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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材文章

2022/12/26经典文章

食材文章(精选9篇)

简味

文/郭华悦

年轻时,对于食物的烹饪,总以浓烈为荣。评判一个人厨艺的高下,标准是对于调料的运用。各种调料,相融相合,最后赋予了食材浓烈而丰富的味道。这样的厨艺,往往引来一片艳羡的啧啧声。

可后来,人渐渐变了,食物也是如此。

被浓烈宠坏的味蕾,难免在人生的某个节点,突然觉得无比腻烦。此时,就想撇开调料,好好品尝食材的原味。或者是清煮的小土豆,盐也不放,细腻的口味,似乎还有着泥土的味道;或者是蔬菜,沸水烫一烫,浇几滴酱油,拌一拌;又或者是自家养的鸡鸭,什么调料都不放,就慢慢炖着,出锅时撒点盐巴,那香气依旧能令人鼻尖耸动。

此时才发现,回到食物本身,胜却调料无数。一种食材的本身,是大自然用各种天生地成的味道,酿造而成的,有树的清香,草的青涩,花的芬芳,和泥土的气息。

就像一个人,在年岁渐长后,人生的轨迹往往与年轻时设想的背道而驰。再也不愿与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虚与委蛇;更多时候,就愿意品尝日子的原味,轻松淡然。此时,不像是年轻时那样毛毛躁躁。相反,有了更多耐心,愿意慢下来,等一开始的平淡过后,无穷的原味浮出水面。过日子与品美食,都是如此。

在味蕾上走一遭,在日子里兜一圈,才发现简味至美。

包饺子

文/林镜秋

我生于四川,幼时从未见过饺子。我第一次吃饺子是在1951年元旦。

我于1950年9月5日参军,当年12月下旬,我成为一名普通士兵。没几天,便是1951年的元旦了。连队司务长发给我们五个四川人每人一斤猪肉、一斤面粉、一斤白菜,说是让大家包饺子。我们五个人的食材,放在一块儿,便是一大堆。这是元旦期间为我们改善伙食的食材,我们自然很高兴。但是,眼前的一大堆食材又使我们五个人有些茫然无措。这一大堆要怎么样才能做成饺子呢?

环视四周,老兵们有的已在揉面或擀皮儿了,还有的在挥动菜刀剁肉剁菜。我们看着他们擀的饺子皮,感觉要擀成那样圆,于我们几个而言有点困难;但有个老乡看着我正端着喝水的搪瓷缸,急中生智。他先将水倒入白面之中,搅和成一个大面团,然后拿来自己的搪瓷缸,用搪瓷缸将面团滚压成大面片,再将搪瓷缸口倒扣于大面片上,就扣出了缸口大小的圆面片。我们也照样去做。但是,我们很快就发现这大圆片饺子皮比老兵们擀的饺子皮大出许多——这样包起来,岂不成了包子?

我们正在为难的时候,几个老兵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们走过来对我们说,你们不会擀,看我们的……不一会儿,他们便帮我们重新擀好了饺子皮,并麻利地帮我们把猪肉、白菜等食材做成饺子馅儿。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老兵们就帮我们把饺子包出来了。很快,饺子就煮出来了。我们吃着老兵帮我们做的饺子,嘴里滑溜溜的,满口的猪肉白菜香味儿。这真是一种异样的美味呀!这也是我第一次见识和品尝饺子。

之后,我在部队包了无数次饺子。先给别人打下手,然后才慢慢学会了擀皮儿和包饺子。

20世纪80年代初,我回故乡探亲,那时乡亲们仍没见过饺子。但是,没过几年,四川的大小城镇也都有饺子馆了。可见,饺子是让南方人和北方人都喜爱的美食呀。

如今,哪天想吃饺子,可以去饺子馆,也可买速冻饺子;若想吃家常口味的,就自己去买菜买肉,和面擀皮儿,包饺子。昔日的上等食品已飞入寻常百姓家了。

头汤

文/潘玉毅

离开北方日久,早已忘了那儿的宴饮是什么样子,而在我生活的南方城市——慈溪,家宴也好,酒席也罢,但凡隆重一点的聚会,头汤是必须要有的。

国人素来讲究“无酒不成宴,无汤不成席”,足可见汤之重要性。此间所谓的“头汤”,指的是冷盘之外上来的第一道热菜。在头汤上来之前,赴宴者轻点筷子,互相寒暄致意,以示礼貌。待到头汤上来,众人方才正式进入“食客”的角色。你说一句“别客气”,我道一声“趁热吃”,筷子勺子碗具往来交错,为聚会增添了许多气氛。

对于一场宴饮来说,头汤最为人们惦记,也最容易被人遗忘。惦记是因为上了这道汤,其余的美食就会次第上桌。遗忘似乎不需要理由,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谁还会记得“头汤”这个铺垫者呢?这一点,不只餐桌上是这样,餐桌外的世界亦是如此。

即便如此,无论贫穷或者富有,仍是家家户户离它不得,或者说舍不得离开它。其实,相比于其他菜肴,头汤的做法算是简单的,各色食材都是事先准备好了的,只需倒入锅里煮熟了即可。而它的食材却堪称包罗万象:蛋饺、线粉、笋片、鲜虾、鸡丝、肉丸子、小青菜、鹌鹑蛋,因是海陆空食材都有,又名“三鲜头汤”。三鲜头汤不但味道鲜美,色彩上也煞是好看,红白黄绿诸色调都有,极是喜庆,仿佛把春夏秋冬四季都装在了一个大碗里。

碗里食材的团圆似乎是一种寓意,是对碗外世界的一种象征。一碗头汤寄寓了人们对于美好生活和举家团圆的期望,因此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全家福。

正味

文/周华诚

好的小说,无非是讲人与人的关系。关系构建好了,人物自动往前走,上街,说话,打架,行善,发生什么,不发生什么,都是注定,作者只能袖手旁观。

好厨师,无非是讲菜与菜的关系。一顿饭菜,什么是主,什么是次,哪个该荤,哪个该素,哪个宜重油浓酱,哪个要轻淡自然,都要首先注意。具体到某一道菜中,什么食材为主,什么食材为辅,不可本末倒置、喧宾夺主;一种食材的质地、刀法、口感、气息,与另一种食材的质地、刀法、口感、气息,都要相宜才好。葱姜蒜椒之流,香则香矣,不可无,也不可尽用,取舍标准在于,看它是否在色、香、味上对主菜有所裨益和彰显。这些关系处理好了,菜肴则焕发其本色滋味。好厨师如同好小说家,无非只是顺手推舟,顺水人情而已。

从来至美之物,皆利于孤行。日本片子《深夜食堂》,萧瑟冬日常有人钻进小酒馆喝一杯小酒,吃的东西,简单至极。有时就是“一小锅无滋无味白云苍狗的水煮豆腐”,居然也令剧中人吃出惊为天物之感。豆腐,本是至美之物,怎样的烹饪手法都是适宜,即便只是加几片白菜,放在清水里一道煮出来,也自有一番滋味。

所谓“无滋无味”,其实并不坏,乃大滋味也。我现在就喜欢这种吃法,白菜豆腐同煮,不放一滴油,只入几粒盐,足矣。如果正好还有几颗瑶柱,几片百合,一并丢入,则味更佳。瑶柱的咸鲜,百合的爽洁,都化出来,对白菜豆腐有所补益,汤水味道就更鲜美醇厚一些了。

衣裳有正色,饮馔有正味。我近日小恙,没有出门,在秋阳下读《心经随喜》。作者解说心经里的“不增不减”,说到李白的《乌栖曲》与苏东坡的《赤壁赋》,都不能增一字,也不能减一字,以别的字来替换也不行,这便是恰到好处,不增不减。我以为,从诗词转化到饮食上来说,也是如此,不增也不减,正味乃至味。这个正味,是符合自然之道的味,它的甘甜,是菜蔬本身的甘甜;它的清爽,也是得自日月山川的清爽。

翻阅《遵生八笺》,说到一位僧人,吃饭总是先淡吃三口,“第一,以知饭之正味。人食多以五味杂之,未有知正味者,若淡食,则本自甘美,初不假外味也。第二,思衣食之从来。第三,思农夫之艰苦。”

且先吃三口白饭,这就是正味。我从小受到的吃饭教育,一碗饭端起来,第一口必须先吃饭,而绝不能还没有吃饭就下筷去夹菜吃。这是养成了习惯,成为潜意识指导下的行为。现在餐桌上,我常会观察,发现年纪大一点的人,一般都会有这样的习惯。而年纪小的人,尤其是90后,几乎都不会有这样自然而然的行为。在我小时候,长辈对孩子们生活习惯的教育,一是一,二是二,不容质疑。现在的教育则更宽容,率由天性,自在生长,是一大进步,但有些传统的东西,却于不知不觉之中遗失了。

现在,忽于古书中读到“先吃三口白饭”,仿佛一下为生活找到本源。先得其正味,方知事物本身的甘美。于光怪陆离的人世间,也不至于迷失味觉的方向。

为什么上火

文/金兑文武

春天的脚步渐渐到,嘴角开始上火,这都是源于这2天控制不了嘴巴引起,可能还要加上作息不规律,说起嘴巴,我是控制不住,有时候吃过晚饭,舒服的坐在沙发角落,还能网嘴里塞下一片片或一颗颗零食,若是碰到烧烤更不必说,我曾经对朋友谈过,我的身体有2个胃,一个是普通食材包括主食的通道,另外一个便是专门留给烧烤的,仿佛是机场的VIP通道,那种孜然与油脂有食材在炭火的热烈包裹下,渐渐冒出食材自有的热烈,滋滋作响,它不作声,完全是我自己想出的。

管不住嘴,外加不规律的作息——这几年对作息越发控制不了,自己都不明白为啥不早点入睡,不早点起床,为啥要赖在被子里,赖在床上。讽刺的是,周末可以懒觉了,却清醒的格外早,这让我相信有人所说,睡不着是你不没自信结束这一天,醒不了是你不自信开始这一天。

多么痛苦的领悟,但我依旧执迷不悟。

写这些的时候我上嘴唇干燥燥,辣的慌,我明白后面它还要结茧子,像伤疤一样,你却不能揭开它,可恨的是,它不是什么好现象在别人看。我知道,这社会多多少少都活在别人的话语和眼睛了,这就是说社会大家庭的网,这社会被大量信息主导,什么都变得需要意义,连睡觉睡不着起不了也是,顾忌太多,当然睡不好,真正成为自己的时候,自己有不敢了。

手旁边的苹果里放着Benjamin Clementine的歌,这个黑人鬼才,一副老嗓子,一颗老灵魂,仿佛夜深和你对话,他有好多想法,对音乐的野心,对现实改变的激情,你能感受他的能量,仿若听到第一次的周杰伦。

我突然发现自己的一个吃东西的嗜好,就是对食材熟之后过点的枯味的热衷,特别是96%正常味觉,加上4%的枯味,混合起来,真是让我灵魂都享受,啥都形容不来,一个味觉一个听觉,到了之后稍微过那么一点,是最好的状态,应该也是极点了。

我觉得上火不可怕,可怕的是带来的痛感,特别是有鼻涕还得留下,我认为是不是鼻涕是最可怕,它会吸收水分,让皮肤干燥通红,也会让感染的伤口疼痛难受,因为它是带盐分的,所以感冒最可怕的是鼻涕,但好像却流不完。

喝点菊花茶,希望它能赶快的好起来吧。

正味

文/周华诚

好的小说,无非是讲人与人的关系。关系构建好了,人物自动往前走,上街、说话、打架、行善、发生什么、不发生什么,都是注定的,作者只能袖手旁观。

好厨师,无非是讲菜与菜的关系。一顿饭菜,什么是主、什么是次,哪个该荤、哪个该素,哪个宜重油浓酱、哪个要清淡自然,都要注意。具体到某一道菜中,什么食材为主,什么食材为辅,不可本末倒置、喧宾夺主;一种食材的质地、口感、气息,与另一种食材的质地、口感、气息,都要相宜才好。葱姜蒜椒之流,香则香矣,不可无,也不可尽用,取舍标准在于,看它是否在色、香、味上对主菜有所裨益和彰显。这些关系处理好了,菜肴则焕发其本色滋味。好厨师如同好小说家,无非是顺水推舟而已。

从来至美之物,皆有孤独之感。日本电视剧《深夜食堂》里,萧瑟的冬日常有人钻进小酒馆喝一杯小酒,吃的东西简单至极。有时就是“一小锅无滋无味的水煮豆腐”,居然也令剧中人有惊艳之感。豆腐,本是至美之物,怎样的烹饪手法都适宜,即便只加几片白菜,放在清水里煮出来,也自有一番滋味。

所谓“无滋无味”,其实并不坏,乃大滋味也。我现在就喜欢这种吃法,白菜与豆腐同煮,不放一滴油,只撒几粒盐,足矣。如果正好还有几颗瑶柱、几片百合,一并丢入,则味更佳。瑶柱的咸鲜、百合的爽洁,都化出来,对白菜豆腐有所补益,汤水味道就更鲜美醇厚一些了。

衣裳有正色,饮馔有正味。我近日小恙,没有出门,在秋阳下读《心经随喜》。作者解说《心经》里的“不增不减”,说到李白的《乌栖曲》与苏东坡的《赤壁赋》,都不能增一字,也不能减一字,以别字来替换也不行,这便是恰到好处,不增不减。我以为,从饮食上来说,也是如此,不增也不减,乃正味,亦是至味。这个正味,是符合自然之道的味,它的甘甜,是菜蔬本身的甘甜;它的清爽,也是得自日月山川的清爽。

翻阅《遵生八笺》,说到一位僧人吃饭总是先吃三口白饭:“第一,以知饭之正味。人食多以五味杂之,未有知正味者,若淡食,则本自甘美,初不假外味也。第二,思衣食之从来。第三,思农夫之艰苦。”

且先吃三口白饭,这就是正味。我从小受到的教育,一碗饭端起来,第一口必须先吃饭,而绝不能还没有吃饭就下筷去夹菜吃。这已经成为习惯,成为潜意识的行为。现在在餐桌上,我常会观察,发现年纪大一点的人,一般都会有这样的习惯。而年纪较小的人,几乎都不会有这样自然而然的行为。在我小时候,长辈对孩子生活习惯的教育,一是一,二是二,不容置疑。现在的教育则更宽容,率由天性,自在生长,是一大进步,但有些传统的东西,却于不知不觉之中遗失了。

现在,忽于古书中读到“先吃三口白饭”,仿佛一下子为生活找到了本源。先得其正味,方知事物本身的甘美。于光怪陆离的人世间,也不至于迷失方向。

正味

文/周华诚

好的小说,无非是讲人与人的关系。关系构建好了,人物自动往前走,上街,说话,打架,行善,发生什么,发生不了什么,都是注定,作者只能袖手旁观。

好厨师,无非是讲菜与菜的关系。一顿饭菜,什么是主,什么是次,哪个该荤,哪个该素,哪个宜重油浓酱,哪个要清淡自然,都要首先注意。具体到某一道菜中,什么食材为主,什么食材为辅,不可本末倒置、喧宾夺主;一种食材的质地、刀法、口感、气息,与另一种食材的质地、刀法、口感、气息,都要相宜才好。葱姜蒜椒之流,香则香矣,不可无,也不可尽用,取舍标准在于,看它是否在色、香、味上对主菜有所裨益和彰显。这些关系处理好了,菜肴则焕发其本色滋味。好厨师如同好小说家,无非只是顺水推舟,顺手人情而已。

从来至美之物,皆利于孤行。日本片子《深夜食堂》,萧瑟冬日常有人钻进小酒馆喝一杯小酒,吃的东西,简单至极。有时就是“一小锅无滋无味白云苍狗的水煮豆腐”,居然也令剧中人吃出惊为天物之感。豆腐,本是至美之物,怎样的烹饪手法都是适宜,即便只是加几片白菜,放在清水里一道煮出来,也自有一番滋味。

所谓“无滋无味”,其实并不坏,乃大滋味也。我现在就喜欢这种吃法,白菜豆腐同煮,不放一滴油,只入几粒盐,足矣。如果正好还有几颗瑶柱,几片百合,一并丢入,则味更佳。瑶柱的咸鲜,百合的爽洁,都化出来,对白菜豆腐有所补益,汤水味道就更鲜美醇厚一些了。

衣裳有正色,饮馔有正味。我近日小恙,没有出门,在秋阳下读《心经随喜》。作者解说《心经》里的“不增不减”,说到李白的《乌栖曲》与苏东坡的《赤壁赋》,都不能增一字,也不能减一字,以别字来替换也不行,这便是恰到好处,不增不减。我以为,从诗词转化到饮食上来说,也是如此,不增也不减,正味乃至味。这个正味,是符合自然之道的味,它的甘甜,是菜蔬本身的甘甜;它的清爽,也是得自日月山川的清爽。

翻阅《遵生八笺》,说到一位僧人,吃饭总是先淡吃三口,“第一,以知饭之正味。人食多以五味杂之,未有知正味者,若淡食,则本自甘美,初不假外味也。第二,思衣食之从来。第三,思农夫之艰苦。”

且先吃三口白饭,这就是正味。我从小受到的吃饭教育,一碗饭端起来,第一口必须先吃饭,而绝不能还没有吃饭就下筷去夹菜吃。这是养成了习惯,成为潜意识指导下的行为。现在餐桌上,我常会观察,发现年纪大一点的人,一般都会有这样的习惯。而年纪小的人,几乎都不会有这样自然而然的行为。在我小时候,长辈对孩子们生活习惯的教育,一是一,二是二,不容置疑。现在的教育则更宽容,率由天性,自在生长,是一大进步,但有些传统的东西,却于不知不觉之中遗失了。

现在,忽于古书中读到“先吃三口白饭”,仿佛一下为生活找到本源。先得其正味,方知事物本身的甘美。于光怪陆离的人世间,也不至于迷失味觉的方向。

食材有物性

文/乔叶

除了能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对我而言,做菜这件事最大的魅力就是有意思。

各种食材,千变万化,千搭万配,变幻无穷。然而这变化也只是它的壳,它的核可是“铁打的江山”,那就是它的物性。爷爷说,所有的食材都有物性,物性不会说话,也不用说话,它的颜色、气息、质地都明明白白地在替它们说话呢,说的还只能是再实不过的实话。只有先懂得物性,你才能把食材做好,因为物性是食材的生命。许多东西的物性本来就是一个自洽的世界。比如西瓜瓤上火,西瓜皮却去火——瓜皮翠衣苦夏宝嘛;橘子肉上火,橘子皮却去火——十年陈皮贵似金嘛。所以老祖宗留下一种说法:“以物循性,以性循法,以法循烹。”

小时候,我常跟爷爷去买菜。爷爷只去专门的面店买面,去专门的青菜店买青菜,去专门的鱼店买鱼……不约而同,那些老板都会把最好的东西留给爷爷。他们说,爷爷是最懂物性的人,把这些好东西给爷爷,就是给了对的人,这样才不会糟蹋好东西,因为这些好东西在爷爷手里会被充分地实现价值。他们不会多赚爷爷的钱,他们在意的是:爷爷承认他们的好东西是好东西,这证明他们也是行家。他们就有资格在业内骄傲地宣称:“老王爷都会在这里拿货呀!”心里倍儿有底气,面儿上倍儿有光,这就够了。

懂得了物性,也就抓住了食材味道的关键。食材的好味道有两种,一种是简单的,原则是食材的本味就很好,很完美。你吃了就知道,哦,这是大白菜的味儿,这是小白菜的味儿,这是春荠菜的味儿,这是夏荠菜的味儿,这是土豆的味儿,这是山药的味儿,这是红薯的味儿……这些味儿很单纯,厨师要做的是体现出它本来的美味,让你吃了它就一个感觉:好吃!

另一种是复杂的。这种食材的味道往往很有个性,它的优点很鲜明,缺点也很鲜明,比如羊肉的膻、猪肉的腥。它们有缺陷,需要把这种缺陷去掉,也就是给食材扬长避短。这就得用调味料来平衡和协调,越突出的个性越得平衡和协调。就像一座好房子,如果就那么一栋,孤零零地矗立在荒郊野地里,有什么意思呢?得有溪水,有树木,有草地,推开门还得有左邻右舍,这房子的好才能扎下根来,成为能亲近和交往的好。不过千万不能忘了,调料存在的唯一使命就是为主料服务,就是为了让主料的味道更好,所以一定要用得适度。当你觉得某道菜调料味太重的时候,如果不是厨师水平有问题,那一定就是食材本身有问题——肯定是食材不够新鲜了,才会需要重调料来遮蔽以哄骗食客。调料的作用是为了衬托和修饰主料,而不是遮蔽和哄骗。这是一条根本性原则。

对于调料,还有一条根本性原则:加入调料的目的是让食材的味道变丰富,但这丰富绝不等同于混乱,一定得有层次、有秩序。要做到什么程度呢?当你再三品味时,你会觉得它不仅仅好吃,还耐品。你会觉得它的味道不单薄,而是有宽度和深度的。

幸福的红豆粥

文/郎新艳

“呵,好香啊!”一回到家,就能闻到一股豆香味,那是母亲在电话里告诉我们,她做的红豆粥好了。

南国的相思豆,到了母亲那里,真是揉碎了,融化了,变成了冬日里,我们吃到的一道营养美味。

母亲是个勤快人,每天早早起来操持家务,她是一个不爱化妆的人,她也不喜欢我们带着香味儿去吃饭,所以,我们从小就是吃完饭再去化妆。她就喜欢看到纯天然的我们。

母亲不仅红豆粥做得好,还有一套美容养颜经,她做的美味红豆粥,做了几十年,是我们全家人的最爱。

她也常常把这些养生的经验教给我们,让我们也要常吃。每次母亲都会耐心地教我们怎样做。比如,红豆粥所用食材很简单,都是家里寻常的食材,先把红豆泡一宿,然后煮好。第二天再加上小丸子似的糯米团子,再煮熟,这样扛饿。

尤其是寒冷的早晨,母亲就会给大家做一顿又好吃又暖心的红豆粥,我们能吃上一碗,觉得真的是好幸福,这样的粥有助于养颜美容,她常常对我们三个女儿说:“女人是要好好地养,红豆加上薏仁可以健脾利水,去掉脸上的小痘痘,同样,红豆粥搭配别的食材,可以有助于养颜美容,补血,补气,养颜。养生很重要,比吃药强。”可我们还是最爱回家吃上母亲做的一碗红豆粥。

我从网上又学了新方法,告诉母亲把新买了的红小豆洗净后,放在冰箱里先冻上一小时,再拿出来煮,红豆真的很容易软烂,这个办法让母亲省了很多时间,有的时候我还喜欢加上几块冰糖,味道好极了。

幸福的味道就在那一饭一粥里,天天分享。母亲的爱在我们的生命里静静地流淌,永远陪伴我们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