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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散文

2023/01/01经典文章

唱歌散文(精选20篇)

夜路

文/王丽

小时候顽劣,哪里黑就往哪里钻,根本没把黑色的夜放在眼里。

对走夜路开始犯怵,是上初中后。学校离家特别远,每个星期五回家。山里黑得早,放学时太阳还在树梢,走着走着天就黑了。好在有几个同学陪着,倒也不怎么害怕,但到了去我们村的路,只有我一个人往回走了。

每次我都硬着头皮,快步往前走,边走边忍不住看看后边有什么东西跟着,结果越走越怕。山里野兽多,有时甚至听见狼嚎,那时能听到狗的叫声感到亲切。路上没灯,整个村漆黑一片,只听得见隐约的说话声。这样经历几次夜路后,我对走夜路有了极大的恐惧,但父母整日劳作,也没精力去接我了,只是嘱咐我路上小心。即使心有不满,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幸运的是有次我踏着月光往回走时,听到村头有人在唱山歌,调子很悠扬,不过拖得长长的。听到歌声,我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了,也跟着小声附和着,不知不觉中就忘记了害怕,脚步也变得轻盈起来。

走到村头,才发现是二爷在唱歌。二爷在修水库时脑袋受过伤,有点傻傻的,平时很少听他唱歌的。我一边跟二爷打招呼,一边快速往回走。二爷看到了我,朝我嘿嘿一笑,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唱得更卖力了。回家后,我跟父母说起了二爷唱歌的事,母亲叫我莫理他。“你二爷最近很奇怪,总跟我打听你哪天放假回家”,母亲边吃边说,“看着他神神秘秘的样子,我没敢告诉他。”但我渐渐对二爷有了好感,因为后来的每个星期五的夜晚,往家里赶夜路的我,总能听到二爷的歌声。那歌声似乎有种魔力,听着听着就不觉得怕了。我就是从那时学着走夜路唱歌的,也把这个方法教给了经常走夜路的同学。

初中我走了三年的夜路,有了二爷歌声的陪伴,倒也没觉得怎么害怕。上高中后很少回家,也就很少走夜路了。不过,听父母说二爷还是喜欢夜晚在村头唱歌,时间基本是固定在星期五的,因为那天总有念初中的孩子要走夜路回家。“你二爷是担心孩子们走夜路怕,才故意在村头唱歌为他们壮壮胆呢。”有次父亲跟我说,我想起以前走过的夜路来,一时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别看你二爷傻,心却明白着呢”,母亲说,“有空就喊你二爷来吃顿饭,一个老人怪孤独的。”

参加工作后,偶尔也走些夜路,走着走着就轻轻唱起歌来,也就想起了乡下的二爷来。

小鸟与大树

文/黄秋莲

一棵大树和一只鸟儿是好朋友。鸟儿站在树枝上,天天给大树唱歌;大树呢,天天听着鸟儿唱歌。

日子一天天过去,寒冷的冬天就要来到了。鸟儿必须离开树木,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大树对鸟儿说:“再见了,小鸟!明年请你再回来,还唱歌给我听。”鸟儿说:“好的,我明年一定回来,给你唱歌,请等着我吧!”鸟儿说完,就向南方飞去了。

春天又来了。原野上、森林里的雪都融化了。鸟儿又回到这里,找她的好朋友大树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大树不见了,只剩下树根留在那里。立在这儿的那棵大树,到什么地方去了?鸟儿问树根说。树根回答:“伐木人用斧子把它砍倒,拉到山谷里去了。”

鸟儿向山谷里飞去。山谷里有个很大的工厂,锯木头的声音,“沙——沙——”地响着。鸟儿落在工厂的大门上。她问大门说:“门先生,我的好朋友树在哪儿,您知道吗?”门回答说:“树吗?在厂子里给切成细条条儿,做成火柴,运到那边的村子里卖掉了。”鸟儿向村子里飞去。在一盏煤油灯旁,坐着一个小女孩。鸟儿问女孩儿:“小姑娘,请告诉我,你知道火柴在那儿吗?”小女孩回答说:“火柴已经用光了。可是,火柴点燃的火,还在这个灯里亮着。”鸟儿睁大眼睛,盯着灯火看了一会儿。接着,她就唱起去年唱过的歌儿,给灯火听。唱完了歌儿,鸟儿又对着灯火看了一会儿,伤心地飞走了。

蛋糕唱歌

文/邓文梁

在滚滚天轮下长大的我,对于分布在漫山遍野里的矿山建筑群,总有一份来自心灵和血液里的眷恋。

打小我就知道,在那些很不正式,没有厨房、卫生间、餐厅之分的住房里,住着数以万记的“半边户”。每逢过年、过节,这些房间里都会弥漫出浓烈的思乡思亲之情。在那些高低错落的家属区里,会飘出“半边户”汉子聚在一起喝酒猜拳的喧闹声。喝到七八分醉的时候,有些汉子的眼角就会挂出晶亮的泪珠,在哽咽中诉说妻子的贤惠,儿女的漂亮和可爱。而在一排排的单身职工宿舍里,单身的汉子们,会在杯盘狼藉的小桌上,支起有些发晕的脑袋,向着窗外的远方眺望,眺望被山河阻隔的家乡和亲人……

也就是在那些时光岁月里,我知道了成年男人的苦恼,知道了远离亲人、远离故土的无奈,知道了相思的凄苦和被时空幻化的记忆的美好。

悠悠万物,百态人生。我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成为新时代的“半边户”。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五月天,我将那些在长年累月里形成的思维定势和人生规划一举打破,带着简单的行李,辞别了故土、亲人,近乎冒险地闹入了深圳这片发热发烫的前沿阵地,寻找人生的梦想,生命的价值。

在深圳,高楼直插云霄,遇上有雾的天气,那些楼宇里闪出的光亮,酷似天上的星星。在深圳,不仅可以领略到陆地上的繁华,还可以凭栏远眺大海的辽阔,那些通江达海的海岸,充满了无限的生机与活力。

原来就是如此的这般,一艘艘起航的船舶,把世界连成了一片,特别是“一带一路”战略规划的制定,开辟出新的海上丝绸之路,把梦的缤纷闪现于生命的巅峰。这里呵,人多、车多、红绿灯口多,高架公路、立交桥上的那些车辆,全都载着各自的使命,奔弛在寻梦的征程。这里的年轻人,来自五湖四海,他们披星戴月挤公交,即使是被车门夹住了头,也不会叫一声痛,喊一声苦。这里的房价高,高得近乎天文数字。这里的出租屋贵,贵得几个月一个价,价格像青藤,不断攀升,却挡不住人潮一拨拨的朝此席卷、汹涌、奔腾……

多少个日夜,我辗转反侧,苦思冥想,在竞争的大潮中,我开始迷恋这里良好的制度,创新的机制,以及人与人之间的那份特有的“美好”。在这里,我学会了与对手相处,保护对手,维持竞争生态。因为,我曾被对手“打压”,临走时,对手却给了我一个更好的发展机会。因为,我曾被人藐视,被人预言不可能,可最后藐视我的人却为我鼓掌,为我祝贺。这就是如火如荼的前沿职场,这就是让人亦喜亦忧的深圳。

在这期间,我的目光,无数次穿透楼宇间的星光,飞临我的故乡,我的矿山,我的父母兄弟姐妹和妻儿老小,还有那座美轮美奂的生态旅游城市。他们在时空的缝隙里给我安慰,给我力量,教会我如何坚守,如何挺立,如何用淡定的心态增添生命的魅力。

是男儿,也有柔肠寸断的时候。想一想,最是那小儿有味。生日时,我还没来得及给他打电话,小家伙的电话却火急火燎地追了过来,穿透时空,直捣我的耳鼓——“爸爸,蛋糕唱歌……”当时我正奔弛在高速公路上,那轰鸣的发动机声,如闪电一般淹没了儿子的声音,我眨了眨眼,轻声说:“缤——爸爸祝你生日快乐,茁壮成长!”接着,我轻声哼了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不知小儿在故乡的那头听到没有。

芙蓉的爱

文/月良土车

在花鸟市场买了两只芙蓉鹦鹉,特请师付挑选一公一毋配成一对,虽是乱点鸳鸯拉郎配,认为感情是可以培养出来的,比形单影只或两公两毋要强。果然,两只鸟儿咭咭啾啾咭咭啾啾地鸣叫,还互相梳羽,恩爱亲觜,生活得十分和谐。从此,家里就多了一份工作,一份开销,一份热闹。

芙蓉鹦鹉很漂亮,红红的嘴喙,白眼睛圈象一个粉点,翠绿的羽毛,翅下胸围却缀着粉黄色。喜欢鸣唱,早晨,上午,中午,下午,傍晚都要忘情的唱-阵歌,声调很清脆婉啭,有时唱歌把眼睛眯上象歌星-样的进入状态,白眼睛圈就构成-个大大的浓浓的粉点,真是好看。公的体形稍大一些,唱歌时能转很多弯,毋的体形稍小一些,唱歌时不能转很多弯,但两只同唱时,男女二重唱特别有味道。男的拖长调,女的和短音,我覚得胜过宁相杰与搭挡唱的纤夫的爱。

这鸟儿很好饲养,瓜果蔬菜样样都吃,苹果,西瓜皮,包菜,白菜都吃,不挑食。主食是小米,火麻子,都要带売的,有次我买了黄灿灿的精小米,反而不领情。开始不知道它的嘴喙有这份技术,只见它啄小米有东西从嘴边掉下来,原来是吐出来的空壳壳。爰喝水,一天一杯水不能少,买鸟时就听说了,一天忘记喂食可以,一天不喂水就会坏亊。

买来不久就过热天。今年的热天特别反常的热,连续高温不退,很多地方都成灾。七月流火,鸟儿们在精心照料下生活未见异常,进食正常,唱歌正常,身体也正常。在烦燥的大热天,有美丽的芙蓉鸟儿作伴,有婉啭的歌声听闻,抵消了许多无名的火气。

暑气渐消,天气转凉,人精神大好。不知是从何时开始,鸟笼里开始了打斗,有鸟儿咭咭嘶叫,扑扑乱飞,并伴有羽毛散落。妻早发现,说一只总欺负另一只,只怕不是一对,是一对怎能一只欺负另一只呢?根据个形大小,鸣叫差异,我肯定说是一公-毋没错,但一公一毋应该恩爱,不应该打斗呀!经过仔细覌察,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奥秘,原来是公芙蓉强行爬背,毋芙蓉躲闪逃避,演出追打闹剧。公芙蓉青春力壮,正值旺期,欲火中烧,不知怜香惜玉,霸王硬上弓,强行爬背。毋芙蓉死活不从,挣扎逃婚,尖闹哭叫,因笼小体弱,无处藏身,只能沧天恸地。公芙蓉喙尖爪利,直把毋芙蓉满背的翠羽扯脱,露出丝丝血痕,惨不忍睹。我也强行干涉,欲制止纠纷,效果为零,当时那刻平服下来,转背就是涛声依旧。有天我出外回家,看见毋芙蓉躺在笼底一动不动,伸手去摸已是冰凉。

惨案发生后,心里十分悲凉,也十分不解悲剧产生的原由,上网查看资料,才恍然大悟。原来芙蓉鹦鹉的生活习性虽饮食随意,繁殖性强,但要它繁殖后代,一定要另置新房和产房,二层楼有通道的密闭居室,不见条件毋芙蓉是不产卵的,如现在有的女孩没有房子就不肯结婚一样。现在的房价是天价,工薪族望房悲叹,合全家之力一辈子也购不起房。遇上一位有这样起码要求的心仪的女孩,自已又心急火燎,恋爱多年不成正果,一意追求,女孩死活不从,扬言分手,这样惨案发生了,报刊电视上时有所闻。不知这是人性的悲剧还是社会的悲剧!

我很后悔,应该早点懂得这些常识,因为我是有能力为心爱的芙蓉们构筑一个安乐窝。

文/谢紫君

大家好,我叫谢紫君!是一个活泼的小女孩。我在锦丰中心小学三年级八班学习,今年十岁了。我的家乡是一个美丽的城市。妈妈告诉我,那是伟大的周恩来总理的故乡——淮安。你们去过那里吗?

我长着一张瓜子脸,浓浓的眉毛,显得我的眼睛不大,但也算眉清目秀哦!忘了告诉你们,我扁扁的鼻子旁还有两颗像蚂蚁一样小的黑痣,但这并不影响我的长相,妈妈说这是我的标志,长大了应该很有志气吧。我有六十七斤哦,想不到吧!可从外表看,我一点儿都不胖。

我喜欢画画、看书、唱歌。画画能让我想象力更丰富;看书能让我学到好词好句;唱歌的时候我很快乐,可以让我像鸟儿一样轻松自如、自由自在。

我有我的优点:勤奋好学、乐于助人。但我也有缺点:粗心大意。优点嘛,继续发扬啦!缺点嘛,必须改正。这就是我,一个自信爱笑的我。我相信没有最好的我,只有更好的我。你们喜欢我吗?

蒲扇

文/黄孝纪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唐朝诗人杜牧的这首《秋夕》,描述了一个寂寞宫女的形象。流萤,夜色,牵牛织女星,这些自然的物象,古今皆然,人所共仰。不同的是,宫女手里拿的是轻罗小团扇,民女则大多摇的是粗糙大蒲扇。就比如我的家乡八公分村,直到二三十年前,村夫村妇扇风所用,莫不是棕树阔叶所做的枯黄色的长柄蒲扇。

在八公分村,每户人家的堂屋,都有一个砖砌的大灶台,俗称正灶。正灶的两旁,靠墙安放了宽边长条凳,形如大曲尺。这里,一年四季都会有一把旧蒲扇,或放在条凳上,或插在条凳与墙壁的缝隙间,或者干脆丢在条凳下的地面上,与干柴干茶籽壳炭块为伍。一日三餐,主妇生火做饭做菜,满屋子烟尘弥漫,呛得咳嗽不断,双眼流泪,顺手拿了蒲扇往灶坑不停扇风,拍打灶砖啪啪作响。灶膛里的火光便熊熊燃烧起来,烟尘渐小渐淡,往楼上升腾,从木格窗户游出,在瓦屋面上漂浮起长长袅袅的浓浓淡淡的炊烟。这把蒲扇经年累月地使用,早已破烂得不成样子,不管从哪户人家拿出来,都是一把标准的济公扇。

品貌周正的包了布边的好蒲扇,入夏后,村人便从收藏的角角落落找了出来,摇在了手中。漫长的炎热天气,全凭它扇凉,驱赶蚊子,哄孩儿安睡。尤其是年迈的老妪,整日里一把蒲扇不离身,有一下没一下摇着,打着小盹,就是颤巍巍出个门,出个恭,也要拿一把大蒲扇在头顶搭个凉棚,遮挡白晃晃的太阳。

童年的我,生活在老厅屋的两间旧瓦房,房子逼仄,又无蚊帐,夏夜躺在床席上,背如火烤,蚊子又多。每晚睡前,母亲从床底下端出那个破旧的大瓦盆,装一盆秕谷点燃,放在卧房中央,敞开与巷子相通的侧门。房里巷外,浓烟弥漫。母亲咳呛着,拿一把蒲扇在屋里扇烟,把浓烟扇向卧房和堂屋的每一个角落,熏得蚊子仓惶而逃。我们提了长凳矮凳,在石板巷子里乘凉。巷子里坐满了村邻,大人们坐着摇蒲扇聊天,讲古,吸土烟。孩子们或席地坐卧,或笑闹追逐。每一阵突来的夜风,都会引来舒畅的赞叹。常有人趁着夜色,从老井里提一茶壶凉水来,大伙你一碗我一碗,喝得心里舒泰。石板巷子的上空,天湛蓝深远,星光闪烁,偶有流星和夜鸟飞过。通常夜很深了,我们呵欠频繁,才进屋睡觉,任凭房门大开。母亲常说:“心静自然凉。”她摇着蒲扇,一扇一扇给我扇风,我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不动,慢慢就不热了,能睡到天亮。

我上中专的那两年,曾经很喜欢唱歌。那时我家早已住在村子最南面的新瓦房,暑假里在家,每到入夜,我从门前的水圳里提了水,把屋旁的小禾场泼一遍,降下暑热。吃过晚饭,我们一家人提了凳子到禾场上歇凉。在皎洁的月色里,屋旁的杨树和苦楝树的枝叶在南风里哗哗作响,田野空蒙,蛙噪虫吟。对此良辰好景,我心情愉悦,常引吭高歌。一首接一首,要唱上很多首从学校学来的流行歌曲。我的父母和姐姐,都说我唱歌好听,我也自认嗓音不错。我唱歌的时候,母亲会不时给我扇上几蒲扇。

母亲去世不久,我写了一首《月夜》的十四行诗,忆及了她摇着蒲扇聆听我唱歌的这段难忘时光——

月夜

不久前还散着欢笑的我的老家,
在这月夜该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也许我亲手所栽的苦楝的落花,
又铺满了那座大门紧闭的瓦房。

遥想我那不知忧愁的快乐少年,
每到傍晚便在临溪的屋前歌唱。

一位老人常静静地坐在我身旁,
手中挥一柄替我驱蚊虫的蒲扇。

我的歌在蒲扇的风中翻飞停留,
直到那轮皎月向西天微微斜坠。
可是如今,温馨的场面不会再有,
这美好的月色又怎能把我抚慰?

因为对面林中覆盖花圈的新坟,
那里埋着我的眷恋,亲爱的母亲。

听哈尔滨的春天在唱歌

文/段造正

哈尔滨的春天是矜持的,总是姗姗来迟。4月,2016年的第一场雨预示着春天悄然而至,冰城似乎从寒风刺骨中渐渐复苏,被小雨洗过的大地冒出零零星星嫩绿的草芽。虽然春天近在咫尺,但这里仍然没有大片黄澄澄的油菜花、没有烂漫芬芳的樱花、没有叽叽喳喳的小燕子……冰城的春天,哪里有你的乐章?

那天,我终于在公司哈尔滨的香福汇项目部找到了答案。在那里,项目部员工们脸上争相流露出了对春天的渴望。他们对春天的感受不仅仅只是肌肤的温暖,还有心灵的酣畅和陶醉……

项目经理李磊说:“春天就在我的眼睛里。”他用独到的眼光紧盯当地市场动态,识别资金投入风险,找准工作发力点,发现项目内部人才,带领团队争创新辉煌。

执行经理王炜贵站在已经结构封顶熠熠生辉的5栋主楼前,计划今年要完美交工,为冰城再增加一道美丽的风景。他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钢筋,收获大楼。”原来,春天的歌声就在钢筋和混凝土里。

项目书记高必武组织员工再次温习“三心”后,发现大家的精神状态明显有所提高。他说:“‘三心’教育像一阵春风,吹散每个人心上的雾霾。”春天的歌声就在自信心、责任心和进取心里。

工长孙泽龙满脸洋溢着笑容:“春天到了,大干特干的步伐也近了。”这个小伙子总有用不完的精力,每天在他主管的工地上绕十几圈都不说累。他说冬休那段时间他闲得心慌,就盼着早日复工。哦,春天的歌声就在他那充满活力的身躯里。

安全员王长驹在施工现场巡视的脚步也变得更加轻盈。他说:冬天时,身着厚重的棉衣棉裤在41万平方米的工地巡视一圈,汗水浸透衣裤,那种又湿又冰的感觉很难受。春天就在他的春装里,身轻如燕的他定会更加谨慎,不放过任何一个安全漏洞。

技术部的刘彦英抱着一摞摞图纸奔跑于现场和办公室之间。他开心地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我要努力工作学习,奔向自己的目标。”春天的歌声就在他的脑袋里,播种、耕种、收获……

冰城的春天虽然没有南国的姹紫嫣红、没有喧闹和热烈,但是在哈尔滨香福汇项目部,每一位员工心中早已春意盎然。他们一起奔跑、一起歌唱、一起成长,向着远方,向着太阳!

听,海在唱歌

文/韩欣悦

海,总是美的。

海水是清澈的,透亮的。一波波浪花袭来,夹杂着斑斓的海螺和贝壳,海边上有小孩子拿着彩色的小铲子和小桶,捡起刚刚被冲上海岸的海螺和贝壳,像珍宝般装进小桶里,这也算是对曾经生活在里面的小生命的一个见证。最令人开心的是数十人无论认识或不认识手拉着手,筑起一座“人墙”,海浪奔来,数十人纷纷上跳,下落时,总会有人摔在水中,那时海浪已经退去,只剩下被海水淘洗过的绵软细沙,即使摔得仰面朝天,却一点也不觉疼。

海风是温柔的,恬静的。海风中有淡淡的海水味,并不是那么湿润,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温柔的。也有时候是猛烈的,浸过海水的手被风一吹,没有血痕,却也生疼。不过,在天气晴好的时候,倘若能在沙滩上晒着日光浴,喝着果汁,吹着海风,随着潮涨潮落,看天边云卷云舒,那真是一件无比惬意的事。

海滩上的沙与沙漠中的沙是迥乎不同的,海滩上的沙是水的杰作,绵密而细小;沙漠中的沙是狂风的成绩,尖锐又粗硬。我见到一个小女孩在海滩上专心致志地堆沙堡,那份认真和肃穆,像是在创造一个世界。一个大浪花奔涌而来,霎时间,城堡被摧毁了,我生怕那颗幼小的心也会像细小的沙子一样零零落落,然而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小女孩还是乐此不疲地重新再来,那些最平常不过的沙粒在孩子手中变得那样充满生机和趣味。

海浪袭来,又有不少的沙粒留在了岸上,我猛然觉得沙是很可悲的。原本它是海底巨石的一部分,无可摧毁,后来,却成为了众多细小沙粒的一部分,一个小小的海浪便可带着它随波逐流。人亦是如此,团结一心无坚不摧,散了之后,只能跟着命运漂流,形单影只。

我热爱大海,爱它与陆地不同的风景,爱它教我的那些哲理。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如果拥有了豁达的胸怀,还有什么会令我们无法释怀呢?如果我们心里都住着一个在海滩上玩耍的孩子,还有什么会令我们沧桑憔悴呢?

听,海在唱歌。

明亮的爱情

文/夏雪飞

当年,她刚到法定结婚的年龄,就告诉父母,要嫁给他。

父母大吃一惊后,极力反对,因为她相中的他,是本村人,长相一般,个子也不高,而且家境贫穷,怕是给不了她幸福。母亲说:“你要嫁也嫁个条件好点的,你大嫂给你介绍的那个小伙子不就挺好的嘛!虽然小伙子腿脚不太好,但是家里条件好,你可以过好日子啊!” 她用力摇头说:“我就相中他了,别人谁也不嫁。”最终,父母拗不过她,只得同意了。

她没要求他轰轰烈烈地娶她,只是两家的人简单地吃了一顿饭,她就拎着自己的衣服过去了。

他非常感激她的爱,开始早出晚归地工作,想让她过得好一点。有一天,他下班时天有些黑了,想到她还在家里等着他,就骑着自行车慌慌张张地往家里赶,不曾想,在一个拐弯处,被一辆汽车撞倒,所幸,只是把左胳膊撞骨折了,没有生命危险。

他的胳膊打了石膏,只得请假在家休养。她很心疼他,开始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他吃着她做的饭,尽管味道不好,他仍大口大口地吃着,连连夸赞:“媳妇,你做的饭太好吃了。”

她羞涩地笑了,说:“一直以来都是你做饭,我做得不好吃,但是我会努力学习做饭的。”

他拉过她的手,认真地说:“哪里?你做的饭真的好吃,因为这饭里有爱。”这时,细心的他突然发现,她的手指被切破了,还有血丝往外渗。他心疼极了,急忙给她抹了云南白药,贴上创可贴。

她不好意思地说:“平日里被你照顾惯了,切菜时不小心切了手,没事的,以后慢慢就熟练了。”见到他仍然难过,她就唱歌给他听,她唱的歌很好听,很快,他就被感染了,跟她一起唱歌,小家充满了温馨。

等到他伤好了,她提议,用攒下的钱购买一辆农用车,她要和他一起去集市上卖菜。他同意了,拿出所有的积蓄买了一辆农用车。

每天,天还没亮,小两口就去批发市场挑选新鲜的蔬菜,然后辗转于家乡的集市上卖菜。他们特别诚信,不蒙不骗,分量给得足足的,她还赠送每位顾客一个大辣椒。她天天陪伴在他的身边,特别开心,没人买菜的时候,她就跟着音乐唱歌,唱的山歌竟能够跟原唱相媲美。日子长了,家乡的人都知道有个会唱歌的辣椒嫂,都愿意到她那里去买菜,感受他们的幸福爱情。他们的生活也因此好过多了。

后来,有位顾客听了她的歌,大为赞赏,推荐她去参加镇里组织的农民歌唱比赛。在他的大力支持下,她鼓起勇气,去镇里参加农民歌唱比赛,竟然一举夺冠。这之后,她开始参加各种演出,用甜美、清脆的歌声赢得了不少奖项。她成了小镇的名人,大家都知道了,她是位盲人,却能把生活过得有声有色。

有记者来采访她,问了她一个问题,“听说你当年是自作主张嫁给他的,为什么呢?你相中了他哪里呢?”

她莞尔一笑,说:“我和丈夫是小学同学,当年,因为视力不好,总是有同学捉弄我,每次都是他拦住同学,不让同学欺负我。我还记得,我只上了四年的学,就因为视力严重下降而退了学。而他帮助我削了四年的铅笔,抄了四年的笔记。那时,我就记住了他的好,就决定,长大后,如果他还没有结婚,我一定要嫁给他。”

人们明白了,原来她眼睛不好,心却特别明亮呢。

精美的石头会唱歌

文/曹树花

在这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日子里,我有幸随“万里茶道·史海寻迹”《尚义文化》系列文化采风活动小组走进石人背,即刻被石人背地质公园的景致所倾倒。

我生在小山村,对石头并不陌生,但是,当我看到石人背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头,竟被眼前的景致所陶醉。目睹这些石头神奇的场景,对大自然肃然起敬,不敢有半点造次。

石人背是由一对大人背着小孩的象形石而得名,有老虎圪洞、石人背神泉,峡谷、骆驼石等组成,是2500万年前地震断裂时自然形成的象形石群,这里奇石林立,千姿百态,各种石头皆有形状,或圆或方,或片或柱,大石如磨,小石如豆,嶙嶙峋峋,举目可寻,石人、石马、石象、石蛙、石鼠、石龟、石柱等形象逼真,惟妙惟肖。有的桀骜不驯,有的饱经沧桑,有的憨态可掬,有的顽皮淘气;有的好像在仰望蓝天白云,有的似乎在低头沉思,有的犹如一位美丽的俏佳人托腮妩媚,让人流连忘返,不肯离去。每一块石头都卓尔不群,绝世而独立,宛如一幅生动而跳跃的画,一曲美妙而悠远的歌。

你看,石蛙蠢蠢欲动,灵气十足;石鼠长尾翘脑,搔首弄姿,左顾右盼,似觅食,似贪玩,似跳崖;石象跪地休息,闭目养神,安详沉静;还有那只小石狗,规规矩矩的卧在主人的脚下。驻足于“塞外石林”间,凝视着齐刷刷排列有序的那些六棱石柱,是大自然风雨雷电的磨炼,还是人间灵气的诱惑,“塞外石林”神奇而梦幻,给我留下了无限的想像的空间。那一对石人,既像大人背着小孩,又像小伙子背着媳妇,也像闺蜜姐妹在嬉戏。还有的石头似家庭聚会,如夫妻共餐,像孩子玩耍……天然造化,神态各异,增添了多少情趣,大自然能把山岩镌刻成这般栩栩如生的画幅,怎不让人心生敬畏。

在平坦开阔,一望无垠的“空中草原”,大风中凝望那尊石骆驼,驮着一袋货物,跪望着北方,虔诚无比,风雨不动。传说在远古时期,天下没有食盐,人们无力劳作,苦不堪言,田野荒芜,粮食无收。玉皇大帝得知后,体恤民情,派太白金星率领一路驼队为人间送盐,欲将盐撒入察汗淖尔湖中存储,以供人们长久食用。当驼队到达石人背时,其中一头骆驼偷吃了运送的食盐,触犯了天条,玉帝大怒,将其点为石头,向北跪拜察汗淖尔湖。望着这头石骆驼,我的脑海里闪现出一队浩浩荡荡的驼队,一路驼铃丁当,仿佛长河、落日、孤烟就在眼前。

如此美丽壮观的石头、石阵,就是大自然赐予人类的瑰宝。似乎天地独佑这片山水,把大自然的万千气象,都凝结在这石头之中,幻化为永恒。每块石头都满携着灵性而来,透出招人喜欢的倩影,都有一个独特的寓意和故事,让人浮想联翩。驻足在这些石头面前,轻抚它们,我有些窒息,甚至有些敬畏。

当地人讲,石人背村里有一眼神泉,四季流淌,村里的人们很少生病,八九十岁长寿者颇多。难道石人背里的石头莫不是与这神泉也息息相关?经年的栉风沐雨,这些石头更显现出它的灵气,坦坦荡荡,丰姿秀美。

“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精美的石头会唱歌,它能给勇敢者以智慧,也能给劳动者以收获,只要你懂得它的珍贵,山高那个路远,也能获得……”回程的车上,孟老师唱起了电视剧《木鱼石的传说》的主题歌,是啊,尽管石头不言,但自有情怀,精美的石头是上苍的恩赐,大自然的杰作,它的美只有爱它,护它的人才能懂……

白鸟

文/谭瑜皙

黄粱一梦三十年。

“嘿,醒醒!”“让那傻子给吓着了吧!”“要是我,我也不乐意给顾家唱歌!”人声渐渐地嘈杂了,她感到有人在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像神奇的心跳声。

等等,她不是在做“关怀老人”的志愿活动吗?

眼前的天空明亮的像小时候淬了蓝色糖精的棉花团。“你们是?”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来,一旁的布衣男人愁苦的脸一下开朗起来,“白小姐,请你继续把歌儿唱完,我们付了钱的,顾二虽傻了点,你至于跑出来吗?”

“这是多少年?”“1983年,长沙!顾二听不到你唱歌又要,哎,快点!”缓神间眼前撞来一团黑影,那黑影发出咕噜的声响,是个小孩,身体在不停地抽搐,穿着的大灰袄前襟湿了一片。“顾二,白小姐来了!”男人说道,她瞟了一眼流口水抓着她衣服不放的小孩,小孩的两只眼睛不正常上翻着,如同某丛林里的野兽的状态。“你,就是顾二?”

“姐,姐……来……看……我……”顾二拉住她往家门里带,手腕拽的生疼,入到里屋,床上躺了一个不停咳嗽的老人,屋里长久没有透过阳光有股发霉的气味。顾二搬来一条板凳,乖乖地坐下:“唱……唱!”她只好哼起歌来:“有些生命在岁月中早已难辨真假……”

唱完,那男人送她回家。“我是顾傻子的舅舅,你也知道,他生下来就得了怪病。”“什么?”“顾家有个长子,特别聪慧,南方的瓷业有一半是他的,谁可知,有天夜里,傻子掉进水塘里后哥哥去救人,头磕到石头就……”后来呢?“罢了,不提了。”

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她一夜无眠,第二天,顾家又请她去唱歌。顾二拖着她去看自己的宠物:“这不是鸟吗?”“……”小孩想说却因激动说不出来,“白……白……色……嘟”,小孩异常兴奋,“白……鸟……名……名…字!”她看着眼前的小孩,心莫名地为他觉得悲哀,这样的人生,值得开心吗?

来年的春天,她带着小孩去了他家后院的菜地,菜地不远处有一垛冬天的干草,小孩带着小鸟在上头“跳舞”,样子十分滑稽,小孩会知道自己的不同吧?他的人生还能这么快乐吗?“嘿,顾二,你听着,白鸟在希腊的史书里代表着希望,你得努力让自己有一点点不一样,望你绝处又逢生!”她几乎是大声的说完了,这是美好的祝愿,也是对生命的敬畏。然后望天大笑。

故事讲到这里就断了,因为1983年的她回到了现在。像原来一样的为生计奔波,但有空仍会去给老人唱歌。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

“你知道楼下那个书店老板吗?是个智障儿,那天我看到他在看书!”“嘘,他害死了他哥哥,母亲因为哥哥的事跳了河,最后父亲得了重病只能躺在床上。”“真的?”“你看到他院子前埋的那只鸟没?据说是他哥哥临死之际停在他肩头上的……”

她鬼使神差地走进了那家书店。

小男孩早已苍老,五官皱到了一起,眼睛还是不正常翻着。

她只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不幸会被别人传诵,而生命却融于永恒,白鸟啊,白鸟,望你绝处又逢生。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的春夏秋冬。”

她轻轻地哼着。“为什么喜欢听我唱歌?”

“因为……像……白……鸟……一样。”

多么美好的祝愿,她想。

听,流光在唱歌

文/风吹馨兰

苦荞茶。

苏苏早上扔到桌子上几袋凉山特产的苦荞茶后,便一阵风似的没了踪影。想,换换口味也不错,便撕开袋泡上了。几分钟后,杯子里已呈现清亮的淡黄色,一股粗粮特有的气息徐徐的漫溢开来,把冬日的清晨也滋养出了味道。

待水稍稍降了些温度,便在这种已然飘荡的米香里,饮下了第一口茶,入口的饮品清淡而略带一丝香气,许是早饭吃得过于仓促的缘故,看着那沉在杯底的淡棕色的苦荞颗粒,一心想吃上几口,已解那米香带来的诱惑。

几番较量,终于将泡出的茶喝得只剩下杯底的几口。于是,左手旋杯,并迅速将杯沿倒立在嘴边,几颗苦荞颗粒顺势被我旋入口中。失望的是,品尝过后,香气皆无,只余浅浅的苦在味蕾中久久不散。不禁莞尔。

原来,在许多你可以触及到的美好下,总有一些苦深藏着。就像我们的人生,无论是妩媚多姿,还是云淡风轻,闲适掩盖的背后,总有一些苦涩的本质,是我们所不能摒弃和根除的。而能在苦涩中孕育出怡人的香气,也并不是苦荞的专利,我想,你我都可以。

亦或,在更多的时候,许多的美好只要适度欣赏就好,近了或远了,都会与你的初衷背道而驰。我们都是普通人,品的是清茶,而不是苦涩。

棉布衫。

这个季节,于我有些迟钝。不飘雪的日子,阳光明朗的映上墙壁,细小的尘埃,连同笔尖滑下的淡墨,都在问候着缺少诗意的冬。

女儿三岁时笑嘻嘻的照片,一直霸占着案头最显眼的位置。小家伙有着清澈的眼神、白净的小脸、几根根儿不怎么听话的黄头发、还有用格尺量比后可以占到大半个脸的大额头,都是那么的惹人怜爱,又令人忍俊不禁。这喜欢,是天然的。缘于血脉,亦缘于母性。

我明白,有些情感就似贴身的棉布衫,总能用舒适柔软的材质于你看不到的温暖。而有些情感更像头顶的浮云,一生都在漂泊,季节变换,还会雨雪交加。

其实,人生得失。不过是万千河流中细小的沙石,光滑与锋利到最后都会随水流移,无影无踪。所以,对生活又何必计较太多,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而珍惜眼前的每寸光阴,珍惜你已拥有的平淡所得,才是自己的菩提。

如此这般风景看过,你便发现,尘埃里的世界原来也可以如此安静,一切,都在。一切,似乎又都是虚无一片。只有妥帖的棉布衫,在匀称的呼吸里,坚定的与梦同眠。

流苏巾。

这是一款产自云南的编织围巾,有着长长的流苏,色彩搭配极具民族特色。不过是深红、土黄、墨绿三色,已足够将其韵味静静燃烧起来。

一楼向阳的办公室,早晚都有些凉意,穿的厚了,伏案时颇觉臃肿。穿的薄了,总感觉有凉气从颈肩部开始游走。索性从家里拿了这块一直无用武之地的,厚厚的流苏巾披上。于是,小小的幸福便在这块流苏巾里跳跃开了。

想来,其实每天都会有这种不起眼的小幸福被忙碌的心所忽略着。当你手握文字吟咏平仄,当你轻拈花瓣寻找香径,当童心大起,你自顾自的踢着石子与冷气对峙,当你做回内心的自己,斜倚黄昏等候月光……所有的这些,都是给养你的水泽,流量不大,却滴滴入瓮。

人的情绪,不可避免的会在每个时段走入低谷。你不妨顺其自然的去体会那些混沌与黯淡。只是,你得记住,指缝流光的日子,就在转身后。有些时候,你只需抬起头看看天空,眼光里,就会静静的开满蓝莲花。

会唱歌的石头

文/潘姝苗

不知为何,最近心肠越来越硬,像块石头。看到儿子不听话,劈头盖脸一顿咆哮,直训得他声泪俱下,还是不依不饶,俨然一“虎妈”;屡次叮嘱老公,脏袜子别丢在沙发上,可最后还是我把它拿走,这次彻底没了耐心,抱怨他:“怎么这么不长心,自己洗去,我不伺候了。”眼见父母日渐苍老,只是沉下脸来,一味自顾地悲戚,并不去讨好他们,甚至连一个电话也不敢打去,怕口气流露哀伤,更怕听到母亲叹息。

一日做梦,梦到父亲,许久不曾有过碰触的手,紧紧抓着我,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醒来,半天不能动弹,念岁月里的那些爱之切,叹流年带走的全是脉脉温情,唯独留下一颗坚硬钝感的痴心。猛然想起童年唱过的一首歌——《雨花石》,“我是一颗小小的石头,深深地埋在泥土之中,我愿铺起一片五彩的路,让人们亲亲密密一片欢乐。”吟唱之间,回忆有次放学不归,跟同学去她家玩。父亲不知我的去向,沿山路找寻,弯弯曲曲几里地,从中午走到日落,才被他找到领回家。现在想到年少时诸多淘气,以及那份不离不弃紧随其后的亲情,不禁湿了眼眶。

从璞玉到顽石,石头用途极广,可佩戴、可养颜、可定情、可做景观、可当食材、可盖房屋,虽有高低贵贱之分,却能雅俗共赏。《石头记》是国人心中的红尘,殊不知上演的这么多情愁别绪,本出自一块顽石。此石自经锻炼之后灵性已通,因未被选中用来补天,常悲伤自怨,后被茫茫大士、渺渺真人二仙缩成扇坠大小,携到那“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锦繁华之地,温柔富贵之乡走安身乐业”。石头披上锦衣,似认不得故乡,只管做它的春秋大梦去了,却不料万般风流,不过一哭同悲而已。

古人云:“山无石不奇,水无石不清,园无石不秀,室无石不雅。”赏石可清心、怡人、益智、陶情。郑板桥为其画作《竹石》题诗曰:“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现实有时候就像一颗石头,圆滑、尖利、璀璨、厚重,虽不乏坚韧,却也不妨让滴水穿透,被纤竹破肚。板桥创作须有境,“茅屋一间,新篁数竿,雪白纸窗,微浸绿色,此时独坐其中,一盏雨前茶,一方端砚石,一张宣州纸,几笔折枝花。朋友来至,风声竹响,愈喧愈静。”人生若需快意,少不得这样的动静皆宜、刚柔并济。

“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精美的石头会唱歌……”海枯石烂,斗转星移,经过岁月变迁,我相信,每一份爱都是一颗沉睡千年的化石,裹藏着生命的信息,朴素、执着、坚定不移地唱响心中的歌曲。

子长遍地有歌舞

文/徐青

子长县位于黄土高原的中部,是英雄谢子长的故乡,也是陕北红军的根据地,还是中央红军长征取得胜利后的落脚点和抗日东征的出发地,子长县就是根据谢子长的名字命名的。

在子长流行这样一句话:“只要会说话就会唱歌,只要会走路就会跳舞。”意思是说,子长的人都会唱当地的民歌,会跳陕北大秧歌。

到子长采风的第一天上午,我看到路口站着一个人,声音比唱《东方红》成名的王向荣还要尖,突然一开口吓我一跳。开始我还以为歌者是一位女性,抬起头才知道原来是一位老大爷。这位老大爷唱歌很认真,他是手拿着歌本在唱,他肩上背了一个绿色的挂包,包里边装的全是歌本。街面上围坐着一圈妇女在纳鞋底,我向她们打听唱歌的老人,为什么大白天要站在大街上唱?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他是个人来疯,看人多了就喜欢在自家门口唱,没人的时候就一个人在院里唱。“街头有艺人,隔墙有歌声。”看来,闲暇时唱歌,甚至走路和干活的时候也唱歌,已经是子长人的一种生活常态。这不,我刚走出不远,就听纳鞋底的大嫂们,开口唱起了《兰花花》……

这天下午,我们在将军纪念园里听说书。在陕北,有一个人说书可以说是家喻户晓。这个人,就是当下陕北说书的代表人物贺四。贺四这天给我们表演了两个段子,一个是他创作的《夸子长》,再一个是经他修改的传统段子《刮大风》。我仔细观察,他一举手一投足,浑身上下都是戏。当冬天的大风刮起时,他通过面部表情和口里不断变化发出的声音,把大风的怪叫以及男女老少在大风来袭时的各种表现,表演得惟妙惟肖,也把现场的观众都带到了剧情里。

这天晚上,我们还在红都广场看到一台唢呐专场演奏音乐会,我们都被子长的唢呐震住了。以焦养亮为代表的子长民间唢呐艺人,阵容强大,实力雄厚,不是亲眼看怎么会相信?仅凭唢呐也能举办一场十分圆满的音乐专场。我了解到子长的唢呐,已经从偏僻的陕北高原,走到了祖国的大江南北,成了子长县、成了陕北延安的一张响当当的名片。

采风的最后一天下午,在王家湾,采访参观的任务完成后,当地村民早已准备好的秧歌舞开始了。过去从电影电视中,曾多次看到过跳秧歌舞的画面,从电影电视中看到的,和置身现场看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陕北大秧歌,一二十个人可以跳,四五十个人可以跳,上百人也可以跳,如果场地允许几百人也可同时跳。陕北大秧歌,跳到一定的时候是边唱边舞,在鼓乐的指挥下,一个人开始领唱,场内场外无数的人跟着唱。演员和观众,场内和场外,完全融为一体,那场面、那场景,看一次你会终身难忘。

在歌的海洋和舞的海洋里,你只要置身现场,就一定会自觉不自觉地跟着舞起来唱起来。那天的情况正是如此,开始我们采风团上场跳舞的都是年轻的和爱好跳舞的同志,后来年龄大的和忙于摄影的同志,除少数几人外,都上场跳起来、唱起来了。我仔细观察,采风团的朋友们虽然没有老乡们跳得精彩,不会像老乡们那样摇头晃脑地跳,但一个个也是热情奔放,如醉如痴。

上高柏山的山路又高又陡,一个弯接一个弯。乘车上到山顶,原来山上已有很多的人,有一位女歌手正在高坡上演唱《山丹丹花开红艳艳》。歌声清脆明亮、高亢激越,加上欢快热烈、奔放激荡的音乐伴奏,不仅一开始就抓住了人们的心,歌声还把人们带到了当年火热的年代:一道道山来一道道水,咱们中央红军到陕北。一杆杆红旗一杆杆枪,咱们的队伍势力壮。千家万户把门开,快把亲人迎进来……

接下来为大家演唱的,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是我。原来,负责主持和客串的子长县委宣传部的同志,为了活跃气氛,走到我面前问我,唱一曲怎么样?以往我绝对不会答应,不敢也从没有在这样的大场面上唱过歌。这些天,一直处于激动中的我居然答应了。《活出个样来给自己看》是我平时爱唱的歌曲之一,但平常多半是周末在歌厅里看着屏幕唱,为数不多的几个观众也都是老熟人。也许是来到了一个艺术之乡,也许是走进了一个歌舞的世界,在这里我已经被熏陶和融化了,我居然在这样一个大舞台上把这首歌完整地标准地唱下来了。

在子长采风的三四天里,老区人民表现出来的精神风貌,不仅感染了我,陶醉了我,还使我的心灵受到了洗礼。

大海会唱歌

小美喜欢唱歌,可不幸的是她得了一场大病,嗓子也坏了。最让人难过的是,一直喜欢小美的男孩悄悄地走了,没有一丝眷恋。当年,两个人说好,为了共同的梦向前冲。如今,小美掉队了,谁还会跟着她落伍呢?

小美的心如死灰一般,她不想再活了。可她还有一个梦,就是想去看看大海。她决定来一次远行。

母亲说:“近处也有海,何必去远处呢?”

小美没解释,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也许,是她还眷恋这个世界吧!

母亲不放心,想去陪她。小美拒绝了,她想拥有一次自己的生活。母亲还是不放心,坚持把小美送上长途汽车。小美同意了。

一路上,小美总会不经意地回忆起曾经的美好岁月。可是,人生就是这样,有太多的不如意。小美不敢再想了,尝试着闭上眼睛睡觉。可越是闭上眼睛,她的心越乱。

经过几天的周折,小美终于到了一个到处都是大海的城市。她找了一家旅店安顿下来。以前,小美出门总是精打细算,为了和心爱之人有个更好的未来。如今,她好像想开了,花起钱来显得很“奢侈”。

在“奢侈”面前,小美没有一丝兴奋。倒是那些辽阔的大海总是让她沉醉。每天,陪伴她的也只有大海。

这一天,小美又一次来到了海边。和以前不同的是,这个寂静的海边早就被人占了。这些天,在小美看到过的大海中,只有这片大海没有人来。旅店的老板说,这里淹死过人,因为忌讳,人们都到别处去玩了。

死对于小美不再可怕,倒是这里的寂静,可以让她尽情地陶醉。

早早占下大海的是一个小男孩。小美虽然不愿意和别人分享大海,可和一个人分享总比和一群人分享要好。于是,她还是选择留下。

小男孩主动和她说话。小美想,要不是小男孩主动,她是万不会搭理他的。

小男孩托着下巴问小美:“姐姐,你也是来听大海唱歌的吗?”小美很吃惊。自从嗓子坏了之后,她很久没唱过歌了。虽然,如果她想唱的话,还是会比一般人唱得好。但是,她要的是完美。再说了,她曾经的一个梦想是当一名歌唱家。

小男孩见小美没说话,继续问:“姐姐,你也不会唱歌吧?”

这句话似乎触碰到了小美敏感的神经。她不高兴了,瞪了小男孩一眼。小男孩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姐姐,你别不好意思。我就知道,只有不会唱歌的人才会跑来听大海唱歌。”小美想跟小男孩解释,自己不是来听大海唱歌的,只是想在生命结束之前,了结自己最后的心愿。可是,小男孩的话匣子又打开了。

小男孩说:“我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跟着爷爷过。我知道,我是爷爷捡来的孩子,别人都瞧不起我。但是爷爷说,阳光的孩子会是幸福的。姐姐,你知道吗,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名海军,将来能够天天听大海唱歌。”

小男孩还想继续说,但是一个老人叫他回家了。小男孩答应着:“知道了,爷爷!”

小男孩走后,小美坐在海边,沉思着。

几次和大海近距离接触,大海给她的感觉除了辽阔,就是咆哮。看来,相同的景色在不同心境的人眼中是不同的。这个时候,母亲打来了电话。其实,母亲天天打电话过来,无非就是担心小美,让她早点回家。以前,小美厌烦地说上几句就草草挂掉。这一次,她却觉得听着母亲的声音异常慈爱。在父亲离开她们的时候,母亲为了小美选择了一个人生活。母亲也曾经说过,只要心里有阳光,生活就是幸福的。母亲在电话里问长问短,小美兴奋地告诉母亲:“妈妈,你知道吗,大海会唱歌呢!”

母亲连连嗯着,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女儿是会被大海呼唤回来的!”

梅花一弄人相顾

文/娴清

“倒唱歌来顺唱歌,花追蝴蝶过小河”,琼瑶的《梅花三弄》倍爱小时候的白吟霜,爱唱歌活泼可爱,偏偏长大后经历爱情、亲情无数次折磨,愁云惨雾,为爱痴狂。

这个世界总是那么奇特,无论你想如何将这人生的交响乐弹得绚烂尽致,只能学会逆运唱歌,顺运唱歌,把自己生命的每一点滑落视为命运点化的过程,无论是多么苦痛,不被人理解。收拾心情,再踏上寻爱之路,“遇情则聚,遇理则散”琼瑶教母只说感情轰然爆烈与低吟浅唱因由的一个方面。其实,情本身就能伤人,越是执着相信别人,企盼得到关爱,就愈会受伤,求不得之苦为释家苦痛之首。与其落泊与消沉,莫如淡定从容,沏一盏香茗,学会放手。

琼瑶的戏总是强化爱情的浓烈,用牺牲周边的所有,去拥抱一团烈火,现实中可能只有焚毁自己。在梁凤仪的小说里,商业小说中的男女感觉,又多了那些功利的色彩,理性而开阔的女人,虽然尽力想办法按自己的方式生存,却在金钱世界中兜兜转转,找不到一点半点地自在。

一个人的情感是有限额,若是爱恨激烈,越是会变得冷漠无情;越是疯狂想拥有,越是得不到。一生可能只有一次,轰轰烈烈的情感,化为冰雪;譬如朝露。

有时幻想也会上瘾,总觉得伊人如我,多为情伤,为何却等不来那灵魂伴侣?却不知,情人眼中出西施,并不是你想把握,就能把握得了的。在某一种时候,就便是君王,也有动心之时,女人是感性的动物,但不是欲望的傀儡,适当的把握理性与情感之间的度数,也许会走得更好。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莫不如在远远的草堆旁边,火种点播下,也许就留出一两个脚印,只过半世逍遥。丰富自己的世界,众里寻他千百回,蓦然回首,相信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枉然流泪心伤,也是珍贵守望,不须把言辞说尽,尽了也就散了,莫如留一分余韵倒好。

歌韵轻灵,舞动姿彩,当月明星稀,自有人相顾。

寂寞在唱歌

文/流年倒转

我开始喜欢阿桑,因为她在我耳边悠悠地说: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那寂寞听见,就瞬间倾泻过来。我的悲伤竟真的越来越深刻!

我喜欢静静的,静静的躲在角落,一个被喧闹遗忘的角落。如此,可以更清晰的聆听寂寞的声音,从时光的那头缓缓而流,一直到岁月的这端嘎然而止,中间穿过我的心脏!终于忍不住地泪流成河,不为那疼痛,只因这歌声的残忍。

我的文字是晦涩的,语调是生硬的。没人懂我的寂寞,就像这凌凌乱乱的字迹。爱很远了,很久没再见了,就这样竟然也能活着。我还活着,活在寂寞的歌声里。阿桑是寂寞的使者,走进我的胸膛,无声无息地。

我呆立在窗前,把音响开到最大,让寂寞肆无忌惮地飘散,我同着这声音一起在孤独里飘摇欲坠,看见对岸是哲人冷静到习以为常的凄凉。

寂寞是静静地,疯狂的,像一只受伤的蝶,在我的心间慌乱飞舞。

我的心情静不下来,浮躁的很。我想静下来写点什么东西,可是那些想写的东西只是一个念头,灵光一闪,不复再现。

我看《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从头到尾走走停停,终于合卷而栖后,我想了很多。我知道以后肯定会忘记这些昙花一现的感悟,所以我想把他们记录下来。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那年那月今时今日》。可是,一直到现在,还只是那一个孤单单的名字悄然无语地存在。

现在我读完了《基督山伯爵》,感觉上帝是存在的。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使命,上帝给的或自己背负的。我们的命运跟在因果循环里一起流转,你真的不懂今天的遗憾,和昨日的无奈吗?

善良是幸福的种子,痛苦是作恶的果实,如此简单的生活法则却被我们运用的复杂无比。到最后还是在这个圈里徘徊游荡。望着前面,忘记脚下。

我看《射雕》,83版的。看郭靖,看黄蓉,反反复复的看,来来回回的看。铁血丹心,真的是铁血丹心!金庸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就在这样的大侠里热血澎湃、感慨泪流。我向往四处为家、逍遥天下的人生,眷恋侠义柔情、无畏无惧的儿女江湖。郭靖,黄蓉,我从小到大的记忆里最浪漫、最完美的情侣。可否告诉我,你们生活的地方是不是叫做天堂?

我听歌,认识了蔡依林,是从布拉格的广场开始,一直到日不落的那天。她的声音像海盗船上的骑士,以不可抵挡的力量在我的世界里横冲直撞。思绪洋洋洒洒地飞落,跌成一片一片的文字,孤孤单单地寂寞,从始至终代言着最心痛的无奈。

天使之城,我每天守候的那座城!我时常躲在一角,看天使们的快乐和忧伤,到底是怎样的快乐和忧伤。他们展开天使的翅膀,滑过城门。忧伤是翅膀尖上的那只羽毛,轻盈的身姿和浓郁的气息,在这种气息里,忧伤的乳名叫做诗意!

天黑了,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

难忘的一件事

文/毕春明

一件件往事就像天上的星星,海边的贝壳数不胜数,其中令我最难忘的一件是一年级时候的事。一天老师带我们去“鸣石林”春游,虽然“鸣石林”算不上什么好地方,但是在那里却给我留下了一个美好的回忆,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记得那一次,早上第一节课开始,老师就跟我们说:“同学们,今天我们全校师生要去村子里的‘鸣石林’春游,请你们准备准备一下,好吗?”我和同学们听了以后都欣喜若狂,有的竟一蹦三尺高。过了一会儿,老师又对我们说:“同学们去操场上集合吧!”我是体育委员,立即跑到了操场,并迅速整理队伍,报告人数。老师说:“各班的人都齐了。等一下注意好安全,咱们出发了。”有的同学高兴得叫了起来,有的同学高兴得走到半路上才发现自己该带的东西都忘记拿了。

到了“鸣石林”,老师就把我们带到一个很凉的地方休息,然后组织大家唱歌:要求每班唱一首歌,声音要洪亮,吐字要清楚。轮到我们班了,小强、小明起了个头,可是其他同学唱不来,又换了一首歌。这次是我起头,唱了撒尼族有名的歌手毕有和的歌《彝家新农村》,大家唱得更起劲了:有的一边拍手,一边唱歌;有的一边摇身子,一边唱歌;有的竟边跳边唱……连我们的老师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唱了起来。唱歌比赛结束了,老师说:“唱歌比赛得第一的班级是一年级,第二名的是……”我们不知有多高兴啊,全部喊着、叫着,就在这时,老师宣布:“同学们,午饭时间到了,赶快排队。”

老师们跟大家强调了几个问题后,就从车上把米线抬下来。每个老师都在帮我们抓米线,而且抓给每个同学的米线数量差不多一样,同学们吃得津津有味。吃完米线,老师们又拎着糖果去草坪上、石头上、洞里边藏起来,老师告诉我们这个游戏叫做探宝活动。老师说:“同学们,只有听到老师的哨声才可以去找,还要注意好安全,明白了吗?”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明白了!明白了!”“嘀———”同学们争先恐后跑向藏宝地,刚开始,老师跟我们一起排成一排,后来,同学们都跑到老师的前面去了。那时候,我心里面想:我前面的草坪上如果有好多糖,那该多好啊!可是找了一会儿也没找到一颗糖。后来我慢慢地、仔细地找,草丛中、石缝里、树枝上就找到好几颗糖。

那天,我们不仅玩了以上的游戏,还玩了其它的游戏。所以,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次春游,因为那是我从一年级读到现在最快乐、最难忘的一件事。

在记忆里唱歌

文/郝红霞

秋姗姗而来,我穿过秋色正起的小城回到故乡,探望我年迈的母亲。光阴还是那么的寥廓和清爽,从日出到日落,我陪着我的娘道些陈年旧事。深夜,依偎在娘的身边,重温儿时的竹板床。夜阑人静,半睡半醒中,小院角角落落的蟋蟀开始动情地吟唱起来,唧唧、唧唧的声音美妙如天籁,月光如水隔了树照射下来,投下斑斑驳驳的影子。夜色沉静恬然,一壁之隔的蟋蟀鸣叫正酣,人悄悄,窗外月朦胧,惊回了谁的千里梦。那些仰天吟啸的英雄,注定等不到雪耻的日子。马鸣萧萧处,弦已断,知音少,白了首,功名化尘土。我微微叹息,这落寞的秋,这寂寥的夜,唯有这可爱的秋虫正在梳理着浓浓的秋,宛如慈母透彻心扉的爱,袭了我一身的欢快和幸福。

《诗经》曰: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在儿时的记忆中,无论月份几许,一只蟋蟀时不时会逗留在老屋内,仿佛一个沧桑的歌手,歌着苍茫的往事,抑或是器宇不凡的斗士,风骨铮铮,高傲执着,对抗秋的惆怅。这凄美的吟唱如在幽深的街巷,又如在繁华的东市西井,蟋蟀依靠双翅摩擦发声,蟋蟀的叫嘹亮而不聒噪,重复而不单调,优美而不炫耀。我的娘独自守着一席烛光,戴着老花镜,捻针走线,缝缝补补那些过时的衣裳,这些可爱的小精灵们赋予母亲波澜不惊的世界几分生机和趣味。那些清贫淳朴年代的娱乐者乃是这翘着胡须乐观开朗的演奏家。蟋蟀是自然界的小虫,却总是无端地承受人们悲秋的诗句。苏轼诗云:西风吹蟋蟀,切切动哀音。元好问的残曲里:四壁秋虫夜语,更一点,残灯斜照,青镜晓,白发也添多少。诗人们总喜欢移情自己的悲喜于自然。假借世间外物遣怀解郁。蟋蟀也无法逃脱被文人墨客吟谈的命运。

乡下的秋似乎来得更早些,刚入八月,孩子们便争先恐后编制笼子。笼子是使用高粱秸秆扎成的,不华丽,不雕饰,只是下定了决心来盛蟋蟀。在我的老家,夜晚时分,孩子们拨开细碎的草叶,掀开老屋旁边的山石,寻觅一只叫声最嘹亮的蟋蟀,别的不管,循声处,扑捉,放入笼子中,踏着一空皓月,呼朋引伴地聚会,比试一下谁捉的蟋蟀体型健壮,谁的蟋蟀歌声曼妙。孩子们的闲暇时光如此的单纯和梦幻,淘气的胆子大的孩子偷偷提着笼子去上学,放在教室的偏僻处,蟋蟀放肆的唧唧乐声吸引了讲课的老师,文雅柔弱的老师没有生气,只是莞尔一笑,似乎陷入深思。我的老师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也有只蟋蟀在她的记忆深处唱歌,唱雁南飞,唱野塘残荷,唱岁月偷偷流去的许多许多,这些事情,不只是诗人才有体会与感悟,大约低微到尘埃深处的凡人皆有此番滋味在心头。

中秋时分,父母把亲手刨好的红薯摆放在小院中,稍微晾干之后窖藏。乡下人家几乎家家有红薯窖,储存一年的红薯,窖藏的红薯色泽鲜艳,不易腐烂。白天,父母忙着收秋,晚上,窖藏红薯的事情靠给我们姐妹几个。姐姐壮实,在上面系下篮子到窖内,瘦小的我是钻进红薯窖的好手,沿着墙壁上凿出的小坑缓缓往下下。那些坑穴只能容下一只脚的量,须小心翼翼才行。一步一个台阶地循序前进,进了洞内,一片漆黑。姐姐把蜡烛和火柴用竹篮子系下来。我擦亮火柴,光亮立即包围了我。姐姐然后把弟弟的蟋蟀笼子再次系下来,我守着忽明忽暗的烛光,享受着蟋蟀婉转的细语鸣叫,再也不感觉到害怕了,认真整齐地摆放着红薯,想象着大雪纷飞的冬日,父亲在暖烘烘的炉火上烤红薯,片刻之后,红薯变得焦黄,香气怡人。那种甜美的日子啊,一直荡漾在我无限的光阴中。简直无法比拟,而今,面对色彩斑斓的各种吃食,总也品尝不出倾听过蟋蟀歌唱的红薯的味道。

就是这些小虫啊,夜夜躲在断壁残垣下,草丛中,溪水旁,老屋后,不停地吟唱,弹奏。蟋蟀竭力弹琴吟唱,不过百日,所以人们称之为“百日虫”。蟋蟀秋鸣,隐含着若隐若现的凄美,空空的庭院中,满阶梧桐,蟋蟀几许哀愁,继续驱走人家无数闲愁,一路走来,走过唐诗,越过宋词,跨过元曲,不问世间的繁华落尽、颓废来袭,不顾人间的改朝换代、岁月变迁、人世沧桑,不顾自己岁月短暂不过百日尽,依然坚持自己的梦想,歌唱,歌唱,让那些彷徨的人找到了执着的方向。

我的窗外,此时,风白月明,无数秋虫鸣,鸣叫自己有限的时光。蟋蟀的生命很美,因为她在每个人的记忆里唱过歌。

在我的记忆里唱歌

文/郝红霞

仲秋时分,我匆忙穿过小城回到故乡,探望我年迈的母亲。光阴是那么的廖曼和清爽,从日出到日落,我陪着我的娘道些许陈年旧事,深夜,依偎在娘的身边重温儿时的竹板床。夜深人静半睡半醒中,小院中角角落落的蟋蟀开始动情地吟唱起来,唧唧唧唧的声音美妙如天籁之音,月光如水隔了树照射下来,夜色沉静恬然,一壁之隔的蟋蟀鸣叫正酣,人悄悄,窗外月朦胧,惊回了谁的千里梦。那些扬天吟啸的英雄,注定等不到雪耻的日子,马鸣晓晓,弦断,知音少,功名化尘土。我微微叹息,这落寞的秋,这寂寥的夜,唯有这可爱的秋虫正在梳理着浓浓的秋。宛如慈母透彻心扉的爱,袭了我一身的欢快和幸福。

《诗经》曰: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在儿时的记忆中,无论月份几许,一只蟋蟀时不时会逗留在老屋内,仿佛一个沧桑的歌手,歌着苍茫的往事,抑或是器宇不凡的斗士,风骨铮铮,高傲执着,对抗秋的惆怅。这凄美的吟唱如在幽深的街巷,又如在繁华的东市西井,蟋蟀依靠双翅摩擦发声,蟋蟀的叫嘹亮而不聒噪,重复而不单调,优美而不炫耀。我的娘独自守着一席烛光,戴着老花镜,串针引线,缝缝补补那些过时的衣裳,这些可爱的小精灵们带给母亲波澜不惊的世界几分生机和趣味。那些清贫淳朴年代的娱乐者乃是这翘着胡须乐观开朗的演奏家。蟋蟀是自然界的小虫,实在不能承受人们悲秋的诗句,苏轼诗云:西风吹蟋蟀,切切动哀音。元好问的残曲里:四壁秋虫夜语,更一点,残灯斜照,青镜晓,白发也添多少。诗人们总喜欢移情自己的悲喜于自然,假借世间万物遣怀解郁,蟋蟀也无法逃脱。

乡下的秋似乎来得更早些,孩子们争先恐后编织笼子,笼子使用高粱秆子扎成的,不华丽,不雕饰,只是下定决心来盛蛐蛐。蟋蟀在我的老家就是蛐蛐,夜晚时分,拨开细碎的草叶,掀开老屋旁边的山石,寻觅一直叫声嘹亮的蟋蟀,别的不管,循声处,捕捉,放入笼子中。踏着一空皓月,呼朋引伴地聚会,比试一下谁的蛐蛐体型健壮,歌声曼妙至绕梁三日不绝。孩子们的闲暇时光如此的单纯和梦幻,有些淘气的孩子偷偷提着笼子去上学,放在教室中,蟋蟀的乐声唧唧吸引了讲课的老师。文雅柔弱的老师没有生气,只是莞尔一笑似乎陷入深思。我想我的老师大约是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也只有蟋蟀在她的记忆深处唱歌,唱雁南飞,唱野塘残荷,唱岁月偷偷流去的许多许多,这些事情,不只是诗人才有,低微到尘埃深处的凡人皆有此番滋味在心头。

中秋时分,父母把亲手刨好的红薯摆放在小院中,稍微晾干之后窖藏,乡下人家几乎家家有红薯窖,储存一年的红薯,保鲜,不腐烂。白天,父母忙着收秋,晚上,窖藏红薯的事情靠给我们姐妹几个,姐姐壮实,在上面系下篮子到窖内,瘦小的我是钻进红薯窖的好手,沿着墙壁上凿出的小坑缓缓下去,那些坑穴只能容下一只脚的地儿,须小心翼翼才行。一步一个台阶地循序下去,到了洞内,一片漆黑,姐姐把蜡烛和火柴用竹篮子系下来。我擦亮火柴,光亮包围了我,姐姐然后把弟弟的蛐蛐笼子再次系下来。我守着忽明忽暗的烛光,享受着蟋蟀婉转的细语鸣叫,再也不害怕了,认真整齐地摆放着红薯,想象着大雪纷纷的冬日,父亲在暖烘烘的炉火上烤红薯,那种美啊,简直无法比拟。而今,面对色彩斑斓的各种吃食,再也品尝不出倾听过蟋蟀歌唱的红薯味道。

就是这些小虫啊,夜夜躲在断壁残垣下,草丛中,溪水旁,老屋后,不停地吟唱。蟋蟀竭力弹琴吟唱。不过百日,蟋蟀秋鸣,隐含着若隐若现的凄美,空空的庭院中,满街梧桐,蟋蟀几许哀愁,继续驱走人家无数闲愁。一路走来,走过唐诗,越过宋词元曲,不问世间的繁华落尽,颓废来袭,不顾人间的改朝换代,岁月变迁,人世沧桑。

我的窗外,此时,风白月明,无数秋虫鸣,鸣叫自己有限的时光,这样的生命才美。在每个人的记忆里唱过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