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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这条路上

作者: 詹文秀2012/04/05优美散文

每次走在这条路上,匆匆地迈着脚步,行走在如此多的人群间,突然不知道自己这么赶着,是要去干什么?也许是已经习惯,习惯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忙碌的人,习惯和周围的一切擦身而过,习惯将自己变成一道闪电似的弧线,划过了却没有痕迹。

不知从何时起,行走的脚步不自觉的快了,路边的人、路边的风景、路边的空气,都成了一道道无足轻重的摆设。我只是急急忙忙的赶着,总埋怨速度不够快,像是前方有很神秘的东西在召唤着,可前方还有前方,没有哪一次能看得清路的尽头。经常是高跟鞋伴着心跳的节奏,不断地交换着步伐,耳边轻吹的风,还有寒冷贴着面颊也加快了速度,我们一道紧赶着,向那若有若无的目的地进发。

如今,曾经的蓝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科技。而我依然继续行走在这条路上,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原来曾以为的沉重只是虚惊一场,那一点一点落脚的地方,都有我清清楚楚存在的记忆。大脑打开了思绪,那些美好的不美好的过往都在我的脑海里徜徉,只是这一次不再有失望透顶,不再有欣喜若狂,当过去像脚步一样慢下来时,所有的一切便成了云淡风轻的经历。

曾被自己忽略过无数次的风景、空气和人,像组成了一部慢镜头的电影,在我眼前放映。那一对对情侣牵着手,幸福快乐地走在校园里,将爱情向我们诠释,最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蓝购蛋糕店的馨香,赠给了所有的味觉和嗅觉一顿丰盛的午宴;凌乱而又喧嚣的蓝天购物广场,记下了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声音,形形色色的货物;一路上又多了很多盆景,像是把整个春天都呈现在我们的眼前;而那路边的大树,被密密麻麻的绿色笼罩着,却依然显得有些老态龙钟,让那展现生命的绿尽失意义。

这一次走在这条路上,像在书写一部意味深长的书,每一步都别有意味,路旁的互相牵着的手,互相挽着的臂,互相依偎的肩,是书中最朴实却最唯美的句子。因为有了它们,脚步便少了很多失落和寂寞,即使再慢,也会一路轻快的走着,像是两支拖着幸福和温馨的奖杯,慢并快乐着。

突然想把生命留在此刻,让时间逝去,因为我相信了一句话,“所有的美好都短暂如昙花一现”。很害怕哪一天或是哪一刻,这种心情又被时间打扰了,让我不自觉又加快步伐,去追寻那茫然不可知的地方;害怕再一次因拒绝不安、彷徨、迷惑、焦虑而急切的赶路,像只小鹿一样在城市的街道乱撞却总也找不到心的出口;害怕那种放慢脚步的平静与祥和被记忆留给了昨天。

回到学校的路上,我也依然缓慢但认真地交换着脚步,却并没有细数某种回忆,只是想将它变成一种习惯,就像曾经的匆忙疾走一样。突然能闻到空气的味道,像是发了酵的米酒一样浓郁芳醇,这个城市杂乱无章的建筑在我眼中清晰起来,像是少不更事的少年,用画笔在天空下画出的一个个不规则的几何图形,在空气中坦然的呼吸着。那伪欧洲古建筑式的巴厘岛咖啡店,那融合古旧和气派风味的交警局,还有那拥有现代醒目标志的国际展览中心,成就了我步行处最亮丽的景点,但并不是仅此而已。

路,依然是那条路,即使每天都重复地走着,也依然会走出不同的味道,有开心快乐也有伤心迷茫。幸福、甜蜜、厌恶、抱怨、痛苦、鄙视、欢乐……所有的心情便糅合成了生活,每一步都是一种原创,每一步都得真诚坦率,即使千万个不愿意,我也不能跳过,就像我不能跳过生命的起点和终点。

我,走在这条路上,微笑着,噙着眼泪;心微微的痛,脚缓缓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