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倚栏轩 > 好文 > 读后感 > 正文

读《人间词话》有感

2024/04/26读后感

倚栏轩整理的读《人间词话》有感(精选8篇),供大家参考,大家一起看看吧。

读《人间词话》有感 篇1

读书之意义有二,其一者悟前人之思想。文以载道。又曰:文如其人。屈子高洁,故其辞亦高洁;太白疏狂,故其诗亦仙逸。太史公能传千秋,陶潜能闲万世。因其境界者也。

思想各有异。中华数千年之思想,于文学与水墨画中可见一斑。何谓?追求境界者也。水墨画,寥寥数笔,形离而境界全出。古文亦如此。“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寥寥数字,景象全出,境界神矣。西方文学类之于工笔、油画,追求形似。现代之萧红《火烧云》,此形彼状,描绘甚丰,而读者据其想象。所想所得仍是萧之所描所绘,即有超出,模仿而已。思品示童以一米线等现象,亦似工笔画,以此为戒,然其所识则为各现象,如后新状现,何以类?况所记亦有所忘,行之远忘之疏矣。莫若中华之“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之水墨画。何以为礼?类之生矣。以此为纲,行之愈远,行之愈深,必无所越。

另有一支,即日本动漫,二者兼而有之。

读书既多,素养渐成,益近于境界者也。所谓知书达理者也。以书践生活,则现实之一草一木皆著理想之色彩。如能以此观世界,如此待万物,则积蓄丰,虽一草一木皆文章。如不能以此观世界,则积蓄穷乏,纵乾坤倒转亦只知尖呼耳。

积蓄既丰,则流沛且长矣。艺之生也。所读之书必左右其艺。常观油画则思描思绘;常观水墨画则思水墨传神;常观日本动漫,则思光影波动。

如今之读书偏此道矣。一切皆为应试得分。而表露亦如此。八股灭而再生。立一主题,后则杜撰以证之。如表达“母爱”,常以雨中送伞,病中送诊为证。文坛之以表达技巧杜撰故事以感动、启迪之类靡漫。论文亦如此。要求于各行各处,然所积穷乏,故“天下文章一大抄”。吾甚厌之。然亦未能脱身于外。悲哉。

如我辈能褪伪俗,行本性于自然,直击境界,理想之于现实者也。

读《人间词话》有感 篇2

近期全国掀起学习传统文化的热潮,为了保持道法教师的"专业性"、"思想性",我暗下决心要恶补充电。正在苦恼从何处入手时,一本薄薄的小册子进入了我的视野——王静安先生的《人间词话》。仅有69页,却字字珠玑,警句迭出,言简意深,在我面前展现了一位国学大师严谨务实的治学态度、贯通中西的文学积淀、成己达人的儒家君子风采。这样一部鸿篇巨制,如此纯粹的一位学者,奈何才疏学浅,竭尽所能也只能略知皮毛而已,我今天就跟大家聊聊我对于静安先生自杀的一些浅薄之见。

世人评点静安先生时,往往会谈到他的作品,但更多的是探讨他的自杀。静安先生一生讲究"境界"二字,但是他并没有获得自己所追求的境界。他在自尽之前曾留下遗书: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世变,义无再辱。人们对他的死因众说纷纭,他的不幸当然不囿于他忧郁悲观的性格,关键是他处于那样一个身不由己的时代,他亲眼看着滋养他生长、他赖以生存的中国文化日渐消逝,力不足以副人生之志,而陷于绝望之域,只能通过极端逃避的方式来追求精神上的解脱与自由。

静安先生的好朋友兼同事——陈寅恪先生认为他是死于自己对中国文化的信仰,这对一些人是不能理解的,但对于一个有信仰的人则是十分合理的表现。换作以前的我是无法理解的,好好地活着不好吗?但近期似乎有些明白了。

在当下主流价值观的框架下,自杀是对自己、他人、社会的不负责任,与道义相悖,与法不和。也就是说,我们可能更多地从对他人的道德角度,如孝敬友善,去挽救那些想放弃生命的'人,并非引导他们珍惜审视自己的生命。但加缪在《西西弗的神话》说过,"自杀是唯一严肃的哲学问题",叔本华也说过"哲学的起点是死亡",这两位大哲学家并不是提倡人们去草率地结束自己的生命,而是引导人们回到自身的生命体验,去思考什么样的生活是值得过的?人有限的一生该如何度过?我们很多人都以为,长生不死是最好的,但如果人类的生命真有十亿年,我们也就不用去思考18岁之前应该要做哪些事?28岁之前要去哪些地方游历?30岁前要不要结婚生子?但正是因为我们深知死亡的不可抗性,因而我们才会"向死而生",突破自身和时间的局限,以期当死亡来临时能不虚此生。

梁文道先生曾讲过,如果按照正常的人生轨迹,人生无非是:读书→工作→结婚→生子→孩子读书→…→终老,人活到最后总是要死,那活着还为了什么?如果你不自杀,如果你觉得做人还得做下去,你明知道最后是徒然的话,那就要为自己发明创造一些东西了,要为自己创造属于你自己的人生故事。一个到闭上眼睛那一刻可以回答自己这辈子是什么样的人,这个时候就能回答自己了,这种人生是有意义的人生。

面对死亡,可能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将自己的生命与一些更宏大的东西联系起来:一个数学定理、一件艺术作品、一项终生事业或一种恒久的信仰,诸如静安先生为学术信仰而活,身边的大笨为自由进步而生;康德靠头顶的星空与心中的道德律流芳千古,马尔克斯通过《百年孤独》遗世独立。

庸人一个的我暂时无法拥有上述纯粹的信仰,或许在寻找自我价值所在的同时,可以尝试另一种面对死亡的方法:生活在当下的每个瞬间,不烦扰过去,不担忧将来。当然,这也不是享乐主义,而是活在当下,让每一个时间点的自己都可以比前一个时间点进步一点,多体验一些,变得跟原来的自己不一样。

读《人间词话》有感 篇3

最早接触到王国维先生是因为他的那句“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作为晚清大儒,王国维成长于书香门第,同时又受资产阶级新潮思想影响,他将西方美学思想和中国古典美学、哲学相融合,自辟户牖,形成了独特的美学思想与体系。而他于诗词方面造诣颇深,最大的成就便是《人间词话》,今之众人也对之推崇备至。

王国维的人间词话,乃是一本文艺批评,薄薄一册,可见其中之睿智闪光如阁楼里高高悬着的幽微的光芒,等待后生探寻。其中诗词信手拈来,成竹于胸,可见王国维先生底蕴之深厚,积淀之惊人。

提到《人间词话》,大多数人都会想到王国维先生的“人生三境界”,王国维先生喜用象征,截取前人的诗词重新编排,提炼出别样的意义,把表达的爱情的词句来象征学习,贴切地表达出自己对于做学问,成就事业的需要经历的三重境界的独到见解,无数仁人志士奉为圭臬,人生箴言。而《人间词话》一书中,开篇王先生便提出“词以境界为最上”,他认为“有境界者自成高格”,更加推崇“言有尽而意无穷”之境。他曾说过:“惜不予意境上用力,故觉无言外之味,弦外之响,终不能与于第一统作者。”言外之味,弦外之响,点到为止,含蓄蕴藉,留下无限遐想空间,这与刘墉《萤窗小语》中:“话到七分,酒至微醺,笔墨疏宕,言辞婉约,古朴残破,含蓄蕴藉,这便是不完而美的最高境界”不谋而合,仿佛时光里的两位智者,穿越历史长河,隔空击掌,相视会心一笑。

书中充满了王国维对诗词的哲思,“入乎其内,出乎其外”可谓作文艺批评之大成之境,如他赞李白“太白纯以气象胜。‘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寥寥八字,遂关千古登临之口,后世唯范文正之《渔家傲》,夏英公之《喜迁莺》,差足继武,然气象已不逮矣。”青莲寥寥数字,便勾勒出豪壮之境,盛唐气象,言有尽而意无穷,千古以来无一阙登临词可与之匹敌。而后世佳作,气象略缺矣。而此处之气象,不正是王国维先生所言之“境界”?有境界者自成高格,因此,太白之诗独领风骚,千古卓绝。

若说评论,《人间词话》当以词评为最,王国维似乎对冯正中,李后主极为欣赏,称“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变伶工之词为士大夫之词”,只因李煜人生的大起大落,使他的心性转变了许多,更加深刻地体味到了人生冷暖,人生境界发生了极大转变,从而词风也由娱乐转变为了抒怀。由此可见,王国维对于“境界”二字十分看重,“境界”也成了他评判诗词优劣的重要标准。而境界之分,书中提到了“有我之境”和“与我之境”两个重要概念。中学时期我们学习诗词并鉴赏诗词,多研究景与情的关系,不少同学对于景情关系颇有为难,难以区分。这便是王先生所提出的“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了。“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饱含了诗人的落寞与心酸,正如王国维所说“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这是带有主观情感色彩的,同时这也是很多词作的一大特点;“无我之境”,书中举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通篇写景写物,不带情感色彩,但境界全出,含蓄蕴藉,那份悠然心境于纸上飘出,人于句中却又置身句外之感,达到“物我合一”之境。

王国维在书中的评析可谓字字珠玑,虽强调“境界”,可炼字,典故,无一不精。如“‘云破月来花弄影’,著一‘弄’字,而境界全出矣。”同时,有褒便有贬,书中写到“冯梦华谓:‘淮海、小山,古之伤心人也。其淡语皆有味,浅语皆有致。’余谓:此唯淮海足以当之。小山矜贵有余,但可方驾子野、方回,未足抗衡淮海也”。王老觉得晏几道“意境稍显狭小而不够开阔,抒情略显矜持而不够挥洒”,才情高于张先,贺铸,却不足以与秦观抗衡。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审美倾向,千人千口,小山词反映生活面虽然窄,但艺术境界颇高,只不过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这里王先生对古人把秦观与晏几道并称颇有意见,便能看出王国维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与审美,不盲目随古的大家之风了。

王国维欣赏不过于注重格律,不过度雕琢的自然美感,不欣赏那种形式上有着过重的雕琢堆砌的痕迹,即便是姜夔的《疏影》《暗香》,他也说“格调虽高,然无一语道著”,而却认为咏物之词,乃苏轼的《水龙吟》浑然天成,艺术造诣最高。从此可见,可见王国维虽推崇“境界”,却更欣赏以浅白的词语挥洒自如,撼动人心。

虽然《人间词话》成就斐然,可其中一些观点确实略为偏颇,其中有一些诗句和诗人甚至错乱,只因王国维先生也非圣人,而各人价值观念不同,也造就了他有些偏见,王国维是一位传统保守,思想守旧之人,而柳永是一位风流浪子,于王国维眼中,自是难登大雅之堂,上不得台面,这也难怪王国维对柳永的评价不太公正。而虽有小瑕难掩大瑜,不得不说《人间词话》是一本优秀的著作,书中王国维先生不仅点评诗词优劣,也提出许多精炼的诗词概念,正如俞平伯先生所作的序中言:“明珠翠羽,俯拾皆是,莫非瑰宝。”可见王国维于诗词鉴赏方面的极高造诣。他注重“弦外之响”,因而书里暗藏的,自然是“庞然巨帙”,尤其耐人寻味,后生读者当细细领略王国维的睿智哲思。

读《人间词话》有感 篇4

读第一版的时候,这本书给我的印象只是王国维的一段段评论,正文下面一条条平息、注释里一首首词作、一位位词作家和词评论家——完全凌乱的文字,“花非花、雾非雾”,所谓此话,在水一方,只能遥望。再读几遍就会发现,此书形散而神不散,果然“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辞脱口而出而无娇柔装束之态,以其所见者真,所知者深也”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言气质神韵不如言境界”。例如王伟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王国维谓之“此等境界,可谓千古壮语”。

王国维还指出,境界有理想和写实之分,又有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之分。“有造境,有写境,次理想与现实二派所之由分。然二者偏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比合乎自然,所写之境,必邻于现实之故也。”就像冯延巳的《醉花间》词“高树鹊衔巢,斜月明寒草”,俊朗清雅,能够感动别人的永远是对真实的升华,而不是纯粹的虚构与写实,这正是美的根基所在。

“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这,罔不经过三种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界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界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界也。”

王国维所谓的三种境界,第一种即入门前茫无头绪,求索无门的疑惑与痛苦,第二种是叩门时以苦作舟、以勤为径、上下求索的执着与忍耐。第三种则是功夫到家参透真谛的喜悦与释然。王国维这段话鞭辟入里,假使晏、欧诸公在世,想也不得不叹服王氏的才情与睿智吧。

只是,这三种境界又有几人能够通通尝遍呢?有的人未上高楼,就已经先叹息驻足了,更何消说为伊憔悴、蓦然回首呢?

学术知识如是,人生目标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为了寻找、追求人生目标,先迷茫、后奋斗,继而反思,最后达目标,然后接着进行下一次的追寻。人生目标并不唯一,但无论多少,成功的人生旅途中都交织着矛盾、执着与喜悦。用王老的话:给自己一个定位。我们现在处于上下求索的阶段,或曰“潜龙勿用”。希望有一天,我们会乘千里风破万里浪。

读《人间词话》有感 篇5

王国维在他的《人间词话》中描述了人生的三种境界:第一种“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第二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第三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后人归之为:知、行、得三境界。

由王国维的三境界论,推崇的很多,有人效仿“三境界”的划分法:知之、好之、乐之;丰之恺认为:“物质、精神、灵魂”这是人生三层境界;有人认为,人生三境界不外乎是为自己、为家庭、为社会;也有人说为知、为己、为人;有人认为理想、事业、爱情;还有人形象地比喻为:“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等等,林林总总,琳琅满目。

掩卷思之,漫漫的人生历程,是个复杂而多变的过程,对于不同的人生有不同的看法,可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这种境界是针对孩子说的,初识世界,纯洁无瑕,一切都是新鲜的、陌生的,眼睛看见什么就是什么,你告诉他这是山,他就认识了山;告诉他这是水,他就认识了水,有一个小故事很能说明这点:一群大人在进行智力竞赛,主持人说“6”“9”不掉头,就出了个题:“6+9=?”,大家都在想,智力竞赛题目决不会就字面那么简单,结果谁都不敢立即抢答,而是苦苦思索。突然,一个6岁的小女孩争着说等于15,人们都向她投去异样的目光,直到主持人宣布小宝贝的答案正确时,人们才收回目光,并责怪自己的思想太复杂了,错过了抢答的时机。这里说了一个简单的'道理,凡事不必太刻意。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这种境界是针对中年人说的,随着年龄的增长,社会阅历的增多,人们的思想也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尤其是在物欲横流的社会,尔虞我诈,互不信任,人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同孩提时代相比,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不再轻易相信眼前的一切,而是用心、用脑去认识这个世界。发现这个世界的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感觉到社会并不那么单纯,现实也并不那么美好,经常是黑白颠倒,是非混淆,无理走遍天下,有理寸步难行,好人无好报,恶人活千年。进入这个阶段,人是激愤的,不平的,忧虑的,疑问的,警惕的,复杂的。人不愿意再轻易地相信什么。此时,人们看到的山不再是单纯意义上的山,水不再是单纯意义上的水了,叫做看山感慨,看水叹息,以致出现了许许多多借古讽今,指桑骂槐,指鹿为马的故事。有些人,站在这山望着那山更高;沐在此水,又想到那水更净,欲壑难填,永远也没有满足的境地。

“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这是针对那些走过大半辈子或经历太多事件的人而言,在经历了种种事件,看过了形形色色的人或事,有了一种曾经沧海的感觉,茅塞顿开,回归自然。也许经历了太多,人的境界也高了,不再会为无谓的事或无伤大雅或不可能实现的事而伤脑费神。任尔红尘滚滚,我自清风朗月。面对芜杂世俗之事,一笑了之,这个时候的人看山又是山,看水又是水了。他们更明白,更懂得,以一颗平常心来看待事物,明白如果跳出是非圈子,以观棋者、看戏人的角度来看事物,也许事情会简单许多,正如苏轼所言“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王国维所道“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人们都希望能到达人生的最高境界,即这第三境界,体味那战胜自我,超越极限后一览众山小的胜利感,然而在这自我提炼、自我实现的过程中,许多优秀的品质都是不可或缺的。

在悠悠岁月中,我们都是匆匆过客,所有的故事都没有结果而结果,我们只有从容走过,无需彷徨,无需犹豫,无需茫然。我们应当往第三种境界发展,这才是人的最高境界,“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任天外云卷云舒。”人从烦恼和执着中来,应到无烦恼无执着处去。其实凡事看开一些,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如棋”,“棋如人生”,不正说明了人应当看戏者,观棋者吗。也许别人是对的,但我们也没有错,很多事情都无法挽回,再伟大的事情最终也成云烟,所有疯狂之后总归于平静,我们除了平静又能怎样呢?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然面对一切,平静珍惜一切。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面对人生的大起大落,看透秋云春梦,接受世事无常。正如徐志摩《再别康桥》的人生境界:“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读《人间词话》有感 篇6

清晨如梅花鹿一般,踏在我的额头,人间的早晨是这样的美好。

人间的词话亦是如此,诗词有独到之境。我读《人间词话》初入佳境,便觉豁然开朗,词中走来一位潇洒飘逸的'隐士,写诗作画,仙风道骨,一双手生的通体圆润,似要穷尽丹青之妙,一缕清辉,便生出一篇悠长的画卷。

王国维先生曾云,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三境之我看,景既萧索,人又孤独,几乎言尽的情景,展现出一片无限广远寥廓的境界;人虽“憔悴”,心却“不悔”;我在人群中寻找它千百回,猛然回头,不经意间却在灯火零落之处发现了它,颇有醍醐灌顶,返璞归真之感。

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居高格,自有名句,五代北宋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诗词之境亦是人生之境,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中,又须入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一本书竟将境界的本质打破。

人生之词话,须生意境,魂向星光。

读《人间词话》有感 篇7

《人间词话》是近代极富盛名的文学理论批评著作,它集中体现了王国维的文学,美学思想,使中国古典文艺美学的历史上里程碑的重要作品。他继承了中国文艺批评的传统形式,乃是段章零语,灵机闪现处便是绝妙好辞成文。所以这本书极大程度的保存了这种写作的真实。这本书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王国维《人间词话》的手稿原文;第二部分是附录。读了王国维的《人间词话》,顿觉词的世界是如此之大,如此之深,当你遨游其中使你会发觉自己的渺小与无知。

最初接触王国维的那三句精辟的论断: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不可不历三种之阶级:“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晏同叔《蝶恋花》此第一阶级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欧阳永叔《蝶恋花》此第二阶级也。”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辛幼安《青玉案》)此第三阶级也。并不知道是出自他的`著作,但已对概括除此三境界的人敬佩不已,便生出急切阅读此书的念头,其时,学习中国古典文学,老师推荐必读的书目中就有这本。因为经验的浅薄,阅读时感到困难重重,比较晦涩难懂,匆匆读了一遍了事。但是经过了十几年的时间,人生的阅历积攒的比较丰富,阅读了较多的书之后,忽然又一次想读他一读。再读之后,对这位天才的敬佩由此剧增。他有关词的境界的论述确实极为精辟,极为精彩,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引领了一代文学批评的脉搏,引导人们如何去审美,如何在词中品味,感悟,获得美的熏陶。一首词从怎样的角度去鉴赏。例如,他提出了“无我之境”:“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有我之境:“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他提出了这两个重要的概念,引导作者和读者向更高的层次迈步。

《人间词话》中还有一种观点正中了我的心扉,让我感受很深。那就是在《乐府诗集》《子夜歌》中提出的:“人用来排遣愁苦的东西不外三样东西:酒、诗和死亡。而人又来享受欢愉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哪里还有功夫来排比字句,搜索枯肠呢?”这话真是说到了点子上。感情就是人心中的境界,只有心中有丘壑,才能写出深刻的作品。文学作品的第一要义就是求真,任何技巧都无法掩饰对真实的敷衍。所以经历苦难才能写出好作品。

读《人间词话》有感 篇8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仅此一句,便可使王静安名列近代词坛之上了。王静安之才学不仅在诗词一道上颇有造诣,他同样是甲骨文研究的先驱之一。如此卓越的学者,竟为清朝灭亡而殉。实在是近代文坛上的一大不幸。

纵观近代史诸人物,可谓是群星璀璨,但也颇为奇怪,辜鸿铭生于南洋,在西方留学归国后竟成了满清遗老且授课国学,殊不知他通晓多国语言,并且长于外国文学。而王静安本是留学日本归来,却也成了满清遗老。反而是传统科举中秀才举人出身的梁启超,康有为等人竟成了推广新文化新思想的重要人物,真不可不谓之讽刺。

王静安先生的学问是毋庸置疑的,国学大师之称名副其实,我也一向佩服,但他的政治立场与人生最后的抉择是我难以苟同的。但对于王国维的死有诸多猜测,在此便不多赘述了。若是真要有一个定论,还是当以一名学者面对文化式微时的不甘与愤慨概率较大些吧。

王静安虽然吸收了西方的知识与文化,但身为满清遗老,在1906年成书之时清朝尚未灭亡,其旧式文人的特性仍然具有。对于柳耆卿这种风流浪子式的人物,当然是较为不屑的。也因此在《人间词话》中最为著名的“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该段中,将引用"柳三变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一句,却冠以欧阳修的名字。而在部分行文中,甚至评价质量平平的友人词作时,却称其在晏氏父子之间,给予极高之评价,未免不让人贻笑大方。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古人诚不我欺。

王静安虽有种种不足之处,但其对于词学与中西美学融合上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中国自1840年近代史开始以来,中西文化的交融就并非一帆风顺。鲁迅在《拿来主义》一文中就批判了某些人的送去主义,即将我国传统文化送出国门,卑躬屈膝,以将中国美学中国文化以一种畸形的方式进行传播。而王静安则与这些人不同,在成书之前的一段时间里,王静安深刻地研究了西方哲学,可谓是当时对西方哲学最有研究的人之一。也因在哲学方面出现了迷茫,故而写下了《人间词话》一书,以期在文学之中找到归宿。也因此该书在文中潜移默化地表达出了作者的西方哲学观。而作者本又是传统的中国旧式文人,又写传统评词的词话,故而中西文化在《人间词话》本书中交相辉映,原本有些对立的中西文化去意外融洽地结合在了一起。在那个疯狂的`追求德先生赛先生的岁月里,对于西方文化有所了解的中国人都将西方文化一味的进行推崇,甚至想要完全取代中国传统文化。一些激进的人甚至想要用罗马字母来取代传承千年的汉字。中国传统的陋习固然扫进了,但是一些优秀的文化也渐渐的消磨。因此王国维就好像一股"泥石流″,在那段大师辈出的岁月里显得卓尔不群。

时隔近百年《人间词话》一书再次为众人所提起。在当今这个人心浮躁,国学式微的年代,《人间词话》一书凭借其清雅的文风与独特的见解在青年人中广为流传,一如百年之前扣人心弦。如此恐怕王国维在九泉之下有知也定会含笑吧。

请问大体已述该书之"前世今生″,余下篇幅在下便从一些细节之处来抒发意对于《人间词话》个人的观点。读《人间词话》,各种境界说便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罔不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界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界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界也。”前文虽有数此段,王国维故意误书词之原作者,但此段之精妙仍旧令人拍案叫绝,不读此段真是罔读王国维的《人间词话》。此境界说之妙处在于其形成了一个完备的题。作者三句皆是引用词句,以词家语书词家境。全篇未有一字着眼文学与求知,都是借助思念情人等其他事件委婉地表述了对于求知境界的划分。由于此句体现出了做事的坚持与执着,时至今日依旧在各个方面为人们所使用。这些原本的千古名句在王静安的笔下组合,形成了其独特的学说,可见王静安在词学上的造诣可谓是登峰造极了。

另有“有我之境”,“无我之境”,将西方古典哲学与中国传统思想结合而成。‘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有我之境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无我之境也。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我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古人为词,写有我之境者为多,然未始不能写无我之境,此在豪杰之士能自树立耳。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有我之境”,是情景交融,融情于景,作者借由情景来表达个人之情感,古往今来多数诗人都是如此。其著名者有杜甫《登高》一诗中“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在此两句中,虽无一句作者自叙悲事,但从写景中,字字泣血,给人以压抑悲伤之感。如“风急天高”虽写秋雨江上风起,使人有开阔意。但与后文“猿啸哀”相结合。便使人眼前生此景:开阔的江面上疾风驶过,带来远处无穷无尽的哀猿啼声,不由使人睹物生悲之情。“渚清沙白鸟飞回”一句有异曲同工之妙。字字平淡无奇,可合在一起视听结合,却令人顿生悲情。而其后的“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更是千古名句,气势之雄伟是后世诗作难以相媲美的。全句唯有“落木”一词是常用的哀秋伤悲之词,可读来尽是萧索之意。同是大江奔流之景,李太白的“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读来便使人心生豪气。此即有我之境之“精妙”,虽不明言自己的情感,但在诗词景色中,却让人与他的情感产生共鸣。

“无我之境”相较之“有我之境”是朴实无华的,清新自然的。后者可能还需要一些辞藻的堆砌,但前者大多是一些平铺直叙的描写。婴儿写出这类词作的人大多是山水田园派的人物。如陶渊明,王维便是其中的翘楚。王维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一句,语句无一丝一毫加工的痕迹,清新自然而又朴实,寥寥十字便描绘出了林间之幽美。真可谓是“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另有陶潜的“犬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以声衬静,简单的语句却描绘出了异常宁静深远的村庄。给人带来一种强烈的画面感,让人能够沉浸其中,几乎没有作者个人情感打扰。“无我之境”因为没有作者情感的干扰,因此大多是直接描写景色本身的特点,是客观的。而“有我之境”代入了作者的喜怒哀乐,乃至于作者对于事物的评价,是主观的。

王静安崇尚“无我之境”,我个人窃以为“有我之境”才是诗词的主流。“无我之境”受限于景色的限制,因此过于单调了。而“有我之境”融入了作者的情感,评价与看法。相较之前者更为的丰富多样,对于诗词的发展与进步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而且纯粹的“无我之境”是几乎不存在的。即使如同上文陶渊明诗句,也有可能融入了陶渊明自己的情感,他所描绘的不一定是客观的,而是他自己所幻想中的桃花源。故而王静安所推崇的“无我之境。”极有可能是存在于哲学之上的。是作者自己思想在文学上的映射,是触类旁通,有感而发的。写至此处,不由得想起王静安在甲骨文与历史学上的造诣。当真可谓是一个全才。孔夫子所言的“君子不器”,大抵说的就是这样的人物吧!

在阅读时对于王静安的一些观点,我也是十分赞同的。例如王静安对于替代词的抵制。替代词就是在诗词中运用一些华而不实的辞藻或典故来替代一些平常使用的词语。如用“桂华”来替代“月”,或者用“章台”来替代理“柳”。这种行径自古以来屡见不鲜。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李商隐。唐朝诗人李商隐写作诗文时,为了使用典故,常常要查阅许多书本。这些书摊在屋子里,就象獭摆放鱼的样子,因此被人取了一个“獭祭鱼”的外号。李商隐虽为一流诗人,但这是因为他构思新奇,风格独特。同时也有一些人认为李商隐的诗词过于晦涩难懂,难于求索。这便是他堆砌典故的所致的恶果了。更何况李商隐传唱最广的《夜雨寄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一诗。在该诗中同样未曾使用华丽的辞藻以及繁杂的典故,十分朴实自然,但依旧流传千古,这是因为它本身的独特的构思与写作手法,通过空间上与时间上的跳跃给人情深意浓之感。由此可见,堆砌辞藻固然有利,但其弊大于利。历朝历代堆砌辞藻者数不胜数,但名传后世者少之又少。何哉?这些诗词不过是表面的富丽堂皇,实则矫揉造作罢了。没有真情实意与深刻的寓意,这种诗词永远只能是“画屏金鹧鸪。”空有其形,不得其意。而如杜甫这种现实主义诗人,他们所写的诗词未必有着华丽的辞藻。但是用朴实的语句表达出来的真情实感,却能在千年之内打动一代又一代人。故而王静安所言极是。

流年飞渡,宋朝诗词兴盛的岁月已逝,而民国时期大师辈出的年代也同样过去。百载岁月,弹指一挥,可王静安《人间词话》中的诗词美学却永不落幕,我们也能在王静安的《人间词话》中一隅之地中品味词之甘美,国学之典雅。

在星辰隐没的年代,《人间词话》在人间散布着月华。纵然不懂词学,不懂哲学,此书仍然值得阅读。因为在阅读此书的过程中,美的存在始终滋润着我们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