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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文章

2022/12/25经典文章

早春文章(精选20篇)

走春

文/张建春

正月走亲戚,喜欢去农村,春刚立过,算得上是春天。

乡村春来早,早的是田野。荠菜肥嘟嘟的已在开花。婆婆纳和蒲公英,早在飘雪天就准备好了,几个太阳天过去,绿和花都从泥土里醒来,悄声地勃然。油菜和麦苗更不用说了,一浪一浪地,在小风吹送下,飘逸出喜悦的表情。

亲戚家恰在湖边,湖边早春好生湿润。

走湖滩是不二选择。

早春的湖滩松软,双脚踩上,我听到的是式微的呻吟,呻吟来自绿的初潮,更来自一个个隐约的洞穴。我知道每一个洞穴都会守卫着一个生灵,它们也可能和我一样,正探出脑袋,寻访着湖的春天。我无意打扰早春的琐碎,明白湖的春天是由这些琐碎构成的,一匹虫、一只鸟、一棵草,甚或是一粒湖水。

半蹴在湖滩上,我和同行的妹婿探讨一块陶片的来历,妹婿有收藏情节,对古物有些研究,他执意说陶片来自宋或更早朝代。我不妄议,但对由湖水送来的陶片,还是充满了敬意,它经历了太多的时间,比我更早感知着春的讯息,我注意陶片的落脚处,周边小草冒芽,甚至它破损的缝隙,也有小小的绿在攀援。妹婿带走这陶片,还告诉我,它曾是装酒的容器,一直醉着的。

醉着期候春深,诗意得很。

滩涂边的渔船浅泊,幽幽的湖水荡漾着它的存在,风柔和,帆自然落下。休渔期,鱼在水深处,默默地啜饮早春的冷情,想“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的曼妙,心跳加速,浅泊的小舟也上下波动。我还是看到了鱼浮游的影子,它们围船而舞,和船挑战,早春的网还在编织中,真正的春汛,得在桃红柳绿时。渔船空载,或许因空载,湖水更加轻松活泼。

一湖春水,任我畅想。

岸边的石有层次,书卷般一页叠一页。我感到了石心的跳动,它们自何方来,又将向何方去?能给出答案的,可能只有正在生长的春天。春天大气,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角落,卑微如草,铁心如石,春都会下功夫温存。我拣起湖石,它们光滑,所有的棱角已交给了水的冲刷,交给水去保管。不过,我依旧感受到沉甸甸的重量,重量有棱角,带来的是全新的气息,汩汩的向心坎渗去。有冬的刻薄,有升腾的水气、湖意,更多的还是春来时的一股股怦然之情。

春水浇石,湖石会开花。

我开始懂得了鸟的激越。似春又非春,春意盎然要在动作和想像中实现。

中午在亲戚家小酌,蔬菜是从早春的土地上摘下的,鱼来自湖水,却来路不明,休渔期,如何捕得?不明白。但都鲜美,啜上一口,就舍不得放下筷箸。酒也是从解冻的地里挖出的,据称已埋在地下二十年,果然醇和得很,一股子春天的味道。亲戚的家曾是一祠堂的所在地,丢弃的石件随处可见,为之酒又喝出了一层古意。祠堂的石件上刻着花朵,初春时仍旧灿烂,灿烂得说话,我倾耳去听,却嘈嘈杂杂,大意也就是,时光更替,春没有两样。酒不多,我竟醉得深。

早春

文/刘向东

走在坡上不经意间觉得脚下酥软了。斑斑点点的残雪经不住太阳的照射,就像宣纸上的水墨渐渐向四周洇染着。此时,稍作留意便会发现残雪融去的湿处隐隐约约有一些红褐、鹅黄、淡绿混合的色彩。这些色彩或依附于枯草之根,或跻身于山石之缝,那种艰难的处境和孱弱的样子让我怜爱之中又分明看到了一种倔强和希望。

是的,这是春的希望。光秃秃直楞楞的树枝已不再皲裂粗糙,而是像被一冬的雨雪润透似的在阳光下泛出青绿的光泽;几株落尽花絮茎干纤纤的茅草也柔软了,我去拗它,它却宁折不断,还散发出春日里才有的淡淡清香;枝头上的几只山雀忙个不停,有的梳理着羽毛,有的伸展着翅膀,有的抖擞着身子,也有的干脆啁啾着练起了嗓子,好像要用最美的歌喉来迎接山里的春天。

坡下的河蜿蜒清明,映着的马头墙影影绰绰像是水里的韵律。临河的人家我是常去的。有太阳时,我们三三两两就坐在挂着灯笼的门口品茶聊天,慵懒舒适地享受冬日的阳光。邻家的院子里几个老人悠闲地玩着纸牌,旁边嗑瓜子的女人们挡在威风凛凛的门神面前挤眉弄眼说说笑笑,偶尔也会你推一把我捶你一拳;唯有那只肥嘟嘟的猫儿依旧蜷缩于门槛一边静静地做着美梦。篱笆外的草垛自然成了孩子们的“滑梯”,他们有无穷的精力,时而反反复复爬上滑下,时而互相推拥着、滚闹着,清脆的欢叫声此起彼伏地回荡在田野里。直到大人们喊着吃饭了,他们才一窝蜂地往家跑,身后还跟着两三只欢快的狗儿……但现在不同了,阳光下那慵懒清闲的景象如同墙上的黄历,翻去一页就像翻过了冬天。院子里不见有人打牌了,老人膝上搁着圆圆的簸箕埋头挑选着种子。大爷说:“庄稼一季子,土地一辈子,春播要选好种子。”女人们也无暇说长道短了,她们也许难以抵挡春的萌动,一个个换去臃肿的冬衣露出丰满匀称的身子。脸颊白净眸子妩媚的赵家媳妇挽起桃红的衫袖捋着白嫩水润的手臂说:“开春了,种地了,女人也该忙活了。”王家婶子赶着“喵喵”乱叫的猫儿翻弄着一筐菜干说:“开春的日子青黄不接,这菜干用来炒腌肉才是美味呢。”而孩子们也不见了踪影,他们是在河对岸的学校里,镜子般的河上似乎荡漾着琅琅的书声,蓝天白云下还高高飘扬着鲜艳的五星红旗。

王家婶子的男人老孙是村支书。他刚退休女儿接他去省城享福,可不到一星期就吵着要回皖南乡下。他说城里的日子过不惯,天空总是灰蒙蒙的,耳边老是嗡嗡响。就连买根葱也要跑老远找菜场,哪有乡下随手拔来的方便。眼下身子还结实,白白闲着也闷得慌。再说,中央的“三农”政策就是致富的尚方宝剑,怎能让它闲着呢?于是他承包了几亩坡地和山脚的池塘,说要种树造林,林中放鸡,塘里养鱼,再办个“林里人家”美食苑。这天晌午,我去找老孙,只见他领着弟兄们在坡地里抡镐挖穴。他抹着汗涔涔的脸说,过几天正赶上植树节。他又指指不远的一圈篱笆说,近百只鸡先圈着,树种上了再放养。我去一看,那些鸡们只只毛色光亮神气活现。几只气宇轩昂羽毛华丽的大公鸡不时地缠着鸡冠通红的母鸡们来回“踩蛋”,那般亢奋和温情也让一些鸡们四处躲闪······老孙笑笑说:“你看,连公鸡也忙碌了。”

是啊,开春了!谁也挡不住春的萌动和亢奋,也都该趁着春光忙碌了!

早春

文/孙江林

气候日渐转暖。

凌晨,我在梦中,听见鸟鸣,叫得婉转而欢快,不像冬天听到的鸟鸣:短促、警觉而凄厉。下意识里想,有如此曼妙的鸟音相伴,就在梦乡里多陶醉一会儿吧。谁知,有意识的陶醉,竟使我神志清醒起来,一急,醒了。正为告别醉人的鸟鸣而懊恼,忽然又听到几声婉转的鸟鸣,便知道,鸟就在窗前的蔷薇枝上或墙外的香樟树上。我由衷地笑了。

鸟歌渐稠,此呼彼应,早起的人们尚未出门,清晨的小区,成了小鸟唱歌的天堂。寒冬即将过去,小鸟为春天歌唱。

长青的植物抖擞起了精神:修剪整齐的道前冬青,枝头挤出一撮撮彼此相拥的三五粒新芽;迎春花的枝条上暴出数点金黄的花蕾;玉兰树还没有发叶,洁白的花朵已站满枝头……

隐约觉得眼前晃动着几团绿雾,静神细看,却什么也没有,还是光秃秃的树枝,用心感受,发现绿意溢满枝头。

湖畔的垂柳,越摇越长,新芽越摇越密,摇出鹅黄,换成新绿,好像待出门的姑娘在镜前的化妆。两只燕子,忽地从柳间穿过。“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一湖春水,荡漾如诗。

湖对岸是几栋在建的楼房,偶或传来几声钢材碰撞的声音,城市建设者已返岗开工;远处的马路上,车流滚滚,人们奔向各自的岗位,挥洒新春的激情。

我心潮澎湃,提笔成文,想为春天添续一抹新绿。

早春“小爱宠”

文/李金印

母亲爱吃萝卜,享用了它的美味,那萝卜顶却也不舍得丢弃,随手把它按在一个花盆里,浇了几次水后,萝卜顶上便有小芽儿蠢蠢欲动。不出几日,芽儿由黄转绿,如一个个娉婷的绿衣仙子在阳光下舒展起腰肢。在偌大的房间里,它只是嫩绿一点点,可这一点嫩绿,却像早春里一个快乐的音符,打动了我们的心,让我们忍不住惬意地轻呼:呀,春天真的来了呢!

从素炒到醋溜,或做成饺子,大白菜在我们饭桌上奉献了一个冬天,所以,它也最得母亲宠爱。母亲常把吃剩的菜根栽在一个个花盆里,放在最暖的窗台上。得了阳光的亲吻,加上母亲日日看三遍的照顾,白菜根不但抽枝长叶,更让人欢喜得是,某一日,往窗台上一瞥,那一片鲜嫩的黄呀,真美得让人心醉。

母亲往往用白菜花装点起整个窗台,阳光下,窗台上一排排挨挨挤挤的黄色花枝,是我们目光最喜的去处。眼里有它的滋养,心里便有和春天偶然相逢的欣喜。

如果说白菜花和萝卜苗传递给我们春的讯息,滋养了我们的眼光和心神,那么,蒜苗和葱苗则在此基础上,又丰盈了我们的味蕾。

小时候,早春时节,蔬菜稀少,母亲常常把蒜瓣剥出来,和葱白一起栽到旧脸盆里,并不需要上好的土壤,只要沙土便能让它们成长茁壮。等到脸盆上那一丛丛嫩绿被我们欣赏够了,谈论够了,母亲拿来剪刀,割下来一些,炒鸡蛋、拌豆腐,早春里,这都是最得人心的美味。细细咀嚼,一缕缕清新鲜嫩弥漫在屋里,回味在口中,珍藏在心上。

闲时,提起这些东西,母亲总爱打趣说,可别小看了它们,它们都是我的“小家宠”呀!可我觉得,与其说它们是母亲的“爱宠”,不如说是我们全家的最爱,因为,是它们让每个寒冷又单调的早春,使我们的生活润泽丰盈,生机盎然,回味无穷。

早春“小爱宠”

文/李金印

母亲爱吃萝卜,享用了它的美味,那萝卜顶却也不舍得丢弃,随手把它按在一个花盆里,浇了几次水后,萝卜顶上便有小芽儿蠢蠢欲动。不出几日,芽儿由黄转绿,如一个个娉婷的绿衣仙子在阳光下舒展起腰肢。在偌大的房间里,它只是嫩绿一点点,可这一点嫩绿,却像早春里一个快乐的音符,打动了我们的心,让我们忍不住惬意地轻呼:呀,春天真的来了呢!

从素炒到醋溜,或做成饺子,大白菜在我们饭桌上奉献了一个冬天,所以,它也最得母亲宠爱。母亲常把吃剩的菜根栽在一个个花盆里,放在最暖的窗台上。得了阳光的亲吻,加上母亲日日看三遍的照顾,白菜根不但抽枝长叶,更让人欢喜得是,某一日,往窗台上一瞥,那一片鲜嫩的黄呀,真美得让人心醉。

母亲往往用白菜花装点起整个窗台,阳光下,窗台上一排排挨挨挤挤的黄色花枝,是我们目光最喜的去处。眼里有它的滋养,心里便有和春天偶然相逢的欣喜。

如果说白菜花和萝卜苗传递给我们春的讯息,滋养了我们的眼光和心神,那么,蒜苗和葱苗则在此基础上,又丰盈了我们的味蕾。

小时候,早春时节,蔬菜稀少,母亲常常把蒜瓣剥出来,和葱白一起栽到旧脸盆里,并不需要上好的土壤,只要沙土便能让它们成长茁壮。等到脸盆上那一丛丛嫩绿被我们欣赏够了,谈论够了,母亲拿来剪刀,割下来一些,炒鸡蛋、拌豆腐,早春里,这都是最得人心的美味。细细咀嚼,一缕缕清新鲜嫩弥漫在屋里,回味在口中,珍藏在心上。

闲时,提起这些东西,母亲总爱打趣说,可别小看了它们,它们都是我的“小家宠”呀!可我觉得,与其说它们是母亲的“爱宠”,不如说是我们全家的最爱,因为,是它们让每个寒冷又单调的早春,使我们的生活润泽丰盈,生机盎然,回味无穷。

早春送肥记

文/孙元发

上世纪70年代的故乡,元宵节刚过几天,节气就到了雨水,还沉浸在节日气氛中的社员就要忙碌了。

雨水一过,北运河两岸虽然还春寒料峭,生产队却已进入备耕的关键时节——首要工作是把农家肥送到田里。农谚说“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生产队穷,买不起化肥,农家肥就必不可少。

生产队饲养场前的空地上有一座小山似的粪堆,是全队积攒了几个月的各种粪肥:有生产队里大牲畜的粪便,有生产队猪圈里的圈肥,还有每家每户交来换工分的厩肥。

村里农户的院子角上都有个猪圈,又深又大的粪池子既是猪拉屎的厕所,也是沤厩肥的地方。扫地扫院子扫出的垃圾,灶膛里的草木灰,刷锅洗碗的脏水,碎柴火末子,甚至随便担来两筐土都可以倒进猪圈里,做厩肥的原材料——但是最好的厩肥材料是各种动物的粪便。自家的猪粪和鸡窝里的鸡粪产量有限,不够用,就要去拾粪。

在农村,拾粪可是项重要的农事活动,大人孩子都参与。拾粪的家伙是一个柳条背筐和一个巴掌大的长把儿粪叉子。技术好的拾粪人,看见地上的粪便后,背筐都不下肩,左手护着筐,右手握紧粪叉把儿末端,不用弯腰,略微蹲下,右手轻轻将粪叉捅到粪便下面,右胳膊稍使巧劲就把粪叉子挑起来,然后将粪叉上的粪便轻轻扔进背筐,整套动作轻松流畅,效率极高。

四叔是村里公认的拾粪能手,不仅技术好,还有绝活——他知道在哪里能拾到更多的粪。拾粪大都在冬日清晨,越早越好。打谷场边的棒子皮堆里会有一些剥棒子时落下的小个儿玉米,跑出猪圈的猪就常在棒子皮堆里拱来拱去,这里猪屎就多。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狗,农村的夜晚是狗子的天堂,它们喜欢夜间到柴火垛旁聚群玩耍;每天清晨,柴火垛旁就会留下一坨坨狗屎。村边的大道上人来车往,马车、牛车、驴车是那时农村主要交通工具,清晨大道上最易拾到大牲畜的粪便。

此外,四叔还有更秘不示人的绝活儿。那年,生产队的骡马得病后,不能干活,每天不等天亮,饲养员就要牵着它们去村外大道上去遛,这样能缓解其疲劳,减轻其病痛。这一路上,骡马就会拉屎,骡马一泡屎能装半背筐,比拾猪屎、狗屎效率高多了。四叔每天晚上喜欢去找饲养员抽烟聊天,神不知鬼不觉就把第二天饲养员遛骡马的路线套出来了。四叔每年交生产队的厩肥最多,换回的工分也最多。他总说,没有粪肥臭,哪来粮食香啊!

正月初六一上工,队长就安排社员用三齿耙,从粪堆上往下疏松粪肥,然后堆成两米宽半米多高的肥垄,大风吹上几天,不等干透,就往田里送。

送肥又脏又累,一般是由一架马拉大车和三个社员组成一组,一个赶车师傅,两个跟车的;跟车的负责装车卸车,赶车师傅高兴时搭把手,不高兴时就只管赶车。为了能装更多农家肥,马车上都扎牢了竹笆,装车时,肥不冒尖儿不能停。将肥送到田里就要卸肥,按照一定的行距间距,大概是一立方一堆儿,此时赶车师傅只管专心赶车,停车卸车他说了算。马车一停,跟车的就立即挥舞起大号平头铁锨,快速把肥卸下——此时,不仅要忍受肥的臭味,一阵风吹过来,细小的粪肥粉末会被吹进脖颈里、头发上、脸上。庄稼人早就习惯了,也不当回事。一天下来,早春的田地里,大窝头一样的肥堆儿一列列一行行疏密有致地排开来,在庄稼人眼里,这些肥堆儿就是金黄的玉米,就是滚圆的黄豆,就是白得耀眼的棉花。

雨水雨水,雨水节一过,春雨会随时飘然而至,虽然春雨贵如油,可春雨不仅减少饲养场前粪堆上农家肥的肥力,还会让胶土田地几天进不了马车。那样,不仅耽误送肥,还会耽误春耕播种。于是,送肥的社员们就搞起了劳动竞赛。多拉快跑不用说,午饭时间怎么利用往往是制胜法宝。有的社员歇人不歇车——社员轮班吃午饭,马车不歇。有的社员午饭就在送肥路上解决,还戏谑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此时,四叔又显示出他超凡的能力。他的小组午饭回家吃,骡马也午休,干活还总不紧不慢,可送肥的工作结束后统计,四叔小组送的肥最多。四叔的奥秘就是每天下午送最后一趟肥时,趁着天还没黑,他用白色的棒子皮儿在地里做好记号;等小组的仨人都消停儿地吃完晚饭,他再利用他和饲养员的关系,悄悄把喂了草料的马牵出来,套车装肥,到了地里,再利用熹微的月光,把肥卸到每一个白色棒子皮旁边。

所有的农家肥都按时送到田里后,大家才放了心。这时,春雨就是下得再大再久,庄稼人也能睡个踏实觉了。

暮冬的徘徊

文/天真的傻子

冬天的气息持久不肯离去,却在暮冬时节中苦苦地徘徊,寒冷依然无情地肆虐着大地以及大地中的万物,不停地在空中敲打着苍穹和不停地催着苍穹的冷泪和霜水。三月寒霜无情地肆虐着阳江职业技术学院,院中的花草树木坚强着忍受严寒地拷打。春天的踪迹在如此寒冷的暮冬时节,却迟迟不肯到来,春天无奈催促着暮冬的离去,归还早春时节的繁华和鸟语花香、万物复苏的伟大景象。

暮冬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地退出阳江职业技术学院(下面一概简称为阳职院)这片天地中,归还属于万花齐放、百鸟争鸣的早春世界。在暮冬与早春的交际中,寒冷的天气却不肯离去,却跟早春的温暖的天气闹起了脾气,无情地衍生出十分潮湿的天气,启动湿气侵入大地,房屋却无奈地流着泪花,树却贪婪着吸吮早春来临之际的冷露,小草在如此的潮湿中茁壮出细细的嫩芽,鸟儿却无奈地躲着这些露水,担心被冷露弄乱自己美丽的翅膀。

早春的到来,我无奈地爬起了温暖的被窝,并向宿舍门外走去,却见到了道路上、树枝上等地方都是潮湿的,而且树枝上依然挂着昨夜的暮冬之雨的泪痕,它不断地侵蚀着树枝,好像发出细细的哭泣之声,为它即将逝去而感到痛惜和无人理解它的伤痛。

阳职院的暮冬随着时间的逝去,早春的气息和步伐逐渐地走来,并向阳职院挥手,带着朦胧的细雨向阳职院的花草树木、大地上的万物飘来俏香,热情地为阳职院驱逐着严冬,并为阳职院西面的髻山添上一层层绿绒绒的地毯。甚至一些人未曾等待春天的归来,迈出自己在严冬封住的双脚,亲身去寻找春天的到来,逐渐地向髻山寻去,并在髻山中感受春天未到,春雨、春风先到的气息。

此时,阳职院的大地上的万物已悄悄地突破寒霜、冷雨、冬风的束缚和封锁,树枝上的嫩芽也突破来了坚硬的外壳而显露出来,也已悄然站满了欢悦的小鸟,树干上的小鸟却用自己的优雅而甜美的歌声来迎接春天的到来,庆祝严冬的逝去的喜悦之情,而池中的鱼儿仿佛听到树枝上的小鸟的歌声和小溪、稻田中畅快流淌的声音,也开始从池底、湖底冒出来,贪婪着享受早春所带来的新鲜气息,然而,五颜六色的小鱼儿在朝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我凭着这些早春所带来的气息,悠然自得的在校道中散步,时不时停下脚步,悠闲着欣赏孝道两旁的花草树木的变化,在其中寻找春天来到的踪迹,然而,春天所显现出的踪迹却无奈地被暮冬所掩盖,并与暮冬逝去的脚步相互交替着,但暮冬却不解春意而想独自霸占阳职院大地的一切,偶尔与人类闹不满的情绪,并发出自己将要退出阳职院的悲愤,向早春发出了不甘示弱的挑战,无情地肆虐着花草树木才肯离去。

暮冬的逝去,春天的踪迹始终迟迟不肯到来,只等着大地中的万物慢慢地寻找着,寻找着春天依然进行中,不知何时春天才能到来。

无奈!无奈!阳职院祈祷春天的到来,却惹来了暮冬时节的严寒,它迟迟地不肯离去,依然占据着阳职院的天地。

阳职院的暮冬的哀声久久不肯散去,无情地催促着大地万物的泪水,敲打着苍穹和苦苦地徘徊在阳职院的苍穹大地上。

早春的呢喃

文/唐海珍

春风携着料峭的春雨,轻拂山河,惹得山河解冻;轻吻草木,惹得草木复苏。

早春的细雨轻柔如丝,细腻如脂,清凉如玉。

轻柔的雨丝飘到山峦,山峦的积雪融化成醴泉,股股渗入山的肌肤,让山中脱光衣服沉睡了一个冬天的枝条,偷偷地冒出点点绿眼;山下的桃树、梨树、李树,点点突起,有的孕育着花蕾,有的孕育着嫩芽,等待三月绽放烂漫;庄稼地里的几棵油菜伸出青绿的手臂擎着点点金黄,成为最早的报春花。

田野里些许小草偷偷地钻出小脑袋打探春的信息,然后窃窃地唤着脚下的小虫们:“喂!春来了!春来了!快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吧!”一些懒虫睡意未醒,仍旧闭目养神。水田中的几只母鸭啄食软泥,惊扰了水蛭们的春梦。林间的鸟儿啁啾着嬉戏着,也加入了这春天的盛会。

在早春的旋律里,阳光是柔和的,像温柔的少女目光,拨动大地万物的心弦,萌发着生机。走在早春的田野上,沐浴着春天的阳光,身心都是轻松而温暖的。

草径轻踏怕扰春

文/韩公明

明媚的阳光,可是早春的信物,照在人身上从头到脚暖洋洋的,心也随之舒爽起来——春天来了!

我想,这和煦的阳光定然是从东边的大海踏浪而来,它清新的元素中,分明带有浩瀚大海淡淡的润浸。

当然,这阳光也许是穿过大巴山脉姗姗而来,一个深深的呼吸依稀能嗅到巴山松的树香,仿佛还能体味到神农架野人披满身长发迈开大脚奔跑时的气息。

早春的小溪美得让人心碎,清澈、通透、柔媚。有人说柔情似水,此时路边小溪中淙淙流淌的水更具水的神韵。

它也许来自青藏高原的雪山,经过一冬力量的积蓄,带着融化的动能和雪川的纯洁激越而下,携大峡谷的壮丽、藏民的粗犷、僰人的神秘一路轻歌而来。

抑或,它来自古老的喀斯特地底的罅隙,千回百折,自细微的泉眼中滴答溢出,蹚过草丛,绕过乱石,汇入小溪。或者它干脆就来自路旁竹木葱茏的山坡、高处的农田,带着本土的芬芳流向远方。

鸟儿最能感知春天的秘密。花喜鹊欢笑着满世界乱串;百灵鸟轻灵的从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上,惬意的一边用脚轻抹纤巧的粉红小喙,一边亮开清脆婉转的歌喉;斑鸠在树上、在草丛间“咕咕”“咕咕”长声吆吆地发出求偶的叫声,这叫声让人意识到播种爱情和希望的季节来了。

更急迫的是空中群飞的候鸟。一冬的蛰伏,早就按捺不住心中那份飞翔的冲动,呼朋引伴飞过万水千山现在终于要回到熟悉的河塘山谷,惹得那家的鸽子腾空而起,扑闪翅膀欢快地迎了上去……

原野上印记着无数美好回忆的小路已是“新绿草牙坼”,刚过去的严冬铺天盖地的寒冷捂不住野草蓬勃的欲望。

车前草、马蹄草、泥鳅草以及一些不知名的小草顶开压在身上的泥土,挣出身子横空出世,虽然娇嫩,却尽显伟丈夫的豪气!

浅绿中,红的、白的、粉黄的点点小花,肯定是这个季节最急性子的精灵,它等不及花界红肥绿瘦争芳夺艳的封后大典,赶趟儿似的迎着早春的阳光静静绽放。

也许,早开的花有丝丝孤单,但并不寂寞,它们甚至还暗暗嘲笑那让陆放翁极度感伤的断桥边“零落成泥碾作尘”仅剩一缕香气飘荡的寿阳花。

好荡气回肠的早春,漫步在长满野草的乡间小径上,我情不禁放轻了脚步,生怕自己一个不知轻重的动作惊扰了眼前的美丽……

卷帘珠,早春简画

文/温馨先生

人,生来就被条条框框,给圈住了,不然,也会像阿基米德的圆球,不受阻力,会一直向前滚动,无休无止。

抖落掉料峭春寒,摊一卷宣纸,沐风栉雨,浸润心田。聆一曲岁月无声,绘一幅早春图画,任由纷飞的墨汁,萦乱浮生眼眸,勾勒风雨的历程,驱散苍茫与青翠,染至雪过雨过又无声飘落的岁月,经数载,沧桑巨变。半缕轻烟,半丝欣然,立此存照,弥足世间。依着静默时光,几多浅浅淡淡,转身相许,莫过于即刻拥有!

着笔处,小荷才露尖尖角。百丈红尘,阑珊心事。炫日月光辉,涂花蕊萌动。童心未眠,蝶恋花,少年去,一纸墨毫竟成空。谁铺展岁月余章,将流年写旧。谁人执笔?留一阙卷帘珠,将生命摆渡,留一条曲径小幽,握住生命的缄默,耸立等待,悄然一天,与自个儿相逢,待一缕春光洒入二月,让笔墨纸张,温婉成季节中最盛的卷帘珠。

起笔时,粗犷雄浑,是旁人看不懂的情深。山高峰远,却是隐匿着暖暖的执意。为着情,为着意,为着那一抹晨间滴露,走着笑着,冷不丁哭了,哭着闹着,落墨处,却是掩饰不住浓浓的伤楚。执笔的手,起伏着动荡的心,迁移着山林的野风枯萋,掩埋的极深极深。际遇,是需要一双懂的眼,才能迎上它的眸子。一笔落,浓墨重彩,去留无意,花落去。

运笔潺潺,宛如水。有着旁人捉摸不透的蕴意。卷帘珠,恩泽水润,福来福返。也许,生不如夏花之绚烂,犹不敌“石不蔽水”之情怀,纵使奔涌,沧海无归处,拾掇一怀暖香,邀风同往,与海相拥,倾看几度朝起夕落,青翠依旧,涓涓而泻,静聆几次晨钟暮鼓,归于宁静,混然天成。石太重,水风轻,滴水穿石,滴墨穿心,云过处,二月亦春。蝶恋花,枝芽青,笔下淡明。

轻收笔锋,复古太极。内外兼修,刚柔相济,一种极致的婉约,律动在早春的皓眸,于是,一个歪歪扭扭的“一”应运而成。轻倚季节的转角处,左顾右盼,横竖皆宜。汉体“一”字,安然于一份静好。轻轻浅浅,散发着恬淡的香,怡才体味些许馨香自来。一直以为,蝶恋花,花香四溢,归了一,方觉点点滴滴,葱葱郁郁。

卷帘珠,无处补遗。繁华落尽终究平淡,山不在高,有水则灵。山水之美,不在于绚丽;生命之美,不在于轰轰烈烈。曾经,童话执笔,临摹千山万水,墨不成行,画不尽意。直到,牵上手中的风筝,走向旷野,走向薜篮。懵懵懂懂,踏歌浅行。然,年华如水时光辗转,梦终究是梦,还好,在似水流年里,将“一”著成,把一颗心卷进纸墨之中,方才拥有“一"字的淡定。

“一”为起点,落笔惊鸿。惊鸿一瞥是生命的美妙,细水长流才是最真的幸福。

“一”,在横横竖竖、细细碎碎的时光里,静静氤氲,一个一,一个人,一颗心,多少沧桑坎坷,多少身手相牵,岁月远逝,容颜老去。花虽落,风住尘香;水长流,云淡过往,惟不变的是蝶儿花儿的欢颜。也许注定,卷帘珠的美在于归一,蝶恋花的情超然物外。真不知这一笔会多少人认同,更不知,会有多少人为之倾心,与“一”相逢,转而惊艳。

“一”的符号,可能是画的一道,也可能是一个筹码,一乃万物之本,又这么微不足道。许慎《说文》中,一惟初太始,道立于一,造分天地,化成万物。

佛说,前生五百年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那么于千万人之中遇见自己,牵手一生一世,又是怎样的一种修行?!

蝶恋花,握笔摊纸,勾勒一幅,早春残简。卷帘珠,“记得来时春未暮,执手攀花,袖染花梢露……”走过的路,脚会记下!人,生来就被条条框框,给圈住了,不然,也会像阿基米德的圆球,不受阻力,会一直向前滚动,无休无止。

一元复始,“一”字起,从头再来!

卷帘珠,承一袭残简,一山一水一笔一纸张;蝶恋花,揽一缕阳光,一尺一米一千一万丈。

夜雨剪春韭

文/知和

寂静的夜,诺大的院子空空荡荡。我正独自一人在小站酣睡。忽然,外边一阵紧一阵的刷刷的响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忙披衣下床,借着房顶那高高投射的探照灯的强光,拉开窗帘向外张望。只见外面那朦胧的天空中,绵绵细雨像断线的珍珠款款地洒落下来。无边无际,到处都是水茫茫的。嗬,真是“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望着眼前这金贵如油的甘霖,我顿时感觉心花怒放。风声雨声及电器的嗡鸣声充斥了我的耳畔,我睡意全无、兴致勃发,一边聆听着委婉缱绻的天籁之音,一边凝视着屋前那几畦绿油油的菜地出神。

菜地仅有半个篮球场大小,掩映在一片花草树木之中。里面错落有致地依次生长着韭菜、小葱和菠菜,这岁寒三姊妹,经过漫漫长冬的沉寂和等待,终于迎来了春的脚步。春光将她们打扮,春风为她们拂面,春雨将她们浇灌。在这柔柔的春意中,她们娇翠欲滴、令人垂涎,她们生机勃勃、魅力无限。而其中最招人喜爱的,莫过于有“春天第一菜”美誉的韭菜了。她有令其他蔬菜望尘莫及的顽强的生命力,她不仅以翡翠般的曼妙身姿点缀着偏僻荒凉的小站。还令整座院落荡漾着一层淡淡诱人的馨香。她不仅让人们看到了早春的颜色,还让大家嗅到了早春的味道。她就是幽居的兰草、早春的精灵、报春的使者。

雨依然簌簌的下着,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桌上那热茶透出的清香,弥漫了整个居室,我的思绪也像这缕缕茶烟一样冉冉升起。此景此情,让我想起了杜少陵的名句: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脑海中立时浮现出了诗人与老友欢聚的感人场面。也是一个春雨霏霏的夜晚,诗人阔别二十载,重上君子堂。与故旧重逢,主人自然喜出望外。于是冒雨去剪自己亲手栽种的春韭,热酒鲜菜盛情款待。他们回首往昔,共叙无间友情;他们连饮十觞,感叹悲喜人生。他们迷恋这早春鲜韭的馥郁芳香,他们陶醉在这诗情画意的春雨之夜,留给后人的是千古名篇和一段佳话。

夜雨春韭,勾起我对诗圣的无限怀念和景仰。这位“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的伟大诗人,一生劳顿,命途多舛;品行端方,忧国忧民。他用饱含深情的画笔,描绘出了一幅幅荡气回肠的画卷。他曾读书万卷,道出了“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心声;他曾走遍市井,发出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呐喊;他也曾蔑视权贵,展示了“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的气节;他还曾亲临泰山,唱出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高歌……

春韭摇曳,满庭飘香。却比不上杜工部的品行芬芳悠长。今年恰逢诗圣诞辰1300周年,谨以此文聊作纪念。

天籁入梦乡,斗室独彷徨。一畦春韭绿,夜雨诉衷肠。

美丽的早春

文/xiangrikui

清晨,空气清新,我轻轻地闻着,我想辨别出空气中各种春天的味道,虽然我不能清楚地说出,可我却能感觉到美丽的春天的味道,美丽的春天就在我的眼前。

白杨树上的花开着,满树吊着柔然的白杨树的毛絮花,随着风儿轻轻地摆动,像一位穿着素色的裙子的女子正亭亭玉立地站在路边等着远方归来的人。

法国梧桐的枝条上面缀满了秋天的褐色的毛球,它在显示着自己的往年的果实。它的枝条上还布满了绿色的小芽,远处不知名的树上也布满了绿色的大大小小的嫩芽,那嫩嫩的绿芽就一个一个地附在每一棵树的褐色的枝条上,好像春姑娘在空中,刚刚将嫩芽一把一把地撒在褐色的树枝上,那嫩绿的芽视乎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掉在我的身上,掉在我的头上,站在树下等这车,我在想着那一粒嫩芽会轻轻地掉在我头发上。我在等待着,却没有一粒嫩绿的芽光临我的头发,我却在继续等待着。

路边修剪得整齐的灌木发出了翠绿的芽,翠绿的芽一个个点缀着灌木的细小枝条,那翠绿色的芽像一朵朵精雕细琢的绿色的玫瑰花一样的美丽,绿色的玫瑰花的花瓣儿层层叠叠,鲜嫩的绿色的花瓣里面的汁几乎都快要溢出了,好想在灌木下面铺上素色的花布,让那精致的绿色的玫瑰花轻轻地抖下来,我怕微风一吹,那嫩绿而又精致的花瓣儿会被褐色的枝条弄伤。多想将它们都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多想将它们一朵朵地镶嵌在光滑的丝绸上,将它们的精美一直保留,就像保留那一朵朵翠绿的玉石雕刻物一样,可它们要比精美的玉石雕物多了灵气,多了大自然最美的活力。

车开了。那路边修剪得整齐的灌木像一条素色的精美的围巾,淡褐色的底,上面镶嵌着翠绿色的小巧玲珑的玫瑰花,我能感觉到玫瑰花的柔软和她的润滑,我能感觉到围巾厚实和温暖。

远处的路边是一棵棵排列整齐的松树,松树的中间是一棵棵花树。松树现在显得更加绿了,那绿色显得湿润了许多。花树得枝条现在变成了红褐色的,红褐色的枝条上布满了深红色的花苞,枝头上有小小的嫩芽儿。远远看去,仿佛松树上围绕着一条长长的纱巾,纱巾红褐色的底,上面缀满玫瑰红的花花骨朵儿,在哪数不清的玫瑰红的花骨朵中间偶尔发出一两偏绿色的小嫩叶子,偶尔有的花骨朵儿露出一点儿白色,多么素雅又美丽的纱巾啊!我多想过去将那素雅的美丽的纱巾披在身上。花树又仿佛穿着一件素色的衣裳,红褐色的底,上面绣着精美的玫瑰红的花骨朵儿,花骨朵儿上的一点儿白色,花骨朵旁还点嵌着嫩嫩的褐绿色的新芽,多想我也拥有这件素雅衣裳。

那条路边修剪得整齐的小松树,发出了毛茸茸的新绿的叶子,那毛茸茸的高低不一的绿色起伏着,像一条浓绿色的厚实的绿色的毛线围巾,我想去抚摸它,感受它的绿色的温暖。

一树树矮矮的花树繁华似锦,深玫瑰红的一朵朵花拥挤着开满枝条,那样的茂盛,那样的繁盛,它们让我们记住春天的美丽和灿烂,记住它们的美丽和繁花锦簇,多想将这繁花堆满丝绸做成一件素裙,那么穿起这件素裙的人一定是美若天仙了。

一树粉色的花正含苞待放,粉色的花苞上面是淡粉色的,下面是深粉色的,花苞修长,好似一会儿就会开放,仿佛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正在等待着自己从远方归来的恋人,一会儿远方的人一出现,她就会露出含羞的笑,一会儿就会花开满树。多想做一件这样的粉色花裙。

路那边的几株花树,满树褐色的枝条,向上高高地举着,有的枝条上有着洁白的花苞,那花苞在树枝上竖着,如果你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花仙子正经过着,那花树上的花苞刚刚从她的花篮里掉出来,恰巧落在这棵花树的褐色的枝条间,那洁白的花骨朵儿还悬在空中。那样的洁白又美丽!做一件这样的裙子,任何一位女子穿上,都像天上的仙女一样的清纯而又美丽。

这边的一棵棵巨大的花树上满是浓密的褐色的枝条,枝条上满是洁白的花苞,洁白的花苞正在轻轻地打开着,像每一棵大树穿了一件美丽的素雅的裙子,像位美丽的女人安静地站在,享受着春天早晨的清新的空气,突然好羡慕那一棵棵巨大的花树,我也想穿着她的那件素雅美丽的裙子,我也想站在她们中间。

路边的一花树上开满白色的小花,满树雪白一片,开得灿烂极了,就像春天明媚的阳光一样的可爱,漂亮的花树,你像一位纯朴的乡村的女孩一样,在春天的温暖中无拘无束的开放着,让每一朵花儿都那样的灿烂,那样的快乐。如果穿这件覆满这样的雪白的花的裙子,那一定也会变得纯朴而美丽,并且带着满足的笑脸。

路边一株花树上开满粉色的花,粉色的花儿开满枝头,那浓浓的粉色将花树的枝头覆盖了,我只能看见花美丽的模样,花儿茂盛地开着,竭尽全力显示着自己的容颜,自己的繁盛,显示着自己的热情,如果穿上件这样的粉色的裙子,那么一定会变成一位热情似火的少女。

松树的旁边有一棵小花树,小花树的枝条一层层整齐地排列着,每一层的枝条上都开满洁白的柔嫩的花,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花瓣的晶莹透亮,花瓣的柔嫩,像一位冰清玉洁的仙女一样的美丽。

河水像一面镜子,河边的垂柳绿绿的,远远看去就像绿色的雾正围绕在河边,河水显得神秘了许多,也漂亮了许多。那绿色的垂柳又像是河水披着绿色的纱巾,显得是那样的温柔。

河边的一棵柳树上的柔软的枝条之间,有许多的小麻雀,它们正待在柳树上闲聊着,欣赏着柳树的美丽的新叶,和它们交谈着。它们正在和柳树美丽的绿色亲近着。

早春三味

文/周u然

一年之中几乎就属早春最让人提不起对美食的欲望,刚刚经历了春节饕餮酒肉的味蕾随着天气的回暖也倦下来。老人们泡上一壶茗茶在午后约上三两好友细细品味,年轻人则在慵懒中在等待着夏日冰爽的啤酒和鲜嫩的烤肉,更多的人或踏足远行,或修生养性,好像这个时节并不属于美食。

然而,总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味蕾选择在此时萌发,悄然间给你带来不一样的舌尖盛宴。

春芽

北方人把食用春芽叫“吃春”,这也就更能彰显这种被称为“树上蔬菜”植物的意义了。每年春季谷雨前后,各地的人们把香椿树发的嫩芽采摘下来制成各种菜肴。山东人独有的春芽炸酱面,江浙知名的下酒菜香椿蒸豆腐,还有中原人走到哪里都忘不掉的春芽酱。一道春芽,横贯南北,给各地人们带来不一样的味蕾享受。

当然,不管做法如何,春芽炒鸡蛋始终是被更多人熟知的一道美味。这道在中国北方家庭里最常见的下饭菜做法也很简单。香椿头过水后切末,鸡蛋磕入碗内;加入切好的春芽,配以盐、料酒,搅成蛋糊后入锅;出锅后金黄翠绿,浓香扑鼻。香椿独有的自然清香浸入滑嫩的鸡蛋,只一小口下去,仿佛就嗅到了整个春天的气息。

家常的味道,虽然少了鱼虾山珍般精致,却始终是最亲切最温情的感觉。

春笋

严格意义上而言,春笋并不独属早春。每年刚到二月,各地春笋实际就已经陆续上市,然而一流的美食家们却不这么认为,在他们眼里,早春三月的笋才最有春天的气息。

好像没有哪一种食物像春笋一样被国人所普遍接受,从江浙名厨必备的经典“春笋白拌鸡”;到在《舌尖上的中国》里名噪一时的河北名菜“烩南北”;再到徽菜国宝级的菜式“问政山竹”。无论是哪一道菜式都汇聚了春笋对于中国美食的巨大影响力。然对于大多数普通家庭而言,品味大菜的机会毕竟少数,春笋更多的时候出现,是在早春时节自家浓浓的煲汤里。

比如那道北方家常必备汤式春笋炖排骨。春笋切片过水,和排骨放在一起高汤慢炖,最后加入青菜出锅。春笋的平淡融入高汤的浓香,再配上排骨的浓郁。平凡的味道,确实是春天最好的滋补。

有人说笋的性格像极了国人的处事哲学:沉稳,平淡,善于吸附其他味道的同时不失自身的特色。融于它物而不失自我,这或许就是它最让人喜爱的一面吧。

春枝

早春三月,茂林的山林刚刚褪去冬日的银装,点点红妆正在悄然萌发,迫不及待地为它换上了新的妆容。大樱桃玲珑剔透,味美形娇。素有“春果第一枝”的它几乎是中国北方一年中最早成熟的果实。

相对于欧美人将樱桃制成樱桃酱及樱桃馅儿饼等复杂的做法,国人的食用更简单,从树上摘下来冲洗后直接食用。樱桃果肉丰富,富含铁元素,春季食用是非常好的天然开胃甜品。近年来也有独出心裁者,创造出了樱桃果脯这一独具中国特色的美食。新鲜樱桃洗净放入盐水中浸泡,一小时后取出并去蒂。之后加入白糖拌匀腌制,待出水后放入微波炉,高火加热四分钟。取出后倒出汁水,再放入微波炉高火加热即可。神奇的变幻造就了美妙的味觉感受。

桃花,早春的使者

文/赵克红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

“东城桃李”,曾经是“洛阳八小景”之一。在现代的洛阳,那桃花依然绽露着娇艳的芳容。

我来到城东的一处桃林,恰逢桃花开得正紧。那盛开的桃花蓊蓊郁郁,漫山遍野,铺天盖地,横无际涯,溢满了田野,周遭浸透着温婉恬静的芬芳。春光爱抚下的花瓣,绽放着浓浓的芬芳,浸润心田,念念不忘的就只剩下那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了。

走进桃花林,但见千树万树横陈的枝丫之上,桃花或疏或密或淡或浓,让人眼花缭乱。株株桃树的枝条上缀满了一捧又一捧大小不一的花朵和花蕾,粉红的、深红的,疏疏密密,如火如霞,生动且香软。

走在桃花林里,仿若走进美丽的童话世界,一大片缤纷景色出现在眼前。桃花沐浴在阳光下,散发着缕缕清香。我喜欢这片无垠的桃林,喜欢这桃红梨白的季节,喜欢桃花如约而至的灼华,喜欢桃花历久弥香的芬芳,以及桃花似火的热情。春风裹着一缕缕花香,带着融融暖意拂面而来。置身桃花园中,仿佛能听到桃花绽放的声音。

千百年来,桃花引得无数文人雅士为之折腰为之赞美和讴歌。诗圣杜甫吟花咏草的诗作虽然不是很多,然而他对桃花情有独钟,写下了“黄师塔前江水东,春光懒困倚微风。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此诗不仅写出了桃花视觉上的特点,也写出了桃花神韵上的娇艳可爱。古代才子崔护,被窗外春天的气息所感染,陶醉在烁烁桃花之中,才有了“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千古爱情佳话。白居易面对庐山峡谷中盛开的大片桃树,写下了“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陶渊明对桃花的钟爱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以至写下了颇富传奇色彩的《桃花源记》:“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情由感发,感由心生,是三月的桃花惹醉了诗人,还是诗人的神笔才情折服了桃花?

参差的桃树之上,繁密的桃花在阳光下显得越发美艳,阵阵花香袭来,浓浓淡淡,似聚还散。我弯腰捡起树下几瓣零落的桃花,不由得陡生惆怅,竟想起林黛玉的“葬花词”来。是啊,韶光易逝,转眼就是花落春残。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桃花的花期虽短暂,她留给人的美却是永恒的,何况桃花凋谢后,还有果实的生长,还有来年新的绽放呢!

风信子在早春开放

文/杜文涛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正值青春年少的我,报名参加了陕西青年自学大学,在由马家骏教授主编的《外国诗文选读》教材中,第一次接触到外国文学。书首开篇是希腊女诗人萨福的《一个少女》:好比野生的风信子茂盛在山岭上/在牧人们往来的脚下她受损受伤/一直到紫色的花儿在泥土中灭亡……

随后,有幸考入古城西安一所成人高校,文科教材《外国文学作品选》四册本中,排在第一卷古代文学前面的,也是萨福的这篇诗作,忧郁的情调再次洋溢。我记住了萨福,记住了哀怨忧伤的少女,更记住了开着紫色花儿的风信子。

风信子是什么样的花呢?

三十年,就这样过去了。

前年春天,在一位女镇长办公室里,最先被花香吸引,然后才发现办公桌上有一盆紫色花儿。花为单株,根部为球状卵形,近似小洋葱,淡紫色的小花如风铃般串在花柱上,幽幽的紫,略有间隙地聚在一起,点缀在仅有的几片绿叶间,雅致,简单,宽窄有致。

见我喜爱,女镇长说,这是风信子,种子是从网上购买的。风信子?《一个少女》跃然而出。紫色的风信子,正是诗中的风信子呢,我有些激动。

凑近又看,叶有六七片,带状似桃叶形,叶片肥厚,绿色有光。花茎肉质,间有密生小花横向生长,花冠漏斗状,每朵花有六片花瓣,向外侧下方卷。绿色的叶,紫色的花,和窗外的桃红李白,构成了生气勃勃的早春气象。

飘渺又遥远的风信子,就这样忽如一夜春风,亲近亲切,可触可感。知道我钟爱风信子,一位善养花草的同事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盆送我,花也是紫色的,馥郁的花香,弥漫了整个春天。

去年春节前,岚皋县城新添了两家花卉专卖店,散步的时候信步走了进去,四处寻觅,终于在靠墙的花架上,看到了几十盆风信子,有的嫩芽绽放,有的新绿点点,含苞欲放的花蕾依稀可见紫、白、红、蓝、黄、绿多种颜色。方才知晓,风信子不是唯有紫色。

最美不过初相见,人和人的初次相识大都是美的,人和物的初识大多也是好的。自然挑了一盆紫色风信子,不顾路人诧异,抱着花盆逛河堤,鸟儿宁静时,披一身星光归去。

风信子的馨香陪伴我又一个春天。

扰扰匆匆尘土面,又是一年春来到,第一缕春风掠过,再次想起风信子。找到那个花盆,想倒出盆中的枯根泥土,拿空花盆到花店新栽一株风信子。当我捧起时,竟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枯黄的鳞茎根头上端,萌出了黄豆大小的绿色嫩芽,轻轻剥去根茎上的皱皮,露出了紫葱色的活体。天呀,风信子没有死,风信子还活着。我的惊呼,引来家人。要知道,风信子从去年暮春开放后搁置窗台,早已忘记,没有浇水,没有施肥,以为早已枯死,连眺望山峦和云彩的时候,都没有顺便顾盼她一眼。

匆忙上网查询,风信子原来产自地中海沿岸,由于花香别致,像她的名字一样,随风而去,培育品种繁多,遍及世界各地,花谢以后进入休眠期,藏置阴凉低温处,也是需要少量水分和养料的,无知的我,竟然将她抛之脑后。无水,无肥,只有阳光,甚至是暴晒,却在一年以后,在最早的春汛里,重获新生,如同萨福笔下幽怨又倔强的少女。

风信子在早春开放,一天一个样,几天换容颜。我在花香冷艳中读着《蒋捷词校注》,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只有如此美妙凄婉的词句,才能与风信子媲美。

风信子开得艳丽,香得醉人,去得迅疾。春天还没有过去,花瓣已现出焦黑色泽,再过一段时间,便会完全孤寂。好伤情,花也难留,春也难留。为衰老而叹息,为来生而祈愿,待枝叶消逝后,我会拂去残体,捧送到适宜之地,给她阳光雨露和祈福,但愿下次邂逅。

新绿旧红春又老,生命中的各种努力,都是与时间抗争。惊异和欣喜是一种抗争,叹息和期待是一种抗争,重温和怀旧也是一种抗争。重温和怀旧,是唤醒记忆,寻找失去的时光。活在时间中,也活在记忆里,这便有了生命的意义。

早春二月春情在

文/赵凤宝

时光,从容地在季节的年轮中无声地圈了一个圈,季节,告别了一份阴霾与飘雪的情怀。

轻轻地推开一扇早春的门楣,时光之书,摊开一页崭新的卷首,生命的润泽之上,谱写了一曲春之恋歌……

春,已然悄悄地隐藏在萌动的枝头,正在孕育着一场盛大的春之盛宴,等待着灿烂绽放的时刻。

在一片安详之中,北风不再呼啸,气温日渐升高,一切世相,仿佛那么自然而舒畅。

寻一径清幽丛林,聆听绿意挣破束缚、层层开裂的脆响,聆听春雨润泽绿植、细软绵柔的吻音。

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是朝气蓬勃的季节。万物生命,经历了漫长的冬眠,正在走进春的茵茵寄望中,这些生命也仿佛超然淡泊了许多。

而那些稍纵释放的激情,又随春来的暗示,蠢蠢萌动起来。记忆中,静雪飘飘的美,延绵在春的怀抱,出落成桃色夭夭的模样。惊艳,可想!

春,是诗情画意的浪漫,是美丽憧憬的季节,是心愿绽放的佳期。这个美妙的季节,最是欣然。

早春记忆

文/桑如彩虹

正月里的天气,大多都是温暖的时日,尤其是在步入正月十五以后,从节气上说,已经立春了。今年的正月是我这几年里,感觉最好的。天气一如既往的晴朗,给那些出行的人带来了很大的方便。楼下的冰雪,有许多地方,都已经开始解冻了,油黑的冰水在地上画着地图,那情形就像是我在故乡小时候,经历过的正月一样。

我的故乡靠近丹东,那里借了一点海洋的光,春天来的总像是早那么一点点。正月里,农村还是猫冬闹正月的时候。农村里讲究过年,老话说得好:过正月,闹二月,漓漓拉拉到三月。早春时,农人还没有到农忙的时节,反正无事可做,许多人都借着过节的光,各取所需。年轻的玩扑克,年长的看纸牌,还有赌鬼推牌九的。我始终没有看见过大人推牌九,只是听别人说过。倒是我的邻家的王奶奶和我的老奶它她们,玩着那印着各种图案的小纸牌。长方形的,我只是依稀记得有红花、春风什么的,窄窄的,长长的小纸片。现在我已经有三十几年见不到那东西了。只有少数富裕殷实的家庭里,有麻将。我在老家的时候,没有看过大人打麻将。

我父母亲是农村里最为朴实的那类传统农民。正月里,父母亲也会玩玩扑克,都是磨手指头那类的,不动钱,更看不见他们打麻将,摸小牌了。过了正月十五,天气转暖,四大部分的人家都在屋里呆着闲闹,而我们则会趁着这个难得的时候,由父亲领着我们兄妹三人到附近的山上去弄点柴火。这个时候山上人少,柴火也好弄,不用和谁争抢。

一般吃过了早饭,我们没事,趁着地表还没有解冻,迎着凉飕飕的山峰风,遛遛达达的推着手推车,尽量走到距离村子稍远点的地方。我们一般都是割些毛柴,也就是那些杂树丛之类的东西。这类柴火并不少,只是有壮劳力的农户人家是看不上这些柴火的,那些东西不抗烧。榛子树、小榆树、杏条、小柞树、槐树、椴树什么的,都会照单全收。

我记忆里最深的是出村西行,转而南折的一个山岗上。那片静静的山上,没有平时的吵闹,也听不见那些零散的鞭炮的声音,更闻不到火药香了。将车扔在山下,沿着小路,蹒跚而上,就到了那里。

镰刀在树丛中,不紧不慢的的挥舞,那些幼小的杂树就被纷纷放倒,扔在我们身后。镰刀碰在那些杂树上,那些树上的附着的泥土,就会从那上面掉下来,融进空气里,随着呼吸进入心底,那些细微的尘土味儿,有些许的干燥,吸进鼻子里,干呼呼的。等到两只胳膊割柴火累了,就开始回过头来,捆绑那些放到的柴火了。此时,艳阳高照,山野清幽,身上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再加上劳苦出汗,四肢百骸仿佛像吃了灵丹妙药,极是舒服。于是就摘去棉帽,挂在就近的树丫上,棉帽的内衬此时看上去湿了一圈,而头顶冒着热乎乎的水汽,弥漫到头顶的空气里,一会就没了踪影。捆好柴火,坐在柴火上,目光就难免的四处扫描。正月里的山野,很是苍凉寂寥,许多的地方,山体都是裸露着的,只有少数的黑松林那里,看上去才有点生机。坐在上岗上,那些杂树丛里,时常会有几个过了气的鸟窝,里面大都是空巢,显然都是废弃不用了的。有时候运气好,会遇见那些挂在树上的马蜂窝,状如葫芦,我们当地也叫那些做巢的马蜂叫葫芦头蜂子。那马蜂极为厉害,尤其是在夏天,极为可恶,野性不改,可是,我们在山中遇见,却也无计可施,只好远避而行。这样的时候,我们遇见马蜂窝,通常都会好奇的把它们摘下来,拿回家去。据说,那东西可以入药。我曾经拿过好几个马蜂窝回去,一来是为了向小朋友们炫耀,二来也是将来能派上用场,但是从来没有用得上。时间久了,那些搁置在犄角旮旯的马蜂窝,被淡淡的遗忘,以至于被数次的碰到毁了容,被母亲扔掉了。微微的山风吹来,吹凉了脸颊,也吹到了内心,感触到了一阵清冷与微凉。柞树上的叶子在山风的吹动下,哗啦啦作响,这样的风言风语,让我的身上打一个寒战,干赶紧起身做活,不然一身凉汗的身体太冷。

柴火好打,就是向山下运很是累人。下山的时候,把那些柴火用绳子绑好,一下最多的可以拖下山十几捆,我父亲可以弄到二十几捆。向山下拖它们的时候,下山的路有的冰雪已经化开,雪水和泥土被我们拖拽的一塌糊涂,那山路就开始泥泞起来,连带拖下去的柴火也被弄的脏兮兮的,此时,最怕遇见平地甚至是个别地方的上坡,特别是没有雪的地方,或者是稀溜溜的地方,拖拽起它们来,要十分费力。有时候需要几个人合作才行。一步步的向山下阶梯式的拖运。如果全是下坡的地方,那就会省去许多的力气。拖着那些柴火,呼呼的向山下飞奔,这样可以才感觉轻快,然后飞速的拖到手推车前,散放到那里,等着把所有的柴火都拖来之后,再一起装车,将车和柴火捆绑的结结实实,休息片刻,就向家里赶去。

回家的路基本上都会是下坡,重车下山的时候,我们会加倍小心,防止车速过快而出现意外,往往都在车底提前固定好一个结实的木头,简称滑杠。遇见初速快的时候,用力将手推车车辕抬起,车底下的滑杠就起了刹车的作用。那些年,我们运柴火的车没出什么插曲,也真是万幸。我们那里,每年都有许多的相邻,因为山上砍柴屡屡发生不幸。我父亲的右脚大脚趾早就没有了,那是早年时,父亲上山砍柴被木头砸碎所致。

回到家里,卸完柴火,我们一天的工作就算完成了,余下的事情吃过饭再说。母亲总是在我们回来的时候,站在大门口守望着我们,见我们回来后,赶紧回屋里给我们端饭菜。正月里的饭食好准备,早早煮熟的大米粥,在我们进到院子里的那一刻起,就可以清晰的闻得到大米的飘香。我们进屋后,那晾好的饭菜不凉不热,白面馒头、馏好的粘火烧,此时吃起来特别的香。

这一样的日子,我屈指算来,已经三十几年没有过了。不知道故乡里,现在还会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进山打柴?当年年轻力壮的父亲,现在已经开始想耄耋之年进军了。虽然现在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可是,我却总是在怀念当年那些艰苦岁月的日子。好吃的粘火烧,清凉的山风,以及那静静的山岗、山里的黄土坡,都成了美好的回忆。是我老了怀旧,还是那潜藏在我心底的乡愁,勾起了我对乡土的想念?风知道,云知道。

早春,来自心灵的救赎

文/雨裳

1、雾里看花

“谁也不会看到自己,因为我被大雾包围,就这样藏在雾中,感觉真好。”

“在雾中,在雾中……”望着雾霭茫茫,我有些无力,自言自语。一些词语从口中滑落,这样的乏味,又这样的暖昧。当城市山川被大雾笼罩时,我的语言显得有些多余。

想来,雾是可以欺骗众生的,当然包括我的眼睛。看到的不过是泛着朦胧,氤氲成片的水气。可以隐去许多不快,也可以遮掩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说不准也有些许罪恶掺杂其中。有时候眼睛是瞧不见,看不清楚的,无法分辨事物的本来面目,可以欺骗自己的。比如雾中看花,是花非花;看山,是山非山。写下这句话时,我自己都在笑,笑自己幼稚,玷污佛门清静。佛法禅意,博大精深,岂是我等小民费神揣测的?纵是修行千年终成不了正果,对佛法的理解也只限于皮毛。而于眼前的景象,不过是感官上的幻觉,脑海中想像着一些美丽就在眼前时,或许真的在眼前出现,在纸上开出一朵朵姹紫嫣红的花来。

当然开在纸上,不能真正出现在人们眼前。因为,靠想像出来的风景只能存于纸端或是脑海中,定格成一幅清新淡雅的图面。只是这个画面,勾勒起来容易,去得也快。霎时,便会无影无踪。也许所有的美丽总是来的急走得快,轻易被眼前一个声响,或是一个物件所化解。回过神来再去寻时,已是春暖花开,物是人非。无论怎样,靠感觉或是臆想出来的景致,终无法圆满。

目光还是回到现实吧。眼前真的是大雾弥漫,昨儿天气预报说今儿多云。没想到清早起来,窗外已是大雾弥漫,一片朦胧。我不喜欢这样的天气,无由的让人恐慌。细究原因,我也说不清楚。只感觉,老天变着法儿折磨人。“如果有风就好了,也就不会有雾了。”望着窗外,我轻叹一声,眼睛却看得分明,心,还在隐隐的期待。

如果有风,风会捎来春的讯息。即便是流水也会感知春的温度,欢快地唱起来。荒凉的大山在春到来之前,定是眼巴巴地瞧着旁边的冬青翠柏披上绿装,绿色把田野沟壑连成一片,即便是春风也是一波连着一波,想趁早博个好彩头。一些会开花儿的树,站在雾霭中回望苍山,“春暖花开,一定不是梦”。是的,不是梦。

此刻,这些树是不会骄傲的,也不会自怨自艾。因为,好日子就在前头,整个长长的春天,包括夏天,都是它们的好时光,没有什么可以取代,季节不能,岁月也不能。在秋到来之前,花儿们都可以尽情绽放,而秋是裹着风,携着雨到来的,没人知道花儿们是否在意秋的到来,是欢喜?还是悲伤?抑或是为了来年积蓄新的力量?谁知道呢?

如果有风,我可以安然的回到书桌前,打开电脑,翻阅昨天。不论春暖花开,还是雨意涟涟,我都会在这方天空下自由地行走,无关风月,无关时间。不用理人和事,不用管对与错,惜不能如愿。世上之事总不遂人意,又难以说清其中的原委,就好像雾中的花朵美丽妖娆,朦胧神秘,却透着杀机,看过之后便再也忘不掉,夜深人静时每每回想起来都心底生寒,一股凉意直上眉梢。如果世上之事都能长在阳光下,便失了一份神秘之感,也失了一份欣喜与激动,却多了一份坦然和自在,未尝不好。雾中的花朵,为什么会让我感到冷冷的寒意呢?怕是心生的冷意,让美好变得狰狞可怕,如同一个人冰冷的眼神。

雾,仍然缓慢地漫过城市上空,而风,仍然未见踪影,是否在一个春暖花开的地方落地生根而不愿远行?我想像不出没有风的日子会怎样,而我此刻,竟要提着满篮薄雾去寻找。

“如果有风,雾是不是就会消散?是不是就会春暖花开?”想来,是这样的,我多想了。

其实,“雾中看花”没什么不好,想着里面藏着什么样的风景,就是什么样的风景。只是少些萧杀、冷清,多些阳光、坦然,如此便好。

这样想时,一抹微笑飞上眉梢……

2、风烟俱净

其实,我不敢触及这类词语,比如:风烟俱净、清淡出尘;再比如:上善若水、静水深流。

总觉着我与这类词语格格不入,我没有那么澄澈纯净,也没有那么透明深远,更不能做到“从容入世,清淡出尘”。如此,我只是个食人间烟火五味,在凡尘中甘于平庸的俗人。但,无碍我向往这样的境界。无知也好,无畏也罢。“风烟俱净”写下这个词语时,我知晓自己在做什么,即便冒天下之大不韪,写得不过是自己一些浅薄的想法。虽有些不知深浅,却可见真诚。

有时候,我很容易失落,掉进自己为自己设计的陷阱中,继而不能自拔。失落,或在掩饰人生的无奈,遮掩自己虚空乏味的生活。我以为,只有碌碌无为的人生才是最乏味的。也许是缺失了信仰,没了理想与目标,才导致人生没了方向。就像四月里最美的春天,野草藤蔓攀岩向上,曲曲折折,都向春天开进。无论风吹雨打,还是阴霾灰暗,丝毫不受影响,在人们眼中都是最美的。而过了这个季节,无论枝繁叶茂,还是花开锦绣,在一些人眼中都成为情绪的发泄点,原本美丽的容颜也会成为残花败柳,大概生活就是一种态度,对人生最根本的态度,也是人生价值取向最真实的反映。

我一直相信,食人间烟火便有悲欢苦乐。身在棋局中,清醒也好,浑浑噩噩也罢,终不能免俗。曾经构筑的美好,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大概也是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当有一天猛然回过神来,才觉自己当初的言行是多么无知,为一些不值得的事流泪,心甘情愿做一个俗人,随别人的情绪而走,做着傀儡的自己。这种情绪持续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听见远方有个声音告诉我:“放下,一切都会好的。”我背负了太多的沉重,像一座大山压在心头,我希望我的善良能唤起他人的良知,能改变他们对人生固有的格式。最后,受伤的总是我。而我,却不能发出一点点不满的声音。若说出来,就会成为他们口中的“怨妇”,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仍然会敞开心扉,尽管知道,飞进怀中的不一定是青鸟,但我愿意为希望而生存。

有时候,我有很多不如意。即便坐在办公桌前,面对着电脑,我仍然会感到失落,怜悯起自己来。世上之事,岂能事事如意?我渴望远离喧嚣,却落进一片又一片的纷扰中,嘈杂声、喧闹声、车流声像一根无形的绳索,强拉着我一步步陷入其中。我努力的想挣脱,可是身不由己。我渴望被理解,可是误会却越来越深。我渴望能掌控命运,却履履遭到命运的嘲弄。我希望自己能坦然面对是是非非,却感到言不由衷。我好像戴着面具在尘世行走,又好像遭到命运无情的嘲讽。仿若触手可及的生活就在眼前,却标着层层价码悬于头顶,让人望而却步,生出些许喟叹来。

我很生气,为什么别人将一些不属于我的意念强加于我,为什么总是将他们的价值观强加到我头上,让我感到无比的沉重。想起一句话:“人有两种,幸福的和不幸福的,幸福的人不能因不幸的事变成不幸福,不幸福的人也不能因幸运的事变成幸福。”如此,便是我庸俗了。

有人说,能把一件事情完整的叙述出来,便不是悲伤。或许是吧,我没有感到难过,还能用心看到窗前的盆花已经干枯死掉,枯黄的叶子,不怎么粗壮的枝干都呈现出枯萎的痕迹,“如果用水浇上几天,是不是可以活过来呢?”如此想着,整个下午,我的思绪便慵懒起来,一腔烦闷的思绪便都倾注在这盆花里。推开窗户,风,瞬时溢满屋宇,盆花干枯的枝叶簌簌作响,就像季节的风铃,更扰得人心神不宁。

“生活在别处”多么充满活力的句子,此刻在我眼中竟也如此消沉,它呼之欲出,却只能存于精神世界中,游离于现实之外,而我要面对的仍是每天的是是非非。我的目光落在窗前翠绿色的蒜苗上,细细的根须透过密密的土壤向下延伸,牢牢抓土壤中的水份,给生命以动力,那嫩绿的生命让满室生辉,让生命鲜活。如果生命必要经过风浪的锤炼,我又何必把那些所谓的“公平”放在心上呢?

此时,远处飘来欢快的歌谣,像是告诉我,生活中不仅有忧伤,还有阳光温暖着大地。我忽然感到一身的轻松,已想不起曾经为什么烦闷。

“从容入世,清淡离尘。”念着这句话写下“风烟俱净”四个字时,恍然觉着,我所拥有的幸福一直在我身边,与我朝夕相处,并未离开过我,而我竟然忽略了,是多么不应该。生活中,纵然做不到“风烟俱净”,至少也要活得澄澈透明,坦坦荡荡。

人生苦短,世事无常。当我把时光抽空,站在岁月之上时,或许才能真正做到:风烟俱净,不惹尘埃。

3、那一树一树的花开

早春,乍暖还寒。虽节气早已过了立春时节,但离春暖花开,还有一段距离。

外面的天气,阴沉灰暗,泛着茫茫白雾,不远处的草坪上,小草还没探出头来,仍是枯黄成片。冰封的河面仍未消融,就连远山也是一片荒凉。没有绿树成荫,也没有繁花似锦。冬天将尽,春天尚未到来,小城似乎还没有从漫长的冬天走出来,到处是一派萧瑟、冷清的景象,现在的季节根本没有什么“一树一树的花开”,更不是林徽因笔下最美的四月天。

生活,原本不是靠臆想出来的花朵,但我却想在这个寒冷的季节看到一树一树的花开,盼望着那些花朵开成片,连成海。我有些奢望,把生活想得过于美好了。可是转瞬又想,如若生活真的没了味道,何不让思绪天马行空的飞翔?如此,便能看到“那一树一树的花开”了。

我不是做梦,真的看到了那些花朵,正如我想得那样开得娇艳,开得灿烂,像赶赴一场盛大的宴会,在山山岭岭,沟沟壑壑中悄然开放。无需寻觅,只要抬头便能看到那些姹紫嫣红。如果开到铺天盖地,那便成“海”了。不是热闹,也不是争奇斗艳,而是在一方天地间展示最美的容颜,有没有人识得欣赏不重要,重要的是花儿可以尽情开放,就像是划分冬天与春天的界线。若此时,恰好站在花儿身旁,嗅着空气中飘来淡淡的清香,不觉醉入一片花海中,不知归路,唯愿长醉不醒。

花开遍野,香馨满怀。大约这些花儿都是上天的使者,入得凡尘来温暖人心的,如玉液琼浆,沁人心脾。写下这句话时,我的眼前还是成片的花海,我有些恍惚,坠入茫茫云雾中……

当花儿开到荼蘼时,彼岸已是春风又绿江南岸,无论塞外,还是江南,都已是春暖花开,一季的花事从枝头开始,抢在季节前面。我喜欢这样的时候,可以心无旁鹜的沉醉其中,人世间的纷纷扰扰都被繁花掩盖,我情愿掀起春天的盖头,看花儿露出娇美的容颜,与杨柳争春。

去年山间的桃花是什么时候开的,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有一次与友人闲游赏春,才发现满山的山桃花早已开放,红的,粉的、白的……开得铺天盖地,连成一片花海,即便一些人家的疏篱都沾满花香,远远的便可以嗅到。人在花海中,花在画中现,加之花香阵阵扑鼻,我忽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看到的情景,笑和朋友说:“若醉死此间,亦无憾矣!”朋友不屑,白了我一眼,半天才说:“做鬼也风流?”说完,相视一笑,携手继续朝繁花深处走去……活在当下又如何?去年山桃花什么时候开的,我的确不记得了,只记得枝头那些惹眼的春意。

目光回到眼前。此刻,窗外仍是灰蒙蒙的一片,即便站在窗前凭栏远眺,也看不到远处的风景。这样的天气,恰遇灰色的心情,生活便觉无味了。或者说,像困在笼子里的鸟儿,无形中束缚住飞翔的翅膀,尽管在城市的天空下生存有许多无奈,需要足够的勇气,才能在巴掌大的天空下生存。我想挣脱,也想换一种生活方式,却挣不脱套在身上的枷锁,“那一树一树的花开”便成奢望。

许多年过去了,我已经习惯了在笼子里生活,习惯了在不怎么蓝的天空下行走,在汽车排放的废气中呼吸,在心怀鬼胎的人群里沉睡。我好像麻木,又好像看见另一个自己就站在那片花海里,手捻花瓣,披着香馨,满山的花儿都在朝我微笑,我听见花儿们切切的私语,在山之巅,在水之湄,在花海间……因那浅浅的香息环峙身旁,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似乎这些花儿就在我的身边,又似离我很远。这或近或远的距离,让我以全部的虔诚向花儿问候。

“春天离我到底有多远?”我掐着时光数着日子,一不留神被风沙迷了眼睛,倏地停下脚步。

我不知道花儿世界里有多少时光和故事,只这“故事”两字,便让我感到无限的怅然,继而敬畏生命。仿佛看到一个人从青丝变成白发,仍痴念于当年一段情事,未能看到结局。虽早已知晓最后的结局逃不开“一个土馒头”,但究竟发生过怎样动人心魄的故事,一切未知。

曾经为这些花儿写过很多很多文章,用词极尽华丽,当我站在岁月的枝头时,才发现,是自己玷污了这片纯净的天空,让花儿沾了一些俗气。但有一点是正确的,那就是那些诗意的境界,如同在天空下诗意的栖居。如此想着,仿佛春暖花开就在眼前。我喜欢花开,因为我看到明朗的天空下那些透着稚气,又满是真诚的眼神是那样的澄澈,那样的干净。或者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我还可以看到他们即将发生或正在经历的故事。

我终于看到那一树一树的花开,就在我的眼前开得铺天盖地。原来,“一树一树的花开”不能日日开放,心情好时便在眼前,幸福与悲伤转瞬之间,便成定局。退一步说,如若看不到花开,至少不再烦恼忧虑也就足矣。

这个早春,如果有什么让我感到快乐,那便是来自心灵的自我赎救。

早春随想

今天早早地出了门,闻到了一股泥土的芬芳,这是早春的气息,春天正在悄悄走来。

一路上到处都是去上班的人群,我也在其中。今天的天气极好,阳光一片,连日的阴雨也该告一段落了。多日来,一切都是湿漉漉的,地板、玻璃、墙等等都是冒着水蒸气。上海的冬天是湿冷,不过,不管是冬天还是其他季节,湿也有湿的好处,让江南的景致中多了一份微微的薄物缭绕的感觉,多了一份江南水乡的妩媚。

我虽生在江南,长在江南,有了几分江南的柔韧,却还有几分豪迈,几分顽皮,几分粗枝大叶,但难免有时也会有一丝忧郁。

在这早春的清晨,我和大家伙儿一样,开始了一天的征程。这一路,人们都在赶时间,一切都是匆匆的,这匆匆就像人的一生,在历史的一瞬间。我也已虚度了几十年的光阴。与大多数人一样,我是一个平凡的人,在人群中,一点也不起眼。或许又很多人会有和我一样的感觉,难得时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呐喊:“再去做点什么事吧!努力啊!做个作家、或记者、或画家、或别的,反正是做个事业有成者,至少比别人强,这样就可以出人头地,让人刮目相看……”

在我们周围,有些人看到别人过得比自己好时,便愤愤的,却忘了自己并没有努力,或者并没有看到别人的艰难,没有看到自己也有比别人强的地方。我也一样,有缺点也有优点,但我常常拿自己的所长与别人的短处比。缺点自己必须要心知肚明,能改则改,能藏则藏,不能改不能藏的(比如身体有残疾),就尽量不去想,最后一种做起来是最艰难的,也是最不易的。我做不到,所以我成不了张海迪,成不了那些不平凡的人,但我知道自我反省,自我净化,经常如此,久而久之,就会有一颗清净的心,我相信,我也会尽力去做……

这世上决少人能成为朗朗、陈逸飞、张海迪、姚明、史铁生……我们不是大师,更不是仙风道骨的修行者,那么何不安下心来,与大多数人一样,做个平凡的人?即使是大师,修行者也来自凡人,大师也有七情六欲,也有陷入低谷的时候。真正做到仙风道骨,“物我两忘,物我合一”的境界,那就更少了。

忘记了恨,留下的就是爱。当心灵已经不能承受恨带来的负担时,我们就应该拆卸下心中的恨,让心灵变得轻松而灵动。当时间静悄悄地滑过,恨的感觉已经随着时间而慢慢走远,此时,心中留下的,是一种叫爱的东西。”——摘自《人生中的加减法》。

“这一刻的我,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看窗外明媚的阳光。蓝得纯粹的天空。轻轻的释放掉以前的忧伤,然后淡淡的笑了”——摘自李晶晶的《用激情点燃未来》。

尽管还是早春时节,但风已很温暖,新绿探出了“小脑袋 ”,春来了,地醒了,到处是新绿,到处是鸟语,到处是花香,人们也换上了春装……写到这儿,我想起了张志和的一首词《渔歌子》:“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这让我回想起江南水乡的春天,江南的雨季,他写出了江南的雅韵……

当大家看到这里时,有没有闻到春天的气息?在这早春的阳光里,请静静地坐下来听——春天正在悄悄向我们走来……希望每个人的心中都如同春天……

最后说两句题外话,一、马德《在一位父亲的箴言》中说:“一个人要赢的另一个人很容易,那就要学着吃亏。孩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喜欢爱占便宜的人,但所有人都喜欢爱吃亏的人。你想着吃亏的时候,就会赢得别人;那个懂得以更大的吃亏方式来回报你的人就是你的朋友”二、贾平凹说:“不管你当不当作家,一定要有三个能力:观察能力、想象能力、表达能力。这样,这样,如果将来当作家的话,会是好作家;不当作家,也是语文水平很高的人。”

早春

文/刘玄德

和煦的阳光,在这个早晨如约而至。伴随而来的还有不知疲倦的风。它不论东南西北,也不管白天黑夜,任性地刮着。也因此,刮去了多日的雾霾,天空终于露出了湛蓝的面孔。地面上的一切,也都在感受来自春天的问候。于是,你会看到,草地悄悄换上一片片嫩绿,樱花一枝枝地粉着,想着和地上一些不知名的小花互换颜色,垂柳披散着新发,湖里的鱼儿早已等不及了,穿梭在粼粼的波光下,乐此不疲。那些四季常青的植物,一个个精神抖擞地在风中摇摆着刚刚换上的新装。一切都仿佛商量好了似的,要在一夜之后,给人们一个春天的惊喜。

此时,最惬意的是,选择一个清晨,在太阳将升未升之时,去走一条蜿蜒的小径。抛下所有的心绪,只关心两旁的风景。看一片树叶如何生长,听一听花开的声音,吸着冷入肺腑的空气,感受第一缕阳光透过细密的新叶,落在脸上的重量。如果有足够好的运气,或许可以看到一只心急的蝴蝶,或是几只勤劳的蜜蜂,从它们扑扇的翅膀中,体会暖暖的春风。

若你一个人去感受这早春清凉的晨景,没有什么顾虑,没有多余人的打扰,即便偶尔有些早起的人,也不必在意,想必他们也是一样,愿在这清静的时候,在这清静的地方,静悄悄地待上一会儿。也只需要一会儿,便能将多日来的烦闷和不快统统抛到九霄云外。春天,能给人带来无尽的希望和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