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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汤文章

2022/12/20经典文章

鸡汤文章(精选14篇)

居住在幸福上的味道

文/周世恩

没吃过黑芝麻糊,但爱极了一段黑芝麻糊的广告。

那是古朴的老街,旧日的衣装,橘红色的马灯,熟悉的叫卖声,构成的一幅温馨的画面:天色近晚,挑担的母女向幽深的陋巷走去。这时,黄昏温馨的灯光下、悠远的曲巷深处,突然响起悠长的叫卖声:“黑--芝麻糊哎--”深宅大院的门,被一个小男孩使劲地拨开,他搓着小手,迫不及待,等待着卖芝麻糊的母女,从大锅里舀出那浓稠的芝麻糊。小男孩忘情地吃黑芝麻糊,甚至,把碗底也添得干干净净。小男孩还不罢休,依然痴望着锅中的黑芝麻糊,慈祥的母亲充满爱怜地摸摸孩子的头,又把满满的一勺黑芝麻糊舀到孩子的碗中。

每每看到,便不由自主口水蔓延,鼻腔之中,充盈着芝麻的浓香,味蕾之上,则沾染着甜蜜和柔软。幸而这只是一段广告,如果是真实场景,我想,我会不会和小男孩一样,推开吱呀的木门,等待着卖黑芝麻糊的母女的到来,然后,舀一勺,任那氤氲的浓香在舌尖和齿间久久地回旋和缠绕?广告有没有让”黑芝麻糊“大卖特卖,我不得而知。只是,我是真正被这则广告蛊惑了,不只是味觉和嗅觉的,更多的,是它诱惑了我带着嗅觉和味觉的回忆。

小时嗅觉和味觉的盛宴,莫过于瓦罐中“糯米鸡汤”了!糯米是田里新收的米,枣是晾晒了一秋的枣,鸡是林间飞跑的鸡,将鸡宰杀洗净,切块,就清水,混糯米大枣,加盐姜,放黑的瓦罐里。瓦罐放在灶膛里还没熄灭的火烬里,不时加一些树叶、秸秆末,堆于瓦罐四周,细火慢熬。不到一小时,鸡汤的香便混着柴木的烟袅袅飘出。这鸡汤,要一直从早上煨到下午,揭开盖来,便香气四溢,泛黄的糯米中点缀红色的枣泥,酥软的鸡块上撒上碧绿的葱花,色、香、味在一瓦罐鸡汤里,演绎得鲜活生猛,岂不令人垂涎?

于是,有鸡汤喝的日子,便成了节日。平日吃饭不着家的我们,少有的齐聚在饭桌前,把眼睛瞪得圆鼓鼓地,一个个等待着父母分鸡汤,生怕分到自己的碗中,少了一勺鸡汤,少了一块鸡肉。吃起来,确并不是海吃山吞,而是把混着糯米的鸡汤一点一点地放进嘴巴里,充分发挥感官的作用,去细细地品,去慢慢地尝,直到自己禁受不住诱惑,将它吞咽下去。往往,一碗鸡汤我们能吃上半个小时,比平时吃饭的风卷残云慢得多,可不会斯文得多——碗底粘稠的带着糯米的鸡汤自然是要用舌头去舔的,细的鸡骨头能吃是一定吃下去,实在吃不下,放在嘴中是要吮吸几遍的,当然,连手指上沾染的汤汁也不会放过。

可惜,那时的鸡金贵,鸡生蛋,蛋换钱,不是逢年过节、贵客临门,是舍不得杀鸡的。当然也有另外,那就是生病,还不能生小病。我调皮摔断了胳膊的一次,就喝过人生最多的瓦罐煨鸡汤,让我充分地享受了贵宾的待遇。那时,为着一碗鸡汤,我常常盼望生病,甚至试探过摔自己的胳膊,想让它再断一次。幸亏那时年幼,没有断腕喝汤的勇气,否则,我现在说不定就会哪个胳膊运转不灵了,也避免了一次由一碗鸡汤引发的悲剧。

一个人,会不会固执地喜欢某种气味和味道,就像我一样,以至于多年后,走过很多的地方,喝过很多的鸡汤,却固执地认为——童年时喝过的鸡汤,是我有生以来喝过的最好的鸡汤。也以至于我一想起家乡,惦记的并不是某个确切的地名,某样形象的物,某一个具体指向的人,而是萦绕在鼻间和味蕾的味道——棉花糖的甜、山楂的酸,儿时过年时空气中氤氲着的鞭炮的火药味,五月乡村飘荡的槐花香,母亲在柴火堆里细火慢熬的鸡汤的香味。我相信,正是这些雪泥鸿爪的味觉和嗅觉片段,才构建了我们的零碎而真实,美好而虚幻的回忆。

想起了另外一句广告词:恋上一张床,爱上一个家。水星家纺的广告词广告真的做的好,木头做的床是床,铁栏杆的也是床,镶金戴玉的也是床,但是,所有的床,都比不上拥有爱的床。爱上一个人,这张床也会与众不同,因为添加上了一个人的气味的床,增加了一个人的温暖,也添加上了无数爱的元素,这样的床,才能让人去留念。

儿时的那一碗鸡汤,我想,除了沾染了烟火的味道,混合了糯米的香甜,鸡肉的鲜嫩,大枣的甜美,其中的佐料,也是添加了爱的温暖,情的关怀。要不,我不会长久地惦念。

“有人说,爱上一座城,是因为城中住着某个喜欢的人。其实不然,爱上一座城,也许是为城里的一道生动风景,为一段青梅往事,为一座熟悉老宅。或许,仅仅为的只是这座城。就像爱上一个人,有时候不需要任何理由,没有前因,无关风月,只是爱了。”很林徽因才情的一段话。读上去很美,很令人深思。只不过我想说的是,有些时候,爱上一座城,也许只是一种味道。

小城长得什么样,记忆倒是稀疏了。只知道城小,5公里见方,坐上当地的“麻木”(一种带篷的摩托车),几分就能绕城一圈。小城之外,有山连绵,山不高,干瘦;小城之内,有水静静地流过,不急,委婉;城中没有高楼,只有旧式的房子,如鸽笼,层层叠叠往上堆砌,颜色如天空般灰霾。记忆深的倒是小城的味道,小城有一大型的卷烟厂白日,烟厂排出的香烟的香精味,久久地小巷犄角旮旯之间徘徊,很难消散,傍晚时分,附近的农人在自己的菜地焚烧枯干的植物植株,在城中行走,就能嗅到柴木的烟火味。

我特别喜欢这两种味道。那时学会了抽烟,可是并没有多余的钱,烟厂的卷烟香精味虽然与烟燃烧的味儿并不搭边,但是我闻着,却十分惬意。当然,别人却是讨厌着的,这么一座城,有青山,也有绿水,可空气中弥漫了烟味,的确是折了小城的一半风情。草木焚烧的烟火味,令我产生了无边的遐想,那时,会写些小家子的散文,喜欢一些小清新的田园气息,闻着这样的气息,自己仿佛成了魏晋文人。虽没有汲足而歌,没有竹林聚贤,但这鼻息之间吐纳着的人间烟火味,给我带来的是精神的慰藉。

冬日,小城常见这样一幕:三五村妇,聚于檐下,设竹凳二三,一手捧瓜子,一手如拈花一样,将西瓜子送入口中,微微一声脆响,“噗”的一声,瓜子皮应声落于水泥地面上。小城嗑的瓜子不是葵花籽,属于西瓜子的一种,但个儿特小,状如芝麻,仁白,味香,可妇人们嗑起来却毫不费劲,捏、送、嗑、吃、吐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顺畅。最神奇地是嗑瓜子也不漏风闷话,嘴中说起话来照样飞快,拉东家妯娌西家公婆,叙瓜田李下芝麻豆粒事,叽叽喳喳,能比得上树上的麻雀。太阳如鸡蛋黄般在山梢缓缓滑过,小城的日子如城西的西河水,也缓缓流过,虽然不吃瓜子,但是,从那瓜子中迸出的脆香中,我嗅到了小城的悠闲和惬意——那是生活的味道。

小城西河的河堤边,有一爿小小的拉面馆。拉面馆是一河南夫妇开的,桌上油腻,墙壁灰黑,并不干净,但拉面正宗,没走进去,牛肉的香、麻油的香、辣椒的香,就热腾腾地飘了出来,直扑鼻息。拉面也毫不含糊地正宗,碗大,面劲,牛肉不是稀稀薄薄地飘上几片,而是把面盖得严实得多。那时是长身体的时候,就怕吃不饱,这样的真料实材,分量充足,对学生有着无穷的诱惑力。晚自修过后,我经常和一群同学在哪里落座,就着微黄的灯光,吃上满满一海碗的拉面,喝干浮着红色辣椒油的汤底。夜晚的边陲小城,冷清寂静,狭长的街道,半晌才晃出人影,这时,才有脚踩在细石子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和遥远的狗吠打破这夜的安宁!不管多晚,我总喜欢在哪里呆坐上一会,看着这夜色中小城的人,小城的事,心中,会莫名其妙地升起一温暖。

温暖是一种感觉,我却很喜欢把它定义为一种实实在在感官上的享受。没有胃的温饱,何谈身体上的温暖?没有鼻息之间生活气息,也何谈精神上的温暖?一座城市,让人记得,那一定是这座城市有一些实实在在的生活的味道让他记住了,让他留念了。烟草的味道,草木的味道,瓜子的脆香、拉面的热腾,此事无关风月,却有关记忆的深度和厚度。

爱上一座城,的确没有理由,要问理由,人间烟火味或是一种。

住的房子朝南,冬日,阳光很好的早晨,喜欢把被子都拿出来,放在凳子上晾晒。阳光弥漫的空气中,棉絮的粉尘慢慢地飞舞,阳台上绿绿的三角梅,舒展着嫩绿的枝叶,喜欢就在这样的静好的时光中,坐着,喝一杯清茶,看一本闲书,或者什么也不干,就这样发呆。阳光应该是一种味道,是一种微带焦灼的味道,也是一种温暖的味道。晒了一天的被子,轻拥在手,细细轻嗅,你会闻到这种味道,纯净,素洁,安全,不染凡尘,却偏偏弥漫爱意。

两岁多的女儿也捧着被子,把头埋进柔软的被子里,像一只小狗一样,“哧溜哧溜”地用鼻尖去嗅。她也像我们一样,去寻找阳光的味道,闻了又闻,嗅了又嗅,她告诉妈妈:妈妈,我也闻到了嘢,是幸福的味道。女儿还小,当然不知道什么是幸福,但她说得真好!阳光的味道,何尝不是幸福的味道?

小区,住着一户湖南人家。每天下班,这家人异常热闹,母亲“嘭嘭嘭”的切菜,父亲“当当当”地炒菜,女儿,则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着、笑着、唱着。下班归来,行至楼道,我能经常听到他们的笑声,干净到纯粹,爽朗到幸福。湖南人炒菜,喜放辣椒,老远,我也能闻飘出的辣椒香味,辛辣而让人温暖,引诱着我的鼻子和肠胃。我看不到他们,但听着这样的声音,闻着这样的味道,我能想象他们一家人围着锅盆碗灶团团转的其乐融融!

油盐酱醋的味道,也该是幸福的味道。有一朋友,因工作之故,经常出差在外,出则飞机小车,住则星级宾馆,吃则酒肆饭店,得闲的时候,还能偷溜出外游览风景名胜,领略各个城市的异域风情。这份工作,可羡煞了周遭人,一个个恨不得自己也找来一份这样的工作,去尝试一下这样的生活。朋友却不以为然,他说:千好万好,不如家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他宁愿就在家的附近找一份工作,早出晚归,朝九晚五,宁愿拿的钱少点,也不愿意这样不着家的生活。他还说:出门在外,他最想念的就是家里油盐酱醋的味道,这样的味道,让他心底踏实。

虽然,我并没有朋友这样的经历,但我并不觉得这是朋友的娇柔作造。仔细品砸,还真从这些话语中找到一些幸福的真谛。——油盐酱醋虽然琐碎、普通,却是家的味道,只有油盐酱醋调和的日子,才是踏实的日子,只有油盐酱醋充盈的生活,才是幸福的生活。幸福的味道,并不需要多少的物质的金钱去堆砌,有时候,就是一杯水,一碗饭,晚回时窗口温暖的灯火,感冒时的一杯热茶,天冷时的一件衣衫——这些生活的细节构成的。

而我们常常忽略这些幸福的味道。——太阳太普通,每天,它从东方升起,由西边坠下,若流水的日子,慢悠悠来,温吞吞去,周而复始,以至于我们见之不怪。油盐酱醋太低俗,今人讲的是情调,摆的是排场,围着锅盆碗灶转,矮了男人,低了女人,会被别人说没有出息。不可否认,我们的社会太浮躁,我们的生活缺乏安全感,缺乏信仰是这个时代的通病,但我们不能否认自己的急功近利,为亲近了财富、功名,物质上的享受,急匆匆赶路,而忽视了身边的风景。幸福有些时候,不是一种结果,而是一个过程,它就存在于每天的日出日落之间,存在于你的生活之中。

突然想起了央视最近的调查节目《你幸福吗》,也突然想起了那位神般回复的曾姓人——“你幸福吗?”“我姓曾。”这组问答,无疑是最近一段时间里最被人津津乐道的一个话题,也无疑碰撞了无数人柔软而敏感的内心。如果有人问你:你幸福吗?很多人都无法作答,的确,我们无法回答,因为,幸福这个词太奢侈,幸福的味道难以琢磨。

因为——幸福,它不仅仅是一种味道,而是一种直指心灵的感受!

朋友圈“鸡汤”

文/星河

日前有媒体爆出了朋友圈鸡汤文背后的产业链,有专门的公司进行鸡汤文的运营转发,这些鸡汤文不但制造了大量真假莫辨的信息垃圾,内置的广告还会给网友带来误导,造成钱财、健康方面的损失。

在朋友圈成为重要的社交平台之前,鸡汤文并不是信息垃圾,它是美文的一种,常以家庭、婚姻、情感、人生为叙事主题,以温情、柔软的笔触娓娓道来,结尾时常升华一种感悟,这种感悟通常又是积极向上、能让人有所启发的,因此被冠以“心灵鸡汤”的这种文章,拥有大量的读者。

朋友圈“拓宽”了鸡汤文的定义,目前鸡汤文已经延展到了食品健康、人身安全、职场规则等领域,这些文章可以被命名为“垃圾鸡汤”。

内置虚假广告、变成有害信息、坑骗轻信的网友,这只是鸡汤文最为表面的危害。有的鸡汤文随意拼贴、粗制滥造,有的则从头到尾脏字、脏话不断,还有的以诅咒的方式进行情感绑架,这些叠加在一起,让社交媒体变得乌烟瘴气,加速了网络语言进一步朝粗俗化、速食化、空洞化方面进化。还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鸡汤文也有溢出效应,受利益驱使,也有知识精英加入到鸡汤文的炮制与传播中来。

作为掌握媒介传播特点、熟谙受众心理的知识精英,想在新媒体占领优势并不是什么难事,虽然媒介在变,但受众心理没变,许多人被不安、恐慌、匮乏感所包围,亟须通过一些鸡汤文来寻找安全感。与粗制滥造的鸡汤文不同,一些知识精英所创办的新媒体,不过是对新老知识进行再次加工,制造一些貌似有用的“洗脑”文章,文章最后搭配的,是一盘经过计算的生意经。会员要分级,各地有分会长,经常人为制造“抢购”场景,这种“宗教式”的捆绑营销,只不过是假借传播知识的名义,来做一场“周瑜打黄盖”式的生意。

朋友圈被鸡汤文占领,不是几家运营公司就能实现的,它更像是一场共谋,是聪明的投机者的收割场。在鸡汤文彻底被污名化的时候,反倒是那些“心灵鸡汤”变得可爱起来,起码这些“心灵鸡汤”是无害的,它可能只需要你花几块钱买一本杂志,而无需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伪精英和满嘴脏话的网红用语言蹂躏。

芬芳的薄荷

文/庞祥艺

小时候的一个傍晚,我放牛归来,看见村里一位大婶正在清理她家墙角的杂草。杂草里透出一股幽香,我好奇地走近去看,原来杂草中夹杂着几棵薄荷。我拿起一棵,只见它嫩绿的椭圆形叶子上长满了茸毛,用手一捏,淡淡的清香就扑鼻而来。我折了一株带回家,找来一块破瓦缸片,盛满泥土,把薄荷种下,将其放在墙头上。我既没有给它浇水,也没有给它施肥,可是过了几天,那株薄荷不但没有枯萎,还长岀新芽来。这使我喜岀望外,薄荷顽强的生命力让我佩服不已。

母亲嫌那破瓦缸片太小,就把薄荷移植在我家围墙边的香蕉树旁。没过多久,那株薄荷分枝散叶,居然蔓延出一小片来。

小小年纪的我,见到自己引种的薄荷越长越多,很是高兴,加上我又特别喜欢薄荷那种香味,一有空就去看它。随着生活经历的丰富,我对薄荷的认识更加深刻,才知道它的作用很多。

一个夏日的午后,我和几个小伙伴在大树下找蝉蜕,不经意间被红蚂蚁爬到脚上。红蚂蚁虽然小,但咬人可不含糊。我的脚板被咬后,马上红肿起来,又痒又痛,我一边跺脚一边叫苦连天。这时,村里的驼背大爷走过来,对我说:“快去找薄荷来,直接往伤口上擦。”我按照他说的办法去做,脚上被咬之处很快就消肿止痛了。薄荷竟然这么神奇!

有一天,家里来了亲戚,母亲在杀鸡,叫我去摘薄荷叶。母亲将又肥又大的鸡放在锅里煮,接着又将我摘回来的薄荷叶洗干净。鸡煮好了,夹起来,母亲就将薄荷叶放进鸡汤里,我们立刻闻到一股清凉的香气,十分诱人胃口。那天,我喝着鸡汤,觉得那是最美味的汤肴,我想不到薄荷煲鸡汤竟然这么好吃。饭后,我跑去找驼背大爷,跟他说起薄荷鸡汤的美味,他告诉我,薄荷煲鸡汤,还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呢,不但味道好,而且清热活血,疏肝理气,有滋补身体的功效。

参加工作后,我的邻居同事也在花盆中种了一簇薄荷,长得十分嫩绿茂盛,那熟悉的清凉味道经常熏到我的房子里来。他跟我聊天时,大赞薄荷的好处:“薄荷能抗菌杀菌,经常吃它,能预防感冒。女士若用薄荷汁敷在面部,能起美容保健作用。”他还说,煮鱼时放几片薄荷叶,能去腥提香,味道极佳。听了他的一番赞叹,我更加喜欢上了薄荷。从此,他家花盆中的薄荷叶经常成为我餐桌上的调料。

其实,人们认识薄荷、喜欢薄荷,古已如此。“若非天上思凡草,怎得清凉韵味长”,“百草之中最清凉,入心润肺味奇香”等诗句,就是古人对薄荷热情洋溢的赞美。据历史记载,民族英雄岳飞,带领部队经过河南新乡,当时正值酷暑,战士们饥渴难忍而导致军心不稳,这时附近老百姓送来薄荷茶慰问,解决了燃眉之急。爱国诗人陆游,从村中弄回一只小猫当宠物,他一边观赏,一边作诗“薄荷时时醉,氍毹夜夜温”,还一边喝薄荷酒助兴。

薄荷不仅在我国大受欢迎,在外国也受青睐。罗马人很喜欢薄荷芬芳的味道,在节日庆典活动中,把薄荷编织成花环戴在身上;印第安人把薄荷当名药,许多疾病都用薄荷来医治;希腊人把薄荷看作神物,民间传说放两片薄荷叶在眼中间,能让人聪明智慧。可见,薄荷之神奇,早已名扬海外。

薄荷乃天地之物,它默默生长,无私奉献。我喜欢薄荷,因为它曾经给我的家居带来一片鲜绿,给我的成长增添许多知识,给我的生活畅溢无限馨香。

直到那天我与你相见--用我们摔过的跟头来为你煮鸡汤

文/一诺天下

亲爱的宝宝:

最近我和你爸爸遭遇了近几年以来最大的危机。

事情是这样的。你爸当年是跨专业考的博士。由于这个专业本身难度很大而且你爸缺乏基础,所以学起来特别吃力。但是你爸爸一直在坚持,为这个专业已经付出了5年时间。三年前他的导师信誓旦旦地承诺,只要毕业就一定能把他留下来,所以爸爸很安心地搞着科研。结果在离毕业还有半年的时候,导师突然决定留他组里的另外一个学生。也就是说,你爸爸一毕业就面临着失业的危机。

也许有很多人会说,一个博士毕业找个工作还不容易吗?可是你爸爸这个专业,在企业基本没有用武之地,出路基本上就是进科研机构或是高校,连有你爸这个专业的高校都非常少。我的工作已经稳定在杭州,要让你爸去别的城市工作也是不现实的。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觉得特别绝望。准确来说是一种恐惧。多年来相信别人会给的庇护突然没有了,要自己去面对除了科研以外的世界。你爸为人踏实,但是口才欠佳,多年来基本没有面试经验,我们很担心,在大龄、专业冷门、不会面试、没有经验、就业市场不景气都占齐的不利情况下,你爸毕业时能不能顺利找到工作。等到他毕业的时候你也出生了,那时候如果你爸没有工作,将面临着我一个人的工资要养活三个人还要供房贷的巨大压力。那几天里,我们食不知味,辗转反侧。你爸偷偷哭了好几次。我上班的时候若无其事,下了班一个人走在路上走着走着就会掉下泪来。

流过泪后,我们就想通了。

这个事情我们不怪导师,怪只怪我们自己逃避困难,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假如爸爸有过工作经验,是个面试达人,有大把的公司追着要他,导师反悔就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伤害。这个事情也告诉我们,安全感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创造的。别人给的承诺随时可能反悔,别人给的恩惠随时可能收回,唯有自己双手赚来的东西是最踏实的,谁也夺不走。哪怕有一天失去了,也知道怎么再赚回来。

成长伴随着疼痛,流泪并不可耻。没有几个深夜痛哭的夜晚不足以谈人生,没有几次撕心裂肺的疼痛不足以成长。流泪本身不会让你长大,流泪后的坚强才是你成长的动力。遇到事流泪吃不下饭只是成长的痛,真正的成长是眼泪掉到饭里也要忍着把饭吃完。

经过这件事我们想通了。这次危机不一定是坏事,至少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我决定开始跟你爸一起练习英语口语。英语好进企业还是很有优势的。你爸也决定,先努力科研争取尽早毕业,毕业后再参加下一年度的面试,如果又失败了,就以硕士学历出去找工作。我们不会陷入绝境,不过是浪费几年时间罢了。可是人生这么长,谁又说得好谁能笑到最后。如今看起来天大的事,可能过后也只是云烟。

我们相信只要你爸踏踏实实地,做什么都会赚着钱都能够很好地照顾家庭。这也让我警醒,促使我更加勤奋练习写作。我想让自己拥有一个过人的技能,说不定哪天这个技能或者说是爱好会让我过上更好的生活呢?最起码,这个经历日后也能给我给你一点启迪。网络上有太多的鸡汤,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用我们最真实的故事,来告诉你成长的历程和痛。

这个故事才刚刚开始,还说不上励志。我先向你承诺,我们不会被这个困难打倒,我们会勇敢的去面对。过几年,我会微笑着,回来写完这个故事的结局。

煨出好味

文/徐立新

用什么方式做鸡汤,汤才最好喝呢?我觉得是煨,且要用草木灰里的暗火来煨。

在我儿时,母亲就喜欢这样做鸡汤。怎么煨呢?就是将鸡剁成小块,放入一个陶罐里,注满清水,加入适量盐后,用一张湿纸粘封住罐口。

然后,将陶罐放入锅洞内,用草木灰埋盖到罐身高的三分之一处,再塞入几块木炭。草木灰里有尚未燃尽的暗火火星,会慢慢引燃木炭,产生热量,于是便能温和、持久地给陶罐加热,煨罐内的鸡汤。

等到五六个小时后,取出陶罐,吹掉上面的灰,揭去罐口处的纸,一罐黄灿灿、香喷喷的鸡汤呈现在眼前。尝一口,鲜美得不得了。

母亲不喜欢用明火去熬炖鸡汤,觉得过于速成,鲜味是没法彻底出来的。她一生煨过很多罐鸡汤,以至于后来那个黄陶罐,都变得浑身漆黑。

我离开故乡后,便很难喝到煨出来的鸡汤了。

久煨才能出好汤。其实,人的成长和煨鸡汤差不多,气质和修养也是慢慢熏陶出来的。

鸡汤的力量

文/卫夫子

我的朋友圈里,有3个人每天都会在三个不同群里发鸡汤文章。

一个是我的师兄。他在深圳一个大型的餐饮连锁公司当人力资源总监。每天上午,他就像打卡机一样,5点半就在群里发布各种上百字激励人心的段子。如:“如果不逼自己一把就不知道自己走多远”、“心宽体胖,无忧人生。宽心,不是让你没心没肺,而是学会豁达;没有完美的人生,所以要学会面对必要的缺失;学会选择,懂得放弃;别样样都想要,那是你在跟自己过不去”……

一个是认识的生意人,美籍华人,把生意从中国做到美国,又从美国做回中国。他旗下的公司和项目种类繁多,有家电设备、连锁西餐厅、营销公司等。每天早上7点,他的鸡汤也会发布过来:“心在哪里,收获就在哪里。人这一生能力有限,但是努力无限,努力做一个善良的人,做一个心态阳光的人,做一个积极向上的人,用正能量激发自己,也感染身边的朋友,你阳光,世界也会因你而光彩!”……

还有一个是在省级部门做到正处职位后,被一家大型公司挖去做副总的朋友。每天9点多,他也会在群里发布当天的国内国际新闻、健康资讯。

每当他们发这些信息后,群里没有人回应。他们也顾不上别人的看法,每天照发不已。

某天,群里有位师弟在师兄发完鼓舞人心的文字后,打破了沉默,发了一句:“每天喝一碗鸡汤提神”,此时也有几个人出来调侃和揶揄,“师兄的鸡汤又来了”、“这鸡汤好喝一定要喝”、“每天发这鸡汤有什么用”……大家冷嘲热讽,师兄只在群里发了个微笑表情,但是这些负面的语言没有让师兄受到打击,师兄照样每天发他的鸡汤,后来群里没有人调侃和回复了,师兄也不在乎,只是默默努力工作,坚持每天发他的鸡汤文。

师兄来自北方一个很穷的地方,高中时高考落榜,因为生活所迫,没有再复读,选择了去深圳发展。他从最低级的酒店学徒做起,对于每件事都很严格,每天都很早起工作。有一天,他的热情服务和敬业精神被酒店经理看到了,把他调去办公室。随后,他就开始走上了行政的道路。这期间,他也不放松自己的学习,利用业余时间考取了人力资源师初级、中级、高级证,学历也一路考到了研究生。职位也从最初的小兵一直做到了人力资源部门的“大哥”。他的出身、学历是一手烂牌,最终却打出了一手好牌,靠的是努力、毅力、自律。很少有人像他这么目标清晰又严格遵守。曾经问过他,“每天睡多少个小时?”“6小时”“这么早起床不累吗?”“不累,每天叫醒我的是梦想”……很多人觉得鸡汤荼毒心灵,也有很多人觉得鸡汤只是一种读读就算的文字,可是在这三个人身上,鸡汤却让他们把自己的潜能发挥了出来。师兄最近获得了深圳福田区的劳模,美籍华人又与人合股开展了一个新项目,朋友在公司里又晋升了一级。或许他们发鸡汤的时候,并没有介意有多少人看,他们只想通过这个方式,鼓励自己继续前行,约束自己坚持做好每一件事,而不知不觉中,这些励志的话,让他们树立了一个正确的价值观,保持着积极的心态,从而发挥了能量。

舌尖上的故乡

文/饥饿下山虎

前一段时间,我去东北学习考察十来天,感觉很累,疲于奔波不说,那菜肴也让我食不甘味,不是说菜品不好烹饪技术差,而是吃不习惯。饮食的地域差异很大,每次外出总需要适应。而根植于我舌尖挥之不去的滋味,还是家乡那些地道土菜,小盘小碟看上去或许并不起眼,但往往那里才有最本真的风味,原汁原味,最熟悉的莫过于舌尖上的故乡。

老鸡汤历来是滋补的佳品,炒米是将糯米炒熟后随即可食用的干货,也被称为我国最早的快餐之一。这两样看似不搭界的食物被聪明的故乡人一组合,就变成了一道特色名菜。许多外地人觉得这种吃法好奇怪,可越吃越香,越吃越有味。

鸡汤是随时可以享用的,但炒米这种具有地方特色的食物还是要在春节前后才比较多见。米是事先经水浸泡过的,为的是炒制后更加酥脆可口,遇到讲究的人家,还要将浸泡过的米再放在腊月的寒夜里冻一冻,这项技术的关键是,要将米的外表冻裂,而又要保证米心不完全冻开,否则,吃起来就没有了嚼头。柴火烧旺后,主妇们一手握着小小的竹笤帚,另一只手先是往锅里洒一点香油,为的是不粘锅,紧接着,再抓一把经过充分准备的糯米洒到锅里,竹笤帚就在锅里一刻不停地炒动起来。还有一种不放油的炒法,称为“素炒”,技术上要求又高些,只有经验丰富的主妇们才能掌握好那火候。到了起锅的时候,只见炒制的人快速地放下笤帚,又抄起小铁铲将已微黄的炒米起了上来,待火热退去后,旁边的人就赶紧将炒好的米盛入铁箱里密封起来,以免回潮就不好吃了。

老鸡汤泡炒米这道菜肴的鸡汤用料也有讲究,必须是本地的土鸡做出来的汤味道才纯正,火候也要把握,大火烧开后必须小火慢炖一个半小时左右。用砂锅盛装正在沸滚的老母鸡汤与用蓝边碗装的酥脆炒米分别放在了客人的面前,客人们用小勺将炒米盛入自己的汤碗里,就着鲜美滚烫的老母鸡汤,待炒米还没有完全泡化时就开始品尝。一碗吃罢,再添汤盛米,如此反复,热腾腾的老母鸡汤泡炒米往往会将饭桌的气氛引向高潮。

一些离开安庆去了外地生活的人,每年回家过春节老鸡汤泡炒米是一定要吃的,吃过后还不忘让父母准备几袋炒米带走,毕竟在异地他乡鸡汤好找炒米难寻。身在千里之外的小家庭中,炖好汤,泡上炒米,舀起一大勺放进嘴中,满口的全是家乡的味道。

小碟里多是咸菜。腌渍的辣椒、萝卜、白菜、豇豆、黄瓜甚至一把山芋藤条,都做工精致,搭配考究,拌以生姜蒜子,热锅上翻炒几下,浇几滴麻油,红椒翠叶,入眼清爽,入口蹦脆,是上等开胃的佳品。初冬时节,腐乳要准备了。自制的豆腐,温润如玉,切成均等的小方块,摆放在平整的稻草茎上等待霉变,一周后待长满了白绒绒的外衣,新鲜豆腐到腐乳的蜕变算基本完成,覆上预先磨好的辣椒酱,浇上麻油就可以食用了。这种看似简单的食品,每家出来的口味却千差万别,一百家是一百家的味道,绝无雷同。甚至不同时间出自一人之手的,味道也大相径庭。个中原因,除原料豆腐外,与温度湿度环境甚至个人手法都有关系。奇怪的是,即便味道不佳变质发臭也歪打正着,合了某些人的口味,这便是臭豆腐大受欢迎的原因。

刚品尝过时令食品“端午粑”,新收小麦独有的清香还在唇齿之间。安庆端午粑所用面粉通常是自家种的当季小麦,形似手掌大,一面因发酵而突起,里面无任何馅料。端午节前一天晚上,女主人就开始制作粑:先在面粉中加入酵母,再将面粉加水和成面团,面团上劲后,放置在盆钵中,盖上一块干净的棉布,既防灰尘虫蚁,又为面粉发酵保温。第二天早上,面团完全发开,即可正式做粑。圆面饼上蒸笼后,被架在大铁锅上,通常要架上五六层蒸屉。在锅里坐上水,然后开始用大火烧水蒸粑。十几分钟后,发酵后的面粉清香从蒸笼里冒出来,溢满了厨房。在安庆,当季小麦通常在端午节前一个月收获。吃上一口新麦做的粑,嘴里充满清新的麦香,心里也充满辛劳之后的丰收喜悦。

现如今,生活好了,即便丰美大肉或时令蔬菜,与舌尖上记忆的滋味也相去甚远。于是咂巴着嘴寻思:菜还是那道菜,烹也还是那道烹,到底是味道真的变了,还是时位之移人呢?一直在寻找着那个味,那个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味,那个味里除了油盐酱醋,应该还有那块土地的气息,以及由时间和记忆碎片拌和出的绵绵乡情吧。

失落在鸡汤里的渴望

文/浪迹天涯

小时候,逢年过节吃着不多点的鸡肉却喝着香到骨子里的鸡汤时,心里总有一种抑制不住的甜美幸福。

“知子莫若母”!我们的心事都被母亲了如指掌。于是在开始炖鸡时,母亲便会用一口足够盛得下够喝的鸡汤的铁锅,将葱花佐料盐巴辣子酱油之类的调味恰到好处地搭配入锅均匀搅拌之后,方才往炉灶里添柴加火。

母亲虽然不是什么大厨,但是她每一次做出来的鸡汤,都会被全家人喝得精光。于是,年幼无知的我便时刻盼望着能够喝上母亲调剂的鸡汤。纵然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喝了鸡汤之后能够长成高个子,可我知道鸡汤并不是想喝就能喝到的奢侈品啊!

在物质匮乏的年代,饱一顿饿一顿的艰难岁月让我们对吃下肚里的东西很是珍惜,绝不会轻易浪费。

记得在有鸡汤喝的特别日子里,对于那些很难啃下来的骨头,我们都要把它妥善保管,待用餐之后找来可以敲碎鸡骨的工具,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骨髓放在嘴里吮吸了又吮吸,怎舍得将它轻易放下!因为年幼的我知道,若是把来之不易的鸡骨头弄丢了,就不能品尝到深埋在最里层的精华了。历经艰难困苦的我们,绝不像今天的某些食客一样,会将一大块鸡肉用筷子夹起来,放到嘴边试一下,觉得不是轻易就能拿下来的干货,就会随着“啪”的一声轻响将之摔在地上,心里根本就没有一丝怜惜。

当然,在物质丰盈的年代,一般能够集中到一桌子吃饭的人是不会“当着老虎剥老虎皮”的。很多人都只会看在心里而不会用嘴将看到的有违常理表达出来,学会沉默其实是一个人的涵养。只不过凡事都只会用沉默来面对,我觉得那就是一种逆来顺受的懦弱,时间长了也会将自己弄得更软体动物一样了。

现代人很聪明,若是和自己没有直接利益关系抑或是关系很小者,他们一般都会用闭口不言来维护自身的修养。那种如竹筒倒豆子的人,一般是不会被人喜欢的。这种微妙的关系大伙儿即便不说,可是作为不傻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要想数落别人者,首先得要学会自省,而且还要下大力气去尽量将自己打造成一个完人。即便我们被“人无完人,金无赤足”的通俗大道理浸泡了很多年,也磨灭不掉想要指责别人自己得要有让人降服的真本事的货真价实,否则就是瞎扯淡。

对于我们来讲,那个逢年过节才有的特殊待遇,对于在蜂蜜罐里长大的人而言就是不值一提了。那些艰苦朴实的曾经真实,在他们面前不过就是一个神话罢了。就像我在第一次读到“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暗结雨中愁”的囫囵吞枣一样,很多唯美的画面,只会用凭空想象去验证那些是是而非的或许存在罢了。

在我的记忆里,清淡是童年饮食生活的主旋律。出于味觉对美味食物的贪婪,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谁甘愿让自己在一边饱受着相见恨晚的折磨,一边却要接受欲罢不能的“干瞪眼”呢?只不过历经艰难困苦的灵魂,能使我们在物欲横流的环境中还有一份忆苦思甜的情怀,仅此而已。不至于让我在面对一切优劣食品之时,只会滔滔不绝于某种食材摄取过多,会对人体的某些机能带来伤害的赘述,与此博人眼球。

我不知道,某些一出口便被过去的艰苦岁月感动得痛哭流涕的黄毛后生,是真的领悟了不同时段的实属不易,还是源于某种特殊的目的而入戏太深?

今天有幸和几个资深大咖在一起就餐,别看他们年纪轻轻,对于那些天文地理的无所不知,对于那些鸡毛蒜皮的头头是道,我真的打心里佩服他们的不浅阅历。恰巧这顿晚餐的主题正是带汤“柴火鸡”。顾名思义,我有些垂涎欲滴。精致的锅里一定少不了要在里面掺水,厨师一定竭尽所能掌握火候,为赴宴的人展示出本店的特色,以此招揽顾客。

提起餐桌有鸡,我的神经不觉再一次被绷紧。多么希望能有一个不负盛名的厨师,能够烹制出一份儿时母亲给我们炖的鸡汤来。

席间,我仗着倚老卖老的身份,坦然接受了这些大咖对我不遗余力盛上来的鸡汤。听着他们对着一锅鸡汤的氤氲之气绘声绘色的描述,即便那一阵阵甜甜声音很吸人,但我还是喝不出儿时的那种醇香味儿来。

是原鸡的本质改变了,还是我的味觉已经损坏?我说不上来。

五更天的鸡汤

文/雨子@

最近总是掉头发,老公说我气血不足,就提议去菜市场宰杀只活鸡回来炖汤喝。看老公在厨房忙着帮我把鸡收拾干净,心里突然酸酸的,不由地回忆起多年前的冬天,母亲在炉灶旁忙着给我们姐弟炖鸡块的情景。

我是从最偏僻贫瘠的山沟里长大的,懂事起村里才通了电有了电灯。没有什么经济来源的山旮旯里,出了不多的几亩地来养活一家人外,还真是没有其他的出路。九十年代初期,随着更多外乡人来村子脚下开采小煤窑,随之父亲也谋到一份工作,冒着危险下井替煤老板挖煤,赚到为数不多人民币来公我们姐弟三个上学。村子周边的煤窑都是私人老板开采,没有正规手续,父亲和村里一起下井干活的叔伯们,只能在夜幕降临后才可正常工作,大概凌晨五点左右才收工回家。

那个时候我们的生活很简单,一冬天都是馒头咸菜小米粥,这些都是自家种的的不用花钱。母亲看父亲天天熬通宵,就去邻村的大姨家抓回来三只老母鸡,指望下了鸡蛋给父亲增加营养,而我们这些也只有过年才能吃上两顿肉包子的馋猫,和母亲一样的期盼老母鸡快点下蛋。然而院子简陋的鸡棚让村边山上的黄鼠狼惦记上了,一天深夜趁我们都熟睡,黄鼠狼钻进鸡棚,待母亲听见鸡叫出去查看时,黄鼠狼早就逃之夭夭,地上被咬了鸡已经奄奄一息,庆幸的是黄鼠狼只咬死了一直鸡,母亲看着要下蛋的鸡,惋惜的很。

当然被咬死的鸡成了我们姐弟三人的每餐。也是这样一个冬天,母亲热了一锅水,拔了的鸡毛做了鸡毛掸子,烫干净的母鸡,母亲把它宰杀成小块给我们炖了鸡汤,至今为止,那顿鸡汤的美味我都久久无法忘怀。下井干活的父亲,也错过了这顿鸡汤的美味,母亲看土炕上我们姐弟三人的狼吞虎咽,舍不得去尝一口鸡汤,看着我们吃她似乎就已满足。只是我发现了一个细节,母亲把我们吃剩的骨头都收到碗里,放到炉灶上盖着,只顾着吃得我自然不会想太多。

凌晨五点,院子里的木门发出熟悉的咯噔声,是父亲下井回来了。奇怪的是我不同往常的熟睡,竟然很清醒了,接着母亲起床披上外套,开始给在井下工作了一整晚的父亲准备饭菜。隐约中,看着母亲从炉灶上端起我们啃剩下的鸡骨头,用清水洗好放进铁锅里,加了葱花咸盐炖着。等父亲洗去一脸的煤黑换好衣服后,炉子上的鸡骨头汤已经咕嘟咕嘟冒着香气,父亲欣慰的把馒头泡在鸡汤里,津津有味的嚼着。这一幕,很多年后的今天,我都记忆清晰,每每想起心里便有各种说不上来的滋味,眼角总有泪滴流下。

老公打断我的沉默:“老婆,我给你分成几份放冰箱里,你记着每天拿出一份来炖汤喝。”“老公,我在想老家的父亲母亲。”我哽咽着。他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老婆,我给你定机票,要不最近你回去住几天。”母亲说我是是她的贴心小棉袄,以前还没走太远的时候,总会两三个月回家一次,大包小包的把工资用尽了才算心里舒服些。现在越走越远,忙着顾自己的小家,很少再有时间能回去,即便是回去,飞机也能坐到省城,想要回家还得几番倒车奔波,交通至今都不便利的山沟沟,想要回家路程真是艰难。于是隔三差五老公都会让我买好衣服东西送到邮局里给他们寄回去。父亲母亲嫌我乱花钱每次去镇上取到东西都会电话里指责我乱花钱。其实我明白她的心意,只是想让我过得更好些,可她并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我,只是想多花些钱来尽自己的一份孝心,更多想弥补一下不能留在他们身边的愧疚。或许这样,我心里才能舒服一些,才能平静一些。

多年后的今天,我时常会做有关于儿时老家的梦,姐姐弟弟三人围绕着土炕,对着炉子上母亲炖的鸡汤流口水。时而会看到父亲下井回来乌黑的脸庞,煤黑的衣服,还有那五更天的鸡汤,这些梦境伴着心酸和温暖,梦醒后很上一段时间我都无法平静。身在他乡的女儿,家时刻都在心上……

鸡汤的味道

文/张淑清

老公是个农民工,每年正月没过完就扛着行李箱出去打工去了,到了年终才回来,我们是现代版的牛郎和织女。

老公一年到头漂泊异乡,能吃上我做的饭菜的机会不多。只是在数九隆冬,工程结束后,他回家猫冬那段日子,才能品尝到我的厨艺。

所以每年老公走后,一开春我就去集市上买一批麻鸡崽子,精心喂养它们。母鸡早秋就下蛋了,公鸡到冬天也长的肥壮,一只麻鸡最少五斤重,大个的十多斤呢!

老公云彩似的,飘在各大城市,吃的是他乡的饭菜,枕的是他乡的月亮。每年一头扎进故乡,第一句话就是:“老婆,我想喝鸡汤。”于是,我养了小一年的麻鸡,就一只只进入老公的胃。

老公帮我杀鸡、劈柴禾、剁苞米秸秆引火。我就在大铁锅里煲鸡汤犒劳他。

我煲鸡汤,先把麻鸡剁成一块块,放在电磁炉上炒出黄色泽,然后,将大铁锅爆锅,葱姜蒜末,在豆油里翻滚,发出啵滋啵滋响,搁点料酒,酱油,砂糖少许。再纳入肉块,添几勺热水。焖上十分钟,锅灶的柴禾火,要慢节奏。

冬天食补,麻鸡煲汤,原料一定备齐。枸杞子若干,不易多。天麻几枚,少放。

这时候假设杀了年猪,劈扒出来的骨头,不要剔净肉,可以多带些瘦肉。掺杂在麻鸡汤锅内,一起接受文火慢熬。

在家乡,一些人家煲鸡汤不放咸盐。我完全相反,不仅让汤汁咸淡适宜,还把各种补品融进肉汤之中。

盛一大海碗麻鸡汤,端到老公嘴巴底,他从被窝探出硕大的脑壳,幸福地啧啧嘴,“这待遇,没说的。”他喝着鸡汤,嚼着鸡肉吧唧吧唧响,“嗯,老婆煲的鸡汤,哪是鸡汤,这是家的味道!”

昨天,老公从上海打来电话可怜兮兮地说:“老婆,我们天天晚上加班,我都瘦了一圈,将军肚都没了……”

我立即回复说:“等你回家,我煲鸡汤给你喝。”

老公故作夸张地说:“老婆,我的口水都流下来了,湿了一地。”

老公是家,他回来,故乡的月亮就圆了,正如老公说的:“老婆煲的鸡汤,那是家的味道,老婆的味道。”  

浓浓的鸡汤

文/戚思权

西安日报母亲今年70岁了,自从父亲去世后,她一个人独居在乡下,成了名副其实的“空巢”老人。母亲对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虽然患有严重的类风湿关节炎和高血压,仍一边吃药,一边坚持到田里劳作。我和姐姐多次劝母亲放弃种田,可她怎么也不同意。

我24年前曾得过精神分裂症,今年也已经47岁了。几年前我从单位下岗后因为年龄偏大,又没有什么特殊技能,只好找了一家私营物流公司的工作。从家到单位骑电瓶车大约需要40分钟,上的是“两班倒”,经常加班加点,有时上班时间长达15个小时。因为节假日多数加班,所以我便很少有时间回老家看望母亲,只能用电话和她聊天。

母亲知道我经常熬夜加班,工作很辛苦,不但没指责我不经常回家看她,说她在乡下很好不要挂念,反而在电话里面嘱咐我要多注意身体,要将营养跟上。

一天中午,我下班回家后,妻子给我端上来了一碗鸡汤,说是母亲送来的。

原来,母亲为了给我补身子,一大清早就将自己养的老母鸡杀了一只,放在锅里煮了一个多小时,把鸡肉和鸡汤装在一个大罐里。服用晕车药后,乘车60多里将鸡肉和汤送到城里我的家,温在电饭煲里,给妻子打电话说了一下然后就又乘车赶回了乡下老家。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来回坐了120里路的车,就为给我送一罐鸡肉和汤。这份深情让做儿子的我情何以堪啊!面对这碗浓浓的鸡汤,我不禁泪流满面。

我掏出手机将母亲送来的鸡汤拍成照片配上文字发在微信里,以作永久的收藏和纪念。不料引来亲戚朋友无数的点赞和评论:有人询问我多长时间没有回家了;有朋友说是他就不忍心吃下这碗鸡汤;有文友评论母亲是世上最伟大的母亲……

我含着眼泪舀了一口鸡汤,含在嘴里却久久难以下咽。

我知道这不仅仅只是一碗鸡汤,这浓浓的鸡汤里面包含了天下母亲对子女最伟大、最无私、最不求回报的那份浓情母爱!

最忆父母熬鸡汤

文/金晓林

活了这个岁数,喝过不少鸡汤,可最能让我回味的还数我小时候父母熬的鸡汤。

那时养鸡贴补家用,是农村家庭最普遍的一种做法。一般时候,父母们是不会轻易地把鸡蛋拿来吃的,只是为了给孩子补身子,或来了客人,才见到餐桌上有一碗水蒸蛋,或煎蛋饼、鸡蛋炒韭菜什么的。如果要杀一只老母鸡,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父母们决不会这么做的。这是一个靠“几只老母鸡滋养一家人“的时代。我的父母当然也不例外了。

小时候我的身体虚弱,经常生病。为了给我补身子,有一年,父母养了一大群鸡。因为父母悉心饲养,鸡养得又肥又大,存活率高,让全村的人羡慕不已。父亲专管杀鸡,杀后的工作全是母亲包了。母亲有一种特别的做法。她专用陶罐熬汤,取深井里的水,放一些红枣、干制春笋片,少许冰糖等,洒上盐,放在柴火上烧炖至两三个小时,一罐鲜汤终于出炉了。嗅一下,满屋子的肉香味。当鸡汤端上桌,三姐弟围坐在一起,一人一碗,吃了再添。那时我的身体不好,我能得到父母的特别照顾,给我盛汤的碗常常是大碗。父亲和母亲坐在我们旁边,不停地告诉我们不要性急,慢慢吃,还教我们怎样用筷子、勺子,可能是怕我们烫着或噎着的缘故吧!他们喜欢端详我们姐弟三人的吃相,直到我们饕餮的节目结束。可能是因为鸡汤的营养的滋润,我的身体一天天地茁壮起来,当长到十岁时,我超过了同龄伙伴的身高和体重。自到现在,我的身体没什么毛病,可能得益于那时的鸡汤吧!

每当我们期末考试,母亲下厨做鸡汤已成了一种习惯。有一年夏天,为了省下捌毛钱的车费,母亲步行了二十多里来到我就读的学校送鸡汤。在路上,她遇到了滂沱大雨,尽管备了雨伞,但还是淋得浑身湿透。鸡汤装在保温瓶里,拿出来时还是热乎乎的。由于母亲淋了雨,裹着湿透的衣服,可以看出母亲有些不适,嘴唇发乌,说话时有些打颤。她强打精神以免我的担心。我害怕她着凉生病,就想让她迅速回家,可她执拗地看我把鸡汤吃完。她说,你吃完了,妈就高兴。妈现在只不过是受了一点凉,回家洗洗热水澡就会好的。送她回家时,我心里涌上一丝愧疚和担心。那时的我成绩不好,更是担心母亲结扎后虚弱的身体。母亲那一次回家后,因为淋雨受凉,果真大病了一场。

高考前那一年,母亲因病去逝。父亲再忙,也要坚持给我送鸡汤。父亲做的鸡汤,味道重,油腻较浓,吃在嘴里滑溜溜的,一股浓浓的香味绵长不尽。与母亲做的汤相比,其实我更喜欢母亲熬制的。高考前夕,学校午餐时,父亲正挑着一担东西出现在学校操场上。我慌忙地帮他把担子卸下,然后把他领到宿舍。他开行李,是米和菜之类的东西(那时学生在食堂蒸饭)。最后,他小心翼翼地从蛇皮袋里拿出一个布袋子,布袋里装的是母亲生前经常为我送鸡汤的保温瓶。他示意我趁热吃下。他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煞是高兴。他说,男孩子就是要这样,能吃,能喝,能睡,才是好样子!当时父亲已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母亲去逝后,他一个人忙里忙外的,辛苦劳累就别提了。所以,他比一般同龄人显得苍老。当我吃完鸡汤,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自豪地说,好样子,这才是我的好儿子!父亲脸上布满了皱纹,可在他老人家那慈祥的会心一笑的刹那中,那老槐树般的皱纹烂漫得像盛开的山花,永恒在我的心底里。离开学校时,我送了他一程。望着他远去的日渐苍老的、佝偻的背影,我的鼻子不由得一酸,眼眶里暗暗地滚出了几滴热泪。

过去了好多年,现在我也为人父了。每当我想起父母熬的鸡汤,内心别有一番回味和温暖。多少年来,这种怀念和回忆浓缩成一种力量,当我遇到困难和挫折时,它总是激励着我奋力前行,永不懈怠。

我的“闲趣”

文/刘唐成

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两片相同的树叶,同样在这个世界也找不到两个性格相同的人,每个人各有各自的爱好,性格各异,喜欢的东西也不尽相同。自认为自己是比较喜欢静的,喜欢静静的独坐一角,呆呆的发愣,或是思索,如果随手拿起一本自己喜欢的书,便会一口气读完。可自打上班以后,发现自己少了几分安静,而多了些许浮躁。更多打发光阴的时间便是掏出手机成为低头族,而不是用它发挥沟通联系的作用,这样渐渐演变成了自己的另一中闲趣。现在问自己时间都去哪了,才发现时间几乎用在了手机上了,原本自己读书、学习的正事都没有去做,想起来心里有几分懊悔,再也不应该这样把时间白白的浪费掉,这种“闲趣”是显然是不好的。

在手机上读了那么多的心灵鸡汤,看了那么多的信息,但固然是“乱花渐欲迷人眼”,读的多了,也就感觉麻木了,或许鸡汤的味道就淡了,慢慢的就变成了一杯白开水。我想起了小时候吃到辛辛苦苦养一年多的土鸡,汤色那样鲜美,味道是那样厚重!而现在可以在外面的餐馆很容易喝到鸡汤,吃到鸡肉。但它的味道终究和经过自然生长,慢火炖煮出来的鸡肉有很大区别。这也就是和学习知识一个道理,任凭再怎么速成,也没有通过真真正正的翻阅书本认真学习积累的扎实,然后经过思考后给自己带来的启迪深刻。于其老享用别人做的鸡汤,还不如自己用慢火一点一点炖出来的鸡汤喝的舒心,以便更好的消化、吸收。

于是,我不敢在对以前的“闲趣”爱不释手,到书店买了自己喜欢的书,下班的时候,泡上一杯清茶,坐下来静静地看会书,写点自己所谓的感悟和心得。这样放慢了脚步,但内心却收获了一份踏实。当自己原来的“闲趣”转变成现在的“闲趣”的时候,心里的那份感受是不一样的。

在信息量爆发的时代,每天都从四面八方飞来各类信息,好的、坏的令人目不暇接,如何选择,如何吸收,恐怕并不那么容易。如果在生活中能找到一份打发自己时光,并属于自己的“闲趣”, 在打发着自己的光阴的同时,收获着属于自己的快乐,我想那将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盛夏的鸡汤

文/淡淡淡蓝

想讲两个鸡汤的故事。

前几天,我和同事在凉爽的空调房里正忙碌于工作,同事接到她母亲的电话,说中午要给她送一锅鸡汤过来。

为何呢?同事的先生去外地出差,孩子去了奶奶家。老母亲知道家中只剩闺女一人,是断断不会好好下厨好好吃饭的。

于是,她一大早就杀了一只家养的土鸡,用砂锅文火慢炖着,并掐好时间,准备在闺女吃午饭的时候准时送达。

同事连声拒绝甚至哀求:妈,求你千万千万不要来,这么毒辣的太阳,你骑一个电瓶车,会晕倒的!

那日室外温度高达38℃,同事母亲家在郊区,距离我们公司十几公里,同事母亲已经六十七岁,她的交通工具是电瓶车,即便风驰电掣也需要四五十分钟。

这边同事极力劝阻老母亲,那边老母亲像是要发火了,我在边上都听到了电话里老母亲的声音高亢:骑电瓶车风呼呼地吹,一点都不热!

同事无奈挂了电话,却越想越后悔,越想越痛恨自己:我知道拒绝我妈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就在想,如果我会开车就好了,至少我可以自己开车去拿啊!

同事虽有驾照,却至今未曾上过路。

悔恨、担忧,整个上午,同事坐立不安。

直到中午,我出去吃了一碗面回来,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了动人的一幕:

同事呼啦呼啦喝着鸡汤,同事

的母亲坐在一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闺女,脸上是心满意足的微笑。她头发花白,精神矍铄,脸颊因长时间在高温下暴晒而变得通红。

整个办公室充满了浓浓的鸡汤香,是那种土鸡汤才有的醇香,就算刚吃饱饭的我,仍然难以抑制地吞了几口口水。

我悄悄地关上门离开,这样的时光,不应该被人打扰。

再来说另一则。

我和大哥住在同一个城市,父母和二哥居住在县城。有一天老爸突然腿肿得不能行走,二哥发了照片在我们兄妹群里,看到照片,大哥二话没说,当天就开了车回去把老爸接了过来。

带老爸做了全身检查,按医生要求住院。我和大哥商量:老爸住院,早餐和中餐都由我负责,你负责晚餐好吗?

大哥一口拒绝:不要,一日三餐都我来。大哥经营着一家饭店,我便依了他去。

老爸爱吃软糯的食物,早餐就赶到有名的杨三毛圆子店给他买豆沙馅的圆子,中午和晚上则叫店里的厨师炒了老爸爱吃的菜肴,不厌其烦地一日三次送到医院,光是等一个停车位有时就要半小时。

一次我去医院看老爸,病房里正好大哥也在,他给老爸送来了刚炖好的鸡汤,边用手掰一个鸡腿递给老爸,边嘚瑟地对老爸说:这鸡是正宗土的,平时吃不到的,你就使劲吃肉使劲喝汤,明天我给你送龙虾鲍鱼……

我不客气地打断他:得了,别给老爸吃太多海鲜。可是,我的大哥,一年都难得回两趟家看父母的大哥,平时对父母都不打电话问候的大哥,一直被我们诟病“已人到中年还顽劣不堪”的大哥,对小女儿耐心不过三秒的大哥,在饭店里动辄就暴脾气对员工发火的大哥,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温暖又柔软的呢?

是因为最深沉的爱,原本就是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吗?

是因为终究有一天,我们懂得了爱,学会了如何去爱,接受爱,也付出爱吗?

在网络上喝多了心灵鸡汤的我们早已经免疫,唯有这一碗餐桌上的鸡汤,文火慢炖两小时的鸡汤,香气四溢的鸡汤,才是真正温暖人心的鸡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