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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树散文

2023/01/14经典文章

银杏树散文(精选20篇)

景随心转

文/若水

久慕腾冲银杏村,听说叶子黄了,决定去看看。

抵达银杏村已近午餐时间,从停车场往里走,路两边有很多银杏树,叶子黄了,只是树都不大,应该是近些年才栽植上的。照了几张照片,但总觉不理想,照不出银杏树金灿灿的感觉!总是有灰蒙之感,是叶黄得不够还是天之朗不足?但抬头看天却是晴朗的呀!

继续往里走,来到银杏王之前,这里的几棵银杏树都很粗实高大了,尤其这上千年的银杏王,数围之粗!覆盖范围有数亩吧。只是这些大树的叶子都还是绿色的,那么深的根基,那么久的历练,“定力”肯定不一样,要变黄也会慢一些的。

绕银杏村走一圈,眼见之景的现实让我找不到曾见过的图片之景的感觉。地就是这地,景就是这景,为啥就找不到感觉呢!

忽然明白过来,今天身体微恙,又总在赶着看,欣赏景色的心情大打折扣!景随心转,于是见到之景也就没感觉了!范仲淹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难做到哦!此心能做到不为外物别事所囿,何其难哉!看来修身修心永远在路上哦!

深秋时节赏银杏

文/罗文博

秋天,是银杏树最美的季节。银杏叶渐渐地由绿变黄,再由黄变成金黄。这个时候的银杏叶,把银杏树装点得一树金黄,一身高贵,格外漂亮。梵高也许会迷恋这样的金黄,除了他的向日葵,也为灿然的银杏树而陶醉。

银杏,古朴素静,从不矫揉造作,没有一点婀娜妖娆,不见一丝艳丽妩媚。春天,她坚韧不拔地从古老的身枝上萌发出新芽来。夏日,它的片片鸭蹼似的嫩绿色叶片,令你生出无限遐想,一路追溯到远古的恐龙时代。秋风乍起,银杏树换上了一身黄灿灿的金装,那辉煌、那崇高、那圣洁,是任何一种树木所无法比拟的。入冬,银杏又决不遮遮掩掩,显露出身姿并不那么秀美的真实自我,任凭他人评说。

银杏树生命力强,宛如拄着龙头拐杖的长寿老人,是着名的长寿树,谓之植物界的“活化石”,亦称植物界的“大熊猫”。它在几亿年前就来到这个世界,至今繁衍不息。我之所以敬仰银杏树,因为树如人生,人生如树。银杏树可谓树中之寿星,具有正直挺拔,无私奉献,高雅圣洁的品格。

银杏树最美的季节还要算秋天。凉爽的秋风瑟瑟拂面,像一个无比神奇的魔法师,转瞬间便可以改变地上所有景色的容貌。原先还绿意葱笼的银杏树,短短几天,就被镀成了一片太阳光般耀眼的金黄;在她的树底下,也洒满金黄色的叶子,从远远望去,行人就如同走在一条金色的道路上。

听着耳边响起“沙沙”悦耳的足音,眼中浏览不知比枫叶美丽多少倍的银杏叶,人就如行走在画卷中,行走在诗的意境里,那真是人生最惬意的一件事。银杏树之所以让我们感慨,不仅仅是因为它的蓬勃,它的繁茂,它的美姿,它的金叶,更因为它那独特的生存方式。你看,那粗粗细细的枝干中,没有横生的,更没有一枝垂下头的,从这里,我读出了生命的坚韧和刚烈。

水墨画意境淡远,不能尽显银杏迷人风采,还是浓墨重彩的油画更合适。可要是错过季节,就错过了今年金色的银杏树。我想,走的最急的总是光阴,这豪华的凋零,壮阔而豪放,想不珍惜都难。我不会作画,只好举着手机,不断地拍摄,也不枉看了一段好风景。

银杏树的叶子又不曾沾惹一丝杂色,是那种纯净的黄;她们的黄也不是一般的浅黄或者深黄,而是象一颗颗杏子那样的明黄,尤其是经太阳光一照,会发出金子般的色彩。不屈不挠、坚韧不拔是它的个性;永不停歇,昂然向上是它的品质。

银杏树,其干高大挺拔,正直向上,不会因强风暴雨而变节斜生。银杏树,在其幼年及壮年时节,树冠呈圆锥形,老则广卵形,枝近轮生,斜上伸展。银杏树,其叶形如扇,经脉清晰,春夏碧翠,深秋金黄,静谧典雅,即使落地,也像金子般发出耀眼的光芒,令人悦目清心,崇敬之情油然而生。这正如一个人,年轻时刚正不阿,充满了青春活力,积极向上,尘埃不染,老年时仍葆清白晚节。

在漫长的生长过程中,常常会有狂风、暴雨、阴霾、黑暗,有时新生的树枝难免会遇冰雹被折断、亦或遇旱、遇涝等自然灾害的侵袭,但它却丝毫没有在困难面前低头,更没有气馁埋怨停止不前。难怪郭沫若老先生曾比拟银杏:“梧桐虽有你的端直而没有你的坚牢; 白杨虽有你的葱茏而没有你的庄重。” 淋漓尽致的写出了银杏的真善美,并给予了无尽的热爱和敬重。

在银杏林中漫步,无限感慨,这片银杏大道已然成了人们观赏、歇息并为之陶醉的伊甸园,过路的行人都会停下脚,抑或拍几张照,抑或露出喜悦的笑脸,抑或发出几声感慨。在你陶醉满足的同时,却不知它的今天要经过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坚守、等待、磨练才能在漫长岁月里长生参天大树,供人们观赏、享乐。从春秋到冬夏,要经过多少个四季轮回,不畏严寒,不惧酷暑,才有了今天的雄伟壮观……

我情不自禁地从地上拾起一片树叶,那叶子就像一把金黄的小扇子,叶子的轮廓有着规则的波浪形,叶脉叶柄又细又长,这多像秋姑娘手中的扇子啊!摸着银杏叶,表面滑滑的,软而糯,手感舒服极了。我也常用它当作书签夹在书里,翻书时,还常有淡淡的香味。

秋风肃起,大雁南飞,银杏开始了一年中最华丽的篇章。那时银杏树黄时,飒爽英姿,如兵临城中,满城尽带黄金甲,波澜壮阔又从容自如,铺成一地锦绣。它有着自己独特的美丽,在阳光的映照下,全身金黄透亮,而不像其它树叶病态枯黄,来到银杏树下,就仿佛来到了金碧辉煌的天地。

银杏树的枝条也不象其它树那样,呈一边倒的姿态,而是交错生长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在枝权之间便露出很大的空隙,露出缥渺无垠的蓝天来。而每到此时,高远湛蓝的苍穹,如丝如缕的白云,和金黄色的银杏树叶就会相互映衬,相互炫美,就会愈益显出秋天特立独行的美景来。

人们常爱把老人喻作“不老松”、“常青藤”,但我觉得将老人比作银杏树更合适。艰难拼搏了一辈子,老了,何苦再像松树那样在悬崖峭壁上,在山岩缝隙里求生存?快到终点了,又何必像藤蔓那样死搅蛮缠、攀援权势,缠着名利不放?

人生里一切的艰难、不幸、孤独、落寞、彷徨失意在生命的长河里实在是微不足道和不值一提。做人当做银杏,历经风雨无数,永远无怨无悔,行走在岁月里,不跟风、不盲从,放宽心态、淡看世事、勤奋作为、不畏艰难方可活出银杏的洒脱和从容。

远看银杏树,宛如一位穿着金色衣裳的舞者,在秋风中翩翩起舞,撩开衣裙,轻盈旋转,洒下满地金黄。她独具一格的个性,潇洒飘逸的舞姿,叩击着多少人的心扉,牵绕着多少人的情思,也成为我头脑里挥之不去的美好记忆,更成为我心中一道永远靓丽的风景。 我为银杏——金秋的舞者喝彩!

银杏树的四季

文/翁杨洋

世间的树有千千万万种,可我却独爱银杏,就像郭沫若说的:银杏可以称之为是中国的国树,它的真善美是我们所希望拥有的。我家的这棵银杏树,随着一年四季而变化着,依旧不改它那天真烂漫的本性。

在盎然的春天,百花争艳,银杏和别的树不同,它没有色彩斑斓的花朵,只有小小的、嫩嫩的树叶从笔直、粗糙的枝头悄悄冒出脑袋,像个调皮的孩子,银杏树发芽很晚,在万紫千红中,它用最朴素、最平凡的方式迎接春姑娘的到来。满树的嫩叶以我们无法想象的速度茁壮生长着,展现了浓浓春意和勃勃生机。当绿叶装点上整棵树时,每当从树下走过,有风吹来,可以听到“沙沙”声,仿佛是树叶为春天谱写的赞歌。

夏天的银杏最具特色的地方是在雨后,无论是倾盆大雨还是蒙蒙细雨,银杏树都摇曳着无数把碧绿的小扇子,那景色动人极了。雨水的洗涤让每一片叶子像镀上了一层浓绿的闪光,如含羞少女般光彩动人。那大片浓密的树荫是人们避暑的好场所,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烈日的烘烤。

深秋的银杏树是美丽的,经过几场寒风,吹黄了满树的叶子,整棵树竟像一根正在燃烧的金黄色火把,十分壮观。这满树的金黄给人温馨、舒适的感觉,好像是寒冬前给人们的一份金秋礼物。

严冬,经过霜冻的银杏叶渐渐枯黄,在冷风中,如蝴蝶般片片飞落在风中打着圈,像是在嬉闹的孩子,很快落在地上,铺成金黄色的地毯,每当大雪过后,它那银装素裹的矫健身躯在冰天雪地的映衬下,更显纯洁与潇洒。

四季中的银杏各有特色,它是大自然美丽的使者,是真善美的象征。我们家的这棵银杏树更是我无言的朋友,陪我走过一个个春夏秋冬。

银杏树头的小喜鹊

文/susheng996

这是一个倒春寒的清晨,沥沥淅淅地下着小雨。窗前一棵几十年树龄的银杏,刚在雨润中吐出嫩芽,顶头落着一只小喜鹊。它仰望天空,孤独无助,偶尔低头伸开翅膀梳理几下,那细长单薄的身子,肚子上还没有长出白羽毛,有几分凄凉。

在它站立的位置再往下一两米,那是一个稍大些的枝杈,曾经有过一个喜鹊窝。那是十多年前,这个小区刚建成不久,盛夏时节,几只喜鹊叽叽喳喳,上下翻飞,衔来一根根枯树枝,还有细软一些的草叶,垒起来一个喜鹊窝,秋后一窝小喜鹊就出生了。都说喜鹊门前叫喳喳是喜事儿,小区居民很喜欢这个邻居,枝头喜鹊叫,树下舞照跳,竟也相处得其乐融融。秋天的时候,透过稀稀朗朗的树叶,清晰地看到这个喜鹊窝垒得很大,竟是上下好几层,四处都是出口。真是不得不佩服鸟类的聪明,难道说是受到人类的启发,觉得住着楼房舒服?还是要告诉人类,盖楼这事儿,它也会?抑或地球太小了,能垒窝的地方太少了,也是情不得已呢?毕竟人类不通鸟语,这就不得而知了。

怎奈好景不长,前两年那个冬天的一场暴雪,打的喜鹊窝支离破碎,接着几天寒风,把残存的最后几根枯枝也摇落了,喜鹊们没了踪影,或许它们飞到南方温暖的地方去了,或许也就在劫难逃了,毕竟,倾巢之下,安得完卵?

如今又是绝胜烟柳满皇都的时节,冷雨中飞来一只俊美的小喜鹊,一身黑得发亮的羽毛,打扮得很绅士,春寒里捎来温暖的讯息。莫非是那群老喜鹊的子孙寻根来了,莫非它骨子里天生的就有定位功能?据说鸟类、鱼类,还有其它迁徙性动物,它们都会找回出生地的,像小燕子,每年开春,它都能找到自己的家。或者呢,它们在南方温暖的地方已经有了更好的家,这次只是回老宅看看,如有别的什么鸟鸠占鹊巢的话,也好维个权,要个补偿什么的;不过,看它那身单力薄,寒风里有些落魄的样子,又像是随风漂泊,从此飞过而已,绕树三匝,无枝可依,怪可怜见的。看到这只小喜鹊,就这样一直在那树顶上站着,不由得心生几分怜悯。

其实,这里以前是个山村,离城市还很远,本是别的人家和各类鸟的家园。也是没办法的事,填平了沟壑,赶走了飞鸟,扒掉了土房,建成了一片高楼,我们也没地方安身,来到这里,挤在鸽子笼里。那一日,小区里几个清洁工干完活儿,坐在路边拉呱儿,前后都是下水窨井冒臭味,也不挪个地方。原来他们是坐地山民,他们屁股底下坐的本也是他们家的老宅院,这一片山地,都是他们以前劳作的土地。如今是我们住在他们曾经的土地上,而他们也重新觅得一份差事,每天在这个新的社区里,扫扫地、浇浇水、修剪花木,干些零杂活儿,倒也都蛮认真、蛮熟练、蛮尽力气的,那种骨子里带来的敬业精神,有时还挺让人敬佩的。工闲时间,他们时常三三两两,席地而坐,吹牛、聊天、拉呱儿,喝水、吸烟,望着远处的树、近处的草、高高的楼房、脚下的水泥路发呆。或许,他们与小喜鹊心思是一样的。每当从他们身边走过,与他们的目光相遇,同样不由得心生几分怜悯。

此刻,心里还有几分悲悯。我们不都是黄土地的子孙么?那首着名的西北风歌里怎么唱的?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没错,风是刮过了,歌声飘远了,黄土刮走了,地安在、故土安在?你家在他家院子里,柴房在楼房之下,村子在马路底下。我们怀揣梦想唱着歌,走进都市里;我们乘着东南西北风,云游在四面八方。日暮乡关何处是,白云悠悠,天地悠悠,我们不都是遥望着梦中的故土在发呆么!

小喜鹊啊小喜鹊,原来我们的心是相通的;坐地山民们,我们也是彼此彼此啊!愿春天的阳光照进我们的心窝,让我们共同活的更敞亮些吧!

这样想着,想着,好像窗外的雨下的小一些了。一抬眼,咦!小喜鹊不见了!

银杏树语

文/心灵

飘落吧!这别样的风景。深秋,银杏葱绿的叶在寒冷的催化下,渐渐转黄成金色的锦绣。满树耀眼的金黄,在初冬柔和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风从北方直下,吹来了,间或夹杂着细雨,吹散了这光华灿灿银杏树的精灵,叶雨纷飞。片片金色的华年,从温暖的树干上飘落,如蝶舞飞扬;又似精致小巧的折扇,被雨花敲打,被风鼓动,扬扬洒洒地舞蹈着。

从从容容并优雅地飘落吧!这别致的美。不似那枯黯的一抹黄转瞬凋零,这般粲然晶莹的光彩。拾取一片,那淡淡的幽香,归去留作书签。这般的风华绝代外,银杏叶更以它的药用价值施惠于世人。

夜的幽深,月的朦胧,银杏树吸取着天地的精华,倾听着鸟语,经历着晨昏的交替,四季的变迁,见证了地球沧桑的历史,顽强生长。无怪乎被誉为植物界的“活化石”。据说至今仍存活的最长的银杏已有六千年。即使千年的银杏仍枝繁叶茂,粗大的枝干高耸入云,雌树果实累累,旺盛持久的生命力,生生不息。何其壮观!

可是你可知,它的别名“公孙树”?不仅因为生长缓慢,公种而孙得食,更是千年来,它的果实、叶、木除了观赏、绿化改善生态、净化空气消除雾霾外可食、入药、材用,惠及子孙。

盛夏里,银杏枝叶茂盛遮天蔽日,可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十月里,黄澄澄的果实—白果长成,被一一敲落,何等的美味佳品,医食同源。褪尽一身金色锦衣的银杏树,苍劲的枝干擎天柱般赫然耸立,雄秀伟岸依旧,静谧清奇的风姿,依然入画、摄影两相宜。

看着繁华落尽的银杏树遗世独立,感受到些许的萧瑟,心中升起一丝淡淡的哀愁。不过,冬的尽头,春还远吗?初冬的暖日里,我踏上一地银杏叶儿铺陈的金毯,徜徉在树下,静静地聆听银杏树语。

校园一角

文/王孜谦

我的学校坐落在解放路上,大门正面对着襄阳一中,背后是滋养我们的汉江,左边是我们生活的地方,右边是襄阳市第一人民医院。我就在这所学校里快乐地学习、成长。

我最喜欢校园的左边,因为那儿景色怡人。那里有八棵银杏树,它们枝叶茂盛、高大挺拔。飘落下来的银杏叶像金黄的小扇子,又像翩翩起舞的蝴蝶,铺成了软绵绵的地毯。银杏树上还筑有许多鸟巢。我心想:鸟儿为什么在这里筑巢?大概是这里太美了吧。冬天,可在这银杏树下晒太阳;夏天,可在这银杏树下乘凉。看来,这银杏树大有妙处呀,而且它们还是我们学校的校树呢!

八棵银杏树之间是升旗台,升旗台上有两盆粗壮的铁树,它们的形态有些奇怪,像两棵巨型菠萝树。铁树的顶部,结了许多密密麻麻的果实,呈大红色,像许多珍珠……

这里四季景色如画,让我陶醉、入迷。有兴趣,你也来细细观赏。

两株银杏住禅院

文/董军梅

福荫紫竹院(紫竹禅院)正殿前有两棵历经数百年的银杏树。枝繁叶茂,姿态古朴,春夏翠绿,深秋金黄,已有数百年历史,是福荫紫竹院古建筑群的一大亮点。

银杏树又名白果树,世界珍稀树种之一,是现存种子植物中最古老的孑遗植物,被称作植物界 “活化石”、“大熊猫”。银杏树生长较慢,寿命极长,自然条件下从栽种到结果要二十多年,因此别名“公孙树”,意“公种而孙得食”,是树中的老寿星。

银杏树还有“中国的菩提树”之称,4月开花,10月果熟,11月落叶。银杏冠大荫浓,姿如凤舞,苍翠四荫,像一把大伞,荫庇绿色空间,拓展庭院的“天际线”。每至秋日,高大雄伟银杏树与壮观古老殿宇相衬托,好像两顶黄龙伞分外耀眼。清风吹拂,落叶飘洒,纷纷扬扬,金色的叶片在空中飞旋而落,绿茵如毯的草地铺满金色的叶片,如同铺了一层“黄金地毯”,成就了树荫下一地金灿灿的美丽。阳光为银杏扇形的叶片镶嵌上金色的边缘,直至变成通身的金黄。树上、地上金黄一片,整个庭院充满了绝凡尘、净素雅的银杏叶,是活生生、金灿灿的秋日童话。银杏树释放出它最动人的魅力,让人着迷,构成了一幅理想的美丽画卷,堪称极致,增添了庭院自然生态的审美价值,增强福荫紫竹院行宫庄重典雅的气氛。在园林师傅的精心养护下,今日的古银杏依然生机勃勃。

古都历史中,银杏树一直是帝苑、王第的钟爱之树。紫竹禅院明为万寿寺下院,皇家寺院,清禅院迤西建行宫,乾隆题匾福荫紫竹院。梅尧臣《答友人》诗云:“初闻帝苑夸,又复王第褒。累累谁采掇,玉碗上金鏊。”由于古银杏树年深日久,其外在形象中自有风雨侵蚀后的斑驳痕迹,有一种老物件所特有的岁月沧桑。朱光潜先生说:“愈古愈远的东西愈易引起美感。”

阅读一棵树,让我们追寻一段难忘的绿色记忆;抚摸一棵树,让我们感受年轮记录下的悠久历史文化。1949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委二局迁来北平,选定“紫竹院”这座空庙作为办公地点。1950年朱德总司令来到福荫紫竹院中央军委二局驻地视察,看到紫竹院古树作出指示:“园内的大树,你们要保护好,这就是我国的古文化。”1952年“紫竹院”成为总参三部幼儿园用房,1983年归属紫竹院公园。据总参三部的同志介绍,接手庙宇时,两棵古银杏主干有明显熏黑迹象,为火烧所致。据记载,1900年八国联军侵占北京,紫竹院深遭洗劫,庙宇、行宫、花草树木,破坏殆尽。两棵古银杏也许就在那个时候遭到破坏,因此主干势微,蘖枝丛生。

“台榭如富贵,时至则有。草木如名节,久而后成。”古木参天,是一种邈远的时间累积。古银杏如同苍然老者,经磨历劫,纵观朝代更替城市兴衰,阅尽人间春色,老而弥坚,气宇轩昂,与古庙相映,体现文化生态的审美价值。“世外沧桑阅如幻,开山大定记依稀”,它是历史的见证。

古树承载了历史的追忆,折射了心境,古树风姿给心增添了些许的温暖。温暖,是因为我们心存美好,正因如此,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成了某种最贴切的寄托与载体。人们尊重古木,爱护古木,见之油然而生敬意,由衷地萌生出一种厚重的历史情怀,两棵古银杏树已成为后人追思抚远的精神寄托。

小区里的银杏树

文/青戈

在我们小区,有很多银杏树。春天,银杏树跟其它树木一样,发芽长叶,慢慢地就郁郁葱葱了;夏天,银杏树也跟其它树木一样,树下阴翳一片,是人们乘凉的好去处。我常常自问,银杏树与其它树木相比,还有什么不同呢?

我上百度搜索。百度介绍说:银杏出现在几亿年前,是第四纪冰川运动后遗留下来的裸子植物中最古老的孑遗植物,现存活在世的银杏稀少而分散,上百岁的老树已不多见,和它同纲的所有其他植物皆已灭绝,所以银杏又有活化石的美称。银杏树的果实俗称白果,因此银杏又名白果树。银杏树生长较慢,寿命极长,自然条件下从栽种到结银杏果要二十多年,四十年后才能大量结果,因此又有人把它称作“公孙树”,有“公种而孙得食”的含义,是树中的老寿星,具有观赏,经济,药用价值。

噢,原来银杏树还是一种珍贵树种呢!

时至晚秋,当秋风萧瑟,满世界树叶飘零时,银杏树就展示出自己的风采。它那满树的金黄,整齐统一,绝不像其它树木,黄、褐、灰、红,五花八门;它那满树的金黄,鲜艳夺目,绝不像其它树木,灰蒙蒙,土乎乎 ,色泽旧沉;它那满树的金黄,坚毅顽强,绝不像其它树木,经不住秋风扫荡,一夜之间,纷纷飘落,零落成泥……

于是,我不禁感叹起银杏树的"深藏不露"来。春夏两季,银杏树与其它树木的“表现”,几乎别无二致,即使到了初秋和中秋,也看不出银杏树的与众不同。只是到了晚秋,当阵阵寒气袭来时,银杏树才变得满树金黄。有句话说得好:“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银杏树在寒冬到来之前,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给世间万物,证明了自己的卓越不凡。

当然,随着寒冬的到来,银杏树最终会脱去自己金色的盛装,但即使这样,它的美丽已表现得淋漓尽致,已给世间万物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小区里的银杏树并不高大,枝叶也不甚繁茂,但它同大地上所有的银杏树一样,经受了四季轮回的锻炼和考验,也在默默地为人们献出它的真情和美丽。曾几何时,我在树下读书看报,安心学习;曾几何时,我在树下消夏纳凉,直到凌晨;曾几何时,我在树下静默思考,构思博文。银杏树一定看着我,一天天地变老,而唯一不变的是,我在学习和思考……

小区里的银杏树,你听到我对你的赞美了吗?

银杏树

文/陈晔

深秋初冬,正是银杏黄美的季节,欣赏银杏正当时。银杏给北方带来了无限风光。

我真正见到银杏却是成人之后。省会的公园有一小片,但不是每次都能看到。很少来公园,来的时候也不合季节,树上没有标签,只是随意路过,有多次我们是擦肩而过的,就像人一样,多少次相逢,总觉得似曾见过,因为当时不好意思和腼腆,没有交流和沟通,若干年坐在一起谈起原来是故人而相见恨晚。

银杏能拥有黄作为生命之色,是其两亿年的岁月砥砺分不开的。银杏的树叶到了“老”的时候是最美的,黄色就是它的成熟之色,也是“暮年”之美的再现。美得大气,黄得大美,黄得扎眼让人追随,尤其是太阳好的时候,穿透力极强的阳光把银杏树装点得分外壮观,不仅有层次,而且娇艳富贵,使你禁不住停步,捡拾一枚,拍照、赞美一番。一种看似普通的树叶,在成熟的时候却得到“宠幸”。犹如老人在老年,同样可以散发光芒,焕发“第二个春天”。在北京,因其多朝故都对银杏树格外垂青,公园里的它们大而挺直,多而成林,效果自然是一两棵不能比的。街道的两旁矗立着威武的黄色卫士,路中树下一地黄金,流连忘返的人们在树下逡巡、拍照、捡拾,各个年龄的人都有。一对老人特别引人注目,不能走路的老太太坐着轮椅被老伴儿推着在银杏大道上“慢慢”走。他们走得很慢很慢,不着急不着慌,是在慢慢地有“节奏”、有“韵律”地“挪”,那种留恋和珍惜、“享受”是只有在生命走到黄昏的时候才能有的。也许,明年就不会看到,也许明年看的就是一个人,所以那不是欣赏,那是体验、品味和回忆。

银杏树下充满诱惑。游人捡拾的是银杏树的果实,它的果实可不是一般的果,俗称白果,因此银杏又称白果树。银杏树生长得非常慢,从栽种到结果正常需二十多年,果子结的还很稀少,一棵二十年的银杏下边没有几个,这是因为它“四十岁”后才能大量结果。有人叫它“公孙树”,取意“公种而孙得食”,是树中的老寿星啊!银杏树具有观赏、经济、药用价值。一棵银杏树在市场上价格不菲,因为种银杏树脱贫致富的大有人在;银杏果可以药用,树下常有人捡拾就是为此;银杏树叶极具观赏价值,备受摄影爱好者垂青,公园里除了专业者们的“长枪短炮”,更多的是普通人用手机拍照;它也能做书签。捡拾一枚枚树叶夹在喜爱的书里,在万木萧条之际拿出来,就能嗅到秋天的味道,回忆亲朋好友恋人在树下徘徊留恋的日子。

我对银杏树的喜爱越来越浓,为了拍摄它,到处寻找它的踪迹,去过北京、山西,哪里有银杏就要前去拜访,省会的几个公园都留下了足迹。

银杏历史悠久,是当之无愧的活化石,更是国宝之一,它承载着厚重的历史和文化,代表着风光之美与和平美好。只有在和平的年代它才能自然生长被人观赏,尽情释放无限风光,美化大自然和环境。大美的银杏温暖着岁月和日子,是美和激励,是安慰与和谐,让我们情不自禁地放下一切,心底坦坦的,心中充满爱和美好,更加热爱生活,更加热爱世界,更加珍爱和平!

秋天的银杏树

文/代明

八月,浅黄的槐树花重又绽放,芍药、牡丹、玫瑰也二次露出她们娇美的容颜,再加之门前的两株紫薇树,开出细碎粉色的紫薇花,一嘟噜一嘟噜地,仿佛是要羁绊住匆匆过往的春夏繁景的脚步。可随着秋风刮得一阵紧似一阵,秋雨绵绵下个不停,草地结成奶皮样薄薄的一层秋霜,那恼人的秋天终归是要来了。

但秋季的景色也自有它的好处。且不提那爬满垣墙、燃烧似火的爬山虎,也不提那黄一簇、绿一簇的色彩斑斓的行道树,只说那秋季的空气就比往日更加清新,白云比往日更加美丽;湛蓝如洗的天空,也像是被神灵往上抬高了许多,让人也想随着它一齐往上走,去登山临水,去呼吸森林里的芬芳,去大声喊喝几句。肌肤此时已摆脱掉酷暑灼热的煎熬,全身都感觉从未有过的放松,就如同身后多长了两个翅膀,直欲乘空傲游,邀月同往。

秋天是醉人的,不用等到去远方登山临水,单是我们家去往前面商场的路上,那两排婆娑柔美的银杏树,就有迷人的无穷魅力。

她们的枝条是完全交错开的,如芭蕾舞演员在树上跳着交叉的炫舞;她们的叶片是扇面状的,象一张张幼儿肥厚可爱的小手,每当风来之时就兴奋地拍手相庆。银杏树的果实也是象熟透了的荔枝一样,圆圆的、浅黄的,密密麻麻结满在绿荫下,直叫人想跳起来,采摘了一粒放进嘴里。但有过路的人说:那原本不是给人做果子吃的,所谓银杏树结的白果,乃是当药材食用的。

当然,银杏树最美的季节还要算秋天。凉爽的秋风瑟瑟拂面,像一个无比神奇的魔法师,转瞬间便可以改变地上所有景色的容貌。原先还绿意葱笼的银杏树,短短几天,就被镀成了一片太阳光般耀眼的金黄;在她的树底下,也洒满金黄色的叶子,从远远望去,行人就如同走在一条金色的道路上。听着耳边响起“沙沙”悦耳的足音,眼中浏览不知比枫叶美丽多少倍的银杏叶,人就如行走在画卷中,行走在诗的意境里,那真是人生最惬意的一件事。

银杏树的叶子又不曾沾惹一丝杂色,是那种纯净的黄;她们的黄也不是一般的浅黄或者深黄,而是象一颗颗杏子那样的明黄,尤其是经太阳光一照,会发出金子般的色彩。银杏树的枝条也不象其它树那样,呈一边倒的姿态,而是交错生长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在枝权之间便露出很大的空隙,露出缥渺无垠的蓝天来。而每到此时,高远湛蓝的苍穹,如丝如缕的白云,和金黄色的银杏树叶就会相互映衬,相互炫美,就会愈益显出秋天特立独行的美景来。

银杏树可真不是一种普通平常的树啊!

秋天的银杏树

八月,浅黄的槐树花重又绽放,芍药、牡丹、玫瑰也二次露出她们娇美的容颜,再加之门前的两株紫薇树,开出细碎粉色的紫薇花,一嘟噜一嘟噜地,仿佛是要羁绊住匆匆过往的春夏繁景的脚步。可随着秋风刮得一阵紧似一阵,秋雨绵绵下个不停,草地结成奶皮样薄薄的一层秋霜,那恼人的秋天终归是要来了。

但秋季的景色也自有它的好处。且不提那爬满垣墙、燃烧似火的爬山虎,也不提那黄一簇、绿一簇的色彩斑斓的行道树,只说那秋季的空气就比往日更加清新,白云比往日更加美丽;湛蓝如洗的天空,也像是被神灵往上抬高了许多,让人也想随着它一齐往上走,去登山临水,去呼吸森林里的芬芳,去大声喊喝几句。肌肤此时已摆脱掉酷暑灼热的煎熬,全身都感觉从未有过的放松,就如同身后多长了两个翅膀,直欲乘空傲游,邀月同往。

秋天是醉人的,不用等到去远方登山临水,单是我们家去往前面商场的路上,那两排婆娑柔美的银杏树,就有迷人的无穷魅力。

她们的枝条是完全交错开的,如芭蕾舞演员在树上跳着交叉的炫舞;她们的叶片是扇面状的,象一张张幼儿肥厚可爱的小手,每当风来之时就兴奋地拍手相庆。银杏树的果实也是象熟透了的荔枝一样,圆圆的、浅黄的,密密麻麻结满在绿荫下,直叫人想跳起来,采摘了一粒放进嘴里。但有过路的人说:那原本不是给人做果子吃的,所谓银杏树结的白果,乃是当药材食用的。

当然,银杏树最美的季节还要算秋天。凉爽的秋风瑟瑟拂面,像一个无比神奇的魔法师,转瞬间便可以改变地上所有景色的容貌。原先还绿意葱笼的银杏树,短短几天,就被镀成了一片太阳光般耀眼的金黄;在她的树底下,也洒满金黄色的叶子,从远远望去,行人就如同走在一条金色的道路上。听着耳边响起“沙沙”悦耳的足音,眼中浏览不知比枫叶美丽多少倍的银杏叶,人就如行走在画卷中,行走在诗的意境里,那真是人生最惬意的一件事。

银杏树的叶子又不曾沾惹一丝杂色,是那种纯净的黄;她们的黄也不是一般的浅黄或者深黄,而是象一颗颗杏子那样的明黄,尤其是经太阳光一照,会发出金子般的色彩。银杏树的枝条也不象其它树那样,呈一边倒的姿态,而是交错生长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在枝权之间便露出很大的空隙,露出缥渺无垠的蓝天来。而每到此时,高远湛蓝的苍穹,如丝如缕的白云,和金黄色的银杏树叶就会相互映衬,相互炫美,就会愈益显出秋天特立独行的美景来。

银杏树可真不是一种普通平常的树啊!

银杏树下的灰鸽子

东方熹微时,静谧的城市运动公园苏醒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幽静的水泥小径上由远而近,一群着单衣单裤运动鞋的练家子,浑身淌着汗水,在小径上穿梭。湖边咿咿呀呀练嗓的本色唱家子,惊得湖水波澜顿兴,鲫鲤惊跳。三五个武把子,或陈氏或杨氏太极各自列了架子,翩翩起舞,搅得绿树丛中虎虎有了生气。

我时不时在这样清静的早晨,在婆娑的银杏树下舒展拳脚,也来一番东方最美的舞蹈——陈氏太极拳,以图强身健体,乃至延年益寿。我所挑选的那一方园地,一片银杏树,蓬勃旺盛,与湖水相邻,郁郁葱葱。那树栽得相当考究,株距规范,行距有序。只不过银杏树刚植不久,树叶尚不繁茂,枝干并不粗壮,但那旺盛的生命力,让人觉得,不久的将来,这里将会银杏参天,绿荫蔽日,秋夏之际,凉风袭来,极有神仙福地之快感。

第一次走进银杏树林,是在深秋季节。我脱掉外衣,四下寻找悬挂之处。幸而一棵胳臂粗细的银杏树,约在一人高处,一枝断裂的树枝伸向上方,正是挂衣帽的绝佳之处。正是深秋时节,银杏树枯黄的叶子,在树枝上瑟瑟发颤。我知道这银杏叶是有药用价值的,深秋时分,霜降之后,有人便提了布袋,铺在树下,秋风扫过,叶落归袋,回家稍一炮制,捏了少许,放进茶杯,竟是降血脂的好中药呢。有心之人,年年收集,不知救了多少濒危的生命,成为患者的福音。

一旁,那位晨练的乐手号音牛叫似的响着。号手身躯高大,乐感差强人意,但热情却令人敬佩,每天当霞光尚未布满天空,他就来到湖边的售货亭上,拉开架势,呜呜呜地吹将起来。这时,一只灰鸽子,冲破清澈的晨雾,扑喇喇地落于售货亭前的空地上,大摇大摆地觅食就餐。它觅食的样子很优美,像一个芭蕾舞者,踮着脚尖提着臀部,一步三摇摆,进一食做一舞姿,够漂亮的。我常被这景象所吸引,也为这场景而折服,想那号声袅袅中,鸽子飞进乐手的曲谱中,随着伴奏翩翩起舞,多么的美妙,何等让人叹为观止。

鸽子体态很优美,毛色灰褐,双足鲜红,走路头颈一前一后频繁纵动,屁股大摇大摆。也许是与人相处久了,并不畏惧,人走到极近处,才扑喇喇地飞向天空,展开的翅膀,立就现出一道美丽的黑白纹,落在不远的花丛,继续它的觅食。

起初,我以为这灰鸽子偶然来到这里,竟没有太多在意。可是当我从未间断来到这里锻炼拳脚,却见这灰鸽,也是不间断的踱步在周边。它是那样的从容不迫,逍遥自在,竟让人怀疑他是为了陪伴练号之人,不辞劳苦,成了必修之课。从此,我便开始留意了这鸽子。不错,每当我来到这里,这只灰鸽子便踱步在周边,不离不弃。那个练号的乐手呢,依然在呜呜呜地吹着破锣般的号音,等乐手吹完了,收拾了装备,舒展了下手臂,离开售货亭向别处走去,那鸽子也在草地上踮了踮,翅膀一拍,作舞台告别状,然后飞向别处。我想这鸽子多有情调,人走了它走了,人来了它来了,似为同伴而来,又为同伴而去。自然界的和谐生态,也许就是这样在无意识中建立呢。

它是为乐手而来吗?是的,它是为乐手而来,也为乐手而去。

我仔细地观察着,每当我在此处习武,乐手早已在售货亭里忙活,那只鸽子也在草地上来回走动了。那个听起来让人倒胃口的号音,断断续续地在售货亭上吹响,吹得草木似有烦躁之意,湖水也有反胃之态,可那只鸽子,一如既往地徘徊在草丛水泥地上,在号音的伴奏下,来回摇摆。我心中常常泛起一种怀疑,在这样糟糕的乐声中,这样一位高傲得似一位公主的鸽子,还有一份雅兴,竟然能够翩翩起舞?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样的戏剧在银杏树下不断地上演着,让人看了着实着迷。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冬天里,我顶着寒风,在银杏树中施展拳脚。寒风穿过银杏林,裹挟着细碎的雪沫子,凄利地冲向湖边,湖水早已结冰,波澜不兴,冰天雪地,唯有一个冷字伴我左右。我想那号手也许在这样的天气中不会到来了吧?正这样想着,却见那号手从远处,弓缩着腰,走向售货亭间,不一会,呜呜呜地号声从售货亭间传了出来,听着叫人揪心。说来也怪,蓦然间,那只灰鸽扑喇喇从天而降,落在银杏树下,大摇大摆地觅食。雪地留下一串四趾的爪印。雪泥鸿爪,一幅绝美的画图!它依然从容不迫,挺胸昂首,风吹打着灰褐的羽毛,却全然不顾。我练完了,号手也练完了,穿上衣服要走,那只灰鸽子扑喇喇地飞向天空,一刹那间消逝在冰雪覆盖的园林中。

这样的情景一直持续着冬去春来,雁去雁归,从未间断。

终有春季的一天,那个号手再也没有来。空旷的售货亭中几张桌子,几把方便椅,物是人非。再也见不到他那辛苦的身影,听不到蹩脚的号音。无人知道他因何而来,因何而去,来如风,去也如风,悄无声息。而那鸽子,也再无飞落眼前,在银杏树下的草地上大摇大摆走来走去。我突然想到,这一幅人与鸟类的和谐图画,就这样在万物复苏的季节而终结了,未免让人心生惆怅。那鸽子因何而来又因何而去?无疑,它一定因乐手而来,也因乐手而去。世间万事万物里,奇妙的事件令人费解,也让人赞叹,人与自然的和谐乐章,也许就是这样谱写而成。

我时时憧憬这样的和谐图画,常常伴在我们身边!

哦,银杏树

文/孔祥秋

银杏树于我,有些远。

我的老家,地处荒僻之乡,多生榆杨柳这般的料材之木,或是栽种桃杏梨这样的花果之树。在我孩提的心性里,天地之间也就是这三五树木。

记得初中的时候读过写银杏的课文,也不曾上心,实在不如茅盾先生的《白杨礼赞》记得扎实,甚至不如叶圣陶先生的《松树的风格》。牢记《白杨礼赞》,实在是杨树是村前村后的树木,那种挺直了身板做人的准则,又像极了村里的老少爷们。而记忆里最深的,是秋后叶黄,拿一铁钎子,不停地点扎着遍地的落叶,于身后拖着长长的叶串,虽然说是劳碌之事,却满是游戏之乐。《松树的风格》能记得住,那是因为当时的教育里,松柏多为英雄人物身边的枝叶,所以也就上心了许多。

小时候,银杏树的确是没有见过,甚至没有在谁的话语中听说过,课文的文字再好,也就入不了心。对于公孙树,当时的老师不曾解析,我也没有疑问本义。很多年里,就是一丛的神秘的枝叶,而断无公孙树直接的猜测。

后来,在泗水的泉林,见过一株一千五百余年的银杏。围有七八抱,高有数十米。这样千年不枯的老树上,怎能不满身灵气呢?再加上枝干上坠满祈愿的丝带,更添了神秘的味道。我也躬身而拜,不为祈愿,只是一种敬仰。

那年,银杏树忽然就近了,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来到小城没有太多陌生感的原因,是当时的行道树多为柳树,虽然说是垂柳,但和我老家柳树同为一支血脉,自然也就亲了。那年,这些柳树忽然砍光了。我老家的柳树也同有此灾,大大小小的路旁,那些大多几人才可合抱过来的柳树,一下子就被砍光了。原本在树影映衬下的土墙草房子,那些所谓的朴素之美,完完全全地成了疮疥之丑了。那时,心挺疼,没想到多年之后,在小城又遭受了同样的疼痛。街旁,栽上了一排新的树木。有人说,那是银杏。银杏?我好不惊讶,那就是长在我心中神秘之地的树木么?

看到过一本古植物书,说银杏分为雌雄,须雌雄同植才能结果。另说将雌树临水种植,照影也可结果。这话听来虽然有虚,却同样反映了在古人心中,银杏是有灵气的树木。这不一般的树木,在这样吵杂的车浪人流中,又会有一个怎样的成长呢?

说是银杏很耐久的,这里那里多有长寿的典范。那天,我站在街头,却发现这些树很多都焦梢了。古语说:人老锅腰把头低,树老焦梢叶儿稀。这些原本正值盛壮的银杏树,为什么已是尽显疲态呢?

这般栽植于大街两旁,在滚滚滔滔的喧嚣里的银杏树,是不堪其扰,没有了那分灵气么?

银杏于我,又远了,却不似曾经的那样,更美好一些。

秋染银杏林

文/赵彩萍

喜欢那一个个温暖的记忆,深秋,这些记忆的背景便沉淀在满地金色的银杏叶里,看到那些飘舞的落叶,总会想起大新滨江公园中那片暖暖的银杏林,心里就会涌起阵阵莫名的欣喜和温暖。

周末,再次来到了这片银杏林,走进林区,放眼望去,满眼都是金色的世界,树上是黄色的,树下是黄色的,金灿灿的阳光,散发着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秋天的颜色把银杏树染成了一种高贵的金黄色,秋日的阳光又把银杏树的美渲染到了极致,那种美,是逍遥在大自然怀抱中的真实之美,是让人毫无防备的惊艳之美。

漫步在金色的银杏林中,仿佛进入了一个神秘的童话世界。那茂密的银杏树一眼望不到头,一颗颗高大挺拔的银杏树直插云霄,树冠上的枝叶相互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条天然的林荫走廊,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把金色的光芒洒在了落叶上,在金黄的落叶上形成了许多或明或暗的光斑,这些斑澜漫及到远方,大地被铺上了金色的地毯,辉煌凝重,把整个银杏林汇成了一片金色的海洋。此时的银杏树,绽放出了生命中最灿烂的色彩,如一团温暖的火焰燃烧在人们的心中,那种张扬的美,冲击着人们的视觉,就这么大气地释放在眼前,此刻,单颗银杏的形态美已经是不重要了,使人陶醉的是一种整体的气场之美,会让人失声惊叹,会让人欣喜若狂,会让人的整个身心都被这张扬的美所感染。

轻轻地走在林荫走廊里厚厚的银杏叶上,蓦然发现树根下,盛开着一片片、一丛丛绛紫色的小花,火一般地喜迎着前来游玩的客人,银杏林下,顽皮的小孩们追逐打闹着,在玩捉迷藏的游戏;靓丽的女人们,则三三两两地摆姿拍照,各种造型,令人赏心悦目;勤劳的男人们,此时都变成了最优秀的摄影师,为女人和孩子留下最美好的瞬间,一幅幅秋日银杏树下温馨的场景,让人陶醉其中,不忍离去。不知不觉间,已接近黄昏,落日苍茫,晚霞一抹,银杏林由金黄变成褐红,渐渐融入在了夕阳的暮色之中。

夕阳之下的银杏林是那么的沉静,叶虽未落尽,可那形似枯萎的树干,分明是顽强生命的写照,沉静中却蕴含着惊人力量,是为了来年春天的满树新芽和夏天的郁郁葱葱,到那时,生命的古老和青春会在同一时刻一起绽放。这奇特的生命,不知凭借着怎样的力量,穿越那亘古的千年时空,更不知凭借着怎样的力量,在生命的舞台上全力迸发出璀璨的光芒,银杏树的独特之美和顽强的生命力,成为了这里人们的骄傲,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就和这银杏树一样,默默无闻地在这片土地上,奉献出无穷的力量。

千年银杏林,傲然挺立在这片实现梦想的热土上,铮铮铁骨铸就的不屈品质,给人以憧憬,给人以希望,我深深地为它惊叹,这就是一种无形的力量,一种可贵的精神。

美丽的银杏树

文/鲍安顺

我常在深秋,捡拾几片银杏树叶子,夹在日记本里做成标本,那金黄的叶片格外显眼,像一个优雅古典的精灵躺在书页里,弥漫开来的是一种淡淡的情思,沉郁而欣然。其实银杏树是一种珍贵的树,科学家称它为活化石,是地球声名显赫的孓遗树种,从遥远的冰川时期蹒跚走来。有人称它是“地球上金色活化石”,把200万年前的一腔风情化成了涓涓雪水,一直流淌至今,也没有绝迹——这是一个奇迹,染遍山谷的温暖金色,它作为物种存活的坚韧与风采,决然挺立的英姿,点燃了生命的激情与活力。银杏树太古老了,所以有人建议把银杏树作为我国的“国树”。

银杏树的叶,在春天嫩绿挺拔,在夏天肥美葱郁,在秋天金黄迷人,在冬日悄然飘零——回归到大树的根源。那叶像一个个小扇子,又像一条条悄然掀开舒展的小裙子,楚楚动人。银杏树雌雄异株,也就是同一棵树上只能开一种性别的“花”,所以雌性的银杏树到了秋天能够结很多种子,而雄树则空空没有一粒种果。外国人叫它“金果”,在夏天的银杏树果为白色的,秋天变黄,在秋末脱落在地,黄色的果肉已经干瘪,发出强烈的臭味。而果核犹如白色的杏核,当我们砸开果核,露出土黄色的果仁,就是胚胎,生吃时又苦又臭,还有毒性。而让它成为我们餐桌上的美味佳肴,还要炒熟它。银杏全身是宝,它的叶子晒干后可以制成银杏茶,果实是名贵的中药,银杏茶和银杏果实可以治疗心血管等疾病,特效奇佳。

百年银杏老街,全世界一共有三条,我国城市丹东就是其一。丹东的百年银杏多达七百余棵,堪称世界之最。秋色丰盈的银杏树,满树金灿灿的蝴蝶在纷飞,翩翩起舞地落在地上,铺满街道的松软飘逸,如同置身金光大道,仿佛踩在金色的地毯上,我在秋风拂叶的飘舞之中,看见几十个童年雀跃的欢乐身影,他们喜悦幸福,似水流年;我仿佛听到维也纳金色音乐厅响起的《拉德茨基进行曲》——那遍地的黄叶与音乐圣殿的高贵金黄色相媲美,金色的绸缎波光潋艳;还有电影《满城尽是黄金甲》中,“一地黄叶碎如金”,那纷飞的金色是从心灵与骨子里透露出来,金质乱眼,明艳沉醉,绚烂锦绣,纯朴而不矫揉造作。那是金叶炙烤的漫天风情,摇曳深秋色浓,缀满金质流风。

钓鱼台国宾馆围墙外,沿街一溜的金色银杏树,长廊一般绵延数百米,那种金碧辉煌的感觉,有排山倒海之声势,也有浩浩荡荡之威风,更见骀荡金风之雄伟,满目金阳,遍眼金烁玉摇,生姿灼灼鲜艳,那般纯净,又是那般高雅浪漫,让我止不住地心跳,也让我看见秋韵中那棵棵千般纯粹、万般干净的金色靓女,通体明媚,一尘不染,浑身仿佛刚刚接受过精心沐浴和细致妆饰后而翩然舞蹈。难怪大词人辛弃疾曾感叹:“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置身那个皇帝曾经钓鱼的地方,看金秋银杏的巍峨,云冠般挺拔庄重,那气势婀娜如女子的风情妩媚,似伟岸金童的弥天风范,像天籁金翁的挺立风采。

青城山是着名的旅游圣地,有一棵古老银杏树,高达50余米,腰围7.06米,直径2.24米,据说是张天师亲手种植的,距今已有1800多年的历史了,要七八个人才可以合围树干。我故乡的那棵银杏银,也是千年圣物,我就见过几位摄影老师拍它的照片时,双手合十,表示无比的崇拜之情。

有人描写银杏树挺拔的身影时,称它像一位穿着绿军装的战士,如一位托起生命风采的坚强壮士,像一个东方屹立的伟岸巨人。而大文豪郭沫若则称它是东方的圣者、生命的纪念塔,应该称为中国的国树,你美,你真,你善……你的美德像音乐一样洋溢八荒。他还感叹中国诗人和画家很少把笔墨写给银杏树。郭沫若的这篇文章写于战时的陪都重庆,他把银杏树与“我可希望你不要把中国忘记吧”的抗战情怀联系起来,国恨家仇浑然一体,银杏树所蕴含的意义就更显深深了。

银杏情怀

文/李洪

我是个喜欢清静的人。五年前的冬天,我搬到了现在的住处,背靠南山地处半山的幽静之所。书房外是一个露台,站在露台上,抬头就能看见蓝天白云和飞翔的小鸟,还能看见远处来回穿梭的轻轨,这些,都是随性的我之所以选择这里居住的主要原因。露台外面种了不少的植物,玉兰、榆树、银杏、三角梅,还有些我不知道名字的,混杂在一起,倒也给平淡无奇的日子增添了些许乐趣。

与银杏结下不解之缘,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搬家的第二年初冬,我腿上的老毛病又犯了,血脉不畅,有些僵硬,走了好几家医院,药也吃了不少,就是不见效。在与一友人闲聊中,他提起用银杏叶熬水泡脚,可以活血化瘀,使血管扩张促进动脉与静脉的血液循环。我并不知道这个药方是否有效,病急乱投医,试试总不是坏事,况且,露台外就有一株,不用刻意寻找,何乐而不为呢?那时,正是金黄的银杏叶飘落的季节,树下铺满了厚厚的一层,随便捞回一些,按友人教给的方法,清洗干净后,足足熬煮了半个多小时,等冷到50度左右后,才趁热泡脚。没想到的是,这样泡了七、八次,我腿上的毛病竟然渐渐好了。我心生感激,从那以后,开始有意无意关注露台外那株治愈我多年顽疾的神奇银杏树了。

三月的春风刚吹过,光秃的银杏树枝丫就会生发出许多淡黄的新叶,灰褐的枝丫枯槁色与那一抹新鲜的生命之色交相辉映,随风而动,给人一种生生不息的感觉。同时长出的还有悬挂在叶岔间的花,呈下垂的长心形,三五成群的各自簇拥,像风铃,侧耳倾听,还真能听见随风发出的细微声响呢。

初夏时节,银杏叶早已长成了墨绿色,在阳光下闪着迷人的光芒,有风的时候,蝶状的叶片与跳荡的阳光一起上下翻飞,像腼腆的小姑娘在惬意地摇晃着芭蕉扇,煞是好看,目光与其热烈相遇,真是一场诗意的邂逅。这个时候,一枚枚青果像害羞的青涩女子,掩藏在叶片后面,矜持中透着些许顽皮,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她们的身影。我是能看到她们的,与银杏的情感,已经深深种在了心底。阳光的午后,她们躲在叶丛中,也偷偷地窥视着我呢,相互凝望中,我听见了她们低低的私语,无拘无束,乐不可支,与空中啾啾欢唱的鸟鸣一起,涤荡着我的心扉。

八月,一连几天的劳累,再加上长期吹空调,身体出现了微恙,头晕,身体乏力。我知道,这是多日疲劳所致,由于一直关注银杏树的缘故,这次我不再胡乱吃药,知道银杏树叶泡水喝,可以提神,改善耳鸣、晕眩等症状。于是找来晒干的银杏叶,放几片泡进开水里,慢慢地啜饮。没几日,头晕乏力的症状就慢慢消失了。

中秋过后,银杏树渐渐披上了黄金甲,远远望去,金碧辉煌,绚烂夺目,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银杏一年中最美的季节。银杏果也已经成熟了,一粒粒褐黄色的果实,裸露在慢慢耷拉下来的叶子间,难以抗拒啊,引来几个闲适的老人,用长棍子打落下来,这可是难得的美食。我伫立在露台上,看着棍子一下下打在银杏树上,焜黄的叶子也随果实簌簌落下,不觉心生怜悯,让它们自然凋落不好吗?为什么要这样无情摧残呢?银杏树啊,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感受到疼痛,但我的心是一定会随着那一下一下的拍打而抽搐的。

银杏树,早已在我的感激与怜悯中,形成了深深的情感。

秋天的银杏树

文/范一鸣

金秋时节,爸爸妈妈和我一起到了美丽的银杏谷。

微风吹来,银杏树的叶子落了下来。有的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有的像滑翔机似的兜着圈子盘旋而下,还有的像杂技演员翻着跟头落到地上。

很快,地上就像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行人走过,发出“沙沙”的声音,好像在告诉大家:“秋天来了,秋天来了!”

当一片银杏树叶从我的头顶缓缓地飘落下时,我轻轻地把它捧在手心里,仔细地观察。它像一把小扇子,又像一把小雨伞。

爸爸告诉我:“银杏叶可以降低血压,银杏树是一种神奇的‘医疗树’。”我小心翼翼地把一片片银杏叶夹在书里,因为我想把秋天留在书中,等待下一个秋天的到来……

我喜欢秋天,更喜欢秋天的银杏树!

银杏冬舞满树金

文/钟芳

走在家乡林阴小道上,看到片片银杏叶被浓浓寒意染成金黄,在冬日暖阳的映照下,金扇满树,黄叶铺地,整个村落变成了一片金色的海洋,仿佛进入了一个金色的童话世界,美不胜收。我放慢自己的脚步,注视着这耀眼的灿烂。

银杏树体典雅,躯干挺拔,苍劲倔傲,蔚为雄奇壮丽。时节已进入初冬,那形状似小伞的银杏树叶也逐渐由绿变黄,黄透了的叶子在北风吹拂下,悠然地在空中划出几条弧线后簌簌飘落,像蝴蝶飞舞,又像火焰跳跃,一层层地铺满地面,给故乡大地涂上了一笔炽热的温暖色调。

家乡人特别钟爱银杏,房前屋后,田塘河边到处都有它们的身影。每逢春夏,银杏树上郁郁葱葱,婆娑翠绿;到了深秋,满树全身飘逸耀目金黄,云蒸霞蔚,白果累累,子孙满堂;到了冬天,玉骨琼枝,遒劲飞扬,凸显岁月沧桑。秋冬时节是家乡最为迷人的季节,处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乡亲们在一棵棵金黄色的银杏树下铺上张张垫布,用长竹竿敲打树枝,随之银杏伴着落叶簌簌落下,累累的金果,无不让大家心生欣喜。

特别是村口那株人称“老寿星”的古银杏树,距今有上百年的历史,人们对它更是喜爱有加。这棵银杏树枝繁叶茂,冠大阴浓,还弥漫着淡淡的芬芳,其笔直的树干中间伸出几条有力的“臂膀”将密密的树叶撑开,像一把巨大的伞,谓为壮观。银杏树下,孩子们打闹嬉戏;大人们悠闲地坐在银杏树下休息,拉着家常。

碧云天,黄叶地。放眼望去,淡蓝色的天空下,那数不清的银杏树,黄得透彻的银杏叶,撒下了遍地的金黄,犹如铺了一层厚厚的黄金地毯,金灿灿的令人满目生辉。

我非常感谢这美妙的银杏树,它让我无论走到哪里,只要看见那抹灿烂的金黄,即使再灰暗阴沉的心灵也会马上衍射出温暖迷人的阳光。

两棵银杏树

文/熊仕喜

梦乡里常有两棵银杏树,一棵在咱家的后院,一棵在老宅的门前。

十多年前,我在一所山村小学教书,与当地的村民混得挺熟。由于路远,中餐大多在学校凑合着过,今天村东头的家长送来一竹篮白菜,明天村西头的学生娃捎来几根丝瓜,村民们的质朴就像那些山坡上的野菊,虽不浓烈娇艳却也清香宜人。就是这样,他们总是用他们的馈赠温暖着我,其中最珍贵的我觉得还是一位村民送我的那两棵银杏树苗。

好树苗要栽到好的地方。一回到家,我便在房前屋后地转悠,为它们找最好的栖身之地。一棵我把它栽到屋后的小院,那些调皮的孩子不容易伤害到它;另一棵我把它栽在门前的一条排水沟旁,那里水源足。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两棵树在我们的精心照管下长势都很好,尤其是院子里的那棵树,它的主干笔直、粗壮,侧枝舒展修长,树梢已经高过两层楼房的顶端,它的目光早已可以饱览院子外面的花花世界。

夏天,中午一过,后院便有了些许阴凉,我常拿个小马扎,捎带一两本闲书,坐到银杏树下边纳凉边赏读。有时会有一两只蝉儿来到银杏树上高声鸣唱,它们不必担心有人打扰它们的演出,茂密的枝叶为它们提供了绝好的庇护;有时会有一两只鸟儿在树梢歇息,叽叽喳喳地诉说着彼此的心事,高大的银杏树成了它们的驿站,也成就了我观赏那些生活在乡村的鸟儿的机缘。

其实,春天萌芽,新绿如染,夏天勃发,翠色欲流,这与其它树木差别并不太大。银杏树最美的季节当在初冬,我总是这么认为。此时诸如杨树、枫树、水杉等高大的乔木都早已在秋风中落光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在寒风中打着冷颤。惟有银杏,它的叶子如同一把把金黄色的小蒲扇,仍然高高地挺立在寒枝之上,颇有一番斗霜凌雪的架式。

在“大雪”这个节气将至的一个周末,我回到乡下老家,最让我惊喜的是院子里铺了一层厚厚的黄金。也许是昨夜的那场风雨,加速了叶子飘落的步伐。它们团团围在大树的身边,像吸附在磁铁上的铁屑,那不是树对叶的吸引,那里饱含着叶对树的深情。叶是忘我的,其实银杏树又何尝不是无私的呢?据那位送我树苗的朋友说,银杏全身是宝,叶和果实均可入药。它生长较慢,寿命却极长,从栽种到结果要二十多年,四十年后才能大量结果,因此别名“公孙树”,有“公种而孙得食”的意思。“前人植树,后人乘凉”哪个子女不是承受着父母如山的恩情呢?面对那么美的金地毯,我出神地想了很久。我不忍随意踏上一步,只是轻轻地俯下身,拾起一片金黄,在手中轻轻地摩挲……

回到城里,我把那枚银杏叶小心翼翼地夹在一本厚厚的《全唐诗》中。其实,我早已把家中那两棵银杏树藏在了心中,不然它们何以时常出现在我的梦乡:一棵在老宅的门前,一棵在咱家的后院……

孤独的银杏树

文/余春明

银杏又叫白果,有的地方还称它为“子孙树”,即爷爷栽的树,孙子手上才结果。知道它是植物的活化石是很早以前的事,它在我心中早就有很高的地位。家乡没有这种树种,从小也没见过其尊容,这更增添了其神秘感。

大概在十几年前吧,政府对城镇化的要求越来越高,城市的发展日新月异。而在大刀阔斧地推行城镇化的同时,森林城市的提法也日渐明显。森林,谈何容易!且不说十年树木,要形成森林,没有几十年时间绝对不可能。可是,我们的城市管理者等不及,即便是普通市民也觉得太遥远。于是,急功近利的想法油然而生。城市没有,就到农村找,到深山老林找。功夫不负有心人,加上树木所有者的“近视”,受不了那“可观”的金钱诱惑,一棵棵百年老树,乃至千年古树堂而皇之地千里迢迢移到了城市,到了它十分陌生的新址。

原来非常稀罕的物种,一下子多了起来。没来南昌之前,县城的台山公园有个银杏林,树龄应该都在百年左右。到了南昌,发现不但校园里有,街道的绿化区内更是比比皆是,而且都是高达七八米的参天大树。树围有成年人双手合抱之粗,树龄应该都在百年以上。看到这些高大挺拔的银杏树,我总会想,把它们移到千里之外的城市,它们是否有一种客居他乡的滋味?中国人自古讲究安土重迁,不肯轻易地离开故土。如今,它们来了,应该不是心甘情愿,强迫的味道不言而喻,能不怀念故土吗?它们能很快地和这个陌生的城市融为一体吗?我不清楚,也不能弄清楚。

我是个重感情的人,凡事总喜欢朝好的方面想,不愿对别人的做法腹诽。然而总有一些迁来的树木因为不合水土等多种原因而枯萎。我每天健步走,路上的一处风景区内就有一棵高达七八米、腰围双手合抱的银杏树已气息奄奄。它躯体的大部分自上而下已经腐烂,只有不足三分之一的皮肤完好,在传递着养分。照此势头,前景不可乐观。我想,树若有灵,此时的它当是备受煎熬、更加思念故土吧。想当年,它在深山老林自由自在地沐浴着日月精华,才有如此的气魄;如今,今非昔比,孤独的它内心是什么感受,我不得而知。

啊,孤独的银杏树!每逢感叹之时,我总会驻足树下,默默地与其对视,或者说与其进行情感交流。那高高的腰身,仰视才能见其树梢,从地面往上三四米处都如水杉一样笔直的躯干,绝不旁逸斜出,却比水杉更伟岸。这是我平生见到的最大的银杏树,从春天开始,我就十分关注它是否开花,是否结果。不知是我疏忽了,还是根本就不开花,或者花不易为人所发现,直到秋天才发现它的枝桠上已是果实累累了。上网一查,才知道银杏树分公树母树,公树开花,母树结果。我看到的是母树,没有注意公树。果实呈椭圆形,有点像葡萄一样挨挨挤挤。没成熟时跟叶子一样的淡绿色,成熟了才变白。叶子也很有特点,叶面没有梧桐叶阔大,但叶面边缘显古拙的齿牙状,别具特色。它居高临下,俯视着所有的其他树木,樟树、桂树、樱桃树,即使是那如盖的法国梧桐树,都只能仰视它。

可以推知,它们有可能来自原始森林,是那里的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孕育了它们粗壮高大的身躯。它们也确实阅尽了沧桑,如果有知,我估计它们绝对想不到若干年后的今天会从深山老林里走出来,跻身于大都会的繁华街道,与风花雪月为伍。这种境遇会让它们尴尬吗?它们会融入城市的繁华之中吗?这是我反复思考的问题。

正在我凝神冥思之际,一群农民工模样的人从我身边走过。他们手上提着安全帽,工作服上满是混凝土溅上的泥浆。他们行色匆匆,神态略显疲惫。我的心不由一动,他们不也和银杏树一样吗?远离家乡,告别父母妻儿,离开祖祖辈辈耕种的土地,来到这千里之外的繁华都市,创造着城市的繁荣。我所处的这个红谷滩新区,二十年前还是一片荒滩,如今,因为有了农民工,一栋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一条条宽阔街道纵横交错,一座座美丽商城顾客如潮。我们的城市居民,我们的城市管理者会给予他们关爱吗?他们自己又能从物质和精神上完全融入到这座城市之中吗?

每当从报纸、网络新闻中看到农民工受歧视的报道,我总会一声叹息,觉得这是对农民工付出的不尊重,是对他们人格的污辱,会伤他们的心。就如同那棵生了重病的银杏树,即便如此,它们还是在默默承受着,继续奉献着,粒粒硕果就证明了一切。好在城市的管理者们意识到了这一点,和谐社会的理论指导着人们要与自然和谐,与所有人和谐,政府一系列有关农民工的优惠政策也应运而生。相信过不了太久,农民工的“帽子”会被摘掉,成为纯粹的城市建筑工人。

我想,银杏树也会如此,成为森林城市众多花草树木真正意义上的“老大哥”。你不会再孤独的,我亲爱的银杏树!

银杏树

文/王忠友

六百年的历史,把我的惊讶,一下子,拽出来。如同遮蔽村庄的叶子,鸟鸣里一翻,灵感发出了,闪电的美。

树下,久违的体温、呼吸和心跳,孵出的方言、俚语、炊烟,修补着零落的文字,安顿着,赶路的心。

两目山下,大多数的事物,总是用静默说话。

那是六百年前,祖先肩挑背磨的一颗种子,根植于胶东半岛,两目山下。

那么粗的枯枝,一面保持着残缺,一边在季节深处,托举着一树繁华,默默守望。福佑我们一代代地活着,一辈辈地站着。

一个人生在两目山下是有福的。有一片叶子,就可以夜里点灯,有一片叶子,就可以遮风挡雨,耕种,远行。

云天下,我默默地注视。总有一天,会有一片叶子,等待我的归来。

停留,最后的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