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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梢散文

2023/01/11经典文章

树梢散文(精选7篇)

红树林

文/余生欲老

海口东南角演丰镇红树林风景区是我国最大、最早的红树林自然保护区,那里风光秀丽神奇,是我们海口的骄傲。

进入红树林风景区,迎面一湾浅浅的海水,水面上初架一道木栈桥,平平坦坦,两边栏杆,还亮着新刷油漆的明黄光泽,通向远方。走在栈桥上,放眼四望,曲曲弯弯的水稻上薄雾袅袅,红树林一丛连一丛,高高低低,一片连一片,郁郁葱葱,枝繁叶茂。这些树都生长在水边,黑乎乎的泥地上树根交错纠缠,有的像鸡爪,有的像罩笼,有的像脚手架,有的像拉满的长弓,仿佛未经雕琢的艺术品,比榕树的跟还更具姿态。滩边树木或像山羊望云,或如仙翁观海,或似巨象吸水,或若龙宫幻景……葱葱茏茏的树冠连连绵绵,宛如层层叠叠绿色的云朵悠悠漂浮,有的树冠甚至直接浮在在水面上。一只两只水鸟在树冠上“扑棱扑棱”飞过,或优雅地盘旋。北方已经冰天雪地,天寒地冻,这些鸟儿都是从那辽远的地方一路辛辛苦苦飞来这里过冬的吗?阳光温暖,海风清凉,走在别致的栈桥上,满眼绿色和水色,不禁心旷神怡。大家兴奋极了,仿佛生平第一次扑入大自然,双目神光离合,新奇,激动,喊着,叫着,在栈桥上“咚咚”地跑啊、跳啊,或斜倚护栏,摆出各种姿势,请同伴们用手机、相机、平板,记录下这美丽的画面。

十几年前初到海南,刚听说红树林,便悠然神往——蔚蓝的海水潮涨潮落,火红火红的树林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在水面上升腾跳跃,哗哗涛声,呼呼风鸣,那该是怎样一种神奇瑰丽的景象啊!后来终于见到了红树林了,只见满眼苍翠,不禁奇怪了:没有一棵树是红色的,为什么叫红树林呢?后来听人说,红树林不是红色的树林,而是属于红树科的树种。它们生活在水边,涨潮时树干浸泡在水里却不会泡坏。尤其特别的是它的生育方式:当其果实成熟时,并不马上落下,种子在果实内萌芽,长成小苗后才同果实一起依依不舍从树上掉下来,插入泥滩中长为新株。如果落在海水里,就随波逐流远漂传播,两三个月也不会浸坏死去,一旦遇到泥滩,胚根着地,立即插入泥中,只要两三个钟头,就可以扎下根来,顽强生长,抗风浪,固沙滩,保农田,也保护着各种水产和鸟类。

边走边看,我突然注意到栈桥转角处栏杆外一丛苍翠的树梢,浓密的树叶掩映间,一个个鸡蛋大小的胚胎上端顶一朱红的约5厘米长的圆锥小刺,在枝头颤颤悠悠,楚楚可怜。看着它们,我仿佛看见它们生根发芽,长高长大,筑一道绿色的海上长城,也构建鱼虾贝蟹和各类鸟儿的生息乐园。

前面有了台阶,我们拾级而上,视野豁然开朗——这里是一个小小的观景台,四下里全是红树林,直漫天际,不时来一阵阵风,树梢摇摇晃晃,绿色的海面上顿时波翻浪涌,我们都像在船上,正乘长风破万里浪,直挂云帆济沧海!长吸一口气,缓缓呼出,顿觉天高地迥,逸兴遄飞。“啊——”有人在尖叫,原来台面不再是木板而是钢化玻璃,青翠的树梢就在脚下,透过枝叶缝隙隐约可见沉静的水光。水光潋滟,树梢轻摇,我们仿佛小说电影中的武林高手,凭着绝顶轻功在树梢上飞跃,又如天上神仙凌空飞举,在树尖上飘摇,又兴奋,又担心,心虚虚的,颤颤的:万一玻璃破碎,摔下去可就惨了。

走过一处浅湾,近岸处泊着一只小船,没有人。“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就是这种情境吗?这是村民放鸭的船吗?还是渔船?这里的咸水鸭、海鲜都是海口的名吃,每天有不少人慕名驱车而来,大快朵颐,在苍茫的夜色中尽兴而归。

树梢上的春天

文/张保国

老屋后边的菜园子,早就变成了一片丰茂的杂树林。一到春天,菜园子里绿色、白色、粉色等相互交错,有叶有花,柳絮飘荡。树梢之上,天空高远,飞鸟来回在林子里高声地鸣叫。

有事无事,父亲和母亲总喜欢到杂树林里坐一坐。坐在那里看着春天慢慢地灿烂,看着满园慢慢地丰美。

以前,他们在那里劳作,种上各种疏菜,供应着我们兄弟各家餐桌上的美味。随着大家都外出打工,父母种的菜也就吃不完,他们就送给邻居。再后来,邻居到镇上建了房子,两位老人种的菜送不出去了。父母想了想,种上橘子树,等结了果实,让孙儿孙女们采摘,也好有个热闹的地方。

我的儿子,还有侄儿侄女都长大了。橘子成熟了,他们都不再回去陪爷爷奶奶采摘。黄亮亮的果实挂在树枝上,挂到冬天,一直挂到第二年春天。几年后,园子里的橘子树长不过四周的杂树,在杂木中间生长一片绿色,却不再结果实。有时,父母亲还会拿起柴刀,去砍一砍橘子树周围的杂木。如今,他们老了,不再砍了,任由杂木率性地生长。

前几天,老婆要我动员父母搬到我们在镇上建的新房子里来。可是,任由我怎么劝说,他们就是不答应,心甘情愿地守在老屋里,守着生长杂树林的菜园。

父亲没有解释,却要我陪他到屋后杂树林走一会儿。不知有多长时间,我没有走进当年的菜园。小时候,这里是我们兄弟打闹的地方,留下了我们的童年,留下了我们的欢乐。此时此刻,我在父亲身边坐了下来。身边无数在阳光下伸展的树枝,脚下还有刚苏醒过来的野草,都睁眼看着我这一个久违了的稀客。不知是谁家的猫,也跑进树林里,它趴在远处草地上盯着我,试探着匍匐前进。

蹲在软软的草地上,我闻到了似曾相识的气味。微风里,我仿佛听见童年时父母的叫喊,看见散落在时光里的身影。突然,远处草地上的猫不知发现什么,像离弦的箭一样,疾飞到树林外面。猫的动作肯定惊动了父亲。他说,我每天望着这些树,可以听见春天的声音,就能记起你们小时候的事,我怕离开老屋,好多东西再也记不起来。

我听了,眼睛忽然变得潮湿。原来这里的一切,哪怕就是发霉的潮湿的空气,都印有我们生长的痕迹。在这些树梢上,这片泥土里,有我们生长的春天,有我们生活的气息。他们守住这一切,就是守住了我们,守住了他们的子孙,守住了他们一生的幸福。

树梢的风景

文/梅霞

我是这条路上的常客。工作性质决定了我每两周就要在这条路上往返一次。每次都是千里之行。我常常躺在车的后座上,捱过疲惫而漫长的几个小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以睡觉来打发时间的。更多的时候,我默默地将视线投向窗外,这样,无一例外地,每次我能看到的,都是沿路之上那些树梢的风景。

我看到最多的,是那些枝叶茂密的树梢。它们一排排的,整整齐齐地飞快奔向后方,像那些疾驰而过的岁月,让我们来不及定睛就已远去。也像蒙太奇的电影镜头,跳跃着,如梦似幻,飞越而过。虽然它们无数次出现在我的眼前,但每一次,我都有一种惊异的感觉。我感觉到那些厚密的的树梢,就像是在专门列队等候我们。我常常弄不清,是我在看窗外的它们,还是它们在看窗内的我。是我在经验它们的岁月,还是它们在巡视我的生命。它们虽然是无声地移动,但我常常听得到那哗哗哗的巨响,那不是风的声音,那是一条河的声音。

有一个问题困扰了我好长时间,是树下面的叶子先长出来还是树梢上的叶子先长出来?我问过身边好多的人,他们都不能确定。这更加加重了我的好奇。我因此更加留心窗外的那些树。

在那些春寒料峭的日子里,我看到树梢上零零星星的叶子钻出来了,像一些惊惊咋咋的小鸟,扑腾起鹅黄色的羽翼,想要试着飞离枝头。每一棵树上都只有很少的那么一些,可是它们确乎站得很高,让我总是担心它们会掉落下来。不过,我又安慰自己,掉落下来也没有什么,它们带着翅膀呢。

在深秋大面积撤离的日子里,我又看到树梢上站立着零零星星的叶子,它们披着寒霜镀给的金色或者赭红的颜色,骄傲地四顾着旷远而清寒的原野。它们在风中抖动着、跳跃着。我知道在距离他们很高的树下,已经厚厚地躺着一层又一层的落叶。那是它们的必然的归宿。可是它们视而不见,依旧喧闹而安详,坚守着冬天里最后的一线生机。

我问母亲,树从根部吸取营养,为什么树顶的叶子先长出来,又最后落下去?母亲笑了,说,大概是因为它们离太阳近吧。我问研究生物的朋友,他们说,树根部的营养,通过主管道,先输送到树顶,然后再往下面的枝条上一级一级输送。

我恍然大悟。树梢上的叶子遭受风吹日晒雨打的机会要多得多,可是它们的生存能力最强,生命最长久,那是因为它们优先享受了更多的资源啊。反过来说,它们优先占有了很多的资源,所以它们有责任承担起最长久的坚持呀。

红树林

文/余生欲老

海口东南角演丰镇红树林风景区是我国最大、最早的红树林自然保护区,那里风光秀丽神奇,是我们海口的骄傲。

进入红树林风景区,迎面一湾浅浅的海水,水面上初架一道木栈桥,平平坦坦,两边栏杆,还亮着新刷油漆的明黄光泽,通向远方。走在栈桥上,放眼四望,曲曲弯弯的水稻上薄雾袅袅,红树林一丛连一丛,高高低低,一片连一片,郁郁葱葱,枝繁叶茂。这些树都生长在水边,黑乎乎的泥地上树根交错纠缠,有的像鸡爪,有的像罩笼,有的像脚手架,有的像拉满的长弓,仿佛未经雕琢的艺术品,比榕树的跟还更具姿态。滩边树木或像山羊望云,或如仙翁观海,或似巨象吸水,或若龙宫幻景……葱葱茏茏的树冠连连绵绵,宛如层层叠叠绿色的云朵悠悠漂浮,有的树冠甚至直接浮在在水面上。一只两只水鸟在树冠上“扑棱扑棱”飞过,或优雅地盘旋。北方已经冰天雪地,天寒地冻,这些鸟儿都是从那辽远的地方一路辛辛苦苦飞来这里过冬的吗?阳光温暖,海风清凉,走在别致的栈桥上,满眼绿色和水色,不禁心旷神怡。大家兴奋极了,仿佛生平第一次扑入大自然,双目神光离合,新奇,激动,喊着,叫着,在栈桥上“咚咚”地跑啊、跳啊,或斜倚护栏,摆出各种姿势,请同伴们用手机、相机、平板,记录下这美丽的画面。

十几年前初到海南,刚听说红树林,便悠然神往——蔚蓝的海水潮涨潮落,火红火红的树林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在水面上升腾跳跃,哗哗涛声,呼呼风鸣,那该是怎样一种神奇瑰丽的景象啊!后来终于见到了红树林了,只见满眼苍翠,不禁奇怪了:没有一棵树是红色的,为什么叫红树林呢?后来听人说,红树林不是红色的树林,而是属于红树科的树种。它们生活在水边,涨潮时树干浸泡在水里却不会泡坏。尤其特别的是它的生育方式:当其果实成熟时,并不马上落下,种子在果实内萌芽,长成小苗后才同果实一起依依不舍从树上掉下来,插入泥滩中长为新株。如果落在海水里,就随波逐流远漂传播,两三个月也不会浸坏死去,一旦遇到泥滩,胚根着地,立即插入泥中,只要两三个钟头,就可以扎下根来,顽强生长,抗风浪,固沙滩,保农田,也保护着各种水产和鸟类。

边走边看,我突然注意到栈桥转角处栏杆外一丛苍翠的树梢,浓密的树叶掩映间,一个个鸡蛋大小的胚胎上端顶一朱红的约5厘米长的圆锥小刺,在枝头颤颤悠悠,楚楚可怜。看着它们,我仿佛看见它们生根发芽,长高长大,筑一道绿色的海上长城,也构建鱼虾贝蟹和各类鸟儿的生息乐园。

前面有了台阶,我们拾级而上,视野豁然开朗——这里是一个小小的观景台,四下里全是红树林,直漫天际,不时来一阵阵风,树梢摇摇晃晃,绿色的海面上顿时波翻浪涌,我们都像在船上,正乘长风破万里浪,直挂云帆济沧海!长吸一口气,缓缓呼出,顿觉天高地迥,逸兴遄飞。“啊——”有人在尖叫,原来台面不再是木板而是钢化玻璃,青翠的树梢就在脚下,透过枝叶缝隙隐约可见沉静的水光。水光潋滟,树梢轻摇,我们仿佛小说电影中的武林高手,凭着绝顶轻功在树梢上飞跃,又如天上神仙凌空飞举,在树尖上飘摇,又兴奋,又担心,心虚虚的,颤颤的:万一玻璃破碎,摔下去可就惨了。

走过一处浅湾,近岸处泊着一只小船,没有人。“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就是这种情境吗?这是村民放鸭的船吗?还是渔船?这里的咸水鸭、海鲜都是海口的名吃,每天有不少人慕名驱车而来,大快朵颐,在苍茫的夜色中尽兴而归。

树梢上的夏天

文/银莲

一丝风起,惊落一树蝉声。急雨过后,河面上几只白鹭在悠闲地滑翔,它们闪电的翅膀时而掠过水面,漾起一波波浪痕。锦江,这条诗意荡漾的河流,滋养着源远流长的巴蜀文明,滋养着沿河两岸的风情诗话。当年诗圣杜甫对酒当歌“锦江春色来天地,玉垒浮云变古今”。如今时过境迁,晴好的天气站在城市中一扇飘窗前远眺,依然可以神遇“窗含西岭千秋雪”的山景,而“门泊东吴万里船”的水景,却早已伴随河面水位的逐年下降,陆路、航空交通运输的日益发达,成为一段久远的历史记忆。

偶然翻开一册泛黄的书页,1271年夏天,凉爽的海风从亚德里亚海吹过来。威尼斯青年马可波罗踏上了前往遥远中国的神秘旅程。这位意大利探险家在其游记《东方见闻录》之《成都府》章节中这样描述与成都的一场艳遇:“有一大川,经此大城,川中多鱼,川流甚深……水上船舶甚众,未闻未见者,必不信其有之也。商人运载商货往来上下游,世界之人无有能想象其甚者。”这无疑是距今739年前成都锦江河面上一幅热闹非凡的“清明上河图”。想必独坐江边悠然垂钓的百岁老人,也未必亲眼见过书中的场景。惟有锦江岸守望千年的银杏树缄默不语,见证了世事人境的世代变迁。

沿江而行,蝉声不绝于耳,望江楼公园天圆地方的青青墓冢依然传说着那段凄美的爱情。当年衣袂飘飘的薛涛与才华横溢的元稹在成都偶然相遇,竟然是那惊鸿一瞥的一见钟情。哪管它前路迢迢,哪管它年岁悬殊,七岁能诗的薛涛与八岁能文的元稹相见恨晚,芙蓉树下对酌,柳浪江上缠绵。花容月貌的多情才女薛涛用木芙蓉皮巧手制作了桃红色小彩笺,挥笔写下“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更忙将趋日,同心莲叶间。”表达渴望与元稹双栖双飞的意愿。

可叹好景不长。一年之后,风流才子元稹奔仕途,策马长安一去杳无音信。一生漂泊仕途坎坷的元稹,终究没有再回望一眼当年锦江岸桃红柳绿的花好月圆。心洁如冰雪的薛涛泪眼望穿,独自转身收敛起心底的忧伤,潜心制笺吟诗填词,终日与白居易、张籍、王建、刘禹锡、杜牧、张祜等同时代的诗人一唱一和,留下不少脍炙人口的浪漫诗篇,成为唐代四大女诗人之一。

如今在成都浣花溪畔,在文殊院、文殊坊依然随处可见她当年用木芙蓉树皮制作的那种桃色小彩笺,人们亲切地唤它“薛涛笺”。

蝉声“吱吱”爬上夏天的枝头树梢,在大慈寺幽深的禅院、在杜甫草堂独立风中的茅屋旁,在宽窄巷子褪色的青砖灰瓦间合奏一曲天地自然和谐地交响……

风过栾树梢

文/李军

一缕风一滴露,都让我们能感觉到秋的凉意,每当秋风秋雨一阵紧似一阵时,马路边小区里,地上都会掉落密密麻麻的鹅黄小花,抬头才发现是附近高高大树上被风吹落的栾树花。

一个城市的行道树跟这个城市的历史、人文、位置有很大关系,镇江原来大多是梧桐树,如今大西路依然是浓荫蔽日的高高梧桐,让人感怀到浓郁的民国风情。秋天本是万木凋零的季节,可在如今的镇江街头,除了梧桐叶在秋雨里兀自飘零,银杏和栾树却在此时怒展风姿,银杏的黄叶飘飘,栾树的硕果丹红,成为我们这个城市里错落的又一美景。

黄山南路、九华山路、京沪高速等道路两边就有很多栾树。栾树是这几年才逐渐进入我们的视野。

栾树高大挺拔,春天时候萌发嫩嫩新芽,据说跟香椿一样可以食用,不过每次见到高达二三米的栾树,便丝毫没有吃栾树嫩叶炒鸡蛋的兴致。京沪高速边的栾树在国庆前后最是妖娆多彩,与红色紫薇、粉色波斯菊美成一道风景。

秋风里,栾树枝叶是深绿色,树梢的花朵是鹅黄色,远看了毛茸茸一串串傲立枝头,深绿与鹅黄层次分明。秋风一过,好多小黄花就扑簌簌掉落满地,这些小花远看如桂花,近了其实是一小朵小朵的黄花,比米粒大却精致小巧,每朵都是四瓣,却不是规则的圆形依次绽放,而是四瓣鹅黄都是凌云向上的姿态,在花朵中间有一抹不经意的朱红,伸出了更纤细翻飞的花蕊,这形态,甚至让我想到一件文物:马踏飞燕。国庆前,也有性子急的栾树已萌出蒴果,尤其是栾树密植的地方颜色像打翻了调色盘,有的鹅黄中带着着金色还在树梢头闪耀,有树梢结了蒴果的,从初秋开始了美美的色调,从淡淡肉红、淡淡朱红、淡淡橄榄绿,到深秋满树梢的大红、深红、曙红、赭红……生活里美丽的风景,有时候就在路上。

这些红,其实都是栾树的硕果变换出来的,硕果是三瓣薄薄的膜,包裹了三粒种子,如一个个膨胀的三角小灯笼,细心呵护着新的生命。一串串一簇簇半挂枝头,那初生婴儿般粉嫩的模样,在萧索的秋意里给人特别惊喜。

十月底黄山南路的栾树高大挺拔,开得正盛。很多树都是春华秋实,栾树给我们的却是秋华秋实,元旦左右因为风霜雨雪,栾树硕果基本都呈褐色。我写栾树的时候,栾树硕果都已在寒风里扑簌簌掉落,生命只有在最后的时刻才愈觉珍贵,越临离别,越得不到的东西,才愈发现美好,也才爱得更深。幸好栾树带着籽荚的硕果,能叶落归根,在合适的地方,生根发芽,勃发又一个新生命。这个季节,又是一年的新轮回。

有一首诗叫《铁路边的灯笼树》是这样写的:

这暮秋

一棵,两棵……

铁路边的灯笼树

举着火红火红的灯盏

试图照亮每一个黑夜的深渊

还有多少思念没有被点燃

它们温暖的样子

思念可以被栾树点燃。每次进城回家都要经过黄山南路,阳光真好,在这正正好的季节里,阳光从栾树梢温柔地洇过每一棵草,每一朵花,抚过人的每一寸肌肤。

栾树红红的果,也在寒冬里温暖了黑夜的冷,就这样,栾树在我们城市道路边,风姿绰约、恬淡安静着。

春雨

文/徐海青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红的花,绿的草,全都展现在我们的眼前,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如今,我的家乡——易门已得到春的回报,就在昨天晚上,当大家睡觉的时候,便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春雨。听老师说,在昨天十点左右下了一场冰雹,随后下起了雨。我的同学说:“昨天晚上我被雨声和雷声惊醒了,我听到窗外那雨‘哗哗’地下着,随着电光闪过,把我吓得躲进被子里。”我想:这场春雨一定很恐怖。

早上,我看到校园里松树梢上有许多的雨珠,因为有灯光照亮,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一颗颗宝石挂在树梢。随后,天空又开始下起了春雨。这雨水先是一滴一滴地落,然后渐渐大起来,声音是‘哗哗’的响,像玉帝的乐师在弹着优美的音乐,雨中的花草树木一定在贪婪地吮吸着春雨:嫩芽张开小嘴儿,品味着乳汁的甜蜜;花苞笑了,饱含着快乐的泪水;柳条醉了,摇动着纤柔的腰肢;小溪乐了,漾起了笑的涟漪……不一会儿,雨停了,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去。路旁,树叶上的灰被雨水冲涮得干干净净,青翠欲滴;草地上,一颗颗晶莹的水珠落在上面,真美!春雨是彩色的,染红了桃花,漂白了柳絮,描青了山峰,绘绿了秧畦。

这场春雨真是场及时雨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