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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散文

2023/01/13经典文章

哲学散文(精选11篇)

摄像头的哲学

文/龙立榜

一家小卖部屡遭盗窃,主人买来了一组监控装置。

在隔壁老李的帮助下,主人将摄像头装在瓦檐下很是隐蔽的位置,并约定不把装监控装置的事儿说出去。

事不几日小卖部又遭盗窃,主人回放监控器,盗贼竟然是老李十三岁的儿子。

老李谎称有人目睹了儿子行窃,有据可查,私下里惩罚了儿子,并赔偿了店主的损失。事态算是息事宁人了,但店主和老李的几分尴尬却总萦绕不散。

摄像头收获颇丰,接下来又接二连三的捕捉到几个社会混混,有的还被抓获送到了派出所。

然而,小卖部并非过上宁日,不但盗事不断,几个被惩罚的盗贼还扬言要集结“修理”一下店主。

店主的女儿读大学,放假回家知道这事儿后,叫父亲将摄像头换置当眼处,果然,小卖部从此风平浪静,再不发生盗窃事件。

摄像头的功能是“捕捉”,说明书上都说明怎样使用才能达到最理想的“捕捉”效果,店主的女儿却将摄像头转换为“警示”装置,反而达到很好的效果。

店主女儿说:“装这玩意,并不单是捕捉盗贼,追究盗贼,更多的是让它发挥“警示”作用。”

其实,我们制定的框框条条,包括我们神圣的法律,它的根本宗旨不是“惩罚”,而是“警示”。

茶香中的哲学——尘归尘,土归土

文/若木

茶,被誉为最健康的天然饮品历来倍受人们的推崇和喜爱。闲暇之余,泡上一壶茶,或浓或淡,或三两品论,或独自品味,静动皆宜,乐在其中。

有朋友甚好茶,每到一地必跑茶叶店铺,哥们几个每每也叫其代捎些回来。朋友好茶,喝久了也悟出了点东西来,嘴里常挂着这么一句:人生如茶啊!听起来颇为感慨。问其原因,笑而不答,只是手一招,道:"来,喝茶。"闻之禅意十足,看来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茶生长于田间山头,集风霜雨露,天地精华于一身,采其嫩叶根据发酵程度的不同而制成不同品种的茶叶。泡上一杯茶,任那茶叶在热水中不停地翻滚,然后慢慢地沉降下来,最后静静的停卧于杯底。这时拿起杯子轻轻地呷上一口,使其在嘴里停留片刻,然后再慢慢地让其穿过喉咙,最后滑入肠胃。这时茶水已尽,清香尚存,再喝上两口,倍感甘淳,细加品尝,回味无穷。

当清茶在喉之时,我们有谁会想到之前茶叶饱受的日晒雨淋之苦与在锅中的煎炒之痛,末了还要在热水中滚烫一番。为了让人们喝到其全部精华,茶叶可谓是付出了莫大的牺牲。想想,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在我们享受成功的喜悦之前不都经历过艰苦的摸爬滚打吗?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人总得从跌倒中体会飞奔的快感。

茶叶冲了几次,味道已渐淡去,于是倒掉少许再换些新的,用水一泡,清香飘溢,再现生机。忽而想到,人生在世,难免消沉低落,这时就要不失时机地增添些活力因素,让人生不断激情四射。

当我把茶叶倒到花盆时,那位好茶之友刚好到来,遂指其问曰:"此茶与人生何干?"我以为他会说什么上一辈养育下一辈,或是人到死都体现其价值之类的话语,哪想他竟抛来一句:"尘归尘,土归土。"闻之大惑,欲再问,朋友又是那句老话:"来,喝茶。"

我参详良久,亦不甚明了。也许天地万物到头来都逃不了一死吧,人亦是如此,死而化泥,一切归于虚无。想想也是,自然规律的事又何必太在意呢,来得自如,去得洒脱。

闲暇之余泡上一壶茶,养养身心,品品人生。

总有一盏灯叫哲学

文/何郁

总也忘不了在乡下教书的那几年。鄂东南丘陵深处,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农村中学,远离乡镇,甚至远离村庄,天黑后,死一般寂静。远处不时有一两声狗吠传来,使学校愈发显得寂静。这个时候,我总是习惯性地拿出一本书,静静地读起来,一灯如豆,黑暗像游魂,在四处游荡,偶有山风吹过,夜就一下子黑透了。

那时候,我正琢磨着报考古代哲学的研究生。

那是一种空前的孤寂!19岁时,我母亲和奶奶去世,24岁时,父亲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个世界上。我该依靠什么才能存活下来?幸好有书,有诗歌,有禅宗,而中国古代哲学又是我最喜欢的一个领域。当时我“毅然预定了全年”的《中国古代哲学史研究》(是这个名吗?有点记不住了),每一本新刊到手,都读得如痴如醉。奇怪,手头上居然还有一本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任继愈先生主编的《中国哲学史》,只有一本,封底都已经脱落了,也经常拿出来拜读。不知为什么,那时候特别迷恋中国古代哲学,或许只有在那里,才有一个寄托吧;也或许那时正是人生最迷茫的时候,需要哲学的安抚。阅读哲学,是不是在冥冥中企盼哲学这盏灯的照引?是啊,青年人一旦遭遇不幸,总希望上帝伸出一只手来拉一拉自己。

当然,也可能跟我天性喜欢哲学有关系。上大学时经常逃课,但政治系的课——西方哲学史、现代西方哲学流派我一节课也没落下,而且总是想办法坐在前排。现在想想,也真有趣,那时候读得最多的书,竟然一是弗洛伊德,一是尼采,一是萨特,一是禅宗,而中外文学名着实在是读得不太够。后来参加工作了,仍然很喜欢哲学,特别是禅宗和庄子。大约是在2004年,由读庄子又开始喜欢读先秦诸子,然后顺流而下,沉浸在中国古代哲学这条静水深流的河流之中。仔细想想,在我人生的大坎处,总有哲学相伴,或许真的是一种缘分;靠着哲学这盏灯的照引,我才慢慢抬起头,看清前行的路。现如今,打开书柜,竟发现文学书和哲学书几乎各占一半,他们相安无事,日夜晤对。

为什么要读哲学?这问题似乎很难回答,但似乎又必须回答。记得我上中学时,政治老师讲过,说哲学是关于世界观的学问,哲学总要问一问,这世界到底是什么?人们从哪里来,又往哪里去?我们与这个世界有什么联系,又该有怎样的联系?亲爱的朋友,你不知道,当我在一个深夜读到朱熹说,世界总是一个理,“合天地万物而言,只是一个理”,我是多么激动。我想,朱熹之所以能成为继孔子之后最大的学者和老师,是不是在于他对客观万物有自己独特的一套理解和认知呢?如果一个人能发现这个世界与自己的意义,内心不是一下子就强大起来了吗?剩下的就是做功夫,去探索这个“理”啊。在《朱子语类》中还记载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人问:“饮食之间,孰为天理,孰为人欲?”是啊,一个饮食,怎样区分“天理”和“人欲”呢,这是在考问朱熹!朱熹回答说,“饮食者,天理也;要求美味,人欲也。”回答得多好!当然从生活和生命的角度来讲,要求美味也不算过分,吃好点,穿好点,本也是人之常情,但如果过分贪欲呢,如果没有节制呢?或许就很可怕!《项链》中的马蒂尔德不就是存有非分之想,终于导致一场悲剧吗?现在的社会人心浮躁,贪腐横行,难道与过分追求“人欲”没有关系吗?是不是往往在这时,我们总是忘记了天地之间还有一个“天理”在!想到这儿,我们是不是觉得朱熹曾秉承的“存天理,灭人欲”也有几分道理?至少他是对人们贪欲的一个警告!原来哲学也不远,也不陌生,就在我们身边,就在这些哲人的言辞里;哲学总在告诉我们,世界是什么,我们与世界有怎样的联系。

北大钱理群先生说,一个人要打好精神的底子,至少需要阅读五本书,《论语》《庄子》《红楼梦》,“唐诗”和鲁迅。前两者都是哲学着作,后两者虽然是文学,但也是哲学。其实唐诗里也有哲学,它有大唐的生命哲学、历史哲学和生活哲学。钱先生告诉我们,阅读哲学与一个人打好精神的底子关系十分密切。既如此,我们还犹豫什么呢?从今天起,就读哲学着作吧,从孔子读起,从老子读起。

作为老师需要读哲学,尤其是文科老师,因为我们需要用哲学打底子。一个缺少哲学根基的老师终归是轻飘飘的。作为中学生、青少年,甚至是小学生,也需要读哲学,尤其是读中国古代哲学。所谓打好精神的底子,也就是要烙上中华民族的印记,而这个印记有多半又是以中国古代哲学作为支撑的。所以阅读中国古代哲学十分重要!读哲学,又最好与读人相结合。有人说,文学即人学,其实哲学也是人学。一种哲学背后总站着一个哲学家,甚至一排哲学家,而这些哲学家又都是一个个个性鲜明的人。你要学习砥砺而行,那就读孔子,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你要学习诗意地栖居,那就读庄子,抟扶摇而上九霄去;你对军事有兴趣,那就读孙武,“兵者诡道也”;你想做一个洒脱智慧的人,那就读王阳明,见花开花落,悟人世浮沉……总之,你要读,读哲学,读中国古代哲学。

人生或短或长,总有许多灯盏在照路,那其中,必有一盏叫哲学,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需要开悟……

女人的哲学

文/欧阳丑宇

如果说枕着春天的嫩绿入梦,梦就生机;枕着夏雨入梦,梦便湿润;枕着秋色入梦,梦就斑斓;枕着冬雪入梦,梦便纯洁的话,那么,枕着心瓶入梦,那梦就一定与女人有关。于是,关于女人的哲学就产生了——

正因为女人很美丽,又很诱人,所以男人们没有一个能离得开女人。

由于女性激素与男人的激素的不同,女人便生得柔弱、娇嫩,长得是曲线的美,生得是花般的靓,说的是乖嗲而绵长,唱的是甜美而滋润。于是,世界上的男人们更多的话题便离不开女人了。

女人很神秘,又很深遂。因为,女人的眼睛能送你一车秋天的“波菜”,让男人荡起涟漪。因为,女人的语言能让男人不断地寻找谜底,这自然是需要男人用心灵解释的密码。于是,女人的:“你真坏”,便译成了:“我真好”。女人咬牙切齿的:“你真恨死我了”,便译成:“我真的喜欢死你了”。

女人的哲学,就是散文的散淡,诗韵美的哲学。所以人们便恰当地形容女人是一首散文诗。

散文,本身就具有浪漫的散淡,而散文诗浪漫的精华便处处闪耀。于是,女人一切的曲线美、温柔美、靓丽美就被众统称为浪漫了。

散文是“点化生命,润泽灵魂”的,所以女人也天性地点化着男人的生命,滋润阗男人的灵魂。

一个不懂得温柔的女人像水,无色无味;而一个一味温柔的女人像蜜,烦而发腻。自然,聪明而善良的女人就会分场合、分情绪、分时机地温柔、调皮一番,表示对自己的男人的爱与对自己的爱。

女人自爱,胜过所有的人爱自己。女人自尊、自重、自爱,是女人最能摄人心魄的美丽。

女人温柔而调皮。

温柔的女人,自然懂得温柔的艺术。温柔的女人像茶,有淡淡的苦,回味悠深而绵长,像激素,有分寸地调整男人身心的潮起潮落。

调皮的女人,自然懂得调皮的魅力。调皮的女人像味精,单用不佳而调用俱美;像美酒,到位则兴奋已极。

温柔的女人是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不会让温柔成为一种顺从和附属,而是在温柔中产生自己的个性,像春雷,有一种震憾力,像冰淇淋,有一种渗透力。

调皮是女人的一种智慧,具有这种智慧的女人不让调皮成为人的讨厌,而是让调皮成为情感调频的旋扭,并不时地触动。

调皮的女人会调节一种氛围、一种情绪、一种激情和一种美好,调皮在男人愉快的时候,似蜻蜒点水适可而止;调皮在男人舒畅的时候,若咖啡苦中有味。

其实,了解是迂回理解吸引力的释言。人一旦缺乏了了解,就已经什么都不存在了。男人了解女人,便会辐射出无限追求的射线,产生大量的雄性激素酝酿爱情;女人了解了男人,就会涌动雌性激素发酵感情并释放强大的吸引力,怂恿爱情。这这些些的力量是无法估量的。

女人的新意就是不能丢掉珍惜男人的一切而保持永恒的吸引力。

一个女人具备一时的吸引力不难,难的是赋予自己吸引力的生命力,让它常在长新,长久不衰,而这生命力是要献给自己的男人的。

女人的生命就是诗的生命喜人要是你用心灵写成的一首好诗,这诗便没有了年限界定,也没有了时代的隔阂,意境永远是有新意的,有生命力,同时也有激情、有冲动、有忘记一切的震撼力,更应该永远是那种让人读后而拍案叫绝的美。

女人既然是散文诗,有着恬静、优美的情感。那么,女人就应该让自己是一首有着很强悬念的好诗。让人不断地猜想、追寻,也让人永远品味,更让人终生不忘。像一首歌的旋律,只要有那么几个高潮的点划使叫人过耳不忘,常唱不衰。

女人既然是风景,那么就应该是一幅静中有动,动中有静,无限延伸并变幻无穷的风景。让人欣赏不完,探之不到,抛弃不得而久存的那种价值不定的佳品。

女人的哲学其实就是一道等式:女人等于自爱加温柔加调皮加新意。

领悟了女人的哲学,也期盼得到这样的女人。

哲学狂人的悲喜人生

文/侯坤

上大学时,我的舍友苏长远是一位远近闻名的“奇男子”。或许是受到身为大学教授的父母的影响,苏长远从小酷爱读书钻研,尤其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迷恋深不可测的哲学领域。那些在我们看来犹如天方夜谭的哲学书籍,在苏长远的眼里就好像精神食粮,给他一套《亚里士多德全集》,他能看上一两个月,除了吃饭睡觉哲学书绝不离手。看得多了,苏长远说话做事也总带着那么点哲学意味,不过这哲学派头看起来高雅深沉,却也没少让苏长远吃苦头。

有一段时间,苏长远正钻研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的文集,因为太过入迷,他总是错过食堂的开饭时间。这一天,苏长远从书海中刚刚遨游完毕,抬头一看时钟都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食堂早就关门了。迫不得已,苏长远不得不去校门外的小吃店买些东西填充肠胃。当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雨,校门口的路又正在施工维护,所以泥泞不堪。苏长远也许是饿昏了头,一个不小心摔倒在了路边的水坑里。看着他带着一身泥水,满脸沮丧地回到宿舍,我们勉强忍住了笑,帮助他把脏衣服换了下来。

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可苏长远却偏偏不长记性,第二天又因为看书而错过了食堂的晚饭。等到9点多了,他又要出门去小吃店买东西,我们都调侃他:可要小心看路,别再摔倒在水坑里了。苏长远轻蔑地一笑:“赫拉克利特说过,人不会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我当然也不会两次摔进同一个水坑。”说完,一脸得意地出门了。不一会儿,有人推宿舍门。门一开,苏长远又一次满身泥水地站在门外,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哭还是笑。很显然,苏长远同学没有听先哲赫拉克利特的话,两次摔到了在了同一条路的水坑里。这一次我们再也忍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肚子直疼。

苏长远不仅善于把哲学应用在自己身上,还经常用哲学名言开导别人。宿舍里的大洪和女朋友大吵了一架,他非常痛苦纠结,任我们我们怎么劝说,始终情绪低落。这时,角落里传来苏长远意味深长的话:"哲学家叔本华说过,世上的每一朵玫瑰都有刺,如果因为怕扎手而舍弃她,那你将永远得不到玫瑰的芬芳。"大洪听了苏长远的话,犹如醍醐灌顶,穿上衣服直奔女朋友宿舍,去找她认错、和好去了。事后,我们给苏长远封了个“哲学爱情导师”的称号,以表彰他在这次事件中的优异表现。

上大学期间,许多人都遇到过一个令人纠结的难题:那就是在做兼职打工赚钱和珍惜时间学习两者之间,应该如何抉择。宿舍里的斌子也被这一问题困扰到了,他向大家询问:究竟是该以学业为重一心一意学习,还是该看重经济收入,去做一些兼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各有各的看法和道理,谁也说不服谁。这时,又是苏长远冷不丁冒出了一句:“马克思说过,一切经济最后都归结为时间经济。现在最重要的珍惜时间好好学习,等你学有所成后,有足够时间去赚取经济收入。”苏长远的一番话,再一次令大家深深折服,也不知是在谁的带领下,宿舍里想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面对大家的赞誉,苏长远有些害羞了,但还是不忘秀一下他那经典的哲学冷幽默。“高尔基说过,智慧是宝石,如果用谦虚镶边,就会更加灿烂夺目。所以,我要谦虚,大家不要太崇拜我了,哈哈。”“吁!”大家闻言,立刻学着郭德纲相声里的起哄方式,回应给苏长远一片巨大的嘘声。

青春为我侧耳听

仲夏夜,数十同窗,私聊在饭局。三杯两盏薄酒,点燃一堆黏稠话题,但也无外乎那些年过得如何,最近怎样。屋外一蝉鸣树,室内有百鸟在林,甚欢。想来好笑,大都爷奶般岁数,恣意率真,形似孩童。

那时,学校很小,却是整个世界。如今,世界偌大,却像一座学校。

离开中学,已有四秩,遥想当年,仿佛昨夜星辰。在翠柏夹道的土场,收听红色电波,然后走进灰瓦教室,映着浅黄灯泡,听老师讲“一颗红心,两种准备”,课本在手,将那“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读到热血沸腾。某晨,天刚露出鱼肚白,便被哨声叫醒,原来要去十多公里外“学农”。一路亢奋,树也笑,水也笑,脚震行云,歌摇山林,一如去异国他乡旅游。待疲惫返校时,那些“非农业”,仿佛镀金一层,见人便是满口“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而大多数农家后生只当是小玩在外,筋骨一松。待到高考结束,方知,一颗红心可以,两种准备远远不够。

骨子里不服软,是青春的基因。为跃龙门,不少人连“梦”三年,梦断,又梦,再断,再梦。每天,梦与太阳一起醒来,每年,梦和青春共同成长。数年之后,我得知,当年的那位“李铁梅”,一手拿锄,一手执笔,在高中毕业的第五个年头,拿到了中师通知书。其家长喜出望外,请客四桌,在村东麦场,连放了三场电影。

说到电影,该是我们那一代人不竭的荷尔蒙。几部老掉牙的片子,一群熬不败的观众。与其说是看电影,倒不如说是“复习”电影。一部战争片,片名如数家珍,情节耳熟能详,对话滚滚倒背。为解眼馋,也为打发时光,约好三五伙伴,跑上八九公里,看一场打得“恶”的电影,是家常便饭,纵然早知结局,也要看到银幕上的黑底白“完”。

难忘某天夜自习将下课,老师笑吟吟宣布:明天早晨,5点半起床,校外住宿的,和同学同榻。教室顷刻鱼跃龙潭。寒风里,银幕高悬在两棵楸树之间,心想又是黑白故事,谁知,不是越南的飞机大炮,也不是一般的哭哭闹闹,更没有放中国的《新闻简报》,而是朝鲜的《卖花姑娘》。异国的悲欢离合,激情上映,惹得我们热泪盈眶,泣不成声。直到上课前,满校园还沉浸在难忘的“解放前”。

在“修理地球”的日子里,生活的颜色如同身上的着装。结婚、生孩、养家、造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然而,他们最终拥抱了多彩的世界。

当了老板的李同学,当年想上北京大学学哲学,出师未捷,拭泪重来。方知,哲学在人间。“人是鳖,但不能憋死,人受憋堵武艺高。”他开讲,我们支起耳朵,“种地,不如卖瓦罐,卖瓦罐不如贩粮食,贩粮食不如做玉器。”此刻,我依稀看到他的家乡有四种人:种地、卖瓦罐、贩粮食、做玉器生意。未上大学,是他一生的痛,学哲学,是他曾经的梦。“广阔天地”最终抚平了他的痛,“大有作为”的哲学,让他梦想成真。有了钱,他回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村里的小学修葺一新。“再有钱,我也想上学。”读了MBA的他,如此感叹。心底的最软,被他戳中。

当年学校的文艺宣传队员,早已老去,但心中的歌声依然年轻。当年的“范儿”,如今做了外婆,说到往事,情不自禁,筷敲碗边,一段“老两口学‘毛选’”惹得一片叫好,恍若当年礼堂的掌声。心仪播音主持的哥们儿,脱口便是“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字正腔圆,形似民国情种。这时,当了大学老师的尹同学问道:还记得校园里的红洋楼吗?引来一阵抢答。“早年英国人建的,我们在那里排练话剧《掩护》,红楼演红戏,那叫个美!”“是中国的丝绸老板建的,不是洋楼,是晾丝的‘晾楼’。”“那是三中的地标,古镇的地标,玉乡的地标,一代人的地标!”“红楼梦,红楼梦,现在红楼不在,只剩梦了。”原来,那座红洋楼已从地平线上消失,连同壁立的古柏,绛红的回廊、苔青的寨墙、锈色的老井、黛色的祠堂,还有几幅鲜活的青春面容……

青春的倒影若隐若现,谁愿把所有美好沉淀?

那年初春,已经登上讲台的我,去看望教过我语文的王老师,他手颤抖,话模糊,目光却如洗。“你该继续写点东西,你编话剧、演话剧时,不到十六岁……那话剧,记得叫《争夺》,是吧。”说到此,师生二人泪眼相望。没想到,这一望,竟成永诀。

日子过得不紧不慢,出发的时间已不清晰,达到的地点依然还有很远很远。但我们记住了方向。

夜未央,弦不断,人生总有唤不回来的东西,那就收藏在梦里,或者让其浸泡在酒中,与那醉香一起沉淀,发酵。这样,虽无形无影,也用不着担心蒸发。

那夜,我听到最多的两个字是“怪好”还是“乖好”?分不清,写不准。这都不要紧。总算,这个时代对得起我们,我们也没有辜负这个时代,一切都在变,变得越来越好。

“青春是一头犟驴/离你很近/你却没有缰绳/

不,青春是一只呆头鹅/晃晃悠悠/你却永远追不上……”

是谁在说醉话?说给谁听?

漫步在月夜

文/昂娅萍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在一栋栋钢筋水泥构筑的树林里,朝阳落日已属少见。我的童年生活在小镇,回想起那时的无数夜景,心中阵阵感慨。

无论是月圆月缺,还是爱恨情愁,我都在一个夜晚,把它们视成了粉末。

居住在村里,人们没有夜出的习惯。看到那如同巨龙蜿蜒的漆黑山林,我心里有些打鼓,但在苏兄“山高月小,水落石出”优美意景的劝解下,我小声嘀咕道:请各位前辈务保小可平安,好继承各位优良传统,谢过谢过。心里感觉到几分好笑,既然心意已决,又何必举棋不定。我披上外衣、拎起一壶茶水出门了。

稻田的感觉与白天截然不同,清风徐来,青绿色的麦浪被浇了一屋暗银色的漆,山林里隐隐传来夜鸟的啼叫。“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此时,我已不知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天意。我有些懊恼我为何不带一本诗集。

时至夏,山野里虽没了繁花似锦,风卷花落的意境,却暗生出一种蓬勃中的宁静,晚风吹过,不以熏风热气不散,也不如和风温暖,却吹走了心里所有的烦恼。站在丘顶,明月当空,明似阳而少锐光,洁如玉而带人情。远处的山像神仙的楼阁,隐隐约约看不清楚。池塘边有看鱼的人手中电光与夜色极不协调,看嫦娥月里舞,玉兔挂下琢,望向那高高的山顶,心里有了一种渴望。

林里传来柏木的气息,月光在草地上开出斑斑的影花。林里的一切是静的,就连夜鸟的啼鸣也被我的脚步声吓得不敢出声了,爬上山上的最高峰,心里眼里莫名的开阔起来,月光把瓦舍照得银白,村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林里是深深的墨色,远望山河相间,心里顿生出一股鸿鹄之志,想要摘天上的星星,也似轻而易举,触手可得。耳边似乎传来了《月光》的旋律。此时已与分不出了现实和虚幻,我席地而坐,倒了一杯温度刚好适宜的清茶,轻抿了一口,茶香顿时在心胸四益开来。

眼看水中月,逍遥似神仙。我一口把杯中的月饮尽,仿佛看见它在我的肚子发光,茶温暖体,顿觉眼生困意,我迷糊闭上了眼。忽然想到哲理,哲学,哲学,哲学的哲不就是“折”“口”吗!我不禁对古人的智慧感到万分的佩服,也对中国文化的无比自豪,一字一词,都是文化积淀的成果。

贝多芬没有听觉还能做出无数名曲,生活要得不是外表,而是内在的灵魂,有时候,生活更需要静静的思考。

心里阵阵感慨,我将壶里的茶饮尽,一阵清风吹来,顿时清醒了不少。

月已西斜了一截,我静静原路返回,心里说不出的舒畅。世界已静,但耳边还依然隐隐听到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晚风吹得碎花满地,悠然茶心虚实月,风波动不复在。

尘露

文/天奇

这两日因为不知道因何起生气了流浪之心,想了许多,很自然地就来到了流浪吧,这个吧当初我关注的时候只有一万多点人,如今已经五万多人了,再回来这个地方,时事变迁,真是说不清理还乱。

我发而来一个帖子,叫做“走投无路,去当了和尚去了。”说不清发帖的诱因,因该是因为经验的缘故,并配上了梯度过后的一张照片,与回复的人聊了两句,自己颇有所得。

很是奇怪的是,我写文的时候都是一派老成的模样,字斟句酌,在贴吧的时候就没想那么多,回复的时候大多数是不经思考,错字连连,理所当然的就回复了过去,点击回复过后,才发现许多语句词不达意,初心也不正,到像是显摆自己的,想修改又不能,心里头很是膈应的感觉。不过我还是没删,毕业这也算的了是“直心”。

直心是道场,在意念未动之前,是第一念。若加以思,为第二念,则是妄想心,一方如来,皆用直心。

我知道这个直心的念想,却通常不敢对自己速问速答,深知我的虚荣心太重了,就算做文章也是,我总在逃避真实的自己来证明自己高尚,我不想将这块遮羞布也撕了去。

在贴吧里头回复,也挺有意思,虽不见得也是直心,但是却比我作文章加以粉饰的思想要好得多。

流浪吧的人大多数是有一颗向往自由的心,我觉得他们如我一样,算是悟到了人之根本的一点了,不被世俗的尘念虽累,只为了自己活着。这么解释,看上去,自由就是流浪者的初心,不过不见得全是,若叫那些真正的文化人来说,流浪者他们大多数是在逃避现实,说穿了就是懒,不愿意做事。而我是一个文盲,我的解释自然站不住脚的,虽然我认为流浪是回归本心。

我在其中的一个答复说,“无论是流浪还是安居,提升自己是必然的事。对于流浪,我觉得是一个思考和沉淀的过程,流浪是起点而不是终点,如果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还不如不走。”这话是直心吗?不见得。不过是我当下打算出去流浪的初衷,也是拒绝我走出去的初衷。因为我怕在路上我就不看书了,就自我放逐了。如今在家里,日子虽然过得不顺心如意,好歹是一个独处的环境,能提升自己,在路上身无分文,固然流浪本身就是修行,但我依旧还是怕自己懈怠了,这阻止了我走出去。这勉强也算得了直心了,毕竟是真事,我没敢走出家门。

以前虽然爱用尘世这个词,却一直都不懂为什么叫尘世,只当红尘来用,一片喧嚣热闹之所。如今看了《严愣经》才知,尘是就是这个世界的“尘”而已,说白了就是污秽,你在阳光下用毯子打衣服,漂浮在空中的东西就叫做尘。尘世,尘世,按我的理解来说,就是一个满是污秽的地方。这解释不是证明我的清高,只是佛经上似乎就这么说的,我觉得这解释并不牵强。

我的一切都由我的心生。我思故我在。这都是哲学命题,我不知道何时看到这两句话,只觉得禅意深刻,深入了解下之后接触了叔本华又了解了康德,于是他们的哲学内容翻了大概。说是大概只因为看不大懂罢了。翻这些书的时候看不懂其实也是颇微自得的,好歹认为自己是个哲学家了,后来接触了某个高端的哲学论坛,看到某个国内第一的大学导师,对他哲学感兴趣的学生说,要了解哲学,就将中国哲学史,西方哲学史,翻一遍,了解哲学的发展过程,才算懂得哲学,你们千万不要做民间哲学家了。看到这句话,收起了虚荣心,我连忙将这两本书放到了淘宝的收藏里头,准备以后一定要研读。直到这两日看了《严愣经》才颇为感到好笑。

如人以手。指越示人。彼人因指。当应看月。若复观指以为月体。此人岂唯亡失月轮。亦亡其指。何以故。以所指为明月故。

难理解吗?其实简单,一个哲人手指着月亮,叫一个起了攀缘心的人去看,假若那个人,只看手指,就以为是月亮,这个人不但失去了月亮,其手指亦失去了。

我粗鄙地觉得吧,攀缘就像是一个尘中的人塑造的“婆娑世界”。我就是一个在攀缘的人。

虽然是“我”在粗鄙地觉得,但我还是不愿将话说得粗鄙,真叫粗鄙了说,就是,名牌大学上学的人就是一坨坨狗屎。这话够粗鄙吧?这话让一滩狗屎都不是的人来说了,都不是粗鄙了,简直是臭不可闻了。

我的这句话出发点是啥?举个鸡汤类型的例子,乔布斯辍学的两个原因,一个是学费,另外一个是他觉得大学课程无用,如果他是学生,他还需要为应付考试费时费力,他辍学之后,完全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课程,不必为了那些必修课去浪费时间,自由自在的,于是他学到了很多帮助他今后事业发展的知识。

乔布斯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他失去了绝大部分大学生的上学原始目地,也就是一纸毕业证。得到了什么?

这好像就是哲学的一方面的本质。

我若真是听从了什么狗屎哲学教授的名人名言,随着教科书上的人一般研读了哲学的发展史,对于我这个初中毕业就不“读”书的人来说,完全就是自己扼杀了自己。

尘是世界的,心是自己的。

所有的名利陷阱都是尘,教育界更甚。不过将那些名利驾奴成为自己的乐趣事,其实也算是凌驾于尘世之上,只是大多数人还是离了本心。

一大帮教育界的人和学子指责中国的教育,其实外国的教育也大致如此,本质上都没变了哪去,只是中国更离谱点。

人无所栖处为露,我觉得这露字用得真奇妙。

露是最为洁净的,尘世为尘,一个身无所栖的人,与他人相比,自然是干净了一点。

母亲的生活哲学

文/宁江炳

在路上

女儿读幼儿园,晚上的业余活动就是堆集木,她可以堆出种种样的形状物,可是那时乡村经常停电。每当她堆得兴致勃勃时,突然停电,房间就一片黑,女儿就急切地问妈妈:“电什么时候来呀?”妈妈总是笑着回答:“不急,电就在路上了。”妈妈这善意的“哄骗”,总让女儿心里充满期待。

一次,刚上小学的女儿突然感冒发热了,妈妈把她抱在怀里,女儿急切地问妈妈:“我的病什么时候会好哦?”,妈妈笑着安慰女儿:“很快就会好,我打了电话给你爸爸,爸爸去接医生了,他们就在路上了。”听了妈妈的话,女儿安祥地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

光阴似箭,一晃女儿就大学毕业了,走上了艰辛的就业之路,连续投几次档面考失败后,女儿对能不能找到满意的工作有点失去信心了。这天,女儿又郁闷地回到家,妈妈走过来亲切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俗话说慢慢腾腾上山砍好柴,别着急,你的好工作就在路上了。”

这一瞬间,女儿忽然对这一段时间的郁闷释然了。母亲一生的处事哲学就是简单的三个字——“在路上”。美好的工作在路上,美好的日子在路上,美好的生活在路上……

幸福花儿开

这家的男人原来是开出租车的,一次发生车祸,造成车毁人伤,从此只能与残疾人坐的手推车为伴,还有一个读中学的女儿,为人支撑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就想在街头摆个炒菜摊。

女人除了会做一手土菜,也不会什么手艺,也没有什么资金作本钱,开始有人劝她:“街上饭店、小炒店林立,你炒的那些辣椒萝卜青菜豆腐,会卖得出去?”女人受到启发,就想弄点新鲜的东西作点缀。女人会做布鞋时,喜欢在鞋面上绣花,我何不在每盘菜上也弄点花?这样不是色香味具全。弄什么既能食用又能观赏的花好呢?这时,他看到了堆在一角的萝卜,就雕萝卜花吧。

她买了一把雕花刀,开始时手笨,慢慢地就雕顺手了,一根根白萝卜红萝卜在她手下开出牡丹、百合、杜鹃、莲花等各种花朵。

就这样,女人的炒菜摊在水南街头开摊了,她每卖一盘菜就在菜盘里放上一朵小小的萝卜花,并且因菜价合理,卖的都是大众菜,来买菜的大都是工薪族、农民工、老师、学生。炒菜摊一开摊就很火爆。

女人的炒菜摊成了小城的一道独特的风景,后来,她把女儿送上了大学,还在城里买了一套房,又在水南街开起一家农家菜馆,生意依然火红。有人问她:“你做这个生意有什么秘诀?”女人想了想说:“我也是普通女人,做普通菜,面向普通人,就像我的萝卜花,遍地盛开,那才是幸福的花。”

生活有时避不了苦难,但生活的土壤也总是盛开幸福的花朵。

我的唯物与唯心主义

文/琴儿

最初接触哲学,差点难破我的脑袋。哲学老师是个女老师,体魄如同哲学一样高大强健,她有力的手往讲桌上一撑,身子稍稍前倾,声音亮如洪钟,“马克思主义哲学”“唯物主义”“唯心主义”“黑格尔辩证唯物主义”,这些犹如密码一般深奥的名词从她的嘴巴里渊源而出,汩汩不绝。让我崇拜不已。

我圆睁双眼盯着老师的嘴巴,脑筋急速旋转,唯物主义,唯心主义,是红的绿的?圆的扁的?我用坚定的意志力抵制朦胧睡意,使尽全力期待脑洞大开,笨脑瓜却变成了孙悟空的铜脑袋,一下子就把那些极具深意的知识反弹到半空中去了。最后,脑子里的糨糊越打越稠,越稠越犯迷糊,眼睛仍旧睁得老圆,思维却断片了,渐渐的,竟直挺挺坐着睡着了。那些年一考哲学我就手心里冒汗,全靠死记硬背和掷橡皮正反面来蒙混过关。

今年的一场小病,突然就把主义、唯物、唯心这些煎熬我半生的东西想明白了。

因为小病小痛老往过扛,集腋成裘,就生了比较严重的病。我践行唯物主义精神,生病了前往医院求医问药。可因为怕痛,担心病情超过预期,害怕医生用冰冷的器械伤着我,就把家里开了一朵花视为吉兆,临行前戴上了静姐姐给的红豆手串,还请求她在佛前祈祷,求佛祖佑护于我,这就是彻头彻尾的唯心主义了。查病之前,唯物主义颇残酷,唯心主义充满正能量。真到医院的时候,唯心主义却没了立足之地,挂号,问诊,交费,拍片,检查,除了姓名可以独占之,我就完全变成了与他人无异的骨头和肉的组合体,素日里的温情愁思烟一样飘散,那些吉兆呀佛祖的护佑呀统统失灵。病情的糟糕程度远远超过预想,片子上的我成了透明人,心脏肺腑血管骨骼都脉络清楚。更唯物的事情就是被药物和器械一并损伤的机体以疼痛、恶心的感受不时向我回馈病情。

就在唯物主义的现实要压垮神经的当儿,大丫三丫和萍的问候如春潮滚滚而来。手机、书法这些命一样被孩儿爸爱着的东西他都不玩了,他带我吃爆米花,带我去豪华的浴都泡澡冲浪,还计划着要去电影院和我看大片。一向以洁癖为由拒绝亲近我的十七岁公子瞳儿,以往食指和中指并拢在唇上亲一下然后粘我脸上的敷衍行为统统实效,我一进家门就跟过来给了一个大嘴巴吻,湿漉漉,热乎乎,十二万分真情流露。

关爱的春风拂呀拂,我伛偻了好些日子的心志又被扶正。不就是吃药嘛,咱吃呗,消炎药吃多了伤着胃了,咱接着吃胃药。不就是去大医院再复查吗?无非就是让医生在我的血肉之躯上再次动刀动枪,动就动呗,《雪域神鹰》之类的电视剧难道白追了不成?英雄们为保护人民群众连流血牺牲都不怕,我为自己生命无忧遭点罪怕啥?得,唯心主义又占了上风。

把简单的事情弄复杂很容易,我这段关于唯物与唯心主义的胡诌算得上一件。把柴静的雾霾调查与“跟美国勾结之类”联系到一起也算得上一件。

关于写作是追求某种高大上的意义还是着笔对生活的幸福追求,我颇纠结,后来在一位前辈的文章中读到了这么一段话:“意义这玩意儿,曾经被我看作艺术创作里头最要紧的东西,因为我觉得我所表达的一定要是我最深刻的思想。”“那些沉静的生命舞蹈,带着本来的沧桑,只须表现,根本不必穷究,更不必哲学,哲学反而显得那么浅薄与虚假。”“在秋阳下静观花开蝶舞,满心愉悦,那不就是意义本身吗。”我豁然开朗。

由此我想,遵从道法自然应该就是生存的意义吧。偶尔借鉴先贤的经验纠正自己是必要的,若循着微信中那些断章取义的哲学,兴许哲理学了一大堆,倒不知该如何做人了。

把复杂的事情弄清灵也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譬如我,生病了就治病,就享受亲人朋友的关爱呵护,该吃饭吃饭,该休息休息,又简单又实在,最有助于身体康复,却劳神费力在这里瞎掰扯什么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貌似高深,实则哗众取宠,浅薄得紧哦。

叠彩夕阳

文/许承纪

当夕阳即将落下西山,晚霞布满天边,余晖飘洒叠彩山顶的时候,是一幅最美好的,千变万化可以反复欣赏的景致。欣赏此景致的理想地点,是在虞山桥的东头往西观赏。于是,每每在天气晴朗的傍晚,我时常在这里看到摄影爱好者们在此取景,在此逗留。而美术家们也在此架起画板,开始新的创作。当然也经常看到来自国内外的游客纷纷在此驻足,那心情,那笑容自然也就美不胜收了。

我们就将此美景取名叫“叠彩夕阳”吧!与其说是美景,还不如说是一幅流动的自然画图。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美景每一次欣赏所看到的,都会截然不同。站在虞山桥东头往叠彩山远眺,但见除叠彩山以及周边陡然朝天之山峦不变外,那晚霞的色彩可就千变万化了。有时候像银光闪闪的鱼鳞;有时候如妩媚的玫瑰或鲜艳的海棠,叠彩纷呈;有时候则似绫罗绸缎,五彩缤纷,当空绕舞。当然有时也会看到类似万马奔腾、千里雪飘、风起云涌的巨大场面,蔚为壮观。

我是叠彩夕阳美景永远的“粉丝”,忠实的欣赏者。在30多年前还当学生的时候,我在南宁一所学校就读,暑假跟随老师来桂林旅游,正是1985年的8月。我们在夕阳西下,晚霞红满天的时候,散步在漓江东岸的六狮洲村。往西岸放目,老师满口啧啧赞叹曰,这是一处难得的绝伦美景啊!变化无穷。

或许出于个人经历和学识还简单的原因,我以为这里算不上绝伦美景吧!瞧那西岸,江边那个名叫新码头的地方房子一派破旧,还有当地人说十次雨季九次被淹的清风街。除了那向天挺立的叠彩山等山峦外,算不上完美的景致,何言绝伦?

老师毕竟是老师,面对我的偏见毫无反感,只是轻轻地笑着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庐山中。”老师是学哲学的,在学校教政治,讲话喜欢运用哲学原理分析事物和看待事物。老师说:“看待一个事物犹如看一个人一样,不能只从外表衣冠定论,而是通过现象看本质。就说眼前的漓江西岸吧,那自然美景是绝伦无比,天下独有的。至于那民居街道老旧等问题,那是人文的问题,可塑可变,只是时间问题。而那叠彩夕阳则是不可改变的,美不胜收的!”

老师对我的教导是无私的。他开导我,一个自然美景和人文的结合,同步变迁,是哲学和经济学结合的命题,只要是一块值得开发和欣赏的自然客观领域,那就是无价的。“你信不信?这里以后会有多座桥梁飞架东西,这里将是一处繁荣富饶的天国。”老师说,并建议我以后到桂林来发展。

转眼间,我到桂林谋生30多年时光过去了,当年英姿焕发的老师已是进入暮年。但老师说对了,走在如今风光明媚的滨江北路,眼看楼盘鳞次栉比的风姿,再看那叠彩夕阳,我感慨无比,深感老师所讲的哲学和经济学结合的命题,哲学就是世界观的学问,老师看问题多么深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