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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家过母亲节

作者: 江北乔木2020/05/22经典散文

一听这个题目,熟悉的人就会想这是天方夜谭,怎么母亲已经不在了还过母亲节?不过,且听我慢慢道来,您就会明白。5月10日是母亲节, 我与有母亲的人的心情是不一样的,过没有母亲的母亲节,心里是受煎熬的,是空唠唠的,是没有寄托和祝愿的。总感到幸福快乐是他们的,举杯欢庆是他们的,庆祝献花是他们的。越是这样对比,心情越糟糕,没有母亲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尤其是母亲节的时候,惆怅、失落、痛苦、悲伤……怎么办?回老家去,以另一种方式给天堂里的母亲过母亲节。

回老家过母亲节。母亲已在天堂还怎么过?这要靠自己去琢磨。老家,这就是母亲曾经居住过的房子,即使母亲不在了,我也会想象着母亲在的样子,想象着母亲的音容笑貌;想象着母亲的举止言行;形象着母亲倚门而立等待着我们回家的情景;想象着母亲迎接我们回家的笑容;想象着向母亲献上康乃馨祝寿花时,母亲端了又端,看了又看,夸了又夸的欢欣表情。用不着多举例,这就够了,不枉回老家过母亲节,对母亲表达忠诚与孝敬。否则,母亲会挂思念着。

回老家过母亲节,我坐在正对着东间里悬挂着母亲相框的方位。见母亲正微笑地注视着我,我也心怀孝敬地注视着慈爱的母亲。亲切地说:“妈,今天是母亲节,我回来了,你儿子回家来给您过母亲节,祝您节日快乐!”席间,我曾试着端了又端酒杯,想郑重其事地敬您酒,怕引起身旁父亲的猜疑,只是遮掩着做了做敬酒的动作。这也就够了,已表达了儿子敬您酒的意思。母子阴阳相隔,为儿敬酒三杯,祝节日,祝身体,祝平安!请您接受!

回老家过母亲节,为的是距离母亲的坟茔最近,能最近距离表达对母亲的一片深情,显得最亲近。从某种意义上说,距离越近,信号越好,发送的信息越灵,让母亲知道对她的感念越真切;我坐在老屋房间的西北方,心却想着西北方向庙山那一片坟茔的地方;想象着清明节刚刚给您祭祀。说实话,我今年身体偶遭小小的不测,亲朋好友曾劝我不要去了。您知我这犟脾气,只要能动就要上去祭祀、培土。我是拖着虚弱的身体上去的,但我要尽力,铲除了您房上的杂草、荆棘,培上了新土,并平整修葺一新。烧香、烧纸,放了不少的礼炮、鞭炮。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尽长子的一片孝心;只有这样,我也才能心安。因为,我要对得住至亲至爱的母亲。妈,祝您在天堂里安好!

回老家过母亲节,这是故土,老家。这是感情和底蕴最深的地方,这是母亲曾经出生、居住、工作、生活的地方,也是母亲最熟悉、最喜欢的地方。这里留下了母亲的影子,留下了母亲的气息,留下了母亲的话语,也留下了母亲居住过的灵气。老家、老屋、老树,与母亲的坟茔不算遥远,是慢慢连上了那一片深情的土地。老家是驻留心的地方,大地连着心,连着信号,连着信息,连着母子的感情,是一条长长的纽带,输送到母亲的坟茔,寄托着孝心与诚心,表达着愿望与盼望。把我对母亲的一片真情带去,把我掏心窝子的话带去,让母亲过好这个母亲节。

回老家过母亲节,这是母亲在世时风雨无阻雷打不动的规矩,每个母亲节都回家过,从来没间断过,母亲也很高兴。可自从2011年9月母亲去世后,怕引起父亲和一家人的悲伤,就再也没有过过没有母亲的母亲节。为了表达对目前深深的纪念和缅怀,今年我暗自回老家给已在天堂的母亲过母亲节,悄默声地对母亲纪念,从心底里发自对母亲深深的爱。我想,这也是没有母亲独自过母亲节的一种超然,以表达没有母亲的母亲节的一种纪念方式。是不合常理的贸然之举,虽不合时宜,但却能表达心意,这也是无奈之下的最佳选择。

回老家过母亲节,使我不再像过去那样躲在城区一隅那样痛苦,积聚着感情释放不了那种苦闷。而感到了一种感情释放和放松。因为在母亲节里已经做到了,回老家,以默默的多种纪念方式,发自内心地向母亲表示纪念,把自己的一颗真挚的心交给母亲。这样,也会让天堂里的母亲不再孤独,而感到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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