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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文章

2022/12/10经典文章

飞雪文章(精选17篇)

纯洁飞雪

文/纯洁飞雪

2009年第一场雪降临了。

早晨的时候,下雪了!我趴在窗前看随风飞舞的雪花,当整个世界都在飘雪的时候,烦躁的心顿时安静了。雪花从空中落下,还没落到地上,就又被风卷到半空中,飞舞起来,象在交响曲中舞动的仙女。

大自然是纯净的。我喜欢冬天,因为可以看到雪。

于是穿上羽绒服,戴上帽子裹着围巾,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跑了出去。抬头看这漫天的雪花,好美!任它在身上飞舞着,欢笑着……

这就是自然,会莫名地给人冲动。春夏秋的生机并没有被冬季的寒冷和白雪掩埋,反而更加勃发。像梅,在寒风料峭中绽放着生命的红色。

突然有种庆幸,因为活着。

活着,也许是最低的幸福标准,生存是最起码的权利,而生命本身就是自然赐予的最高奖赏。

下午的时候,利用工作之闲在办公室看书,一个叫陈染的女作家写的。偶然转过头看窗外,冬天的黄昏有一种沉静与安详。我的思绪飘过繁华的城市,来到了从小长大的家乡。村里一座座小楼变成了白色的城堡,附近的树上开满了白花,晶莹剔透,像没有瑕斑的珊瑚。一切在冬季的黄昏安静着。青烟一点点从烟囱里飘出,越来越浓了,一家,又一家。红红的落日看着炊烟袅袅,满意地沉下去了……

没有人知道,那是我最向往的生活。城市总是让人有些浮燥,在悸动的时候,心里更是渴望那安静的﹑不被打扰的生活。

玻璃门外,公司的同事开始涌动,该下班了。

户外的空气寒冷中透着清爽,吸一口,肺都变得清新了。夜晚显得更加静谧,昏黄的路灯照在被雨雪洗刷过的路上,放射出淡黄的光圈。在餐厅吃过晚饭后回到宿舍,不忍拉上窗帘,就让这生命的光照在我的笔记本上,我的身上、还有我的心上……

我心中的北国,飘雪思忆的日子

文/敏敏唯一

飘雪时,淡去了你的笑靥,我在落雪的北国定了眼神。冬风来来去去,我依然回不到那一段往事。今夜,我撩起回忆的纱幕,不知怎样才能拉近你与我的距离?如今已是寒冬,飘雪飞舞,再一次执笔消瘦夜色里那一句句落空的文字,再一次怀想孤城中那一行行伤神的怀柔。当我的一次呼吸滞留在你的记忆,我才恍然顿觉,划过屏前的不仅有凉悲,还有那残败的飞雪。

其实北方的冬天并非全部刺骨的寒,独赏一场轻盈的飞雪,让凄零的孤魂在寒冷的冰风中怅然若失,悄悄离散。

记忆中你的模样,和现在判若两人,一个年少轻狂,一个老成持重。深深的惦念写满屏前午夜的素笺,太多的迷梦,牵着你的柔肠散落在落寞的窗前。如今,我这还未曾下过一场大雪,而你那里却已是飞雪满天,银装素裹!依稀记得,你对我说过:“我们的爱情象是一树梅花,梅香苦寒,百花凋残,唯有梅香独依梅园,清幽,淡雅,憨态可掬,袅娜,秀美。就这样守着它,一直到白头!”可现在,唯我独望着沿海滨城的每一个渡口,没有尘土飞扬,没有飞雪飘飘,只有入冬凛凛的北风,凄凄惨惨戚戚。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这首《沁园春·雪》,写出遥远的北国冰天雪地,广袤无垠的银色世界,现在读来依然念念不忘。雪后初晴,山上,树枝上,瓦檐上,飘满了洁白如玉的雪花,偶见行人走在路上,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脚下软绵绵的,只见眼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曾梦寐天与涯的距离无言也如咫尺,无语也心有灵犀,可你与我之间,终究有几千条喧嚣的马路,几千幢笔直的楼房相隔,我要如何才会抵达你的潮汐,怎样才能泊在你的岸?曾经荒芜你我的,不仅是冰封的记忆,寒风吹散了落花,残败了落叶,红尘中,我虽已锁定你的容颜,可我的字典永远空白,我的凄苦深幽了你的凝眸,从此,缱绻的相思永远驻守在飞雪满天的长白山脚下。无数的夜影星稀,我翘首期盼,而你却悄悄挥袖而去,只我一人独守着大海的潮起,潮落,我紧锁眉间,让自己涌入海的胸怀,让心灵更进一步贴近你的窗前,刻守着一次又一次网络虚拟的悲欢,你可知,我的一次芳馨,让你遗漏在寂寥的清风里,我仍独掌着滩边的渔火,卷曲夜色阑珊的一抹幽怨;你可知,我明知一弯残月月如钩,却仍渴盼它的圆满,把满腹的牵挂,凝结成天边的一片晚霞,我不祈求你能在残阳中念起我的相思,我只求那一瞥惊鸿的独舞,能让你在深幽的暮色里不再孤寒;你可知,此生我的蔚蓝海岸,一直会为你荡起北方凛凛风中一层又一层的波澜,在篝火灯影的沙滩,无须把一个枝叶残败的自己交付于你此生的至爱。

对于屏前的你,我无言以对,不知如何回复你,害怕你的QQ由光亮变为暗淡,怕你的出现又一次成为我最伤的幸福,怕我的眉间流出的是一场风花雪月的瞬间,用最灿的烟花燃放在与你重逢的每一个春秋冬夏,在波澜停荡的夜晚,留你在我最伤的心头,寻你在我魂牵梦萦的思忆季节,收起窗棂飘舞的一缕琐碎回忆,让细沙覆盖我静谧微凉的牵挂。对于你和我之间,我想不只是时光流转,闲云飘飞就能编织的一朝一暮,寂寞缠绕着青葱岁月最后一坛相思的酒,我仿佛看见你煮酒为红颜的一季怅惘。“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即使你形单影只,你的天空还有一轮明月和你的影子与你相依,相随,就让我在这段往事如风,一指情思的似水流年,一个人为你写下一句句温暖柔情满溢的文字,染尽夜色里,你独饮清欢的轻柔梅香。

我心中的北国,那飘雪思忆的日子,犹如你那漫天飞舞的白雪,隽永着我的低语,挟裹着你的柔肠,洒满你我清悠曼舞的北国风光,那何尝不是一篇红尘岁月中最灿最美的华章……

老照片的回忆

“小晴,一起去看雪吧。”

我猛地一惊,平凡的一句话——会引得我思绪万千。何时,多少年我爽约?没有欣赏漫天飞雪?望着咖啡旁已泛着寂寞的照片,一幕幕之召唤,亦是浮想联翩……

依稀想来,那一刻对冬的肃杀之恐惧已根深蒂固,本是不愿意再体验的,但看到洋洋洒洒的飞雪在装扮着初冬——我便与冬不期而遇。慢慢踏着寒冷的路,在雪地上留下一排排坚定的脚印。在我耳畔,寒风的挑衅从未止步。风雪肆虐,我唯恐避之不及。

穿过一丛茂密的灌木林,身上已经冒着丝丝寒气。

但,似乎风雪似乎喜怒无常,不再那么狂躁了。山中的繁花也渐渐撒发出自身独特的魅力,仿佛“一片冰心在玉壶”。本来寂寞燎原,带着伤感在前行,但是,现在思念降临,凄美的心在蔚蓝的天下游荡,轻舞飞扬……

渐渐靠近了峡谷,从山脊闯过,便是一片宽广的天地。我站在天地之下,久久凝望着,凝望着冬之垄断,垄断春之温馨,夏之清爽,秋之萧瑟,万物的色彩已褪,只留下如脂如玉般的飞雪……

雪停了,手指在雪中丝丝划过,在雪中黯然神伤,为雪的昙花一现而悲哀——我想,她仅有冬的降临才得以幸存,却只在绚烂一幕后,如“蜡炬成灰”般消逝……

从照片中回过神来,看着那遍地飞雪……

“小晴,小晴!你到底去不去啊?”

我笑笑:“走吧。”

又是十年前的一片飞雪,简直一模一样!不过,唯一的一点——我不会再留下一辈子的忏悔……

飞雪送君归

文/苏向阳

2月11日,丙申年正月初四,下午两点,我收到一条短信,从电话号码所有者看,是曾经教孩子小提琴的李慎平老师,打开一读,却是他儿子署名的讣告:“家父李慎平因病于2016年2月10日晚19:00辞世,定于12日上午10时30分在淄博市殡仪馆菊厅吊唁室举行遗体告别仪式……”

我的心情顿时陷入无比的沉痛之中,李老师出生于1957年,不过年长我七岁,同龄人的猝然离世,让我倍觉生命的无常与冷酷。在我和李老师不多的交往中,他给我的印象,仿佛一支不知自我爱惜的红烛,燃烧自己,照亮了别人,而他的心灵,一致徘徊在烛光中心的阴影里,纵然四周光明灿烂,他内心的底色依旧凄冷孤独……

15年前,孩子上小学二年级,当时各种音乐考级正搞得如火如荼,我们几经周折,拜师到了李老师名下。孩子是我们的掌上明珠,自然娇惯出了许多小毛病,李老师不急不躁,循循善诱,一来二往,我和李老师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而孩子在李老师的调教下,也取得了不少的进步。

后来,由于各种原因,孩子中断了小提琴的学习,但我和李老师的联系一直没断。后来,孩子学钢琴和吉他时,不论是买钢琴、吉他还是选择跟学的老师,我都和李老师探讨多次,并得到他的热情帮助。

李老师是一位热心人,可以称作淄博小提琴教学的开拓者之一,在学习小提琴的学生和家长中享有很高的威望。记得大概是2005年前后,当时身兼淄博市小提琴协会秘书长的李老师邀请了旅美小提琴演奏家金辉夫妇来淄博举办专场音乐会。这大概是淄博小提琴届为数不多的几件盛事之一。小提琴协会是个民间组织,并没有多少财力,为了举办这场演奏会,李老师几乎是倾其所有。演奏会后的庆功宴上,淄博小提琴届的知名人士欢聚一堂,人声鼎沸,笑语晏晏。杯盘狼藉之时,李老师来到我身边,眉宇间洋溢着笑意,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些许小事:“为了办这场演奏会,我把自己的房子都抵押上了……”我也是喝了几杯酒,放浪形骸的感动之余,让我对李老师的赞美,在我今天看来,依然恰如其分:“李老师,你就是生活在我们身边的大侠,活生生的大熊猫!”

李老师不仅对淄博的小提琴教学竭心尽力,对和自己一样从事小提琴教学的同事一点没有“同行是冤家”的嫉妒,反而是热心帮助,极尽提携之能事。这样的古道热肠,在红尘滚滚的当下确实是难寻难觅的“熊猫血”。

然而,大熊猫是需要格外保护的,因为当代的环境对于它来说过于严苛,而李老师却是游走在体制内外的边缘人,自然得不到大熊猫般的重视与呵护。自生自灭的必然结果,就是他生命之火的猝然熄灭……

我不由得想起东坡先生追念韩文公时的慨叹:“盖公之所能者,天也;其所不能者,人也。”而这,也为2月12日傍晚降临淄博的大雪所佐证,这也是本文题目“飞雪送君归”的来历。

2月12日上午,天空阴沉,仿佛上苍也为李老师的离世而伤感起来,下午,参加完告别仪式,回到家后,我心情一直抑郁着。邻近黄昏,淅淅沥沥的冷雨终于变成漫天飘舞的大雪,仿佛苍天也伤心至极,不再顾及颜面而嚎啕起来……

望着窗外摇曳在风雪中的淄博难得一见的风姿绰约的玲珑树挂,我眼前浮现出李老师熟悉的笑容,脑海里涌上白居易的那首名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垆。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春天,在漫天飞雪的阿尔卑斯山下奔跑

文/商子雍

或许有人会说:文章的题目有点儿嫌长,而且也明显不合常理——怎么又是春天又是漫天飞雪呢?

题目是长了点儿,但其中包含的四个元素:春天、漫天飞雪、阿尔卑斯山和奔跑,去掉哪一个,都会对这篇短文造成伤害;只好这样了。至于貌似不合常理的究竟,且听我慢慢道来。

按常理,像我和老伴这样七十大几的老人,出游欧洲的时间,绝对不会放在漫天飞雪的冬季。我们出发的日子是4月13 日,同样是按常理,不管是西安还是欧洲,这一天以后的一段日子,都应该是莺飞草长、花红树绿的美好时光。

来到欧洲的前几天,也的确如此,尽管气温较之西安要低一些,但德国的法兰克福阳光灿烂,捷克的布拉格蓝天如洗,加之空气清新,触目皆绿,明媚的春色让我们喜不自禁。来到欧洲的第五天,按原计划,我们应该离开布拉格前往奥地利的萨尔茨堡,但临时决定绕回德国,在慕尼黑停留几小时,喝杯啤酒。就在旅行车驶向目的地的途中,有人从手机上得到消息:慕尼黑正在下雪。不会吧!林徽因有言:“最美人间四月天。”在这位绝代才女的心目中,即便是瑞雪纷飞,也不应该是四月的美景吧!车到慕尼黑,不见雪花踪影,淅淅沥沥的小雨,也是很快就停了下来,大家逛街、购物、喝啤酒,好不开心!

在无雪的慕尼黑,有驴友慨叹:看来网络谣言,不独是中国特色啊!众皆莞尔。

然而,2017年的春天,在欧洲,我们终于长了见识:人间四月的美景,也的确包括着纷纷扬扬的雪。

和漫天飞雪的壮美景色不期而遇,是在从慕尼黑奔向奥地利因斯布鲁克的途中。第二天一大早,继续向位于阿尔卑斯山谷的哈尔斯塔特湖区进发,一路上,雪下得越来越紧。中午,车在湖边的一个小镇停了下来,1998年5月中旬,我曾经来过这里。记忆中,那时的小镇 ,蓝色的湖面上飘动着点点白帆,嫩绿色的草坪从湖畔一直延伸到坡顶,而远处的森林,则呈现出凝重的墨绿色。我们在一家临湖的饭店用餐,天忽然下起雨来,但转瞬便雨过天晴,推窗望去 ,一道七色彩虹,横跨在纤尘不染的蓝天上,真是宛如仙境。可如今呢?放眼望去,四野皆白,小镇的房舍依山而建,层层叠叠的屋顶,全被白雪覆盖,呈现出一个梦幻般的童话世界。几只白天鹅、黑天鹅静静地停留在湖面上,一动也不动,听任纷纷扬扬的雪花洒落身躯。我忽然想起中国古代那位打油诗人张某某的咏雪名句,稍加改动后轻声吟出:“黑鹅身上白,白鹅身上肿。”引得身旁的老伴儿好一阵笑。

第二天,雪小了很多,但放眼望去,除过酒店门前那条并不宽阔的黑色公路以外,依然是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我们沿着公路,或疾步前行,或徐步奔跑,沐浴着清冷却不凛冽的空气,历时半个多钟头。当年,小个子的拿破仑曾豪言:“我是站在阿尔卑斯山的山颠。”和意欲征服世界的大英雄不同,我们两个小人物,在阿尔卑斯山脚下,心平气和地或奔跑,或行走,心中洋溢的,是对大自然的感恩之情。感恩大自然,让我们在春天里,喜出望外地得以享受冬天。又有谁能说,比起大人物拿破仑,我们这样的底层草根,就肯定是特别的不幸福呢?

回到酒店,打开微信,给千里之外的家人,传过去我们刚才在漫天飞雪的阿尔卑斯山下或奔跑或行走的照片,并附有如下文字——

“时间跨度不过三几天,空间距离仅仅数百里,在如此有限的时空之中,我们竟然能够轻而易举地从春天走回冬天;当然,我们马上就会同样轻而易举地从冬天回归春天。这样的人生经历,对我们这样的古稀老人而言,不但绝对空前,而且怕亦绝后。可遇不可求的幸福啊,真是不亦快哉!”

又见飞雪

文/兰花悠悠香

对雪我原是喜欢的。说起对雪的喜欢,谈不上小资,也许源于小时候堆雪人的乐趣;也许源于长大后那一种“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的苍茫静谧中透着的冷艳之美;也许是源于对那“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繁盛景况的陶醉。

其实,很多时候喜欢是没有理由的。我因了对雪的喜欢,每年的冬天,便会在隐隐脉脉里期盼着雪精灵的姗姗而至。然后在漫天的雪飘中独舞心深处的欢喜。

去冬的第一场雪来临的时候,我有点小小的失望。那天的雪太小了,小得都没有了雪的气势;没有了白的灵气。就那么寥落星点便做了雪的信使在我的深心里是太没有意思了。记得那天小雪后的整个下午我几乎一直是郁郁的,就那样候在窗前,沉默着、等待着、守望着。然而直到晚上,雪都没有如期而至。于是,从那天起,我就在盼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再来一场宏大的盛雪以弥补我内心的失落。

大雪在腊月二十七的那天下午真的来了,漫天的飞絮飘飘洒洒、莹洁无声、天地苍茫、冷艳如练,鹅毛大雪几乎是顷刻间就把天地万物打扮成了银色的世界。换做往常,我这喜欢肯定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而那一刻,我却没有了丝毫的兴奋。只是一个劲的盯着窗外的飞雪,心里着急着,嘴里不由自主的叨叨着,不要下了,够了,不要下了。

按照事先的约定,腊月二十八,是我们兄妹去乡下接老母的日子。这是自从父亲离世后就定下的规矩。那一天,根据传统,我们要赶早回乡下,母亲会事先准备了鱼肉豆腐等等,让我们供出父亲的遗照和一应供品,然后作揖并烧化一点冥币什么的,以寄托我们的哀思和念想。整个的程序谓之祭祀挂正月。之后,我们便偕同母亲一起来海门。

也因此,腊月二十七,不但是母亲,即使是我们和弟弟弟妹也都巴望着第二天能有一个晴好的天气的。那一天的大雪消杀了我们对来日的期盼,大雪下了个没完没了。我于手足无措之际唯有眼睛紧紧的盯着外面,心里默默祈祷。下午两点,母亲打来电话说雪这么大,天寒地冻,路上滑,明天你们怎么来呀?我安慰母亲说都是公路,不要紧的。母亲又说,实在不行你们不要来了,我今年自个儿为你爹爹做个祭祀,然后就在家里把年过了吧。我说那怎么行!电话里,我让母亲放心,我们总是有办法回去的。母亲的担心并没有因为我的安慰而稍有开解,放下电话的时候又嘀咕道“路上滑呢,可怎么走?我听了天气预报,说是大雪还会下下去,唉。”下午三点,我再次打电话母亲,安慰说雪会小的,不管怎样我们会如期回去。母亲心事重重的哦了一声。傍晚近六点,母亲的电话再次打来,母亲说,我意已决,你们都不要回来了。今天这么大的雪,现在已经开始结冰,明天即使不下,路上也会滑得不好走,安全第一。听话。我说没事的。母亲坚持着“怎么没事?我的心里都被这雪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到现在连晚饭都愁得吃不下了。”之后,在我反反复复的安抚下,母亲只是一个劲的坚持。

一夜揣揣。天明,我即撩开窗帘,还好,虽然是一夜雪飘,地上已经积满了厚厚的雪,好在此刻已停,稍事耽搁,我们便出发了。

为了不至于在母亲沉重的担心里再加上负担,出发前我们没有打电话。这时候,外面一片白色,真正是天苍苍、雪皑皑。回家的路在一片白茫茫中又硬又滑,儿子小心翼翼的将车速打到最低,大家捏着一把汗,双双眼睛紧盯着路况,喊着小心。路上不时有人跌倒了再爬起,爬起了又跌倒。有的骑着电瓶车,有的骑着摩托车,不管是哪一种的交通工具,其遭遇还是如出一辙。这雪呀!车行半路,大雪又飘飘而至,其密集繁盛的雪花几乎就如打在心头的冰雹。我不由自主的嘀咕着:真的是不近人情的雪!

在经历了路漫漫其行难矣的概叹后,我们终于回到了老家。这时候弟弟弟妹已是先行到达。母亲说,叫你们不要回了,偏偏还是回了,路上很难走吧,直到现在我的一颗心哪才落上了心窝窝里。其实,直到见到母亲,我们的心里也才是安稳了的,大雪的腊月二十八,还有什么比得上与孤身老母的团圆更重要的?

老实说,腊月二十七连着二十八的这一场大雪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雪的不通情理,我想,从那以后,我该是已经对雪再无感念了的。

昨半夜被口渴闹醒,鄙见窗外银色耀眼,初疑路灯光使然,仔细看竟是又下大雪了。第一感觉,哈!又飞雪了啊!再睡已是兴奋得辗转反侧。直至天明、上班,路见邻家小男孩,三四岁的模样,稍瘦,穿了一件唐装的中式小棉袄,站在雪地里,微微的笑着,摆出个深沉的小样,手上捧着一把雪,由着爸爸拍照留影,忽然,脚步一个趔瘸,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嘿嘿嘿的大笑着,再无拘谨,再无深沉。这一刻,我便想起许多年前,那一个穿着红花棉袄的小丫头,也是这般个年纪,比他顽皮些,比他高胖些,小脸儿红扑扑的,哈气如雾,扎着羊角辫儿,十指红萝卜似的,捧着满把的雪,不停的在雪地上追啊,垒啊,要堆一个大大的雪人,系上红领巾,配上大笑脸,让她搂着,说是要能让哪一位哥哥姐姐画出来该多美?

雪又在下了,飘飘洒洒、飘飘洒洒,我一步一回头。童年的旧梦便在这一刻里施施然共着漫天的雪花飘舞在记忆的云雾里。这一刻,我好想雪下得再大一点再大一点。人呢毕竟是自私了,此情彼景,只是因了我心境的不同而有了迥异的改变。因为此时此刻,我的母亲正安然于弟弟家的暖室里。看起来,我终究还是喜欢雪的。只是那一天的那场雪下在了母亲和儿女们彼此相牵的心里啊。

飞雪映霜

午夜,寒风舞动,留下雪的沉默,留下一株飞奔的树。

风飘过,雪染过的夜晚,空气中凝结着圣洁的寂静。

我再次凝眸凝视——银白的世界,空灵的世界,把心放下,静静地坐在时光的阑珊,聆听冰川北麓飘来的绝唱。

伫立在岁月的心岸,任想象蹁跹,想象你欢畅奔放的夏季,想象你深沉内敛的秋水,想象在母亲的怀抱。

任想象泛滥,眼前依然是没有生命的荒山,在蓝天下缄默不语。

然而我知道:今夜谁在离神最近的地方吟唱?心碎的声音从耳膜直抵灵魂深处;谁的眼泪能滋润你枯萎的心灵?窗外的一树冰凌也在此时悄然涅盘,于是,我轻轻地走进你圣洁的世界。

真想,真想就这样化作雪一片片,岁岁年年,年年岁岁与你相偎依。

真想真想携风神游,踏碎你的梦影。

此时,我玄思妙想,希翼这午夜的大雪覆盖一切寂寥;风雪迷朦了雪亮的眼睛,希翼不要让你流泪,把星星般的双眸凝聚成澄澈的心湖。让忧伤干涸,让欢乐清澈。希翼静寂的夜晚涌动着暗香。

因为,我相信,自然的种子已植于厚实的土地,我相信雪水包裹的种子,在腊月的某个夜晚,在广阔的田野处,生命会吐出青绿。

因此,我只要静静的守望,相信流淌着两行的清泪,收起,聚集,并化作温润果实的甘露。

而此刻,我只需要伴着寂静,守望着飞雪映霜的北方。

暗香飘尽知何处

文/王泽明

且看纳兰性德(字容若)所作《采桑子·塞上咏雪花》: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谢娘别后谁能惜,漂泊天涯。寒月悲笳,万里西风瀚海沙。

塞外大雪飞扬,姿态肆狂。很多年前,谢安有问:“此物何物可比之?”有答之:“撒盐空中差可拟。”谢安不语。道韫对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千古奇喻也。真正的美景从不为人停留。你看这万世千秋,可有一物不曾历经沧桑?也罢,就让飞雪落入手心后融化,自知清凉。容若以之为“冷处偏佳”“别有根芽”。我偏爱这两句词的意境,放下尘世烦扰,在冷风中随性生长。

容若爱的是精神的至清至洁,以生命撒入飞雪,在逆境中别有根芽,由苍穹投身至此,无需谁人怜惜。这像是融入容若的生命,万里黄沙,漫天飞雪,漂泊天涯,干脆壮烈,不纠缠,不易折,不是人间富贵花。这词在漫天飞雪中和容若相遇,即便不是“未若柳絮因风起”的细腻,也在生命的土地萌出一株别有根芽的梅花。

孤立寒风,缠绵壮烈。脚下每一寸土地,都是无数历史岁月倾覆下的黄沙。无论这世上多少人仍在随波逐流,多少人仍然漂泊不定,你都该坚信这一句“冷处偏佳”,在世间自由生长,别有根芽。

北温泉

文/马力

前次游缙云山,逢着热天。进到山里,恰能对迎着我的一片清凉怀有特别的留恋。修在坡上岭下的馆舍、彩亭、石桥和寺庙,点缀着山景,更在心头添深了幽静的感觉。

待这回出了重庆,沿着渝南公路又朝山这边来的时候,数载的光阴如嘉陵江水一般流远了。我向车窗外头看,仿佛去见旧相知似的,想从途中画片般闪过的风景中寻出一点熟悉的印迹。我的心落进曾识的山水。

车子一直傍江走着。时而会现出一段江滩,再远些,便是宽宽窄窄的江面。江水在两岸之间流得随意而自在,向前盘出弯曲的弧线,和舒卷的飘云同一种意态。水色发浊。当地人说,要不是刚下过雨,江里才不会流着黄泥汤呢。可是依我的浅见,“绿如蓝”怕只是诗歌里的绮思吧。江上浮着雾,雾里有几只运货的黑色船。长岸多曲折,车子就须常常转弯,道旁的野树又随时一扑,耐看的江景便给遮断了。

路随江转,转了不知多少弯,行抵温塘峡。近山的公路收窄,一侧是断折的山崖,一侧是临江的草树,天光也转暗了。右边那块刻字的白石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上次往缙云山里去,就曾瞥见过它。“北温泉”三字依旧凝着那么一种端庄气。这回不再一闪就过去了,一路北行的车子已经在它跟前停定,我可以不用心急地把它端详个够。

此番山水我又来,这中间,好像并没有匆匆逝去的几个年头。

北温泉是一个很大的公园。郭沫若游过的飞雪崖,谢冰莹游过的乳花洞,应该就在近处。可惜我在这里只作稍稍的歇脚,还要赶往江津的四面山那边去。飞雪崖、乳花洞,我哪里有一睹的眼福,不,是机缘哟!就叫我在前人的文字中永留着对那一崖一洞的心仪吧。

临流建起门窗敞亮的屋子。屋前设廊台,可以凭栏眺大江。嘉陵江到了这里,就它流动的样子看,尽是一段平静的水面,况且狭长的一条夹在水岸的两壁间,倒让江峡显得深峭起来。“小三峡”的名字给它,差能适切。郭沫若在《飞雪崖》里说,“河床断面并不整齐,靠近左岸处有岩石突出,颇类龙头” ,“右岸颇多乱草,受水汽润泽,特为滋荣” 。他写的这几句,不能咬定就是我眼前的所见,嘉陵江岸一带的光景,却多如他的摹绘。

我瞧定山上的茂草、丛枝,忽然记起了张恨水。他写《山窗小品》时住过的简陋茅屋,大约就在四近的林麓深处吧。

屋子的讲究,在于把温泉引到室内,沐汤而憩,断非谁家都能做到这一步。更多的池子棋布在户外,好处是可以身在汤池而眼观苍翠峰峦,叫人神思飞越。其境也雅,其韵也悠,不去和东篱酣饮而眺南山的闲逸来一番比较,哪行呢?我坐入一间茶室,品了几盏功夫茶,似从浅黄的茶汤中啜出“清静和雅”来。这四字,本是挂在壁上的一幅法书,犹浸禅家意味。乾隆年间,有个叫王尔鉴的巴县知县,此人能诗,云:“松风度峡泉飞韵,鱼藻含春水织纹。浴罢僧房茶已熟,池边猿鸟自为群。 ”逍遥神意,恰入我心。便是飞雪崖的奔瀑深潭不曾观览,乳花洞的石花石幔不曾赏看,我也无由抱憾。何况还在温泉蒸腾的热气里听了一回南宋将军余玠镇蜀的旧闻,心亦上溯南流的江水飞向合川的钓鱼城。这么说来,我也算没有辜负身前身后的风物。

禅茶一味的老话在北温泉公园里印证得好。从我坐着的这间茶室的窗子看过去,广德寺殿堂的檐角正朝我这边翘耸着。追史,这座古寺是南北朝刘宋景平元年造起的。千几百年下来,若要讲起由这里生出的典故,必也能数出几桩。就说方才提到的钓鱼城吧,为时三十六年的宋元合川之战中,享有元宪宗荣衔的孛儿只斤·蒙哥,中土炮而崩殂于此寺中。生前未能攻灭南宋的遗恨,只能靠四弟忽必烈来消尽了。

一门三殿的格局,照例谨守中国建寺的法式。关圣殿即山门。门前一对石狮,挂着顽憨神气,好像在和圆形的镂花窗棂斗巧。进了门,才瞅清楚,这原是一座穿堂空殿,关帝金身像从前是有过的,哼哈天神也缺了。我对此已不经意,倒是俯下目光,朝着低处的江堤望去。只是不见伸上来的石阶。才明白这里不像磁器口建文帝隐栖的宝轮寺,层阶连着水码头,庙宇因之冷寂。我的视线移向残损的檐头,瓦缝间几蓬乱草正宜对着江天的斜阳。“野庙向江春寂寂,古碑无字草芊芊。 ”唐人李群玉的这联诗,仿似为此境而吟。

接引殿另有一个天王殿的名字。变了的世局,改换了它旧有的模样。那三尊身高过丈的接引祖像不知去处。佛身后站在神龛里的韦陀亦亡。无佛接引,万物成空。也罢。殿后卧着石桥,桥下是方池,池水映着树影。满池的荷花开残了,半挺着几枝枯茎。鱼还在游动,红鳞戏绿漪,一闪又一闪,极自在,宛若也解禅意。两三个尼姑桥栏边闲聊,细气低声。世间一切事再难叫她们起急。

大殿之主,当然是莲台上的如来佛,圆脸丰额,肉髻螺发,穿着衲衣,坐在那里,不减傲然的气度,一脸安静,真不枉对门匾上“妙相庄严”四字。这是一尊明塑。阿难、迦叶永远侍守在左右,两厢分列剃发光头的罗汉,都齐了,恰是十八之数。这些佛菩萨,看尽多少人世风雨!此刻,殿外的日光正照在佛身上。顺眼瞧去,光源是从高翘的重檐和四壁间的空隙透进的。角拱、雀替、额枋,经了太久的时间,颜色逐年地暗了。殿顶和墙壁不相接,刻意留出通敞处,让风常常吹入殿内。这种营造,透光又透风,在多湿的西南,难说不是匠心。当以四字为配:公输天巧。

靠后山坡而屹的观音殿,踞全寺极处。不待深问面阔几间,已先看出它的崇宏。顺着殿廊下的石柱瞧上去,顶覆铁瓦,其色如铜。正脊有彩色雕饰,正是二龙戏珠。郭沫若“铜殿锁龙蛇”五字,道出这座石柱铁瓦殿的气韵。观音殿的得名,全在这里曾供着济度众生的圣观音。慈与悲的功德,使各怀祈愿的男女,远近而来,在蒲团上跪拜。里头有人说话,却没见着那尊宋步云绘图、贺白先塑成的白衣观音像,据传在“文革”中毁掉了。下殿时,阶侧立着一个塔状铁架子,上面凝着残而未尽的蜡滴,花花搭搭,其形如泪。

看过这寺,暗忖,过这种“日中一食,树下一宿”的禅寂生活,有趣吗?张大千年轻时求佛,由松江禅定寺而宁波观宗寺,而杭州灵隐寺,多少悟出一个道理:既然做了和尚,还争什么意气!在庙里住长了,心里的一些东西,就给消磨了。

寺后山岩上,存宋代摩崖,惜未得览。

这座地处嘉陵江西岸的北温泉公园,是履北碚峡防局长之任的卢作孚先生倡建的。再过十来年,园龄就该满百了。

飞雪迎春

文/朱韵

入夜,晶莹圣洁的雪花,纷纷扬扬在天地间旋转飞舞。

皑皑白雪,是冬日的盛装,然而,温润的江南毕竟雪景难得,尤其是近年来的暖冬趋势,使大雪纷飞的景象愈发难见了。我曾在苏州园林中见过一座镶嵌着蓝玻璃的亭子,那是不寻常的蓝玻璃,即使在炎炎夏日,窗外的庭院、树木、溪流皆变为皑皑雪景,让人如梦如幻。然而,无论是真是幻,雪后的景象总是相对静止的,我最爱的还是雪花飘飘的动态过程。

隔窗观雪毕竟不太真切,还是轻轻推开门扉,来到空地上,张开双臂,面对苍穹,去拥抱这洁白无瑕的精灵吧,任凭柔软的雪花扑向面颊、扑向我的怀抱。奇怪的是,此刻,竟一点也不觉得冷,也许,正如诗人所说,绒绒的雪花,是冬天的羽毛。柔柔的羽毛,给人融融的暖意。还记得几十年前一个大雪纷飞的早晨,诗人黎焕颐为赶来参加在当时工人俱乐部举行的云间迎春诗会,在车站上候车多时,当他顶着一头雪花进入会场时,我们关切地上前问他冷不冷,他笑着摇头说“很暖和”,并当场挥毫赋诗:头“等得白,头等得白,一尘不染,乃是世上最好的品质——雪朝候车。”如今颐老早已远去,在这漫天飞舞的雪花中,我依稀又见到了诗人温暖的白发……

在这美丽清净的气氛中,让人联想起鲁迅先生笔下滋润美艳的雨的精

灵。眼前的雪花那样无拘无束地飞翔,

那样自由自在地起舞,那样殷勤地散发

着一份份迎春的诗笺。也许,雪就是冬

日的诗,诗者,上天入地、信马由缰、无

拘无束也,所以诗人没有不喜欢雪的。

据说,当年闻一多先生在西南联大的课

堂上,讲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

来思,雨雪霏霏”两句诗时,情不自禁地

憧憬着一幅在霏霏雨雪中欢庆抗战胜利

的愿景,他摇头晃脑、满怀信心地展望着

未来,情到深处、同仇敌忾,全堂师生热

泪盈眶。此刻,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大

师的长髯仿佛驾着诗魂飘然而至……

雪花飞舞,悄无声息。无边的暮色变得如此空明,仿佛是一个银雕玉砌的童话世界。在晶莹的梦乡中,我又见到了亲爱的母亲。在童年时代,妈妈曾告诉我们,下雪就是离春天不远了。但凡下雪的日子,公交车汽车难行,她必须提前一晚乘火车到达莘庄,次日一早再步行七里路,才能赶上学校的早课。临行前,她总会点起一盏晶莹剔透的雪灯,递给我们兄妹,让我们在雪地里再玩耍片刻。她骄傲地说,明天一大早,他们的校长也会拿着一盏灯守候在校门口,迎接每一位踏雪而来的老师。哦,又是这样一个飞雪迎春的傍晚,可是妈妈啊,你再不必那样归心似箭了,你可以乘坐九号线去上课了……别梦依稀中,何处有母亲的身影,唯有浅浅的车辙和模糊的脚印,伴着晶莹的雪花,在梦中闪现……

玉花飞半夜,翠浪舞明年!新年的脚步近了,你也收到了迎春的诗笺吗?

飞雪闹春意,朵朵未了情

文/东辰

啊!满目皆白,清馨润肺,四空旷野,亭台楼阁,就连我的心里,也被染成了洁白,脚下早已是白雪集堆高过二三寸,啊!好美的雪,啊!好美的是春之雪,啊,美哉也!

美妙的舞姿,密密匝匝,好密集的白蝶作舞飘洒。只是羽翼小而在小,给人的视觉是散散碎碎,乱舞于眼前。飘飘洒洒中,几个或众多相携,接股环臂牵手一路狂奔,在春风的琴声中、欢腾着,嬉笑着,取闹者,却、又回头顾盼着,看着天庭,来到了我们的面前。吟吟笑声落地,笑声不减,那歌喉还在唱……

顺眼相望,洁白如杏花开放,只是大地,一切众物做了他的枝桠。啊!一夜相竟开放,冷香裹馨淡散。啊!这是春天的“淡雪”这是春天送给我们最美的礼节“霁雪”,来于尘世降到人间。微冷似暖的翅羽扑打着,戏跹着,突然;等你想看她的容颜时,她她她羞怯着,怒怒翻转着裙珏,在那美丽的翅羽下顿射出无数冰针冷弹,在你未留意或留意之间你都是无法躲藏,齐射你的双眼,在你揉着酸痛眼睛时,那一串串笑声遗下对你的警告。春风中不去她们的欢笑和溢出心田的欣悦。举目在望,大地山野,一片茫茫。她们把这一腔爱,积久的情,在春风飘荡中绚彩一逝,媚抹一抛。让谁记住,这春天里的使者的脚步,叩响在春天的朝阳里。

雪还在下,我的爱,她的情,还在行,情还在行。蛹蛾、蛹蛾在蠕动在蠕动。白浪在天庭翻搅翻滚,逐渐灰蒙蒙接了地尘。在干穹一刻不停歇的翻腾,春、在这奋进中被惑的步伐更紧了,快的使人陶醉。激情中却抖落留下春的处处身影,好美的春天的风采。那份美丽,更为美丽的雪唱响这、“季节交替”的风采!

雪还在下,雪花还在舞。密密急急,三十米的近处,灰蒙连上了天,遮当了一切视线,虽然雪身不大,散散落落飞舞,但给人的震撼不比大雪的气势减少。感慨是从心中而生,情发始然。强按捺住激动的心怀,不顾眼睛被雪激的酸痛泪流,复擦了双眼在看这浩瀚的雪景,真是不仅壮观,那翻腾的雪姿文字是不能形容,只有这,天地用他们的痴爱,为我们留下这美得瞬间。

好美的春天雪色,好美的春天扮装,更美的是他们彼此的心灵。这洁白的雪中情和那碧绿的春之景,这是雪的痴爱,今春的花儿更艳。这是雪的风姿,稻谷似飘洒着米香。这是雪的深情,鱼儿跳出了水面。这是雪的厚谊,江河海洋更为宽广。我,还在观望,雪还在下,春风还在刮,不大不小。美得一切,情的尽施。引我望向远方,景景衔接,洁白的花朵开到了天涯,在他延伸枝蔓时,只不过花儿有所改变,姹紫嫣红,城城在变。那雪的清芬,又多散出各类芬芳袅袅氤氲,游离四方,新绿达到了海角!

春风仍在吹,风级不大,雪还在下,微暖中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心中的情意合着雪、春在溶合,二个小时过去。雪没有停脚的意思,如似从前,没有过往车辆的四野一片白茫。树木好美,千万朵缀满。雪见深,又在增高。五小时过后,雪的那份爱恋仍似前往。还在痴痴的飘飘散散,那一路歌声更为嘹亮。那清澈的音质,句句听懂。那真挚,至诚的爱、是否他们把所有的子孙唤醒,把这,动尘的大爱献尽?春风还在刮,雪儿还在下,那是“梅枝”吗?那是“杏林”吗?这是啊!……

七个多小时过后,全城一派新颜。啊!……美丽的江城!

啊!美丽的春雪情怀!

雪、她是真感到疲倦?雪、她真感爱的献全?雪、她当真展尽此季的辉煌!雪、她就是要这样,让人们记住永生的“风采”!

雪,终于停了,听着这美的时刻,印在这天地,万物和人们之间。大自然的神笔,尘世间的美景只有他临摹的最为上乘!

只有这,天地才孕育出这上上乘美卷。美卷铺连无漏一方,巨笔勾割如此完美。当我站在这尘寰之上,远近眺望。感染的不是我一个心动,咔嚓,咔嚓,是那路边松树下传来。咔嚓咔嚓,那是杨柳树下发出的照相声音,啊!现代,现代,现代的该科技啊,咔嚓咔嚓,我顺音走上观看那是女郎在照,花圃间的矮从。一个美子怎样了却……

啊!在一声咏叹中,是从我心上传来,正合那美丽的女子惊叹合拍。怎样的一个不自控也,怎样一个精神洗涤,怎样一个合大自然接体,怎样一个全在不言中。

大自然,天地,我,怎样写出您那魂魄精神,这墨绿之上您又加上这传神的一笔,白白之中您又点缀了春天的朝阳。那种能表,比雾凇还要美的呈现,是我今生看的最美的春之雪景。不但美丽,更为升氲、韵律自行衍出。不但传神,各个雪花幻化成的精灵,就活在我们的眼前,开在那万花丛中。啊!是、那矮矮的树中传出杏花的吟唱。啊!哪有那,这、这,哪厢,桃花也难耐寂寞竟,开在没降谕旨前。好美的杏林,好俊的梨花,还有潇洒的梅花,君子之态,那一缕幽香在哪方传来。我的满眼是花的海洋,花的世界,要是能传上拍下的照片,那,那是那个城市我们也敢媲美的叫嚣。啊!美丽的江城,在不是花香的季节却迎来了芬芳。路的两旁,有能集住雪的枝叶,都成了花的青睐,他连同了四野和一切,他爱的地方。无不用他的爱,美得装扮,情的渗透。回眸在看向树的那一刻,今天他——树木他真的荣耀,耸耸立立在开花。不用多久他也同今天这般美丽,那份清高,是雪赠送,那份爱是春之献,那种精神是他们共有的理想。

我不但震撼,合着崇敬,美的是你们,爱的是你们博大的胸怀。啊!春天中的雪飘,慰了我们、谢你深深情。

啊!飞雪闹春意,朵朵未了情。

四月桃花,五月飞雪

想你们。我的家人,我的朋友。

在超市的这段时间真的有着说不清的感觉,累并快乐着,可能这就是最普遍的感受。每个人都默默忍受着这段难熬的日子。说的最多的就是那句“再忍忍也许就到了头”。可是我们都知道,其实什么时候也许都不是头。

每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奔走在超市和教室间,忘了疲惫与痛苦,忘了难受和煎熬。为了兼顾实习和学习,每个人都早已学会了隐忍和坚强。每天正常的课要上,4个半至5个小时的班要正常上……

杰走了,旭珍也离开了。老闫说他已经三个星期没有上课了……还有那谁也在说坚持不下去了……没什么,真的没有什么。我懂。大家都懂。离开的,留下的,大家都懂。累了。仅仅是因为累了。

看着老闫深深埋下去的头,看着杰和旭珍的背影,每个人都沉默着没有回头,也许挽留在哪个时刻,显得太苍白无力。

我说我会好好的留下来,陪着自己的成长看这段最优美的泪雨酸甜。我会坚持到底的,至少我会坚持到我的极限,坚持着我的坚持。

很久没有和爸妈好好聊聊天,很久没有和朋友谈心了。那些曾经一起走过的每一个人,都好怀念,怀念曾经在一起的快乐与忧伤。怀念曾经可以比现在在一起的时间多。我现在只能在我的角落里祝你们每一个人在你们的世界里过的幸福过的好,燕子永远祝福你们!

飘雪品酒

文/安庆李声波

我喜欢下雪的日子,尤喜大雪封门的时候,拥有一只小火炉,品着一壶醇香美酒,独享清灵活泼的飞雪所带来的那份惬意那份遐思。

依稀中记得那年我在一所乡村小学教书,每天孩子放了晚学,偌大个院子,只我那个木格小窗亮着昏黄的灯光,尤其是周日逢了漫天大雪,便愈加孤寂。渐渐地,我便与乡村特有的那种浊酒交起了朋友。独饮有独饮的妙处,每逢风雨交加的日子,无处可去,我便围了一只旺旺的火盆儿,烹制一两样清淡的小菜,边品着热辣辣的浊酒,边赏看尽情飞舞的雪花。雪落无声,满世界静悄悄的,只有我无边的思绪在皑皑雪国飞扬,与一群群美丽的白蝴蝶舞之蹈之。操场上一排排白杨,教室前那棵悬挂着铜钟古槐,也如了甘一般,沉浸在醉意朦胧之中,变得温暖可爱起来。

世记君长我两岁,怕我雪天寂寞,独自犯起呆来,总爱在向晚时分,怀揣一壶存了经年的美酒,十多里地踏雪而来。推开我虚掩的柴门,裹一股凛凛寒气,一缕清冽酒香,“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家伙冻得直搓手,诗兴却盎然,竟用白乐天的诗问讯于我。那时我们年少气盛,不谙人情世故,常常在一起品诗论文,以酒解忧,我已被雪香,酒香润泽得面颊微红,随口以王摩洁的《少年行》相答:“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世平君嘿嘿乐了,露出一口白牙,“可惜我没牵高头大马,你也没有‘高楼垂柳’,好在我有‘新丰美酒’,咱们赏雪品酒,一醉方休么……”

我们品着浓浓的酒香,谈着诗文,混着青春和人生,忽儿哀叹各自寂苦的境遇,忽儿描绘美好前景,甚而议梦中那个裙裾飘舞,笑靥如花的“初恋。”不知不觉,泥盆的炭火尽了,外面的飞雪停了,清冷的月光与皎洁的雪影交相辉映,脉脉写入我们蜇居的茅草屋,流进我们年轻的心里。我们都醉了,醉倒在那张简朴的小木板床上,梦里己浸润了月光雪影,弥漫着一波一波的酒香……

这已经是将近二十几年前的情景了。年少时的雪,总是易于沉醉,醉得美丽无比,梦也甜蜜。那时我们多么幼稚可笑,偶有好酒相互隐忍着,相互邀约着,待到一场飞雪悄然而至,我们飘雪细品,品那如雪般纯洁的青春,品那如酒般苦香人生……而今,我们已不再年轻。虽有美酒佳肴,不泛高朋满座,也断不了觥筹交错,可还能品出经了月光雪影润泽的缕缕酒香吗?

前几天下了一场如白蝴蝶翩翩飞舞的大雪,又将怎样呢?滚滚红尘之中,我们为工作为生计疲于奔命,每一根神经都绷得如弦一般,还有那样的心境吗?还有飘雪品酒、谈诗论文 的雅兴吗?

不觉又吟诵起白居易的那首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梦里,一泓寂寂的雪影,一坛醇香的美酒,两个游侠般意气风发的青年……

好美的一个梦啊!(新安晚报安庆记者站李声波18955600377)

杨花飞雪

文/谢辉

那年,告别亲人,搭乘长途车,行程三百公里我又回到了我的出生地康定。

十二月,康定天气已寒,天空布满灰色的云,小城安睡在青山白水间,折多河水浪卷霜雪。从东关车站朔折多河而上,我走得并不轻快,穿过冷冷的风,我到了报社大院。

河流的上游,枕着河岸山坡的一片河滩地就是报社大院了,所有的房屋依山面水有高有低。一幢三层楼房里的办公室里,笑起来眉目弯弯的办公室主任鲁智明对我说:到汉文编辑部的老师们那里去报到吧。走在院子里,我认真地打量,院子是山坡的延伸,有好多属于大山的石头,护住山体的堡坎是长条石砌起来的,有的房子是片石建造的,台阶是石头垒砌的。院里落尽叶子的杨树迎风站立,虽不算美丽的风景,院子的生硬和冷寂因此减除了许多。

在朋友眼里,这一次我去了好远的地方:300公里外的一个陌生地,我的好多同学都没有到过康定。他们不知道这里有一座山,在我的内心是那么美好。记得上学时的一篇习作我得了高分,我写的是跑马山,因为回忆留住优美,跑马山在我心中保有完美的形象。所以母亲要我报考报社回康定,我一点也没有害怕偏远苦寒。

第一次离家,母亲送我、帮我搬行李、安顿,靠近河边的一幢二层楼房的一间小屋就是我在这里的居处了。母亲要搭乘第二天顺路车返家,帮我收拾好,她决定离开。送她到院子里,杨树下寒风刮过,我轻叹一声把不舍放在了心里。母亲是个能干要强的人,一直对我严格,我感觉自己从没能达到她的期望。我在这里安静地安放自己,可以让她安心。

住在这里的房子里,我想起小时候,从新都外婆那里回到康定时,也是住在河边。我常坐在家门口的长凳上望着河对岸的高山,因为想念外婆,耳朵里听到了熟悉的鸡公车的声音,我以为翻过山去就是老家。长大了,我不再天真地幻想幻听。只在孤寒的夜里静听河水吟唱别离的乐音,思念像雪花飘落一般无声漫展。

第一个假期,回家。我贪恋着与家人的相聚和温暖,感觉假期实在短暂。外婆说,我离开后父亲成天念叨我,甚至准备调到康定工作来陪我。我懂得外婆的意思,我怎能让父亲跟我到康。假期短暂,收拾行装时,父亲默默帮我打包,一边叮嘱:衣服在背包、腊肉装帆布包里……那一刻我忍住快滴落的泪,低头收拾行李。

山一程、水一程,车窗外满目的青山背景变换为一片白茫茫的图画,我又回到白雪覆盖的院子。这场雪下得很透,石头凹凸的地面铺上了厚厚平整的白色毯子,杨树绽放白色的雪花。天空露出蔚蓝的底色,空气寒凉清透,一阵风来,摇荡杨树上的积雪,片片飞雪,如杨花飞起。

高原迟到的春天让人翘首期盼,春风辗转,终在山脚、草地送来春的消息。杨树枝头绽出的新芽让人欣喜,如素笺轻染。春风拂过大地,恍若一杯香茗清韵飘散间,杨树浓荫里又飘起漫天飞雪,杨絮乘风轻柔起舞。

仰望天空,强劲的风带着蕴含生命力量的种粒飘飞。我想:不论命运的风如何劲吹,渴望自己也有一双翅膀,御风飞翔。

杏花飞雪

杏花飞雪。

那芬芳的杏花,怡然地绽放在枝头,淡淡的粉,幽幽的香,浅浅的苦。

有着无可遏制的凋零之痛,有着无可磨灭的绚丽与灿然。

杏花飞雪,演绎着一个美丽的季节。

春,悄悄的,姗姗的,来了。它卷着杏的芳菲,染就一个烟花岁月。

飞雪般的杏花,有着怎样的恬淡与美好。有着怎样的曼妙与幽香。在杏雨纷飞的季节,存留何处。

苦涩的暗香,充盈了夜色。

风,轻扬了杏花飞雪的季节。

如水般的清澈与温婉,任杏雪纷飞了春的妖娆与妩媚。

——杏花飞雪

芦花飞雪

文/钟芳

远远的,夕阳把河面涂成了金橘色,河滩地的芦苇绵延一片,洁白的芦花在风中飘舞,纷飞如雪,闪烁着银光,就像翻卷着的层层波浪,缓缓地滚向远方。渔舟在时宽时窄的河道中轻盈地穿行,橹桨声虽轻,却也不时会惊起一群苍鹭,扑腾着翅膀猛地蹿入芦丛深处去了。我禁不住欢呼雀跃,抓起相机“啪啪”地按动快门,仿佛与李煜一同沉醉在“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的曼妙意境里。

芦苇为多年水生草本植物,其植株高大,茎秆直立,圆锥状花序迎风摇曳,野趣横生。其实芦花没开之前称荻花,是红色或紫色的花蕾,而在初冬渐冷的时候,花穗耀眼,茎秆变黄,充满情趣,白白的花絮,在暖暖阳光下迎着微风摇曳,如雪般飞舞,美不胜收。郁达夫曾这样形容过芦花的美:“一片斜阳,反照在芦花浅渚的高头,花也并未怒放,树叶也不曾凋落,原不见秋,更不见雪,只是一味的晴明浩荡,飘飘然,浑浑然,洞贯了我们的肠腑”。多么诗意啊!可日本女作家清少纳言在《枕草子》中说,芦花没有什么看头。这话可伤了许多文人的心。作家德富健次郎就说:“我独爱这个没有什么看头的芦花”,并决然以“芦花”作为自己的笔名。德富芦花不畏权贵,同情弱小,甘做一蓬平凡柔美的芦花,融入皑皑的芦花雪中,如此,也堪称是芦花的知音了。

在童年的家乡,芦苇是最常见的一种植物,它们伴水而生,随风而长。在村庄内外的沟河渠塘边上,到处都能看到一丛丛、一簇簇、一片片的芦苇,蓬蓬勃勃,葳蕤生长。每年春江水暖的时节,它们开始破土而出,舒展鲜嫩青翠的叶子,静静映现在水边,勤劳巧手的母亲就会早早地采摘回来,做成一盘可口的小菜,脆脆甜甜的。盛夏三伏,它们一个劲地疯长,苇秆挺拔粗壮,苇叶宽大厚实,形成浩瀚的芦花荡。我们这些淘气孩子,经常钻进那密密匝匝的芦苇丛里捉迷藏、摸鱼虾、掏鸟蛋、吹芦哨,不时惊起一群群水鸟,扑啦啦飞向碧蓝的天空。到了秋末冬初之际,百花凋谢、草木枯萎,笔直俊逸的芦苇脱掉一身碧绿的戎装,顶着一团团蓬蓬白发,在阵阵寒风中,它们被吹向一个方向,像古时军队出征旌旗猎猎、威武雄壮,浩然荡远。这时的母亲总会要我们把芦苇砍下来,一小把一小把地捆好,摆在门前晒。晒干后芦秆用来编席子和农具;芦花装进枕头套中,可做成芦花枕,躺在上面,似躺在绵软的云朵上,给人的感觉是温情、美妙的。

凡花皆美,各有不同。一束束芦花似花非花,似絮非絮,它们虽没有姹紫嫣红的容颜,也没有芬芳四溢的香味,却质朴而温暖,坚韧而达观。经历春华秋实,冬日里成片成片的芦花在风霜雨雪中彰显自己生命的平凡之美。我曾在临水岸边采摘过一大把芦花,插在案前的花瓶里。一眼看上去,空心的芦秆、絮状的花,修长而飘逸,她们犹如淑女,高雅、素洁,欲语还休,飞扬中透着灵性之美,柔顺中隐含着傲骨,让人心生愉悦。《诗经》有云:“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而蒹葭其实就是芦苇,这千古佳句为芦花平添了几分浪漫与诗意。唐人司空曙的《江村即事》一诗中也说:“纵然一夜风吹去,只在芦花浅水边。”后来还读过宋人林逋的一首赞美芦花的诗:“苍茫沙嘴鹭鸶眠,片水无痕浸碧天。最爱芦花经雨后,一篷烟同伴渔船”。透过诗句,在幻想着,那芦苇开花的季节,丝丝絮絮的绒花轻飘漫舞,像是从天边飘落下来的蒙蒙细雪,缥缈轻盈,该是何等好看。

凉风起,雁南飞,苇叶黄,芦花白。在这白露为霜的日子里,我愿静静地划一叶扁舟停泊于芦洲之中,与芦花相会,看花开花谢,潮起潮落,随意从容,开心过好每一天,以一颗恬淡淳朴之心,去面对生活。

孤独飞雪 飞雪孤独

在一个雪花漫天飞舞的广袤的天空中,一只孤独的鸟栖息在寂寞的枝桠,无力的抬起落寞的眼神,遥望——希望无边的凄冷中能找到一席让自己停留的殿堂,一点就好,可是,现实永远是残酷的,希望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成了永久的绝望,在最后的一刻,流下了无助的泪水。雪,化了;春天,来了----

微微凄凉的梦境印在脑海中长久挥之不去,或许是与生俱来的契合,梦境成了我的渴望,我的向往。希望走在乡间小路欣赏夕阳的余晖,喜欢在一个飘雪的日子里,任由雪花打落在身上融在手心,渴望在无际的大草原上骑着马奔腾,把琐碎的一切都踩在蹄下,希望伴着星星枕着涛声亲近自然。喜欢古人那种隐居的生活,在依山傍水的世外桃源,灵魂栖息在那一片静静的天空,或许,那样会更快乐---

大一乘着风的翅膀冲进无边的苍穹,在将要失去的时刻,有种淡淡的落寞,淡淡的感伤,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太忙碌的生活让自己没时间停下来思考,我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我的大学要怎样度过?

一年来的生活没留下太多的痕迹,从初来时的军训到教官的别离,从加入众多的社团到现在依然钟爱着的三农,从疯狂的占座到绷紧的神经一点点松弛,从曾经的童稚到现在的一点点消失--审视这一路的征程,留下最多回忆的,最多快乐的,是在跟三农相聚的日子里,是跟孩子们相处的短暂时光里--

或许一年的生活不能够用简单的成功或失败来概括,或许一个人一路走来只有自己最明白,有多少深深浅浅的脚印来诠释已经逝去的岁月,成长中一直在寻找,寻找自己的梦,寻找最真实的自己——

然后,做最真的自己---

不想成为梦中那只孤独的鸟,但是,如果我能够,我愿意,用自己的爱心,温暖孩子们的心灵,用我的眼泪,留下盛开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