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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文章

2022/12/16经典文章

游泳文章(精选20篇)

那病·那雨·那情

最近家里的事多,不能静下心来进到圈子里来。幸好,每天飘飞的细雨让心头安静了许多,才有心思写些东西,这也算是我对圈子和各位朋友的补偿吧!

一、那年,那病

刚工作没两年,正好碰上全区举行青年游泳大奖赛,年轻的领导很热心,鼓励我们几个年轻人积极参加,重视的举措之一就是每天下午派专车拉我们去游泳馆练习游泳。凭着曾经游过泳的经验和一股子热情,没几天就回复了状态,于是又豪情万丈地去黄河里练习游泳了。一切似乎很顺利,只是偶尔觉得出水后关节有些干涩、僵硬。后来的比赛中,我们单位的团体和个人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很让大家欢喜了一阵。

时间很快到了冬天,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忘记了当初游泳的事,只是我开始觉得肩、肘、膝关节活动时有刺痛感,直到抬不起手臂到医院去检查时,医生很肯定地告诉我说,我患上了风湿性关节炎!从此,我就成了许许多多风湿病患者的一员,最怕阴雨天。每到雨天到来的前一天,关节就开始痛,肿胀般的酸痛如千万只蚂蚁在骨头里啃咬,痛在骨头里,难受在心里,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从此,生活里就多了许多麻烦,身体不能受凉,吃饭有了忌口,不能长时间站立和负重,尤其是吃药,如强迫一般难受!

二、今年,这雨

不知为何,今年的雨特别多,淅淅沥沥地,已连续下了半个多月,丝毫不见有停下来的样子。难得一见的太阳露一下头就又马上缩到云里去了,接着就又是淅淅沥沥的雨。山头,烟雨蒙蒙;河面,雾气腾腾;田野、树梢如梦似幻,一片翠绿。虽说影响了出行,妨碍了农人劳作,但大家的心里如空气一般湿润,没有任何怨言。甚至有人纷纷调侃地说:我们成了江南水乡!

虽然生活在黄河岸边,但我们对水的喜爱像所有北方人一样虔诚,这样的雨天理应得到大家的喜欢。可对于我来讲,身体的难受程度远远超过了对雨的好感。尽管如此,我也不能公然在大家面前表达对雨的不欢迎。

三、今天,这情

“同学们好!” “老师好!”热情的问候过后,开始上新的一课。“苗大侠”(我的语文课代表苗国英,一位很阳光的女孩。)提着凳子一溜小跑来到讲台,放到讲桌后说道:“老师,请坐!”心头飘过一股暖意,向她微微点头致谢后我坦然落座,尽管坐着讲课有悖教学要求,但我还是坐了下去,我知道,这是学生对我的尊重,我必须得成全她们的礼貌和善良,为我,也为了她和所有的学生。因为,在这样的天气我站着授课实在难受,确实很希望坐下不说,单为了他们是我的学生,他们的礼貌和懂事正是我希望看到的。或许是以前给他们说过我的腿有病,或许是今天我走进教室的腿脚跛得格外厉害,我在这样的雨天受到了他们格外的尊重!

下雨天让我的身体难受,但让我作为老师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小河

文/周梁梁

我家就在一条笔直的小河旁边,我与这条小河有着深厚的感情,小河是我们村的象征,它养育着我们这一带勤劳、善良的农民。我对它亦是情有独钟。

小河陪伴我渡过了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小河陪伴我走过了学生时代,如今对工作忙忙碌碌小河依然不离不弃的陪伴着我,我俩形影不离,是患难与共的好朋友。

当我还是童年的时候,犹记得小河的水清澈无比,河内鱼儿隐约可见,有的活蹦乱跳的跃出水面,那种赋有动感的画面有空灵之美。

记得第一次跟着父亲一起在小河里游泳我只有五岁,一个不知事态、懵懂的年纪,我父亲拿着一个黑色的游泳圈,让我跟着父亲与其他人一起游泳。在小河里游泳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看着大人们在水里游刃有余、自由自在、任意驰骋我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从而我的心中燃起一阵火花,一个坚定的信念就诞生了,我一定要学会游泳,能像父亲他们那样可以随意的、轻松的在小河里抓鱼虾,那是一种多么愉悦的感觉啊,特别是钻入河底的一刹那该有多少舒爽与快感。

小河承载着厚重的历史,听我父亲说,这条小河有将近百年的历史了,曾经的水简直可以跟山泉的水相媲美,随着时光的流逝,小河饱受着环境污染的噩运。

其实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水的质量已经有点下降了,人们洗澡、洗衣服还是很勤的,不过淘米、洗菜人们似乎有点牵强。

近几年来上级领导十分重视环境的保护,过两三年就彻彻底底的清理一下小河,所以小河的水还是比较干净的,有很多钓鱼爱好者在小河里垂钓,我有时间也经常在小河里钓鱼,每当一条鱼上钩之后,就满足了心中的新鲜感与成就感的欲望,钓鱼能修身养性,这一点毋庸置疑。

只是在小河里游泳的人几乎找不到了,工业发展日新月异,小河受到了很多的创伤。小河里的水虽然没有清澈见底的境界了,但是总体评价水的质量与我十岁左右时的水比较相像,我还是挺欣慰的。

社会总是快速发展的,人们在发展经济的同时难免会污染环境,但上级的领导也十分注重环境的保护,让小河的水焕发着年轻的活力。“叮咚、叮咚”的声音依然倾倒耳畔。

十几年前虽说小河的水十分清澈,不过人们保护意识不是很高、素质低,个别村民垃圾乱倒、污水乱排放,在加上工业污染使这条小河弄得伤痕累累、遍体鳞伤。

如今小河的两旁树木参天、百草丰茂,一些樟树枝繁叶茂,粗大的枝桠在微风中摇曳着动人的舞姿,美丽的花儿争奇斗艳,一阵阵馥郁的芬芳扑鼻而来,叫人心旷神怡、欲罢不能。

每天工作回家,独自站在樟树下,欣赏着小河里的风景,树叶飘落在河面上,给几只大蚂蚁摆渡提供了有利的条件,此时我忆起了小时候在小河里游泳的温馨画面,记忆越来越清晰、熟悉。

我爱小河的活泼,它总是跳着有规律的舞蹈,舞姿优美,动感十足,赏心悦目;我爱小河的宽广胸襟,它像大海一样有容乃大,一颗心脏有条不紊的跳动着,听着它的心跳声,仿佛自己的心跳与小河的心跳是一样频率;我爱小河的丰富感情,我哭泣的时候,它会帮我擦眼泪,开导我走出心中的不快;我骄傲自大的时候,它时刻提醒我一定要谦虚、淡定,人不能放荡不羁;我失败痛苦的时候,它会用励志的语言,鼓励我、激励我让我走出失败的阴影;我失望、彷徨的时候,它会给我坚定的目光,让我怀美梦志在八方。

在我遐想时,眼前有一只飞鸟在水中捡了一片叶子,然后长鸣一声,飞向了蔚蓝的苍穹,当飞鸟消失在云天之际,而小河里泛起的一圈又一圈涟漪的微波也随之结束。

这是一条历史底蕴深厚的小河;这是一条健康向上的小河。在小河的养育下这一带的村民用勤劳的方针去致富,精力充沛的去迎接每一个艳阳的到来。

时光消逝,小河与我的情缘还在继续!

穿过丛林看小溪

文/邹清平

我们生产队位于偏远的山村,20多户人家同龄儿童10多个,砍柴割草放牛放羊,绝大部分时间是一起度过的。上学放学绝对是集体行动,常常从松林坡传来互相叫喊的声音:我们上学时在松林坡石坝处相见,放学时在倒角湾田角一块大石头处相见。一起在上学放学的路上唱天舞地。

我们砍柴的地方基本是固定在大丫河、乌滩湾、枞树梁三个地点。这里是大山深处、密林深处,两三个孩子是绝对不允许也不敢进入这三个地方砍柴,因为那里常常有野生动物出没,我们曾经遇见过豺狼、豹子,其它如猴子这些就更常见哦,我们砍柴时经常遇见猴子在树上又叫又喊,我们拿着弯刀大声吼着它们,远远地互不动手,只是白吼。

三五成群的十岁左右的少年儿童,在树林里约半个小时就弄好了自己的柴,或捆好或装好。这时大家就会一起背唐诗,猜谜语,爬树找野果子吃,这些行动绝对是集体活动,单独活动都十分害怕。大人教我们砍柴有伙伴,才会放心我们,所以我们同路上山砍柴,又同路回来。只要我们儿童们在一起,各家的父母亲从来不催我们回家,队上历来都是以大带小,大一点的孩子敢于热心担当,十多年的时间里,我们就是这样愉快地在树林中度过。但有一件更愉快的事情,就是在我们屋后的山梁里无论干什么农活,无论是谁当孩子王,都会做同一件事,干好农活后,整齐地横穿森林,跑步向前,披荆斩棘,到悠悠流淌的桶板溪。那里山涧小溪,溪水丰盈,素湍绿潭,梯级形状,有流水潺潺。

这里有高大的石头,有平石板,有绿水深潭,有潭里的鱼儿跃动,是我们认识自然界,学会游泳的天池,洗衣服的天然场所。

儿童们自然是一起捉水潭里一尺左右长的鱼,一起眼睛闭着,鼻子捏着,像鸭子一样老壳迅速埋进水里学游泳,一起像草原雕飞翔蓝天时展翅起飞那样学跳水,一起洗了自己身上的脏衣服。洗衣服时有时准备一点皂角拿上;或者预先拿一块小肥皂,有备而来。互相不分彼此,互相包容,互相关心,团结得像一个人一样。只有团结一心,才不会打架各孽,家长们才放心我们一起干活玩耍。

特别是放牛放羊割草时,也会有三五个女伙伴们藏在树林和水潭的秘密处梳妆打扮,偷偷在水里手和脚乱打乱弹,互相交流感悟。我们男儿童也不去看她们悄悄游泳,也不回家告状,久而久之春夏一过,她们全都会游泳啦,以至于后来在危难时刻拿出秘密武器显了身手。在白果树坝村小读小学五年级的上学期,我们勤工俭学扯猪草,一次有两位女同学不小心掉进了学校对面的深潭简漕潭,班长和其他同学惊惶失措时,我们队上的姓刘和姓殷的两位女同学立即放下背篓和镰刀,像跳水运动员一样,又像燕子一样飞跃进潭里,潜入水下,在水里与落水同学边搏斗边游上岸来,落水的两位女同学都呛了水,当时昏迷了。班主任老师和学校兼职校医百米冲刺跑来了,把两个女同学倒提起几抖,两位女同学哇的一声吐出一大摊水来,救活了。

这下不得了啦,学校沸腾的传开了,这两位同学真是神仙下凡。在大山里面,因为浓厚的封建礼教约束,女孩子们从来不准洗澡游泳,也没有场所。两位女同学跳水救人的美名传遍乡村,两位落水的学生家长专程来学校感谢!晚上还特别到了我们队上感谢两位女同学。这种情景下,家长们一再追问她们是什么时候学会游泳的,开始我们都不敢说,还是班主任老师担保绝不批评我们,家长承诺绝不打我们,才慢慢地告诉了他们秘密,我们砍柴割草放牛放羊闲暇的时候一起穿过丛林,看山间小溪水,然后在那里自由自在地悄悄学会了游泳。

由于乡中心校发出了向这两位女同学学习的通知,由于在几个村庄里传说着称赞着这两位女孩救人的故事,由于这两位女同学成绩越来越好。全村的人认为女孩子学会了游泳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别人。再不相信封建礼教那一套,也准女孩子大张旗鼓的游泳了。从那以后,条件好的家长还给女儿买回花花绿绿的游泳衣,女孩子们在学校上体育课时,在学校旁边河里的大潭里,或者回家砍柴割草放牛放羊做农活的闲暇时,会大大方方的叫几位女同学到桶板溪自自然然地游泳了。

我们穿过丛林看小溪,那里除了地上好看的花草,好玩的游戏,还有许多鸟儿在蓝天盘旋,一会儿翅膀扑棱棱俯冲下去点水洗毛洗背,一会儿站在大石头上欢歌载舞,场景十分美丽,我们心情特别喜悦,鸟儿一会儿在水面上飞,一会儿又集中地站在大石头上,像开会一样叽叽喳喳热闹非凡。许多年以后,才知道那是鸟儿爱美丽,映着清澈的潭水起舞。

游泳比赛

文/车明陆

一天,风和日丽,空气清新。我沐浴着灿烂的阳光,一路蹦蹦跳跳地跟着爸爸来到了游泳馆。

哇!莫道我来早,更有早来人。可能由于假日的缘故,来游泳的人特别多,偌大的泳池显得有些拥挤。灯光把游泳池里的水映照得金波闪闪,而五颜六色的泳衣就像一朵朵盛开的花:红的像牡丹,粉的像芙蓉,绿的像荷叶,漂亮极了。他们有的蛙泳,有的仰泳,有的自由泳,还有狗刨式的,千姿百态。水性特别好的人则像泥鳅一样,在游泳池里钻来钻去,时起时伏,自由自在。

我迅速换好泳衣,不顾爸爸的劝告,迫不及待地跳入水中。水有些凉,我不禁连打几个寒战,这才后悔没听爸爸的话:“别急,先热热身!”难道这就是古语所说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吗?可转念一想:“这算什么,我是男子汉!”游上几个来回后,我便适应了水的温度。

这时,我注意到旁边有个跟我一般大的小男孩。也许是因为都处于争强好胜的年龄吧,我们决定比一比,看谁游得快!对于这一点,我们真是不谋而合。

37米的长度,爸爸当裁判。一声令下,我便像水下炮弹一样射了出去。当然,他也不甘示弱,紧紧跟随我游了出去。这时,旁边的游泳者及岸上的叔叔阿姨们纷纷为我们呐喊助威。刚开始,我俩不分上下,由于我好胜心强,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地游,他便渐渐地被我甩在后面了。看到这种情景,有的人为我鼓掌,有的人还说“这小伙子真棒”“泳技不错,有潜力”,听到这些喝彩声,我乐得合不拢嘴,心想:“胜利一定是属于我的!”谁知道,就在我因得意而走神之时,他竟然风一般地从我身边闪过。我灵机一动,来了个自由泳,像小鱼一样摇头摆尾“嗖”地蹿了出去。好在有惊无险,我们几乎同时到达终点。钻出水面后,谁都没顾得上擦去脸上的水,就先拉着彼此的手,气喘吁吁、不约而同地说:“你真棒!”爸爸说:“你们都是好样的!其实胜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比赛带来的那份快乐。”我们点头表示赞同,并击掌相约过几天再来比赛。

这次比赛不但让我感受到了运动的快乐,而且让我懂得了过程比结果更重要。

最好的老师

文/谢子清

念书十余载,师从数十君,其中最令我记忆犹新的,莫过于初中时的班主任徐先彬老师了。

那是初二刚开学的日子,先前的班主任肖科老师引着一个人到教室来,身穿黑色西装,干净且整洁。由于肖老师要到外地学习一年之久,所以将班级交由这个西装男子管理。他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并在黑板上奋笔写下“徐先彬”三个字,遒劲有力。

徐老师同时兼任我们的数学课。他是这所学校的数学教研组长,曾带出过全市初中数学竞赛金奖的得意弟子。记忆里,他长年累月地握着一块木质直尺,一则是教学作图方便,二则是警醒课堂上那些调皮的学生。遇到交头接耳,或是偷偷打盹的,他就提了直尺,一个箭步奔到座位上,高高地举起来,却又总舍不得真打学生,于是只好落在课桌上,弄出声响,即算作惩戒。徐老师和善,货真价实的和善。课余的时间,他窝在学生堆里,真诚地与我们谈心,更多的则是询问生活上的困难。那些调皮捣蛋的家伙就常常被他请到家里,一顿苦口婆心的教导后,往往享受到面条加荷包蛋的美遇,令人艳羡不已。

徐老师有着一年四季恒不间断下河洗澡的“怪癖”,不论是骄阳似火的盛夏,还是白雪皑皑的隆冬,他总肩搭一条毛巾,信步踱到校门外的河边,麻利地脱掉衣裤,纵身跳进水中。先是畅快地潜游一阵,然后安然地立身河中,涂皂抹粉认真搓洗。约莫半小时候后,又起身穿衣,惬意返回。这样的习惯只有在大雨滂沱、山洪暴发时才会作罢,不然绝对雷打不动。这让我们好奇,甚至惊诧。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十多年前,他同样做教师的妻子在一个洪水暴涨的日子,为按时赶到河对岸山上的小学上课,背着一块黑板不幸掉下木桥,让洪水冲走了。徐老师哭得死去活来,并自此养成了日日下河游泳的习惯。难得这个情深的男子,这样特别的怀念方式,竟坚持了十余年。

大学时我也念了师范,回母校实习时遇到徐老师,他欣然邀请我去他的班级,还三番五次地拉我去家里吃饭,真挚的热情可见一斑。

现在,我虽留在别人的城市里,却也常从故乡的朋友口中得到徐老师的消息,他依旧每日下河游泳,鲜少间断。可他毕竟老了,游泳的速度和敏捷,已远远赶不上当年了。

游泳趣谈

文/赖永宇

退休后常去游泳馆游泳,周日或假期常碰到三五成群的少年儿童来上游泳课或参加培训,馆内一改往日的平静,充满稚嫩喧哗的童声。现时学习游泳的儿童年龄越来越小,有的五六岁,甚至三四岁,但不管基础或年龄大小都是全副武装,从泳帽、泳镜到泳衣、裤一应俱有,他们在教练的帶领下,利用游泳馆温水全天候的条件和教具泳棍、漂板等学习,从熟悉水性到各种游姿都有一套科学规范的学习方法,每当看到这些绽放着幸福喜悦的儿童,就会想起自己童年游泳的趣事。

那是上世纪50年代。戏水洗澡都是儿童的天性,昆明不乏滇池湖滨、大观河、八大河等天然的游泳场地,但儿时受交通及年龄的制约,不敢去也不知道还有游泳池,大都是天热下午放学后和年龄差不多小伙伴相约,就地在书林小学云纺附近城郊接合的小溪小塘沟里光着屁股去洗澡去玩水,打打闹闹,扑扑腾腾直到快吃晚饭才不亦乐乎背着书包带着满身泥水回家。那个年代几乎没有家庭作业,洗澡玩水的疯劲和快乐不亚于今天的儿童,只是那个年代物质匮乏,既无泳裤帽镜,也无任何游泳器材,更无教练,天长日久,老天怜悯,没有溺水,只一次脚底被碎破璃扎伤,感染发炎化脓月余,就这样,学会一点点“狗扒澡”,其动作有点像小狗游水,与现今的儿童通过规范培训掌握的游泳技能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相差远矣。

1956年从书林小学升入昆三中初十五班。三中学校后面就是双龙桥,那时盘龙江在双龙桥近乎直角拐弯流经土桥、柿花桥、玉带河、西坝、篆塘到大观河,因河道狭窄洪水季节常漫堤,儿时记忆中土桥、柿花桥、东寺街时常淹水。后政府疏竣开凿,使大部分水沿今天的盘龙江直奔滇池,只有小部分水仍从双龙桥流入篆塘。这条新疏浚开凿的河,同学叫它“新大河”,实际就是今日盘龙江。

进入中学后,一个班的同学年龄相差3至5岁,我属猴是班上最小的一个,就像是一只瘦猴,游戏叠罗汉总在塔尖。“新大河”洗澡总得到这些大同学的关照呵护,心里有一种安全感,初中有了内裤,洗澡不再光着屁股了,但我的“狗扒澡”只敢在新大河边上玩玩,看着大同学游到河中心,再游到对岸,再游回来,还有的同学可以头顶衣裤踩水横渡,真羡慕!同学的鼓励,慢慢我游技胆量也有提高,终有一天,在訾矣同学的陪伴下第一次游到了对岸,真高兴啊!有了这一步,洗澡上了一个台阶,游技也从狗扒到拍水到逐步会蛙泳。以后的岁月不论在水库,在深不可测的抚仙湖,还是在茅坪“五七”干校金沙江等地游泳,都仰仗着在“新大河”练就的基本功。三年同学之间结成的纯真友谊使我终生难以忘怀,常思念十五班帮我渡河的訾矣同学!怀念养育我的母亲河——新大河,即盘龙江。

退休后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游泳馆游泳,老有所乐,清澈透明的水真的很舒适温馨!激起水波的涟漪中多少有一些遐想,希望随着滇池的综合治理,水质的根本好转,在有序严格管理条件下,能有一隅开放的自然水域,让更多的游泳爱好者和青少年、孩童头顶蓝天白云,在清澈水中欢快畅游啊……

心存念想

文/梦透

最近不再跟自己斗争了,也不再让自己不快乐,也不愿再去看那些让自己不快乐的一切。遥想着以前的一切,都跟是别人在过着我的人生一样,想着最近又要开学。

一切又是一个开始的轮回,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放假,当真的放假后的我,无所事事的在家熬着日子等着暑假过去。可也有小时候偷跑下河去游泳,但是听到有人溺水身亡开始害怕,害怕过后又是重复开始瞒着父母下河。现在呢,再也没有儿时的勇气去下河游泳,就算套上游泳圈,我想我再也没有以前的胆气,下河游泳了。那滚滚的河水,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再清澈,而今的我早就忘记当时的顽皮,现在看到的就只剩下了恐惧。

小时候因为小,对于很多事情都不害怕,可是越长愈大后,终于长成了原来讨厌的成人。口中说着满腹经纶,内心却是给自己设置了无数的法则,全部的一切都是来源成长。长大后啊,成了自己呲之以鼻的成年人,对于很多事情都不再蠢蠢欲动,有着那个好奇的心了。我开始怀念以前的我,那个对于一切都不害怕,拥有初生牛犊不怕虎胆气的我。但是早就丢失了那个我了,我都不记得我最近的冒险是什么了?是严苛的生活打磨了我,过着一切都必须按照规矩的生活,就连吃进肚子里的食物,都要按照卡路里来计算。

真的是越活越紧,成了真正的套子里的人了。小时候看到那篇文章的时候,还在不断嘲笑,真么会有人活成这样,现在再想想,谁又没有活成套子里的人。而且每一个人还费尽心思的装点自己的套子,因为里面的人看不清外面的一切,社会规则就是用尽全力的装置自己的套子。我们买无尽得衣服,赚无尽的钱,然后失去自己无尽的自由。

心存的念想,早就被放置在心房里最低端,因为不敢拿出来被阳光照射,害怕阳光一撒进那里,全部的回忆都灰飞烟灭,最有果敢的自己,消失不见了。

游泳的间歇里,思考人生

文/宜昌张松梅

烈日当空,据说是三十七度的高温,人都要晒到脱皮了,游泳池里像下饺子一样,满满当当,大人小孩叫着闹着……只有我,孤单一人坐在游泳池边,等着游泳教练的到来。

真羡慕那些孩子,自由自在地在水里游来晃去,有一两岁的幼儿,被爸爸放在小黄鸭游泳圈里,摇来晃去,开心得咯咯地笑,有三四个八九岁的男孩,淘气的你追我赶,拿着水枪到处射水,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黑黑的辫子,举着一瓶矿泉水,咣叽丢到水里,然后马上潜水下去捡,一次一次乐此不疲,还有一对年轻男女,男孩正拖着女孩的身体,帮助她游动起来……

只有我,好像只有我,孤单地坐在游泳池边上。这是多么奇怪的一种存在啊,在游泳池边鱼干一样的晒着,却不肯下到水池里凉快一下。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不肯下水,是因为怕水,她在等待教练的到来。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当时的内心正在想些什么。

当时,我在想,我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在这样一个时间,出现在这样一个地点。根源只在于,某天某时的一时冲动,想让自己学会游泳。根源只在于,那天一冲动,第二天就带着钱来了,带着泳衣来了,甚至泳帽泳镜都没有,就这样来了。然后,面见教练,年轻的男孩,黝黑的皮肤,爽朗的西安人。我第一句话,就是,我先声明,我很怕水的哈。教练笑笑,没事。

第一天,学憋气。现在依然不能忘记第一次把头埋进水里的恐惧感,心一硬,豁出去了,眼睛紧闭,冰冰凉真不爽,耳朵嗡嗡响,完了,一定是进水了。感觉到自己憋了好长时间,终于冒出头来,喘一口气,呼啦,水进了气管。

第二天,继续学憋气换气。好无聊啊。我说教练可以换点别的不。教练问,换气自然了吗?我问什么叫自然啊。他说就像你平时呼吸一样。我想这真的是很奇怪的回答哩,什么叫跟平时呼吸一样,这在水里呼吸能跟在空气中呼吸一样吗?我说那不自然。教练说那继续练吧。又经过无数回换气了。在我一再的纠缠下,教练终于肯让我学漂浮。在岸边漂浮,手轻轻搭在池边上,然后让整个人漂起来。感觉还行,可是有一次漂的时候,感觉身体朝一边翻了,然后我开始手忙脚乱,一只腿蹬地希望站起来,脚下一滑,人又翻到水里,另外一只脚赶快踩地,又一滑,又翻到水里。连续几个翻滚,终于狼狈地爬起来。惊魂未定地骂教练,你这是见死不救啊。教练笑笑说淹不死。可是内心的恐惧再一次的加深了。

然后,连续一周的阴天雨天,一周未上课。

第三次上课,也就是文章开头提到的这一天。下午六点半上课,结果我勤快一回,四点半就去了,教练不在。不在就不在呗,自己下去练漂浮。原来不是觉得还挺爽的吗?自己一练,问题出来了。本来要双手轻轻的搭在池沿上,头埋在水里,整个身体放松,才能漂起来。现在教练不在身边,也没有一个伴跟着来,我这双手一放松,人漂走了咋办,我淹死了咋办,在深水区淹死也就算了,在个浅水区还淹死,这得多丢人啊。所以整个人就不敢放松,越不敢放松越漂不起来,整个人就像秤砣一样沉着。算了算了,等教练来吧。

边等边想,这算什么事,我这是给自己找不愉快啊,我这是弃明投暗啊。干嘛要来学游泳,这个点,我应该呆在空调房里吃着冰西瓜看着小电影啊。我感觉到我的西瓜在召唤我的嘴,未看完的连续剧在召唤我的眼。我这叫犯贱么?到底为什么要学游泳?关键时刻救命用?我这活了三十多年,不会游泳也没死啊。另外一个我在说,你是没被淹死,可是差点被淹死啊。小时候,和邻居女孩一起在池塘边玩,我不小心掉到水里,喝了好多水,幸好邻居女孩赶快喊我爸来把我抓起来。还记得我刚刚浑身水淋淋地站起来,就被外公一巴掌打过去,骂道淹死好了。至今记得当时的委屈,也记得很多年之后才明白外公的心情。学一门技能?我又不当教练学什么技能啊。锻炼身体?在家里转呼啦圈跳绳都不愿意,我这是装哪门子神啊。再说了,太阳这么大,我要晒黑了啊,肚子也开始饿了……不想再学了……游泳馆会退钱不……我只上了两次课,就算这次也只有三次,按道理会退多少呢?估计那个女馆长不会退钱的,看她那精明泼辣的样子。算了,不退就不退吧,换孩子来玩好了。

我正在扒拉着能退多少钱的问题,教练来了,我好像又看到了春天的萌芽。眼睛到底有没有湿润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有见到救星的感动。

教练说继续漂吧。我还是不敢,教练就带着我漂了两趟。感觉有了。教练在,我也放心了,不用担心淹死的问题了。放心漂吧。

漂过几次后,好像对水也没有那么恐惧了,开始享受在水里托着的轻柔感。教练说不错,来教你蹬腿吧。好咧。终于可以学蹬腿了。之前看到学长们趴在池沿上练过无数次。

像条半死的鱼搭在池沿上,更像表演的海狮趴在表演台上,双腿收翻蹬夹。怎么这么别扭?教练说正因为别扭,所以才要练啊。算了,反正是给自己找不愉快了,就听他的吧。

慢慢好像也就练顺了。借了学友的浮板,先在教练的牵引下,在水里学蹬腿的动作。哇,这就是游泳么?我居然可以游起来了,被水托着的感觉真不错哩,身体不向前走了,就完成双腿的收翻蹬夹一套动作,然后整个人就向前了。哈哈,我这真的是在游泳么?

一趟游完,教练说真不错,头再低点就好了,再来一趟。好咧,记住了。再游一趟,这次教练不跟着我走了,我双手抓着浮板,脚一蹬池壁,向剑一样射出去,记起教练的话,将头埋得更低一点,透过泳镜,我看到池底下的树叶,看到泳池的地砖一块一块的往后走。觉得气快不足了,双腿一收,站起来。回头一看,居然游出了七八米的样子。回到泳池边,看到教练向我竖起大拇指,真不错。旁边一位学长说,姿势很漂亮,像鱼一样。顿时自信心爆棚,我真的游得很好么?教练说,再来吧,收翻的动作再慢一点,蹬夹可以更快一点更有力一点。好的,继续游过。

在教练的一遍一遍鼓励中,我终于在浮板的帮助下,轻松的游了起来。虽然抱着浮板也只能游七八米,但是对水的恐惧已经小了很多,改而享受起水与肌肤接触的温柔触感来。

一趟一趟,真的很开心啊,难怪那么多人喜欢游泳……原来这么美妙的乐趣,自己一直错过了啊……

游泳池的人越来越少,教练说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再来吧。一看,已是八点,望望天,都黑了啊。

好吧,上岸,收拾东西,明天再来……

我的游泳从家乡池塘开始

文/张甫雄

我的家乡高桥20世纪60年代还是四面环江的江中小岛,岛内河网纵横,沟渠交织,学习游泳有得天独厚的条件。记得刚上二年级的时候,一放暑假,我们就跟着队里的孩子们奔向圩里西头岸的小河边,看着他们一个个光着上身,噼里啪啦往河里跳,然后在水里忽上忽下,像鱼儿一样舒展着身体,嬉戏打闹。太阳热辣辣地照在头上,一点都不显热,心中羡慕极了,总想着哪一天自己也跳进小河里,欢快地畅游。

在那个年代,家乡的河塘,水清澈见底,嘴里渴了,随时可以用双手捧着河水,送到嘴里,那清凉的水,对口干舌燥的我们,确似甘露一般。每到暑假,孩子们就像一群野鸭,在河里面捧起水,你追我赶,打打闹闹,玩上一两个小时以后,大家才踩着滚热的泥土,一跳一蹦地唱着歌回家。

大人们总是极力反对自己的孩子游泳的,主要是怕孩子们溺水,附近村庄也曾经发生过小孩子溺亡的事情。每到下午四五点钟,孩子们一窝蜂回家的时候,大人们总会用指甲在自己孩子的胳膊上划一下,如出现白杠,那就是下过水了,免不了一顿打骂。

我的游泳是从三年级暑假开始学的。其实那不能称为学游泳,因为没有教师,泳姿也是统一的狗爬式。我跟着大孩子们走进河边,抓住河边的野草,双脚噼噼啪啪地打个不停。

原本是在河边偷着去玩的,但大孩子们不依,他们把我像搬石头似的抱到河中间,我那时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在二米五左右的河心中,吓得又喊又叫。大孩子们则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傻笑,但他们是有数的,当我喝上几口水后,大孩子们又像勇士一样潜入水底,双手把我托起,推向岸边。

说来奇怪,经过这样几次反复后,我竟然能游至河中间去了,我的游泳就是这样学会的。我常去游泳的地方是家乡大有圩与祝家圩两个村庄之间的一个名叫“大团汪”的河塘,离我家有一里多路。那时的大团汪,水是瓦蓝瓦蓝的,和天空的颜色一样,镜子一样的不规则的圆形小河,面积不足一千平方米,每当微风吹起,水面的皱纹会一波波地随风向前推进,形成一个个周而复始的动态图案。倒映在水里的绿油油的稻禾,在水波中荡漾,河面像一张大床,我仰躺在河面上,望着蔚蓝色的天空,两手有节奏地交替划着,双脚不停地打动,享受着水波轻轻地抚触,弱弱的声浪,轻敲着我的耳鼓,此时,我会忘了一切,只觉得生活是如此美妙。

我的母亲比较开明,她是赞成我游泳的。但到了开学,也就是入秋以后,天气转凉,她担心我游泳会受凉感冒,也害怕寒气进入身体后,年纪大了会得关节炎一类的疾病。这时候,母亲便竭力反对我游泳。年轻人对长辈的话,有些是听不进去的,我仍然我行我素。母亲见劝阻不成,非常生气,有一次,母亲竟然拿着大竹竿赶到河边,阻止我游泳,我为此与母亲冷战了两天。

两天后,我还是偷偷去“大团汪”的河塘游泳,母亲见劝阻无效,也就默认了我秋天游泳的习惯。现在想起来,那种游泳方式近乎野蛮。特别是国庆节前后,天气已经很凉。去游泳的时候,穿着短裤跑步前去,相当于现在的热身,并不感到寒冷;人到了水里,因为不停地运动,身体也不觉得冷。但是,游了半小时上岸后,浑身湿漉漉地往家跑,这时候,就感觉到冷了。记得1971年9月19日,那一天气温骤降,阵阵北风带着寒意,直往皮肤里钻,气温下降到摄氏10度左右,我顶着寒风游泳回来的路上,浑身冻得像筛糠似的,虽然用干毛巾擦红身体,但仍然没有能驱走寒气,第二天我感冒发烧,生了一场重病,从此几年没有游泳。

小时候在家乡游泳养成的习惯,其实就像一坛老酒一样,封存在我的心里,时不时地会冒出酒香来。记得1988年我到丹徒西麓乡去工作,乡政府向西一里多路就是碧波浩渺的西麓水库。这座1958年大跃进时期建成的水库,有40平方公里,每到夕阳西下,水库波光粼粼,岸边的树丛倒影在水底,水库旁鸟叫蝉鸣的声音与乡亲们的田园牧歌交织在一起,使人有诗一般的美丽感觉。这就勾起了我小时候的记忆,也勾起了我游泳的欲望。每天下班后,只要没有需要突击的任务,我便约上三四个机关的同志去水库游泳,我们沿着石头护坡,跃入水中,一边欣赏这夕阳西下的美景,一边舒展着身体,迎着阵阵波涛,挥臂前行。一整天工作的疲劳,被驱赶得无影无踪,游泳成了工作之余的一种享受。

以后由于工作变动,不具备游泳的条件,我又封存了我的爱好。直至2012年夏天退下来,身心自由,无羁无绊,游泳又走进了我的生活。

如果说,孩提时代的游泳,是为了满足喜欢玩耍的天性;那么,年轻时的游泳,则是为了锻炼身体和磨炼意志;而退休后的游泳,就完全是一种心灵自由的健身活动。

我的游泳谁也说不清是什么泳姿,游泳是讲究泳姿的,可我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蛙泳、自由泳我都会一点,但不够标准,不过这丝毫不影响锻炼的效果。游泳可以舒展筋骨、增加身体的抵抗力,游泳对心肺功能的改善,对骨骼系统灵活性和柔软性的改变,对外界气温承受能力的提升,对中枢神经系统功能的调节,对延缓衰老的作用都十分的明显。

我享受的是游泳对心灵的安抚,不是吗?当我轻浮在泳池清澈的水中,无拘无束,一会儿蛙泳,一会儿侧泳,一会儿仰泳,一会儿踩水,自由自在地畅游,我的整个身心与水融为一体,烦恼和浮躁不见了。特别是蛙泳时,我都会一边游一边看着水底的马赛克,这水底绿白相间,一个又一个“田”字形相互连接,水底像一幅巨大的精工细作的图画,又像一颗颗镶嵌在水底的人工水晶。此时的我,仿佛视通万里,神游八极,脑海中只有无限遐想。

游泳上来后,你会感到心旷神怡,宠辱皆忘,忍不住会哼上几首熟悉的歌曲,那种感觉是一种超越时空的感觉,精神上的愉悦,让身体的免疫系统像装上了“探雷器”一样,不断地清除着身体里的一个又一个“地雷”。

镇江与水的神话和典故很多,白娘子水漫金山,长江路上的千年西津古渡,芙蓉楼旁的中泠泉水……老子赞水曰:上善若水。水的谦卑低下、以柔克刚、百折不挠、助物不争、随遇而安,所有水的优秀品质,都能在游泳中慢慢得到体验。

泳池里虽然没有溪水潺潺、鸟儿啁啾,也没有杨柳依依和稻菽浪涌,但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和浮躁,能让思想像天空一样澄澈,让心灵像静水一样透明。

我想,只要身体许可,我会将游泳一直坚持下去。

记黄湾游泳

文/姚新锋

记黄湾游泳

两千壹壹年,我于海宁袁花教书,夜宿佳华家中,一同教书的还有张庭、范文涛、张瑜诸人,尤其与张庭、范文涛谈论友好。

因时节炎热,诸人家恰在黄湾,临江小镇,风景尤美,黄昏时游泳江中,更是一大盛事,所以往往于教书结束后,骑着电瓶车,前往钱塘江中游泳。

与其说是钱塘江,不如说是被围垦所形成的一条已变成内陆河的河水中,水面宽约二十米,长连大江,悠悠无荆河南岸是漫漫荒涂,未曾开发,河北岸是尖山新区,大道通行,往来车辆繁华,恰沿河是沙滩,植有杨柳间隔,众人正是于此处入水嬉闹。

我们三人往往教书结束后,于袁花买茶叶蛋、八宝粥等食物,暂补饿肚,然后奔赴河岸,时间恰往往是黄昏五点多片刻。此时,众人渐渐聚集,喧哗热烈,气氛极是动人。我们三人,我技术最是差劲,拜张庭与文涛为师父,指教游泳。初,犹不敢离开河岸,唯作小鸭扑水状,怅然际,也只能望河兴叹。后,文涛师父指点迷津,张庭师父热心鼓励,终于由生到熟,由潜水嬉戏到穿河弄水,终于算是小成,心情实在亢奋。实在未料到,多年不曾学会的游泳,竟然在这么偶然的暑假里,在黄湾这陌生地,学会了,可见人生充满惊喜,往往于绝望处,给你花开的身影,或许这也算是我所学的一个道理吧。

往往游泳结束,文涛因有事回家较早,我则与张庭喝酒谈天,后又爬山、绕江,在烈日底吃瓜,在落日的小山上谈论平生,多少过往与未来,尽在迷茫或者叹息里。我往往于张庭的身上,看见传阔的身影,总疑心是他了,这朋友当初对我也是极为照顾的,我心中一直感激,而张庭高考结束,尚未真正接触大社会,心智纯善,品志清明,容易交心说话,这都是与当初传阔极为相似的,我是非常愿意与人坦诚往来的,因而两人关系又更显有趣。天黑际,张庭总骑电瓶车送我回佳华家,那时总在桥头,说着再见,夜来香刚刚开出紫色的花朵,在漫天的残霞里,在夏日清风鸣蝉的小山底,显得尤为贴心。我们笑说着将来再见,恐怕生疏,也说着将来保重,有缘则见,无缘彼此珍重。

我是觉得当时的日子,那一段暑假,算是我有生以来、恐怕也是这辈子的所有暑假里,过得最为幸福与欢喜的日子。

佳华家一家人对我极为照顾,至于今日,特别想念他家的那道梅菜扣肉,真真是我在这世上吃过的最好吃的猪肉了,也不知道他家是如何做的,而偶然有几回与佳华深谈,彼此交心,纵然在某些事上略有矛盾,充分沟通与交流后,彼此体谅,彼此退步,也总是能够倾心合作,相处的极为满意,这是很惊奇的,因为我性格不好,难得能够与朋友长久相处,能够与佳华这般交好成哥们,是我非常珍惜的,不敢多有造次,以防彼此冷漠至于陌路。当然,深夜时,能够接到恋人的电话,这在我人生第一次里,也算是最为幸福的夜晚。

以上种种,造就了我那段最为欢喜与满意的暑假,感谢于众人的帮助与照顾,留下将来细细怀念。

当然,对于人心,我更加坚信一点,若是碰见与你坦诚的朋友,你也必得真心相待,传阔教我说是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话我是铭记在心的,所以切莫在关键事件上,特别是涉及彼此利益的事件上,对真正的朋友有所隐瞒,当然个别的一些隐私事件,可以用善意的谎言,目的在于彼此友情的维护,并且不至于说彼此侵犯了内心的圣地。这样的结果是,黄湾留给了我一个温暖柔和、端庄娴静的映像,我不想再去走,是怕那儿变了模样,物是人非,我想去那儿看看,是想寻找当初留下的痕迹,这使得我矛盾了,所以我想到了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写下文章与诗歌来纪念,将来若是人都不在了,纪念还在。

最后,临别的前几日,游泳的河里淹死的人,这使得去河里游泳的人,心头都有了阴影,更何况因为酷暑烈日,河水变浅,死鱼死虾多了,河水也发臭,我与张庭最后去走了圈,在尖山新区的街边小摊,吃了个饭,最后一回喝了啤酒,谈论了即将别离的情绪,对将来做些祝福,也就最后一次送我回了佳华家,遗憾的是最后那个黄昏,桥头的夜来香被人拔了,花苞枯萎了,我目送他离开,抬头时星辰已渐次,踩着那条熟悉的石子路,听着犬吠、羊咩,转过竹林,佳华家已然是灯火明了,暖暖地,真是一个家。

当时的袁花活动中心,酷暑里招生的众人,还有中途离开最后来看过我们的张瑜老师,送了我西瓜,我躲在活动中心的四楼往清晨的云天,读古人的诗句,在六楼看宇宙与平生,在课堂里与学生谈论宋人的美与哀愁,在封闭的小屋子里,躲避喧闹的学生,读仓央嘉措的佛语,蓦然心会,有种来自于宿命的哀伤在弥漫,恋人走过袁花的街道,依偎着我,说着当时的夜宇、当时的灯火、当时的你我牵手的故事,都过去了,过去地无声无息,游泳时的江波,都流走了,老远老远的地方,我站在河水里,望见东方云端,细柳摇曳间,半轮斜斜的清月,掩着些许白云。

从黄湾回到家,没几日就开始发烧、呕吐、腹泻,生了场病,挂了两日盐水,这才匆匆赶到绍兴,谁料到就是场生离决绝在等我,又是灯火浮沉的一整月,继而是一整年不能醒的梦,痴情到深处,秋霜冬雪、春风燕语夏初初,等梦醒了,一年多已经去了。

今日黄昏,与黄冲小伙游泳于永和山脚的护城河中,游泳技术还在,后来与冯胜三人吃瓜、喝啤酒、聊天热闹,历历往事,至于午夜时,涌上心头,所有悲欢,这篇文章又如何说的尽呢,借着黄湾游泳的事,说着些尘世间芝麻琐事,也是人生头等大事。

灯灭了,得睡了,明日醒来还是在绍城的南山,只盼望着,深沉的梦里,多些欢喜,少些绝望的悲愁,平生还算是好的。

作文章,也寄于同行众人,看过就好,不看也罢,只是聊以安慰,将来可以有个怀念。

2012-07-06深夜,宿舍,南山,月隐风起。

太兴奋

前段时间刮台风,天天下雨,郁闷至极。这几天天气晴好,我们一有空就带女儿出去玩。带她去逛超市,坐摇摇车,带她到广场,坐碰碰车,虽然都是要花钱的项目,但是仅仅是几块钱,就能给女儿带来大大的快乐,我们总是毫不吝啬的。

至于玩滑梯,女儿还是不敢,她纯粹是心理作怪,还没能克服恐惧的心理,就像初学游泳那个样子,手心发冷,出汗,我们不敢再勉强她了,等她长大一点,肯定可以克服这一心理障碍的,现在游泳不是学得挺好吗?就耐心地等待着女儿的进步吧,凡事都不可操之过急。

昨晚我们一家三口又开着摩托车去江边散步,一坐上摩托,女儿就用她的两只小手牢牢地抱紧她的爸爸,接着就是她自个儿在唱歌,唱《小燕子》、《小白兔乖乖》,有时我也忍不住唱上几句,这是一天之中,我们最放松的时刻。

来到江边,女儿全程不用我们抱,一直跟在她爸爸后面,模仿他小跑的样子,一路跑着,跑得满头大汗,但是她却毫无倦意,我紧跟在她身后,说要抱抱她,她却说“我自己走路啊”,然后挣脱了我的怀抱。

回到家,洗了澡,女儿还是兴奋不已,也许是太久没有出去活动的缘故吧,她竟然一直大声直呼她爸爸的全名,甚至还学我喊她爸爸的绰号“肥佬”,我们叫她喊“爸爸”,她故意不为,反而更加得意地喊着她爸爸的全名,直到睡觉才住嘴。但是一夜睡得很不安稳,极其容易醒,容易哭,唉,小孩子玩得太过了也不好。

高温季节

文/东方笑笑笑

又到一年高温季节。除了坐在空调房间可以享受那份清凉之外,其它,尽是酷热。坐在房间,将风扇调到最高档也无济于事,依然汗水淋漓。清晨,太阳尚未升起,楼下租房而居的大妈们早已起床洗衣服了。甲对乙说:“这天真热死人哩!”乙说:“可不是么?睡觉真遭罪,倒不如早早起床,站在院子里还凉快些。”

我正站在楼上的阳台里,裸着上身,端着水杯刷牙。楼下的对话声清晰可辨,还有洗衣机的轰鸣声以及手洗衣服的刷刷声。虽然偶有清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带来一丝凉意,但更多的还是躁热,我的额上、胸前、背上全是汗珠。不想再去外面吃饭受罪,便自己做了蕃茄面来吃,热汤热面,连喝带嚼。虽坐在风扇下,但浑身之汗如水淌。吃完面,又到卫生间冲了凉,才套上汗衫长裤上班去。如此,骑着电瓶车而行,不断有风拂面,倒也清爽,真想就这么一路而行。

对于孩子们来说,大抵是一点也不在乎这高温季节的。每天,我都能看到邻家的两个六、七岁的男孩,其中一个大约是他们家新来的亲戚,他们天天都光着膀子在露天地里玩耍。衣服一次次汗透,但他们毫不在意,仍然大呼小叫,即便连午休时间也不放过,吵得我更加无法入睡了。忽而想起自己幼时,不也常常顶着烈日去捉蝉,去逮蜻蜓么?浑身长满了痱子,在阳光下晒久了便会惊了痱子,常常疼得满地打滚。但疼痛过去后,不还是照旧去玩耍,而且乐此不疲么?

在故乡,每到高温季节,乡亲们都很会避暑。或穿着宽大的薄衫,或光着膀子,三五成群坐在树荫下打牌、抽烟、聊天。渴了,去井边打一桶清凉的井水,“咕咚”、“咕咚”地猛灌一通,大呼过瘾!而最热闹的当数沟塘里游泳的孩子了。大家全光着身子,在水里或展示各种泳技,或玩一种类似于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或者爬上岸来浑身涂满污泥,上演“猪打汪”。之所以玩这游戏,大约还是一种孩子版的恶搞,因为故乡每到盛夏,都要给猪弄一个水坑供它翻滚消暑降温。每每看到七八个,或者更多的孩子,从头到脚全涂满淤泥,颇像现今之人体行为艺术,但那时看起来,十分有趣、搞笑、过瘾!

前些年,我的书店尚在营业,差不多全由妻子打理。虽然店里没安装空调,但因早晚晒不到阳光,且又非常通风,所以显得很阴凉。每到高温季节,我都喜欢在书店里避暑。躺在躺椅里,脚伸出老高,呈“一”字状横躺。尤其是午后那三四个小时,手捧一本喜欢的散文集,读到困倦为止,读到自然睡去为止。现在回想,因为美妙,所以怀念。

去年的高温季节,我和妻子、儿子每天下午都要去泉河游泳。我骑着电瓶车载着他们,妻子打着遮阳伞,虽然一路有风不止,但脸上的汗水仍不停流淌。儿子不会游泳,我们给他套上游泳圈、臂袖和跟屁虫,不需我们的帮助,儿子已能在水上漂游了。一个夏季过去,我们都晒得黑黑的,但每天都能在水里享受那份清凉,远胜冷藏在空调房里的木讷哩!

近段日子,高温又不止。我常于每天清晨煮一电饭锅绿豆汤,可供我们一家三口喝上一整天。有时放些白糖,有时啥也不放,不仅解渴,而且清热排毒,确是防暑降温之佳品。傍晚,我们骑电瓶车或步行去广场,去公园,享受这夜晚的清风,享受这独属于夜的虫吟蛙鸣,于我这劳苦之命的人来说,已很奢侈了。每每,我都很珍惜这每一分每一秒钟,平心静气,去感受这大自然的自然之美。

高温固然让人难以忍受,但若以一颗平静的心去面对,避其锋芒,享其佳境,也不失为人生一种乐趣。

变成一条鱼

文/提诺

在我胸脯朝下平躺在水面上的一刻,包围身体的陌生感揭露了我许久没游泳的事实。

倒不是说在这段时间完全没有接触过水。去过水上乐园,去过海边,泡过澡。但是真正的泳池和以上这些都不一样。一方面是气味,让我不得不把游泳这件事本身庄严化,提醒着我我来到这里便是来游泳的,没有别的目的。另一方面是人。在去水上乐园或海边时我所关注的是与我同行的朋友,而泡澡的时候大脑则在蒸汽下呈放空状态。而在泳池,周围都是陌生人。而在陌生人中,却又似乎能找到与自己有着共鸣的人,和没有共鸣的人。

夜晚的泳池十分安静,以击拍水的声音为主旋律以及少许人声作装饰音。泳池的浅水区边缘靠着几位穿着花裙子的中年女性,对着水面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她们似乎并没有真正游泳的打算。其中一位妇女在水里蹬着自己的双腿,仿佛在做某种锻炼。浅水区另一侧的角落有一对年轻的父母。母亲将双手抱在胸前一言不发。父亲则皱着眉头,对抱着浮板战战兢兢的小男孩说:“你是男子汉吗?下水有那么难吗?” 而在这家人旁边则是一位身材姣好的年轻女郎,身穿翠绿色的比基尼,在水里扑腾着,活像一只找不到组织的美人鱼。直到一名王子过来解救她,拉着她的手,指引她往前游。

除了这些人,剩下包括我在内的四个人,是真正在游泳的人。我们在水中和彼此擦肩而过,有时候距离近了便会稍微转变方向游,如同汽车换道一样,竟有种不约而同的默契。四个人都不停歇地缓缓游着标准的蛙泳,四个人都如同参加什么仪式似的戴着深颜色的泳帽和泳镜。四个人从头到尾除了专心游泳以外一言不发。当我潜入水中时,看到同样在水中的他们,像一条条鱼。剩下的人我只能看到他们的双腿,因此他们都是人,只有愿意将头颅完全浸入的我们是鱼。

这当然是建立在对鱼的偏见上,和对我自己身体状态的偏见上。首先,我默认鱼也许是会思考的(我只是不能肯定鱼是否能在水中思考如何写完一篇文章或者解决某个人生问题)。其次,我相信许多体能比我稍好的人,或者是专业的游泳运动员,能毫无障碍的在游泳的时候连贯地去想问题。

因为我的思绪,竟然在游泳时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水上面,有氧,理性;一部分在水下面,无法呼吸,潜意识浓烈。在水下的几秒钟,有与世界隔绝的快感,情感强烈又发自本我。但若不去水上面换口气,便连进入水下的条件都无法取得。

这让我想起了菲茨杰拉德,卡佛,甚至是爱伦坡这样的作家。他们在不换气的情况下,也要在水下面游。比如菲茨杰拉德,天知道他有多爱他的妻子,可是为了他妻子,和他自己所渴望的纸醉金迷,他连真实本身都要放弃,去追求一种虚幻,直至将自己逼至身心俱乏,嗜酒成命。

专注水面以上真实世界的,是外我,是人。关注水面以下自己心路活动的,是真我,是鱼。

游泳便是两个世界的极速切换。这在某种程度上拉扯着我的神经。这种在水下的,如鱼一般的状态,也是作为作家或者其他艺术家最理想的状态。而在水上的这种清晰,则让我作为一个人生存下去。比如说:成绩好,考上好大学,找到好工作,适龄结婚,身心健康,这些是有氧气才能进行的水上活动。而逃离,隔绝,感受真我,创作,对制约的反抗,是水下才能有勇气演奏的乐章。

比如,此刻凌晨的我能隐约听到酒吧街那头传来的音乐声,也许此刻手机上会有人约着去消磨夜色,也许我手头上还接了几份未完成的工作,但我却只想在某高楼的黑暗客厅中,点个灯敲字。

世界上有太多的人甚至不会去想成为鱼这件事,如同那些不愿意将全身都给予水的人们,靠在墙边,感受作为人的踏实。

以上这种不成文的象征,是在我游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之后静静萌发出来的。此刻的我已经熬过若干个深夜,试图写完那篇关于写作的本身的短文,却仍未果。对自己文字要求过高而能力有限导致自己既不能放下包袱成为鱼,也不能好好去做人。

在翻旧文章看到一段自己12年写的一段字:

“当然不久后我便对自己这想法感到了羞愧,就在不久后我变看清许多的我的欲望都是在为我内心深处渴望的事物挖捷径,而这种捷径其实根本不存在,即使存在也不堪一击,一旦踏上便随时有跌落的危险。我在无尽的世界之海里游行,像一条怯懦的鱼在蔚蓝里用自己的生存聊以自慰,而心中却装着登上珠穆朗玛冰峰的美梦,成为一只高傲的,在冰雪里美艳的有着完美鱼鳞的鱼,但忘了自己无法在顶峰上呼吸。在我认真反省的时候,我约莫感觉到与其去追究我的力不从心,还不如看多点海里珊瑚的形状,在心怀叵测之时记录下头顶上波纹的颜色,下方深不见底的未知,猎食者的习性。也许,外面的世界,还有那冰峰,也不过于此。”

也许我今晚去游泳的目的也并不纯粹,不然也不会在游泳时思考这么多。其结果是现已凌晨,我却不得不把我的胡思乱想写下来。

不让父爱缺席

文/李景春

当年父亲响应国家号召到鄂西北支援三线建设,从那以后的十几年里,每天的饭桌上只有母亲、两个妹妹还有我,那空着的位置一直是缺席的父亲。曾经无数次的幻想,吃饭的时候父亲就在我们身旁,就像隔壁阿花家一样,父亲给我们有说有笑,要么讲一个故事,要么约定星期天去公园游玩。

那个时代的小学生,每到麦收时刻,学校都组织学生到农村捡麦穗,一捡就是两个星期。我们常常背着行李徒步半天时间才到目的地,在农村的一所学校里安营扎寨。白天老师带我们去捡麦穗,学校里静悄悄的,可是星期天,学校的操场上,就像赶集一样热闹非凡,原来都是家长们骑着自行车带着吃的用的来看学生了。

“海英!”“金萍!”本来在教室休息的同学,听到外面的喊声,像鸟一样飞了出去。随着喊声越来越多,连没有听到名字的也跑了出去,有的边往外跑边说:“我爸肯定也来了。”教室一下子就空了,外边的同学们都被各自的父亲用笑声、喊声、还有自行车的铃声包围着,里面只有我一个人面对着空旷的教室,我仿佛被笼罩在秋风秋雨中,深感孤独与寂寞。

直到我有了儿子,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给儿子一个阳光快乐的童年,不让缺席的父爱在儿子身上重演。每天下班我总是争取多做家务,把时间留给夫君,让夫君陪着儿子下象棋,一开始我在儿子旁边指点并教儿子认识棋子,等儿子走上路了,我常常一边干活一边看着他们下棋。刚开始他们都静悄悄的,到后来,就热闹起来。“将军!”儿子得意地看着他爸爸说,“将军!”他爸爸也像小孩子一样当仁不让。如此几次“将军”激战之后,爆发的都是欢呼之声。

暑假正是游泳的季节,每到星期天,只要天气好,我都督促夫君带着儿子去游泳,每次儿子游泳回来,还学着游泳的样子跟我说:“妈妈,爸爸今天教我脸朝上游泳了。”或者高兴地说:“妈妈,我会蛙泳了。”

“好啊,真好!我们吃饭来庆贺!”于是我们一家三口围在方桌前共进饭餐。看着夫君和儿子,让父爱不缺席,让父爱的力量和智慧伴着儿子成长,我有一种春风拂面的幸福。

夏日

文/秋霜

每年的夏天,我们除了去湖中划船赏荷,最喜欢的莫过于去海滨浴场游泳了。记得去年也是这个时候,我们几个在一起策划了许久的游泳计划,却在突然间的降温中夭折了。这后悔的病真是“冇得”治了,脑子里老是浮现出夜幕中静静流淌着的那湖水……以致我常会深深,深深的想念着它,无论走到哪里,它总在我心里。

今年,我们赶在立秋之前,终于让此次的游泳计划如愿以偿了!

八月盛夏,傍晚五点依然还是骄阳似火,我们乘坐的蓝贝儿像一条鱼儿,在导航小姐耐心的指引下,沿着平坦宽阔的公路,向郭树岭方向而去。一路行来,感到日新月异的变化不只是城市中有,这里也有。记忆中的道路,只是一个旧梦。所见之处,道路宽敞,华灯通明,新房林立,绿道成荫。千古汉阳,早已是一座锦绣新城。

人工的海滨浴场亦真亦假的充满了异国情调,高高的梧桐树,飘扬的彩旗,夕阳里金色的沙滩,还有穿着漂亮比基尼的女人和孩子们。我们的到来,无意间给这幅画又添上了绚丽多彩的一抹。纤尘不染的蓝天下,微波荡漾的南湖畔,我们在柔软的沙滩上洒下了笑声一片片,留下了脚印一串串,拍下了倩影一张张。相片的名称更是标新立异,有“五环联盟”“姐妹情深”“幸福时光”“潇洒姐妹”“领奖归来”,在拍“鸳鸯戏水”的时候,我和雪中花轮流在水中取景,为伦巴流浪夫妇留下了一幅珍贵之作!

完成了水中拍摄,天开始暗了下来,我从温热的水中起来,去岸上的换衣间放回相机。这时,两旁银白色的灯都亮了,湖面上有薄薄的雾气迈来,风吹过路旁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冰冷的泳衣紧紧的贴在我湿漉漉的身上,一阵微微的凉意袭来,虽是酷暑伏天,依然是浑身直打冷战。顾不得欣赏,我急急的跑回温暖的湖里,喊上桑巴,一起向最远的湖中心游去!

丝绸般的湖水温柔的拥抱着我,月影灯影里,水声轻吟着:岸已远去,你已在水波深处了,让心放开,浸润在这清静悠然之中吧。喜极的泪和溅起的水花挂在脸庞,我带好救身圈一口气游出了好远好远,身后桑巴的叫唤声传来:“你等等我啊!干吗游得这么快呀!”湖宽大的没有尽头,中间是密密的钢丝网拦住。触摸着长满青苔和水草的网,不由得感叹万分,两年了,时光真快!再回首,又是年华匆匆。

天已蒙蒙黑了,四周静穆的让人窒息,我浮在清澈,柔软的水中,抬头仰望西边天上一轮昏黄的月亮,她也静静的看着我,好像在孤独的等待。桑巴问:“星星呢?”我说:“我也不知道它们是去了那里,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月亮的对面有一片晚霞,紫黄的,灰红的,乳白的甚是绚丽。它们时而像一缕缕彩带在飘逸起舞,时而如海面上的波浪汹涌澎湃,霞光照在湖面上,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可见,世上的事是多么的不可思议,抬头所见,一静一动、一悲一欢,都已尽在眼前了。

昨天我们再去时,说好了再去看月亮的。谁知天变了,湖面上飘起了凉凉的风,天空一片漆黑,两只急着归巢的小鸟从头顶上飞过。我和童心,桑巴、雪中花一起把身子藏在温和的水下,边游边说着话。这时,随着一声巨响,天空上升起了几道闪光,接着就是“噼噼啪啪”的爆竹声传来,满天空出现了五彩的星星,许久,许久,我们都倚着球生圈,仰躺在水面上,观赏这场五光十色的焰火晚会。“雁,你回去后,一定要把这一刻写下来啊!”童心在一旁叮咛我。可惜,伦巴没来,她正在那里跟着夫君学游泳呢!要不,这湖中的焰火晚会,又会成了我们五姐妹的一段佳话了。

焰火过后,天空再次恢复了平静。灯光影影绰绰间,满目恬静,空气中馨柔弥漫,心事婉约成诗。真想就这样,枕着平静的湖水,遥望着若隐若现的远方,在寂静的天空下酣然睡去……

远远的传来了伦巴的叫唤,我们的手指都已发白泡皱,身体渐渐冷起来,也是该上岸去了。

虽有万般的不舍,又能如何?人生何处是归程,连自己都无法知道。平凡如我们,只是随了自己的心走,春日里赏花,夏日里游泳、秋日里听雨、冬日里踏雪,让自己的每一个季节都过得不再有遗憾就好!

那些年的暑假

文/黄桐菜

人生最无忧无虑的时候当属孩童,孩童最无忧无虑的日子一定是暑假。

和学生打交道是一件劳心劳力非常磨人的事情,当这种日子日积月累到不堪重负的时候,便非常想念放假,尤其是50多天的长长的暑假。当暑假真正来到,睡够了瞌睡,放懒了心情,甚至访遍了亲友,及至玩厌了娱乐,猛然间便有了失落。原来,暑假于自己仅仅只是一种身体的放松,内心却早已失去了期盼的快乐。于是,分外想念那些年曾经度过的暑假。

儿时,我在乡下上小学。一放暑假,真正的欢乐也便开始了。

早晨,在大人的催促下,我们一帮小孩趁着早晨的凉快到草甸子上放牛,草甸子便成为我们游乐的牧场。淘气的男孩子把牛儿当做战马,在草地上狂奔。听话的孩子则在草地上翻跟斗,斗鸡。更有一部分家伙趴在河边钓虾,抓螃蟹。总之,各有各的事做,各有各的乐趣。

在学校里受够了约束,猛一放松,心便野了,早将大人的千叮咛万嘱咐抛之脑后。胆大的家伙领着一帮小跟屁虫跑到湖里摘莲蓬,牛儿便放任不管。待到摘回莲蓬,吵吵嚷嚷着分光吃尽,方发觉牛儿窜进了稻田,提拎着裤腿卷儿飞奔驱赶。

待到太阳灼热,牛也肚皮鼓胀,小伙伴们便背起草帽,骑上牛背,任牛儿慢慢吞吞踱着方步载自己回家。自然,谎是要撒的。若果真要遇见稻田主人找上门,只怪自己运气不好,屁股少不得要挨一顿揍。自己做了错事,理所当然接受惩罚,怨不得谁,谁让自己不长记性呢?

吃过午饭,大人们要午睡,养好精神再劳作。小家伙们可没有那么多瞌睡,强行按在竹床上,那一定会辗转反侧搅得大人不能安神。如果不睡,小家伙又肯定不得消停,几个一群凑在一起玩闹,那一定会连老鼠都吵搬家。大人一般的做法是,哪里好玩滚哪里,莫在家里闹腾。于是,小伙伴们便邀三约四拉帮结伙找自己的乐子。

那时,小朋友们最安静的乐子就数荡秋千。乡村人家,房前屋后,到处都是树。随便拿根绳找两棵树分别一绑,然后在中间搁块小板凳,便可以在浓荫下悠闲晃荡了。只不过,闲不住的小朋友们在三两次的晃荡之后便腻烦了,吵吵闹闹着一窝蜂去粘知了。

虽说农家小孩野,其实他们也有良好的纪律性和合作精神。比如做粘知了的工具,长竹竿、塑料袋、细铁丝、麻绳这些零头碎脑的玩意都是小家伙们从各自家里拼凑出来的,真正是各尽所能。特别在粘知了的过程中,别看七八上十个小孩,一到发现知了的时候,便集体闭嘴,蹑手蹑脚靠近树干,丝毫没有响动。在凝神屏气看着头儿网住知了之后才敢欢呼雀跃。知了估计是世界上最呆傻的家伙,一旦被塑料袋网住,只顾拼命往上飞,不懂得迂回曲折,结果在塑料网袋中越挣越没希望,很快便成为小伙伴们玻璃瓶中的玩物。

乡村里树木众多,浓荫蔽日。但,毕竟是在夏日,尤其是午间最炎热的时候,这样的捕蝉方式,少不得炙烤灼烫。小伙伴们却沉醉其间,兴致盎然。换在当下,只怕很多小朋友一出门便中暑躺倒。不知是那时整体的气温偏低,还是农村的孩子命贱,反正,我在其中活得欢蹦乱跳,从没见哪个小孩因天气热而出什么毛病,只不过晒得黝黑一些,汗流得多一些而已。反过来,若果哪个小孩因为怕热而不敢出门,那他一定会成为小朋友们口中的笑柄,在伙伴们眼中抬不起头。

粘过知了,身上汗流浃背,小伙伴们最想做的事情当然是游泳了。游泳可以说是暑假里最大的乐事。

老家地处湖乡,四分地六分水,到处都是游泳的好地方。村前的张家港湖就最适合小家伙们游泳,几乎就是一个天然的巨型游泳池,岸边有一块大约1亩见方的浅水区,水深只及大人腰部,小孩游泳再合适不过了。

放了知了,大家雀跃着奔向张家港湖。

跑得快的家伙连衣服都不脱,直接就跳下了湖。其他的小伙伴,或者身着裤衩,或者光着屁股蛋子,前呼后拥一起下了水。顷刻间,水花飞溅,嬉笑打闹混成一片。年纪稍大的小伙伴在这里如鱼得水,忽而跳水,忽而扎猛子,又忽然间故意使坏,拖了胆小的家伙往深水区游走,自然吓得对方不停大呼"救命"并以喊爷爷的方式获得脱身。不过,这样的恶作剧是有分寸的,最多也不过是惹得胆小的家伙惊慌失措呛两口水而已。

更多的时候,不会游泳的小伙伴都是呆在水里,匍匐在岸边,偶尔漂在水上用脚使劲打两下水花,双手却牢牢抓住岸边的荒草。胆小的伙伴则站在水里试探着一小步一小步往深水处挪,一旦水没过胸部,稍一感觉要浮起来,迅疾掉头朝岸边使劲扑腾。那些会游泳的家伙们则畅快地自由穿梭,一不小心便故意地游到深水区,还得意地朝岸边的旱鸭子们挥手,那得意劲仿佛泳池里的冠军一样,显摆得让岸上不敢下水的小朋友直咽唾沫。

小伙伴们虽说人多,但从没发生溺水的伤亡事故。他们并不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却也不会轻易拿生命去冒险。更难得的是,大家很会互相照应。那些不敢下水的伙伴以及女孩子们在岸上照看衣物,同时时刻警惕着大家是否越过了浅水区。相处久了,会不会游泳,大家互相都十分了解。尤其是那些会游泳的,对于在浅水区还没有学会游泳的小家伙,他们是断断不会让他们越雷池半步的。这一点,没有谁分工,也没有谁作出硬性规定,反正只要大家集体游泳,这样的做法似乎就形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特殊规定,而且大家都格外遵守。

有时我想,生活中有很多规定本身是十分科学和符合逻辑的,但人们往往会固执地持怀疑态度,逆反着非要去尝试颠覆它,其结果往往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从儿时的游泳中,我似乎更加确信:只有来源于生活中的规矩才是最合理也最有约束力的。

游累了后,大朋友们便邀约着将所有的小朋友从湖里赶上岸,将湿衣裤拧干,铺在草地上,人呆在阴凉处。待衣服晒干,然后意兴盎然地回家。

其实,在游泳的问题上,大人们也很矛盾。不过,只要是跟着会游泳的大孩子,并且大家相跟着,也就叮嘱一番了事。大人们忙得很,再说了,总不能把长脚的家伙拴在裤腰带上吧。最可怜的就是那些独子宝贝,一旦被大人觉察,回家在腿上一挠,立马从指印上就能辨出真相,吃一顿打骂是无论如何也错不掉的。

吃过晚饭,小伙伴们的夜晚便来得特别早也特别快。疯了一整天,该是歇息的时候了。在竹床阵的嬉闹声中,在数星星的模糊呓语里,在萤火虫忽明忽暗的灯影下,早早进入了梦乡。

从地理学的角度来讲,夏天昼长夜短,暑假的日子应该是漫长的。但,孩提时却永远觉得夏天太短,还没有琢磨出味道,甚至都没有玩够,暑假就快要结束了,慌慌忙忙地赶紧做暑假作业,这才想起还有太多的正经事都没有做呢。

及至后来上中学和大学,我便再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暑假。

现在,我的孩子也开始了她的暑假。不过,她的暑假可是在忙忙碌碌中度过的。早晨要上奥数和英语补习班,下午接着学钢琴和舞蹈,晚上还得完成老师布置的似乎老也做不完的暑假作业。当我向她谈起我儿时的暑假时,她睁大疑问的双眼,"真的吗?"……

我不想孩子过分的失落,因为我无法让自己的孩子脱离她现在的生活。所以,我只能说,那是从前。

暑假还没过完,日子还是照样的忙忙碌碌。只是在闲暇的时候,我便会不由自主地想,那些年的暑假,啊……

大热天,我冷

文/对门的邻居

昨日,烈日隔着一层雾气炙烤着大地。风,很热,空气,很潮。走到哪都像行走在蒸笼里。知了在树上不停歇地"吱,吱"叫着,人们见面最多的话语是"热,真热,热死了!"

"去游泳吧?"老公发出号召。"好啊,好啊。"apple听了一蹦老高,人家两人一拍即合,我必须做那个捧场的,何况我也那么喜欢去亲近大海。老公早早下班回家做饭,和apple吃完收拾好。我都不用回家直接在车站等着,他俩给我捎来鱼香肉丝盖饭。跳上公交车坐在最后一排,捧着饭盒,我假装旁若无人地大口咀嚼美食,感觉真奢侈。

下车往海边走,越走越激动,就想立即扑进大海里,虽然大海里游泳的人很多。到了更衣室前,工作人员要收30元,还说是优惠的。很早就办了更衣证,却没仔细看看发放时间,7月份晚上只开放到6点啊。呵呵,这不是已经过时了?讨价还价之后20元搞定,我们仨身着泳衣进了大海。

这是今年第一次哦,不知是气温太高导致温差太大,还是海水没有升上来温度,我们进了水感觉那么凉。这花上了钱,而且已经来了,怎么也不能轻易放弃吧!慢慢往里走,用手撩水往胳膊、腿上拍,冷啊!放眼四周,怎么人家都那么欢?是我们太胆小?再努力一下,往胸口拍点水,冷啊!但这都湿到了胸口,还怕什么?一不做,二不休,我们仨都趴进了水里,其实进去也就进去了,身体很快适应了这种清凉。

风,还是那个温度,空气,也还是那个湿度,可在水里,我全身冰凉,酷暑飘然散去,这哪里是31℃的7月末啊?

我不停游着,想用自身产生的热量来抵抗海流不时带走的热度,可是努力了半天,在浩瀚的大海面前甘愿认输爬上了岸。上岸好半天,我都不知什么是热。

青岛的夏天,就得去大海里泡泡,游泳的感觉还是真不错!

童年

文/小不点儿

驾着星际的航船,穿过时光的隧道,回到童年的星空,摘取童年的星辰。

——题记

壹 一脉同根

父亲的祖籍在河南省堰城县万金乡司庄村,是不是由于历史的原因,全村都姓司,基本无外姓,未考。从家谱里得知,我的爷爷司国正娶赵氏为妻,于公元一九三二年六月生下父亲,起名司法枝,排行老大。爷爷一生育有两男一女,由于家境贫寒,最小的幼女司爱玲从小送给了人家,以求得一条生路。天有不测风云,父亲十二岁那年,正值年关,双亲同一天逝去。之后,父亲跟随亲如长兄的乔大爷走南闯北一路风尘把他带大。成家立业时,与邻村曹楼村十八岁女子曹桂荣结为伉俪。二十三岁那年,(1955年)在湖北省与河南省交界的武胜关生下了我。初来人间,听母亲后来说,她年轻时,跟随父亲在湖北一个叫铁山的地方生活。父亲是一个铁路上的开山工,逢山炸石,登高爬低,工作十分的辛苦,家庭没有一个稳定的环境,四处迁徙是常有的事。全家的财产,一根扁担两个箩筐就全部挑走了。父亲肩挑着扁担,一个筐里装着一个木箱,另一筐里就是我。

父亲年轻时在湖北一带的铁路沿线工作以维持生计,母亲陪伴着父亲带着四个儿子艰难的生活着。1962年,父亲的工作地点转展到了武汉,我们全家来到了武汉市武昌区连溪寺的一个地方,住的是破草席搭建的简易房子,四处透风,虫蛇出没,很不安全。七岁那年,我进入了小学,在武汉铁路局第四小学上学,小学四年级时父亲去了云南昆明支援三线建设,就在那时我学会了写信。以寄托我们与父亲的情思。

貮 乱世“文革”

1966年,文化大革命全面爆发,刚上初一的我,也在当时政治环境的影响下,左手臂上也无意识的戴上了菱形形状的“红小兵”袖章,那个红颜色的袖章在手臂上摆动着,当时感觉蛮神气的。学校里也进驻了“工宣队”。 “工宣队”的领导经常把我们集中起来训话。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们那种严肃的面孔吓的我们一声都不敢吭气。记得当时讲的都是些行为品德方面的内容。当时上课很不正常,有一次,也不知谁挑的头,“红小兵”一行人每人手持一根木棍,到家属居住区,看见谁家门口有关满鸡鸭的笼子,上去就是一阵乱棍,打的鸡鸭满地乱跑,追着在家属区乱打。记得还有一次,追打一支半大的狗,狗跑进主人的床低下,“红小兵”一行人把床掀翻,直到把狗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才肯罢休,弄的主人惊慌失措。后来才听说,这是割资本主义尾巴,不准搞副业。反正当时我们也听不懂,只是一股莽撞冲动所为,搞的家属区鸡飞狗跳,鸡犬不宁。这些行为现在看来本不应该发生,但那时的我们根本还没有判断孰是孰非的鉴别能力,一窝蜂的就参合了进去,但这些事在我们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在那个年龄不应该有的心理阴影。莽撞、愧疚、自责,迷茫的复杂心理在我们弱小的心里茫然、无助。

上世纪六十年代,中苏关系破裂,全国上下在“备战、备荒、为人民。”和“深挖洞、广集粮”口号的号召下,全校学生在教室附近的地方挖起了地道,家属区的每个家庭也要挖地道,这是当时的政治任务,是应对中苏关系恶化,全国上下准备打仗所采取的动员和措施。那时的班级编排也火药味儿较浓,像我在的班级就称“三连十八排二班”。都是军事化管理的色彩。为了完成这个挖地道的任务,我们就在离教室不远的一个空地上选了一地方,全班同学一有时间,带上自家的工具,到那里去挖地道。班主任汪老师无奈,只能督促学生去挖地道。每班一个地道,班班都要挖。后来,我们班挖的那个地道,由于选址不好,选在了一个乱石成堆的岩石地带,一铲下去,碰到的都是石头,深度一直不见进展,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件事后来不了了之。而家属区各家的地道挖的是热火朝天,记得我的一个同学家的地道是挖的不简单,上窄下宽,受力合理。洞内别有洞天,有阶梯,有房间,长度挖到了三十多米的地方,并还在不停在远处延伸,洞内电线上挂满了灯泡,在地道里如同白昼一般。我们参观时都感到羡慕。而我家挖的那个地道,挖下去一米多深就出水了,渗水不止,无法再挖下去,最后俨然成了一口水井。最后也填埋了上了,不了了之。

“文革”发展到最严重的时候是武斗,派性斗争严重。武汉当时分为“百万雄师”和“钢工总”两大派。开始是两派大辩论,起初用嘴辩论,发展到最后双方用大喇叭吼叫,各自阐述自己的政治观点。由于言词犀利,互不相容,最后发展到武斗。武斗时误伤了很多无辜的人,尽管当时提出要“文斗不要武斗”的口号,但谁也不能保证两派的擦枪走火,发生肢体摩擦,进而升级为群体性的打架斗殴。当时由于公检法遭到严重破坏,给了一些目无法纪之人,怀有各种不良目的之人钻了空子。在我们学校,一个体育老师可能平时管理学生严了一点,十几个不怀好意,品德有问题的学生,把这个老师五花大绑押到批判的会场上批斗,数落他的不是,还不解气,只见一个高年级块头大的一个同学挥起了拳头朝体育老师的面部砸去,可怜的体育老师顿时血流满面,不敢还手。就在这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许多。与我们亲们接触,呕心沥血的老师,是随便动手乱打的吗?真是天理不容。好在这几个有问题的学生后来都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虽然当时我对“文革”运动根本不知它是怎么一回事,但在我小小的年龄里,体育老师的这一幕,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成了我区分善恶好坏的一个圭臬。

“文革”武斗的出现,更严重的是影响到了部队,当时武汉驻军的一个武器仓库遭抢劫,一群不明真相的群众在我认为是几个狂热分子的带领下闯入部队的仓库,把门的战士爬在窗户上无奈地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把抹着黄油的机关枪、冲锋枪、手榴弹、无法计数的子弹等军用物质就像拿自家的东西一样大摇大摆地拿出屋外,流落民间,在民间惹是生非。出于好奇,在混乱的人群中,我们几个同学都去看稀奇,把散落在地的十几个子弹拿回到家里,怕它爆炸就把它放在装满水的水桶里,母亲看到后斥责我赶快扔掉,我赶快把这些子弹一股脑儿地全扔进附近的池塘里才放心。那些抢到武器的一些人,把它当做随身的玩具,到处施展。记得有那么一次,在一个池塘边,一个手持冲锋枪的人,对准了池塘边的一个水塔上的一排彩色灯泡一阵狂扫,彩灯在噼啪声中破碎,然后哈哈大笑,自以为太有乐趣。之后,又把一个手榴弹拉响了引信,快速地扔进池塘里,顿时,一个大水泡从水低翻了上来,之后就是被炸死的鱼翻着白肚飘浮在水面上。悲惨至及。那时,由于武器散落民间,有枪的人拿着它乱放枪。武汉的气温很高,夜间屋内根本无法睡觉,老百姓夜间都在屋外躺在竹床上睡觉。竹床上支个蚊帐,夜幕中,如果一听见枪响,赶快收拾蚊帐和床往屋里搬。搞的老百姓睡卧不宁。提心吊胆。

“文革”负面影响对我的这个涉世不深的孩童带来了较大的影响,学业耽误了,人生的黄金时期迷茫、荒度。

叁 少年的欢乐

我的孩提时代,虽时逢“文革”乱世,但那时与童年的伙伴也有些至今难以忘怀的乐趣。都知湖北武汉是一个水域广阔,湖泊密布,池塘众多的省份,只要你喜爱游泳是没有学不会的,这里就是一个天然的大游泳场,只要你有足够的胆略,大到万里长江水域,小到池塘湖泊水面,到处都是你游泳的乐园。孩童时代的我,在学校的旁边就有一个池塘,在这个池塘里我慢慢学会了游泳。先是下到水里一震扑腾,不敢到水深的地方,只敢在岸边徘徊,后来就是狗刨,两腿打出“扑通、扑通”的水花。也没有人教,时间一长,你就会成为游泳的高手,不再是一个旱鸭子,横渡这个池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武汉大学后面珞珈山下有一个美丽的天然湖泊――东湖。这里风景优美,水碧天蓝。是人们游泳的理想场所,中学时代,班里几个要好的同学经常聚在一起到那里去游泳。记得班里有一个家境条件优渥的同学叫佟西山,父母都是客运段的职工,家庭条件比我们好的多。所以,每周几个同学相邀乘公交车去东湖游泳。车票都是佟西山给我们购买。一到东湖,下水前先买一个大饼吃饱,然后跳到水里。东湖水域虽然有一个固定的游泳场,周围用铁栅栏围了起来,但我们每次去东湖游泳都远超了那个固定的范围。出了游泳场的范围,虽然有一定的安全隐患,但湖中那个小岛的美丽景色吸引着我们。游到到小岛去成了我们每次必去的目标。小岛离岸边的直线距离大概有1500米,往返就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开始时,我们几个同学大着胆子向湖中的小岛游去,累了,就在水面上躺着仰泳,休息恢复一下体力。遨游在这碧水蓝天的水面,周围的环境风景宜人,真是少年时代惬意无限,欢乐无比呀!武汉的夏天气温闷热,几乎整个夏天我们都泡在水里。

游泳成了我少年时代的一大爱好,但也给母亲带来了担忧的烦恼。为了我们的安全,母亲时在我的耳边提醒,溺水的都是会水的,不会水的他也不敢去冒险。尤其是长距离的游泳更有风险。比如在长江里游泳在没有防护措施的情况下风险就比较大。从母亲的态度里我体会到母亲很反对我游泳,每次见我长时间在外面不回家,心里就生疑问,回家后就盘问我是不是去河里游泳了,自然我是不愿意说实话了。无奈之下,母亲后来就用手指甲在我的腿上划一划,看看会不会出现几条白色的痕迹,如果有,就证明我今天去游泳了,反则没有。当时我也不知道母亲从哪里学来了这一方法,后来我就去验证,当我没有去游泳的那一天,就在自己的腿脚上划几下,看看会不会出现白色的划痕,嘿!果然没有痕迹。母亲的这一招还真灵。当然,有痕迹出现的那一天自然少不了挨打。可怜天下父母心,母亲最担心的是我们几个弟兄的安全,一到夏天,就怕我们去游泳出事儿。后来,干脆夏天暑假一到就带着我们几个千里迢迢去昆明父亲工作的地点避暑,说是避暑,其另有其意。

肆 童年的游戏

我们童年的那个时代,基本没有像现在琳琅满目可玩的游戏,也没有今天铺天盖地的电子产品。男孩子喜欢的游戏有打玻璃球、滚铁环、打陀螺、“斗鸡”、在地上拍用香烟纸叠成的三角片等。女孩子喜欢的游戏有跳房子、踢键子,跳皮筋等。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一个叫“斗鸡”的游戏。“斗鸡”游戏把人分成两个队,也可以分成多个队。每队少则四五人,多达十多人。两队人数相等。规则是:每个人必须抬起一支大腿,用手抱住,不能落地,落地了就被判为这个队员 “牺牲”,淘汰出局,不能再参加游戏。所以,双方每个队员只能是一只腿在地上,像个袋鼠一样蹦跳着前进。双方交战时,每个队的队员站在自己的大本营里,(实际就是在地上用石头划出一个大圆圈,大本营里是最安全的,其他队不能冲进大本营里去)迎战时,双方可以全部出击迎战,也可以派出自己队的一名虎将与对方的一员猛将单战。如果你把对方的队员斗的抱着的那支腿落下立地,对方就被判为牺牲了一名队员。双方开战时,有时双方一涌而出,一场混战雀起,牺牲残烈。弱小的被对方身强力壮的挑翻在地,有时冷不防背后就被另一敌人突然袭击把你撞倒在地,壮烈牺牲。这样,到最后看哪一方还剩抱着腿的队员人数多,哪一方就为胜利方。就是这么一个“斗鸡”的游戏,引来了很多男孩子参与其中,(后来有些女生也玩这种游戏)这个游戏,一来可以锻炼我们的身体,因为用手抱起来的那支腿,时间一长,另一只腿负重久了,要支撑全身的重量,就会酸疼无力。况且行进时,都是靠单只腿向前或向后的蹦跳,战斗时还要用抬着那只腿的膝盖部分去与敌方对擂碰撞,即费体力又考耐力。体力消耗可想而知。在这一活动中无疑锻炼了我们的体力和耐力。二来可以培养我们的斗志。双方在激烈的冲撞中相互拼杀,要有一股向上的斗志,才能保证你是最后的胜利者。几十年过去了,今日回想起来,“斗鸡”这个童年的游戏令我其乐无穷,欢乐无比。

还有一个游戏叫“三级棒”。这个游戏是单人游戏,游戏的工具是三个十多公分长的短木棒和一个四十多公分长的长木棒。在土质的地面上挖一个小坑,然后把那个短木棒斜立在小坑里面,在地面露出一截小头。游戏开始时,一人用那个长木棒去敲坑里短木棒露出地面的那个头,这时短木棒由于受到长木棒敲击受到的力,就会腾起在空中,此时,游戏者要赶快用长木棒去掂在空中的那个短木棒,掂的次数越多越好,掂完以后赶快用长木棒把小木棒敲击到远方,越远越好。如果在空中只掂了一下小木棒就把小木棒敲击到远方,接下来游戏者就要到小木棒落地的那个地方,用长木棒的长度到小木棒落地的那个地方开始计量,一直量到地面上的那个小坑旁边为止,数一数有多少个长木棒的数量。多者为胜。如果你在空中掂了两下小木棒把小木棒敲击到远方,那么,计量长木棒的长度数量就要加倍计量。多者为胜。如果你在空中掂了三下小木棒把小木棒敲击到远方。这时,计量长度就得用短木棒的长度来计量了,多者为胜。一般来说,这是最高水平了。在空中掂了四下小木棒的时候则比较少了。这个游戏每人有三次机会可以敲击三次小木棒,如果你三次都落空,那么机会就轮到对方。就是这么一个小游戏,尤其是男孩子特别喜欢玩。参于的人很多。大家相约围在一起,看哪个的技巧灵活娴熟。这个游戏体现的是用力要恰到好处。用力小了小木棍腾不起来,你没法去掂那个小木棍,把机会让给了别人。用力大了小木棍飞的老高,你也够不着,机会同样轮到了别人。另外,在小木棍腾在空中时,如果你只求掂的次数多,急于要战胜对方,结果就会貪多失误,大意失荆州,小木棒掉在地上,败给了对方。所以,恰到好处,掌握火候考验着每一个人。锻炼着每一个人的童年心理素质。

游戏锻炼了我们的体魄,游戏磨炼了我们的心理素质。在游戏中我们一天天长大,在游戏中我们结束了少年的时光。

几十年过去了,那一段让人充满憧憬的少年时光在我的脑海里时时泛起激荡的浪花,虽然这朵浪花在时代的洪流里落上了泛起的几粒沉渣,并在巨流中迂回婉转。但这朵时代的浪花伴随着江水的不断冲刷日夜不停地向着大海奔去。并在奔向大海的旅途中越聚越高,汇聚的浪头越来越大。抖落了身上的沉渣,最后以粉身碎骨的姿态融入了大海母亲的怀抱!

2021/10/29

童年趣事……

文/杨平燚

童年是美好的。童年是一首节奏和谐的诗,是一首旋律明快的歌,是甜甜不醒的梦,是一幅色彩绚烂的画。

童年的时光,有如秋天里飘落的片片枫叶,有些不舍,有些怀念,但却始终无法挽留。那是一段怎样的记忆啊,我看见了起伏的田野,闻到了扑鼻的泥土清香,听见了潺潺的小溪声响……童年的我,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更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豪情,不知天高地厚地上树捣蛋,下水摸鱼,不知疲倦地追逐打闹,带着满身的泥土,带着一脸的无邪……因此才有着一幕又一幕趣味横生的回忆……

我出生于七十年代,当时生活艰苦,大人们为了生计整日奔波,但天真烂漫、活泼好动、无忧无虑的孩童们却在尽力地寻找着属于自己的乐趣。

家乡有条穿村而过的小溪,有水的地方总会显得灵气多一些。家乡的小溪是儿时快乐的天堂,不仅可以钓鱼捕蟹,更可以在溪里游泳戏水。小溪不宽,但很干净而且清澈见底的那种,这条小溪主要用来灌溉农田的。孩时,在正午漫长,炎炎烈日的夏天,大人们还躺在凉席上摇着扇子午睡,我们早就泡在溪里,常常是一天要泡上好几回。孩子们都很喜欢到溪里游泳,有人带上了游泳圈。那时的游泳圈是用废弃的旧轮胎做的,很大,好几个小孩可以同时扒在上面游。也有的小孩拿一个脸盆,倒扣着,人也可以抱着它游来游去。什么“狗爬式”、“仰泳游”、“自由式”……当时还不知道有什么“蝶泳”、“蛙泳”之类的名称。我们很多孩子都是在水中被呛够了才学会游泳的,几乎是无师自通的。

在溪里游泳,是免不了要打水仗的。凑着几个人分成两支队伍,就开始了在水中的战斗,有的用手舀水在泼,有的用脸盆边舀边泼,最好是用手掌推水,那才叫“快、狠、准”。较弱的一方,有时候被泼得够呛了,就会游到岸边躲着,刚要平静下来,却猛的又吃了一回水,原来,另一方的人已追到了他前面,趁着不注意,发起一阵猛攻,打了个措手不及。小孩子天性是好玩的,乡下的孩子更不免野了一些。游泳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从桥上跳水。有时候还会做出各种“跳水”的动作,什么前空翻,侧转身,后空翻等等,五花八门的都有。有的喜欢往人多的地方跳,一跳下起,溅起了巨大的浪花,被水花呛着的人免不了会在那里破口大骂。

在游泳的空闲,捕鱼摸虾蟹的是常事,当然最容易捕到的要数螃蟹了。螃蟹一般是躲在岸边的石缝里头或是在水草中。我们随便弄一跟小竹竿或小木棍之类的,在一头系着绳子,绳子的一头绑上诱饵,因为是钓螃蟹,当然就不用鱼钩儿。常用的蟹饵有蚯蚓,菜梗。我那会最常用的是用菜梗作诱饵,把它系在绳子的另一头。就这样,把蟹饵连同绳子一起放到水里头,最好是有水草的地方。不一会就会看见绳子在动,迅速的提起绳子,就可以看见螃蟹的大脚夹着菜梗,却来不及跑了。还有一种方法,是用两根竹条做交叉状,把一块大一点方形布块(一般用自家织的麻布,我经常从我的叔祖母那里讨到。)的四个角分别绑住竹条的四个头;再用一根绳子的一头绑在竹条交叉处。这样,一个简单的捕具就形成了。这时候可以在布里洒上一把麦麸(最好是炒过,有香味,更容易诱到螃蟹。),然后放到水里。要是觉得有动静了,就收起捕具。这时候,收获的往往不只是一只螃蟹,而是好多只。一个下午往往就可以捕到一小箩的螃蟹。

每当太阳西斜,我就带着胜利的果实回家去,到家后,连小箩一起在水中冲了冲,把河蟹倒进锅里,加上水、姜片和盐巴,盖上锅盖,往灶膛加进柴火,把水烧开几分钟即可。揭开锅盖,原本“横行霸道”的河蟹由青褐色变成全身通红,煞是好看。煮熟的螃蟹,不要说吃,就是单闻着那香味,就会馋得人直咽口水,吃起来那才叫香哪。就是现在大闸蟹的味道也没有当时河蟹的味道的香呢。可惜,生态被破坏,现在村前的小溪里再也看不到河蟹了,河蟹的清香只能在梦里品尝。

童年那充满欢乐和趣味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稚嫩的心智,单纯的思想,好玩的伙伴,无牵无挂的世界,悠哉乐哉,那段岁月虽已远去,但留下的是深深的怀恋。

有东西在水里

早上听说前男友在学游泳

而我

我在失恋的那一天突然学会游泳

我和他都是怕水的人

却都选择在水里忘记对方

水仿佛能抚慰万物

我们说分手,然后我们背道而驰

我让自己陷入水中

告诉自己如果死不了就忘了他

水就在我身上,我就在水里面

忘了他,忘了他,忘了他

水里回音,忘了他

水是不是有灵魂,我这瞬间发现

有东西在水里和我灵魂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