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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心故事

2023/02/05经典文章

爱心故事(精选5篇)

爱心不毕业

文/邵茹波

教学楼前,白发苍苍、退休的张老师坐在轮椅上,班长、我和另外3位同学围在她的身旁。

张老师转过头来问大家:“是不是少了一个人?我记得你们一共6个人。”我试探性地问:“是老大吧?”班长马上插口:“他不是爱心小组的。”张老师“噢”了一声不言语了。不远处是一架支着三角架的摄影机。站在后面的摄影师问道:“准备好了吗?”张老师说:“准备好了。”大家齐声喊道:“茄——子。”“咔”地一声定格。

这是我们爱心小组的全家福。在渝求学四年,快毕业了,我们的接力棒传到了下一届同学手中。每届爱心小组的成员都要在毕业时与张老师合影的,这已经成了惯例。

我的思绪飞逸开来,忆起4年前爱心小组第一次到张老师家的情景。

其实,张老师没有记错,那时的爱心小组真的有6个人。那天,包括老大、班长和我在内的6位同学忙忙碌碌:扫地,擦玻璃,整理书架。

坐在床上的张老师说:“今天就干到这里吧。大家过来吃点水果,聊聊天。”

大家陆续围了过来。张老师讲起了她在1949年以前上大学时的往事。但是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她所讲的故事离我们很远很远,听起来轻飘飘的。

故事讲完了,张老师接着说:“我家的保姆需要回家几天,这几天要麻烦你们几个了。你们只需要每天来一个人帮我买买菜、做做饭就可以了。这是买菜用的100块钱,你们谁来掌管?”大家说:“老大年龄最大,给老大吧。”出了张老师家,我们在老大的带领下径直走进了一家饭店。

老大举起饮料杯:“来,先干一杯。”我迟疑着端起杯子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说:“这样不妥吧,这100块是买菜的钱。”

老大说:“今天把钱用完了,以后哪天轮到谁,谁就自己掏钱给张老师买菜,把这几天应付过去算了。张老师总不至于和咱们一分钱一分钱地算细账吧?干!”6只杯子碰到了一起。

身为学生会主席的老大没有想到,张老师后来真的和我们一分钱一分钱地算了细账。虽然我们把剩余的钱全部垫了出来,但老大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无颜再面对张老师,主动退出了。爱心小组由6个人变成了5个人,班长取代了老大的“领导”地位。

此时,教学楼前,我想,张老师刚才突然提到了爱心小组的第六个人,应该是她早就忘了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不愉快,早就以宽容之心原谅了曾经“挪用公款”的老大。原本是我们去向张老师奉献爱心的,没想到到了最后,她却用她的爱心给我们这些晚辈上了生动的一课。

摄影师又喊道:“不要动,再来一张。一、二、三。”大家齐声喊道:“茄——子。”“咔”地一声定格。

爱心驿站

文/刘卫

我住在一个老旧小区,宿舍楼里的居民大多数经济状况较好,巷口里面住着外来的创业者和打工者,境况有些窘迫。

一楼摆放着几个大号垃圾桶,每天早晚要被人翻上好几遍,居民只要是认为没用的物件一股脑儿地往里扔。结果往往是“有价值”的东西被人捡走,而垃圾桶盖子没盖,里外被翻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最后由环卫工来清理。

时间一久,早上去买菜和傍晚跳完广场舞的吴大妈发现了一个“秘密”:在这两个扔垃圾的时间段,总有几个人从此“过路”,他们警觉地回头张望,敏捷地把“值钱”的物件,比如衣物装进袋子里,或把旧取暖器、台灯、缺了腿但看相较好的沙发、茶几、椅子等搬进出租屋里。吴大妈由此想到,废弃物件并不全是垃圾,大部分仍有使用价值,自己和居民要做的是,如何让他们体面地各取所需。

当晚,作为小区群主,吴大妈在几栋宿舍楼的群里发召唤,将自己爱心捐赠的初衷和打算和盘托出:在垃圾桶的不远处建个驿站,搭上遮雨棚,摆上活动衣架和长条桌。所有捐赠物须经过初步清理,如过时的衣服得消毒、晾晒,套上可循环使用的透明塑料袋;快递纸箱和旧报刊得打包捆好;暂不用的小电器和沙发床等简要说明被淘汰原因,由她联系志愿者修理。

吴大妈颇具号召力,好多群友当即点赞,并愿意尽自己的薄力做些实事。

第二天,吴大妈带领几位公益人士很快搭建起爱心驿站,在打印店里定制了一条横幅:诸君,您看上哪样,请自由取走。能帮到您,是我们这个“爱心驿站”的共同快乐!

从此,一些居民开始摆放有使用价值的东西。当人们上班或上学宿舍楼变得静悄悄时,果然有人来取走。当然,他们起初不信,但看到都是些“好宝贝”和亲民提示时,确信没安摄像头,终于放下疑虑,各取所需。

转眼间,爱心驿站已运行了一年多,效果很好。没喊动听的口号,因地制宜,供需互动间达成了高度的默契,用此方式献爱心也得到社区认同。吴大妈们看到这一切,很是欣慰。

爱心无价

文/汪永丽

那天,五岁的女儿,蹦蹦跳跳地到我面前,说:“妈妈,吃饭了!”我摆摆手:“我不饿,你们先吃。”女儿脸上原本有的微笑突然消失:“妈妈,您为什么不高兴呢?”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女儿,她这样的年龄,懂什么呢?我交友不慎,合伙投资被套走了资金,导致即将要到期的贷款无力偿还。我强装笑脸,告诉女儿:“妈妈现在没钱了。”

女儿笑了,是那种带着释然的笑,她说:“妈妈,饭已经做好了,是在家里吃,不用花钱的。”一丝温暖在心头泛起,又很快被更多的酸楚覆盖,我明白,我依然摆脱不了贷款压力的阴影。我只能告诉女儿:“宝贝,妈妈有些事还需要钱去办,现在心里很烦躁,不想吃饭,你懂吗?”

女儿再次笑了,兴奋地说:“妈妈,我当然懂了,平时您告诉我,钱不能乱花,要花在很需要的时候,现在您没钱了,又要办事,就是需要钱的时候,我把我的钱给您,您就可以去办事了。”女儿说完,转身到她的房间里去了。

我十分惊讶,她哪来的钱?亲朋好友谁会给她那么多钱?难道是捡来的,或者是……我都不敢去想那些更坏的字眼。忐忑中,看到女儿捧着她的存钱罐走了出来。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小孩子,能有多少钱,又怎能知道办事需要多少钱?孩子能懂的只是,别人需要帮助,就伸出手帮助,钱多少不重要,那颗纯洁的爱心是无价的。我接过女儿的存钱罐,潸然泪下。

爱心墙

文/王玉珍

清晨,雨声淅淅沥沥。

撑一把伞,走在上班的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或撑伞,或独行,步履匆匆。一阵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虽是夏天,但接连的雨,让空气有了凉意。

十字街口,一堵墙前,围着很多人,墙上的金属架上挂着衣服。下雨天还有人做生意?我有些诧异。

走近了,听清了他们的谈话。

“早上起得慌,出门没带伞,衣服有点儿湿了,这件我要了。”说着,大叔脱下自己的外套,换上手里的衣服。

“嘿嘿,你别说,还挺合适。”大叔拉拉衣服,扭过头往身后看看,满意地笑了。

“拿吧,谁穿着合适就是谁的。昨天我也选了一件。”旁边一个人说。

“看中的东西就能拿走?我没听错吧。”有人觉得不可思议。

“喏,那写的有,这里的东西免费领取。”有人解释。

“真是这样啊,那我也看看。”

我忍不住驻足,移走头顶的雨伞,看见了一面爱心墙。

金属架上撑着遮阳板,上面挂着上衣,中间搭着裤子,下面一层堆着叠好的衣服和鞋子。大人的、小孩的,厚的、薄的,一应俱全,整齐干净。整面墙是鲜艳的红,心形的图案、温馨提示、爱的寄语点缀其间。只一眼,就可以感受到爱的热度。

“亲爱的朋友们:

您可曾想过,您的一件衣服、一双鞋……也许你我献出一份爱,可以让这个世界更温暖。还在犹豫什么?来吧!一起挂上我们闲置的衣物,让需要的人把它带走!

如果需要,你可以随时取走,需要一件取走一件,也为别人留下温暖,让我们共同呵护这份温暖,让爱心一直延续。”

这是百度贴吧嵩县吧、嵩县同城会、嵩县爱心志愿者的倡议。

“带走你需要的爱”,这种爱的方式,让我心生感触。

爱心墙,这是个爱意流动的平台。在这里,你可以是施恩者,也可以是受惠者。爱是一种传承,更是一种分享。

半块酥油

文/高雁

刘旭红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窗外传来鸟鸣,清脆婉转。这是两只不知名的鸟儿,在夏天光临了她的窗台,在几粒青稞的“诚邀”下,鸟儿成了她的常客。

打开窗,阳光投射进来,与阳光一道,两只鸟儿一下扑了过来,羽翼掠起刘旭红的长发。她撒下十数粒青稞,两只鸟儿晃动着小脑袋,啄食着这美味的早餐。青稞是藏区的孩子寄来的,刘旭红看着小鸟,一下就想到远在高原的孩子们,一丝笑意就爬上了嘴角。

刘旭红不是高原人,她来自川南的一个小县城——古蔺,援藏工作队的一员。刘旭红来到甘孜州得荣县挂职交通局副局长。干交通,本职就是修路架桥,怎与孩子扯上关系呢?

那是一个“六一”儿童节,刘旭红到得荣县交通局定点帮扶的白松乡参加该乡小学“六一”儿童节庆祝活动。

干交通,经常得翻山越岭搞测量,刘旭红奔走在得荣的山水之间。高原的条件是艰苦的,最让刘旭红难受的不是工作有多艰苦,而是高反时常折磨着自己,让她总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她在想,尽快结束吧!

可这一切,都因为那次“六一”改变了。

那天,刘旭红来到白松乡小学。节日的孩子是快乐的,让有些倦怠的刘旭红受到感染而变得而快乐起来,她像个大孩子一样高兴,学着孩子们跳锅庄、唱藏语歌。

但,很快,这种喜悦就消退了,在这载歌载舞的时刻,细心的刘旭红发现,许多孩子书包破旧,也没有合身衣服穿。还有几个孩子甚至没穿鞋。

刘旭红的心里一阵难受,她想到自己远在泸州的孩子,与这些孩子相比,自己孩子的生活是多么的优越。面对这些孩子,刘旭红对援藏有了深层认识,有种来自内心的召唤如此强烈。她对白松小学的老师说:“把学校里需要帮助的家庭困难的孩子统计一下,让我来想办法帮助他们吧。”

从那以后,她开始发动自己的亲朋好友帮助那些贫困家庭的孩子,发起“让爱插上翅膀”助学活动。在爱心的感召下,天南地北的爱心人士纷纷为藏区孩子捐款捐物,结对送温暖。很快,该活动成为“汉藏一家亲”助学济困品牌。为了更好地帮助藏区孩子,刘旭红甚至申请去得荣县教育局工作了近一年时间。

自从去了教育局,刘旭红经常都随送粮食的货车去乡下的学校,把爱心人士捐助的衣物送到学校或者孩子们家里。她与孩子接触更多了,成了孩子们的刘妈妈。

益西曲珍是刘旭红最先资助的孩子。曲珍是个很勤奋的孩子,也是个漂亮的孩子,刘旭红很喜欢她,只要有空下乡,刘旭红都要去看看她,渐渐地,这成了一种不自觉的牵挂。

那天,刘旭红为益西曲珍送上钱和慰问品后,匆匆驱车离开。车行山道,刘旭红从反光镜里看见一个女人迈步奔跑的身影,在飞扬的尘土中若隐若现。虽然车辆渐渐与她拉开距离,然而她还是不离不弃地奔跑着。一边跑一边扬起手,好像在呼喊着什么。开始刘旭红没在意,后来,觉得这身影有点熟悉,她呼喊的声音也随风传入她的耳朵里。刘旭红忙停下车,追赶的人越来越近了,面容越来越清晰,原来是益西曲珍的母亲。

“阿姐,有什么事情?”

“达瓦卓玛(藏语:月亮女神之意),我正在房间里为你准备酥油,等我出来你的车已经开走了。我只好跑着追来了。听曲珍说你有高原反应,吃了酥油茶就会好的。”

气喘吁吁地说完,曲珍妈妈从怀里掏出用层层油布包裹着的半块酥油,递给刘旭红。

半块酥油,带着曲珍妈妈的体温,透着温香。为了送上这份礼物,益西曲珍的母亲追着车足足在灰尘扑面的乡村公路上跑了一公里。看着满面尘灰的曲珍妈妈,刘旭红的眼角一下湿润了。

后来,刘旭红从益西曲珍口中知道,这是她家那月仅存的半块酥油,一家人都舍不得吃,等着刘旭红来,拿给她。

半块酥油,成为刘旭红治愈高原反应的心药。 没有了倦怠、没有了怨艾,生活如高原的阳光一样饱满起来。

就这样,藏区老百姓亲切的一声声“达瓦卓玛”,孩子们一声声真诚的“刘妈妈”幸福着刘旭红,让她即便在风霜雪雨交加的高原,依然感到温暖如春。

第一次援藏结束了,刘旭红说她还会再来。得荣的朋友不相信:你不怕半夜被缺氧憋醒?你不怕烈日风霜将你白嫩的脸弄成高原红?

第二次援藏,刘旭红真的又来了。虽然没有重返得荣,但她重返高原,来到了稻城。她来了,爱心使者带来光和热,越来越多的贫困儿童,通过她搭桥找到了爱心人士。

就在刘旭红兴冲冲地奔走在献爱心的路上时,一个晴天霹雳差点将她击垮。

刘旭红来稻城挂职公安局副局长已经一年了,被确诊为患有乳腺纤维瘤,若耽误了治疗,可能会发展为乳腺癌。

离开吗?不舍。不离开吗?病痛又困扰着自己。

经过数夜的辗转反侧,她决定一边治疗一边工作,守护一方平安的同时继续献爱心。

是什么让她舍不得离去?对这片土地深情如斯?

是藏区交通建设的需要,是对藏区贫困儿童的牵挂,是她对这片土地真挚深沉的情怀!

次仁拥色多次打电话来,问她在稻城过得好不好……志玛拉姆来电说,她接到康中的录取通知书了……邓珠拉姆在电话里哭了,说阿妈偏心,只爱同母异父的妹妹不爱她,还打了她......

孩子们童真的话语总让心页颤动。每次挂断电话,刘旭红噙着泪说:孩儿安好,我便喜乐!

终有不舍,还得离去,援藏工作结束,也因为身体原因,刘旭红不得不离开高原。离开了,还是魂牵梦萦。因为不能容忍那些光辉的逝去,不能朝暮相守,救灾记忆中重返。记忆时不时犹如一块酥油,散发出热切的向往与冲动,温香着久远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