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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散文

2023/01/03经典文章

文学散文(精选20篇)

致四海兄的信

文/三月风

尊敬的四海兄您好:

岁月荏苒,转瞬已经数月分别,但与您那次的畅谈情景,历历如在眼前,您不厌其烦,对我传授文学,使我深受感动。对于一名文学爱好者来说,这是莫大的欣慰。您在百忙之中,回我邮件,使我不胜感激。让我再次领略到您语言丰富之风采,并从中深受教益。您问及我现在对文学有何新的感受,在此肤浅地向您浅述一二。

我夙爱文学,是感觉到文学作品能增长人的知识,开阔人的眼界,给人以美的享受,更是在潜移默化中陶冶人的性灵,提高人的内在修养和鉴定水平。

文学犹黑夜中一颗熠熠生辉的璀璨明珠,在我心中焕发光彩。文学是我唯一的爱好,能给我一种欢喜,每每拜读您的文章,都能给我一种,波澜壮阔,跌宕起伏的激情感,让我领略到了您才华的横溢。从文学的门槛来说,我是一名门外汉,在您面前谈及文学,真可谓是班门弄斧。俗语说:”人过三十不学艺”,然我而立之年,涉步文学,深感惶恐。

不过我认为在文学之中,”人过三十不学艺”这句俗话,然也,非也。一切事物都要因事而论,不能一言蔽之。顾炎武诗曰:”苍龙日暮还行雨,老树春深更著花”。也曾听您教诲,一位前辈五十岁时,开始学习英语,六十岁诞辰之时,竟译完国外文学名著两部。您还说对文学这样执着的人不胜枚举。我想这就是文学的魅力所在吧!如您的文章本色天成,逸趣横生,怎能不让人留恋忘返呢?

如今,已过而立之年的我,甘愿一路追随于您,去欣赏领略文学的韵美,陶冶性情。我遵循着您的教导与文学接触,相伴,贯通,深刻体会到了文学的煦丽之光彩。蓦然间想起苏东坡的一诗佳句”春江水暖鸭先知”。

前不久的一次,因处境生情,一时忍不着的冲动,我曾濡笔铺纸作拙诗一首,嵌入荧屏通过网络与友讨教,友戏称我之诗有辱诗韵,经朋友指点迷津,我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领会了诗的跌宕美丽。陡然间,明白自己对诗词歌赋的认识实是太过肤浅,真乃是一诗之作,使我失神落魄,那一刻,踅步在文学门外的我,真乃是跋前疐后。踌躇之中恍惚听到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这句话后,魄力才力排踟蹰涌现而来,告诉我:”要虚心求教,从零开始,虽然你的文学之旅乃筚路褴褛,惨淡纡徐,但为了心灵的陶冶,灵魂的升华,学习的求教的信念,必须坚如铁,硬如钢,一往无前地去订补灵魂遗漏的罅隙”。

通过长时间的学习,让我意识到人贵在于学,要不断的学,全面的学习,要有磨穿铁砚的劲头,才能更好更快的充实自己精神的贫瘠。学习当中更应常与人讨教,探讨,切磋,且不可画地为牢将自己局限在一处。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只有这样的态度和精神,才能更好的提高自己,随时随地学习他人的长处,随时以他人的缺点引以为戒,自然而然就会多看到他人的长处,受益自己。这样更能与人为善,待人宽而责己严,此乃是学习,修养,提高自己的最好途径,促使自己善始善终,渐臻文学之佳景。

您的学生

愚弟 :三月风

13年5月18日书于齐鲁

嫣然一笑,世间最美好的表情

文/程华

大厅里,掌声、欢呼声如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我上前,双手将获奖证书递给面前的小女孩。

女孩子看来不过十六七岁,花一样的年华,水一般的清纯。她双手微颤接过证书,冲我有些局促地笑,笑容略带青涩却格外光彩照人。

2015年12月28日下午,“嫣然一笑”第四届(渝北)中学生原创校园文学大奖赛颁奖典礼在渝北中学学术报告厅举行,我有幸作为颁奖嘉宾之一出席。

“让文学走进中学校园,启发学生的写作惊喜,学会用心灵讲述人生,懂得文学是照亮未来路途的绚丽阳光。”这项全市性的文化公益活动,由工笔虎画家、作家、重庆市散文学会副会长常克先生首倡、启动并独立投入全部奖励资金,与渝北区教委、渝北区文联和重庆市巴渝文化研究院共同主办,自2014年6月启动至今,这项活动已在合川区、涪陵区、石柱县成功举办了前三届大赛,包括本届,共有近4万余名中学生踊跃参与。常克说,举办这样的公益大赛,源于自己中学时代的文学梦想,源于多年来对文学的跋涉与坚守,源于内心深处那一份纯粹的情怀。能够帮助孩子们在文学梦想中一路前行,这让自己感到非常快乐。

在石柱县区域大赛中获得特等奖的女生刘霖作为颁奖嘉宾之一出席了典礼。这个女孩,在石柱县教委的人陪同下,从200多公里之外的渝东南一路赶来,为不耽误课程,典礼一结束后又立即驱车赶回。这个朴素沉静的女孩动情地说:“获奖是对我最大的鼓励,我会用我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继续探索文学的小径,努力朝文学的大道走去。我会用谦卑的心在这条道路上一直走下去。”而获邀成为此次比赛的颁奖嘉宾,于我而言则非常意外。我与常克先生素昧平生,事前也并不知晓有这样的赛事。但在他细心地将有关资料发给我看后,我毫不犹豫选择了去,同时试着与他商量,能否把正读小学二年级的儿子小彭彭也一起带去?

彭彭刚刚开始学着写作文,起初只能歪歪扭扭挤出两句话,经过老师和我的不断启发,现在也能写出三四百字了,但离入门还相差甚远。他常常托着脑袋发愁地问我,妈妈我这篇作文又该写点儿什么啊?

常克先生立即表示,非常欢迎小朋友同往,还热情地邀约他共进晚餐。

彭彭听了非常高兴,还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妈妈你前几天才得了奖,现在又要给大哥哥大姐姐们发奖,妈妈你好棒啊!

彭彭说的是7天以前,也就是12月21日那天,我因获得他的学校首届“家庭教育征文”活动特等奖而上台领奖的事。那天是周一,在受邀观看全校升旗仪式之后,我站在台上,接过了老师递上的奖品,又接过了由校方特意安排的由彭彭亲自上台为我颁发的获奖证书。作为母亲,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骄傲。

此刻,常克先生响亮的声音将我从遐思中拉回了颁奖现场。他微笑着站在台上,充满激情地对着台下大声说:“‘嫣然一笑’,是我们持续不变的努力方向,是我们在公益之路上不断前行的动力!因为,世间最美好的表情,便是嫣然一笑!”台下再次掌声雷动。

不错,嫣然一笑,正是这世间最美好的表情!

文学需要一颗真诚的心

文/郭雪波

每当我踏上北去的列车,穿过茫茫的戈壁草原,返回故乡深入生活时,我的心就忍不住激越跳动。去年当我知道老家一村,为了让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穷孩子完成学业,全村百姓每家每户捐出一点点钱物帮助那个孩子上学时,我的心受到洗礼。前年我走在沙化的草原上,知道了一个草原治沙站的科学家,为画百草根系图谱,追挖到两米深处,最终被塌方的流沙活埋,我的心受到震动。那一次我回家乡,发现儿时一个伙伴成了“父母官”,为了搞政绩,向当地唯一一条河流排放新开铅锌矿的毒水,致使十几万百姓无水吃,我的心在煎熬。

那个春季,为了修改长篇《青旗》,我再次背着包裹和酒壶,走遍老家科尔沁沙地和草原。近百年来,这片草原是东亚地区风沙的温床。现在那里正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出现了可喜的局面。《青旗》写的正是反对开垦草原的英雄。很多时候,只有当一个作家有了一颗真诚的心,才能感受到生活的温暖,生活的冷酷以及生活中的高尚和卑鄙。反之,这颗心会冷漠、麻木甚至功利。作家是社会的良知。我们不能陶醉于“大音稀声”“大隐隐于市”,我们的思想不能让苍白、实用主义哲学所代替,文学依然需要高举批判现实主义的旗帜。唯有这样,文学才不会失去尊重,作家也不会为没有读者而牢骚满腹。

带着梦想去旅行

文/曾文睿

暑假里,经过层层选拔,我最终被选进了“兰州首届新少年作家北京训练营”,我们将赴北师大接受集训和体验。有幸成为二十名当中的一员,我激动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7月16日下午,训练营开营暨授旗仪式在兰州东郊学校举行。兰州市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朱建军伯伯用“雅博渡口”来勉励我们,他说,“雅博”原文意为“倒空”,就是在渡口处倒空旧我,活出新我。此次训练营就是为了让我们学习写作中最重要的经验,开阔视野、张扬文采、广交朋友、作文做人,在最高的起点上建立自己的写作目标,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记录生活,书写文化,表达思想。一想到将由着名作家苏童、格非、曹文轩等文学大师来给我们授课,感受文学奇妙之旅,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好好学习,静心思考,学有所获。

在北京五天的学习中,着名作家苏童、曹文轩、欧阳江河、毕飞宇、李洱、邱华栋、徐则臣、刘汀、甫跃辉、崔曼莉、石一枫等11人为我们进行集中授课。第六届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获得者、着名作家徐则臣建议我们要学会阅读,“如果你有十分时间,6分用来读书,3分用来生活,1分用来写作。”作家石一枫引导我们“写作源于对阅读的喜爱”,着名作家毕飞宇教我们如何独处,“做不了最大的苹果,我们就要学会鼓掌”……每一位老师都有着他们独到的见解。他们不仅教给了我们写作的诀窍和思路,而且还教给了我们做人的道理。通过在训练营的学习,我们看到很多新的问题,找到很多新的景观,发现很多新的想法,也坚定了自己写作的信念。

时光荏苒,一转眼,五天学习时间已结束。7月22日下午,带着十一位文学大家教给我们的关于为人、生活、写作的精华要义,我们踏上返兰的列车,满载而归。我的心情既是心潮澎湃、激动万分,又是依依不舍、略有伤感。一周的时间里,老师们向我们传递他们对文学的理解,教我们如何写作,教我们如何做人,我的收获满满。

此时此刻,北师大国际写作中心执行主任张清华老师的话又萦绕耳际,“你们的学习才刚刚开始,在回去之后,要把自己听到的东西转化成自己的心得,才会不虚此行。”

是的,奇妙的文学之旅才开始,“就带着梦想去旅行,背包里只装着憧憬……不管阴或晴,不问远和近,未来不确定,才更值得前进!”

无关乎岁月

文/凰子

因为爱好文学,总是在线上线下认识一些有关文学的朋友。这天,在公司上班,不经意遇见早已知晓、却从未谋面的彭老师。今天下午,他们民间文学诗社刚好有一个聚会,在他热情的邀请下,我便答应前往。

下班后,我从公司出来,走进上村街。路过一家家个性独特不一的酒吧,大门紧闭,甚是冷清。酒吧!顾名思义,霓虹灯灿烂的午夜,才是他们喧哗的世界。街边,也有摆摊卖小吃衣物的,偶尔,几个闲散的年轻人围了上去,休闲的神情,轻笑的话语,透着幸福的味道。路边,有序的停着各色各款轿车,由此看出这里不仅仅是休闲处。抬头窥去,一排排居民住房展露无遗。路旁,矗立着张扬随意的树木,随风飘落了一地泛黄的树叶,我有刹那的恍惚,以为是秋的季节。只有秋的视觉,才会如此飘零!如此金黄!想起此行的目的,寻找的目光便染上酒吧门口灿烂的花朵,还有树上窜出的绿芽。

年已过,春天早已来临!残留的,也只是错过季节不舍离去的枯枝败叶。此刻,想起了陆游的诗句: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虽然,它没有梅花的傲骨和独特的香气。它渺小、平凡,不被人所视。也许,它的停留,为的只是看看春天,仅此而已。最终,化尘肥树。就像平凡的母亲时时牵挂我一样。没有理由,没有借口。那怕岁月染白了她的发,依然如故。

人生路上,总会被一些表象所迷惑,重要的是我们自己,用心去看。就像母亲的爱,没有华丽的语言,感受却是暖暖的。

走完了上村街,都没找到要找的饭店,我站在街尾。寻思着是否回头再寻一遍。这时听见彭老师喊我的名字,我抬头望去,看见彭老师的同时也看见饭店的招牌。假如我真的再次回头寻找,是否又一次错过了早已到达的目的。不由间,埋怨自己的粗心。

平视走路,低头思考,有时,也需抬头寻找。人生总是变化无常的,重要的是我们转换的思维。

上了楼,楼口站着一个身着红色衣服的女人,一直注视着我。我猜想应该是电话里彭老师说的唯一参会的女士吧!我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我们一起走进了包房。刹那,眼前近十个年纪古稀的老人呈现眼前。很早就听说过这个文学诗会了,只是没想到全是老人。老师给我一一作了介绍。我也简单地介绍了自己。

圈里,大多人都喊我的笔名,似乎没几个人知道我的真名。

在彭老师的介绍中,我才知道他们诗会自发自费办了一个刊物——《云中诗社》。玉溪城市百科网的“人文玉溪”板块,就是他们《云中诗社》的专版。他们这个诗会成立了八年。《云中诗友》每月的作品,他们会在两个网站贴稿,待年底,会用会费把会员们的作品辑册、打印出来。用这些方法宣传他们的作品。老师感叹地说:抗美援朝也只不过是八年,我们民间文学诗社也坚守了八年。期间,无论风吹雨打从未间断过一次月活动,实为不易啊!老人们都是写古诗词的,他们聊着有关的话题,聊着社会的发展,古诗词不被年轻人关注的担忧,担心这些中国的传统文化会随着他们的离去而消失。我一直默默地听着。说来惭愧,我虽然一直喜欢文学,喜欢写作,可我对古诗词一窍不通。

其中一位老人是华宁边远地区的,每次为了赶来文学聚会,要骑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来到华宁盘溪,再乘客车到县城,最后转车才来到玉溪。他坐在彭老师的身边,一脸的崇拜自信,我在他脸上看见孩子般单纯无邪的表情,一个古稀老人脸上有这样的表情,让我不由地多了份对他的崇敬。

彭老师说原本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高龄老人,走路都走不稳了,可他还是执着地每次准时来参会。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彭老师耐心地把他劝退了。

感动一次次犹如浪潮般涌了上来。一群年近古稀的老人,一个共同的爱好,一份执着坚守的信念。我在他们脸上看见自信灿烂的光芒,无关乎年龄,无关乎岁月,无关乎文学水平的高低。社会在飞速发展,我们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生活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我们的灵魂是否应该经常在白发的声音中洗礼。反思,是必然的。成长,是必须的。

朴素如歌

文/三叶草

我的父亲和母亲在乡间居住,每到双休日,我总要携妻带女去看望老人。那儿有绿茸茸的草地、自然的花朵、连绵起伏的群山、沁人心脾的果园,还有宽宽的河床。傍晚来临,柔细的炊烟,在湿润的空气里,像少女背上飘逸的长发。

母亲与父亲不善交际,他们在农场过着朴素、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

每当我从乡下回到家里,坐在灯下回想那些漂浮在心间的往事,也许就是潜在心灵深处与文字有关的某种情愫吧。以至有些东西变成铅字,在人们叫它诗或散文时,感觉就像父亲手里散落的一把草籽,在起风的日子,走向母亲心灵的远方……

在我的人生旅程中,文学写作是我的最大快乐。与文字对话,他让我的灵魂更贴近自然,少些功利与浮躁。我写作的目的是对坎坷的人生、多舛的命运进行彻底的宣泄,简单的就像母亲掌中摊开的几粒草籽。

我热爱文学,是一位虔诚的文学追求者。“我是把文学作为人类最美好的事业追求(原锦州日报总编、着名诗人高深语)。”在商品经济的大潮中,尽管现在文学贬值,但总会有生命力的,总会有人为其而献身的。现在搞文学的常常被说成是误入歧途,我还是珍爱坚守文学阵地,耐住清贫、寂寞,痴心不改。我始终认为,人的一生也不过是那么匆匆的几十年而已,倘若把精力都花在人际角逐上,岂不是太乏味、凄凉了吗?当然了,人各有志,人的活法不同嘛。

诗人的感情是丰富的,而且多愁善感,每一件感人的事都会在他感情的心湖上泛起涟漪。我永远不会忘记、也永远感激那些在我困难时,给我同情与信心的善良的人们,永远不会像那些“道德君子”不露声色。人生已走过不惑,我依然如故,毫不收敛,屡遭挫折,死不悔改。

在我的文字里,我写善良的人们,慈祥的母亲、饱经沧桑的继父、贤惠的妻子、可爱的女儿,读来催人泪下;我歌唱纯洁的爱情,那难忘的初恋让我刻骨铭心,永远不能释怀;我写自己的心路历程,甜润的人生感悟,虽然流露忧郁、沉重、苍凉之感,但坎坷的人生得到了诠释,灵魂也受到了拷问……

在坎坎坷坷的跋涉中,我应当感谢文学,多亏有文学与我相伴,她是我生命的支柱,有了她我的生活才有意义。

我知道我只是一颗普通的小草。我,孩子的父亲,妻子的丈夫,肩上的责任很重,为每天的衣食住行平平淡淡地忙碌,但我却为这些琐碎而感到欣慰与惬意。

记得我恋爱那年,妻子不爱诗,甚至看不懂我写的每首诗。但这并不妨碍我们用诗歌以外的方式相爱。灯光下,总有铺开的往事,一生清白,那是我平凡朴素的一颗心。

看惯了热闹、繁华,却仍喜欢独处的宁静与文字交谈。听一段音乐,翻一本闲书,写几行没有规则的短句,一个人到外边走走,踢一脚路边的石子,摘一片手边的叶子,或在一首古诗词里欢笑流泪,感悟人生。

成长的收获

文/joimg

时光流逝,是欢乐与悲伤的交织。沧海桑田,是历史发展的变换。当每过一分钟,便对这世界多了一份理解、多一份感受,这也许就是所谓的长大。

每走一段路,便多了一份明悟,直达内心深处。一直都很羡慕那些常常去旅行的人,羡慕他们可以亲身体验到各种生活习性,各地风俗文化;开阔的视野,让他们不再局限于小小的圈子,生活变得多姿多彩的。而我,暂时没能像他们一样,因为身份,也因条件。但是,在生活里,我却不甘于平静,常常去行走、去踏青、去闲逛。深山里,曾有我那大声的喊声回荡;小路边,曾留下我深深的脚印;街道旁,曾出现我独自的背影……这些,虽不是长途的旅行,虽没有走出本省,但也一样收获匪浅,一样的可以增长见识,一样的可以更深一点地感受生活,贴近自然。脚步永不停息,心便不断成长。

我在天涯,四海为家,我在四海,天涯作伴。

喜欢用心去感受生活的人常常会有独到的发现,或许是对生活有不一样的态度,也或是对人生有更近一步的了解。罗丹曾说过:生活需要一双发现美的眼睛。是的,生活是多彩的,是斑斓的,是美好的,前提是如果我们能体验得到的话。而发现美的眼睛,不仅来源于心灵的窗户→→眼睛,而且更侧重于我们的心,一颗细腻的心,平静的,淡然的;如同水一般的流过,去覆盖每一个空隙,发现隐藏的秘密,惊喜。

爱好文学,爱好它优雅或沧桑的文字,爱好它能引起彼此内心的共鸣的力量,虽无声,但更胜有声,更能动人。每个人都有两面性,一个是活泼,一个是平静。是表面的还是内心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划法。而我,平时多数是活泼开朗的,和朋友们相处也还不错,都能聊来,有话题,或者是说有口才。但是我更喜欢沉默,喜欢安静下来去思考问题,去领悟人生;喜欢面带着微笑来倾听,倾听人们的话语,倾听生活的美好;喜欢去用心发现细小的东西,发现他们不曾被人发现的一面,比如少女纯纯的微笑,比如孩子天真的戏玩,也比如老人真诚的关爱。这或许才是真正的我,一个感性的我。

成长路,旅途上,特别的风景。今年的二月二号,因为某种原因,我第一次在网上发表文章,正式地走上了文学之路,开始接触到很多的文友、作家、编辑,收获很多,也深深感受到文学这个大家庭所带给我的温暖。陌生人、游客的点评,文友们的关心,还有编辑认真的审核,都给与我支持的力量,让我坚强地走下去,用心地写下去,把我对生活的理解,对人生的感受和朋友们分享,希望能找到知己。

从小便对文学有着独特的喜爱,爱它的美,爱它的情。起初,是从儿歌里面发现文学的节奏美,那种旋律。小时候的,读唐诗背宋词,朗朗上口,不知道原因,总觉得很美,只是说不出来。长大些,学习课本知识,了解不同文人的文章,慢慢地体会到作者的那种感情,所想要表达的思想。到后来,初二,我也开始了自己写心情日记,不是简单记事那种写法,而是写对生活的感受,有悲伤的,也有开心的,有怀念的,也有畅想的。渐渐地,迷恋上了诗歌,平时喜欢读志摩和泰翁等人的诗歌,也自己就写了很多诗歌,一般不拘于格式,但也有五言七律的,有点古风味道。再后来,又喜欢上了写散文,喜欢它的形散而神不散,喜欢它自然而真诚的表达,慢慢的,接触了很多作家,萧萧老前辈和贾平凹等人都写得很好,欣赏他们的作品……就这样,我走上了文学这一条路,你若问我为什么,我会答:只因喜欢。

梦是蝴蝶的翅膀,坚持是飞翔的力量,有爱就对着天空大声呼喊。

青春,重来不了,我的成长路,慎重走好它。选择了的,我不后悔。做了的事,坦然面对。听寻心的指引,跟着感觉走,并一直为之坚持不已。

从注册会员到初级写手,再从初级写手到现在的优秀作者,这段经历很是深刻,很是值得回味。有喜悦的期盼,也有彷徨的茫然,中间夹带着情感的抒发;每一篇文章、散文,每一次日记、日志,每一首诗歌,都包含了深厚的感情,用心去写,写出自己对生活的理解,写出生活带给我的感受。

作品,是文人的孩子,得用心去关爱,去呵护。然而,有些人却不尊重作者,胡乱复制、抄袭别人的文章,不仅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而且还心安理,一副貌岸然地样子,这不可为不知羞耻,简直是没有了道德,没有对文学的起码尊敬,没有对作家的一点尊重。在此,我倡议:坚持原创,打击盗版,还文人一个良好的创作环境,重新唤起文人的创作热情,让我们在新的时代里挥缏执笔,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重现古之盛况。

成长的路,如同灯光下的照片,一闪下来,便成了回忆。有些人,你记住了;有些事,你埋藏了;有些爱,你懂得了。

成长的收获,最大的不是物质上的,而是对生活的理解,心境的提升。那种淡然,那份成熟。那种理性,那份真挚。

这就是我的成长收获,很多,很多,也很重,很重;无法用金钱来估量,无法用言语来描绘,只是心里觉得很充实,很满足。

相逢

文/若星

上世纪80年代初,我正在西北大学历史系读书。一个周日回家,适逢家中来了一对父母亲的客人。当时我躺在里间的大木床上看书。这时,一个磁性的男中音在外屋响起,父母亲也十分客气地迎合着。那个男中音说话时,唇齿间带着一种细碎的南方口音。渐渐地,与其说是谈话,不如说是开始了一次口若悬河的演讲。

演讲的大意是,“男中音”去参与了一次无论对我们这个国家还是对他个人来说都是久违的外事活动。在这次高规格的外事活动中,当“男中音”听到他同样是久违了的俄语时,感到了极度的荡气回肠、心旷神怡。

不知不觉中,我开始仔细地、认真地听起了外屋的谈话。通过谈话我获悉,“男中音”大学时代主修的专业是俄语。

但究竟是什么样的迷恋,竟能让这个人达到如痴如醉的境地?

好奇心驱使我轻轻地坐起身来,来到里外间相通的门口,悄悄撩开悬垂的珠帘向外看去,原来是一位面庞白皙清瘦、颇有些玉树临风的青年,旁边是他的夫人,安静地聆听他高谈阔论。他们俩一同坐在我家木头餐桌旁的木椅子上;我的父母,则坐在两把白色的藤椅上,不时地颔首微笑,看来他们非常欣赏这位青年。

后来,我知道了这位青年就是父母经常提起的那个陈孝英,是他们所在单位陕西省社会科学院的同事、文学研究所的青年才俊。

再后来,我更知道了,一个人,对一种语言的迷恋,其实是植根在对那种语言所承载起的文学、艺术等文化形态迷恋的基础之上的。

曾经,穿上了一条人造棉的、上面缀满着细碎花朵的连衣裙,母亲说,这条裙子叫“布拉吉”,源自俄语。这条“布拉吉”,腰身收束,裙裾摆幅很大,悬垂感很强,穿上身,既婀娜,又飘逸。

曾经,父母“下放”前,卖掉了一架子车又一架子车的书,留在书架上、书柜中的,是于我如珍宝一般的苏联与俄罗斯文学:《叶甫盖尼·奥涅金》、《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普通一兵》、《卓娅和舒拉的故事》、《复活》、《战争与和平》、《罪与罚》、《樱桃园》,以及《静静的顿河》……

曾经,一个个夏日的傍晚,树阴下、花丛中、小河边、谷垛旁,我和我的女伴们吟唱着《草原》、《红莓花儿开》、《山楂树》、《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太阳慢慢落山,微风徐徐吹来,花香阵阵,一片清凉。

曾经,无数次相聚的休息日与午后,伙伴们都是在吟诵着普希金、莱蒙托夫、屠格涅夫、蒲宁、涅克拉索夫的作品中度过;激动之时,大家开始讨论起冰天雪地中的莫斯科保卫战、狙击手屡立奇功的斯大林格勒战役,还有列宁格勒的围困、库尔斯克的钢铁绞杀、塞瓦斯托波尔的炮台与潜艇,以及无名烈士墓前的长明火。一个个经典的战役,一幅幅令人热血沸腾的图景,陪伴着我们许多、许多年……

这种长达半个世纪的回眸,是在涅瓦大街,在涅瓦河波罗的海入海口,在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普希金、高尔基故居,在十二月党人广场,在无名烈士墓前无法抑制的哭泣、流泪;是自己的心灵对宏大华美、充满着宽厚包容悲悯之心的俄罗斯文学的回报。

这样长达半个世纪的回眸,使得我与孝英老师的视线,不可避免地相逢在了一起。

这样的相逢,使我们找到了那么多共同喜爱的话题、共同追慕的情调、共同陶醉的色彩,与共同如痴如醉的精神家园。

暮春初夏的5月,当孝英老师的新着《我遥远而亲近的俄罗斯》的清样呈现在我面前时,我无法抑制心头的惊喜。当晚彻夜不眠,将它从头至尾通读了一遍。窗外夏雨霖铃,我一页页地翻阅着书稿,思绪也打开了回忆的闸门,半个世纪的回眸,如同电影镜头一般,一幕幕地在眼前闪现。一个久久萦绕于心头的谜团终于得到破解:我面前这位俄苏文学翻译家和研究者,是怎样实现华丽转身,成为中国喜剧美学大厦的奠基者的?构建和支撑这座宏伟大厦的基石究竟是什么?他们——孝英老师和喜剧美学,究竟是靠什么完成这一神奇的越境“喜相逢”的?感谢《我遥远而亲近的俄罗斯》给了我一把解密的钥匙。

《我遥远而亲近的俄罗斯》,或记录了令人心醉神迷的跨国度相逢,或定格了让人肝肠寸断的跨时空相望,历史和文化交汇在人性的高地,将瞬间铸成了永恒。

怀念昨夜迷蒙的街灯

文/陈若星

那是一座军工被服厂一车间的女工宿舍,房间里住着我们四个18岁的姑娘。

那时,我正在狂热地沉迷于法国作家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之中,读得很慢,每天下班后都抱着书翻啊翻的,还做些笔记。

那时,除了我,云、珍、君都投入到了热烈的恋爱之中。我对此一无所知,还是每天都抱着我的书度过一个个晨昏朝暮。

一日午休时分,我仍然靠在单人床柔软的被垛上看书。我的床在窗边,斜对角是君的床,她也正靠着被子假寐,那天房间里就我们两个。

君翻过身,把被角掖在颈下,侧过脸来,开始对着我,慢条斯理地讲起了一个故事。

对于女孩子之间的各种小心机,还有人与人之间的各种关系,我一直相当迟钝,相当后知后觉。直到好多年后,我才回味过来,君给我讲故事,实际上是在委婉地向我表示一种她的不解、不屑,甚或讽刺。讽刺那个一天到晚抱着书,对人间烟火、世事百态不闻不问的我。

君长得很娇俏,当时厂里职工集体观看朝鲜电影《火车司机的儿子》,大家都说她长得像里面的女主角,因而一时追求者众多,也难怪她会对我的愚笨呆拙不理解。

此时想到这个故事,是回忆起了生命历程中,总是会有是否读书、读什么书等种种疑问。在刚开始阅读时,理所当然、顺理成章地选择文学类书籍。从俄苏文学到法国、英国文学,之后欧洲、美洲、亚洲各国的文学……文学的百花园万紫千红,美不胜收,所有漫步其间的人都会深深迷醉,流连忘返。

困惑也就在这时出现了。

出宿舍左转正对着工厂的大礼堂。礼堂再左转是食堂。一天中午刚刚吃完饭端着饭盒向出走,其他车间一位据说是军队干部家庭出身的姑娘,也是刚刚吃完饭往外走。同我一样,她腋下也夹着一本书。与我并肩时,她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对着我说,她说自己从来不读文学书;不但自己主动拒绝,而且,她的哥哥和男朋友也非常严厉地不允许她阅读任何文学书籍。

这件事情让我联想到一位闺蜜曾经好多次对我说,她的姐夫,一位理工科博士,一直都十分严格地不允许她的姐姐阅读文学书。有时她姐姐实在欲罢不能,忍不住翻翻小说,如果被姐夫看到,便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家庭争吵。

那时,正是工具理性主义甚嚣尘上、碾压一切的年代。

之后,我也遭遇到了不支持我接触,甚至阅读文学的人。

之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与文学渐行渐远……

之后,我在大学校园里研修历史专业,翻阅家中书架上父亲的哲学书,尝试着去翻译英文的女性史和传记作品,唯独一直不敢去抚摸原先我最为钟情的文学。

之后,我开始遭遇到人生中一个接着一个的重创,几乎焦头烂额。

我永远不会忘记,在那些个最为艰难、最为寒冷的日子里,一直在我的身边,静静地陪伴着我的,是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老朋友——文学。她冷静、睿智、温暖、理性,不离不弃地陪伴着我。不论我在哪里,心底多么凄凉,形象多么寒碜,她都一如往昔,当我需要拥她入怀时,出现在我的身边,给我温暖,给我力量。

是文学,亲爱的文学,她让我平静地度过了那么多秋雨中、冬雪后,容易使人感时伤怀的夜晚;她延展了我的目光,拓宽了我的视野,让我长出翅膀,在我因困顿而无法迈出双腿的一年又一年的岁月之中,这副翅膀载我遨游世界,飞翔长空,潜入海洋,蛰伏大地,体验人间百态,品尝世态炎凉,增加着我生命的厚度和宽度。

在一次阅读后,我这样写道:伟大心灵的精神滋养,使我的人格得以养成,永远不惧人生的苦难、挫折与困惑,永远心怀光明。

午夜梦回中,我仿佛来到了一处秀峰耸立、溪流潺潺、鸟语花香、茂林修竹的地方,那里宛如我离别已久的故园。我俯身在地,掬起一捧混合着草籽的泥土,熟悉又新鲜的气息,贯通肺腑,直抵心底。

为了文学这方净土

文/吴远道

秋天一到,我的心境就有了些许宁静。人生之秋,更是让我悟得先前的奔波、成败……皆因名利而起。名利迷乱心智,吞噬生命,而芸芸众生却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但是,文学让我战胜了对名利的追逐,结识了许多良师益友。在诸多文学师友中,有一个文友值得我记着,尽管彼此交往极少。我站在远处,却一直关注着他的一系列文学创作、文坛活动成就:如他执行主编的刊物《东坡文艺》入围湖北文学期刊奖,长篇小说《走吧,兄弟》在九宫山定稿、《沧海沉浮》入编《湖北工业题材中篇小说选》,本人入围湖北优秀编辑奖、进入全省宣传文化人才培养工程“七个一百”项目名单……为之欢欣而激动。

感慨之余,我翻出十年前写的一篇文章,为之点赞:

与谭冰兄认识,是去年的夏末秋初。我由于工作上的失意,便拿起已搁多年的笔。青年时一腔热血,总希望成名。殊不知,没有先天的禀赋、后天的多读、笔耕,献身与痴狂,是少有文章盖世的。我知道自己的那点能耐,又不得不为了忘却烦恼,硬着头皮去写。写成的东西孤芳自赏,投到一些文学刊物如石沉大海。

于苦闷彷徨之际,我突然想到市文联有位熟人,便去拜访,适逢君不在,是谭冰兄接待了我。我把文稿给他,他一看就说,标题不雅,至于文章看后再联系。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清晨,我在凉爽的秋夜里惬意地睡了一觉。窗前,晨鸟又在为我的懒起唧唧喳喳,我的手机响了。谭冰兄打电话告诉我,小说录用了,只是将标题改为《影儿》。他还向我说了一番道贺的话,并要我多支持。此后,我和他渐渐熟识起来。

谭冰兄原在湖北有线电厂工作。电厂改制后,他加入了另谋职业的队伍。论他的能力可以经商,可以到南方闯荡,也可以写些纪实文学赚稿费,但他选择了办刊和严肃文学创作。

他从小就热爱文学,在一些报刊上发表作品也较早,佳作不断。那次,我们无意中聊起《诗中国》,想不到《诗中国》编辑之一的谭冰就在眼前!他告诉我,自己还在几家报刊当过编辑、副主编、主编。为了纯文学这方净土,他只想多做蜡烛,多做根的事业,哪怕前路漫漫,哪怕衣带渐宽;他说自己相信文学随着国家的富强、经济的繁荣、社会的发展,明媚春天一定能到来!倘若每个文学工作者仅贪图安逸、富贵,不顾文学的未来,那就有悖从文的宗旨。因为文学浓缩当代,昭示未来。

没想到他一干就是几十年。在无数艰难困苦面前,他放下了文化人的清高,用一颗对文学事业的红心去温暖日益被冷落的纯文学家园。

谭冰兄一方面为黄冈文学和自我生存不懈努力,同时坚持学习写作相结合,在文学创作上取得了骄人成绩。他的作品先后荣获多种奖项,影响力不断提高。他的作品形式多样,内容广泛,较多涉及都市、工业、故乡,将笔触较多地放在时代、社会与弱势群体上,思想健康向上,充满正能量。作品中的语言诗意、圆熟,富有张力、表现力,给人美感。可以说,谭冰兄既是文学上的多面手,也是文坛上的全能家。

我想,如果没有对生活的无限热爱,谭冰兄不可能对文学如此执着;如果没有一颗甘为人梯之心,也就不可能在文学边缘化、文学期刊步履维艰的当下,无怨无悔,一路走下去,坚守文学这方净土,培植发现文学新人,为黄冈的文学事业奉献几十年。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谭冰兄的人生之旅与修为,可见一斑。

文学就是一棵小草

文/武志强

文学并不伟大,文学是无名的,平凡的,普通的,属于劳苦大众的,生长在无名人的身上,给着他无名的快乐。文学就是一棵小草,默默无闻的生长着,在家门前的砖缝里,湿地上,在你走过的路旁,甚至就在你的脚底下,是那么平凡、普通,不引人瞩目。

七月的一天,站在区文联门口,偶然发现了这样一棵野草,不是一棵,而是几棵,它们生长在湿润过的泥土上,砖缝里,清早的阳光下,是那么翠绿,那么柔软,那么普通,不想惹人注意,像是要避开我而去,但我还是一下子就心动了,注目了,情不自禁的要怜爱它们,因为在一瞬间它们就牵动了我柔弱的心肠,让我觉到了一丝温暖,仿佛我们是息息相通,惺惺相惜,值得彼此去爱护和关注。

我在等人的片刻,蹲下来,用手抚摸这小草,抚摸它的茎叶和毛茸茸的草絮,心里软软的,几乎在同时就联想到自己所坚持并热爱的文学写作,这么多年,就这么默默无声的坚持着,生长着,在不为人所关注的角落,在异常艰难的时光中,不屈不饶的向上生长着,始终不放弃,靠文学这样柔弱的小草抵抗并战胜着内心的恐惧,让生命向阳光,让心灵向欢乐,让脚步在泥土里扎根,让有灵魂的写作开出花,结出果。

我所期待的并不都能实现,但付出了总要有所回报,在我能感受到小草昂扬的生命气息时,同时也能感受到自己蓬勃的生命和心灵,无论环境怎样艰苦,都不放弃生长,就像小草这样,在湿地上,砖缝里,在人用脚踏过的路旁,绿茵茵的,可爱可亲的,也是快乐向上的,能够温润你的心灵和情感,给你一些内心的体验和醒悟,也同时让我醒悟到自己的坚持并不孤单,有文学这样的小草陪伴我,走过人生的泥泞和风雨,并且迎接阳光到来的欢笑。在小草身上,能看到一种不惧千百回挫折,忍辱负重,甘愿默默,积极向上的精神,而这正是我写作所需要的。

用心抚摸着小草,我还在想,即使是孤单的一棵草,自己也要生长,即使身边没有了别的草来陪伴,但也还有阳光和风雨的陪伴,还有生活来陪伴你,有喜有忧的生活让你并不孤单,并且日渐丰富着你的心灵,成长着你的智慧,厚实着你的人生。

在我办完事,离开的时候,回首望着区文联门前的这几棵小草,这野生的草,绿绿的草,欢乐的草,默默与它们告别,内心祝愿,珍重彼此,今生有缘相见,顾好各自的前程。

我的文学情结

文/罗迦玮

人活到45岁也该算过了大半辈子了,细想自已的生活爱好,除了与朋友偶尔小聚,以酒为乐放松一下自已外,最大的爱好便是至今不忍丢下的业余写作了。

在写作中体味生活,探讨人生也着实让自已收益菲浅。我的第一篇能登“大雅之堂”的习作是一首叫《思念》的小诗,记录了刚上贵师大读书时在病中思念母亲的游子心情,以真挚的感情意外地获得校友的共鸣,在全校的写作比赛中被评为二等奖。接着自己还被冠以《校园》墙报的编辑,在业余时间负责编刊出刊工作。这对于学物理专业的我已是一种荣幸,也让在文学知识上才疏学浅的我惶恐不安。形势迫使我陆续看了一些名着和文学理论的基础知识,以免自已的无知招惹笑话。

一个在中学读书时代连作文都不知怎样写的人,上大学后居然成了校报的编辑,别人的不解也一度困惑了我。但冷静思考下来,还是思念母亲的拳拳真情激发了我的写作愿望。提到真情的不由流露,我就会想起在安龙二中读高二时教我们语文的卢云中老师。他在课堂上讲解白话文《窦娥冤》时完全进入了角色,在他忘我之时,我竟瞥见了他的裤门链都没有拉上。但他声情并茂,甚至是手舞足蹈、口沫四浅的讲解容不得我的思想开小差,我随着他的思绪领会了课文的主题,后按他的要求用现代汉语改写的《窦娥冤》居然获得了赏识,在班上由他当“范文”朗读。这可是从小读书以来害怕写作文的我首次在作文上得到的鼓励。或许是卢老师上课时不拘一切的真情演绎激发了我潜伏于心的文学爱好,我的写作情结也由此而生。

大学毕业后我回到了母校安龙二中,当上了一名物理老师。此时卢老师已经退休,但我的业余写作仍是热情高涨,利用兼任校团总支书记和班主任的时机办《校园》黑板报和《招堤小荷》油印报,带动了一帮爱好文学的师生。自已不仅在州报上发表了诗文,还把班上学生詹丹志的诗作推上了外省的刊物。一时间名声大噪,在当地只算二流学校的安龙二中也有了一个富有特色的校园文化现象。我亦有幸应邀参加县里的一些文化活动,结识了龙尚学、陈翰辉、张文林等当地文化名人前辈,相交了杨远康、罗华坤、贺登祥等文朋诗友,受他们的熏陶和影响,我的文学情结不再是单一的写作了,更多的是在与他们的交流中学习社会历史知识、做人做事的道理,也由此对人生有了更加积极的认识和正确的探讨。

至今回想起来,在安龙生活的最美好记忆,就是与他们的相知相识。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正缘于对文化、文学和人生的热爱,大家在交往中自然形成了一个有暇就扎堆的“圈子”,即当时颇谓时髦的“文化沙龙”。逢周末或节假日就不约而同地聚在一起,没有现在手机的即时邀约,但一个来了另一个也就到了。大家在一起交流写作体会,摆谈安龙人文历史,畅叙人生理想和抱负,其乐融融,互为启迪,我的人生观念也由此逐步形成。当然大家相聚时也非正襟危座,薄酒一盅,淡茶一杯,甚至连半路捡来的笑话也是少不了的互享内容。记得龙尚学老师发起的成语接龙酒令就很有意思,让人在饮酒的同时就温习了成语。你一句“一心一意”,他一句“意气风发”,我一句“发扬光大”……煞是精彩,接不下的就该罚酒了。这比时下的“斗地主”更有一番文化的品味。

当年也正是我们这些人是《绿海》杂志的编辑,所办的《绿海》还是全省县级刊杂中最有影响的,连省外的作者都有投稿。我们常为此感到自豪,也觉得人生充实了许多。在我们的文学圈中,当时远康还在洒雨区中学任教,登祥在兴隆镇任职,华坤与我都同在安龙二中教书,几乎一到周末就聚在一起,或陋室小坐或招堤上漫步,一同交流各自的人生体验和心得,互评对方的文学作品和构思。只要圈中的人又有作品发表,自己就会暗暗努力争取迎头赶上。远康兄更是一个有心人,他把我们当年发表的作品都汇总在一起剪贴成册,至今还保存完好。人生路上,朋友间的这种激励和鞭策是最为宝贵的。如果时光可以回放的话,想必招堤荷畔的缕缕清香也记录着我们当年的激情和向往……

在我们的文学圈中,尚学、翰辉二老都是省内知名的史学专家,他俩潜心为安龙修志十年,对安龙的人文历史了如指掌,娓娓道来就串如珠玑,仿佛一幅安龙的历史画面就生动地展示在眼前。尚学老师搞过行政,对世态有入木三分的见解,不趋名利的选择铸就了他的史学成就。从他的身上我看到了一个传统知识分子的优秀形象——忧天不怨人,善言不投机,宽容不咎责。这些都是值得我推祟和学习的好品格。

文林老师是全县自学成才的楷模,成名之前走过了一段艰辛的人生。由于家庭出身的关系,安龙解放后他没能继续求学,为了生存,初中一毕业就当上了泥水工。但天性好学的他竟能在知识的海洋中忘掉现实的困顿和世俗的冷暖,一直坚持自学,最终取得函授的大专文凭。从乡村民办老师做起,直至落实政策后当上了省重点中学——安龙一中的骨干语文老师。他特殊的经历,赢得了人们的尊敬和佩服。我有幸在文化馆的一次座谈会上与他认识,并一见如故成为忘年之交。那时他己是我父辈的年龄,他乐观豁达的心态缩小了我们间的距离。他常用自己的经历鼓励年轻人好学上进,也能包容年轻人的个性和不足,并予以循循的诱导。与他在一起时,他就鼓励我多看多想多写,并列举许多生活的事例,分析其中所蕴含的人生哲理。文林老师除了和蔼可亲、乐观向上外,还有一颗难得的童心。他教会了我划拳,大家相聚时他要“走”上一转。然后趁着酒意说心里话,其中少不了勉励的言词,他的用苦良心可想而知。记得一天晚上与华坤散步北门坡到了他一中的住处,刚一进门电就停了。他老一句“贵客一到就开烛光酒会”的话把大家都逗来了兴趣,他点亮一棵蜡烛,搬来一张条凳,上面酒碗一摆,我们就一边品酒,一边畅谈人生了。

翰辉老师是尚学老师修志的老搭档,一生笃学厚道,为人真诚,讲求原则,做事低调,不屑与投机异已者为伍。从安龙到贵阳复又回到安龙工作,把毕生的心血都倾注在故乡的热土上。他严谨的治学作风一如他的做人,不阿谀奉承于人,却又真诚地善待身边的人和事。他看不惯生活中怪异的灯红酒绿,竟然请辞了县文化局局长的头衔。他常自诩要做安龙最后一个“士大夫”,不可因世俗的斑剥毁了一个文人应有的名节!他注重安龙历史文化的挖掘和传承,退休后还奔波于贵阳安龙两地,为县政府当顾问,为安龙的文化旅游开发献言出策。想必“荷都安龙”永远牵系着他的故乡情结!他一篇篇情感真挚、历史文化底蕴厚重、言词精美的散文只要见诸报端,便成我等文学爱好者争相捧读的精神食粮。读翰辉老师的文章要一字一品,句句饱含着真情和人生的哲理,像品尝了一杯陈年老窖的醇香……让人在回味中久久不忘,在不忘中铭记了做人做事的道理而欣然认同。

远康兄告诉我,在我人生逆难之际,翰辉老师曾为我痛惜不堪,竟当着众人号啕大哭,为我点亮了祈祷的“七星灯”……此事已过去十九年了,但这盏“七星灯”闪烁的善良、真诚和人性的光辉仍照亮着我的心空!我永远也忘不了翰辉老师的教悔和关爱,在生活中做好人学好文,我相信这是翰辉老师的心愿,也是我继续努力的方向。

翰辉老师常说,安龙是一个有历史文化底蕴的古城,从古至今该有文化的命脉,万万不可断在我们的手上。当年我们那个“文化沙龙”圈子的人除华坤改行从政于安龙外,其他的已陆续离开了安龙。在兴义的登祥己当上了州委常委、副州长,远康兄作为一公司的老总仍笔耕不断,己出版七本个人文学作品专集,当选为中国水利作协的副主席。我呢,则在回归社会历经了造林、挖煤、制药的打工经历后凑齐费用,出版了第一本诗集,获全省第七届“新长征” 职工文艺创作二等奖后加入了省作协,去年又出版了第二本文学作品集,两首诗歌还上了国家级刊物《十月》杂志。虽然我在业余写作上也算小有了成果,但较之远康兄尚差一大截,更不敢与翰辉、尚学等老师比学问了。从他们的身上不仅是学其知识和学问,更值得学的是他们做人的真诚、人生的感悟和治学的严谨。

可以说,我的文学写作情结源自于真情的感染、真诚做人的教悔和人生的真实体验。在安龙生活和工作的那几年,我感谢命运的青睐,让我结识到了良师和益友。他们的教诲、鼓励和关爱,助我走过了岁月的风雨,也让我有了人生的取舍和写作的源泉。其实为人之道就是为文之道,人生就是一部书,用真情讴歌真善美和人性的光辉,人生就有了价值,文学就有了价值!况且写作的过程也是提炼生活、探索人生、不断学习进取的过程,我愿苦在其中也乐在其中。

身在当今讲求经济和物质享受的社会,我常在恐慌中怀念过去。想必一个人乃至社会总得需要文化和思想的支撑。但愿我们当年的“文学圈”是故乡热土的一种造化,也希望这种造化能够在故乡的热土上继往开来!

2015,让我与文字结缘

文/李亮

时光如白驹过隙,不经意从指缝间溜走。当时光之手温柔地拂过最后一张日历,我的心忽然生出某种浅浅的留恋,留恋这即将逝去的2015。2015,让我与文字结缘。

在偶然的一个机会里,我上网浏览武穴论坛,看到论坛上有一个武穴女子读书会。初见的一刹那,宛若看到茫茫沙漠中的一片绿洲。在这个嘈杂喧嚣、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居然还有这样一方心灵的净土,真的很难得!于是,想也不想便申请加入QQ群,由此结识了一大批爱好文学的朋友。从此,我的生活仿佛被打开了另一扇窗,阳光一下子扑面而来。置身这样一个书香四溢的平台中,感同身受,埋藏在我心底的文学梦被渐渐唤醒了,我又拿起笔,以手写心,抒发我的喜怒哀乐,记录我生命中每一个精彩与感动的瞬间。在朋友们的鼓励与帮助下,短短半年时间,我在当地报刊和微信平台上发表了十多篇文章。虽然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成绩,但对我而言却不同寻常,因为文字给我曾经荒芜的心灵带来了莫大的慰藉。

开始写作以来,朋友圈中有鼓励欣赏的,有善意提醒的,也有直言不讳指出不足的,每当听到赞美的声音难免沾沾自喜,听到批评的声音又似乎信心不足,曾一度陷入矛盾之中。一位作家朋友告诉我,一个真正的写者应该听得进去各方面的声音,包括批评和挑剔,有批评才会进步,甜言蜜语只会让人停滞不前。一位读者朋友告诉我,写文章是给大众人群看的,不是给同行看的,只要文字优美,能接地气,读者喜欢就行。于是思索再三,我终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无论是一般读者还是专业文字工作者,无论是欣赏还是批评,因为出发点和文化层次不同,产生截然不同的看法是太正常不过了。我要保持自己的风格,努力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同时不要太被外界的声音左右,进而迷失了自己。

感谢文学,让我的生命更加丰盈与多彩。杨绛说:“人生最妙曼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如今,我的这一份从容与安静,恰恰是文字赋予的。感谢文学,让我结识了那么多优秀的爱好文学的朋友,他(她)们给予我热情的关怀与帮助,如同冬日的阳光,时刻温暖着一个初学写作人的心扉。和他(她)们走在一起是缘分,和他(她)们一起在走是幸福!

一脉薪火

文/肖懋邦

逢年过节,大家聚到一起,一般的热门话题是:谁谁谁当上了大老板;谁谁谁的官又升到了什么级别;谁谁谁又挽上了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美女。在这种场合,如果有人不知趣奢谈文学,便会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你,像审视一尊出土文物,“咦嘿,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人谈文学?啧啧!”一句话,不合时宜。

然而,偏偏就有这么一些人,在这个背景下,汇聚在荆州日报文学副刊。这里的荆江,已远远超过了地理标志的属性,成为大家共同朝圣的心灵净土,文友们的精神家园。

每个成员的心中有一群不安分的麋鹿在扑腾!

本来,文学就是文学,无论是80年代的火爆也好,还是今天的沉寂也好,她使终还是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穿越时空,承载文明,淘洗浮躁,见证沧桑。君不见:帝王将相今安在,雪芹鲁迅魂永存。它如忽暗忽明的薪火——历史的更替难以重复《三都赋》洛阳纸贵的故事,王朝喧嚣挤不扁经典红楼一梦,岁月淘沙淹没不了屈原骚人绝唱,孔子游说成全了他心中的百年孤独,风花雪月演绎多少悲欢离合,故纸堆里沉淀多少兴衰沉浮,都市的繁华抵御不了对故乡永恒的诱惑,物资的满足填补不了精神的饥饿,房子增大辟不到一隅心态平衡点,拜金主义弥补不了信仰的缺失,感官的舒适代替不了对活着意义的终极追问。

世界上最难的有两件事:一是将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大脑;一是将别人衣袋里的钱装进自己的腰包。文学便是前者,她会以惊人的渗透力与自然平衡力,穿越国界、种族、肤色、语言障碍,拓展心灵时空占有最大化,成为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凝结的精神财富的总和!

平常心境是薪火的栖息地,平民心态是薪火的寿命线;且将这捧在胸口,用大家的激情捂热,长歌当啸,淡定笑看,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任时间筛子捣腾得呼闪呼闪的!别不信,到时候她一定会燎起人们的精神世界!不管传播的媒介如何演变,只要心存草根情怀,就一定会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达成不朽与永恒!

冬天到了,立春就指日可待,借一缕春风将这一脉薪火扇旺,高擎南岳山之巅,呼唤蛙鼓声声燕归来……

耕耘文学梦想的人

文/杜法好

文学的殿堂,永远不乏追梦者,那些偏执爱好的文学分子,始终潜流涌动,无时不试图圆自己一个人生的初梦。

孙瑞,便是其中一个。今年52岁的他自高中起,文学梦想开始蠢蠢欲动,后来还自修一张大专文凭。毕业之后,他不得不为生活而奔波。他曾在高密一家皮鞋厂打工三年。那时,他无数次想拾起文学的梦想,却已有心无力。

工作一段时间之后,孙瑞的内心又开始感到压抑,他的收入不仅不能供应家庭的开销,而且大脑也开始麻木,更无从谈起对于文学的执着。极度的沉闷之后,他毅然辞职,极力说服妻子一起到平度县城创业。

1997年春天,春日的小城,到处嫩黄新绿,孙瑞和妻子初来乍到县城,自然豪气万丈。想不到,他千挑万选考察倒腾海鲜,却根本没有资金。妻子失望之余,立刻想要返回农村。孙瑞又是一顿“花言巧语”,以一个令人向往的承诺再次说服妻子。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对妻子承诺的“全新生活”,却是从摆一个修鞋摊开始。

初试身手时,身边一个老鞋匠笑话他,说年轻人不干点正经事,还敢跑来跟我争生意?时间不长,老师傅就发觉情况不妙,自己摊前开始变得冷清,而年轻人摊前却人流涌动……

孙瑞真正的梦想不在修鞋上。这一点,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年春节之后,他的鞋摊不见了——孙瑞已经攒够一千四百块钱,买回一台崭新的冰柜。过年时,他和妻子回老家,给父母亲送点年货,然后对老娘说,娘,今年就不陪你们过年了,俺回城还有事。回到县城租屋,他一眼看到冰柜,眼泪顿时流出来。春节过后,海鲜档终于开起来。孙瑞认为,做生意跟做人其实完全相同,就是永远也离不开诚信和良心,离不开老百姓的口碑相传。依靠着他自己的感悟,海鲜生意做得还不错,生活渐渐明朗。其时,一条新的路径又被他发现:商场上的牛肉,有许多掺水做假,市民生活日渐水平提高,却难以吃到放心牛肉。正是这一发现,触动孙瑞潜藏心内已久的想法。他立刻撤掉海鲜档,将全部积蓄投入到牛肉店铺经营中,被大众美其名曰“孙记牛肉”。

这条路,他一走就是十六年。十六年中,他坚持着自己的诚信和良心,却也蒙受过各种挫折和打击。经营上,他精心选定肉牛养殖基地,亲自挑选肉牛,亲自监管肉牛屠宰,坚决走以质量创品牌的路子。自古口碑胜于奖杯。孙瑞的生意终于打开市场,形成了广泛的知名度。

意想不到,就在生意逐渐走向兴旺之时,和他一起打拼的妻子,却因积劳成疾患上严重肾病。人生中许多东西,并非是金钱可以换来的。孙瑞托人请来着名的医学教授亲自为妻子动手术,并准备完全放弃自己心爱的生意,打算等妻子出院后,买一辆轿车,兑现承诺。但妻子刚刚做完手术,就忍着病痛撵他回店里,一定让他把“孙记牛肉”品牌在平度打响。

怀揣着梦想,孙瑞一步一个脚印,继续坚实地前行。目前他已在城内拥有三家店铺。在不久前全市举行的食在平度美食大赛中,“孙记牛肉”凭着过硬的质量和信誉一举夺得“平度市食在平度特色旅游商品”。

已到知天命的孙瑞,本该和妻子一起享受天伦之乐,但一段时间里,他又陷入沉默,人的一生,究竟该追求些什么?难道只是衣食住行?一场醉酒之后,他翻出高中时的合影,似乎醒悟,每个人的人生之初,都有一段别人无法替代的初梦。或许,他现在可以有一点闲暇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现在,他一边照顾着商铺,一边拼命读书,读那些富有哲理的故事和诗意的句子,感悟其中的人生意义。他还到处拜师,请教遣词造句文笔结构,以农夫般诚挚的心,努力耕耘文学的浩瀚。他爱上了乡土山村文学,偶尔写篇小说散文,居然也登上报纸杂志。

哦!久违的梦想,曾经与生活发生过怎样的碰撞?可是现在,他精神的世界和物质的世界,已经开始悄悄地趋向同途。

孙瑞相信,支撑自己走到今天的唯一支柱,是他认为的一句名言:人之所以能,是因为相信能!

有志者,就应站起来

文/李金胜

书是那样的迷人,看着,看着,拽牛草的那只手就不自主地垂落下来。

“是干活儿,还是看书?!”远处,传来父亲的吼声。我心一颤,惊魂落魄,书“啪”地掉在草上,神经质地,双手迅猛地拽起牛草。

“你干什么?”父亲从不远处不只是走来,还是跑来,指着我的鼻子,“干活为啥要看书?看书还干不干活儿?”

我低着头,竭力不让泪水滴下,任凭父亲的责骂。

太阳,像一盘火,平稳地放在西天的边际。

一天的忙碌,使我没再瞟上一眼我那心爱的书本,因为,父亲一直在我的身旁。

每每日落时,我那紧张的心就在放松,因为我即将获得一点儿自由。

“去拽牛草!”父亲发出也许是今日白天最后的一道“命令”。

拽牛草,每天挨黑时我单独行动的活儿。我高兴地跳起,雀跃地跑进屋,装着拿绳子,偷偷地将书———一本从堂叔那借来的《莽原》或《鸭绿江》或《收获》——揣进怀里。

此时的田里,就是我的乐土;此时的草垛头,就是我的自由区。常常,我便借故拽牛草而独赏书骚,但时时还要提防父亲的到来。

父亲最厌恶我看书写字,甚至深恶痛绝。干活时,更怕我影响劳动——干活开小差(看书)而与我形影不离。就是我站那稍一发愣,父亲便骂:“臭小子,是不是又在想书了?快干活!”

行动被控制,思想被束缚,在父亲的面前,我被驯化得言听计从,百般顺服。时时的大骂,让我魂飞魄散,时常还心有余悸。但我迷恋的东西我不会忘记,常常趁他不在时,偷看几眼书。被抓住,当然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然后是我“全心全意”地为家里劳动。

我不知父亲是父亲,还是监工?

一把牛草,一眼书。常常拽牛草的手不禁停下,人便倒在了书里。但今日,不知怎么的,父亲也来草垛旁?我被抓了。

晚饭,父亲把在垛头抓住我看书的事告诉了母亲,母亲也大光其火,她放下饭碗,用筷子指着我:你干活怎么还贪玩儿?看书有啥用,看书能管你吃饱饭?

“我……”我从不敢反抗父母,但心中簇集已久的委屈不得不迸发,“我看书是……”

“干啥?”父亲急不可待地打断我的话,一张带着讥诮而神秘的脸几乎贴在我的面颊,“是不是当官?”

“我想学写作。”

“哈——”父亲听完竟笑得前俯后仰。

“写作?写作是你小子干的吗?你不是在白日做梦吧?”父亲脸上讥笑欲滴。

“狗咬月亮妄想,那事儿岂是咱们乡巴佬能够想的?”母亲脸色羞红,也许为有着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胡乱吹讲的逆子而感到羞愧。

“我……”我还想申辩。

“别讲了!”“啪”,父亲一拍桌子,“吃完饭睡觉去,别再做美梦了!”

看着父母那讥笑、揶揄、挖苦人的样子,看看这房屋黑暗、阴寒、恐怖的场景,我感到天旋地转,像受惊的几岁龄童,畏缩在墙边的暗角,呆呆地,呆呆地发愣。

但不知为何,我总“旧病复发”,还是偷偷地看书。可父亲把我看得更紧了。我不得不把生字、生词、丽言秀句抄在手上,趁干活儿父亲不注意时,偷看几眼。

可时时还是被捉住,每次被捉,父亲都是一顿冷嘲热讽,讥骂责怪。我的心也在一次次地被刺痛。

一个秋高气爽丽日高照的上午,不知哪来的勇气,我竟放下手中的活儿,一头钻进屋内,拿起笔写我想写的东西。

刚写两句,父亲便骂着冲进屋,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笔,扔在地上,然后把我拉出屋外,在院子里,骂开吼开了。

最后,他一阵狂笑,手点着我的鼻子:“臭小子,你想写作,想当作家是吧?不是我说,像你那熊样子,能在书报角发表一个字,我叫日头从西出!”

“你……”太难听、太伤人了,打我一顿又奈何?仿佛万箭穿心、雷打电劈,我变成了木偶,呆呆愣愣、痴痴傻傻。

“也不尿泡尿照照自己?”父亲步步紧逼。

我在后退,一步步地后退,最后竟一屁股坐在院角那堆烂泥粪土上。

我没立时站起,我的魂魄已被父亲抓去。我还是一个痴呆傻人。

突然,粪土的一股清凉冲进了我的体内,刺激了我的神经,击醒了我的痴呆。

脑还在翻荡,怒火熊熊燃起,我愤怒地望着父亲,咬咬牙,心里只有一句:“有志者,就应站起来!”

后记:本文原载于《文学青年》1995年6月第2期总第154期。《文学青年》为辽宁《鸭绿江》函授教材刊,现似停刊。

因写于二十年前,只代表那时的心情。其实为人父母后的我,也早已理解父母当时的愤怒原因。从小学到初中基本上全班成绩第一的我,看书写字当然会受到父母的支持。只是初三前堂叔一家从青海格尔木农场迁回内地,他带来了大量的文学刊物,我借了几本,马上迷了进去。堂叔热爱文学,我们马上合资参加《鸭绿江》文学函授,我也跃跃欲试写些东西。当然,我的学习成绩也开始出人意料地下降,以致中考成绩落败,这严重激怒了父亲。

父亲一直疼爱我,我十三岁时有次甚至醒来发现我竟然睡在他的怀抱。父亲一直寄予我能考学成才,这也是几代人的梦想。自从大爷爷成为我们村庄第一位六十年代的大学生,我的太爷爷甚至把他的几个孙子在起名时都寄予厚望。“考试”、“连生”、“连中”,成为我父亲我叔叔以及堂叔的乳名。当他们一个一个没再次考试成功后,我成为李家这脉“金”字辈第一个男孩降落在村庄。“盼成”就成为了我的乳名。

但是在淮滨二高读书的我,继续痴迷文学,以致我的成绩一直在全班第九第十第十一名徘徊,那时考大学除了成绩在全班前三的有希望,五名以后的都只是梦想。然后我开始把我的梦想重点放在文学上,以致有一天我两手空空地回家向父母宣布我的学业终结。这让父亲很是悲痛,因为盼成没有盼望成才,这让父亲一天没有吃饭,在泪水中度过。

但这也是父亲对我看书态度急转的开始,便出现了上文中的那些深恶痛绝。这之后不久,父母马上让我结婚,分我三亩田,让我分家立户再不过问。我看着三亩田,正是深秋耕种,我借来父亲和叔叔的两头黄牛,但我套不好犁套,赶不走黄牛,这牛也欺负失败人,我让走,它们却站住不动,无忧无虑地甩着尾巴;我喊停,它们却呼呼地前冲,在一块田上胡乱地画印印儿。我犁不好地种不好田,一个下午都是我在田边的眼泪。幸好有好心邻居帮助,只一个小时便在天黑之前帮我耕完那块田。

但在这个夜晚,我拿着从妻那要的六十块钱,踏上了到上海的路程。我想边打工边学习。事实是,虽然那时是三八制工作时间,但底层农民工当时是没有周日周六的,二十年过去,农民工的真实工作时间更长,以前的三八制现在私企基本都是十二小时+。当一天十数小时工作下班,洗漱一下,已是夜深星月起,疲惫也随之而来,哪来时间看书学习。对于文学我就似一个投机的过客,每当攒了钱休息一下去学去写,但马上家庭快速地发完了那笔钱,我不能让孩子们因为我的爱好而误了他们的学业,我只能重新披挂去进行我的本行印花。

还有就是亲戚邻居工友甚至社会对于文学爱好者的偏见。他们能容忍一个人下了班去吃喝、去赌博、去网吧玩游戏、去泡澡嫖妓,却不能容忍你在一个僻静处去看书去动笔去敲字。他们嘲笑、揶揄、挖苦你,甚至隔几秒问你一下你在文学上赚了多少多少钱?每年都有至亲好友规劝我走正道,不要走文学的歪门斜道。他们说你一大家子全靠你挣钱养活,你不能因为那高不可攀对于普通人来说狗屁不如的文学,而让你的家人受苦受累。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说我的堂叔。比我更早爱好文学的堂叔,以前还是吃商品粮的公家人,因为文学,他的老婆也就是我的堂婶跑了,他的女儿也不得不送养远在新疆的妹妹家抚养。而堂叔流落上海,每个建筑老板都不能容忍他放工拿着书本的态度而排斥他,在他再三保证不看书不写字下,才勉强找到工作。而一次事故,他从高处跌落,头撞在脚手架的钢管上,大脑受到影响,真的从此痛苦地远离了他的爱好。

我九三年还认识一位工友诗人老王,同样因为文学爱好,他没能学得一门技术,回家在老婆面前受气挨骂的样子,真让人悲痛。

对于他们我还算幸运者,我有三年彻底丢掉书本,学了技术,并在职位上步步高升,有了普通工种几倍的薪水。但领班、主管、厂长所要付出的工作时间比普通工人多了更多,文学也越来越远离于我。

也许是基因遗传,我发现我的大儿子在初中时也在偷偷地写一些东西,并准备偷偷地投稿,我的弯路让我在愤怒中及时地制止了他,我用当年我父亲对我的挖苦去对待他(我那时真的理解我父母对我的辱骂是对的),我知道这对他不公平,可我不能让他重复我的弯路。二十年前,我把我写的一篇中篇小说投稿给《上海文学》,没想到编辑丽燕书老师写信邀请并接待我,说了关于文学的方方面面的知识,其中就有多读书,最好读大学,受教育多和阅历丰富,作品水平自然就上去了。

我没能读大学,也没有时间业余学习,但我不想让儿子去做工作环境越来越差的农民工二代,我让他学课本,走正道,直至去年他以不错的分数考上大学。我甚至不顾数百元一天的收入请假,亲自开车不远千里把他送到河南大学的大门。

再过几年,当他们大学毕业,不需要我挣钱养这个家时,我有了新的打算,就是我彻底离别工作时间太过长久的印花行业,做个小生意或卖个早点,每天有大量的业余的时间,去进行对于我来说这生苦苦追求的爱好——文学。

蒹葭葳蕤

文/芳闻

蒹葭是一首古诗,源于《诗经·国风·秦风》。诗中描写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风华绝代,在水一方;蒹葭是美丽的芦荻,一种依水而栖,喜欢眺望江河的植物,她身姿婀娜,看似纤弱娇柔,实则柔韧不折,霜露高洁。

蒹葭还是我在长安古城的好友陈若星的笔名,人如其名,她的风雅和气韵确如那诗经中的蒹葭。和若星相识是在5年前夏天,凤翔县美丽的东湖,在湖畔我们一边聊着苏东坡的诗文,一边谈论着陕西文学,虽是初次谋面,但却被对方的气质和共同志趣相吸引,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从此,为了陕西文学的宣传,我们有了更加密切的联系和往来,也建立了姐妹般的情谊。

若星是一位来自天府之国的知性慧心的女子,她毕业于西北大学历史系,又在美国工作5年,这种国际国内的工作游学经历使她有着丰厚的人文学养和广阔的视野,为人处世极为诚恳和谦逊,与她每次接触,怡人舒坦,无不如沐春风。5年来,每次作协有活动,通知《文化艺术报》,她无论再忙,都亲自参加。每到一处,她都用心采访,仔细观察,认真笔记。晚上回到酒店,大家累得倒头就睡。然而若星不是。夜幕降临的时候,她的工作才刚刚开始。常常一个晚上,她要赶五六千字的稿子。很快,当我们回去的时候,她的文章已经见诸报端了。若星的文字不仅文采飞扬,更多的是灵动,是哲思,于寻常巷陌中闪动出睿智的光芒。若星最善于思考。有些领域,她未必学识渊博,却喜欢钻研,喜欢探究,然后在阅读中感悟,在寂静中思想,在回眸中提升。她的文字是有温度,富有情趣的。因为细致,静止的画面能在她的笔端鲜活起来;因为敏锐,沉寂的心绪能在她的指尖灵动起来;因为诚挚,刹那间的芬芳也可挥洒出缤纷的画卷。她主编的《文化艺术报》每期都赠送与我,因为工作忙,我阅读报纸的时间越来越少,但是《文化艺术报》我每期都会浏览,而只要有若星的文字,我总会细细感受。很久了,我已经习惯于在黄昏的时候沏一杯茶,一个人坐在窗前,慢慢地欣赏她的文字。特别是采风活动的侧记和随笔,那些场景是令我终生难忘的,我们曾一起走过延河大桥,宝塔山下的风,录下了我们的喁喁私语;曾一起访秦直道,在子午道上,猎猎团旗下,飘着我们的歌声;曾一起冒着汶川大地震的无数次余震,在宁强、略阳的老百姓家里嘘寒问暖,在狂风暴雨之夜的地震棚里挥笔疾书;秦岭隧道,汉江之滨,黄河壶口,渭河之畔,石门山上,处处留下了我们和采风团作家们的足迹,同时也让我们收获了精神,收获了文学,也收获了纯真的友谊。若星对陕西文学一篇篇的追踪报道和随团侧记,为陕西文学留下了一幅幅永不褪色的画卷,随着年代的久远,它将愈加弥足珍贵。

若星是个有信仰的女子,她心里有个大使命。总见她惜时如金,博览群书,勤奋笔耕,不时有佳作见诸报端。她不但写报告文学,也写散文随笔,还写故事,如今已出版了两卷本的《夏花秋叶》。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还通晓英语,翻译了《女性·职业·家庭》《烈火与恐怖》等文学作品。她的作品曾荣获各种荣誉,受到读者的广泛好评。她是文化艺术报的总编辑,但你却看不到一点儿总编辑的架子。若星在与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以虔诚的姿态在倾听,很少有浮躁的时候。她关注民生,关注社会,当然更为关注文学艺术界的发展。《文化艺术报》已成为广大文艺工作者展示才艺的大舞台,名家荟萃,新秀辈出。几年来,若星甘做伯乐,发现新人,扶持新人。无论书法、绘画、文学,只要才华渐露,若星都会不遗余力地去帮助他们,为他们排旗鼓阵,摇旗呐喊。

在一次交谈中,若星说人生就是你、我、他,真诚对待他人,将会幸福一生,对待身边的人关爱多一点,对待周围的邻居帮助多一点,对待自己的同事照顾多一点,对待身边的老人孝顺多一点,对于自己的父母敬爱多一点。学最好的别人,做最好的自己。生活中,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她是一个非常执着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会很认真,哪怕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会想办法克服。若星身体不好,她曾经几次住院治疗。但无论什么情况,她都能勇敢面对。见到她的时候,本来想安慰,却被她的乐观所打动。她是个率真的人,内心敞亮如泉,不需要去遮蔽,她也从不伪饰自己,永远那么乐呵呵的,那么坦坦荡荡,似乎生活对她来说,永远都充满着阳光。人生就是这样:和阳光的人在一起,心里就不会晦暗;和快乐的人在一起,嘴角就常带微笑;和进取的人在一起,行动就不会落后;和大方的人在一起,处事就不小气;和睿智的人在一起,遇事就不迷茫;和聪明的人在一起,做事会变得机敏……我以为,以上优点,若星是兼而有之的。

丁老师,您是我永远的老师

文/吴静芳

尊敬的丁老师:

您好!

25年前的我,虽说不是什么大才女,但也算是您的一个得意门生吧?想当年,身为语文课代表的我,受到您青睐的事可说是不胜枚举,而其中最让我难忘的,就是您常常把我的作文当范文在班上宣读。那时候呀,我的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这一切虽说已经过去20多年了,可那令人难忘的场景仍时时在我的眼前浮现,那自豪喜悦的情愫还常常在我的心头泛起。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丁老师,您的悉心教诲,您的真诚扶掖,真的是使我终生受益,永远难忘啊!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一位“作家型”教师,对学生的写作所产生的影响力是不言而喻的。而当年的我们,或许是受了您的影响,也喜欢沉浸在文学的书香中。三毛的《撒哈拉大沙漠》呼唤着我们,岑凯伦的言情小说迷倒了我们,我们这些坐在教室后面的一帮子情窦初开的女生们,在懵懂情愫的花香中一路前行着,只觉得兴味盎然,收获多多。而您呢,却还是一张讲台,一张高凳,一支粉笔,在神情专注地讲着您的课。特别是讲起古文来,您旁征博引,神采飞扬,显得格外地投入,有时候甚至把唾沫星子都溅到了我们稚嫩的脸上。只有当讲到最难理解的文言词语时,您方才转过身去,在黑板上写上几个字。任性的我对此有点看不惯了,便在一次的作文里写道:“您是我的恩师,您的文笔令我敬佩,可是您上起课来,却一直像一位老和尚在念经似的,虽说您的话语文采飞扬,可您却全然不知道后面的学生念的是哪本经……”写完之后,我的自我感觉超好,居然还有点飘飘然的,尽等着您夸奖呢!

两天后,您真的来“夸”我了。您脸色凝重地把我叫到教学楼走廊的柱子边:“静芳啊,你能直言并没有错,可你以为我真喜欢坐着讲课吗?不,我坐着讲课是有原因的,我患了坐骨神经痛,我是带着病痛来上课的啊……”我知道自己错怪老师了,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老师,我错了,您别讲了……”

片刻以后,您又接着跟我说:“静芳啊,我知道你是个心直口快的好孩子,可是你想过没有,要是你将来走上了工作岗位,也这样对上级领导说话的话,那后果将会怎么样呢……”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您跟我讲了多少话我已经记不清了,可是唯独这一句却有如刀子般刻在了我的心坎上!那时那刻,我就想:我一定要做一个像您一样令人敬畏的老师,以渊博的学识和宽广的胸怀令人敬,以犀利的剖析和严格的要求令人畏。

3年后,我果然也踏上了教师工作岗位。在工作中,我时刻铭记您的话语,始终严格要求自己,遇有不顺心不如意的事情时,您的身影就总会在我的脑海里浮现,激励我自信、乐观、平静地对待工作和生活……

前年暑假,我带着孩子走在大街上,突然听到有人在大声叫我的名字。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您在隔着马路跟我打招呼,我拉着人高马大的儿子,赶紧让他叫“外公”。丁老师,那绝不是我的作秀应付,那是我发自内心地在呼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空闲的日子里,我依然爱好着文学,时不时动手涂抹一行行文字,行走在文学这条瑰丽但充满荆棘的道路上。您听说了这些情况后,特意给我打来了电话,满怀深情地鼓励我,祝福我,使我周身顷刻间充满了浓浓的暖意。

在教育战线奔忙了20多年后,我又遇见了您!如今的您,已到了“古来稀”的年龄,可您还是笔耕不辍,撰写着一本本献给青少年的书,真是老而弥坚,令人感动哪!我不由地想,我没有理由寻找借口,我没有理由偷懒歇息,我一定要不断地努力,不停地奋进,做一名像您一样的“作家型”语文老师!

顺颂

身、笔双健!

您永远的学生:吴静芳

2011年8月8日

耕耘文学梦想的人

文/杜法好

文学的殿堂,永远不乏追梦者,那些偏执爱好的文学分子,始终潜流涌动,无时不试图圆自己一个人生的初梦。

孙瑞,便是其中一个。今年52岁的他自高中起,文学梦想开始蠢蠢欲动,后来还自修一张大专文凭。毕业之后,他不得不为生活而奔波。他曾在高密一家皮鞋厂打工三年。那时,他无数次想拾起文学的梦想,却已有心无力。

工作一段时间之后,孙瑞的内心又开始感到压抑,他的收入不仅不能供应家庭的开销,而且大脑也开始麻木,更无从谈起对于文学的执着。极度的沉闷之后,他毅然辞职,极力说服妻子一起到平度县城创业。

1997年春天,春日的小城,到处嫩黄新绿,孙瑞和妻子初来乍到县城,自然豪气万丈。想不到,他千挑万选考察倒腾海鲜,却根本没有资金。妻子失望之余,立刻想要返回农村。孙瑞又是一顿“花言巧语”,以一个令人向往的承诺再次说服妻子。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对妻子承诺的“全新生活”,却是从摆一个修鞋摊开始。

初试身手时,身边一个老鞋匠笑话他,说年轻人不干点正经事,还敢跑来跟我争生意?时间不长,老师傅就发觉情况不妙,自己摊前开始变得冷清,而年轻人摊前却人流涌动……

孙瑞真正的梦想不在修鞋上。这一点,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年春节之后,他的鞋摊不见了——孙瑞已经攒够一千四百块钱,买回一台崭新的冰柜。过年时,他和妻子回老家,给父母亲送点年货,然后对老娘说,娘,今年就不陪你们过年了,俺回城还有事。回到县城租屋,他一眼看到冰柜,眼泪顿时流出来。春节过后,海鲜档终于开起来。孙瑞认为,做生意跟做人其实完全相同,就是永远也离不开诚信和良心,离不开老百姓的口碑相传。依靠着他自己的感悟,海鲜生意做得还不错,生活渐渐明朗。其时,一条新的路径又被他发现:商场上的牛肉,有许多掺水做假,市民生活日渐水平提高,却难以吃到放心牛肉。正是这一发现,触动孙瑞潜藏心内已久的想法。他立刻撤掉海鲜档,将全部积蓄投入到牛肉店铺经营中,被大众美其名曰“孙记牛肉”。

这条路,他一走就是十六年。十六年中,他坚持着自己的诚信和良心,却也蒙受过各种挫折和打击。经营上,他精心选定肉牛养殖基地,亲自挑选肉牛,亲自监管肉牛屠宰,坚决走以质量创品牌的路子。自古口碑胜于奖杯。孙瑞的生意终于打开市场,形成了广泛的知名度。

意想不到,就在生意逐渐走向兴旺之时,和他一起打拼的妻子,却因积劳成疾患上严重肾病。人生中许多东西,并非是金钱可以换来的。孙瑞托人请来着名的医学教授亲自为妻子动手术,并准备完全放弃自己心爱的生意,打算等妻子出院后,买一辆轿车,兑现承诺。但妻子刚刚做完手术,就忍着病痛撵他回店里,一定让他把“孙记牛肉”品牌在平度打响。

怀揣着梦想,孙瑞一步一个脚印,继续坚实地前行。目前他已在城内拥有三家店铺。在不久前全市举行的食在平度美食大赛中,“孙记牛肉”凭着过硬的质量和信誉一举夺得“平度市食在平度特色旅游商品”。

已到知天命的孙瑞,本该和妻子一起享受天伦之乐,但一段时间里,他又陷入沉默,人的一生,究竟该追求些什么?难道只是衣食住行?一场醉酒之后,他翻出高中时的合影,似乎醒悟,每个人的人生之初,都有一段别人无法替代的初梦。或许,他现在可以有一点闲暇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现在,他一边照顾着商铺,一边拼命读书,读那些富有哲理的故事和诗意的句子,感悟其中的人生意义。他还到处拜师,请教遣词造句文笔结构,以农夫般诚挚的心,努力耕耘文学的浩瀚。他爱上了乡土山村文学,偶尔写篇小说散文,居然也登上报纸杂志。

哦!久违的梦想,曾经与生活发生过怎样的碰撞?可是现在,他精神的世界和物质的世界,已经开始悄悄地趋向同途。

孙瑞相信,支撑自己走到今天的唯一支柱,是他认为的一句名言:人之所以能,是因为相信能!

一本书的凝重

文/郭郛

从我准备写这篇文章开始,就自然而然地凝重起来了。因为这本书的作者杨秀云我认识她已经30多年了,而又陌生了30多年。

说是陌生那是有些夸张,说是认识那是肯定无疑。因为“陌生”,我想在这本书里去解读她,了解她,特别想知道她的心理历程,因为她那浅浅的笑,总是让我感到是淡淡的忧郁,那或者浅浅,或者是淡淡的忧郁组成了三十年前她的格调,甚至是韵味……以至后来我调到外地工作,也没有忘记她的笑。

几十年后在那间带着浓郁女子特色的办公室里见到她,她依然清秀,依然挺拔,依然浅浅地笑着。在我们同时期的文学女青年中,不乏有笑起来夸张的、朗朗的,且有些震荡之辈,唯秀云的笑总是浅浅地,恰到好处地,连那在我看了是淡淡的忧郁也成了她特有的“点缀”。秀云是我们那一拨文学爱好者有前途的斐然者,年龄最小,她不跟我们玩耍。我谁都敢侃,唯独不敢侃她。而想知道她的心理历程成了我最大的惑。

30年后的见面,互相没有什么客套,秀云浅浅地笑着,忙着给我倒水,我说着,秀云答应着,我能够感觉到那种亲切。

事后我给秀云写了封信,哦,这个年代了还写信?是的,信里能表达的,当面却不想表达,对于情感,我属于“不当面”表达的人。

———我们那一代的文学人,风流云散了,你是一个承接我们与你们,你们与未来的一条链。我一直在想你的这个链链接了很多有着文学梦的人们,这是你一生的功绩。也许后来的人们会铭刻。

此次沽源作协成立,我写了《沽源文学染色体》,回顾了沽源的文学,我想这种回顾是有益的。我很怀念张家口过去的文学,和那些文学的人。也许骨子里有一种“边缘”情绪,故此在张家口的时候,或者离开都不去文学圈里游荡,但内心对于文学的炽热却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对草原更是到了痴的地步……

也许正是这种心理,也许这个秀云也在“边缘”自己,反正那个时候的作者都在程度不同地“胶状”着刊物编辑,她没有,我也没有。正是认为“边缘”自己挺好,跟秀云“陌生”了这么多年,好在她已经“长大”了,我“逼问”秀云写了什么,秀云告诉我她要出一本集子。此次去,她把书给了我。我凝视了封面很久,我想,对于秀云来说,这一定是她的心灵史,也是我们那一代写作人的心灵史。翻到扉页,看到照片下秀云的自我介绍“文学创作爱好者”,也就是那一刻,我对这个当年默默无语的小女孩有了深刻的理解,甚至是洞悉了一大半。低调的秀云,也许是她的那个时代给她的矜持,或是她穿越了一个漫长时间跨度给她的恒定。就连现在在她的这个报纸上发表几篇东西的,都要叫做“作家”。而作为这个区域第一报还分管过副刊的副总编,还自称“文学创作爱好者”。时代在默许肤浅,而秀云却深刻着,“边缘”着自己内心的恬静。

我是一定要写写秀云的,于是我开始看书。我的时间也难以集中。停停,看看,这样反复着,大半年过去了,而这大半年只要有时间我就想到我要“写”,故此“写”煎熬着我———那一间半飘摇在塞北寒冷的小屋,而且是“无所依傍”。那双探索着世界的眼睛不断擦拭着两块被固定了的玻璃,迷蒙着被修饰了的天空……当我看到她说“家里的粮食总是不够吃”,当我看到她去拔菜,那瘦弱的小胳膊挎着筐的系子时,我的眼酸了,泪慢慢地流下……此时定格在我眼前的是秀云三十年前那双忧郁的眼睛……秀云说“幼嫩的心,过早地承受了贫困的滋味”……

我想写了,那瘦弱的影子就在我的眼前晃动,我告诉我快看完,快写出,我莫名其妙地惆怅着,也从来没有如此长的时间去构思一篇东西,在我的记忆中我的长篇也没有如此地费劲,如此地让我纠结。

为什么?这是一个人几十年的内心世界,精神世界,也是几十年的生活剪影给我的凝重?我无法回答。

只感觉那几十年的内心世界变成了一条彩色的丝线,那几十年的精神世界却变幻着各种形状的,各种色泽的,各种内容斑斑驳驳的条状,然后拼接起来了一条清晰而斑斓的路,在我的眼前缓缓地蠕动,向远方逶迤延伸,路越来越窄,似乎越过了地平线那类似人类脊梁的弓起,还在刺着……我闭住了眼睛,突然感觉那条路变成了一条扁型的线悬挂了起来,竟然勾住了星星,线没有晃动,星星也没有动,天空一片宁静,为什么,我不知道……

院中的小花猫,远方的歌,独孤的儿时女孩,她在期盼着什么?偶然也“偷”人家的豆角,在苦涩的岁月里让我看到了几分顽皮与笑。

“一切一切的所有从指缝间无情地甚至说残忍地流逝、流逝。家,已成为一个模糊的不确定的概念———家在何方?孤独的灵魂依然在流浪……”

我喜欢这样的文字,也能触摸到秀云刻骨铭心的记忆,这个记忆难以让她忘怀,也成就了她的淡定与自尊……

那束蓝花一定还在飘着幽幽的香,不妨醉一回吧,醉吧,人生就是如此的短暂,骤然间已经几十年。看完了,写完了,我的心绪也畅然了。

“修行,是对凡俗生活的超越,是对灵魂的洗礼和沉淀……也许从小就孤独的缘由,我的内心对修行一直认同。甚至向往……大隐于市,在文字中修行不是很好吗?”

上苍赐予文字,秀云一定不会寂苦。

甘愿孤独,其实是你心中最肥沃的土地,天空也高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