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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竿鱼起,心无际

作者: 旖旎@2013/06/07散文随笔

当我钓到第一条鱼的时候,激动地热泪盈眶,喜悦的心情无边无际。

——题记

我是一个宅女,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呆在家里,偶尔地练练书法,上网、听音乐、赏美文、玩游戏已是我生活中省略不了的习惯。我朋友他们没事的时候,有的喜欢逛街,有的喜欢打麻将,还有的喜欢钓鱼。这不,在去年三月份的一个星期天,天气还有点冷,喜欢钓鱼的几个男女朋友,他们全副武装,还替我准备了一根鱼竿,到了我家二话没说,就像警察抓罪犯一样把我拉上车,说是到一家规模很大的垂钓中心钓鱼。

我的妈呀,我连鱼竿都没拿过怎么钓啊,鱼不把我拉下水才怪呢。一行五人,都几十岁了还像少男少女一样疯。这个说一定要教我钓到鱼,那个说不把我训练成钓鱼高手,就把我当鱼煮了吃,有的说是一道佳肴,还有的说是一种独特的下酒菜噢。唉!真拿他们没办法。

到了垂钓中心,一个朋友从渔具包里拿出鱼竿和鱼饵,把鱼饵用水和成糊状,把鱼竿一节一节拉长,在最细一节顶端系上线,线上串着几个可以浮在水面上的绿色浮子,这个浮子的作用是控制水的深度和有没有鱼上钩的标志,线的另一端扣上鱼钩,再用糊状鱼饵把鱼钩包裹得几乎看不到,然后,教我把鱼竿拿好,瞅着线连同鱼钩向水里一扔,只要有两三个浮子飘在水面上,就等鱼上钩了,但要紧盯着那两三个浮子,当浮子向下沉时说明有鱼上钩,那就要立即把鱼竿往天上挑,这样鱼才不会跑掉。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的眼睛都盯得发直了,也没有一点动静。虽然是初春但天气很冷,每人身上都穿着棉衣,有的还围着围巾,他们唯恐冻感冒,只有我头上不断地冒着冷汗。看着他们时不时地钓上一条或大或小的鱼,那种兴奋劲我有点想发怒,但我一直坚持着,有人说坚持就是胜利,我坚信。

大约过去两小时,浮子终于有点向下沉,我迫不及待地把鱼竿往天上一挑,结果空空如也,我疲惫地往地上一坐,右膀子几乎抬不起来,右手五指无法伸直,望着鱼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事不是我能干的。我几个朋友都劝我不要着急,歇一会再钓。但,这次我再也没有勇气拿起鱼竿了,就坐在地上看着他们收获着愉悦的表情。一阵风刮过,随着他们愉悦的表情,我沮丧的心情慢慢散去,心想,下一次我钓不到鱼决不罢休。

又一个星期天,我主动约他们去钓鱼。坐在车里冷风与车子呼呼地相对而行,我好奇地探出头,冷风嗖嗖地拂过我的面颊,掠过我的耳际,路边的垂柳挂着一粒粒苞蕾,悠悠地摆弄着身姿,我觉得很惬意,不禁想起了小时候与小伙伴们,常常用带着绿叶的数根细柳枝,编成环形戴在头上遮挡炽热的阳光。看着想着不一会就到了垂钓中心。

学着朋友第一次教我的方法,从渔具包里拿出鱼竿和鱼饵,整个过程我自己操作,一切就绪就等鱼儿上钩。我紧盯着那几个浮子,就像战斗英雄在草丛中紧盯着敌人一样不敢眨眼。二十分钟过去了,一点动静没有,我把鱼竿挑起,原来鱼钩上的鱼饵已被鱼吃光了,我想可能是鱼太狡猾,欺负我不会钓吧,越是这样我越不服气,于是,在鱼钩上重新裹上鱼饵继续钓,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朋友送给我的千元鱼竿。大约又过去二十分钟,那几个浮子终于向下沉了,我屏住呼吸,双手抱着鱼竿,一刹那挑起鱼竿,只见一条大约三斤重的鲤鱼被我捉拿归案,我太高兴了。从此,钓鱼的兴趣一发而不可收。

每当星期天或者节假日我都主动约朋友去钓鱼,以至朋友都被我烦死了。有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刚学会钓鱼,也大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气势,这气势导致三把火熊熊燃烧。第一把火,是去年的五一国际劳动节,我和朋友在一家鱼塘钓鱼,钓了大约十分钟就有一条鱼上钩了,心里窃喜,连忙挑起鱼竿,就在挑起鱼竿的瞬间,我真得被鱼拉下水了,所有钓鱼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丢下鱼竿跑过来救我,有几个人把鱼竿指向我,大声喊着:“快拉住鱼竿”,还有的跳上小渔船撑着杆向我划过来,经过一阵折腾终于把我拉上岸,好在鱼塘不深,但我还是喝了几口水。

五月的淮安,大多数人穿着羊毛衫,虽然我不怕冷,但还是穿了件外套,因为垂钓中心那地方比较冷,鱼塘边是枯黄、约有一尺深的茅草,就是这茅草把我推下了水,搞得所有钓鱼的人心慌意乱,还弄得我全身湿漉漉的,不停地哆嗦着。朋友们怕我感冒立即送我回家换衣服,有一个朋友还赶紧到厨房,找出生姜熬汤给我喝。

第二把火,去年七月的一个星期天,我又约了朋友去钓鱼,因为天太热,所以要利用上午十点钟之前的时间。当几个朋友满载而归的路上,有一个朋友突然想起,家里电茶壶还插在电源上烧水,这可不得了了,几个人都归心似箭,车子开得像飞一样赶到家,一看电茶壶已报废,所幸没有其它损失。这都是我惹的祸,如果我不急着约他们去钓鱼,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第三把火,由于我钓鱼上了瘾,去年整个夏天的业余时间都用来钓鱼,尽管有遮阳伞,夏天户外毒辣的阳光,把我白皙的脸、手臂都烤得黑不溜秋。到了国庆节,我儿子、女儿放假回家,第一句话都问:“妈,你怎么像个非洲人啊?”我指着鱼缸里的鱼说:“都是它搞的”,我儿子、女儿都明白了。从小就喜欢动物的女儿说:“赶紧吃饭,吃过饭我们都去钓鱼”。儿子喜欢捣鼓些机械,加上坐了一千多公里路的车,说有点累就留在家里了,我和女儿一家三口及两个朋友驱车去了鱼场。到了鱼场我亲自教女儿钓鱼。女儿比我幸运,第一次钓鱼就钓到了三条鱼,当她钓到第一条鱼的时候,也不嫌弃鱼身上的腥味,居然抱着鱼亲了一下。

回家的路上我跟女儿说,年轻人正是创业的时候,对待工作要像钓鱼一样专心,否则会一事无成。七天假期很快结束,儿子、女儿回单位,家里又像往日一样安静,我觉得有点孤单,所以到了星期天还是约朋友去钓鱼。

钓鱼钓鱼,没事就想着钓鱼!以至家里冰箱都装不下了,连一立方米的鱼缸里也是鱼来鱼往,还送了很多给别人吃,有的人居然说都吃腻了,谁说不是呢,就连最喜欢吃鱼的我,都吃得听鱼色变。但,一有时间我还是去钓鱼,不同的是现在不是去养鱼场钓,是到自然流动的河里、沟里钓野生鱼,至于钓到多少、大鱼小鱼不是问题,而是一种心境,一种乐趣,还可以修身养性。这一年多来,无论是什么样的心情,只要拿起钓鱼竽,我就会全神贯注,心无杂念。

还有第四把火呢,余下的日子,我会让我的心常常无边无际,只要能拿得动鱼竽我都会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