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倚栏轩 > 好文 > 经典文章 > 正文

兄妹散文

2023/01/08经典文章

兄妹散文(精选7篇)

柳哨,吹开了梦的面纱

文/江涵

四月匆匆,春深处,弦上梦忆。兰闹枝头,弥撒淡淡幽香。

缕缕阳光,雨露一剪枯枝嫩叶。那些恩泽烁烁,明媚了涵的芳菲。

仅以此文献给哺育涵成长的博客圈和可敬之人!

花开四月,轻轻穿行梦径

是夜,楼外漆黑洞穿,炯深难度。万物,遁离昼天繁华,渐渐归于平静。北斗,悬挂头顶那片天,聚神凝望,仿若黑幕镶嵌几颗烁烁闪亮的珍珠,璀璨不减。此般景第,依稀多时不曾,一任思绪萦回翻卷,在异地他乡的春夜,心,纯白空灵,往日纠葛的尘喧烦忧,屏蔽在居住的城池。清幽闲逸,稚趣重返,仿若又回到了单纯无瑕的花季,无忧,无虑,追逐,放飞理想风筝,在湛蓝的玉宇。奔着,笑着,疯着,融已于自然,编织着绚丽多彩的梦……

韶华春露润花好,不等闲人庸自扰。柳哨吹开流韵四月,时光迷离于花瓣雨,蜂蝶翻飞,似乎寻觅蓝色妖姬。窈窕淑女,芊芊湖畔,妩媚桃花面,素装星披,夜风掠过涟尖,凌波水湄,悄然点了垄上的花魂,湿润含羞草的绛唇,次第拢葱拨翠,点点嫩绿枝头。几分神秘,几分梦幻,怀带向往。寻向心中的曾经阡陌……

烟锁云楼,无言落寞凭栏意

曾几何时,春秋愁度,依窗听风雨,空看花飞花落,无心红尘旖旎风光,泪湿衣襟空自流,低眉悲沉弹芳意。锁魂数载,暗叹世态繁杂,徒有一腔宏图志,无人问津横阶凉,随笔涂鸦遣悲伤。时光暗换,萧索绿枝,淡然人情怜顾。长夜慢慢对阙月,意冷心恢苦酒饮,问苍天,世界欢娱之融融,却置弱小女子被遗忘之角落。春花秋月竟风流,冷烛庭院深深处,唯有落寞凭栏意。

清风拂面,云破月来蝶留影

夕阳映山魂,垂柳清风拂心柔。或许前人感染,素向淡趣文字的我,竟异想偶然墨香熏怀,窦趣素襟,寻向那片古色花园。帘卷西风,挑灯问砚,尘笺案几。悲伤着过去的悲伤,忧愁着时下的忧愁,追忆烟雨江南一帘幽梦,流连那份清新高雅的文径,凝眸博海的朵朵浪花,静看银鹭展翅西行。那些充满灵性的字符随红杏一枝入笺来,风从温暖中向我走来,我的梦,迷失在竹林的梦跃然眼前,细雨纷飞,缓步老巷,一把油纸伞迎面,惊喜掠过心的渡口,恍若以前在自己心灵栖息地擦身熟影,记忆苏醒,哦,他就是曾与涵曲径擦肩回眸的翩翩君子---诗词造诣颇深的老师兄台。

人生初见,秋风丹青画扇

初入博海,友人引荐,寻向唐诗宋词迷津指点,相遇如故,从此,戏诗逗意开怀,徜徉雨林,竞相追笔流霞虹光,淡然笑墨水画丹青。艺海深迥,初出茅庐的学子,不知天有多高,云有多重。试足踏浪,难免湿鞋。稍有不慎,会舟翻人伤。为使涵日后长进,一度厚爱与涵,唤然于梦的回忆,恭拜芸芸高手苑窗,沐浴文字阳光,得闲拾贝,取长补短,可得相长才学。诚意知逅,江涵无虑倾忧叙愁,他愫愫胸襟,循循善诱,旁证诸子百家,博引中西文明,以历练吾之意志,鼓舞抖擞精神,恢复昔日芳风。为挽我出情绪低谷,先后染笔几篇博文,以《凤凰涅盘》来昂扬吾之心志。激扬夕阳文素字赋,扶箫吟笛湖畔月下,点话古典传奇。春菲梨花绽枝,疏香沁脾,曾醉魂诗怀,弹杯蔷薇满架,游弋丛间明媚姹紫,举眉芬芳长亭,逍遥神趣。

翰林霞虹,墨砚花开

涵,乃温室的花草,遇风淋雨,便心灰意沉。忧伤泪面,叹气连连。这样一个悲情女子,有谁乐意累染,而这位老师兄台慈悲心怀,呵护关心倍加,如亲兄般耐心疏导,送至柔和阳光,适度水分浇灌,精心修剪打理,又使我这颗小草复活,崭露雨荷尖尖角,重获生命。然,任何事物成长非一般风顺,而涵一路风尘泥泞,楚歌不断,却能受到好人善心眷顾。使一度伤痕累身的瘦弱女子,再度沐浴雨露灵芝,承蒙其良苦心用,耐性感化,悲沉之魂终得苏醒。教人者,先做人。他,那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泽心仁厚为人之道,熏染着我。谆谆君子理念不时施与,清新凌世之为在我内心烙下难以释然的痕印。

知行千里,水墨光华

作为诗词初学者,江涵得自他的偏爱。清新词笔,意融画屏是他对我写作诗词的要求。他,对于我的陋笔走文,倾之心力,发现谬处,及时敲击,责令改之。他,不断耕耘于博,秀文染墨,以其示范所为,我即随之练笔,锤炼韵律,是他兴趣我古体。他那准确用字,提高素养,增进文涵,益彰修性之道悠悠耳际,使我不能疏忽懈怠。在我使情古韵同时,他又点化散文津道,多方善诱,传授运笔迷经。文林错络,若杏院出枝,花香飘悠,需形散魂聚,主线贯穿。自写博客,偏爱古诗词的我,在他的感召下,偶尔草书散文,及时点批我之不足,令吾恍然心怀。他那凡事从头规范,认真律文,方有未来的金秋之日的余香绕梁。行路千里,足步正举,何止是文理,做人不也如此。

桃源挚情,携手茫茫天涯路

茉莉绽放清秋香,素茗斟杯蕙意长,邀月西楼听滴翠,桃源兄妹共歌飏。一起走过春夏,于秋天收获季节,与他结为一生兄妹,素洁冰清的情义牵手江南江北,相忘于那些名义角逐,吟笔陶冶情操,纵墨涵养心灵乃为我兄妹之本。他那“我们不是苏轼兄妹,但不管我怎么飞,都不会丢下妹妹不管”算是为兄对江涵的厚爱,还有“那世上什么情最长久,唯有亲情不会变,你我不是亲兄妹,但胜似亲兄妹”是对江涵惠泽倍加,这份天长地久的亲情,浓融两人心池,在纯净的土壤里正芬芳馥郁,纯白清香。

银鹤南飞,清香馨窗

一弯蓝色月光,穿过重重薄纱,刺破长夜的沉静,荡涤了白昼的尘埃,浣洗了天地间蒙絮,纯净了华宇。星星眨着会说话的眼睛,为四面八方的仙鹤南飞导航。

今夜,我做一只小小的蝴蝶,在文字构筑的春天,翩然起舞,穿行于文字行间,深飞于梦的回忆,浅吟低唱小曲,送给我最敬爱之人—默默无闻,依窗听风雨的老师哥哥。

妈妈那时 好年轻

文/胡京成

那是1973年,妈妈46岁那天拍了这张照片。她在娘家五个兄妹中排行老二,我们有一个大舅、两个姨、一个小舅,遗憾的是他们都已经相继离世,妈妈说老天对她最关照。

爸妈把我们三个兄妹拉扯大,吃苦受累真是不容易。记得小时候,爸爸的工资只有几十块钱,妈妈总是想方设法让儿女们吃饱穿暖,粗茶淡饭她每次都是最后吃,缝衣做鞋她总是忙到很晚。

妈妈和爸爸携手走过了68载,如今二老儿孙满堂,孙女的小孩儿也背着书包上学了。逢年过节,看着全家四世同堂欢声笑语,爸妈尽享天伦的眼里流露出满足和甜蜜。

我的老屋

文/陈迪文

今年春节,拜完年后,我们兄妹几人在家闲着没事干,哥哥提出想回老屋看看,我和妹妹都欣然应许。哥哥驾着小车,我们兄妹几人坐在车上,有说有笑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老屋的门口。

老屋门紧锁着,门前已长满了杂草,喜鹊在树枝上叫过不停。

是土砖瓦木结构,三连,屋的前面搭了间小厨房,一看就知道当年根本没有什么规划。老屋全部是用土砖垒起来的,外面用泥巴掩蔽了里面的土坯砖,里墙用白石灰粉刷了一下,由于柴火做饭的烟和冬天劈柴取暖的火,把整间堂屋搞得黑不溜秋的。长年累月的烟火使屋顶的桁条和瓦块下挂满了扬尘,像根根纺织的棉条在堂屋中飘荡。大门两侧的墙上还留有两个小小的木窗,是用了吸收屋外的新鲜空气和照亮里边黑暗的光线。这便就是我的老屋。它见证着时代的发展,社会的变迁,经济的飞速,家乡的变化。

望着这从里到外破旧不堪的老屋,我们兄妹几人有种说不出的情愫。

哥哥摸摸这被风雨吹打了几十年的土墙,感觉是那样的亲切,妹妹摸摸这瓦片有种不舍的情怀,我头伸进门缝看看屋里面一种思绪涌上心头。在这老屋里回荡着我儿时的哭声,留下我童年的记忆,伴我成长的梦想。

那时为了改变家里的面貌,我们兄妹几人在父母的带领下,勤耕苦做、省吃俭用。寒假里哥哥和姐姐们就上山砍柴、挖柴蔸,我和妹妹就到街上捡废品卖。暑假里哥哥和姐姐就帮父母收割早稻插晚稻,我和妹妹就跟在父母后面放牛、打猪草、捡稻田里收割完散落的稻谷。平日里,我们有点空闲时间,捡粪的捡粪,种园的种园,放羊的放羊,尽量帮父母减轻负担,为家里增收。在衣着上,兄妹几人从不讲吃讲穿,一件衣服哥哥穿小了弟弟穿,姐姐穿旧了妹妹捡,真是新三年旧三缝缝补补又三年,兄妹几人从没有怨言,学习也非常刻苦。两位哥哥相继从这老屋里跳出了农门,考起了大学。那时我家很是风光,别人都说我的老屋“向山好”,是出人才的地方。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父亲为了改善家里的经济状况,更好地供我们兄妹几人上学。在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下,精明能干的父亲,摆起了地摊,做起了小本买卖。父亲勤劳致富,本着薄利多销的模式,地摊的生意十分红火。小本生意像滚雪球似的由小变大现拥有资本上百万元,在当地已小有名气,人们却说我的老屋“风水好”是个发财的地方。

如今,在外地工作的两位哥哥各自在工作上已小有成就。回到家乡时,湾里人却说我的老屋“地脉好”,是个人才两旺的地方。

关于老屋在当地已成了一个传奇,一个神话,一个故事。

经过几多年的奋斗,我家已搬出了老屋,来到镇区街上,盖起了三层的漂亮小洋楼。虽然我们住进了宽敞的楼房,但我们依然怀念这个老屋,是老屋让我们从小养成了在生活上勤俭节约,在工作上勤奋上进,在干事上务实创新的习惯。

我爱你,我的老屋,不管我们飞得多高多远,我们的心总留在那“窝”。

我的老哥

文/李冰

今年清明节前,我和我妈小住澳洲半年后回到汕头,老哥稍后也从伦敦回国参加学术会议,顺便回家探亲。没有像以往那样邀约亲朋好友,老哥只想与母亲和我共度恬静日子。一周后,驱车送老哥乘机飞武汉,在草木生长时节,在潮汕机场,老哥一句话说得草木也动情:“来,咱兄妹合个影留念。以后你可能经常到澳洲,咱们见面更不容易!”

是啊,回首数十载同胞兄妹,我和老哥同处一个屋檐下的日子却屈指可数。

童年时,我是外公外婆家的“主人”,老哥则是“人客”。16岁高中毕业,我“留城”当工人,长我一岁半的老哥则“上山下乡”。78年高考,老哥“金榜题名”,放下锄头,背上行囊,离开万峰山林场去北京。直至远涉重洋,落户英伦,兄妹的空间距离愈隔愈远,相互间联系也不甚密切。只知他一直是各种忙。

忙忙碌碌的老哥,这些年到底忙出些什么名堂,我一直不甚了了。知道他教学之余,常有著作,曾让他带回他出版的书刊,让我瞧上一瞧,他应声“好”,旋即又加上一句:“很枯燥,不如读你的散文有趣。”每每回国探亲,他总是“忘了带”。在家中,他跟我聊的多是“过日子”,不是“拼事业”,互相吐槽谋生不易。厨房里,我做饭,他洗碗,各司其职,平平实实——他是我哥!

直到那日在微信朋友圈,看到老哥好友发的链接:《从1到N:英国学者为中国创新支招》——《中国科技报》头版头条。那是该报驻伦敦记者对“英国学者”、我的老哥的专访,我才既感意外、又不意外!我深知他一贯的行事风格。有些人做事是未做先说,说了不做;有些人是做了才说,或做了不说。老哥属于后者。而他在家中缄口不言,可能更为着兼顾我的“玻璃心”,怕因他的“有出息”,反衬了妹妹的“没出息”吧?!

要知道,在当年外婆口中,我可是比老哥聪明伶俐多了——那个寒暑假从府城到乡下客居的小哥,“被他妹妹骗去卖了还帮着数钱呢”。而幼稚时兄妹一起生活,让我记住的,也多是一些他的“糗事”。

当年,我是乡下外婆家的“常住人口”,哥只是暂住。他对乡村的无知、略带城里孩子的娇气,很被我们那群野孩子“鄙视”。尤其夏夜成群结队玩“地雷战、地道战”,他远不及“土八路”骁勇善战。有一晚上因为他的“笨”,被开除出队。一个人在外婆的竹林居大门外龙眼树下孤独徘徊,看小伙伴们在野外田园的番薯垅中“游击战”打得激烈,久久不愿离去……作为妹妹,我心内难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气”。但终归我属于那群野孩子,未能离开“组织”,陪伴自己孤独的哥哥。只是那个月光下更显伶仃单薄的身影,一直留在记忆!

他不仅“笨”,还“一根筋”。读初中时,我们都跟在城里父母身边。但父母经常“下乡”,无暇顾及我们兄妹三餐,妈便把我们的粮油肉票证交到她单位食堂寄膳。因此,放学后,我们背着书包去到下水门街妈妈的单位。若未到用餐时间,兄妹都喜欢阅读单位的报纸书刊。有一两个母亲的同事间或会跟我哥逗趣,性格安静的他总是避之不及借机溜走。有一回,这同事又拦住我哥,并以什么借口用粉笔“画地为牢”,让他站在其中不准离开。哥试图逃走,都被他截住。几番来回,又羞又恼的哥哥便站在那“小牢房”中不挪动了。母亲的同事随后离开忙其他事情。但我哥却来了脾气,就那么沉着一副稚脸,站在那一动不动。待那同事回过神来,赶紧过来解除“禁令”,但那少年似乎铁了心,“誓把牢底站穿”。

哥也未能是我处困境时的定心丸。十五岁那年,我在金中高厝塘农场劳动。垦荒时,被山坡坠落的大石块压伤,倒地不起。老师同学扛着担架,走十几里山路,把我抬到潮州中心医院,停在急诊室门外地上。那天,父母刚好都下乡。最先赶到医院的家属是哥哥。那时的我,少女的心思,不太在乎是否伤情严重,在乎的是形象。想着自己蓬头垢面躺在担架上,一副“伤兵败将”的狼狈相,便很羞愧,一直扯着被单,蒙住脸。知道哥哥来到身边,便悄悄拉开被单一角,看到穿着白的确良衬衫的哥哥,长长的衣袖耷拉着,低垂着头,红着眼眶看着我,一声不吭,只把所有的话写在脸上:伤心、焦急、无措、无助。那一刻,我反倒觉得可怜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那些稚拙,犹在昨日,眼前老哥,已步入金秋。几经打听,我终于知道了老哥在其专业领域的研究成果、学术地位令人瞩目。有一专著,由英国卢德里奇出版集团(Routledge)出版,居亚马逊书店东亚图书类畅销书排行榜第13位,被欧盟前主席普罗迪则誉为各国学者和政策制定者了解中国改革、创新的“必读书目”。他曾任全英中国经济学会年度主席。今年五月,他被选为全英创业协会理事——这到底是些什么位置?老哥简单回应:“比较重要”。

终归隔行如隔山,老哥在那些“比较重要”的位置,做那些“比较重要”的事情,于我总是“比较抽象”。于是,我和我妈将他的工作简化为:大学执教鞭,伏案写文章,飞来飞去参加国际学术会议。只是他日渐稀疏的头发、沧桑的脸,使我暗忖他几多付出、几多耕耘,使我不由自主尊称他为“老哥”。

亲情年味浓

文/林国强

又到一年一度的春节了。

我特别想爸爸妈妈。脑海里常会浮现与他们一起吃团圆饭的情景,感受那份难忘的浓浓的亲情。在这渐进的年味中,我突然明白,自己内心对亲情的渴求,竟是如此强烈。

二十年前,每到除夕夜,我们兄妹仨携全家都会到爸妈家去吃团圆饭。母亲总会忙里忙外,我帮衬着做些下手活,开席后我会第一个给母亲敬酒,晚饭后与母亲聊一聊,再陪老爸玩会麻将回家。望着笑如花的爸爸妈妈,全家真的很开心,尽情享受这种浓浓的亲情。与其他人相比,那时的我是幸福的。感谢亲情为我带来微温和所有的感动。

每逢佳节临近,爸妈对亲情的渴望和期盼,那一 份 牵 挂 真 是 难 于 言表。爸妈离退休在家待久了,每遇休息日和佳节,我们兄妹仨总会轮流看望,俩老马上就精神焕发。因为,对常年生活在家的爸妈来说,儿女的探望和问候,是最看重的。

生活中,亲情就如一盏明灯,在悄无声息中照进我们内心的每个角落,或明或暗间,安抚着疲惫的心灵和神经,警醒我们即使在冷漠的社会中仍存在的温暖。当我们在这滚滚红尘之中,承受人世间的种种磨难与挫折,心力憔悴,唯有无私的亲情能带给我们内心真正的温暖。亲情,无求回报,从来不会,它是需要一辈子来读懂……

随着爸妈年岁递增和身体原因,显然不能在家操办团圆饭了,后来还是我想出一个折衷的办法:免得给爸妈添麻烦,我们兄妹仨大家轮流做东去饭店,然后返回爸妈家叙亲情,一直延续至俩老离世。如今,春节年年过,只是除夕夜的团圆饭,少了我们最想念的敬爱的爸爸妈妈。

虽说爸爸妈妈去世已好多年,一些看似平常的小事,默默无闻的爸爸妈妈的身影就在我面前变得高大清晰,那份淋漓尽致的亲情倾泻在我的面前,我对亲情的理解更加深刻,作为长兄的我始终牢记俩老生前的教诲,“兄妹永远要团结,亲情比啥都珍贵!”我们兄妹仨延续父母的好传统,身教言传,因为,小辈们看着呢。如今,我可以告慰在天堂的爸爸妈妈:我们兄妹很团结,一切都很好,请俩老放心。

人的一生,亲情占的比重应该比爱情和友情都多且重,父母对子女,子女对父母,兄弟姐妹之间无可分割的血缘情,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爱,但是却不会因为我们的疏忽而减少,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它悄悄地撞上心头,让我们的心在喧嚣红尘的冷眼讽喻中不再那么冰凉。在我心里,亲情,它虽不如爱情热烈,也不如友情那么醇厚,但它会为你担心、向你关心、替你懆心、想你欢心、逗你开心、请你放心。懂得亲情才是难得。亲情是一种享受,即使痛苦也会觉得幸福;亲情是一种体会,即使心碎也会觉得甜蜜;亲情是一种经历,即使破碎也会觉得美丽。

春节,让我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幸福感。品年味,悟亲情,让我的心灵得以成长,对生命的认识也藉此有更精辟的见解。那心头流淌的文字与思绪,在深情追忆爸爸妈妈的同时,也是那亲情小小的芬芳吧?

父亲

文/江南岸

过去,我们与我的父亲喜欢在那山坡上种些红薯下去,一到秋后就丰收满地红薯。当时并不明白,不久以后,那是我们的父亲要归去的地方。

黄昏的墓地,显得格外孤寂,在墓下面的父亲是永远睡下去了。

我们兄妹忙父亲的丧事,一直很忙。如今可以一起站在父亲墓前,我们的泪水在悲痛的匣子撕开口子后流得一塌糊涂。

绿满山坡,山坡下面的村庄袅袅吹烟升起。我们兄妹们更不忍心墓地下的父亲孤独地守着这一片黄土。墓前没有生命的纸花迎风飘呀飘呀,渐渐远去……

父亲是四十岁做的新郎。

在那个生产队记工分的年代,父亲收养着两个孤儿,母亲是被父亲的善良之举,决定嫁给大她十多岁的父亲。

父亲是在做了多年父亲后才有自己亲生儿子,在以后的日子中,我们兄妹仨被父亲宠着,而父亲更是辛苦地干着生产队最脏最累工分最高的活。

那时的父亲有使不完的劲,生活的重压也压不垮他。他就像一座山一样伫立我们一家人心目中,而仨兄妹就像仨只刚出壳的燕子,张着宽大的嘴,拼命地吞噬着父亲的身体。

一直到了分地单干,父亲更是没日没夜地干。我们兄妹仨的学习态度就像飘散在风中的蒲公英,自由又毫无目的游荡。到了初中谁也不肯读了,太差的学习成绩对我们来说,再读下去也是一种折磨。

父亲那明显压垮的背,一事无成的我们,望着父亲那背就像一把鞭子一样抽打着兄妹仨的良心。我们的父亲明显老了。

有风吹过来,带来了树叶清香。父亲墓前的兄妹仨,眼睛干干的,没有多少泪水流了,只是在那痴痴想着父亲的过去……

我们兄妹长大了,父亲越来越老了。父亲干活的腰越来越像虾米,也越来越怕那耀眼阳光的毒辣,空虚的身子再也榨不出太多的汗水,却始终没有停下那沉重双脚。

长大后的兄妹还是一直跟在父亲背后干活,总是父亲在前面开好垦后,兄妹在后面播种。就像我们兄妹的生命离不开父亲的轨道一样。

我们的父亲也像天下所有父亲一样经历儿女成家,分家的幸福与伤感。高兴时喝酒,伤感时同样喝酒。对我们说最多一句话是树大自直,你们一定要直。

后来父亲真的老了,我们兄妹轮流照顾我们的老父亲,晚年的老父亲的房子清清冷冷,我们去看他时,他大多背坐阳台上,孤孤单单的画面让我们伤感不已。父亲在等待生命的落幕。

这一天终于降临我们的老父亲身上,我们兄妹虽然之前做了这样哪样心理打算。可还是被这一天的到来,心脏针刺般的痛。

邻居都来送行了,四周不断有人过来,我们只能做的事情是给父亲遗像拂的一尘不染和灵堂前的黄花扶正了又扶。如果有来生,我们希望能再与我们的父亲相聚,但不给父亲再做儿女,哪样父亲经不起两世的苦。

父亲的朋友多说父亲一生平凡又伟大,如果换成他们不一定能做成父亲哪样。

我们儿女掏空了父亲的爱,父亲到死也是甘心的。爱到底是什么?

北飞的大雁,你知道,我们如今为什么会在父亲墓前是如此伤痛和自责。

爸爸,一路走好

文/詹小平

爸爸已经离开了我们,只有在梦里才能相见。想起以后再也见不到爸爸的音容笑貌,听不到爸爸的谆谆教诲,再也不能当面喊一声“爸——”只能从照片里、那堆黄土前怀念爸爸,我们做儿女的都肝肠寸断、悲痛欲绝。

爸爸的一生是辛苦奉献、艰苦朴素的一生。爸爸共有兄妹七人,六岁时过继二婆家。读书时由于家境贫寒,兄妹多,家里无钱添新衣,为了一件棉袍兄弟几个抢。直到工作多年还是一件中山装和发了黄的旧大衣。

和母亲结婚后,上要赡养父母,下要抚养我们兄妹四人。爸爸在学校省吃俭用,微薄的工资还不忘给父母买吃买药。当时爸爸最大的心愿就是想全家人住一间宽敞的房子,可在那个吃饱饭还困难、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年代,做房谈何容易,可爸爸和妈妈硬是省吃俭用做了新房。到黄州不久,为了我们又想方设法买了一套,难度可想而知。父母就是这样勤俭节约、精打细算、自力更生,终于在城里有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家。除此之外,还要含辛茹苦供我们兄妹四人读书,家中日子相当艰难。爸爸作为一家之主,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他想方设法挣钱养家,日夜操劳,身体日渐消瘦,靠他的意志和毅力度过了那个艰难的年代。

童年的记忆里,虽没有丰富的物质生活,在精神上却得到了爸爸莫大的关怀。爸爸用博大的父爱温暖着我们每个孩子的心,让我们身心健康的成长。

爸爸的一生是清正廉洁、正直敢言、通晓事理的一生。爸爸年轻时,曾先后担任6年多胡桥中学校长、9年的淋山河高中校长。7年主持黄冈县志办工作,5年担任黄州市职业高中校长,7年任黄州区教委副主任。爸爸任职期间,为了胡桥中学和淋高建校,到罗田深山买树,白天黑夜风里雨里在工地,吃尽了苦,使得两校顺利建成,却不谋一分私利,两袖清风。

爸爸通晓事理,口才极佳,无论贫贱贵富,皆真心交往;无论善恶人事,皆以理处之。家里家外都被爸爸处理安排得有条不紊,和邻里相处和睦,和母亲几十年如一日,相敬如宾。

爸爸的一生是热爱教育、爱岗敬业的一生。爸爸两次被黄冈县评为优秀共产党员,一次县劳模和县人大代表以及全省教育先进工作者。爸爸爱生如子、桃李满天下,过去的学生不忘恩师,在他病重期间不远千里来看望,看见他病床上痛苦消廋的面庞,他们都哭了

……

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都已长大成人,而爸爸却变成白发如雪的老人。因为有工作和各自的家庭,陪伴他的时间也少了很多。他总是说:“你们忙,工作要紧,我闲着没事。”这样一句话,却蕴含着何等的父爱如山。

爸爸,你走了,去了一个没有病痛折磨,没有生活压力的地方,我们相信逝去的是你的躯体,升华的是你永恒的灵魂。如今,对你的思念也常常萦绕心头,触景生情。每当走在街上,看见和你相似的老人,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注视着那位老人,就如同看见爸爸一样,直到老人走远了,才发现是自己在幻想,不知不觉眼泪又流了出来。

每当夜幕降临,天上繁星点点,我就会仰望星空,想象着天堂里的爸爸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想象着爸爸此时是不是也在天堂看着我,仿佛耳边响起爸爸的声音:儿子,老爸现在很好,你不用惦记,照顾好你自己……

爸爸,一个让我一想起便泪流满面的字眼。虽然爸爸已经永远离开我们去了天国,但是我知道自己并不孤单。因为,爸爸的爱一直都在。爸爸,儿子想你了。也许,只有好好地活着,才是报答你养育之恩的最好方式。若有来生,爸爸,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