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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散文

2023/01/14经典文章

窗外散文(精选20篇)

窗外的雨夹雪

文/蝶恋花.杏花雨

窗外的雨夹雪望着窗内多情人感叹,窗内的多情人凝视窗外的雨夹雪惆怅。

打开电脑,写首小诗,没人能够看懂,只有自己体味。绵绵雨夹雪,掩藏那个一生的秘密;蒙蒙烟云间,浮现别离的醉生梦死。

一个偶然,一次邂逅,造就了必然。一个迷失,一次伤害,烙下了疤痕。人生就像一场戏,恩恩爱爱何必太在意。人生犹如一盘棋,满盘皆输不必放心里。错过的,不再来;遗憾的,徒伤感;无奈的,命注定。一切顺其自然,生命洒脱自如。

回头看,岁月如同雨夹雪,一旦走出了雪的严寒,便可迎来雨的欢颜。现实中,往往徘徊于雪与雨的边缘,要么是孤寂感叹严寒摧残,要么是愉悦欢颜拥抱春天。

莫测的天,最无常。多情的人,最忧伤。雪后便是美丽,雨后便是彩虹。温暖可融化严寒,豁达可驱散孤单。失去的该放下,难留的该遗忘,拨云见雾,敞开胸怀,走进春天。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不遭受创伤怎能更健康。爱情若是诗,智慧便是酒,经过岁月的沉淀,走出密封的磨难,浓醇甘甜,醉人心田。

窗外的雨夹雪融为泥潭,窗内的多情人走进春天……

暮色向晚 烟雨倾城

文/夜色如茶

旖旎之爱,谁不向往?人生变数,谁可把握?欢聚别离,欢笑哭泣,仅仅就一个烟雨的春日,也有百转千回的情感。

三月,一个黄昏,窗外烟雨倾城,我和友们坐在茶馆里都不说话,只顾一杯杯地喝着茶,似乎都有心事,一位姓张的兄长则默默地在一旁认真地写着字。我在茶香缭绕间坐着,思绪却漫步在了窗外的朦朦烟雨里。

这雨,真是柔到了骨子里,无声地飘着,滋润着整座城。这样的雨土话叫“雨毛吹”,这“吹”字用得真是生动啊,雨丝酥酥柔柔的,雨中的情人微微张开嘴,只要轻轻地吹一吹,便能吹出一城的烟雨深情,吹出一场浩荡的缠绵。

这时,张兄拿着他写好的小楷字给我们看,字体柔中带刚,写的是一首诗,叫《祝福》。张兄曾经是一个部队的军官,他说这首诗是他参加自卫反击战时,一位被炸弹夺去双腿的战士写给他女朋友的离别诗,算是分手,当时这诗在军中的反响非常大,每次只要战士们一读到此诗,总会热泪盈眶。

张兄说,在这个春日,他想为我们读一读这首诗。这位平日沉默少语的兄长说要读诗,是在座的人都意想不到的。

“怨我吗?当我把一瓢冷水泼进你燃烧的肺腑。恨我吗?当我婉言谢绝了你邮来的爱慕……”

兄长的声音是铿锵却不失深情,仅听前面的两句,我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战争虽使我失去健全的双腿,可我还能自立于两根拐杖……对了,我还能画画儿、弹琴、写诗……我请你忘记,忘记一个曾经深爱过你的青年,就像忘记一滴蒸发的清露……

诗中,年青的战士表达出一种苍凉慷慨、悲而不失其壮、残而不颓丧消沉的意念。

一场爱情在一场战争中埋葬。失去双腿的年青战士不想拖累自己深爱的姑娘,生死相许对他来说已是一种奢望。忘了吧,忘了吧,因为深爱,所以放手。爱情不一定都要有一个完满的结局,与其相濡以沫,不如豁达放手,给予祝福。

爱情与理智永远是敌人,理智往往总是输家。年青的战士选择了理智,身心的巨痛,独自承担。年青的战士说,他会好好地活下去,他可以画画、写诗,甚至可以挎着背包、坐着轮椅在街头卖报……

那一双顶天立地的腿和他深爱的姑娘从此只存活于战士的心中。

这似乎是很遥远的故事,而在这个暮晚,听一个经历过战火销烟的兄长在身边读完这首诗,大家同时陷入沉默,或许这个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表达,它竟有一种仪式感,像窗外的烟雨浩荡无声,丝丝泌人心田。

沉默间,一个男人轻轻唱起歌,“在雨中,我送过你;在夜里,我吻过你;在春天,我拥有你;在冬天,我离开你。”

歌唱到这里,停了,停得恰好。

歌,很老,很动情,我们都会唱,余下的那一段在心里一起唱。

有人的双眸朦上了烟雨。这倾城的烟雨!

旖旎之爱,谁不向往?人生变数,谁可把握?欢聚别离,欢笑哭泣,仅仅就一个烟雨的春日,也有百转千回的情感。爱是什么?幸福是什么?这些人生课题,每个人的答案或许都不一样。

珍惜当下吧,它无关权倾朝野、荣华富贵,而是有着健康的肢体,可以与自己心爱的人牵手漫步在这样的暮晚烟雨中,一个眼神,即感受到这千丝万缕的缠绵,心便颤动,我便感觉很幸福。

忽然有点坐不住了,起身,道别,想趁着窗外的暮晚中还留有最后的一抹天青色,我要到烟雨中去走一走。

推门而出,真是的烟雨倾城啊! 有一对对情侣在向晚的暮色里走过,他们有合撑一把伞的、有未撑伞的,都迤逦相偎着。喜欢未撑伞的相偎,两颗心一起润含春雨,潇然淡远,现世看起来是那么安稳静美。

我带了伞,但我一定是不撑伞的,任雨毛吹倾情裹住我,走过葳蕤的香樟树,不由叹:这好雨!

泄密的春意

文/商艳燕

春天是从哪里流淌出来的?谁也说不清。但我常常私心里认为,我窗外的古柳最先逃逸。

柳树在北窗外,北面为厨房,女人的大部分光阴要奉献于此。下厨之小事,坚持一生乃为事业。有时愉悦,有时不甘,可抬头向外,四季有古柳相伴,确实抚慰了不平。

北方树种原本稀少,近年才算热闹。然我却一心爱柳,视若生命。春乍起,杨柳先飞絮,惹动一池春水,春心并不因年纪而式微,总愿去田间地垄重沐春光。比柳更早知春意的实为桃红李白,奈何踏访山间太过刻意,待去时或者已过了初心。儿时居于山脚,与四季同乐,城中春意是与山间相错落的,如此,最早给我消息的往往是柳。儿时院中有柳,每到春浓,柳笛儿声声,稚童个个嘴边染上绿苦,春来得恣意。或者一圈柳帽扣头,男孩儿佩上父亲的弹夹绿水壶,倒比那红五星的帽子还威风三分。

如今窗外柳树根深,柳条妖娆。初春寒意不退,柳丝间的春意却渐渐喷薄,掩不住挡不住。衬上头顶醉人的蓝,风如画笔,涤着冬的尾梢。

正因春意尚薄,才得以细赏枝间喜鹊筑巢。想这天下生灵虽皆不如人类智慧文明,可节气却如催令符,厨房角落里的蒜头争绿,冻土下的种子发芽,睡了一冬的小虫苏醒。谁知会了谁,谁通晓了谁?而枝间两只花鹊忙碌。

那巢待发现时已成形,高度与我的窗子水平。两只鹊择枝,树大,飞到某处停下,尖嘴一合,头一歪扭下,衔回巢中铺陈。巢深处看不见身影,只见花尾巴一翘一翘。一只巢内,一只寻枝,待回巢两只鹊欢欣鼓舞叫个许久,许是为新生而引发的热烈吧。有次一只鹊刚刚揪断小枝却扑地落了地,它颇感意外,盯着地面半晌,似乎很不甘心。

喜鹊立于枝条时,我常担忧,细嫩柳条的力量,也常担忧尚寒的春风夜半吹落辛苦筑就的巢。杞人也不过如此吧?

因鹊筑巢,柳树更加生动。爱人与孩子恋这一幕,每日守望。寒冬时一场暴雪,古柳受损严重,鹊巢许也受到牵连,于是春归时,鹊不得不加固爱巢。小小的麻雀在树间啁啾,春意满人间时,会在房前屋后听到小雀的呢喃。各自忙碌,如人生。可是忙碌便是春意,如万物。

前几日一位南方女文友,拍下家乡春景。长裙长发笑颜外,是花草染绿了田野,流水荡漾了小桥,我道她是心中盛满春天的女子,春意也便早早生发。北方仍在翘首,仿佛非要将春意在人心挤得更浓方肯显现。我相信窗外的柳憋着这快活,只是枝间双鹊早早泄露了秘密。

窗外

文/王 璐

每次坐火车都有一种流浪的感觉,看着窗子上氤氲的水汽,花草树木,房屋村庄,还有牵着狗散步的人们以及交错缠绕的袅袅炊烟,就这么一点点,一寸寸,一幅幅的跃进我的眼中,又迅速跳出,柔软的,美好的。虽然转瞬即逝,却感觉好像所有的节奏都放慢了下来,时光慢了,争吵慢了,脚步慢了,温婉缄默地微笑着,看着我,就像一束光,轻柔却穿透力极强。就这样静静地盯着窗外,我可以坐上一整天,闭上眼,不言不语。

妈妈送我进了车厢,想起来好像每次回学校都是这样,不管我多大,在她眼里我们始终都是个正在成长的孩子。在她们眼里,我们永远都是简简单单,满心温暖的缱绻画卷,没有痛彻心扉的哭泣,没有紧锁的眉头,只有上扬的嘴角,嘴馋,爱吃零食,有点小脾气,需要哄,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总是需要提醒。可是却不知道,我们却在一次次的历练中早已成熟。其实,每个人都是本性坚强的,只是爱将它紧紧缠绕着,像蛹一样包裹,所以越是幸福的人你越是看不到。可是时间嘀嗒走,终有破茧而出的时刻,那个瞬间,也许才是真正的成人礼。

耳机里是杨坤的歌,在这个时刻,我怎么觉得每首歌都那么应景,那么动情呢。随着车厢的摇晃,铁皮的味道,夹杂着各种情绪翻涌而出,说不出的,道不尽的,懒得想的,这会儿全冒了出来,似乎知道这是个难得的思考时间,酸甜苦辣全都冲撞出来,剪不断,理还乱。或许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时刻吧,而我却从来不觉得它是秘密,可能经历更加贴切些,成熟而沧桑的财富,每一笔都见证了你人生的一个阶段。什么是欲言又止,要么是你找不到对的人来倾吐,要么是你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就像烟花,尾线只有一个,可是从哪里点燃都可以。既然如此,那么,索性就不要点了。

把青春献给身后那段辉煌的故事,在熟悉的异乡我将自己一年年流放,穿过鲜花走过荆棘只为自由之地,郑钧的私奔还真是一手好词。好像是,当初来兰州的初衷就是这样,想为自己的失败找个无人问津的墙角。五年过去了,有后悔有欣慰,有酸甜有苦辣,都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睡不好的,大三?大四?我记不得了。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有这么个毛病。可是时间久了,也就看的淡了。失眠这个事儿,说白了是整宿的辗转反侧,说文艺了也就是思考人生了,Eason不是还唱,全世界失眠,幸福的失眠吗?

哐当当,哐当当,摇得头都有点儿昏沉了,晃得青春都有点儿迷惘了,不过还好,到了终点站就清醒了,就可以去自己该去的地方,做自己该做的事儿。大家都在睡觉,如果你醒了,亲爱的,不要懊恼,感谢上天吧,他让你提前看到了这个真实的世界。

车上人真多,有说话的,有看书的,他们在想什么呢?我听着歌看着窗外。

一窗风景

文/刘刚

小时候,住在农村,我常趴在窗前写作业,一抬头,大片绿油油的麦苗映入眼帘,这是我最喜欢的颜色。隐隐约约能听见父母在田间劳作时的散言碎语。那时候日子过得虽清苦,窗里窗外却是一片祥和安宁。

上大学了,去到一座陌生的城市求学,我常在闲暇时倚窗而立。窗内静谧安详,窗外热闹繁华,同学笑问:毕业后留城工作吗?我想这是必然的,父母送我读书的最终目的不就是让我跳出农门吗?从那时起,我开始憧憬城里的生活。静观一窗繁华,修炼一身本领,到时,我也要为城市建设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毕业后,我在城建公司谋得一份设计师的工作。办公室在七楼,窗户宽大亮堂,隔着玻璃,隐约听见城市里车水马龙合奏的交响乐。放眼望去,蓝天白云下,高楼林立,作为城市建设队伍中的一份子,我无限欣喜。工作中感觉身心劳累时,便起身站在窗前,舒展双臂,让身心放松放松。片刻小憩,忽见窗外几只小鸟欢快飞过,我想,一座和谐美丽的城市,就该这样敞开胸怀,接纳更多的来客。

后来,我结婚了,随妻子在另一座城市买了房,装修完毕把父母也接了过来,在城里,总算有了属于自己的家。新房宽敞明亮,家具崭新气派,从厨房到阳台,从地板到吊顶,感觉无处不顺眼。而我最常去的地方就是主卧室里的写字台,台前是大幅通透的落地窗,拉开窗帘,七彩阳光叩开一室温暖,满屋和煦。放眼窗外,城郊的旷野一片绿意盎然,远处山水,风光无限。

有人说,打开一扇窗就打开了一个世界。我最爱在窗前写作,也最爱在窗前沉思,我不仅收获了一窗风景,也收获到一方安宁。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任我驰骋。时光如水,不经意间我已送走流年三十载,从懵懂幼年到而立之年,无论风雨阳光,无论窗里窗外,我都泰然处之。人生漫漫路,风景处处有,不同时候伴着不同的窗,眼界有多远,风景就有多美,只是,我们还得具备赏景的态度——坦然、乐观!

记忆中的白杨树

文/岁月静好

北京春脖子短,由冬入夏,好像也就是那么十天半个月的事儿。已经很多年没在北方过夏天,一下子有点不太习惯,心理上总觉得还应该有个春天神马的。

路边的杨树叶早已经抽芽长大,颜色也从浅浅的嫩绿,变成深深的翠绿了。微风吹来,轻轻摇曳,树叶正面的翠绿和背面的浅绿交替从眼前滑过,形成一片绿浪。听着树叶摇动时哗哗作响的声音,心里默默意识到,夏意渐浓了。

在我记忆中有许多关于夏天的片段,好像都是跟白杨树有关的。

记得小学的教学楼前,立着一排整整齐齐的白杨树,高大,挺拔,像一队严肃认真的卫士,把教学楼跟操场隔开。我们的教室在三楼,夏天杨树枝繁叶茂的时候,从教室窗外望出去,就是一片深深浅浅的绿。

那时我正好坐在临窗的位子。闷热的夏天中午好像总是特别难熬,上课的间隙就让人忍不住瞌睡起来。在单调乏味的知了声中,老师的面庞好像渐渐模糊远去了,原本坐得笔挺的身子也佝偻下去。我把脸埋在交叠的臂弯里,别过头朝向窗外。夏天的微风轻轻吹过,窗外的白杨树叶哗哗作响,深深浅浅的绿色像此起彼伏的波浪,轻轻摇动着,摇动着,让人心里觉得特别宁静,特别祥和……熊孩子就这样睡过去了。

秋天的时候,一片片杨树叶,在秋风中回旋着轻轻飘落,直到枝桠上掉得光秃秃,冬天也就到了。其实刚从杨树上落下来的叶子还是完整和新鲜的,跟夏天挂在树枝上的感觉一模一样。放学后,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争先恐后地冲到操场上,从堆积在地上的厚厚的杨树叶里,捡出最大最新鲜的,用叶子梗儿玩“拔老根儿”——就是两个人一人拿一片叶子,把梗儿十字状交叠在一起,互相用力拉扯,看谁扯断谁的,赢了的再去找另外一个人pk,最后叶子梗儿最劲的人就是胜利者。现在想想,真是个拼RP使蛮力的傻乎乎的游戏,可那时我们却可以蹲在操场的地上拿它消磨掉半晌时光,为了捡到一片厉害的杨树叶得意半天。

在我家的门口,也有一排白杨树。我家住在六楼,从我的房间窗口望出去,刚好可以看到杨树最高的位置。每年杨树叶子最绿的时节,我总是在放暑假。吃雪糕看还珠格格的日子,永远无比开心。

高三那年的冬天,一向成绩稳定的我遭遇了高考前最大的一次滑铁卢,自信心受到的挫伤达到了极点。那段时间,我常常一个人坐在房间的床上,对着窗外光秃秃的杨树枝发呆。我一遍遍叩问自己,今年夏天,当杨树长出新绿时,我会去哪里呢?如果我必须要去一个自己不想去的地方,我该怎么办?当悲伤和恐惧蔓延到让我无法承受,我只好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那年当杨树叶变绿的时候,我收到了从上海寄来的红色封面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对未来,心里还是欢喜和憧憬的,虽然没有去成小时候一直心心念念的北京,但毕竟上海也是个在偶像剧里让人觉得很摩登的地方。

19岁,第一次独自离开家南下。作为一个道地的北方人,初到上海的第一年,我花了好大的力气去适应南方的水土气候,生活饮食。还有,文化观念。南方的植被种类多,不像北方,总是些杨柳梧桐松树之类。其实柳树和梧桐南方也还是有的,但杨树却不怎么见过了。每次觉得对环境很不适应时,总是特别想家。熬啊,熬啊,熬很久很久才能盼到暑假。经历完持续大半月的令人焦虑崩溃的期末考,踏上回家火车那一刻,归心岂止是似箭,似火箭!卧铺车晃悠悠地一路北上,当窗外的田野里出现一排排挺拔茂密的白杨树时,我告诉自己,北方到了!很快就到家了!

四年的大学时光,坐火车在京沪线上南来北往了不知多少趟。从最初的硬座、卧铺,到后来的动车、高铁。慢慢年长一些了,对南方的风土人情适应了,在火车上看到白杨树时也不至于再激动万分。但白杨树的身影,之于我,却总是亲切的。

兜兜转转了几年,又回到了北方。去年一到北京,就发现北京的行道树,几乎清一色都是槐树和杨柳。阔别多年,再一次近距离地看到杨树干上像大大小小的眼睛一样的树纹,再一次看到窗外杨树叶摇曳起来深深浅浅的绿,再一次听到杨树叶在风中哗哗作响的声音,很多很多尘封的记忆一下子喷涌出来,童年,夏天,故乡……在一个陌生的不是故乡的地方,记忆出现了很多奇怪的闪回,心情却难以言表。

又是一年夏天,杨树叶已绿。可是,当我看到亲切依然如故的白杨树时,心里的感情好像已难纯粹。心底开始多了一份惦念,不知道光华大道上的梧桐树是否已经成荫,也不知道南海之滨的紫荆花是否已经盛开……

黄昏,就在窗外

文/周偌舟

一天之中最美妙的时刻是什么时候?古人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但我想,一天之中最幸福美妙,又能给人带来温暖感觉的,无非也就是黄昏了吧。

黄昏时刻,交日换夜。卸下一天的疲惫,温馨的柔情使人沉浸在惬意的时光之中。

黄昏是短暂的,斜光柔和,转瞬即逝,但也就是那一瞬间,最能触动心弦。

黄昏,独坐阳台,品一杯香浓咖啡,仰望日落,放空一切。把烦心事放下,什么都不去想,不顾及。就那样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它,凝视那些我们拥有却又不曾认真感触的美好,那撩人心弦的温暖惬意……回过神来时,稍早前即便存在的悲观,也会融入黄昏带来的美好之中。那沉淀的,也是最静默的温暖,就发生在这个时刻。

那裹挟万千惆怅的黄昏,微弱的光晕中充满生命的影子。它的膨胀圆润如同打满了气,在生命的长河奔向美好的未来。童年时,我的黄昏都是跟着妈妈一起度过。那时的我,要么是看着动画片之余不经意的一瞥,要么是读书困了后的一次远望,要么是独自在静谧的客厅发呆时的凝视……黄昏,就在窗外。那时的黄昏清净纯洁,不掺杂太多繁复的思维。那段记忆如仙露琼浆般印记在我脑海,使人不舍。

黄昏是伶仃伫立在这世界上的一个孤独个体吗?于我而言,它是全部,是夜和日交替的时空必然,是浮躁趋向平和的美妙过程。

黄昏宛如生命的隐语,引领我们去感受人生的平静与淡泊。黄昏不代表悲伤,它是夜的向导。而每一次灿烂,都发生在足以包容一切的黑夜之后。

在黄昏中沉思、憧憬,继而坚定努力的信心。夜幕之后,必然迎来希望,迎来充满激情的朝阳。灿烂的阳光就在那里等候,无论黄昏是否愿意隐去。

藏雪煮茶

文/夜色如茶

突然冷了,紧接着突然下起了雪,十来度暖暖的冬天瞬间降至了零度边缘。

晶莹洁白的雪仙子们是在昨夜里开始降临的,她们踩着性感的舞步,纷纷扬扬地飘舞在窗外,直让我有出去与它们相拥的冲动。在我们南方的城市能降这么一场雪,难得。可我却错过了上天赐予的这场丰厚的礼物,没有约上该约的人坐在玻璃房里煮上一壶好茶,围炉听雪。

漫天飞雪,这样的场景不知何年才会再见?

晨起时,雪已止。窗外,原本灰色调的城市被雪覆盖了,眼前一片纯静。敲门叫女儿起床,难得女儿在我第一声叫醒刚落下就一骨碌起床,外套也不穿跑到窗边,然后惊喜地大叫:“妈,好厚的雪!好厚的雪呀!”

城里的小孩子没有哪一个会不喜欢雪的,雪的世界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童话世界。对于窗外这些已是静止的雪,我倒是没有一点喜悦,我所有的期待与喜悦都留在了昨夜雪仙子们动感的身影里,最后随着它们的静止而静止。

漫天飞雪,多少年才下得一场!我一直期待着能来一场大雪,静静地坐在被雪花包围的玻璃房里,听着茶壶“扑腾扑腾”沸开的声音,看着壶嘴里喷出来的水蒸气在冷空气里化为水雾,这茶,这雪,这人,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合一生能有几回啊?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白居易在他的这首诗里问他的朋友,在大雪来临之时是否愿意与他共饮一杯酒?我把诗中的酒改为茶,看着昨夜窗外的片片雪花片片飞舞,我也想问一声“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只可惜围炉听雪的玄妙感觉我想今年是不可能会感受得到了。

站在窗前的女儿问我,雪可吃否?

我说,当然可以,雪是大自然赐予我们的最纯洁无瑕的礼物。

女儿想吃雪的念头倒是让我想尝试用雪水煮茶了。于是趁着太阳还未露脸之前,我赶紧去收藏一小桶晶莹剔透的白雪,等到装满整桶时,我的双手已是被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想着用这雪水煮出来的茶水会是怎样的一种甘甜,这倒是抚平了昨夜未能围炉听雪的遗憾了。

女儿看着我红红的双手笑我说,你想学妙玉呀?

我回她,你娘岂能和妙姑娘相比!

说起取雪水煮茶,看过《红楼梦》的人一定会想到书中的那个如清茶一盏般高洁的妙玉。妙玉爱茶更敬茶,她用珍藏了五年的取自梅花上的雪水煮茶来招待宝钗、黛玉和宝玉,可见这三人在她心中的份量。好茶好水与心有灵犀、心境合一的人分享,那是再惬意不过的事。但是,存放五年的雪水早已化腐,是不能再饮用的,书中曹雪芹用了一种浪漫的夸张手法,用洁白无瑕的雪、用纯情高尚的梅突出妙玉高清玉洁的性情。

用雪水泡茶其实并不是上上之选,据记载,清朝张庭玉用雪水泡碧罗春献于乾隆皇帝,乾隆品后下这定论:“吃茶露水为上,雪水次之,雨水又次之,水要轻、清、甘、活,越鲜越妙。”

用露水泡茶我还真未听说过,那要采集多少滴露水才能沏上一壶呀,用露水泡茶我想那也只有皇帝才有那个命享用了。

雪水,古人称之为“天泉”,爱茶人都知道用泉水泡出来的茶能提其香,引其味,泽其色的,因而,从古至今,已不知有多少文人雅客喜欢融雪煮香茗了。今儿我也就附庸风雅一回,收藏了这小桶雪,等它来煮茶吃,也就算是弥补昨夜未能围炉听雪的遗憾吧。

夜读时光

文/李笙清

多年以来,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常常在一梦醒来,拧开台灯,偎在被窝里看书,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妻愤愤然,对我以颜真卿《劝学》中“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的诗句解释并不领情,说古人夜读是为了求取功名,你都人到中年了还凑什么热闹。一忍再忍,在多次强烈抗议后,将我“发配”到书房就寝。这样一来,我更是无所顾忌,夜深人静之际翻动书页,摇头晃脑,嘻笑怒骂,香茗相伴,书香绕室,自得其乐,不必担心扰人清梦。

我一般入眠较早,一天忙到晚,头一挨枕,就睡意朦胧鼾声四起。妻常笑我人到中年未老先衰,但积重难返,我行我素,就喜欢留恋被窝里读书的那种感觉。午夜挑灯,一杯清茶,氤氲中书香盈室,颇有几分清代诗人袁枚“寒夜读书忘却眠”的乐趣。柔和的灯光下,专心读书,情到深处,顿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深夜书”的惬意之乐。

弹簧床紧挨书架,白天收起来,晚上打开,想看什么书,伸手可得。我读书比较随意,没有古人“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的那种感悟,也没有国画大师李苦禅“鸟欲高飞先振翅,人求上进先读书”的那种境地,但“书卷多情似故人”,可谓我的生活伴侣。夜深读书,静谧中思绪悠然,偶有所得,即闭目片刻,纸笔伺候,写成小文,放上一、二天,再拿出来修改润色,虽不是字字珠玑,和白天喧嚣之中搜索枯肠笔头艰涩之文相比,也觉得不失灵气。

深夜读书,喜欢断章觅句,随心所欲,没有“少不看水浒,老不看三国”的拘束,古典、现代兼顾,全凭兴之所至。好书如茶,可以解渴;好书如酒,让人陶醉。有时闷热难耐,看经典散文,清心寡欲,心静自然凉;有时清风明月,星光灿烂,翻阅一篇爱情小说,情到浓处,自己也似乎深陷其境,与书中人物共进退了;有时风雨交加,信手拿过一本抒情诗集,聆听窗外淅沥雨声,捧读唯美文字,心绪随之跌宕起伏;有时读书到深处,窗外秋虫唧唧,月透窗棂,画意诗情,弥漫斗室,便忍不住关上台灯,于月光中阖上眼睑,小寐片时,常常有飘逸灵气之诗句从脑海中突然闪现,可谓夜读所得了。

当然,读书要眼清目明。每次夜深读书,我都会洗脸净手,漱口刷牙,唯恐对书有所亵渎。书房方寸地,弥漫淡淡书香,一颗心沉淀其中,可暂时忘却世事烦恼,达到书人合一的境界。也有看书入迷到情难自禁的时候,或潸然泪下,或心动莫名,或愤怒,或激动……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于字里行间,难得地宣泄自己的情感。

夜读时光,如流水般在静谧中流过指尖,颇有几分“万卷古今消永日,一窗昏晓送流年”的意境。读书到极致,忽闻敲门声,妻在门外呼:“天亮了。”乍然从书中出来,才看到窗外已是曙色熹微,案头杯中茶凉。

窗外的阳光

文/雁鸿行

首先我是被阳光的触摸惊醒的。

我的房间有一扇明亮的窗户,朝东方向开着。每每清晨,每每在我还在熟睡时候,所有鸟儿就会吱吱喳喳集合在窗外的竹林树梢上,那时太阳从东边冉冉升起,夏天的朝阳起来很早,六点多的样子早已爬的老高老高了。温和纯厚的阳光透过明丽的窗户,一束束的照射进来,伴着麻雀的鸣叫,清新自然。阳光很新鲜,湿淋淋的。屏气凝神再次呼吸似乎能嗅到阳光里掺杂着青草甘露散发出的气息。洒在地面上,洒在我的床上,大片大片的,慢慢浸染了整个床上的凉席,我裹着毯子,晨曦也把我悄悄地裹住了,笼罩在一片淡黄柔和的光线之中。睡眼惺忪的我还未来得及察觉她们是如何溜进我的房间,流进我的窗口,晨光散发的光芒早已照耀了我空荡简约的房间。清晨顷刻有了温度。

我躺在床上,倾听鸟儿们啼叫,享受阳光抚摸每寸体肤所带来的来自自然不修篇幅的色彩。这是生命的颜色。我看见了鸟儿陆续从竹梢飞起,从我的窗前轻盈地掠过。这景象好像是我梦中所见过的,他们是这样的似曾相识。一群群飞走了,掠过波光粼粼的湖面,掠过阳光湿淋淋的窗台,掠过我的眼前。我不知道她们来自哪里,飞向何处。可是我知道这些在梦中是遇见过的,她们必定是从如诗如画般梦境中飞出来的。如今,她们的飞寻也必定是想飞回去,飞回那个多年也不曾出现过的梦里。她们像我一样,像我一样默默地走失了,只是我忘记了归路,在清晨,在旭日东升的希望里。

人们都说旦的意思是太阳最初升起的地方,代表着一切的重新开始,也寓意着希望。趴在床上,我仰头看着窗户,看着窗外纷飞。温暖缤纷,热泉如涌。

我不是因为这自然好似周而复始的重复而感慨,我不是因为在追梦中迷失了方向而潸然泪下。我是自然中的人,自然地想了好多不自禁情愫和一些些往事。有首老歌——《往事只能回味》。听着听着就忍不住按下开关,太伤情感怀了。那些太多的不舍,太多的留恋就这样在这段短暂的旅程中,在我还没有重回那个梦里就告别了,无声无息。那些回味中,有我和箫娅的快乐故事,有我和朋友一起钓鱼的回忆,还有那些对我倾说过的而我装作懵懂而表现幼稚的朦胧情意。这个世界很美丽,日出窗前,鸟鸣竹梢。但一切都乘着风飞走了。飞向很远的地方,飞向连我窗外的阳光也追不上,也照射不到的地方。

床上的阳光静静地如同退潮般的回去了,慢慢地带走了地上的光亮,带走了我心中那生命的色彩,爬过了窗前,爬过了窗台。也就爬走了。

窗外风景依旧

文/单竹

午后,我坐在图书馆3楼靠窗的的地方,看着一本泛黄的“萨特作品”,耳边播着一首首老歌。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夕阳就已经洒满了窗外。时间突然间停顿,在我抬眼看窗外的那一刻。

那一刻我看到的不仅这一幅窗景,还有好多好多幅突然间如幻灯片似的在脑子里放映着。我是一个喜欢一个人望着窗外的。是的,从小学到大学一直如此。在高中,甚至对此痴迷了 。

“人,要从高处看他们。”萨特开篇就这么一句。而我在无数次看窗外的经历中,印象深刻的还真是从楼层高处俯瞰。

小学的教学楼是全村最高的建筑物。10多年前的一天,也是一个午后,我就趴在那里的窗台上。外面是绿油油的稻田环绕着的一群村居,那天的夕阳也如今日,如火,似金,洒满大地。座座平房上的烟筒冒起条条炊烟,弥漫着。孩子在院子里玩耍,大爷们三两个的拖着疲惫的,泥泞的身躯,脸庞舒展,轻松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等到了初中,进入那个钢筋水泥的城堡。想起那时往窗外看时的心情总是很过分的,不是特别的烦躁,就是特别的开心。进入高中就完全不一样了,我简直是爱上了窗外的世界,或许是我找到了的远离现实压抑的方式。我爱看云的变幻,爱看日出,爱看夕阳,爱看远处的楼宇,也爱看操场上的同学们。我会为鸟儿的高飞而欢呼,会为树叶的飘零而感慨。

临近高考前,有天晚课偷偷跑了出来,漫无目的地走在熟悉而又即将陌生的校园里。望着天边的半轮月儿和稀疏的星儿,心想:“难道我真的可以离开这里了吗?为什么还有不舍呢? 我不是早就希望可以自由了吗?”突然间我想到这三年还有一个地方没去过~~~顶楼。我很快就爬到了那个“无人区”。透过薄薄的玻璃,远处的楼宇发出的灯光组合成了一幅比梵高画得还抽象的现实图景。整座小城在夜幕下显出其独有的魅力,令人充满遐想。我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开始流了,莫名其妙的。“我将要离开这个埋葬了我的黄金时代的地方了,我已经将我的青春完全埋葬进一幅幅窗景背面了。”

回到此刻,时间还是无可奈何的继续流淌开了。身在异乡的我,看到窗外风景依旧。

心灵之旅

文/黄艳

大清早,我的梦里传来了“嗡嗡”的噪音。我甩甩头,翻个身,想继续睡,却被东北的大蚊子搅得无法入睡。婆婆见我醒来,说:“你醒啦,我洗了头,把头发吹干了,洗的衣服我也全吹好了。”我看着她很有成就感的脸,摸着手机凑到眼前一看:四点整!东北的晨比我们那边整整早了一个小时。婆婆保持着年轻时的生活作息,日出而作,三点多天亮,她就起床干活了。这样的作息婆婆维持了两天,因为此次旅游每天的活动量都非常大,婆婆再没有力气早早起床。

早餐过后,我们提着大包小包赶到火车站,乘上了K字头火车。这种硬座还是头一次坐。座位是面对面的,每排三人。如果仅仅如此,并不显得拥挤闷热。但是一会儿,过道里就站满了人,原来都是些买了站票的乘客。车厢里开始变得有点浮躁。我能够想象,在春运的时候,车厢内站着的,席地而坐的,人挤人的情形,还有那空气中弥漫着各种令人作呕的气味。好在,车缓缓地开动了,凉意随着风飘散到每个角落。我看着窗外如油画般的白杨,感慨万分。不管从什么角度,不管外面吹过多大的风,不管经过哪个路段,窗外的白杨一直都像那静止的风景,不曾改变挺拔向上的姿态。我也完全相信,即使狂风摧残、暴雨撕扯、霜华凝结、冰雪压枝,它也永远如这般昂扬,人在逆境中是否该向白杨学习这种精神?

午时,我们来到了黑龙江省的第三大城市牡丹江。离镜泊湖还有二个小时的车程。接待的导游是个十足的时髦女郎,一副大大的墨镜遮住一双美目,漂染过的彩发在脑后挽了个髻,耳朵上夸张的大圆环随着车子前后摇晃。美女自称“兰兰”,初略介绍了一下情况,便很体贴入微地让我们闭目休息。因为接下来就是最精彩的视觉盛宴,不过也要辅之于强大的体力才行。我毫无睡意,观赏着窗外的世界。北方地广人稀,汽车开出数十公里,也看不到一幢建筑物。高远的天,碧绿的田野中点缀着丝丝流苏,有些地里的玉米已经开始开花结苞,怎一个“美”字了得。

终于到了中国最大的典型熔岩堰塞湖——镜泊湖。在景区前面只有一些不成气候的小民居,改造成了各式各样的旅店餐馆。看来这里太过偏远,没有形成商业区,还保持着景区本来的面貌。我想真好,我喜欢这种原汁原味。考虑到我们周车劳顿一天了,导游只安排了一个景点——吊水楼瀑布。看过三清山的小瀑布,这儿的瀑布真乃是“大巫”了,隔着老远就听得轰鸣的水流声,等到了近处,虽没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雄伟,却也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

这里有一个小插曲,我们出了吊水楼,往反方向走时,蓦地在一棵树下看到一只娇小的梅花鹿,琪大宝(外甥)和儿子欢呼着跑到梅花鹿身边,鹿并不惧人,一动不动地任由我们左看右摸。我们正待与鹿来张合影,旁边忽地蹿出一人,把鹿一把抱住,摆好POSE,说来,赶快照。我们大喜,这出行,到处都有好人哪。外甥和儿子各拍一张,又无限留恋地摸摸鹿角,正待离去,刚才那人拦住我们,“两张二十,我再免费赠送一张给老人。”原来这只鹿是此人的揽客“工具”。那人也很会讨口彩,又一把抓着那只鹿,像道具一样往悬空栏杆一摆,嘴里念念有词,“老人有鹿,健康让路!”于是又让婆婆拍了张。因为有了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大家一点没有上当受骗的感觉,反而很开心。

夜晚,伴着山里的蛙鸣、山风、雨声、蝈蝈的喃喃低语,不知不觉会了周公。

窗外,有棵南天竺

文/鲁北明月

说实话,这株南天竺是有些来路不正的。

我以保护性移栽的方式把她从小城的某块公共绿地移到我的青瓷花盆,并给予她最大限度的人文关怀,仿佛让她快乐地活着可以部分减轻由于偷窃所带来的道德不安似的。

小城的执政者大概是个江南园林的偏执狂,可能曾经暗暗发誓要把这个小城改造成一个大花园。每筑成一条路或者某个小区落成总是立马开始他的种植规划,外围是草坪,然后是各种造型的灌木,再里面则是常绿或者落叶的乔木,就连荒无人烟的路段也不放过。我配合着他经常憧憬小城花香鸟语的未来,但更多是眼看着那些刚种上的青草、竹子或是其他名木因各种原因黄了,枯了,死了。有时还勉强活着,可是又要铺一条不知从哪儿到哪儿的输送什么的管道,把刚刚泛绿的草地又挖作一团泥泞。于是小农意识泛滥,竟心疼起来。

执政者毕竟是成大事的,有大行不顾细谨的胆魄,很快第二批翠竹运到,补种,又死去大半。第二年继续补种,再死大半,活着的竟也蓬头垢面,全无婀娜的风姿。第三年,执政者终于改变初衷,不管死的活的全刨了去,新种了银杏。我又跟着瞎揣度:秋天到时数十里金色围城,满城尽是黄金甲,亦是好景致啊!

只是第二年春天,银杏未萌者竟也不在少数。心里有些不安,也颇有些怪竹树们不知好歹的心思。一日外出路过,见新植的一片小小的南天竺,心念一动,四下无人,便拔了一株小且弱者疾步就走,且自语曰:此非窃也,俺只是试种一棵罢了。

南天竺喜温暖,却又怕阳光直射,移植后放在家中毕竟有些照顾不周,恹恹有些若绝,于是不辞劳烦又搬到自己的办公室,把劳心之余的照顾权作放松神经。小小的南天竺果然心有灵犀,她在精致的细瓷花盆很快活泼泼地生长起来。初发时红芽纤纤弱弱,状若含羞低头。

只是,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南天竺亦大致如此。夏季来临时,我的养护工程一般早上浇透清水,正午时分若阳光过于猛烈就搬回室内,等傍晚时下班便再放到外面的窗台接些天然的雨露。若是三五天出差或者放假就往往变成南天竺的灾难了。放在室外要是不下雨,南天竺多半饥渴难耐。放在室内,又可能因通风不畅而落去大半叶子。曾经有一次出差回来,窗台上的南天竺已晒成半焦,形容枯槁,抢救半个多月才有新芽慢慢萌出。当然若是肥水光照充足,红红的叶芽很快便舒展椭圆的披针形绿叶,迎风招展,状若少妇春心起伏。最美自然还是在深秋,叶片慢慢被时光染成胭红,某年竟然擎起一只圆锥状的花序,再很快便有一捧白色的小花,以一种自赏的模样点缀空寂的窗台,养护得当,还能结出一串串圆圆的红果。若有冬雪,红白相映,此时想来该是美若新嫁的娇娘了。

我的南天竺历经夏天的死去活来,每每都是元气大伤,花谢后结出的小小绿果,一般只长到米粒般大就纷纷殒落了,让我惋惜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偶遇闲暇,看着窗外的南天竺便有些遐思如流起来。若是她仍在那片小区的绿化地里会发生怎样的际遇?南天竺全身有毒,若是处在岐黄高手家里应是解疾去痛的良药。若是在高胄大富之家,精心照看又会是出入厅堂消灾除厄的祥瑞景致。只是,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我的南天竺也没有,她在窗外仰望星空,勇敢地活着。

我们从不讨论理想,我们达成全面共识:理想是一只不死鸟,活着,一切才皆有可能。为了让活着变得简明扼要,我决定把理想设计为努力活着。她在窗外,我在窗内,平时各忙各的,空闲时对视一番,还真有点儿那个互相加油的味道。

我们共同等待那只鸟儿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悄悄落在窗台,嘹亮地发出春天的鸣唱。

华美的夜晚

文/彩虹天

窗玻璃,刚洗濯完毕,一尘不染,洁亮而透明。透过它,放眼望去,已是黄昏。窗外没有一丝风,夕阳的倒影映在河面,雕刻出圆润的轮廓,仿佛一个火红的水晶球。几只满载而归的渔船,沉甸甸地从堤坝的方向划过来,忽而就把那只水晶球给打破了。只是眨了一下眼,那红球似的夕阳便逃了,藏进天边的云里。近处的河滨公园,散步的人群渐多了起来,在曲折而悠长的公园小径,他们相互擦肩而过,步履轻快而稳健。跳舞的女人们在园中的空地上,打开音响,踩着欢快的节奏扭起腰肢。歌者在这里放开喉咙豪唱。锣鼓声、腰鼓声阵阵响起。

天,逐渐暗了。随着夕阳的沉落,在一片嘈杂之中,夜晚悄无声息地降临了,在眼前透明而洁净的窗玻璃上降临了。此刻的窗外,因为黑夜的降临,在公园昏黄的灯盏下显得朦朦胧胧。

垂下眼帘,疼痛感再次袭来。是右手食指上的伤,刚才擦玻璃时划破的,流了一些血,滴在地板上,印出小朵梅花的形状。我赶紧用左手捏住受伤的食指,希望能把疼痛感捏走。受伤的皮肉在我紧握的右手中跳动着,像涨潮的海水,一浪翻过一浪的,涌进指尖,仿佛要从那里跳出去似的。疼痛感丝毫不减。倒是刚才去看窗外,竟忘了那些痛感。依然是右手紧捏着食指的姿势,站在窗前,竟呆呆地保留这个姿势从黄昏到天黑了。

我抚摸着受伤的食指,依然有少量的血从那道伤口里溢出。打开抽屉,拿出纸巾,卷成长方形,将受伤的部位包扎起来。静静地感受着受损的皮肤在纸巾下微弱地弹跳,没一会儿,它就平息了。来自窗外的嘈杂之音也逐渐微弱了下去。公园的灯突地全部熄灭了。

我看到夜晚串联过来黑暗的消息。公园里,一片漆黑。不远的河流,也暗了下来。暗下来的河流在流淌,发出潺潺的声响,捶打着岸边的沙丘和青石。你无法想象,被白昼的嘈杂淹没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升起了如此委婉动听的声音。贴着窗户,我奋力睁开双眼,去看那河流。于是我看到了,看到河流上的那一片涌动的白光,它让我的视野清晰,让我的目光明亮。我搜寻着某样东西,搜寻着被嘈杂的白昼淹没的东西。在这个夜晚到来的时刻,我突然看到了窗外的房屋和树木,它们如此深刻,如此清晰。

我想这时候大概会有汽车向这里行驶,明亮的车灯将会点亮黑夜,打破这片宁静和寂寞,它呼呼而过的时候,会刮来急促的风,吹到我的窗户上,还有那明亮的光线,会晃动在我的眼前。然而眼前依然是无边的黑夜。没有谁会在这么安逸的夜晚,去拉开不归的行程。

这么万籁俱静的夜,褪去了它层层伪装的外衣,让白天的浮躁一扫而光,袒露在清风里,洗礼和沐浴,使人有些心醉神迷。

伫立在黑夜的窗前,我欣赏着,品味着安逸与静谧,是如此洁净和透明,使人的内心升起无限温暖和美好,片刻抵达灵魂的深处。深邃的苍穹,夜色如潮,一重一重叠压过来,悄悄地漫上阳台,泛着幽兰,在空气中荡漾,弥漫,触手可及。宁静的天幕里,漂浮着我的心情,游动的云彩里席卷着我的思绪。大概只有这样的夜,才能找回曾经的失落,只有这样的夜,才能找回真正的自我。

揭开纸巾,再去抚摸割破的手指,血液早已凝固,疼痛感仍是隐隐的。然而我感谢这疼痛,因为它,让我无法安睡,也正因为它,让我发现了黑暗的华美。只有经过夜晚洗涤之后的心灵,才是最为干净和明晰的。

窗外的歌声

文/老溪

休息的时候,想在家里呆一会,看看电视,上上网。外面却不停地传来流行歌曲的录音。一个男人,不停地喊着,叫着,也可以说是唱着。没有旋律,甚至没有节奏,好像是周杰伦,很难听。尤其是在我想写点东西的时候,这种歌声就成了难以忍受的噪音。但是有人喜欢听,据说现在他在流行榜上排第一位。

没有旋律,没有节奏,也听不懂唱的什么,高一声低一声的,就像一个喝醉了酒的人在走夜路,深一脚浅一脚的。我虽然知道是在放录音,可还是想说:他怎么不累呢?这样没滋没味,没休没止地唱。我虽然在做自己的事,但这声音还是不能不硬塞进我的耳朵里,我听得都累了,腻了。

听说上海曾经要把周杰伦的歌选进中小学教材,我就知道如今像我这样无奈的人很多。编教材的人未必喜欢周杰伦,但是他们却要把周杰伦编进教材,大概是想借此讨好学生,让厌倦了学习的孩子们回心转意,因为孩子们喜欢这些肤浅的东西,至少这也是一种迎合。有人说,我们改变不了社会,就应该适应社会。现在很多人都学会了迎合。抗拒不了了,就坦白;坚持不住了,就投降。

我曾问过孩子,你为什么喜欢听周杰伦唱歌?孩子说:他唱得随便。这就是了,现在的孩子们最难得有一点随便。周杰伦的走红,可以说是我们现在这个浮躁社会的一种映像。

有一年的春节晚会,周杰伦有一个节目,很多人就有疑问:他的歌怎么能上春晚呢?春晚之后,对周杰伦的节目没有获奖,还引起了争论,好像为他没有获奖感到意外,但更多人的观点则是:他不获奖就对了,春晚节目要想获奖,毕竟要有一点品位,有一点艺术含量,有一点经得起推敲的东西,能够给人一点启迪、愉快和享受。于是我想,让周杰伦上春晚,编导大概也是为了迎合。周杰伦不是有市场吗?把他弄进春晚,会收买更多的观众,为了迎合观众,档次降低也只好认了。这不,今年又上了。

窗外还是那种干巴巴的歌声,没有别的内容,也听不出是什么内容,只有一个字似乎还清楚,就是爱,爱呀爱呀爱呀,没完没了。我想象着一个歌手闭着眼睛,晃着脑袋,挥着拳头,一会抬头,一会低头,兴奋着,做作地走动着,摇摆着;又好像很难受似的做着表情,满脸痛苦,声嘶力竭地喊着,这就是流行歌手,这就是流行歌曲。而从他们在台上和观众套近乎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永远是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精神状态。观众也似乎从他们的疯狂中得到了满足。

我一直以为,音乐是世界上最美的声音,他应该甜美、婉约、深情、悠扬,或者激昂、有力、奋进、嘹亮。谁会想到,竟被糟蹋成这个样子。这个社会究竟怎么了?

一些不上学的学生,在街上闲逛的无业游民,大都在二十岁上下,他们最喜欢这类流行歌曲。他们拿着MP几、手机或其它现代化的电子产品,边走边放边听,放的就是这类歌曲。他们穿着很邋遢的牛仔裤,耸着肩,弓着背,拐着腿,斜着眼,像抽了大烟,一副舒服而得意的样子。他们的家里大概都不差钱,都有一个可以称为“富翁(婆)”的家长,或者是离婚了的单亲家庭,他们有条件什么都不干,却可以尽情享受。没有人能管住他们,干涉他们,所以很随便,很自由。他们都喜欢周杰伦。

其实周杰伦等辈和我无冤无仇,也没有任何厉害冲突,他的走不走红,有多少人喜欢他,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不喜欢他的歌,不听就是了,用不着说三道四。但是你的习惯干扰了我,你们喜欢听,就满世界放,丝毫不管别人的感受。我听不听呢?我总不能把耳朵堵上吧?我总还有权利发几句牢骚吧。

其实流行歌曲也不都是周杰伦这样的风格,有很多是非常好听的,而且流行得很久远,可谓经久不衰,常挂在人们的口头,响在人们的耳边。这些流行歌曲之所以流行,是因为有感情真切的歌词,有优美动听的旋律,听来让人感悟、激动、愉悦、回味、欣赏,洗涤人的心灵。听这样的歌,我可以放下手中的活,闭上眼睛静静地听一会。那感觉有时是很美的,很享受。

我没有权利和能力让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样喜欢什么歌不喜欢什么歌,但我有权利听自己喜欢的歌不听不喜欢的歌,有权利不迎合他们。这些肤浅的、单调的、喊叫的、低俗的、无聊的歌曲,希望不要成为我生活中的噪音。只要不让我听到,别人唱翻了天又干我何事。

泄密的春意

文/商艳燕

春天是从哪里流淌出来的?谁也说不清。但我常常私心里认为,它定先发自我窗外的古柳。

柳树在北窗外,北面为厨房,女人的大部分光阴要奉献于此。下厨之小事,坚持一生乃为事业。有时愉悦,有时不甘,可抬头向外,四季有古柳相伴,确实抚慰了不平。

北方树种原本稀少,近年才算热闹。然我却一心爱柳,视若生命。春乍起,杨柳先飞絮,惹动一池春水,春心并不因年纪而式微,总愿去田间地垄重沐春光。比柳更早知春意的实为桃红李白,奈何踏访山间太过刻意,待去时或者已过了初心。儿时居于山脚,与四季同乐,城中春意是与山间相错落的,如此,最早给我消息的往往是柳。儿时院中有柳,每到春浓,柳笛儿声声,稚童个个嘴边染绿,春来得恣意。或者一圈柳帽扣头,男孩儿佩上父亲的弹夹绿水壶,倒比那红五星的帽子还威风三分。

如今窗外柳树根深,柳条妖娆。初春寒意不退,柳丝间的春意却渐渐喷薄,掩不住挡不住。衬上头顶醉人的蓝,风如画笔,涤着冬的尾梢。

正因春意尚薄,才得以细赏枝间喜鹊筑巢。想这天下生灵虽皆不如人类智慧文明,可节气却如催令符,厨房角落里的蒜头争绿,冻土下的种子发芽,睡了一冬的小虫苏醒。谁知会了谁,谁通晓了谁?而枝间两只花鹊忙碌。

那巢待发现时已成形,高度与我的窗子水平。两只鹊择枝,树大,飞到某处停下,尖嘴一合,头一歪扭下,衔回巢中铺陈。巢深处看不见身影,只见花尾巴一翘一翘。一只巢内,一只寻枝,待回巢两只鹊欢欣鼓舞叫个许久,许是为新生而引发的热烈吧。有次一只鹊刚刚揪断小枝却扑地落了地,它颇感意外,盯着地面半晌,似乎很不甘心。

喜鹊立于枝条时,我常担忧细嫩柳条的力量,也常担忧尚寒的春风夜半吹落辛苦筑就的巢。杞人也不过如此吧?

因鹊筑巢,柳树更加生动。爱人与孩子恋这一幕,每日守望。寒冬时一场暴雪,古柳受损严重,鹊巢许也受到牵连,于是春归时,鹊不得不加固爱巢。小小的麻雀在树间啁啾,春意满人间时,会在房前屋后听到小雀的呢喃。各自忙碌,如人生。可是忙碌便是春意,如万物。

前几日一位南方女文友,拍下家乡春景。长裙长发笑颜外,是花草染绿了田野,流水荡漾了小桥,我道她是心中盛满春天的女子,春意也便早早生发。北方仍在翘首,仿佛非要将春意在人心挤得更浓方肯显现。我相信窗外的柳憋着这快活,只是枝间双鹊早早泄露了秘密。

窗外

文/我是小董先森

连日的炙热,让我痛苦不堪,感觉心里的某个地方正在融化,连影子都在唉声叹气。老天,似乎也难以忍受,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随着一声呼啸,小小的汗珠纷纷落下,几千米的奔袭,摔碎在地上。枝叶与瓦楞奏出的旋律,引来片片清凉。

看着窗外氤氲的雾气,我脑海中还在浮现昨晚那场狂躁的雨。不知何时开始,我喜欢上了窗外。每一个教室都有我固定的“基地”。上课时,我不喜欢压抑的感觉,时常望着窗外。经历了昨夜风雨的洗礼,垂柳倦梳着散乱的秀发,远处的山丘在显示他的强壮身躯。小溪也发着脾气,拍打着岩石。地面上的一滩滩积水,在快活的嬉闹,穿梭于稀落的脚步之间。突然,空气凝固了,地上的小家伙张大了嘴巴。一个姑娘进入了我的视野,一把淡紫色的油纸伞下,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一身乳白色的长裙,裙摆下方溅了些许泥水,好似紫色的碎花,成了最完美的点缀。她离我不过十步之遥,让我得以看清她的面容。没有化妆,有着恬静的五官。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我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这段句子。这是一个神一般的女子,我的心拼命的跳,我觉得心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可是这感觉为何如此熟悉。

我已忘记了此刻自己还在上课,起身冲出了教室。“哎,同学!”,她一个优雅的回头,微微一笑,目光正好与我相对。我真正体会到“回眸一笑百媚生”,在我们目光接触的二分之五秒内,我们的脸微微泛红,我们都同时想到了一个词一见钟情。

往后的日子是,烟雨朦胧,两人一伞,四条腿的节奏,只有一颗心的跳动。我们徜徉在朝霞里,漫步在夕阳中,依偎在碎时光里。路灯早已记住我们的模样,空荡荡马路上留下了你我的无数脚印。多少个夜晚,我们穿梭在人潮拥挤的古镇,体味着桥头眺望,欣赏着小桥流水人家,感受着海盗船的刺激兴奋。时光悄悄从我们的手心划过,雕刻着你我,飘落的粉末叫真爱,把我们融为了一体,仿佛只有你我。暖阳送去我的祝福,清风吹来了你的微笑。世间万物都只为你我而生。偶尔的争吵只是一个个美丽的错误,让我们更加分不清彼此。我一直以来都走在你的左边,想离你的心更近一些。

后来,我才发现,我们早已住进了彼此的心里。我们没有经历大风大浪,没有生离死别,但我们却也在经历着蜕变,享受着精神的富足。确实有种“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的感觉。可是为什么,我感觉如此陌生,惶恐。“同学,下课了。”我惊异的抬头,我并没有和我的女神在一起。我依然在教室,顿时我分不清了现实与虚幻,我看了看窗外,一切那么平静。原来只是一场梦,难怪我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原来,一切都只是我幻想而已。你手心的温柔,终究不会属于我。我很执着,可是你依然要走。这么多年的马拉松,我的坚持没有感动你。那个雨夜,我双眼模糊,分不清你的脸颊上留下的是汗水,还是泪水。你说,回去喝一碗姜汤吧,它有忘情水的功效。接着你用一个没有温度的拥抱来回报,转身消失在雨里。

我感受着亲手将自己埋葬再立上墓碑的痛。尝试着用时间切割那些对你的思念,直到痛的麻木……

或许,我不曾忘记,只是不曾想起。毕竟你是我喜欢了多年的女生。我想,你仍存在我心里的某个角落,让我有着对窗外的那个世界的期待……

你那里下雪了吗

文/宁静致远

似乎昨天,叶的脉络还是五彩缤纷的,眺望窗外,如一幅浓妆艳抹的油彩画,秋的余韵这儿一簇,那儿一拥,还有远处淡淡的一抹,让人说不清到底是暮秋的艳媚,还是入冬前的回光返照。

久未出门,不曾领略窗外寒风啸啸,眼前却无故没了昨日秋韵的踪影,是老天嫉妒了我的恬淡安然,悄悄收回了他错赐的馈赠吗?当我捧着斟满感恩的茶盏再看窗外时,映入眼帘的只剩一野颓败、深褐色的一片。街头随风飘摇而下的柳叶,被环卫车毫不吝惜地收去,园区枯草残花绽露出惨白……

北国的四季,甚是分明。春秋的步子总是迈的特快,在人们对鲜花柔草还没有尽兴的时候,春天已过;秋的照片还没来得及拍完,冬却跨着阔步款款而归。许久未雨的小城,西北风耍尽了威风,是不是该有一场雪来渗润、来装饰?淡漠了对秋的依恋,于是,我的心底期盼着新的精灵的到来! 冬天也不是不美,但须是有雪的日子,精灵一样的天使,才能伴我消磨漫漫长日的孤寂……

就在今天照例用苦涩的中药代替可乐的午后,我却得了一个大大的惊喜,窗外菱形的雪花悠然自得,飘然而下。路边、草坪已铺了厚厚的一层,有些压在了树枝,远望似有梨花绽放。推窗,伸出久未透气的双臂,雪儿便调皮地轻落掌心,那久违的清凉,透彻的滋味柔柔的、轻盈的、让我生出幻想的翅膀,闭眼仿佛与你比翼齐飞……

梨花点点,纵横交错,织出无边帷幔,遮蔽了远望的视线,这些白色的精灵,越过了三季终于翩翩而来。我想,有雪的日子是温馨的,也是恬淡的,我把外面的世界留给你,我只享赖这一方蜗居。

心终于长舒一口气,走出去感受脚下轻轻的吟唱。天空虚渺、空旷、孤寂…… 只是,我该怎样为你挽留或珍藏一片晶莹呢?也许,我应该让它在我的热吻里化成空灵的轮回,升入天空,做下一轮的转世!

张开双臂拥抱初雪的晶莹,心中一片澄彻释然,初雪今落,我不再有雪落一地的忧伤……

窗外风景

文/杜日华

窗外不远是邻家的小院。里面种着红杜鹃和石榴、龙眼、杨桃几种果树。每当水果成熟和花开的时节,院子里就硕果累累,花香醉人。

春雨绵绵,春风柔柔,鸟鸣声声。在这明媚的春光中,杜鹃花睁开了双双明眸,露出了张张笑脸。

杜鹃花开得淋漓尽致,浑身粉红,花团锦簇。它的叶子柔柔软软,青翠欲滴。

杜鹃花散发出诱人的芳香,引来了辛勤的蜜蜂,引来了美丽的蝴蝶,也引来了青春妙龄的她。

我不知其名,也不知她是何方人氏,只知道她一家人很久就租此屋居住了。她十七八岁光景,约一米六的个子,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瀑布般泻在肩上,弯弯的柳眉,水汪汪的眼睛,瓜子脸,饱满而红润,酒窝深深,牙齿齐整而雪白。她,美得就像这艳丽动人的杜鹃花。

一个风和日丽、春光融融的中午,她在院子里悠然踱着。当她走到杜鹃花前,她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站在那儿,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开得灿烂的朵朵鲜花。良久,才微微含笑,伸出白嫩嫩的手,小心翼翼地一遍又一遍抚摸着笑盈盈的花朵,抚摸着绿油油的叶子。突然,她的鼻子贴近花朵,轻轻地闻了又闻,深深地吸了又吸。很久,她才慢慢地抬起头,理理头发,揉揉眼睛,然后仰望湛蓝的天空。多情的春风撩拨着她那长长的秀发,抚摸着她白里透红的脸。此刻,杜鹃花已在她的心中尽情地绽放,杜鹃浓浓的花香已在她的心中缓缓地飘荡。

盛夏,成熟的水果挂满了枝头,满院弥漫着阵阵的甜香。不知何时,她已站在果树旁,含情脉脉地看着又圆又大的石榴,看着饱饱胀胀的龙眼,看着水灵灵的杨桃。她看得入了神,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微微笑,一会儿自言自语。此刻,她看到了饱经风霜雨雪后的成熟,看到了拧出汗水的收获!

某日,热浪炙人。也许是习惯,也许是节约用电,她又一次在果树下聚精会神地看书。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静如一尊雕像。她只是眨着明亮的眼睛,一页一页地翻着书。很久很久,她才站起来,扭扭脖子,甩甩手臂,伸伸腰。她拿起身边的水杯,喝了几下,稍作休息后又拿起了书……突然,她嘴一抿,“霍”地站起来,摇着头,打着手势大声朗读起来。书声时高时低,时快时慢,抑扬顿挫。读到最后,她仰望蓝天,身体稍微向前倾,双手猛地向前一伸,活像展翅欲飞的大雁!

十七八岁的青春光芒四射,十七八岁的人生正如花季。花季的生命是那么的旺盛和饱满,花季的激情是那么的直观和奔放,花季心灵的天空是那么的湛蓝,花季的心湖是那么的清澈明净!

花季像歌,如诗,似画。

窗外的风景扣人心弦,令人振奋!

窗外的月光

文/周家海

午夜皎月,凝神屏息地守护着静静的窗台。月光踩着猫的脚步,装饰着天空和大地朦胧而雅致的梦境。我的心倏然生出了羽翅,飞向云端,直上霄汉;月光乘风驾云,此刻犹在某个黑色的角落里游荡。

如果可以,我将把梦境里掬洒的清泪——草叶上不停颤栗或滚动着晶莹澄澈的露珠逐一采撷,用思念的丝线串成一根项链挂在你脖颈上。你眸子的天空定然会在一瞬间就盛开出两朵玫瑰,这两朵玫瑰恰若火红的烈焰,在你脸颊烙下永恒清晰的吻痕……

不知不觉,已是初秋,风拂动着树叶,摇落了一地斑斑驳驳的月光,光和影揉搓着静谧,在夜的深处,远远传来一声轻叹,一种隐隐的忧伤或不安。

夜深沉,夜已沉醉,而人亦沉醉在月光编织的绮丽梦境中,乐不知返。俟至酒醒梦破时,方想努力挽回什么……然而,就算自己真的能够拾起往昔被秋风冷雨敲落的爱的花瓣,但追忆终究只能是梦的残片……为什么要用流泪的方式来诠释自己对爱情的理解和追求,直至将青春的容颜憔悴抑或凋残。

久久伫立于窗前,这样的夜晚适合缠绵的回忆或冷静的沉思。

伸出手臂,我竭尽全力想拥抱或挽回什么,我看见,一束银色的光轻轻穿越了我的指缝,在时光的河流里逡巡、游弋,在找寻一段早已失落的爱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