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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辈文章

2022/12/10经典文章

父辈文章(精选13篇)

父辈的天空

一身的绿色服装,胳膊轻松的搭在石碑上,阳光透过树隙打在脸上,蔓延,渐渐洋溢成了笑容。时间在这一刻定格。

一张泛黄的照片,拉进了父辈的记忆。按下快门的是谁,现在已经无从知晓,是时间冲淡了一切,泛黄的定格打开了一扇回到过去的门。奇特的发型也在记录着时光的流逝。

窗户敞开着,外面的雨没有停歇的意思,雨点打在窗台上,玻璃上,依然没有阻碍住清爽的空气流进屋内,电脑还在嗡嗡的运作,音符从音响飘出来,和雨点一起演绎着一曲雨中探戈,屋内的光线变暗了,没有理由开灯,思绪开始活跃。

拿着照片,走进八十年代。那是一个春天,树叶已经绿了,鸟儿也已经北归,百灵和杜鹃又一次邂逅,站在最高的树枝上,竞相唱着赞美春天的歌谣。

其实不应该说是回首八十年代,应该是叫做想象吧!过去,总是会有一种神秘感,不禁想要去了解,去探索。影像资料为我们展现过很多的曾经,从父辈那里,我们也涉猎过一些过去。但是那些事物感觉离我好远,迷离、朦胧,却又最能够产生出美!就像是那片白云背后的蓝天总是最美的颜色。

改革开放,人们的物质生活变得越来越好,再也不用担心那一天会饿肚子,再也不用担心那一天再去啃树皮,就连以前梦想中的白面,现在也能经常吃到。过年的时候最高兴,父辈的父辈们总是会用那很久之前飘过梦中的肉味来填补这一年来那心里的期待。当然不会少了用新布料做成的新衣服。没有战乱,没有侵略,也没有动乱,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却也是其乐融融。

长大了,读书了,毕业了,要出去闯闯了,刚刚新婚不久的妻子不舍的眼神,却又紧闭着双唇,开始有些年迈的母亲站在胡同口,静静的站着、看着,瞳孔里面散发着母性的光芒,身后两尺,老父亲扛着锄头,笔直的站着,一脸的刚毅。

没有回头,没有言语,背着行李,男人坚毅的走出村子。没有那种海誓山盟,海枯石烂。大槐树下面,也没有藏过什么关于两个人的秘密。只是心与心的守候。

没有拥抱,没有亲吻,只是眼神之间的那一点点不经意间的流露,足以让夏天不再烦躁,冬天不再寒冷。

孩子的出生,让整个家充满了生气。男人回来,小心的捧在怀里,深情的望着美丽的妻子,仿佛很久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成为父辈的准备,告别青春的光环,挑上家庭的担子。

秋天的乡村是美丽的,乡村的夜晚是簌静的,簌静的星空是闪耀的。寂静的夜里,孩子已经睡去;星空下,女人依偎着丈夫,享受着星星的美丽,享受着小院的宁静。男人轻吻妻子的额头,轻挽妻子的手,就这么一直坐着。

女人从未有过这么踏实,虽然男人从没有说过一次我爱你,也从未曾向自己许诺过什么,但是依偎在他的胸膛,女人听到了不离不弃。

男人从未这般温暖,外面的世界让自己疲惫,妻子在怀里睡着了,轻微的呼吸声与星空的美丽相融,散发着淡淡的家的温馨。

男人仰望星空,泯泯一笑,吻向妻子的发端。

幸福着你的幸福,快乐着你的快乐。

若生命只有一瞬,我就爱你这一瞬!

不埋怨父辈

文/陶文渊

以前的那个人总埋怨父辈,明明有着很好的机会,最总是没成事。为什么,我这么强烈的想成为一个富二代。多年后,那个人变了,父辈老了,同村的几个比不上父辈的却发了。然后,抱怨就深深的扎在我的内心深处。

那个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懂事,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出息。有容乃大,这么浅显的道理还是懂得。

一样是多年后的今天,我发现我的精力越来越差了,远没有年轻的时候那般充满干劲和激情。而且一味求安,明哲保身。脑海里更多的是家庭,我还有希望。那就是我的后辈,我知道他不会满足的,但我不想连现在的条件都不能给他,不然我会自责的。

现在的生活好吗?至少这么久了我也开始满意了。而后辈却不时的提出让我再奋斗。而且表面听起来有理有据的。但,事实是他觉得自己觉得不好,还有差距。问题是,我一直羡慕的是他的生活。

我也知道,不可能会回到过去的。我明白他。我就是这样过来的。但很抱歉的是,我没有对他说什么,我想多年后的今天我明白了。所以我珍惜我的父辈,爱护他们,也在报答他们。在那个我诉说鼓励他们冒险的夜晚,他们一定失眠了,正如我一样。所以,我想无声的爱会是伟大的,我也不想打击他。希望,他能早点领悟。

拼搏是自己的。孩子,希望你能更懂事,去超越自己的极限,自己一个人能抗整片天。

父爱如山

文/杜贞耐

读懂“父爱如山”这四个字,竟要到了父亲80岁、我55岁的年纪。看看父亲在路边上认认真真书写的这张“随叫随到”的生意招牌,想想自己“为人民服务”的庄严承诺,我终于明白什么是父爱如山了。80岁的老父亲一年几乎365天、一天24小时能够公开服务电话、随叫随到为顾客配钥匙;能够说自力更生、不求人。我做得到吗?这座山,让你景仰一生,不断攀越;让你脚踏实地,总有依靠。

其实,人老了,性情和身体总会不尽人意。就说这近半年吧。夏天开始,父亲腿先是抽筋,再是走路困难;从秋天开始又不停地咳嗽。自己经常自言自语、又心有不甘地说“人老了、出毛病了”,还总结原因“空调吹的、生气气的”等等。我劝他少开空调,安慰他要服老,要耳顺,认为父亲真是老了,很担心他身体难再恢复。但是最近奇迹发生了。先是父亲很高兴地告诉我:腿好了,差不多和以前一个样了;又过了个把月,晚上竟然听不到那已经习惯了的咳嗽声。这让你不得不佩服老人的毅力——腿走不动,用酒搓,热水泡,来回爬七层梯锻炼,扛桶装水上楼;咳嗽就煮梨吃……我坚信帮助他康复的,主要还是靠了内心的强大而不是外在的药力。

老人宝贵,贵在老人是一本你永远读不完的书;以史为鉴,最容易、最应该“鉴”的就是父辈的见识、父辈的历史、父辈的作为。

其实,父亲早年很不幸,他出生的1938年2月,正赶上一家人背井离乡到东山里躲日本鬼子,我爷爷给他起的乳名,铭记了这事。更悲惨的是没几年后失去母亲。他脾气不好,我爷爷在世时,很少见他们父子交流。最近父亲说了一件事,我才知道个中原委。说在他还不太懂事的时候,后母娘家来亲戚吃饭,没有叫他,他就躲到了大门过道上边的吊铺上,亲戚走了我爷爷叫他吃饭,不下来就扯着腿硬往下拉,被他叔看到了,就以“后母虐待”告到了村干部那里,村里召开大会,批斗他的父母。父亲说完这事,用“你想想,这以后我的日子还有法过吗”反问我,我很愕然。在此之前,我很少听父母说过他后母不好,而且都是好,多少次告诉我,奶奶直到突发心脏病去世前一天还背着我,晚上还搂着我。即使是现在说起他这“没法过”的往事,也是说本来就是误会,那个年代小孩是不上桌陪客的,是他不懂事引起的,埋怨他四叔管闲事把不是事的事闹大了。

父亲在我们幼小的心灵里播撒了感恩的种子,遮挡了他心中的阴影,像呵护幼苗一样照耀我们成长。

但父亲小时候吃苦不少却是真的:夏天晚上野外看瓜遇见狼;冬天大雪里还能蒙头睡觉……到现在冬天不用暖气,还说很暖和。父亲用行动传承了我爷爷的“一文兴”(名字就叫杜常文)的生意经。我爷爷为村里办了油坊、磨房、绳业社、磷肥厂,父亲也发扬了他爷爷修理生产生活用具的手艺,勤勤恳恳为村民服务。

岁月无情,两年多前带走了我的母亲;岁月有情,护佑父亲平安度过了这艰难的时刻。生者不息,薪火相传。一代又一代人,攀越了一座又一座山。如今,我们承前启后,安居乐业;儿辈们走出家门、国门求学上进,天涯海角当兵保国,以不同方式报效祖国。再过百天就是父亲80周岁生日,用母亲常说的那句“天长人长”祝福父亲,也希望家人将“天长人长”作为家训,以此纪念母亲,弘扬父辈的精神。

吹过心坎的风

文/兰崇美

我的大部分故事留在乡村,一缕风就能掀开尘封在记忆里的喜怒哀乐。风能勾起往事,往事中的风很特别。在我的记忆里,无论多大的风都过不了坎。乡村的坎很多,祖祖辈辈走得身乏力竭也走不出几道,更别说风了。人与风不同,人有恒心与毅力,能坚持,一辈又一辈,前赴后继。而风,四季不同,小时一缕缕吹,大时一阵阵刮,风有停歇的时候。

风虽然停歇,但不是因为累,人不愿停歇,但会因累而止。实际上,父辈们斗不过风,还有我,及我的下代人,都是斗不过。老家的乡亲们都生活在风里,害怕风,却又离不开风。扬麦除尘,还需要风力帮忙;稻浪扬花,还需风的推波助澜。害怕风,因为风能吹进人的身体,在脸上削出一道道沟壑。父辈们从风吹来的方向去,又从风吹去的方向来,几十年如一日地逆风而行,脸上的皱纹多过屋后的层层梯田,感觉没有一天顺水顺风的日子。这或是庄稼人的态度,正如谚语所说:死鱼顺流而下,活鱼逆流勇进。在老家,父辈们都说,只要活着一天,就要在风中行走一天。

在风中行走的人,是我最敬佩的人。甚至,为之数度落泪。还记得十年前的那个清晨,初冬的风凉飕飕的,风吹来,岗上的树齐刷刷地在风的身后点头哈腰,父母替我背着行李,一前一后翻过村前荒凉的山岗,这是远送第一次走出山村的我。父母一路上对我说了很多话,可是全被风盖住了,到现在也想不起具体说了啥。山岗下就是镇汽车站,我接过行李叫父母别送了,天冷快回去。父母依然一前一后跟着我走。我不得不提高音量重复一遍。父母为难地说,风声大没听见。风,就这样恰到好处地吹着父母多送我二里路。临近镇上,我就像风咬着父母耳朵那样贴近说:爸,妈,风大天冷,快回去吧!这时父母才驻足。我上了车,从车窗望见父母还没回,我有些急了,因为隔着玻璃都能听到嚣张的风,发出的阵阵咆哮。父母花白的头发被风揪起来,又放下,刚放下,又被揪起来。一下又一下,揪上了瘾的风完全没有收手的迹象。那一次,过不了山岗那道坎的风,过了我心上的坎,揪得我的心疼痛不已。终于,父母在我多次示意下,依依不舍地往村子的方向走去。远远地,看着父母弓着腰,迎风前行。二老被风揪着头发,扯着衣角,绊住双腿,走得很慢,我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还没走出我的视线。十年过去了,风中的记忆,刻骨铭心。

老家的风,多次溜到城里来,溜进一间十多平米的租屋里。带来了故乡的柴火味、野草味、泥土味,还有父辈身上的汗臭味儿。风,再次淌过我的心坎,虽然望不见父母,但我在风中听到了父母的声音,比如,劳作时的喘息声,月光下的叹息声,半夜里的咳嗽声……

离歌--小二

文/小二

最难逃离的是故土,一次次想着逃离那片土地,却又一次次回到那片土地。用"逃离"形容或许是对这片土地的不敬吧,甚至是"忘恩负义",毕竟它养育了几代人,承接了几代人辛酸的汗水,心酸的希望。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也许从来就不曾重要过。因为几代人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恨这片土地,恨得比爱深沉,它从来就被视为对子辈的束缚与牢笼。当父辈们牢牢扎根于其上,被重重束缚,挣脱不得后,于是乎,后代与生俱来的使命便是竭力逃离这里,逃的越远越好,这是作为子辈而从父辈们那里继承的累积了几代人的使命。

作为根的父辈,拼命的,夜以继日的汲取着这片土地的营养,只为了能让作为枝叶的子辈长得更高,繁衍得更繁盛。可是,他们世代忽略了,从始至终,根就不曾逃离过。

在远方,有更广阔的天地,这是祖祖辈辈坚信的信仰。于是,多少人背井离乡,这其中,又有多少人衣锦还乡。背井离乡的是笑料,衣锦还乡的是有料。所以,千百年来,就在这片土地上,反反复复上演着一幕幕红花与绿叶般的激励人心,鼓动人性的悲剧,并代代相传,津津乐道。可怜那未曾踏足那远方的如根般的祖先们,他们并没有见过那远方的天空是否比故乡广阔,如故乡般蓝。

那就如父辈所望,竭力逃离吧,逃的远远的,越远越好,怕就怕不够狠心,不够坚决,可是更怕坚决的狠心之后,一旦逃离,就回不了头了。子辈何曾恨过这片孕育了祖祖辈辈的土地,扎根于其上,这不是你们世代视为耻辱的无能,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如历代祖先所愿,逃离这里,这样的使命就不必再传承下去了,不必再让下一代来背负,就这样吧,在这一代终结,终结所有的根与土地的羁绊。

所谓 的"我心安处是故乡",难道只要是心感到安宁的地方就是故乡吗?还是说只有故乡才是心安之处?也许,今日始,对这一代人来说,这些都不再重要了,也不必深究了。飞吧,背负上父辈们的期望,有多远飞多远,没有什么会牵绊你,所以,如其所愿,逃离,逃离其目光所及之处,不舍也好,哭泣也罢,不要回头,一旦离开,就不要再回头了,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角抑或一片天空。可是,父辈们不知道,从来就只有故土的天空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艾青曾写:"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可是,他是否会爱父辈们黝黑的双脚陷进去拔出来是黝黑黝黑的泥土的那片土地?诚如祖辈所言,这片土地只配是埋骨之地,这不是生存的土壤,而是死亡的归宿。是几代人努力欲摆脱宿命而不得之地,黝黑的土地下面,埋葬着父辈们辛勤的,辛酸的汗水,也埋葬着父辈们辛咸的,心酸的泪水,更是葬送了一代代的梦想与希望。可是,儿辈们依然爱这片土地爱的深沉啊!因为这里有我们的祖先,有我们的根啊!

好吧,那就别说心疼吧,别说难舍难离吧,不过不要模糊了,忘记了,这片土地单调而又深沉的颜色。不要再让上一代人难过,也不要再让下一代人难过,所有的使命,所谓的使命,都在这一代终结。

就这样一路逃离,远远的逃离这里,谱一曲离歌。

当父辈的爱情来到城市

父亲53岁的时候,被一个远方亲戚招到城市里去做园林工人,他怕母亲一个人在家里憋闷,便将母亲一起叫来。两个人在市郊租了间小平房,自此便开始了他们的“打工生活”。

这个城市发展迅速,父亲每月400元的工资,除去房租和吃饭,几乎没有剩余,但母亲还是很满足,她打电话向我炫耀,说今天你爸带我去了“银楼”,还乘了电梯,那么大的超市,要不是你爸领着,我非得走丢不行。我问母亲,那爸给你买什么东西了?母亲便笑,说,我不缺什么东西啊,就是想看看城市是什么样子的,你爸说只要有空,他就带我除去逛,走走城市的大马路,看看晚上漂亮的路灯,过过城市的人生活。

我问父亲要不要钱,在城市里住,比不得乡下,出门就需要花钱。父亲说,你们留着供房吧,我和***,过得很好,还能像人家城里的退休老人一样,晚上吃完饭去广场上遛达一圈呢。我现在又多兼了一份活儿,每月还能攒下点钱呢,我笑,说:攒钱干什么?你们又不需要像年轻人一样供房子。父亲狡黠地笑了两声,悄声说,这可是个秘密哦,***我都不告诉的。他一个园林工人,在这么大城市里,除了混上饭吃,还能有什么能耐呢?

几个月后我去父母居住的郊区看他们,很惊讶父母的生活方式竟与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我们这一代人在城市里所承受的恐慌、压力和寂寞,于他们,竟没有一丝一毫。他们对每一棵树,每一株草,每一栋楼,都充满了好奇,满怀热爱;似乎他们自己居住到哪里,哪里便注入他们的生命。城市的生机,与他们个人的欢欣,便这样融为一体。

等到我把父亲的秘密套出来的时候,我是大大地吃了一惊。父亲说,他要努力攒钱,买套一室一厅的二手楼房给母亲住。我开始还笑他,说怎么可能呢,你都五十多岁了,怎能和我们年轻人比?还是别做这样不切实际的美梦了吧。父亲便急,拿出他崭新的钱包来给我看,说,我都开始行动了,怎么能说是做梦呢?我早就看重了一套二手的小房子,在郊区,可是交通便利。在挣上两年,加上以前我们攒的一些钱,我就能让***住进去了!

记得母亲曾经跟我说过许多次,住楼真好。我总是不耐烦,说有什么好呢,死贵的房子,每次想起来要还贷款,都觉得烦乱,只怕房子供下来了,两个人的感情也淡到虚无。而父亲,去对母亲的话,默默记在心里,且一点点实践着,他没有更多的钱可以买名贵的衣服给母亲,可是他会牵着母亲的手,领她一点点地将城市逛遍。他没有几十万的存款让母亲住明亮宽敞的楼房,可是他会拿出仅存的几万块,给她买二手的看得见城市风景的高楼。

当我们的爱情,在打拼里,变得伤痕累累,皱纹横生;当我们将最美好的30年,献给了房子、车子和物欲;当我们的双手,只记得钞票的温度,缺忘记了牵手的滋味,那么我们在飞速向前的城市里,怎能将缠绕相依的根,深深地扎进水泥里去?而曾让我们不屑的父辈们的爱情,在田地里,是一株挺拔结实的玉米;在水泥地上,亦可以做根根相连、枝蔓相接的法桐,忍岁月再怎么冲刷和吹打,依然是唇齿相依,不齐不离。

我们的父辈开始“老了”

早晨舅舅打来电话,问我电视里广告的治疗耳鸣的药如何,想让我帮他买来试试。我一口就否决说:“那是假的。”舅舅轻轻地说:“管他的嘛,试试嘛,几十元一盒也不贵。”我又问他:"你去检查过没有?”他说没有,还说人老了有点毛病也是正常的,检查了又有何用。我一下子愣了---“老了”!舅舅老了,曾经打过越南反击战的年轻团长已经老了!曾经穿着帅气军装,说话铿锵有力的舅舅已经老了,甚至于开始相信电视购物里频繁播出的虚假广告,我的胸腔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气体,哽咽在喉咙……

小时候最怕的就是这位舅舅,但妈妈说舅舅很爱我。每隔几年他都会从部队回来一次,小时候记得他带回来无数多牛肉干还有无数多藏饰品。玛瑙镶嵌的手镯,藏银饰,绿松石串起来的项链等等等等。可是不懂事的我竟然曾经用一块玛瑙手镯和小伙伴换了一块橡皮还是什么,反正就是不值钱的小东西,现在想起真是后悔,应该早早地建立起正确的价值观嘛!!

以前在舅舅家聚餐,桌上喝的总是茅台,大人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从天上聊到海底,从美国聊到我们的县城,喝得欢了就硬要我们小朋友们拿真酒去敬他们,一人一小杯茅台,就这样喝下去然后满脸通红,开始打醉拳的打醉拳,说胡话的说胡话,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然后,大人们就会开心地不停地大笑……现在想起来我也觉得那场景挺好笑。不过随着大表哥二表哥,表姐还有我陆续长大成人,就再也没有那种气氛了。现在除去最小的弟弟在高雄,其他的都已经工作了。一个大家分成了好几个小家,就再难像那样聚拢一起了。

我是个重视感情的人,也念旧,常常翻阅老照片,竟也可以独自落泪,然后躲到被窝,静静地沉浸在回忆的思潮里……如今我依旧会把每次旅行或者每个节日的照片冲洗出来,好好地安置在相簿,偶尔拿出来翻翻,比在电脑上看幻灯片的感觉要深刻得多。

第一次发现爸爸开始老了是前年冬天,他穿了很厚的毛裤,还戴了护膝,他说冷风会吹得膝盖疼,妈妈在旁边笑话他:“罗大爷终于开始认老了。”尽管只是妈妈的一句玩笑话,却给我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它时刻在提醒着我:“父母开始老了,我们需要更多倍的关心他们,花时间陪陪他们。”

我老怕留下什么不可挽回的遗憾,因为爷爷得病到去世那一年刚好是我的高三,紧张的学习生活让我没有时间去思考爷爷的病情,一个月放一天假回家,只能急匆匆地去看望一下爷爷,然后又得回学校上课。最后爷爷走了,我哭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只记得是接近崩溃的歇斯底里。小叔走的时候倒是很安静,尽管只有37岁,但他很坚强,后来去世后妈妈对我说:“小叔从得知自己癌症晚期到死亡那一刻没有一点点畏惧,没有掉眼泪,只有我从上海赶回来看他那一次,小叔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差一点落下来。”

爸爸是个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小时候我很畏怕他的严厉,也理解不了所谓的父爱。长大以后才知道父爱从来都不是说出来的,都是那一点一滴被我们忽略为理所应当的细节里体现出来的。小学时候每个冬天里起床后永远都是牙刷上挤好了牙膏摆放在一个盛满温水的杯子上面,脸盆里也是正在冒热烟的温水。我就很顺手地刷牙洗脸然后吃早饭上学。那时可曾仔细想过,是谁为你挤的牙膏,是谁为你盛的热水,又是谁365天无一缺席地为你做好早餐。那时候可不像现在一打开水龙头就有哗哗的热水流出来。换过来,让做儿女的坚持每天早晨起来为父亲挤牙膏做早餐,有谁能够做得到,有谁能够坚持下?

上个月我想让他们去旅行,爸爸死活不肯,用这用那推脱……我知道他在为我节约……有时候我因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而感到无比的愧疚,但他们总是说:“你们过得好,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

或许也只有我们为人父母,到了那一天才能深刻体会其中的那么多个为什么……

愿我们的父母辈都健康,都长寿,都开心。

旧书

文/蔡鹏

睡不着的时候,许多感慨,便油然而生。

静静的回忆起以前潜心读书的日子,在成长的路上,父辈的希望总是深重而无言。

记得自己买有一本散文集,当初无比喜欢,于是整个冬季天天在看。后来因为日日置于火炉上,不知不觉书胶化掉了,有天醒来整本书散落一地,颠三倒四,页码已经混乱不堪。就这样,一本好书眼看就要被搁置,可没隔几天,那晚父亲突然拿过我的这本书,依然无言的坐在炉边,手里却突然开始穿针引线,他竟不声不响的为我重新整理页码,然后小心翼翼的叠放整齐,接着一针一针的穿过厚厚的书纸,那表情既凝重而又专注。这一幕,突然让我感动,也心痛。

父亲从小没读多少书,父辈四兄弟,他在小,也一样不能幸免贫苦家庭的命运,过早成家,性格静默寡言。他一生节俭,唯独我们读书这件事,一点不含糊不反对。那许多书,也便因他而有。后来他说,书坏了,再用线缝缝,便可永久使用。于是,我有了第一本是父亲为我修订的线装书。

前几天伯娘去世,我回老家去奔丧祭奠。晚上无眠,便又在床边的书柜里翻出这本书来,工整细致的缝线,依然清晰如故,这书,我至今保存完好。依然是喜欢的文字,却另有了一种岁月的味道,再次翻阅,心有所触。终于感到,我们的成长,父母的老去,这条路,是如此艰辛。渐渐的,渐渐的,我们越明白,父母就已经越憔悴苍老。这是一种怎样的代价?想到才逝去的伯娘,也是这个大家庭的一个缩影,老来突然就病了,卧床几月,便猝然离开,不说快乐,便连清福也未多享。想来,既痛心也疾首。

人生苦短,亲情最重。若许多东西,都渐渐嫌假,却唯有亲情,越感受就越真切。这种顿悟,不必来自人生的大风大浪,却早已细藏于至小的成长之中。或许,父辈们无言的付出,安静的告别,便已阐释于此。再想想,自己也真不小了,孩子也渐渐大了,某些事,明白了,便该珍惜,某些人,明白了,便该珍重!

儿时的年味

文/梁军刚

小时候,一放寒假我们就赶着早早做完语文、数学两本《寒假作业》,在村头巷尾跳房子、打陀螺、滚铁环,心里热乎乎地翘望着除夕的到来。

腊月廿三过小年。这天晚上奶奶要烧掉家里贴的门神、土地神、灶王爷、天神爷等各路神仙爷爷,谓之“上天言好事”。

在西岐,腊月廿三有一个千年延续下来的独特的习俗,给孩子“赎身”。简单地说,就是娃娃出生后家人把娃娃“寄保”给灶王爷保佑,给娃戴上“缰绳”,祈求神灵保佑娃娃不害病、有吃有穿、消灾避难。为了表达诚意和祈愿灵验,往往要给神许下猪、羊或鸡,等娃娃长到十三四岁时杀猪宰羊(多为杀猪)祭灶还愿,以表保佑之恩。这就叫赎身,可以理解为娃娃的“成人礼”。因为村里每年都有出生的孩子,所以每年小年都会有赎身的娃娃。我们总能在这一天美美地去吃顿臊子面,提前感受年的味道。赎身杀的“灶猪”要选养公猪,自家饲养一年,养的肥壮。腊月廿二杀前要把猪牵到灶房门口,用一杯开水浇烫猪的脊背,猪一叫唤,意为唤请灶王爷收下还愿礼。放炮宰杀后,晚上要将猪头献于灶王爷一宿。腊月二十三赎身日席宴待完客,就可以割分猪肉了。用现在的话说,那时的灶猪肉就是正宗的绿色无公害食品,纯粮食喂养的质量上好的猪肉还比镇农贸市场上的便宜一半块钱,自然成了邻里邻居的抢手货。

过了小年,父母长辈忙碌着准备年货,蒸馍烂臊子,扫舍洗门楼,忙得不亦乐乎。我们会找到公路边的自行车修理铺,花几毛钱买个自行车辐条帽和七八个车链子上的双孔环,制作一种叫做链子枪的玩具。装进扣下的火柴头或者鞭炮里的火药,也能开出响亮的枪炮声。在敲锣打鼓的队伍旁,我们总会没有恶意地开上几枪或丢几颗擦炮,耀武扬威。大人们也总是没有凶意地训喝几声,笙磬同音。

大年三十上午上坟祭祖。之后开始请神贴对联,谓之“下凡降吉祥”。灰里土气的村子,因为张贴的门神对联而变得鲜艳,好似也穿上了新衣。除夕,家族大团聚。爷爷奶奶都和三叔过,所以当晚我们都会聚集到三叔家里。伯伯、三叔、小叔来的时候都会做上两道拿手好菜。怕撞菜,我们下午都会提前打探。晚上,那间土厦房的炕上、脚底,满是人头,热热火火,吃着菜,喝着酒,看着春晚。奶奶乐得合不上嘴,光我们孙子辈的都十多个。作为孩子,我们最为期盼的就是领上大人们几块钱的缀命钱(压岁钱)。

父辈们都说外国人来中国了都讲究去法门寺,加之那个佛教圣地每年大年初一又免收门票。所以,法门寺便成了大年初一父辈们外出逛的最多的地方。村里有拖拉机、蹦蹦车的二伯四爸们生意火了:满载村民,浩浩荡荡,赶赴法门。父辈们带着娃娃烧柱高香、磕个响头,无非求得娃娃平安健康、考上大学、光耀门楣之类。最后吃碗摊摊凉皮儿,满足而归。

正月里放鞭炮、穿新衣、走亲戚、挑灯笼、看社火、放烟花、吃元宵,从“小初一”到“大十五”,春节算是过到了高潮,也过到了结束。

十五一过,父辈们又扛起了农具,辣椒又要育苗了,果树又要施肥了;我们又背上了书包,学校又要报名了,老师又要发书了。就这样一年一年,父亲母亲悄然老去,我们毅然长大。生活其实就像永远不能掉头的单行道。是一圈圈转动的钟表和一年年轮回的四季蒙蔽或者欺骗了我们,时光永远不曾循环转动和轮回。

近而立之年,恰逢乙未羊年来临之际,喜得小女。父母赶到照料孙女,今年就只能在城里过年。父亲来时捎来一蛇皮袋子自己磨的面粉。他说自己磨得面吃的放心,我也觉得就像得到了赎身的灶猪肉一样珍稀,这可能会是我们最上等的年货。

父辈

文/谢永帅

最近同学的父辈接二连三的走了,他们努力辛苦一辈子,像一棵参天大树撑起了家,为像我们这样年纪的人遮风档雨、披荆斩棘;也为我们的成长费尽心思、呕心沥血。

父辈出身的时代,也是新中国最艰苦的时侯,百业待兴,物资匮乏,而且都是生活在农村小镇,以务农为主,农业十分落后,属于原始耕作,家家都有锄头、铲子、镰刀、扁担、米仓,每样物件上面都流下父辈的鲜血和汗水。

那时每家几乎多子多女,本来是四万万的同胞,结果一不小心就成了世界第一人口大国,虽然人多力量大,但在一个农业大国,人多地少,特别是在南方一带更显突出,这就更增加了父辈们的艰辛,为了养活一大家子,我们的父辈总是绞尽脑汁,寻找出路,如果呆在家守着一亩三分地生活肯定会很难,所以很多父辈出来,开始了走南闯北的艰辛道路,由于那时资本有限,有摆地摊卖眼镜的,有补鞋的,有卖小百货,在南方还好,如果在北方的冬天,那艰辛可想而知。可是我们的父辈总是强忍痛苦和辛酸,默默承受,为我们这代人打下了坚实基础。而那些留在家中的长辈,在贫瘠的土地,利用他们的智慧和勤劳的双手耕耘着每一寸土地,三更而起,日落而息,为了让家人过上体面的生活。

在子女慢慢长大,学有所成,成家立业,有些父辈们又要养育孩子的孩子,还没好好享受生活,他们的身体就渐渐地衰弱下去,甚至得病,这都是他们积劳成疾的结果。

人生很感慨,也很无奈,在这伤心的日子,唯祝愿那些走了的父辈们,在另外的世界能好好享受生活,过着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无悲无痛的生活,我们会永远默默地记着你们

端庄的隐瞒

文/阿成

岁月悄无声息地流走。在父辈们一代又一代的讲述中,如来自远方的春风一样,无形中向晚辈们传递了自古而来的优良的传统精神。

这样的家传,在通常的情况下,它是以百姓的立场,纯粹民间的讲述,至爱的亲情述说,来讲述祖辈们的生存形态、个性、品德以及功绩的。但其中最突出的,是先祖们的勤劳、善良与节俭。

这样的讲述,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孙们能够继承父辈们的优秀品德,做好、做强自己,要谨遵家训,恪守家风。好水同源,但每个家庭总会有不同的侧重部分,无论是科技、文化、艺术,还是寻常的庄稼人,即百家百工者也,其本质都是让晚辈们做一个本分、勤劳、有志气、善良且有一技之长的人。这样看似简单的事,悠悠岁月,已传至几千年矣。

但是,谁能说父辈们从没有犯过错误呢?从没有过劣迹和缺点,甚至有过罪行呢?只是,这一类东西从不会出现在长辈对儿孙的讲述当中。从表面上看这或是一种隐瞒,或者是为了顾全尊长的脸面、形象和尊严而做出的策略剪辑。然而深究一下,就不难发现,这恰恰是父辈们在犯了错误,有了污点之后,经过岁月的沉淀,生计的磨砺,深刻地反省,才由衷地巴望自己的儿孙万不可以再走自己曾走过的错路,做过的错事,犯过的低级错误或罪行。如此看来,这种隐瞒不仅是悲怆的,而且是端庄的,令人肃然起敬。

吾之民族之所以能不断地在坎坷中前行,并取得成绩,获得尊严,除了优良的家训家风的传承之外,其中亦不乏父辈们在讲述中端庄的隐瞒“功劳”。我想,中华民族之精神似也包含着这样的端庄的隐瞒吧。

父辈和茶

文/任媛媛

也许是受父辈影响的缘故,生来对茶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在这样一个春天的午后,细雨纷纷,拈几叶爸爸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茉莉花茶,轻轻地投放在杯中,看它在杯中翻滚浮腾,浮浮沉沉,等待着我用心品读这完美的舞步。待其浸泡少许后,端起那随处可见的盛器,在那芳馨熏人醉的情境中,尽享香茶入喉的清爽与甘甜,是那样惬意……我的思绪回到了爸爸喝茶的情景中。

父辈喝茶,是不要求牌子的,只要顺口,无论乎是十几块钱的“春蕊”,还是几十块钱的“茉莉花”,还是成百上千的名牌茶,他们都会喝得津津有味。爸爸总是在吃完饭以后,马上泡一杯茶,一个人自斟自饮。他泡茶对水温要求比较高,总是先揭开保温壶的盖,用手试试水温,然后眉头一皱,冲妈妈嚷:“水怎么一点也不热?”妈妈觉得无奈:“做饭的时候刚烧的水,还嫌不热!”爸爸不再说话,自己动手烧上一壶滚烫滚烫的水,抓上一大把茶叶,浓浓的茶香飘过来,让我也不禁想喝喝爸爸的茶。可是那怎么敢尝,一口入嘴,能把小小年纪的我苦哭了!也有例外的人,我的小姑姑,她最喜欢爸爸喝的剩一两口的时候抓起杯子,把茶水“吸溜吸溜”吸个干干净净,爸爸心疼地大呼:“你看看你,把我的茶油子全控干净了!”那个惋惜,那个心疼,真真比谁偷了自家鸡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了解到吃完饭马上喝茶对身体不好,于是只要爸爸一吃完饭去取他的茶杯,我就劝他等一会再喝,他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依然我行我素,真拿他没有办法。再后来,参加了工作,挣钱了,也能给爸爸买一些品牌茶,但是爸爸总是不喝,藏在冰箱里。我说:“茶放时间长了就不好喝了,您喝您的,喝完了再给您买。”爸爸打个马虎眼。有亲朋好友到访的时候,他才拿出来给他们泡上,并不时说:“这是女子给我买的,几百块钱一斤呢,看看咋样!”说话的时候爸爸脸上满满的幸福羡煞了在座的各位。

父辈喝茶,是不要求盛器的。在条件艰苦的年代,是一个肚大嘴尖的大茶壶,几个小茶缸,泡上满满一茶壶茶,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和左邻右舍一起拉着家常喝着茶,那气氛也是热闹。随着生活条件的好转,茶壶还是大茶壶,茶缸升级成了玻璃杯。再后来变成了人手一个茶杯,可以是玻璃的,也可以是陶瓷的,还可以是紫砂的,每个人拿的都不一样,都喝的香滋滋的。至于别人用的茶海什么的,爸爸是坚决反对,他觉得一来麻烦,二来受地方限制,试想泡上一杯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串谁家门就串谁家门,那多爽快。本来也想让爸爸赶赶时髦,既然他坚决反对,那就随他吧!

父辈喝茶,是不注重品的。一开始喝茶,是缘于口渴。在地里干了一天的活,又渴又累,来上一杯茶,一饮而尽,马上解渴。后来就养成了习惯,每次吃完饭,不喝茶总像少了点什么似得。晚上在电视机前,不喝点茶,好像睡不着似得。来了亲戚朋友,总是招呼:“来来来,坐坐坐,喝点水。”这里的水,就是茶。父辈只是因为喜欢喝茶才去喝的,让他们弄个茶海,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他们会喊:“麻烦!”或者去茶馆喝茶,那更是万万不可能的,哪有那么多的闲暇时间啊。

父辈喝茶,是说不出什么大道理的,但是他们知道——第一道茶苦,第二道茶香,第三道茶淡。这其实就是大道理,茶苦如初生,茶香如爱情,茶淡如清风。为品味人生的苦,我们哭着来到人世间,开始了一生的航程;那甘醇清洌的滋味,是人生最美的经历,点燃了整个火热的青春,伴随着我们的青年、壮年,是我们人生最美、最长的一段;不觉间已步入老年,得失荣辱,都已成过往云烟,人生这杯茶也泡得没有多少滋味了,清淡如水。人生不就如这杯茶吗?

一杯茶,囊括了“三味”人生。或清新或浓烈或清淡,但都要去细细地品味,人生在世,总想争个高低贵贱,成败得失,殊不知高与低,成与败,都不过是人生的一段历程,人生的一种滋味。俗话说得好“功名利禄,来来往往,炎凉荣辱,浮浮沉沉”。清扫心间的是是非非,唯留一片干净的田野给予自己。不求浮华,只想像父辈一样手握一杯清茶,清心淡雅地生活。

关于父辈们的爱情

文/一生等候

昨天叔叔和婶婶从遥远的北方城市来到了我父母家,晚上,我和媳妇一起去看他们,饭后,婶婶和向我和我的父母诉说起她和叔叔之间的委屈。我的父亲和叔叔都是六十年代毕业的大学生,听着他们的述说,我的思想在不知不觉中飘到了他们那个年代的爱情与婚姻故事中。

关于父辈们的爱情,说的这个话题,感觉还真是有点沉重。我们的父辈们出生在上世纪40年代,新中国的成立让出生于贫苦农民家庭的他们有了读书、学习的机会。他们的爱情或许与我们无关,但是我们被动地走进了他们的婚姻生活,我们没有选择,也无法选择。

从他们平时的谈话中我能感知到,在他们的大学生活,也有喜欢和被喜欢的故事,就像《山楂树》里的爱情一样,很纯真、很纯洁。他们也憧憬着与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共同去建设伟大的祖国,去实现人生的远大理想。现实并非如此,一首毕业歌,让他们不得不珍藏起爱情,响应国家号召,踏上了建设祖国的道路,或支边,或援藏,或在山区,或在农场,或在海岛,或在工厂……

他们离开了心中喜欢或爱着的人,他们还要生活,于是他们就在别人或组织的安排下走进了婚姻,新的生活也就重新开始。从婚姻中去了解另一半的生活、习惯、思想,由于知识、思想等各种的差距让他们经常发生争吵,随着我们的出现,他们有了转机,因为婚姻从此多了份责任。就是这份责任,让他们渐渐地学会了忍耐、宽容,学会了去爱。或许他们内心深处还依然残存着一份祈望,或许将这份祈望埋藏得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