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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莲文章

2022/12/08经典文章

睡莲文章(精选7篇)

恰似睡莲,兀自静静开

文/团校记忆

过去的几天,日子近似浮萍般的漂移不定,今天才在安徽太湖,才住一晚,第二天晚上却住在了鹰潭的龙虎山,第三天,又来到了赣州,整个感觉除了疲劳,便是脑里挥之不去的落寞。因为行程中安排有事,所以内心虽然有和同学联系的念头,却在打与不打电话的迟疑之间,已悄然回归。中途中,有意或者无意的打了郭彦芳、钟勇刚、夏得烈的电话,想见或者不想见的聆听了对方的声音,告诉他们此身在何地,已然逼近他们身边。

光阴滑落,似窗帘映过眉梢,倚身宾馆轩亭,独自落寞,几只凫鸭在人工小溪边,径自觅食,流水淙淙,思绪絮飞。马路上的椰棕在烈日下不掩炎炎热气,无精打采的低垂着。

“勇刚,我在赣州”,拔动他的电话时,他正带着女儿在办公室处理事。“你过来吗?路不远,至多一小时的车程。”“我不去了,去不了,打个电话于你,问候一下”。然后便是更寂静的沉思。在这之前,和郭彦芳通电话时,也是这般廖廖几语,我还发了信息于他,他在第二天看到并回信息,不过,还是问我会去宁都否?回家时火车走在泰和境内时,夏得烈刚好在午休,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他的酣梦。“你下来吧,在这玩啊!”“不了,我也下去不了,是在火车上呢!路过,电话于你,只是问候你!”

几个小时的车程,在同去的人中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里,倏忽而过。

两天的木偶般的上班,脑里不免滑过几天的行程,岁月荏苒中,只是一个美而不见的点缀符,但对于我敏而易思的情感,却是留下了欲说还休或是欲休不止的情殇。真想说:我欲见你却怕见你,只是想让你的生活,不受同学的突然造访而抹开宁静,恰似睡莲,兀自静静开。

我喜欢睡莲,其身影在湖里或小池塘很容易瞧见,叶子长得葱绿,有如碧玉,那一旺铜钱般的绿叶子里,常有一两枝睡莲花,形似郁金香,却比它纯静,脱俗般的清致,一如高雅琴曲,燦然的妩媚,不落俗套。一个人若果能把日子过成睡莲般的清然,那便是超凡离尘了。它小而不起眼,却能开出异样别致的花,它悠闲而散漫般的情致,竞与隐士的“无为”有异曲同工之妙。

写此文,只是想对身处安徽的钱,瑞昌的胡、鹰潭的陈,赣州的郑等诉说一下心曲,之所以没有打你们的电话,只是想让你们有如睡莲,生活独自涟漪,不会因我的突然莅临而受到打扰,见与不见,心里装着对方就行,是不是呢?我那两年的同窗们?

梦见自己在巨大的睡莲上跳舞

文/方福光

越过城墙立交桥,颜色和声音。真实的美丽世界,摸索着在城市每一角落劳动或者歇息。

我一直眼睛睁着将灵魂的城门闭着,不敢自由地放松。

在这半梦中,我活过了多年真实的岁月,受威严权力的欺辱。

尘土与尘世同等肮脏,雾霰强迫我张开嘴鼻呼吸,长街屋檐下悬挂着的红灯笼,广场背影里浮动肥鹅般的达官贵人,我怀恋的耕犁与木轮车在奔跑的旷野上溃坍。乡土文化在历史岁月车轮中沉沦。

我和所有芸芸众生一样在人类的手中,被抵押。在别人目光里沉浮挣扎----------

我住在别人的家乡,心里一片荒凉。我毫无防御的喉咙,可能被抑郁勒死。

我在人类的别人手中,被抵押身体和灵魂。

城里来的医生除了看射线,片子什么也不懂。

专家来了,把长霉斑的梨子和苹果说成是生态果子。摇摇欲坠的房间,人世间光灿夺目,我在里面踱步,被人窥视的房间,锁钥在别人手里也有一把。我的罪孽是一无所有。

我的屈辱是爱天下所有人们。我的愿望是杀了这个蛆虫般蠕动的世界。

别人有耕田有牧场有游船矿山大厦别墅农庄。我是惊惧之下的小鸟,找不到巢穴。

当午后我在草丛中停泊梦想,会被戴袖章的人拎起。我居然躺在别人的私家花园。

阳光落在我书上,虫子落在我书上,在伊甸园的苹果树下,众人象踩踏一只原罪的黄蜂,我在岁月风中嗡嗡作响。

人世间再没有自由和天籁。草木鸟兽的名字,黯然中逝去。我想大声叫喊;我有罪,天空大地被别人霸占! 我有罪,灵魂被别人扼杀!

那些庄园富人区是人类共有的土地啊。别人踩踏得更厉害的旷野被罪恶的障碍围困。

炸鱼薯条,不是我们的宵夜。炸鸡啤酒,不是我们的宵夜。

无人居住的村庄,被迫愤怒地离开。只有鸽子和燕子的回声,回响在心扉上滴着泪光。

冬季在我们舌头上凝聚成霜,大地崖上绑着的石棺,绳索牵挂后人们征服者的奢望。

过去即将消逝,未来有了新的开始。疼痛不安或许谁也无法阻挡。

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历史三百年一个轮回,六十年一次大变革。文明记忆被接受,就象婚礼过后日子里,平凡而礼仪地生活。与爱情无关。与贫富无关。与自由的灵魂无关。

新居在无锡惠山新城吴韵路一个小区里。茶花,郁金香,百合花,蔷薇,三角梅,桂花在栅栏四周散发出温热的花香。

居十六层,午夜过后,在一阵巨大的昏厥中,淹没了我的灵魂和理智,心灵和耳朵在琴声中张开------。喝几口茶后,凝视楼后万达广场区域新城的雄姿,心中是长长的叹息。

在我不眠的夜里,亡灵的歌声刺耳地飘出。玛瑙般坟冢馥郁的香气阵阵袭来,折磨我的柔软内心。你亲吻过的红唇,残酷的折磨了多少青春岁月。就象一堵无影的墙,无法纯净我新的恋情。燃烧着的思想,似一枝芦苇,低下头颅在风中,苍老了白发。伴随着春天黄昏的回忆,迷茫的夜雾,抖颤最后的霞光。

年过半百了,我病态的气息升起浮躁,无数鲜花丛里摇着苍白的睡莲。

在宁静的水面凄凄闪亮,带着创伤,沿着水塘,把失恋的绝望,拍着翅膀的飞鸟驱赶彼岸。

火热的夏天过后,死亡、哭泣、声如野鸭嘶吼,在脑际浮想联翩--------。

宁静的水面上,巨大的睡莲上站着的小鸟。那是二十三岁的我,青春的初恋

白色幽灵般似恋人的魔影,一堵神秘的墙,淹没了夕阳。

见到已经逝去的女友,在这白浪里,独自漫游---------,在芦苇丛间跳来跃起--------。

睡莲上,仰头低鸣。守望在月光下的湖岸---------。

诗人的向望---------我站在异乡的河流边,傻笑着树枝上欢跃的小鸟,心里回荡一种别有的滋味。我们错认了乡愁,它不是软弱的生命感伤,而是生命里的驱动力,促使我继续读下去、写下去。而回顾故乡,也是我最深的本能。

好像走在我自己的梦里。在为故乡写下一千首诗歌以后,我明白了,那是溶在血液里的。

我好像是转弯了,对我来说没有转弯,我是随着生命的道路往前走。我最大的幸运,就是中年时失去了自己的故乡。这是时代发展的结果。谁也无法阻挡前向的历史车轮。

无怨的青春期没有在故乡渡过。没有定居的地方,在城市军营小镇漂泊,但是有了写诗的激情和冲动。写诗的情怀一天天膨胀,在生命向前的泥沼长出莲花朵朵,鲜艳而蓬勃。

对故乡的追寻,使我永远年轻,最饥渴的清泉井水来自江南小山村,最温暖人心的是米粥,最忆念的是奶奶外婆的微笑脸庞。

在远古的篝火旁,向上天祈求的第一篇祷词就是人类的第一首诗。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亭台楼阁烟雨中,屹立过多少诗情画意,湮灭于红尘岁月中,谁又能怎么样?突然觉得我们只是来过,像一只蜜蜂劳作生活之后有一天忽然死去。短暂的生命嘎然而止。或者像一只苍蝇抚摸人类疼痛之后,反被谩骂咀咒。蜜蜂和苍蝇都是这个世界的诗人。活着并快乐着,边飞翔生命边歌唱美丽世界。

一位俄国的诗人说过,诗是大地上的青草,它不受管辖,自然生长,但你要保护。不能毁坏它。

诗人的乡愁可以在心上发芽,花卉瓜果蔬菜种植在阳台上,种植在目光里,明媚葱郁城市的生活。一个时代过去后,我们也许只记得几位领袖,但我们会记得每个时代都有它的诗人或者代表,诗歌就是这个时代完成的圆满的穹顶皇冠。

我的生命春季已经结束,到了明媚的秋收时光。行走的每一步,都有诗歌的光芒。我自由并傻笑着。愿意见过蜜蜂之后,辞别这个美丽世界,一片落叶般飞翔在风里,投向大地的怀抱--------。

无法关闭灵魂的城门。越过城墙立交桥,颜色和声音。真实的美丽世界,摸索着在城市每一角落劳动或者歇息。

我一直眼睛睁着将灵魂的城门闭着,不敢自由地放松。

在这半梦中,我活过了多年真实的岁月,受威严权力的欺辱。

尘土与尘世同等肮脏,雾霰强迫我张开嘴鼻呼吸,长街屋檐下悬挂着的红灯笼,广场背影里浮动肥鹅般的达官贵人,

我怀恋的耕犁与木轮车在奔跑的旷野上溃坍。乡土文化在历史岁月车轮中沉沦。

我和所有芸芸众生一样在人类的手中,被抵押。

我住在别人的家乡,心里一片荒凉。我毫无防御的喉咙,可能被勒死。

我在人类的别人手中,被抵押身体和灵魂。

城里来的医生除了看射线,片子什么也不懂。

专家来了,把长霉斑的梨子和苹果说成是生态果子

摇摇欲坠的房间,人世间光灿夺目,我在里面踱步,被人窥视的房间,锁钥在别人手里也有一把。我的罪孽是一无所有。

我的屈辱是爱天下所有人们。我的愿望是杀了这个蛆虫般蠕动的世界。

别人有耕田有牧场有游船矿山大厦别墅农庄。我是惊惧之下的小鸟,找不到巢穴。

当午后我在草丛中停泊梦想,会被戴袖章的人拎起。我居然躺在别人的私家花园。

阳光落在我书上,虫子落在我书上,在伊甸园的苹果树下,众人象踩踏一只原罪的黄蜂,我在岁月风中嗡嗡作响。

人世间再没有自由和天籁。草木鸟兽的名字,黯然中逝去。我想大声叫喊;我有罪,天空大地被别人霸占! 我有罪,灵魂被别人扼杀!

那些庄园富人区是人类共有的土地啊。别人踩踏得更厉害的旷野被罪恶的障碍围困。

炸鱼薯条,不是我们的宵夜。炸鸡啤酒,不是我们的宵夜。

无人居住的村庄,被迫愤怒地离开。只有鸽子和燕子的回声,回响在心扉上滴着泪光。

冬季在我们舌头上凝聚成霜,大地崖上绑着的石棺,绳索牵挂后人们征服者的奢望。

过去即将消逝,未来有了新的开始。疼痛不安或许谁也无法阻挡。

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历史三百年一个轮回,六十年一次大变革。文明记忆被接受,就象婚礼过后日子里,平凡而礼仪地生活。与爱情无关。与贫富无关。与自由的灵魂无关。

唯有在死寂的新城睡下之后,我的心灵翅膀才可以飞翔。我的灵魂才可以放纵,在春天运河边徘徊中捡拾贝螺,梦幻中的天籁果实难道就是贝螺?卑微自由游走的小生灵?

河流上空的飞鸟对我说,就是啊! 就是!泥泞堤岸下是我的脚印,深深浅浅地延伸在月光下的远方,直至湮灭在江南越来越浓烈的雾霾中。

双脚丈量着土地的肥沃,心头的笔尖如春笋茁壮,写下生命的鲜活跃动。

爱上睡莲

为了这惊鸿的一目

我把记忆收藏了五百年

清晨的露珠是我潮湿的思念

把这满腔的热情

怒放在烈日下,怒放在盛夏里

开到荼磨花事了

只有雨依然浮在飞天的幻想里

纠缠着 这为伊独放的光华

你始终静默如初 浅唱于水湄

听风听雨听岁月流淌的声音

记忆是一朵千年不醒的睡莲

被岁月尘封

期待你

泛舟来采摘

许多年后

我并不怀疑

踏波而来的人定会想起

你曾是今日

最华美的篇章

我迎风回眸浅笑

抖开了美丽的衣裳 粉紫的瓣是青春的容颜

金黄的花蕊 是我点点的心事

晶莹的露珠啊

是我梦回唐朝时的泪光

这是莲子的节日

莲子无声的发芽儿

莲子在红花红颜的梦里

温暖的睡了

当我睁开沉醉的眼

看你

你的心中萌发一芽新绿 不忍多说,

怕惊醒,生生碎了一池幽幽莲梦。

心若一动,泪就一行

万世轮回,

千影聚合,

微醉至不堪一盏;

梦回时冰凉如水。

秋雨更漏,

诉说的是梦想,

是柔情,是迷茫,是怀念,

明月知,我知,独你不知;

古道黄尘,

掩去的是哀愁,

是勇气,是忠贞,是决绝,

明月知,你知,独我不知!

刹那,

前生后世;

瞬间,

千载百年。

云归天际,

月隐林梢。

只是不知道那不定的风往哪里吹?

是归来,

还是离去?

听了很久的睡莲了

心也随着这凄美的旋律

蓝睡莲

文/耿艳菊

他出生于一个商人之家,一个杂货铺老板的次子,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小小年纪,不喜读书,却热衷于绘画。

年轻时的他,生活窘困,尤其是认识了恋人卡缪之后,为他父亲所不容。父亲一怒之下,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从此漂游不定,没有固定居所,屡陷困境。甚至有一次,竟想到了轻生。那念头如闪电一样划过脑际,又消失了。他,一穷二白,可是,还有手中的笔,有卡缪,够了。

他的前半生是悲苦的。直到43岁那年,定居在了郊外一个名叫维吉尼的小镇上,生活才逐渐好转。

安定下来的他并没有丢掉手中的画笔,反而意志昂扬的宣布,要在这里画出他的代表作。人生的美好画卷才刚刚展开。果然,他以周边的环境为背景,勾勒出了一幅幅美丽的图画。

我曾想用睡莲来装饰客厅:沿墙伸展,占据全部墙面,使人产生置身于无边无际的水面的幻觉;在那里,因工作而绷紧的神经将得到松弛,就像这些水一样,不再流动,静止休息。这间屋子还可以给居住者提供一个在开满鲜花的水族馆中央静思的机会。这是他的创作梦想。

晚年的他,在自己的宅邸,兴建水池,种植了大片的睡莲。他常常蹒跚着脚步走到荷池边,静静地观察水面,荷的变化,光和影的迷离。一呆就是几个小时。他画各色各样的莲,清晨的、傍晚的、睡梦中的、欢快的、忧伤的、灰紫的、亮蓝的,反而比早期画作更为柔和静谧,骨子里更为自由。

他把整个身心都投在这片池塘里,睡莲成了他晚年描绘的主题。整整画了27年。

没想到厄运又找上门来了。他的妻子辞世,不久他的长子患病亡故,接着他又被查出患有退化性白内障。已是高龄的他形单影只,又开始了艰苦卓绝的悲苦的生命斗争。要知道,眼睛对于画家的重要性无疑于生命。

“在一天的每个时刻:早晨、下午、晚上、夜间,水面上盛开着睡莲。莫奈在生命行将终结之际,继研究大自然中不同的主题在色彩与光之下的变化之后,开始关注最温顺,最易穿透的元素:水,透明与反射之典型。”保罗·克洛代尔的这段日记诠释了他后十几年,在眼睛几乎失明的情形下的画作。

他用极其坚强的毅力,与失明抗衡。这时的他,已经不是用眼看这个世界,而是用一颗饱经忧患的心。当《蓝睡莲》展开在眼前时,无论懂不懂画,都足以被那种迷离的蓝所震慑。

在他完成大型室内壁画《睡莲》后的第二天,悄然地闭上了那双奇特的眼睛。临终前,他把睡莲连作赠送给了国家。它被安装在奥朗热利的椭圆形博物馆内时,独特宏伟,奇幻妙生,被称作“印象派的西斯庭教堂”。

“他只有一双眼睛,可那是一双多么美妙的眼睛啊!”保罗·塞尚曾这样赞美过他。不是的,后来的他有无数双眼睛,长在心里。他的《睡莲》,每一幅都美妙绝伦,是他眼里的倒影。

他最终实现了当初的梦想。他就是“印象派之父”——克劳德·莫奈,一个后半生与睡莲为伍,用心画画,把莲画到极致,最懂莲的人。

看一朵睡莲开

文/张伟

在什么时候,我们心中会响起这样一声喟叹,“哦,又是美好的一天”。

当我们看见阳光穿过树叶折射出温暖的弧度,当我们听见啾啾的鸟鸣组成优美的旋律,当我们在风中奔跑,暖风轻柔地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们从内心里感受到自然的美好。

在某一个吹着和煦晚风的夏夜,我出门散步,忽然有一阵清香传来,伴着湖水的深邃幽静,在暖暖的风中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池中的睡莲开了。那么我想,克劳德?莫奈心里又开始流动着浪漫抒情的歌谣了吧。

在一个艺术大师视力渐渐消失的晚年,睡莲用它的绽放重新燃起一位画家的创作激情。在画展上,我看到莫奈笔下荡漾着微波的幽深湖水,和水面上依偎着的睡莲。当睡莲低着头陷入梦境时,莫奈的笔触随之变得轻柔;当睡莲肆意地绽放,不论是在清晨还是在傍晚,都带起一片勃勃的生机,莫奈的画笔也开始充满动感的鼓点。莫奈的余生都与睡莲为伴,甚至自己也成为一株睡莲,拒绝在乱世中横插一脚,只在一个安静的角落中独自绽放。深蓝色的背景上摇曳着柔软的水草,睡莲在湖面上安静地展示着自己的美丽,不为赢得别人的关注,只是不负好时光。

自然之美留给尊重自然并用心体悟自然的人。不论是海洋中的滔天巨浪,还是一朵悄悄绽放的睡莲,一个能够用心去观察的人,不需要去往天涯海角,就能够与自然的神灵相遇。自然中并不只有山川湖海,花草树木,还有奇异的动物。

在哈珀?李的著作《杀死一只知更鸟》中,律师父亲这样告诫他的孩子:不要去伤害一只知更鸟,“它从不与人为恶,还会唱出动听的歌谣。”人作为这世界上最聪明的物种之一,更需要用一颗平等的心去对待生活中的微小生命。

我喜欢看《动物世界》,喜欢节目中表现出的真实和野性,更喜欢它讲述的世界里,生物之间和谐相处的生命哲学。佛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每一个生命都有它自我的生活方式,而作为一个旁观者,首先要做的是尊重、理解他人的生活方式,就像是在《杀死一只知更鸟》,隐士般生活惯了的亚瑟并不因为自己成了英雄就想要进入社会生活的中心,他就像是莫奈的睡莲,像是知更鸟,只想要默默盛开,浅浅歌唱,律师父亲也因此并不公开亚瑟的英勇,只是在心里默默感激。

世界这么大,莫奈只需要睡莲的理解;即使是奉为印象派最伟大的大师,这样的头衔在莫奈看来远不及微风吹过,带来睡莲花开的消息。朱光潜先生这样评价莫奈,“在他的画中我能闻到花香”。把自己低到尘埃,用一颗虔诚的心,去感受自己隐约可见的自然,那么自然便会报之以歌。

面对自然是如此,面对另外的生命也当是如此;这样的尊重和观察能够让你在千姿百态的世界中,看到莫奈的睡莲花开;在嘈杂的环境里,听见知更鸟的鸣唱。

睡莲

文/赵攀强

楼下的院子有个水池,弧边围裹,形如花朵。池中有水,水中有鱼,水面漂浮着睡莲。

这天心里烦闷,我就下到院子,看鱼儿争食,看睡莲展叶,看池水泛波,看树的倒影。

住在院子十年了,我还是首次静心观莲。因为平时总是马不停蹄,步履匆匆,无心他顾。

池中的睡莲共有两兜,一兜在水池这边,一兜在水池那边。我数了数,每兜大约二三十片圆形的叶子,浮在水面,绿绿的,亮亮的,是那样地悠闲,那样地清静。

我还发现,绿叶丛中,有嫩嫩的荷包伸出水面。这边立着三颗,那边也立着三颗,颤巍巍地在水中晃动,好像电视剧中的“宝莲灯”。这种美的意境,我用苍白的文字无法形容。猛然想到“小荷才露尖尖角”,对!这样的描写方才恰到好处。

这天是周六,难得空闲,加之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太阳慢慢地从山那边走过来,走进院子,走进池水,走进睡莲,我的心情一下子舒展开来,一扫弥漫心中的阴霾,亮堂起来。

阳光是有手的,只见它轻柔地抚摸着睡莲的叶子,抚摸着睡莲的荷包,抚摸着碧绿的池水,抚摸着游动的鱼儿。阳光是会说话的,只见它悄悄地对睡莲说:“醒来吧,睁开眼吧,寒夜过去了,阴霾逃走了,世界多光明啊!”睡莲听到阳光的呼唤,感受到阳光的温暖,慢慢地从梦中醒来,睁开惺忪的睡眼,露出了笑脸,和阳光热情拥抱,心花怒放。那粉红色的花瓣,围坐花蕊身边,尽情向四周伸展,在绿叶的映衬下,越开越娇艳,这就是睡莲花!多美啊!多神奇阿!

我显然是兴奋过头了,这天,我三番五次地上楼下楼,心中想着睡莲花,不停地去看睡莲花,越看越生动,越看越高兴。到了下午,接近黄昏了,太阳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望着阳光渐渐远去的背影,池中阴暗下来,盛开的睡莲花有了心事,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翌日,我起了个老早,去看睡莲,它还在睡着。等到十点,它还是没有睁眼。为什么呢?我估计是太阳没来。是的,今天空气很不好,漫天都是雾沉沉、灰蒙蒙的,有时还夹杂着狂风暴雨,飞沙走石。遇到这样的环境,睡莲就是醒着,也会装睡,因为它喜欢太阳,憎恶阴霾,任凭说啥也不会开。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虽然中午下班后,我一般会在单位吃饭和休息,但今日我想知道睡莲是否开花,毅然决定回家。走进院子,来到水池,我惊叹了!睡莲开得好漂亮,仿佛身着彩衣的美少女,在清水里洗涤,在阳光下沐浴,令人心醉神迷。一连好几天,天气晴好,睡莲都是太阳出来时开花,太阳落去后闭合。真没想到,睡莲如此具有灵性,追求阳光,花期也长。它洁身自好,一尘不染,沉静安详,始终保持着高贵的品性,让人羡慕,值得赞扬!

我不由得想到有本书叫《心静如莲》,是挚友黄开林送我的散文集。这本集子我是从头至尾读完了的,深受启发。我喜欢黄老师的文章,尊敬黄老师的为人。读他的文章,学他的为人,能够让人远离喧嚣和浮躁,心归宁静。心静如莲,是一种生活追求,是一种处世方法,是一种人生境界。可是我这个人却不能免俗,内心容易被外因干扰,世界喧嚣我就喧嚣,社会浮躁我就浮躁。我觉得这是我自身的问题,修炼不够,定力不足。俗话说“心静自然凉”,想那睡莲,人们为什么叫它睡莲呢?奥妙就在这个“睡”字,在阴暗的时光,让心灵安睡,任尔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在晴朗的日子,敞开心扉,拥抱阳光,蓓蕾绽放。这是多么深奥的处世哲学,多么崇高的人生智慧啊!

雪后紫莲

文/唐池子

冬日早晨,醒来,第一眼望见窗台大玻璃瓶里的五朵莲,四朵似乎晚上约好了,同心同意在东南西北四面同时垂下头,仿佛一起为大地深鞠一躬。中央一支莲柄依然箭杆般挺直,经过一夜努力,它的花朵终于打开了苞,最外层四片花瓣厚实发绿,形同花托,不过内层已呈紫色,它们又像忠实的卫士紧紧护卫中间娇嫩的紫萼,有一股微微淡香此时脉脉盈窗。凑近细看那微张的紫色花尖,发现花蕊里真的存在一个完美紫国,那华贵梦幻的紫光芒正要从完美紫世界里源源涌溢,闪亮了雪后阴天我的灰蒙蒙的窗台。从另一侧望过去,这最后一支执着的莲柄,显得颀长瘦高,坚定地托着风情万种的花苞,正像举着一个明媚的紫梦,因为四片绿瓣紧裹,又像托着半遮容颜的美人的脸。

10天前,我从昆明订了10支睡莲,航空快递。曾经在上海博物馆看莫奈画的睡莲,那画中的睡莲,就像夏日光影魔法师织出的一个睡着的透明的梦,那日不知怎么画中幻像忽然在心头一闪,转身就在网上订了。这些天上海的天气像翻跟斗,前面还像春般温暖,晴灿灿的,

没料隔几天就风雨大作气温骤降,空中还真的飘了雪,雪花薄薄浮在屋顶树叶上,像风吹来的原野上的蒲公英。这让人惊讶又惊喜,因为下雪在上海并不多见,而且时节尚在初冬。睡莲是夏天的花朵,天生怕寒,更何况还遇上了一场说来就来的雪。因为怕它们冻伤,我的房间整夜开着暖气,20度左右,可惜它们的头还是渐次垂下去,剩下5支,到昨晚,一下又垂了4支。终于剩下这最后一支,清瘦地坚定地站挺,努力,坚持,默默地,还是开出了第一朵也是唯一的一朵。所以看来看去,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以为眼前这

朵雪后紫莲,是个奇迹。

可以想见我初见这朵紫莲时的欢喜。当时音频正在播放汪曾祺的美文《夏天》,正有一句很巧落进耳里:“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的管得着吗!’”这种美景之时,忽然听见汪老师个性露骨、顽皮叛逆的这句,焉不让我忍俊不禁,“哈哈哈哈”,索性让独自欢喜的心花陪着这雪后紫莲一起怒放吧。

昨晚与好友切磋创作,好友坚定执着地为我指点写作之径:“池子,就这样写属于你的文字吧,什么也别管。”

这番真挚恳切的话让久日苦思的我眼前陡然豁亮,我的心复如止水,倚枕酣眠,如入莫奈夏日光影里透明的梦。

谢谢这朵为我撑过了严寒的雪后紫莲,闪亮了雪后灰蒙蒙的窗台,这抹明媚的紫光芒,在这个沉思的冬日早晨,带给我一种在心底欢笑的喜悦。谢谢挚友如师,为我指明道路。正如随便你们怎么想偏要香个痛快的桅子,这个真正的我自己,再也不想被什么思潮什么规则塑造或者改写,从此我就要独自走这条叫作美的写作小路,去安安静静地编织,一个属于我自己的紫得透明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