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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散文

2022/12/30经典文章

书生散文(精选6篇)

天降彩虹

文/润玉

裹雷挟电的乌云瞬间密布天空,狂风暴雨横扫而下,关住门窗都关不住那些无缝不入的风。

不是想拒绝清凉,生活在炎炎夏日,内心是多么渴盼甘霖啊。怕只怕狂风,吹乱了生活的模样。码得整整齐齐的思绪,也经受不过风吹雨打。隔着玻璃看夏雨随狂风起舞,那妖冶的姿势、扭曲的动作、夸张的程度、旋转的速度、变幻的节奏,让人想到狐仙百媚千娇的腰身。

思绪真的被风搅乱,陈瑞演唱的《白狐》又在耳边轻轻响起。歌声婉转悠扬,温软缠绵,却也饱含哀怨凄清,如泣如诉,美得凄艳,令人心碎。不知那只修行千年的狐,是否也舞得这样如痴如狂、悲伤欲绝?直舞得天昏地暗,狂风大作,让我听着听着就恨死了那个背信弃义的书生。只是,余音散尽之时细想,我也算个书生,书生难道真的百无一用,一无是处吗?

雨打玻璃,如珠落玉盘,声声脆响似乎提醒我不要胡思乱想。再看地下,早已一片池泽,大街如河。如此的狂风暴雨,我只是乱了思绪,损失不大。想必许多农家,怕是要受灾了。庄稼和我一样,渴望来场清清凉凉、温温柔柔、滋润田地和心灵的雨水。但如此的狂风,却是那么的多余,就像生活中的许多意外,不尽如人意。

天总算看到了狂风肆虐,发觉情况不对,马上收回成命,停止布雨。其实天命降雨,没说一定要狂风大作,暴雨如注。不知是中间误传了天命,还是下面阳奉阴违惯了,雨是降了,却害了一些地方。这不怨雨,雨只想轻轻直直地落下,像比萨斜塔上落下的铅球。可风不干,雨的能力再大,也拗不过歪风邪气。

作为补偿,天降彩虹,一头插在田间地头,一头落在山野林中。天上人间,有了如此美丽的风景,一下子平静如初,光彩照人。放眼望去,云散雨收的天空,碧蓝澄澈,仿佛看得到天庭。

彩虹是夏天最美的花,十分难见一开。比之昙花一现,彩虹盛开的条件简单而难以保障。雨后透明的天空,明艳的阳光,升腾的水汽,还有时机与其他偶然因素,都不是谁凭一己之力能够提供。过去,城里也常有彩虹盛开,悬架在楼宇之间,如同天桥,惊艳着城市的目光。现在,雾霾密布的城市,天桥多了,七色彩虹却一时再难见到。

我惊喜地走出户外,奔向彩虹。我想以我的热情点赞她对这座小城的眷顾,还想以我的真诚告诉她,我不是《白狐》中的那个书生。彩虹艳艳地高悬天空,曲线优美,腰身轻盈,笑眉弯弯,似乎在说,这个夏天,我们有许多相约。

爱的分配法则

文/孙建勇

从前,战乱频仍,到处是难民。在长江中游北岸有一座安国禅寺,寺内仅剩一僧。一日,一落魄书生来到寺内,说自己带着妻儿老母流落到此,歇脚在附近青云佛塔之内,一家四口饥肠辘辘,实在无法,只得前来乞食。

听此言,僧人拿出一馒头递给书生。书生谢过僧人,紧紧捏着馒头,急步走了。一个时辰后,书生又来了。僧人给了书生两个馒头。书生再次谢过僧人,一手一个馒头,紧紧捏着,慢慢地走了。过了一个时辰,书生第三次来到安国禅寺。这回,僧人给了他三个馒头。书生深深谢过僧人,双手捧着馒头,蹒跚地走了。又过了一个时辰,书生第四次来到安国寺。僧人给了他四个馒头,并说:“对不起,施主,未曾想情况会如此糟糕,实在没有更多的了。”书生用长衫兜住馒头,朝僧人深鞠一躬,转身踉踉跄跄地走了。

半个时辰后,一个女子哭着来到安国禅寺,见到僧人,扑通跪下,说:“大师啊,您救救我的夫君吧!”这位女子正是书生的妻子,她说书生已经饿晕在地。

僧人疑惑地问:“我已给过他十个馒头,你家四口平均每人两个半,他何至于饿晕呢?”

书生的妻子哭着说:“大师有所不知,其实,我夫君一个馒头都没有吃啊。”原来,书生拿到一个馒头时,面对儿子、母亲和妻子,他把唯一的馒头给了儿子;拿到两个馒头时,他依次分给了儿子和母亲;拿到三个馒头时,他又依次分给了儿子、母亲和妻子;拿到四个馒头时,面对生命中最亲近的三个人,他把馒头依次分给了儿子、母亲和妻子,还剩一个,家人都说:“你吃了吧。”他却看看馒头,舍不得吃,递给了儿子,对大家说:“我已经吃过了。”结果,半个时辰不到,在亲人分享馒头的喜悦中,饿得太久的书生终于体力不支,一头栽倒在地。

闻听此言,僧人心中不禁感慨道:“有一个馒头时,首先想到儿子,是舔犊之情,虽算慈父,却是脱不了本能的俗人;有两个馒头时,再想到长者,有尽孝之德,虽算孝子,也不过是常人之举;有三个馒头时,终于想到伴侣,顾全夫妻之义,可算是好夫,但仍属凡人一个;倒是这最后之举可圈可点,有了四个馒头,本该自己留一份,却未留,果真有好修为,真正的善人啊,当救!当救!”于是,僧人跟随书生妻子来到青云佛塔,用仅剩的一个馒头救活了书生,然后,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空着手回到寺内。

半个时辰后,正在打坐的僧人倒在蒲团上,其实,他已经两天未进斋食。如果说舍己为亲人者是善人,那么,为不相干的人而舍己者呢?应该是圣人吧。

千年一梦

文/周礼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春日,沈园内百花竞放,馨香四溢,桃红柳绿,游人如织。我伫立在水榭旁的岸边,静静地观望着过往的游人。

我是沈园中的一棵垂柳,有着苗条的身段,婀娜的腰肢。路过此地的行人无不驻足停步,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甚至还有个别神经质的人对着我吟诗作赋。我很是讨厌,便低垂着头,默默地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

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正朝沈园内走来。只见他长得清瘦高挑,器宇轩昂,儒雅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一看便知道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不知怎么的,他看起来不是十分的高兴,像是有什么心事,让人有一种揪心的疼痛。尽管沈园内景美如画,美女如云,却丝毫也提不起他的兴致。他无聊地摆弄着一片树叶,然后漫无目的地朝园中的小径深处走去。

在绿树掩映的小径上,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朝他迎面走来,我发现书生看她的目光呆滞了,说不清是惊是喜,是悲是愁,是思是怨,是爱是怜。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以前是否认识,但从他们那繁杂的表情,我可以猜想,他们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他们的嘴唇蠕动着,但却没有说出一句话,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空气也仿佛凝固了。

“婉儿,过来吃饭了!”随着这一声呼喊,他们从恍惚的梦境中醒来。只见那个叫婉儿的女人恋恋不舍地将目光移开,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朝水榭边的凉亭走来。那个书生呆呆地站在原地,目送着她一步步地走远。

那个叫婉儿的女人在水榭边的凉亭里与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地吃着东西,时不时可见她低首蹙眉,挥动着玉手红袖。此情此景不禁令那个书生肝肠寸断,悲痛欲绝,于是他愤然提笔,在沈园的白墙上写下一阙词: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题完词,那个书生便带着满心的伤感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接着,那个叫婉儿的女人也在奴婢的簇拥下,带着一脸的愁怨离开了。

寒暑易节,冬去春来,转眼又到了一个万芳吐蕊的春天。我远远地看到那个叫婉儿的女人又来到了沈园,我的内心不免一阵激动。当她走到我的面前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短短一年,她完全变了一个模样。那个雍容华贵,风姿卓绝的女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愁容满面,憔悴不堪的老女人。

她徘徊在曲径回廊之间,忽然瞥见粉墙上那个书生题的词。她一遍又一遍地吟诵着,吟着吟着,她眼里的泪水就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滚滚而落。我不知道她为何如此伤心,如此动情。一番伤感后,她提笔而书,在书生题的词后也留下一阙词: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晚风干,泪痕残,欲传心事,独倚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询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看完这阙词,我流泪了,心也碎了,为这个女人的痴情,也为这个女人的不幸。随后我看见女人一路哭着,奔跑着离开了沈园。没过多久,我就听沈园的游客讲,那个叫婉儿的女人死了。说不清为什么,那个秋天我的心情特别抑郁。

后来,我知道了那个书生叫陆游,那个女人叫唐婉,他们原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但由于婆媳关系不睦,被活生生地拆散了。

青城书院的幽香

文/范宇

到达青城镇已近黄昏,一座古镇,很安详。

在罗家大院住下,一阵古色古香的风从楼阁间的缝隙吹来。这风把一切的喧嚣都吹走了,名利,成功,权势,金钱,也一并吹走了。倚靠在花雕木门上,院子里一棵新抽芽的柳树在随风飘荡,好像是友好的欢迎,没有折断,不是送别。

要不是一辆现代的汽车的鸣笛声从耳边飞过,我已分不清这里是明朝还是清代。

夜晚总是来得那么突然,特别是在这样一座小镇。暮色很快漫过屋顶的青瓦,漫过院子里的垂柳,漫过我倚靠的木门。

一个小镇被暮色包围,客居的人,最好的选择是沉睡。沉睡在这样的一座小镇,是缘分,是温暖,是幸福。

但我无法沉睡,隐隐约约总能闻见一种奇奇怪怪的香气。不是花香,不是树香,不是草香,又似曾相识,越来越迷幻。

连深夜里的梦,也萦绕着这香气。

柳树的枝头,最先发现天边的微光。小镇的清晨是被鸟儿啼破的。

书院,书院,书院。清晨的青城,让一个书生第一时间想到那个魂牵梦绕的书院。一个小镇,一个书院,一个朝代,风风雨雨,会留下些什么?

一个千里之外的书生,就这样莽莽撞撞地站在一个悠悠的书院面前。青城书院,四个悠然的古体字,悠悠地安放在门前的匾额上。

匾额下的门,已经痕迹斑斑了。痕迹斑斑并不要紧,上面用隶书写就的八个大字还清晰可辨:“菁在造人,朴棫作人。”八个大字,不知有多少书生,衣袂飘飘,从这儿走进去,然后又从这儿走出来。走进去是一个书院,走出来却是一个天下。

一直有一个印象,书院应该在崇山峻岭之间,像岳麓书院。而青城书院,怎么就莽莽撞撞地跑到一个黄土漫漫的西北小镇?

疑问像青城镇的晨曦一样,越升越高。漫过我的头顶,漫过青城书院的门楣,漫过远处的黄土高坡,漫过茫茫的天际。

青城书院的门槛不高,轻轻一抬脚,便进去了。

刚一迈进书院,便被震撼了。是谁留下一个这么清幽的书院?

远处是漫漫的黄沙,而这里却留下一个这么古朴的小镇,留下一个这么幽静的书院,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院子似乎还有些含羞,用一块屏风,遮住院内的风景。屏风其实就是两扇薄薄的木门,上面有一些规规整整的格子,看上去略显沧桑。远远地,通过那些格子,可以隐约地看见院内青幽幽的草和翠绿绿的树。真没想到一个书院竟然可以如此妩媚,妩媚得像一个半面遮纱的女人。

千百年来,书院总与女人无关,但青城有些例外。没有女人,你却能够感觉到女性的柔美。

越是柔美,越让人想揭开她的面纱。小心翼翼地走过屏风,一个四合院式的院落就向你扑来。天井里那些青幽幽的草和翠绿绿的树,完全裸露在我的眼前。半面有半面的朦胧,裸露有裸露的风韵,这样一个书院还真是一个读书的好地方。

突然有些香气闯进我的鼻孔,淡淡的,幽幽的。我在院子里,仔细地寻找着幽香的来源。一棵树,一颗草,挨着挨着的找,终究还是没有发现香气的源头。哪里都没有太浓,哪里都没有太淡,一个书院都浸润在这幽幽的香气之中。

突然,想起了昨晚隐隐约约闻见的那股香气。香气,香气,昨晚的那股香气不正是这书院的幽香吗?

立即明白,这股香正是青城书院浸润了几百年的书香。

院子四周都是古色古香的屋子,斑驳却不失风雅。这些屋子我早就想走进去了,以一个书生的虔诚。

屋子里或许都被今天的人们做了一些调整,挂着青城书院一些老师和学生的书画作品。这些字写得非常漂亮,只可惜,我对书画的感悟力不够,很难找到那些高洁的灵魂。我只知道,这些书画作品虽没有放在博物院,但它的分量绝不会太轻。

或许,这些书画挂在这里,不是遗憾,而是幸运。

除了书画,墙壁上还悬挂着一些介绍文字,但由于年代久远,有些模糊不清。一个一个看过去,一次比一次费力,但它们的吸引力确实太大了。一个书院,一个书生,一段历史,一颗书心,怎么能不紧紧吸引?

终于再次被震撼了,这么一个小小的书院。

几百年来,经书院培养的童生和生员,通过科举考试,出了皇榜翰林罗经权1人,进士10人、举人29人,孝廉方正10人、贡生82人,其他如秀才廪膳生员不计其数。

一些多么响亮的数字啊!有了这些数字,在浩浩荡荡的书院之中,青城书院可以挺直它的腰板。不过它一直很低调,隐藏在一个小镇的深处。

看着这些惊人数字,和斑驳的墙壁,竟然有一些想流泪的冲动。

为何想流泪,我自己也不知道。

书院,青城书院,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地方没有找到。

还有后院,只有一条窄窄的小径通往那里。也是青幽幽的草和翠绿绿的树,正面有一间屋,总感觉这间屋有些特殊的魅力。

我想,书院最重要的地方,应该就在眼前了。越是重要,就越是最后出场。果不其然,这里就是课堂,走出了翰林,进士,举人,秀才的课堂。

讲台和课桌都还在,没有变,古色古香的木桌和木凳,整整齐齐地安放着。这里早已没有老师和学生,但是这些课桌却没有被搬走,也没有铺上厚厚的尘灰。显然,这里经常有人打扫,有人擦拭。打扫的人如此细心,会不会就是那些书生的后代呢?

耳边好像响起了琅琅的书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

慢慢地沉迷在这种虚幻的书声之中,一个书院好像回到了遥远的清代。但又有些不同,这些书声已没有清代的功利,纯纯的,悠悠扬扬。

讲台与书桌就在面前,找一个位置坐下,自己就是一个儒家书生。什么也不想,只想旁边多坐一些同窗,来一位老师,给我们上一堂《论语》。

还没有翻书,书香已经四溢。这样一个课堂,着实不应该只留下一些摆设。

亦真亦幻,难免让一个来自大学课堂的书生有些感伤。

这样一个书院,到了今天,进进出出的已不再是书生,而是游客。书生是我,游客是他们,有些感伤,已不足为奇。

我是一个书生,但是青城书院的看门人,向导和游客都不知道。在他们的眼中,我就是一个游客,一个匆匆而来,又将匆匆离开的游客。但历经风雨的书院,它知道我是以一个书生的身份走进它,解读它的。

它一定知道,那些书声,那些幽香可以作证。

在书院里,停停走走,就是不愿意走出去。书院最需要容纳的就是书生,而书生最应该踏进的地方就是书院,一个愿意容纳,一个愿意踏进,怎么舍得分离?走到哪一个角落都行,千万不要赶我离开,心里这样暗暗地乞求着。

走进来是一个书生,却不得不以一个游客的身份离开。或许,我们这个文明古国冥冥之中有一种天然的消解文明的机制,三下两下,琅琅书声便沉寂了。

琅琅书声没有了,书生也该离开了。站在青城书院的大门前,一个书院在漫漫消失,而一个旅游景点正在诞生。

幽幽的书香还浸润着这座书院,或许也只有我这个外地来的书生才能够闻见。

这时,耳边响起了另外一种声音,黄河的声音。原来黄河就从青城书院身边淌过,有了这条黄河,我心中所有的疑惑都可以烟消云散了。

前世,谁埋了你

文/性淡如菊

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结婚。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

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人, 看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 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

僧人解释道,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他一件衣服。 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现在的丈夫。

书生大悟。

前世,是谁埋的你?

总以为自己做了很多,总希望别人回报自己。不看到别人作出的痛苦和牺牲,但愿从以上的故事中得到一些启发!

读完这则佛教小故事,心中坦然了许多。许多爱恨情仇,许多无法释怀的不平与块垒,顷刻之间荡然无存。

前世,是谁埋了你?

那些我们生命中的过客,总让我们念念不忘。曾经的暗恋,曾经的初恋,曾经携手走过又形同陌路的亲密爱人。正在爱与不爱之间挣扎的痴男怨女,迷了红尘,醉了流年。多少痴心,多少怨;多少块垒,多少爱;如果能有一双佛眼,看透前世今生,那么,一切都会在刹那之间放下,嘴角轻轻露出会心的微笑。

人世间,有多少不平。善,不见善报;恶,不见恶报。总觉得付出的多,得到的少;总觉得世界哪有公平,人间哪有真诚,但我们又付出了多少,我们又有多少真诚?

善的人,只看得见善;美的人,只看得见你美;心静,世界也静;心净,人间也净。但愿在这一生中,总带着孩子般的一颗纯真的心,看见一个纯净而美丽的世界。

前世,谁埋了你?今生又将是谁埋了你?付出与回报,尘世恩怨,爱恨情仇,只有用佛眼看破,才能让心自由,让自己彻底得到解脱。

没有偷牛

文/谭剑

有个穷书生,家里缺衣少食。这天,他走到河边,看见一条水牛在田里吃麦苗,便把牛牵回来,等待失主来找。

谁知牛的主人不讲道理,非说书生偷了他家的牛,拉他到了县衙门,书生的妻子也跟去了。

县官看他是个书生,起了怜悯之心,就说:“你就以这件事作首诗,作好了,就放你,作不好,就罚你。”

书生说:“这好办,不但小人会作,小人的妻子也会作的。”

县官听了,问他妻子:“你也会作诗?”

书生妻子回答说:“小女子只是跟着丈夫学着胡诌几句,算不得诗的。”

县官说:“那好,由你来作,作好了,赏你十两银子。”

书生妻子立即念道:

钱塘江水向东流,

难洗今朝满面羞。

自叹奴自非织女,

问郎何事学牵牛?

意思是:用钱塘江水也难洗去我们的冤屈和羞辱。我不是织女,我的丈夫怎么会去牵人家的牛呢?

县官认为她诗作得好,道理也充分,就放了他们,还真的赏了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