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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墙文章

2022/12/22经典文章

围墙文章(精选10篇)

春宿南极村

文/安然

到徐闻南极村,在久闻声名的民居住上一晚,体验珊瑚屋风情,品尝美味海鲜,心念已久。在三月的一天,约上十几位好友,终于成行。

南极村范围涵盖徐闻角尾乡所辖各村庄,有好几个村庄都开设了民宿。尽管已经预约了放坡村的两间民宿,可听说南极村已迎客的民宿中,有的原本是旧珊瑚民房,有的是旧盐仓改建而成的,风格不尽相同,特色各异,便在下午四点多抵达后,央民宿老板莫女士带着,顺次去往各村,对所有的民宿,来一番大走访,满足自己的好奇之心。待去海边看了落日,吃过晚餐,安歇于预约好的民宿,已是晚上八九点的光景。彼时,放坡村一片静寂,唯有明亮路灯照耀下的村道,偶见一两个路人。

之前放下行李,对我所住的农民院落,只是惊鸿一瞥。住进来了,便迫不及待地来一番细察。院落共有两个套间,属于我的这一套,客厅、卧室、洗浴间兼备。客厅、卧室有不少诸如贝壳灯具、贝壳花瓶之类有意思的摆设,但我无心注目,直奔曾让我惊讶得一声尖叫的洗浴间。墙是黑灰相杂的珊瑚石砌的,镜子框、洗具架是褐色原木头做的,水龙头的出水口是个大贝壳,洗手池是个大水缸,放浴缸的地板,铺的是一层圆圆小小的珊瑚石,屋顶则是磨花玻璃,白天阳光可以直透房内。面对如此古朴环保而又有海洋文化气息的洗浴间,不由得赞叹设计者的匠心独具。想起珊瑚石遇水,就像活过来一般的说法,便把水浇到墙上,果然听见嗞嗞嗞的声响,再一看珊瑚石,仿佛石与石之间,靠得更紧密了。

住在另一个套间的好友已睡去,我来到院子里,站在一角,静静地环视四周。天空有几颗稀稀落落的星星,微风拂面,凉爽而不冷,很是舒服。想起在市区起程时,雾霭沉沉,细密的春雨裹着寒风,打在人身上,湿冷交加。一路往南,雨住风停,天色渐明,进入徐闻境内,太阳露脸了。待继续南下,来到大陆最南端的南极村,已是晴空如洗,阳光灿烂,宛如夏天。不由感慨,不过一百五十多公里的距离,怎么气候就迥异如两个世界呢?

院子的正中,建了一个大池子,注满着海水,一艘已显老旧的木船,安祥地停泊着。它会不会怀念往昔在大海里披风斩浪的肆意和辉煌?离开了大海,还能停泊在海水里,与珊瑚石相伴,也许有些安慰吧。院子的两面珊瑚石围墙,应是民宿的老主人留下的,已尽染岁月的痕迹,不算平整的墙面呈现出历经风吹日晒的暗黑色,让人想起老渔民满是皱纹却又坚毅的脸。而沿围墙而栽的三角梅,正热烈地盛开着,好象是古老的围墙乐开了花。我有些心痛这些垒起围墙的珊瑚石,不知它们在大海呆了多久,又见证了人间多少沧桑?

与围墙隔着院子相对的茶室屋墙,明显是新砌的,所用的珊瑚石看得出有长方形的、正方形的,也有六边形和圆形的,削切得整整齐齐,颜色则是灰白色,开着蓝色窗框的窗户。不知在夜深人静时分,沧桑的围墙和年轻的屋墙,会不会隔空对话?屋墙和周遭树枝上,挂上了鱼笼、鱼网等渔具,很有一种渔家生活情调。再回头一看,嗬,原来好友的套间边上,还有一间厨房呢。只要到集市买来米菜鱼虾,就可以在此居家过日子了。

夜深了,躺在床上,只听见轻微的噼啪声响起,持续不断,起身四下寻找声源,却寻不着,又躺回床上,抬头看到用竹子密密铺成的房顶,恍然大悟:那是竹子发出的声音。已晒了一天的竹子,正在凉爽的夜里舒展筋骨呢。梅兰竹菊四君子,我最喜爱竹,如今又是第一回住进竹子做房顶的房间,便觉得这声音,由烦扰转为悦耳了。舒服地闭上眼睛,想着好友陈华清在《海边的珊瑚屋》里“住珊瑚屋,如同躺在大海的怀抱里,触摸着海洋之心,每天听到海潮的呢喃,看到海精灵的嬉戏”的字句,沉沉睡去。

记挂着昨夜莫女士带我去看的那座放坡村最古老、还住着人,却因夜色已沉,看得不甚清楚的珊瑚屋,我早早醒来。匆匆洗漱,就去找住在另一所民宿的好友,同去探秘。

那是好大的一个院落,位于已经废弃的几座珊瑚院落之间。黑色珊瑚石围墙,咿呀作响的院门,一大一小两间紧挨在一起的珊瑚屋,一间独立的青石屋,无不展现着莫女士所说的“古老”。院子中央,几棵已挂着硕大果实的菠萝蜜树,扎着两个吊床。树下,一只黄狗友好地摇着尾巴,几只母鸡大摇大摆去走来走去。最显眼的是围墙拐角处,在一捆捆木柴之间,一株粉红花儿挂满枝头的桃花,与黑色围墙相映成趣。

推门进去,看到一位老爷爷和老奶奶正在那间小珊瑚屋内吃早餐。见我们对珊瑚屋感兴趣,身板硬朗的老爷爷便颇自豪地介绍起来。我对雷州话不是很熟悉,半猜半经好友翻译,听明白了,爷爷就是出生在那小珊瑚屋里的,他今年已经83岁了,至于小珊瑚屋的年龄,那可就说不清啦。大珊瑚屋岁数稍轻,也已经建成50多年了。我不由再次看向陪伴了爷爷大半辈子的珊瑚屋,心中肃然起敬,又讶然发现,那屋顶是一层厚厚的茅草,外加了一层坚固的铁皮,可是极好地诠释了珊瑚屋的“坚固耐用、冬暖夏凉”的特质。

老奶奶从珊瑚屋里走出来,坐在吊床上歇凉。见我们要拍照,害羞地捂着脸,又放开,笑出一脸花,满是慈爱。奶奶说,她的儿女和孙辈,都在广州东莞湛江等地生活,就老两口还住在村里,也舍不得推倒珊瑚屋建楼房,住习惯了,也住得舒服。孙辈春节都回来,留着珊瑚屋,也好让他们知道,爷爷奶奶住的房子和他们的是不一样的。奶奶一面说着,又笑。我好想和她接上话,可我的雷州话实在有限,话都憋在肚子里,只好也一直笑着。

老爷爷和老奶奶换了衣服,相携去村里的教堂做礼拜。望着他们的背影,再看看为他们遮风挡雨的老珊瑚屋院落,心想“与子偕老,岁月静好”,应该就是这模样吧。

离开南极村了,心中意犹未尽。也许是遗憾还没体验其他风格的珊瑚民居?没看够古老的珊瑚墙珊瑚屋,还想知道其中更多的故事?或者是因为昨晚肠胃不舒服,只能眼睁睁看着好友们吃美味海鲜,自己含泪白粥就咸菜?无论如何,有下一回再宿南极村的理由了。

心墙

山脚下原来是一个临江的造船厂,几年前搬迁到瓜洲渡口,这里变成了一片很大的没有围墙的自然绿地,给山的脚穿了一双绿色休闲运动鞋。

每天清晨我骑着单车,从这个天然的氧吧经过,习惯了扭过头去欣赏这片连着江边的风光。附近的居民和马路对面的江苏大学医学院的学生早早的来到这里,老人们开始晨练,莘莘学子们读着英语,熟悉与不熟悉的人们打着招呼,溜达的狗儿们见了面不忘记打斗一番,在满是露水的青草上打着滚,恶作剧地弄湿了干净的皮毛,难免让狗主人训斥几句后,怯生生的收起它们狂野的狗脸,服服贴贴摇着狗尾巴去讨好主人。

山上晨起的鸟儿饱睡了一夜,精神头格外的好,铆足了劲在枝头上呼兄唤弟道早安。它们脆生生的歌声和挂在枝头上笼中的鸟儿们来个大合唱。

看见狗儿的爪子和青草握手,看主人的眼神也在闪闪发亮,开心得发昏,还看见野猫在草地上悠闲地迈着优雅的猫步。

从柳树旁到江边去只有几步远,一滴露珠不小心跌坐在我的鼻尖上,先是凉飕飕的一惊,接着是突突的一喜,惊的是它不早也不迟和我的鼻尖巧遇,喜的是那份新嫩的惹心一激淩的清凉,通过皮肤直扑感官的清新。

草地上的露珠是天上送来的珍珠,又似落在腮边上一滴感动的泪。脱了鞋子,赤足走在草地上,把手放在胸口屏住气,听得到我心与草心深处的狂跳。

星星点点白色的鸡蛋花散落在山坡上,风的衣襟掀动着江边的垂柳,扭着婀娜的腰肢,鸟儿静坐在围墙头还在鼓起它们的舌簧,好让清风把它们的歌声传得更远些。

有一天清晨,这片连着大街的绿地上,来了一群建筑工人,在人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砌起了一堵灰头鼠脸的水泥围墙,顿时给我的心设了道厚厚的防御工事,也让附近的和与远道而来的居民们望墙止步,对墙兴叹后怅然离去。

这一堵圈起来其貌不扬的围墙,是可以获得多少张公园门票,更是多少GTP可喜的增长点。我转身从蓝色的施工大门向里张望,心惊不已。这里原来的绿地上,水泥黄沙堆积如山,搅拌混凝土的家伙扯着嘶哑的嗓门吼得正欢畅,青草在铁锹的挥舞下被斩草除根,仰倒在木方下发出呻吟,还有那棵很听话的香樟树正在被电锯解剖。这里原本似天然去雕饰的一位美少女,现如今欲给她强行穿上一件不伦不类,花里胡哨的新花衣,在她的桃腮上涂抹一层劣质的脂粉,还要强行让人们去咏叹她如何的美若天仙。这里不久会多了人工的假山,人工的小桥流水,多了七拐八弯的鹅卵石小路,还有人工的亭台楼阁与饭庄……

可是,这里可以转身回望的风景还有多少?我们本已逼仄的心还能飞多远!

除了这块绿地,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还有多少地方正在或已被人为的添上了败笔,无法一一统计。自然界中的天然美景给过人类多少惊喜自不必说,而人类给自然界的戕害是多少?

年轻时代曾去过杭州的西湖,风光涟漪的西湖是没有围墙的,能直面西湖是一种幸福,少了围墙阻隔,湖面上的风迎面吹来,心在湖面上荡漾,水鸟曾从头顶的掠过,纤巧的爪子勾乱过一两根发丝,人鸟之间是那样的惊喜,把西湖中的美景尽收眼底。西湖水被从一池中引至脚下,环湖一圈几乎不用掏出一分钱,这样的西湖俨然从大公园升级成了天堂,难怪人们常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啊!

听一位刚从大草原回来的朋友说:如今草原上的趣味比不上从前的草原,包括为客人们敬酒唱歌的牧民们笑容也商业化了,草原上的天还是那个天,草还是那个草,只是人的感觉在发生巨变。人不可逆转的巨变,同样让大自然发生惊天动地的巨变。自然界中的那些猛兽如:泥石流、地震、洪水、雪灾,干旱,都在惩罚人类这个不听话的坏小孩。

这里曾经是满眼的芳菲地,隔着灰色的围墙,再也看不到完整的绿地和参天的树木,只能看到风中飘摇的半个树冠。它们的另一半被围墙一分为二,一半在心中,一半在眼中。还有墙内孤独的风筝,放风筝的老人也一定是孤单的。

这片城市中心临江的绿岛让无数人牵挂着,我每天拒绝抄近路回家,宁愿多走几分种的路程,也要从它身边经过,看看草地上放风筝的老人和孩子,听听朗朗的读书声,瞅瞅如孩子般调皮的猫儿狗儿们,闻闻青草的味道,遥望江上的白帆点点……一年四季中这里的空气是那么的柔和,日日像春天,清香扑面,吻一吻江边的垂柳,把朴实的心暂时安放。

周末得空会去绿地的江边散步,与钓鱼的老者们熟悉了,看他们从江水中钓上来的岂止是鱼儿,钓的更是快乐日子,几两斤把重的鱼儿在钩子中活蹦乱跳闪着银光,兴奋得发慌的渔者像个孩子一样收线取鱼,咧嘴笑着,我跟着他们大笑,为他们的高兴而喜悦,回家的这一个夜晚,梦里也有煎鱼的味道。

那些有形、无形围墙围住的岂止是人们企盼的目光,更是把美好的心境永远挡在了墙外边。

人类在不断的创造新美的同时,也正在毁灭着曾经的美丽,新旧的更替中总是会带来许多无法回避的阵痛……

雨之夜

文/魏子儿

地址还是在三亚亚龙湾,前一夜,我们溜达到晚上十点多,打了车从亚龙湾到位于玫瑰谷的客栈,刚一上楼,大雨就倾盆而落。我和朋友在通话,笑着调侃就像刚才一样,最近好几次,大雨分明是跟着我们的脚步而决定往下落的时间。尽管天气是晴转乌云,我们依旧按照之前的计划去行动,大雨就在那儿等啊等,等我们玩够了,回家了,它才迫不及待地赶快出来欢腾一场。

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某次你突然想:呀,我好久没感冒了。再来不及窃喜多久,要不了几天,你一定会感冒。

第二天,我们从亚龙湾海滩边吃过饭,想散散步,便沿着道路往客栈的方向走。天气一如既往有点儿阴沉,不过我每当会儿事,在我看来那不是即将下雨的预兆。从大商场的方向往前走了五百米,道路两旁的建筑物被大酒店的围墙所代替,不过围墙总被绿色的藤蔓覆盖得严严实实,显得没那么不近人情。

突然,天空飘来一阵小雨,我还来不及观察它只是随意飘一点儿还是可能会变成大雨,淅沥沥的雨滴便砸在了身上,催着我赶紧找一处庇护之所。人行道上一边是围墙一边是棕榈树,我上哪儿躲雨去啊,只能朝着未知的前方跑去,在精疲力竭之前找到了某家酒店的门卫值班室,躲在了盖不住我整个身体的屋檐之下。

看着雨越下越大,是不是还来了几个闪电,我忍不住大笑,昨天还得意洋洋地说的那些话,今天就遭到了“报应”,看来人活着,永远都不应该沾沾自喜或是自鸣得意。因为下着大雨,气温有下降的趋势,时值九月份,穿着裙子的我感受到了些许凉意,不过我内心欢喜,总觉得这一场雨是为了来填补这个假期。

之前几次,无论我如何慢吞吞地行动,它总是会先把我护送回家,那让我觉得很满足,不过若是能够淋一场雨,我所得到的满足感也不会少于前者。于是它今晚将我召唤出来,将我全身打湿,但不至于淋透,这样才算得上是完美的雨之夜。

心如筝,人生何处不围墙

文/丶换季丶

一直觉得假期的我会很自由,可以去打暑期工,然后工作之余,会和一大群人叽里呱啦地在大街上乱叫,在宿舍里蓬头垢面作风邋遢互相抵毁。

或者,找一个阳光踏实的男孩子谈一场简简单单的恋爱,如从前,不进网吧酒吧KTV,也不需要忍受烟酒那呛人的味道。可以一起走到很远很远……

也以为几年后,会遇到世界另一个我,留着一样的长发,喜欢一样的颜色,穿同一号衣鞋……我们安静喜欢同一个阳光温暖的大男生。上街的时候,穿一样的服饰,挎一样的包包……租同一间房子,摆放一样的娃娃,不需要琳琅满目的衣橱,一定要有大大的书架。每天夜里就背靠背看书写字……

但这些,当前竟显得梦幻。我……也还活在囚笼里。

曾经满怀期待地策划了一场大逃亡,最终却没有固执地离开,日渐苏醒的叛逆因子仿佛得到安抚,再一次沉沉睡去……

也许,人生真的需要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就这样,挥挥手,不停留…那么,后来的我会在哪里呢?

无聊的时候坐在窗台上玩弄着手机,风从四面八方迎向我,夏天的风仿佛永远那么柔和,以致我辨不清它的来路,也不晓得它何处是归途。那时的我觉得世界是宽敞的,因为那风,来自五湖四海。带着花香泥巴味,兴许还会有咸咸的海水味……

常常幻想在金灿灿的海滩边上筑起堡垒,然后把小蟹乌龟鹬蚌送进去,验证它们会不会相亲相爱。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堆积很多很多的大雪人,插上各类鲜花果实,那原本冷清的寒冬,起伏的雪地突起了越来越多身影,就好像……另一个人间。

心如筝,人生何处不围城。

不是带上足够的盘缠,就可以宽心游走不忧三餐……你渴望像飞鸟一样自由地翱翔蓝天,却又害怕大风大雨中的雷鸣闪电……电视里的王子公主还在上演,现实中的渣男腐女不停出现……

“人生凉薄,清欢有味。”

他说的话都是治愈,而我只从他的漫卷诗书里记住了这一句。我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吧,人各有安,人人伏安。或许,我不该向往那条潇洒蛊惑的路,用花瑚的话来说因为我更适合宁静致远。

像现在的日子,只有四只小猫咪陪着我玩,它们用小爪子挠我的脚丫,饿了就扯着嗓子叫个不停,吃饱了就鼓着肚皮歪斜地依偎睡觉,我每天惦量着小家伙们又重了多少。它们的眼睛真的很清澈,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需要懂。

浑浑噩噩漫无目的地过了十几天,纠结的心终于有了个解释。我想,高考后的人生,至少现在还不是个解脱。那被耽搁了的《毕业骊歌》,或许也将一直被埋藏……

PS:我想,再过些年吧,总会飞翔了。

母亲节的随想

文/春在拂晓

每年五月的第二个星期日是母亲节。这个节日起源于古希腊,古希腊人向希腊众神之母希布莉致敬,到了古罗马时,节日的规模变得更大,庆祝盛况持续达三天之久,当时的人们对女神的崇拜只是一种迷信,由于其影响力,母亲节受到各国的追棒,比如英国人,把封斋期的第四个星期日作为母亲节,到了美国,则把母亲节定为每年五月的第二个星期日。渐渐地,感恩母亲,变成了全球性的节日,母亲的范围则变得广泛,不再是神的母亲,凡是母亲,都会受到自己亲人或子女的感恩,比如在外打工的子女回家问候母亲送上礼物,比如母亲节这一天,母亲反而烧上可口的饭菜让家庭成员团聚,庆祝自己的节日,其中内容越来越丰富,越来越五花八门。

在网络搜索了母亲节的来历,再回到现实中。

现实生活中,母亲比男人活得并不轻松。母亲们操持家务,大都离不开三尺锅台。直到最后干不动,由子女或媳妇接力,在封建社会里,由于男尊女卑思想作怪,女人的社会地位不高,想接受教育很难,且又被三从四德左右。女人一辈子围转家务活,尤其在身居高位或有影响力的丈夫去世后选择守寡的女人,不仅地方为其竖牌坊,连皇帝也送块匾以示奖赏,特别是江南一带最盛行这个。有时候我们去江南旅游,远远就能看到有的村子几个牌坊高高矗立。走近端详,上面还写了密密麻麻的事情经过。

如今,一年中的节日融三差五来一个,大的节日人们记得非常清楚,小节日,如母亲节、父亲节或什么节,总是容易被家人疏忽,并不是家人不在乎这些节日,而是具有中国传统的节日受到人们加倍关注,无人忘记这些节日,因为这些节日大都结合了休假。比如春节、端午节、清明节、中秋节,以及十月的国庆节、五一国际劳动节等,这些个节日,一般中国老百姓都会引起重视,而母亲节,却有忘性,当亲朋好友们过了这天时,有人才想起,母亲节是不是过去了。还有那个父亲节呢。当父亲节过了时,怎么忘记了。这种现象无非告诉我们,不论是母亲节还是父亲节,人们习惯的思维还是根深蒂固的,这也跟现实社会推崇的金钱至上有一定关系。

比如有的母亲母爱欠缺,孩子生了一个又一个,却对孩子的培养不用心,以为管吃管穿就是关心子女,再比如有的子女有两个钱,送点礼物打发一下完事,没有深情养育之恩,走过场。还有的子女只记得母亲对自己的成长没有兑现承诺,比如说好考上大学送一套最时尚的衣服,却没有兑现,再比如读书的时候让母亲买有关的学习资料,母亲没有兑现,特别是在人生道路选择上母亲总是不耐烦,于是老记着,因为刻骨铭心,对母亲总有这样那样意见,当母亲节到了,哪里还当回事,有那么多节日在一年中,这母亲节凑什么热闹,于是,有意无意地把母亲节忽略了。当有人提起或同事提及母亲节是哪一天,哦,差点忘记,哦过去了,才想起来。

今天是母亲节,咱随便码点字,几行下来,再写点本人感受吧。

母亲节,我今天差点忘记,是小妹提醒的。于是,家里几个人商量,今天买什么菜,怎么烧,我呢,今天饭菜没亲手做,原因在我当了泥瓦匠,最近家里阳台上的围墙需要缝缝补补,我积极参与,而且手艺得到提高。比如砌围墙的材料如何配置,很有讲究的,一开始没搞清,以为买来水泥和和砌砌就行了,哪知,很快我就发现,工具使用有窍门,还有水泥与沙的比例如何掌握,什么时候沙要放多,什么时候沙要放少,只有做了才知道比例应该如何,才能使围墙坚固耐用,不掉瓷砖不掉“漆”。

说到这里,我想起农民工。我体会到农民工的不易,早出晚归,多辛苦。因为当了一把“建筑工人”,我深深体会到,干建筑行业是体力竞赛。所以我对家里的围墙缝缝补补差不多一个月了,还没有完工,原因在于,我不是八小时工作制,而是两天晒网三天打鱼。这砌墙的活,是体力活,怪不得建筑工人工资相对高一些,怪不得包工头搞包干,完成多少平方给多少钱,原因是这么回事。熟练工加上体力强大,赚钱比一般普通工是要多些。另外,水泥还分层次,比如贴瓷砖用什么样的水泥,到底是用纯水泥还是用专门的瓷砖水泥,能不能对瓷砖水泥掺纯水泥,还有如何选择水泥的型号等。

我家阳台原来是由小包工头接的活,他到处揽活,只要活接下来,不怕找不到临时工,他东凑西凑村里或外村零散的“农民工”,通过层层“转包”,在偷工减料中多赚钱,于是沙呀石头放多了,水泥放少了,造成我家阳台围墙比比皆是的“溃疡”与脱落。就说那包工头吧,有一天正好我回家看望父母,咦,怎么是同学在我家呀(同学聚会的时候,才知道他是我同学,是隔壁班的),多年不见,一点映像都没有。多少年过去了,隔壁人家阳台上的围墙基本好端端的,我家阳台上却比比皆是脱落,当我低头倒过脸来朝围栏望去,“惨不忍睹”。当然了,阳台上太多的花盆加快了围墙的“衰败”。

通过这次建筑工人实践,我体会到,干一行爱一行地沉甸甸,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真的需要实践与摸索相结合,爱动脑子的人,手头活干得质量要高多了。通过这次建筑工人实践,我还掌握了一点药理知识,假如你的手掌指头或脚指头得了手癣脚癣或什么皮肤病,通过与已经和好的水泥亲密接触,几天就痊愈,以后不再发。

今天是母亲节,白天阳光灿烂,晚上下起小雨。现在,天已经黑乎乎的,外面非常安静,只有雨声滴滴哒哒陪我码字。母亲也早早睡觉,家里只有我在电脑桌前意犹未尽。想起亲在远方,孤独是否伴随他,我的心情有些沉重。

最后,我祝天下所有的母亲们,活得潇洒,活得不要太累,尤其是心。

夹缝生菜畦

文/潘鸣

城区南边,楼宇林立、巷陌纵横的夹缝间,竟生出一畦春意勃勃的菜园子。让人见了,不由眼睛一亮。

仲春一日,黄昏里沐着夕光沿湖边散步,途经一栏围墙,忽闻内里传出阵阵金石磕击之声,伴着波浪般的欢声笑语。围墙护着一溜约四五亩空地,属于这一带高楼的配套公共区间。原本是规划打造园林绿化带的,因种种缘故,好一时没有施工,地盘便一直空着。往常路过时我曾踮脚往里瞄过,遍地沙砾杂草,很是荒芜。眼下,里面的生动鲜活是一番怎样的场景呢?出于好奇,我绕到一侧豁口,踅进园子,一幅近乎刀耕火种的垦荒图景扑面而来。

荒地上,以家庭为单元,散布着七八个人。妇女儿童为主力,其间也寥有几位壮年男子和鹤发老者。他们分别割据一块弹丸之地,正举合力在躬耕栽播。他们先拔扯掉一串串根深蒂固的爬地草,再挥着短柄镢锄一点一点挖刨板结的砾土,择掉咯楞的碎卵石,培细土块,理好厢垄,掘出小窝,一棵一棵摁下菜秧子。然后提着塑料桶,去几百米以外的湖畔取水,兑了无机肥料逐棵浇灌。如此的劳作显然并不轻松,无论老少,每个人都是满面潮红,汗水涔涔。而这样的城中农事却又充满了兴奋与快乐,就像是玩一场新奇的游戏,各人都在其中扮演着力所能及的角色,一张张脸庞上渲染着欢欣的笑容。

刚刚入窝的菜苗清一色嫩绿,两瓣苗芽酷似向上捧举的小手,很难辨识它们是啥品种。而园中还有更早生成的星罗棋布的菜圃,却已是一派盎然。尽管因土质不好,菜株长势并不丰茂,但它们似乎懂得感恩播种人的良苦用心,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线生机,都趁着春光倔强地向上滋生,每一片枝叶都蓄满力道。一位奶奶辈的妇人估摸是生长于乡村,熟稔农事,正搂着乖巧的小孙女,逐一指点解惑:丫丫看好喽,那一丛丛长成小圆管模样的是葱,叶儿扁扁的是韭菜;那些青枝绿叶开着白蝴蝶花的是豌豆,开着紫蝴蝶花的是胡豆;还有正吐着盘丝,顺着竹架杆往上攀爬的是四季豆,入夏就会开花挂果;哦,这里、那里,还有窝笋、番茄……孩子睁着漂亮的大眼睛,听得十分入神,好奇地不停问这问那,一畦菜地成了小家伙启蒙的植物园。现在城里的孩子几时见过鲜活生长在土地上的庄稼呢?忽然就忆起曾读过的一篇文章,是一位女作家的记述。说她有一次带稚子去郊游,刚到村口,孩儿见到一群叽嘎欢蹦的鸡鸭,吓得嚎啕大哭,扭头狂逃。原来,孩子以往只见过超市里的白斩鸡鸭,眼下猛一见毛茸茸的活物,竟以为是撞上了什么妖怪。想着不禁哑然失笑,复又生出些感慨,如今的城市新生代啥都不缺,就是缺少接地气,好些娃娃真的是五谷不分。这不仅仅是生活常识的缺失,更是疏离自然、沐浴天地灵气不足的隐忧。

趁一位大爷休息的空隙,我上前与他闲聊:“咋想到来这里开菜园子呢?”“哦,我们家就住那高楼上,开窗见到一块荒园,疤痕一样难看。就想不如种点什么,养眼又实惠,还能活动筋骨。”大爷回答道。我接着问:“这是公家地,城管不阻止么?”大爷说:“来过的,只是让我们注意别损坏围墙,说我们种菜也是滋养了土质,等于给以后打造园林先做热身运动了。”我又问:“这园林说不准哪天就要开工建设,到时你们辛苦垦种的菜畦不就打了水漂?”“没事,种一时算一时吧,总归是与这块地结下一段善缘了。”大爷感叹道。

老人的话让我心中一动,想一想,这世上什么东西能够永恒属于自己?许多相濡以沫的人与物,动人心魄的美与好,总是如白驹过隙,转眼即成云烟。我们应该在乎的是经历其时的每一缕细微体悟,每一点滴情感交融,深深感念彼此之间那份冥冥中修成的谊缘。当时光之手将其从身边带走以后,能留下一份温馨记忆,供自己永远回味品咂……

正出神,一对小夫妻黏乎地相互依偎着,手捧一只筲箕,来到属于他们的那一小畦釆摘。二人掐了几棵白头小葱,拔了一把鲜嫩滴翠的菠菜,起身得意地自语:回家煮臊子挂面去。

翻过围墙

歌声,漫步,湖畔,欢笑

今晚的夜色如此美妙

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在身旁

一个牵着我,一个嬉戏打闹

湖面,灯火,微风,桥上

今晚的旌湖蜕变成了无边的海洋

灯火辉煌夜色迷人

我挣脱手打开怀抱

仰头望着一路陪伴的爱人

夜色洒在我的脸上

是否还记得我们曾经青春的模样

给我一个吻吧,让我们在夜色中荡漾

弟弟和我一样张开双臂在飞翔

却浮现了狡黠的笑

问搂着我的人2.14会给我什么惊喜

我心里有数平平淡淡是我需要的滋养

过了桥,南滨公园的入口赫然被围墙封了

啊围墙,唤醒勇气的总是你

翻越的时候总能看到自己拥有的能量

啊无悔的青春九十年代嵌着锋利玻璃的围墙

义无反顾,从不留回头的余地

多少年未翻过围墙,就积聚了多少年的力量

深吸墙顶的空气,轻轻一跃发丝飞扬

着地瞬间重返年少的轻狂

我们狂笑,在无人烟的公园

我们尖叫,锐利地划破长空

我们跳舞,像在舞池里一样

我们无言,相似一笑

旧影·青城记

文/哑光

我的记忆在这座青城。

我来到了一个曾经来过却时隔太久的地方,看着灰蒙蒙的天,感受着湿漉漉的空气。走过漫长的石阶,抚摸着爬满青苔的围墙。

然后就这样悠哉地住了下来。

每天早晨都会有一个不错的心情。

推开窗,深呼吸,南方特有的湿润而清凉的空气立即沁人心脾。

放远目光,不远处的旧楼顶上拥挤着一群灰黑色的野鸽子,样子不能仔细看清楚,只是那一个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瞬间温暖了清冷的心窝。

下楼兜兜转转,看着前方高高的围墙长长地延伸着,延伸至我望不到的某个街角落。

围墙的后面生长着不知名的树,枝条漫过墙头,或悬垂在半空中,或依附着粗糙的墙壁。墙壁上还长着墨绿色的青苔,整片深灰色的围墙好似一块绿蕾丝镶边、褶皱的画布,上面画着绿茸茸的林丛。

沿着它向远处走。

异乡的大街小巷,陌生的年轻面庞。伫立在那繁茂的大榕树下,是未曾有过的宁静与安详。

路的两旁栽满了迷彩的法国梧桐,枝桠彼此交织,环抱。模糊了云的影,斑驳了天空的容颜。

走走又停停。一片片巴掌大小的梧桐叶子翩然而下。已是灰黄的叶片在祭奠着这个飘零的季节。缓慢摇晃,醉了般坠落。优雅又慵懒,仿佛还留恋着那树尖上的点点温暖。

15分钟的路程就走到了江边。长江边。

我该怎么形容呢,远远看去,江面就像一块碧玉,色泽浅淡,大到无边。走近再瞧,江水平静,仅有微微的波纹,而它的深度却是你穷尽目力也无法望到的。

天空是一片灰白,是那种不掺一丝杂质的灰白。江面上弥漫着白色的雾,好像上帝默默抽着烟,然后吐出巨大烟团笼罩在城市上空。

我仔细地看,这座你生长的城,它留在我心里成了一片青色的影。

我的思绪在这座青城。

我住的这间房子,我觉得无比亲切,我知道,我一定曾来过。

我在屋里的桌子上玻璃板下发现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哈,我一下子就认出来,那是我想象中最青涩的你。

清瘦的脸庞,仅有虚弱的苍白。额前厚厚的刘海遮住那只傲慢的右眼,只留一只左眼斜睨着镜头。

浅淡的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轻笑。你就静静靠在那凉亭的柱子旁,我就偷偷拍下这一张唯一的念想。

当然我知道,你发现了。

我还去了很多地方,看过很多风景。

我努力在其中寻找你的影子和足迹,然后想象着,想象着,当时的你是怎样的心情。三我的想念在这座青城。

到来是随性,离开是必然。

坐在远去的长途巴士上,外面飘着的是细碎的雨,耳朵里塞着耳机,一遍遍放着那轻柔真切的旋律。

“青石板的马路边,那离别似空间,勾起我对你不断的思念,倘若雨势再蔓延,能再多看你几眼……”

画中青城,画中仙。

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因为回忆太满,留恋泛滥。

这里的花鸟山水,这里的风土人情。

这里的一切,都会在我迷蒙的梦中,不断重现。

也许我还会再来,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离开。

回乡的路

文/贺震

有一条路,也许一年只走一次,甚至有些年头,一年也不走一次,但却是再熟悉不过;有一条路,对于别人来说无关紧要,但对于自己来说,却意义非凡。

这条路,就是游子回乡的路。从外出求学算起,我离开阜阳老家已经40多年了。40多年来,已记不清曾经多少次奔走在回阜阳的路上,也不知有多少次睡梦中在家乡的情境中半夜醒来。岁月不居,记忆中很多事情都模糊不清了,但一些回乡路上的情景却越来越清晰。

1980年高考,我与同班的李帮建、王金生同学三人被位于滁县(现滁州)的一所军校录取,迈进大学门槛的同时,成为了一名现役军人。军事院校不像地方大学每年既放寒假,又放暑假,而是一年只放一次假,以秦岭、淮河为界,北方的军校放寒假,南方的军校放暑假。因此,我第一次从外地回阜阳,是1981年夏天。

离开老家整整一年,整整300多天没有见到亲人了,恨不得心生翅膀,一下飞到阜阳。

滁县与阜阳,虽说有点距离,但并不算太远。但那时两个地区之间,既没有直达火车,也没有直达长途客车。头天下午,我们三人先从滁县乘火车到蚌埠,在蚌埠长途汽车站附近找个旅馆住一夜,第二天再乘长途汽车回阜阳。大夏天的夜晚,一群陌生的男人挤在一个大房间,空气中散发着说不清的混合气味。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放亮,我们三人便赶紧起床赶往附近的长途汽车站,搭乘发往阜阳的头班车。蚌埠明明在阜阳的正东稍偏南的方向,而蒙城、利辛在阜阳的东北方,按方位看,是走不到蒙城、利辛的,但汽车偏偏就朝着蒙城、利辛的方向不急不忙、晃晃悠悠开去。那时,道路条件差,车况也不好,因而车速很慢,直到傍晚才抵达阜阳汽车站。回到乡下老家时,天已透黑,父母亲早已在村头站麻了双腿。

后来,我专门买了一张公路交通图才发现,从蚌埠到阜阳只有经过蒙城、利辛的那条砂礓公路,别无他途。

步入工作岗位后,回老家的时间基本都锁定在每年春节前夕。上世纪80年代中期,我调到南京军区机关工作。这时候,南京到阜阳有了直达火车,但发车时间都在凌晨,好在能当天抵达,免去了中途转车的麻烦。

那时,打工潮兴起,而阜阳是著名的人口大市,外出务工人员众多。春节过后,阜阳火车站是全国最繁忙、最拥挤的火车站之一。1988年春节,我第一次带爱人回阜阳老家,过完春节从阜阳乘火车的经历,终身难忘。

二舅家名叫吴万胜的表哥,家住阜阳火车站附近,距检票口直线距离不超过1000米。为了确保不耽误第二天上午的火车,我与爱人头天晚上从乡下赶到市里住到了表哥家。

我做事一向习惯留有足够的时间余地。距发车时间还有50分钟的时候,我与爱人提起行李匆匆向火车站奔去。好家伙!只见车站广场上和候车室里人山人海,几乎水泄不通。在人缝里左冲右突,好不容易提前半小时挪到检票口,一看傻了:检票口已关闭了!好多等待检票的乘客在大呼小叫,也没有一个工作人员回应。

那时火车车次少,票非常紧张,改签绝无可能。如果赶不上这趟车,就不知道啥时才能回到南京了。我在部队工作,逾假不归是很严重的违纪行为,而爱人如果不能及时赶回,也要耽误上班。一时急得满头大汗。

在别人的指点下,我拉着爱人突围出候车室,向南侧的围墙奔去。远远看到,许多人都在翻围墙。原来,那围墙内就是月台。

有样学样。来不及多想,也没时间顾及自己作为一名军官的形象,我赶紧爬上围墙,骑在墙头上拉我爱人爬围墙。两人好不容易翻过围墙。

“罚款!一人5块!”一落地,刚刚在围墙里侧帮我接行李的中年妇女不容商量地说。

没有执法标志,也没有罚款手续。赶车要紧,罚就罚吧。赶紧掏出10块钱塞给她。

我和爱人提着行李,一路小跑、一身大汗找到自己要乘的车厢。此时,距发车时间还有10分钟,但登车的踏板已收起来,不给上车了。我掏出车票,讲明自己在部队工作,军队纪律要求按时归队。经过一番央求,列车员总算让我俩上了火车。

车厢里早已人满为患,几乎都被挤成了照片。过道里、车厢的接壤处全都挤满了人。自己的座位早已被人“占领”。我向占座的人出示了一下车票,谁知占座的中年妇女伶牙俐齿,一番抢白,唾沫纷飞,好像我们占了她的座位似的。

罢了,罢了。我和爱人一路站到南京。

那次回乡的经历,给我爱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春节返乡恐惧症”。自此以后,我和爱人再也没有在春节回过阜阳老家。

时下,阜阳开通了直达高铁,即使不能直达,转车也比过去方便多了。在外的游子回阜阳,途中再也不用经受种种折腾了。

从前慢,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回乡的路也慢。现在快,汽车、火车、邮件都快。时代的发展进步,道路交通条件的改善,大大拉近了家乡与异乡的距离。

慢,有慢的意味;快,有快的美好。回乡路上经历过的种种曲折,丰满着我们的记忆。世上美景无数,可最美的风景永远在回家的路上。外面的风景再美,也敌不过回家的那条路。

回望童年

文/舒忠平

四十六年前,二月二十八日的午夜子时,无星亦无月,我来到这个世上。我把一双小手吃力地伸向空中,抓住的是贵州高原那一丝丝的寒风,以及寒风从远处带来的喧嚣。我在如此暗淡的时刻出生于世,注定一颗心一生都充满着煎熬。

今夜,夏风在夜空中吹拂大地,我在窗前回望童年。

童年的四周,是一圈古老斑驳的围墙。成长的冲击波不懈地敲打着墙体,我在不安分的岁月里把自己的小脚印写满了院落。

我总盼望着,能把脚印写在围墙外,把身影留在阳光里,把童谣谱在蓝天上。

我从大门进进出出,咿咿呀呀的门声把我的梦传向远方。我期盼自己是一棵远足的树,能在墙外沐风浴雨。

我在早晨的阳光中,看见围墙一点点矮下去,自己一点点高起来。

当我再回首,发现围墙已经轰然倒塌。那些曾经的旧事,犹如墙上剥离的尘土,一粒粒,全都是永恒的记忆。

此时,有些东西,也从我身上一点点地剥落。也许,不久的将来,我身上也会有东西如围墙一般轰然倒塌。那么,是什么摧毁了曾经的坚固和完美?是什么使这剥落的速度在加快?

回望童年,一些旧事,正在废墟中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