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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散文

2023/01/05经典文章

苹果散文(精选20篇)

分享的快乐

文/张鹏秋

周末,吃过午饭,爸爸妈妈要去地里干活,临走的时候,他们交代我和哥哥必须看好家。我和哥哥做好作业后,就在家里捉起了迷藏。

正当我们玩得开心的时候,我二姑妈来了,姑妈问我:“秋秋,***妈在家吗?”我说:“我妈妈不在家,干活去了。”我看到姑妈手里提着一袋苹果,就对哥哥说:“哥哥,苹果。”哥哥问我苹果在哪儿,我指着姑妈的手里说:“在那里呢。”我和哥哥的目光投向苹果,眼巴巴地看着那些鲜红的苹果,闻着那诱人的香气,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姑妈看到这个情景,就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两个苹果,塞给我们一人一个,说:“快去吃吧。”我们向姑妈道了谢,就开心地跑进屋里。

我们拿着苹果来到台阶上坐着,哥哥看着手中那又大又红的苹果,眼睛都乐开了花。我呢,不时地把苹果凑近鼻子,一边闻一边连声说:“好香,好香!”哥哥说:“咱们吃苹果吧。”我说:“好,咱们吃吧。”可是不知说了多少遍,我和哥哥谁都没舍得咬一口。哥哥说:“要不咱们都别吃了,等到爸爸妈妈回来,你和妈妈分一个,我和爸爸分一个。”我咽了咽口水,说:“好好好,我赞成。”我们把苹果小心翼翼地放在冰箱里,又去玩了。

到了晚上,爸爸妈妈回来了,吃过了饭,我们端水让爸爸妈妈洗漱好后,我把冰箱里的苹果悄悄地拿出来,用水洗好,再平均分成两半,捧着到客厅,说:“妈妈,吃苹果。爸爸,吃苹果。”妈妈问我从哪儿来的苹果,我告诉是二姑妈给的,妈妈又问我:“那你有没有谢谢你姑妈?”我说:“谢了。”“赶快吃吧!”我催妈妈。我和哥哥也每人拿起一半,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妈妈边吃还边夸我和哥哥是好孩子呢!

得到妈妈的夸奖,我真开心!

年的脚步

文/禾苗

年的脚步像幼儿的脚步,蹒蹒跚跚,颤颤巍巍,仿佛穿过遥远的荒古,熬过一日又一日,熬过一分又一秒,在人们望穿秋水的守望中,欣喜地朝我们一点一点走来。

年,挥动着幼稚的小手朝人们傻笑,没有理由的笑,赭红色的对联是她的笑脸,大包小包的年货是她的礼物,着实让人爱怜的很。也许我们曾经拒绝过一个恋人,但相信,没人拒绝过年吧。

年,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一切都是新的,新的像春天的柳芽儿,荡漾着生命的气息。年的每一寸肌肤,摸上去酥酥的,温润的很。

憨态可掬的金猴年画被村民们一把浆糊一抹,贴上了大门,紧接着,孩子们燃起一串鞭炮,噼里啪啦地响起来,年就算迎进门了,像迎接高贵的客人一样,这是山村人最隆重的节日,过去是,现在是,估计将来永远都是。

在我的家乡,有一种传统小吃在年关上演,叫做压猪头,就是把年猪杀了以后,把猪头清洗以后用斧头剁碎,在锅里煮上几个时辰,再用干净的塑料袋包扎好,放在一个平整的木头板子上,上面压一袋装满粮食的口袋,也许是嫌分量不够的缘故吧,再在口袋上面压一块水泥板,活像上了一套刑具。我就纳闷,压得这么扎实,难道是为了防止猪头乱动。压上一天的工夫,才能把油完全憋出来。据说这样的猪头肉不腥不腻,不粘不涩,就等着除夕之夜全家老少享用了。

这些琐碎的活计没人能干,没人会干,都是由母亲亲自操持。大冷的院子里,母亲支起火盆,挽起两只袖子,挪着笨拙的身子,反复地忙碌着。母亲年老了以后不常下厨了,二嫂则用另一种口气说叨:“人家亲儿来了,不然干不了这么扎实。”

母亲也不生气,乐呵呵地回应道:“还把屁放哈了,哪个不亲?”

过年,村民希冀一个又一个的梦,而让梦变得五彩缤纷的却是正月初五夜里的那一场大雪。霎时,山村成了一个绚彩夺目、晶莹无比的世界,像是盖上了一个天大的雪绒花被子,软绵绵的,山村往日皲裂的皮肤不见了,萧瑟凋零的寒酸不见了,三波两片的庄稼地也不见了,大雪覆盖了整个村子,村子被一夜的雪给幸福住了,包围住了。

场院外,一行行清晰的脚印,像一座桥一样延伸到玉米桩子底下,我说:“这是小老鼠偷食来的吧。”侄子鹏鹏说:“哪呀,是鸽子,这明明是两条腿。”对,仔细地看,真的很均匀,来是两道,去也是两道,十分的可爱呢。

一份天赐的大礼,孩子们怎能轻易地从眼前放过。侄子亮亮和鹏鹏搬来前一天已经燃放过了的烟花筒子,有圆形的,方形的,放在雪地上,一屁股坐上去,顺着场院的坡坡像翠条鱼一样滑了出去,空筒子却扔在了身后跟着往下滚。人一起身,满裤子满身粘了厚厚一沓沓的雪,但孩子们笑得更开朗了:“这真个美!跟坐飞机的一样。”然而,他们连飞机的影子也没见过。

大嫂一边忙着做年饭,一边给我说:“你大哥去年就跟疯子一样,大路上过来一辆车,就像小娃娃一样跑到门外面。”

大哥确实看得出神,说哪个牌子的车关门子的声音“噌”的一声贼清脆,说哪个牌子的车型真的好看,说哪个牌子的车屁股撅得高跑山路好,说哪个牌子的车真宽敞能把全家都装下。

一句话,车把大哥迷住了!迷的结果是到了年跟前,大哥和村里的其他三位农民朋友们一起,从县城接来了四辆全是银白色的江淮越野车,光贺车就贺了三天。过年了,大哥天天嚷着走亲戚,每每撒了一圈回来,上面落了一层层的黄土,车头上,车顶上,倒车镜上,后备箱上,大嫂拿抹布一遍一遍地擦,生怕拉下一丝灰尘,绝对比车行里的服务员擦得还要亮晶呢。

拥有属于自己的小轿车,在大哥这一代农民身上实现了。这不是华丽的梦,而是硬朗朗的日子。

大哥还说:“去年害苦了,苹果收下来存在果库里,后来价格跌了,一两万元就溅了,不然还能接个更好的车呢。”

二嫂则说:“你二哥去年撞了狗屎运了,苹果一下来直接在果园里就定了,一斤四块六,干干的票子装在兜里了。”

苹果似乎是过年村民们说不完的话题,也是村民们最津津乐道的话题。苹果是山村人的金疙瘩,也是山村人挥之不去、牵肠挂肚的纠结,种了十年,改变了山村,改变了农民,也改变了那千百年来的苦日子。

和我儿时一起玩耍过的伙伴努力则不走好运,苹果一摘下来,客商在园子里定好的价,一斤四元七,钱赊下了,不料年跟前客商打来了电话:“价坍下来了,你家苹果要降一块,就算帮个忙。”

努力哪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说:“最多降五毛。”客商又扳价:“降七毛吧。”

像努力一样的农民伙伴还有四五家呢,难怪正月初四我和努力一起串亲戚,一起喝着啤酒,没几杯,努力就醉了。

不知是年醉了村子,还是村子醉了整个年。

初进县城

文/王清铭

对县城的向往大概是从我们注意到对母亲称呼的差异开始的。邻居玩伴的父亲在一所小学当教师,母亲在家务农。我们按仙游乡下的习俗叫自己的母亲为“阿奶”,玩伴叫他母亲“妈妈”,这是我们在露天电影里才听到的新鲜词儿。我们很纳闷,玩伴的母亲跟我的母亲一样粗枝大叶,脸色一样黧黑,玩伴跟我也一样都是撒尿和泥的娃儿,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我问母亲,母亲说,他们家是吃“头路”(工作)的。于是我就想,县城里大概都是吃头路、喊自己母亲为“妈妈”的人。

我们村就在盖尾公社边上,街道,在本地话里,叫“街东”。我一直疑心“街东”该写成“街洞”,两小排相对而立的旧屋,中间的道路只能通过一辆人力车,房屋靠得太近,光线就暗淡了,黑魆魆的,好像走进幽深的洞中。县城的街道叫法就大气多了,叫“街路”。后来我一直认为街路就是县城的代称,直到听到莆田(当时还是县)人把街道统称为街路,才改变看法。

第一次进县城应该是七八岁的时候,我的耳朵长了块赘肉,也可能是出生时就那样,父亲带我到县医院做手术。我们村距离县城二十公里,那时没有公交车,父亲骑着借来的自行车载我上城。那时瑞沟岭和海亭岭等很陡,汽车上坡都气喘吁吁,屁股冒黑烟,父亲就下坡推着车子走。这一路骑一路推,到县城已经日近中天了。那时也没有手表,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

县医院那时都是平房,从进手术室始,我就吓得哇哇大哭。从此就落下怕进医院的病根。现在回忆起来,其实那只是一个小手术,一点儿都不疼。我得感谢我的父亲,那时乡下都很穷,不是谁都可以住得起医院的。父亲得勒紧裤腰带,下定多大决心,才给我做这次手术,才不让这块赘肉给我的童年留下难以走出的阴影。

县医院在西门兜,那时还不是县城最繁华的地带。包扎好了之后,父亲和我就来到田坅底,那时到县城最大的娱乐就是逛田坅底的百货商店等。乡下人曾风趣地说这是“买街逛”(什么都不买,只逛街)。县城给我最大的印象就是街道宽大很多,比我们每天走的田垄要大无数倍。街道只能容一辆汽车通过,但那时汽车很少,连自行车也不多,这样自然就显得宽阔了。路上铺满青石板,硬硬的,不似在乡下,不用劲都会在泥土中留下脚印。街两边的房子红砖黑瓦,不似乡下一例的泥墙,抹一点白灰就是高档装修了。

到田坅底后,县城变成了视觉和嗅觉的世界。我很远就嗅出了海蛎饼和葱饼的味道,在鼻翼边缭绕的是海蛎的腥味和油爆葱花的青葱味儿,蒸松糕的笼屉刚打开,那些四处飘逸的水汽都含有隐隐约约的甜丝丝味道。商店里的糖果,隔着包装纸的图案,远远地勾引着我的眼神。我的脚步似乎被粘住了,唯一自由的是嘴巴里的唾沫,在紧闭的嘴唇后面肆意游走。父亲轻微地叹了口气,带我到松糕铺前,花了一角钱买了一块松糕,掰成两半,那大半块的塞给了我。

在我正准备享受我的饕餮盛宴时,有件事突如其来。我看见松糕铺桌子前的石板上有五毛钱,在阳光里泛着蓝色的光芒。第一次进县城,胆怯的我不敢四处乱看,这时整个人都蒙了。对一个平时费尽口舌才在父母那里讨到一两分零花钱的孩子来说,那种震撼感不言而喻。已经走出几步路的父亲,喊了一声:快走。我仿佛解脱了一般往前走了,但接下去的时间我的头脑一直被这到蓝色光芒盘踞着,不顾及其他的事儿,连手上热腾腾的松糕也品尝不出原先的滋味。走了很远之后,我才回头再看松糕铺,那道勾我心魄的蓝光早已湮没在熙攘的人流中。我怯生生地给父亲说了这件事,挨了一顿骂。我却觉得一阵轻松。

在苹果摊前,父亲买了两个苹果,一人一个。父亲说,回去不能跟你母亲说。我嚼着苹果,唔唔应着。这是我第一次吃苹果,苹果的水分与我的唾沫搅和在一起,那种甜咽下时,弥散到全身的每个毛孔,后来读《西游记》,就想孙悟空和猪八戒偷吃人参果,大概就是这种感受吧。

父亲推着自行车在前面走,一会儿,他回过头对我说:苹果的芯不能吃,听人家说,吃了会耳聋的!早已把整个苹果狼吞虎咽进肚子里的我,支吾着回答。从县城回家后的好几天,我都想方设法测试自己的听力,生怕真的耳聋了。

爱是半个苹果

文/秋雁

小的时候她家里穷,每次买来苹果,他母亲总是将苹果均匀地切成两半,分给父亲吃一半,而她和弟弟每人吃完整的一个。

长大了,她也像母亲一样将苹果平均切成两半,有时递给母亲,有时拿给父亲,她觉得切开的苹果好像味道有点不同。如果苹果好吃,两个人一起砸吧嘴,啧啧赞叹不已;如果苹果不太好吃,两个人一起皱眉,悉悉索索吃完。不过大多时候切开的苹果都清脆甘甜。有了一起品尝的滋味,她总觉得和父母的心贴得很近。

爱,就是共同分享好的亦或不太好的。

曾在火车上看见一对衣衫破旧的夫妻,他们坐在过道上,他们只剩一个从家里带的馒头。妻子拿给丈夫:“诺,你吃吧,我中午吃的还没消化,一点也不饿。”丈夫拍拍自己已经干瘪的肚子说:“我不吃,我是男人,我平时就有力气,我存的能量比你多,你吃吧。”他们三番五次地推让,最后妻子把馒头掰成大小均匀的两半,一人一半慢慢地吃了起来。

爱,就是共同分担艰难的时刻。

上学时,同舍的女同学每次从家里来时都带很多好东西。一到午餐时,桌子上摆得琳琅满目,有西瓜酱,糖醋蒜,五香花生等,如果谁带的东西比较畅销,就洋洋自得:“还是我妈的手艺好吧。”有一位叫阿梅的同学,她的西瓜酱的味道无与伦比,总是最抢手,七八只手拿着筷子往里面插,有的干脆拿起大勺子,挖一勺放到自己的碗里,跑到没人的地方津津有味地吃起来。我们都追着她求秘方,她秘而不宣,骄傲的像个十八世纪的公主,乐得前仰后合:“我家的独门绝技岂能传于外人之手?”其实是她自己也和我们一样,只会品尝,不会制作。

爱,就是把美好分给别人,自己却拥有了快乐。

偶见一位年轻的母亲给孩子买了一把烤肠,母亲一根接一根的递给孩子,孩子接二连三地吃着,母亲只是静静的看着。直到最后一根,孩子咬了一口,实在吃不下去了,就说:“妈妈,你吃吧。”孩子打着饱嗝,撑得不停地拍肚子说难受。

有人问橘子:“你为什么长了那么多的小瓣?”橘子回答:“因为我想让许多人品尝。”有人问苹果:“那你为什么没有一个小瓣?是为了让我独自享用吗?”苹果回答:“为了把我完整的奉献给别人。”很多时候父母只会把自己的所有包裹成一个完整的苹果献给孩子,从来舍不得把苹果切开一半留给自己,更舍不得把自己的爱分成橘子瓣一点一点付给孩子。孩子沉溺在父母完整的爱里,只懂得索取而不懂得分享。

爱就是半个苹果,记得分给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

背诗趣事

文/周博一

有一天,老师布置了多项作业,其中一项是背诵刘禹锡的《浪淘沙》和王之涣的《凉州词》。这两首诗我既没见过,也没学过,所以,对我来说,这是一项极难的作业。

放学一回家我就放下书包,开始背诗:“九曲黄河……万……”后面是啥来着?我记不清楚,“浪淘……风簸……”真难背呀,我不禁埋怨道:“老师怎么布置这么难的作业,实在太可恶了!”

我正埋怨着,突然想起一本书上说,多吃苹果可以增强记忆力。于是我拿来三个苹果。一个苹果匆匆入腹,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苹果都吃完了,这下应该能背好了吧?结果还是没背下来。书上讲得根本不靠谱,骗人的,害得我连晚饭都吃不下了。

正沮丧时,妈妈回来了。她看见我这个样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妈妈笑了很长很长时间才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妈妈又哈哈大笑起来。我心想:笑吧,使劲儿笑吧,把肚皮笑破了最好!

终于,妈妈停了下来。她很严肃地告诉我:“儿子,背诵诗句可不能这样,要集中注意力,认真阅读每一个字,把每一个字都记在脑海里,刻在心上。”

这次我不再抱怨,按照妈妈说的去做,果不其然,我真的很流畅地背了下来。还是妈妈靠谱。

爱的记忆

文/马凯航

我的手腕上有一条浅浅的伤痕,在这条伤痕中,藏着我小时候暖暖的友爱,每次看到它,心底总会涌起一股暖流。

岁月如梭,时光如流,能冲走悲伤,带走记忆,却抹不掉那珍藏在心底的友情。

有一次,班上举行春游活动,公共汽车载着我们班往目的地驶去。窗外的风景好美,青青的小草探出脑袋仰望着我们,路旁的行道树像列队的士兵欢迎我们,清澈的小溪“哗哗”流淌,用歌声迎接我们。远处的山岗好像一位长者凝视着我们,期待着我们。

我觉得车厢还算平稳,就掏出苹果和刀具,在车中削苹果。香甜的苹果占满了我的大脑,却没想到将要来到的危险。

突然,车轮碾过一个大水坑,车厢顿时一阵颠簸,锋利的刀刃刺进了我的手中,鲜血顿时溢了出来,染红了刀口,染红了苹果,还沿着刀尖滴落在车厢里。痛觉顿时传遍全身,我大叫一声,车内同学们一下把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司机看到了,急忙把车停下。

一个同学急忙把鞋带解开,缠在我的伤口上端,暂时起到了止血的作用。一个同学把手上的馒头压在我伤口上,让血不要流太多。司机找来了一块火药皮,敷住我的伤口,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火药皮,刺痛之感从伤口处传来,我的牙齿瞬间咬紧。伤口封住后,老师又找来了消毒药水和绷带,熟练地往伤口周围涂上消毒药水,又用绷带绑住伤口。就在这么几分钟里,我的伤口就被大家合力处理妥当了。几个同学还找来清洁工具把车厢打扫干净。这个时候,车厢里顿时充满了友爱,这友爱也填满了我的心。

我手腕上这条浅浅的伤痕,藏着我关于友爱的记忆,甜甜的、暖暖的。

告别老苹果

文/李木生

六十岁?八十岁?我总以为这棵老苹果就是一个老兵。

今年莱克星顿的大雪来得特别晚,这棵邻居家的老苹果似乎在安详地等待。我是等不及了,就要回到大雪覆盖的祖国,只好与朝夕相处了半年之久的老苹果告别。

初识老苹果是在夏季,它蓬勃地绿着,饱满得可以滴水,唯独老苹果只在干枯之中点缀着零星的小绿叶。老苹果太老了,似乎费了好大的劲,才努出这些零星的绿叶。

或许经历事多了,养成了反其意而体察之的习惯,尤其对于潮流中的逆者有着格外的体贴。不起眼的老苹果也就一见如故了。

它是苹果树中的高个,一左一右在五六米的高处伸着两只长长的胳膊,俨然两只翅膀,欲飞一般。站在“翅膀”的底下仰望,漏着稀疏的阳光与蓝天,翅膀立刻化作蛟龙一般,正扭动冲腾呢。远看中的枯枝死条,也便历历在目,如针如钉。而那零星的绿叶,则长在两个生铁般主干中新发的肢体上。这新生的肢体,在灰黑的主调里显着年轻的青绿,从主干侧面粗粗地拱出一点便急忙地萌生着细条碎叶,仿佛老苹果分娩它们时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急切得很。最让人心疼的,是它衰老伤损的树身。两个主干分叉处,是一个漆黑的大洞,如盲人的眼直瞪着天空——不知何年何月断去了一个主干,也不知是老朽、病虫,抑或自然灾难所致?再看尚存的两个主干上,亦是这里那里,布着或大或小或深或浅的洞穴。看着这空空如也又黑黢黢的洞,会以为树已朽了。真去摸触,竟是铁样的坚硬。这才越发地感到老苹果的威风与庄严。岁月可以在身上创下累累的伤痕,生命却要在岁月里坚守着尊严、力量与硬度。风雨可以剥蚀皮肉,却不能摇撼它坚如磐石的灵魂。

想不到老苹果竟还能挂果。二三十个小小的青果,稀落在枯绿相间的枝叶间,寂寞得很,却也沉着得很。与莱克星顿农场苹果园里那种果满枝头、挤挤碰碰的气氛相比,老苹果是一幅迟暮的景象了。

眼看着这些青青的小果子长大着色,已是从夏至秋,竟对老苹果积攒起了沉甸甸的敬意,敬意里还羼有丝丝眷恋。

弄不懂美国人怎么想的,只将老苹果当作一个树景,并不关心它所结的果实——不摘不问,任其自生自灭。是因为年纪太大,果实会有些苦涩的吧。回回路过,都会注目这些疏落在枝叶中的果子,它们也便在灰绿杂陈里闪烁着点点红意,花朵一般。这些隐士一样的果子,又总会吊起我的遐思,并在津液吞咽中想它们真实的味道。

见到老苹果的第一颗落果,是在一个清晨,天气凉了,这个苹果就在草丛里静静地待着。我先是惊喜,继之以惋惜:等得久了,没人识,才自己坠落地上。想捡起它,可它在人家的宅地上,又不好意思,也就更加地怜惜。一边叫来夫人去捡,一边自责着虚伪。不大的苹果半红半青,柔和的亮光在果实圆的弧线上跳耀。是在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里品尝的,好得有些意外:白瓤;甜里带点微酸,又有一丝丝让人回味的清香;绝对不艮,一种稍稍绵软的脆;皮薄,稍稍咀嚼,皮肉便融为一体;虽没有齿间溅飞的汁水,却也有一种甘美,沛然在口腔间。

这时,我又感到着老苹果的慈爱与温柔。不管身子承当过多少苦难,不改的是心上的甘美。捡拾苹果,仿佛也是我们心之交流。尤其是风雨后的早上,会有些细碎的苹果树叶散落在草坪上,而三两个果子也便静静地等我在草叶间,发着新鲜的光彩。也有例外的时候,等我赶到,熟落的果子已被火鸡或小鸟啄食得所剩无几。看来,喜欢这些果实的,并不只是我一个。

采摘一空的苹果园关闭了好久,这边的老苹果,还有七八个果实郑重在树上,细水长流着。

几场秋风秋雨下来,各种树叶轰烈地铺满了大地,连树林都精简得一目了然。有些树,只是一夜便脱尽繁华,赤裸了全部枝条。瘦了,冷了,一片萧索里,老苹果却如松柏般不为所动,依旧举着自己翅膀一样的头颅,让细碎的绿叶薄云般敷陈在枝条上。

大雪来时,这些羽毛一样细碎的绿叶会在雪中安憩的吧?而老苹果,则会让自己的梦想,扇动起崭新而宽厚的银色翅膀。

告别是在一个下午,秋日西斜里,我立正举手,向它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西汉水畔赏花海

文/祁波

礼县的三春时节,确实是一场穿越时空的盛世花季。碧波荡漾的西汉水两岸,满目皆是嫩绿的颜色。长达60公里的苹果林带,像过节似的穿着花瓣织成的粉红锦衣,从徐礼公路沿线一直排到广袤的田野。春风荡漾,树枝摇曳,怒放的苹果花像布满天边的云霞。沿着沟渠生长的青草,欣欣向荣的马兰花,从整个原野上,从果农的院子里,从渗透了水分的耕地里,大大方方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果园里,寻花的游人纷至沓来;成群的云雀在花团锦簇的树枝间飞来飞去,婉转不停;报春的燕子来回梭巡,空中充满了它们呢喃的繁音;眼前的蜂蝶,好像被四面八方洋溢的美好气氛熏醉了似的,在花海间长舞不歇。

今年盛况空前的“苹果花开·探秘秦源”采风活动启动仪式,在闻名遐迩的西垂园陵大堡子山下、西汉水北岸的永兴镇文家村苹果园里隆重举行。

宛如仙境的景色,使我不停地举起手中的相机,想以最快的速度定格这风情万种的美景。朵朵绯红的苹果花儿从叶簇间探出头来,热热闹闹,绚丽夺目。清风吹过,馨香沁脑,使我从梦幻中苏醒过来,眼前浮现出30多年前营造经济林的宏大景象。

当时身为记者,我见证并记录了当时那些可歌可泣的动人场面:被贫穷的锁链勒得喘不过气来的礼县人民在县委、县政府的坚强领导下,在全县范围内掀起了千家万户广栽“摇钱树”的热潮。从当年赢非子牧马的天嘉川到诸葛亮运筹帷幄的祁山古战场,到处回荡着“扬中华精神,还山河青春”“植树造林,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等一系列振奋人心的口号。

一水十河,荒山绵亘,彻底治理并非易事。但是,由于充分发动群众,一届接着一届干,一届干给一届看,60万亩苹果林带如同布严阵于三国古战场,陈雄兵于西汉水沿岸,历劫难而不衰,知不足而奋进。如今的礼县,荒沟荒坡基本绿化,农田道路林网交织,整个生态系统开始转向良性循环,林果业正在成为富民强县的支柱产业。

在“苹果花开·探秘秦源”采风活动启动仪式上,透过那些丰富多彩的文艺节目不难看出,陇南农村人在世人面前正展现出诱人的风采。精神文化是一种财富,甚至是比物质财富更为重要的财富。

你瞧,《乞巧舞》的舞姿和曲调里,似乎更多的是那些村妇们对美好生活的渴望。那散发着些许忧愁和思念的音符,在此后经年的某个时分,肯定会一遍又一遍地响起在耳边……

你听,在那美丽的果园里,时不时传出果农们吼出的秦腔,拉扯拖拽着悠悠西汉水哗哗的流淌声,撒向漫无边际的田野……

更让人侧目的是静坐在果树下,专心致志拉着胡琴的小伙子,还有那些用纤纤细指弹奏古筝的姑娘们,流畅动人的旋律,涤荡着杂事横陈的心胸……

不仅如此,还有那在春日的暖阳下伫立于杨柳依依的西汉水畔诵吟“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倩影,竟使我微闭着双眼,细细品味。

至于在果园宽敞处摆设的各种地方特色美食,无疑是文旅融合不可或缺的另一道风景。那些摆放着的供游人品尝的优质苹果,咬一口,香气扑鼻,满口生津。

蓝天、白云、碧水、青山、花海,古镇、村舍、果农、游客,一切都是唯美而祥和的。这些美好的景象在近百名应邀学者、作家、摄影家、音乐人和媒体记者的生花妙笔和镜头下,定格成一块块未经雕琢也无须打磨的璞玉。

果树生花,飞鸟穿林,我真诚地希望在这片令人深情眷恋的土地上,能产生具有震撼力的妙思佳作,意境深邃而高远的诗文和表现力极强的美图,来集中展现礼县新农村的绚丽光彩和精神风貌,交汇融合成讴歌时代艺术和故园情怀的和谐音符,寄托一位游子的情思和信念。

愿家乡越变越富足,越变越美丽!

年的脚步

文/禾苗

年的脚步像幼儿的脚步,蹒蹒跚跚,颤颤巍巍,仿佛穿过遥远的荒古,熬过一日又一日,熬过一分又一秒,在人们望穿秋水的守望中,欣喜地朝我们一点一点走来。

年,挥动着幼稚的小手朝人们傻笑,没有理由的笑,赭红色的对联是她的笑脸,大包小包的年货是她的礼物,着实让人爱怜的很。也许我们曾经拒绝过一个恋人,但相信,没人拒绝过年吧。

年,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一切都是新的,新的像春天的柳芽儿,荡漾着生命的气息。年的每一寸肌肤,摸上去酥酥的,温润的很。

憨态可掬的金猴年画被村民们一把浆糊一抹,贴上了大门,紧接着,孩子们燃起一串鞭炮,噼里啪啦地响起来,年就算迎进门了,像迎接高贵的客人一样,这是山村人最隆重的节日,过去是,现在是,估计将来永远都是。

在我的家乡,有一种传统小吃在年关上演,叫做压猪头,就是把年猪杀了以后,把猪头清洗以后用斧头剁碎,在锅里煮上几个时辰,再用干净的塑料袋包扎好,放在一个平整的木头板子上,上面压一袋装满粮食的口袋,也许是嫌分量不够的缘故吧,再在口袋上面压一块水泥板,活像上了一套刑具。我就纳闷,压得这么扎实,难道是为了防止猪头乱动。压上一天的工夫,才能把油完全憋出来。据说这样的猪头肉不腥不腻,不粘不涩,就等着除夕之夜全家老少享用了。

这些琐碎的活计没人能干,没人会干,都是由母亲亲自操持。大冷的院子里,母亲支起火盆,挽起两只袖子,挪着笨拙的身子,反复地忙碌着。母亲年老了以后不常下厨了,二嫂则用另一种口气说叨:“人家亲儿来了,不然干不了这么扎实。”

母亲也不生气,乐呵呵地回应道:“还把屁放哈了,哪个不亲?”

过年,村民希冀一个又一个的梦,而让梦变得五彩缤纷的却是正月初五夜里的那一场大雪。霎时,山村成了一个绚彩夺目、晶莹无比的世界,像是盖上了一个天大的雪绒花被子,软绵绵的,山村往日皲裂的皮肤不见了,萧瑟凋零的寒酸不见了,三波两片的庄稼地也不见了,大雪覆盖了整个村子,村子被一夜的雪给幸福住了,包围住了。

场院外,一行行清晰的脚印,像一座桥一样延伸到玉米桩子底下,我说:“这是小老鼠偷食来的吧。”侄子鹏鹏说:“哪呀,是鸽子,这明明是两条腿。”对,仔细地看,真的很均匀,来是两道,去也是两道,十分的可爱呢。

一份天赐的大礼,孩子们怎能轻易地从眼前放过。侄子亮亮和鹏鹏搬来前一天已经燃放过了的烟花筒子,有圆形的,方形的,放在雪地上,一屁股坐上去,顺着场院的坡坡像翠条鱼一样滑了出去,空筒子却扔在了身后跟着往下滚。人一起身,满裤子满身粘了厚厚一沓沓的雪,但孩子们笑得更开朗了:“这真个美!跟坐飞机的一样。”然而,他们连飞机的影子也没见过。

大嫂一边忙着做年饭,一边给我说:“你大哥去年就跟疯子一样,大路上过来一辆车,就像小娃娃一样跑到门外面。”

大哥确实看得出神,说哪个牌子的车关门子的声音“噌”的一声贼清脆,说哪个牌子的车型真的好看,说哪个牌子的车屁股撅得高跑山路好,说哪个牌子的车真宽敞能把全家都装下。

一句话,车把大哥迷住了!迷的结果是到了年跟前,大哥和村里的其他三位农民朋友们一起,从县城接来了四辆全是银白色的江淮越野车,光贺车就贺了三天。过年了,大哥天天嚷着走亲戚,每每撒了一圈回来,上面落了一层层的黄土,车头上,车顶上,倒车镜上,后备箱上,大嫂拿抹布一遍一遍地擦,生怕拉下一丝灰尘,绝对比车行里的服务员擦得还要亮晶呢。

拥有属于自己的小轿车,在大哥这一代农民身上实现了。这不是华丽的梦,而是硬朗朗的日子。

大哥还说:“去年害苦了,苹果收下来存在果库里,后来价格跌了,一两万元就溅了,不然还能接个更好的车呢。”

二嫂则说:“你二哥去年撞了狗屎运了,苹果一下来直接在果园里就定了,一斤四块六,干干的票子装在兜里了。”

苹果似乎是过年村民们说不完的话题,也是村民们最津津乐道的话题。苹果是山村人的金疙瘩,也是山村人挥之不去、牵肠挂肚的纠结,种了十年,改变了山村,改变了农民,也改变了那千百年来的苦日子。

和我儿时一起玩耍过的伙伴努力则不走好运,苹果一摘下来,客商在园子里定好的价,一斤四元七,钱赊下了,不料年跟前客商打来了电话:“价坍下来了,你家苹果要降一块,就算帮个忙。”

努力哪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说:“最多降五毛。”客商又扳价:“降七毛吧。”

像努力一样的农民伙伴还有四五家呢,难怪正月初四我和努力一起串亲戚,一起喝着啤酒,没几杯,努力就醉了。

不知是年醉了村子,还是村子醉了整个年。

家乡那飘香的果园

文/寻路中国

国庆节前母亲托人捎来一袋苹果,满满一大袋又大又红的红富士苹果,一看就是精心挑选过的。洗净咬一口,微酸脆甜的口感转瞬间把我拉回了童年。记得小学三年级的一天,村上拉回了一拖拉机的苹果苗。每棵果苗跟我个头差不多,孤零零的黑褐色树干像小拇指那么粗,树顶上挂两片小树叶。父亲把分配给我家的树苗栽在责任田,最后剩下两棵小树苗,被母亲栽在了家中庭院里。

小树苗一年后就长出了花骨朵。第二年还没等它结果,父亲就找来农技师给果园里全部果苗重新嫁接了新枝,唯独忘了庭院里那两棵小树苗。第三年春天,小树苗们攒足了力气抽枝发芽,粉白微红的苹果花缀满了枝头,一簇簇就像小铃铛一样可爱。过个十天半月,苹果花在春雨的滋润下变成了一颗颗小绿果子。这时母亲开始忙碌起来,她和乡亲们一起手拿剪刀,小心翼翼给苹果树梳果——把那一簇簇五六颗小绿果子用剪刀剪掉三四颗,每簇就留一两颗大果子。在阳光雨露的滋润下,留在枝头的“幸运儿”几乎每天都能长胖一圈。

等到入夏之后,绿意盎然的苹果树上已经挂满了核桃大的青果子。这时恼人的蝉开始在果树枝头发出聒噪声。蝉是果树的寄生虫,它们靠吸食树液为生,在时机成熟时再把卵排进柔嫩的枝条内,而被下卵的枝条就会迅速枯萎。每年暑假,我们一帮孩子把书包一扔就帮着家里大人料理果园。把那些枯枝从苹果树上折下来,掰开一看,里面有着一排排米粒大小的白色蝉卵。最后我们把枯枝收集起来塞进灶火里,一把火消灭了害人虫。

等到九月份开学时,早熟的“秦冠”苹果渐渐成熟了。星期天孩子们帮着家里大人摘苹果,鲜红的苹果一排排摆在塑料果筐里,然后卖给专门收购苹果的果商,换回家里的柴米油盐钱和孩子们的学费。而那娇贵的红富士苹果,却依然在枝头悠闲地泛着青色,迟迟不见成熟的红晕。几乎要到九月下旬,红富士才算彻底成熟。而它的果实往往比那些早熟的苹果要个大,鲜红的颜色也更夺目。看着一整年的忙碌和汗水终于结出了累累硕果,大人们乐得合不拢嘴,而小孩子们则迫不及待地挑个红苹果大咬一口,开始美美地尝鲜了。

忙碌上一星期左右,最终收完苹果的果园仿佛一下子变空了。静悄悄的果树在秋风吹拂下微微摇摆,既像做梦又像在享受着难得的秋后闲暇时光。

傍晚卖完苹果回到家,母亲把那些磕伤碰伤卖不掉的苹果洗净切成果芽,在灶火上蒸熟,就成了一道别样的美味晚餐,吃起来又软乎又甜美。晚饭的饭桌通常就支在庭院里,弟弟边吃边抬头问,都是苹果树,院子里这俩棵果树的果子怎么这么小啊?此时我才第一次仔细打量起庭院里的两棵苹果树,枝繁叶茂的果树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几个小不点苹果。淘气的弟弟摘下来咬一口立刻就吐掉了,涩的没法吃。

看着弟弟的狼狈样,父亲哈哈笑了。庭院里的果树跟果园里它的兄弟姐妹们一起栽种,一起成长,一起开花,一起结果,可父亲忘了帮它们嫁接新枝,母亲忘了帮它们梳果,我和弟弟也忘了帮它们收拾枯枝。于是它们在孤单的庭院里就那样相互望着,肆意挥霍着果树的青涩年华,直到枝头挂满稀稀拉拉的涩果子。吃完饭母亲边收拾碗筷边说,院里的这两棵树就不是为了让它们结果的,是为了树叶带来的那点荫凉啊。

时光转眼流逝了十多年,老家庭院里的那两棵苹果树早就被挖掉当柴火烧了;而果园里它的那些兄弟姐妹们,结了整整六、七年的果子,也渐渐的老了,也被挖掉当柴火烧了。父亲说幸亏家里的果园,娃们的学费还不是用苹果换回来的。

如今我参加工作已好些年,父亲早已栽下新的树苗,苹果树、梨树还有甜杏树苗年复一年地开花结果,直到老去。跟母亲通电话时她常常说,要攒下卖果子的钱为我买房养孩子。我的心疼了一下,记忆里清晰地浮现出逐渐年迈的父母在家乡那枝繁叶茂、硕果累累的果园不停操劳的身影……

一堂有趣的语文课

文/宋明刚

今天,我们上了一堂有趣的语文课。

一些上课不认真的人,到了这节课也全神贯注地倾听。周老师神秘地说:“今天,周老师也带了几个苹果,让我们见证一下小男孩的话,苹果里有五角星。”说着,她拿起一个苹果,挥舞着刀,使劲一切,我们不等周老师切下去,直接来个“不切先惊讶”,切好了后,我们才发现原来没有“五角星”。为什么呢?我们回顾了周老师刚才的切法,立刻恍然大悟,不一会儿功夫就有十几只手、甚至几十只手举了起来。大家说:“周老师,您的切法错了,您是从顶部切到底部,要想切出‘五角星’,得拦腰切下去。”接下来,我们有请“运动健将”徐佳腾闪亮登场。他找到了拦腰的位置,使出吃奶的劲,像关云长斩华雄那样一劈,苹果刹时被分成了两半。周老师神秘地说:“看,睁大眼睛看仔细喽!”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周老师把苹果翻过来,我们一看,哇!五角星!我们顿时炸开了锅,“哇,看,五角星!”“苹果里真有五角星!”“小男孩没骗人!”

这堂课不仅有趣,还给了我启发:在生活中要处处留心,时常产生好奇心,学会主动探究,可以换一种思路打破常规,这样才有创造力。

碎钱

文/刘椿山

冬夏拉着一车苹果,颠簸在乡村道路上,搁在车箱里的大喇叭一路嘶嘶裂裂的叫喊着:“苹果,又甜又脆的大苹果,四块五一斤。”那破垮的声音喊一路,碎一路。

冬夏的媳妇柳惠坐在副驾驶里,一边数钱,一边抱怨:“你是没见过钱,还是咱的?这张十块的都快粉身碎骨了,还收。”说完这话,她斜了一眼冬夏。“你个瓜婆娘,呱啦个啥,到时有人拿整钱来买苹果,偷偷的换掉不就行了。”冬夏头也不回的说。

柳惠不再说了。冬夏将车停在了村口。听到大喇叭的叫喊,住在村子中央的五婆牵着孙子第一个赶了过来。

五婆选好苹果,放在秤上一称,刚好八斤。柳惠说:“阿婆,你这里八斤苹果,一共三十六块钱。”

五婆从柳惠手里接过苹果,腾出一只手从兜里摸了一百块钱出来。五婆正要将钱递给冬夏,哪想柳惠不等五婆将钱举起来,便够着手将那张百元大钞给扯了过去。“八斤苹果,三十六块钱,找你六十四,你数数,抽身不认账哈。”柳惠对五婆说。“当面数的还能有错?”五婆接过钱,捏在手里,牵着孙子便往回走。

见五婆走远了,冬夏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柳惠,悄悄的问她:“那张烂钱换出去了?”

柳惠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五婆走后,又有十几个村民前来买苹果。就在柳惠忙着给别人称苹果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五婆不知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

柳惠用胳膊肘碰了碰冬夏,并朝五婆所站的地方噜了噜嘴。

冬夏也看见了五婆,他侧着身子小声的对柳惠说:“打死都不得承认,那烂钱是我们找给她的。”“你以为我傻呀?”柳惠白了一眼冬夏。见买苹果的人少了,五婆便对冬夏两口子说:“你们找我的钱有问题。”

冬夏两口子装着没听见。

五婆又说了一遍:“你们找我的钱不对。”

冬夏两口子还是装着没听见。“你们把钱找错了——”五婆以为他们没听见,又大声的喊到。

这下没办法装了。柳惠面无表情的对五婆说:“怎么不对?差你啦?”“不是差我的,而是你们补多了。”

听五婆这一说,冬夏狠狠的瞪了柳惠一眼,柳惠一见冬夏那凶神恶煞的眼神,立即将头低了下去,心想肯定是刚才心一慌便把钱给数错了。

冬夏问五婆:“多给了您多少?”

“看你们马虎的,应该找我六十四,你们却找了我八十四,多了二十块钱。”“都像你们这样做生意呀,不亏到南天门去才怪呢。”五婆一边笑盈盈的说,一边抽出二十块钱递给柳惠。

想不到的是,五婆无意之中又将那张烂钱还给了柳惠。

柳惠捏着那张烂钱,呆呆的矗在那里,脸红筋涨的,半天回不过神儿来。这时,只见冬夏一把从柳惠手里将那张烂钱抢了过去,撕了个粉碎。

不明就里的五婆,在一旁却是看傻了眼。

消失的果园

文/墨寒

那个果园,离开我已经七年了吧。

之于我,那近两亩的小果园有着特殊的意义。我们几乎是同时来到这个大地的。可当我越过第二个本命年之后,那些几经嫁接的果树,终究逃不脱垂垂老矣的命运。无法保证挂果率,被砍伐似乎是必然的宿命。

仍能想起过去,苹果花开的春天,大家都在果园里疏花,幼小的我就在树下钻来钻去,往往不大一会儿,脸上、手上就粘满了土,甚至被新发的枝条挂破皮肤。一些萌萌的黄狗趴在地头,不时吼上两声。人们则在劳动之余,互相开开玩笑。彼时,花开正好,蜂飞蝶舞,果园里的一切俨然最后的田园诗。尽管我后来明白,这背后藏满了生活的艰辛……

侍弄果树比种小麦、玉米赚钱,过程却烦琐得多。中秋前后,苹果就开始上市了。从那时起,大家都忙着采摘,生怕辛苦一年的结果被人顺手牵羊。我家就曾有过这样的遭遇,那年父亲在家养伤,家中里里外外都是母亲一个人在忙。等她将苹果送到收购点,再回到果园,有一棵硕果累累的树已不知被谁摘完了。一向坚强的母亲,也忍不住坐到地头哭了起来,愤怒而无助。

当然,这只是不愉快的插曲。大部分的收获时节,都是全家总动员。我也曾抱着玩乐的心态,只想爬到高处,看着不远处犁开的土地和不断易容的村庄。后来,我便成了壮劳力,把苹果一个一个地摘下来,一袋一袋地搬出去。忙完一天,常常累得倒头就睡……

冬天的时候,果农们也会偷懒,买来塑料袋,20斤、10斤地装好苹果,装车出去卖。冬天的早晨,村庄就在发动机的轰鸣中提前醒来。小时候的我,常常负责“押车”,其实就是帮父亲看摊。走街串巷,高声叫卖,像极了水浒里卖梨的郓哥。讨价还价、争吵、无人问津抑或是哄抢,总有些东西让这场旅行难以忘记。常常是脸被冻得通红,常常是盼着中午的时候能卖完收工,常常是归途之上有机会吃点好的“开开荤”,常常是回家的时候母亲问个不停……

当然也有半车苹果拉回的情况,天已经擦黑,不得不回。那时候,我总会感到很沮丧 ,走夜路也会让我很害怕,父亲就给我吹口哨、唱歌,让昏黄车灯照出的回家路忽然变得温柔。

也曾遇到低价强买的,不敢招惹地头蛇的我们只好让步以求脱身。回来的路上,我就哭了。父亲就温和地训斥我,哭什么,这有啥?多年以后,开始混迹社会的我终于明白,是啊,这算什么呢?生活原本就是如此艰辛和不易。就像一位诗人说的那样,人只有活到无奈的份儿上,才算活出点人味儿来。

后来,村庄里的人都出去打工了,我家的树已经算砍得晚了,在周围一大片玉米地里,我家的果园像一面固执的旗帜。然而最终,这面旗帜还是倒下了。

由于诸事纷繁,我这几年回老家少了。即将两岁的女儿,回老家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更是与果园从未谋面。这总让我想起多年以前自己的句子——

每一阵风都让我忧伤/它让我想起你的流浪/春天已经来临/你将在哪里筑巢/在哪里眺望故乡/村口的榆树正在变老/夕阳染红了旧庭院的荒草/祖先的墓碑上字迹模糊/你已忘了迁徙吗?/远走他乡的候鸟/记忆中的村庄犹如斑驳的古船/在时间的沙滩上搁浅/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们的孩子如同透过车窗/默然瞥上一眼/而后迅速遗忘/这个陌生的站点

一语成谶。再见,果园!

一个人在土路上走

文/路男

冬天,村里的气温明显比城里低了很多,冷风嗖嗖吹着,让人缩手缩脚不愿出门。呆在屋子里,没事情可做,想了想,还不如出去走走哩。出了门,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转转,漫无目的沿着村里的土路朝崖背走去。

这条土路一直通向另外一个县,有陡峭的山坡,坑坑洼洼很难走,几十年了还是这样。但我却明白的记得,坡底下有一座十分破烂的庙宇,打我记事起就看见在每年过年前,无数的善男信女成群结队去庙里烧香拜佛。那队伍可谓壮观,他们手里拿腰里背,吃的喝的东西很多。记得在这个时候,我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欢天喜地的走过,而在当时,我不知道他们要到哪里去,要去干什么。当然,后来我也加入过这只庞大的队伍。那一天早上,父亲早早叫我起床,说要和大伙一起去庙里求雨。我一听,心里明白了一些事理。原来,那一年天气干旱,地里的庄家都快干死了,急需要老天爷给下一场及时雨。那天,我兴高采烈的给自己用柳叶扎了一个圆环,像孙悟空带紧箍咒一样套在头上,跟随求雨队伍浩浩荡荡来到庙宇。我们一帮小孩听从大人的指挥,他们做啥我们就跟着做。大家伙又是磕头又是作揖,还不停喊着一些口号。或许是我们的诚心感动了老天爷,第二天就下雨了。直到现在,我甚至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不是一种心灵感应。

想到这些,我不禁扑哧一声,自己给自己发笑了。再看看脚下的土路,灰尘一层一层,黑色的皮鞋完全被染色了,变成了白色的,裤腿上都是灰尘。也难怪,这些年村里大部分住户都搬迁到新农村了,在这一条胡同居住的没有几家了,母亲独自守着老家的院子已经快二十年了。弟兄几个给老人说了多少次了,她坚持不搬,说住这里习惯了,有窑洞有厦子,更主要的有院落,多好啊!母亲的立场很明确,我们也只好顺着她老人家了。

当年,全村人开始集体响应政府号召,几乎每家每户开始栽种苹果树,父亲带领全家在这里栽下了五亩果树。果树已经更新了几次,由于没人照看,七八年前全部送给大哥一家管理。此时,我站在苹果树下,不由就想起了全家人一起摘苹果的情景。说实话,那红彤彤的果子,是父母亲的心血,一年到头全靠它了。现如今,老家的苹果很有名气,省城里的人根本吃不到,全部被果商拉运到沿海城市或者出口国外了。每次回老家,遇到收获苹果的季节,我都会拿一些老家的苹果送给省城朋友,他们品尝后都说好。殊不知这些香甜可口的苹果多来之不易啊。拿乡亲们的话说,果园就是劳改场,一年四季都忙活。

通向崖背的土路越走越窄,弯弯曲曲,野草很多,有的已经长成快一人高了。崖背上也一样,干枯的荒草几乎覆盖了整个地面。路过邻居家的时候,我不由得朝下看了看,突然明白他们都搬迁了,崖背上面的烟柱子倒了不少,窑洞也坍塌了不少。多少年了,乡亲们在宽阔干净崖背上面晾晒粮食的场景早就不复存在了。再看看自家的崖背,我心里一阵酸楚。没有荒草,平整干净,烟柱子还是那样挺立,旁边那棵核桃树依旧生长。这不都是母亲一个人的心血吗?每年,她老人家都会将自己家里的核桃捎到城里,分发给我和弟弟,甚至崖背上一块空地种植的蔬菜都要捎给我们。母亲说,乡下没有污染,果蔬都很新鲜,吃着对身体好。每当母亲说这些话时,我们都不太在意,但每次看到关于城里垃圾食品的新闻,就想起了母亲所说的话了。

来到崖背边,我仔细俯瞰自家的院子。和新农村相比,这里已经是破败不堪的模样了。三个窑洞,两间厦子,院子中央栽种着花草,所有的摆设都安放有致,院子里干干净净,阳光铺洒在这里,一副祥和安逸的乡村生活画面。我不由得感慨,这有啥不好哩!难怪母亲对这里不离不弃,常年一个人坚守在这里。再回头朝崖背的东面看,那是一片坟地,父亲就埋在这里。快二十年了,每一次想起父亲,我就会变得沉默寡言,一个人静静地不说话。

魂牵梦萦的小山村

文/郭领军

二十年前,二十几岁的我刚参加工作,上班后不久,就被单位安排到深山区去扶贫一年。

我扶贫的村子叫南坪村,是个有二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位于大山深处,交通闭塞,出一趟山,要走几十里的山路,才能坐上公共汽车。更重要的是,这个村子严重缺水,靠天恩赐,遇到干旱年,吃水都成了大问题。我到村子报到时,村支书二妮迎接了我,他虽叫“二妮”,但却是个大男人。开始我很好奇他叫这个名字,后来才知道,这是他祖上留下的习俗,意思是男人叫女人名字,容易成人。我的到来,并没有引起村民的热情,问起二妮原因,他说:“过去几年也有来扶贫的,下来吃吃喝喝,并没有给村子办实事,村民们的心都凉了!”听完,我对二妮说:“我们不会让村民失望的。”接下来,我在二妮的安排下,在最贫困的山旺爷家住了下来。山旺爷家里只有一个已出嫁的女儿叫盼水,就嫁在了同村,我们按照规定,按月向山旺爷家缴纳生活费,同时,我为了感谢山旺爷的照顾,还从城里特意买了一棵新品种苹果树苗,种到山旺爷院里,这种苹果成熟期晚,一年挂果。这样,好让山旺爷挣个零花钱,来补贴家用。

在村里,我积极向单位争取了扶贫基金,先打了一眼深井,把自来水引到村民家里,而后改建了学校,小学校里又响起了朗朗读书声,到此时,乡亲们才彻底相信了我,走在街上,与我说话的才多起来。后来,我们又购来獭兔,分到各家,开展养殖业,争取让乡亲们早日脱贫致富。经过一年的努力,南坪村在致富路上有了新的突破,村民满意,我也很高兴。转眼一年的扶贫工作就要结束了,我离开村子那天,来送行的人很多,山旺爷送的最远,临别,他握着我的手,久久不愿松开。看到这场景,我的眼睛湿润了。我回城里上班后,山旺爷经常来看我。第二年深秋,山旺爷又来了,他提来了一篮子苹果,对我说:“这是你种下的苹果,尝尝吧,吃得心窝都是甜的。”我当着山旺爷的面尝了一个,这苹果真是甜得直捣心窝,我连连说“好”。山旺爷说:“你喜欢吃,以后我每年给你送。”

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以后每年到了苹果成熟的时候,山旺爷都来给我送苹果,到了第十个年头时,那年来送苹果的不是山旺爷,而是他的女儿盼水。我问盼水:“你爹怎么没来?”盼水说:“我爹上了岁数,走不动山路了,他就让我来了。”我对盼水说:“替我给你爹带个好。”盼水深深地点了点头。从那年开始,每年都是盼水来送苹果了。

前些天,我因公事下乡,顺路去南坪村想看看山旺爷,在村子口,遇到了山旺爷的女儿盼水,她见了我很惊喜,惊喜中又带有几分悲凉,当我问她:“山旺爷还好吧!”盼水一下子泪流满面,她边哭边说:“我爹早不在人世了!”我听她这样说,一阵惊讶!盼水又断断续续地说:“你种下的那棵苹果树还记得吗?在第6年时,不知什么原因,那棵苹果树就死了,我爹为了不失信于你,每年都是步行几十里山路,到集市上买上相同品种的苹果,然后再送给你,可想不到,第十个年头的秋天,我爹走在去买苹果的山路上,一不小心,失足摔到了山下,救上来时已不行了,临死 前 ,特意嘱咐我,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你,还让我以他的名义每年继续送苹果。因为你是对咱大山有恩的人!”

我听着盼水的话,止不住泪如泉涌,我失声地对盼水说:“山旺爷的坟在哪里?你快带我去……”

苹果长叶了

文/徐芯怡

我一直以为科学离我们很远,其实科学就在我们身边。

苹果是大家爱吃的。它不仅肉质甜美,还包含了许多维生素。我们通常吃完后会把核扔掉。有一次,我突发奇想:这苹果核里的种子,种下去会长出来吗?于是,我便开始实验起来。

种下后,我每天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观察它。一天、两天、三天……它还是没有发芽。我失望极了,准备放弃。就在这时,爸爸碰巧看见便来问我:“你在做什么呢?”我一脸的失落,淡淡地回答:“我在做实验,想知道苹果核的种子会不会发芽。”“那结果怎样?”“好几天了,它都没有发芽。”爸爸来了兴致,说:“那你再等几天吧,一定会长出来的。”听了这番话,我越想越不甘心,就重振旗鼓,耐心地等待。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天后,一棵小芽破土而出。芽儿探起小小的脑袋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虽然苗儿还很稚嫩,但足够我欣喜的了。我向老爸分享:“老爸,发芽了,种子发芽啦!”爸爸看到我一脸兴奋的样子,说:“小芽发了,要好好照顾它,小心枯萎。”“嗯嗯。”

小芽在我的精心照料下,渐渐地长大了。我心中的疑惑也慢慢地解开了。看着我的实验成果,我的心里乐开了花。

这一次实验让我明白了:探索是一切科学的基础,猜想是科学的翅膀,实验是科学的真相之门。生活中处处有科学。我们要用明亮的眼睛去发现这个神奇的世界。大胆证实我们的猜想,一定会有回报的。

买苹果

文/程继武

小谭的媳妇生病了,重感冒,一连几天也没有吃好饭。媳妇就对丈夫小谭说:“你去水果超市给我买几个苹果。”小谭愉快地答应了。他起身就去了水果超市,只见这儿的苹果有三个档次,最贵的价格是每斤十二元,最便宜的是每斤五元。小谭平日买东西总喜欢挑挑拣拣,心里也是愿意少花钱买好的。

有几回小谭的确是少花钱占了便宜。今儿个买苹果,小谭就在苹果柜前转了两圈,他在思考着究竟买哪种价格的苹果。他一摸兜,兜里好像就带了五元钱,如果买最贵的可能只买一个苹果,如果买最贱的也只能买两个。买两个也太少了,这么大一个人,在超市只买两个苹果,太没面子了。小谭就想走掉不买了。这时,从旁边过来一个年轻漂亮的服务员,走到小谭身边,说:“师傅,我见你考虑半天了,我家的苹果不算贵,如果你嫌贵,我正好挑出一袋苹果,有七八个,保证没有一个烂的。五元钱你拿走吧。”小谭心里一阵紧张,这女孩太漂亮了,自己的媳妇简直就没法和人家比。小谭的眼睛都集中在女孩的脸上了,他看了半天才说:“这么贱,肯定不好。”女服务员一脸笑容,说:“师傅,你也太多虑了,你摸摸,没有一个烂的,五元钱能买什么?”小谭用手一摸,果然那七八个苹果都硬挺挺的,外面也是红彤彤的。小谭心里猛然觉得这女孩一定对自己有好感,不然这么好的苹果为什么非要推荐给自己呢?想到这儿,他拎起那兜苹果就去付钱了,走到收银台交款时还回一下头,只见那漂亮的女孩正向他微笑呢,小谭看见这微笑觉得今天又占了一把便宜,花五元钱买一兜子苹果。

媳妇见小谭买回这么多苹果心里很激动,用力咬了一口苹果,不错,果肉是脆嫩的,果汁也很甜,再咬第二口时,里面竟是一个虫窟窿。小谭很不好意思,重新给媳妇削了一个,结果比上一个还严重。媳妇就让小谭把苹果都拿来看,结果发现苹果的尾部都有一个小眼儿,不用说,里面已经有虫子了。用刀一连又切开两个,情况还是一样。小谭气得拿着剩下的四个苹果就到超市去了,可他一见到那漂亮的女孩,一肚子的气竟消失得一干二净了。他本想再看那女孩几眼,可人家早已把脸转了过去,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他。小谭像泄了气的皮球,拎着那四个苹果回家了。

吃个苹果多大的事?

文/陈鲁民

前不久,山东巨野县田桥镇政府办公室主任魏衍顺到县城了解苹果行情时,食用、收受了商户两个苹果,均未付款。后来受到纪委通报批评,并对其进行诫勉谈话。消息传开后,有人说处理得好,就是要严肃查处,小病早治;也有人说小题大做,矫枉过正,吃个苹果多大的事?

吃个苹果多大的事?这事说小也小,两个苹果不过是几块钱的事,官员吃了不会营养到哪里,不吃也不会掉块肉。说大也大,在《圣经》里,亚当、夏娃因为偷吃了个苹果,被赶出伊甸园。在希腊神话里,几个女神为了一个苹果的争执,引起了长达十年的特洛伊战争。当然,这都是神话传说,不足为凭。

现实生活中,也有人把吃一个苹果看得很重。1956年,毛泽东在一次讲话中说:“锦州那个地方出苹果,辽西战役的时候,正是秋天,老百姓家里有很多苹果,我们的战士一个都不去拿,我看了这个消息很感动。在这个问题上,战士们自觉地认为:不吃是高尚的,而吃了是很卑鄙的,因为这是人民的苹果。”他从一个苹果里引申出这样的道理,有了铁的纪律,还要有自觉遵守纪律的高尚精神,这支部队才会立于不败之地。

1960年深秋的一天,外交部长陈毅会见外宾谈了两个多小时,又饿又累。送走外宾后,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说:“陈老总,吃个苹果吧。”陈毅严肃地说:“现在国家困难,这苹果是专门招待外宾的,我不能吃。这是我订的规矩,我要带头执行。”陈老总深知,上行下效,如果他能随便吃一个苹果,下边的司长、处长、普通工作人员也会跟着学,外交部的风气就彻底完了。

1953年,在朝鲜战场的上甘岭战役中,被困在山洞里的志愿军断粮断水,嗓子干得冒烟。增援的同志好不容易带来一个苹果,大家互相推让,谁也不肯吃。在连长的命令下,全连官兵一人咬一口,传了一圈还没吃完。这种弥足珍贵的团结友爱精神,支持着他们克服困难,咬牙坚持,终于迎来了大反攻的机会。反之,如果连长一个人把苹果吃了——似乎也有理由,因为他的责任更重,也更辛苦,更需要补充营养。但那会是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巨野县纪委从一个苹果看出了小洞不补、大洞吃苦的意义;毛泽东从一个苹果看出“人是要有点精神的”;陈老总从一个苹果看出领导带头执行纪律的重要性;上甘岭官兵从一个苹果看出革命部队同甘共苦的宝贵作风。确实,苹果里有纪律,苹果里有操守,苹果里有作风。

吃个苹果多大事?吃个苹果确实是小事,但官员今天吃人家一个苹果没人管,明天就会吃人家一个西瓜,后天就会吃人家一顿酒饭,发展下去事就大了。须知,那些“巨贪”都是从占小便宜开始、在一次次纵容姑息、监管不力中养成。因而,对于金额不大却带有苗头性的违纪行为,需要更多关注与警觉。

“针大的窟窿斗大的风”,把一件件“吃个苹果”小事管住了,就刹住了官员下滑的脚步,是对他们的最大爱护,因而,巨野县纪委在一个苹果上大做文章,正所谓“用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

苹果画

文/王侯怡彬

我们家里有一个用铁片做的切苹果器,每次都是妈妈把苹果皮削完,然后我拿苹果器把苹果切开,它可以把一个苹果均匀地分成八份,剩下的苹果核就变成了一个圆柱体。

数学课上,吴老师给我们布置了一篇观察日记,让我们从不同的角度把苹果切开,然后仔细观察苹果核切开后呈现出的形状。我这才发现,一个物体从不同的方向和角度观察,会有不同的结果。

第一个苹果我把它立起来,从上往下切开,哇!一个漂亮的心形展现在我的眼前。第二个苹果我把它横着放,从中间切开,结果苹果核竟然和杨桃一样是五角星形。太好玩了!我又拿了一个苹果,把它斜着切,哎呀,一朵花出现在我的眼前,并且有两个花瓣。

我把这三个苹果摆放在水果盘里,眼前出现了一幅由几何图形组成的画。

给乔布斯的一封信

文/李睿婕

乔布斯先生:您好!

人们都说,上帝用苹果咂了一个人,于是我们有了伟大的物理学家——牛顿。上帝将咬了一口的苹果送给了一个人,于是我们有了你——乔布斯。

如果没有你的创新,也不会有“世界因苹果而美好”。当你在车库DIY了第一台苹果电脑和朋友一起创建苹果公司,是否就预知到苹果有今天的成就?而一直专注这项事业。因为你的创新,又推出了苹果MAC,也引发了比尔开发windows的创意。

苹果也经历坎坷,如果没有你的大度,也不会有“苹果是21世纪的自行车”。你过于偏执,和大多数管理人员想法不同,在市场被抢夺后,大家把责任推到你身上,夺去你的权。你愤然辞去董事长一职,离开了苹果。或许那时无人知道你的无奈和苦恼吧?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又有了NEXT电脑公司。

直到苹果收购了NExt公司,你又重回苹果,挽救那个“伤痕累累”的苹果。

如果没有你的执着与坚强,也不会有今天的苹果。2004年,你被查出胰腺癌,却从未被病魔吓倒,你曾说过:“死亡让老年人消失,为年轻人让路,也许这些话有些戏剧性,但也是事实,死亡是生命的最佳创新!”此后,你带领苹果,成为美国第二大上市公司,甚至超过了微软。

乔布斯,你是上帝之子。你像苹果广告那样“因为只有疯狂到认为自己有能力改变世界的人,才真正能改变世界。”你,真正地改变了世界!

你的逝世是全世界的遗憾,你的精神是留给世人最好的遗产。

乔布斯,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