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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飘雪时

作者: 张涵兹2020/02/02抒情散文

初冬的古城,在阴霾的笼罩下喘不过气来。在口罩不得不随身携带的市民的抱怨声中,在各大媒体一天又一天焦急又无奈的报道声中,一片片雪花飘落,覆满了长安大地,也填满了人们的心。

又是一年飘雪季,又见绒絮压枝低。

这场雪来得格外早,也格外令人意外,早得连腊梅都还未盛放,连即将进入新一年的长安都还未及装潢。

初雪,毫无疑问让整个城市都兴奋了起来,学校可谓是个“重灾区”了,年复一年,少年们玩雪的热情可是丝毫不减。而今年的初雪也下得分外“着急”,短短几小时,便成就了银装素裹的校园,每当轻快的下课铃声响起,一群群小鸟便迫不及待地窜出牢笼,欢声笑语如烟花般乍现。

绿茵场上,教学楼旁,都覆着一层松软的雪棉被,就连叶已落尽的残枝上也不例外,风吹过,抖落一片雪,引来几个孩童,在树下跳着、闹着,享受着雪落长安的欢愉。

此情此景,几乎年年都无例外。今年如此,去年、前年亦是如此。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我的思绪开始不安分地随雪花飘荡,记忆的剪影一张张拼凑成诗篇。而这次,热闹是他们的,于我,却只剩下落寞……

那年那日的那场雪,也如此时般厚重。同一个熟悉的绿茵场,一成不变的教学楼,一如既往的嬉笑声围绕……而他们呢?那年伴我在雪地中奔跑嬉闹的伙伴们呢?却已然物转星移如繁花落叶般飘散到城市的各个角落,在不同的绿茵场上驰骋,和不同的人争论着“未若柳絮因风起,撒盐空中差可拟”。

分开后,生活还在继续,他们留下的痕迹也终会被清淡的日子逐渐抹去,那些明媚的青春过往,也终会在泛黄褪色的记忆中慢慢枯萎。

时光流逝,兜兜转转,而那里的他们,在这皑皑白雪的掩映下,是否也会记起,曾经一同走过、笑过、闹过的日子?是否还会怀念那群稚气却愿风雨同舟,调皮却愿同福共难的小伙伴们?是否还愿为过往的缤纷与美好留有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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