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倚栏轩 > 好文 > 经典文章 > 正文

胡杨林散文

2022/12/30经典文章

胡杨林散文(精选7篇)

牛头湾

文/胡杨

这个地方叫牛头湾,看不出,湾在哪儿?牛头在哪儿?或者有没有牛身子?

从连绵不断的绿洲走出,相隔了一段戈壁,在戈壁和村庄的连接带,有红柳,红柳蓬勃而起,密密麻麻,像是一片森林,正惊讶于这红柳的长势,车停了下来,司机说:这就是牛头湾。

我们下了车,想从红柳丛中的一条小路进入,不想,错了,要沿着一条小水渠往前走,再走一段,才是牛头湾的核心区。

我们去牛头湾,主要是看胡杨。牛头湾地处沙漠边缘,是众多的胡杨树与风沙抗衡,这一片农田才得以保全。我们一路走着,路边的辣椒已经深红,到了采摘的时候,整个辣椒田红绿相间,也是一道风景。几户人家的门口,桃树和梨树上挂着果实,桃子是毛桃,有一抹淡淡的粉红色,而梨则碧绿无暇,煞是诱人。转过了村子,就是沙漠的地形,我们想,胡杨林快到了。

整个胡杨林占据了一座座沙山,胡杨一棵挨着一棵,像手挽手的兄弟,初秋的天气,它的叶子一点点变黄,但没有彻底黄透。当地人说,要经历一场轻霜,肃杀之气,才能把胡杨树的叶子染得黄澄澄的。尽管如此,这样的景致,也是能够让人感慨一番的。

沙子越堆越高,胡杨树也像是一个攀援者,沿着沙子堆积的方向前行。不过,沙子堆得越高的地方,胡杨树也显得矮小,或者本身就矮小,但它的根系绝对扎入了沙层下面数十米,这样算下来,沙丘顶端的胡杨树就很高很高了。

牛头湾的胡杨林,一般的植株大概有碗口粗,大一些的有两个碗口粗,可见这片原始胡杨林产生的年代不是很久远,按照当地人的说法,至少也有五六十年。

胡杨树的皮肤粗糙皲裂,看见它就觉得这是亿万年的干涸造成的,即是一根柳木,把它放在太阳下暴晒,晒上三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也不会有这样的情形出现。我抚摸着胡杨树的枝干,想象着这样的树在怎样的环境中奋力抗争,在怎样的严寒酷暑中,一分一秒地汲取生命的养分,完成生命的仪式。的确,它的存在,就是一种感动。

胡杨林隐天蔽日,把整个沙丘和一大片沙漠包裹得严严实实,沙漠根本不可能有一尺一寸的前行,而胡杨林后面的村庄,则可永存安逸的生活。沙丘上是胡杨林,沙丘下面沙地则是种满了向日葵,一个个花盘簇拥着,能够称得上花团锦簇。再往高一些,透过胡杨林,枝条上的绿叶、黄叶,枝条下的黄沙和匍匐于地的野草,还有这一望无际的向日葵,构成了色彩的洪流,怎么看,怎么美。

事实上,在这扣人心弦的美景中,沙漠、风和胡杨的争斗从来没有停止过,在迎风的一面,胡杨林的身躯倾斜着,枝条一律沿着风向舒展,许多胡杨甚至匍匐于地,横向生长。在这样的环境,只有懂得逆来顺受,才能赢得生存的空间。风吹来,沙子扑打而来,树身子伤痕累累,目不忍睹,树叶子却是金光灿灿,昭示着生命的魅力。

我沿着沙子一步一滑地往上走,有时候还要扶着胡杨的枝干,才能前行。想到这一片胡杨林像冲锋的队伍,它们应该尽了全力。当然,在这片胡杨林,也有不少死亡、枯萎的树木,但它们也都高高挺立,哪怕能挡住一粒沙子,也算不枉生为胡杨。

从胡杨林走出,走了很远,视线快要离开牛头湾了,我才看清楚,伸向绿洲的沙漠,活像牛的头颅,它那倔强劲儿,是那茂盛的胡杨树,生发出来的。

胡杨地带

文/宗海

1、

瓜州人有时也把胡杨叫“梧桐树”,我想大概有两个原因:其一,胡杨又名“胡桐”,也许是梧桐树的一个变种;其二,称呼其为“梧桐树”是追求美好事物的一种寄托,毕竟,“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金凤凰可是神奇又虚幻的吉祥之物。

2、

二十年前的我,身背简单的行李,带着年轻人的血气方刚和梦想,一头扎进了这片荒凉而神秘的高原,做了一名“传道、授业、解惑”的人民教师。

学校在乡下。

闲暇之余,单位总会组织一些活动。有一次野炊的目的地,就是吴家沙窝的梧桐林子。

两轮摩托车组成的车队,大约经过二十分钟的车程,便齐聚于一座巨大而连绵的沙丘下面。土黄色的沙粒,一粒一粒,极其干净,双手捧起来,缓缓地,就在指缝间全部漏光了,不留一丝灰尘。在沙丘的外围,绿洲上生长着零星的绿色——骆驼刺、红柳、野麻。不远处,安静流淌的疏勒河在闪光。

沙丘上有漠风走过的纹路。沿这些纹路,目光抬升,可见沙丘高处离地面竟有二三十米。胡杨,老乡口中的梧桐树,便散布在金黄色的沙丘上,高低错落,自然而然,形成了别样的景致。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胡杨,惊奇于它们竟能在干燥的沙丘上悠闲地生长。

胡杨树的躯干几乎都不是竖直的,为了汲取到沙粒深处的水分,它们扭曲着身子,仿佛要攒足全身的气力。树冠有些像一把伞,有些却像一个老妪顶着一头乱发。所有的枝丫上都有铜钱大小的叶片,叶皮肥厚,绿中带黄。

3、

在戈壁生存久了,对胡杨的了解也渐渐多起来。

胡杨是荒漠地区特有的珍贵森林资源,它耐寒、耐旱、耐盐碱、抗风沙,有很强的生命力,曾经广泛地分布于新疆、内蒙古、甘肃西部的流沙地带。千百年来,不管人类历史的如何变迁,野蛮还是文明,胡杨始终以坚强的躯体,阻挡着侵袭边关、城瞿、绿洲的风沙,并用扎在数米、数十米的地下深处的根脉,为人类提取大漠深处的绿荫和湿润。

《后汉书·西域传》和《水经注》都有过关于胡杨的记载。西汉时期,神秘的楼兰古国胡杨覆盖率至少在百分之四十以上,人们的吃、住、行都得靠胡杨。清人宋伯鲁《胡桐行》的诗歌中也有“君不见额林之北古道旁,胡桐万树连天长”的诗句。

可见,没有胡杨宽阔的臂膀,就没有曾经辉煌的西域文明。

4、

2013年夏天,我到敦煌监考。

从敦煌中学的教学楼不经意间向南举目张望,整个鸣沙山横亘眼前,数以亿记的沙粒安静地拢聚在一起,闪烁着金色而柔和的光芒。近处,胡杨树零星地分布于山脚,却又形成一个绿色的集体,像是佛国舞蹈的仙子,又像是聆听梵语的圣哲。

我曾为时间紧迫,不能亲临莫高和鸣沙而懊恼;但当我站立窗前,面对如此和谐而自然景观,又激动不已。

敦煌是佛教艺术的殿堂,佛教的目的就是挽救世间人心,给众生提供一个心安的环境。

在这里,在此时,我感觉找到了这样的心境。

我的内心渐渐趋于平和,如一枚微风中含羞的胡杨叶子。

5、

人类总是野心勃勃。

在很长的时间里我对此保持沉默:我分不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已不再年轻而冲动。

读书。读到西部诗人林染的《敦煌的变奏》。

“我的农垦团场所在的那片胡杨林是中国最完整的野生胡杨林,沿着疏勒河铺展一百多里路。到了夏天,林中的布谷鸟叫得直想翻跟头。”

林染曾经劳动过的农场,就在瓜州小城的附近,我为此还亲自去参观过他们居住过的房子。

房屋破败不堪,还在。

但铺展一百多里路的野生胡杨林,几乎已难寻踪迹。

品味胡杨

文/笑傲苍穹

昨夜西风突至,地区公安机关乒乓球赛开幕式被迫搁浅,数日来膨胀之激情亦如吹逝之彩旗。近午时,迎来新疆人民广播电台“记者走基层”栏目组。到古尔图去!戈壁、大漠,还有那心仪的胡杨,或许到大自然中能够渲泄心中的郁闷。

下午四时,我们一行顶着渐渐无力的西风驶上312国道。虽然车窗外广袤无垠的戈壁很难寻到秋的韵味,但还是让人胸襟大开,一棵棵泛着金黄叶子的胡杨也在飘向身后的戈壁滩上漫长。

胡杨,又名胡桐,学名三叶杨。幼时,叶子尖细,如柳叶;稍长,叶面变宽,像普通的杨树叶;成年后,叶子长出边棱,枫叶一般。有的胡杨甚至一身三叶,上面的张扬如枫,中间的宽展是杨,下面的细长似柳。它是一亿三千万年前遗留下的最古老树种,与银杏同样珍贵,有“活化石”之称。与一般杨树不同的是,它能适应荒漠中多变的恶劣气候,不仅耐寒、耐旱,而且耐盐碱、抗风沙,有着极强的生命力,有人赞美胡杨为“沙漠的脊梁”,维吾尔族人更称之为“英雄树”。

荒漠茫茫墨绿生,傲然挺立挽黄龙。餐沙饮露不知苦,铁骨柔情贯长虹。翻遍古今文献,搜尽百度网络,道不尽胡杨战天斗地、坚韧顽强、宁死不屈的民族精神,唱不尽胡杨励精图治、无私奉献、忠贞不渝的高尚品格,这也是千百年来炎黄子孙的一种人生追求。无怪余秋雨曾赞美它说:“铮铮铁骨千年铸,不屈品质万年颂。”我对胡杨的原始印象就这样在文人默客的笔下定格。

驱车八十多公里至古尔图,在派出所稍憩简谈后,我们便径直奔向了那片古老的胡杨林,首先去拜会“胡杨王”。沿着一条伸向林中新铺的碎石路,跃野车兴奋至极、浑身痉挛。当我们收回刘姥姥般环顾不够的眼神,琢磨这种触电式理疗还能享受多久时,车子向右一拐便停了。落脚一块浆平的土地,踏上如履开春变软的浮冰。显然我们是雨后第一个到的,如此风过不见尘扬。“胡杨王”果有一种王者的风范,高仰的头、金黄色的叶凛然不侵,干裂的皮、横断的干再现了生命的沧桑。据说大漠中的胡杨树生长缓慢,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倒了一千年不朽。这成人环抱不及的林中之王该是“几千岁”呢?我想就是生活在这里一辈子的人恐怕也难说清楚。

拍照中,我发现了这样一种现象,“胡杨王”冠径所及处仅其褪下的“旧衣”,别无它物,在其周围数十米内,更是无一子孙。难道这仅是王者的霸道?但在随后的林中穿行中,很快就让我否认这一观点。胡杨林不似东北的松林漫山遍野独一树种,常常是几株、几十株挽手相依,而周围簇拥他们的有红柳、梭梭、沙棘、白楋等多种灌木。特别是那一丛丛、一团团柔柔的红柳,虽然与胡杨本是两种不同的生态,但在仰视胡杨的精神中,渐渐地与胡杨成为红颜知己。为抗击肆虐的狂沙,她们甚至冲到阵地的最前方,忍饥挨渴、决不退缩,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许是亿万年的风沙洗礼,胡杨参悟了“和为贵”这一儒家精髓,它们和谐共生、和木成林,组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团队,形成抗击风沙的坚强堡垒。

我们第二个驻足地胡杨林与沙漠的交汇处。一座几十米高的沙丘已然逼至早已干涸的古尔图河谷这片原始胡杨林,沙丘被扑向胡杨林的西风和沿河谷而下的北风切割如崖似壁,俨然一只蹲在羊群附近的猛虎,随时都可能发动弱肉强食般的攻击。不仅让人窦生疑问:都说千百年来这片胡杨林抑住了南下的沙魔,可眼前形势相对弱小的胡杨还能够坚持多久?同行的向导似乎看出了我们的疑惑,招手说到沙丘上看看。松软的沙子一踩便没过脚踝,只好脱下鞋袜,沿着沙丘一侧蛇形而上。赤足踩在松软的沙子上,浑身爽爽的。向导说,夏季正午这里的沙子可达五、六十度,来此做“沙浴足疗”可治疗脚气。攀援中,我注意到我们的脚印并不孤独,一丛丛、一簇簇挂满蒺藜的沙棘草,虽然显得那么稀疏、那么渺小,但却勇敢地向沙丘攀去。

站在沙丘上,眼前豁然开朗,脚下的古尔图河谷尽收眼底,簇簇胡杨、莽莽大漠,一直漫向远处的天山。在胡杨林与沙漠的交汇处,已看不到泾渭分明的两军对垒阵势,一丛丛梭梭、红柳,还有沙棘草,早已攀沙而上,繁星点点、黑绿成仗,伸向大漠深处,我想这大概是胡杨林派出迎接客人的使团吧。胡杨林一侧,一群羊儿正悠闲的散步,不远处隐隐约约有屋檐透过树稍。雪峰如银、胡杨似金、大漠和亲,谁持神笔?远处的天山发出朗朗的笑声:好一派天地交融的和谐画卷,马良在世也枉然。

返回途中,一直在林中穿行,眼中的胡杨不停地疯长,粗矮的干渐渐高耸,树冠也逐渐膨大。到了村庄已是黄昏,农家的田园里零星散落的几株胡杨更是让我不敢认了,高干挺拔、枝叶婆娑、树冠如仓。同样是胡杨,为何差距这么大呢?道理很简单,胡杨本属乔木,喜光、喜土壤湿润,高干阔冠是它的本来面目。生长在农家菜园里的胡杨有了丰足的肥水,自然就会茁壮成长。特别是当地的蒙古人,很多是土尔扈特部落的后裔,对其更是精心呵护、关爱有加,因为胡杨林曾是东归英雄们的栖息地。

公元1771年初,迁栖至伏尔加河下游、里海之滨生活了一个半世纪的蒙古土尔扈特部落,不堪忍受沙皇俄国的欺压,在首领渥巴锡的带领下重返故土。一路上,他们不畏沙皇军队的围追堵截、突来的瘟疫与浩瀚无边荒沙的重重险阻,终于在当年五月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到达了祖国西陲伊犁河畔,实现了举世闻名的东归壮举。据清宫档案《满文录副奏折》记载,“其至伊犁者,仅以半计”。土尔扈特人举部回归的壮举,深深感动了全国人民,各地纷纷捐献物品。清政府也拨专款采办牲畜、皮衣、茶叶粮米等接济,帮助他们渡过难关,并将巴音布鲁克、乌苏、科布多等水草丰美之地划给土尔扈特人作牧场,让他们能够安居乐业。接受康熙皇帝的赐封后,东归英雄们投入了莽莽的胡杨林海。两百多年来,他们与美丽的胡杨融为一体,在胡杨林中繁衍生息,在胡杨林中恢复了自尊。他们也越来越爱胡杨,因为在他们眼中,胡杨像一个永无抱怨的母亲。

回到乌苏新区,华灯盛放、人疏车稀,但各个工地上机器的轰鸣声仍不绝于耳,有央企、国企,还有各地的投资商。此情此景,我的心不觉再次波动起来:金戈待枕不觉眠,春雷炸响伴梦酣。

胡杨林我心中的圣地

文/风中红柳

胡杨林我心中的圣地

带着想亲眼目睹额济纳旗胡杨树风采的热切渴望,“十一”长假我终于下定决心前往那片圣洁的土地。

一路的荒凉让倦意蒙住了我的双眼,颠簸了8个小时后,外甥和小侄女突然兴奋起来,他们发现了新大陆——树林。睁眼望去,方知已到了额济纳旗,一辆辆来自全国各地的轿车长龙般蜗牛似地爬行,大抵外地人对额济纳的胡杨和我的渴望是相同的。终于移到了交叉路口,看着丛生的树木,一堆堆的沙子,仰望那金灿灿的胡杨树叶,似蘑菇状的树冠又似烟花般的绚烂,我们一行人的心被这美景给扯住了。停下车徒步走进这片林子,仿佛嗅到了胡杨树幽幽的沁人心脾的清香,夕阳挥洒着一抹抹光,树叶黄的发亮,亮的照人,一片片、一簇簇调皮地眨着眼。有的树干笔直直入云霄,大有“欲与天公试比高”之势,有的则盘虬卧龙,似有亲吻大地之心。游人们端起相机不停地发出“咔嚓”“咔嚓”声,孩子们的嬉笑和大人们的交口称赞回荡在这片林子中……

第二天清晨,我们来到了额济纳旗的公园,站在当地人所谓的观望台上,一池水塘中倒影着一大片胡杨树的影子,有的似伟岸的丈夫,有着挺拔的身躯,“站立”“支撑”是其精神,有的似娇媚的少妇,有着清秀的容貌,“柔和”“羞赧”是其精髓;有的似老态龙钟的老人,苍老的容颜给人们诉说额济纳古老的传说,有的似欢欣雀跃的孩童,新奇地告诉人们额济纳这几年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超凡脱俗的静态美让生活在喧嚣都市里的我屏住了呼吸,心静了神定了,“仙境!”我不禁暗自赞道。抬头望去,不甘寂寞的晨辉努力透过胡杨树,昨日下午在夕阳中看到的金色叶子今早竞变成了焦黄色。当地人告诉我,胡杨的叶子在一天不同的时间你会看到不同的颜色,在不同的角度看到的叶子颜色也有所不同,用“神奇”形容胡杨树一点也不过分。

晨曦在人们的脸上驻足,在池中留影,似与胡杨争宠,又似与胡杨嬉戏,人们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与欢喜,写满了不枉此行。

额济纳的胡杨啊,你静立在这片浩瀚的土地上,“三百年不死,死了三百年不倒,倒了三百年不朽。”你是阿拉善人的精神写照,是我心中纯净的圣地!

秋望胡杨林

文/李萍

那枝梢流动的秋,大概用望,才会体悟吧。否则,为什么除了听秋外,还有望秋或是秋望呢?在金塔的胡杨林,我将自己抛入秋的妖娆与魅惑中。

不过,我并不是一直爱秋的,只是而立之后,开始喜秋,到不惑了,依旧恋秋,一点也不倦怠花相似景依旧人渐老的秋。将身心彻底扔进一种彻底的喜欢,是否叫作执着不堪,是否叫作执念呢?执念就执念吧,总之狂热于一种执念,就像写点小文一般,白天行走再累,到夜晚总会将只言片语记录在纸片上。那应该是心的记录,是执念的记录吧。

如此时的心情,平抑很难。好几年里,念念不忘胡杨林那抹金黄的秋意,那抹“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的凄美。“活三千年不死,死三千年不倒,倒三千年不朽”的胡杨,冥冥中轻声叩问我的生活。

其实,胡杨林里不全是胡杨,红柳、沙枣树,与胡杨相映成趣,阳光穿透树叶,摇曳出一抹明媚的光影,与湛蓝,与一汪水,洇出妩媚,洇出倔强,洇出诗情,洇出天地,洇出你我。于是,灵魂灵感都被击中,不管叶子还是枝干,都透明出一种绝美。

一位提了三脚架的摄影家与一位举手机自拍的女士,他们无所顾忌,各自选取角度,沉浸在各自抓拍的惊喜中。然后一前一后离开芦花丛。

我依旧在芦花从中站立,举着相机,为眼前的一汪水,一汪水中的倒影,并专注于倒影的精美。突然,镜头的水中摇曳出款款的女子,墨镜遮了大半脸,五官耐看,白帽紫巾黑裙红包,飘逸的长发,在水中影影绰绰。多美的人!我赞叹着,移开相机细看,那步调,那姿态,那神形,淡然随意。我左顾右盼找寻摄影家,寻其不得,才晓他们是路人,还以为他们结伴而游,孰料他们是过客,是胡杨林的过客,撷取美景后,自行离去。

好美!原来,美不用刻意、不用掩饰,就在身旁。

她却浑然不知,在游客的驻足下、目送下离去。水中少了可人的影,似乎少了生机,居然有点暗淡。是心情暗淡了还是景暗淡了呢?这世间,是否有人气而一切才显得活泛了呢?可是,少了彼此的呼应,又是否有点平淡?万物生长,与人一起灵动,该是最美。

放眼四望而看,秋霜过后,那枝梢的绿意才会镀上一层黄意,只是我赶早了,那缕黄意还没有给胡杨林整场上妆,只是零零星星的,给赶早的树叶镀色。

耐热耐旱耐碱耐涝耐寒的胡杨,可谓是神奇的树种,风沙造就了其特性,而更为神奇的是,人类将其栽植在沙漠里,因而有了沙漠森林公园的美称。

长椅,安放于树下,落座多么安然。仰望,一些胡杨高大,生长蓬勃,大小不一,彼此对望,相视一笑。有些叶儿已与沙漠大地亲密接触,匍匐的姿势,看了让人有些心疼。而那或圆或细的叶子,与那油画一般倒影于水的金色相比,也有一丝淡淡的美。

捡拾叶片,一枚,两枚,三枚,叠在一起,锯齿状的、尖叶状的,有了比较。说存在是合理的,那些叶子也居然有了各自的思想,犹如我们的喜好。

感动于生命的灿烂,感动于四季赋予我们的美好。还有敬意,为了这个在金秋的游人如织,那些当年栽植下胡杨或是红柳乃至沙枣树的人,如那树冠一样的高大,如那秋色一样缤纷。

南方北方,艳阳寒夜,大雪纷飞季如春,穷及一生,做不完一场梦。日子,就在胡杨绚丽的金黄中,有些丰富了……

美哉,胡杨林

文/高伟俊

1.

在去新疆泽普县看胡杨的路上,我透过车窗,看到了茫茫苍苍的一大片一大片的戈壁滩,戈壁滩是深灰色的,一绺绺的骆驼刺,一簇簇的蓬蓬草,长在深灰色的鹅卵石土堆上。偶尔也会看到村庄,但是农居是分散的,那些农居占地面积很大,它们整齐排列在大路旁,周围是高大的白桦林。白桦林长有十几米高,叶子片片向上,但它们的叶子都遮盖着一层层细细的灰土。民居黄色的外墙,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它们只有一层高,但是高大的围墙挡住了农居院子里的一切。有时可以看到一两个院门未关闭的,里面停有耕地的大型拖拉机和摆放着一些木材之类的东西。

公路很宽,车辆也少,我们的车在英吉沙县上了高速路。在路上,我们竟然看到一长条的水域,那水是青蓝色的,水面上有很多鸟儿在飞翔,那些不知名的鸟,有时在水面上掠起一道道碎金般的水线。水岸边长有一丛一丛的芦苇,芦苇低垂着头颅,显得很沉默,也有不少的鸟儿在里面停息着。不远处,一条高速公路正在建设中,我们看到了某高速建设企业在田野上搭建的工程工作房,绿白相间的铁棚房横卧在灰色的戈壁滩涂上,它们的身边就是高大的水泥搅拌铁炉……

一路都是这样的景色,单调无味,阳光却偷偷射进了车窗,趴在我的膝盖上,静静地,暖暖的,我也无聊地打着瞌睡,竟迷迷糊糊地要困觉了。

为了到泽普县的金胡杨湿地公园看胡杨树,我们就这样在车上坐了整整四个多小时。最终当车到达泽普县城时,已经是正午一点多了。

我们在泽普县城第一小学的对面的某小广场下了车,大家疲惫地走进一个维吾尔族人开的餐馆。餐馆有两层,地下一层的正厅摆设着几个大葫芦装饰物,吃饭的人很多,我们径直上了二楼。在上楼时,我看到楼梯边的墙上挂了一些墙画,还有墙上横放着一块长木板,上面摆放着几个当地的土陶瓷罐,显得很艺术化。穿过长走廊,我们在一间大包厢坐下,为了节省时间,每人只要了一碗当地的拉拉面。面条也劲道,肥嫩的羊肉片夹着番茄汁,非常入口。

在泽普县简单用过中餐后,我们立即上车。开车到目的地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这时我感觉吃饱后,睡意全无,开始观察路边的景色。我发现泽普县城是一个干净卫生的城市,路面十分干净整洁,行人不多,整个县城也很安静。车子向东行驶,路边也是民居、商店、农田等。但是快要到达目的地时,我们看到泽普县的田野上有一垅垅的方块地,里面有半米高的枣子树,那就是新疆最有名气的水果树了。它们只有半米多高,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想到我们江南的枣子树都可以长到十几米高,而这边的枣树才半米高,反差如此之大。而且这些矮个子枣树上的枣儿个个酱红色,大的像家鸡蛋仔一样。一颗小枣树,竟结有几十颗红枣。那些红枣迎着阳光,映出耀眼的红光,在绿叶中享受着阳光普照的温馨……

2.

当车子停靠在泽普县5A级金胡杨国家湿地公园的停车场后,我们下了车,快速朝着公园的大门走去。

一到金胡杨大门,就看到一块巨大的褐色石块,横躺在距离大门十米开外的小广场上,它的上面有一行硕大遒劲的金色行书体:金胡杨国家级湿地公园。在大字体的右下角,竟是当代著名散文家余秋雨的题字。我们猜测散文家余秋雨先生应该来过这里。

绕着金属栏杆,我们进入了售票厅,票价低廉,一人二十元。走出售票厅后,我们竟然被一条汹涌的河流拦住了去路,这就是新疆著名的叶尔羌江。新疆区域广阔,但是河流只有三百多条。我们站在高处,远眺叶尔羌河,河流宽度不过五十米。远处弯弯曲曲,它像一条银色的彩带在戈壁上飘荡;近处,在我们的脚下,有一座用木板铺就的桥,不过它的两侧有高达三米的粗绳护栏,桥下翻滚着洁白的浪花。行人走在上面,不摇晃,可以径直到达河流对面。有些游人,为了好玩,竟在桥中心,用双手晃荡着这座并不稳定的绳索桥,走在桥上的人不免像喝醉了酒的人一样,就有些摇摇晃晃起来了。不过,这样开玩笑的游人不多,大家都急着过桥,都想快点去看胡杨林。

我们快速通过这座桥后,到达了河对岸的空地上。空地上游人很多,但是都站在空地上,像在等待着什么。我们看到在空地上还搭有一个小木屋,木屋门上贴着“售票处”,我一惊,开始以为还要重新售票。不久才知这里是出售去金胡杨公园的车费。我们又从公园回来的游人那里得知:公园很大,需要购买一张车票,凭着这一张车票,在公园的停靠站,随时都可以搭车回来。公园的车有三种,除了电动车,还有马车,另外还可以租三人骑的自行车,但那是要五十元的租费。

一听说有马车,我很兴奋,我就与同乡老彭说,我们一起坐马车吧!他也喜欢坐马车。就在我们等待中,一辆辆马车从远处跑来了。“哒哒哒哒”的马蹄声,在安静的下午,十分入耳。等马车一到空地,很多游客呼啦一声,纷纷跑到马车的后车板上找位置坐下了,等我们也急着坐好后,正等待马车出发。那位驾驶马车的中年妇女用不很标准的普通话对我们俩说,马车只能坐八个人,现在多了两人,你们几人下辆车吧。我们几个只得下了车,又等一辆马车到了后,才愉快地向金胡杨湿地公园深处前进。

我坐在马车的右侧,与驾驶马车的老人紧挨着。他戴着一顶小白色镶蓝色花边地帽子,雪白的胡须证明他年纪已近古稀之年,布满皱纹的脸上却闪烁着一种特有的红光,我知道他是一位维吾尔族的老人,但是我没有想到他的驾车技术竟然那么娴熟,精神劲头也如这胡杨林里的秋叶一般灿烂!

3.

我们随着马车一路前行,才发现这个公园深处的秘密。曲折的马路通向公园的深处,越往里面走,越发现泽普县的金胡杨湿地公园名不虚传。

我们坐在马车上,看到了不远处有江南一样的莲花塘,那池塘不算很大,但是池塘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枯萎的莲花茎秆,那莲花茎秆弯折不一,散发出一种枯涩、清凉之气。池塘有水的区域,闪烁着一片银色的光辉。一架半圆形的石桥飞驾在池塘的两岸。我竟怀疑自己到了江南农村的某个小山村,这时,猛抬头,看到路边上有一块木制红牌上,写着的四个白色的字:江南莲韵,想想这个小景点的名字取得真是恰如其分。

当马车行驶到一条宽阔的马路转弯处时,突然出现了一条小河,河岸站了好多游客,他们正拿着照相机和手机在拍照。原来在小河的两边长满了葱茸茂密的的胡杨林,它们的叶全散发着黄金般的光泽,一律如红彤彤的手掌,向天空伸展着,这就是著名的金胡杨树林。我们在一个停靠点下了马车,在小河岸停止了脚步,开始近距离观赏我们最爱看的美景了。

金胡杨,有的高达三十几米,有的只有十几米高。它们横逸竖斜,杂芜而立于小河的两岸。河水清澈,清浅的水中倒映着蓝色的天空和朵朵白云,还有一团团红色如火的金胡杨树叶。虽然游客很多,时而有马车和电动车经过这里,但是好像这所有的声音都被这片胡杨林吸走了一般,显出一派沉静的氛围。这种安静,我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只觉得心灵也静谧了许多……

我们在小河边都拿出自己的手机拍摄了这安静灵魂的美景,仿佛陶醉在一片黄金般的天国中。不久,一阵马蹄的声响打破我们的宁静拍照,我们知道前方可能有更美丽的风景在等着我们前去欣赏,于是又坐上了一架马车,随着“哒哒”的马蹄声,我们向金胡杨林更深处漫溯……

我们一边欣赏沿途金黄的胡杨林,一边默默安静地享受着这片美好的清凉时光。马车大约行驶了十分钟,又在一个拐弯处停靠。下车后,我们静走一段路,发现前方有一座恐龙世纪公园,原来那是孩子们玩耍观光的去处。很多游人携带孩子们来此参观,我们也好奇地进入了公园。只见一个宽敞的广场上,有四五只电动人造大恐龙正嘶哑咧嘴地向我们发出“吽吽”的嚎叫声,几只巨大无比的恐龙让我们感到一丝恐惧。公园里还有观看恐龙3D影片的剧院,我们没有心思观看,就匆匆退出了该园,朝着一条笔直宽阔的马路向前走去。

马路依然干净静谧,两边高大的白杨林遮住了阳光,星星点点的光斑从碧绿的树叶中透射下来,仔细观察,有一缕一缕的光线射下来。白桦林中夹生着高大的胡杨树,它们金黄的叶子和碧绿的白桦树叶形成鲜明的对比,黄绿相间的树叶弯沉下来,正好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遮阳棚,整条马路越发显得沉静安定了。虽然有许多游人在走过,却没有任何的声响,一切都仿佛沉浸在一片安静中。这时,我们没有坐马车前行,毅然决定要步行此一段宁静的马路时光。

我们一边漫步而前,一边向马路两边察看:那疏密有秩的白桦林中竟然长满了一棵棵纤细的白茅草,茂密的的茅草在有些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清凉而凄美,我的心中不免生发一种凉意。整个一片白桦林中都长满了此类茅草,也给人带来一种凄凉冷落的荒芜感。路边的白桦林还长有一簇簇繁茂的野蔷薇,这时的野蔷薇已经开始慢慢凋萎,一颗颗点缀其中的红色小花失去了原来鲜艳的光泽,在绿叶中发出暗淡的色彩。我想,要是在春夏之处,这些茂密的野蔷薇一起盛开那红红的小花朵,简直就像一盏盏微小的灯笼在绿叶瀑布中流泻。可惜,现在不是在春夏之际,而是金秋十月,当野蔷薇开始凋零之时,胡杨林的叶子才是公园内一道道最迷人的风景。

我们在这条宽阔的马路边看到了“沙枣人家”和“红色知青纪念馆”等景点的外相,因为时间关系,我们无法在这里久留,于是又快步向前走去。

到了马路的尽头,就是一个十字路口,通过十字路口的指示牌,我们才知道已经到达了景区的尽头,现在开始要通过另外一条马路返回到景区原点了。但是我们发现在返回的路口不远处,有很多游人在拍照,定睛一瞧,发现在一块黑黝黝的方形巨石上雕刻三个红色楷书字迹:胡杨王。原来我们到达了景区最重要的一个景点处,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景区一棵最古老的金胡杨树了。

于是我们紧走十几米,来到了这块黑色巨石后方,看到一块红色木牌,上书“胡杨王”三个字,而牌子背后就是一棵直径巨大的胡杨树了。这棵巨大的胡杨树有1400多年的历史,树身长满了皱纹,像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但是它的顶部依然绿意盎然。我走近它,看到它那灰褐色的树皮上呈现许多不规则纵裂的沟纹,有些地方还有凸出的拇指大小般的疙瘩。我用手抚摸着它沧桑龟裂的树皮,有一种坚硬如铁的感觉。

胡杨树,又称胡桐树、眼泪树、异叶杨。它能够忍受荒漠中干旱、多变的恶劣气候,对盐碱有极强的忍耐力,被称为“沙漠的脊梁”。它已有一亿三千多万的生长历史,在世界上最古老的杨树种之一,以强大的生命力闻名于世,素有“大漠英雄树”的美誉。所以在这棵千年“胡杨王”的身边,还树立一块长方形的红褐色木牌,上面有汉语和维吾尔语两种语言写着“胡杨树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的文字。

胡杨木,不是一种平凡的树种,它的质地坚硬,耐水耐腐,是制造木桥的特质木料,也是造纸和打造家居的极好材料,它的叶子还可以制碱。所以胡杨树,不仅外表美丽、具有极好的观赏价值,而且也是一种名副其实的有用的贵重树木。

4.

与“胡杨王”合影留念后,我们在这里的小广场上休憩了片刻,等待马车的到来。远远地,我回望刚才走过的那一条马路,马路两边的白桦林中,它们银灰色的树皮上闪烁着夕阳折射出来的光芒,树林里面一棵棵茂密的白茅草低垂着头,一位少女正默默地站立在马路上,静静地注视着那一片略带温暖而散发着凄美之感的美景,而我站在远处,情不自禁地拍摄下这一张温凉美丽的图画!

“哒哒哒哒”,一架马车终于到了我们的身边,等马车停下后,那一匹枣红色的马儿仰头长啸一声,才打破了这番寂静的气氛。我也从宁静的心境中醒悟过来,跟着同事坐上了马车,从另外一条马路返回景区原点。

马路两边依然是高大的胡杨林,那金黄的树叶在夕阳的照耀下,更加璀璨夺目,或大或小的片片金黄,像极了一只只金色的彩蝴蝶在微风中飞舞盘旋着,它们的光影和谐地调配着眼前的天空,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表示出来的美啊!

马车在一个空阔的场地停靠了片刻,原来在这里有一座金色的餐厅,很多游人餐厅进进出出,手里拿着一串串烤肉,显露出满脸的笑意。那羊肉串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我也闻到了一丝丝清香的气息。

抬眼望去,前方竟有一个小湖泊,湖泊边上三三两两的游人,正端着一架驾长镜头照相机在拍摄水边美丽的胡杨林景。站在远方眺望,那水边的胡杨林,密密葱葱,像极了画家们颜色调盘中一团团黄颜料。我想,自己若是一位画家,一定会把这一片片美丽的胡杨林美景,绘画出一幅幅浓艳的胡杨林油画,挂在家中正厅,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兴奋和自豪!可惜,我只能在脑海中留下这一幅幅金黄温暖的胡杨林画面,业余用文字表达出对这一片胡杨林的热爱之情。

马车继续前行,沿途是一条潺潺的河水。河水边的胡杨树林里夹生着各类不知名的藤蔓状的植物,身边有位姑娘不停地喊着那是什么什么植物,我竟然无心记住,我只想在这梦幻一般的画境中,独自品享一番清凉的美丽时光。

当马车最终到达景区原点时刻,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了,夕阳依然挂在偏西的空中,散发着这一天最后的余温。为了等待其它同事的到来,我站在进入景区宽广的场地上高地,遥望前方,那是一块金黄的湿地,一条弯曲的河流向天际流淌着。那条河流就是南疆著名的叶尔羌河的支流,它洁白光亮的水,永不停息地在这块干旱的灰色土地上流淌着,滋润着这一大片美丽如画的胡杨林。

叶尔羌河的流水,成就了这一片金胡杨的繁密和美丽。美哉!金胡杨,在我的一生一世中,你可能就是我所看到的最让我陶醉的一种树木。啊!金胡杨,你金黄灿烂的叶儿,你坚韧顽强的身躯,将永远镌刻在我人生岁月的深处……

啊!我要高声赞美胡杨树,你才是南疆最美丽的一道精神风景画!

胡杨精神

文/许祖铭

去年的国庆假期,妈妈带我去内蒙古额济纳旗的胡杨林游玩。

汽车行驶在茫茫的戈壁滩上,四周什么都没有,我不禁想:

这么荒凉的地方,怎么会有大片的胡杨林呢?

一到额济纳旗,我的顾虑立刻被打消了。一片金色跃入我的眼帘,秋天给胡杨林穿上了金色的外衣,一片片叶子就像一只只金色的蝴蝶,在空中盘旋着,飞舞着,最后才极不情愿地落到地上,给大地铺上一层金色的地毯。胡杨林几乎是将他储备了一年的激情全部在秋天迸发出来,每一片叶脉都盛开暖意,每一个枝桠都挂满太阳。透过额济纳河看胡杨林,地上的树和水里的影子连成一片,宛如一对双胞胎兄弟。金色的太阳,金色的胡杨树,金色的倒影,使我完全置身于一片金色的海洋。

我正为这美景所陶醉,忽然,一棵倒下的胡杨树挡住了我的去路。这树足有五六人合抱那么粗,可树心却已经空了。妈妈告诉我,这棵树至少已经有两千多年了,因为胡杨树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三千年的伫立,是胡杨树对生命的热爱;三千年的伫立,是胡杨树对生存的渴望;三千年的伫立,更是胡杨树对生活坚定的信念。他就像戈壁滩上的哨兵,从出生起就顽强地跟风沙作斗争,阻止沙尘暴侵犯我们的家园。

我深深地爱上了胡杨林,不仅仅是为他金灿灿的树叶折射出秋天的成熟和妩媚;更是为他挺拔的英姿引领人们不惧风雨积极向上。我被胡杨林深深地感动,不仅仅是为他无私奉献的勇士精神,从出生起便一直跟风沙作斗争,直到死也在为大自然默默奉献着自己的能量;更是为他一次次地倒下,一次次地站起,一次次地失败,一次次地奋起,向人们诠释着的顽强不屈、坚韧不拔的精神!

胡杨林是值得我所敬佩的,更是值得我所学习的,我一定要学习他的精神,遇见困难,永不低头,勇敢地与困难作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