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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文章

2022/12/11经典文章

落叶文章(精选20篇)

落叶是疲倦的蝴蝶

文/童铄

夕阳老去,西风渐紧。

叶落了,秋就乘着落叶来了。秋来了,人就随着秋瘦了,随着秋愁了。

但金黄的落叶没有哀愁,它懂得如何在秋风中安慰自己,它知道,自己的沉睡是为了新的醒来。

落叶有落叶的好处,可以不再陷入爱情的纠葛了;落叶有落叶的美,它是疲倦了的蝴蝶。我甚至能感觉到落下来的叶子中的一枚。

我看到了故乡,看到了老家门前那棵生生不息的老树,看到了吹烟为游子的归来而晃动。对于远走他乡的脚,对于飞上天空的翅膀,炊烟是永不能扯断的绳子。就像路口的大树,它的枝干指着许多的路,而起点只有一个,终点也只有一个,每个离开村庄的人,都带走了一片绿叶,却留下一条根。

我看到了故乡的山崖,看到石头在山崖上,和花朵一起争着绽放;看到羊在山崖上,和云一起争着飘荡。

我看到了我的屋檐,冬天时结满冰凌,夏天时蓄满鸟鸣,一中红辣椒常常被看作是穷日子里的火种。守着屋檐上下翻飞的麻雀,总是那么的和谐地与庄户人家好好地过日子。时时刻刻缠绕着那颗在路上的心的,就是这个屋檐。

我看到了母亲,为了不让我们在冬天里挨冻,她拾起一节节枯枝,犹如把那些破碎的日子一一点缀,然后,把温暖交到我们手上。柴垛越码越高,母亲却越来越矮。我看到母亲那对干瘪的***,像两只残缺不整的讨饭的碗,却为我们讨来了一生的盛宴。母亲在灶坑里点燃的红色的昏暗的火焰,成了那些夜里我们唯一可以依靠的肩膀,唯一可以握住的暖暖的手。

叶落归根,是我老了吗??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去争取财富,却很少有时间享受;我们有越来越大的房子,但却越来越少地住在家里;到月球然后再回来,却发现外面的世界,对自己的内心世界却一无所知。

远行的人,是什么声音使你隐姓埋名?是什么风将你吹往他乡?秋天就是这样,把叶子纷纷抖落,把人的思念纷纷挂上枝头。是该回去了,去看看那棵生下我、让我因成长而绿又让我因成熟而黄的大树,还有落叶里沉睡着的母亲。母亲,我匆匆的脚步就是你密密缝合的针脚。母亲,背着破烂行李的我要归来,找到了天堂的我也要归来。

一层层落叶铺在回家的路上,我要踩着温暖的地毯去看望母亲。母亲也像这落叶,从灿烂的枝头缓缓地落下来,只是,她没有再醒来。

这个世界,能留住人的不是房屋,能带走人的不是道路。岁月无法伸出一只手,替你抓住过往的云。如果一切还能重新拾捡回来,母亲,我要去拾取你的笑容、脚步和风,用你的爱做灯油,用你的善良做捻儿,我要点燃它,放到心里,一辈子不忘回家的路。

天冷了,树的叶子落下来,树离我很近。我似乎听见了它们在缓缓凝固。

天冷了,它们一排一排地站着,心中坚守着的秘密一阵阵地疼痛起来。但叶子落下来,掩盖了一切。

母亲去了,心灵没有了依靠,一下子就有了那种到处漏风的感觉。可是大风一直在刮,把故乡周围的尘土刮了个干净。我小小的故乡正在被秋天所包裹。

母亲的坟上有一棵树,那是我写给母亲的诗。每到秋天,叶子纷纷落下,把母亲的坟头遮盖得严严实实。那些在风中微微呻吟着的落叶,远远望去像一群疲倦了的蝴蝶,静静地收拢着它们一生的美丽瞬间:一朵红晕,一个誓言,或者是简单的一声叹息……

落叶寻根

文/史太群

对落叶寻根的思考,源于一次上班途中的偶遇。

那日,秋雨潇潇的下着,不大,绵绵的;我走在上班的路上。由于这是一片老城区,没有新城区那些漂亮的绿化带,只有路两旁那高大的梧桐树,在这秋雨中站立着。

梧桐树有几十年的树龄了,树身高大、粗壮,枝叶繁盛、茂密。随着秋意的延伸,秋雨的连绵,那些依然茂盛的叶子之中,也有了些许枯黄。秋风起,那些最先枯黄的树叶,便随着秋风飘落下来。不大的秋雨,依然打湿了我的衣衫,顿生些凉意,于是,加快了步伐。

雨中,人流、车流都在有序而又匆忙的前行着。在我眼神瞬间的那一个落点上,让我突生起一种悲凉来。在人行道的地砖上,有几片被风吹落的树叶,孤零零的趴在地那里,任由雨打风吹。此时的此情此景,不由得让我悲从心来。

离开家乡,来到这座城市打拼,已经许多年了,依然是平淡无奇,无房、无车、无存款,任租住在老城区的“平民窟”里,过着月光族的生活,找不到归属感 。像一片漂流的浮萍,在这座城中游荡,感觉总是在飘着。如那几片飘落在地砖上的树叶,找不到自己的根在哪里。

由这几片落叶,我想起了家乡和家乡的那片土地,想起了那片土地上的村庄和炊烟,想起了那片和这个城市一样的路边的树。那里有一条条链接村庄和田野的路,每一条路的边上,都栽着和这梧桐树同样高大的白桦树。在家乡,我们称这些白桦为大叶柳。那时乡村的路是没有石子和水泥的,有的只是共树木、青草生长的泥土,在泥土里他们生长的踏实、随意。不像这城市里的梧桐,一颗颗被禁锢在那一个个,用方砖砌成的方格里,好似失去了自由的囚徒。

春天,我们的大叶柳和草儿一起发芽,夏日,和花儿一同成长。即使到了深秋的叶黄、草枯之时,也一样或着原野的金黄,彰显秋实的饱满而厚重。乡村的秋是最美的。走在原野中,满眼都是深秋的气息,落叶与枯草,铺满大地,脚踏在上面软软的,那种酥麻的感觉瞬间侵入机体;田埂、地块和那一条条不宽的土路,相互交错着;路上有行走的农人。阵阵秋风吹过,凉意袭来,是那种清爽的感觉。风吹着树叶;雨打着草儿,发出的沙沙声或着石缝、墙角那秋虫啾啾的叫声,美妙而动听。

深秋,树叶纷纷飘落,落入水中;成了鱼儿的家,落在地上又成了虫子的窝。大叶柳的叶子是牛、羊最爱吃的,也是烧火的好燃料。每当树叶飘落时,我们就会把它们收集起来,留作冬季牛、羊的口粮和做饭用的燃料。一般情况下,都是先用竹耙子把落叶,赶成一堆一堆的,然后用蛇皮袋子(那时我们称之为化肥口袋,是装肥料用的),直接装起来,用架子车运回家,码成一堆一堆的,然后盖上稻草或者塑料薄膜,以防雨淋、日晒,因为蛇皮袋最怕日晒了,晒过的蛇皮袋会粉掉的。粉掉了树叶就会露出来,经过雨水淋过就会发霉,这样一来,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树叶,就只能做肥料了。

用竹耙子收集树叶,是一个简单而又快捷的方法,也是大人们喜欢的。对我们孩童来说,是最钟爱那种穿树叶的方法了。穿树叶,就是用那种大号的套被针,穿上长长的麻绳,把落在地上的树叶一片一片的串起来,形成一个粗长的树叶串子。那一串串的树叶串子中,夹杂着红、黄、绿各种颜色,好看着呢。

不论是用来喂养牛羊,还是用作烧火做饭,亦或是沤做肥料,这些都是落叶最好的归属。

落叶归根,是人们对自己归属的一种诠释,也是一种期盼,一个希望。

弯腰捡起一片梧桐树的叶子,擦干了,放入包里,我要好好的把它珍藏起来。人到中年是品秋滋味的最好时候 。特别是像我这样在外漂泊半生的人来说,品秋,已不单单是纯粹的秋意、秋色了,还有很多的人生感悟在里面。这感悟,一旦遇到令人伤感的秋意,久积的情怀,会瞬间填满胸怀,让你情不自禁的涕泪交流。

我与此时的落叶一样,在风中、雨中、秋中寻找着,寻找着那一棵属于自己的根。

一段无知的路,铺满了落叶的苦

文/璃染曲陌殇

有些时候,有些人,有些事不需要正面去审视,一个背影,一缕秀发,一丝灵动也会将人引出现实,引入残生。

清茶煮酒,时间煮雨,即使不必原来山盟海誓说遍,世事还不都似这般都付与过眼云烟!过些时日,褪去了彩翼秀美的外套,留下斑驳楚楚的自己。

冷眼旁观的人唏嘘叹然,入世当局者迷梦今生。

脚、不停住,到底是为了追逐,心、不靠岸,到底是为了漂流,戏、不落幕,到底是还没演够。

幻想着形单影只的邂逅,为谁编着,为谁哭诉,依旧踌躇毅然陌路。

这一段无知的路,铺满了落叶的苦,夹带着秋风的雾,翩翩飞舞,零星孤独,一个季节就是一辈子,一次飘落就此生无轮回路。

谁是谁路过的流年时光,多年后都记不起这一段忧伤而浮华的往事,在浅浅弥漫的笑意中黯然滋长的沉痛,在深深悔恨里日渐壮大的处处荼蘼。

荼蘼花开,是开到尽头的等待,也是一生苍白的恋爱,是绝世的哀伤,亦是彷徨的无奈,那是一种无法追悔的花期,似要用尽最后一点生命来完成此生最灿烂的盛开,悲壮而且难以释怀。

独坐凝望的那份期待,远方是一抹淡淡的云彩,披着悠扬风采,依旧拿不会那一丝纯白。其实,花间梦影的时候,没有任何委婉的叹息,已然逝去,等待风散归晚的结局。

即使生命是一场散聚别离,人生是一场悲喜交替,十年一梦九断肠的意境里,我像是着了魔,在梦境游回的轨道里来回的穿行,怀揣着心思在夜深人寐的悠悠叹息中望月思索。

坐落于这世间,浩瀚宇宙中如同星末发梢,轻微、允落。

往事如茶,洗白了青春年华,茶去香留,亦如岁月入秋。

夜色繁华如梦,从天而泄的雨、瓢泼、倾盆、妙曼、旋转、灵动,转瞬落入泥土芳香中,投入山林怀抱里。

无根之水,何处何归,都不曾有人能看懂它落入凡尘俗世的无可奈何,都不曾了解它宣泄的泪将整片大地打湿是何等的哀伤。

雨水打落花,落花恋枝头,没有微风轻轻的浮荡,没有空中慢慢的旋舞,没有目光为它沉哀,这样的飘落谁都不愿,谁都不想。

带着醉意而生,本就多情,多情总被无情恼,何苦空余恨?辗转千年弹指过,昔日繁华,昔日落花,昔日美好。

因为,再不会有一个林黛玉,把她的悲伤寄托于山情草木。

再不会有一个林黛玉会将满地的残红收于袋中,怜惜它的早逝、悲悯它的凋零、不忍它的枯萎。

再不会有一个林黛玉携锄晚归,葬花于泥。因为,没有人能读懂那份意境,没有人体会那场悲喜,没有人能勾露那份惬意。

谁像是落入这红尘的泥,摆弄着身躯,无处不语,无处安息。

竟然不懂,何苦留恋。

深宵夜话,独坐天涯,眷恋着世俗的离合悲欢,看别人的聚散苦楚,却没有回头仔细的审视过自己,好的的,坏的,悲伤的,落寞的,都像是一场与己无关的繁华一梦,也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陌路天涯。

落叶

文/高凌霞

拈起一片落叶,隔了无数的风雨阳光回望,能看到一层一层的时光印记和生命底色。

生命的成熟就像一幅名画,必是先涂上一层淡淡的粉、蓝、灰、黄,嫩嫩的色彩半隐半现在纸的表面,然后慢慢添加一层又一层,渐渐地晕染,勾画,画面丰满立体起来,有了明暗的比对,有了层次分明的风景,有了让人喟叹的风骨和内涵。

童年的落叶,对于我,是玩具。一夜秋风起,推窗着厚衣,母亲已扫罢,落叶堆树底。记得那时的天空是澄澈明朗的,连风都是通透明亮的。秋日暖阳照着玩耍的孩童,看她拿一根细长的树枝,一片片串起,然后把树枝扎在泥土里,宛如一棵棵小树。如此反复,院子里会长出很多落叶树。落叶,最初以这种方式呈现,为我的生命打上一层淡淡的安静、平淡而幸福的底色。

小学时,记住了书中的一句话:“落叶,像爷爷的手掌。”那时,秋天校园里的梧桐树下,十来岁的小女孩细细捡起一片落叶来看。她对爷爷的记忆是模糊的,于是就把这片叶子想象成奶奶的手掌,她看不出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却又隐隐约约觉得有某种生命深处的关联,到底是什么呢?是那干枯?纹路?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风摇树动,黄叶飘落,远远的时空里,我总能远远地看到小小的自己,蹲在树下的自己,但是,她在哪儿呢?童年就像打闹的孩子,倏忽跑远了,就再不见踪影,连同那莫名的稚嫩的感动。

中学时,功课紧张,时间满满当当地塞不下一片叶子的惆怅。记忆中,午后校园,空无一人的操场上,我坐在三四米高的攀爬梯上头看书,身旁立着一排高大的杨树。树影摇动,偶尔会有叶子在风中降落,落到我身上,或者打在书本上,变成一个惊艳的句读。

那些青春年少的时光看似寂寥漫长,却又短如一瞬。大学的最后一个秋天,我窝在宿舍床上捧读三毛的《梦里花落知多少》,看到最后那句:“记得那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次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树梢鸟在叫。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竟然恍若梦醒,大恸于心。

上班三年后的秋天,我捧着一本英文单词书在单位隔壁县委大院的花园默背。落叶在脚下绵厚无声,每一片叶子的落下,都让我不自觉地加快背诵的速度。那时,我第一次懂了生命的限度,开始收起散漫的习性。

过了而立之年,生活走在一条波澜不惊的路上,路边景色变幻,心境却趋于平和。

女儿刚学会骑小小的自行车,尽管车轮还没有西瓜大,但也足够她骄傲和兴奋了。她骑着自行车和爸爸赛跑,两个人尖叫声和笑声远远传来,许久又归于安静。

满地金黄的银杏叶,女儿骑车的小身影穿过阳光驶来,小脸红扑扑的,几丝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附在额头上,兴奋地冲我喊:“妈妈,妈妈!”骑到我的身边后,急急地下车,小心地从小车筐里拿出一把黄色和白色的小雏菊,又拿出一片金黄的银杏叶递给我。她说:“这是我采的最漂亮的花朵,这是我捡的最漂亮的叶子,都送给妈妈!我爱你,妈妈!”

这真是最美的花,最美的落叶。美得如同雨过天晴后,天边升起的彩虹。

我想,不管我们走过什么样的路,看过什么样的景,心中能够承受住那一片片落叶的重量时,就是见过世面了。

老家

文/史野

时光把童年酿成回忆,我把回忆藏在笔下,写成故事。

旧时光里那些纯净的笑脸,都在泛黄的照片里细数着流年,那些爽朗的笑声,都随着昨日的歌声远去。

旧时的人,旧时的物,在朝朝暮暮里改变,在年年岁岁中拥有和失去。

人也好,物也罢,唯一不变的,就是我对老家的感情。

若素笔如针,记忆当线,那我就把对老家的感情编织出来,一针一线绣出岁月的沧桑。

几分小菜门外翠,一行燕雀在蓝天。

老家的门口有一块平地,经过奶奶细心打点,曾经是一块小菜园。清晨的阳光总是留恋在菜园里不肯离去,菜叶上的露珠折射出光阴的冷暖,偶尔几只麻雀落在细竹竿撑起的藤蔓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如今的菜园没有了往日的绿色,杂乱的土壤里随意丢弃的枯枝烂叶,土黄色的杂草铺满了菜园的四周,没有一点生机。公路两旁的电线杆上,总有几只麻雀在上面多嘴,仿佛诉说时光的变迁。

旧联红褪风来揭,七尺墨残在墙痕。

老家的红大门约三米多高,多少有点气派,大门两侧的墙壁是用小瓷砖铺成的,显得光滑洁白,大红门上边有一个吊灯,记忆里小时候的晚上,它就一直亮着,为我照亮回家的路。

如今那盏吊灯依旧在那里等待着回家的孩子,一轮一轮的岁月在大门两侧的墙壁上,铺上一层又一层的斑驳,每一年都会贴上新的对联,每次都是用扫帚在墙壁上耐心的来来回回刷两下,或许能刷掉岁月留在墙壁上凌乱的印记吧。年复一年,原本光滑洁白的墙壁变得粗糙起来,就好像父亲的手,给人一种阅尽沧桑的感觉。

随着厚重低沉的开门声,我走进了好久没回来的老家,身后的影子紧紧跟着我,仿佛对这个地方有点陌生。

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窗纱斜射进来,在一个小圆桌上停住脚步,那是奶奶以前和村里老人玩牌的小圆桌,如今在角落里安静地睡着了,我也不便去打扰。往里走就是前院,前院有三棵桐树,右侧是一个用木头和石棉瓦搭成的小房,用来停放爷爷的三轮车和摆放干活的工具。

现在的院子显得格外冷清,地上胡乱堆积的落叶,树上掉落的残枝,让老家的前院好像桐树皮一般苍老。抬头望着蓝天,时光在走,天依旧蔚蓝,家却如此苍老,四周的墙壁仿佛铺上一层灰色的沙,跟地上散乱的落叶一样,时光改变了前院,前院沧桑了时光,也冰冷了记忆。

风打残枝凄凉起,落叶谁怜沙做被。

打开门让阳光照进来,温暖一下空屋,也温暖一下此刻的心间,屋内的墙上清晰地看见,儿时母亲教我写字的痕迹,靠墙的位置摆放着红木椅子和大理石桌,用来招呼客人。靠窗的台子上放着儿时的玩偶,那一张张笑脸,不畏岁月的变迁,不畏世事的沉沦,不知从何时开始,就没有停止过微笑。如果我能像它们一样乐观,面对困难和压抑时,也能保持微笑,我的世界必定会充满阳光。

如今的卧室没有了往日温暖的气氛,风透过玻璃上的小窟窿吹进来,拂起慵懒的窗帘,像是在欢迎我,又像是问我何时在离开。空气有些微冷,卧室中间摆放的小铁炉,燃烧的炉火在岁月的等待中悄然成灰,此时此刻,我的脚步要踩着阳光才会找到温暖。

屋后的世界一年四季也在变化着,从初春的细雨绵绵,到夏日的蝉鸣林间,到秋日的红叶满地,最后到冬日的白雪枝头,每一季都如诗一般,在眼前浮现。

此刻的屋后,阳光肆意的倾洒,几缕寒风在屋后的树木间走过,枯残的枝条只能奏出几声荒凉罢了。风卷起地上的灰尘,吹向墙角堆积的落叶,给落叶盖上一层沙被,这或许是风给落叶最好的礼物吧。

愿屋后的阳光搁浅在风里,愿风捎上心中的温暖,吹向蔚蓝的天空,把时光深处的梦唤醒,把儿时的鸟啼树梢,炊烟袅袅还回来。

檐外树高蓝天远,屋后花落野鸽寒。

后院的窗边积满了一层层灰尘,崭新的阳光吹不去崭新的尘土,薄如蝉翼的纱窗抵挡着窗外的风霜,不知多久,已变成一层土灰色的罗幕,在等待开幕的那一刻。

岁月的纤手把昨日的点滴编织成蜘蛛网,檐角的阳光在蜘蛛网上漫步,一步一步优雅的像只猫,沉淀在檐角的尘土,是恋上阳光的舞步,还是喜欢屋檐外的天空,从与檐角相遇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今生的姻缘。

屋檐上掉落的残枝,眼望着树上的野鸽发呆,曾经自己在它的身边,为它遮挡着阳光,听它在歌唱秋后的清凉,曾经点滴与如今差的太远,野鸽低头俯视一圈,匆忙地飞走了,它应该不会想起,曾经为它抵挡阳光的树枝,如今哪去了。

透过破碎的玻璃望着天空,那一寸天空,从哪里看都一样蔚蓝,就像儿时的画面,无论何时回忆,都一样的美丽。

一砖一瓦盖成房,一人一人组成家,家是有活力的,房子住了人不一定是家,家里没人住却可以叫房。家因为人而年轻,所谓,家随人,人暖家。

家好久没人住了,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前院的房檐下停放着爷爷的三轮车,也停放着儿时最温暖的车笛声,因为那是爷爷干活回家的声音。大门里的一个角落搁着奶奶玩牌的小圆桌,曾经玩牌的老人,如今也没有见过,好像在时光里走远了。

卧室的窗台边,儿时的玩偶依旧在微笑着,像是在诉说,老家曾经的往事。屋后不见了炊烟袅袅,是不是被风吹到了昨日。

在屋后的阳光下我看着老家的四周,一寸阳光可以承载几寸伤怀。此年冬日,阳光可以倾洒伤怀,也带走了童年的美好。

在我走之前,我把前后院用扫帚扫了一遍,把凌乱的落叶扫到一个角落里取暖。原来对于老家的感情,不是写出多么感人的诗行,而是扫帚扫过落叶时,留下的一行行划痕,不是唱出多么动听的歌曲,而是关上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离开老家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在这个从小长大的村子里,如今却少了很多人,多少人为了生活离开老家在外打拼,从踏上火车的那一刻,从此老家只有冬天,再无春夏秋。

我想,无论是谁,无论走多远,无论过得如何,老家是我们的根,是我们心里最温暖的地方,因为在这里,有儿时美丽的梦,也有等你回家的父母。

对于老家的感情,其实是说不出口的,每个人都一样,心中都有自己的老家,每个人又不一样,对老家感情不一样,或浓或淡。浓也好,淡也罢,只是生活,让人想起有老家这么一个地方,是那么美好。

感谢老家,给了我许多,感谢生活,让我成长了许多。

秋季,又是一个落叶纷纷扬扬的季节

文/洛碧辰沫

秋季,又是一个落叶纷纷扬扬的季节。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上,零零散散地披着大的小的、黄的绿的落叶。一度干净明了的小池,也免不了被沾上些许落花。或许,是小池里的鱼儿耐不住秋寂,想要泡个花瓣澡,以此来愉悦心情吧。

此情此景,容不了我多想,就让思绪自己慢慢地飘远,一丝不留地融入这个秋季中。

池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优哉游哉地坐在大树底下,若有所思。然而,坐在一旁的老翁,则手持一支长长的鱼竿,神情自若。突然,浮漂处漾起了一道道水纹,该是受不住诱惑的鱼儿上钩了。

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这暖人的一个画面,可我却觉得有一股寒冷,从脚底直往心里钻。我想要逃,可那股寒冷却紧贴着我的皮肉,钻进这个对我而言太挤太小的心脏里。许是太晚了,寒意也渐渐来了。因为这里的秋,总是要比家乡的要冷,倒是有点像初冬。

一个人散心的时候,我总喜欢望向远方,企图用自己不那么明亮的眼睛寻找不同寻常的风景,而后将自己深深地锁在风景里。

路过情人湖,惊鸿一瞥,一男子正握住女子的手往嘴巴旁送,对着双手哈气,试图给对方些许暖和。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为何今天的我会有一股寒意一直往我身体钻了。此次的寒意并不是因为秋的凉,原来是那一直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情感,被唤起了。此时此刻,它势如千军万马,不可阻挡。

行走在这被落叶铺满的小道上,脑海里泛起的都是你的影子。你那爽朗的笑声,你那温暖的话语,你那为了不让我淋湿而被雨水湿润的头发,你那为了不让我受冻而紧握我的双手……这些都是我们在一起的画面。一人身处在陌生的城,心灵总是脆弱的。只要有一点与过去相似的东西,都免不了被刺痛心脏,然后泣不成声。

曾经的点点滴滴,犹如放映着的电影,一一地在我脑海里匆匆掠过。我想要逃,却逃不过曾经。不是说好了,分开后要好好过,让曾经停留在曾经,不让曾经影响未来。可是,现在这样,又算是什么。我也想心中没有了想念,也许就可以开心地过日子了。可是,天籁却传来一个声音:“不是的,我还放不下。”

曾经走过你的沧海,掠过我的桑田。回忆永远都是惆怅的,曾经永远都是使人觉得可惜已经是曾经了,想起来还是让人心痛的。因为点点滴滴,都恍若是阳光下绽放的花朵,朵朵都是鲜丽娇媚。这让人无法忽视、无法置疑的美丽,却是让人心疼的短暂。谁能告诉我,是回忆隐藏了时光,还是时间辜负了曾经?就像是那年花开,那时美好,只能在曾经里相遇。

总有人说“花开花落终有时”,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心头是否有过微微的凉?如果,如果没有遇见你,在那花开的季节里,现在的我,会是怎么样的呢?还好,还好这样的假设,不存在。我庆幸我遇见了你,虽然每每想起会有一点点心痛,但我依然愿意把你藏在心底。就算花开终成空,我也愿意。因为有你,我懂得了什么是初恋这件小事。

落叶之仁

文/李显坤

行走间,一枚白蜡树的黄叶轻飘飘擦过肩头,无声弹落于地。明黄色的微光,一如清风划过。

落叶不是特意来与我道别的。在秋天里道别,是它生命的一个程序。而垂落于大地,则是它生命的归宿。生命驿站里过客,从容面对这一切才能显得高贵。

落叶归根,真是一场叶之生命最自然的完美谢幕。季节的风,在促成着这唯美的梦想。而后,在落叶终归化为泥土一部分的过程中,冷雨、寒霜、冰雪,无非在进一步完美着这一种变化。

这一过程中,落叶,以什么方式落地,已不再重要。毕竟,曾经葱郁过、蓬勃过、美丽过、灿烂过。从萌芽而生长,而翠嫩茂盛,而繁荣枯萎,从摇曳于枝头到翩然离开似乎并不相隔许久,但在脱离母体的那一刻,却没有了无奈。

“翻飞未肯下,犹言惜故林”,也许落叶有过留恋回望,谁能轻易断言落叶忘记了生命的本源?不管是风吹成堆,还是飘零一隅;无论燃为灰烬,或是化而为尘,最终,都融入泥土,丰腴大地。杜甫面对满地落叶,喟然长叹:“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在他眼中,生命是接续的,周而复始的。

而《老残游记》的作者刘鹗,作有一首《落叶诗》,既由落叶慨叹到了自身,也更多看到了落叶的价值,以此而自励:“落叶别树,飘零随风。客无所托,悲与此同。念彼落叶,犹可为薪;用熟五谷,以饱饥人。虽委弃之余,其德足以伸;吁嗟乎,吾不及落叶之仁。”

抬头望着黄叶压枝的高大榆树,未落的黄叶焦枯。而树冠张开的白蜡树的黄叶,极少打卷,通体似乎是透明的。核桃树的黄叶也如白蜡,远看难分彼此。在周边,六叶地锦的叶却是堪比枫叶还红的。

要论诗意,无非蓝天、秋风、落叶、泥土,各有各的情怀。而这情怀,无疑全是人的情怀。

在我视线所及,就在前方的一块地方,一泓湖水被芦苇圈住了。这是一个不大的湖,中间部位,也有几丛芦苇。无心而成风景,风景自然天成。若静心立于湖边,秋风拂来,一湖即时涌动白色的波浪,聚散起伏。这时的芦花,分明是快乐的引子。在湖面漂荡着的落叶,也不由得快乐起来。

再向前,海棠树挂满了红果实,掩映在榆树和白蜡林中。多彩是生命的本质。在这个深秋里,在雪还未来到之前,阳光在每一个下午,都给未落的树叶涂满了温暖的色调。

在秋风的后面,相跟着,虽然保持了足够的距离,一场大雪必至。树上的叶子都将落光,只留倔强的枝条,直刺苍茫的天空。

我仿佛看到,落叶的生命,已经在那不屈的枝条的内芯以另一种形态萌动。

伤痕累累の落叶

文/安夏、沫悲傷

有些时候、一个人趴在窗前,独自欣赏那一片片诠释爱情的落叶。

最后的一片落叶、怦然破碎。往昔、那阵阵欢笑,却成了只能偶尔回味的记忆。唯独那一棵哺育落叶的树,依旧往日般,独自、站在爱情的终点,回头望着之前的那一缕缕云烟。终于、他看清了自己。

最后的那一丝凝经的香气,终于。被妖媚浑浊的香水味取代……

【再】是重复,〖见〗是见面。重复的见面,太难得、又太无味。我们一起,从一开始的男生与女生、一直到后来的男人女人。从青梅竹马、直到相携到老。这个过程,可能每一次的见面、都会成为一次甜蜜的相恋。可一旦不再见、要永远只能说再见。必然的心痛,会构成一辈子的伤痕。那道疤痕,似乎随时都可能裂开,而不是永久愈合。

总之,在做好准备迎接幸福之前,要做好准备面对告别

轻轻地,走过秋天

文/素之念

当风温和地拂过脸庞,当落叶铺满草地时,南方的秋,就恰恰的好了。

不冷,也不热,再是清爽怡人。

没有北方的万紫千红,层林尽染,只是少少的不多的红叶黄叶点缀着一树的绿叶,满目的,依然是苍苍翠翠,只是,凭着风,凭着天空,凭着阳光,就知道这是属于秋的气象秋的气息了。

喜欢于这样的时节到郊外去走一走,透透气儿。

总是不想放过任何机会,但凡休息日,总是拉上他,远的去不成,近的也得要去走一走才开心,安心。

秋景怡人,总有你想要的光阴风景,我一直这样认为。

草木清秀,湖水澄清,秋阳温柔,走在满是落叶的小径上,又使人想起了华工校园。

华工校园里那一湖清净湖水和倒影在湖水中的树木。又有许久不曾去过了,那里,是属于秋天的吗,总是在秋天的时节不经意地就想起它来了。

南方的秋不像北方的,连落叶也不像,看草地上一地的落叶,要不全枯了的,要不就是半黄半绿的,它看上去并没有北方秋叶的美感,但一旦落在绿草地上,就有了不一样的感观,就有了只属于秋天才有的那种静,属于秋天才有的那种悠远的念想。

记得茵茵的绿草,也当要记得茵茵绿草上快要干枯了的大大小小的落叶。踩一脚,有软软的青草的感觉,也有枯叶吵沙沙的声响。

那天,和他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满是落叶的草地上。这样的行走,确是让人想起许多的往事来,特别是于这样秋阳斑驳的境地里,许多的情感,就都有了依托。

我坐在落叶丛中,倚着树,轻微的风从身旁吹过,草地上的落叶似也飞舞起来了,阳光洒落在青草枯叶上,我的眼睛眺望远方,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样的画面,在我看来,总是美好。于是,叫他来给拍下来。

季节上的秋天,我的秋天,都不能辜负了。

湖边的芦苇和九尾草,也白花花地舞着秋风,在水的倒影里弄着清波,也着实是秋天的一大景致。

两个人,坐在草地上吃桔子,你一瓣我一瓣的,又多少有点像是年轻时候的约会,那个时候,在校园里面,总是这样席地坐在草地上,天南地北星啊月啊地说不完,赏不够的。

匆匆那年,此去,经年矣!

弯腰,拾起一枚好看的落叶,放进随身的包里,搀起他的手,轻轻地,走过秋天,我的秋天。

落叶飞花

他和她是同乡。

他叫锋,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但却颇有一段渊源。她的宿舍有四个女孩子,其中有两个已经是“名花有主”,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两个女孩子的男朋友都叫“锋”.而他因为常打电话给她,所以被大家视为“重点怀疑的对象”,大家戏言要在宿舍里刮起一股旋“锋”.

他会常常打电话给她聊一聊心事,倒一倒苦水,也会关心一下她的日常生活。她有事时,往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但两个人似乎都心照不宣,从不去刻意地去定义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维持着这样一段超乎友谊的感情。

一晃四年过去了,转眼马上就要毕业了,他和她已经很少通电话,各自忙着写毕业论文,找工作。紧接着是一年一度的同乡送旧晚会。那一晚,他和她都喝了一点酒。大家谈兴正浓,突然他站了起来,走向他,“其实四年以来我一直都在默默地喜欢你。”一语惊四座,全场鸦雀无声。她不由自主地走向他,手中一杯酒当头倒下,然后吩咐几个同乡说:“他喝醉了,你们马上把他送回宿舍。”一时间,大家都坐在那里,不知所措,她大叫了一声,“快点啊!”大家才手忙脚乱地拉着他离开了,留下他深情的、不解的目光。那目光刺得她心里好痛好痛。她似乎若无其事地倒满了一杯酒,走到众师兄师姐面前,“各位师兄师姐,我敬你们一杯,在此祝你们前途无量。”说完,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众人分明地看到她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那一夜,她独自在校园里沿着校道默默地走着。瑟瑟的秋风吹得满树的枯黄的叶子如飞舞的花朵般纷纷扬扬落下。她一遍一遍地问自己:“这是真的吗?又或者仅仅是一个恶作剧?她甚至开始有点不认识自己了。”自己何以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四年了,彼此都太了解,太熟悉了,彼此就好象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四年以来,自己内心始终有属于他的位置。如果有一段时间两人没有联系,就会想起他,很想见一见他。

她就这样沿着校道走了很久。突然记起大一那年,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风很大,她心情不好,他陪她默默地走着,听她哭诉。他那宽厚的肩膀在那一夜让彷徨无助的她有了依靠,他那厚厚的棉衣在那一夜让瑟瑟发抖的她感到无尽温暖,他沉沉的嗓音在那一夜给了懵懵懂懂的她无尽的鼓励与勇气。从那一刻起,她感觉到他将会是她的依靠,起码这四年以内,而四年以来,她也的的确确是在他的呵护中生活。

她的脚步越来越沉重。这时,一片落叶轻轻地飘落在她的面前,她用双手捧起它。她记得在一个秋风四起的夜晚,他们在一起憧憬着彼此的未来。他曾经略带孩子气地说:”我一定要找一个愿意在秋风四起的夜晚与我在纷纷扬扬落叶如花朵飞舞般的林荫道上散步的女孩做我的妻子,我们要在飞舞的‘花朵’中慢慢变老。“那时候,她笑他幼稚得无可救药。但现在回想起来,四年来,她不也曾经无数次地在这样的夜晚陪着他在这条校道上默默地散步吗?

一阵风拂面而过,树上的叶子飘落而下,纷纷扬扬,她突然记起他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落叶飞花。“落叶飞花,她若有所悟,疾步向他的宿舍走去。

风与落叶的生死恋

文/东篱小童

在故乡,我最喜欢冬天和秋天,因为冬天有雪,无论下多大,那雪花落地却总是没有声音的,我爱这宁静的感觉,这多少有似于佛家那种内心清静,无欲无求的境界。然而,我毕竟是凡人,所以触动我最多的还是这尘世的悲欢离合,这人间的一草一木,比如风吹落叶。

我常常感叹大自然是一个出色的导演,秋天就是它导演的一部悲情电影,而落叶就是这悲情剧里的女主角。当秋的脚步悄然而至,田里的麦子都披上了盛装,炫耀着刺眼的金黄,这时,有谁会想到抬起头,看一看那枝桠上的树叶,也许没有,只有它自己独自感叹着,这曾经象征着年轻的绿色跟着秋天衰老得好快啊!它蜷缩在树枝上,像迟暮的老人,回味着从前平凡而幸福的点滴,在那个春日里,当她刚刚睁开尘世的第一眼,春风便给了它一个轻轻的吻,这浪漫的场景曾令它好感动,想着想着它突然感到一阵难过,这所有的美好瞬间,都会随着自己的离去,幻化成无处搁浅的回忆。

秋夜,天变得更凉了,一丝冷风吹来,它恐惧地抓紧树枝,其实它抓得并不紧,尽管如此,虚弱的它却为此耗尽了自己最后一点力气,还好,它只是轻轻地颤了一下,依然在树的怀抱里。它感觉好累好累,真想躺下来休息一下,然而,它又是多么留恋这充满诱惑的尘世,它担心自己这一睡下,便永远不会醒来,便永远告别了它深深迷恋着的世界,所以,它不敢眠。然而冷血的死神却丝毫不舍得让它在今生的轮回里多享受一秒。天越来越冷了,夜越来越深了,终于,一阵夜风夹杂着秋天的萧瑟,呼呼地向它吹来。它再也没有力气反抗了,那最初对生命的热爱,也被这风吹成了赴死时的无奈。迷迷糊糊中,它仿佛听见了死神手里索魂链哗哗啦啦的碰撞声,它努力地睁开眼,发现头顶上的天空一边旋转,一边在离它远去,只是好像永远也落不到地上。它顿了顿神,啊,是风,风正揽着她纤细的腰,在空中纵情舞蹈呢!渐渐地,它脸上羞红一片,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风儿给她初吻的那个春天……

清晨,一位老爷爷推着老伴出来散步,指着被红色包裹的世界,俯下身子,说道:“你看,多美的枫叶啊!就像结婚时,我们揽着手,一起踏过的红地毯!”

旧梦浮现之羽翼与落叶

文/云梦问心

初秋的夜晚,清风徐徐,凉爽的秋意让人不经意间遐想万分,耳畔不知何时候回荡的歌声,让有一种无法言明的熟悉感触,随着歌声的不断传来,慢慢地唤醒了心底无法挥去的旧梦。

看着今晚的夜色,虽无月华萦绕,却因灯火点缀,显得色彩绚丽,独有一种韵味。当我抬头仰视那漆黑如墨的夜空,一种神秘深邃的感觉浮上心头,心中那深藏的旧梦如潮汐袭来,让我忍不住向后退去,梦中时常飘过的那片羽翼,如一抹白光,在夜色下显得格外醒目,那是真实的幻想,此刻却静静地躺在手掌心,陪着我装饰旧时的梦境。

随着思绪的不断起伏,我想起了不曾述说的梦中往事。那年的故事,似乎也是在这样一个初秋的季节里,我躲在风轻云淡的午后,悄悄地布置下一出完美的情节,满心欢喜地期待你的出现,当等了一天一夜之后,却没有看到你的倩影,我无奈的转身离去,巨大失落的写满眼眸,却在睡梦中的转角寻到你的气息,你一身疲惫,我满纸忧伤,彼此静静地望着对方,看着对方眼中的自己,似曾相识,却都默不作声。认真的看着对方眼中苏醒的世界。

那旧时的美好,也在对方微扬的嘴角间荡漾开来,回眸处,依旧如初的风声,还是曾经的荷花池畔,你从片片绿影深处走来,带着初秋的微凉,淡化着夏末残留的余热。我却徘徊不前,在绿影交错的古树下,孤独的摇晃着流年,如那些随风落下的绿叶,默然的承受着无法更改的命运,我不敢回头去看你,只等时光散去,在无声的岁月中,把自己化成片片落叶,随风散去。

而你,却不期而至,如命中注定的相逢,被飞鸟的翅不经意拍落,不带丝毫迟疑,落在我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把我拾起。此时,我再也无法无视这场故事的经过,轻轻的拥你入怀,在彼此深情的相拥中,开始下一世的轮回。

从此,繁华深处,我不时的向天空招手,只为迎接你下一世的身影。单薄的生命只为等你的飘落而奋力摇摆。

这一夜,在秋雨的缠绵里,我感受到清冷的寒意落在我的肩头,我无力承受,任凭雨水将我带离树梢,顺着树干落下,独自的依偎在无人的街角。在浅淡的弦乐声中,我不由自主的思念起你一阕深情的容颜,那是一直陪伴我轮回相依的记忆,是支撑我不断重复的勇气。

当周围的灯光都相续暗去,仍旧可以听到街边的呓语声从耳畔飘过,留下一串温柔的叹息。在这似曾相识的梦里,我曾拥你入怀,感受你温暖的羽翼,让萧瑟的秋季,从此不再是我畏惧的人恶梦,因为只有在这时,我才能静静的守候你,直到彼此消散无形。

今夜,就让我在清澈的梦里,为你抹去眼底的忧伤,把一切疼痛都遗忘在昨夜的寒风中,带着美好的回忆,沉沉睡去。

写在落叶上的诗行

文/仇进才

“我拾起一枚落叶,忽然间地转天旋,风刮起来带我到另一个世界。”走在路上,突然想起了这首歌,情不自禁地哼了起来。不由地,拾起一枚落叶,把它当作冬日的便签,准备在上面写下斑斓的诗行。

它应是一片霜叶,深深的红色从苍黄与残绿中泛了出来。翻过来一看,它的上面居然早就有了一句诗,“风息岁月暖,叶落天地轻”。不知道是谁留下的,莫非在我之前,也有一个人走过这一条路,看见这一枚普通而不平凡的落叶,于是在上面留下了自己写给时光的情诗?

我一直喜欢在落叶上写诗。它们是树木赠予人们天然的信纸,可以用彩笔在上面写字,也可以用笔尖在上面刻字。写字的话,很容易褪色,颜色不深,但却让落叶有了些明媚的色彩,让枯萎与盛放在时间的两面形成色调缤纷的辩证。刻字的话就没有了色彩,但字很清晰,像是深入了落叶的心扉一般,可以留存很久。

落叶不大,所以写不了太多的文字。印象中,写得最多的便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和“春风十里,不如你”。我们的青春都是在含蓄中热情,在奔放中内敛,落叶又带着一丝附庸风雅的意趣,所以它载着一首首诗行,像是双溪蚱蜢舟,摇摇摆摆地荡过了我青葱的韶华。

其实,落叶本身就是一首诗。它们本该在秋天就离开树梢,本该在冬天被收进大地的深处,但它们执拗地停留在枝头,它们从每一场风雨里得到了喷薄而出的灵感,它们要把诗歌写完,要把春夏两季蓬勃生长的万语千言告诉树枝。所以它们毅然顶住时间的冲刷,挡住铁马冰河,化身一首首铿锵的边塞诗,军旅诗,用孤绝去守护、托起一首首缠绵悱恻、深情款款的婉约诗。

我又拾起了一枚落叶,它是灰色的,不会有人去注意它。我也只是随手把它捡了起来。但我将在它的上面刻上两行春天的诗,两行可以延伸出绿草和花香的诗。它将被我重新赋予名字、记忆以及鲜嫩的生命。等它再次回归大地,是带着根部难得一见的诗意回归,等到来年,我再走过这条路,走过这棵树下,它将想起这些前尘往事,然后翩然落下,等待着我拾起——像是完成一个无声、隽永的约定,为它重新刻上一首诗,刻进生命里,刻在三生石畔。

又是一年冬至日

文/公付龙-蔚蓝幽灵神兽

又到一年冬至日,需给去世的父亲上坟,因此,安排2015年年休假的时候特意留了两天假。提前向领导请假,和领导实话实说,冬至日需要到父亲坟前缅怀一下,领导特别给力,欣然准假。

冬至日,有点潮湿,在父亲坟茔的周围,铺满了落叶。大概是冬天来临的时候,风吹树上的叶子,掉落到坟茔上,顺着坟茔的斜度,在重力的作用下,树叶滑落到了坟茔的四周。层层叠叠,似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精心的摆弄,把那些大杨树叶子、栗子树叶,一层层一层层的码的整整齐齐,静静的拱卫冬日轻风中的坟茔。

我用铁锨拨开坟茔附近的落叶,露出清新的泥土,虔诚的似乎是整修一件艺术品,整修父亲的坟茔,让蕴藏在冬日落叶下泥土的清新铺满坟茔。

整修完毕,冬日的清冷似乎轻了许多,带上母亲亲手做的三样小菜,准备好的水果、馒头、酒水等物品,到父亲的坟前,向父亲诉说。

父亲的音容笑貌又浮现眼前,父亲虽托体同山阿,但父亲对我的言传身教时刻不敢忘怀。

“雁过留生,人过留名。”是父亲多次对我说过的话,现在品味这句话的深意,泪不由自主的又涌了出来。

父亲声情并茂的《穆桂英挂帅》、《薛顶山征西》等等古代英雄故事,成为了童年夜晚的精神食粮。现在回想起来,那时一段不知珍惜,却十分奢侈的拥有,又充满温馨,又令我时时不能忘怀的生活。

父亲睡梦中充满激情的京剧唱腔,诸如“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到大街前”、“ 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不时在我的梦中出现。

父亲大字不识一箩筐,但利用其超强的记忆力,在走街串巷、赶集上店的劳作之余,跟走街串巷的说书人,学得了说唱功夫。父亲的说书故事,梦中的京剧唱腔,成了我国学的启蒙。

在父亲的坟前,瞬间回忆起父亲的言传身教,对自己实则是一次心灵朴素的净化和洗礼。

父亲,您在那里还好吗?

冬晨的落叶

文/TXDFS

冬天的早晨,天刚朦朦亮,我就骑车行在了林荫的马路上。天,有点冷,没有风。路两旁的樟叶,在纷然飘落。

我的电动车骑得不快,一片樟叶,已落在了我的脖子上。冰冷。

我停下车,想丢掉那片落在我身上的叶子。可当我将叶儿拿在手中时,即闻到了一种淡淡的香,是这冬天的落叶赐给我的。

那一段路没有灯光,前方不远处是一个十字路口,在那里,才有整个小镇明亮的路灯。

我只模糊地看得见,树上还没有落下来的叶子的廓角,于手中的落叶,我是看不太清它的模样。只知道冬日的晨曦携有湿度,叶片上是有一层厚厚的水,浸润了我的手心。

四周的叶儿还在自然飘落。平整的地面,才是它们可安静停靠的地方。

每逢秋或是冬,我一看到那些飘落的树叶,在内心深处,总会漾起我在他乡流落时的那种异样情怀,是至今难以抹去。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冬晨,在深圳公明。我早早地起床,去我寄居不远处的公园散步。在公园入口处的水泥台阶上,一位老奶奶去拾一片落叶时,一不小心滑倒了,良久,没有一人前去扶她一把,老年人的身子有点弱,要站起来可不是那么的容易。每天早晨,来公园散步的人可有不少,虽有不少的人从老奶奶身边走过,可就是没有一个人,前去扶她一把。

我见那位老奶奶很是可怜,便上前去用了点力的将她扶了起来。

那天中午,我载着满车的货,急着送往我松岗的一家客户。可我载货的车,在刚驶进路口时,无意间中了本地“车拖儿”的招,给擦上了。对方要求补偿三千块钱私了。我一个做小加工的异乡人,身上实在是拿不出那么钱来,为了不误答应给客户按时将货送到的时间,我将身上仅有的八百块钱全给了“车拖”,但他们三人还是不肯罢休。围观的人群是前来了一大堆,都知道是我中了招,惟有叹惜!眼看时间已误了不少,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我早上搀扶的那位老奶奶是突然出现了,她蹒跚地来到了我们面前。她眼睛好,一眼就看出了猫腻,便主动地站出来,用她们本土的广东话,跟那三个“车拖”交涉了起来。结果,那三个人是没要一分钱,就很快溜走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位老奶奶是当地村委书记的妈。她也认得那三个人。见老奶奶把我当她的外甥一样看待,那事才得以和善解决。

此后,老奶奶是几乎每天都要去我的小作坊转转,还对我的情况常是问东问西,一听说我有点麻烦事,就很及时找他的儿子来帮忙解决。

我一个外地人,在外谋事很是不易,尤其是像我那样雇有十来个人做事的小老板,总会隔三差五有一些莫名其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常是得用钱去抚平解决。不知道是不是都是本地人在作祟,我不清楚,但我想:至少是有本地势力撑腰,那类人也才敢那么大胆。是弄得我们那样的小老板实难生存,常是,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弄来的钱,都会不知不觉地给掏空,人是背着小老板的名,却是连房租都交不起,甚至是有时给工人发资了,自己却没有钱回家过年。

就在那年春节前期,由于那年起了“金融风暴”,我的几家大客户生意早就淡了。我的生意更是没法形容的差。我已亏空了不少的钱。该给房东的租金已是三个月没交一分了。房东怕我的作坊开不下去而逃之夭夭。便硬逼着我,得在年前将所有欠款全部交清,可我人在他乡,是无能为力,这事传知老奶奶后,她二话没说,又主动站了出来,帮我清了所有欠款。整整有六千四百元人民币。且他的儿子,另还给了我二千块钱,叫我回家过个安稳年。

那年我的小作坊没开后,我打了好久的工,才攒够那笔钱,可我给老奶奶去还那笔钱时,她与她的那位村委书记儿子,是我塞给她们都不要。并还对我说:“小谭,那点钱对我们来说,算不了什么,不用还了。你争取尽早找条好路子,重新干起来。”可至今,我依然还是打着收入不高的小工,常看到那些满目苍夷的落叶,我的心,是总在颤粟。

虽然,现实生活中给我的满是无奈、沧桑、残酷、冷漠,甚或是荒凉之感,然而,我却总觉得,这世界上有股温情一直在四处弥漫。且这股温情,在这冷冷的冬天,是每时每刻都在我们的内心深处满携温暖地浸润着我们的手,也滋润着我们的心。

2013年12月16日晨

落叶飘了,冬天来了

时间好快,

转眼间又到了这么寒冷的冬季,

落叶满地,大风也是铺天盖地。

公寓内的床软到让我每天都是梦,

梦想过你,梦想过她,

梦想过自己

从此开始惆怅

是不是老天在暗示什么啊

有时候听着我们曾经不经意的通话录音

总觉好熟悉

但是两年了

我想删掉所有的关于这些过去,

但是我始终不舍

我害怕

有一天我突然想再会议的时候我一无所有

有的只是我虚绘的轮廓

梦总是会醒的

醒来还是现实

只希望你生活的更好

希望以后每个有落叶的季节

我想到的不再是令我们困惑的过去

梦醒了就会安静的生存

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这就是生活

初秋,收获落叶的街

文/华人联盟

梦,吻着天空飘满欢乐音符的云朵。然后,呆视着淅淅沥沥、现实霜与雪的邂逅。

我无梦,我在沼泽的岁月中得到了真实的启蒙,看懂了多少明亮自我的目光。

我在启蒙的路上,寻找我不该寻找的目标,世间为了美好的召唤,我在我躯体上寻找苦痛……

走过茫茫的大地,迈过喧嚣的天空。

重阳登高的我,看到了漫山遍野开满了七月红红的花朵,听到了飘飞芳香的笑声。

我停下脚步,垂下了头颅,无法正视这片秋实的硕果,被夏日的镰刀割得遍体鳞伤,无一丝虚假的真诚。

我们的田间堆放着枯草的永生,你季节的足音已无秘密的旋律。

茫茫小草构思成一把刺向重重乌云的匕首,装点着今秋红叶无奈的风景。

落吧,血红的夕阳下,漫山遍野红红的花朵挣扎着秋叶象征的生命。

寒冷深邃的秋,每一分,每一秒,我在我的心上刻着一个字,这不是梦。

漫步,收获满街落叶的秋,暗涌的泪滴,一泻如柱,夏花冥思,命运的微笑飞成蓝天的鸽子,另一种灿烂回归天际……

你的名字,是我唯一念念不忘的青词

文/雨袂独舞

把思念藏在心间,任季风渐瘦了容颜。假如秋水可以望穿,我愿在江枫边静待流年,目尽千帆,执着守候这一世属于我的地老天荒。

——题记

又是一年雨落江南,又是一年叶落无声。每次走进那片红枫林,指尖轻拨,总能触动一帘幽梦。

行走在铺满落叶的小径上,更多的应该是触景伤情吧?低落的情绪,瞬间来临,不可抵挡。

我在天之涯,君在地之角,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一袭秋尘,掠过身旁,随风的衣袖多了份凄凉。任心事凝结成平平仄仄的断章残句,在无语的笑颜里尽情绽放……

已记不清,我们曾煮酒共诗词,相依写下了多少江南烟雨柔情似梦的文字;已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长亭望尽,看黄昏悄悄埋葬了黎明的温暖。我只记得,你说我穿 长裙最飘逸,于是,不管炎炎夏日,还是冷冷冬天,一年四季我都是长裙装扮,再无其他;我只记得,你说我留长发最迷人,于是,无论月升、还是月落,无论春 来、还是秋至,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我都舍不得剪短我的发。

天涯的尽头有多远?从来没有机会去丈量,我只知道,守望路上,那一地相思红豆是为你栽。

你的名字,永远是我掌心弥合的琴瑟,也是我今生唯一念念不忘的青词。今生,只写一曲恋歌,为只为谱你我风华绝代;今世,日夜泼墨红绡,为只为绘你我此生永恒爱恋。

我,只是红尘俗世里的一个烟火女子,渴望的其实很简单,只需一份贴心的温暖,便足够·。

霜雨伴泪酒一杯,一半清醒一半醉。为了你,我曾试着用瘦笔涂落一季又一季的相思,在红尘最深处,强迫自己慢慢学会挥袖从容,暖笑无殇。只是啊只是,思念那 么浓,我如何努力也填补不了心中的那份残缺,我可以略去许许多多文字,却怎么也略不去心底思念的忧伤。为了你,我也曾试着坐在春天的角落,用娴静的心去堆 砌词句,却发现文字里始终没有季节的盎然,多只多了几许岁月的薄凉。

知道你最爱秋天,所以,每一个入秋的季节,我都会坐在夜色阑珊处,倾听叶落的声音,闭目,想你。今生有你,我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男人,入我之心。即使你不在身边,我也可以挽住黑夜里那一片无尘的时光,就当是挽住了你的心与我一同呼吸……

一曲离殇,清瘦了谁的容颜?一季叶落,唤醒了谁的惆怅?风中,梵音错落情怀。今日,谁以一双素手,酿一壶秋日情思,以一种最虔诚的方式,祈求你踏叶而来,席地而坐,就着这片秋意秋色,畅怀共饮?

随手,拾起一片落叶,轻问:这一季又一季的执着不悔,是否可以淌过岁月的河川,写下一生最美丽的不朽篇章?

我一直都认同这样一句话:“等待也是一种幸福,哪怕这种幸福是孤独、冗长和伤感的。”

是的,花开相惜,花落莫悲!遥遥相望不相忘,远远思念不相离!红尘万丈,君情难忘,今生,只想执子之手,与君浅笑而行,共赏岁月静好。好想你在我身边,用手搂住我肩,我们一起走向那没有尽头的尽头……

看!素净的天空,很蓝很蓝,没有乌云,有的只是我纯净的思念。我想,假如记忆是座方城。那么,为了爱,我情愿划地为牢,将自己困顿其中。红颜,青丝三千,此生只为君留。

如若可以,很想,以黛目传情,话一场芙蓉倾城,付一段盛世流年;如若可以,很想,用江南烟雨浸半盅茶香余,温诉一世地老天荒。如若可以,请允许我,一念执着,为你守候枫林万千情思,等你某天不期而至。

眼前,每一片落叶的飘舞,都如同你的笑靥,我,安于凝眸、静听。

风起叶舞中,我仿佛看见你一身青衫长袖,抱一素琴翩然而来,明眸含情,一如初见。

你曾告诉我,说你最爱秋天,说每片落叶都承载着你深深的思念,所以,今天,我只专注的想尽可能把落叶轻轻的一一拾起。

我想,拾起了落叶,我就拥有了你的思念。贴紧了落叶,我和你,就是零距离。

默默的许一份温暖,还有那温暖如初的笑,就让我简静如诗,忘了叶落的惆怅,在这满含思念的枫林,继续等待下一场不期而约的遇见。

那一片落叶

文/张雨

天冷了,起风了,树叶就落了。树离我很近,我能感觉到它们在渐渐凝固。

树枝上少了往昔上下翻飞的麻雀,少了曾经以为噪人的蝉鸣,树只是静静的,把叶子纷纷抖落,然后,再把思念慢慢挂满枝头。看着众多飘落的树叶,这一刻,心微微一颤,仿佛我就是其中一枚。

没人留意树叶要飘向何方,也没人去体会叶子飘落时的心情。此刻,我就是那片小小的落叶,风为我的翅膀,云是我的脚步。飞得很低,很慢,落在故乡的山崖上。我看见,山崖上的石头和花儿一起绽放,羊群和白云一起飘荡。山谷里还有女人们放肆的歌声。羊儿比以往多了,肥了;歌声也比以往喜欢了,嘹亮了。

乘着歌声,我飞过田野,越过那条小溪,落在村东头的那棵大树上。大树还是这棵大树,生生不息的大树。它的枝干指着很多方向,对于从村子走出去的人,起点只有一个,终点也只有一个。每个人都带走一片绿叶,却留下一条根。树老了,我们长大了。

叶落归根,是我老了吗?从水井里挑水的汉子没有回答我。随着他稳实的脚步,我掠过儿时熟悉的石板路。看见,村口变了,原来妇女们经常拉舌头的空地上,建了一座房子,从里面传出一阵阵朗朗的读书声。三大爷还挎着竹筐,只是,以前筐里是拾来牛粪,现在装的是绿油油的青菜,他一直在这个穷僻的村子里。三大爷的儿子在城里搞建筑,发财了,接了很多次,大爷就是不去。这个世界,留住人不是房屋,带走人的也不是道路。或许是岁月里的那些风风雨雨。

这就是我家。一切依旧。房子是木制的,不大,日子久了,显得摇摇欲坠,可,一直为我们挡风遮雨,一直不倒。房子外面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左半边种些葱,白菜什么的,右边空着。天热时,晚上都在这纳凉,听大人们讲山里的故事。农忙时,白天就铺上晒谷子的垫子,晒干稻谷。我落在屋檐上,看见为游子归来而冉冉晃动的炊烟。闻到了熟悉的米饭味道。母亲就在炊烟的源头。灶里微微的火红,照亮了母亲仍旧慈祥的脸庞,只是多了些岁月的痕迹。我想吹散包裹着您的油烟,我想替你抓住天边过往的云,让时光倒流,还你曾经的风风火火。

子夜时分,我落在窗户上。听见,父亲平稳的呼吸声。禁不住伸手摸了摸父亲的大手,暖暖的,硬硬的。熟睡的父亲那么安详,额头还是那么饱满。只是,现在,父亲累了,真的累了。明天又不知道有多少艰难等着他。好好休息,父亲,孩儿长大了,手和你的手一样大,一样有力。

天要亮了,我飞出村子。

还有一个地方,我必须去。是炊烟散尽的地方,有一条一直醒着的路,路的尽头,外婆就睡在哪。

外婆您还好吗?我来看您了。身后的老槐树哗哗作晌,是外婆在回答我。外婆的坟上覆盖一层厚厚的落叶。好像是把一切都掩盖了,可我知道,外婆就在这,有了这层叶子,外婆就暖和了,就欣慰了。

返回城市,脱下叶子的外衣,没人知道我回过家。

回家的感觉真好。

一叶知秋心扉外

文/周晓宏

心扉,本是紧闭的,只为温暖的初春开启。落叶,本不想凋零,只为烂漫的春天舒展。

不曾想,那潇潇寒风却邀约着不期而至的冬撞进胸怀,没有准备,没有预兆,就这样叩响寂寥的心,心跳在如此冰凉季节,没有呼唤遗落的时光,时光在乍暖还寒的光景里倾泻,倾泻一份斜阳下的凄美,舞动在秋冬交替的当下。风总是这样肆无惮忌地蹿进肌肤冷彻心扉,只携一缕秋阳薅一撮秋意把些许的不知所措残留在寒风落叶里徘徊在心扉外。

一叶知秋心扉外,飘落在冷落却坚守一份狂热,执着在轮回的翠绿。

风抚过如血的落叶,经历岁月淬炼的血红也无法躲避突如其来的凄冷,一抹淡红遐迩滑落,在风中翻飞,在冷落的眼眸里飘落,逐渐沉淀在天宇掩映下的广博大地。任凭飘落得风姿绰约,任凭飘落得万般烂漫,却总逃不出秋风的肆虐、大地的呼唤和岁月的沉积,终究还是凋落,终究还在千姿百态而后沉寂到枯朽,唯一记取的只有在化尘为土之前的精彩。

秋风中,心扉外,风依旧,人依旧,天边的残阳依旧。落叶还在演绎最后的风采,秋风依旧在寒冷之中催促着还未成熟的昨天赶赴冬天的征程。就这样,残阳努力地把最后一缕温暖撒向大地,树木、山川、还有匆匆的行人都在追逐着最后光和热挺直并成熟的胸膛迎接心扉外的寒冬。冬是冷酷的,冬却也是慈祥的,冷酷的掩埋了秋天中的不成熟,却成就了春的轮回,在这样的季节,应该是重生和蝶变,于是秋风中,心扉外,永恒的轮回依旧。

山峦还是雄奇,松涛依旧阵阵,秋风落叶、松香扑鼻。簌簌的落叶堆积着历史的片段覆盖并温暖着广袤的大地,把昨天、今天的精彩灌注到沉寂的大地,蓄积磅礴的力量在冬的苦寒锻造,在春的抚慰中成长。于是秋风中,心扉外,落叶的滑落在凄美中绝唱,在绝唱中亘古。

落叶用无声的绝唱迎合着鸟儿雀跃的舞姿在寒风肆虐的山林和草丛中扑闪,鸟儿的嘀啾婉转也凄凉,是落叶寄语的哀鸣还是对短暂之秋的叹息?没有音符也没有绝唱、没有讴歌也没有哀叹,更没有秋对冬的告别和树对叶的吻别,带着对春的眷恋告别在初冬的季节,把遗言化作寒风冰冷在冬的棺椁里,埋葬无尽的伤感,等待风霜雨雪后的重生。

如果冬的枯萎是必然,那么春的成长和夏的成就就要轰轰烈烈,如果冬的来临是必然,那么,在秋的成熟和秋的锻造就要精彩绝伦。结果已成定局,过程务必精彩,这是一叶之秋的转瞬,也是一人一生的历程,无论在哪个人生阶段、无论那种人生历练,应如落叶般滑落出属于自己的轨迹,这样才无愧于短暂的生命。

一叶知秋心扉外,腐朽的是躯体,升华的却是灵魂,在冷漠的冬季凋零、在冷漠眼眸飘落,却在热忱中发芽,在温情里绚烂。落叶中留些许温暖,可以温暖整个冬季,心扉外留一丝慈善,可以普渡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