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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散文

2022/12/27经典文章

随想散文(精选20篇)

漫步随想

文/笑颜

漫步随想

随着熙攘的人流,我来到了方圆千米的人工湖上,惹人眼目的水幕电影,如雾里看花,似影似幻。像世界的缩影,演绎着我眼中精彩的人生。

环人工湖而行,小小栅栏围成的白鸽园,吸引了众多的小朋友,有的在蹒跚中追赶着小白鸽;有的用掌心托起小白鸽,与小白鸽私语,相机的咔嚓声,留住瞬间的永恒;有的买了鸽食,蹲下身轻轻地呼唤着小白鸽;还有的怀抱小白鸽,恋恋不舍,想领回家,鸽子,和平的使者,千里之遥的信使,如今它更为城市增添了人与自然的和谐。

拾级而上,我走进了西域之窗,体味人生,远古、从前、现在,人生隧道的滑翔,手摸复古的铜像,仿真的佛雕,我庆幸脚起巨人的肩膀,肩负历史的使命,走在科技的前沿,我们需要回望历史,需要从前人的身上汲取前进的动力。我想着,走着。

站在高高的石拱桥上,凭栏而望,桥边是巨型垂钓园,喜好垂钓者,静坐湖边,手持长长的钓竿,静观来自鱼钩传递鱼线的信号。在我的眼里,喜好垂钓者是一些,好宁静而心态悠然着,得亦乐,失亦乐,得与失只是人生的一种境界而已,所以可以远离城市繁华,独享垂钓的乐趣。

随着驻足观望的人潮,我来到了蹦极区,系上安全带,被束缚在粗壮的弹力绳上,主人拽住我的一只脚,随着启动的绳索,增加我的反弹力,几个回合后松手,我被甩向高空,有那么一刻,世界在我的脚下。随着耳边的风声,我感受着跌宕起伏的快感。挑战极限,寻找一种不平常,我想是我们这一代人,对如今平凡而幸福生活的另一种诠释。

高高的攀岩壁,仿真的绛色岩石垒砌而成。我抬头仰望着,目测它的高度。很想去试一试。但看到岩壁上已经有了一位男士和女士,似在较量谁可以绝处逢生,谁可以最先到达顶峰。手抓住了,脚却无处攀附;脚蹬住了,手却够不到向上的抓手。只见挑战者,身系保险带,左边尝试一下,右边摸索一下,好不容易前进了一小步,突然脚蹬空了,或手抓累了,顺着安全带滑下。反应极快的他们,双脚一收一伸蹬住了岩壁,重新开始。令我佩服的是,挑战者们,连续几次后,也没有放弃,在向自己或是眼前的我们证明着什么,我想是在传递着一种坚持。我挥舞起双手,给他们加油,身边有人说:“真是傻瓜,费这劲。”我疑惑地望向他们,瞬间感怀,人生不正如这攀岩吗?有人根本不想去尝试;有人即使失败了也要再来,有人非要咬牙坚持到最后。是呀!人生百态,有什么样的态度就决定了什么样的人生。

绕过攀岩区,我来到了人工湖南面的假山旁,绿树、草坪、溪流掩映着黄色鹅卵石的小径,沙枣花已然过了争香斗艳的季节,但那余香,依然吸引着我,走近沙枣树,抚摸她的树干,摇着它的枝丫,回味从前的岁月。游人或休闲、或纳凉,三三两两点缀着草坪,给霓虹灯下的人工湖增添瑞祥的气息。

饮食服务区,新疆特有的烤肉串、烤羊排、烤鸡胗、烤羊肚、烤鱼、烤鸡爪、烤鸡翅、烤油馕、烤羊腰、烤板筋、烤筋黄,各色砂锅、杂碎汤,凉皮、酿皮等,形成风味饮食一条街。温馨一家、亲朋好友、哥们兄弟吃着特色烧烤,划拳、猜拳、聊天,不亦乐乎;生啤、格瓦斯、白酒,更增添了宵夜生活的酣畅气息。袅袅炊烟,轻雾弥漫,余音缭绕,载着人们欢快的气息,荡漾在人工湖上。

腊八节随想

文/冯大力

今天是甲午年腊八节,也是释迦牟尼佛的圣诞日。这一天,僧俗共庆,到处洋溢着欢乐与吉祥;这一天,我想起了赐予我生命的妈妈……

无忧无虑是儿童的标签,然而,并非每个人的童年都能让父母轻松。儿时的我,懵懂无知,调皮捣蛋,逃学、淘气、打架无所不为,虽然没有惹下大祸,但是小错总是不断的。无私而仁慈的妈妈爱儿子胜过爱好习惯,所以经常能宽容小孩子的错误;寄我厚望的父亲则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理论,每每严厉地教训我。劈头盖脸地打,是父亲教育我的基本方式。牛鞭、木棒、插把等身边的家伙,哪个顺手哪个就是父亲手里的戒尺。然而,这些物件落在妈妈身上的次数远远多于落在我身上的次数。儿子犯了错,不长记性,仍然我行我素,倒是轻松自在,操心的却是妈妈,受罪的还是妈妈。

朝气蓬勃是青少年的标签,然而,并非每个人的青春都能让父母快意。青春年少的我,难免轻狂,干了不少荒唐事,喝酒、打架、偷偷地逃出学校去看电影等,是常犯不断的错误。因为这些错误,手心挨过班主任老师不少的板子。父亲厌恶我逃学,却从不批评我喝酒和打架,我甚至觉得他为我的神勇感到过自豪。因为,父亲坚信,男人可以不抽烟(其实,父亲反对我们兄弟抽烟,为了给我们做榜样还彻底地戒了烟),但不能不喝酒。“你看,梁山好汉哪个不是大块吃肉、大腕喝酒的?!”这是我印象深刻的父亲的口头禅。对于打架,父亲只问我两个问题:“输理没有?吃亏没有?”他认为,人不能干输理事,男人不能认怂。只要占理,只要没屈服,男孩子打架就不是个啥错儿。然而,妈妈认为,喝点酒可以,但不能喝醉;小孩子偶尔打个架也该原谅,但不能动不动就打架。我上初三时,父亲走了,妈妈就教育我别再打架了,酒也别多喝了,“从今往后,你就是咱这个家的大人了。”可是,我当时没能真正理解妈妈的希望和教诲,仍然喝酒,照样打架,并千方百计地瞒着妈妈。我的任性妄为,自然让自己感到痛快,但是,为此操心的是妈妈,受罪的还是妈妈。

奋发向上是成长的标签,然而,并非每个人的成长都能让父母省心。我考上大学,是妈妈最期盼、最高兴、最自豪的事,她老人家还为此摆了宴席。工作后,虽然收入不高,无权无势,但是妈妈还是从中看到了希望,嘱咐我一定要好好干,务必干出个样子。我也开始真正知道了家里的困难,真正理解了妈妈和姐姐们的艰辛,明白了自己肩负的责任和奋斗的方向。于是,八小时内,我认认真真地教书写论文,力争站稳讲台,赢得机会;八小时外,不分白天黑夜地代课,跟着别人东奔西跑地搞咨询,甚至还跟好友合开过一家只有一间门面房的面馆,努力增加收入,赶快把妈妈接到郑州来共同生活。这样,累、苦、病等本来跟年轻人距离遥远的东西就急急忙忙地跑来找我结伴了。妈妈看在眼里,担忧在心里,不止一次地劝我别恁急,别恁累,别恁要强,命里有的迟早都会有,有了健康的身体才能享受福报。多年后,我还记得不管夜多深都一直等到我回家才会熄灭的那盏灯,还记得每次喝醉后坐在床边给我捶背端水的妈妈,以及那慈祥而痛苦的眼神……我终于长大了,是我们家的大人了,但是,在我长大成人的过程中,操心的仍然是妈妈,受罪的还是妈妈。

等我开始无私而快乐地养育孩子时,才慢慢地、真切地、深刻地理解了母爱与担当、良心与责任,也逐渐懂得了一个浅显的道理:经历得越多,越能深刻理解为父的艰辛和母爱的伟大。严父慈母是我们兄弟姐妹这辈子的福气。

我们兄弟姐妹的幸福,得益于父亲的教育,更是妈妈含辛茹苦的回报。妈妈一生慈悲、善良、乐观而坚韧,是我们兄弟姐妹的恩人和导师。她老人家言语不多,却用行动给我们诠释了为人处事的原则:乐于奉献,懂得感恩,宽以待人,自尊自信,家和万事兴。弥留之际,妈妈还反复叮嘱:“夫妻恩爱才是真福气。两口过日子,要相互体谅,相互支持。决不能吵吵闹闹,让孩子们担心,让别人笑话!”“血浓于水。您姊妹几个可得经常来往,可要相互体贴、相互帮助啊!”

妈妈的谆谆教诲回响耳边,妈妈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可是,我们兄弟姐妹再也不能像2005年之前一样在腊八节欢庆妈妈的生日。2005年后的这几年,每逢今日,我们兄弟姐妹几乎都不联系,默默地让这一天静静地过去……

但是,我们兄弟姐妹心里都铭记着:腊八节是佛诞日,也是赐给我们生命和幸福的妈妈的生日。

豆沙关随想

文/尹汉胤

清风中踏上昭通豆沙关,脚下绵延千年的五尺古道落满沧桑,崎岖而破碎,一块块踩踏得光可鉴人的石阶,却依然昂着头凝视着过往的行人。在它们伤痕累累的肌体下面,是一段漫长的历史。

行进中,你会在较为完整的石阶上见到一个个马蹄踏出的蹄窝,它们有如一只只眼睛,老迈昏花,却深藏着悠远的记忆。踏上石阶,耳畔似有历史回声,那低沉断续的声音,像是耄耋老人发出的喘息,待登到高处,又像是大地的心跳声。此时此刻,你才体会到脚下每块石头的厚重。豆沙关雄踞于此,以一夫当关的坚守,从古至今不知目送了多少过往旅人,它才是历史最真实的见证者。

历史在这狭窄的空间,沉淀了太多的选择和可能。此刻,站在袁滋题记摩崖石刻前,依然可以感受到处在历史节点的袁滋一行,羁旅中内心的迟疑与焦虑。这位少年时便显露出出众才华的工部员外郎,表现出了远见卓识与历史担当。大唐一朝,开创了中国历史上最为豪放自信的民族共治盛世,持书修好与大唐隔绝已久的南诏关系,无疑是涉及国家疆域稳定的重要使命。多位官员以西南遐远惮之而请辞不往,唯有袁滋不负重托欣然赴命。他不畏路途艰险,历经数月一举完成了统一西南的历史重任。漫漫古道,袁滋一行的背影渐行渐远,只留下空谷的风声、水声。

中国的历史太过漫长。雄峙如削的崖壁上,摆放着神秘的僰人悬棺。2500年前他们便繁衍生息在这片高山峡谷中,据说他们骁勇善战,曾参加过周武王伐纣的牧野大战。他们将逝者安置在巉岩中,让其枕藉着绝壁岩石,凌空凝望着故土,日夜聆听着奔流不息的涛声。岁月对于他们来说,就好像依身的岩石般凝固不变。这样的守望,不知不觉间便过去了千百年。当历史演变到了一个新的世纪,沉睡的峡谷轰然发生了变化,他们被喧嚣的车水马龙所惊醒——天堑峡谷中,呈阶梯状层次分明地分布着河道、五尺道、铁路、325省道、渝昆高速公路,两山之间一桥飞架,衔起两山隧道,那图景就像是在天地间谱写的壮丽的五线谱,各种车船如同音符穿行其间,在峡谷间奏起一曲交响乐。古老的豆沙关,千百年来始终固守于历史的咽喉,束缚着人们的往来,如今终于化险阻为通途,将郁积于心的块垒一吐为快。

登上豆沙关,走过一道“僰道春深”牌坊。市井繁华的古镇中,熙来攘往地走着天南地北的游客。谁能想到,十年前这里曾被一场强烈地震毁于一旦。十年春秋,古镇涅盘重生,生机勃勃地再现于峡谷之中。时间会消弭一切,灾难中重新站起来的“僰人后裔”,以先人留存在血液中的豪迈勇气,以不弃故土的家国精神,重建起了家园,使古镇重新焕发光彩。

在盐津牛寨乡桢楠保护区,生长着一片郁郁苍苍的古桢楠。桢楠自古被认为具有高雅的君子气质,是不可多得的名贵树木。在一处村落旁,只见笔直高大的几株桢楠树冠如云,形成一片天地。穿行于其间,忽见一株不知何时被砍伐的桢楠,巨大的树根不离故土,深嵌在房基中,托起两间屋宇。走近房屋一看,竟然是一所小学,黑板上残留着粉笔字的痕迹。原来,那株被砍伐的桢楠残木,在以自己强大稳固的根系,托举着我们民族的未来。思绪间,十几个天真活泼的少年从教室冲出,欢笑着地跑过那株如磐石般的桢楠树墩,继而消失在桢楠树林中……

枫叶随想

文/淡月清风

我牵着风的手,走进秋天。风告诉我,走进秋天就走进五彩斑斓,走进秋天就走进繁华似锦。

秋天的美,美在深沉寂寞,美在绚灿夺目。它不比春的娇艳,不比夏的热烈,不比冬的苍白,它有黄昏的颜色,有沉思的表情,有苦涩的泪滴,有相思的情愫。

秋风轻盈,我亦随风而舞。忽然,一阵风起,一场秋雨毫无征兆的飘落下来。婆娑的细雨缠绵着美丽的情愫,满山的枫树随风摇曳,片片枫叶随着洋洋洒洒的细雨飘落一地,雨过风停,繁华过后已是一片沧桑。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面对萧萧落叶,又怎能不心生无限感伤?有些人在经历了生命中猝然而来的病痛后,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其实,真正可怕的不是伤痛,不是病痛,而是心灰意冷。生命的过程里总要经历一些伤痛和苦难,也许太平淡、太过压抑的生活,让人没有了思索和追求,所以才会选择暂时的离开和放手。

也许,此时此地的孤独,是因为那些短暂的快乐和瞬间的美丽。而此时此刻的沉思,是对往事的追忆。落叶斑驳,我的记忆不会随之凋零。指尖流过的文字,浸染了春愁秋怨。那些人生的冷遇,就似霜打在心头,虽波波折折,却终能走过去。人生如枫,浸染在霜白枫红的旷野中,我知道,生命的秋天一样美丽动人。依然相信风雨过后是绚丽的彩虹,依然相信霜打枫叶别样红。只要对生活充满希望,明天就会更加美好……

被雨清洗过的枫叶在瑟瑟的秋风中,如灯似火,独显异彩。枫叶在枝头轻歌曼舞,摇曳着我的梦。静静地望着枫叶从眼前落下,我禁不住伸手接住它。它沁凉光泽,叶脉清晰。就象一只美丽的蝴蝶在我手中停留着片刻又飘落了,也许它更渴望没有束缚,自由的天地吧!尽管它知道生命会因此而终结,可它依然安静从容的落下。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又是怎样的一种境界呢?

大自然用它生花的妙笔泼墨吟枫,绘成一幅如火的画卷。美好的景致,美丽的缘分,总是稍纵即逝。很多的时候,我们握不住美丽的瞬间,留不住曾经的感动。我们能把握和珍惜的就是身边的人。能经历这一幕幕浪漫的场景,目送绚烂的秋来了又去了,已无太多的遗憾。

红叶有霜终日醉,醉到深处是飘零。遥寄一片相思,珍藏一缕情愫,我醉在红叶正浓时。站在一树红叶前,我的叶脉早已挂满相思,任它随秋风起,随秋风落。

雪天随想

1

寒潮终于来了。今天下了一天的雪,不算大,但是很密很细,伴随着一阵阵方向变幻莫测的风真是讨厌。

下了一天地下也没有积出厚厚的雪,而是雨水混合,就像是以前初中门口五毛钱一杯的炒冰,只不过混着的是脏脏的褐色泥水。所以南方的雪就是这样,潮湿,没有诗意。希望明天早晨起来后,大雪能裹住整个世界吧。

下雪的晚上天空不会黑暗,而是成暗红橘黄色。可能是云层反射城市的灯光吧,抑或是老天爷想要照亮雪夜的路?下雪天本就不好走,有点亮光多好啊。

2

本来说今年寒假回老家学科目三的,但是想想现在冬天又是下雪又是低温的,晚上还要住在巢湖,而且是晚上学车,不仅费钱还费精力。不如下学期过后暑假学算了。其实有一点,我不是很喜欢老家那边教练的说话语调。上个暑假的时候,烈日骄阳,孤身一人,等等可怕的经历伴随着那地区标志的语调,这种记忆我是忘不掉的。还有他打电话来通知我的电话铃声,更是让我现在还害怕。所以现在一听到教练的声音就让我自动回忆起那段痛苦的经历,我就会立刻排斥。

前一段时间,微信和教练说了,今年寒假不回去学科目三了,可是今天还是打电话来了叫我明天中午就到驾校。这不是逗我么。所幸被我提醒后取消了。而且教练好像不知道我不住在老家,我一点也不方便回去,回去一趟都要费很大的功夫。

哎,算了,不说了。

3

好冷,好无聊地重复一天天假期生活。真的好可怕,我的时间就这样浪费,我却没有办法。

明天想去之心城,想买鞋子。想约同学出来玩啊。

想czl。想他。

4

今天问了微信上面那个微软人工智能小冰。我说怎么和喜欢的人搭讪,她说,直接上去说我想认识你。

这样真的好么,我是一个害羞的人啦。

真的好像认识czl,想让他认识我,想和他交往。

夕阳随想

文/蒋启明

一斜夕阳透过轻轻摇曳的树枝洒在书桌上闪着温柔的光。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玻璃杯,光影便在我手心浮动。

抬头仰望天空,一群大雁排成“人”字形向南缓缓荡去,天空愈发湛蓝,即将被黑暗吞噬的它正在绽放着自己最后的纯美,不掺一丝杂色。只有偶尔几朵云卷,被夕阳染成了暖色调,金黄的稻田衬着夕阳,空旷而美丽,拌着晚风铺成一片片稻浪,稻香弥漫,夹着夕阳的味道扑鼻而来。天空中偶尔传来几声凄凉的鸦鸣,落在人的心头,那一斜夕阳,终将会幻化在天宇之中的。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倾诉的是一种无奈的眷恋;“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流露的是一种凄冷的乡愁;“夕阳西下几时回”,反映的则是对岁月如梭的感慨和淡淡的惋惜。总会有那么一抹余晖,洒在人们的心头,轻轻拍动着人们的心灵。夕阳,恰似一位多情温婉的女子,总能给人们无限的遐思,撩动人们柔软的心弦。

那一抹温柔的光轻轻地而又缓慢地从书桌一角悄悄褪去。夕阳,即将被无边的黑暗吞噬。一股莫名的惆怅在心头涌动。那悬在天边的残阳正散发着一种残缺的不可名状的悲壮美。在即将消逝的那一瞬间,把最美的一面呈现出来,不是具有几分悲壮的色彩么?如同昙花一般,穷尽一生的精力只为枯萎前的热烈绽放,那是生命极致的美丽,夕阳亦是如此。

一天便在这美丽之中消失了。多少个一天天都曾消失在这美丽之中,人生中有多少个一天呢?于是,在仓促的斗转星移之间,人生便也匆匆走到了尽头。可是比起岁月,那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谁又能保证自己的人生能够像夕阳一般美丽而宁静呢?夕阳是残缺的,也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残缺,所以完美。人生的残缺亦不可避免,却无法完美。我们岂能于浮华中了结一生呢?

耳畔传来一首《如烟》,一首悲伤点点却又回味悠长的歌,望着正在消散的光晖,听着那句歌词——我坐在窗前,望着指尖,已经如烟……夕阳,不也是如烟一般转瞬便消失了吗?人生不也是这样吗?如烟一般,转瞬间便轻轻化作历史的尘埃,碾碎在岁月的天空之中。人生也应该像夕阳一样,虽然短暂,却绚烂多彩,让如烟的人生幻化为多彩的历史。驰骋疆场的千军万马,谈笑间樯橹的灰飞烟灭,人生就应该像这样。

光阳流转,日月如梭。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盼星星,盼月亮,盼到的星期天一转眼就会过去,如夕阳一般消逝了。只在心底,残留些许模糊的味道。或许多年以后,这些味道也会如夕阳一般挥发在天宇之中。只在脑中残留一个大概的印象。高中三年,也许更会在不知不觉中逃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如夕阳般残缺的美丽的回忆。只是三年的结果,抑或金榜题名,抑或名落孙山。依稀记得当年那个懵懂的少年,如今却已满脸胡碴;依稀记得儿时环游世界的壮志,如今雄心却已被岁月磨平;依稀记得当年和好友约定同上一所高中,如今高中已近尾声,他却在另一个地方。你,已不是当年的你。我,亦不是当年的我。岁月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改变了很多,唯一不变的,恐怕只有那日复一日的夕阳了。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在夕阳最后的微光里,看着老槐树被拉得很长很长的影子,我想到了我们的人生正在缓慢而又快速地向它最终的端点靠近。在一天又一天看着夕阳下拉长的树影后,终有一天,我们会闭上眼睛走向人生的终点站。但重要的是,我们是否拥有夕阳般的人生呢?

新年随想

文/巩秀荷

2012年12月21日如约而至,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终究没有出现。冒着大雪回到了温暖的家,坐在了熟悉的电脑桌前,朋友的新年电子贺卡,一次次的提醒着自己----2013年马上就要来了,蓦然发现了时光的飞逝。回眸凝望那些走远的日子,或者惊喜于点点意想不到的收获,或者慨叹于行走路中的坎坷曲折,或者看透人性的慵懒与惰性使得岁月蹉跎……一种复杂的情感撞击着心扉。

2012年更多的是反观内心,佛法说的太好了“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世间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不错,世间的事情本来就是快乐和烦恼并存的,想把烦恼抛掉,其实何尝不是把幸福也阻挡在了门外?顺其自然也许是最好的心灵鸡汤。

2012年收获了更多的亲情和友情,也更懂的了珍惜。这一年,母亲总是在做完饭就累得不轻,身体虚胖了很多,父亲也在今年被外人认为我爷爷,老了很多。但是他们总是能在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比年轻人更有干劲。那些个朋友平时对我淡淡的但总能在我困难的时候暗暗的帮我一大把,让我觉得了他们的真心。

2012年喜欢上了一档大型励志音乐节目---《中国好声音》,除了喜欢他的创意新颖外,喜欢上了那些实力强的选手,实际上给了我更多的启发,人只有有实力才能真正的发光,实力的光芒会刺到每个人的眼睛和心灵。还有它的真诚,选手相互之间的真诚友谊,四位评委的真诚的点评和互动,让人看到了人内心深处的善,还是有些感动。

2012年,静静盘点过去一年的进步和成长,让我忽然想起李商隐的一首诗:“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是啊,人生无常,疾如川驶,刹那间理想破灭、刹那间追求落空、刹那间欢爱如烟,刹那间青丝成雪……人生苦短,虽也有无奈之时,但我还是幸运的,让我有机会从事自己喜爱的高尚的职业,教书育人,尽一己之责任,做到无愧我心足矣。新的一年更希望多几分从容和快乐,女人活着就要尽量让自己明丽一些吧。

梳理完2012年,心情豁然开朗,我不苛求新的一年一帆风顺,好运降临;只求时间浸透汗水,四季不可蹉跎,让生命的步履深深地烙印在稍纵即逝的美丽时光里……

一场雨的随想

文/Echo骑在纸背上的行尸

清晨,睡得朦朦胧胧的我还未睁开眼睛,就听见高亢的蓝天唱歌的声音,哗啦啦哗啦啦、、、、、、赶紧起床,洗刷,扒两口饭,穿上雨衣,摘下眼镜,骑上电动车,飞驰在周末无人,雨滴清晰,视线模糊的马路中央。

在这场雨的世界里,好多我从来记不起的事情突然回闪在我的脑海里,那一年,我在镇上读中学,也是下这么大的雨,早上天还没亮,同村的同学来喊我一起去学校,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雨衣,找啊找,最后好不容易才找到,然后我们就一起飞奔去学校,不管谁落在后面,只是结果我们还是都迟到啦,按照规定,每人罚款五角钱,那个年代的五角钱是多重的分量啊,只是之后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情,也许我们都小孩性,都忘记了吧。

多少年后,由于某些特别的原因,我失去了部分记忆,可是这场大雨,令我想起了儿时的某个片段,那次的迟到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是那个时候,我们都还不知道责任是什么,现在想起,其实我还欠大家一声“对不起”,只是远在他乡,失去联系的你们会不会听见,希望这样的雨带去我的歉意,因为我知道它落在了世界每一个角落,有你们的地方。

雨越下越大,打湿了我的裤腿,凉凉的。突然看见国道旁边六路公交车站牌那多了一把大遮雨伞,我想应该是旁边的永兴车业老板放的吧,路上等车的乘客可以避雨遮阳,心里一下子暖了起来。这也许是一种市场策略,但是我想它更是一种纯真的善意,“为别人撑一把遮雨(阳)的伞,为自己开一扇明媚的窗”。

拐进柳毅山风景区,这是我每天上班的必经之路,我以为这样的大雨天,路上会是很安静的,却碰见了一位骑脚踏三轮车的老爷爷,载着已年过花甲的老奶奶,老奶奶安静的坐在后座上,为老爷爷撑着一把遮雨伞,两人就这样慢慢的行走在雨中,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外

雨,是一种容易引人多愁善感的东西,而我们就成了它完美的艺术品,一到雨天,远在他乡的人儿,思念会加倍,我们总是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疯狂的寻找一点点的快乐来填补自己内心的孤独,我们总是试图打破束缚自己灵魂的枷锁,想飞向避风的港湾,可是这把锁锁的太紧,我不得不承认,我这颗平静的心背后的波涛汹涌,但是闸口始终被自己锁着,冲不出去。慢慢的,我开始厌烦这世事的喧嚣,却又摆脱不了都市的生活,我讨厌道路上飞扬的尘土,却无法封闭自己向往大自然的心,这个世界就是存在着这种循环不断地矛盾,谁也改变不了这矛盾的本真,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大智慧来熏陶自己的灵魂,以改变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来适应我们所存在的这个社会,当习惯了这条路子,甚至喜欢上这种改变,你会前行的更快。

雨,渐渐地快要停了,心也随着大地的光芒,慢慢的变得敞亮,释怀了。

黑夜随想

文/刘香君

夜晚的球场怎么会无灯?

但是,同昨天一样。天空和树的颜色一起暗了下来,白色羽毛球看不清楚了。

于是去运动场走走。环形跑道上,快走、慢跑的人依旧无言地走成一个没有首尾的队伍,所有人心照不宣地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他们在没有灯的黑暗里,快步向前,有些机械,但目的简单——为健康,为健康地活着。

不知不觉已经成了其中一员,小小的自己融进了这个大大的队伍里。没有灯,谁也不会看见谁,谁也不知道彼此是谁,也许“忽忽”地从你身旁跑过的是熟人,但黑夜不让我们知道,也不必知道。

相比远处的高楼上不断变幻的霓虹灯,月牙的光实在微乎其微。我们已经不能坐看云起,行观月明了,因为有云的蓝天因雾霾而难以求得,同理,现代化的灯光早已埋没了皎洁的月。

望月的时候不由得望起了夜空。其实夜空并不黑,好像一块巨大的紫红色幕布,暗暗地发着光。想在白天看晴空万里,想在黑夜觅得一片寂静的黑暗,已求之不得。反而,白天阴暗,黑夜如昼,搞得人发晕。城市里没有黑暗,森林里一定有吧。必须是原始的森林,可以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想到那儿不止有无数不知名的昆虫,就会想而却步。

阳光太多了,对黑暗也就不再逃避,反而有种渴望。但是想拥有黑暗却变得不那么容易了,只能在深夜,拉紧窗帘,隔去窗外人家屋内的灯光和街边的霓虹灯,而且不得不把自己关在一间屋里,黑暗的寂静或许才会来。但会不会有隔壁的练琴声,搅乱这精心营造的一切?

夜空还是紫红色的,但更黑暗了。看不到云起月明就看天罢!顺便可以想想真正的黑夜。珍惜所拥有的一切,包括黑夜。每一种体验都不是随便拥有的。

松树林的随想

文/超人

我的老家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盆地,在紧邻村庄后面山坡上有一片人工栽植的松树林,与周边光秃秃荒山相比显得格外吸引人的眼光。我每次回老家,几乎都要到这片树林转一转看一看;有时来去匆匆,但尽管如此,我也要站在远处对她看上几眼凝视一番,否侧心中就有一种事情没有办完的感觉——。

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那时我正在上小学五、六年级,村里为了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绿化荒山”的号召,组织绿化行动,在冬季农闲时,村里的壮劳力拿着钢钎和大锤上山打眼放炮修建鱼鳞坑。我们这里的山是石灰岩地层,表层腐植层非常薄,为了保证栽树成活得在青石板上修好一米见方的树坑并换好土以备来年春天栽树。来年的春天,乡亲们拿着买来的小松树,挑着水上山开始栽树。你看当时情景:山坡上红旗招展,大喇叭放着革命歌曲,人流涌动,欢歌笑语,场面非常壮观。我们学校为了培养革命接班人,保证代代不变修,对于这样一个锤炼的机会是绝不会放过。决定让五、六年级同学也参加了植树活动。我们两个人抬一桶水,虽然不重,但要往山上抬也是非常吃力,一天下来累的腰酸腿疼。也好,就算我们勤工俭学了,学习林业知识了,有了革命的本色了。就这样山坡的松树林诞生了。

我们校长为了表功主动向村支部书记请缨,承担小树林的护养任务,这下可把我们高年级的学生害苦了。栽树的当年就遇见大旱,一春天都没下雨,为确保成活,我们这些大班的同学两人一组抬水浇树,为了省水我们用水瓢往每一颗小树浇上几瓢,还好小松树的绿色始终没变。到了冬天一遇到下大雪我们就更有事干了,上山拿着铁锹往树坑添雪以备来年春天小树喝到足够的水。虽然脚下的棉靴湿透了,手脚都冻麻了,但我们看到堆的‘雪人’遍布整个山坡依然很开心。经过我们一两年的呵护,这片树林成活了,我也小学毕业了。

文化大革命的高潮阶段也是我的初中时期,经常去开批判会,去聆听“最高指示”的发表,在学校得不到正常的学习,非常郁闷。有时为了躲避不愿意做事情,不时‘逃学’,独自一人来到这片松树林,轻轻抚摸她,拥抱着她,和她比一比谁长高了,与她站在山坡上,一起眺望远处的天空——

不知道从那一天起,我突然感觉长大了,高中都毕业马上就要离开家乡参加工作,这在当时来讲,让乡亲们尤其年轻人非常羡慕的事,亲朋好友到我家和我话别,都在叮咛我“出去好好干”。临行前头天晚上,我顶着姣白的月光,信步登山来到这片松树林,或许是好久不见,或许就要离开家乡,一股热流涌上心头,虽说是隆冬季节,丝毫没有一丝凉意。比一比松树都超过我了,量一量也粗了;有的树杆开始酿出松香往外流淌,散发着喷鼻的芳香;有的已开始结果,小松鼠在树枝跳来跳去寻找它们食物———。看到和我一起成长大的小松树郁郁葱葱茁壮成长,我的心无比慰藉,可以安心的远行了。

八四年春节我带着新婚不久妻子回老家探亲,那时还没有电视,年三十晚上全家人做在一起唠嗑,我婶娘跟我们说承包生产队苹果树而成了万元户,比我叔叔一年工资还要多,心中的高兴从眼里流露出来。在走亲访友的闲暇之余,我带着妻子来到这片松树林,我问她:“你看看这里的松树和其他地方的松树有什么不一样”?她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告诉她,这里的松树酿出松香要比其他地方的松香味道更浓,树叶更细,这都是因为山区缺水干旱造成的,她要适应在这里生存的环境。妻子点点头好像有点认同。

九十年代初期我调回家乡的县城工作,回老家的机会也就多了。有一年放暑假女儿要我陪她回老家转转,这时正是老家瓜果飘香的季节,让女儿尽情的享受。晚上乘凉散步,带着女儿来到这片松树林,女儿问我:“为什么这座山有树,其他山光秃秃”?我告诉女儿这片树林的诞生、成长的过程。她眼里流露出诧异感觉,就像在听天书一样,简直不可思议。我告诉女儿这是爸爸的伙伴和朋友。

如今我已过天命迈向花甲,而心中的小松树确亭亭玉立,个个都向长大的男子汉,傲然挺拔。然而我始终惦记她,怀念和我一起长大的她。

冬至随想

文/竹影清梦

冬至,据说是北半球全年中白昼最短、黑夜最长的一天。似乎很多,到极处,便会峰回路转,属性回归。月盈极处,缺开始;花到盛时,便凋零。古人曰:冬至,阴极之至,阳气始生,日南至,日短之至,日影长之至矣。

冬至后,气温真的下降了许多。昼夜的长短,似乎并不能明显觉察。但天气的寒冷,对于我这样一个本身畏寒的人来说,感觉尤甚。

早晨起来,披一身寒雾,走进灯火四明的教室。学生已经陆续到齐,抖索着拿出书本,开始晨读。清冷的一天,便从这些琅琅的读书声中开启---此时,天色尚黯淡,西边苍穹,一弯斜月浅浅,三两颗星,孤寂地闪烁着微光。寒雾,如飘动的轻纱,萦绕着校园的房屋、树木,飘来飘去。

“十年寒窗苦”,说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吧?自古以来,读书人大多都是从“苦”中读出学问,读出功名,读出生活的酸甜苦辣,以及人生的种种况味来。

冬至起,也就进入了“数九”寒天。“九九”之中,三九四九最为寒冷,川地冬天气候比较干燥、阴冷,气温在-3℃到7℃左右。比起冰天雪地的北国来说,我们这里,似乎还算温暖。可是就是这样的气候,每到冬天,我心便惶惶。行走风中,总感觉寒凉如影随形,想逃,却无处遁迹。

我是怕冷的啊,这样的怕。常常握着自己凉凉的手指,跺着冰冷的脚,想寻一个安静温暖的角落,像青蛙或者蛇似的蛰伏起来。将生命的锐气,在寒凉萧瑟的冬日里,敛聚起来,积攒成团。安定,泰然,从容,无欲无求,万事不扰。只待喜欢的春,喜欢的暖,喜欢的美到来,再张了眼,点了心之焰火,释放激情,照亮生命。然而,想法只能是想法,我非青蛙或蛇,不能蛰伏,避过冬天的寒,只能选择面对。尽管,无法强迫自己去发自内心地喜欢。只能将自个儿穿得厚一点,遮得严实一些。

冬天会过去的,只是需要时间,需要忍耐。就如每个人,在生命的历程中,总有太多不喜欢面对的人事,无法逃避,你只能面对、接纳。

实质上,寒苦虽是不受人待见。但,生命,还必须接受这样的冶炼。春天的盎然,体现了生命的力量;夏季的炽热,展示了生命的强大;而秋冬的寒凉,却是对生命的历练。“梅花香自苦寒来”,那荒寂苍凉之上的香韵,之所以沁人心脾,弥久难忘,就在于梅花傲然冰雪,煎心魂之韵,让枯燥蓬勃,寂寞吐蕊,寒苦为香的精神品格令人敬仰。虽然八月的桂花,一点也不输于香韵。无论如何,同为香气袭人,我们总是对前者致意更多的欣赏和敬意。可见,能在枯寂之中保持内心鲜活,能在苍凉之上亮耀生命暖色,是需要智慧和胆识的。也正因为这智慧和胆识,才更令人欣赏和钦佩。

冬天的模样就是这样,人生的本质就是这样。惆怅什么,畏惧什么呢?

寒凉总要过去,苦难终会消失。

冬至过后,白昼不是一天天长了吗?

乡村随想

文/张才富

槐花

五月的槐花南风吹过,扑鼻的香味沁人心脾。我沿着小河堤走进村庄,远处的槐花是那么的粉白。姑娘和小伙们都外出挣钱去了,一栋栋空房子成为了他们幸福的归宿。

老家河水不大,船泊浅水,河滩上种满麦子和油菜。我在小河堤上眺望远方,这么大的一片土地上,只有我一人,新栽的防护林,使天空更加空旷。我从河堤上走下河滩,五月的河水浸漫过了我的脚。

我置身于花的海洋,油菜花,槐花和成群的蜜蜂,这个世界的尽头原来也是空灵美妙。

村头的房子里住着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我的五婶,五婶是从河那边有槐花树的村里用花轿抬过来的。

夜雨

那晚,槐花一蓬蓬落满整个村庄。

池塘里,汇聚来南来北往的生灵,包括各种小鱼儿,鸭子,还有成群结队的青蛙从远处的河里赶来走亲戚。

雨,把村庄变得凉爽!站立的玉米终于吐出金黄的苞须,知了爬上树上开始了它第一声鸣叫……

秋收,人们把成车成车粮食送往粮站,换来新鲜的钱币供养我们的胃。

石磙

一垛垛的麦子曾从你身上碾过,而今你却站立在禾场边,有半截被埋在土里。

童年时的夏季,我们用泥巴打仗在河滩上,追逐嬉闹,用赤裸的身子和对岸的娃娃们痛骂,小时我们喜欢玩玩这样的游戏。当暑假来临,棉花尚未吐絮,稻谷开始扬花,西瓜常遭偷窃。管湖的老伯蹲在稻草搭建的棚子里,一口一口抽着他自己烤的烟叶卷的烟。

在这块土地上,生活着像石磙一样的我半截插在泥土里,半截在村外打拼着的人们,祖祖辈辈就这样村里村外,一辈辈安逸而辛苦的生活着。

水井

村里那口井,已干枯得只剩下苍老的骨架。坐在井沿,我看到,那口井总是饥渴着张满虚空的嘴巴接纳一季又一季的雨水和泥浆。那口井,任凭怎样的浇灌和滋养从没活过来。

许多事经历过就不再经历;许多人见过一次面,将从你的生活中消失。昨天流过的河水,今天和明天若干年后,也不会再从此流过。我的子孙和子孙的子孙,总有一天,会对这里的一切,变得陌生。

探寻老林沟随想

文/晓月临窗

探寻老林沟随想

三十年前,我听村上一名当兵探亲的人说,在很远东北方向的深山处有一片很大的森林。他背着枪去那森林打猎,那里的树都是三四个人合抱粗,密密麻麻。他给我们这些小孩比等粗得双臂张开几乎成了一条直线;那儿的野猪多得很,还有麋鹿、狍子、大灰狼。我听了只感到当兵的太勇敢了,那个原始森林太可怕了。竟有几个晚上还梦到那森林中还有可怕的魔鬼或被狼追赶,不是在恶梦叫声中被母亲摇醒,就是吓得不敢起床小便,于是又做梦尿到床上被母亲臭骂。随后就是时常向伙伴们吹嘘那片神秘的林子,证明自己见多识广、英雄好汉。

二十年前,我才将那个森林具体化了。在丹凤县东北方向的桃坪老林沟,位居陕西河南分界,属于丹凤、商南、卢氏三县。听同事说,一教师下海办厂经商发了财,便寻找悠闲,厂子交给妻子管,自己背着猎枪专门到老林沟打野猪卖,一年竟卖一万多块。我当时一月工资不到200元,工作忙得团团转,不能细嚼慢咽吃一碗饭。我真想也去那沟里打猎,可是自己不知道怎样打枪,其实从来没有拿过真枪。更害怕打到野猪蛋上,那野猪就疯了,连碗口粗的树一口一个都断了,不用说自己的细胳膊、细腿了。那天晚上喝了几盅酒,睡不着就想,那哥们一年四季都在荒山野外打野猪,那妻子不就恢复成姑娘身了吗?年轻、漂亮、又富裕,寂寞了不知跟谁喝酒聊天?我迷糊了一晚上。后来据说那乡党离了婚,自己娶了位大学才毕业的美少女,妻子稼给了厂里一位帅小伙。他的命咋那么好嘛,我年年被评为优秀,还是找不到媳妇。

十年前,我听说河南人搞开发,将公路修到老林沟的玉皇顶,山上的渡假山庄犹如人间天堂,有些当官的、有钱的,好去那儿吃吃饭,唱唱歌,拉上美人玩一玩,逍遥快活乐开怀。还听说陕西、河南为此地还告到北京,陕西说河南蝗虫吃过界,民风都带坏;河南说陕西山上成了光驴,山下全是笨驴。我还没等到听下文,就听到妻子撤着嗓门喊“娃哭得哄不乖,快回来!”我小跑着走了。

今天,机会来了。孩子念书,早讨厌大人管了;节假日终于可以不加班了。正好风和日丽,热冷适中,又有登山队员相配,探寻探寻,看老林沟一个清楚。

一路蜿蜒,一路葱郁,一路杜鹃花儿红。

一路欢歌,一路舒畅,一路思虑荡云霄。

峰回路转,汇溪成滩。水幽清冽,鱼苗游弋,锦鸡飞翔。山陡路窄,树密林深,鸟叫蝉鸣,进入老林沟。

沿山而上,路在脚下。桃坪届处杂木丛生,落叶绵绵,厚处及膝,腐质松软,养脚舒适。古藤粗及碗口,盘缠于高树之上,遮天蔽日。有处成片乔木枯死,而腾茂盛,有处藤与木皆死,寸草不生。有人提到英雄与美女,贪官与情妇,我想可比为木与腾,欲念不可无边。

在橡树、葛藤、青草生长的山谷阴湿处,地面似有耕翻之象,有人在此挖药、种地?都不是,是野猪的杰作。冬季食品缺乏,它们翻吃橡子或抱吃葛根,都是营养保健食品以饱腹;夏季它们全家在此避暑纳凉,休闲渡假,天伦之乐,悠哉快哉!我想,人吃饭也仅肚饱为止,人穿衣也仅御寒而足,美味佳肴、金缕玉衣,实为虚空。光鲜的外表、疲惫的身心、自私的灵魂,生命的价值难道很高吗?

这是一片原始森林,我还听到了狼的笑声,鹿的歌声,一对对野鸡的挑逗声。这里一直存在的山和风,似乎还在诉说火山爆发,冰川融化,恐龙灭绝的故事。人是动物,也是自然中的一员,属于灵长目的人类、聪明大脑里的灵光,全是泥土的芳香。智亦愚,愚亦智,过尤不及,显而易见,合乎自然。在这里,突然觉得自己一丝不挂,已是草、是树、是山、是风、是落叶与泥土。

翻过几道山,至河南卢氏界,一律合抱粗的落叶松,直插云霄,那烦人的水泥路、囚人的楼房,置入林涛松海。闲置、破败的渡假山庄,好像还有西装革履,绫罗绸缎,好像还飘荡着灯红酒绿及妖艳的夜来香。那些慕名而来者不胜遗憾,而我犯晕,快快离开。

攀登玉皇顶,腰酸膝软,汗流夹背。“行百里者半九十”,最后实在寸步难行。到了,才真切感受到“无限风光在远峰”的慰籍和“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迈。四山朝会玉皇峰,八仙齐聚藏龙寨。奇松生风,怪石成象,云蒸霞蔚,树绿石白,山险谷深,景色壮观。再上峰塔,居高临下,空旷无边,腾云驾雾,头晕目眩,伸手摸天,高处不胜寒。

同行者说,人生及做事,最重要的是过程,没有艰辛与痛苦,就感受不到乐趣与喜悦。

下山与返回顺理成章,不料大意失荆州,一时疏忽,方向错了,路线偏了,南辕北撤。前方的路是黑的,摸着石头过河,悬崖峭壁,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应小心。不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又游了商南县。“两省三县”一日游,老林沟、双林沟、柳树沟,全收脚下。

我终于探寻到了老林沟,也终于探寻到了自己的心路。

乐善好施坊随想

文/刘红娅

一座有些残破的石牌坊,吸引我驻足留连。

牌坊,在封建社会是崇高荣誉和权威的象征,树牌坊是彰德行、沐皇恩、流芳百世之举。过去,大凡富贵人家,都喜出资请人建造牌坊,所以,对于一些古城镇、古村落里形形色色的牌坊,人们往往见多不怪,习以为常。

然而,遵义县龙坑镇这座乐善好施坊,因秉承光绪皇帝旨意修建、上刻“圣旨”二字,并不多见,故而,令人称奇和仰慕。

一座牌坊,便是一段历史、一个故事。据史料记载,乐善好施坊建于清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系为旌表总兵何行保关心教育、捐资修复培英书院而立。

乐善好施坊高14米,宽10.6米,由正楼、两次楼、两夹楼和庑殿顶组成,四拄五楼三门式结构。牌坊上雕刻着各种人物、花卉、巨狮、戏剧故事等70余副以及贵州名人黎庶昌等人的题字,横匾“乐善好施”四个大字,正中庑殿顶刻“圣旨”二字。

虽然历经100多年的日晒雨淋,牌坊光鲜的色彩已不复存在;牌坊上的书法题刻、各种图案已有些残破,然而,横匾上“乐善好施”四个大字,依然遒劲稳健、完好无损。

站在初冬萧瑟的风里,我久久望向静静伫立的乐善好施坊,不由得思绪万千。

我国素以“文明古国”、“礼仪之邦”着称,中国传统文化十分重视扶危济困、行善助人。正是在传统文化的熏陶、感染下,古往今来,多少炎黄子孙将“乐善好施”作为一种崇高的信念,作为一种快乐和追求。

不必说胸怀苍生、悲天悯人的圣人,不必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官员,也不必说“哀民生之多艰”的诗人,扶贫帮困、助人为乐的乡贤,单是现实生活中,也常见一些怀乐善好施之心的人:常年照顾鳏寡孤独的阿姨,免费接送高考学子的司机,无偿鲜血解救陌生患者的青年,为灾区积极捐款、捐物的姑娘,主动为残疾人让坐、扶残疾人过马路的红领巾……

乐善好施,既是一种高尚情操,也是一种平凡的行为;既是一种社会文明,也是一种社会需要。当前,随着时代的发展,尽管广大民众的物质生活已大大提高,然而,社会上依旧存在着贫富差别、强弱差别。要削减这种差别,构建和谐社会,新时期的华夏儿女,理当传承乐善好施之精神,养成乐善好施之习惯。

古建筑的道德教化作用往往难以估量。眼前这座挺立于龙坑镇郊的乐善好施坊,100多年来,早已不再是旌表个人的功德坊,不再是一个时代、一个地区的产物,它存在的价值,完全超越了建造的初衷,超越了时空的局限。

乐善好施坊,如同一位博古通今的智者,启迪着一代代华夏儿女弘扬传统美德,扶危帮困,行善济世;乐善好施坊,好似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炬,给大千世界带来温暖、带来光明、带来希望……

随想

文/韩嘉川

山的那边是海,海的那边是山,山的那边是云,云的那边应该有船正向海湾驶来。

光阴的大手笔,在山与山之间海与海之间涂涂抹抹,日子就这么在楼厦之间瘦了。

谁还在说些什么?

白云。绿荫。小路。然后,就这么往深里去……

就像秋天往岁月的深里去一样,茂盛的时节就这么经过。尽管石块儿斑斑驳驳,尽管灌木将曲径掩掩遮遮,尽管白云就这么挥挥手,把远方描绘得如此生动,令眼睛失语;

然后,就这么往深里去……

我相信那些云不是有意的。那些绿荫中潜藏的房子,也不是有意的。而楼厦不同。

我相信那个海湾的纯粹,以及码头与船,还有晚归的渔者和槐木桌上的烧酒。

这本应是个悠闲而清静的院落的,女人在炒菜,小狗伏在脚前,蒲扇在扑打膝下的蚊虫。

蚊虫也是有些味道的,应该带着些许海的腥咸。鱼就上桌了,是大头腥,海捕的鱼类中的一种。

海湾在这座城市里真的很纯粹,因为云的不经意,所以海水与建筑也都挺随意。

岁末随想

文/宋伯航

不知不觉,转眼已到岁末;时光如斯,就像日月更替;在喜迎新年到来的这一刻,总让人回首许多往事,心胸油然激荡澎湃。

岁月是季节的一条长河,人生在流淌不息中走过四季。少亦少,人将老,雕刻年轮,斑驳往事,岁值末瞬,五味陈杂,最容易让人重新拾起旧忆,快乐的心境如何也平静不下来。儿时曾经历的岁末,当时“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心情,只能尘封在风花雪月中,虽远且近。

那时的岁末,我拥有满屋的亲人,都是在祖母做着花样年糕与豆包馒头中焦急地等待新年的,也是我唯一快乐的期愿。村里的孩子们提前穿着新做的棉布花袄,胸前挂个线织的小布袋,里面放着一个熟鸡蛋,虽有些眼馋,却总也舍不得吃,要留作和别家的孩子比鸡蛋大小,过着天真无邪的每一天。

那时岁末交节,冬天很冷,屋外刮着大风,也会下雪,屋里没有现在很普及的空调,一盆炉火烧得旺旺的,照得满屋彤红,温暖舒逸。家里的一盆大火,留不住贪玩的孩子们,每天总是闲不住,尽管双手冻得发红,鼻上挂着清涕,也不觉天冷,跑东家串西家,找来成群伙伴,一起到村头堆雪人。

新年的气息总是属于兴奋的孩子们,天使般地快乐着,大人们忙着家什农活,根本没时间照管。淘气的我们,盼着学校快点放假,等到新年还可以有压岁钱,我好几次夜晚做梦,都是高兴地笑出声来。

岁月不老人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曾经的岁月已去,今天的岁末仍如以前,心情却已两样。物已逝往,今非昔比,我大学毕业后,离开偏僻的山村,有了工作,安起新家,每天生活在无忧无虑的都市,习惯了满街花花绿绿的风景,但此时仍会想起儿时的山村老家。

老家的昔日却已不再。发压岁钱的爷爷走了,做一手好菜与好看的花式年糕的祖母也离开了人世,他们似乎一下子把新年的乐趣全部带走了。时下唯一能做的是帮衬父母忙碌一番,住在山村高楼的新家,却再也没有以往孩子们穿红披绿的疯跑与喊叫声,再也没了过去大雪的岁末与孩子们堆雪人的欢乐。

如今的岁末,不再属于我在村外疯跑的时光,让我无限感念眼前的身边已不能聚首的亲人。韶华已逝,正如我不再写那种童年的日记。现在,我的记事本变得很干净,通常只用几句简单的话,把每天平淡的日子打发。

年年岁岁人相异,却上岁末回首心间时,过去的心情已远,现如今的我,仍然平静过着日子,仍然会翻开一本亲人的相册,遥想当年的岁末风景。

春日采风随想

文/云芷清芬

因着编撰《昔阳古文译注》的缘故,我对本县的乡土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本着胡适之先生“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之十字真言,一年来,四处查询资料,到处求教方家,只为译注时尽量不出现差错。今年开学,又萌生文化考察的念头。于是,乘着上巳佳节(农历三月初三),发古人之幽思,跋山涉水,撅奇探幽,冀有一得。

皋落是昔阳两大文化源头之一,又是古乐平皋川乡的文化中心。早在春秋时期,就是赤狄东山皋落氏的聚居地,历来以山水秀杰,人文蔚起而着称。所以,我们把文化采风的第一站定在了皋落一带。

是日清晨,我们一行17人乘车前往皋落瓮山。一路上,晴空万里,偶有微风,看着满山的桃红,听着黄鸟的欢歌,受享着置身于自然的惬意。在昔阳,瓮山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旅游景区,昔阳旧志多处载有瓮山祈雨的历史,在民间关于三皇姑与三大王争道场的传说更是凸显了此地的神奇。沿途我们还经过了奇峰山,或许是因为来不及亲身登临的缘故,作为昔阳八景之一的“皋落奇峰”,远远望去,平平无奇,只不过是绵延的几座山峰而已。汽车沿着杨赵河谷,在逼仄的公路上前行,从车窗向外望去,干涸的河床已变为乡间小路,完全没有了古诗中“倒浸乾坤空见底,直涌江海信无更”的盛景,只留下状元窑的传说稍许给人慰藉。

我还沉浸在漫无边际的遐想,汽车已来到了瓮山景区的售票处,当里面的工作人员得知我们是为文化采风而来时,好客的主人忙丢下手中的活计迎了上来,顾不得搽干净手上的泥土就忙着与我们寒暄,接着为我们指示进山的路线。大约又走了八九分钟,我们才真正进入风景区。 瓮山景区原是一条河谷,入山口极为开阔,下面是一方龙潭,上面架着铁索,铁索上搭着木板供人行走。大伙七手八脚攀着铁索,踩着木板小心翼翼往前走,生怕不小心掉下去。突然,走在前面的松杰和宝生恶作剧地用力摇晃铁索,霎时整座桥开始晃动起来,走在后面的女同志吓得大声叫了起来。这时,两人又回过头来眨眨眼睛,扮个鬼脸,原本大惊失色的女同胞们又不禁露出笑脸。越过龙潭,进山的路变得越来越狭窄,也越来越奇险。当我们攀山越过风雨双洞之后,只见青山如洗,白石如画,碧水中流,桃花如霞。好奇的女士们更是摸着,倚着,枕着每一块异样的石头不忍离去。这时,忽听见走在最前面的连元生主任高声向我们嚷嚷:“赶紧走啦,前面可是瓮山最经典的去处。”连主任是皋落车寺人,平时喜欢游山玩水,这次学校组织文化采风,便自告奋勇作我们的向导,以尽地主之谊。众人听到连主任召唤,顿时兴致高昂,朝着连主任处爬来。山上是二大王显应的庙宇,迎面望去,是大大王显圣的祠庙,两庙中间是三大王显泽享受香火之地。传说三大王埋靴智斗三皇姑,占得瓮山风水宝地,以后更是垦荒、灌溉、牧养,竭心尽智护佑着一方水土,为当地人民带来福祉,也赢得人们的爱戴与敬仰。作为昔阳的祈雨圣地,瓮山三祠至今依然香火不断。今天,我们或许会觉得先人鄙陋,可是作为一个靠天吃饭,靠地生活的民族,谁又能讥嘲他们真挚而又虔敬的心愿。所谓天人合一,心诚则灵。在瓮山祈雨的历史中,晚清重臣李用清与乡人约定“凡有种罂粟村庄,不得与神庙香花之会;每逢祷雨之期,吸食鸦片之人,不得宿坛入庙。”在那个鸦片横行的年代,我县的水峪、皋落一代种烟、食烟蔚成风气,在李用清看来,“晋省今日之灾,非天灾,乃人灾也。”(见李用清《祷雨记》)他把祈雨和国事、人事对应起来,作天人感应之论,在那个时代有着极重要的现实意义。

折山而下,底部是一巨大的石罅,罅中有水,不甚深,周围群山环抱,形如石瓮,故名石瓮山,又名瓮山。再沿石磴往上攀爬,于显圣庙旁是一带碑林。众人于碑林处停下来,仔细观摩碑文,又见数块残碑凌乱于地,再看到碑帽也任其闲置一旁,不由得心生感慨。

沿山路回返时,我真切的感受到此行不虚,有所得,也有所失,失失得得,不正是人生至理?

中午我们在皋落镇草草用餐。刚过两点,也顾不得车马劳顿,便迫不及待赶往柏岩山。柏岩山,旧称古柏岩,位于皋落群山以西,水峪之北。金大定年间,僧人福惠结庵于此。相传其母张氏,外祖母陈氏到此寻子,此后久居是地,端坐而逝,因而得名“坐化岾”。缘山径而行,古柏森立,草木葱郁,上垂峭壁,下临深谷。山径迂曲狭窄,只容一人通行。前行数百步,有一敞阔处攒蹙于悬崖间,可庇风雨。旁边多古柏,兀立悬岩,怪石嶙峋,异态万状,故名“古柏岩”。

从金朝大定开始,山上寺庙道观颇多,时兴时废,直到明代弘治年间,在潞州僧人清琦的主持下,由我乡名宦横山乔宇诸兄弟,在元代旧址基础上重建重兴寺。重兴寺共四殿一堂,大堂西侧为僧人庐舍,此后数百年香火绵延,直至文革破坏殆尽。

沿着山路行走,见路旁有碑数块,其中一块碑座、碑帽俱全,近前一看,文字清晰可辨,一群人摸着字迹往下念:“乐平东南七十里,有村名水峪,其北,村曰石龛,曰横山,余故园也……”我不由的喜出望外,这不正是我所译注的《古柏岩重兴寺记》,望着这块由乔宇撰文,其兄乔宗(明代书法家)所篆的碑刻,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忽然,我们发现悬崖之下,杂草丛生处有废弃的石阶,我和松杰、保生赶忙抓住灌丛,沿着残缺的石阶下去。呵,原来下面别有洞天,在一块较为开阔的地上,四处散落着老旧砖瓦,钻过一个石砌拱洞,草木掩映中到处是断壁颓垣,“诸廊绕砌疑无地,一刹临崖别有天”(乔宇《重兴寺二首》)这不就是我们苦苦寻找的重兴寺吗?望着满眼的荒草,摩挲着近六百年的残碑断瓦,我们不由得感慨连连。这时又听到与我们同行的摄影师鹏杰叫声中充满惊叹:“快看,下面还有两层。”我们仨赶紧往回返,在刚下来的地方发现一个半露半掩的密道,下面台阶完好,无奈口小人粗,而上面几个意兴阑珊的女同事又迭声叫喊:“赶紧上来,人都走光了。”我们这才怏怏地往上爬。坐到车上,心里依然有所不甘。

车行十里许,到了明代吏部尚书乔宇的故里横山,我们原本是奔着乔氏宗祠去的,谁料踪迹全无。问过一位老妪,指着村西北处的一所小学说:“几年前刚拆,新盖的小学。”那一刻,在我心里打翻了酱油醋,五味杂陈,全然不知是何滋味。所幸,一位老翁指着村北旧供销社的一面石碑道:“那旮旯当不住有一看。”我连忙大步往过走,远远看见上有蛟龙腾空,下有赑屃含云,就知道此碑规格不低。近前一看,碑帽用篆书写着“重修寿圣寺记”,往下一看更不得了,此碑由乔宗撰文,乔宇篆字。知道乔宇的人都会对他的政绩、诗文有所耳闻,其实乔宇还是明中叶着名的书法家。他擅长篆隶,明万历名臣陈璘称其篆书“有二李风(李斯、李阳冰)”,又与李东阳并称“篆圣”。这次文化采风能看到乔尚书的书法真迹,幸何如之。看过碑文才知,寿圣寺初建于北宋熙宁元年(公元1068年),至今有近千年的历史。年代如此久远,想来片石皆无,谁想一旁的老翁说供销社房后就是寿圣寺,现在成了人家。我们急忙赶到后面,只见大门紧锁,院中杂草丛生,一片狼藉,只是从木结构门厅看出是个古旧院落。无法进入庭院,只能绕到屋后。屋檐猫头滴水俱全,只是两边屋脊少了兽头。

这次横山采风,本为乔氏宗祠而来,不料村民不辨好歹,弃珠玉如瓦砾,更让我始料未及的是于大失望中有大惊喜,不但发现寿圣寺遗迹,还见到乔宇的手迹,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离开横山,我们前往川口村,那是金代状元、翰林学士、吏部尚书,被封为弘农郡候杨云翼的故里。此时,晚霞挂于天边,暮色渐渐从四周合拢。忙碌了一天的同事,一脸疲倦。于是我们在杨氏祠堂、离相寺略作停顿,便匆匆上路。

返往城里的路上,车内一片岑寂,只听见汽车发动机呜呜的声音,偶尔夹杂着窗外风吹草木的声响。

雨中赏荷随想

文/芜茗

周日得闲,和作协的友人一起在雨中赏荷,感觉好浪漫,好有情调,尤其是见到了十多年没见的闺蜜,更是让我意外之极。

每到盛夏时节,东渡苑的荷塘满眼绿意,美不胜收。我总会兴奋地招呼亲朋好友、文人墨客,相邀东渡苑去赏荷。那时,我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孩童时代,满心满眼只有荷塘、荷花,没有任何烦恼、喧嚣、功名利禄和尔虞我诈。

这次赏荷,更是天公作美。走过曲径幽深的林荫小道,便迎来了蒙蒙细雨。荷塘旁绿意盎然的各种不知名的树木愈发显得清新和碧绿。打着各式花色雨伞,轻轻地交流着,欣赏着,静静地走在迷人的林间小道,任细雨轻轻敲打着伞面……

走过磨刀桥,放眼望去就是一望无际的荷花池。想起咏荷佳句:“翠盖佳人临水立,檀粉不匀香汗湿。一阵风来碧浪翻,真珠零落难收拾。”“一红一绿一对俏,一笑一颦一春潮,一蝶一蜂一泓水,一花一叶一池娇。玉蕊丝丝溢芳馨,仙葩瓣瓣不染尘。分明阆苑莲花座,千古诗坛说到今。”“一阵和风万叶翻,丹霞翠羽缀睛川。开合舒卷随天意,真美原来是自然……”

水面泛起点点涟漪,片片荷叶上缀满了点点雨滴,“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觉油然而生。漫步雨中,看片片荷叶错错落落地铺满水面,朵朵荷花像少女般矜持而娇羞,散发着扑鼻馥郁的清香。点点雨滴停留在洁似玉白如雪的花瓣上,衬托得荷花素洁淡雅,一尘不染。

好喜欢荷的清高傲气,荷的冰清玉洁。婷婷玉立于水中,迎骄阳而不惧,出污泥而不染。我想起了好友——谢凤姣。

高中时候我们是同窗好友,一起逃课看书,一起赏花看景,最多的还是一起写诗作赋,共同的爱好让我们如影随形。凤姣的勤奋、天赋和才情是我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和她同睡一床,我早已呼噜有声,但是她却依然手不释卷,通宵达旦。她沉浸在自己喜欢的柔情侠骨的武侠小说中。那个时候,还没有电脑,但她却执着地用笔书写她的武侠小说,每天1500字,不写完不罢休。一个沉浸在自己的文学梦中的女孩是多么的高贵和脱俗!

多年未见,她比以前更清瘦了,让我倍感欣喜的是,她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文学之梦,而且更勤奋了。她在竞争异常激烈的外企工作之余,每天3000至1万字的写作让文字激扬飞舞,仅仅用不到三年的时间,竟然写了400多万字的武侠小说,让我叹为观止啊!她依然用温柔无比的声音告诉我:“坚决不写色情露骨的武打小说,虽然那些东西看的人多,能赚钱,但是我还是坚持心中的那一份美好的情感,不想被这个世界物化!”我的好友正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花中君子!

“雨中红蕊动人韵,满目花羞遮衣露”的荷花,总是给人以美的遐想。扑面而馨的香魂,让人为之醉了又醉;那满塘伞立着的千荷,在雨滴下绿衣遮皓,腕花处处含着迷人的皎颜。远处几片零星的荷叶中有一朵荷花,几乎枯萎,但她依然固执地保持着黯淡的红色,尖尖地屹立在绿叶丛中,让我们感觉到:花中君子亦坚强,坚强亦美!

我想到了自己,一个幼儿园的代课教师,因为热爱着幼教事业,爱着我的儿童文学,我固执地站在幼教这个领域。白天,我和孩子一起唱歌跳舞做游戏,分享美好的故事。晚上,我写教育心得,为孩子撰写童话故事。虽然已过不惑之年,仍感到自己精力充沛,信心十足。虽然工资收入、福利待遇不能和公办教师相提并论,但是我依然爱着孩子,爱着我的事业,赢得家长的片片掌声。人生也许有太多曲折、悲伤、残缺,但人生不能没有坚强、自信、乐观。我要学逆境中的荷花,像她们那样坚强,那样执着!

清风随想

文/苍奕颉

清风穿过林间。曾记得,林间原有两株并排生长的大树,一株被伐,带去做了富贵人家的桌椅摆设;另一株留在林间生于野外,立于尘土之间。一次,多事的清风带回来去了人间的那株树的消息,“那伙计被巧匠雕刻,被漆工涂饰变得可精致了,与富贵人相伴就是好,自身的价值都被提升了。”

林间树不语,只是在清风拂过时舒展着自己的身姿,有光影自枝杈间透过,洒落一地的斑斓。春时它开花,花香引了蜂蝶,小虫因花而饱腹。春游的文人见了它轻叹,“好一株鲜花怒放的树”;夏时它枝繁叶茂,鸟儿居于它的枝杈间安家育仔。长途远行的人在它营造的浓荫下小憩;秋时满树的叶像是被火点燃,红的热烈,诗人见了咏它的美,画者见了绘它的艳。多个四季轮转。又一年,多事的清风又送来了人间树的信息,“那家伙受不住时间的打磨,被钝物磨损了,被阴湿腐朽了,富人弃了它又换了新的摆设。”看来,被伐走的树也只是木头,虽被巧饰了,提升了自己的价值,也不是长久的,迟早是个会被随意抛弃的物件,攀上富人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林间树反而过得十分悠闲。它望着身侧的虫鸟,看着时而驻足休息的游人轻声接了一句,“我不去攀龙附凤,作为林间树木,我有着家具摆设不可替代的价值。”

清风带着林间树的轻喃,继续在世间游荡,它来到了南山之下的竹篱之间。见一布衣书生正赏着黄菊,吟着诗歌。清风品着书生的诗句,啧着舌嫌其平淡无华,“现在那么多世人奔赴官场,追功逐名,怎么有个傻小子却身居山林碌碌终生。有多少名诗佳句取工丽之辞被修饰传咏,怎么这个傻小子却吟一些朴实之句?”黄菊在清风中摇摆着,细声作答:“陶潜先生不去攀官附贵,他自身的价值是那些阿谀之人难以比拟的。田园诗词不用取华丽之词修辞,就能找到自己的定位。”清风听着黄菊的回答似懂非懂,它又望了一眼那位悠然自得的书生,匆匆踏上了自己的旅途。这一路上它想,原来还有那么多和林间树与陶先生相似的人啊。有居于山野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有身居官位却兢兢业业置身于自己岗位的;有身份低微平凡,却将每一件小事都用心做得美好的。清风细细回味着,到底什么是价值呢?

其实,街上清扫垃圾的工人,市坊间小小的手艺人,居于山间林野中辛勤耕耘的人,不用声名显赫,也拥有自己的价值。

实现自身的价值,就是要有益于社会,尽力展示自己的才华和特长,充分发挥自己的作用和能力。正如稻谷虽不及螃蟹贵价,但它的米香亦是佳品;亦如黄山“迎客松”、“陪客松”、“送客松”历经800年已成为“国宝”了。

雨中随想

文/竹之雨

周末,和女儿约好去香山游玩,一觉醒来已近中午,便觉好笑。窗外,连日的细雨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但女儿执意要去,便简单打点行囊直奔香山。

江南烟雨尽显万种风情,各有各的妩媚,各有各的风姿。漫步九曲桥上,你会发现雨滴悠悠地落在水面上,轻盈而明快,宛若晨曦中的少女,飘逸而舒雅,整个水面都会被笼罩在烟雨朦胧中。这分明就是我心灵深处的江南雨呀!也许是在少年时,江南就已经注入在我守望的睡梦里。

潇潇的雨滴,我们撑一把写着醒目的爱心义工的红伞,踏着清绿的石板、伴着泛着青灰色的薄雾,看着游人缓慢的脚步,洋溢的眼神,幸福的笑脸,无不在喧闹的都市中渗透着心灵的一份宁静和安详,感受着那一片宁静中的快乐。曾几何时,结识了众多兄弟姐妹,因而,也缔造出一份份美丽的网络情缘。这份网络情缘,让我感受着来自人与人之间最朴实最真切的鼓励和关爱。成了我眼里永不褪色的一道风景,让我流连其中忘而归返,家园里一个个活生生的故事,让我心灵的尘埃在飘落的雨中,慢慢沉淀出一片透明的宁静和简单。飘雨的日子牵起我多少个柔软的梦,生活在江南,却始终找不到梦的源头。爱心家园,我轻轻向你走来,在你的生命里,在你的血脉里,让爱的旋律永远奏响在你的上空,永远芬芳着家园里每个兄弟姐妹的心房,让我们手相牵,梦相连,永远——永远——

烟雨潇潇,爱心路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