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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丘散文

2023/01/20经典文章

沙丘散文(精选11篇)

夜鸣沙

文/xiangrikui

夏天,我去看沙漠,车行驶在草原上,草原的绿色越来越淡了,草原的草儿越来越稀疏了,一片片黄色的沙土地频繁地出现着,沙土上挺立着顽强生长的绿草,沙漠离我们越来越近了。路边不时地出现一片一片紫红色的小花,草的叶子小小的,我无法形容草的颜色,因为长久的干旱吧,草的颜色带点儿淡淡白色,近乎于蓝色和绿色之间,像一位途经沙漠,干渴得嘴唇发白的路人一样,可那些朴实的花儿却开满枝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直晒的阳光下,开的那样灿烂,没有丝毫萎缩的样子,自自然然,美丽而又秀气,忽然觉得好感动,如果能像这些紫红色的花儿一样,自由自在灿烂地开着那该多好。如果能一直看着这些紫红色的花儿,如果能和这些美丽的花儿待在一起,那将是多么幸福!

多少年前,那两张沙漠的照片从远方来到了我的眼前,那时我曾经是多么惊喜,夕阳中的驼队,在夕阳的余辉中是那样的美丽。那时只觉得沙漠好远,远方那个熟悉的身影也融进了沙漠中,融进了沙漠的余晖中,远的我只能想一想。

我们进入了沙漠里,黄色的沙漠将我们包围,阳光直直的照射着我们,天是那样的蓝,几朵雪白的云飘在天上,太阳照在身上能感觉到有点儿痛痛的感觉,坐在高高的冲沙车上,真想将天上的白云拽过来盖在自己的头上遮遮阳光。我看着天边的沙漠,寻找着熟悉的身影,无边无际的沙漠,一座座沙丘,此起彼伏,我却什么也看不见。

我们的冲沙车一次次冲上高高的沙丘,又翻过一座座沙丘,一次次地突如其来失重的感觉,我觉得自己要像天上的白云一样的飘起来了。沙丘上偶尔有一点儿绿色,那是一两株绿色草,我不知道它的根正通向哪里,正在那儿使劲的允吸这沙漠下的潮潮的潮气,在为这一望无边的沙漠增添着可爱的一点一点的绿色。

踩在沙子上,沙子是那样的细腻柔软,沙子暖暖的,我细细感受着阳光的温暖。爬上一座座高高的沙丘,太阳越来越热了,沙子开始烫脚了,坐在沙子上,觉得好暖和,沙漠里凉爽的风吹着,闭上眼睛,觉得就像走在秋风中,周围有硕果累累的果园,一片片结满金色的玉米棒的田野,玉米杆儿、叶儿的清香似乎正一阵一阵袭来,可睁开眼睛,放眼望去,是连绵不断的沙丘、无边黄色的沙漠,沙漠显得很安静。

在寂静的夜晚,走在这沙漠上,沙子会发出鸣叫声的,那声音应该是很好听的,这儿的沙漠因此而名为夜鸣沙,背对太阳静静地坐在沙漠里,凉爽的风吹着,漫无目的地看着无边黄沙,可我却觉得这儿应该是长满果树,长满沙漠的果树,那果子的颜色应该是鲜艳无比的,因为太阳离它们是这样的近,太阳是这样的垂青这片黄色的沙漠,沙漠的果子一定甘甜无比,果味浓香,浓浓的果香随着凉爽的风儿飘向远方。忽然间好想成为一位植物学家,想将这片黄色的沙漠变成金色的沙漠果园……

一对蒙古族夫妇站在驼队前,他们是驼队的主人,老妇人黑红黑红的,身材显得很臃肿,她的丈夫高高的,黑黑的皮肤,很结实,但是在阳光下显得有点儿疲惫的感觉,像我们一样,在阳光下显得懒洋洋的,真想躺在沙漠里好好地睡上一觉。

我们的驼队出发了,骑在骆驼高高的背上,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位地道的沙漠人,骆驼缓慢地行进着,路边有一两株绿色的草,草儿在阳光下显得很精神,随风摆动着,比我们的状态好多了,直晒的阳光,发疼的皮肤,凉爽的风却仍旧吹着,在这样的阳光下,我们却很少出汗,因为凉爽的风也很垂青这片沙漠。我们的驼队前进着,转过一个沙丘,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剩我们一个驼队在缓缓地走着,如果离开了驼队的主人,我们一会儿就会在沙漠里迷失了方向。我坐在驼背上,想象着自己一个人迷失在沙漠里的情形,可我却告诉自己会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将我带出沙漠,闭上眼睛真希望这样。

凉爽的风,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红红的太阳,和远方的天空相接黄色的沙漠……

晚上,静静地走在沙漠里,沙漠里凉爽的风应该变得寒冷了,沙子也应该是冰凉的,因为温暖的太阳离去了,我坐在沙漠里,静静地听着夜鸣沙美妙的声音,是风儿在轻轻地迁移着沙子,是风儿弹奏着黄沙的声音,那声音轻柔美妙,应该是从天边飘来的,那黄沙上一条条细细均匀的波纹就是风儿的乐谱,又有谁能做出这样的乐谱呢?又有谁会在黄沙上弹奏这样的乐谱呢?

胡杨地带

文/宗海

1、

瓜州人有时也把胡杨叫“梧桐树”,我想大概有两个原因:其一,胡杨又名“胡桐”,也许是梧桐树的一个变种;其二,称呼其为“梧桐树”是追求美好事物的一种寄托,毕竟,“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金凤凰可是神奇又虚幻的吉祥之物。

2、

二十年前的我,身背简单的行李,带着年轻人的血气方刚和梦想,一头扎进了这片荒凉而神秘的高原,做了一名“传道、授业、解惑”的人民教师。

学校在乡下。

闲暇之余,单位总会组织一些活动。有一次野炊的目的地,就是吴家沙窝的梧桐林子。

两轮摩托车组成的车队,大约经过二十分钟的车程,便齐聚于一座巨大而连绵的沙丘下面。土黄色的沙粒,一粒一粒,极其干净,双手捧起来,缓缓地,就在指缝间全部漏光了,不留一丝灰尘。在沙丘的外围,绿洲上生长着零星的绿色——骆驼刺、红柳、野麻。不远处,安静流淌的疏勒河在闪光。

沙丘上有漠风走过的纹路。沿这些纹路,目光抬升,可见沙丘高处离地面竟有二三十米。胡杨,老乡口中的梧桐树,便散布在金黄色的沙丘上,高低错落,自然而然,形成了别样的景致。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胡杨,惊奇于它们竟能在干燥的沙丘上悠闲地生长。

胡杨树的躯干几乎都不是竖直的,为了汲取到沙粒深处的水分,它们扭曲着身子,仿佛要攒足全身的气力。树冠有些像一把伞,有些却像一个老妪顶着一头乱发。所有的枝丫上都有铜钱大小的叶片,叶皮肥厚,绿中带黄。

3、

在戈壁生存久了,对胡杨的了解也渐渐多起来。

胡杨是荒漠地区特有的珍贵森林资源,它耐寒、耐旱、耐盐碱、抗风沙,有很强的生命力,曾经广泛地分布于新疆、内蒙古、甘肃西部的流沙地带。千百年来,不管人类历史的如何变迁,野蛮还是文明,胡杨始终以坚强的躯体,阻挡着侵袭边关、城瞿、绿洲的风沙,并用扎在数米、数十米的地下深处的根脉,为人类提取大漠深处的绿荫和湿润。

《后汉书·西域传》和《水经注》都有过关于胡杨的记载。西汉时期,神秘的楼兰古国胡杨覆盖率至少在百分之四十以上,人们的吃、住、行都得靠胡杨。清人宋伯鲁《胡桐行》的诗歌中也有“君不见额林之北古道旁,胡桐万树连天长”的诗句。

可见,没有胡杨宽阔的臂膀,就没有曾经辉煌的西域文明。

4、

2013年夏天,我到敦煌监考。

从敦煌中学的教学楼不经意间向南举目张望,整个鸣沙山横亘眼前,数以亿记的沙粒安静地拢聚在一起,闪烁着金色而柔和的光芒。近处,胡杨树零星地分布于山脚,却又形成一个绿色的集体,像是佛国舞蹈的仙子,又像是聆听梵语的圣哲。

我曾为时间紧迫,不能亲临莫高和鸣沙而懊恼;但当我站立窗前,面对如此和谐而自然景观,又激动不已。

敦煌是佛教艺术的殿堂,佛教的目的就是挽救世间人心,给众生提供一个心安的环境。

在这里,在此时,我感觉找到了这样的心境。

我的内心渐渐趋于平和,如一枚微风中含羞的胡杨叶子。

5、

人类总是野心勃勃。

在很长的时间里我对此保持沉默:我分不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已不再年轻而冲动。

读书。读到西部诗人林染的《敦煌的变奏》。

“我的农垦团场所在的那片胡杨林是中国最完整的野生胡杨林,沿着疏勒河铺展一百多里路。到了夏天,林中的布谷鸟叫得直想翻跟头。”

林染曾经劳动过的农场,就在瓜州小城的附近,我为此还亲自去参观过他们居住过的房子。

房屋破败不堪,还在。

但铺展一百多里路的野生胡杨林,几乎已难寻踪迹。

深秋的沙漠

文/周琪

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我的脸颊,滚烫的沙粒烘烤着我的脚底。此时的我,已经置身于一片金黄的“海洋”中,一望无际的沙漠在我眼前展开来。

炎热的天气丝毫不能阻挡我的兴奋。在沙山上,我一会儿奔跑,感受沙漠澎湃的热情;一会儿静坐,感受沙漠浩瀚的魅力;一会儿捧起一把沙粒,看它散落后形成精致的纹理,体验大自然妙不可言的乐趣;折断一根沙蒿枝轻轻捡起,我嗅到了它成熟后的迷人清香,感受到了沙漠中生命的奥秘和奇迹!

等玩累了,躺在沙丘下的阴影中,不用铺毯子,也不要盖被子,更不需要枕枕头,就可以倒头大睡了。因为松软的沙堆柔软无比,犹如天然的毛绒毯;太阳将沙漠的每一个角落都烤热了,躺上去温暖至极,哪里还需要额外的保暖?待到太阳西斜时,看不到头的沙漠如同黄色的大海,在阳光下,万点光亮闪耀,一排接着一排的沙丘,真如气势雄伟的波浪!眼前无边无际的黄色使我震惊不已,心潮久久不能平静!

从沙漠腹地往外走,在巴丹吉林沙漠边缘道路两侧的沙丘上、沙滩上遍布白刺和梭梭等沙生植物,尽管它们已经泛黄,但依然感受到了与沙患抗争所绽露出的坚强身姿。一些流动沙丘已经被压上了麦草网格沙障,往日流沙漫道的现象得到了改善,这是老乡辛勤治沙的结果。

成片的黄色一定过于单调,在这黄色的边缘还点缀着一丛丛沙枣树。那一丛丛沙枣,给原本沉寂的沙漠注入了生命的活力。从远处看,一丛丛红色如同一颗颗玛瑙,装点着一块黄金盘。沙枣树的叶子又窄又长,在风中轻轻摇摆。沙枣是椭圆形的,蚕豆一般大小。皮既薄又软,布满白色的小斑点,犹如一个个胖乎乎的小宝贝,密密麻麻地挂满枝头。轻轻揪下几颗塞进嘴里,甜甜的,沙沙的,又带着丝丝涩味,真叫人回味无穷!

沙漠在成片的沙枣、白杨、榆树等防护树木的脚下驻足了,防护林边上是农田,地里种满了葫芦。让人惊叹不已——在这样荒凉的戈壁滩上,培育一株草都困难重重,更何况是遍地金黄的葫芦呢!在爸爸的询问下,村民告诉我们,这些都是西葫芦,是比较耐旱、适合本地种植的经济作物。

在这贫瘠的地方,生命虽然诞生,但消亡也很容易。为了能在缺水的沙漠边缘生存,树木凭借自己顽强的毅力,把根深深地扎进沙土之中,长达数十米;白刺和梭梭为了存活,不断改变自己,最终能够适应环境,维持生命。我在赞叹沙漠的美丽的同时,更钦佩这里的乡民,他们不仅在戈壁滩上“种”出了一片村庄,更让我见证了“艰苦的环境,往往可以孕育伟大而顽强的生命”的奇迹!

驼铃梦坡

文/笑颜

驼铃梦坡

沙漠,骆驼,驼铃声声,寻梦者……

我喜欢遥望湛蓝的天空,喜欢远眺波涛汹涌的大海,喜欢独享万籁俱寂的宁静,喜欢春意的涌动,绿意的张扬,秋色的丰硕,冬色的圣洁。眼中的世界变的温暖而敞亮,心境如流水,如行云,慢慢的拥抱着大自然。

驼铃梦坡位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150团准噶尔盆地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南缘,是一片原始,粗犷,一望无垠的沙漠世界,被来过这里的人们昵称为沙漠公园,天然的荒漠植物园。

与朋友相约,一起涉足驼铃梦坡。大自然的馈赠总是来的犀利而疏不及防。出发时风和日丽,走着走着,一片愁云从远处的天际,飘近我们的视野,风没有了高楼树木的羁绊。不歇脚不驻足,恣意癫狂着,农田,原野,戈壁,荒漠合着风的呐喊,不断跳跃着狂野的气息。

这是我拿到驾照后,没有老公坐在身边,第一次载着好友出门远游,透过车窗,极目远眺,落入视野中的远山,荒漠,葱林,绿草,带着自然的写意层叠更替,交错在我们的车前身后,路像一条螺旋式的灰色绸带,不断延伸着我们探寻的目光。

一滴,两滴,车前的挡风玻璃上落上了明亮的小水滴,喔,下雨了,风声渐落,雨声渐急,起初可以用间断式雨刮,很快的雨刮便开始连续性工作,否则视野会出现断层,灰蒙蒙的雨雾,瞬间将世界缩小到车的轮廓,倒车镜已经不能成像,我小心地,谨慎地驾驶着车辆。好友帮我观前顾后,充分体现了新手驾驶的依赖性。柏油路上大水洼连着小水洼,车辆经过不断旋起水花,雨雾。

仿佛一瞬间的闪念,厚重的雨雾烟消云散,那极似被水洗过的红色朝霞,铺满了视野,天高云阔,目之所及是那天地相连的地平线,最惹人的是那满世界的绿, 仿佛镶嵌了无数珍珠,翠意欲滴,尽显夏季的妩媚。

太了解我们这一伙女人了,决定的事情,即使遇到了不可预估的恶劣环境,我们也会不改初衷的,一车欢笑,一路畅行。

“驼铃梦坡”据说是台湾耶鲁总编,青年诗人许望云曾来大漠赏景,被美丽无限的大漠风光所折服,即兴为这一沙漠生态旅游区起了这个富有诗意的名字。

走进驼铃梦坡,是景区红色宣誓基地,鲜红的党旗始终保持着迎风飘扬的姿态,与之毗邻的是景区军垦博物馆。军垦精神的见证者——馆藏品,一件褪色的军大衣,一直碗口咧开的大瓷碗,一副缺了口的铁犁铧,一副木制的手推车,一笔一墨一砚等仿佛清晰地再现了军垦人铸剑为犁,屯垦戍边,激情燃烧的岁月,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进门的两侧是绿色满目的,宽阔的葡萄长廊,廊下有石桌石椅,竹编秋千,供游人小憩,也可以轻轻荡起秋千,让自然的景,自然的风缓缓荡进视野,爬过心间,慢慢润洁心田。

继续前行,视野被放大到苍茫的天际,一望无垠,逶迤辽阔的沙丘连绵不绝,与沙丘肌肤相亲的有葱绿的梭梭,茂密的胡杨,苍劲的梧桐,如少女秀发飘逸的沙拐枣,千万别以为它一定是沙枣的一种,错了,其实它是一种矮生的丛状植物,又名头发草,细茎上春末夏初时节缀满细如米粒般的紫色花蕾,到了盛夏,开出淡粉色花,具有清热解毒,利尿的功效,沙拐枣种类繁多,有三十多种,枝干坚韧曲折,被流沙掩埋后可以发出不定根,不定芽,其果实长有丝状刺毛如绒球,属固沙造林的先锋树种。还有羽叶飘逸的三芒草,以丑为美的猪毛菜,以及富有药用价值的大黄,大芸,黄芪,铃铛刺,最跳眼的当属沙漠家族中的红柳,血色红印染着金色的沙海,泼洒着激情的壮观,岁月的豪迈。

登上沙海明珠观光塔,我们可以看到驼铃梦坡沙海丛林的浩瀚,感受它广沃无垠的深邃,在这里我们可以爬沙丘,涉沙海,徒步探险。沿途有怀旧版的芦苇编制而成的凉亭,石桌石凳,可流出天然地下水的洗手池。葱绿的树干上仔细寻觅你会看到一个个鸟巢,吸引着野鸽,斑鸠,土百灵鸟,野鹰,乌鸦等在此驻足。爬沙丘时我喜欢赤脚跋涉,虽然有粗壮的缆绳可以攀附,但我更喜欢徒手攀越,体味流沙的温热,感受肌肤与流沙的轻吻,累了,倦了,席沙而卧,或仰面当下,享受天当被,沙做床的浪漫。

在这里我们可以到驼铃泉嬉水,去梦坡泉游泳,到黄花坡采参,去玛河古道垂钓。到寻梦亭放飞心情,去情人岛驻足感怀。还可以到沙海湾欣赏鸵鸟跳舞,去野猪林观赏大漠野生动物。

最喜欢体验的是沙漠越野车。刚刚坐定的我们,只听司机一声做好了,车已经开始在连绵不断的沙丘间爬高走低,左右穿行,颠的我们尖叫声盖过了越野车的呼啸声,起落的巨大反差,流线型的急速折返,令我们狂热的激情达到了极致,欢呼声,呐喊声,沸腾了整个驼铃梦坡。

驼铃声阵阵,仿佛一曲久远的沙漠之歌,听来格外的摄人心弦,不由然会浮想联翩,这儿曾是金戈铁马,狼烟翻滚,兵甲涌动的古战场,如今沙海变绿洲,成了国家4A级旅游景点。

驼铃梦坡也是一座天然的野生动物园,生活着国家保护的一类动物野驴和二类保护动物野猪,以及黄羊,狼,野兔,野鸭,狐狸,跳鼠,蜥蜴,娃娃头蛇,野鸡,呱呱鸡等。

最浪漫的事,莫过于躺在温热的沙丘上眺望远方,观赏沙漠落日。

兴奋了一天的我们,一字儿排开,躺在了沙丘的最高点,拂去骄阳炙烤的浮躁,任凭流沙的温热,沁入心田,驱走渐趋朦胧的倦意,感受落日与我天涯咫尺的情牵。

晚霞红似火,印染半边天,我们躺在天与地相连的金色沙丘上,此刻也被晕染的魂牵梦绕,谁也不再说话,生怕错过了这绚丽的风采。落日的余晖由殷红,到橙红,再到橘红,最后到迫不及待地落入金色的沙海,留一缕淡淡的余晖,目送着归家的我们。

驼铃梦坡,有梦的地方……

塔克拉玛干月色

文/塞墨

一个普通的月夜,在河堤上漫步的我,略感小雨的清凉。雨滴零散地敲打着我的身体,如同微风中的细沙和拍着我的肌肤,让我想起了沙漠中的你。游玩过草原的人,都会眷恋那里的蓝天白云、绿草牛羊,徒步于沙海的人,会留下一些人生感悟、苍桑感慨。我不赞美草原景色,却想带你感受一番沙的曼妙舞姿,倾听风走沙丘的天籁之音。

我与沙漠,有一种特殊的情感。行走在细沙中,一粒沙子进入脚底,放纵了我莫名的感动与疲惫。此刻,我仿佛看见一个人,站在沙丘上看夕阳,感受着沙漠夕阳下的那份孤苦与凄凉。细沙拂面将寂寞撵走,空旷孤寂任思绪在沙海中漂游。

这是我们父辈生活的地方,每当怀念他们的时候,我都会对着塔克拉玛干方向,任月光、轻风、柔沙伴着我的思念四处游走。

那里有我的父辈和与石油会战的人们。久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大气环境观测站的工作人员,本着对工作的认真负责,一年四季利用观测站这个平台,从长期的沙漠大气成分观测和试验数据分析中,总结、归纳和提炼科学规律和理论知识,为我国沙漠大气提供科学依据。他们依托塔克拉玛干沙漠观测站,在沙尘暴灾害防御以及为沙漠公路建设、石油生产气象保障方面,作了许多开创性研究,为防沙治沙工程提供了技术支撑,为新疆地方经济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他们是驰骋于沙漠中的骆驼,是沙海骄子。

长年累月生活工作在沙漠中,酷暑的烈日,蒸发不了你盈润的希望;寒冬凛冽的狂风,撼动不了你生根的梦想。你的身姿徜徉于黄沙大漠,你的身影游弋于天山南北;戈壁沧桑,系不住你漂泊的心灵;大地苍茫,处处是你流浪的足迹。

说起沙漠,许多人都会联想到孤独和寂寞,其实,相对于父辈,就是顽强与坚持。当你走入沙漠,品读那里沙丘、蓝天、白云,扑面而来的将是诗情画意般的自然景观,让你对那神秘的沙海,一样充满了向往与期待。

旷寂无垠的荒漠,孕育了生命,升华了无物的灵魂。在它的胸怀里,有石油等天然宝藏,当然,还有我们人类的文明。

感知沙漠的灵魂,带给人们的愉悦,感知它苍凉雄浑,却也浩瀚平实。夜晚,被轻雾缠绕着,多了几许朦胧和忧郁。注视着满天的星空,如同透着寂寞的无奈,读懂你心灵深处的渴望。身后的影,从脚下淡淡地延伸,一步不拉地跟随着我,悄悄伴我遥寄不尽的愁思。

今夜的思绪,是委婉的。依稀在流转的沙丘中,感悟沙海桑田的誓言和有情岁月的流逝。

在温暖的阳光下用脚丫亲吻着沙粒,享受你对我每一寸肌肤的抚摸……也同时感受到在沙漠风季里,那漫天飞舞的沙尘,似人世间的冷漠与无情。空气中充满着黄沙狂野,如同世界末日降临。

这里除了一望无际的沙海,就是沙丘下面的灌木和胡杨。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无论春夏秋冬,生活都与沙粒结伴同行,单调的生活如歌谣般洋溢着生命的律动。

伫立在这宁静的月色细风中,默默地仰天长望,任追忆于天宇、苍穹。一点点、一滴滴,如这细风——起落无声,像这月色——虚幻无穷。一时间,我的心竟迷失在这一片空淡淡的夜色之中。

月儿离我很近,似乎也很远。我知道,她就是我记忆中的那轮明月。故乡的月儿在我还来不及细细体味的时候,已经远远地离我而去。写进记忆的只是一些细碎的影子,变幻模糊、似有似无。我不禁扪心自问:月儿啊,是你远离了我,还是我在不经意中远离了你?

猛然间感到月像父亲,抬起头来,那月儿正在注视着我,是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我清楚地记得,数十年以前,也是这么一个月清如许的夜,你调休在家,见我贪玩误了作业,就恨铁不成钢地将我一顿泄揍,是母亲搂着我坐在屋檐下,轻抚着我的疼,哼着儿歌哄我入睡,一对明亮的大眼深情地注视着我,那关切疼爱之情溢于言表。当时年幼的我们并不完全理解父母之心,只是把头埋在你的怀里委屈抽泣。

岁月在不知不觉中逝去,不知何时,陪伴我的,不再是姣洁的月色,只是昏黄惨淡的灯光。不知疲倦的奔波,人生的困惑,情感的迷茫,为我织下了一张厚厚的网。当我在这网内苦苦挣扎、不知所措、茫然失落之时,也在无意中远离了过去的一切。只是岁月沉淀下来的这种情感,厚厚地累积在我的心中,让我挥之不去,成为生命中永不凋零的风景!

夜色已深,徘徊在河的两岸,我尽情追忆那月光的甜美,接受这梦幻岁月的洗礼。回忆给了我灵感,沙漠让我们懂得了征服的意义。静静地注视着夜空里的月儿,她是那么安详、宁静,内心仿佛开拓,一股暖流油然而生,并迅速流遍我的全身,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平和,一种发自内心的近乎神圣的感情洋溢于胸中。

品味胡杨

文/笑傲苍穹

昨夜西风突至,地区公安机关乒乓球赛开幕式被迫搁浅,数日来膨胀之激情亦如吹逝之彩旗。近午时,迎来新疆人民广播电台“记者走基层”栏目组。到古尔图去!戈壁、大漠,还有那心仪的胡杨,或许到大自然中能够渲泄心中的郁闷。

下午四时,我们一行顶着渐渐无力的西风驶上312国道。虽然车窗外广袤无垠的戈壁很难寻到秋的韵味,但还是让人胸襟大开,一棵棵泛着金黄叶子的胡杨也在飘向身后的戈壁滩上漫长。

胡杨,又名胡桐,学名三叶杨。幼时,叶子尖细,如柳叶;稍长,叶面变宽,像普通的杨树叶;成年后,叶子长出边棱,枫叶一般。有的胡杨甚至一身三叶,上面的张扬如枫,中间的宽展是杨,下面的细长似柳。它是一亿三千万年前遗留下的最古老树种,与银杏同样珍贵,有“活化石”之称。与一般杨树不同的是,它能适应荒漠中多变的恶劣气候,不仅耐寒、耐旱,而且耐盐碱、抗风沙,有着极强的生命力,有人赞美胡杨为“沙漠的脊梁”,维吾尔族人更称之为“英雄树”。

荒漠茫茫墨绿生,傲然挺立挽黄龙。餐沙饮露不知苦,铁骨柔情贯长虹。翻遍古今文献,搜尽百度网络,道不尽胡杨战天斗地、坚韧顽强、宁死不屈的民族精神,唱不尽胡杨励精图治、无私奉献、忠贞不渝的高尚品格,这也是千百年来炎黄子孙的一种人生追求。无怪余秋雨曾赞美它说:“铮铮铁骨千年铸,不屈品质万年颂。”我对胡杨的原始印象就这样在文人默客的笔下定格。

驱车八十多公里至古尔图,在派出所稍憩简谈后,我们便径直奔向了那片古老的胡杨林,首先去拜会“胡杨王”。沿着一条伸向林中新铺的碎石路,跃野车兴奋至极、浑身痉挛。当我们收回刘姥姥般环顾不够的眼神,琢磨这种触电式理疗还能享受多久时,车子向右一拐便停了。落脚一块浆平的土地,踏上如履开春变软的浮冰。显然我们是雨后第一个到的,如此风过不见尘扬。“胡杨王”果有一种王者的风范,高仰的头、金黄色的叶凛然不侵,干裂的皮、横断的干再现了生命的沧桑。据说大漠中的胡杨树生长缓慢,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倒了一千年不朽。这成人环抱不及的林中之王该是“几千岁”呢?我想就是生活在这里一辈子的人恐怕也难说清楚。

拍照中,我发现了这样一种现象,“胡杨王”冠径所及处仅其褪下的“旧衣”,别无它物,在其周围数十米内,更是无一子孙。难道这仅是王者的霸道?但在随后的林中穿行中,很快就让我否认这一观点。胡杨林不似东北的松林漫山遍野独一树种,常常是几株、几十株挽手相依,而周围簇拥他们的有红柳、梭梭、沙棘、白楋等多种灌木。特别是那一丛丛、一团团柔柔的红柳,虽然与胡杨本是两种不同的生态,但在仰视胡杨的精神中,渐渐地与胡杨成为红颜知己。为抗击肆虐的狂沙,她们甚至冲到阵地的最前方,忍饥挨渴、决不退缩,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许是亿万年的风沙洗礼,胡杨参悟了“和为贵”这一儒家精髓,它们和谐共生、和木成林,组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团队,形成抗击风沙的坚强堡垒。

我们第二个驻足地胡杨林与沙漠的交汇处。一座几十米高的沙丘已然逼至早已干涸的古尔图河谷这片原始胡杨林,沙丘被扑向胡杨林的西风和沿河谷而下的北风切割如崖似壁,俨然一只蹲在羊群附近的猛虎,随时都可能发动弱肉强食般的攻击。不仅让人窦生疑问:都说千百年来这片胡杨林抑住了南下的沙魔,可眼前形势相对弱小的胡杨还能够坚持多久?同行的向导似乎看出了我们的疑惑,招手说到沙丘上看看。松软的沙子一踩便没过脚踝,只好脱下鞋袜,沿着沙丘一侧蛇形而上。赤足踩在松软的沙子上,浑身爽爽的。向导说,夏季正午这里的沙子可达五、六十度,来此做“沙浴足疗”可治疗脚气。攀援中,我注意到我们的脚印并不孤独,一丛丛、一簇簇挂满蒺藜的沙棘草,虽然显得那么稀疏、那么渺小,但却勇敢地向沙丘攀去。

站在沙丘上,眼前豁然开朗,脚下的古尔图河谷尽收眼底,簇簇胡杨、莽莽大漠,一直漫向远处的天山。在胡杨林与沙漠的交汇处,已看不到泾渭分明的两军对垒阵势,一丛丛梭梭、红柳,还有沙棘草,早已攀沙而上,繁星点点、黑绿成仗,伸向大漠深处,我想这大概是胡杨林派出迎接客人的使团吧。胡杨林一侧,一群羊儿正悠闲的散步,不远处隐隐约约有屋檐透过树稍。雪峰如银、胡杨似金、大漠和亲,谁持神笔?远处的天山发出朗朗的笑声:好一派天地交融的和谐画卷,马良在世也枉然。

返回途中,一直在林中穿行,眼中的胡杨不停地疯长,粗矮的干渐渐高耸,树冠也逐渐膨大。到了村庄已是黄昏,农家的田园里零星散落的几株胡杨更是让我不敢认了,高干挺拔、枝叶婆娑、树冠如仓。同样是胡杨,为何差距这么大呢?道理很简单,胡杨本属乔木,喜光、喜土壤湿润,高干阔冠是它的本来面目。生长在农家菜园里的胡杨有了丰足的肥水,自然就会茁壮成长。特别是当地的蒙古人,很多是土尔扈特部落的后裔,对其更是精心呵护、关爱有加,因为胡杨林曾是东归英雄们的栖息地。

公元1771年初,迁栖至伏尔加河下游、里海之滨生活了一个半世纪的蒙古土尔扈特部落,不堪忍受沙皇俄国的欺压,在首领渥巴锡的带领下重返故土。一路上,他们不畏沙皇军队的围追堵截、突来的瘟疫与浩瀚无边荒沙的重重险阻,终于在当年五月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到达了祖国西陲伊犁河畔,实现了举世闻名的东归壮举。据清宫档案《满文录副奏折》记载,“其至伊犁者,仅以半计”。土尔扈特人举部回归的壮举,深深感动了全国人民,各地纷纷捐献物品。清政府也拨专款采办牲畜、皮衣、茶叶粮米等接济,帮助他们渡过难关,并将巴音布鲁克、乌苏、科布多等水草丰美之地划给土尔扈特人作牧场,让他们能够安居乐业。接受康熙皇帝的赐封后,东归英雄们投入了莽莽的胡杨林海。两百多年来,他们与美丽的胡杨融为一体,在胡杨林中繁衍生息,在胡杨林中恢复了自尊。他们也越来越爱胡杨,因为在他们眼中,胡杨像一个永无抱怨的母亲。

回到乌苏新区,华灯盛放、人疏车稀,但各个工地上机器的轰鸣声仍不绝于耳,有央企、国企,还有各地的投资商。此情此景,我的心不觉再次波动起来:金戈待枕不觉眠,春雷炸响伴梦酣。

大漠之旅

文/王敏钰

坐了一天的火车后,我们终于来到了腾格里大漠边缘的沙坡头。

一望无际的大沙漠,由金色的沙子覆盖着,像覆盖着一床金灿灿的棉被。沙丘一个接着一个,像大海里起伏的波浪,放眼望去,无边无际。天异常地蓝,即使那湛蓝湛蓝的大海,也会输它三分。大漠的清晨,空气更像过滤过似的,显得十分清新。“好美呀!”我的身边传来一阵阵赞叹声。以大漠为背景,大家纷纷拍起照来。

欣赏完大漠的美景,我们奔向滑沙区。我和妈妈吃力地爬上了高高的沙丘。我往下一看,沙丘这么高,太可怕了!万一摔下去,可就完了!我的腿一直在发抖,迟迟不肯滑。在妈妈的极力劝说和鼓励下,我壮着胆,坐上滑沙板,双手死死地抓住扶手,双眼紧闭,只听“哧溜”一声,我箭一般地冲了出去。不一会儿,平安着陆。我这才睁开眼睛。该妈妈了,她胆子也不大,尖叫着冲了下来,她浑身是沙,样子滑稽极了!惹得我笑个不停。有了上次的经历,我慢慢不怕了,越玩越有兴致,玩了几次才肯罢休。

滑完沙,我们还去骑骆驼、开越野车、爬沙山,在波涛滚滚的黄河里,乘坐羊皮筏子漂流,每一个游览项目,我都感到新鲜有趣。沙坡头,处处留下了我的欢声笑语。下午五点钟,我们该乘车回银川了,我却想再望一眼大漠,站在沙丘上,迟迟不肯离去。

大漠呀,大漠,我是那么地爱你!但愿你的每一粒细小的沙粒,在它微小的空间,也能映现宇宙的整体!

我的故乡在兰考

文/陈先义

有一首歌唱道:“黄河九曲十八弯,最后一道弯甩在了我的家门前。”六十年前,沿着这道弯向东南蔓延开去,一千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起起伏伏地布满了无数沙丘,除了沙丘,便是白花花的像撒了一层雪似的盐碱地,这布满沙丘和盐碱荒地的地方,便是我的故乡,河南省兰考县。

从历史上说,兰考的确太穷了。只说两件小事。我1969年参军,那年一火车拉走了我们700个兰考青年,青年人一腔热血,要保家卫国。记得新兵连第一顿饭,一个叫王虎的新兵特别能吃,雪白的大馒头一顿吃了8个,还觉得余兴未尽。第二顿饭,当他吃到第七个馒头时,他抬头看看班长,那意思还能吃吗?班长点头示意,叫他放心吃。第二天早上,他依然吃了七八个馒头。吃完饭,他一抹嘴,终于忍不住去向指导员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他说:指导员,我们为什么天天过年呢?在王虎的记忆里,从小到大只有过年才可以多吃几个馒头。指导员哈哈大笑。于是兰考兵这句“天天过年”的话,就此成为全师称谓这批兰考兵的玩笑语。据说,那年新兵连伙食大大超支,新兵团不得不向上级写了一份要求粮食补助的报告,师领导批复:“这批兵都是兰考灾区来的饿娃娃,十八九岁,正长身体呢,必须让他们吃饱,放开让他们吃。”“兰考灾区来的饿娃娃”,几十年来,这句话深深在刺疼着我的心。

我是1971年提干进了机关,当第一次领到45斤全国通用粮票时,我想到了故乡的父老们:要节省用啊,要想到饥荒年。结婚以后,我们夫妻更达成共识,每天尽量多吃副食,省下粮票,灾荒时寄往家乡。如此下去,直到1993年,我们居然积累了三千多斤全国通用粮票。我们高兴,这足以为父老解饥荒之忧了。万万没有想到,随着国家经济的发展,从1993年起,全国取消粮票,粮食可以自由买卖了。于是,我们十几年省下的数千斤粮票,顷刻间成为一堆废纸。

如今故乡变了,变化之大,亘古未有。温饱早已不是问题,乡亲们正奔向小康。这种变化,始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记得1978年年终岁尾,我回到故乡。那是一个令我终生难忘的日子,善良朴实的乡亲们拿着刊发十一届三中全会公报的报纸,带着异常的兴奋和喜悦,要求我这样一个北京来的人说说这个事情与百姓到底有怎样的关系。我第一次看到一个中央文件和最底层百姓的心如此紧密地联系着,产生如此强烈的情感波澜。此后,就是这样一个文件,给一个历史上的贫困县带来了巨变。

从那年开始,历史发生了奇迹,焦裕禄那一代先贤们做梦都想实现的愿望终于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实现了。那连绵的沙丘消失得无影无踪,那陇海铁路两侧看不到边的盐碱荒地,变成了一望无边的肥沃良田。我曾经带着十分的好奇回故乡想解读这个历史之谜,毕竟这里从大秦帝国时期就是有名的沙荒之县呢。有干部告诉我,这里土地的变化是因为老百姓大量使用了磷肥,磷肥根治盐碱;也有人说因为大量栽种棉花,棉花专以盐碱为肥料;至于沙丘消失则是因为引黄灌淤的结果,等等。但还是老百姓说的最为直白,这四十年,之所以超过历史两千年,就是因为政策变了,政府给了咱老百姓自主权,老百姓把土地当成了亲生儿女,土地自然便成了金娃娃。

乡亲们说得更直接,说故乡最令人难忘的巨大变化,还是在党的十八大以来发生的。习近平总书记心系百姓,时刻把人民群众的疾苦挂在心间,他把兰考这个焦裕禄精神的发源地,作为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联系点,亲自参加兰考县委召开的民主生活会,听取县委立下“三年脱贫,七年小康”的军令状,亲自到村子里和百姓亲切地交流。很多父老乡亲,如今都能讲出几个自己和总书记交往的故事。是的,这就是共产党人的风范。一个伟大的党正领导着伟大的人民实现着她的伟大主张,为人民能够享有美好的生活奋斗!

如今,你走进兰考县城,40年前三条马路九盏灯的穷困小县,已经被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所取代。那宽阔的街道,现代化的建筑群,那有几分沿海气象的工业开发区,那带有几分现代化都市的繁华,都会深深地震撼着你。那些当年的破旧草房、泥泞土路早已经不见踪迹,宽阔的柏油马路,粉墙黛瓦的楼房,成为今日兰考新形象。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如今在与乡亲们愉快的交谈中,人们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感谢共产党,是改革开放给咱带来了好日子。是的,在我老家的仪封乡,我看到了城市街头经常看到的广场舞。那些本来带孩子缝衣做饭的媳妇大娘们,如今也像北京街头的大妈一样,跳起了欢快的舞蹈。故乡人用自在的舞姿来表达对美好生活的赞美。

2017年3月27日,对兰考85万人民来说,是一个非常神圣非常值得纪念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日子。经过国务院扶贫开发领导小组评估并经河南省政府批准,兰考县成为全国贫困县退出机制建立后首个脱贫的贫困县,那个贫困县的帽子成为永远的历史……

面对这日新月异的变化,我要自豪地大声说,我骄傲,我的故乡在兰考。

塞上印象

文/无可

走马塞上,不需要很多时日,大西北具有的大漠、长河、湖泊、平川便可尽收眼底。被誉为“塞上江南”的宁夏平原,是值得回味的地方,那一片多姿多韵充满神奇的土地,所到之处,每一步都能踏出绚丽的色彩。

油画的沙丘

黄河弯弯曲曲从峡谷流出,改变了狂躁汹涌的势态,显出一副妩媚与温柔,因为她知道,迎接她的是一望无际的宁夏平原。黄河流到沙坡头,在那里拐成一个月牙形的大弯,形成一块巨大的扇形沙丘。站在沙坡头眺望无垠的腾格里沙漠,漫漫黄沙造就了奇异的大漠风光。

走在沙海里,松松的柔柔的烫烫的,身后留下一道道脚的印痕,一会儿大风刮过,留下的脚印又被抚平。因为风的缘故,黄沙被大风掀起,堆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沙丘,沙丘的脊梁划着一道道柔软的弧线,弧线与弧线的连接与组合,便形成绵延起伏的沙峦,看似无序却又有序地排列着。沙丘总是流动着的,随着风力的大小和风向的转变,展示着各种姿态,像是给大漠摆出不同的造型。

大漠的色彩总有一些单调,除了满目的黄沙,几乎没有更多的颜色,殊不知黄沙是大漠的唯一,如若没有了沙的黄,大漠就会失去光彩。焦渴的黄沙是大漠里最夺目最刺眼的基调色,当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沙丘上,沙丘显得更加金黄,那种强烈的色彩,好像是用油彩堆起来的画,光彩而炽烈,神奇而迷离,让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与震撼。

水墨的沙湖

在茫茫的沙漠之中,真是意想不到还有一个偌大的湖泊。湖中丛丛芦苇如茂林修竹,郁郁青青,微风荡波,翠苇软摆细腰婆娑作响。各种水鸟在芦苇丛中栖息繁衍,游船接近湖中芦苇时,受惊的飞鸟便从芦苇中飞出,盘旋在沙湖上空。那摇摆的芦苇,飞翔的水鸟,给美丽的沙湖平添了几分生机与灵动。

黄沙与湖水紧紧相连,湖水与黄沙唇齿相依,沙湖就像依偎在浩浩沙漠金色臂弯里的妩媚少女,那茫茫的金色沙漠,以宽阔而深沉的胸怀深情地拥抱着这汪湖水,沙的苍茫与水的柔情是一种自然融合,是那么的相宜相谐。沙湖是静美的,那种无声的呼应,那种无言的默契,那种无间的亲密,真让人感动万分。

远远望去,沙湖就像一幅写意的水墨画,丰润而潇洒,灵动而飘逸,细细品味沙湖,去感受那沙与水的相得益彰,去琢磨那沙与水的息息相关,去体会那沙与水的深深依托,不得不赞叹那浑然天成的美。沙湖美得真是无与伦比,她好似一颗耀眼夺目的明珠,映亮了塞上的天空,以独具特色的风情,以如梦如幻的魅力,令人神往。

缤纷的草原

清清的碧水,绿绿的青草,点点的羊群游动在草地上,远远就看见圆圆的蒙古包,那是被沙漠包围着的通湖草原,是腾格里沙漠中的一块绿洲。在我看来,通湖草原并不算大,草地也没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茂盛景象。不过,听当地人讲,在腾格里沙漠中能有这样一块绿,也是上苍最大的恩赐了。

辽阔的天空泛着朵朵白云,黄昏时分,夕阳将白云燃烧成一团团火,斜照在草原边缘的沙丘上,沙丘被染得通红通红的,已分不清哪是沙哪是云。近处是暗绿绿的草,远处是明晃晃的沙,一近一远的景色,构成一幅灿烂绚丽的天然画卷,那是通湖草原特有的美景。

夜幕降临,草原上架起了篝火,大家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直到篝火燃尽。夜宿蒙古包,这时草原静了下来,只有天上无数的星星闪烁着……当朝阳即将露头的时候,红彤彤的曙光把天边的地平线一点一点地染红,慢慢地向天空向沙漠向草原延伸,把草原染得五彩缤纷,弄得瑰丽奇迷,那草原上冉冉升起的红日,燃烧出一种特有的美妙神韵。

此心悠悠去,登岸梦里寻

文/听月小轩

千字凝字愁,月满星空瘦,凝望本无事,惹来旁观候。

无意中叠练着文字的伤感和意境的魅力与凄凉,感受出月光清瘦的笔韵在心上游走,那种凝神静气的神情略微有些让不知情的人感觉到顾虑与忧伤,让执意文字的皮肤感觉到凄苦,而那种蔓延在我的心底里纠结,而我的解释更是在无语中默默地默许,自己觉得任何的争辩与解释都是无动于衷的没有意义的举动。

沉静便是一种风情的慰籍,无语便是一种沉气的境界。

怎样了又能怎样呢?所谓与无所谓又能怎样呢!

头顶天道一线悬,脚下稳步移石台,转眼倾斜半边天,遇雨遇风不相残。

那一线天的空间透着阳光的温暖,那一线悬着的温暖放牧在空谷的空旷中,我的身影情不自禁地随着阳光的移动而移动着,那阳光的温度烧暖了半边天的白日,一线天的横石遮挡着谷地的上空,无论多大的风雨都不会惊扰到谷底,也不会惊扰到我。

我自安详,我自安详。

去也不经心,来也不过梦,看透云后天,心静几似仙。

什么时候才能做到一切都漫不经心地走过,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风声,雨声,声声不惊动我的心灵,又能看透天空浮动的云朵,看清楚宇宙之中的奥妙与精巧,看明白人世界间的红尘往事,心静的像神仙一样漫游在天宇间,将谷底与外界的任何想象与凝思统统抛于脑后。

轻声移步山川秀,落幕常看情不透,转身风云雨过后,梦不见彩虹度沙丘。

移步一景的山川河流,疏影之间我只记得它们的不同,却忘记了将细细地品味它们各自的魅力与内秀的沉静,尘世间过眼烟云的事情与风雨同舟的故事凝练着我的心境,生灵圣气都在此间幻化成无数的飞影,一时一事的纷争又能如何呢!谁能逃过那一堆沙丘的定数,谁又能想到那一堆沙丘的意义呢!

昨夜梦里疯透,落在沙丘,今日熬干支流,滋润咽喉。

疯狂的姿态蔓延着狂傲的行径,却没有预料到沙丘偏偏是人类的归属,命运捉弄,为了疯狂的造诣而忘记了一切,又将一切蜂涌成一股力量,最终结束自己的却是漫长而友情的时间里,滴答滴答地将一切归为零的概念。就像用一滴水润着干渴的喉咙,才会想起来浩淼的世界里需要的却是这样普通平常的一滴水的恩情。

寻找捷径,捷径是自己的心。徒步千里却不知道寻找的真谛却是自己心,真实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自我游戏,还那样认真,有意思。

隔林听雨声,清风晨洗面,蓦然回首望,像似在梦中。

离太阳最近的树

文/小叮当

30年前,我在西藏阿里当兵。这是世界的第三级,平均海拔5000米,冰峰林立,雪原寥寂。、不知是神灵的佑护还是大自然的疏忽,在荒漠的褶皱里,有时会不可思议地生存着一片红柳丛。它们有着铁一样锈红的技干,风羽般纷披的碎叶,偶尔会开出穗样细密的花,对着高原的酷热和缺氧微笑。这高原的精灵,是离太阳最近的绿树,百年才能长成小小的一蓬。在藏区巡回医疗,我骑马穿行于略带苍蓝色调的红柳丛中,竟以为它必与雪域永在。一天,司务长布置任务——全体打柴去!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高原之上,哪里有柴?!原来是驱车上百公里,把红柳挖出来,当柴火烧。我大惊,说红柳挖了,高原上仅有的树不就绝了吗?

司务长回答,你要吃饭,对不对?饭要烧熟,对不对?烧熟要用柴火,对不对?柴火就是红柳,对不对?我说,红柳不是柴火,它是活的,它有生命。做饭可以用汽油,可以用焦炭,为什么要用高原上唯一的绿色!司务长说,拉一车汽油上山,路上就要耗掉两车汽油。焦灰炭运上来,一斤的价钱等于六斤白面。红柳是不要钱的,你算算这个账吧!挖红柳的队伍,带着铁锨、镐头和斧,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红柳通常都是长在沙丘上的。一座结实的沙丘顶上,昂然立着一株红柳。它的根像巨大的章鱼的无数脚爪,缠附到沙丘逶迤的边缘。我很奇怪,红柳为什么不找个背风的地方猫着呢?生存中也好少些艰辛。老兵说,你本末倒置了,不是红柳在沙丘上,是因为这了这红柳,才固住了流沙。随着红柳渐渐长大,流沙被固住的越来越多,最后便聚成了一座沙山。红柳的根有多广,那沙山就有多大。

啊,红柳如同冰山。露在沙上的部分只有十分之一,伟大的力量埋在地下。

红柳的枝叶算不得好柴薪,真正顽强的是红柳强大的根系,它们与沙子粘结得如同钢筋混凝土。一旦燃烧起来,持续而稳定地吐出熊熊的热量,好像把千万年来,从太阳那里索得的光芒,压缩后爆裂也来。金红的火焰中,每一块红柳根,都弥久地维持着盘根错节的形状,好像傲然不屈的英魂。把红柳根从沙丘中掘出,蓄含着很可怕的工作量。红柳与土地生死相依,人们要先费几天的时间,将大半个沙山掏净。这样,红柳就技桠遒劲地腾越在旷野之上,好似一副镂空的恐龙骨架。这里需请来最的气力的男子汉,用利斧,将这活着的巨型根雕与大地最后的联系一一斩断。整个红柳丛就訇然倒下了。一年年过去,易挖的红柳绝迹了,只剩那些最古老的树灵了。掏挖沙山的工期越来越长,最健硕有力的小伙子,也折不断红柳苍老的手臂了。于是人们想出了高技术的法子——用炸药!只需在红柳根部,挖一条深深的巷子,用架子把火药放进去,人伏得远远的,将长长的药捻点燃。深远的寂静之后,只听轰的一声,再幽深的树怪,也尸骸散地了。我们餐风宿露。今年可以看到去年被掘走红柳的沙丘,好像眼球摘除术的伤员,依然大睁着空洞的眼睑,怒向苍穹。全这触目惊心的景象不会持续太久,待到第三年,那沙丘已烟消云散,好像此地从来不曾生存过什么千年古木,不曾堆聚过亿万颗沙砾。听最近到过阿里的人讲,红柳林早已掘净烧光,连根须都烟消灰灭了。有时深夜,我会突然想起那些高原上的原住民,它们的魂魄,如今栖息在何处云端?会想到那些曾经被固住的黄沙,是否已飘洒在世界各处?从屋子顶上扬起的尘沙,能常会飞得十分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