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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文章

2023/08/17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6篇母亲文章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母亲文章(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送一把茴香给母亲

文/心若芷兰

母亲是北方人,也是北邮老牌大学生,和父亲是同班同学,这实在是很巧,该着我们家和北邮有缘,我们现在就住在北邮附近,阳阳小时候上的是北邮幼儿园,打电话去广州"姥姥,我和你是校友",母亲在电话那头乐得不行。母亲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是又红又专绝对响应党的号召,一毕业就去支援大西北,一颗红心向着党,一腔热血满怀激情投入到国家的建设当中,那个时代青春是用来奉献的,知识是用来回报祖国的。我们三个孩子打小在北方出生,很多年后随父母调动回到广州,父亲是广东人。母亲虽然在广州生活了近三十年生活习惯饮食习惯都还是北方的,我们家一直保持着自己蒸馒头的习惯,广州的馒头都和点心一样加了糖和奶,个头也小,各处餐馆里点的金银馒头就是,广州人吃的馒头都那样。这样的馒头哪能是咱北方人的饭食呢,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我们家发馒头用的是面肥,最传统的方法,为此生活在北方的我专程寄碱面回去,一次寄很多够老妈用好几年的。老弟最喜欢吃家里蒸的馒头,吃完了还要带几个走,每次回家都嚷嚷着要吃馒头。母亲最喜吃茴香和香椿,去了广州就吃不着了。这两年广州也有少量种茴香的,一些北方饺子馆里也卖茴香馅饺子,巴巴地跑去吃,吃完了还跑进人家的厨房软磨硬泡奂人卖一斤给她,缠得别人没办法极不情愿地以十元一斤的价格卖了一小把给她,拿回家宝贝一样细心地择了不肯浪费丁点,买回肉馅再包一顿解馋。母亲说,味道还是有很大偏差,没有北方的茴香香。北方的菜到了南方就变味,同样南方的菜拿到北方来种也变样。

我毕业后没几年就离开了广州,一直在北方漂荡,最后在北京安家落户。这样一来母亲也有了解馋的机会,每年回家探亲时都会带几斤茴香去,落地的当天一定是包茴香馅饺子。有一次母亲打电话给我,说昨晚做梦,梦见吃茴香馅饺子,那叫一个香!--想茴香都想到梦里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第二天我赶紧去市场买了几斤茴香空运快递到广州。现在快递很发达,北京到广州的航班又多,每次都是寄出的第二天就能送达母亲手中。最初快递公司的人都觉得新鲜,还有寄这菜的!这菜在我们家乡和草一样遍地都是!是啊,人离乡贱,物离乡贵。每年茴香上市时我都寄几斤去广州,老爸老妈老弟老妹都能吃上茴香馅饺子,和过年一样欢欣雀跃,打电话来说多么多么好吃,我那个高兴!春季香椿发芽了也顺便寄两把香椿去。前几日摘了我们家窗前香椿树上的香椿同茴香一起寄去,老弟吃完了茴香饺子想吃香椿炒鸡蛋,老妈楞是舍不得,没炒给他,老妈那么宝贝老弟都舍不得炒给他吃,可见这个香椿有多宝贝。说给我听。第二天我紧着去市场买了一斤多的香椿立马快递过去,让他们都吃个美。天热起来就不好寄了,虽说是第二天就到,可广州三十几度的高温,到了广州就烂掉一半。冬天寄好,基本毫发无损,可冬天茴香不好找,总要找遍几个市场才能寻到。每年都寄几次茴香去,快递公司的人也见怪不怪了。

每次母亲收到我寄去的茴香都会分出一小把给她几个同样是北方来的老姐妹,大女儿从北京寄来的……那叫一个自豪。

前两天寄菜时也寄了一包茴香籽去,母亲打电话来报喜,种在花盆里的茴香长出小苗了!这个老太太,真是个老馋猫。我说我怎么就那么馋呢,有其母必有其女。

母亲节快到了,送一把茴香给母亲。

母亲的手

文/张淑清

小站成了链接我和乡村的桥,母亲用她的一双手把一次次我迎回了家。

当年,一台上海牌缝纫机一口枣木箱子将母亲娶进张家的父亲,却没有给予母亲丰衣足食。母亲上要孝敬公公,下要对未出阁的两小姑子维系好关系。

母亲的手,在娘家纺线,蹬蹬木头钉制的架子机,不曾下田劳作,挑水浇菜。仰仗十里八村有名的木匠姥爷恩泽,一双手白皙纤细,做的一手女儿红。

嫁给父亲后,母亲不得不三更天起炕,先拧紧墙上座钟的钟摆,厨房内生火烧水,给公公端去洗脸水,烙了荷包蛋伺候老人喝了,再转身服侍父亲的洗漱,姑子吃饭。

母亲说那时家里除了一爿稻草笘的四间宅子,院落一块菜地,房后一亩苞米地便无其他家当。

生产队没解散,母亲跟着男人一起种地除草收割。夜里,月光皎洁,母亲借着月色,响起她的纺线机声,沙拉拉,像四月天的暖风,包含着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苦涩与磨难是一所学校,母亲将尘世的一切交付于她的手。

小姑子先后嫁出去,母亲用一双手为她们针织了嫁妆,缝了两铺两盖被褥,从小就失去母亲的姑姑被嫂子的爱感动得泪水涟涟。

母亲的手在经过扁担,锄头,铁锨,镰刀等家什磨砺后,变得粗糙了,有了石头的硬度。小时候,去邻屯看电影、赶大集、赴酒局、听大鼓书,母亲总一边一个扯着我和弟弟的手,唯恐在人群中走散。

光阴荏苒,母亲的手从柔软细腻磨成世间的一柄刀,她要为日子修剪掉繁杂和忧愁,还亲情一片祥和的天空,她的手把对儿女的深情大爱盛在书包,种在一张张往返车票;藏在碗里,缝在身上,时时刻刻不肯让母爱丢失。

母亲的手不仅在大地上刺绣,更在我们的灵魂深处绣出一个山清水秀的故乡,无论有多远的流浪,沿着母亲绘制的线路必会找到遍地生长乳名的村庄。

母亲的手是大矿山,每一根脉络都通往心灵的方向,褶子里蕴含着喂养我们一生的稻米,结着老茧的手掌那是一座神圣的山峰,需要儿女匍匐着用一辈子去朝拜。

年少时,母亲牵着我的手过马路,长大后,母亲啊!请把手给我,我有义务拉着您的手,陪您走几度夕阳红。

母亲做的布鞋

文/温圣巍

"最爱穿的是妈妈纳的千层底,站得稳走得正踏踏实实闯天下……"每次听到这首歌,就想起母亲做的布鞋和自己穿布鞋的童年。

记得四十年前,七岁的我随着被唤作"臭老九"的父母到农村下放,家里6口人仅靠父母在生产队的工分维持生活,要想买一件新衣服穿双新鞋自然是一种奢望。为了节省开支,母亲每年都要为我们做布鞋,那一双双布鞋伴我走过了不知多少弯弯山路,留下了一串串苦涩而又难忘的脚印。

母亲有一个专门做布鞋的笸箩,里面总是放着针头、绳线、锥子、钳子和大小不一的布块等做鞋工具。做布鞋是既辛苦又繁杂的劳动,往往需要好几道工序。首先要纳鞋底,纳鞋底先要打布壳,母亲把破布、碎布,不管是黑的、蓝的、白的、花的都收集在一起,洗干净晒干。然后找来一块门页,把事先打好的浆糊,均匀地涂刷在上面,接着把一块块破布拼凑一起粘在上面,然后在上面再涂上一层浆糊,又粘上一层破布,直至粘上四层,达到一定的厚度才算完工。布壳打好晒干后,母亲根据我们每个孩子脚的大小尺寸,开始剪鞋样、搓鞋绳、纳鞋底。纳鞋底也是又细又苦的活,母亲把剪好的鞋底样摞在一起至少四层,然后一针针地纳。布鞋做得好不好,关键要看鞋底纳得牢不牢,针线越细越密,鞋底越经久耐穿。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母亲一有空闲时间就纳鞋底,特别是每年快开学了,为了孩子们有新鞋上学,母亲总是加班加点地赶活。每到晚上,我们常常在一旁看书,母亲就聚精会神地纳鞋底。穿针头是很花眼神的一件事,由于灯光暗,母亲眼睛花,手拿着针头有时穿不过去,这时我便成了母亲的得力助手。鞋底很厚,母亲就用针顶,顶过去再用力抽。偶尔针会抽不出来,母亲就用牙咬着针头抽,抽出针头后再往后拉,动作优美,好看极了。纳鞋底是硬功夫,没有耐心,鞋底是纳不好的,鞋底纳好后,母亲总是东瞧瞧西瞧瞧,然后满意地在桌子上狠狠地砸几下,看看鞋底是不是很结实。一双鞋底完工后,然后就是做鞋面,根据鞋底的大小来取材剪样。鞋面布稍好一点的,一般里子是白的,鞋面是黑的,剪好面样,母亲又一针一线地开始上鞋面,一般上鞋面大约只要两天时间。因为我是家里最小,母亲总是把最好的鞋做给我,母亲做的鞋美观大方,舒适实用,年复一年,直到我们上中学时还穿母亲做的布鞋。

时隔四十年,每当我读起唐朝诗人孟郊的《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便会想起母亲佝偻着背在油灯下做布鞋的情景,看到母亲做的布鞋就想起母亲那双饱经沧桑、布满皱纹的双手,母亲把对子女的关爱一针一线地纳进厚实温暖的鞋底,慈母的爱像涓涓细流,流入我生命的血液中……

母亲做的布鞋,让我永远也忘不了回家的路。

母亲的菜园

文/东风第一枝

我住的楼前有一块空地,除了外围栽了几棵柳树之外,其他的地方一直闲置着。春去秋来,除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荒草之外,它似乎被人们遗忘了。忽然有一天,我发现那块地的中间被人开垦出来,四周栽了几棵无花果树,里面围成了一块小小的菜畦,陆续种上了韭菜、茄子、辣椒和黄瓜等时令蔬菜,这块空地顿时焕发出了无限的生机。

我不禁纳闷,这是谁这么勤快开辟的?留心观察了几天,我发现总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婆在这块小菜园里忙活,浇水,除草,捉虫,一刻也不得闲。经打听才知道,这位老婆婆是一位同事的母亲,同事出于孝心把母亲从农村接来,满心希望母亲能好好享享清福,可谁知母亲住了没几天就坐不住了,在农村劳碌了一辈子,你让她干坐着还不把她闷死。可就在同事一筹莫展之际,他的母亲却发现了"新大陆",凭着庄稼人特有的敏感,母亲嗅到了眼前这块荒地的泥土气息,于是她就决定在这块荒地上种菜。同事自然不答应,可母亲毫不妥协:要么让她种这块地,要么她就回家。同时万般无奈,只好听任母亲去种。从这一刻起,母亲的灵魂算是有了归宿,因为儿女都已长大成人,不再需要自己的照顾庇护,这块土地俨然成了母亲的另一个儿女,她要用自己的热情、自己的汗水、自己的爱来抚育它关心它。

正因为有了母亲无微不至的关爱,这块空寂的土地陡然焕发了生机。那油绿的韭菜、紫莹莹的茄子、灯笼似的辣椒、棒槌一样的黄瓜都赶趟儿似的你来我往,看看谁长得更俏,谁长得更靓。看着这眼前小小的菜园,我的思绪就飘到了自己的母亲那里,飘到了母亲那曾经的菜园里。

小时候生活在农村,家家户户都有一个菜园,可别小看这个小小的菜园,在那"瓜菜半年粮"的时代,生产队分的那点粮食根本就不够吃,为了填饱肚子,只能在自留菜园里想办法,父亲为了多挣点工分养活一家老小,全身心地扑在生产队里,管理菜园的重担就主要落在母亲的肩上。管理菜园是个精细活儿,耗时又费力,可母亲任劳任怨,只要能让自己的子女不饿肚子,再苦再累她也心甘情愿。多少个炎炎夏日,人们都在家午睡,母亲却在菜园里挥汗如雨,那声声蝉噪似乎也在为母亲叫苦叫累;无数个星辉之夜,人们都在纳凉歇息,母亲却在浇灌菜园,只有那阵阵蛙鸣能给母亲带来些许安慰。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母亲的精心莳弄下,菜园一年三季都能给我们带来不尽的物质食粮。秋天种下的菠菜、圆葱经过了一个冬天的养精蓄锐,一到春天它们就返青抽叶,葱茏一片,接着一场春风过后,就"夜雨剪春韭"了,那头刀韭菜可是鲜美无比啊!夏天那更是瓜菜丰盈的季节:土豆一筐一筐地往家运,那一二十斤的大玉瓜一个一个地往家搬,还有那茄子、黄瓜、芸豆、菜豆今天摘了明天再来看,又是一番硕果累累的景象。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白菜膀大腰圆,犹如十月临娩的母亲;萝卜绿衣白裤,亭亭玉立于秋阳之中。大概它们也知道自己任重而道远,人们要靠它们熬过漫长的冬天,因而长得肥硕而多汁,为人们提供丰盛的营养。人勤地不懒,无私的母亲是富足的,坦荡的土地是慷慨的,母亲遇到土地便把各自的能量发挥到了极致。

从我记事起,我就爱跟母亲到菜园里去,不仅因为菜园里有许多可吃的东西,如新鲜的黄瓜、西红柿等,还因为那里有各种小虫子、飞蛾、蝴蝶、蚂蚱等,我和它们既是敌手又是朋友,能融入其中真是其乐无穷。稍大一点,看着母亲辛勤劳作的身影,自己也能尽己所能去帮一帮母亲,如浇园的时候,母亲用大桶,我就用小桶;母亲除草的时候,我就帮着捉菜叶上那些菜青虫。就在这一年年的劳作中,母亲的身影在渐渐地矮下去,我的身体在渐渐地高大起来,我也体味到了母亲对我们的付出。母亲的菜园里长得不仅仅是各种瓜菜,更是母亲对于儿女的爱。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母亲的菜园依然没有荒芜,因为她的儿女还需要她的牵挂,一把韭菜,几棵葱,一小袋土豆,那都是母亲的拳拳之心。每次回家我都是满载而归,不仅仅是物质的,更是精神的,你如果拂逆了母亲的这份心,母亲会伤心万分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双手接过来,抱在怀里,让自己的心随着母亲的心一起跳动,大爱是无须言谢的。

每次经过楼前这片小小的菜园,我都要驻足凝望一会儿,为这块菜园,为母亲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人生的田地里因为有了母亲的汗水而更加富饶、更加绚丽多彩。

想念母亲,在字里行间

文/刘兰前

五月的花海,母亲看不见了;五月的思念,深埋孩子的心里。母亲,我最亲近的人。母亲,好狠心,撇下孩子整整十年的光景了。这漫长的十个春夏秋冬里,孩子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您,我亲亲的母亲。

十年前的五月,花开灿烂的五月,您没有力气嗅一嗅花香,您匆匆的随着天上的流云赶往天堂。您一定去了天堂,您生前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博爱,那么的仁慈、宽厚,天堂是您的归宿,天堂是您的家园。在天堂里的母亲,不再受人间的苦,不再受尽人间的煎熬了。

每年的五月,成了孩子们思念的季节。思念,如簌簌飘落的杏花,引人伤感别离;思念,如粉红的桃花一样柔柔弱弱;思念,恰似梨花如雪般纯洁。我的思念,在这个姹紫嫣红的季节里,逆流成河;我的思念,在这个感伤的日子里,悲悲切切,阳光暗淡,心泪绵绵涟涟。

怎么会忘记,母亲慈祥的笑脸;怎么会忘记,朦胧睡眼里母亲灯下飞针走线;怎么会忘记,母亲匆匆的艰难步履;怎么能忘记,母亲带着乳香的气息。母亲啊,孩子真的好想您!

那一天,您从早忙到晚,没有吃一顿热乎乎的饭,您饿吗?我的母亲。

那一夜,您灯下缝补衣裳,没有合一合眼,您困吗?我的母亲。

那一月,您生下三哥,没有柴火做饭,没有好的滋补品,您就参加生产队的劳动挣工分,您的身体吃得消吗?我苦命的母亲。

那一年,您和父亲操持大哥的婚礼,送二哥参军入伍,您脸上的皱纹和白头发多了,您发现了吗?我那从顾不得照镜子的母亲。

这一生,您43岁生下了您的第五个孩子,您的小儿子33岁的时候,您就走了。这短短的33年里,小儿子离开您参军在部队11年,如此,咱母子二人相处的日子只有22个春夏秋冬。这短短的22个春夏秋冬,就是咱母子二人的一辈子啊,我亲亲的母亲。

母亲走了,十年转瞬。母亲没有走,您一直在孩子的心里、梦里、思念里。

母亲啊,每年的五月,我都会把对您的思念,镶嵌在孩子喜欢的字里行间。

母亲的元宵

文/魏益君

每年元宵节前,是娘最忙碌的时候,她又要精挑细选地备料,忙忙碌碌地做汤圆了。

娘做汤圆备料极为细致,先是把糯米一遍遍淘洗,而后浸泡在水盆里,一粒粒膨胀得又白又胖,然后按照水和米的适当比例,倒入石磨打浆。随着磨盘转动,白色的米浆便从石磨的缝隙间缓缓流淌。那时我最开心的就是陪着娘推磨,因为我知道,这白色的米糊,可以做成可口的美味。娘见我推动得卖力,就说,石磨要慢慢推的,这样磨出的米浆才细腻滑润,透着清香,做成的汤圆也才色泽清亮。娘的话让我干得更欢,石磨的声响"吱吱呀呀",像动听的歌儿。磨完糯米,娘开始用一块布包袱把米浆吊起来沥干水分,放进盆里揉搓成糯米粉团。

接下来就是做馅了,汤圆馅就更考究,娘把炒好的花生、芝麻、核桃等加入白糖和桂花制成喷香的馅心。调好了馅,就开始包汤圆了。我最喜欢看娘包汤圆了,娘包汤圆的姿势很美,像魔术师一般,拿起一团糯米粉,灵巧的手指边捏边旋转,很快就捏成了汤圆皮,而后包上馅料,一转眼就揉捏成一个筋道绵软的汤圆。我也喜欢包,只是我包的汤圆个头大小不一,还形状各异,惹得全家人哈哈大笑。

正月十五晚上,娘开始把包好的汤圆分批下锅。水沸时,可爱的汤圆就漂浮起来。待热腾腾的汤圆上桌,我馋涎欲滴,迫不及待地就用小勺子盛起一个放到嘴里,烫得我啊啊大叫,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引得一家人哄堂大笑。娘笑得更是开心,拍了下我的头说:"傻小子,小心烫掉舌头。"

看一家人香甜地吃着汤圆,娘动情地说:"汤圆,汤圆,就是开开心心,团团圆圆。"在娘的眼里,元宵节吃汤圆,就是一家人的幸福团圆。

然而,有一年的元宵节却没有吃上汤圆。那年春节过后,父亲感觉身体不适,到医院检查,原来是老毛病又犯了,需要立即手术。一个星期后,大哥从市医院传回信息,说父亲可能在元宵节前出院。娘听后异常高兴,那几天里,拉着我开始推磨备料做汤圆。

元宵节那天,娘早早地就包好了汤圆,就等着父亲回家下锅了。可是,过了中午,不见父亲回来,一直等到天黑,还是不见父亲的身影。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得到大哥的信儿,说父亲这两天有些发烧,出院要推后几天了。我问娘,今儿还吃汤圆吗?娘摇摇头说,等你爹回来再吃。

三天后父亲回来了,娘就包了新的汤圆。娘把第一碗汤圆端到父亲跟前,喜滋滋地说:"汤圆汤圆,团团圆圆!"父亲吃了一粒,一颗眼泪就掉进碗里。

尽管现在市场上的汤圆花样繁多,娘却从不去买。在她的眼里,元宵节只有吃着自己包的汤圆,才是幸福团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