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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文章

2023/08/13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8篇鸽子文章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鸽子文章(精选8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鸽子

文/贾冬梅

某年春夏之交,我曾经喂养过一只鸽子,全身纯白,在阳光下像一捧雪,羽翼丰满,飞翔起来肯定是鸟类中的万人迷。可惜它是一只被人喂养的肉鸽,从出生那天开始,一生的命运就已经被预设——成为一顿香气扑鼻的盘中餐。把它从菜市场买回来,原本是为了救它一命,把那个自由而辽阔的天空还给它——鸽子的生命应当是属于天空的。

刚开始两天,怕它飞走了,用一根细细的绳子拴住了它的脚,可这担心纯属多余。可能它此前一直被关养在铁笼里,即使生有一对美丽洁白的翅膀,也不知道那是用来飞翔的。天空与它无关,它乖乖地蜷伏在阳台的一角,除了这巴掌大的地方,它不曾挪动半步,哪怕天空近在咫尺,屋檐就在几尺高的地方。

我以为它确实是不会飞翔了,翅膀于它,只是身体的一部分,而不曾孕育梦想。我解下它脚下的绳索,给了它完全的自由。我相信它不会飞走,它也应该明白,它连简单的生存本领都不会,即使飞走了,又将如何面对那么复杂的一个世界?

它又在阳台上安安静静地呆了一天。我在黄昏时分看望它时,惊异地发现它正呆立在阳台的台阶上凝视着蓝天,奇迹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在我从阳台返身回房间要关上房门时,一道白色的光刺亮了我的眼睛。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它刚刚从阳台飞到了我的脚前,我敢确定这是它有生以来第一次飞翔!

第二天,我还是把它放到了阳台上,给它备足了粮食和水。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阳台看它。看着空空如也的阳台,我心里顿时空落落的,遥望西天的晚霞,默默为它祝福,却在抬头间望见了它,它正蹲在高高的屋檐上,像一尊鸟儿的雕塑,神情肃穆。

我被它的样子震住了,我不知道它正想些什么。人的世界与鸟的世界,毕竟存在着天地之别,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爬上屋檐,把它抓下来。我就在阳台凭栏远眺,为它憧憬着一个美好的未来,同时暗含期待,它会自己下来。果不其然,当落日下山,暮色袭来时,它一下从我头顶盘旋而下。我将它逮住,托在掌心,它只是轻轻地唤了一声,就不安分地顺着我的手臂向上攀登了……

之后,我带着它去湖边踏青,它在草坪上和那些从小在此休养生息的鸽子一样,踏着步子低头啄食食物,偶尔低低掠起,复又落下。不少孩子围过来,要去抚摸它的羽毛。我感觉它正恢复元气,与蓝天越来越近了。我谋划着等它完全可以自食其力的那天,就将它放生。

一天下班回家,任我找遍阳台,咕咕唤遍小区,也不见它的踪影。第二天、第三天仍不见它回来。关于它的失踪,我和朋友设想了好几种可能:别人到阳台上来,将它抓走了;它自己远走高飞了;飞走了,又被别人抓住了……若是被别人抓住了,结局只有一种;若是远走高飞了呢,它会活下去么?

窗外的母鸽子

文/一汪清涧

在学校食堂吃过中饭后,看到一个同事从锅里盛了一勺米饭,然后揉成了一个米团,我便笑着问他:又要去喂野鸽子了?他也笑着答道:嗯,我要照顾好我的邻居。我说:那我跟你一道去看看。他说:好。

早在几天前,我就听那同事讲过一个关于野鸽子的故事。那还是去年下半年的一个双休日之后的早上,他来学校上班,打开办公室的门后,竟发现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那是一只灰色的野鸽子,扑腾着翅膀飞不利索。显然是那只野鸽子从半开的一扇窗子误闯入办公室里,可却怎么也无法找到原路飞出去了。看来那野鸽子已经饿了一两天了,他没费多大力气就捉住了它。

捉住了那只胖乎乎的野鸽子后,他惊喜地给妻子打电话,说是晚上有野鸽子汤喝了。谁知妻子听他讲了事情的经过后,却叫他把野鸽子放了,说是杀了它怪残忍的。于是他便听了妻子的建议,放飞了那只野鸽子,还给了它自由。之后他也便忘了这件事。

可那同事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今年刚开春的时候,他的办公室的窗前突然飞来了两只野鸽子。在窗前的树枝上留恋了数日后,那两只野鸽子竟在枝桠上搭起了一个鸟窝。他虽然也想到那两只野鸽子中的一只,极有可能就是他去年放飞的那一只,但却没过多地去关注它们。

直到前不久,他无意中听到了窗外传来叽叽的叫声,才发现那个鸟窝里多了两只嗷嗷待哺的小鸟。从那时他才真正关注起他的鸟邻居一家,且经常从食堂里带点米饭,放到窗台上让老鸽子衔去喂小鸟吃。

我跟着那同事一道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其实他的办公室不过是一间空教室而已。随着近几年来学生数和班级数的锐减,空教室也便越来越多,这一间空教室便成了他的办公室。

在同事的指引下,我看到办公室的一扇窗子的外面,在浓密的枝桠间果然有一个鸟窝。鸟窝上正一动不动地孵着一只野鸽子,胖胖的身子,灰灰的羽毛,尖尖的嘴喙,圆圆的小眼,长长的尾巴。

同事跟我解释说,这只母鸽子正在给小鸽子取暖。上午母鸽子飞走寻食去了,两只小鸽子被雨水淋湿了,未丰的羽毛都粘住了。他又说他想给这鸟邻居一家重搭一个可遮雨的窝。说着他轻轻地推开半扇窗,把那米团送到了窗台上。那鸟窝就在窗前,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捉住那只母鸽子,可那只母鸽子睁着小圆眼看着,仍然一动不动地孵着。

同事继续对我说:那公鸽子一点也不负责任,以前还能看到它,但这阵子却不见它的踪影了。它也应该替换母鸽子来给小鸽子孵孵啊。我担心地说:那公鸽子是不是不在了,被人家炖汤喝了。同事似有所悟地说:极有可能。我又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它们就是孤儿寡母了。这时我再看了看那只依旧一动不动的母鸽子,似乎从它的小圆眼里看出了几分凄楚之色。

听同事说,那只母鸽子经常出去寻食,寻不到食时,它便衔窗台上的米饭喂小鸽子。我对同事说,下次喂食时喊我,我也来看看。又说:等到小鸟长大了,会飞了,它们一定会飞到办公室里来陪你。

离开同事的办公室,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我的办公室的窗前,除了有远山、近树、黄花、绿地外,也有一两株靠窗的高枝,也曾见到过蹿跃的松鼠,听到过叽喳的鸟鸣。但我这时却有点念念不忘刚刚看到的那只母鸽子了。

我想那只母鸽子一定是同事曾经放飞的那只野鸽子。它后来又带着另一只野鸽子飞回来了,就在那窗前的树枝上搭窝、下蛋、孵小鸟。虽然另一只野鸽子已经不在了,但它依旧待在这儿,且与那同事和谐相处。终有一天,那只母鸽子会让它的小鸽子们飞进同事的办公室里嬉戏的。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忆起冯骥才《珍珠鸟》中的那句话:信赖,往往创造出美好的境界。

飞吧鸽子

文/周亚娟

清晨去河边锻炼,在环城东路近乎干枯的杂草中,几株牵牛花缠在狗尾巴草上,粉紫色的花朵安静而倔犟地开着,娇羞、明亮、艳丽。我掏出手机正欲摄取这摇曳的生命之美,忽然听到 "扑棱棱"的声音,循声望去,两只灰色的鸽子扇动着翅膀从我的身边飞向七八米之外。

我懊恼于自己的粗心大意,带着歉意远远地望着它们。它们在草丛中觅食,在初升的阳光中嬉戏,偶尔发出几声"咕、咕、咕"的私语。这时候,几辆拉着沙土的大卡车急驰而过,那两只灰色的鸽子,在车辆扬起的灰尘中,"扑棱棱"地又飞走了。

两年前有一段时日,在县城小广场附近的楼房上,曾经栖居过几只白色的、灰色的鸽子。每天清晨,我们在小广场上跳舞,它们在楼顶上悠闲地散步、嬉戏。有时它们静静地伫立着,神情专注,仿佛在侧耳倾听我们的舞曲。有时它们挥动翅膀旋转着,身姿轻盈,仿佛在合着我们的节拍翩翩起舞。每次看到它们美丽优雅的身姿,听到它们"咕、咕、咕"清脆悦耳的叫声,我的心情就会格外舒畅,我在心中祈求这美好的画面永远不要消失。可是好景不长,随着广场南路建设力度的加大,在机械日夜不息的轰鸣声中,那些鸽子不知飞去了哪里。

在我们健身跳舞的女伴中,有一个叫"小王"的神经不太正常的人,不知道她曾受过什么刺激和伤害,导致神经错乱,时常自言自语骂骂咧咧。她极喜欢跳舞,春夏秋冬,每天早晚从不间断。她总是站在队伍前边,动作虽然僵硬夸张,但她却跳得洋洋自得。去年春天的一个清晨,大家正在县城中心的大广场跳舞,站在最前边的她忽然停止舞蹈,冲着对面的楼顶惊喜地嚷嚷:"鸽子,鸽子。"

果然,在对面的楼顶上,有几只灰白色的鸽子,它们安静地朝着广场张望着。"小王"看上去欣喜极了,她一会冲鸽子"咕、咕"地叫两声,一会又自言自语地说:"这么多鸽子,太好了,太好了。"那一刻,我好感动,鸽子,这灵性的动物,爱与和平的使者,总能唤醒人们对美好的渴望、对自由的向往;那一刻,我好感动,即使一个神经错乱的人,也是心存梦想、希望,心存一份美好情愫的。第二天,第三天,鸽子天天清晨都来楼顶,那流转的眼神,矫健的步履,亭亭玉立的身影,振翅飞翔的英姿,让人振奋、让人神往,让人对大自然充满感恩和敬畏。鸽子们有时像在欣赏我们的舞蹈,聆听音乐的美妙,有时又像在观看那群老年人舞剑,体会那一招一式的从容。而我们舞蹈队伍中的那位"小王",总是面带欣喜的笑容,眼神充满友善,充满关爱地望着鸽子。可是就在第四天清晨我们去跳舞时,发现那家楼房门前一夜之间堆满了钢筋、水泥和砖头,显然,这家楼房也要加高了。"小王"看出了端倪,她黯然地冲着楼顶那群鸽子不停地挥手示意:"飞吧,鸽子!飞吧,鸽子!"

鸽子飞走了,从我们的视线里,从我们的生活里,像雪片一样,越飞越远。也罢,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喧嚣,太多的惊扰。

飞吧,鸽子,这代表着和平、喜庆、爱情、平等、美好的使者,期待着有一天,你们都会飞回来,那将是没有疼痛,没有忧伤,最欢快、最诗意的飞翔了。

飞吧,鸽子,请相信人类不但是你们的好朋友,还会给你们营造最安全、最浪漫、最温馨的家……在安静的楼顶,在碧绿的草地,在广阔的天空,在茂密的树林……

可叹,那只忧伤的鸽子

文/简杰

今天,妻又一次告诉我说,雄鸽依然和新来的雌鸽进行着争斗,这一次,作为七尺男儿的我,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

三年前,单身闲来无事,我经常去隔壁张大爷家,观看他家的鸽群,也就是在那时,我对鸽子有了一定的粗浅认知。偶然的一天,当我踏入张大爷的小院,只见鸽群中一只体型肥壮,头顶稍平,颈羽略粗,金属光泽十分艳丽的银灰色鸽子,一直围着墙角僻静处一只白色的,头部狭长,头顶稍圆的鸽子转来转去,并不时地点着头,向对方发出"咕—咕—"的叫声,好奇心驱使着我,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盯注了好半天,听张大爷说,那是灰鸽子对白鸽子产生了爱慕之情。

后来,一连几天,当我踏入张大爷的小院,我总能看到如此的情形,再后来,不知哪天开始,我发现白鸽子居然偎倚在灰鸽子的身体附近,深谙鸽子习性的张大爷告诉我说,那对鸽子自然配对成功了。自然配对?这么说来,灰鸽子就是雄鸽,白鸽子就是雌鸽了,莫非白鸽子和灰鸽子的行为,就是像人类的自由爱恋?哦,也许吧!雌雄结合,阴阳互生,这是自然界的规律。

也许是心中这些不成熟的想法,每次去了张大爷家,我总是把目光过多地投向这对鸽子,每次总是见它们形影不离地,在鸽群中转来转去。张大爷看出了我的喜爱之情,几天后,居然答应把这对鸽子赠与我。

谢过了张大爷,回家后,我开始张罗着搭建巢窝。找来一个闲置的纸箱,一面挖开一个方洞,方洞的大小,至少足以容纳两只鸽子同时进出,然后在箱子底部垫放一些柴草,最后,把箱子固定在小房的屋檐下,巢窝搭建完毕。之后我则每天用一些谷子,豌豆等定时喂养这对鸽子,让人惊喜的是,这对鸽子来我家不久,我居然认识了小惠,我心中暗自窃喜,是鸽子给我的爱情带来了好运。后来,我每天精心喂养着这对鸽子,也一边精心地保持着和小惠的恋爱关系,鸽子在我家屋檐下健康地成长着,我和小惠的爱情也一路顺风地进行着,小惠知道我喜欢鸽子,每次来我家,也总是耐心地帮我照料鸽子,再后来,温柔的小惠成了我的妻。

婚后不久,妻提出让家中这对鸽子,作为我们爱情婚姻的见证。呵呵,听说过鸽子是和平的象征,还没有听说鸽子也是爱情的象征,我笑着答应了妻。这之后,妻自然帮我分担了一些喂养鸽子的义务,我也美美地享受着,妻带给我的幸福日子。

一天,当我下班后,妻高兴地跑来说,鸽窝里有两颗鸽子蛋。听妻这么一说,我更是喜出望外。自从巢窝里发现了鸽蛋,我发现,这对雌雄鸽还不时地叼一些树枝柴草,投放在巢窝里。难道它们这是准备筑巢孵蛋?果不其然,一天下午,当我观望巢窝里的鸽子,只见那只雌鸽正孵在鸽蛋上,鸽子的举动验证了我预言的正确性,更让人奇怪的是,又一天的上午,当我再次观望巢窝里的鸽子时,这一次,居然是雄鸽正孵在鸽蛋上,后来,我才明白了,原来鸽子在孵化过程中是雌雄鸽轮流进行。

大约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巢窝里真的孵化出了一只雏鸽,只见小雏鸽眼睛紧闭,浑身羽毛稀少。为了雌鸽能顺利地哺育雏鸽,我特意增加了饲料中营养的配比,让我奇怪的是,有一次我居然发现,是雄鸽正吐着鸽乳哺育雏鸽。雌雄鸽共同筑巢,雌雄鸽轮流孵蛋,雌雄鸽共同哺育雏鸽,我把所观察到的一切告诉妻,妻笑着说,"那是,鸽子有鸽子物的生活习性。"不过,我突然悟出了一点,鸽子是一种有强烈责任感的动物,为了共同的巢窝,为了共同的下一代,雌雄鸽会一起共同努力着。巢窝里的雏鸽在这对亲鸽的喂养下一天天长大,由雏鸽,到幼鸽,再后来变为了成年鸽,大约过了两个月的时间,那只幼鸽飞离了亲鸽的巢窝,巢窝里又恢复了从前的情形。

接下来的日子,我还是定时地喂养那对亲鸽,每每我喂养完毕,我总是发现,银灰色的鸽子目光炯炯有神 ,昂守阔步地行走在我家的小院内,那只白色的雌鸽,则温顺地尾随在其身后。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一天当我刚踏入家门,妻沮丧对我说,巢窝里的白鸽子死了。白鸽子死了?莫非是流传瘟疫了?后来,妻又告诉我说,早晨感觉白鸽子有些蔫,下午在院子的西墙角边,就发现白鸽子死去了,妻几乎含着泪对我说着。得知白鸽子死去,我的心情也有些郁闷,毕竟亲手饲养也有三年的光景了,这三年以来,我和妻真是和鸽子建立了深厚的友情。

自从白鸽子死去,很长时间以来,每每我和妻在喂养灰鸽时,总是发现,灰鸽目光不再炯炯有神,走路也不再昂首阔步,似乎总是给人一付忧伤的样子,更主要的是,灰鸽子的食量也锐减。后来,我和妻商量着,给剩下的灰鸽配个对,兴许同时养两只比养一只好养。

我记得,那天我早早去了鸽市,转悠了半天,最后目标锁定于一只灰鸽身上,因为它看起来身体结构紧凑,而且优美,主人告诉我说,那是只雌鸽。我欣喜若狂,正合吾意,家中的鸽子是雄鸽,眼下这只是雌鸽,而且这只鸽子不论是就颜色,还是就体格,都和家中那只基本一致,这样让它们雌雄结合,不是正合了异性相吸的规律吗?这么想着,和主人讨好了价格,即刻间就购下了那只雌鸽,兴冲冲直奔家中。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当我欣喜地将雌鸽和雄鸽放在一起,雄鸽根本不能容纳新来的雌鸽,总是和雌鸽发生争斗。好长时间过去了,我发现情形丝毫没有改观,雄鸽依然对雌鸽毫不相让,没办法,我只好又为雌鸽搭建了新的巢窝,将彼此分开。雄鸽的举动,让我疑惑万分,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是定理,而且引力的大小取决于双方质量的大小,可是,两只灰鸽的质量不相上下,按理说应该很快结合在一起才对,可是,为什么却彼此不能相容呢?

为了弄清楚原因,我特意留心,细细地观察。好多次,我发现,雄鸽总是呆呆得立在小院的西墙边,一待就是好半天,也不进食。怎么会这样?我把看到的结果告诉妻。妻温柔地看着我说,"也许雄鸽还在怀念那只死去的雌鸽。"怀念雌鸽?妻的一番话提醒了我,有可能,而且很有可能,因为小院的西墙角,正是曾经白鸽死去的地方。

这么想着,我急切地翻阅起有关鸽子的书籍。这一翻不要紧,我一下子恍然大悟,原来鸽子对配偶具有选择性,配对后几乎是"一夫一妻"制,一旦配对成功,则很难更改,而且彼此之间感情专一,形影不离,它不像其它的家禽那样随便乱交乱配,如果配偶丧失,则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让鸽子重新配对成功。

得知了这一切,我呆了,难怪雄鸽对新来的雌鸽是那样的拒绝,难怪雄鸽总是呆立在雌鸽死去的地方,原来这一切,都是源于雄鸽怀念雌鸽的缘故,是啊,丈夫怀念妻子,这是天经地义的!面对如此钟情的灰鸽,我又能说什么呢?想到这,我不由得伤感起来。

如今,我和妻结婚已经三年有余,如果有一天,妻突然因病离我而去,我能像眼前的雄鸽那样,死守着对妻的这段感情吗?如果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我突然遇到了其她心动的异性,我还能抵制住情感的诱惑,坚守对妻的这份感情吗?灰鸽的行为,让我不由得反思起,自己内心深处的善良来。

所以,当今天妻再一次告诉我说,雄鸽依然对新来的雌鸽不相容,此时,除了伤感的眼泪,剩下只能是敬佩了。

银杏树下的灰鸽子

东方熹微时,静谧的城市运动公园苏醒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幽静的水泥小径上由远而近,一群着单衣单裤运动鞋的练家子,浑身淌着汗水,在小径上穿梭。湖边咿咿呀呀练嗓的本色唱家子,惊得湖水波澜顿兴,鲫鲤惊跳。三五个武把子,或陈氏或杨氏太极各自列了架子,翩翩起舞,搅得绿树丛中虎虎有了生气。

我时不时在这样清静的早晨,在婆娑的银杏树下舒展拳脚,也来一番东方最美的舞蹈——陈氏太极拳,以图强身健体,乃至延年益寿。我所挑选的那一方园地,一片银杏树,蓬勃旺盛,与湖水相邻,郁郁葱葱。那树栽得相当考究,株距规范,行距有序。只不过银杏树刚植不久,树叶尚不繁茂,枝干并不粗壮,但那旺盛的生命力,让人觉得,不久的将来,这里将会银杏参天,绿荫蔽日,秋夏之际,凉风袭来,极有神仙福地之快感。

第一次走进银杏树林,是在深秋季节。我脱掉外衣,四下寻找悬挂之处。幸而一棵胳臂粗细的银杏树,约在一人高处,一枝断裂的树枝伸向上方,正是挂衣帽的绝佳之处。正是深秋时节,银杏树枯黄的叶子,在树枝上瑟瑟发颤。我知道这银杏叶是有药用价值的,深秋时分,霜降之后,有人便提了布袋,铺在树下,秋风扫过,叶落归袋,回家稍一炮制,捏了少许,放进茶杯,竟是降血脂的好中药呢。有心之人,年年收集,不知救了多少濒危的生命,成为患者的福音。

一旁,那位晨练的乐手号音牛叫似的响着。号手身躯高大,乐感差强人意,但热情却令人敬佩,每天当霞光尚未布满天空,他就来到湖边的售货亭上,拉开架势,呜呜呜地吹将起来。这时,一只灰鸽子,冲破清澈的晨雾,扑喇喇地落于售货亭前的空地上,大摇大摆地觅食就餐。它觅食的样子很优美,像一个芭蕾舞者,踮着脚尖提着臀部,一步三摇摆,进一食做一舞姿,够漂亮的。我常被这景象所吸引,也为这场景而折服,想那号声袅袅中,鸽子飞进乐手的曲谱中,随着伴奏翩翩起舞,多么的美妙,何等让人叹为观止。

鸽子体态很优美,毛色灰褐,双足鲜红,走路头颈一前一后频繁纵动,屁股大摇大摆。也许是与人相处久了,并不畏惧,人走到极近处,才扑喇喇地飞向天空,展开的翅膀,立就现出一道美丽的黑白纹,落在不远的花丛,继续它的觅食。

起初,我以为这灰鸽子偶然来到这里,竟没有太多在意。可是当我从未间断来到这里锻炼拳脚,却见这灰鸽,也是不间断的踱步在周边。它是那样的从容不迫,逍遥自在,竟让人怀疑他是为了陪伴练号之人,不辞劳苦,成了必修之课。从此,我便开始留意了这鸽子。不错,每当我来到这里,这只灰鸽子便踱步在周边,不离不弃。那个练号的乐手呢,依然在呜呜呜地吹着破锣般的号音,等乐手吹完了,收拾了装备,舒展了下手臂,离开售货亭向别处走去,那鸽子也在草地上踮了踮,翅膀一拍,作舞台告别状,然后飞向别处。我想这鸽子多有情调,人走了它走了,人来了它来了,似为同伴而来,又为同伴而去。自然界的和谐生态,也许就是这样在无意识中建立呢。

它是为乐手而来吗?是的,它是为乐手而来,也为乐手而去。

我仔细地观察着,每当我在此处习武,乐手早已在售货亭里忙活,那只鸽子也在草地上来回走动了。那个听起来让人倒胃口的号音,断断续续地在售货亭上吹响,吹得草木似有烦躁之意,湖水也有反胃之态,可那只鸽子,一如既往地徘徊在草丛水泥地上,在号音的伴奏下,来回摇摆。我心中常常泛起一种怀疑,在这样糟糕的乐声中,这样一位高傲得似一位公主的鸽子,还有一份雅兴,竟然能够翩翩起舞?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样的戏剧在银杏树下不断地上演着,让人看了着实着迷。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冬天里,我顶着寒风,在银杏树中施展拳脚。寒风穿过银杏林,裹挟着细碎的雪沫子,凄利地冲向湖边,湖水早已结冰,波澜不兴,冰天雪地,唯有一个冷字伴我左右。我想那号手也许在这样的天气中不会到来了吧?正这样想着,却见那号手从远处,弓缩着腰,走向售货亭间,不一会,呜呜呜地号声从售货亭间传了出来,听着叫人揪心。说来也怪,蓦然间,那只灰鸽扑喇喇从天而降,落在银杏树下,大摇大摆地觅食。雪地留下一串四趾的爪印。雪泥鸿爪,一幅绝美的画图!它依然从容不迫,挺胸昂首,风吹打着灰褐的羽毛,却全然不顾。我练完了,号手也练完了,穿上衣服要走,那只灰鸽子扑喇喇地飞向天空,一刹那间消逝在冰雪覆盖的园林中。

这样的情景一直持续着冬去春来,雁去雁归,从未间断。

终有春季的一天,那个号手再也没有来。空旷的售货亭中几张桌子,几把方便椅,物是人非。再也见不到他那辛苦的身影,听不到蹩脚的号音。无人知道他因何而来,因何而去,来如风,去也如风,悄无声息。而那鸽子,也再无飞落眼前,在银杏树下的草地上大摇大摆走来走去。我突然想到,这一幅人与鸟类的和谐图画,就这样在万物复苏的季节而终结了,未免让人心生惆怅。那鸽子因何而来又因何而去?无疑,它一定因乐手而来,也因乐手而去。世间万事万物里,奇妙的事件令人费解,也让人赞叹,人与自然的和谐乐章,也许就是这样谱写而成。

我时时憧憬这样的和谐图画,常常伴在我们身边!

鸽子到我家

文/冯启睿

星期日的早上,妈妈正在阳台上收拾花盆,突然又惊又喜地叫道:"快来看啊。"我一听立马跑过去。妈妈指着放花盆的架子说:"快看。"我伸出头一看,嘿!原来是一只鸽子。灰褐色的羽毛,尖尖的嘴巴,脖颈处黑白相间,正卧在用枝条搭成的窝中,神情专注。鸽子突然看到我们,十分紧张,羽毛不停地抖动。为了表示我们的友好,我试着伸手去抚摸它,没想到鸽子张开羽毛,用嘴巴来啄我。幸亏我躲得快,没被啄到,但同时我也隐约看到它的身下有两个白色的蛋,原来鸽子妈妈正在孵化小鸽子。它之所以啄我,是怕我会伤害它的小宝贝呀。

以后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要跑去阳台看鸽子。几天后,鸽子妈妈好像也慢慢地和我熟悉了,习惯了我每日拜访,亮晶晶的眼神中渐渐充满了友好。我和爸爸还特意为鸽子妈妈准备了玉米和水。一天傍晚,突然,外面下起了大雨,我和家人赶紧找来泡沫板,让爸爸把板子架在两个花盆之间,再在上面压上石头,为鸽子窝挡雨。浑身湿漉漉的鸽子妈妈抖动着羽毛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谢意。

一天放学后,我照例跑去看鸽子,突然,我的眼前一亮,只看见两只灰色的小家伙叽叽喳喳地叫着,向鸽子妈妈张着嘴。原来是鸽子宝宝出世了。圆圆的脑袋,尖尖的小嘴,身上披着一层薄而稀疏的绒毛,一个劲儿地抖动着身体。看着就惹人喜爱。

在鸽子妈妈的精心照料和我们一家人的帮助下,小鸽子一天天地长大,翅膀慢慢长硬,羽翼也愈加丰满。原来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也变得炯炯有神。偶尔回家看不到它们时,我想,一定是鸽子妈妈带着小鸽子去练习飞行了,等它们再长大一些,就要离开这里,独自去翱翔天空了。想到这里,我的心里莫名地有点忧伤。真的!没过多久,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两只小鸽子再也没出现过,偶尔只会看见鸽子妈妈卧在窝里,有时又站在阳台上远眺。我想,一定是在思念它的孩子。两只可爱的小鸽子,什么时候我们还能再见,我也十分想念你们!

我们何尝不是像小鸽子一样,从小到大,在父母的精心呵护下逐渐成长,也像小鸽子学飞一样,尝试过一次次的失败,但依然顽强地自己站起来,学会微笑着面对生活。是呵!成长中的挫折会不断地磨练我们的意志、激发我们的斗志,我坚信只有经历过风雨才能描绘出成长的青春中那道最绚丽的彩虹!

我最亲爱的鸽子

鸽子是我高中同学,无论性格,还是爱好,我们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却是莫逆之交。

更确切地说:她是我的情感垃圾桶,无论好事还是坏事,我都会找她倾诉,在她面前,我一向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常常鼻涕眼泪一起流,昏天黑地,嚎啕过后雨过天晴,然后拍拍屁股走人。每次发泄完,我都会平静好长时间。最可贵的,大概在于,鸽子从不刨根问底儿,也不追问下文,总是我在那哭诉欢喜,她在旁边淡定地倾听,偶尔递给我一张纸巾,或者叹口气。

这不是鸽子的性格,认识的人,都说她是个脾气火爆,性子很冲的直肠子,可是在我面前,她是最最温柔,最最懂我心的知心姐姐。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最开心的日子,是高考完的那个假期,我去她家,留下的幸福回忆。

那个暑假,鸽子来接我,我和她一起去了喀喇沁。那是我第一次没有家人陪同出远门,所以从头到脚都是兴奋滴。

下了小客,鸽子在喀喇沁镇里借了自行车,载着我回家。

鸽子的家离镇里还有好一段距离,我坐在后座上,心里是美美地。车子七扭八拐地走在羊肠小路上,我才不管她骑得多么辛苦,只顾着贪玩,一路上看庄稼,看风景,大呼小叫,惹得鸽子不停地警告我:"小鬼,再不好好坐着,再乱扭扯,就把你摔下去!"知道她是逗我玩,知道她舍不得,我嘴上嘻嘻笑着答应着,却仍是一惊一乍 地。

此行真的是大开眼界,我从未见过成片栽种的大葱,一眼望不到头的大葱,我真是眼睛睁得大大地,真是欢喜的昏了头,当时就手舞足蹈起来,我有个坏习惯,笑的时候喜欢捂着嘴角叫,还喜欢拼命跺脚,结果我们两个结结实实地被自行车扣在葱地里。鸽子慌忙从自行车子底下钻出来,顾不得扶车子,先把我拽起来,岔了声地问我摔到哪没有。我嘿嘿地傻笑,没心没肺地说,终于近距离地亲吻到了喀喇沁的大葱,还有土地。看我活蹦乱跳地没啥事,鸽子这才扶起车子,检查车子是否摔坏,因为那个年代,自行车是稀罕物,弄坏了是需要赔滴。

鸽子再也不敢载着我了,她在前面推着车,一边走一边数落我,"就你这没见过大天的样,不怪叔婶不放心,谁放心让你一个人出门,看见大葱也能兴奋地蹦起来,把你摔坏了怎么交代?"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在后面跟着。心里是欢喜的,因为鸽子那么在乎我。

我在,鸽子不用出去帮家里干农活,我俩就在家做饭。鸽子烙饼,我负责烧火。烧的是麦秸秆,我根本就没见过。没吃过肥猪肉,还没见过肥猪跑?干什么都得有第一次,我不信这点活还能难倒我!别说,我还真是轻敌了。

秸秆填少了,火一会就灭了,我就撅着屁股鼓着腮帮子拼命往灶膛里吹气,吹着吹着,半灭半着的秸秆咕咚一下冒出来浓烟,一点浪费没有,全扑在我脸上,眼泪流出来了,浓烟呛得我狠命咳嗽,正当我咳嗽的欢,火忽的着了,窜出来的火苗一下子就燎着了我的头发,我一面手忙脚乱地扑打额头,一面往灶膛里填秸秆。秸秆供上了,灶膛里的火苗就噼噼啪啪的唱起歌来,灶膛里的火苗一唱歌,灶膛外面的麦秸秆也跟着呼啦啦燃起来,然后我就抱着脑袋逃跑了。

我逃跑的太过仓促,没头没脑地就撞在外屋的门框上。第一次烧火,本想无师自通,大显神通,战果却是燎焦了刘海,鼻子脸上满是烟灰,额上鼓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接下来的日子,鸽子完全不顾我的哀求,她做饭时,我只能一边凉快去。

二十年过去了,我还是鸽子的小尾巴,她走到哪儿,我都习惯性跟着。

那天聚会,晚上喝完酒,一大帮人去K歌,我拉着鸽子走在队伍的后头。

叶柏寿的夜晚,真的冷,下过雨的深秋,更冷。我臭美地穿着裙装,挽着鸽子的胳膊,小风吹过,不由得抖了一下,鸽子甩开我的胳膊,三下五除二,脱下外罩,给我穿上,我刚要推辞,她立即竖起眉毛,我穿着毛衣呢!然后帮我拉上拉链。

我裹在鸽子带有体温的大衣里,紧紧挽着她的胳膊,我俩互相望了一眼,默契地开跑,一口气跑进歌厅里,然后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望着。

扑哧一声,都笑了,仿佛回到二十年前。

鸽子

文/李凤林

我常到阳台放逐目光,看看外面世界。树木葱郁的山远在城外,更远是广袤的田原,鸡鸣狗叫,小桥流水,稻穗和一切庄稼的容颜站在我记忆深处。面前只是高低参差的楼群,排满密密窗口,想像每个窗口里的正在演绎的故事,是可以成为练习想象的游戏。

秋未一天的晚餐以后,我是独自待在阳台上,或正在回忆着一天里将有什么可以用笔记写下来的事,对于日子在生命里划过有着怎样的反省与醒悟。太阳正在城墙下隐没,西天似打着幻灯的大幕,排满高楼的剪影。在白昼完全消失之前,天是愈加的显示高与空寂的。就在这种高与空寂里,蓦然划过几道弧线,眨眼消失,忽而又重重地划过又眨眼消失,线条是美和生动的。

是什么划过?

随后几天,终于明白了那些弧线是一群鸽子的身影。不知道是谁家的宝贝,如果能去抚摸它们闪亮的羽毛,逗逗它们,亲昵它们,与它们相伴一时半刻真也惬意。可是,我还有贸贸然叩响陌生人的家门勇气果敢吗?

鸽子只在那片天地里嬉戏,时而楼顶,时而阳台,那是一群太听话的孩子。无端的我有些不满,甚至生气,你们是尽可以飞临我的阳台呀,彼此可望,无关山阻隔。在车鸣马叫的市井里,能隐隐听到你们的哨音,而你们娇美的飞姿、娴静站立的样子和伸士式踱出的方步真让人妒忌哩。你们没有忧郁、寂寞、伤感,没有彼此绝情的出击,然而你们是太听话了吧,永远固守那方天地,不能飞临我的窗台与我相处作作朋友吗?

坐在书房,手捉着笔,鸽子在我的脑海里嚯嚯的飞舞,是无法写些什么出来了。他们不肯光临咫尺之遥我的小家小舍,只愿在他们的熟悉小天地待着,我们何不走到一起来交谈,一起开拓我们的天地,共度时光?

就在这样的思念中时日走到了冬季,有一天,我的阳台忽然飞来了一只鸽子。首先发现是我的女儿,喜之至极地告诉我们。真的?从门扉玻璃看过去,真有一只鸽子站在我们的阳台上,灰黑色,颈勃和胸脯上有一絮暗红。隔着玻璃,我们是静静地相识了。你是我久已仰慕中的一位?可没有我印象中的拘谨,骄傲地抬着头,眨着一双灵秀的眼,在阳台上走走停停,很有风度,完全伸士般踱着方步,很似一位哲人作深沉的思考。风度是一切高贵者心灵的披风。你好,鸽子!

当我欲打开门扉给予些东西款待时,遭到女儿愤怒反对:门一开他就会飞去。人呀,有时真成了人见人畏的了。也好,就让他静静的自由地待一会儿吧。

鸽是在此度过夜晚了,直至点灯时分仍没有发现有离去的迹象。

为着一件事,我是很晚才回家的,妻子在灯下等我,我关心着阳台上的鸽子。她说在的,并说将长此客居了。我问为什么,她说将翅膀的羽毛剪了些。

怎么能这样!

轻轻地打开阳台门,月光下,鸽龟缩一隅,没睡着,头是傲起来盯我。忧郁与愤怒,脸色很不好,苍白,双目已失去了先前的灵气和清秀。我在一步之外,这一步于我是做人的愧疚,于它是相互敌视的距离。或许它是那一群中很有思想的一位,飞临我的阳台只是计划中的一步,可是,愚蠢野蛮的行为将它囚禁在一方狭小的阳台,这应该完全不是它的目的。如果没有逃脱沉闷的欲望,如果只是欲望而不作勇敢的实践,仍然是日复一日的安宁平和舒适。作一个叛逆者必定具有许多来自明里暗里的攻击。你是不幸的了,好的是你永远将头骄傲地昂起来。

选择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乘向远郊开出的公共汽车为鸽送行,我为它寻觅到了古木葱郁的山。带着伤,勇士傲着头走了,沉稳,坚定。它没有回过头来看我一眼,鸽子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