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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的野菊花

作者: 杨辉峰2010/10/29散文随笔

深秋时节,我和妻子去了一趟塬上的羊毛湾。几经颠簸。来到了一个深沟边,沿着蜿蜒而下的山路,我们尽情锝倘徉在秋日的清凉中。车上塬上,眼前陡然一亮,乡村公路两边捧出一一簇簇金色的问候,风中摇摆的小手召唤着赏秋的我们。

我几次都想停下车来去采几朵,因为是周末,时过午后,为了早点到达目的地,我只有暂时搁下了。

在羊毛湾的大坝上给人一种眩晕的感觉,开阔的水面上波光潋滟而柔情千顷。

在水边,我们一起找鹅卵石,打水漂,此时,我又回到了童年时代,一种久违的而熟稔的童趣占据着我的内心。

后看,我和妻子从坝下的滩上上来已是傍晚时分,迷蒙旖旎的羊毛湾风月无边,美妙不绝。垂钓的老者和驱车兜风而来的城里人,让偌大的羊毛湾不再清寂。

我顺手采了一束野菊花,别再车后面。回到住所,妻子把它装进一个空纸杯,那种很时尚的奶茶杯子。很美的那种。倒进干净的水,放在我小小而空荡荡的南窗,别有一番情趣。妻说,那是我专门为我采的吧?我没有回答,我只是“嗤嗤”的笑个不停。所以妻子格外的欣慰和珍爱,用剪刀把下面剪得齐刷刷的,把蓬乱的枝叶也除去。配上绿黄相间的杯身,乍一看,你以为那是色彩艳丽的假花。

于是,我的南窗不再寂寞和清闲。

偶有一只蜜蜂,光顾寒舍。不亦乐乎!

时有太阳朗照,心头一灿。不亦乐乎!

时时放在我的南窗,我天天似乎可以看到我的妻,她那幸福的笑容和金子般的渴望让我很是满足。

平原上果树都落了叶子,剩下几分猥琐的斑斓,也是散乱的写意。高天上的云翳掠过,几分清凉中透出一些寂冷和寒意来。

“自古逢秋悲寂寥”的忧伤和悲凉早已离我远去,可我心中总有一种不是金秋胜似金秋的况味。平日在四堵墙里沉闷无趣的生活,让人心生厌倦和不争。在乡之野,在水之滨,心性得到片刻的安宁和洗涤,心头纵有一苇之轻也在时光的表面划下快乐的光痕。作为自然的人子,谁不念叨这美的一方净土呢?

人生在世,能有几多自由和童趣的潇洒。工作以来,激情已远,理想还在。在平平淡淡的生活砺石上,一切磨灭殆尽,一份热望留在心底。不也快哉?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爱有归宿,夫复何求?

湿冷阴郁的深秋里,一簇菊花开放于眼前,那灿然的风姿轻轻击叩着我久久无趣的心扉,那莫非另一种慰藉与风景么?那一种淡淡的芬香与美丽,给这个萧瑟的秋天增添了几分快意和生机。我想人生大抵和这深秋的菊花一样,也时常傲然枝头,独放寒秋,莫非也要在这寂寥的秋天折腾出一片热闹和温存不成?

是的,野菊花不正是我含苞怒放的人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