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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31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15篇经典美文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经典美文(精选15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怀念柳笛

文/郭增吉

清明节前,一株株柳树长垂的枝条上,正悄悄滋生出可爱的嫩芽,或翠绿,或鹅黄,在和煦的东风里款款摆动,像幕帘,像瀑布,朦朦胧胧,袅袅婷婷,别有一番风韵。

看着婆娑起舞的柳条,不觉又想起童年的柳笛。

做柳笛看起来事小,却是技术活儿,要掌握要领。搓得轻了,柳皮和柳骨不会分离;搓得重了,柳皮会被搓破,报废。一开始都得找年龄大一点的伙伴教,人家会"倚老卖老",不教你。你得陪着小心,说着好话,央求得差不多了,人家才会露着几丝得意的神色,有一搭没一搭地教你几招。你还要用心去领会,反复做实验,很费了一番功夫,才能做起来得心应手。

每年春分至清明期间,柳枝最柔软,正是做柳笛的最佳时刻。我和小伙伴们会在不损害树木的前提下,折下几条细如筷子或粗如手指般的柳枝,用小刀裁成两三寸长的几截,拿一截放在地上,用脚轻轻踩着,来回搓动,觉得火候到了,然后撕开一头,用嘴紧紧咬住,两手拧动几下,用力一抽,绿葱管似的柳皮儿便整体被褪了下来。扔掉白白的象牙一样的柳棍,先用小刀在柳皮的一端削去绿色的薄膜,用门齿咂吧咂吧咬几下,使其柔软,这样,柳笛就做成了。鼓起腮帮,用力一吹,便"呜——呜——"地断断续续响起来。

柳笛有粗细之分。粗点的柳笛,声音浑厚粗犷,如牛哞哞叫,似马啸啸鸣。细点的柳笛,声音尖细绵长,如黄莺娇娇啼,似春燕悄悄语。如果手中分别拿着几只粗细不等的柳笛,替换着吹,声音自然也就粗细不同了。

有经验的,还会弄一拃长的柳皮儿,等距离掐几个孔,吹时用几个手指按着孔,不停地交替捂着、放开,便会发出虽然简单但有点像竹笛一样错落有致的声音。伙伴们吹着柳笛比赛,此起彼伏,清脆,嘹亮,俨然一场乐器大赛。童年时生活还很贫穷,缺少玩具,这柳笛就是最好的音乐了,同时也是对我们自己敲响的警钟:又到春天了,该好好学习啦!

现在,人们富裕了,孩子们什么玩具也不缺,再也不稀罕这简陋的柳笛了。可我们这一代人,却总忘不了清明时节的柳笛童年。

曾听过程琳演唱的歌曲《柳笛》,至今仍在耳边萦绕:

柳枝长啊柳枝密,春风晾得柳树绿。不知你忘记没忘记,你曾为我做柳笛。树上的鸟儿随我唱,田里的水牛听入了迷,你记得我,我也记得你,柳笛声声传友谊,传友谊……

歌声犹在,可去哪儿还能听到声声柳笛呢?

怀念雪

文/慕耕堂

我坐在暖气洋溢的房间里怀念雪,窗外阴雨不开,已连续几天了,心情也随之将至了冰点。冬天里如果下雨,难免让人心生遗憾,冬雨霏霏,怎么就变不成雪花呢?

从一开始下雨,我心里就盼,盼着一场大雪降临。翻看身旁日历,惊觉,已是大雪节气了,按理说,该下雪了。遥想当年,先祖发明二十四节气之时,究竟总结了多少经验呢。

怀念雪,我之所以用怀念这个词,是因为确是发自内心的想,就像怀念一个人,一个多年不见的好友,我明知道他在哪儿,却因俗事缠身,不能见面,日益累积的相思积郁在心里。关于他的印象只能停留在多年之前,恰如一张黑白照片,尽管清晰却少了不少色彩。

于是,就只剩下了思念。

我思念多年之前那铺天盖地的大雪。后来,我读到毛主席的《沁园春雪》时,记忆最深刻的一句就是"原驰蜡象".我觉得主席当年看到的是极目四望下的大雪,是漫山遍野的,视野是辽阔的,那才是赏心悦目的大雪啊。

我有幸生在农村,在乡村里成长的岁月是我一生永远不能忘记的生命印记,那样的岁月是单纯快乐的,那时的幸福仿佛触手可及、遍地都是,我们时刻都被幸福包围着。哪怕是寒冬时节,快乐也随处可见,严寒挡不住我们寻找快乐的脚步,跑跑跳跳之中,打打闹闹之中,寒冷远离了,剩下的就是快乐和幸福了。当然,最妙的是下雪,我们最享受的也是下雪。

从开始阴天,我们就盼;从雪花飘落,我们就开始欢呼雀跃。眼看着雪花越来越大,地上积雪越来越厚,欢乐也随之越来越多。自己玩不够,还唤来心爱的小狗、小猫,在屁股后紧跟着,一起将脚印印在雪地上,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小狗的、小猫的,规整的,凌乱的,你赶我,我追你,奔跑的欢乐,嘴里哈出的白汽儿,簌簌飘落的雪花,不知不觉之间,脚印已被雪花覆盖。

家养的鸡、鸭,也仿佛对这样的下雪天格外欢迎,它们唧唧嘎嘎地叫着,你唤我我唤你,忙着在雪地里画画儿,将爪印纷纷印在雪白的地子上。鸭子伸长脖子,母鸡伸出尖尖的喙,将嘴巴伸到白雪下面,不停地啄,不为找食儿吃,只为寻找那份快乐。

有伞,谁肯打呢?头上、身上的雪厚了,就拍打拍打。在院子里、大街上,玩得不尽兴了,就跑到卖地里、田野里,撒欢儿。麦苗儿不见了,只有厚厚的积雪,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地响,将脚丫子拔出来,就见一个个的深坑,白雪渗进了棉鞋里,也挡不住玩耍的兴致。投雪球、打雪仗之类的游戏,那是小时候必不可少的科目。扫开一片雪,支起一个筛子,撒下一把粮食,将绳子远远地牵了,捉鸟,也是难忘的快乐记忆。

在大雪之后的树林里,投干树枝,也是一项很有意思的活动。不过这是力气活,是男孩子们玩的。准备一根半米许的木棍,铁锨把儿般粗细,将皮子扒去,光溜溜的,拿在手里顺手舒服。树上哪儿有干枯的树枝,看准了,就甩开胳膊,用尽力气,照准目标,狠狠地掷去,准头好了,会一招毙命。弄不好,就捡起来多投几回。遇到大一点、粗一些的干棒,伙计几个就轮番攻击,直至胜利。不过这游戏有一定的危险性,需要对木棍的落点有个准确判断,不然,落下来要是砸在头上,可够受的。投掷之时,还会将树上的残雪投落下来,落到脖子里,凉嗖嗖的,大家不但不嫌冷,还当做一种享受呢。忙活半天,将投下来的树枝,放到一块,找个背风的地方,用火点了,大家围在一起,烤火,真有说不出的热闹与温暖。

天,没原来冷了;雪,没原来大了。人,也没以前抗寒了。现在的我,就蜷缩在暖气之下,静静地怀念雪,怀念那些与雪有关的日子与记忆……

深秋的大自然

文/大漠雄鹰

十月秋高风怒浩!

深秋的季节格外凉爽,还带着点阴冷,深秋没有春天生机盎然的绿意,更没有夏天蔚蓝的天空酷热的气候,也没有冬天洁白的雪花,但,秋天却充满着丰收的喜悦。不少诗人、作家曾把秋季称之为-----金色的季节。这是因为秋季有其独特的景色,田野里的庄稼却争先恐后的发育成熟,小草树叶枯黄了,树叶黄绿相间形成一道迷人的风景。

秋天的早晨,一般是不能缺少雾的点缀,罩住原野,锁住河流,封住沟壑,不多功夫,树叶上庄稼上,就留下了小小的水滴,吧嗒吧嗒地坠向地面,这是雾化身。随着太阳的冉冉升起,雾就渐渐消失了,它很快就变成了云朵,在天空中遨游,

秋天的正午,大地被太阳晒得直冒气,虽说是秋天,中午的太阳还放着炽热的光芒。田地里忙着收秋的人们还不住的拭着汗水,行路的人们也要在林荫道下乘凉。秋天昼夜温差大。

秋天的傍晚,太阳渐渐西斜,气温随之凉了,西北风悠悠的吹来,给人带来了无限的凉意,树木、庄稼随风摇摆,天边晚霞染红了苍穹,将大地映得赤红赤红,万家升起了缕缕炊烟,镰刀似的月牙,已挂在天上,暮色降临了,牧童们扬着长长地哨鞭,赶着一天的收获喜气洋洋的回家,随后人间就静静地。秋天的夜里很少有人在外面散步。

月亮是诗人的眼睛,它出现在寂静的夜里,为夜行人指明了道路。

你的园子,温馨我的梦

文/绍平的围炉夜话

窗子向西,整个上午办公室里没有明媚的阳光,暗暗地光线,很容易疲倦。一摞摞的作业,搬去又搬回;教科书,从左面放到右面,从右面放到左面;备课,写教案,日日年年。

窗外,不远处是一条干涸的小河,稀疏的杨树。偶尔,有路过的喜鹊栖落枝头,重复单调的歌谣。我们在此时也激动万分,放下手头的工作,放松几分钟。

楼下,一墙之隔,是一小院,四间正房,四间西厢房,矮矮的瓦房,有些颓败,有些荒凉。住着一对退休的老教师,进进出出,有些孤独寂寞。

院子里,有一个小园子,园子里载了十几棵高高低低的树,园子的中间部分打成畦子。整个冬天,院子里就这样寂寞着。(下了大雪,可就不一样了。可惜近几年,雪越来越少。)

寒假过后,刚开学,天气还很冷,(尤其是我们北方)在稍微有暖意的日子,两位老人就再也不愿懒在屋子里,在园子里,清理落叶,扶起垂落的枝条,松松土,挖了几条浅浅的沟渠,从水井中提来水,把十几棵树和畦子浇了一遍。我们暗笑,他们这么早就浇园子,是作无用功,离树木发芽长叶远的很呢。每过半个月,他们又重复一次。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春天快要过去,大地上还没有绿意。不经意的向园子里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树枝上已经有了芽苞,暗红的,将要绽放成一个个花朵;淡绿的,将要展颜为一片片嫩叶;畦子里有许多土块被顶起,箭簇一样的幼芽,试探着,羞涩着,含蓄委婉,不肯让人们一览无余,留一个意蕴悠长的梦。

园子里热闹起来,首先是那些高大的树木。榆叶梅繁密的花朵间没有一丝的缝隙,粉嫩,莹白,簇拥着,说自己的情话,生怕别人听去;过两天,丁香花开了,米粒样的小小花朵,攒在一起,成了一大穗一大穗,一朵朵盈盈浅笑竟是那样不拘不束,再想不到戴望舒笔下凄婉,迷惘,结着愁怨的丁香;槐花也次第开放,温润如玉的花朵,清雅高贵。脉脉香气浸润着淡淡的日子……那矮一些的木本花卉也不肯示弱,在一个早晨,突然装备整齐,涌到你的眼前,给你一个不容拒绝的美的盛宴。她们怕错过短短的青春年华?近几日,畦子里的芍药花一齐招展,单瓣的,灵动秀巧;复瓣的,雍容丰腴;白色的,超凡脱俗;浅粉的,梦幻迷蒙;深粉的,浓艳欲滴。

这些花木要比别处的早开八九天,老人在园子里,做他愿意做的,笑他愿意笑的。

成群的蜜蜂,忙碌起来;成群的蝴蝶,翩跹起来;成群的麻雀,蹦跳起来;不时的,飞来不知名字的鸟:有长长的尾巴的,有腹羽是白色的,有背羽是绿色的……唱着,呼朋引伴。

老人淡定的笑着。

夏天,小小的池子里睡莲开了,金银花也开了,老人在早晨常采几朵金银花放在茶壶里,喝茶,看他的园子。叶子又肥又大,园子浓荫匝地,清幽起来。枣子还小,翡翠一样,晶莹剔透,树上挂满了吊坠;桃子还小,一层茸毛还没褪去,像天真的孩子的脸;山楂五六个拥在一起,商量着,在秋天的某一个早晨,集体变脸……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人乐在园子里。

作业一摞摞搬走又搬来;教科书从左面放到右面,又从右面放到左面;教案一行行,一页页向下行走……站在窗前。

忽然,就在园子里,穿花拂径,身轻如燕,不累,不枯燥,不烦躁。

你的园子,温暖我的日子,温馨我的梦。

你不知道。你本也不想知道。

父亲的自行车

文/江北乔木

闲暇的时候,从思维深处又扯出了父亲的自行车。那是父亲的挚爱,也是我的心爱之物。它伴我度过了欢乐的童年、憧憬的少年、梦幻的青年。那辆自行车成为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物件;自行车的铃声已然成为我生命中铃声的绝唱;自行车的奔跑成为我生命里灵动的断章。

在我童年的时候,大约是上世纪六十年代,那时祖父还在掖县(今莱州市)税务局工作。一天,家中突然收到一个从祖父工作所在地发来的大包裹。父亲急切地打开一看,有牛皮纸缠护着的自行车架、锃亮的两个车轮、内红外黑轮胎、硬牛皮车座、一包大小螺丝、说明书、合格证、发票。顿见父亲高兴的样子有点夸张,似乎手舞足蹈,还有点束手无策的样子。父亲急忙去叫屋后的大哥来帮忙,邻居大哥在南方当过兵,见过世面,骑、修自行车懂点门道,加之身体粗壮,上自行车胎有力气。邻居大哥一走进家门就先瞄向了车架前的牌号,顿然眼前一亮,原本高门大嗓的他又提高了几分贝:"啊呦,这是大国防的,这个自行车顶骑了。"父亲说:"看车架子这个样估计能行。"两人说着就动手组装起来,平日里心灵手巧的父亲,今天却给邻居大哥打下手。也就过了大约一顿饭的工夫,一辆崭新的自行车"站"在家人的面前,一如漂亮的新媳妇在接受全家人的观看。那时候的人说不出现在的漂亮话,都只会说:"挺好看的""挺结实的".

那时候的人闲着没事的时候串门的多,不知怎么一会儿工夫许多人知道我家买自行车了,一如看光景、凑热闹似的来看新鲜,因那时买辆自行车就属"三大件"之一,且因贫穷落后,买的很少,也陡增了新鲜感,那时看一辆自行车比现在看一栋新房子热闹、新奇多了,真像说的登门看新媳妇似的,记得那时站着的、坐着的,快围满了屋,来人忍不住七嘴八舌地说起来:"这‘大国防’车子就是好。""后轮的声音真好听。"有人还摸着自行车把却看着车架说:"你看这架子多结实。" 大家摸摸这里,端详端详那里,品头论足地议论着。突然,门外走进来一高一矮两个陌生人,人们的议论声戛然而止。这时,两个陌生人自称是掖县税务局的,说单位里有规定,凡工作人员购买大件商品都要核查。原来是这样,可真是"神速",这自行车刚刚组装起来,他俩就神奇般地找上门来了。他俩看了发票、手续齐全,就返回了。

从此,这辆自行车就成了父亲当时的"代步工具",父亲经常骑着自行车上城赶集,偶尔骑着自行车走亲戚,感到比原来方便了许多,也风光了许多。其实方便的何只父亲,有时街坊邻居听说父亲要上城赶集,就说:"大叔,你帮俺割斤肉。""大哥,你帮俺捎几斤芹菜,伺候客。"父亲总是很脆快地答应下来,骑着自行车穿行于县城的北关、南关、东关、西关,乐此不疲地给这家买了,给那家买,除非肉卖完了,菜没有了的极少几回,父亲总会给邻居们从县城捎回"满意"来,这样一来,有时很晚了才回家。我每每看到西间炕旮旯里没有了自行车,显得空荡荡的,我心里更空荡荡的,我希望看到那可爱的自行车,我更盼望着上城赶集的父亲早点回家。

家里有了自行车,邻居们定会来借,不骑自行车的话,单凭步行量着走那可就累了,步行往返几十里,就是大小伙子也累,何况进城大都要买东西,买了小东西带着虽累点还好说,可买大一点的物品就不好办了。于是,有人就想法借自行车,有人求上门来,父母都觉得不好意思拒绝,几乎逢求必借。结果有人借去自行车并不知道爱护,有时把俺自行车的车把磕了,有时把自行车胎扎了,也不说一声。因当年的自行车属贵重物品,母亲发现自行车碰磕后,总是心疼地说:"他们骑自行车太不在意了,太猛了!有的碰磕了、扎胎了,就那么悄悄地送回来,也不说一声,那次扎胎幸亏我发现,要不再骑就耽误事了。"父亲听了一笑了之,自行车该怎么借还是怎么借,父亲的自行车真给街坊邻居救了急。

后来,父亲就把自行车座落了下来,让母亲骑着自行车到公社、县里开会,母亲也感到方便了许多。再后来,随之我长成少年,那时候几乎家家都有自行车了,眼见着一个个男女伙伴都学会了骑自行车,我也心动手痒了。在一个天气晴朗的礼拜天,我磕磕绊绊地推出了自行车,在后座上横着捆绑上几米长的圆木,就推着到了生产队宽敞的场院里,见学骑自行车的、骑的半生不熟的妇女和小伙伴很多,我只踏到脚蹬上,也不敢绕梁跷腿。看光景的堂叔见状,说:"你这样能学会自行车?来,我给你扶着。"就这样,堂叔两手给我扶着后座上的长圆木,我才慢慢坐上了车座,脚蹬着自行车转来转去,等到学得差不多了,堂叔悄默声的松开了手,我一不小心与小伙伴的自行车相撞,结果人仰车翻,因捆绑的圆木松动,磕了链子盒、脚蹬也磕进去了。堂叔急忙帮我整好了脚蹬和链子盒,并说:"学车子就得不怕跌,这样跌几次就学会了,我刚才为什么松手,不松手你永远也学不会。"堂叔帮我扶着、半扶着圆木学了大半个上午,我就基本学会了在场院里骑自行车,间或虽也碰磕过几次,可我已经碰跌出了信心。不过,当看到因我学骑自行车而碰磕的自行车,心里隐隐生发出一些内疚。我想,父亲若是看到我碰磕的自行车,一定会感到心疼,他当时可能装作没看见,一直显露出高兴的样子。因为他就希望我早日学会骑自行车,看着儿子骑着自行车"飞翔".

我学会了骑自行车。那时街坊邻居们常会看到,一个少年悠然地骑着自行车,在乡间小路上、生产队场院里、门前大街穿行,自行车走过的地方,都满载着少年的无限憧憬和美好遐想。那个少年就是我。

青春岁月里,家里新买了"大金鹿"自行车,我接了父亲的"班",经常骑着这辆大国防自行车上学,骑着它奔波于几十里的城郊上班,骑起来感到特别舒畅。冬去春来,几度春秋,大国防自行车伴我走过了沟沟坎坎,随我经受了风霜雨雪,我钦佩大国防自行车的坚强,对它有了深深的感触,以至于它身上的大小部件我都了如指掌,更有了深深的感情,尤其是那个漂亮的"国防"的牌子,始终驻留在我的心中。后来,我当了兵,离开了那辆"大国防".从部队转回来后,因"大国防"很少有人骑的缘故,早已锈迹斑斑,遍体沧桑,沧桑里始终浸润着我的浓浓感情;斑驳里雕刻着我的青葱岁月故事。

如今,父亲的那辆大国防自行车虽已不知去向,八十六岁高龄的老父亲没有忘,我也没有忘,因为它始终放在我和老父亲的心上。

路,伸向远方

文/周萌

老家有一截山路,一直是我的心理阴影。那截路走的人稀少,似乎无论春夏秋冬都被密密的灌木和松树裹着。这让我感到压抑和恐慌。每次走这截路,我总觉得会有奇怪的东西突然蹦出来,虽然这种事从未发生过。

这截山路的终点就是我家老屋的后门。邻居不过一两家,有隐世之感。我从出生至五岁,一直生活在那里。    老屋所在的村庄沟渠密布,阡陌纵横。阡陌也是路,载着乡人们的悠闲、忙碌和希望。阡陌连着小径,小径连着山路,山路通往村外。记得小时候购置油盐酱醋都要步行好远去村外的小商店。那儿曾是这个乡的商贸中心,有国营供销社等,后来没落了,一些民营商店兴起了。这些商店沿马路而设,人来人往,生意兴隆。马路原是石子路,后来逐渐变成了漂亮的水泥路。我们家也在马路边选了块地建了二层小楼。父亲觉得时代在进步,我们不应该一辈子困守在山村的瓦房里。

这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家乡无异于一个"壮举".小楼的造型、品质放到今天来说,的确有点不尽人意。但在那时,它是我们家族的骄傲。  后来父亲还安装了本地第一部家庭固定电话。不久附近乡邻相继建起了楼房,装起了电话。大家改变了以往的观念,开始享受改革开放带来的一系列红利。

小楼所在地交通及购物便利,我们不用再像原来那样步行好久,只为买一袋盐了。城乡公交站就在家门口,去市区也变得频繁起来。

又过了几年,正值下海潮,父亲也去邻镇建了一座预制板厂。我们全家都搬了过去,小楼卖给了别人。工厂也建在马路边,货运是极其方便的。那时本县经济高速发展,到处大兴土木,父亲的工厂也办得热火朝天。

后来我们回到本乡,在原来的小楼附近又盖了一座二层楼,这次建得要比原来那座漂亮多了,仍在马路边,十分便利。再后来,人们的生活变化越来越大。大家都搬去小区集中居住后,生活水平也得到了提升。小区傍路而建,公交车站近在咫尺,教育、购物、养老、银行等各项设施齐全。这在二十年前,是无法想象的事,如今都变成了现实。

路,是梦想成真过程中的重要因素。

我出生的村庄如今已经变成了现代化的小区,那截曾让我害怕的山路,没人再走了,它仿佛一道伤口,永久地愈合了。而我们怀抱梦想,肩负责任。坚信路会越走越宽,越走越亮。

路不断地延伸向远方,我们成了路的一部分。

麦田

文/曹含清。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车窗外的麦田漫无边际,犹如浩瀚无涯的海洋在阳光下翻滚着绿色的波浪。这让我想起故乡的麦田。

深秋时,一辆辆拖拉机拉着锃亮锋锐的犁铧划破大地。大地露出新鲜湿润的土壤,弥散出浑厚的气息。人们拿着铁耙忙着整地作畦,然后用耧车将一粒粒麦种播入土地。

麦种播进大地,仿佛融入母亲的怀抱。它们悄悄地生根发芽,使劲儿穿透泥土钻出地面,挺出浅绿色的身躯。人们站在田垄上望着绿茸茸的麦苗,像是望着一群娇小可爱的孩子,希望它们茁壮成长,盼着它们早日抽穗灌浆,长出丰盈健硕的麦穗。

麦苗在二十四节气的运转中慢慢成长。大自然的一双巧手用时光的线条将它们纺织成绿毯,覆盖辽远而寂静的大平原,装饰苍茫而荒凉的地平线。白天淡淡的阳光像雨露似的沐浴着它们。它们在寒风中倔强地舞动纤柔的腰肢。夜间,大自然的一双巧手又用厚厚的寒霜叠成棉被,盖在麦苗身上,让它们安睡。对麦苗而言,寒冷是大自然赐予的福祉,逆境是训练生存能力的课堂,练就它们顽强刚烈的风骨,催生它们成熟的梦想。

时间蹑手蹑脚地跨过小寒与大寒,走近立春时节。春天给麦田灌输力量与希望。此时的麦田像是翩翩少年,在春光下洋溢着盎然的生机,挥舞着柔韧的手臂。春风吹来,麦浪在大平原上翻涌,像一群少年在大地上奔跑呼唤。人们辛勤劳作,用血汗浇灌麦田。麦田默默地凝结果实,充实人们心中的希望。

小满转身远去之后,芒种急急匆匆地赶来了。大自然的一双巧手用太阳的七彩之光给麦田镀上一层金色。此时的麦田丰硕而美丽,像是一位年富力强的青年人。人们望着饱满沉实的麦穗笑容满面。人们收获麦子后,将一粒粒麦子装进粮仓,作为养家糊口的粮食。

麦田,是我们的母亲。它在岁月流转中生死更迭,用健康、丰赡的粮食默默地养育我们。

播种在大地上的油画

文/李光娅

大坪的油菜花极有名,被誉为"播种在大地上的油画".

草长莺飞二月天,在浓绿的群山里,油菜花悄然开满田间,漫上山头,一点点的逐渐扩散,迅速编织成一片一片铺撒开来的金黄,吹响了迎春的号角,与百花共赴这春天的盛会,诱惑着一群群喜好踏青摄影的人们。

大坪的早晨多雾,白雾渐渐散去,就露出了金色的油菜花海。走进油菜花的海洋,一朵朵成簇,一簇簇成片,一片片绵延,幽幽地散发着它独特的芳香,小小的花朵,每一朵都开得那么鲜明,细细的花籽,每一粒都结得那么圆满。芬芳沁入心脾,金黄遮盖了眼帘。

让人惊叹的是,油菜那细碎的花朵汇聚后会有如此的气势,如此的壮美。美得让人震撼,美得让人惊心动魄。这一望无际的金黄,隐隐中透着一股霸气,那是主宰春天的魄力。意犹未尽时,爬到小山上,让金浪滔滔的花海壮阔着奔来眼底。太阳出来了,金色的阳光在花海上闪闪烁烁,映得流金溢彩,刹那间会把人的心情、思绪、梦想,都染得金光灿灿的。

路边,年轻的媳妇天真的孩子们扬起的嬉笑声,伴随着油菜花的清香,带着她们的期盼和希望奔向远方。老人、娃娃牵着自家饲养的牛和羊,悠闲地徜徉在田埂、路旁的草地上,默默品味着油菜花沁人心脾的芳香。

这场辉煌的花事,一扫春天万紫千红的艳俗和"一枝红杏出墙来"的轻佻,春天在这里显得大气、爽朗、浑厚。总说春天如歌,如果说春天是一首优美细腻的民歌,或者是一首轻快活泼的通俗歌曲,那看了这片浩大的油菜花海,我觉得春天更应该是一首用美声唱法演唱的荡气回肠的颂歌。它在歌颂生命的美丽壮阔,歌颂生命的厚重深邃,歌颂生命的活泼热情。有哪一场花事能有如此内涵?

油菜花之美,美于色纯,美于气势,生动了春天,灿烂了阳光。油菜花香,味浓,隔几里都能闻到。站在山坡上,微风拂面,缕缕油菜花的香气入鼻,沁人肺腑。油菜花黄时节,在条条小路沿线,一处是炊烟、瓦舍、人家,一处是黄灿灿的油菜花,映着瓦蓝的天空,使村庄恍若在油画里,仿佛镶嵌在秦砖汉瓦唐诗宋词的记忆里。

哪曾想,起初一粒粒不起眼的油菜花籽,却让勤劳的农民种出一个美丽烂漫的油菜花世界,种出一个个美丽的小村落。这一点,怕是淳朴的农民当初也没有想到的吧!

如果春天还在,那么,一缕油菜花的芳香,一勺洁白的油菜花蜜,会让你沉醉在油菜花的风景里。

莲湖的傍晚

文/王文鸽

又到了傍晚,最难将息的时候,屋子里是待不住的。

出门下楼,经过院子的公园,走到街上的十字路口,不知朝哪儿走。朝东走,经过中心广场,人多车多,再经过城中,就到了体育场,站在那里,能看到满天的繁星,亮晶晶地眨着眼睛。这个夏天,去了无数次了。往西走,马路上车多人更多,很少朝西边散步。

还是往南走,到莲湖公园转转,那里有湖水,有荷花。

往常,都是天黑透了,来到莲湖,影影绰绰地看到湖面的尽头,像是新栽的荷花黑魆魆的一片,很是惊喜。今天离天黑还早着呢,就去看那片荷吧。

湖边一棵老柳树,弯曲的身子饱经沧桑,大半个身子都垂在湖面上,柳丝儿轻抚湖水。每每从老柳树下经过,都忍不住停下来,趴在栏杆上,看一湖的灯火阑珊。御湖公馆、公园天下矗立在莲湖的南北两侧,岸边柳色青青,拱形水门,古城墙蜿蜿蜒蜒在绿荫深处。湖的尽头,就是那一片荷。湖面上有了荷,就一下子生动了,这才是真正的莲湖公园呀。

这一刻,我要走过去,走近她,去看看她的芳容。

傍晚的莲湖,清幽幽的湖面,碧绿的荷叶,让人瞩目喜悦。此生爱荷,一见有荷的池塘,就心生欢喜。东湖的这条小路,曾经是紫薇花盛开的地方,白色的拱形小石桥,似曾相识,还在老地方。当年的小树,眼前已是遮天蔽日,走在这里,恍惚是走在前尘往事里。伫立在东湖的小桥上,碧叶中掩藏的几朵小荷,依旧是楚楚动人,依旧有卖油翁在荷叶间游来游去,可是儿时看到的那几只,细细的长腿轻盈灵巧。

这一刻,是谁,是谁拉起了小提琴,声声入耳。

是他,一位中年人,坐在老柳树下的凳子上,面前摆着琴谱,正专注地拉琴。夕阳的余晖照耀在他的身上如诗如画,我忍不住走过去,看一眼琴谱,曲名叫丰收的喜悦,拉琴人抬头看我一眼,谦逊地笑了,又低头沉醉在他的琴声中。东湖旁的儿童游乐场,那里曾经是热闹繁华的地方,父亲每天早上,在那片小树林里锻炼身体做操。而今,这里一片沉寂,杂草丛生半人多高,依稀可见废弃在草丛中的玩具。曾经的欢场,变成荒台。

登上古城墙,木栈的小路,蜿蜒伸向远处,走在上面咯吱咯吱响,湖面红色塔顶掩映在疏影中。眺望南湖,高楼林立,公园天下大厦巍然屹立,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恢弘气派,西边的云霞,倒影在湖水里,闪亮亮的。这时湖边锻炼的女人,手里舞着红白相间的羽毛扇子翩翩起舞悠然自在,几声浑厚的秦腔,从南湖小桥旁的亭子里传过来,很有味道。此时,北湖这边,小提琴声悠扬入耳,朝

下一望,刚好落到拉提琴的人跟前。他还是那样专注地看着架子上的琴谱,琴弦在他的臂弯里有节奏地舞动,一曲曲优美的琴声,从他的指缝间流淌出来。周围是现实的浮躁,这里却是蝴蝶的梦境。难得还有心静若水的人,让人心生敬意。

这一刻,漫步在古城墙上,漫步在梦幻般的夕阳下,多想朝他,朝老柳树下拉琴的人,喊一声:嗨,你的琴声,真美呀。

向你致敬,夕阳下的小提琴声。

麦子回家

文/布衣

六月,南风给漫山遍野涂上动人心魄的金黄,一棵棵籽粒饱满的麦子,热切地期待,期待着跟随农人疲惫的身子,一起回家。

天色未明,父亲就披着月色,和镰刀一起下地,露水泅湿了他粗重的呼吸,他匍匐于地,朝觐般虔诚与郑重。父亲的手臂,抡成阔大的半圆,揽入麦子,像揽着自己的孩子。千万棵麦子归顺,镰刀咔嚓咔嚓,发出电光石火般的啸鸣。父亲的背后,渐渐隆起一座座小山丘。

正午,恶毒的阳光爬上父亲的肩头,舔舐裸露的肌肤,带来针扎一般的疼痛,父亲却浑然不觉。镰刀巡视般划过整片土地,父亲浑身如洗,无数颗汗珠子,摔成碎末,归于尘土。受到汗水滋养的麦穗,沉甸甸的,低眉颔首,朴拙可人。歇息时,父亲吧嗒吧嗒地抽起旱烟,用温润、慈爱的目光抚摸这一季的收成,似在欣赏一件中意的艺术品。

之后,在我的帮助下,一簇簇麦子填满箩筐。父亲抖抖肩,挑起扁担,引着麦子迁徙到打麦场去。沉重的麦子,近乎残忍地以重量勒紧父亲的肩膀,让它红肿起来。

打麦场上,吟唱了千年的碌碡,再次嘎吱嘎吱唱起古老的歌谣。在高温和碾轧下,麦穗噼里啪啦,麦粒应声脱壳。父亲大约像麦子一样不怕热吧!要不怎么太阳越毒,他越要站在太阳地里,任太阳把他的臂膀涂成古铜色。

年景不好时,麦子干瘪着身子,哭丧着脸,无精打采,这让和它们打了一辈子交道的父亲,也跟着沮丧起来。雨水丰足时,麦子喝足了甘露,会铆足了劲儿地膨胀,似要生出更多白面来。

无论如何,父亲最终都会满心欢喜地赶着麦子,哄它们回家。也不知是麦子征服了父亲,还是父亲征服了麦子,麦子老老实实,躺在麦囤里熟睡,让宽敞的房屋不再空荡。

总有一些麦粒,悄悄散落在泥土里,像离家出走的孩子,在田野里四处游荡。父亲很仔细,眼光扫过每片土地,以及路旁每一处可能的藏身之处,让麦子无处躲藏。

麦子变成白花花的面粉,滋养了一家人;麦子还能给我换取学费,助我学业有成,但麦子偷走了父亲的精神和体力、青春和汗水。一场麦事下来,他又黑瘦了一圈,腰弯得再也直不起来。

光阴荏苒。如今,背叛父亲的不是麦子,而是我。我背井离乡,像父亲心爱的一颗麦粒,却不再归顺。幸亏父亲还有土地,每年六月,他都会精神抖擞地忙活在山村里,循着古老的程式,招呼麦子回家。

穿越红尘,踏雪归去

文/会飞的鱼儿

茫茫人海,熙熙攘攘,没有预约,没有错失,一次意外促成了一场美丽的遇见,温暖了彼此的岁月,绮丽了一路走来的风景。

陌上的花错落地开,映照了来时一路的山山水水。前路有你等候,我期待每一个转角处的柳暗花明,与你一路兼程,一路欢声笑语。

时光随流水远逝,你我还在前往未来的路上,正在接受光阴烈火般的烘烤和提炼,无法在融为一体的糖稀里抽身而出。

记忆的云烟乍起,思绪如惊涛骇浪拍岸,卷起千堆雪。往日的一幕幕如幻灯片一一闪过,我在此岸,你在彼岸,相视而笑。身边来来往往的风噼噼啪啪地吹低乌云,正酝酿一场云水禅心。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一场弥天大雪覆盖世间所有,予我一望无际的纯白,予我一场美梦成真。

屋里灯光融融,红泥小炉炭火正旺,温一壶薄酒,"晚来天欲雪,可饮一杯无?"若你来,就与你把盏言欢。

窗外,如墨的夜被愿望灼灼晕开,像北极圈里的极光四射,而后风起云涌,气温骤降。刹那间,纷纷扬扬的雪像洁白晶莹的仙子,翩翩如约而来,漫天飞舞,铺天盖地。"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不多时,山川树木,银装素裹,玉树琼花,随风摇曳。

当一切虚化了,依然云和月

文/烟雨阡陌

青青草:

第一次写信给你,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总觉得万千心语,恰似春潮涌动,翻滚不已。认识你至今,也快九个月了吧。多少个静谧的夜里,就有多少种思念的情怀。冥冥之中,我感觉有某一种不可预知的东西,在人海茫茫之中,将你和我牵绊在一起,未了缘耶?今生缘耶?

我经常会漫步在时光的边缘,远远地凝视你。每当这个时刻,你定然是千百年前宛在水中央的盈盈水莲,温婉脱俗,清丽超尘。

爱愈深,情愈切,这是每一个心中有爱的感觉。我在思念中一再重复闪现你优雅的身影,也在仰慕中不断地回味着你所说的一言一语,直至窗外鹌鹑的鸣叫,才恍然惊醒。

每当暮色四合的时分,每当天空飘着绵细的雨丝,我的思绪就悬挂在明月中空,然后对这苍茫大地说一句千遍万遍也不厌倦的话——我深爱你,若你在天涯,我必于海角陪伴你。

你知道我最喜欢听你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吗?你可能一时想不起来的吧。想不起来,我就不告诉你,等到哪一天你想起来了,你再告诉我好了。

记得前几天,你问过我:你说,人的这一生究竟图个什么呀?我有时也很茫然。我当时这样回答过你:一生很短暂,除了工作,爱比任何事物更重要。

是的,人的这一生,爱比任何事物更重要,只要我们彼此相爱着,这一生就不枉活。不然到生命老去的时候会留下很多遗憾的。因为自己一生没有真正跟相爱的人爱过,那就是枉活。

你说过这么一句话,很多人就那样,也不知忙忙碌碌过去,结果除了满堂儿孙,自己得到的却很少。这句话让我想起了我的祖母。我祖母是我一生最尊敬的一个普通女性,她的人生历程代表了上辈人的爱情婚姻观。那代人的传统观念,我想你也是知道的。我祖母39岁时就守寡,一直到85岁去世,再也没有被男人爱过。那时是我最艰难的时候,所以今天我还对她怀着深深的歉意。她临终的时候,我跪在她面前,对她说:祖母啊,你能不能再活几年,等我们过上好日子好吗?她迷迷糊糊地说:我也想啊!但我还是要走了。你知道吗?那时我跑出来,在门口嚎啕大哭。即便到今天,我想起那一幕,依然会泪眼朦胧。她比我父亲迟去世了好几年。后来,我经常去山上她和父亲的坟前默默地思念他们。在那里,我可以哭一哭,释放一下不能尽孝的无限悲哀。那里没有人,只有风在轻轻地吹,而我在轻轻地啜泣。人到生命的终结处,什么也没有。

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有关我祖母的人生历程呢?除了表达我内心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无限遗憾,更重要的是要说明我的一个感想——生命的短暂和孤独。把握现时,我们要好好地相爱。我们什么都不可能期待永恒,只有爱的光芒才可以与日月争辉,直至永久。生命是何等的短暂!人生很难尽如人意。人一直生活在矛盾与无奈之中。这是人对美好事物特别是爱的向往与追求。——什么都是虚幻的。只有天上的明月,才是不灭的,永恒的。在有限的光阴里,我们信守爱的诺言,也信守着时间原则。

而我最喜欢对你说,你是我心中永远的水莲,更是我心中永远不落的明月。人生有尽处,却是真爱无尽时。爱情这东西就是很美好,好多人都很向往有段美好的爱情啊。我们如此深深地相爱着,今生就不枉活了,你说对吗?

你不止一次遗憾地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15年,那么一切该多美好啊!其实,我的心何尝不希望这样呢?可是,时光是不再流转,爱却可以在时光的流逝里,铸就瑰丽的永恒篇章。当然,在这样寂然的光阴里,我时常难免会萌生一种莫名的失落与茫然。也许,生命中最难以承受的就是咫尺天涯的延绵思念。

记得你曾经快意地对我说:我左脑在想你,右脑在工作。我随即回答:好啊,我左手握着我们的爱,右手握着我们的缘。其实啊,相遇不必相识,相爱一定缘深!

那一个夜里,天空依然下着雨。你凝望着夜色中逐渐模糊地小城,有些迷茫地问我:周立波说过,女人太温柔就没有主见,是这样吗?我说,那只是他个人的看法。你沉吟片刻说,我也觉得这话说得太片面。周立波又说了,太聪明的女人男人怕,是真这样的吗?男人要的是笨笨的女人吗?

我也不明白你怎么会产生这样的疑惑。其实,每个男人是不一样的。我欣赏冰雪聪明的女人。我爱会爱我的冰雪聪明的女人,就像你。你释然地回答:你是我要爱一辈子的好男人,我爱你一切一切。你知道吗?我听你这么说,内心有多激动啊!你那一句话,宛如潋滟秋水,激荡着我彷徨的心湖,使我的世界开满了希望之花!如果今生能续前世未了缘,那就让我们惺惺相惜,切切相爱吧!

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一句话吗?你会不会经常走神啊?我在想你,你那时肯定先时,然后才缓缓说出那一句话——有个朋友说我定是个笑口常开,心胸豁达,笑起来一定很好看的女人,你说他怎么会这么说我呀?我会的,最近常有发生过,同事们都开玩笑说我肯定有心事了。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挺想你的。我一有新鲜事,第一个想告诉的人就是你。我哑然失笑了,既而又怡然欢笑了。

回想我们去年10月认识不久,有一天你周日加班,突然给我打来电话,那天我刚好回家。你那天怎么会想打电话给我呢?还有一次你回娘家也发信息告诉我,为什么呢?思念你有错吗?现在应该改为:爱你有错吗?谁让我们相识呢?谁让我恋上你呢?说不定以后还爱上你。而如今,我们竟然就这样相恋相知了,有谁能想到,爱情原来这么简单呢,爱情原来这么奇怪啊!从陌生到好奇,从好奇到好感,从好感到相知,从相知到相爱,谁知道是谁在安排呢?爱就是那么难,那么易。爱就是这么近,那么远。你在寻寻我在觅觅,我俩突然有一天就相遇了,而且一遇不可收拾。

你说,没办法回头了,我们也不会回头的,对吗?我惶恐不安地说:回头?回哪里去啊?回到陌路啊?不可以,也不可能了,一路爱下去。

我时常在想,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无,我们依然云和月,一起享受这永生不灭的爱。

最后,青青草,我还想问你,你知道我最喜欢听你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吗?如果你想不起来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关山路,你还是吃瘦肉蛋面吗?

——我飞越红尘,期待与你翩翩飞!

关山路

××年×月×日

冬青村的月亮

文/薛小斌

想去冬青村看一位老同学,看看他的家,看看他生活的村子。可每次都是想想又放下,一放便是许多年。这个冬天,终于得以付诸行动。

车闪过一道山梁,汉江南岸的一个大山湾在冬日阳光的拨弄下,迷雾渐渐散去,满山遍野的硕大的狮头柑一幕幕展现在眼前,一层一层从山顶铺就下来,整个山湾都生动,丰满起来。

沿石阶而上,老同学的家就掩映在几棵巨大的冬青树旁。好久都没见到这种树了。枝繁叶茂,叶子青小而光洁,枝干魁梧而不丑陋,这种道风仙骨差不多应是天上下凡的树。

同学家的小楼窗子边就紧靠着冬青树。从窗子向外眺望,风景又呈现出另外的画面,绵延群山,滔滔江水,棵棵奇树,远近景层层叠加,山上一阵凉风吹进,树叶顿时沙沙作响,附近的柑橘清香扑鼻而来,不觉使人心定神闲,景深意浓,如梦似幻。

老同学的家是一处别致的农家院落,院落里育有花,种有菜,放置着园桌和板凳,桌上放些硕大的狮头柑招待客人,旁边更有一墙怒放的野山菊,相映成趣。

几百年的树,几百年的村落,几百年来发生在汉江边冬青树下的传奇故事能装满整座大山吧?一层层的柑子树、橘子树挂满果实,低头含腰炫耀着一年的功绩,树下不时长出粗壮的南瓜,旁边还有黑熟了的拐枣,红透了的柿子,这么多的惊喜告诉我冬青是个如此让人收获丰收和心旷神怡的村子。

老同学很久没见,彼此都很激动。我们在一起上学的时候还都是青涩懵懂的少年,再聚首时都已经是人到中年。容颜虽已改变,同学之间的感情却越发醇厚。

冬青村是个好地方,这里光照时间长,冬无严寒夏无酷暑,雨水充沛,土地富硒而酸碱度适宜,最适合栽种柑子树,产出的柑子皮薄、肉大,水分多,甜中略苦,是质量上乘的狮头柑产区。老同学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就决定回乡务农。他和村民们很早便看到了狮头柑的市场机遇,埋下身子,出下苦力,把冬青的狮头柑从弱干到强,从小有名气的小农经济做成了地方赫赫有名的旬阳电商名牌。看着他被柑树枝桠划满伤痕的双手和晒得黝黑发亮的脸庞,我知道这些年他付出了太多的汗水和心血在这片土地,在这层层柑园,在这写满幸福的冬青树旁。

如今的冬青狮头柑可不比从前。过去山高路远,消息闭塞,果子长在深山无人问津。现在高速路就通在家门口,电商平台就握在手上,果农一年几十万的果树收入稳稳妥妥,冬青的农家生活是富裕的,当农民也是一种自豪的选择,冬青就是金山银山啊。

当一桌丰盛的农家饭菜端上桌,老同学亲手烧好的美酒将酒杯斟满时,我由衷的羡慕起他的生活了:早上沐浴着暖暖的太阳起床,中午在充满生机的柑橘园里劳作,晚上就在四季如春的冬青树旁喝茶歇凉,不用出门打工一年的收入就超过城里人了,好生畅快,好生美好。

酒逢知己千杯少,朦胧微醺之时入夜的冬青家家灯火通明,再看看那株古老的冬青树,愈发青翠挺立。冬青村的月亮,皎洁而圆满。冬青村的梦,既真实又甜蜜。

木梓树

文/周百义

木梓树是大别山中最常见的树,家乡的土地上,隔三岔五,便有这样一棵棵随意生长在田埂上、山坡上的树。

在我的家乡,并没有人特意地去栽培木梓树。不知是贪食的鸟儿衔来的,还是秋风给吹来的种子,就那么不经意的,田埂上或者土山坡上,这里那里会长出一棵两棵木梓树。

木梓树小时树干细嫩而且光滑,当年能长到一米多高,成年后,树皮便一块块呈不规则状,斑斑驳驳,写满了岁月的沧桑。进入壮年时期,木梓树便横生出无数的枝丫,在空中恣意生长,它不像松树,也不像柏树那样树干笔直,受到人们的喜爱。木梓树的材质不能用来建房,也不能用来做各种家具。当生命终结的时候,它只能被送进农家的灶台中。

春天来了,杏花开了,李花开了,杜鹃花染红了整片山坡,整个村庄都被花儿包围了的时候,木梓树则依然不动声色,连一片点缀的绿叶尖尖都没有出现,黑黢黢的枝干伸向春风荡漾的天空。如有踏青的人们从它的身边走过,眼神儿这时都不会朝它投去一瞥。等到春天轰轰烈烈的过去,夏天已经随着蝉声降临,木梓树才迟迟地绽开花儿,这时,它已经绿叶扶疏,大树像一个写意的水彩画留在田野上。

木梓树的花躲在繁茂的绿叶中,如果不留神,你不会看出它正在绽放青春。细小的花序排列起来,像北方大地上的粟米,低垂着,处子般羞答答的。这时,自然界各种花儿都已经谢幕,张着鼻子的蜂农们便会带着他们的队伍,轰轰烈烈地过来——整棵木梓树便成了蜜蜂的乐园。农人们走在树下,便会听到蜜蜂在窃窃私语,那翅膀振动的声音,仿佛在召开一场小型的音乐会。

夏天多雨,也多风。风来了的时候,木梓树显得有些孤单,它以一己之力,抵抗着风雨。风雨过后,一地的残枝碎叶,但它不抱怨,该生长则生长,该结果照样结果,树上的果实,像一串串绿珍珠,与绿叶相伴相依。秋天是百花凋零、万木萧索的时节,但秋天却是家乡的木梓树展示青春的T台。一片片木梓树叶憋足了劲儿,精心装扮着自己。那树叶先是有淡淡的黄,那黄不是枯萎的焦黄,而是如用油彩涂抹了一般。再接着出现了红色,一种透明的红。随着时间的推移,红又慢慢地变深,成为赭色。但树叶们仿佛懂得色彩的搭配,整棵树先是有一小部分变黄,这时树的主色调还是绿色,黄色则是点缀。再等到黄色染成了红色,绿叶又开始变黄。整个秋天,木梓树都是五彩缤纷的。这时,田野里的庄稼已经收割了,田野和山坡上的木梓树,便成了大自然的主角。你沿着整个河川望去,在远方苍黛色的青山和白墙黑瓦的农舍映衬下,仿若一幅摊开的油画。这时,远远近近写生的画家便会准时赶来,摆开画架,要把我家乡的美丽收藏在心中和画作里。

冬天寒风呼啸的时节,木梓树也开始陆续卸下华丽的外衣,但这时,在错落无序的枝干间,却绽开了一束束白色的恍若花朵的果实。这是木梓树奋斗了一年的收获。这种果实的内外都是油脂,但用途不同。外面白色的一层叫皮油,坚硬的壳里叫籽油。皮油可以用来做蜡烛、肥皂,籽油过去主要用来照明。

木梓树的学名叫乌桕树,但我的家乡不这样称呼。因为,木梓树不仅指一种经济作物,在游子的心中,那是家乡的象征。桑梓之地,父母之邦。正如《诗·小雅·小弁》中所言:"维桑与梓,必恭敬止。"所以,家乡田野上的木梓树,始终是游子心中的向往。

瞎想

文/松淸拂檐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写过日志了。

本来哪天就想写一写的。但每次一动起手来,不是这样的事情就是那样的事情耽搁下来,直到今天,强打精神想写一点啥子,还是有心不从力的感觉。

先是放寒假后想写一点,结果今年的寒假放得很迟,直到腊月二十七,才终于放假。匆匆忙忙赶回家去准备过春节,单是路上就花了近一天的时间。

到了家里,因很长段时间老婆都下重庆来住在一起,家里长时间缺乏管理,此时布了不少灰尘。然后,又顶着疲倦,两口子一起上阵,将家里进行系统的清扫后,又洗澡、弄饭、吃饭、洗衣,到这些事情都结束时,几近深夜。只好爬上铺匆匆入睡。腊月二十七这天就这样过去了。腊月二十八这天,一早起来,老婆在厨房里弄饭,我起床上个厕所,洗簌完毕,过去看了一下兰花的生长情况,发现有两盆兰花是要开花的。心里虽有不乐,感到比去年少了几盆开花的兰花,但终究接受了聊胜于无的现实啊。然后又颇感喜悦的倾注了每一盆兰花一下。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浏览了一下新浪新闻,还是那些老球事。然后打开qq空间,又准备动手写一点什么,还没动手,老婆就在饭厅里喊吃饭了。就此关掉电脑,走出书房,坐上饭桌,一家人开始早饭。

饭后,把娃儿的事情说了一下后,和老婆一起上街购一点过年的物资。东走西看的很快半天就又过去。

直到腊月二十九结束,还是没能动手写出一点文字来。洗簌后躺在床上,和老婆商量回老家去祭先父的一些事情。因为要早起,就草草睡去。

腊月三十早上,坐上车向二溪进发,准备坐上从朱杨溪到河口的轮船。结果到二溪码头一看,满江大雾横锁,辨不出东西南北,看来坐船是泡汤的了。心头不免有股怨气升起,感觉每次回老家都好像是一次忆苦思甜式的历练,总是充满那么多的曲折和辛苦。老婆和女儿也在那里迟迟的耽误,我就发起脾气来啦,又嫌她们这样又嫌她们那样,结果老婆和娃儿就被我惹着了,就赌着气沿着长江南岸向下游走起路来。

湿漉漉的雾漫漫粘接头发、眉毛、耳朵、脸、鼻子上,头发因为承受面很大,不久就有露珠挂在上面。耳朵和鼻子都沾上露水,冷得很不是滋味。加上和她们的赌气,实在不好受。到大塘河的时候,还是我忍不住和老婆搭起话来,经过几回合的谈判,终于又消除了不快,一家人又高高兴兴地向老家走去。近十点,终于回到了二哥的家。和母亲见过面,掏了一点钱出来发了一遍。吃过午饭,一大家人几十个前呼后拥的去长坟坝给先父祭拜。点燃香火,叩头下拜,许过心愿,将炮竹烟花燃放起来。

祭拜结束,告别老家的亲人,又踏上回家的路途。考虑到早上浓雾的影响,估计返程的轮船是没有的,只好还是步行回家了。沿着比较近便的小道,一家人又行走在冬日暖暖的阳光里。考虑到本年度该做的事情已经完成,看过母亲,见她生活的很好,又隆重的祭了先父,因为香火烧得很多,心里确实很踏实很幸福。

一家人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徜徉在回家的小道上。每走过一片甘蔗地,老婆都会走进甘蔗林掰下一根甘蔗,分成三段,把最下面的一段递给我,因为这段最甜,所以每次我们在一起吃甘蔗,都几乎这样分配。把中间的一段递给娃儿,因为这段既甜又好撕去蔗皮,然后她自己就吃最上面的那段,她说牙齿不好,好撕一点。就这样,我们一路撕着甘蔗,咀嚼着甘蔗清凉甜润的芬芳汁液,一边其乐融融地交流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东拉西扯的谈笑着,竟不觉疲倦。

走过藏妖山,走过窑场坝,走到登云山山脚下。这条路在十数年前家庭经济较为拮据时,我们一家是经常走的,从新家到老家,又从老家走回新家。那时我们两口子都要年轻,走起路来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苦了我们的娃儿。记得有一年,也是回老家团年,当时娃儿才六岁。从新家到老家,沿着这条小道走,路程近三十公里,一般要走四个小时,但在我的记忆头,我们娃儿是一个人走到老家的。今天。一家人又重走这条曾经熟悉的小道,感概良多。一是时光流逝了,一是娃儿长成了半大孩子,还相当优秀,一是经过多年的辛劳,还是颇有建树,拥有一定的身家,所以颇感自得。只是因为沿途乡村公路的修建,将以前的小道的很多地方都做了改道,结果是路不太好找,不太好走,因为以前的小道铺了青石,虽然小,但走起来是很惬意的,如今,因为盲目的修乡村路,把小道改掉,撬去青石板,拓宽,又因为缺乏资金,铺不上碎石,更铺不上柏油,前段时间的冷雨,将这些地方变成一片泥泞,幸好这几天晴天,将这些泥泞晒干了一些,但走起来还是不太舒服。这些麻烦最终并未影响全家人的走性,我们还是一步一步的登上登云山的岚凹,这时日色已经偏西,离天黑就只有两个小时了。而我们离新家还有一个小时另四十分钟的路程,离岳父母家还有一个小时多一点的路程。

经过岚凹时,乡村公路沿上长着一簇黑油油的油菜,有一尺来高,似乎不是刻意种植的,老婆就很高兴:"这里有这么多野菜!"奔过去就拔起来,我也很来劲,也奔过去拔起来,眨眼就把那片油油的油菜苗拔得精光。老婆很不解气似地,边走边用眼睛四处搜寻,仿佛要拔光登云山岚凹的所有野生油菜苗。甚至把背包也腾空出来准备装野菜。我和娃儿在前边继续赶路,一会儿老婆又跑向一些地里,将散落在地里的野生油菜苗拔到手上。我和娃儿走走停停,等着她。直到老婆的二妹打来电话催问我们走到哪里来了,家头正等着吃晚饭时,老婆才回过神来,收敛起觅菜的决心加紧了回家的脚步。

太阳落土时,我们终于走到了岳父母的家,这时,全身的疲惫突然袭来,才发现今天居然走了这么多的路,在这2010农历年的最后一天,终于又全家一起完成了一次愉快、劳累、充实、幸福的远足跋涉,而且,节约二百来块钱且收获了一大包的野菜。

全家都很是高兴,尤其是我老婆,虽然我的身体用了五天的修整来换取这一天的跋涉的付出。但事后,我们采来的野菜用来招待了三次来客,而且,经过我的加工,让所有吃过我们采摘的野菜的来客都大加赞赏的时候,我们确实感到是很幸福的。真的,幸福的生活,是建立在彼此的无私奉献和默默配合上面,并且,是永不后悔的这样的愉快体验的。

因为,从这次的并不经意的跋涉中,我们都找到在从前的时光里的那种艰苦创业,苦中获取乐趣的生活状态,那时虽然很清贫,但是都从未对未来的日子丧失过生活的信心,而且,通过坚持的奋斗,终于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尤其是在如今的富足时光里,却依然并未丧失的对幸福和美好生活的追求,却依然并未丧失通过艰苦奋斗最终达成成功的身体力行!

晚上,欣赏旭日阳刚的《春天里》,突然感到,那首歌仿佛就是我和我老婆和我正在成长的娃儿所共同的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