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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鱼散文

2023/01/03经典文章

捕鱼散文(精选8篇)

鱼的遐想

文/龚存德

从前鱼很多,鱼在湖里游弋的时候,几十亩的水面上黑压压的一片,浮在水上一个多小时,然后慢慢地散去。

抚仙湖的夏天水草绿起来了,湖边的荷田里小荷初长,圆形的嫩叶泛紫带红,卷着边儿,轻风不紧不慢地吹着,不几天便就舒展开来,硕大、翠绿、宛若小巧玲珑的伞。午时,天空蓝得明澈,同样明澈的湖水一片蔚蓝,与天空的颜色毫无二致。这时,一群鱼在水中游过。

湖上无舟,湖水平如明镜,无意间觉得辽阔空寂,海鸥已经飞往北方,常住鸟藏在芦苇柳荫里去了,湖也空阔,乌影无踪。鱼应该欢跃,飞出水面拉一条弧线,然后沉寂。

从五月到九月,抚仙湖天天都是艳阳天,亮亮的阳光照耀着,光线射进30多米深的水里,任凭鱼儿们温暖着身子,采集阳光的情愫,品尝夏天激活营养物。

捕鱼开始了,一手划船,一手撒网,布下天落地网,欲一网打尽,总也不能如愿。车水捕鱼,似乎只有在抚仙湖有这种奇特的方法,在湖岸引一泓山泉水,用水车车入湖中引诱鱼儿争水摆子而误入笼中。聪明的人,糊涂的鱼,站在岸上就把鱼猎杀了。

鱼,为什么要来三去五?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不是佛家语吗,怎么涉及到鱼类?鱼在水里自由,游到岸边就危险,记忆中鱼的习性执拗,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如此,生命的定数总在冥冥之中运动,鱼如此,人也如此。伴着阳光与月色,游入深邃,又浮起浪花,游远了,又游了回来,常态是矣。

鱼翱游时摆动着尾巴,保持动力和调整方向,大多是游一段路程又折转回来,转一个弯弯的孤线。鱼不单游,总是成群成群的,它们怕遇到天敌,更怕孤独寂寞。水冷的时候,鱼沉入深水里,水暖时再浮了上来,生活在大风大浪里,习以为常,鱼始终是自由的。

鱼在夜里,要养息,要安静。礁石洞穴里,水草丛中,水底沙面上,都是鱼的栖息之地。鱼也许会聚会,要夜宴、要夜游,要远行,这些都是我的遐想,我见过红亮的捕鱼灯,飘浮在湖面上,鱼们被惊醒、被打扰,被诱杀,世上从来就无宁日。

我这里描述的,是抗浪鱼,一种娇小秀丽的鱼,寻遍五湖四海,唯抚仙湖中有。此鱼脊背淡青色,腹部呈银白色,体态轻盈,生存条件极高,只在绝对优质的淡水里生息,与水相依为命,出水即亡,离开抚仙湖,便失去了存在的空间。

童年的船

文/谢祺相

童年最大的愿望是生活在船上,不仅可以自由自在地漂流,还可以捕鱼捉虾,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那时村里只有一艘小船,就是三叔公的小渔船,每天天刚亮,他就下河捕鱼。三叔公是个孤老头,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却养着四只鱼鹰。不捕鱼时,每只鱼鹰都懒洋洋的,对我们孩子不屑一顾,可只要到了水里,鱼鹰就如同上了战场的战士,精神抖擞,英勇顽强。三叔公带着鱼鹰捕鱼,竹篙使劲拍打着水面,鱼受到惊吓四处逃窜,却怎么也逃不过鱼鹰的追捕。鱼鹰在水里窜来窜去,然后仰头吞了一条鱼,三叔公用带钩子的竹篙,勾上鱼鹰脚爪上的绳套,拽到自己面前,然后拎着鱼鹰,使其头朝下,用手指勒一下鱼鹰的脖子,鱼鹰就张嘴吐了鱼儿,正好掉在船舱里。三叔公把吐了鱼的鱼鹰抛到水里,鱼鹰便继续勇猛地去捉鱼,一个猛子扎了好远。那时我和小伙伴们最喜欢看鱼鹰捉鱼,一致认为鱼鹰太可怜,假如自己有鱼鹰的话,一定让它吃个饱。三叔公反问我们,鱼鹰吃饱的话,还会去捕鱼吗?想想也是,饿着肚子才是最大的动力。

鱼鹰捕鱼多时,三叔公会每个孩子发两条,让我们提回家,这也是大家喜欢他的原因。可惜后来,三叔公身体不好,只有卖了鱼鹰,仅用丝网下在河里,然后等鱼上网,这样的捕鱼方式安安静静,再没有以前的激情,虽然也会去看,久了就觉得无趣。倒是不捕鱼的时候,小船儿停在岸边,孤零零的,有种英雄末路的悲凉。我们经常上船玩,学着三叔公的样子撑船,小船是系在岸边柳树上的,因此三叔公并不担心我们有危险,只在一旁笑眯眯地看我们玩耍,一点也不恼。有时还会给我们讲故事,讲捕鱼过程中的各种趣事。

再后来,三叔公病重,连丝网也不下了,不捕鱼加上需要看病,生活自然困难。父亲和相邻的几家人商议,每家出些钱,把三叔公的小船买下来。但是小船仍然系在河岸边,没有人去动它,原本我们经常去船上玩的,自打买了小船后,大人们反而不让我们玩,说怕三叔公伤心。当时的我非常不解,好不容易自家有了小船,可以实现船上生活的梦想,却再也不让碰船,让我伤心至极。

养病期间的三叔公经常坐在岸边,看着小船出神,不知他在想什么。我们都希望他早点好起来捕鱼给我们看,即使没有鱼鹰了,即使只用丝网安安静静地捕鱼,我们也很想看。但最终三叔公的病没有好,在一个夏天的清晨去了天堂,不知天堂里是否有渔船,是否有他最喜爱的鱼鹰。岸边的小船已很破旧,希望在天堂里能有个崭新的渔船。

那个渔船终究也没有人去动,一个发大水的夏夜,小船儿缆绳断了,船儿不见了踪影。村里人曾沿着河流去下游寻找,但没有找到,只得作罢。后来听说小船漂进大海,甚至还有人看到,船上有个白胡子老头,有点像三叔公……

在中国最大的冰面上捕鱼

文/冰城馨子

呼伦贝尔的呼伦湖,又名达赉湖,意思是“海一样的湖”,面积2339平方公里,有两个香港那么大,是中国第五大淡水湖,北方最大的湖。有人称呼伦湖是中国最大的一块冰,这个比喻很形象。位于祖国东北与俄罗斯相邻的呼伦湖,从每年的11月开始冰冻,一直到翌年的5月才开始融化,冰的厚度将近一米,两千多平方公里的一块大冰实在是够大的了,在这片中国最大的冰面上又演绎了怎样的冬之故事呢?

不要以为“冰冻三尺”的呼伦湖就平静了,在这块巨冰之下却有着不尽的宝藏。呼伦湖已经有近一个世纪的渔业史,冰冻的湖下藏有鲤鱼、鲫鱼、油餐鲦、蒙古红鲌、鲶鱼、秀丽白虾等30余种鱼虾类。为了保护资源,呼伦湖夏天是禁止捕鱼的,每年自4月开始直到11月,呼伦湖都是处在“封湖休渔”期,冬季只有冰层达到45公分左右,并且经过验冰人员检测合格后,才可以开始冬捕。呼伦湖冬季捕鱼的产量要占到全年产量的80%以上。被誉为“中国的爱斯基摩人”的捕鱼者们,沿用已经有着近百年历史的传统方式进行冰上捕鱼。如今,冰上捕鱼这一原始的捕捞方式已成为呼伦贝尔冬季旅游的一个看点。

每年冰捕开始是有隆重的祭典仪式的,现在已经演绎为内蒙古满洲里的冰捕节了。只见戴着狗皮帽子、束腰棉袄,脚上蹬着防水鞋的渔工先是跪拜祭天祭地,然后就带着冰捕的家伙坐着大胶轮车浩浩荡荡地在中国最大的冰面上捕捞冰下的宝藏了。经过下网、给网、走杆、钻冰几道程序的捕捞准备,接下来就是最为摄人心魄的破冰捕鱼:只见长龙式的大网由拖拉机牵引着从冰口徐徐拉出,一条条还在冬眠的鱼在睡梦中被惊醒,在大网里扑腾着、跳跃着,引起人们一阵阵的惊呼。

我看过一次冰捕,遗憾的是我见到的鱼并不是很大,与我想象的壮观场面差距很大,这让我有些沮丧,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网鱼是呼伦湖特有的小白鱼,它是长不太大的。让我激动的是渔工们用“抄捞子”将鱼捞至冰上,再用板锹将鱼扬洒在冰面上以防冻成坨的场景。此时在金色的阳光下,银鱼漫天飞舞着像是跳跃着的金色的鱼,阳光、鱼影映着渔工们的笑脸,那种感觉就是农民丰收后的喜悦。捕鱼节这天只是呼伦湖刚刚拉开冰上捕鱼的大幕。渔工告诉我:“那一网打上来几十吨大鱼的时候太多了,以后有机会你再来吧,一定让你大饱眼福的!”是的,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再去呼伦湖看看冰上捕鱼的壮观场景。

雪中鸬鹚

文/范诚

踏雪到乡下采风,看到一群群鹅或鸭子在雪中小河里游弋,那悠然自得的模样,忽然间想起小时候见到的一幕,鸬鹚在雪水中捕鱼的场景。那鲜活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

那是在幼时,我约六七岁。那年的雪下得比任何时候都大,冰冻很长一段时间,屋檐下、枝头上挂满冰凌,农田里和池塘里的冰很厚,孩子们可以在上面拖板凳当雪橇,尽情地滑雪、玩耍、嬉闹。

我跟着大人进城,到了资江河畔的白公渡口。那平时静静的渡口,此时沸腾起来了。因为室外气温很低,水中的气温高一些,那水象被煮沸了一样,一层像蒸汽像雾霭的东西,在水面蒸腾着,缭绕着。过渡的人多,渡口有几艘渡船在摆渡,许多人在等船。渡口不远处,有两只渔船在忙碌着,那是放鸬鹚的渔船。许多鸬鹚在水中捕鱼,那情景可热闹了。

鸬鹚在我们那里也叫水老鸦、鱼鹰,是一种驯养的捕鱼动物,黑色,有点像洋鸭子,但脖子和嘴比洋鸭子长得多。鸬鹚善于潜水,是捕鱼能手,能在水中以长而钩的嘴捕鱼。

乡下人说,落雪不算冷,融雪最寒冷。那下雪或雪后,鱼儿容易集中在一起。这时,正是放鸬鹚捕鱼的最好时机。只见水面上,两只渔船不停的摇动着,鸬鹚们一会儿钻进水里,一会儿叼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冒出水面,游向渔船,像向主人表功一样摇动着脖子,发出呼唤。船家一看见,赶紧把船摇向那鸬鹚,把鱼儿从鸬鹚嘴里取出来,再把鸬鹚放进河里,让它们继续潜水捕鱼。这样,有时这只鸬鹚嘴里的鱼还没有摘下,那只鸬鹚又叼着鱼儿出来了,船家手忙脚乱,来回招呼,真是不亦乐乎。岸边拥上好些围观的人群,尤其是孩子们,不时发出阵阵欢呼声。

据大人们说,这捕鱼的鸬鹚每个脖子上都戴有一个脖套。因为鸬鹚很能吃鱼,一般斤把重的鱼,一口便吞下去了。而它们一旦吃饱了,便不再捕鱼。所以人们把它们戴上脖套,让它们叼上鱼后,吃不下去,只能找船家把鱼取下来,如此循环往复,不停的捕鱼。当然,等到捕鱼结束后,主人会摘下鸬鹚的脖套,把准备好的小鱼赏给它们吃。

这鸬鹚虽然很能捕鱼,但驯养是很难的,尤其是小时候,全靠人们捕捉小鱼细心喂养它们,是花费一定的心血才驯养成的,所以长大后靠它们捕鱼,也是理所当然的。

后来读夏衍的报告文学《包身工》,里面描绘资本家剥削工人,就像给工人戴脖套一样,写的就是这个。这比喻确实形象生动,一时间我觉得养鸬鹚捕鱼,是一件并不光彩的事。

以后便很少见到那鸬鹚捕鱼的场面,大概是因为环境恶化,鱼少了的缘故。有一次到故乡的宛家岔采风,看到河畔的古树底下,有一群鸬鹚在歇息着,竟感到很惊奇,忙用相机拍下了一些。

然而,那鸬鹚雪中捕鱼的场面,因为比较新奇少见,所以至今难以忘怀。

捕鱼的日子

文/伍中正

家门前一条不宽不窄的溪水,常年不息向东流淌。稍宽处,先人们拦水筑坝,让水无声灌溉百十亩良田。

春天跟夏天,溪水有时会涨得满满的。一到晚上,那些一路直扑坝下的溪水,跳荡奔涌之时发出的声音还会清脆传来。我常常是枕着水声入眠。

在我的印象中,秋天和冬天,雨水少一些,尽管老天一个月不下雨,可溪水从没断流。

溪水中有鱼。常见的就有鲫鱼、鲤鱼、鲢鱼、草鱼、刁子等,我常常一口气说出10多种熟识的鱼来。那些鱼是大人们教我辨认的。我爷爷教过我,屋场上的泥牯爷也教过我。我那时记性好,一种鱼教我认上两次三次,我就记住了。现在,教我识鱼的他们已经谢世作古,长眠在不愿褪色的青山。很多时候,我都会暗暗地想到他们,怀念他们。

溪水里还有泥鳅,虾子和螃蟹。泥鳅滑溜得抓不住,虾子和螃蟹的长相怪异,特别是螃蟹在抓它时还会挑衅地钳人手指,弄不好会被它钳破皮肤流出血来。这三样东西,一直是我不愿抓的对象。

天性爱捕鱼的缘故,自然就跟那条溪水很亲。

童年时,我经常站在岸上看大人们在溪水里用一些工具捕鱼。等到溪水退去,我还看那些大人们徒手从水里摸出一些活蹦乱跳的鱼来。特别是每年春天,两岸田里的油菜花,在春阳里放肆金黄。走过时,稍不留意挨着了,衣服上留下颜色非常深的油菜花粉。

少年时,我经常跟大人们一样走进溪水里用一些篾器、丝网、赶罾、扳罾在水里捕鱼。那些捕回来的鱼成为了我家餐桌上的美味。每次捕回来的鱼,一家人总是变着花样吃,要不干煎,要不油炸,要不清蒸。那些变着花样来吃的鱼,让我家的餐桌内容变得丰富。

1984年夏天发大水,暴雨下了好些天。溪水水位超高,有的地方漫过了岸。一些暴漫的堰塘中,随水而走的大鱼小鱼落在溪水里,等水退走,我用赶罾捕到了一条很大的鲤鱼。回来后,娘拿出菜刀将鱼剁成块,然后,送了好几家人,自家只留了一小块。

那些年,我把非常好的时光和想法统统搁在那条溪水里。很快,那条溪水就带走了我的年少时期。已经过世的奶奶当年非常反对我捕鱼。她认为我把很多的光阴留在了小溪而没有留在书本上。有一次,她把正在溪水里摸鱼的我喊上岸来,手里扬着竹刷条对着我吼:伢儿,门前的小溪会害你的将来。那一次,我听出了奶奶对我的语重心长,跟着她默默走回家。

高考落榜,我一直没有像别人一样像模像样走出去,而是死心塌地留在了村庄。因此,门前的小溪次数更多的进入我的眼中,我更没有放弃捕鱼的想法。鱼篓里,一些大大小小的鱼,全是我每次的收获。

奶奶不再对我寄予更高的希望,也改变了她当初的想法,再没有那样怨恨那条小溪日渐一日地毁了我的前程。奶奶对我捕回来的鱼更加看重。有时候,我还看见她逐渐干瘦的手握着生锈的菜刀,努力地剖鱼。有一年秋天,我给了奶奶几条半大不小的鱼,她非常高兴,连忙拿了砧板和菜刀就在禾场上弓腰弓背地剖。她身后的树上,一只肥大的蝉在声长声短地叫。2009年秋天的头一场雨里,奶奶的嘴里还念叨着我在小溪里捕的鱼,最终一口气没接上来,缓缓地闭上眼,安静地走了。奶奶的走,让我的2009年,成为我心口的疼。那以后,我很少在小溪里捕鱼。

一晃眼,那些为过去。

现在,我日渐肥胖的身子,在溪水里很难像当年一样自如走动,自然跟那条小溪疏远起来。可是一到春天,远远地,我还看见门前小溪两岸的田中,一行行的油菜花在出格地黄。

最忆儿时捕鱼

文/陆地

我的老家四面环水,东有荡,西有湖,河沟交错,水产丰富。儿时,我最喜欢捕鱼,只要一到星期天,我便和小伙伴们到河沟里捞鱼摸虾。河沟里的水清澈如镜,水里面游鱼一点儿不怕人,有时候还啃我们的小脚。那时没有什么捕鱼的工具,我们就自己动手,用杨柳编个大长筐子,在四周用绳子固定,就做成了简易捕鱼柳筝。一些河沟浅水地方就成了我们捕鱼的天下。我们腰上系着一只用杨柳编的小鱼篓子,手拿着自制的捕鱼柳筝,在河沟里捕鱼。

有一种左右及上身分别长出一只大小相同呈三角形的尖尖的刺,,浑身都是黄色的鱼,我们都叫它昂刺鱼,这种鱼特多,而且很刺手,一但不小心手被刺会很痛快的,有的小伙伴被刺得痛哭,大人们常告诉我们,如果被昂刺鱼刺伤了,就自己撒泡尿在被刺的地方上面就不会太痛了,好几次手被它刺伤,用这种方法,还真的管用。

另外有一种鱼是鳖,老家人都叫它甲鱼,甲鱼上盖团团的,头常常是一伸一缩,它一但咬上东西死也不松口,老家有句俗话,“鳖甲鳖甲,一口咬到天亮。”不过只要被它咬住,不要慌,将甲鱼放进水里,它就会自动松口。夏天,甲鱼开始繁殖,每次爬到岸边下蛋时,总会伸长脖子东张西望,见四周无人后,它会快速地用四只瓜子扒开泥土,然后生下蛋又用泥土将自己的蛋盖起来,不让别人发现,因为我们居住湖边对甲鱼下蛋的习性非常熟悉,常常偷偷地躲在芦苇丛中观察甲鱼下蛋,等甲鱼离开之后,我们就把它的蛋全部掏出来,那些被甲鱼精心收藏的蛋就变成我们的美餐。

钩甲鱼也是我们小伙伴的最爱,工具极为简单,把铁丝剪成寸把长用家中的纳鞋线横着扎紧,然后用鸡肝或猪肝穿在铁丝上,晚上放几把钩在甲鱼经常出没的水中,第二天一大早开始拉线收钩,总会钩上一两只贪吃的甲鱼。那时的甲鱼个头大,有肉,但不值钱,小时候经常吃它。长大时又舍不得吃了,因为甲鱼很值钱了,得拿去卖钱。在老家还有乌龟,那时乌龟特多,经常在田埂、河沟、柴滩上看见它在慢悠悠地爬着,只要用棍子碰它一下,它就将头缩在龟壳里一动不动,因大人们常告诉我们,乌龟是仙灵,是吃不得的,所以我们很少抓它,有一回我们几个小孩在柴滩上放鸭时,将捉到的三只乌龟清洗干净,在柴滩上挖坑架锅把乌龟放在锅里烧。学大人的样子,撒些从家里带来的盐、葱、生姜,然后用找来的干柴猛烧个把小时,望着锅里烧熟的乌龟,我们用树棍捞起,吃了一口,才发现那口味比甲鱼味更美,从此我们也爱上了吃乌龟肉。

每年一到黄梅天,老家的雨下的急,一下起雨,往往没多久,雨水便漫过了田埂。湖、河沟里的草鱼于是顺着小渠、圩田挖的放水的口子游了进来,寻找吃食。此时,我们一放学就拿着洗菜篮子,赤着脚,头顶一块尼龙布跑到小渠或圩田放水缺口旁,发现鱼的踪迹,迅速扣下洗菜篮子,一条活蹦乱跳的草鱼就给逮住了。一会儿的时间,就收获了二三斤的野生草鱼。晚上,红烧草鱼,又是家里下饭的美味了。

鱼香飘飘

文/甘婷

进入腊月门,家家户户飘鱼香。

从腊月到正月,在胶东的大街小巷,人们总会趁着天时地利多翻晒一些大虾和各种鱼类,要将它们的美味贮藏起来。晴朗的冬日里,各种渔获经过阳光的洗礼,散发出诱人的色泽和醇香。

晒鱼早已成为胶东地区远近闻名的乡土美食和必备年货。“鱼”和“余”谐音,年年有“鱼”不仅是餐桌上的美味,更是寄托了老百姓朴素、温馨的祝愿。

东北的冬天,也是捕鱼的黄金季节。因为气温低,鱼都不怎么爱活动,长得又肥又大,还喜欢抱团,容易咬钩。不管是凿冰垂钓,还是拉网捕鱼,人们收获的都是满满的惊喜。

早在辽金时,查干湖冬捕就享有盛名。有史料记载,契丹国主在冬天最爱的娱乐,就是来到封冻的江上,用大帐围住一处,把冰磨薄,观看水下游动的鱼。彼时还会有人凿破冰面,看鱼从冰下一跃而出,现捕现煮,乐趣无穷。

岁月更迭,查干湖冬捕的神奇、神秘与神圣依旧,传统捕鱼方式也沿用至今。每至冬捕时节,当地渔民在冰面上祭湖、醒网、凿冰、撒网,数万斤鲜鱼脱冰而出,场面极为热烈、壮观。

鱼之美,丰富了沉静的冬,也饱了人们的胃,暖了人们的心。若是没了这翩翩游动的鱼儿,总觉得舌尖上缺了点滋味。

我还记得,在南方老家的小镇上,一到过年,乡亲们都要忙着采买鱼类,捕鱼的人也因此忙碌得很。

在村里的水库边,孩童们跟着长辈围观捕鱼,那也是一桩趣事。熟悉情况的渔民们一般要驾着小舟在碧波中穿行,找一处水面,撒网捕鱼,而后静静等待。突然间,就有数不清的鱼儿懵懵懂懂扎进网来,渔民们用尽力气往岸上拉,水面上顿时一片欢腾,渔获颇丰。

渔船靠岸的时候,若干鱼儿被拖拉到人们面前,那活蹦乱跳的劲儿,看着就让人乐呵。“又是一年大丰收!”“好兆头!”人群中不断传出阵阵赞叹,捕鱼的渔民,观看的乡邻,都喜不自禁。

鲫鱼、鲤鱼、罗非鱼、草鱼、鲮鱼……南方水域里孕育出各种肥美的鱼。这个季节吃鱼,除了可以享受鱼儿丰润的肉质,还能体验到一粒粒晶莹剔透的鱼籽滑下舌尖时微妙的颗粒感,那种鲜、香、甘,足以令人垂涎欲滴。

东北的炖鱼自然是极有名的,而在老家小镇上,老乡们吃鱼也自有法门。

首先,炸鱼腐必不可少。要将鲮鱼肉打至起胶,然后加入生粉、蛋黄汁和水,搅拌均匀,做成乒乓球形状,放进热油内炸至金黄色,因为肉质如豆腐般滑嫩,所以叫鱼腐。鱼腐常拌以汤粉面一起食用,外酥里嫩,咸鲜可口。

鱼扣,也是老家的一道传统美食。先要绞鱼泥,加入炒香的花生、芝麻,以及瘦猪肉、虾米、香菇、马蹄、胡椒、葱头等各种碎末,再倒入油、食盐、味精、适量生粉,搅拌均匀成馅料。随后将鱼泥和一定量的木薯粉混合,用来做鱼扣的皮。在皮里包入馅料,捏合、搓圆,放到烧开的水中煮。待鱼扣浮起,捞出,趁热在鱼扣表面浇上老抽,冷却之后,鱼扣表面变成淡淡的粉色,即成。鱼扣口感柔嫩爽滑,老少皆宜。

冬日里的鱼味之妙,说也说不完,其美味暗藏了故土亲人间的温暖深情,尝到它,犹如邂逅如花一般的幸福,注定要盛开在舌尖,扎根在心里,令人无法忘怀。

捉鱼

文/丁明烨

歌谣曰:扛大网,去逮鱼,蹚了杂草蹚紫泥,紫泥崩了俺一身,鲫花扎了俺脚心,虾米夹住俺的脸,泥鳅钻进俺肚脐眼,水长虫吓的俺腿发软,大火头撵的俺气光喘,慌里慌张爬上岸,裤子掉了也迭不得管。

早些年,地表水位浅,没有工业污染,沟沟渠渠,池塘小溪,水干后都有鱼虾。于是,闲来无事的庄稼人,无论大人孩子,都喜欢捕鱼捉虾,依此改善一下清贫的生活。

捕鱼工具有很多,翁网,撒网,兜网,插网,鱼篓等等。翁网捕鱼,需两个人各执网的一端,慢慢的把鱼围拢在网中,再慢慢靠向岸边,但只有在狭窄的沟渠,或者水比较浑浊时才能发挥用场。在大的池塘或河流中,必须用撒网,撒鱼可是个技术活,要把网撒开、撒圆不是一般人都做得到的。还有口小肚子大的鱼篓,放在溪流入口处,鱼进去就出不来,第二天早晨把鱼篓提出水面,往岸上一倒,活蹦乱跳的银鳞,让人惊羡不已。

捕鱼虽然耗费体力,但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不会感到疲惫。况且一人一网,一天可捕二、三十斤鱼,把鱼卖掉,换回必须的生活用品,自然其乐融融。捕鱼的人一般收网较晚,朦胧的暮色里,长长的河堤上,一行行骑着自行车的扛网人悠然而过,有着田园诗画般的意境。

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不是每户农家都能买得起渔网的。我们这些赤手空拳的孩子,自有自己的捕鱼办法。小的沟渠,水剩的不多了,我们就来回蹚水扑腾,把水搅浑,慢慢地,鱼儿就没出藏身了,渐渐显露出行迹来,我们就来个浑水摸鱼。

有的池塘沟渠水多,几个孩子是没法把水弄混的,我们就用铁锨在中间打一条土坝,用脸盆或水筲,从一方向另一侧泼水,等水少了,鱼儿只好乖乖就擒,农村人叫做刮干坑,拾干鱼。

其实,我们许多人,并不爱好吃鱼,喜欢捉鱼,只是捉鱼时那份激动,那份好奇,那种收获的喜悦,最能撩动我们少年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