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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文章

2022/12/10经典文章

爸妈文章(精选20篇)

一年又一年,物是人非

文/呼噜呼噜

感慨时间的飞逝,也在感叹时间的不留情,短短几年时间,变化真的很大。

小时候盼望快点长大,逃避上学,逃避爸妈的责罚,逃避家;长大后却希望时间能够倒流,回到小时候,回到家里,回到有爸妈唠叨的家。人真的很矛盾,别人怎么说,我们好像都是充耳不闻,一定是自己去经历,才会变的成熟。

自己的一个小玩伴,前几天跟我哭诉,越长大是越孤单!的确是,小时候的攀比,只是仅在学习上,玩具上,生活上的也是有,例如零食、衣服、日用品,仅此而已,伙伴们比过好了,还是在一起嘻嘻哈哈玩,根本是没有往心里去的。长大就变味了,什么都会攀比,男女朋友家境、长相、工资收入、穿着打扮等等,累吗?亲爱的朋友们?

有时候想想, 80后这代人,我们有没有思考过,我们的物质满足或不满足,有没有转身看下身后的父母,真的是老了。我都在想,我会不会来不及!!

陪伴与孝顺,远比我们给大人们寄钱来的温暖,一句简短的问候,也在爸妈心里暖很久。爸妈年纪大了,唠叨也是难免的,多倾听他们的,他们也会很孤单,我们只要做好聆听就好!

一年一年,时间不会停止,物是人非,在我们能力范围内,多抽时间回家看看吧!朋友之间也敞开心扉,大家真的是能够以朋友相待。一生之中,一两个知己足矣!!

亲情无限的年夜饭

文/杨光裕

又要吃年夜饭了。我们成年人虽然没像小孩子那样热切地期盼,但这顿年夜饭确能给我们以天伦之乐和融融亲情的无尽欢乐。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生活的改善,年夜饭的形式也在不断地升级和变化。记得上世纪四五十年代,年夜饭是爸妈自己烧的,他们在两三个礼拜前,就开始买猪头、粉丝和黄芽菜、盐咸鸡,晒鱼干等等,阳台上挂满了一长串年货,尽管是贫寒人家,但对这一年一次的年夜饭,仍不惜钱财,倾情操办。除夕那天,爸妈便束好围裙,在灶头边嗤嗤地烧个不停,足足忙上二三个钟头,十几只冷盆、热炒摆满了一桌。我们几个兄弟姐妹搀着老祖母随着爸妈依次入座,我等一面接过爸妈给的压岁钱,一面互祝“新春愉快”,开开心心地吃将起来。吃到极致时,爸妈还会出个谜语,答对了奖给十元钱;有时小妹还会站起来吟几首儿歌。吃完年夜饭,爸妈收拾碗盏,弟妹到外面放鞭炮,我则陪祖母在阳台上边听无线电(那时没电视机),边观赏夜景那漫天缤纷、耀眼夺目的烟花爆竹,对未来的人生充满了憧憬和梦想。

爸故妈老后,大弟、弟媳就主动接过烧年夜饭的任务。小弟、小妹摊蛋饺,端盘子,做助手。我和妻率女儿、女婿、儿子、媳妇及外孙,到老屋给母亲拜年,眼看她老人家身体尚健,弟妹团结,子女成长,堪有“天上四时春为首,人间福祉儿女情”的喜悦。妈妈在席间还谆谆教诲我们:“兄弟姐妹一条心,门前泥土变黄金;兄弟姐妹各条心,万贯家财化灰烬。”这些话,我们至今仍铭记在心,践行不违。这种兄弟姐妹连同小辈举行阖家团拜,合吃年夜饭,既能畅叙亲情,又能节减春节互访。有精力,大家走走;吃不消,在家休息休息,也不失礼节。

后来,我和几个弟妹陆续退休,再烧年夜饭,有点力不从心,勉为其难;加上侄甥先后成婚,人口增加,一桌挤不下。因此,从1998年起,我们就到饭店里去吃年夜饭。大家一见面,喜笑颜开,说个没完,举杯换盏,亲情无限。小侄子、小外孙有时还会情不自禁地站起来唱几首歌,妹夫则会抢拍镜头,定格这美好时刻,共同沉浸在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天泰地泰三阳泰,家和人和万事和的欢乐之中,透露出浓浓的亲情味。妻子几个弟弟也邀请我们一起合吃年夜饭,还搀老岳母到场。我则写了一副大红对联,挂在饭店墙上:“四代同堂喜迎春,健康快乐百年长”。

年夜饭,从父母烧,到小辈自己烧,再到上饭店,如今转到养老院,形式虽有变化,但其中饱含的亲情,相互关怀,相互支撑的血缘亲情仍在汩汩地流淌,且有增无减。这些维系人际关系的感情细节,体现着一种人生寄托,因而它长盛不衰。正如作家冯骥才所说:“吃年夜饭不是个人的事情,它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增加亲和力和凝聚力的一种形式。”

钥匙

文/阿琍

“九零”老爸对将拇指放门把手上、门便自动开启的便利,一直持有不安。

这不安中有对智能门锁识别的担心,有对这智能的家伙会不会不智能的疑虑,更有出门没带钥匙的空落心情。

从钥匙到磁禁卡再到如今的指纹开锁,别说老爸老妈越来越是好奇,连我们也在感慨智能时代,一切以常人无法预见的速度变化着。

钥匙,在我们开蒙时便作为生活中常识了解其功能,知道其重要性,到了一定年纪更是懂得它具有特殊象征和意义。钥匙由最初简单开启一扇门,到持有它拥有身份和赋予权益,其形式与内容比一般意义上的物品重要得多。

在人们所了解并接受的传统家庭观念上,钥匙还能体现一个人在家庭中作用。在老式大家族中,常常有以掌管和操纵一串串钥匙代表身份和地位,也体现个人能力和权力。相比较而言,普通人家钥匙虽然体现不出财富与地位,却寄托着对财富创造与积累的欲望,是一颗疲惫的归宿,在关启中包含着对美好生活的希望。

相信大多数人跟我一样,双职工家庭孩子都经历过脖子上挂着钥匙的童年时代。我是在经历站在家门边等(待)、去妈妈单位大门口等(待)、去姐姐学校取钥匙这些过程后,取得了佩带钥匙资格。这其中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妹妹上幼儿园,每天放学早的我会领着她一同回家。那时我七八岁大小。

在我记忆里,那时能在脖子上挂着钥匙是件很令人自豪的事,说明很受家长信任和器重,是个顶用的大孩子了。

佩带钥匙者便有了看“门”的责任,也就是看家。估计是从小到大没受过如此重视,我对于看门这项“事务”显得特别认真尽职。那时每栋平房之间四通八达,常有乞讨、拾破烂和挑货担人的陌生人来往,别说晾晒在外面衣物,有时摆在门旁堂间的小物件也会偶有丢失。我家隔壁8号家老大原是一对双胞胎,在摇窝里被抱走一个。

我看家负责,或者说是“小器”而体现出超常认真。据我妈回忆,那时她吩咐我回家把门锁好,我每次到家都会把那称作“司必灵”的锁在里面把保险推上。据说一次把保险推上后,我跟妹妹趴在里间小床上睡着了,爸妈回来擂声山响也没把我们叫醒,后来还是从隔壁人家院墙翻进去,从窗口用一竹篙把我捅醒。

更有一次爸爸单位来人急事找我爸,家里只我一个人。因为不认识,来人坐在堂里等,我站在门旁看,一边看我爸回来没,一边盯着这人。来人不停催,急得我端出椅子让他坐门外,然后锁上门,飞快跑到房子那头叫回我爸。

平房时代还经历过帮邻居看门。妈妈单位天南地北的都有,我们居住的小区有东北工业企业支援本地建设的、有华东片下放知青,还有后来陆续安置的退伍军人等等。其中斜对门我们称呼“张叔叔”的上海夫妇,他们孩子由在上海的外婆带养,会在春节或是特殊情况下休探亲假。估计是爸妈人缘好,又因为我们三女孩家庭一直比较干净,邻居放心,所以常常把“看家”的任务交给我家。其实,就是晚上看门防贼。

而常常这任务就落实到我头上。能帮人看家时我差不多有十三四岁样子。说实话,从院门到大门再到房门,层层也挡不住我那时的恐惧,毕竟不是自已熟悉的家,夜晚的恐惧还是有的。但在大人们的信任和肯定下,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在小小一把钥匙里,盛满年少时的荣誉感与成就感。

有着少时经历,我们对钥匙变化有着自已这代人独有认识。结婚时拿到新房钥匙,很幸福也很郑重地将其中一套交给父母时心情,这其中的自豪包含有让父母放心,我有安身的住处;也包含有对父母的态度,我的家你们随时出入;更有一种对父母的承诺,我的家就是你们的家。

在之后的每一次搬迁,都会对父母重复这样形式。即便在异地给俺娃置房,我依然把其中一套钥匙给了他们。虽然他们一再说“不用不用”,但对于我来说,二老的眼神与话语里依然有着对持有钥匙那份特别的意义。

其实,在意钥匙形式甚至有些偏执,在于我曾经有过心梗。

前面说过小时候佩带钥匙的认真,这认真有一方面是父母对钥匙对家过分的看重。有一次将钥匙丢了后,我妈让我领着她在玩耍的地方并沿途来来回回找了几趟。他们担心的是钥匙被人偷走,家里不安全。因此我们家每丢过一次钥匙,都会换一把锁。即便在防盗门双重防护时期,爸妈依然对门锁对钥匙的注重没有丝毫改变。在我们家保持家中有人是最稳妥方式。他们到外地我妹妹家小住,会很慎重地把家交给我姐姐——看家。好在我姐会哄人,每次脆爽应答,而且保证“自己家不看,也会把你们(父母)家看好!”。实际上看与不看,姐知我知。何况他们那家实在没啥可看的。

另方面是大了以后总出现一些在他们看来的不牢靠行为,因为长大后我总是丢钥匙。不是进不了家就是进不了办公室、不止一次出现晚上开门将钥匙忘在门锁上,甚至有一次丢垃圾,将钥匙与垃圾袋一同扔到了垃圾堆里……反正在父母看来总是那么不靠谱。似乎他们积累的家财总有一天会败在我的钥匙上。

这两方面直接导致我在爸妈那里失去了对钥匙持有权。在我兴高采烈终于把自已嫁出去不久,我爸让我把家(父母)里钥匙交给他。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就是泼出去的水不被待见。当场我就哭着生气走了。后来我妈跟我解释说,她退休在家,家里始终有人的。姐姐也解释,她也是结婚后钥匙就被“没收”了。以至于有一阵见老公回公婆家拿钥匙开门,我也会小小羡慕一下:他家怎么会不没收钥匙?!

没有钥匙的我们,从来没有消退回家的热情。爸妈老小区里那时会常常围坐着一帮老头老太太,看到我们姐妹肩背手提喊妈情景。因为离得近,我更是定期不定期或者临时起意回家。在通讯尚没遍及时代,有时为了印证爸妈是否在家,我会扯着嗓门在楼下喊“妈!妈!”,在得到住二楼的爸妈应答后才上去。

这样的情景多了,我妈也会条件反射,有时我们在她跟前,听到有喊“妈!”声,她也会本能“哎~”的接上一句。

如今我们已将近爸妈那时的年纪,对钥匙的感受不会再象从前执念,反倒很是享受回家不用拿钥匙,愿意站在楼道摁着门铃,对着门镜喊门的情形。尤其是我,进门第一声肯定是“妈!”,看见爸问的也是“妈呢?”有人说我这是心智不成熟的表现。我总觉得这是我从小的不安全感造成的性格缺陷。

即便现在,父母临睡前仍然会交待关好院里那个小门。想必半老的我在他们眼中永远是那个粗心长不大且不靠谱的二闺女。好吧,我认了。

所有的相遇都是重逢

文/西兰

我坚持不让爸爸开车送,狠心地将门关起,决绝而去。想像客厅里落寞的爸妈,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冲刷着春节几天来所有的歉意和委屈。

春节前夕,爸妈一再问我的归期,倒不是思女心切,而是怕我不回。按照惯例,从年初二开始,我就得开启相亲模式。年年如此,次次落空。想想老两口为了女儿的大事,也将一生的脸面搁置一边了。倒不是说我的条件有多差,独女,长得也不赖,好歹也是一所211大学毕业,省城工作,薪酬也不错。可感情这玩意儿就和我躲猫猫一样,总是连尾巴都抓不住,按我妈说的话,学着和没感觉的人慢慢培养感情。这不是让我多树几个仇人嘛!假期前,别人在憧憬,我却在焦虑;假期中,别人在享受,我却在难堪,每一次都和爸妈在不愉快中踏上返程。

火车上,我望着车外,一次次逼回要落的泪水,我理解爸妈的心情,但自己也颇感委屈。

“嘿,小雪吗?”顾不得蹙眉含泪,扭转头,老天,居然是昂轩!他正端着个茶杯站在过道上,估计从开水间那边过来。我激动得站起来,顾不得旁边的人,俩人就大喊大叫起来。突然,他弯腰对着我旁边的美女好声地说:“能不能换个座位?你看,我俩这样聊着也影响你。”那美女怪怪地看看我俩一眼,起身,刚抬眼行李架,昂轩就会意地拿下对方的箱子,殷勤地引导她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我的愁云顿时消散,昂轩,昂轩,说到他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和昂轩是高中同学,大学放假期间也偶有走动,他的名字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气宇轩昂”这个词,但初见昂轩,真的是瘦瘦小小未发育开那般,我在一次口角后很是不屑地说:还昂轩!你爸妈的愿望也太美好!呵,那可不得了了,本来还紧闭着嘴,貌似隐忍的他一巴掌把我推得踉跄,随即又紧逼上前,脸涨得通红:“你爸妈愿望不美好啊!”我当时是又羞又气,泪水在眼中打转,幸亏上课铃响,我们彼此恶狠狠地互瞪一眼,从此成路人。

虽说互不理睬,但身为班干部的我俩少不了有些交集,班主任有次打趣道:你俩前世是冤家啊!一句话说完,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个个哈哈大笑,班主任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和昂轩却傻乎乎地不明所以。大学后,我只管和意中人花前月下,偶尔的同学聚会也是来去匆匆,倒是昂轩像乘火箭般地男大十八变了,诸如玉树临风、清新俊逸、雅人深致,通通砸到他身上都不为过,直让那些单着的女生频抛媚眼。我和昂轩也早尽释前嫌,反倒有说不尽的话,每次短暂的聚会总是成为最为默契一对,班主任曾在一次酒桌上对我俩打趣道:有能耐再冤家下去啊!说得我俩顿时脸通红。昂轩投来意味深长的一个眼神,让我内心微微一震。他是知道我的情况的,同学聚会的一个重要议题就是自爆近况。

再后来,隐约听人说,昂轩考上公务员了,又辞职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虽知道他在省城,但从没找过他。一别近五年。没想到今天尴尬相遇。

交谈中得知,昂轩自己办了一家公司,运转得还不错。稍平静后,他小心地问:“刚才,你怎么了?一直没接到你结婚的罚款单,还恋着?”“什么呀!”我又羞又恼,没直接回答,见我脸色不对,他赶忙打哈哈,又说起和他吵架那档子事,我白了他一眼:“打女生,有本事了!”他着急地说:“谁让你说我爸妈来着,要不是当时我暗恋着你,早就发出排山倒海之力了”他夸张地向我张牙舞爪。

“哈哈哈——暗恋?就你?长得像小豆芽似的!”“你这家伙,总是瞧不起人!”昂轩手指着我,很无奈地笑着——从家回省城,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我和昂轩的嘻哈中眨眼就过。下了车,已是晚九点多,昂轩到车站停车场取了车,绅士般地送我回到住处,临别时,我们是QQ、微信各种“好友”。到住处,我还没收拾完,他的两条微信就到:明月、清酒最解愁,想你——凡间女子只需酒一杯,我可是最佳陪酒员。明日开工了,笑一笑,睡得香!一个假期中饱受委屈的我,看完消息,眼中立刻蓄满了泪,此时昂轩虽没个正形的关心,却让我心里暖暖的。当晚,一夜无梦。

日子不紧不慢地走着,除了姻缘,一切顺利,尤其是和昂轩这个鬼的联系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一个城东,一个城西,各忙各的,也没再见面。但是休息日,尤其是晚上,总会彼此在手机上打个招呼,或长或短地聊几句。久了,每到那个点,内心便有了牵挂和等待,哪天没说上话,心里竟隐隐地失落。通过聊天,我竟然发现我和昂轩的心意一直是相通的,没有丝毫的隔阂与陌生。但是,我从没问起过他的感情,既害怕自曝窘况,内心又有种莫名的担心,担心他有了“眼前人”。所以,即便有心情需立刻分享,我也不会主动联系他,我维护着自己最后的矜持。他好像也在回避着什么,不显山不露水地聊着感情以外的任何东西,只有一次应酬后,他借着酒意,斗胆发来:“经常聊到这么晚,家人没意见?”我在手机这头愣了几秒,碍于面子,我还是打下:“瞎操心”三个字。

五一小长假,我正纠结着要不要回家,晚上,昂轩在微信上留言:放假,回吗?我狠狠心地说:不回。那我请你和老公(男友)吃饭?我恶作剧地说:可以。他停了片刻,然后,发来时间,地点。

我和昂轩相遇差不多三个月时间了,不见个面似也说不过去,再说,也确实不想回家看到爸妈焦虑的面孔。我用心地收拾了一番,准时赶到。只他一个,心,莫名地窃喜。他很疑惑,探寻的目光在我的身后扫来扫去:“不是说好两个人的吗?人呢?”我坏坏地笑了,不屑地对他说:“我说过有老公吗?至于男友,还在天边呢!”“天边?那你的眼前呢?”我一愣,没等我回答,他又是“啊!”地一嗓子,“你这个坏家伙,我被你吓得好苦!”昂轩哇哇地乱叫一通,竟然像个孩子似的又是拍桌又是跺脚的。我“嘘”一声制止,他涨红着脸,一把拉过我,激动地说:“小雪,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其实,我上学时就暗恋你,上大学,你有了男友,我只能将自己的情意放在心底,我也处过几个对象,但总是硬生生的没有感觉。每次聚会,看到你骄傲地来来去去,我就非常失落。这次相遇,我高兴却惶恐,我猜测,优秀如你,身边断不会缺乏追求者,谁知道,谁知道……”他急急地表白着,有些语无伦次,我的一双手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一松再也不见。

有人说,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那我和昂轩这些年的久别,就是为了这次更好的相遇?感谢上苍!爱一直在等我。

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文/巫凉

爸爸被查出身患肺癌那天,妈妈并没有表现得过度伤心,她只是怔了好久,然后悄悄抹掉了眼角的泪花。

爸爸也很冷静。在详细咨询了医生、得知化疗的过程和结果后,他独自在房间待了一天,出来吃晚饭的时候宣布,他拒绝治疗。在我和妻子的劝说和反对声中,妈妈始终沉默着,一声不响地往爸爸碗里夹了几筷子菜。

爸爸有医保,治疗费用家里能承担,但爸爸坚持不治疗。他说接受治疗不过是延长数月至多大半年的寿命,他不愿意把最后的人生放在医院,在那里接受一次又一次痛苦的化疗。在所剩不多的时日里,他希望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妈妈沉默了许久,最后说了句:“让我们回老家吧,你爸一直想家。”

我结婚后,把从学校退休后住在农村的爸妈接到了身边。但爸妈时常怀念农村出门就能见到的田园河流,喜欢邻里间淳朴的家常往来,不习惯大城市里糟糕的空气。

第三天,我和妻子就将他们送回了农村老家。回去以后,他们的日子竟然也过得从从容容。荒芜已久的院子被打理得生机勃勃,爸爸隔三差五去花市买来许多花、树,雇三轮车拉回家种下。我和妻子每周回去看他们,小院里的花一次比一次开得繁盛。

爸爸瘦弱的身体穿梭在灌木丛里扶锄松土,妈妈在院子一角拎桶接水浇灌。

妈妈退休前是教植物课的老师,一辈子最喜欢的就是花。爸爸悄悄告诉我:“这些都是***喜欢的品种,***一直想要这样一个院子。我年轻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忙,没空打理,又觉得日子还长,拖来拖去居然拖了几十年。再不着手,就真来不及了。”

妈妈的心愿,爸爸原来一直是记在心里的。饭桌上,我看见爸爸并没有因病忌口,肉和辣椒什么的,只要他想吃的,妈妈就给他做。临走前,我问爸妈要不要再跟我回去,爸妈拒绝了。

我和妻子每周末都回家看他们。一个周末,妈妈提前打电话过来通知我们不要回去,说有亲戚结婚,他们要去参加婚礼,不在家。事后从姑姑口中得知,爸妈是出去旅游了,在云南待了八天,怕我和妻子不同意,两人才商量好瞒着我们。我生气地责怪爸爸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任,责怪妈妈太纵容他了。

后来妈妈对我说:“你爸时日不多了,我们就尊重他,让他把想做的事都做了吧。人活一辈子,终归是要走的,如果能做到不留缺憾,那就很完美了。”我无言以对。

从云南回来后的第二周,爸爸的病情加重了。这一次,我们尊重了爸爸的选择,没有去医院。爸爸在自己家中,在我们的陪伴和注视中,平静地离开了人世。

临走前,爸爸轻轻叫了一声妈妈的名字,妈妈把手递给他,两双干瘦的手握到了一起,十几分钟后,爸爸走了。

爸爸离世后,妈妈开始旅行。短短半年时间里,她去了三亚、南京和杭州等地。回家看妈妈时,她翻开旅游相册:我看见在云南时,虽有病态但一脸满足的爸爸握着妈妈的手站在洱海前;我看见他们在大理的小巷中悠然地并肩前行;我还看见在妈妈后来独自去的许多景点照片里,妈妈手上都拿着一张他们的合影。

妈妈说:“这都是你爸生前想去的地方,他来不及去,我把他带过去。”

这时,我才第一次读懂了爸妈之间的深情。

妈妈说,“每个人最后都是要走的,就像每一条河、每一条溪,最后都要流向大海一样。我愿意他从从容容地霃过去,在那儿等着我。”

爸妈的爱情,像一片无言的沃土,没有花哨的张扬,不需要浅薄的表达,却是彼此人生最可靠、最实在的根基。

月假

文/白雪

晚自习结束,天上下着绵绵细雨,妈妈撑着伞站在接学生回家的车龙中向我挥手。上车后,妈妈递给我一封信,信是我用零花钱资助的贫困山区的一位高一女生写来的。她在信中谈了近期学习与生活的进步,谈了对我的感谢。最令我动容的是她附的题目为《月假》的周记作文:

学校又要收补课费再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补交费用总共140元,我不禁犯起愁来。

若是以往放月假,对于住校生的我来说,总会兴奋得像回归自然的小鸟,扑进那久违的怀抱。可是今天,我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我一直在琢磨该怎么向爸妈说交钱的事。

“哟,小秀才回家耍假来了。”邻居笑着说,我应付地笑了一下。正巧爸爸刚从田地回来,胶鞋上还沾满了泥土。“爸爸!”我轻轻地喊了一声。爸爸一边答应一边笑眯眯地问我:“回来了,累了吗?”我心里一阵紧张,随即一股流流遍全身。

从小到大,在我眼里,爸爸一直都无微不至地关心着家里的每一个人,默默地尽着为人父、为人夫的责任。年近半百的爸爸,要为每年近5000元的家庭最低开销而劳累奔波。重担压弯了爸爸的脊梁,原本就不怎么高大的他显得特别苍老。

妈妈一直是病痛缠身,仅仅因为心疼要自付的那部分医药费,放弃了去县城医院检查医冶,只在村上赤脚医生处买一点点最廉价的药应付病痛。

晚上9点,圆圆的月亮静静地挂在天空中,柔和的月光悄悄地洒向寂静山村的每一角落。饭桌上没有城市人的丰盛佳肴,只有渗透着依稀可见的几滴猪油炒过的白菜和清水见人的稀饭。但爸爸妈妈仍然一边津津有味地喝着连白菜都没舍得夹一点吃的稀饭,一边乐呵呵地看着引以为荣的女儿,轮番往我碗里夹送菜,不断地催促我“多吃一点,难得回一次家,改善改善一下生活”。

但我知道,今晚这一如既往的温馨场景不会长久的。我放下碗筷,看了一眼头发开始发白的双亲,用蚊子般的声音说了事。果不出我所料,妈妈一下子拉长了脸,爸爸也沮丧起来。原来其乐融融的场面,瞬间被我投下的烟雾弹破坏尽了。我的心一阵阵的痛,头沉重得抬不起来。

很久的沉默后,妈妈负气地说:“这叫什么话,开学时东拼西凑才好不容易凑齐了2000多元学费,现在又要收补课费,打劫呀!你给老师说,***说的不交,看他们又能怎么样?”我大气也不喘,头也不抬,只是默默地收拾完碗筷,然后一声不吭地上床睡觉。

不知不觉感觉到眼角一阵清凉,用手一摸,原来满脸都是湿的。隔壁爸妈房间的灯一直亮着,直到我进入梦乡的那一瞬,仍模糊地望见爸妈房间依旧亮着。

该返校了。我在从家里走向公路的小路上,想踩死每一只蚂蚁。到了等公共汽车的公路边,我更是无精打采地盯着车来的方向。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入耳朵。回头一看,只见爸爸手里拿着一叠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元五元十元的钞票,气喘吁吁地小跑着追了上来。我鼻子陡然一阵酸,急忙跑了上去。

车窗外的景色像闪电般一晃而过,风吹进车厢弄乱了我的长发。泪眼朦胧,虚实之间,我仿佛又看见了灯光下爸妈的白发。

读完同龄女孩的信,我久久地凝视着正专心开着车的妈妈。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像天上绵绵的细雨。

幸福喜欢捉迷藏

文/月光下的微尘

很多时候,幸福都像一个淘气的小孩子,喜欢玩捉迷藏的游戏。我们年轻的时候,它喜欢躲藏在未来,引诱我们前去寻找它;我们逐渐长大的过程中,它喜欢躲藏在现在,或许就藏在我们身边,而我们却经常不知察觉,以至于每每与幸福擦肩而过,回过头来,又在记忆里寻找它。幸好, 我们身边的人时常会提醒我们:你其实已经足够幸福。

每次遭受父母的责怪和批评,都会在心里不停抱怨,甚至觉得自己是爸妈从垃圾筒里拣来的小孩。只有看到那些失去爸妈的孩子渴望父母之爱的殷切眼神,才知道自己是幸福的。

在外面吃惯了各色美食,回家后就经常埋怨老妈做饭的手艺不精,经常不合口味就选择“罢吃”。可是,有一天,一位外地同事的一句话却让我意识到了从来没想过的一件事。“每天下班都能回家吃现成的热乎饭菜, 你真幸福!”多年来,吃老妈做的饭这件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成了幸福的屏障,它掩住了我的耳目,让我浑然无法察觉到自己的幸福所在。

从小到大一直觉得有一个姐姐很碍事:她的考试成绩比我好,我要遭受爸妈的念叨;出去玩晚回来一点,她到同学家几次三番催我回家;偷拿了妈妈的发夹,她在爸妈面前狠狠告了我一状……直到有一天,我逃课离家出走却不小心迷了路,姐姐在离家11里远的地方找到我,然后抱着我失声大哭,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幸福的。

在单位被调了岗,内心备感失落,同时也十分羡慕那些没被调岗的同事。可没过几天,两位当初没被调岗的同事就接到了精简通知,失去工作回家了。那一次,我在侥幸之余,感到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老公不是个浪漫的人,既不懂甜言蜜语,也从不做示爱的技巧,我总是因此嗔怪于他。可得知父亲去世消息的那一天,当老公揽过我,把我的头靠在他厚实的肩膀上,只是一瞬间,一秒钟前似乎已经坍塌的世界就又重新露出了阳光。

很多时候,幸福喜欢和人捉迷藏,所以不要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幸福。只要你睁大眼睛,细细寻找,仔细感受,说不定幸福早就在你的身边一直陪伴着你。

小江河

文/黄亚薇

祖国改革开放四十年了。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四十年里,每片记忆就像一朵小小的浪花,在时代的大江大河中孕育着、成长着,汇成了属于我的小江小河。

最初的记忆,始于职工大院,简陋、温馨而又其乐无穷。十二平方米的空间,被窗帘分隔成客厅和卧室。多少个夜晚,我伴着爸爸电大夜读的灯光入眠。多少个周末,我被特许睡在爸妈中间而兴奋不已。多少个闲暇,我斜跨着28英寸的大梁自行车在院里横冲直撞。多少个课后,我扔下书包呼朋唤友地在院里串门撒欢。蜗居里锅碗瓢盆的画面如今仍会在梦里浮现;爸妈喊我回家吃饭的呼唤声仿佛还在耳边。

最初的记忆,充满着时代的气息。那时使用粮票,经常跟着爸妈带着油桶口袋去粮店打油买面。那时金属回收,可以用废锅烂盆向走街串巷的商贩置换塑料筐头。那时冬天取暖,学校的煤球需要从家里自带。那时中日友好,至今还记得一句“哈吉米马西呆”。那时消除四害,打了苍蝇要装进火柴盒给老师有所交代。拮据的生活里,爸爸攒了又攒,送给了我一台带给我音乐梦想的玩具钢琴。简单的教室里,班主任李莉老师倾情地朗读着我的作文《我家的小猫咪》。

结束了八年的蜗居生活,我们住上了楼房。在我十二岁那年,终于有了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电话初装费交了一年仍没排上,提前买好的座机被我无数次地拿起放下,只想知道电话那头是个什么模样。老爸擅自作主买了台松下窗式空调,被老妈嗔怪了许久。拖拉机一样的声响,却带给我们前所未有的凉爽。

中学时代,时间忽地就过得很快。每天来回于学校和家之间,街上汽车很少,父母从不担心。煤渣铺就的操场,年年杂草丛生,除草是暑假过后的首要任务。国家的补贴政策,让正值生长发育的我们,每天能吃上一瓶酸奶,外加一个热狗或馅饼或牛角面包。那是学习生活中非常期待的时光。高中,理科生重点班滚动制,让认真而又不堪重负的我几度抓狂……整整六年感觉就那么一晃。

电话终于接通在发榜之前。当时,高考成绩只能通过电信途径查询,五门功课的分数依次报出,紧张得我手心冒汗。大学来到了七百多里外的省会城市,每次来去,都要被一行的同学从窗户上或塞或拽。绿皮火车载着我们一路缓行,每每经过长江大桥,车厢里都会播放长江之歌,让我莫名激动,轻声跟唱。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粉碎“四人帮”后1977年出生的老公,单名一个“贺”字,表达了全国上下拨乱反正的欣喜和狂欢。二十六年后,2003年出生的儿子,因为同年十月我国第一个载人飞船驶向太空,由此取名“宇飞”。多少年后,时代的印记亦如从前。

零零后的儿子也许不会明白资源匮乏的条件下,简单的满足和弥久的期待;不会体会没有电玩的生活里,多元的快乐和真实的相伴。但,他所感受的,是社会信息化的爆炸和日新月异的发展;所承受的,是竞争激烈的时代中,跟进步伐不容放缓。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是一种令人兴奋的酸爽和愉快。

近期热播的《大江大河》,为我们展现了中国城市、农村改革开放的历史画卷。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在这四十年里,成长的是儿女,幸福的是爸妈。身处改革开放新时代中的我们,经历了沧桑,经历了变迁,经历了荣耀,经历了发展。每个人何尝不是那波澜壮阔中的一员。我们是祖国大江大河的无数支流;我们的汇聚,成就着祖国在历史长河中扬起风帆。

下次分别,我们拥抱

文/行壹fighting

云哥要回福州复试了,和小景去机场送她。因为去的早,办完手续后就在一边坐着等时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和偶尔路过的工作人员,感叹美女帅哥就是养眼。就在彼此的闲聊中,云哥登机时间到了,送她到安检口,我和小景一直在背后看着她,直到看不见。和小景转身走出机场,那个最活泼的姑娘此刻已经在登机。

生活里经常在上演送人和被人送的角色。最初的送别是在爸妈和在外求学的女儿之间。从初中开始就住校,刚开始每次去学校都是父母送,熟了之后,就变成一个人走。每次走的时候,我在车上淌眼泪,老妈在车下偷偷揩眼泪,现在回忆起来还记得当时那种戚戚然的心境。后来这种分别场面多了,自己也长大了,老妈老爸没那么担心了,分别的时候就不再哭了,变成老爸沉默的看着,老妈各种叮嘱:多吃饭,多喝水,有时间多看书……等到车要开了,和爸妈说句“我走了”。

现在想来,对于离别,留下的人比离开的人更难适应吧。老爸老妈已经习惯我不在家的日子,然后我突然回来,给他们带来了热闹和喜悦,这份喜悦还没冷却,我又要走了,家里只剩下爸妈四目相对,我离开家,会快速的融入学校热闹的环境,爸妈却要在想念中习惯我一次次的离去。而每次的送别,又都那么无奈,只是和爸妈说一句“我走了”。

所谓送别就是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而你只能在原地无力的看着。

高中毕业的时候,聚会结束,八蛋送我到车站,大家上了不同的学校,又不在一个地方,这一别再见是何时还是未知数。那时的我们太矜持又太腼腆,想到离别,心里万分不舍,真的到了离别的那一刻才意识到真的要分开了,我们沉默着,直到我上车离开。坐在车上,想到之前的种种趣事,给八蛋发短信,谢谢他曾经的照顾和那些纯粹的美好往事。忘了他回复的是什么,反正借着短信,彼此说着最真实的想法。那一刻突然意识到,分别了,为何连一个拥抱都没有。后来真的就只见过一面,我们便消失在彼此的世界。

上了大学,一个人慢慢变得独立起来,不管回家还是离家,几乎都是一个人。只有离家的时候,爸妈的送别像一种仪式一样,一直坚持这么久,从未缺席。现在想来,每次送别,到点了,要去检票了,和爸妈说一句“我走了”,就真的走了。没有拥抱过,没有说过什么安慰爸妈的话,分别的时候,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到了嘴边,只剩一句“我走了”。不管是爸妈还是我,我们之间都太缺少那种亲密的肢体接触。

印象深刻的一次就是,大一的新年回家的时候,三毛送我到车站,随着人流开始检票的时候,他用力的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我就被人流挤着往前走,边走边回头看他。这是第一次送别的时候,以拥抱收场,后来很少联系,却记住了那个拥抱,一个真诚的拥抱也是一种关怀。

写给最爱的爸妈!

文/气录阿迷

来学校将近两个月了,好快。时光流逝,突然就想起了老爸曾教导我的这四个字,用自己不深的经历开始懂了……

离家20 多天后的十一我没有回家,不是总像老妈抱怨的那样女儿大了,开始不再那么恋家,不再那么依赖你们,不再那么念你们。不是,请你们记得,不是。我只是小心眼地认为越长时间不回家,你们会更爱我一点的,不至于因为频繁的见面而淡掉那想念的程度。所以即便思想做过强烈的斗争,心绪有过百次的矛盾,自责,我还是倔强地忍住了回家的冲动,留在了学校,一个人。

怎样打发这漫长的七天成了烦心的问题。和同学都还不熟悉,至少还没达到能够相约出去玩的熟识。怎么办,总不至于闭关寝室长达168小时吧。对了,老妈总说我还没能力生存,这是个证明自己的好时机啊。兼职……

说干就干,怀揣着对初次工作的热情,憧憬着能自己挣钱的兴奋,兴致勃勃找起了工作。我停留在每一张招聘单面前,拨电话,一本正经地询问人家各种相关信息,即使被拒绝了有几次,但依旧硬着头皮上了。大抵有种初生牛犊啥也不怕的韧劲。

当坚持了大半天还无任何头绪时,终于有了恐慌的感觉,原来我真的如妈妈说的那样,根本就不能生存,离了他们。在街上我开始了漫无目的地溜达,有了种莫名的悲伤,武汉的街很拥挤,人很多,我却不认识哪怕一个。第一次在没有你们的陪同下于陌生的地方闯荡,真的,没有安全感。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是我当时能想起的唯一诗句。那天的结果还是较如我意,毕竟找到了一份似乎还挺可爱的工作,打豆浆。

第一天,早早起了床乘公交到达光谷,美美地想着一定要给老板留下个好印象,指不定待他高兴了还表扬我几句呢。这天工作很累,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玩,手忙脚乱。老板也不是个什么好人,一直转来转去,还给每个店施加的压力,什么一定要完成他交代的任务。虽说我不用关心此类问题,毕竟只是帮帮另一位而已,但看到那盛气凌人的样子,真想扇他,以为自己是老板就了不起啊,就是电视上那趾高气昂的恶毒老板班的欠扁,我忍住了。这工作还没能将我证明自己的决心战胜。第二天,只剩我一个人了,另一位看我什么都能应付了,力求老板准她假,她同时要我帮帮她,出于爱助人的本性,我竟答应了。那个忙,不能说了,磨豆浆,装杯,套盖,煮粥,冲蛋酒清酒,不过我还是饶有兴趣的干着,看着很多人吃着喝着出于你们女儿之手的东西,有种成就感。原来我还这么能干呢,哈哈,以后老妈你就不能一直说我因为不会做饭而会饿着的问题啦。这天,我给老板挣了1200元人民币哦,耶,顺利超额完成任务。

第三天,国庆,人加倍的多,我依旧热火朝天地打着豆浆。不过,这是比较悲剧的一天。在生意正好的时候就我们这边竟然停电了,然后我就去叫老板,禀明情况。莫名其妙的她要我修,我还是很乖的检查起问题,拉线,找源头,可他却突然生气地责怪我动作慢了,我站起来,很严肃地说,不好意思,我不会。他却说了句,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会啊,你能不能学者全能一点…我去,想起这两天来的工作,想起自己对那么多陌生人好言细语,对刁钻的顾客还必须强颜欢笑,害的时时刻刻服从之前那位的命令,还有这位坏蛋老板的的责怪,我忍无可忍,终于爆发。我很礼貌地反驳道,似乎我的任务只是打豆浆,修电这类事已经很大程度超出了我的本职范围,我没有必要做,您找会做的人吧。最后,我想告诉您,咱们是合作关系,不是主仆关系。我不干了,你给我两天的工资吧,今天算我送你的。他似乎没想到言听是从的我会这样子,语气软下来,告诫我,你别这么横,现在就是这样子的,你去哪都一样。我很潇洒地背上自己的包拿着第一次挣得100元,走了。这感觉,爽。

挣钱不容易,爸妈不容易,这是我唯一的想法了。对于过去自己的肆意或浪费,突然觉得愧疚了。不过爸妈,得知你们女儿自己工作挣到钱了,有没有欣慰,哈哈,老妈,你预言被无情地否定了,有没有失望啊。

之后我到很多地方游了一番,还有楚天台。就是那个传说中可以看遍全武汉的地方,不过好像是骗人的,我没有看到全部。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不过,站在那么高的地方,的确有种释然开怀豁然开朗的感觉。以后,老爸老妈,等我玩转武汉后,带你们四处游,免费的导游哦。

美好是一种累积

文/美杜莎

打开记忆的匣子,里面珍藏了许多美好的回忆,童年有爸妈、我的好哥哥还有外婆的呵护,所以我是幸运的,有一个爱我的家,还有爱我的亲人,是他们给了我美好的童年!

越长大越孤单,我害怕长大,因为我长大了,爸妈就像爷爷奶奶那般模样,怎能不叫我心酸?我还是长大了,离开了爸妈独自漂泊在外,行囊里装满了爸妈的挂念,何尝不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每每看到妈妈纳的千层底,不由地会想:我在逛夜市的时候,妈妈在忙啥。曾经是因为这份感激,努力的做个省心的孩子,再后来,目击同事怀胎十月生子的艰辛,我便更加心疼妈妈,妈妈这辈子不容易!

刚出来的时候,我的小衣橱里面有妈妈亲手织的毛线背心、毛衣,还有妈妈给我做的那休闲裤,外面的衣服啥款都有,妈妈给我做的衣服渐渐的被搁浅在一旁,前年过年回家全部给带回去了,妈妈见我没扔还带回去了,似乎挺开心,在妈妈眼里,我虽然有倔、有点滑稽,可是挺省的闺女,舍不得乱扔东西,千里迢迢,把不穿的衣服带回家,也许是因为这些衣服份量不一般!我努力的保管好那些留下岁月痕迹的物品,奢望有一天它能带我再次重温曾经的美好。

去年回家,家里换了大床,可能是湿气的原因,以前放在床底下的照片,同学录早已烂成碎片,零星的记得几个室友,时间久远了,各自有了各自的事业和家庭,渐渐地我们也淡忘了,联系也变少了,学生时代的课本,没有卖过一本,可是早已粘成一团,像团玉米饼,掰开了,就碎了,我想当废纸卖,爸妈不肯,尤其老爸,他总觉得,再穷也不能卖书,我的课本还一直放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不知道沾了多少风尘,却没有主人去打理。

前段时间丢了工作,无意整理房间的小东西,却发现:所有的物品都是我的,没有第二个人的气息,也没有第二个人的味道!每次小东西都有它的来历,何时何地在什么样情绪状况下买的,似乎都记得那么清晰,时间一晃我已经单身26年了,似乎有点长,但却挺意思,我静静坐在一角看风景,看悲喜剧,也许有人会问:平平淡淡的生活,哪有悲喜剧?我们常人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何尝不是一出好莱坞大片,只是太匆忙了,没有静下心来赏识罢了!

记忆的沉淀需要时间的累积,很多感情的分分合合,给主角们带来了喜和乐,见证他们情谊正浓时的点点滴滴,自然不会感叹分手时的万般凄凉,花无百日艳,人无百日好,总有不如意的时候,若是人能管住自己的小脾气,不再那么任性,花落会有再开时,人散会有相聚时,生活定能平添几出喜剧!

前天出门买菜,我想换副耳坠,那个金色小盒,是盼盼送给我的小礼物,到现在还放在那,记忆太零散了,有时候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有时候却什么都历历在目,一辈子忘不了,那些属于昨天的记忆,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都属于昨天,有时候有些事,别人总能记得很清晰,很清楚,可我却从来不知情,也许我从来就没有过问过,人生七彩斑斓,也许我们只能记住那道属于自己的色彩罢了。

人生不打招呼,却一直向前奔!我也只能乖乖的收集美好,善忘不开心,每一天都是新的,愿每一天都能开心渡过!

冷暖

文/邹修业

1998年12月,我成了系里毕业班第一个签定合同的人。我拿着合同和入伍志愿书高高兴兴地回家报喜。虽然事前没对爸妈透露过半点消息,但爸妈还是比较高兴,因为我是去部队,集训一年就是中慰军官。我到家不久,妈妈就喜滋滋地买肉去了。

吃完晚饭,我习惯性地去公路边的老同学杰民家坐坐。经过三伯父家时,堂兄树青竟然满面堆笑的问我:“老弟,听说你要当官了?”我一听,我就知道是妈妈来买肉时把这事说出来了。我赶紧申辩说:“哥,现在还没毕业,虽然有合同,但很多事是讲不清的,不一定的。”

树青哥一向对我读师范院校不屑,虽然他自己是个典型的浪荡子,村中那些有钱人的帮闲。他总是说现在的教师工资低,没地位,看村里那几个教小学中学的老师,哪个不是活得挺窝囊的。我那嫂子当年在我拿到师范院校的录取通知书时,还充满同情的说:“老弟,你以后老婆都难娶呀!”就这样的夫妻都看不起老师,那几年我家里不知窝了多少气。连村里那位考不上正规大学,在读自考的同学的父亲,都经常来与我妈妈辩论:“我儿子是学电脑的,出来比你家当老师的儿子强多啦!”

由于我早早签定了工作合同,学分也提前一个学期修满,大四的第二个学期我就常回家。那些堂叔伯邻居好像对我脸色大有改变,虽然也有一如既往那样好的,但绝无以前那种不屑的样子。在他们眼里,我去部队是当官的,以后他们的子孙要参军,还少不了要找我。即使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家乡对军官还是比较尊重的。说起当年湘军的大佬到现在的某某大军区副司令,他们都是眉飞色舞,津津乐道。于是爸妈在村中的地位明显提高了,起码没有人再说他们的儿子将来是个“难娶到老婆的老师”。另一位五代上的堂兄竟然早早就向我这位未来的军官求办事了。他很诚恳的对我说:“老弟,你到大连部队后,看看那有没有合适的地方,我想去那里开家复印店,同时也卖复印机。”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抢着说:“都是没出五服(即五代)的兄弟嘛,帮帮忙。”看着他满脸祈求的样子,不由想起了当年他指着他那软弱的堂叔父——我的父亲的鼻子大骂“田亩丈量不公”的样子。

到1999年7月初,我要去部队报到了。告别家人,我提着行李特意远远的走一段路,绕开文清哥他们那段。但碰巧遇到了那位自考同学的父亲。他看到我兴奋的样子,满脸怅然若失,长叹一声:“唉,我那不争气的东西。”就走了。我知道他儿子毕业后一时找不到工作,常在家里找他生气。

但世事难料,到大连不到三个月,在身体复查中,我没有通过海军舰艇部队的严格要求,只能被退回原毕业院校重新分配。

虽然妈妈在家中遮遮掩掩,但我信上的地址明明白白变了。从村里那个收发信件的地方,信息一圈圈地荡漾开去,大家都在妈妈背后嚼起舌根来。

2000年暑假,我回到家里。一下车,就碰到树青哥夫妻在卖东西。我亲亲热热地喊他们,树青哥抬了一下眼皮“嗯”了一声,嫂子也不冷不热的回了声:“回来了”。

回到家中,爸妈忙不迭地来帮我拿行李,拉着我问长问短。只有在爸妈的心中,无论儿子怎么样,还是他们的儿子,永远对儿子一个样。坐下闲聊,从他们口中,知道了村中人对我重新走上教师岗位的议论,村中人把各种各样的原因都猜了遍。我知道妈妈很难受,但妈妈却抢先问我身体好不好,过得怎么样。我以前总是觉得我的前途是我自己的事,上大学后,就很少与爸妈说过什么事情。在找工作这一点上,帮不上忙,都是我想怎样就怎样。那次回家,看到爸妈明显白了头发。我哽咽了,为他们的艰辛,为他们在家中因我受的闲话。

那时,那位自考的同学已经在长沙一家电脑公司找到了工作,工资水平较高。他那位父亲特意来“问候”我,把我的工资和工作情况盘问得一清二楚之后,村子里便有了得意洋洋的言论:“哼,还多读了一年呢,也不过是个老师,工资还没有我儿子高。还跑到广东去,这么远,他家白生了个儿子。”

很遗憾,没见到我去部队之前就要我帮忙找地方做生意的堂兄,否则,也要看看他是怎样个表情。

回家

文/相思雨

回家这个词语对于我们来说很熟悉

但对于我来说却越来越陌生

因为工作了,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以前呆在家里觉得特别无聊

不愿意呆在家里,总是和爸妈顶嘴

而如今,爸妈在广州,我只身一人在重庆

每次都只能在电话里面听听他们的声音

更没有顶嘴的机会了

我发现,我大了,他们老了,白发多了,皱纹多了,

也许是自己太年轻了,不太懂得

人慢慢经历过了,慢慢长大了,才发现身边的很多东西都要好好珍惜

珍惜自己,因为自己独一无二

珍惜亲人,因为你们,我长大成人了

珍惜朋友,因为你们在人生道路给我默默的帮助

最后送自己一句话:珍惜现在拥有的,失去的别难过,为自己的生命喝彩

本文谨以献给工作后的自己,不是对生活的感伤,算是对生活的一种总结吧。

2013年8月3日23:20

理想,我在迷茫

曾经一度想一直说唱,以为唱歌才是我的理想,梦想,但是发现,却不是,中考结束,没有考上,也许因为平时贪玩。

我知道都是我自己的错,跟爸妈没有关系。爸妈问我还上学么,我只是谈谈的说不上了。

因为我害怕自己再努力,学不好。对不起他们。

不上的第一天,爸爸把我送到技工学校。

那里,一点都不适合我。

里面的学生,抽烟的抽烟,打架的打架。

这些已经让我厌倦。

我的理想,是当一名边防兵。

可是,因为我自己。然而理它远去。

上技工学校第一天就跑回家了。

跑回家,忍不住的第一次在爸妈面前哭,一直道歉。

爸妈只是说没关系,没什么可道歉的。

我自己的路,还是我自己要走。

现在懂了。懂了很多。

懂了老师的话。懂了爸妈。

以后的路,我会走好。

妈妈不再心疼我

文/咿呀

从很多方面来讲,我对爸妈是不够孝顺的。成年后,自以为有了一些阅历,对着爸妈更是动不动就批评否定,对一直逆来顺受的妈妈更是习惯性地“凶”,根本不顾及他们的感受。虽然,每次凶了妈妈后又自责。唉,我这一方面是自身修养差,另一方面也算是被爸妈惯坏了。他们总是一贯地宽容我、呵护我、心疼我。

每次回家,爸妈做好吃的给我吃,走时,更是把冰箱里藏的,仓库里收的,地里长的,都挑最好的给我,他们自己吃给我挑剩的。甚至先给我挑了再挑了给卖,最终剩下的没有卖相的才留给自己吃。

去地里收菜,年迈的妈妈挥锄、挑担,而正值壮年的我却一直是看客。有时看妈妈身体不好很吃力时,我也会心疼地提出让我来挑或提一下,但妈妈每次都拒绝。早些年她自己身体好时说“你挑不动”,后来她年事渐高力气渐小时说“你就别把衣服弄脏了”,现在她挑东西越来越吃力了,却说“没多重,我挑得动”。

在妈妈眼里,我一直是她关心、心疼的对象。她每个月拿着几十元的农村养老金,自己舍不得吃用,却总担心我的负担太重,时不时凑几百元要给我的孩子在学校里买包子吃。在我身处逆境时,更是为我牵肠挂肚。

爸爸七十多了,妈妈也年近七十。说起来惭愧,虽说只相隔100公里,但我给爸妈过生日的次数寥寥无几。这几年爸妈有太多的不顺心,日子一直在煎熬中,我很自责自己无力让爸妈安享晚年,还一直让他们为我揪心。今日,妈妈过生日,我终于下决心回家陪伴老人一起过。

说是回家给妈妈过生日,实际上就是回家吃餐饭,让爸妈劳累一番。妈妈天没亮就起床给我收拾床铺了,就为了让我能午休好。爸爸去集市买了一些菜回来后,他们就忙着做中饭了。厨房的事我是不挨边的,我又是看客。饭后,我们坐在一起闲聊了一阵。

时值正午,烈日如火,妈妈要去给我摘菜了。我原本计划着要到地里去看一看,亲近一下土地,感受一下采摘蔬果的乐趣。然而,我被烈日吓退了。妈妈却坦然地走到了太阳底下,用肩膀挎着大竹篮,从这块地摘到那块地,豆角、茄子、辣椒、冬瓜、红薯藤等等,将箩筐大的竹篮装得满满的,背回来后,她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妈妈把这些菜清理了一下给我装好袋,又把之前准备好的野菜粑、粽子、笋、西瓜、玉米等装袋。有两个大西瓜太重提不动,装袋后被放入竹篮,准备用竹篮背到公路上去。用竹篮背东西,一方面可肩膀挎住用力,另一方面,腰背顶住用力。

爸爸看到这么多东西,担心妈妈提不动,提出他来送我去上车。妈妈说,爸爸挎竹篮还没她行。确实,爸爸一个大男人,平时挥锄、挑担还好,挎竹篮的情况不多,所以,他挎竹篮的动作有些笨拙,有些吃力。

爸爸还是坚持他来。爸爸挎上竹篮后,再习惯性地提起那个最大的最重的袋子,将剩下的两袋轻的给我提。才一上手,爸爸吃力地说了句“还真是蛮重啊”。妈妈一阵慌乱,忙让我提爸爸手上那个大袋,让我把最轻的一袋跟爸爸换一下。

我的心一紧,这是妈妈第一次让我提重物啊,都没犹豫一下!以前,她可是再累也没让我提过重物。

我心里难受的,不是妈妈让我提重物我会受累,而是明白了妈妈的心理,妈妈是在心疼爸爸了。

妈妈为什么会心疼爸爸?

青壮年时期的爸爸身强力壮,头脑灵活,庄稼种得好,生意做得活。两千多人的大村,村里的狮子队,他耍狮子头、挥大刀;舞龙队,他举的是最重、舞起来又最要技术的龙头。曾经,我们都以为爸爸不会老。在我们眼里,他一直是那个虎虎生威的形象。

说实在话,一直大男子主义的爸爸对妈妈不但说不上好,还可以说很过分。妈妈却一直忍气吞声,给我们创造一个温暖的家。在他们都还年轻时,爸爸轮不上妈妈心疼,妈妈也没心思去心疼,她自己才是最令人心疼的人。

然而,岁月不饶人。两年前,妈妈有次在跟我聊天时,沉重地说了句:“老东西(老头子)也空的了,做一下事就喊累了,怕难了。”我听出了妈妈的难过和心疼。

今日,妈妈对一直宝贝着的女儿,不再是摆在第一位,不再心疼我,而是对曾经威武强势的丈夫心生疼意。因为,他已不再年轻,不再强壮。

我的心里一阵难受,更深一层地感受到了爸妈的苍老,看到他们一年比一年地衰弱。

子欲养而亲不在,这句话我不时想起,却有意逃避,觉得这可能似有似无,似乎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以为爸妈会永远陪伴着我的人生之路。今天,我却在心里审视自己,父母已到了需要我养的时候了,我对父母养过吗,尽过孝吗,让他们开心过吗?

一直以来,我把自己的小家才看成是自己真正的家。我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我的小家庭上,为孩子、为爱人付出觉得是理所当然,无怨无悔,给他们花钱从没有数目的概念,觉得他们就是我,我就是他们。

然而,我把爸妈的家看成另一个家。一般情况,只是将自己用不着的东西强人所难,转给爸妈,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实用,是否喜欢。偶尔给父母买东西,都是挑便宜的去买,似乎觉得他们生活在乡村就该用便宜的东西,觉得他们一直都是用便宜的东西,给他们用点好东西就是浪费样的。只因另有兄妹,给父母花点钱,我心中可能会有个数目的概念,要算计一番或是思考一番,有时候,计划好的事也会有点舍不得,打退堂鼓。

我忘了,是谁赋予我生命,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我,是谁背着我下地干活,是谁让我成了村里第一个穿上漂亮丝棉衣的快乐小姑娘,是谁不计成本送我读书让我拥有了今日生活的本领……

所幸,我的双亲还在。我能养么?我能给他们依靠和安慰么?

我家的年终账本

文/郭华悦

母亲有记账的习惯,每年的公历年终,都会详细统计一年来的支出情况。

之前,对于母亲的账本,我从不曾关注过。我们这样的小家庭,如今家里只有父母和我三人同住,又都是节俭的主儿,能有什么开销?想起来,不外乎是基本的生活支出,衣食住行,实在花不了什么钱。

这几天,已经到了年底,母亲又忙了起来。除了日常的记账,还得对一年来的支出做一个统计。所以,每次看到母亲伏案疾书,戴着老花镜写个不停,我总觉得格外有趣。有一天,母亲外出,记账本就放在桌上。闲来无事,我于是拿起来翻了翻。

令我意外的是,根据母亲的统计,今年家里最大的支出款项,竟然是“房款”。可这“房”,不是爸妈自己的,而是子女们的。老爸和老妈都是事业单位的退休员工,两人的退休金都不低。两人都是从苦日子走过来的,哪怕如今生活好了,还是不改节俭本色。但对子女,却很大方。大姐今年买了房,两口子工资不高,除了孩子的教育费用,还得抽出一部分还房贷,日子捉襟见肘。爸妈见状,三不五时就会主动给大姐红包,用来补贴房贷。还有三姐,今年买房,爸妈同样凑了几万块,让三姐凑够了首付。

这“房款”,占了家庭支出的一半以上。除了“房款”,第二大支出,就是孙辈们的教育费用。几个姐姐,成家后,公婆都远在外地,远水难救近火。生了儿女,还得靠外公外婆带着。爸妈对孙辈们,也很大方。除了平常定时给零用钱,而且孙儿们报什么培训班,或者特长班,请家教等等,费用都是爸妈抢着付掉了。几个孙儿加起来,费用可不小。

还有一项大支出,就是服装的费用。问题是,衣服也不是爸妈穿自个儿身上的。平日里,爸妈没事就喜欢逛商场,替儿女和孙儿们买衣服。有时,逛完街,回到家里,两人的两双手都满满的。可拆开一看,没有一件是为自己买的。一整年下来,这开支也不小了。

至于家里最小的开支,当属爸妈的生活费。一整年下来,没买衣服,没添置什么新家具,也没出去旅游一趟。至于三餐的开销,和前面几样比起来,简直少得可怜。

一本薄薄的账本翻完,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每个父母,都如我的父母一般,家里和心里都有着一本账。这本账,子女们是重心,而父母自己,却永远敬陪末座。

家有三宝

文/邬建国

“霜降”后第三日,爸妈要去看望亲家——我的岳父,我驾车陪同。

过虎踞桥,从运河路转大西路、宝塔路再到中华路。这一路形貌变化并不太大,二老虽然久不出门也不觉陌生,在车上指这指那拉着话儿。他们的两句话使我的心暖暖的,爸说:“儿呀,你也朝七十跑了,可是我还是把你当个小孩子!”妈说我小时候就讨喜,教我记家的住址中华路“二百六十八号”,我会取巧说成“二六八号”。

很快就到了爸妈的老家,现在的岳父家。“二六八号”很早就改为“八十五号”。大舅哥已经在大门外等候。

爸妈至少有十年没来这里了。在二老眼里,老二楼依旧,大门里面却变了样,以前的老邻居先后过世,后代只有一家住在此处,其他老邻居的房子都租出去成了仓库,堂前杂物乱陈。老二楼后面几进院落已经被公家收购,居民都迁走了。孩童时,我们常常一阵风似的穿过后几进厅堂,跑到大街小巷去了。现在,对着咱天井的两扇门上了锁。隔着门缝朝里望,空空荡荡,一片萧瑟。

老爸身体还不错,上楼不用我搀,穿过走廊,就到了最里间。只见岳父坐在一张藤椅上看电视,这是他白日里的唯一排遣。我的岳母辞世已经十大几年了,遗照挂在迎面墙上。

爸妈热情地拉住我岳父的手打招呼。岳父96岁了,乍见来人有点茫然,大概许久没见,抑或记忆一时断档,不认识亲家了。我妈握着他的手说:“你好福气哟,你的六个子女对你都很好!你看,你大儿子在这里,马上二姑娘也从海外回来了,还有你的重外孙也回来!”岳父的表情丰富起来,嘴唇翕动着,眼眶里有泪晶闪动。忽然,岳父指着我爸说:“老邬!”又转脸向我妈:“老陈!”啊,熟悉的声音,熟络的人,记忆终于被唤醒,岳父认出了两位老亲家,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我爸对他说:“当年我到你家,我们老哥俩在一起喝酒吃猪头肉多快活!还记得吗?”岳父想不起喝酒吃猪头肉的事了。他最近感冒发烧,对于向百岁冲刺的老人来说,即便一次普通感冒也说不准是一道坎儿,万万大意不得。现在岳父基本痊愈,我们都为他高兴。老爸拿过岳父的手腕,搭脉片刻,说:“一分钟76下,心跳正常!”又夸亲家胃口好,越过百岁没问题。

聊了约四十分钟,等要离开时,看得出来,我爸妈对老亲家,对这百年老屋恋恋不舍。老两口毕竟在这里住了三十多年,老房子凝聚着二老的幸福回忆,感情深笃。更主要的是老两口年迈,这次能探望老亲家极为难得,下一次再见面不知何年何月。三双老手紧握在一起,感慨万千。

人们说,家有一老是个宝。我家尚有三老,拥有三个宝,真好。

俺爹俺娘

从前是父母的声音大,我在一旁默默滴听。现在是我在大声滴说,父母在一旁默默滴听。每次自己从大谈阔论中沉静下来,看到一旁不出声滴父母便会不耐烦滴说:“我说了这么半天,你们怎么不说话?”父母总是说:“原来都是我们说,天天说有什么稀罕?你忙,好不容易有时间来家说说话,我们就听呗,爱听!”一瞬间,突然觉得生我、养我的父母老了。

曾经觉得自己是长不大滴孩子,有父母在身边,什么都不用担心,有事爸妈自会帮我解决;曾经对羡慕自己的朋友说:“俺从不自己开火做饭,孩子爸妈帮着接,饭在爸妈家吃,卫生爸妈有空就给俺打扫了。俺不想长大,俺还是孩子呢。”曾经想这些、说这些觉得是理所当然,父母怎么会老?俺不长大他们就永远年青!爸妈还年青着呢俺有的是时间享福。

突然之间父母就老了;突然之间心中的爹是天、娘是地的爸妈就老了;突然的一天妈妈说:“把我那些存的钱全放你那里,人老了记不住了,啥时到期转存都糊涂了。都交给你,想用就用,别不舍得,我们要钱干嘛?都是给你们攒的。”突然之间泪就来了,嘴上说着:“我哪儿有空管那些,天天忙都忙死了,你就管着吧。”其实心里在想,不能放我这里,真放我这里父母亲就真的老了,俺不要!人年龄大了,有点事做,有点挂心滴事做着,人年青。俺就认这死理,俺不要管,不管!俺要父母长命百岁永远年青。

自己都满头长白发了,父母亲又怎么能不老?不知从何时起成了习惯,每天坐在爸妈家的餐桌前,看着父母日渐苍老的容颜习惯了倾听。有时父母唠叨的是几十年如一日的老话题;有时一句话重复说好几遍,小孙女都听不过去了说:“姥姥,你刚说完怎么又说一遍?”这时妈妈总是抱歉滴说:“看我这脑子,老的yu mo(一声调)了。”有我爱听的,有不爱听的,但我都坚持把他们的话听进去,听完,有时想想,听父母唠叨是多么幸福的事。背地总是教育女儿:“不要总是打断姥姥、姥爷的话,就是重复了也好好听,因为这是姥姥、姥爷最开心的时候。他们退休了,有什么盼头?只是天天盼着妈妈,爸爸和你能坐在桌前听他们讲讲心中事,回忆他们年青时候的梦想、痛苦、幸福等,就像自己回到了当年。他们每天为儿女操劳、做饭,盼的就是团圆的坐在一起好好拉呱,闲话家常。”

和父母闲话家常是多么幸福的事,看着他们脸上因为我的倾听而变的神采飞扬的脸,眼泪往心里流,是高兴,真的高兴!我小小的倾听就能给他们带来这么多的快乐,父母真是太容易满足了。而我不够好,永远不够好,我曾连小小的微笑都懒得给他们,曾连温顺的话语都很少对他们讲,连每每感动自己千百遍的爸、妈都难叫出口,我不够好,不是爸妈的好孩子,我辜负了他们太多、太多。

百善孝为先,孝字最不能等。人的一生短短几十年,而父母的人生又有几个几十年,有时候很多事不过转瞬间,一切便已来不及。爱要说,爱要做,对父母永远不要说等以后我有了时间,等我有空就报答他们,父母要的不是你的报答,你的那句话祝二老身健康。父母需要的只是能时时让他们看上一眼,哪怕你不说话坐在他们身边,他们也开心,因为“团圆”二字。

我们日益渐老的父母啊,请宽容老人总也舍不得扔掉的“垃圾破烂”,宽容老人的唠叨,宽容老人的口水和鼻涕 ;父母亲生日送去小礼物百元的衣服只说几十块钱;久病床前送汤喂药,耐心听取老人话;有空常回家看看,常常电话联系,听听父母的声音,多看看父母的容颜,这些都是你这一辈子最珍贵的宝,失之不回。不要让自己留有遗憾,不要让父母留有遗憾,你是他们的宝贝,他们亦是你的!

中秋月儿圆

文/张志萍

初三那年,刚开学没多久,家里接到姐姐同学打来的电话,说姐姐腰部长了个瘤子,恐怕不太好,希望爸妈带着姐姐去大医院看看。接到这个电话,爸妈起初的反应是姐姐肯定又在胡闹。因为在爸妈眼里,我们兄妹三个中,数姐姐最叛逆最倔强,她甚至抗拒爸妈给她安排的一切,坚持到外地上职业高中,之后,除了要生活费,姐姐很少和家里人联系。这个电话,让爸妈有点怀疑又有点慌乱,但是第二天天没亮,爸妈就把我喊起来叮嘱一番,乘坐早班车去姐姐学校了。

没过几天,晚上我刚放晚自习,哥哥红着眼眶让我请假,说姐姐情况估计不太好,要带我去看她。听从哥哥的安排,我们从淮北矿上坐到阜阳再转车到南京。

一路颠簸,我们总算找到了姐姐所在的医院。见到爸妈的那一刻,妈妈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姐姐生病,还是因为我们的到来。爸爸站在旁边,故作镇定地想和我们说些什么,但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姐姐很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一改往日的倔强,冲着刚进屋的我和哥哥挤出一丝笑容,就装作若无其事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由于病房是单人间,我们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说话聊天,其实内心无比煎熬,都在等待姐姐最后的化验结果。那个晚上我们基本都没睡。

第二天早上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的我坐在病床边上和姐姐聊天,哥哥低着头坐在不远处一声不吭。这时,爸妈突然进来,妈妈一脸紧张和激动,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也跟着进来了。“白大褂”来到床边对姐姐说:“小姑娘,你的肿瘤是良性的,回来做个小手术给切掉就可以了,不要害怕。”说完抬头看了看我爸妈,妈妈又流泪了,后来直接变成了啜泣,爸爸先红了眼圈,又咧开嘴笑了,哥哥则把头垂得更低了。

晚上,爸爸从外面买回来一袋子月饼,还有几个石榴,笑着对我们说:“差点忘了今天是中秋节了,平时过中秋,也没太放在心上,不是爸爸在单位值班,就是你姐没回来。今年中秋节,咱们一家人难得在一起过节,今后咱们每年都要在一起过节。”姐姐接过爸爸手里的月饼,掰了一小口放在嘴里,然后递给妈妈说:“妈,月饼没有咱家的好吃,我想吃家里的掉渣月饼。”妈妈高兴地说家里啥都有,就等着你回家吃呢。我抬头望望窗外,月亮睁着大眼睛,笑盈盈看着我们呢。

时隔多年,爸妈早已退休,跟随哥哥和姐姐在芜湖定居了,但是每年的中秋节我都会奔赴到他们身边,陪着他们一起过节。因为,一家人就要一起过节团圆。

不回家过年

文/smile

又快春节了,家里爸妈老惦记,电话里老在问,孩子你几时回来?天更寒,地更冻了,身体最重要,钱是挣不尽的,你还是快点回来吧!

老婆,孩子也老问,老公,老爸我们都想你了,快点回来吧,听说疫情又严重了,你的健康最重要,钱挣没挣到,真得没关系,你还是快点回来吧!

又是一年秋风刮,漂泊的游子早想家,年迈的爸妈,你们还好吗,肩周炎,老寒腿痛了没?天太冷了,记得烤烤火,别到处走,小心跌倒;年幼的孩儿,学习情况怎么样,天冷了,记得穿暖和点,别冻伤了手指脚丫;老婆,你独自照顾咱爸妈,孩子辛苦了,天实在太冷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国庆,元旦放假了,你欣喜地告诉我,你在商场挑选回家的礼物,给爸妈挑了大棉袄,风湿酒,药膏,给儿子购买了他喜欢的波鞋,学习机,给我买了件长羽绒大衣,要不要加大号?还一 一告诉我,吃的东西准备了不少,你看还缺点啥,我好再去买。

说起回家,满心地欢喜,早早地挑好了礼物,本想早点购买好回家的车票,谁知接到上级通知,现疫情又死灰复燃烧,开始在有些地方蔓延,为了您和家人的健康,戴口罩,勤洗手,少出门,少聚集,不聚餐,无特殊情况,尽可能呆在原地过大年。

爸妈对不起了,过年你们就好好的吧,我就暂且不回来了。作为国家公民,为了大家的幸福,平安,我也要尽一份义务和责任。老婆,又得辛苦你了,过年的礼物 我 已快递,相信很快就能收到了,告诉老人,孩子,别太牵挂,等到明年春暖花开,疫情稳定了,我一定早点回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