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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油散文

2023/01/12经典文章

酱油散文(精选6篇)

虾子酱油

文/钟穗

虽说时间刚过“五·一”,我却早早地念起虾子酱油的鲜美来。

家乡地处太湖流域,境内湖泊河港遍布,是虾生长的好地方。乡人对于这种生活在水中的节肢动物,大多怀有一种特别的情结。在本地菜肴中,诸如油爆虾、炝虾、炒虾仁、炒三虾、盐水虾等一干虾馔的出现频率很高。而在早年间的正规宴席上,冷盆过后的第一道热菜,往往就是虾。

初夏,正值河虾产子的高峰期。此时的雌虾,每一只都抱满了子,正是做虾子酱油的最佳时节。

在我的记忆里,过去每年家中做这虾子酱油时,往往会先到附近的酱园里拷回数斤上好的酱油,然后到相熟的鱼摊买上几斤活蹦乱跳的“拖子虾”(抱子雌虾)。虾买回家后,需轻手轻脚地先用水洗出虾子,仔细漂清,沥干备用。随后将酱油倒进土灶的铁锅中,用微火煮沸。

这可是一个相当细致的烹饪过程。当酱油初沸时即需撇去表面的浮沫,冷却后再加热,再撇沫;接着,还需重复一两次,直至无沫时,才将虾子倒入锅中,再加上生姜、葱结、料酒、冰糖一起熬煮。熬制时,需格外留心灶上的火候,灶膛里的火既不能过旺,也不能太小。火旺会溢,火小则无法保证将虾子熬熟,鲜味也难以完全被释放出来,用行话说就是“让它串边滚上几滚”。

每当家里熬制这虾子酱油时,那丝丝缕缕的酱香和着虾子的鲜香能径直飘到隔壁乡邻处,怎么藏都藏不住。而当一锅红得乌亮的虾子酱油熬透时,用筷子蘸上些许品尝,那股鲜味会从舌头一直滑到肚里,根根神经都觉得兴奋。

熬好的虾子酱油,静置冷却后,即可灌瓶密封保存。这样的虾子酱油可以存放到下一年,刚好接上新货。

如今,随着水域的污染,虾的产量锐减。由于原料的稀缺,熬制虾子酱油的人家也逐渐少了。需要时,大多去一些老字号的茶食店购买现成的。这种店里售卖的瓶装虾子酱油,瓶贴上是齐白石画的两只水墨虾,风格非常淡雅。瓶颈处还可看得到那聚集的一段真价实货的虾子,所以,食用时一定要先用筷子搅上一搅,方能顺利倒出酱油。

虾子酱油作为水乡人家中必备的高档调味品,用来佐餐,是殊有风味的,也是作为家乡人的一点小小吃福与享受。

晨起食粥时,虾子酱油可作蘸料,用来搭配刚出锅的油条,酱料鲜,油条香,滋味好极,当真绝配。

晚餐时,一碗晶莹剔透的五花白切肉,上面浇着红彤彤的虾子酱油,单是瞧着那艳丽的色彩,口水已止不住了。启箸食来,其味柔嫩鲜美,肥腴不腻,是颇具江南风情的一款小菜。

此外,亦可切上数瓣嫩茭白,清蒸之后淋上一点虾子酱油。茭白本身的清甜,加上虾子酱油带着的淡淡腥味,会即刻产生一种让人愉悦的混合滋味,简直可以用“缠绵”二字来形容。

夏日里,不少老一辈人还喜欢用虾子酱油来拌面。那隐藏在面条缝隙中的虾子,香气四溢,沾惹味蕾,显出其朴实无华的妖娆味道。这碗香得令人醉倒,鲜得眉毛褪脱的面条,竟能使人一尝之下,便终日朝思暮想,梦绕魂牵呢。

故乡的印记

文/付小方

即使几十年不回,我也记得村里某些地方的模样。在我心里,它们是故乡这本大书的经典篇章,不时被我翻起,经常被我追忆,那种朴素、沉静、隐逸的韵味历久弥新。

村的正中心宛如故乡的灵魂。它是个十字路口,是整个村里最为宽敞的地方,村里的红白大事都在那里办,唱戏、摆桌、放电影,热闹时人声鼎沸,寂静时悄然无声,它就像一个大戏台,演绎着村民们一生中的大喜大悲。十字路边有棵大梧桐树,据说已有五六十年了,每到春夏,梧桐树枝叶繁盛,一片绿荫,经常有许多老人在树下闲坐,孩子们在树下跑着玩耍,成为最动人的风景。

有个卖酱油、醋和榨菜的男人,总开着一辆大卡车,一到我们村,就停在那个十字路口,然后开始吆喝,他的声音洪亮如钟,召来了许多老婆婆、小媳妇。女人们围着卡车,灌酱油、灌醋、挑选榨菜,叽叽喳喳的。女人总是很挑剔的,但男人并不烦,他帮着挑,即使有挑了半天也未买的,男人毫不计较,仍是笑吟吟的。偶尔他稍久不来,村人就会念叨:那个卖酱油的怎么不见来了?这时的十字路口,便多少显得有些寂寥。

村南头有条环村河,它是故乡庄稼的命脉,间接滋养着数千村民的生命。它的存在,使整个村子显得灵动、秀丽,多了一些诗意。幼时河水是清冽的,河边水草丰美,野花丛生,还有人家沿着斜坡种了洋姜,金黄色的洋姜花配着各色野花,洇染着漾漾的水气,看着非常梦幻。我少时很喜欢到河边割草,专挑最嫩最好的草割,然后带回家喂给小羊吃。

每到雨季,河水都会上涨,我记得有年河水漫过了桥,淹没了栏杆,放眼望去,一片汪洋,所有田地都成了水田。大人们望着被淹的庄稼地,一筹莫展,唉声叹气,贪玩的小孩子们却欢天喜地,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手牵手从桥上来回过,体验难得的惊险刺激。这时的环村河,想必内心的担忧多于欢喜,更想让自己尽快恢复原状,维持从前的安宁。

村民从来都是故乡的主题。我村有数千人,不乏一些聪明能干、特立独行的人物,老三爷就是其中一个。老三爷住在我家斜对面,他种有一院子的花草树木,还养了好多鸟,无事时他就坐在院子里喝茶看花,有时也吟诗。他的眉毛和胡子都是雪白的,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老三爷将并不富裕的生活一直过得如诗似画,闲逸超脱,有时我觉得他不像是故乡的人,但有时又觉得他是最故乡的人。

生命就像一场场行走,不停地路过,不住地停留,但不管走到哪里,我们的心永远走不出故乡,它的印记在我们一出生就被刻在灵魂深处,待秋风起,人渐老,我们就会返回故乡,叶落归根。

喜怒哀乐

文/齐曼岑

在我的成长记忆中,最令我难忘的是四年级时,我稀里湖涂地把醋当成了酱油,闹了一个有喜有悲的大笑话。

一天下午,我玩得正开心,奶奶叫我说:“曼岑,陪我一起去买酱油和葱吧!”听完后我很开心,可我转念一想:我已经长大了,特想锻炼一下自己。就跟奶奶说:“奶奶您太累了,就让我一个人去买一次吧!”一开始奶奶怎么都不同意,她觉得车太多了,太危险了,最后还是被我说服了。奶奶给了我足够的钱,临走前还提醒我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顺着路边来到了超市,一进去就看到好多好吃的东西,特别想买,但钱不够,只好走开了。走到酱油区,我一心想着酱油是黑色的,所以,也顾不上多看,就胡乱拿了一瓶“酱油”就去买葱了,买完后就快速回家,把东西交给了奶奶,又迫不及待地去玩玩具了。

开饭了,我想着爸爸妈妈肯定会表扬我帮奶奶做事,情不自禁地陶醉于其中。我看着桌上可口的饭菜,连忙夹了一块“酱油鱼”吃了起来,酸得我“哇”地一下把鱼吐了出来。妈妈尝了一块,也酸得直吐舌头。奶奶见状,凑过去闻了闻说道:“这哪是酱油,分明是醋嘛!”刹那间,我羞得无地自容,伤心地哭了起来。心想:本来是想做件好事的,没想到弄巧成拙了。这件事给了我一个启示:做任何事都要认真细心,不能马虎粗心。

生活中真是离不开喜怒哀乐,就好像一幅画,色彩搭配得好,画就很美,搭配不当,美就变得很丑。所以,生活中要什么颜色都有,少了哪一种,生活就显得不自然,不协调了。

我热爱有喜怒哀乐的生活!

炒石螺

文/宋秀玲

下班后上市场买菜,买了一斤小石螺,兴冲冲往家里赶。

回到家里准备晚饭,淘米洗菜,锅碗瓢盆齐奏。炒石螺当然少不了蒜头,金不换,辣椒。石螺清洗干净,蒜头拍扁剁碎,金不换摘叶洗净,辣椒洗净切碎备用。先热镬倒进了油,下蒜头煎至金黄倒入石螺翻炒几分钟,再加入金不换,辣椒,盐,酱油继续翻炒几分钟即大功告成。最后一道工序是搅点粉水勾芡涮下去。这道工序很重要,勾芡的粉水把炒螺过程中各种调料产生的原汁凝和成黏稠的浓汁裹住了石螺并渗入螺壳起到润滑的作用,有助于吸食。

炒石螺调咸淡主要是下酱油而不是盐,仅下盐味道就偏“咸硬”,而全下酱油的话下太少又不够咸,下太多又变成卤石螺,所以我喜欢先下一点点盐再加一些酱油。因为炒石螺必须偏咸一点才能吊出石螺的香味,太淡的话不但香味出不来而且还会有螺的腥味。请注意,吃炒石螺要用手拈起来嘬才是最正宗的吃螺方法,才会有吮指舔唇之余味无穷。三根手指头拈起一只石螺送往唇边轻轻一吸,哧溜一声螺肉就滑进嘴里,满具弹性的螺肉即时在嘴里爆开,满口余香。吃饭配炒石螺真让人胃口大开,扒下两碗白饭根本不是问题。记得在当年未婚单身的时候一个同事笑话我:“我们一家人才买半斤螺,你一个人就买一斤,呵呵!”

潮汕的先人真不知道是哪来的智慧,发明用金不换来做调料。但凡贝壳类食材加上一把金不换,即时香气四溢,美味在前让人停不住口。贝类,炒金不换,绝配!

我炒石螺的方法是老家樟林的炒法,配料相对比较简单,没加菜脯粒,葱,姜,但主要配料基本是一致的。据说味觉是有记忆的,所以,吃炒石螺总觉得老家的炒法最好吃,觉得下太多的配料味道显得太过复杂反而不是那么美味。究其原因应该是老家炒石螺里面有故乡的味道和亲人的味道。

汕头是个消费型城市,夜生活丰富,特别是在炎炎夏日,城市里的各种休闲娱乐场所人满为患。晚上一家老小出外乘凉消暑,或是三五好友欢聚,去茶座上喝上几杯工夫茶,或来罐啤酒,炒上一盘石螺是必不可少的。那时暑气渐消,轻风徐来,万家灯火而车马渐稀。坐在夜空下嘬着一颗一颗的石螺,让自己的心慢慢静下来,在慢下来的节奏中细细品尝着生活的一点一滴。

故乡的印记

文/付小方

即使几十年不回,我也记得村里某些地方的模样。在我心里,它们是故乡这本大书的经典篇章,不时被我翻起,经常被我追忆,那种朴素、沉静、隐逸的韵味历久弥新。

村的正中心宛如故乡的灵魂。它是个十字路口,是整个村里最为宽敞的地方,村里的红白大事都在那里办,唱戏、摆桌、放电影,热闹时人声鼎沸,寂静时悄然无声,它就像一个大戏台,演绎着村民们一生中的大喜大悲。十字路边有棵大梧桐树,据说已有五六十年了,每到春夏,梧桐树枝叶繁盛,一片绿荫,经常有许多老人在树下闲坐,孩子们在树下跑着玩耍,成为最动人的风景。

有个卖酱油、醋和榨菜的男人,总开着一辆大卡车,一到我们村,就停在那个十字路口,然后开始吆喝,他的声音洪亮如钟,召来了许多老婆婆、小媳妇。女人们围着卡车,灌酱油、灌醋、挑选榨菜,叽叽喳喳的。女人总是很挑剔的,但男人并不烦,他帮着挑,即使有挑了半天也未买的,男人毫不计较,仍是笑吟吟的。偶尔他稍久不来,村人就会念叨:那个卖酱油的怎么不见来了?这时的十字路口,便多少显得有些寂寥。

村南头有条环村河,它是故乡庄稼的命脉,间接滋养着数千村民的生命。它的存在,使整个村子显得灵动、秀丽,多了一些诗意。幼时河水是清冽的,河边水草丰美,野花丛生,还有人家沿着斜坡种了洋姜,金黄色的洋姜花配着各色野花,洇染着漾漾的水气,看着非常梦幻。我少时很喜欢到河边割草,专挑最嫩最好的草割,然后带回家喂给小羊吃。

每到雨季,河水都会上涨,我记得有年河水漫过了桥,淹没了栏杆,放眼望去,一片汪洋,所有田地都成了水田。大人们望着被淹的庄稼地,一筹莫展,唉声叹气,贪玩的小孩子们却欢天喜地,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手牵手从桥上来回过,体验难得的惊险刺激。这时的环村河,想必内心的担忧多于欢喜,更想让自己尽快恢复原状,维持从前的安宁。

村民从来都是故乡的主题。我村有数千人,不乏一些聪明能干、特立独行的人物,老三爷就是其中一个。老三爷住在我家斜对面,他种有一院子的花草树木,还养了好多鸟,无事时他就坐在院子里喝茶看花,有时也吟诗。他的眉毛和胡子都是雪白的,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老三爷将并不富裕的生活一直过得如诗似画,闲逸超脱,有时我觉得他不像是故乡的人,但有时又觉得他是最故乡的人。

生命就像一场场行走,不停地路过,不住地停留,但不管走到哪里,我们的心永远走不出故乡,它的印记在我们一出生就被刻在灵魂深处,待秋风起,人渐老,我们就会返回故乡,叶落归根。

表功

文/郭其健

傍晚,我炒菜时,发现酱油用完了。这时,儿子正巧放学回家。我对儿子说:“赶快去买一瓶酱油回来。”儿子乐呵呵地答应了,放下书包,立马出了门。我高声嚷了一句:“快点去,我等着用呢。”过了好半天,儿子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他说:“刚才,我跑得太快了,摔碎了一瓶酱油。”我嘴上说:“摔了算了,没关系的。”心里却心疼了老半天,要知道,一瓶酱油5元多钱呀。

天黑透了,摆修车摊子的老公才回家。他抹着额头上的汗珠说:“天擦黑时,突然来了七、八个补胎的,把我忙坏了。”“这么多人一起来补胎?”我奇怪地问。“这些人说,不知道谁摔碎了一瓶酱油,碎玻璃把胎扎破了。”听到这儿,儿子拍拍胸脯,得意地表功:“爸爸,那瓶酱油是我摔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