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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孤独得像一只猫

作者: 沈荒城2013/06/03短篇小说

我在逃亡,白天蛰伏,夜晚行走‘’

【 你就像孤独患者自我拉扯 】

夜深,还是习惯听歌走路,经过初七的窗下依旧如以前那般轻声唤她。这次她没有像以前那样探出头来和你大声说晚安。我看见你自嘲的笑了准备起身离开。身后有人很轻声的一声惊叫。我听到身后很多人议论纷纷却又散去。

“谁家的猫啊,半夜扔下来”,“多不吉利”

猫?

你还是停下脚步回头去看。是小又。你送她的那只黑猫。我不会认错的,小又全身黑得发亮。独左耳上带着一片白记得当初和她去跳蚤市场她一见就喜欢非赖着你买下送给她。当时问过这种猫叫做孟买猫。而今。她却将它从四楼扔下来。

是真的不喜欢了吗。

我只是很安静的看着。我晕血可是这次我没有害怕到尖叫有很多人经过看了各说各的。同情的、谴责的都有。有一些姑娘经过会尖叫。你只是安静的看毫无尖叫的意思。你没有抱走小又给它一个安息之处。因为你和我一样是晕血的。我能勉强的让自己看着它死掉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你走了没有回头。我记得茶茶告诉过你。走路千万别回头。即使发生再大的事都不要回头。一旦回头牵绊就接踵而来。

【 你不知晓那是蓄谋已久的伤口 】

你又去跳蚤市场花一元钱买了一只猫。白色的狮子猫。卖给你猫的是个笑起来温暖如阳的男子。他告诉你是因为自己总是不在家所以没办法。可是我怎么觉得他笑起来是有阴谋的。

你问他。从四楼摔下来会死吗。

我看见他的眼里的疑惑怎么也掩饰不了。

我在这边吃吃的笑。姑娘。你吓着他了。

狮子猫身体强壮、抗病力强、耐寒冷、善于捕鼠。但是至于你说的四楼这个问题估计是活不了了吧。

你点头示意说就要了吧。问他多少钱。他说只卖一元。唯一的要求好好照顾它。最后你花了一元钱乐滋乐滋抱了它回家。

你固执的给它取名小又。是的。小又。我猜你在想念小又。你和她的小又。

半夜你接到林初七的电话我并不意外,可是她的话却让我意外万分。

她在电话那头焦急。阑生,小又不见了。

我看见你嘴角泛起的嘲笑。觉得可笑吗。

‘是么?你说小又会不会死掉了。’

然后你挂掉电话拔出手机卡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去营业厅买了一个尾数为8的新号码。没有告诉任何人。

【 你在岁月里静好姿态全无 】

穿梭在深深的四合院落,行走在麻石铺就的巷弄中,悠长悠长的叫喊吆喝声,一如多年前的泰州。

你抱着小又去了老街。还是那个叫从前的咖啡店,即使现在是冬天你依旧是一杯爱尔兰加冰。

你应该没想过会遇见他。那个卖你猫的男人。我讨厌他。笑起来好看的男人我都讨厌。那是一副漂亮的皮囊。

‘你喜欢喝爱尔兰。’你没有搭理他。还是自顾自的喝着咖啡看书。我心里乐开了花。

他把小又从地上抱在怀里。我给你讲讲爱尔兰咖啡的故事吧。

你不厌烦的打断了他。说我知道,酒保和空姐的故事。发生在都柏林机场。

‘既然你知道那你知道怎么制作吗?’真是讨厌的男人。死缠烂打。

见你没回答他自顾自说道,爱尔兰是威士忌加方糖,酒精灯烧化后倒入咖啡和鲜奶油。寓意是 思念此生无缘人。

关于爱尔兰咖啡,是一个醉人且伤感的爱情故事。

在临别之际,为自己心爱的人调上一杯纯正的爱尔兰咖啡,是无声也是伤感的诉说。在酒保与空姐的故事中,在空姐第一次点这款花式热咖啡与酒保研制成功,已经相距了整整一年的时间。酒保第一次为自己心爱之人煮爱尔兰咖啡的时候,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于是就用泪水沿杯口画了一个圈。所以,第一口爱尔兰咖啡的味道,就像压抑许久后的思念发酵了一样。

【 你要美成一首诗被他赞誉 】

我是顾牧。听到他的名字你终于抬起头来看他。

他身着宽松米色衬衣,上方却恣意地揭开了两个扣子,露出颈项上一天银色发亮的项链。手随意的插在裤子口袋里,眉宇间透出一番随意的个性。

而你也穿得很随意。穿着修身的白色衬衣。配上休闲牛仔裤。黑丝般的长发被灵巧地绾在脑后,发髻上缠绕了一根如白玉般无暇的纯白发带。

突然难过了。觉得你们俩很相配。

服务生一个踉跄不小心将你推向他。你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而惊慌是失措。

我想你早已在这乱世练就了一副与世无争的姿态。抵过千万人。

因为这意外你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香水味。你眼里有一丝我看不明白的情绪。一瞬间你抓住他的手,我看见他眼里的疑惑。

你用的那个什么香水。很好闻。我突然觉得你真的是很可爱。他似乎没听清楚。问你在说什么。

你尴尬的朝他笑。重新说了一次。他坐直了理了理衬衣。HugoBoss -Just Different。你疑惑的看着他。我想你是没听懂那个单词是怎么写吧。其实我听了也没明白。

他找来服务生要了纸和笔写了下来。唔。他写得一手好字

中文意思是波士颠覆男士香水。我看见你轻声的重复念着颠覆。

谢谢。我是苏阑生。

【 你说在伤口处开的花最妖娆 】

你带他回在你租的小房间里喝拿铁Coffee。仰坐在绿皮沙发上。你喝fruit beer。纤细的指尖夹着烟。是你最爱抽的ESSE。老旧唱片机放着Jazzamo唱的Ain't No Sunshine。独特。异域。旋律。

你让他听你现今喜爱的歌曲。拿出一本十宗罪扔给他。若是无聊可以看看。就当打发时间吧。

他好看五官的皱起了眉头。 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欲言欲止。你不追问。装作不知。

还是没能忍住。”你的性子何时能再靠近温婉。不要带刺。“

你笑了。“受不了随时可以离开。我没强留你。”

你如此固执。倔强。毫不留情。早已习惯了独生独活。毫无牵绊。浑浑噩噩任由你的坏脾气滋长。

在茶几上放着一本手作笔记本。你见他随手翻看。不制止。笔记第一页写着一句话。

’“我愿和孤独重修旧好。在漫长无止境的黑夜和寂寞纠缠不休。”

你久居的巷子后面有幢空别墅。一扇锈迹斑斑的老旧铁门上有着暗灰色的藤蔓缠绕。交织缠绕的藤蔓爬老旧的红色墙壁。给人的感觉似是被束缚住了。

像是和他说。更像是自说自话 。”听说那里闹鬼。去麽。“你特意用手指了指别墅。回头看他。仰起脖子喝完最后一点fruit beer。

窗外下着大雨。那幢别墅更生一层冷意。别说去了。就是看着也会觉得寒气逼人。

他没有回答你。你回过头去看他。发现他似睡着了。你走近靠近听他发出匀均的呼吸声,心里竟然会有稍稍踏实感。你轻轻起身拿了外套给他披上。

我听见了。你的心跳声。那么快的节奏。是从未遇见的。

【 你不该信他谎话连篇的情长 】

他从没在你面前提起他的过去。你不问他也不说。你们就这样相处着。

你以为他会是你的天长地久。你深信不疑。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你再接到林初七的电话。她说她把小又弄丢了。

你不说话就在那里听她独自絮叨。最后她说。对不起。是询问的口气。

然后就是空荡持久的沉默。你说挂了吧。

你没有问她怎么知道你的号码的。你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只是不想说话。什么都不想说。

删掉了她的来电记录。果断决绝的姿态。我知道你是不想让自己心软。

后来你再没有接到过她的电话。

那日。是你和他的百天纪念日。你是打算给他一个惊喜的。

惊喜往往都会变为惊吓。那样一个结果是你从未料到的。 ?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