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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情

作者: 于守其2022/05/16散文随笔

祖孙情,一脉相承的血统延续;隔代亲,不求回报的阳光沐浴。年届六旬的我,赋闲在家,自告奋勇地承担了接送孙女上幼儿园的义务,享受孙辈绕膝的快乐时光。

上午8点半前送到幼儿园,下午4点后接回家中,途中至少要通过3次红绿灯,单程20分钟,为确保安全万无一失,我选择了骑自行车。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上学路上,孙女坐在自行车椅上边唱边问:“爷爷,小鸟没对我说早早早,我喊它就飞走了,小鸟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呀?”

放学路上,她想吃棒棒糖,“爷爷,爷爷,我好像闻到了棒棒糖味儿。”我受此“启发”去买棒棒糖给她吃,顺便还买了酸奶。她可好,棒棒糖吃了一半,“爷爷,糖吃多了牙不好”,话没说完,扔了棒棒糖喝起了酸奶。

我想,吃和玩是儿童的天性,而孙女的玩可以用“智慧”二字来概括。

她在我家进户门旁贴上标签,说是“于府二维码”,能防盗;在推拉门旁贴上标签,说是“电动按钮”,能遥控;在各个玩具箱旁贴上标签,说是“自动识别码”,能检索……

“爷爷,我教你画楼房……”“爷爷不会,孙女聪明,你画,我为你伴奏。”我一边吹着笛子一边看她画画。大约半小时后,两栋“楼宇”呈现眼前,孙女让我选,“你住哪栋楼?”“我住两层楼的那栋。”“错,你和奶奶住五层楼的那栋。”边说边比划着:“一层是会客厅、茶房、棋牌室,二层是卧室、多功能厅、健身房,三层是乒乓室、羽毛球场,四层是书房、书画室,五层是花鸟厅、阳光房。”听了孙女的讲述,我仿佛和老伴成了活神仙。

我曾从教四十多年,以为教育孙女还不是得心应手,但事实并非我想象的那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纠结、困惑、焦虑时常来打搅。

游乐场的玩具下一枚一角硬币,沾满了泥水,我叫孙女拾起,她眉头一皱,“哪里呀?”我手一指,她却不屑一顾,“脏死了,一角钱买不了东西,算了。”“拾起来!”我提高了调门,孙女勉强地用拇指与食指指甲掐住硬币,随即抛向我的手提包。我在路边的水塘里将硬币洗干净,牵着孙女,将闪闪发亮的人民币投到了银行的捐款箱里。

一个星期日的早晨,我带孙女去菜场买菜,她要买蛋糕,我说,早晨刚吃了鸡蛋,既要保证营养,也要注意节约,不可以买。走出菜场门,一个失去双脚的残疾人躺在地上乞讨,我掏出20元,放在了残疾人集钱的碗里。

回家的路上,孙女问我:爷爷,你说要节约,为什么还要给钱残疾人呀?碗里那么多钱,他能用得了吗?听了孙女的话,我边作解释,边在思考:如何把助残帮困的优良品德植入孙女幼小的心田呢?

农历7月28日,是孙女的生日,晚餐时我特意加了两个菜,儿媳下班回来忘了买蛋糕,孙女见状,一脸的不高兴,吃着吃着,哭了,儿子儿媳妇急得团团转,自责互责,承诺公历生日去饭店庆贺。我看着他们仨,夹了块鸭脖子慢慢嘴嚼品味:是家庭经济的发展,还是家庭教育的失误,抑或是社会风气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