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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书文章

2022/12/12经典文章

借书文章(精选6篇)

借书

文/梁建军

我借书始于上世纪60年代中后期,十多岁,刚能结结巴巴看些短篇小说。那时一般人家是没钱买书的,主要是向邻居小伙伴们借。

开始时,读的多是连环画、神话传奇、民间故事等,篇幅短,通俗易懂,很有吸引力。后来就读《雷锋》《欧阳海之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书,汲取了不少正能量。再后来就喜欢悬疑侦破故事、古代小说,如《秘密图纸》《徐秋影案件》《孙悟空的故事》等,当时识字少,许多是被故事情节所吸引。一次,看到姐姐借回了《镜花缘》,立即被侠客奇异的故事吸引了。清人写的,还是文言文,读起来就是囫囵吞枣,知道个大概意思,看个红火热闹。

上中学时,小伙伴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一边,说,“好书,禁书,谁也别告”,就把书塞到我手里。书斑驳陈旧,没头没尾,裹在报纸里。又说:“《水浒传》,只能看两天。”书中英雄豪杰、劫富济贫的故事一环扣一环,引人入胜,不忍释手,废寝忘食,总算没有食言。

随着“文革”的结束,许多书解禁了,山西省图书馆重新开放。上世纪70年代末,我排了一整夜的队,办理了一个借书证。图书馆各种书籍琳琅满目,视野一下开阔了。从此,借书走进了一个新时代,许多书可以一饱眼福了。文源巷成了我最常去的地方之一,我在那里吮吸着知识的养分。

借书时,首先在一组组分门别类的大木柜上,找到你要借书的目录抽屉。抽屉里一根铁丝串着卡片,一张卡片上记着一本书的信息。把信息抄在一张纸上,请图书管理员找书。一本书最长能借1个月,否则,逾期每日违约金2分,所以,再忙1个月也要把书看完还上。那段时间确实读了不少书,其实是缺什么补什么吧。

和我同岗位的马锡崇,古诗词知识丰富,有时聊天,不经意的,诗句就顺口而出,形象生动,很有文采,自己有时似懂非懂,许多诗词没学过。于是,我重点就借唐诗宋词。借下书就读,就背,认真理解含义,体会意境。连上班乘车1个来小时也边看边背,坚持下来大有裨益。一次,在工作的推焦车上看到了我们丢失的一个灭火“工具”铝饭盒,马锡崇边用手擦,边说:“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我脱口而和:“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相视会心一笑,开始工作。

一次听到侯宝林的相声“关公战秦琼”,广播里听众大笑,我也不知笑什么,又不好意思问。主要不知秦琼是谁?后来听说是唐代的,就借阅《隋唐演义》《中国通史》等书籍,自然就心里有数了。1982年读了电大中文专业后,就根据课程需要读,几年下来,眼界大开。那时读了不少中外名著,是读书最多的时候,文史知识长进不少。

上学时,老师说,买书不如借书,借书不如租书,看来确有道理。现在条件好了,买本书,有时翻几页就放在了那里,总觉得不急,结果竟成了书架上的摆设。想想借书的岁月,也是令人怀念的。

关于借书的点滴

文/杜会琴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经历过借书这种事情,借别人的书来读和把自己的书借给别人读,都是一种分享,“书非借不能读也”说的正是因为书是借来的,所以不仅读得认真,而且还因有了时间限制,能够促使我们及时读的意思。借和被借本来都是平常事,但是想起个人近年来屡次遭遇“被借书”的过程,还是觉得这件事不只是借书本身这么简单,它是事关人品的大事情。

回顾个人阅读的经历,应该是四十岁以后进入到一个愈加热爱的阶段,随着年岁渐长,日益感受到只有通过阅读方可获得心灵安宁的重要性,于是业余时间把精力主要用来阅读,当然也就买了很多的书,这期间也免不了书被别人借这个环节。留下了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有位仁兄,相识几十年了,曾从我书柜里强行借走一本我自己还没有打开包装的新书,借走以后,久不归还,有日问起,竟说,在桌上放着,没见好久了。那神情简直就如丢弃了一块破抹布一样的无所谓,看他样子,不仅毫无愧疚,而且简直压根就是我不该问的样子,我不禁惊诧于他这云淡风轻的底气,到底是来自于和我之间良好关系的垫底,还是他对待别人的物品向来就是这样的态度?还书之事自然没有什么下文好期待了,从此只能敬而远之。还有一位,从我办公室里借走一本小说,这本是女儿借她同学的书,女儿是个细致有心的孩子,她看过后书还是宛若新书的模样 ,谁知经我借出之后,三个月时间不见对方有归还之意,无奈只有催促,还回来之后,外面精美的封皮全部磨出了白边,俨然由一个“体态优雅的少女” 华容尽失成一个“历经磨难的老人”般委屈地躺在我面前,真不知对方拿去后是在怎样的阅读环境里看完的,就会把书看成这个样子!拿回家后,女儿愤怒地说,借书也要看人品,今后不要把好书拿到单位了,更不能轻易借书给那些不靠谱的人,逐网购一本新书还于她的同学了事。

去年我又相继购买了《蒋勋说红楼 》《孙犁文集》《石黑一雄作品集》等系列书后, 鉴于以前借书事件的影响,我再没有把新买的书拿到单位里公然阅读,也不敢和别人谈论起关于它们的精彩,就是唯恐再有人提出要借的话,我该如何应答。

有时也想,借书之人起码是有阅读愿望的,主观上还是积极向上的,总要好过那些根本不读书者,指责他们是不是不太厚道?上文所述之人只是个例,完全属于小概率事件,他们也是无心之失,说出来似乎不应该。然而细想,它真就不是小事,因为借走的,本是别人的珍藏,尽早归还、精心爱护本来就是借者的义务,有什么理由遗失了还无所谓,损坏了还心安理得的呢?有人会说,书籍的存在不应该是永久的,看过之后就是废纸,你想怎么处理看过的书,首先得明确是不是你自己的书,若是,愿意付之一炬是你的自由。若是借的,既是你与对方关系再好,再认为不值得留存,也没有资格决定。

每一本书对每一个人的意义都是不同的,我当年上大学时,家里给的钱极其有限,为了买一本心仪的书,真的要攒好久,省吃俭用买的那些书,每一本都有故事,自然每一本都是极其珍贵的,毕业后来到单位里报到,最重的行李就是书。所以婚后历次搬家都带着,三十年来不曾丢弃,如今更是在新房的书柜里安享着我不时的回顾和深情的注目。他们伴随着我一路走来,是无声的异域之友,更是心灵的寄托和安放之处。

所以,不管你觉得和我关系再铁,借我书者,一必快速归还,二必极其爱护 ,若是做不到这两点,我就会质疑你的人品,如此以来,多年交情毁于一书,实在不值当,还是劝君免开金口为好。

书虫三乐

文/王必旭

“布衣暖,菜根香,诗书滋味长”,书既是生活的必需,又是精神的美味佳肴,使人内心世界无比充实丰富。很多人热衷读书,把书籍作为心灵的知己,这些忘我的书虫们,沉浸在白纸黑字之中,快乐舒畅。对于书虫来说,自有三乐。

一乐为买书。买书是一个令人享受的过程,书虫逛书店就如女人逛街一样,只在乎过程。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门口就有个旧书摊,一有空闲时间,就蹲在书摊前随便翻阅,先睹为快,有时看得痴迷投入,都忘了上课时间,尽管有时只看不买,但书摊老板比较善解人意,从不下逐客令。到了双休日,就和文朋书友到市里各大书店闲逛,看到一架架琳琅满目的书籍,就如鱼儿游入了大海。因收经济条件限制,只能从伙食费中省出钱来,从书海中挑选出自己最喜爱的那本。后来上班后,每次出差在外,有了空闲时间就去书店转一转,每次都有意外惊喜,把买来的书放在床头,慢慢地阅读品味。

二乐为借书。古语说:“书非借不能读也。”借书对于书虫来说,是扩充书籍来源的重要渠道。即使是毕业后,我也经常到老师家做客,看望老师是一方面,最主要是奔着老师家书房,上千本藏书让我垂涎不已。看完一本还一本,然后再借一本,俗话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不能说借书当中没有私心,而是大家都是爱书之人,不忍心夺人所爱。我一个同学,父亲是一个生意人,家境殷实,家里买了大量书籍,很多书籍摆在书架里,连封面薄膜都没有撕开,就是为了装点门面。我向同学借书,他倒是爽快,相中哪本拿哪本,看完后还书,同学随手就仍到宿舍抽屉里,后来当作废纸卖掉了,把我心疼的啊。后来手头的两本书,犹豫再三,还是自私地谋为己有,反正同学也没问,尽管有些内疚,但看着爱书静静地躺在枕边,心里也是窃喜不断。

三乐为读书。读书就如把生活打开了一扇窗,可以在寂静的夜里,在橘黄的台灯下手展香卷;也可以在嘈杂的车厢里,徜徉于字里行间。慢慢回味,韵味无穷,大千世界,尽收眼底,一阵清风拂来,缕缕馨香沁入心田,还有什么比读书还让人心静如水、惬意舒畅呢?

书虫三乐,其乐无穷。

被冷落的借书卡

文/青衫

书桌抽屉的里端,有一张薄薄的卡片,是小城图书馆的借阅卡。看到它,脑海里浮现出图书馆大楼静穆的模样。

有多久没去图书馆了?至少是三年了吧!那么这三年里,我没看书吗?可是我明明天天在阅读啊!

只是我的阅读,离纸媒越来越远了,每天把住手机不放,阅读各种电子书籍,有无数个微信文章等我打开看,还有那么多收藏的公众号。除了必要的工作时间,我几乎是“机不离手”般的在阅读。

时间倒回十年前,儿子刚刚十三四岁,我给自己和儿子同时办理了借书证,儿子的是少儿部的。每两个星期我都领着他去图书馆,先阅览期刊杂志,再借回喜欢的书籍,每天晚上临睡前的半小时,是我俩一起阅读的时间,雷打不动,这一坚持就是好多年,直到儿子上了高中后,迫于学习的压力才停止。

儿子回忆起这段难忘的阅读时光,说正是因为这些,他的文学素养比同班人高出不少,文笔亦不错。他说看到一本自己喜爱的书后,每天都盼望着阅读时间快点到来,读到高兴处与我分享,而我又能与他一起感书中的喜怒哀乐受时,时光真是美妙极了。

人的一生里有太多的美妙时光,而在多年以后依然能清晰记起的,都在精神世界里。阅读,是最美的“佐料”,它让我们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曾几何时,我的座右铭是“至乐莫如读书”,一张小小的借书卡带我窥探世界的神秘,带我领略人间大美,精神世界丰富得无以复加。还记得那年图书馆街对面新开了一家咖啡厅,这在小城绝对是新鲜事物。我的工资不高,囊中羞涩,但也尽力而为,每月都要去一次,不为喝什么难以下咽都苦咖啡,而是带着心爱的书籍,坐在一隅,单纯的就是喜欢这个充满小资情调的地方,而书籍,是最好的陪伴。

而今因互联网和手机终端的兴起,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那一篇篇诱惑人的题目,令人不由自主地打开看看,结果是碎片化、快餐化的浅阅读,对每一篇文章都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特别怀念在图书馆里安静地看书、发呆的时光,对翻开书页那股飘散而来熟悉的纸张味道仍旧让我迷恋到不可自拔。我总是对地铁里低头专注阅读书籍的人心生好感,他们在一群低头玩手机的人群里是那么与众不同。我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手里有一张图书馆的借阅证,有多少人还在常常使用它。

“当一本书没有人读的时候,就像一个人失去了灵魂,他会枯萎。”常常自诩爱读书,为什么却让那么多的书籍陷入孤独?我也应该把尘封已久的借书卡重新启动了。

借书买书读书乐

文/春江水

生平酷爱围炉读书。寒冷的冬季,一个人坐在火炉边,一本书往手中一捧,便形同“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身外的绿肥红瘦全然不知,待到“酒足饭饱”,走出“黄金屋”,已时过境迁,抬头方知另重天。记不清我对书的纸醉“字”迷缘于何时。到了部队,屡听“一天不摸枪我手指就发痒”的歌词,窃想,如果以“书”换“枪”,岂不唱出了我的心声?

冬季围炉读书得有充足的“书源”,讲起来,该分借、租、买三种形式。人们常说:买书不如租书读,租书不如借书读。借书只是举手之劳,不损金耗银却“无本万利”,自然被大多数人接受,难怪有人说“书非借,不能读也”。而我,很少租书,也很少借书,买书却多,自认为围炉诗书买为先。不是对台搭戏唱反调,我有我的感受。

冬季围炉借书读的时候,常有这样的情形:正当你酣嚼于精彩情节,遨游于奇妙界地,却有不速之客吵醒美梦,书的主人要“回收”或另借他人。面临被“驱逐出境”,不乏苦口请求“放宽政策”,如果好话堆了一箩筐仍慈心感动不了铁菩萨,只好望书兴叹,遐想联翩,郁结心头,难消难解。一介凡夫的我没有过目不忘的记性,看过一遍是不可能都储蓄进“大脑银行”,待到记忆模糊需查找书中某字某句急用而书又不在案头时,总扼腕叹息道:还是自己有书好!况且,好书读一遍是远远不够的,要品其甘甜,领略其要旨,须多次精读细读,借来的书岂能容你“慢行军”?有时,一不小心若将别人的书损坏了,怎么也不好交代,还有的时候提心吊胆别人会有场“暴风骤雨”,那场面,好比做错事的小学生站在老师面前等待“发落”。更有甚者,如碰着葛朗台式的书主,你借书,他不照顾情绪,只能换取“千唤万唤不出来”的结局罢了。

看来,冬季围炉读书光靠“引进外资”是不行的,得买。因此发了工资,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书店,看中的好书就买。大肆挥霍一番后,钱物所剩无几,出现“财政赤字”才幡然醒悟:这个月的家庭开支还无着落。管他呢,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再说。看自己的书,全然没有那种被人追赶日夜兼程的感觉。夜阑时分,坐在火炉边,拧亮台灯,或一目十行,或字斟句酌,全凭自己掌握,走在路上,躺在床上,甚至上厕所看一会也无妨。看自己的书,可以任意勾勒、记录,要么眉批,要么旁注,写多写少,谁也不会对你说“咋这么不珍惜书”之类的话。读自己的书,不受时空限制,无拘无束,可以在高空中作鸟飞,也可以在海阔中作鱼跃。其乐融融,美哉无比,缘于我与书有“血缘关系”。虽然书成了我的生命中的一部分,但如果有人向我借书,慷慨从之,因“书是传播文明的使者”,只要他人精神能丰富,思想能升华,干吗固守自己那份“私有财产”?

借书

文/王山君

上中学时,我读到课本里清代袁枚先生《黄生借书说》一文中“书非借不能读也”的句子,百思不得其解:有那么多的书读,该多好的事啊,干吗非借不能读呢?

初中毕业,我考入县城里的师范学校。报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学校图书馆办理借书证。也就是在竹师校“博大”的图书馆里,我第一次直观感受到袁枚先生所说“七略四库”“汗牛充栋”的大概含义。在向图书管理员老师怯怯地借书时,正遇一位戴眼镜的倜傥的青年男教师怀抱高高的一大摞书来还,然后又借去一大堆书走。顿时,怯怯的我,心里陡生敬仰而又倍生怯意。后来得知,这位年轻的帅哥便是教授《文选与写作》课的熊传信老师(后来晋升为学校的副校长)。熊老师时任我们年级另两个班的课,虽与我无缘直接的师生关系,但图书馆的借书一遇,实为我进入师范学校的“第一堂课”且恒久定格在我的脑海里。

师范三年,转瞬即到毕业之际。教美术课的陈显华老师把我们几个绘画功底较好的学生留下来集训,以备战全省师范学校艺术大展。于是,我们到学校图书馆借出好多绘画书籍来参阅。毕业半年后,我因事回母校,偶遇图书管理员娄川老师,她忽然问起我:借阅的《黄宾虹山水画册》一书为何至今还没还呢?我这才如梦初醒,这本书在集训时被一位同学从我手中转借去并承诺由他归还,原来他没还!或许忘了,或许弄丟了吧。而该同学毕业后就回到家乡的村小学教书去了,无法联系上。娄老师得知此情,就没再追究;并安慰我说,她各自去处理好这件事罢了。而今,时过30年,我借而未还的这本书,娄老师是怎样承担责任的?不得而知,却始终挂怀于心。

从师范学校毕业走上教学岗位,我便开始业余自学考试汉语言文学专科学业。报考伊始,苦于手头没有现成的备考资料,我去信向读师范时教我《文选与写作》课的恩师苏明顺先生求助。曾为川大中文系高材生的苏老师,专门从竹师学校图书馆择选借出《文学概论》,又跑邮局寄往我所在的乡村小学校。就是这本纸已发黄的通用“教科书”,帮助我单科一次性顺利考过关。待我去给苏老师还书时,才晓得年近六旬的恩师是顶着严重的腰椎病痛爬上图书馆楼梯借书、再拄着拐杖去邮局寄书的!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至九十年代初,和中国大多数农村小学一样,我所在的小学校除了教学课本,几乎没有课外读物。为满足教学所用和学生求知所需,老师们便从微薄的工资中抠出、积攒一些钱来买书,然后无私地借给学生阅读。新任校长蔡继胜先生颇有魄力,经其多方呼吁奔走,筹钱,打书架,购书,好不容易建起县内首批乡村学校图书馆(室)。新图书室不仅藏书达到3千册,还安排有专门的老师管理和借阅。由此,爱书借书的师生们便心花怒放、愁眉舒展了。

后来,后来……,学生、老师、学校被升学压力所迫,让教辅资料捆绑,学校图书室寥落蒙尘,实为无奈而又无奈矣!

2004年,我到了文化部门工作。

县图书馆、新华书店等直属单位自然是我常去的地方。可是,我很快发现一个匪夷所思的现象:县城里的新华文轩书店、民营宇宏书城不大的开放式卖场内,常常有小读者席地而坐,周末更是爆满;而藏书二十几万册的县图书馆门可罗雀,常客也无非是十来个在此等候接送隔壁小学或幼儿园里的孙子的老年读者。是图书馆的藏书不对胃口,还是阅读环境不够好?经反复调研、论证,我们局、馆齐力向上级汇报并争取经费,对图书馆进行修缮扩建,优化环境,添置空调、电脑等设施设备,让外借室、阅览室焕然一新,并增设少儿阅览室、电子阅览室。此后逐年增加购书经费,大量购进各类经典、时新读物。同时,利用“4·23世界读书日”进行广泛宣传,主动到广场、社区、机关、企事业单位免费办理借阅证,把流动图书服务点建到农村院坝、街道社区、民营企业、政务机关、驻竹军营,大力开展全民阅读征文比赛;还建立微博微信互动,实现与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打开大门,走出去,请进来,从而让“束之高阁”而被遗忘的县图书馆逐步走出窘境,渐渐红火了起来。

结合国家新闻出版部门的部署,我们还率先在全县所有村建起农家书屋,进而扩大到全部社区。每个书屋都配备有1500余册书籍和30余种报刊及光碟;且有一名兼职图书管理员。由此,基本实现“十五分钟文化圈”目标。

送文化,种文化。作为基层文化工作者,所能做到的,也许仅仅如此。就是这样一群被称作“吃错了药”的人,秉持对文化的信仰、对文化工作的热爱,竭力为中华文化、为人类文明播撒种子,点燃火炬,传承基因。

伴随着呀呀学语,我的儿子也渐渐长大。

从中学到读大学前夕,我特意陪他先后走进多所大学校园及其图书馆参观体验。在四川大学,在电子科大,在北京大学,在西南大学,在江南大学……所到之处,但见莘莘学子埋首于浩浩书海,图书馆内座无虚席。此刻,我仿佛听见孩子胸膛里咚咚的鼓点。其实,我亦多么想在这些地方好好驻留,或借本书来端坐于窗前,让校园里璀璨的灯火在点亮学子的同时也温暖温暖我失血的老脸,让知识的琼浆滋润滋润我这枚快要枯涸的苍心。

栖居成都,刚参加工作的儿子便抽空带我专程去了“方所”。这一现代时尚的购书读书之所,集阅读、购书、咖啡、购物、信息交流于一体,实在是让人流连忘返的高端书城(书吧)。像这样为年轻读者乐于趋往之地,成都还有“言几又”等好几处。去年春,大竹这个川东小县城也开始出现了类似格局的“木言”书吧。真好!

我们再去落成于天府广场旁的四川省图书馆新馆时,随行的小侄子一钻进少儿借阅馆便兀自投进书海,抱着一本童话集怎么也不肯挪步,且一待就是大半天。我等真是倍感欣慰。

如今,时代坐上高速列车。

手机、笔记本电脑、平板电脑……;“学习强国”APP,各类微信公众号……众多智能阅读“神器”、新媒体如磅礴之势扑面而来。借书、买书、读书,甚或写书、出书,几乎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读什么书,怎么读书,我们似乎一时陷入难以选择的不知所措。

当下这个时代,书从何来,借与非借,早已不是什么问题。能在快节奏而又浮躁的环境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寻求到一本心仪的好书,再把它安安静静读到心里去,这恐怕才是最最要紧的。你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