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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文章

2022/12/16经典文章

异乡文章(精选15篇)

异乡,不一样的风情

文/杨立芹

在异乡,习惯用眼睛去丈量风情,喜欢用心灵去领悟民俗,不管身处何地,一砖一瓦,一人一事都让我有着说不尽的情怀。

摇鞍有两大特点,是我之前很少见的。北方少雨自然应以平房为主,可在摇鞍随处可见的都是尖顶瓦房,高高的围墙砌成深宅大院,朱红的大门镶嵌其中,院里的枝桠许是耐不住寂寞爬出了院墙,这样的建筑,在家族观念浓郁的北方庄严又不失生机。我从小在山村长大,见得最多的就是躺在山脚或山腰的石板房,很少见过这般建筑,脑袋里满满的都是问号:院墙为什么砌这么高?大门为什么用红色?房顶为什么是尖的?

走在异乡的小路上,看朝阳满天、夕阳余晖,看农作的人们三三两两欢颜笑语,也就懂得,不是所有问号都要有所以然,怡然自乐就是最好的答案。

在摇鞍,除建筑外,见得最多的就是带篷子的三轮摩托了。这种车,多是妇女接送孩子上学,也有老人赶集用的。初见,甚是惊奇。小时候,家乡的出租车还少,那时就是用这种带篷子的车载人的,不过是农用三轮车。渐渐地,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这种出租车就不见了踪迹。远离家乡,当我看到这种车的时候,亲切之外,对摇鞍人民的聪明才智又多了几分钦佩,接送孩子,遮风挡雨,防寒抗冻,篷子车竭尽所能地发挥了它的价值。

晚饭一般很早,我喜欢饭后出去走走,叫上朋友,沿着公路走上一段,有说有笑,既愉悦心情又打发时间,还能小小的锻炼一下。有时会想,在路上如果遇到当地的村民,我一定要停下来,听他讲讲摇鞍的故事,说说这里的风俗民情、逸闻趣事。

已是小雪将至,办公室外的小槐树在风中不断摇晃,树叶变黄、凋落,树上的鸟巢不知道是否还有温度,巢里的细草应该不会被风刮掉吧,想去看看,但没有勇气,这个时节,它是整个院里唯一富有生机、藏着秘密的地方,我不可打扰它们。

我是半个月后才发现这秘密的,惊叫着告诉朋友,飞奔到树下,踮起脚尖,拨开树枝,空空的巢里看不到鸟的踪迹,鸟儿呢?几天后,一只小脑袋探了出来。

异乡的甜蜜

文/安然

女砍蔗工开朗、健谈,脸上含着笑意。我颇有些得意于自己选人的眼光,在宽阔的甘蔗地里,在挥舞着镰刀呈弧形散开的十多名砍蔗工中,远远地就挑中了她,直接走到了她的身旁。当然,也很可能是我那一声“我也砍过甘蔗”的开场白,让她觉得我们是同道中人,她乐于和我说话,包括不远处的她的丈夫。

问得夫妻俩来自贵阳,我一句“贵阳我去过,我最好的朋友也是贵阳人”,让她更是欢喜。尽管贵阳那么大的一个城市,我提到的一些旅游风景名胜区,她一脸茫然;她说的她家所在的区,我也想不出东南西北,可我们却好像有了一条纽带,亲近了起来。于是她对我是有问必答,问一句答三句,甚至有时说得滔滔不绝。这对于一次采风来说,简直就是最高的礼遇了。

她说着还算标准的普通话,身材匀称,圆脸,即便肤色晒得有些黝黑了,也看得出年青时的美丽。她和丈夫的分工很明确,丈夫把甘蔗砍倒在地,她把叶子削干净,然后拿绳子扎成一捆。在和我聊天时,她没停过手。

得知她去年底就已经来到这里砍甘蔗了,春节时也没有回家。虽然丈夫从旁边递过一句话“没有钱买车票呀”,但并不见她有认同的沮丧神色,可知他们更多的是因为不想一来一回地错过了砍蔗的时间,毕竟砍蔗也就集中在年前年后的三两个月里。然而肯定是想家的,所以听我问起她的家里人,便一股脑儿告诉我,她有一儿一女,俱已成家,儿子儿媳都在老家干活。见我无比惊讶于她才50出头,比我也大不了多少,便已是7岁孙子和4岁孙女的奶奶,就开心大笑,笑出了一脸的灿烂,说在她家乡,没有这么大的孙辈,才是“恼火”的事情呢。

看到蔗叶堆中埋着两三个保温盒,猜想他们是带着午餐来的。一问,果然,他们日出而来,日落而归,一天起码有10个小时在甘蔗地里。她告诉我,她是和一群老乡一起来到雷州半岛砍甘蔗的,住在“老板”提供的房子里,自己做饭。老乡们一般都是夫妻或兄弟、姐妹同来,搭伙干活,按砍好的甘蔗重量计酬。在红土诗社组织的这次“甜蜜事业”采风活动中,我知道雷州半岛的机械化收割,只能覆盖部分甘蔗地,大量的甘蔗还是靠人工收割的,靠“甘蔗经纪人”(也就是女砍蔗工口中的“老板”)组织外省的砍蔗工收割的。这些异乡人,可是为咱雷州半岛的“甜蜜事业”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问她砍蔗累不累,她只是说,今年许多甘蔗长得弯弯的,砍起来很费力气。开始我并不明白她的意思,仔细一看,才知道,如果甘蔗直直的,那她可以从头到尾削光叶子,摆在地上成堆待捆,动作一气呵成;偏有许多甘蔗在中间或2/3处折了个弯,她得先在折弯处把甘蔗砍断,一根甘蔗变成了两根才能削叶,同样的动作重复两次。可我感觉这并没太困扰她,更没让她气恼,因为她说的时候,脸是舒展着的,声调也是欢快的。

我用比较含蓄的话问她收入的情况。毕竟按常识,大部分人是不满足于自己的报酬的,更何况做体力活的人。果然,丈夫在那边有些难过地说,今年砍一吨甘蔗的价钱,比往年少了10元,也比他们向“老板”要的价钱少了5元。她没有接丈夫的话,和我说她是第一次砍蔗,收入是高是低并不清楚。原来,丈夫是一直在外打工的,她则留守家里,拉扯大两个孩子,儿子成家后,她又帮忙照看孙辈,如今,最小的孙女也上幼儿园了,她终于能抽出身,与丈夫一同外出打工。看着她笑眯眯地说话,我感觉,能与丈夫厮守一起的满足,已经远远超过了她对收入的期许。后来,广前糖业有限公司的郑总经理告诉我们,熟练的砍蔗工一天能有两三百的收入。看来,砍蔗工的付出有着相应的回报。这让我很是高兴。

聊到回家话题时,我就插不上话了,她说个不停,也笑个不停。她指着眼前迎风摇曳的这片甘蔗林,告诉我砍完了就能回家,而这不过就只需三四天而已。她说,孙子常常给她打电话,问她何时能回家,每次她听到孙子说“奶奶,我想你,你快点回来”,她都又开心又难过。她又告诉我,孙子很聪明,在电话里给她背课文,讲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有时,小孙女也在电话里奶声奶气地叫“奶奶”……

活动快结束了,我只好遗憾地和她告别。跟她聊天的一刻多钟时间里,她一直都在笑,笑得甜蜜蜜的。尽管我知道,她这甜蜜蜜的笑,是因为三代同堂家庭和睦美满,她与丈夫结束天各一方朝夕厮守,还有很快就能见到疼爱的孙子孙女,跟我无关,可是,我被深深地感染了,心里也甜蜜起来。这“甜蜜事业”的采风活动,真是双重的甜蜜呢。

岳母

文/尹武平

岳母去世整整21年了。

在我的潜意识里,我的岳母就没有死,她的音容时常展现在我的面前。目睹家中的每一件物品,处处都能显现出岳母那熟悉的身影,以及万籁俱寂时我们母子在心灵深处的对话。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岳母为了生计,随岳父从湖北黄陂来到关中那个小镇栖身度日。不料刚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异乡,岳父便得了痨病,卧床不起。在那个缺医少药、生活艰难的年代,邻里乡亲自顾不暇,谁也帮不了她。寒冬腊月,岳母一手牵着刚满周岁的儿子,一手拎着一篮子脏衣服,挺着大肚子,顶着凛冽的寒风到那刺骨的河水中帮人洗衣服。洗一件衣服挣五分钱。一家人,全靠每天帮人洗衣服挣来的钱维持生计。

翌年初夏,宝贝女儿的到来带给这个家庭的一点欢乐迅即被更大的艰难淹没了。岳父依旧病在床上,岳母却无法再出门挣钱了。然而,岳母硬是靠坚强的毅力,救活了丈夫,养活着儿女,撑起了家中那片天地。

岳母前半生是从苦水中蹚过来的,这使她对快乐有独到的理解。她常常把自己得到的一点快乐与大家分享。我每年探亲时送给岳母那些酒、茶和南方人喜欢吃的甜点,她会一股脑儿摆到庭院的方桌上,请来左邻右舍共同品尝。一直是这样。

岳母在左邻右舍心目中是个善良人、好人。熟人从门前经过,她总是热情打招呼,请人家进屋喝口水;谁遇到不开心的事,总愿意找她倾诉。平日里,谁要遇到难处,她主动出手相帮。身处异乡,她却没有异乡感,与邻里关系处得很融洽。大家把她当作知心人。

我每年探亲都会去看望岳母。刚进门,岳母总是急乎乎地到厨房给我煮碗香喷喷的挂面,细细的面丝下面,总少不了卧着两三个荷包蛋。道别时,她准会把我看望她花的钱加倍地硬塞进我的衣兜里。我知道这是她疼爱女儿的一片真情,也是她处事的一种方式。

我婚后第二年便有了儿子,夫妻一直两地分居,天各一方。岳母是明大理的,尽管她不识字。为了支持我在部队工作,岳母搬到工厂分给妻子的十几平方米简易楼里来住,帮妻子照看孩子。说是简易楼,其实更像隔成若干个房间的简易工棚,顶上的楼板不足十厘米厚,公厕在几百米外,生活很不方便。最熬煎的是冬、夏两季。冬天无取暖设施,室内冷若冰窟;每到夏天,室内又热似火炉,温度比室外还高。有一年夏天我休假在家,热得中暑,小儿子也热得半躺在水盆里,硬是拽不起来。在这样的条件下,岳母一住就是十年,也帮扶了我这个小家十年,使我没有后顾之忧。

1992年,岳母身体不适,到医院检查确诊为肺癌且病灶位置不好,需要做手术,愈后不好还需数十万元手术费。我们子女那会儿没那么多积蓄,但还是决心要借钱为岳母治疗。岳母却断然拒绝了手术,不容商量地采取保守治疗。她不愿因自己治病的高额费用拖垮了儿女两个小家庭啊!世上还有比母爱更无私更无畏更伟大更高尚的爱吗?这让我终生抱愧。每每忆起,无不潸然泪下,敬由心生。

多少年来,每当我从街上买到上好的甜点拿到家中,每当全家人逢年过节围坐在丰盛的餐桌周围,我才真的意识到岳母确实不在了,她再也尝不到我为她买的甜点和女儿为她做的美味了。

岳母是个平凡人。在她平凡的身上却有着许多闪光点,这些闪光点汇集成光芒照亮了我的人生之路,并将一直照耀着。

故乡的月

文/shuhui

自从毕业后离开家,一直在异乡生活。每个月缺月圆的晚上,久久挥之不去的是那故乡的月亮。中秋快到了,遥望异乡的月,心中还是念着故乡的月,人是故乡亲,月是故乡圆。掬一捧故乡的月光放在心上,故乡的山山水水就永远铭刻在我的记忆里。

走过许多个城市,每个夜晚挥之不去的还是故乡的月亮。因为故乡的月亮下面有我童年最美的记忆,也有少女“彩云追月”的梦幻情缘。故乡的月伴我成长,给我许多美好的回忆。那时的夜晚经常满天的星星在空中闪着亮光,月亮缓缓而来,微笑的看着星星在嬉闹着,优雅的在远处悄悄的观望。我们一个大家族晚饭后,喜欢坐在院中的桂花树下,听奶奶讲故事,跟爸爸背唐诗宋词。然后在温柔的夜色里进入梦乡,梦中常常变成美丽的嫦娥或者唐诗宋词里的古典美女,深情款款的模样。那是一种安详和宁静,更是一种幸福。天空中偶尔划过夜空的几颗流星,漾溢着儿时的兴奋,带着少女般的祈愿。

特别是儿时的中秋节,和一群小伙伴疯玩回来,吃着妈妈亲手做的月饼,望着夜空,发现明亮像打扮过的新娘一样,显得眉清目秀,格外的明亮和迷人。似乎月中嫦娥的翩翩舞袖,也能看得清,潇洒吴刚的斧头,也能摸得到。透过树枝,还能看见月亮走动的身影,好像在查看谁家的水果丰盛,谁家的月饼硕大。如水的月光透过树叶缝隙圆斑状的照在一家每个人的脸上。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围在一起,或者盯着天上星空指指点点的说着那些传说,让美丽的故事穿越时空,在我们童年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如今远离了故乡,远离了家中那棵带着美好记忆的桂花树。每每在异乡中觉得不如意,故乡的月就会在心底冉冉升起,高悬,越来越明,越美。故乡的月洗去尘世烦乱的思绪,然后让心恬淡,宁静。故乡月光下童年的笑声和梦幻,还有桂花树下奶奶的大蒲扇以及院门外时有时无的犬吠声,也时时的走进梦中。让我不经意间就会想起李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也不免感伤““明月何时照我还”。因为月亮,让我在异乡,思念长存,乡音常在。

异乡的月色长满乡愁(四章)

文/孙善文

村庄

村庄总在那里,每栋楼每座屋都站成了路标。我其实是看着村口一个影子归来的,那里端坐着一只石狗,它已经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数百年,几乎与村庄同龄,是我们村庄的图腾。外出的游子,总能从它身上的苔藓闻出故乡的味道。

每只虫鸟、每片树叶、每一串稻穗都有自己曾经的家园,它们或来自高山另侧,或来自大洋彼岸,但走得再远,它们的面容、声色却难于改变。如同故乡的土地,如同我们的肤色,如同我们的语言。

我在异乡,常常把村庄留在纸上,有时是溪流,有时是古屋,有时是老榕,有时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我的笔总是无法绕道。其实,再细小的石头,它都是停在我们村庄很多年,都比我老。它可能是儿童的玩具,被一代人玩了又丢开了,又被另一代人丢了又捡起了,依然没有离开这块乡土,与一代代乡民一起幸福地土生土长。

天上的云,没有自己的乡村,因此只能闲散地四处飘游。

稻田

再清瘦的土地,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喂养着爱它的人,爱它的牛羊,爱它的花草,爱它的稻穗。

故乡东西洋碧野千里,农田万顷,土质丰润。稻田是村庄的福地。稻子在这里的成长和乡村的生活一样坦然有序。

我在想,没有优秀的种子,没有认真的萌芽,没有坚定的拔节,没有茹苦的孕穗,没有快乐的扬花,便没有这坚实从容的谷子。但这一切却都因有着汗水的浇灌。

一串串稻穗在风中挥动的手势,热烈而欢畅。每一粒谷子都如此饱含深情,壳子里装的,既有向土地的敬意,对稻田的敬意,也有对汗水的期许。

乡音

乡音是一种既定的格式,不需要任何创意。我的嗓口自小被打上深色的烙印,语言便有了雷州半岛的颜色和南渡河的风味。

老家屋檐下,有一窝老燕,我每次回家,它们都纠缠着我,要与我畅谈。它们操着故乡的土话,也曾远走他乡,但却乡音不改。一年难得一见的老屋,更像老燕的家,它们的笑声充满故乡的色彩,也有家的味道。

很怀念雷州童谣,那是流淌的乡音,它总是顺着故乡的月光,一次次洗刷着我们的村庄,一代传至一代。

每一次离乡,我总会在村口,被一行行温暖的目光融化一回,被一波波的雷州乡音灌醉一回。我在异乡生儿育女,我很担心,因为看不到故乡的月光,而让乡音断层。

乡愁

老屋的门坎是岁月的脸谱,磨得越光滑,说明它越沧桑。每一道沧桑的门坎都可以装载月光。

每逢中秋佳节,我都期待与明月一起谈论故乡。再明亮的月色,都因属于异乡而长满乡愁。中秋的月色常会像雨一样,是洒下来的。

在一个远方的城市,我在想着,中秋那天傍晚,小区门口的那棵大树顶头的鸟儿,肯定也会如往日一样,喊着孩子回家。

月光是心情调出来的,因此有了思乡的色调。

秋风渐凉,或许就是乡村里依然张扬着的蒲扇扇来的。

在异乡遥望故乡

文/王雄

我的童年少年时光是在故乡度过的。故乡有着水墨画一样简洁的意境,稻浪飘香,炊烟袅袅,红墙绿瓦,青山如黛,一派田园风光。故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16岁那年的春天,父亲带着我们举家迁居广东。那时父亲是吃国家粮的工人,我在小伙伴们艳羡的目光中,告别故乡。我当时的心情是兴奋的,因为我可以离开那个叫故乡的小山村去见识外面的世界。那年我才16岁,还不明白什么叫背井离乡。想不到这一去,竟然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从此,我脱离了故乡的怀抱,来到异乡的广东求学,工作,结婚,生子,定居。故乡,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驿站。

说来也怪,虽然我离开故乡多年,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故乡的思念历久弥新。我也弄不明白,岁月长河的浪花为何没有湮没我年少的记忆?时光的流逝为何未能让我淡忘对故乡浓浓的思念?当我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酣然入睡的时候,故乡会不经意地走进我的梦里。多少次,我梦见故乡的老屋,田野,山川,河流。中年的奇幻梦境,终究敌不过时光的侵蚀,唯有故乡的那山那水那人那情悄然入梦,随着年月的变迁而日渐清晰。

尽管对故乡充满思念,可是我却无暇顾及故乡的感受,我像一个叛逆的少年默默地在异乡遥望故乡,想它,却又不敢靠近。我只有把故乡揣在胸口,让故乡离我的心更近。是外面精彩纷呈的世界让我对故乡产生了厌弃吗?抑或是长久脱离故乡温暖的怀抱而找不到回家的路?我想都不是。我骨子里流淌着故乡的血,我的精神世界里盛满了乡愁,我又怎么会忘记生我养我的故乡呢?这些年来我庸庸碌碌,并没有做出什么业绩,也没有乡亲们所期望的出息。我感到无颜回去见父老乡亲,我只能在梦里偷偷地回到故乡,梦里的故乡恍如昨昔。

其实,我知道,故乡并不在乎我是否有出息,也不拒绝一个游子回归故乡的热情。不论我在异乡功成名就还是落魄潦倒,故乡都会敞开她温暖的胸膛欢迎我。故乡的亲人多次邀请我回家乡看看,他们热切期盼着我回家。我知道,有亲人的地方,就是我心灵落叶归根的故乡,无论我离开故乡有多久远,故乡始终在呼唤。

故乡不远

这是一座北方小城,并不清雅别致,甚至是穿着褴褛衣衫从滚滚历史中踉跄走来,跌跌撞撞中倔强的直起身,踏稳脚,挺起胸,昂起头。我的家乡与这小城相毗邻,却与之韵味迥异,家乡草肥水美育牛羊成群、中俄蒙三国交界,小城河流如带灌万亩良田、普惠寺讲经说法,我说不清哪个更胜一筹,就像我说不清大豆和小麦哪个更沉甸甸。

小城待我不薄,她给了我一份足以糊口的工作,于是我怀着甩也甩不掉的思乡愁绪开始朝九晚五的奔忙,三十而不立的我片刻难忘身处异乡,醒时梦时清泪两行。行时,异乡的路更陡;醉时,异乡的酒更烈;病时,异乡的药更苦;累时,异乡无处归宿。

单位窗前正对着一所小学校,学校身后有座山,每日清晨不少人组队登高,山顶的人了望风景,我立在窗前望山望人,雾锁群山,小城婀娜。纵然不面朝大海,我心豁然春暖花开。是啊,城市这么大,我又算什么,小城给我一处安生立命之所,这与故土又有何异,我随城市脉搏律动飞扬,她快乐所以我快乐,我快乐都是她给的,此时此景的心中忽然生出许多爱来,我想我是有些喜欢上这座小城了,此处安心是吾乡。

写一篇文字送给异乡的游子

文/忐忑的心

游子啊,天气冷了记得多穿些衣服,别一味的为了存钱寄回家而舍不得给自己添件过冬的衣服。游子啊,快过冬了,你们有没有回家的假期好跟家人团聚。儿行千里母担忧,为了生活背井离乡本就是一件让人难以割舍的事,只是为了生活的无奈我们选择了坚持。如今要过冬了,只见远方的天空却早已响起了归家的讯号。

文。遇见》逸风圜

NO.1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每个孩子都是母亲的“心头肉”,我想对于这句话每个人都是不可否认的,当然我也一样。孟郊的一首游子吟把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只是我们现在却一直在努力,以为可以做出一番成绩来报答家中已老的爸爸妈妈。却不曾想一直漂泊在外,外面的世界让我们学会了怎么坚强,也让我们学会了要怎样狡猾的活下去。只是许多许多的游子为了工作,为了生活却少了回家的次数。以为多给家里的老爸老妈寄些钱就是一种补偿,其实不然啊,他们在乎的不是你们的钱,而是希望你们在外过得都好,没事的时候常回家来看看就是一种补偿。因为,他们都老了,需要人照顾,他们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多留下时间陪陪他们。

作者有意写这篇文的灵感是来自大街上来来往往匆忙的人群,他们都很年轻,他们为了工作匆忙的走过每条大街小巷,只是为了寻找一份工作。只是笔者看到他们后却联想到了自己,我此时不正是和他们一样吗?为了生活而到处奔波,其实谁心中不想求得一个安稳呢?只是这就是生活啊,好多东西并不是自己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对于我们这样的“蚁群”我们只能坚强的活着,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忙碌的人们穿流在都市的四周,只是不知道你们在忙碌的同时有没有想过家中的父母,不知道你们已经有几个年头没有回过自己热爱的家乡。写到这笔者忽感惭愧,我已经有七、八个年头没有回家陪家中的父母亲过上一个年三十,已经七、八年没有陪他们看看春节联欢晚会了。还记得离开家乡前,母亲为我整理好的行囊,并叮嘱我那温馨的几句。其实这些都是做父母对子女的爱呀!今年过年,我想回家了!

NO.2 临行密密缝,唯恐迟迟归

在家事事好,出门万事难,对于这句古话我感触良深。家是温柔的港湾,不管遇到什么事父母都是我们永远的依靠,可是要在外面的话遇到一些困难就知道什么叫无奈了。我是一个打工者,也是别人嘴里所说的“游子”,写下这篇文章送给自己,也送给异乡所有的游子们。希望当你们在阅读这篇文章的时候能够寻回一点点家的温暖,更希望你们不管在异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够勇敢的面对。因为你并不孤独,我们只是一群迷失前方路的孩子。

每每看到车站那些背着大包小包的人们,心中总会有些触动。苍老的面容透尽了人世间的沧桑,外出打工不为别的,只希望能够多赚些钱来能够提高家里的生活质量。年轻人哪希望多攒下钱来,以后可以结婚生子。要是口袋空空,哪家的姑娘愿意跟着一个穷光蛋哦。说到这或许好多人都会感觉惭愧,虽然有点游子家庭条件不佳,但却是别人嘴中所说的“月光族”。当然笔者要自我检讨先,我不是别人嘴里的“月光族”,我只是别人嘴里的“日光族”,惭愧啊,惭愧啊!我想我们都应该努力了,可每次我都这样想过,但结果却差强人意。所以,忘记过去吧,好好的为自己的奋斗一把!

想想如今却混到这个份上,脸上多少有些不光彩。想到了离家之前的承诺,心中却落了空,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古人云:书到用时方恨少!其实现在才发现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书在用时才知道学到的知识太少了,难道大伙没发现钱在用的时候也会觉得太少吗?

NO.3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外出的孩子有多少能明白父母心情的,我想应该没有几个吧!我们背上包袱走出家门,行走在外面炫彩的都市中。开心时幸福时有谁想到过家中的父母,有谁会经常打些电话回家报个平安,说上几句对父母的关心话。是啊,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谁能明白父母给孩子无私的爱,就像春天不能报答春天给它的光辉一样。虽然我们现在不能给父母很豪华的房子,很漂亮的车子,但我想经常打些电话,让他们听听你们的声音这个不会太难吧。

有的时候父母总会讲,孩子现在翅膀硬了,敢一个人在外面闯荡了,多年不回家咯。其实当父母讲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心里已经有了责怪,他责怪自己的孩子没能经常回家看看他们,不是你想了他们,而是他们想了养育了多年的儿女。想看看自己的子女在外面有没有胖些,身上穿得是不是很暖和。回家,父母不看重子女从异乡带给自己的礼物,只希望能够陪自己说说话,聊聊天,说说自己在外面的一些事情就好。父母其实要求的不多……

快过冬了,游子啊,如果有时间就回去看看家中的父母吧,哪里的家其实是很温暖的。

黄昏渡口

文/楓落吴江

在那古老黄昏的渡口,我送你远行。暮云阴重重地,压弯了岸边拴着船缆的大柳树。离巢的鸟儿在回家。送你走后,我的家在哪儿呢?

不说一句挽留的话,转过头去,把眼泪洒在波涛里,让它一程又一程地随着你,并且在你决定上岸的一瞬间,永远地,打湿你的胸襟。

其实,我就是你唯一的嫁娘。当你徒劳地漂泊,当故乡变成异乡时,你还会再来寻我。而那时,我又将去远行。

人都在流浪中长大。为了爱你,我曾经甘愿老死在一个地方。可是现在,我也要你像我一样,无悔地等待一次,这终会来的幸福。

回故乡

文/肖龙

最近一次带父亲回故乡,是去年春节。故乡在亳州市利辛县巩店镇。春节前,父亲说他很想远在老家的三叔,和三叔通电话时,老泪纵横,失声痛哭。

“片云凝不散,遥挂望乡愁。”父亲从少年时便背井离乡来到百里之外阜阳的一个小乡村,娶妻,生子,种地,养我们姊妹四人,并不断地亲近着脚下已经生活了60余年的异乡土地,直至如今老若一片冬叶。可是无论如何努力,他的人立在异乡,心却一直像一只飘在空中的风筝,兀自飞翔,无着无落。飞了一生,那根线,依旧在故乡的椿树枝头拴着。

正月十二,我们兄妹四人带着父亲母亲准备返回巩店镇。一个多小时的行程,父亲很少说话,只是不停张望着窗外。很快便到了故乡,已近耄耋的父亲小心翼翼下了车。路还是那条路,但父亲已经不是当年健步如飞的少年,他老了,步履蹒跚,举步维艰。他颤颤巍巍地往前走,每走一步,似乎都不舍得让脚再离开土地,就那样慢慢地、迟滞地迈出下一步,然后很快又落下去。这是一种怎样的依恋啊!我无力参透,也无力解读。看着这个已经天翻地覆的故乡,父亲眼含热泪,四处张望,寻找着记忆中的样子。物是人非事事休,而今就连那物也都变了样子,又怎么不让父亲心内戚戚泪潺潺呢!

游子归来,左邻右舍闻讯倾巢出动,年老的,年幼的,都来嘘寒问暖。亲不够的家乡人,聊不够的家乡话,喝不够的家乡水。一切都在改变,包括一砖一瓦一条路,一人一事一片房。一切似乎又都未变,除了那渐次离去的父亲小时候的玩伴。

吃过午饭,三叔家周围的邻居,也都曾经是父亲的邻居,甚至是他的玩伴,又再次赶过来与父亲叙话。许是年龄大了的缘故,又或许是我无法知晓他的内心各种复杂的情感交织,父亲对大家的热情,反应总是迟缓了些,他更多选择了倾听。在不多的语言交流中,回想起少小离家时的情形,如今老大又不能回,父亲几度哽咽落泪,突然间沉默了起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再说话。

日渐西斜,太阳以这个季节鲜有的温暖眷顾着三叔家逼仄的小院。几只麻雀似乎也想看一看从远方归来的游子,从院子外面不同方向飞进来,落到地面,在我们身边、脚下旁若无人地跳来跳去,啄食着地面上的碎屑。父亲坐在阳光下,目光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住了一样,直直地望着地面,蓦然间拉了拉身上的袄,双手撑着椅子两边,慢慢地起身,说,走吧,回去!然后像是要逃离一般,迈着琐屑的步子,第一个坐上了车。

他又是在怕什么呢?后来读余秋雨的《乡关何处》,文中写道:“乡愁越浓越不敢回去,越不敢回去越愿意把自己和故乡连在一起——简直成了一种可怕的循环,结果,一生都避着故乡旅行,避一路,想一路。”我忽然理解了父亲那么急迫着要回故乡,却又那么急迫着逃离故乡,原来都是一个“怕”字。父亲在异乡就是一株无根的飘蓬,而当回到了故乡,却又感觉自己像一只无处栖巢的鸟。在两万多个日子里,他无数次在故乡和异乡之间徘徊,踯躅,最终却没有勇气去面对故乡的一土一房,一人一物。可能这就是近乡情怯吧!

漂泊在异乡,思恋家乡的云

文/挥霍不起的青春

马上就快到中秋节,回想起这么一首诗: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那一丝情怀充斥着我的脑海,回想着家中的美好。

我还记得第一次从学校站在异乡土地的感觉,第一次便是广东,那时候的我们年轻气盛,充满了豪言壮语。以前总是想着无论我们分隔多远,但我们拥有的都是同一片蓝天。其实并不是这样,走在异乡的路上,当我停下脚步,仰头望望头顶的天空,我发现了自己从不曾看见过的湛蓝,这是异乡的天空啊,它和家乡的天空一样的广阔,甚至比家乡的天空更加绚烂斑澜,否则我想怎么可以吸引我不远千里追寻而来?只是现在我们不知道也分不清,在那片湛蓝的天空,那一躲云彩来自家乡,那一躲云彩随风飘泊,那一躲云彩又会勾起了我们思乡的情意。

? 异乡的天空并非只有孤独和无助,至少我们和很多漂泊在异乡的人一样,每天快乐的生活,在异乡结识新的朋友们,虽然不能和自己说说家乡话,但是毫不影响那份默契和感情,彼此因为同样身在异乡,更加懂得关照和珍惜,我们说着带着各自乡音的普通话,用心地去了解彼此思念家乡的愁绪。

尝试过流浪的人都知道,流浪的人拥有绝对的自由,但是,因为拥有自由是付出了代价的,那些代价有安定的生活,温馨的家庭,温暖的感情。当我们将心交给了流浪的云,我们就知道,流浪不是浪漫,那是一种勇气,也是一种决心,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离开家的理由,来加速我们的成长,来丰满我们的羽翼,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坚强的自我,来宽慰亲人的关心。记得离乡的时候我曾经在心中幻想着,离乡的各种励志遐想,但现实却误杀了我们的梦。

都说曾经有过在异乡漂泊经验的人总是特别坚强,其实这份坚强便是独立,因为我远离家乡远离亲人,我们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我们只可以在困难来临时逼自己坚强面对,我们只可以在孤独无助时学会平静淡然,也只可以在病痛苦难得时候咬牙坚持。其实我们有时也有委屈,有时甚至苦水满缸,一堆话要讲,但是在异乡的日子让我们学会了一个人思考,一个人欢笑,一个人苦恼。渐渐地懂得将一个人的孤独品味成一种幸福的情调。其实也有脆弱的时候,有时候甚至想可不可以不在勇敢,可不可以在觉得心里酸楚和委屈的时候哭喊出声。其实我也有犯错和迷途的时候,因为在外面面对太多的诱惑,我们也渴望有一颗温柔包容的心房来抚慰我们的伤痛,其实我们更需要感情的慰藉,渴望有一双手在暗夜中紧紧握住我们的手。

究竟什么时候想回到家乡呢?等到累了,厌了,倦了吗?流浪的人也渴望停下脚步,也渴望拥有安定简单的幸福,但是却怎么也停不下脚步,因为我们正踏上了一条惟有前进才可以看到未来的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只能将思绪沉淀进故乡的甜美记忆中,希望可以走进故乡的梦里,满足一颗思乡的游子心。

处于青春年华的我们

喜欢上了文字中的生活

每天记录着我们的一点一滴

所有的悲欢离合都发表在我们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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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青春忧伤,修筑心灵港湾。

不煽情的文字, 也能叙述起那些无力的过去。

我不知道多少年后的的我们去读现在的文字是嗤笑还是泪抑。

或是没有感情, 我喜欢文字,喜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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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的飘雪

文/王桂芝

这里下雪了!走在支支厄厄的木桥上,漫天雪片涌然飘徊,清风徒徒,寂寞的村庄淋着菲菲细雪,一天地悄然的浪漫。

木桥经历年年风霜雨雪寒风烈日的啄蚀,沤黯苍驳,走在上面“支厄支厄”,老骨朽音,总让人觉得不合时宜,刚下了沥青路走上这老木桥,新旧时代的更替如此迅促!听着那牵筋动骨的“支厄支厄”,不免想有一个窈窕淑女走过这座桥么,绣裙拂拂,莲步姗姗!也许只有这样的小家碧玉才跟这江南的木桥相得益彰,印象中的江南应是一个多情女子举伞立在桥上,哀怜顾望,烟雨蒙蒙。

我站在桥上,多少与这老木桥有点隔阂,桥下流水,岸边生着蔓蔓荒草,几株芭蕉树举着扇子似的叶掌,还有柿子树,不知名的花树,此时都顶了一层白晶晶的细雪,银条盘绕,雅致疏秀。几幢垂然静肃的二层楼房散在沥青路两边,不远处是大片的葡萄园,无遮无拦,广礴天地里只是飘雪滂沱。这上海最北的地境,木桥下去便是上海跟江苏省的界碑,几乎没看见过本地年轻人,也看不到孩子,偶尔走过的总是银发青袍的老太或是戴帽弓腰的老头。界碑旁一座跨上海江苏两省的房子,更只见过一个佝偻瘦小、面庞陈锈近于90°弓腰的老太太出入,她家同样是一溜二层楼房,大院子,寂寞的有点阴怖。平时看到的都是打工的外地人,辽旷的葡萄园都是河南人举家带口的在这里种植,一家四五亩,葡萄园里搭着几间瓦房,供一家人住用。

南方很少下雪,刚立过冬竟然飘起雪来!!茸茸的雪追逐盈盈的风在眼前翩然轻舞,落在心底,一片一片清凉的刺激,一个一个惊叫的欣喜,一缕一缕乡愁的记忆!啊,又是飘雪,又是飘雪!那片片轻扬的雪花是幕幕老去的往事,在这异乡的天地里潇潇吟唱着一支绵绵的老歌。一年又一年的飘雪,一年又一年的冬天,一年又一年,家家户户贴上红对联。回忆中飘过了雪就到了除夕夜,飘雪是一个特殊的时间标志,让人们在闲逸的飘雪里看到光阴的冉冉飞逝。

我看着这一天地茫茫荡荡的飘雪,若有所失,急急碌碌的生活忘记了年轻正一步步远走,一天一天来不及整理昨天的心情。飘雪了,才刹然惊悟,啊,又是飘雪!!忽然觉得该留住的什么、都没留住,该记忆的什么、也没记清,该完成的什么、更是一塌糊涂,就这么落在了昨天,等着变成记忆的化石。

异乡的飘雪唤醒了我久久麻固的心,是惊喜又是怅怅,我认得是乡愁的味道。而我不愿想起,埋在岁月尘埃里的往事,记忆里的快乐总让我怀疑是真的还是假的,记忆里的酸辛又让我觉得沧海渺渺,人生如梦,现实的沉重更添许多物是人非的感慨。就让那叠叠的往事埋在心中,就让那浓浓的乡愁噎满喉咙,我只要在这飘雪里,感受那久违的乡愁的气氛。

这里的飘雪真美,立在老木桥上,飞雪潇潇,清风徒徒,静谧的小村升起童话的浪漫!

落雪

文/洪烛

雪落了下来,异乡和故乡就没有区别。故乡和异乡都有雪。所有的标志性建筑都失去意义,只有雪吸引了人的眼球,只有雪成为此时此刻的重大事件。

雪不知该落向哪里,落向东还是向西,落向南还是落向北,落向一个人还是落向一群人?我也忘掉身在何处,我眼中只有雪,只有雪,不声不响地落着,落了一层又一层。

在异乡,我仿佛看见故乡的雪,仿佛看见落雪的故乡。我是一年又一年看着雪长大的,那时我以为只有故乡才会落雪呢。

今年,雪又下起来,催促我继续成长呢。不管我走到哪里,雪总能找到我。雪是故乡派来的。遥远的故乡以一场雪,表示它并没有忘记我。顺便还提醒我:不要忘记自己在故乡看到的雪景。

异乡随想

从山东来广西第十四天了,一切还算适应,刚来的时候觉得很热,上火,水土不服,身心不适,现在好多了,这几天天气也凉快了,挺舒服的……一直觉得自己很忙,可是坐在电脑面前,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课程很少,导师未知,一切都持续迷茫着……

这么久了,一直没有真的确定我的这个选择是否真的正确,或许我该工作,或许我该重新考,或许我该找个人嫁了……有那么一瞬间,不想工作和结婚的我会想向安定的生活妥协……

心里莫名伤感起来,也许和今天的阴雨天有关吧,女孩子总是多情里带着伤感。来到广西,深感山东老乡们的亲切,我们这个大家庭,可是总觉得怪怪的,是我不会交际吧,总觉得友情可望而不可即,我总是把握不好吧,我是真的真的真诚认真的对待我身边的“亲人”,我依旧爱说大实话,做些自己认为对别人好的事,甚至让人误会或者厌烦吧~~~我们又有谁不是活在自以为是之中,有句话说的好“谁先认真谁就输了……”我这种笨蛋,也就该有个处处碰壁的命运吧……

四个人的生活里,我是那例外的四分之一,31和人的生活里,我是那例外的三分之一,四五十人的生活里,我是那例外的十分之一,有些条件太让人不知所措,让我沉陷在自卑和恐惧中……是,我消极了,可我不认为脆弱的时候不可以哭,不哭不代表我坚强,同样流泪也不代表我脆弱!

这样的生活,有一部分在重复三年前的情景了,我是不是该终止它,结束不该开始的生活……

异乡烩面馆

文/桑飞月

在我所居住的江南小镇,有三家烩面馆。烩面,是河南著名传统小吃,萃荤、素于一碗,汇汤、菜、面于一体,精华在于汤。在冷飕飕的冬日,来一碗,浑身暖和;在热腾腾的夏天,喝一碗,汗淋漓,解了暑气,倍儿爽。

美食在根子上是游子的乡愁。我和先生都是河南人,不可避免地会每隔一段时间去烩面馆解解馋。

中秋假日里的一天,我们去了名为郑州高汤烩面的馆子。羊骨汤白亮如牛乳,面则宽而薄,却像乡情一样无比筋道。晚上七八点钟,竟然满座,好在一个大圆桌有人走了,我们就凑着挨边儿坐下。

我在选菜时,偶然看到玻璃柜上搁着一筐圆饼,心头一热,问服务员:“这是啥?”“这个嘛……这个……我们老家叫……”“焦馍吧。”我见她如此不好意思,干脆替她答了,用河南话。她笑了起来。

焦馍,老家中秋节常做的食物。有歌谣曰:“白月亮,明晃晃,人行千里思故乡;玉米熟,大豆黄,故乡焦馍香又香……”

吃着饭,我听到同桌的一个壮汉跟他对面的同伴用河南口音说:“看见这个小孩,我就想起了俺家的妞。”这个小孩,就是我女儿。“想得慌了就回家看看呗。”同伴对他说。男人没吭声,饭来了。同伴又问:“你几年没回家了。”“三年多了。”男子咬了口大蒜,低头吃面。突然,两滴眼泪蝌蚪一样顺着他赤铜色的脸颊游了下来。

吃完面,俩汉子出门后在门口的那个铁树盆前站了站,其中一个还弯腰闻了闻。铁树已经死了,里面种的是别的植物,天黑,看不清。“薄荷吧!”我出门时也禁不住瞅了两眼。立在门口的老板娘一听,忙道:“不是薄荷,这是俺们从老家挖来的石香菜。你们可能不认识?”我用手抚了一把,一股熟悉的浓香扑面而来。

“我认识的,只是没想到。”我对她说,“我也种。”

石香菜,有个别音小名,叫思乡菜。这个中秋夜,它在异乡的烩面馆门口婆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