食绝产,颗粒无收,吃饱肚子都成问题,严峻的考验又一次摆在了我们面前。当时许多同学都放下书本出去打工了,我也有些心动。但母亲却说:“天无绝人之路,你们都给我好好念书,其余的不要你们操心。”我知道,母亲是想挖甘草卖钱供我们继续上学。母亲起早贪黑,把甘草从很深的土里挖出来,同时也把希望的种子种进了我们姐弟三人的心田。后来我们三人相继考上大学,成为公务员,母亲挖甘草供子女上学的事也成为乡里的佳话。

我在部队服役时,母亲来看我,我把在军队刊物上发表的文章拿给母亲看,本来只是想显摆一下,没想到只有小学文化程度的母亲却戴上老花镜,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脸上满是欣慰和自豪。

参加工作后,姐姐要嫁给没有工作的姐夫,家里没有一个人赞成,他们都说,念了十几年书,好不容易成了公家人,吃上公家饭,咋能走回头路,跟个没工作的?这时候,母亲选择了沉默,她支持了姐姐的选择。姐姐出嫁那天,母亲悄悄把姐夫家给的三千块彩礼钱全部装进姐姐的嫁妆里。多年来,姐夫对母亲始终怀有一种感激感恩之情。堂妹自小过继给四叔家,四婶对她不好,15岁那年,堂妹跑到我家。邻居都劝母亲把堂妹送回去,不要自找麻烦。面对啼哭不止的堂妹,母亲又一次沉默了。过了几天,母亲到集市上给远在什字上班的姐姐打电话,叮嘱姐姐给堂妹找份学手艺的工作。后来堂妹在我家出嫁,堂妹的彩礼钱母亲没拿一分,全都给了四叔家。堂妹依靠学得的手艺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如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父亲时常笑着对母亲说:“你生了一个女儿却出嫁了两个女儿,就这一件事,把贤惠名落下了!”面对父亲的称赞,母亲显出了少女般的羞涩。

母亲经常对我们姐弟说的一句话就是:咱人穷志不短。她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无论是在缺吃少穿的时候,还是在她生病期间,从不求助于任何人。前几天我和父亲闲聊时,他说:“***和我生活了几十年,我从来没见过她张口求过人,有时借个农具,都得我亲自去借。”小时候我发现母亲的箱底有块银元,母亲说是姥姥送给她的,让她在生活困难的时候换钱用,但我一直见这块银元在箱子底躺着。后来家里条件好了,却发现那块银元不见了,问爸爸才知道,妈妈又送给年迈的大舅了。

母亲的潜移默化,培养了我做人的品质。许多年过去了,在漫长的人生历程中,我渐渐意识到,人除了有社会地位、职位高低之分,还有一种分别,那就是人品的优劣。感谢母亲给了我这笔用之不尽的财富。部队提拔任用干部时,我作为拟提拔对象被列入名单,但因为没有根基没有靠山差点被pass掉,关键时刻,是一个常委站出来为我说了一句话,他说,我工作认真踏实,为人诚实正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结果常委们一致通过。我在干部选拔中脱颖而出,是源于母亲给予我的做人的品质。我是母亲的孩子,我愿将母亲的这种品质一直延续下去。

母亲的老年是孤独的,在她40多岁时,我们姐弟三人相继离开她在外面或求学、或工作,母亲虽然衣食无忧,却很少能听到年轻时爽快的笑声了。再后来,我们各自成家,更是忙了自己的小家,忽视了老家和老家里的母亲。在部队,我曾在近两千人的官兵集中教育中大讲“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道理,但是我自己又做了什么呢?现在想想,真是追悔莫及。

母亲离开了我们,但我却久久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好几次习惯性地拿起电话想和母亲说话,才忽然意识到母亲不在了。上大学时我经常给家里写信,那时母亲最爱跟集,她说到集上说不定就会收到我的信呢。后来我给家里装了电话,母亲高兴地说:“这下好了,我想儿子了,就能随时和儿子说上话了。”繁忙的工作之余,我纠结于自己生活的烦恼、情感的困惑,想找人倾诉时,第一个总是想到母亲,母亲总能用最浅最通俗的道理解开我心里的结,我总能从母亲那里感受到一种力量。母亲养育了我,我长大后,母亲仍然是我灵魂的家园。现在,母亲的世界我没有访问权限,我心里的话再也无法说给母亲听了……

岁月像一条河流,日夜奔流不息;人生是一个过程,要经历春夏秋冬。母亲离去了,再也回不来了,但母亲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将伴我一生。

母亲在时空的那头,我们在时空的这头,虽然遥不可及,但……

思念依然无尽

给小秋姐姐的一封信

文/陈予涵

北京的小秋姐姐:

你好!

我在今年暑假去北京旅游时认识了你,并成了好姐妹。我已去过你的家乡了,那儿很美。我现在也想请你来我的家乡张家港看一看,因为,张家港在我心中是最美的!

张家港是个风水宝地,这儿有雄伟的香山,繁华的购物公园,迷人的梁丰生态园和暨阳湖……不过,我最想请你去一趟的是迷人的张家港凤凰镇。

如果你问我什么季节去好,我却答不上来,因为凤凰的每个季节都很美。春天,小草钻出了暖暖的被窝,摇摇摆摆地向人们问好;桃花露出粉红的脸庞,阵阵花香钻入人们的鼻孔。夏天,圆溜溜的大西瓜穿上绿油油的外衣,美味的凤凰水蜜桃也上市了!一个个光鲜圆润,犹如美少女粉嫩的脸蛋,咬一口,一股甜汁便渗入口中,让人回味无穷。秋天,落叶纷飞,五彩缤纷的“小毽子”安静地睡在羊肠小道上;瓜果也因为成熟而“变脸”,变红、变紫、变黄……冬天,家里如果有一个阳台或花园,就能享受堆雪人的乐趣啦!虽然南方的雪很软,容易化,但落在阳台上却不容易化,兴许能堆出几个迷你小雪人呢!

小秋姐姐,不管什么季节我都欢迎你的到来!

祝你生活愉快!

你的朋友:陈予涵

2010年10月18日

过年的故事

文/薄厚

过年,最难忘的还是童年在乡下过年。

记得六岁那年,除夕的爆竹已慢慢停息,夜已很深了,我们姐俩跑了半晚看爆竹都很累,躺在炕上已进入了梦乡,就在这时,娘把我从躺在姐姐身旁摇醒,唤我下炕站在她的跟前。

只见娘在炕前打开一个漆色斑驳的旧木柜,从内取出两件衣裳,上面一件是红色带有小白花的,显然那是给姐姐的,便放在还熟睡的姐姐枕前,另一件是给我的,娘替我穿上。这便是娘给我和姐姐过年穿的新衣。

那时父亲去世早,姐姐和我还小,娘要拉扯我们过日子是十分艰辛的,但娘却不在乎这些。娘是一个纯朴善良、勤俭持家的人,什么罪都不怕,只图我们长大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为了这身衣裳,娘是受了不少罪。记得那时她每天晚上,聚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一针一线缝呀、缝呀,一直到鸡鸣。

娘这阵瞧我穿着衣裳挺合适,满意地笑了。这时领着我向后院走去。后院里是我们家平日堆积杂物和柴草的地方,那里面还长着两棵树,一棵是很粗的土槐,另一棵便已是有碗口粗的椿树了。这时后院很黑,只有天空中密密的繁星在空间闪烁着,其他一点什么亮色也没有。娘领我到后院门口道:“华子,今年你又长一岁了,你个子这么小,去摇摇椿树吧,那样你会长高的。”

椿树,在我的家乡属栋梁料,生长快,一般都在三、四丈高,家乡人都称它为乔木中的“树王”,很是喜爱它。它的生命力极强,是靠着自己有翅膀的种子四处飞散繁衍起来的。俗话所说的“槐栽骨朵柳栽棒,椿树疙瘩撞一撞”,就是说椿树只要摇一摇,它的种子就会落地生根的。我家前院那棵大椿树,听娘讲就是这样长成参天大树的。

这时娘就教我摇椿树的方儿,在摇椿树时嘴里应说的话。听着娘的话,我歪着朦胧的头颅望着娘道:“娘,摇椿树个子真能长高么?”娘却认真道:“会长高的,椿树是树王,生长向来就快,你摇摇会长高的,隔壁你建哥就是摇椿树长高的。”是哇,我曾听建哥给我讲过,他小时个子就小,后来他家大人让他摇椿树就长高了,现在已是村里最高的个子。

这会我听完娘的话,便默默地点了点头,可由于天太黑,我怕,娘就说:“不要怕,过年夜静才摇呢,你去,娘在这给你做伴。”于是娘就站在后院门口,我便硬着头皮向那黑影里椿树跟前走去,依着娘的方儿,嘴里念着娘的话:“椿树、椿树你慢长,等我长高变大汉,你再长高盖楼房”。这样反复说三遍,才算了事。

这样一年又一年的春节过去,我也摇了一年又一年的椿树,直到后来我大了参加工作,身高才长到一米六五。可后院的那棵椿树并没慢长,反倒比我摇它时长得更高更壮实。

以后我从外地回家过年,每逢娘一见到我,就念叨后院的椿树,说我个子能长到今天这般高,是摇椿树长高的。我听娘话惹得放声大笑,固然我是不会相信这些的。但娘却很认真,我还是点头同意娘的说法。后来据姐姐说,在我参加工作走后,娘还替我悄悄摇过几年椿树。听到这些,我眼睛湿了。

如今,娘已离我们永远地去了,每逢到了过年时候,我就情不自禁想起我摇椿树的故事,就感到特别温馨。

琐事

文/惜月飘零

夏天来了,天也跟着热了。躲在房间里一天了,没有出门,也没打算出门。成都今天的空气质量很差,中重度污染。

宅在家里,有时也会觉得无聊。所幸家里还有网络,还有电视,还有几本美丽的诗集。虽然没有人陪着,但是一个人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吧!

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倒一杯白开水凉着。待洗漱完毕,便一饮而尽。我不喜欢关着窗睡觉,再冷的夜,我也习惯开着,能够让屋子里的空气流通便好!喜欢清晨那一抹清新的空气,欢乐的呼吸着,很满足!

前些天,我和小弟去了三圣乡的花卉市场,看上了一盆不知名的绿植。在老板的热情介绍下,得知它的名字叫豆瓣绿,又名“小家碧玉”。它是不开花的,叶片很嫩,很绿,忍不住和它言好。回家后,我把它放在卧室里,给房间增添了不少雅致。我很少养花的,自然缺乏经验,所以买的时候特意询问了老板它需要多长时间浇水。老板说十天一次就好!我担心自己会忘记,于是在手机里做了备忘录。

午后,YY发来消息,说他在外地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他说有些想我了,其实我也很想他!有时,我会抱怨他没有陪我,没有在我身边,我会觉得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男人。但,他也没办法,一个人那么辛苦,要去赚钱,要养活一家人,真不容易!看到他从微信发来的图片,才知道那边的生活是如此的清苦。那地方很偏,附近没有超市,只能在食堂吃饭。食堂的饭菜,看上去一点胃口也没有,每餐只有一个菜,真是苦了他。曾经以为,外出是一件好差事,没想到出去是要受苦的!

结婚了,才知道生活里会掺杂着各种滋味,酸甜苦辣由你去品尝!会考虑很多,什么都想周全!

很久没有这样静静地写字了,文字始终离不开音乐。音乐、文字,早已在心里定格。它们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也成了我的习惯!

今天是五月十三日,离姐姐回家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很期待,也很开心!姐姐在外奔波这么多年,终于要回到家乡来发展了,一家人又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了,幸福吧!

这些年,姐姐在外地工作,只身一人,一定很苦!想起姐姐曾经生病的日子,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有吃饭,没有喝水,我们只能远远地问候、担忧。那是天底下最无助的事!也是因为这,所有的经历和磨难,铸就了姐姐今天的勇敢与坚强,她从不轻易叫苦,遇到状况也会淡定自如。所以在我们姐妹中她是最有能力的一位,她生活的能力很强,懂得如何照顾自己,感谢生活让我有一个这样杰出的姐姐!这是我们的骄傲,也是爸妈的希望!

有时,坐在屋子里,我会盯着鱼缸里的小金鱼发呆。我在想,它们怎么就那么快乐呢?是因为它们要求少,所以很快乐吧!你瞧,它们随时都在欢乐的游荡,只要有一口水,它们就有勇气活着。躲在那样狭小的空间里,能够自由的游着,它们应该是满足的,是快乐的!所以我们应该向它们学习,学习它们知足常乐的精神!

最近,我发觉小弟越来越懂事了。他变了,变得比以前更体谅人了。曾经,我们总是闹矛盾。我的脾气不好,有时难免会激怒他。由于最近身体不是很方便,所以每天小弟会帮着洗碗,会帮着做饭,休息日帮着洗衣,真是辛苦他了!静下来的时候,我会觉得我是个坏姐姐,有事没事的发脾气。也不知怎么了,烦躁的时候就控制不了情绪。幸好是自家人,要是遇到外人,准会得罪别人的!怎么说呢,说一句谢谢吧!

时间就是这样流逝的,转眼,见不着太阳的影子了。我也该收拾收拾,准备去厨房瞧瞧,看今晚吃什么……

别人眼中的我

文/余宛宸

大家好,我叫余宛宸。今天和大家聊聊别人眼中的我,经过调查,我发现别人眼中的我和我眼中的我还真不一样!

我眼中的自己十全十美,活泼可爱,是一个喜欢运动的阳光女孩……,可是我在别人眼中我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呢?稍安勿躁,我拿起电话,首先打给远在千里之外的奶奶,看看奶奶眼中的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奶奶说我从小懂事且孝顺,特别爱关心人,小时候还给奶奶洗过脚,就是瘦了点,让我不要挑食,早点睡,过春节到北京来。

问完长辈,该问下我的静静姐姐了,她可是我的偶像,去年她以676分的成绩考取了北京理工大学,我要好好问下她,我在她眼中是怎样的风景?姐姐说我笑点低,随便一个笑话就会笑大半天,停都停不下来,还是一个标准的小吃货,但总也吃不胖,这让她羡慕嫉妒恨!那么姐姐,我还有没有值得表扬的一面啊,当然有啊,她说我做数学口算题最讲信用了,说做10题,绝不会做11题。

问完姐姐,我大着胆子问了我最喜欢的刘老师,刘老师说我是个乐学上进,文静懂事的姑娘,有一双灵巧的手,能写出漂亮工整的字,有着优美洪亮的声音,说我深情并茂的朗读总能感染每一个人!说我爱好体育运动,在篮球接力赛上拼搏的身影让老师们感动!但是希望我在课堂是积极发言,这样我会更棒!

原来,我是这么一个综合复杂的人,怪不得人们常常说一百个人眼里就有一百个哈姆雷特,一点也不错。在别人眼里,我是一个开心果、小吃货、小可爱,但同时也是一个善良,守信的好姑娘。

一碗凉面三十年

文/李风玲

绿树浓荫夏日长。又至夏至了,都说“冬至饺子夏至面”,想起夏至的凉面,我就会想起老家,想起小时候。

知了没命地叫着,树影斑驳在整个村庄。到处都是小河淌水,两旁的草坪上总是有大姑娘晾晒的衣裳。

顶着炎炎烈日,我和姐姐各背了一捆牛吃的青草回家。手上拎一根茅草,串一串蚂蚱。这该是父亲最好的下酒物。

奶奶踮着小脚,在灶下忙活。见我们回来,忙不迭地吩咐:“快,快去压水。”

那时候,压井是我们的生命之源。抱住铁杆,添上引水,然后,快速地抽压,如果动作慢了,很可能就掉了引水,只听“呲啦”一声,前功尽弃。因此,压水这活儿,还是很有些技术含量的。

我抱住压杆,姐姐逮一瓢引水。屏住一口气,“哼哧哼哧”,动作既快又稳。

很快便汩汩滔滔。水好凉。姐姐趁大人不备,对着井嘴就开始豪饮。说来也怪,那时候,小孩子喝生水司空见惯,但是很少见有哪个伙伴,喝坏了肚子。

母亲在擀面。她是好厨娘,这毋庸置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物质的极端匮乏考验着母亲的智慧,为了让全家人吃饱喝足,她穷尽脑汁地花样翻新。这手擀面,就是一绝。

面板宽宽的,擀面杖长长的,都被岁月打磨得溜光。母亲不语,神情专注。铺着擀,卷着擀。“咕噜咕,咕噜咕”,有节奏的声音里,面团由厚变薄,由小变大。母亲擀面杖一伸,面饼在面板上摊开。圆得如此浑然。

母亲用面轴挑着,一正一反地摞叠,薄圆的面饼很快变成长条的梯田。

该切了。母亲的刀功极好。只听得“哒,哒,哒”,刀与案板的亲密接触,劲道又绵软。

面团,面饼,面条。循序渐进,步步为营。奶奶的大锅已经烧开。热气腾腾。

面条下锅了。得等它翻几个滚儿。

父亲在小锅上做卤子。西红柿鸡蛋卤。那时候,物质的匮乏也狭窄着人们的思路。吃面的卤子也总是千篇一律。后来等我长大,开始尝试各种各样的面卤,却终是觉得,就吃面而言,西红柿鸡蛋卤,才是最正宗的搭配。

姐姐开始剥蒜,我在院子里摘香椿。这时候的香椿,已经茂盛无比,我精挑细选,采摘最柔嫩的枝叶。洗净,切末,它将为手擀面的色香味,做最后的锦上添花。

弟弟却是清闲的。作为家里唯一的小儿,他有着娇生惯养的权利。他不用压水,也不用剥蒜,唯一要做的就是东屋西屋地捣乱。一会揉搓母亲手中的面团,一会抢夺我手中的压杆,一会又蜷进奶奶的怀里操起烧火棍,一会又蹦到爷爷的腿上,揪他的山羊胡。

但无论怎样,大人们都是不恼的。尤其爷爷,即便山羊胡被揪得再疼,他也总是笑着,一副心满意足的神态。

我和姐姐却往往大声疾呼,愤愤于待遇的不公平。但无论我们怎样地奋力声讨,大人们都是置若罔闻。然后,只听奶奶一声“吃凉面了”,所有的恼怒也就烟消云散,齐刷刷聚拢到饭桌前。

面条在盆里浸着,刚刚压上来的井拔凉水。中国人的吃法向来独特,一种食物,可以放热水里一焯,也可以放凉水里一拔,那味道,不是油盐酱醋可以调理得出来。

面条盛上了。第一碗,当然是端给爷爷。爷爷呢,只要是端起饭碗,便一言不发。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爷爷这个老封建,一直恪守。

卤子浇上了。西红柿鸡蛋。香菜梗。香椿末。蒜泥。我来不及拌匀,就开始狼吞虎咽。

母亲大汗淋漓。她为今天的凉面,立了首功。但最后一个端起饭碗的,总是她。她须先喂饱弟弟。

面盆开始清澈见底。爷爷扇起蒲扇纳凉,奶奶又踮起小脚收拾碗筷,她白白的大襟褂子有点汗湿,但黑色的大腰裤子,却还是扎着裹腿,严丝合缝。

母亲抱着弟弟,摇晃着哄他入睡。

我和姐姐,偷偷地走出家门。我们要在这大人无暇顾及的午后,挥霍一下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

知了在叫。树影斑驳。我们在巷子口,买一支老冰棍儿,你一口我一口地舔着,一晃,就走到了30年后的这个早晨。

母亲老了。如今她居住在弟弟的城市。面条已经很少再擀。倒是经常打电话过来,让我好好吃饭,还说些看似不着边际的话语。

姐姐嫁了。刚刚上学的外甥经常操一口童音,提一些颇有难度的问题,他以为我这个从教十几年的老语文,无所不通。

弟弟不再调皮,他已经到了当年父亲的年纪。小公主一样的女儿,和他当年一样,娇生惯养。

还有爷爷、奶奶和父亲。昨晚,他们又出现在我的梦里。奶奶踮着小脚,爷爷捋着山羊胡。父亲在一旁蹲着,沉默不语。

老房子黑洞洞的。他们将大门紧闭。

国庆欢乐游

文/龚庭立

盼着盼着,十一长假总算在我的唠唠叨叨中来了。我们全家总动员,自驾游三天。

第一晚,我们入住在花果山酒店,它像绕来绕去很好玩的迷宫,酒店的旁边就是一个大大的湖,湖里有可爱的小鱼。

第二天,我们和格格姐姐会合了。地下大峡谷的漂流让我感觉很刺激,我们乘坐像高铁一样快捷的小飞龙来到漂流的入口,我和爸爸一组,一路上,我们看见了“恐龙”,它摆动着尾巴,让我尖叫起来。我们经过了荧光洞,妈妈以为我最想见的萤火虫就在里面,其实是那些灯光照出来的效果。还有漂亮的带着白色点点的蘑菇,恐怖的黑黑的蝙蝠倒挂在树枝上,这里一只,那里一只,让窄窄的山路像一个神秘的森林等着我们去冒险。

回到酒店,我们又去了像梦一般的温泉。这里有游泳区域,格格姐姐刚学了一周的游泳课程,刚好可以从最刺激的高空滑滑梯滑下来。我跟着格格姐姐上去体验,我把妈妈撞飞了,我们直接沉入水底,呛入喉咙的水让我俩感觉不舒服,赶紧过去喝水,哈哈,真是有趣的体验。你听过亲亲鱼疗吗?我和妈妈刚把脚放入水中,好多小鱼就围过来亲我和妈妈的脚,啄得妈妈哇哇叫,我们笑着逃跑了!

第三天的旅游,一路风景如画,尤其是青州泰和山,我们走过陡陡的古村山路,蹚过清清的小河,又参观了豆腐坊。这里的景,这里的人,这里的一草一木,让我终生难忘!

乡间流萤

文/徐学平

那夜,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还很小,依旧粘在好久不见的老外婆的身边。小河吹来草叶的清香,浅浅的荷塘水墨丹青似的把夏季托在一望无边的清凉夜空下。我和姐姐在捉萤火虫,老外婆却嘱咐我放掉它们,她说,让它飞啦平仔,千万别碰那些屁股着了火的苍蝇。

捉萤火虫是童年“夜生活”的一部分。老外婆纳凉的时候,我和姐姐最爱在后院消磨。因为怕黑,远方的荷塘是不敢去的。然而,总有一两只亮着绿光的萤火虫偶尔会从远处飞来,像流星似的掠过后院,稍不留神准错失良机。于是,找一个大塑料袋,一见绿光划过,我就像着魔似的乱挥一通,但往往只捕捉到一袋子的晚风。姐姐就比我强多了,只要连跑带跳一挥一罩,小家伙就得乖乖就擒了。

萤火虫身长约一公分,它一点也不像苍蝇,倒有点像小蜜蜂。爱上萤火虫,因为爱上它腹底那一盏小绿灯笼,但是刚被捉的小家伙大多不肯亮灯,大概那也是一种反抗吧。不过不要紧,只要用手指头轻轻往它的腹部一按,它就会受不了而亮灯求饶了。

怀揣装着萤火虫的塑料袋回屋,把它们放飞在密封的蚊帐里,熄了灯,躺在床上看它们幽幽地亮着,仿佛闪烁着满天的星星。我尤喜在此情景下,去体会这一份恬静的优美。睡意浓时,便捉两只放在枕边陪着我甜甜地入睡,说不定在梦乡里也许还能捉到一只萤火虫哩!

转眼十多年过去了,生活的空间处处是高楼林立,城市的繁华逐步吞噬所有的乡村,霓虹灯把夜晚扮点得如同白昼一般,而此地,以后要真切地看到一两只流萤,享受一下那种真正属于大自然的天籁幽光,恐怕也是不易的了。

外婆已经病逝多年,姐姐也早已出嫁了。岁月一天一天地增长,我也一天一天地成长,可萤火虫却永远是那么小,那么可爱,那么晶莹,像童年。

别让遗憾活太久

文/晴川

三个老姊妹难得聚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回忆不完的往事。

已退休多年的姐姐对光头哥哥说:“那次我把小米粥中的米粒多捞了一些,气得你把瓷碗给打翻了……”光头哥哥眼里闪过一缕潮润的光亮,叹气说:“姐啊,那时真是太穷了。”妹妹接过话茬:“那次你从田里干完活回来,我瞅着你的脏样子取笑你,你还追着打我呢……”哥哥说:“那时我十三四岁吧,怎受得住干那样累人的活呀,爸妈他们……”仨老人就这样坐着说着,互拉枯手,一会儿笑,一会儿沉寂。

三位老人仿佛已回到了六七十年前的童年。我能感觉到,他们内心有酸楚,有后悔,有调皮,也有温馨。他们的谈话似投进我心灵的波光,击出涟漪。那个年代谁家不是子女多,生活条件又差呀?子女之间多了些如今想起来令人心酸的矛盾,实在太正常了,有谁能明白兄弟姐妹之间应该怎样,不应该怎样?倒是童年时的无能为力,储下的后悔,让如今的三位老人,回忆起来才有了说不完的话题,那些并不轻快的往事成了回忆的调料,咂摸起来才那么有味道。

那光头老人是我的父亲,“姐姐妹妹”是我的两个姑妈,都已是年近80的老头老太。俩姑妈家离父亲的住所并不很远。听说我从遥远的南方来扬州参加厨艺大赛,父亲提前给她们通了电话,今早就聚在了一起。我在厨房一面忙饭,一面揉眼睛,听他们不停地拉呱。

那天的饭桌上,“姐姐”为弟弟不断地搛菜。饭后,“妹妹”还帮哥哥洗掉了脏衣裳。我则躲在后院给我的哥姐一一打着电话——因为工作和他们闹翻之后,我就没再跟他们联系过一次。我希望他们能够赶回来,让我给他们做一次饭,尝尝弟弟的厨艺如何。然后,将长辈们的意思告诉他们——是的,不让遗憾活得太久,现在弥补,还不晚。

披红

文/杜书文

母亲节的当天,我的八十三岁的老姐姐溘然辞世,全家痛惜不已。在简单的丧葬仪式上,众亲属和乡亲们把一条条红色的丝绸,郑重地披挂在老姐的儿子王有吉身上。

有吉其实不是老姐的亲生儿子,而是三十年前由甘肃招赘到王家的上门女婿。姐姐六十多年前嫁到王家。共育有三个女儿,由于无有儿子顶门立户,就留下三女在家。招了有吉这个上门女婿。有吉勤劳朴实,听话孝顺,姐姐视如己出。无论吃饭穿衣,对其照顾得无微不至,生活上不让他受半点委屈,他从内心感到这个家庭的和谐与温暖。

天有不测风云,不长时间我的外甥女即姐姐的三女儿患了精神分裂症。有吉带上妻子四处求医,花尽了家中积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一年年加重,最后演变成精神病,至今未愈。病中的她竟出现仇视亲人的症状,尤其仇视她的母亲我的老姐。无奈,姐夫只好把姐姐接到城里居住。对此,有吉十分理解,默默地包揽了家中、地里的一切活计。然而,不幸,年迈的姐夫又于前几年身患肺癌与世长辞。姐夫去世后,有吉把母亲接回农村家中。姐夫的去世让年迈的老姐悲痛万分,不久就患了痴呆,生活难以自理。这样,对妻子和母亲的照顾全部压在有吉一个人身上。

然而,令人想象不到的是,2015年春天,有吉也被查出患了晚期肺癌,医生要求他立即住院治疗。有吉想:我住了院,八十多岁的老母亲怎么办?患精神病的妻子怎么办?孩子的小本生意谁来帮忙料理?于是,他没有住院,只是定期去医院化疗。一年多来,他已断断续续化疗了七八次。这期间,有吉依然下地、做饭。为了方便照顾年迈的母亲,有吉每天晚上都和母亲睡在一起,母亲稍有不适或要起夜,他便扶上扶下,不慎尿到、拉到床上,他从来没有嫌弃,亲自动手清理换洗,不让老人受一点罪。冬天把煤早早买好,火炉生得旺旺的,夏天未到就把电风扇安装好了。做饭总是揣摩母亲心思,老人喜欢吃啥就做啥,老人爱吃零嘴,他经常从街上捎这捎那。平时我们抽空探望姐姐,看到姐姐身上、床上,总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脸色也比较红润,这让我们感到欣慰。姐姐常对我们夸赞有吉这娃真比亲儿女还亲。邻居们也经常说:有吉虽然是招赘上门的,但好些事亲儿未必都能做到。有吉常说:“我虽然是上门女婿,但三十多年来,我妈从来都把我当亲儿子看待,从来没慢待过我。我妈一生上孝敬老人、侍奉公婆,下关心子女侄儿侄女的吃喝穿戴,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提起来哪个不夸,哪个不赞?我妈平时的一点一滴,都为我们做出了样子。现在她老了,有病了,作为儿子,我不管谁来管?我虽然也是重病在身,但不把老人管好,我心里过意不去。”听了有吉这些发自肺腑的话,我作为老姐娘家人,怎能不由衷感动?所以便和妹妹、弟媳商议,一定要在灵堂前,为我这个好外甥披一条价值不菲的大红绸,以表示对这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好外甥的感激之情。这既是对他的谢承,也是对中华孝道的传承与弘扬。

当我们把红绸披在有吉身上的时候,村民中响起了长时间的掌声……

故乡老井

文/贺余环

故乡那一口老井,几回回在我梦里依稀可见,岁月磨平了生活的棱角,她像一把随风飘逝的沙子,填满了对故乡的眷恋和记忆。她有时那般陌生,有时那样清晰,说她陌生是因为这井已经干枯了十几年,那一汪泉水早已没了踪迹,说她清晰是总觉得自己,亦如豆蔻梢头的少年模样。

故乡位于巴山南麓,一座小地名曰为老屋场的高山上。我们祖祖辈辈都靠着这一亩三分地和一口老井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听老一辈说,村里以前没有泉眼,要从两三里外的山下挑水淘米做饭,自从一百多年前挖到了泉水,村里的人丁便兴旺起来。仍记得小时候,这口井水既是饮用水,也是生产用水,为了方便担水洗衣,祖辈们用石板和着水泥建起了水井,又在水井正前方打了个小洞,留了一个出水口,再修成水塘,成了女人们洗衣服的地方。农闲时三三两两的妇女,常来这边洗洗涮涮,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闲谈着家长里短。

父亲用泥土垒成的三间土坯房建在距离水井最远的地方,往返井里取水便成了我们一家人的难题。这个被茂密竹林包围着的水井正上方还有一座香火鼎盛的娘娘庙,据说这里是全村风水最好的地方,逢年过节,香火不断,是村里日常最热闹也是最有人情味的地方。

约莫在我六七岁时,就成了家里最小的取水工,每天上学除了塞满破旧书本的背包,我与姐姐总是提着两只小水壶,往山下走,到了井旁的小路上,我们便把水壶藏在树林里。下午放学跟着伙伴们一起回家,一路玩玩闹闹,到了路口,我们便自觉的将“藏”得显而易见的水壶取出,沿着铺满青苔的小路去往井里取水。记忆中井里的水总是甜丝丝的,一看到这清澈见底的泉水,一身的疲劳烟消云散,用手舀起水便满足的大口畅饮起来。取完水大家便玩闹起来,或是爬竹子或是泼水嬉戏,漫山的竹林和泉水成了我们的游乐园。待到夜幕降临时,三三两两的孩童便不约而同提着水回家,大家你追我赶,丝毫感觉不到手里的份量。走到三岔路口,便只剩下我跟姐姐,儿时我总认为姐姐力气很大,总会在我喊累时一把抓过我手里的水壶。直到现在我才想起,那时我的姐姐分明只比我年长两岁......直至多年以后姐姐成家生子,仍在我“提不动水桶”时抢在前面。

冬去春来,寒暑易节。故乡的水井承受着祖祖辈辈的吸吮,养育着世世代代的村民,成了一口名副其实的“老井”。从小水壶再到大水桶。时间荏苒,转眼间姐姐长到了十二岁,到了小学毕业念到初中时,住进了寄宿制学校,那时的我满心羡慕姐姐可以不再提水。后来父亲母亲也从农民变成了建筑工人,开始在山下集镇建自己的楼房,我才兴奋地收拾了衣物跟随着他们一起,终于告别了那口老井,那一刻,心中五味杂陈,曾经梦想无数次逃离的地方,等真正要离开的时候,总千般不舍,瞬间泪水欺骗了泪腺。那年建设高速公路,在山下打通了隧道,或许是打到了泉眼,一汪泉水都汇到了隧道,注入了白石河,那口老井像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奄奄一息。或是看到村里没了泉水,亦或是想着日后更好的发展,乡亲们都着手开始在山下建房。建好的高楼里,刷上了白漆,通上了自来水。告别了挑水做饭的日子里,乡亲们围坐在一起谈论最都的还是那口古井,年长的叔伯借着酒兴提出要将水井重建,最后都不了了之。而我的老井在弥留之际依旧滋养着村里不愿搬迁的老人,直到她们的生命终结。村里又为山上的老人家家户户拉去了自来水,老井旁的娘娘庙里依旧香火鼎盛,而干枯的老井再也无人问津,杂草丛生,只能用破败诉说着她的辛酸和无奈。

毕业之后,我没有选择留在大城市,而是毅然选择回到老家工作,像老井一样,不需要人们记住,用甘甜的泉水奉献给可爱的父老乡亲。每每祭祖踏春经过那口老井时,我都会驻足片刻,伸手去抚摸那破败的砖瓦,仿佛闭眼间故乡的井水依旧甘澈清甜,溢出井面,她的泉水早就渗透在我身体的血液里,流淌着……

琐 忆

文/随心所欲

我的阅读是从七十年代初开始的。

最先看的是“小人书”,现在能记得书名的有《智取威虎山》、《沙家浜》和《一个秘密的地方》。前二个名气大,记住不难,后一个就有点故事了。

那年我9岁,拥有的几本小人书,也是自己挖药挣钱换来的。

《一个秘密的地方》9分钱,我在县城书店买来后拿在手中,在大街上边走边看,正看的如迷,不觉间,被身后窜出的身穿草绿色军装、骑自行车的小青年抢走了。望着小青年远去的背影,我除了愤怒也只有无奈。

我知道自己还有8分钱,那是准备买一块方糖在回家的路上吃的,激愤中我改变了主意。我返回书店,不巧遇到了自己敬而远之的的营业员 “冷美人”--据说这个姑娘是县长未来的儿媳妇,皮肤雪白,长相漂亮、打扮入时,在县城那个小天地里肯定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但高傲的象公鸡一样,工作态度极冷漠。平常我会躲开的,但那天,我这个农村小孩竟有勇气叫“冷美人”姐姐,并能从“冷美人”手里用8分钱买回了9分钱的书,现在想来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那是激情秀,是奇迹但不会成常态。总之,对小人书的印象不深。

要说印象深的,还得从姐姐上初中之后说起--姐姐大我二岁, 1975年上的初中。还是文革时期,能读到的除了板报上的大批判文章和家里的毛选四卷而外,很难找到其它读物。毛选四卷读不懂,大批判文章不是文学作品,小孩子不会有兴趣。

庆幸的是,姐姐能从同学家借来一些闲书,让我能够较早地体验到阅读快感。印象中那是文革前的出版物,由于居住的窑洞比较潮湿,加之保管不善,时间久远,书已发黄,打开有股浓重的霉味,记录或标识的红色、蓝色或黑色的墨迹,已洇的象天边的云彩,尽管如些,我仍是爱不释手。那些文章读起来是另一种风格,很亲切,很吸引人,那种哀婉抒情的笔调,使得人物形象栩栩如生。你会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感情的起伏自然与主人公融在一起,读后久久不能忘却,这就是所说的直抵人心吧。

现在还能记得的文章有《孟姜女哭长城》、《牛郎与织女》、鲁迅先生的《好的故事》,瞿秋白的《一种云》还有歌剧《洪湖赤卫队》的选段等。 除《好的故事》外,其它在当时都是“毒草”.

要说印象最深还是《好的故事》。文章是坐在家门前的槐树下读到的。--那是夏季的一个晴朗的日子,太阳穿过茂密的槐树枝叶,微风下,树下映出了斑驳漂泊的光影,习习的凉风吹的人舒适、惬意。“我闭了眼睛,向后一仰……在朦胧中,看到了一个好的故事……”,读到这里,我便深深陶醉在了作者描绘的意境中,仿佛与作者一起看着水中变换的美景,又与作者一起感受影子的幻灭,那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让人的情绪久久难以平复。这就是好的文艺作品振撼人心的力量吧。

看的比别的同学多,语感会好些,掌握的材料也丰富些,作文时就信手用上了,由于用的合适,常常受到老师的夸奖,从而使自己阅读的兴趣更浓了。

1977年,我上初中。据说是由于印刷毛选第五卷,使得书本用纸非常紧张。那时,学校普遍用马粪纸,颜色有红、黄、绿三色,散发着刺鼻的异味,哪个味让我头晕。可是又能怎样呢?课本还是学校刻板后印刷在马粪纸上呢!作业本也是马粪纸,钢笔划上去就会洇成一团,只能使用元珠笔或铅笔。

不过,课本的内容不错,读到了杨朔的《荔枝蜜》、节选自周立波《暴风骤雨》中的《分马》、从柳青《创业史》中摘出的《梁生宝买稻种》等等课文。特别是《荔枝蜜》蜂蛰了自己,差点从树上掉下来一句,产生了哄堂大笑的效果。《梁生宝买稻种》心理活动的描写,显得生动、顺畅,想忘记也难。

课外阅读看了一些作文选,也是文革前的,潜移默化的效果肯定有,但能占了大便宜却是出乎意料的。

升学考试前,我在班级排名中游,从事后的结果看,几乎注定了回乡务农的命运。幸运的是,考前读到了姐姐从一个老师家拿来的作文选,其中有一篇扩写杜甫《石壕吏》的文章。这首五言古诗120字,作者通过景色描写、心理描写、合理想象,扩写到了600-800字,故事写的很生动,这种文体我们从来没有练习过,让我侥幸的读到了,我把文章看了至少三遍,到了差不多可以背下来的地步。

考试时,作文题目恰是扩写《石壕吏》,当别的同学还为这个文体摸不着头脑时,我已沉浸在记忆的意境中:懒洋洋的太阳、无精打采的树叶、满脸横肉的扑吏、白发苍苍的婆婆、咆哮、哭泣等等词汇已争先恐后的涌向笔端,交卷几十分钟后,其它同学才陆续走出。这次考试,不仅让我的语文成绩破天荒地考了班级第一名,而且总成绩也考到了班级前四名,顺利地考到了县上第一中学,为几年后考上大学奠定了一个好的基础。而大部分同学从此告别校园,走上了职业农民的征程。

--这件事影响到底有多大,真是不好评估,因为历史没有假设!

--也许可以说:运气不是本事,但运气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在我身上,这话属实!

我是风

文/梁潇月

风,我就是风,大家就叫我风丫头吧!不管是春、夏、秋、冬,我都会在四处飞行穿梭。

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我精心地为春姐姐换上漂亮的新装。我飞过柳枝,春姐姐的衣服上镶上了绿宝石;我飞过桃树,春姐姐的脸上就多了一抹粉红;经过梨树之时,又为她披上一层白纱……

夏天,热情奔放的季节。我在田野里尽情地玩耍,当农民伯伯的汗珠大滴大滴地流下来,我轻轻来到他们面前,为他们带来一丝丝的凉意;我去湖里和荷花嬉耍,荷叶摇曳,尽情地展示她迷人的身姿;……

秋天,收获果实的季节。我来到果园,在林中写生,为苹果抹上红色,把葡萄绘成紫色,把柿子描成橙色……收获的人们来了,我的手再一次拂过他们的脸庞,虽然他们的脸上依然有着辛勤的汗珠,但却在秋风拂面的瞬间,满脸都是幸福灿烂的笑容。

冬天,万籁寂静的季节。我想和大家开一下玩笑,鼓足劲地把最后一片黄叶从大树妈妈的怀里吹落,我把雪精灵带到了人间,为大地披上了白衣,让大家尽情地玩耍……

我家的汉字听写大赛

文/周彤彤

中央电视台的中国汉字听写大会进行得如火如荼,参赛选手的精彩表现深深地吸引了我们全家。我、姐姐和弟弟摩拳擦掌,都想一试身手。

这不,我家的汉字听写大赛也拉开了帷幕。主持人自然是当教师的爸爸,别看他平时一本正经的,主持起来也有模有样的。“2014希望杯家庭汉字听写大赛现在开始,请裁判员、参赛选手就位。”随着爸爸的一声宣布,我、姐姐、弟弟各就各位,裁判是爷爷,他的铁面无私可是出了名的。

“缥缈”、“吝啬”、“温馨”、“销声匿迹”……这几个词可难不住我,三下五除二写好了,弟弟可就不行了,到了“差强人意”这个词就败下了阵,看着弟弟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心里偷着乐:你呀,还嫩。

“再接再厉”爸爸又报出了下一个词。这还不简单,我胸有成竹地写下了“再接再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我得意洋洋地等待着爷爷的裁定……

“彤彤,错。”什么,错了,不会吧!我一下子瘫坐在座位上,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不过,小洁也不正确,加试。”爷爷的一席话,又把我从黑暗中拉了回来。看着姐姐懊悔的神情,我暗下决心,冠军是谁还不一定呢。

比赛继续,接连几个词,我和姐姐都没有出现失误,打得难解难分,气氛也越来越紧张,我手心里都是汗。“葳蕤”爸爸报出了这个词,这可难不倒我,前几天我还特地查过这个全民焐热冰封汉字呢。我信心满满地写了下来。再看姐姐,好像遇到了点麻烦,笔拿在手里不动了,难道她不会?

“耶,我赢了!”一股巨大的喜悦刹时传遍我全身。

“我用三个词概括一下这次汉字听写大赛:弟弟销声匿迹,姐姐差强人意,彤彤再接再厉。”爸爸的点评引得我们哈哈大笑,愉快的笑声中,我们结束了这次听写大赛。

梦回老屋

文/程丽芬

清晨醒来,仍沉浸于梦里的世界,回到老屋的感觉是那么亲切却又如此遥远。之所以对老屋如此怀念,是因为它承载着我童年所有的欢乐和记忆。

记忆中的老屋是一个青墙黛瓦、款式新颖的阁楼,当年建的时候比较别致,而我家又是村口第一家,有许多过路的人都会停下来瞧一瞧。在那里,我度过了快乐的童年,多少次梦回,缠绕心扉。

至今我仍清晰地记得老屋里的陈设。前面西边是父母的房间,后面是我和姐姐的房间,课桌上有一台收音机,对于我和姐姐来说,它是我们学习之外唯一放松时刻的“调剂品”。我们从它那听到了许多流行歌曲,小虎队、陈明真之类的歌。

东边前面是奶奶的房间,我和姐姐最喜欢去奶奶房间玩了,奶奶很爱干净,她的房间不论何时走进去,都收拾得很整洁。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吸引我们的是那房间里的零食,奶奶的房间里从来都不缺零食,桃酥对于儿时的我和姐姐来说,可是极具诱惑的美味。奶奶喜欢把零食包好用篮子挂在房顶钩子上面储藏起来,每次分几片给我和姐姐之后,我们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有次,奶奶去大姑家,姐姐和我的馋虫又开始作梗,她站在椅子上用竹子去把篮子拨下来,打开一看,是两袋桃酥,我们吃得津津有味,那种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屋子的中间是个客厅,客厅后面有个小竹梯,可以上阁楼。七、八岁时,记得有一次我犯了错误,怕母亲责罚,就爬上竹梯躲到阁楼上,小阁楼的左边是放稻草的,右边是储藏粮食的地方。家里人四处找我不到,后来母亲爬上竹梯来找到我,我害怕极了,以为母亲会先打我一顿,可她却一把抱住我,泪如雨下。只是喃喃地对我说,找到就好,以后不要爬竹梯到阁楼,小孩子爬竹梯摔下来会很危险的。

屋前种了许多小花,还有一棵大枇杷树,那枇杷树结出来的枇杷又大又甜。屋后有很大一片竹林,小时候,春天经常和姐姐提着篮子去挖竹笋,爸爸用竹子给我和姐姐做钓鱼竿。

老屋是1980年年初建的,而我是1980年年底出生的,我和老屋“同岁”,所以我对它有着别样的眷恋。等到我上初三那年,爸爸决定建新的楼房,提议把老屋拆了重建,那时我非常不舍,虽然期待着能住进新的楼房,却又不想失去老屋。

当一天我放学回家,看见老屋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样子,心也像被撕得粉碎。我走在那堆碎乱的砖头里,努力寻找着什么,却又不知想找什么,只感觉脸上冰冰的,是泪水。为什么流泪?老屋已不复存。可它对于我来说,不只是一个破旧的瓦房,它记载着我童年的欢乐,埋藏在我记忆的最深处,希望它常回我的梦中。

生日月饼

文/王社珍

小时候,一到八月十五,妈妈就会说,二丫头在中秋节月亮最亮的时候出生,她是馋呢,闻到月饼的味道,抢着来吃月饼的。我会马上接过妈妈的话大声说:“那一定要多分给我一个月饼的,算作生日礼物。”那时穷,能吃上月饼是件奢侈事,多分一个月饼比过年都兴奋。

打我记事起,每到中秋节兄妹三人分月饼,我都会说:“妈,今天是我生日,再给我一个。”于是我就比他们多分一个,即使那时人小月饼大,吃不完也像宝贝样拿着。

小时候的月饼都是母亲蒸的。记得中秋节那天,母亲上午把面和好,傍晚时开始做月饼,先揉好面,分成馒头大小的面团,再按压成饼。妈妈拿起小面饼,把掺了面粉的红糖放在面饼上,两手一挤,再一揉一压,一个面饼就做成了。母亲像个雕刻师,在面饼上刻图案,有莲花图案,象征和善,有牡丹图案,象征富贵,再配上一两个红枣,涂上几点粉红颜色,象征喜庆吉祥。

家蒸的月饼,一如农家人的朴实大气,虽然一个月饼我是吃不完的,但我总是再向母亲伸手要“生日月饼”,母亲会笑:“二丫生日,再给一个。”这由头名正言顺,小哥姐都没意见。哥吃完自己的会说:“二丫,你吃不完明天就坏了,掰给我一块,我让你看小人书。”于是我的“生日月饼”就被哥哥骗去一半,我拿着另一半也不好放,糖会流出来,姐姐说:“我帮你吃了吧,你看糖都出来了。”我的“生日月饼”每年都被哥姐瓜分,但下一年我还会向母亲要“生日月饼”,像玩一个游戏,这让我长大后一直怀疑“孔融让梨”的真实。

八岁那年,父亲出差带回两包酥皮“细月饼”。“细月饼”是家乡人区别农家自做月饼的说法。第一次吃“细月饼”,酥酥的皮,月饼里有青丝玫瑰,糖也比自家蒸的月饼甜,记得姐姐说:“唉哟,要甜掉牙了,咯咯咯。”那个中秋,我把多分得的一个“细月饼”用纸包了,放在抽屉里,是谁也不给,自己也舍不得吃,当宝贝收藏着。结果,发霉,我偷偷地扔给了小黑猪。

十三岁那年,父亲去广州,带回两盒月饼,包装盒极精致,一个大盒子里四块月饼,安静地躺在黄色的丝绸上,像艺术品,让人难生入口之意。我问父亲:“多少钱一盒?”父亲说:“在广州这是便宜的,一盒12元。”我惊讶:“一个三块啊,三元在咱家能买一堆!”妈妈逗我:“二丫今年生日可要赚大了。”

面对这么贵重的月饼,我慷慨地把多得的一个月饼,一分四份,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一人一份。爸爸夸我,妈妈亲我,哥哥姐姐给我鼓掌,我心里比多吃一个月饼还高兴。当哥哥说“孔融回来了”时,我才发现,哥哥姐姐一人分得一个又四分之一,而我只有一个。“生日月饼”账,我是永远“算不清”的。

如今的月饼,质地、做工和原料比小时候强了百倍,但人们的月饼情结好像越来越淡了,月饼已不是口舌之欢的美食,而是中秋节的一个象征,或者说是一个符号。唯有我的“生日月饼”,是中秋节兄妹间必拿来侃的笑谈,亲切而温馨。

山里土菜

文/叶生华

生活在大平原,向往山里人生活。朋友王月说她老家在山里,她姐姐家烧的山里土菜有不一样的味道……我们相约往山里赶。

沿着新修筑的柏油公路绕山行驶,海拔500米以上山峰一一掠过,群山环抱,错落有致。山岙里一幢小洋楼掩映在竹荫里,是王月姐姐的家。姐姐笑盈盈地与我们招呼,笑盈盈地引我们上楼。

开水是用山泉水煮的,茶叶采自山上自己烘制。姐姐笑盈盈地将开水倒入杯里,让我们先喝茶聊天,等一会就吃饭,说完就去帮厨了。王月的姐夫正在厨房忙碌,为了招待我们几个远方来的客人,他提前两天就去山上备食材。茶叶在水里翻滚,一点点舒展开来,像人的双臂在缓缓张开,也像笑脸在盈盈绽放。

闻到了菜香。长途奔波三个小时,我们肚子饿了,正馋着,想着王月姐姐家会烧出怎么不一样的山里土菜。

姐姐来了,端上一盆石笋。石笋个儿小,嫩嫩的,一条条自由地躺在盆里,飘散热腾腾的香。姐姐说这是刚去山坡上拔来的,新鲜着呢,快尝尝。嗯,嫩、爽,嘴巴里流转山里石笋清新鲜美的滋味,嚼出了似小鸟在竹林啁啾的啼叫。

姐姐又来了,端来一盆我们没见过的菜。姐姐说这是用蝉蛹油炸的,是山里有名的土菜。姐夫昨夜上山四处寻找,蝉刚爬出泥土没来得及蜕壳时被抓了,抓到了满满一盆。听姐姐讲姐夫夜晚抓蝉蛹的故事,我耳边似有山风回旋,想象着姐夫摸黑上山的路会怎样难走,会不会有野兽从树林里冲出来。我们都没有动筷,是不敢吃蝉蛹。王月胆大,毕竟是她家乡的菜,她很快将一只蝉蛹嚼出了“咔咔”的轻响。好香啊,她说着又夹了一只,晃着诱惑我们。我狠狠心也夹了一只,又狠狠心放进了嘴里。嗯,脆、爽、香,好吃。四个人一起吃蝉蛹,终于嚼出“蝉鸣”一片。姐姐满意地笑了,转身去了厨房。

溪水扁鱼、溪沟小虾、山坡放养鸡……姐姐一个个端上来,一个个说出菜名,介绍这些食材都长在什么地方,口口声声离不开一个“山”字。姐姐对山里的一草一木稔熟于心,流露着对大山的深情。

王月的姐夫忙完了厨房活过来敬酒,要我们吃过晚饭再走。他说下午去山上摘野菜,晚饭炒野菜给我们吃,他说有好多山里土菜还没烧呢。他越说声音越响,大概想通过加重语调表达真诚。

菜足饭饱后,我们驱车游览。山里有多处值得一游的自然景点,还有多个历史悠久的人文景观,游玩路上我们说得最多的居然是吃,说中饭的菜真的美味,说晚饭还会有哪些山里土菜。我们一群馋鬼,恨不得把群山一座座吞进胃里,带回家乡,慢慢咀嚼、久久回味。

真的是这样。过去许久了,我们依然对在王月姐姐家吃过的山里土菜心心念念,相约再进山,再去品尝山珍美味。每当说起这些时,我的眼前就会浮现王月姐姐笑盈盈的模样,还有王月姐夫留我们吃晚饭时的满脸诚意。

家有“贤妻”

文/王东强

男人有一个嗜好:打牌。一有空就带上女人和另外一对小夫妻去酒吧,二对二打升级。要命的是,男人原先那位数学系毕业的女朋友,打牌特别会算,更好胜,而且说话不饶人。每次男人出错牌,她不是给男人脸色看,就是当场训,让男人在朋友面前很没面子。本来打牌是为了放松,可给她一搅,变成了做功课。后来他们分手了,当然不是为了打牌这样的小事,不过大家可想而知,她的自恃聪明和尖锐的个性一样也会体现在其它事情上,男人只好临阵脱逃。

后来的新女友可是与以前那位截然不同:男人偶尔出错牌,她会很宽容地笑笑或扮个鬼脸;到了胜负关键时刻,她还会偷偷给男人做暗号。牌赢了,女人又拍手,又欢呼;牌输了,女人要惩罚男人,但这种惩罚让男人觉得比奖励还舒服——背她上楼。

女人“发傻”的地方还有很多。比如女人会花一整天为男人做生日贺卡,而不是用几分钟去店里买;比如女人很会打扮,却从不让男人陪着逛商店,女人说两个人在一起就要做两个人都愿意做的事。男人还特别喜欢看女人笑,那是种真诚和灿烂的笑,和那些笑意中带着一份刻意或狡黠的女孩比,女人真是傻得没法不让男人深深地爱惜她。

后来女人成了男人的妻子,生活中她随和、宽容,从不计较什么,仍然显得“傻傻的”。一年前,父母住的老房子动迁,分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当时男人姐姐刚离婚,带着孩子在外面租房住,情理上应该让给姐姐,可是男人和女人当时正准备结婚,父母怕未来的儿媳妇有意见,非常为难。女人知道这件事后,主动跟父母提出,我们的工资收入高,可以贷款买房,新房还是让他们二老和姐姐住进去吧。听了这话父母和姐姐都很感动,还拿出他们多年积攒的钱资助他们买房。女人又推辞了,说父母攒了一辈子钱不容易,应该留在身边养老;至于姐姐,一个人带着孩子更是艰难,所以我们坚决不能要这钱。父母和姐姐听了感动得眼泪汪汪。

男人喜欢“傻老婆”的“傻”,绝不是指智商低。女人懂得来日方长的道理,不计较一时得失,而是用耐力和智慧培养坚安稳固的情感基石。

最让男人感动的是,女人竟用装傻的办法,原谅了男人对她感情上的伤害。女人怀胎七个月的时候,男人的初恋女友突然来找,男人不知所措,竟频频地去赴她的约会,回家后用加班之类的借口搪塞女人。有一次,正和初恋女友吃饭的时候,母亲来电话告诉男人,父亲心脏不舒服。女人已经赶过去了。母亲问男人:“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我随口问她一句今天晚上你又加班吗,她眼睛就红了,可女人硬说是眼睛不舒服。女人还安慰你父亲说,你马上就回来。儿子,你现在到底在哪里?这样的女孩不多,你要珍惜啊!”挂了母亲的电话,男人心里难过极了。这时脑子里突然冒出的一个想法更让男人难过:看来女人是知道这一切的,只是装着不知道。天啊,男人在犯一个多么可怕的错误,如果再不及时悔改,男人可能会同时失去两个人!

如今,男人幸福地抱着儿子和女人一起散步时,不由一次次在心里感叹,家有“傻”妻,真是男人前世修来的福气,男人一定会用余生去好好珍惜这位“贤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