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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散文

2022/12/29经典文章

沙漠散文(精选20篇)

像天一样美丽的地

文/鲍尔吉·原野

在我的心目中,阿拉善盟有金黄的、曲线柔美的沙丘,有泉水和绿洲,有高大隐忍的骆驼,还有来自新疆的卫拉特蒙古族人。我进入阿拉善,第一眼看到的是贺兰山,它有说不出的雄峻,如奔马腾空而来,远方则是它卷起的烟尘。

有人说,贺兰山和阿拉善同音,属于十三世纪蒙古语的发音,意谓“骏马”。而当地的蒙古族人认为,阿拉善是古老的突厥语,意谓“像天一样美丽的地。”

“像天一样美丽的地”——我一直揣摩这句话的意味。什么样的地像天一样美丽?那是阿拉善。它的沙漠如天空一般辽远,有骆驼,有湖泊与绿洲,像天空上有云朵的岛屿和星星月亮。阿拉善有一个“斑点湖”,又叫月亮湖。我问过得知湖名的来历。月光下,几十个水泡子在沙漠里闪烁,用蒙古语说,就是“斑斑点点的湖”。星星在夜空上不也斑斑点点吗?这就是“像天一样美丽的地”。我们穿越腾格里沙漠,到达通古淖尔。脚下的沙子颗粒金黄,用手往里掏两下,摸到了湿乎乎的沙子,沙丘的高处和低处都是这样。沙漠里面藏着水,这是沙漠留给自己的水。没这些水,它早被刮跑或晒成戈壁了。牧民陶都告诉我,外人看上去一模一样的沙丘都有自己的名字。他用手指给我看:“那是骆驼妈妈山,那是骆驼孩子山。”这些童话般的山名,从祖辈流传至今。陶都的房子四周起伏着一样的沙漠,这里仿佛没有时代,好像也没有时间。我问他为什么不搬进城里住?他说他进城走不了路。陶都从小在柔软的沙子上走惯了,进城走路脚疼。他说喜欢沙子,我问沙子哪样好?他说“沙子嘛,就是好!”

午饭时间,一伙越野客来到陶都开的牧家乐吃饭。他们的喧哗和消费给陶都带来了时代。

额济纳旗马鬃山苏木(乡)是内蒙古最后一个不通乡路的苏木。这个苏木住着28户牧民,蓄养两千峰骆驼和三千多只山羊。牧民居住点相距几十公里,大部分人终生没离开过村庄。去年六月,全长八十九公里的马鬃山通乡公路开工。修路人白天顶着酷暑施工,夜上睡在沙漠半地窨子里,上面蒙帐篷,否则半夜太冷。如果来了沙尘暴,不一会儿就把车牌子打成白板,数码全没了。他们怕迷路,手机没信号,如果迷了路就成木乃伊了。他们常看到海市蜃楼的幻景,此景看多了让人绝望,诱发眩晕和呕吐。这个地方属于无水区,半径六十公里内找不到水。在牧民导引下找到的浑水,只能施工,不能喝。饮用水要到一百二十公里外的地方调运。修路工一天出好几身汗,但四个月的工期内没人洗过澡,洗不起。2014年10月16日,公路竣工。通车那天,修路人没敲锣没打鼓,全都低头哭了。牧民们本来挺高兴,看他们哭成这样,也跟着哭了。路是啥呀?是真金白银,也是血水、汗水和泪水。过去,马鬃山的人骑骆驼到旗里要走一个月,现在开车半天多就到了。

沙漠求生记

文/都禹吾

一天,小明去了沙漠旅行。他原先的计划是先往西走20公里,然后途经沙漠回到出发点。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小明在沙漠中遇到了沙尘暴,他丢失了所有东西,在这茫茫的沙漠中,小明又该怎样求生呢?

求生第一天,小明登上了一座海拔200米的高山,本以为就能走出沙漠,结果他一登上山顶心就凉了半截,因为前方的坎坷尽收眼底。但是坐以待毙就不是小明了,他心里知道,自己必须向东走,走到海岸就可以遇到文明社会了。于是,他开始尝试下山,但是山上全是一些岩石,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聪明的小明仔细一看,发现岩石上有一些突出的岩架,小明想他可以借助这些岩架踩着下去,于是他开始小心地往下走。走下去以后,他发现在被岩石遮挡的地方,那里的沙子格外松散,还潮潮的。脑中灵光一闪,他赶忙把这些沙子扒开,挖下去。他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他发现了生命之水。等他喝够水,补充完能量之后,就又马不停蹄地上路了。他一直走一直走,来到了一片盐矿上。他太累了,多想睡一觉啊!说来也巧,无意间他发现了一个洞,然后他顺着洞往里走,终于被他找到了一处能睡一晚的地方。

当太阳再次普照大地的时候,他又出发了。凭着这股不怕吃苦、坚持不懈的劲头,终于,他走到了海边,遇见了文明社会。他终于得救了!

小明这次之所以能走出沙漠得救,正是因为他灵活运用丰富的知识,持之以恒的可贵精神。这样的小明难道不是我们现代小学生学习的榜样吗?

霸王鞭

文/穆佳灵

我家有一棵霸王鞭,是妈妈带回来的。

妈妈把它插进花盆里。它的形状是三角形的,它有又小又绿的叶子,每片叶子的底部都有一颗小刺。我感到很奇怪,就问爸爸:“一段没有根的树枝怎么能栽活呢?”爸爸说:“除了用种子以外,植物还有很多繁殖方法,比如扦插,你把植物的树干插进土里也能长成一棵完整的树。”几个星期后,我再去看霸王鞭,真的长出了新的枝干,枝干上长满了绿色的叶子。忽然,我的脑海中又有了疑问:“为什么沙漠里的植物不会长叶子,而我们家的却长满了绿叶呢?”我又去问爸爸。原来沙漠里的植物有叶子的话,它需要更多的水分,但沙漠干旱缺水,所以叶子就渐渐没有了。但它们的树皮变成绿色的,代替了叶子的光和作用功能。而我们家种的一方面水分比较充分,而阳关不像沙漠里那样充足。因此它长出很多叶子。

沙之聚

文/张抗抗

千里河西,十日陇上之行的最后一站——敦煌。

去敦煌不全是为了莫高窟。我明白,却不能说。其实心里惦念了很久的,是茫茫大漠中那座神奇的鸣沙山。

人说在清朗干爽的风天,傍晚时分,在山脚下能听见沙子呜呜地鸣响。伴着月牙泉汩汩的水声,这鸣沙山就是沙漠中的音乐之城。

血红的夕阳隐去山后,天空纯金一般烁亮。鸣沙山从尘埃中静静显露,眼前一片混沌的金黄。天低了,地窄了,原野消失,大海沉没,唯有这座凝固的沙山,如同宇宙洪荒时代的巨型雕塑,矗立于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起点或尽头。

也许最初的创造只是出于一场无意的游戏。千古寂寞,朔风把大山和岩石揉成沙砾,然后又把白灼的细沙重新捏成一座山岩——当鸣沙山成为鸣沙山时,它已是一群雄健而威武的西北汉子,壮硕的脸膛上刻着重重深邃而俊俏的线条。绵延的山脊如一道锋利的刀刃,挎于腰间,举过头顶。曾在梦里见过许多回的鸣沙山,在这一刻却忽然变得不那么真实——曾有过千姿百态的想象,可就没想到,一座沙子聚成的山,居然能聚得如此刚硬、棱角分明。

那沙子是如何一粒粒汇拢堆积聚合,又浑然一体地升高壮大呢?

我读不懂鸣沙山。

脱去鞋袜。光脚走上沙丘。沙极细且柔软,有一种温热的暖意,从脚跟缓缓升起。沿着山脊上坡,瘦削的山顶如地平线在远天呼唤。沙中的脚窝很深,却不必担心会陷落,沙窝是有弹性,席梦思般地托着,起起伏伏沉沉浮浮,跳着即兴而随意的舞蹈,在自己身后扔下一长串荡逸的脚印,是沙漠之舟……

忽然恍悟,沙山原来还很温柔。

沙山的温情别有一种表达方式。天下也许再不会有比鸣沙山更坦率的山了——它从来没有外衣也没有包装,没有树林,没有青苔,只有金沙连着银沙,一无遮拦的铺陈开去,裸露的身体无需任何一点覆盖,从从容容地展示着它优美的体态和曲线。坦坦荡荡,清清白白,冷峻中含有几分柔韧,野性中有几分羞涩,从春到冬,永远敞开胸怀,呵护着来往西域的路人。

我惊异,我惶惑,我读不懂鸣沙山的性别。

夕阳已完全沉落。月亮从大漠尽头悄悄升起。沉浸在月色中的鸣沙山,如海上漂流的冰峰,烟笼雾绕,白璧无瑕。沙峰之顶,更是仙山琼楼,难以企及。回望身后,沙坡笔陡如削,四壁悬空,果然有降落伞的旅游服务,可以山坡上迎风一跃,降落到海绵般的沙谷中去。

月色迷茫,星星深远。亘古大漠,冷峻寂然。有凄凉的风,从沙底一丝丝透出来。那个时刻,我相信永恒。

也许是风,是风之手,在人们歇息之时,抚平了沙海的每一道印痕;又将沙子驱回它们原来的位置,将它们重新凝聚,重新整合,重新磨砺。每月每日,风都这样不知疲倦地完成着它手中不朽的雕塑。当人们发现风儿揉捏了,再造了沙山时,风已飘然而去。

沙之聚,有自由的风之手。那么人心呢?人心之聚,更如八面来风;若是一盘散沙,解铃还须系铃人——风聚沙,便是一个顺其自然,循序渐进的演变之途。想必是,当风参透沙的心,风的需要成为沙子的需要时,沙子就自己走动起来,舞蹈起来,最后完成它的屹立。

声声驼铃,在大漠上远去;鸣沙山,却无言。

塞上印象

文/无可

走马塞上,不需要很多时日,大西北具有的大漠、长河、湖泊、平川便可尽收眼底。被誉为“塞上江南”的宁夏平原,是值得回味的地方,那一片多姿多韵充满神奇的土地,所到之处,每一步都能踏出绚丽的色彩。

油画的沙丘

黄河弯弯曲曲从峡谷流出,改变了狂躁汹涌的势态,显出一副妩媚与温柔,因为她知道,迎接她的是一望无际的宁夏平原。黄河流到沙坡头,在那里拐成一个月牙形的大弯,形成一块巨大的扇形沙丘。站在沙坡头眺望无垠的腾格里沙漠,漫漫黄沙造就了奇异的大漠风光。

走在沙海里,松松的柔柔的烫烫的,身后留下一道道脚的印痕,一会儿大风刮过,留下的脚印又被抚平。因为风的缘故,黄沙被大风掀起,堆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沙丘,沙丘的脊梁划着一道道柔软的弧线,弧线与弧线的连接与组合,便形成绵延起伏的沙峦,看似无序却又有序地排列着。沙丘总是流动着的,随着风力的大小和风向的转变,展示着各种姿态,像是给大漠摆出不同的造型。

大漠的色彩总有一些单调,除了满目的黄沙,几乎没有更多的颜色,殊不知黄沙是大漠的唯一,如若没有了沙的黄,大漠就会失去光彩。焦渴的黄沙是大漠里最夺目最刺眼的基调色,当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沙丘上,沙丘显得更加金黄,那种强烈的色彩,好像是用油彩堆起来的画,光彩而炽烈,神奇而迷离,让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与震撼。

水墨的沙湖

在茫茫的沙漠之中,真是意想不到还有一个偌大的湖泊。湖中丛丛芦苇如茂林修竹,郁郁青青,微风荡波,翠苇软摆细腰婆娑作响。各种水鸟在芦苇丛中栖息繁衍,游船接近湖中芦苇时,受惊的飞鸟便从芦苇中飞出,盘旋在沙湖上空。那摇摆的芦苇,飞翔的水鸟,给美丽的沙湖平添了几分生机与灵动。

黄沙与湖水紧紧相连,湖水与黄沙唇齿相依,沙湖就像依偎在浩浩沙漠金色臂弯里的妩媚少女,那茫茫的金色沙漠,以宽阔而深沉的胸怀深情地拥抱着这汪湖水,沙的苍茫与水的柔情是一种自然融合,是那么的相宜相谐。沙湖是静美的,那种无声的呼应,那种无言的默契,那种无间的亲密,真让人感动万分。

远远望去,沙湖就像一幅写意的水墨画,丰润而潇洒,灵动而飘逸,细细品味沙湖,去感受那沙与水的相得益彰,去琢磨那沙与水的息息相关,去体会那沙与水的深深依托,不得不赞叹那浑然天成的美。沙湖美得真是无与伦比,她好似一颗耀眼夺目的明珠,映亮了塞上的天空,以独具特色的风情,以如梦如幻的魅力,令人神往。

缤纷的草原

清清的碧水,绿绿的青草,点点的羊群游动在草地上,远远就看见圆圆的蒙古包,那是被沙漠包围着的通湖草原,是腾格里沙漠中的一块绿洲。在我看来,通湖草原并不算大,草地也没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茂盛景象。不过,听当地人讲,在腾格里沙漠中能有这样一块绿,也是上苍最大的恩赐了。

辽阔的天空泛着朵朵白云,黄昏时分,夕阳将白云燃烧成一团团火,斜照在草原边缘的沙丘上,沙丘被染得通红通红的,已分不清哪是沙哪是云。近处是暗绿绿的草,远处是明晃晃的沙,一近一远的景色,构成一幅灿烂绚丽的天然画卷,那是通湖草原特有的美景。

夜幕降临,草原上架起了篝火,大家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直到篝火燃尽。夜宿蒙古包,这时草原静了下来,只有天上无数的星星闪烁着……当朝阳即将露头的时候,红彤彤的曙光把天边的地平线一点一点地染红,慢慢地向天空向沙漠向草原延伸,把草原染得五彩缤纷,弄得瑰丽奇迷,那草原上冉冉升起的红日,燃烧出一种特有的美妙神韵。

爱情沙漠里的冷水清茶

那一年,他28岁,为了追随心爱的女子,他舍弃了稳定优越的工作,只身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但是生活总是充满了戏剧性,当他风尘仆仆赶到约定的酒店时,却正看到她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幸福地偎在另一个男人的肩头。

他的心从那一刻开始荒芜成一片沙漠,再优秀的女子也难在他的沙漠上种植一叶青翠。包括她。

她是个25岁的美丽女子,温柔体贴成熟低调。那时候,他在这个城市重开炉灶,新的事业刚刚起步,每天疲于奔波、焦头烂额。她心甘情愿地在他身后,他加班的时候,她像个温柔的小妇人,系着蓝底碎花的小围裙,在厨房照着菜谱为他煲汤,然后坐公交车一路送给他。他需要的时候,半夜三更打电话给她,她也会在一秒钟之内清醒,听他诉说那些烦忧那些痛。他忙的时候,她从不去打扰他,把自己隐在角落里,仿佛不存在。她干净利落地处理好自己的一切事情,从不为他添额外的麻烦。

每天,不管他回来得多晚,她都会泡一杯茶等着他。只是普通的绿茶,可是她泡出来的味道却很别致。那茶盛在雕花的细瓷杯里,水色是莹莹的碧绿,舒展的茶叶仿佛刚刚离开枝头,鲜活而生动。入口是淡淡的凉,在舌尖上打一个转,即刻便化成芬芳的甘甜,满口异香。

他是贪恋每天那一杯茶的,曾经问过她,怎么样才能把茶泡出如此绝妙的味道来?她答,很简单,用冷水泡清茶啊。

他便笑,冷水泡清茶,他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和耐心去等待啊?他匆匆喝完茶,又接着在灯下开始工作。每天都忙,他的时间就像沙漠里的泉水一样珍贵而稀缺。如此的努力,也只是想报复,报复那个女子当初狠心决然的舍弃。

她不是不懂得,爱情里谁先动心谁先死。只是一旦爱了,早已焚心似火,哪里还会计较先后?也不是没感受到他的冷漠,只是想,如果他是冷水,自己便是茶叶,只要有持久的耐心,总能泡出一杯醇厚浓郁的爱情香茶。

一晃便是3年,3年里她的心起伏辗转,欣喜、失落、焦灼、无奈、绝望,所有的滋味统统尝遍。而他的心,始终像紧闭的蚌,从不曾为她打开过。她终于在这场爱情里筋疲力尽,提出分手。

分手那天,两个人最后一次喝酒,红色的葡萄酒溢得到处都是,也醉湿了她的心。微醉的她,目光迷离,借着醉问他,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他没有回答,目光移向别处,飘渺不定。她的心,就那样一寸一寸地湿下去。她想起《东邪西毒》里的慕容嫣说,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你,你一定要骗我,就算你心里有多么不愿意,也不要告诉我你最喜欢的人不是我。

而他,连骗她都不肯。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有些爱情,注定了难以修成正果。她本以为,用自己的一颗完整的心去爱,不给他压力,甚至不要他的温度,就如冷水泡茶,时间久了,彼此的生命终会完全融会交合,再难分离。却不知,他的心是沙漠,再多的温情和爱,也只能被无情的黄沙一点点吞噬,不留痕迹。

沙漠的黄昏

文/孟楷

宁夏沙坡头的黄昏美景自古以来就被人称赞,据说唐代诗人王维的千古名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就是在那里留下了的。如今王维的塑像就立在沙坡头,而我也在沙坡头的一个沙丘上,准备欣赏黄昏美景。

西北一带日落的时间比我们湖南晚,已是立秋过后了,下午六点多太阳还高挂在西边的天空,似乎没有下山的意思。我在沙丘上踯躅,一阵风吹起,黄沙直向我扑来,我不得不蹲下来避避“风头”。这时我看到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黑点在移动,仔细一看,是只小甲虫。它那六条腿在飞快地交替着,身后留下了类似履带的痕迹。此时我玩心大起,捧了好几捧沙子将甲虫埋住。可出乎我的意料,甲虫不一会就从沙堆里钻出来,还挑衅似地向我摆摆头。我有些生气了,捧了更多的沙子将它埋住,心想这一下你逃不出来了。没想到它竟然还钻出来了,抖抖身上的沙子,继续向前爬行。

这时候,我听见有人在喊:“快看,太阳要下山了!”我抬头向西天,太阳已经变成橘红色,天边的云彩变成了红色,犹如一团团燃烧的火苗。在漫漫黄沙的映衬下,这日落的景象真的比家乡的壮观,比家乡的美。这时,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的,远处的地平线上,一柱青烟升起,一千多年前的美景顿时呈现在我眼前。

太阳此时已经落下了一半,天边的云彩也由红色转变为紫色,浓处如紫水晶,淡处则恰似夏日的紫罗兰,它们在天空中互相纠缠着,如火凤的舞蹈。一阵轻风吹起,送来了一份凉爽,带走了一份炎热,营造出一片宁静。此时大家都小心翼翼的,连呼吸也放轻了,生怕打破这难得的宁静。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山,星星开始在天空浮现。我起身,向公路上走去,无孔不入的沙子把鞋子塞满了,走起路来十分吃力。我几次想让爸爸联系沙漠越野车来接,可突然想到那只小甲虫,觉得这点困难不算什么。又想起刚才看到的美景,觉得既享受了,再受点苦也是应该的。

沙漠玫瑰

文/凡夫

非洲戈壁,缺水少雨,空气干燥,植物要在那里生长,可真是难上加难,可依米小草却偏要在戈壁上扎根,并发誓要开出美丽的花朵,做一株沙漠玫瑰。

沙鼠听说后,赶紧劝她说:“快把你这个梦想收拾起来,生长在这如同火炉的沙漠里,不要说开花,就是活命也很难啊!”

依米说:“就请你见证,让我试试吧!”

沙鼠说:“你根本不用试!我们祖祖辈辈都居住在这里,难道还不清楚么?”

依米说:“请你明年来看吧!”

第二年,沙鼠依约前来,依米可怜巴巴地在沙漠里挣扎着,哪里有什么花?

依米请求说:“请你明年再来看看吧!”

第三年,沙鼠又来了,依米依旧没有开花,只是比上年略长高了一点点。

依米再次恳求说:“请你明年再来好吗!”

第四年、第五年,沙鼠都来了,依米艰难地活着,始终没有开花。

到了第六年,沙鼠想,今年一定要劝说那棵倔强的依米,让她学会放弃,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哪知他找到依米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那棵依米不仅开花了,而且花瓣呈红、白、黄、蓝多种颜色,比玫瑰还美丽。

沙鼠半天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怎么开花了?”

依米说:“我五年前就告诉你,我一定要开花的?”

沙鼠说:“那,这……这五六年你都在做什么?”

依米说:“我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把根不断地往深处扎。第一年,我发现根扎得不够深,收集的水分还不够开花用,就继续往下扎。后来的三四年,我仍不停地往深处扎,发现积蓄的水分还不够。于是,我毫不动摇地坚持往深处扎。只到前不久,我发现我的根已探到了地下水源,那里的水已足够我用来开花了,于是,我就痛痛快快地开出花来!”“哎呀,”沙鼠惊叹道,“你……你可真是一朵沙漠玫瑰啊!”

最美人间四月天

文/陈奕娟

南方四月的模样变幻莫测,惹得老辈人都不认识了,他们就想凑到一起说道说道,还没出门呢,窗外一场场的雨又来了。公园里,前几分钟还在下着围棋的伯伯,这会儿只好跑到能躲雨的地方去了。

说三月雨多,都已是四月了,雨水还是那么多!雨点那个大,像腊月时的梅花,随风飘落,纷纷扬扬。

草儿竞长,树芽萌动,小河已汩汩流淌。春花烂漫,那份跑在前面的灵秀,嬉笑着,诱惑着,一浪一浪漫延着。原来,三月里的雨水一直在挣扎着不肯离去,想在最美的人间四月天多呆会呢!

喜欢四月,爱这其间雨的芬芳、诗意。这是我的姹紫嫣红,无关他人,或春天。光芒,谁都想要,自问:是否已经能够经受得住所有颠沛流离,所有花好月圆。阳光、雨水,充足。太阳的光线瑟缩着穿过云层,照见干净的过往和余生。那些可以记载的,都在其间安放,等待被带往姹紫嫣红之地。

起身抵达梦的远方。小城、天空,和往年的四月一般。未知的美依旧在漆黑的深处,不被探知。倔强,矜持,节制,深刻的体验。一如既往,携带热烈火焰,漫不经心地走在一条不具备任何定义的路途。

如果这个世间有什么是可以原谅的,那一定是命运。良辰美景,不知哪一世,才能轮转而来。

其实,我也期待,期待命运才刚刚开始,就在这无声无息的寂静小镇。正如平姐所说的:“我虽然对婚姻没有信心,但我仍然相信爱情。”

梦见自己在沙漠中,奔跑,并内心告诉自己要找水。这大片大片干枯的,起伏的,隐匿着无数灿烂朝夕的沙漠,我能找得到水么?水是一切的希望啊!

醒来,细想。梦见沙漠,象征着旅行。此时的人间四月,让我想到的不仅是林徽因的暖,还有就是三毛骨子里透出来的坚强与忧郁。

梦见的那一片沙漠,会是三毛流浪过的那片吗?不去深究。我还是在小城,频繁书写,书写安好,宁静。无论我写下的是什么,都将沿着最初的走向被安放。就像所有的美和恩泽,被良善簇拥着,送往温暖之地。

四月,实在精致,如同命运!是的,很精致,天衣无缝的精致。爱这正含苞欲放的悲怆,也爱那些发生了或还没发生的一切美好事情。

承蒙四月庇护,大自然给予的缘分,与某些东西与某个她相遇。然而,每一次相遇都是另一种感动!我瞬间明白,四月是孕育的季节,每一个生命在四月里播种了,都会生根发芽,郁郁葱葱地成长。生命有轮回,我们心向往之。四月也有轮回啊,就在季节深处,年年有四月。

在这能得到繁华,也能得到安宁。最美的不仅是人间四月天,还有那一份好心情。

秋色胡杨

文/NRZ

漫漫戈壁,一日秋风,矗立在沙漠之中的胡杨林,像一幢幢金色的塔陵,光环闪烁、刚柔相济、直刺蓝天。进入秋天,由绿渐黄的胡杨枝叶,点缀着飘无人烟的沙漠,唱响沙漠之秋、奏响沙漠深情,相互浑然,纵魂交错,奇葩沙丘。胡杨是西部风情、胡杨是沙漠之王、胡杨是不倒脊梁、胡杨是不朽之魂。

在秋风中摇曳的胡杨,如同苍茫中燃烧的火焰,似乎将整个沙漠都染成了金色,一望无际,天地相溶。身临其境,目睹被秋色染黄的枝叶,似醉非醉,意境频发;横扫被风沙掩埋的枯萎老枝,如泣如诉,震荡心灵;面对幼小的小胡杨,枝叶摇摆,生命激扬,怎不令人荡气回肠。

曾几何时,你在荒无人烟的大沙漠中生根,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你以不懈的斗志让沙漠低头、你以奇特的魅力让沙漠陪伴、你为生命而呐喊、你为生命而歌唱,“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哦,秋色胡杨,你金色斑斓、奇妙绝伦;你树影婆娑、赏心悦目;你品质高贵、令我赞叹!

秋风呼唤,夕阳余晖。身处那一片片胡杨林中,我已嗅到胡杨散发出弥漫的秋香;我已触摸到胡杨那饱经风霜的肌肤;我已看到夕阳下随风摇摆的嫩枝嫩叶,一代一代,永不熄灭。秋风咋起,落叶金黄,胡杨将最美的一刻洒满沙丘、洒满沙域,秋霜一抹,红遍西部。啊,胡杨!我为你颂歌,我为你榜样,你在恶劣的环境中生生长,对人类却毫无所求,对大自然索取的也只有沙土、阳光和很少旳水分,但回馈给人类却很多很多。当今,“胡杨”的这种精神和品质,不正是人类所要创导和提倡的一种正能量吗!

牛头湾

文/胡杨

这个地方叫牛头湾,看不出,湾在哪儿?牛头在哪儿?或者有没有牛身子?

从连绵不断的绿洲走出,相隔了一段戈壁,在戈壁和村庄的连接带,有红柳,红柳蓬勃而起,密密麻麻,像是一片森林,正惊讶于这红柳的长势,车停了下来,司机说:这就是牛头湾。

我们下了车,想从红柳丛中的一条小路进入,不想,错了,要沿着一条小水渠往前走,再走一段,才是牛头湾的核心区。

我们去牛头湾,主要是看胡杨。牛头湾地处沙漠边缘,是众多的胡杨树与风沙抗衡,这一片农田才得以保全。我们一路走着,路边的辣椒已经深红,到了采摘的时候,整个辣椒田红绿相间,也是一道风景。几户人家的门口,桃树和梨树上挂着果实,桃子是毛桃,有一抹淡淡的粉红色,而梨则碧绿无暇,煞是诱人。转过了村子,就是沙漠的地形,我们想,胡杨林快到了。

整个胡杨林占据了一座座沙山,胡杨一棵挨着一棵,像手挽手的兄弟,初秋的天气,它的叶子一点点变黄,但没有彻底黄透。当地人说,要经历一场轻霜,肃杀之气,才能把胡杨树的叶子染得黄澄澄的。尽管如此,这样的景致,也是能够让人感慨一番的。

沙子越堆越高,胡杨树也像是一个攀援者,沿着沙子堆积的方向前行。不过,沙子堆得越高的地方,胡杨树也显得矮小,或者本身就矮小,但它的根系绝对扎入了沙层下面数十米,这样算下来,沙丘顶端的胡杨树就很高很高了。

牛头湾的胡杨林,一般的植株大概有碗口粗,大一些的有两个碗口粗,可见这片原始胡杨林产生的年代不是很久远,按照当地人的说法,至少也有五六十年。

胡杨树的皮肤粗糙皲裂,看见它就觉得这是亿万年的干涸造成的,即是一根柳木,把它放在太阳下暴晒,晒上三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也不会有这样的情形出现。我抚摸着胡杨树的枝干,想象着这样的树在怎样的环境中奋力抗争,在怎样的严寒酷暑中,一分一秒地汲取生命的养分,完成生命的仪式。的确,它的存在,就是一种感动。

胡杨林隐天蔽日,把整个沙丘和一大片沙漠包裹得严严实实,沙漠根本不可能有一尺一寸的前行,而胡杨林后面的村庄,则可永存安逸的生活。沙丘上是胡杨林,沙丘下面沙地则是种满了向日葵,一个个花盘簇拥着,能够称得上花团锦簇。再往高一些,透过胡杨林,枝条上的绿叶、黄叶,枝条下的黄沙和匍匐于地的野草,还有这一望无际的向日葵,构成了色彩的洪流,怎么看,怎么美。

事实上,在这扣人心弦的美景中,沙漠、风和胡杨的争斗从来没有停止过,在迎风的一面,胡杨林的身躯倾斜着,枝条一律沿着风向舒展,许多胡杨甚至匍匐于地,横向生长。在这样的环境,只有懂得逆来顺受,才能赢得生存的空间。风吹来,沙子扑打而来,树身子伤痕累累,目不忍睹,树叶子却是金光灿灿,昭示着生命的魅力。

我沿着沙子一步一滑地往上走,有时候还要扶着胡杨的枝干,才能前行。想到这一片胡杨林像冲锋的队伍,它们应该尽了全力。当然,在这片胡杨林,也有不少死亡、枯萎的树木,但它们也都高高挺立,哪怕能挡住一粒沙子,也算不枉生为胡杨。

从胡杨林走出,走了很远,视线快要离开牛头湾了,我才看清楚,伸向绿洲的沙漠,活像牛的头颅,它那倔强劲儿,是那茂盛的胡杨树,生发出来的。

旧梦重温之 大漠红柳

文/戈声

旧梦重温之 大漠红柳

在新疆给我印象最深的要数大漠中的红柳了。不仅仅是她那顽强的生命力让我钦佩,还因为她那美丽的枝条美丽的花更让我赞美。

红柳又叫柽柳,其实只是一种灌木,在新疆极为普遍,不引人注目。她常常生活在戈壁沙漠的边缘,那人迹罕至草木稀少的地方。她有一根根红红的枝条,非常坚韧,你很难用手把她折断;红红的枝条上长满了绿绿的细长的叶子,仿佛一根根鸟类的羽毛。待到秋天的时候,她那红红的枝条的顶端开满了红红的仿佛芦花似的的花,就像大漠中点燃了一把把火把,把个沙漠点缀的煞是好看。试想你如果在那荒凉的大漠中行走,满眼的黄色让你产生厌倦的话,突然那一丛丛充满了生命力的、美丽的红柳出现在你的眼前的时候,你会产生什么感觉?你一定是惊喜,一定会高兴得大叫,一定感谢上苍给你带来宝贵礼物。我就是这样的,我有这种体会。

我那新疆阿克苏的农场的东西两面都是沙漠,农场就是沙漠种的一条绿地,一条从阿克苏多浪河中引水过来的干渠,有很长一段就经过沙漠。每年的十月我们就要徒步十余公里进入沙漠给干渠清淤,那沙漠中的红柳就给我惊喜,给我力量,使我忘记了行军的劳累。晚上,大伙就露宿在沙丘中,我们便找一片红柳密集的地方,在她下边整理一块平地,让红柳给我们挡档风沙。沙漠中不知什么时候就狂风骤起,黄沙漫天,有那红柳给你遮挡大风,即使不能完全免受那风沙的侵害,但至少要好一点。但好在南疆十月份风沙很少,有也风较小,在红柳的庇护下,我们睡觉就要安稳得多。

我对红柳的喜爱不仅仅是她的美丽姿态,其实我更钦佩她那令人称奇那顽强的生命力。在那荒凉的大漠边缘,见得最多的植物就数红柳了。只要地下有点水,她就能生长。沙漠中虽然干旱,但有的地方地下水却很丰富,水位也很高,红柳就能深深地扎下根,从地下吸取水分,供她生长。其他树木不能生长的地方,她却顽强的生存下来了。

我不知道红柳能活多少年,但我知道她的寿命一定不会短,应该能活个几十岁,甚至能活个上百岁。我讲这话是有根据的。据我的观察,红柳的生长速度很慢:几年的时间,她那枝条才长手指那么粗。可我见过手臂那么粗的红柳枝,你想那该长了多少年才能长到那么粗啊?

最令人称奇的要数红柳的根了。那时我们在连队开荒,平那沙包,挖开来那沙包里常常有巨大的红柳根:粗的有人那么粗,细的也有胳膊那么粗;长有几米十几米,横卧着躺在那沙包之中。那红柳早就死亡了,那柳枝早就干枯,断成一段段的,白白的,仿佛动物的枯骨,撒落在沙包上面的沙土之中。那死亡的柳枝因为风吹、日晒、雨淋,好多已经腐朽,用手轻轻一捏,它就变成了粉末,和沙土混合在一起。但她的根埋藏在沙包之中却没有腐朽,用砍土镘敲上去,当当的响,像敲在金属块上一样,还很清脆。我常想:那巨大的红柳根它该生长多少年啊?该有上百年吧?她死后,她的根又在沙包中躺了多少年啊?有上千年吗?我不知道,但我想她该是我们戈壁变良田的最好见证。

五、六十年代我们连队食堂烧饭,就用红柳根当柴火。连队每天派人赶个牛车去沙包里挖红柳。那时沙包中红柳挺多的,一天挖个一牛车并不费事,活的死的都要。连队职工烧饭,冬天烤火也用红柳,没几年时间,把附近沙包中的红柳都挖完了。后来连队家庭烧饭烤火改用煤,挖红柳的就少了(也不太容易打着了)。

现在想想我们汉人有时真得很贪婪,挖红柳连她的根也要挖掉(指活的红柳),让她彻底地丧失生命。据说,维吾尔老乡从来不挖红柳根,最多就砍个红柳枝烧火。红柳枝砍了,她的根第二年还可以发芽生长。在他们眼里红柳就是他们的保护神,红柳为他们防沙固沙,没有红柳不知有多少良田会被沙尘暴吞噬。维吾尔人哪会像我们那样肆无忌惮的大挖红柳呢?

好在我们现在对保护生态平衡已有了充分的认识和反思,对红柳的保护也重视了。零七年九月我回新疆,又看到沙漠边缘、农场的水渠两边增添了许多的红柳,长得非常茂盛。在去喀什的路上还看到了地方政府公布的红柳保护地。我为这一切感到高兴,为红柳感到高兴。

红柳,我那最不会忘怀的朋友!

写于07年底,13年3月修改与上海奉贤

年少需轻狂

文/南宫梦月

帷幕间灯火幽微,最好年华里的你正是少年郎,此时的你轻狂且放荡不羁,在青春这场盛宴里狂叱热血,以轻狂不负此生梦。

在很多人的眼里,“轻狂”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贬义词,因为它有违儒家处世的常理,在这一思想的无形推动下,很多人选择“内敛而安静”。但我认为对于正值年少的我们来说“轻狂”是一种值得提倡的气度。谁敢断言轻狂就是错?难道你就甘心一生平平庸庸,淡淡无奇?人生就好比一列单程列车,起点是出生,终点是死亡。两点一线,谁都无法改变。但它会经过茫茫花海、会越过皑皑雪山、会驶过珊珊星河,坐在列车里的你为什么不打开窗子,一睹这人间惊鸿呢?

年少需轻狂。踏上青春的跑道,你就应该迎着骄阳,伴着春风尽释满腔热血,即使被拌倒无数次,也不愿用小碎步来终结青春的狂欢。我的父亲常常跟我说:“青春就像把火,你应该趁着火燃烧时发出的光,把自己喜欢做的要做的都做了,在火燃尽光亮退去时不至于一事无成。”年少需轻狂,痛苦又何妨,只畏老去悔青肠一声叹!

有人会说平平淡淡才是真,人生不需要那么轰轰烈烈,清清浅浅亦是一派光景。对此,我不会反驳,只能说这是你对人生的态度,是你认为的最适合青春的方式。但人不轻狂枉少年啊!被称为“沙漠奇葩”的女作家三毛,在她年轻时,不甘于平淡的生活,选择携笔走沙漠,以中国人特有的广博同情,侠任的精神,生动地记述了她壮阔的沙漠之旅。不久后,她的著作《撒哈拉的故事》问世。如果当时三毛没有选择履沙漠,那《撒哈拉的故事》也就不会问世,也就不会有著名剧本《滚滚红尘》闻名于世。

要想使你的人生在最终时画上圆满句号,你就应该趁着青春正好,持笔挥舞,给自己一份满分的人生答卷。待秋风吹过时,至少不会心有不甘,也可以豪气地说:本大侠年轻时轻狂且放荡不羁,我到过山巅、倚过浮云、踏过星河,即使落魄江湖也无悔……路上有我印着我的脚印、林间洋溢着我的欢歌、峰顶回响着我的呐喊……

我的人生长途绝不会是坐等终点的到来,毕竟,沿途的风景很美,车费也很贵。年少轻狂,以此致青春,愿你一路长虹相伴,繁花相送。

沙漠杨树

文/韩文靖

汽车行驶在广褒无垠的沙漠、戈壁时,公路两侧随处可见一种金黄色成片生长的植物,它像沙漠卫士般傲立旷野,守护边疆,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这就是胡杨,一种生在沙漠,与风沙为伍,以寂寞为伴的植物;一种在任何恶劣环境下,都能顽强生长,并被生物学家称之为“活化石”的植物。

这种胡杨精神,使我想起了我的一位朋友。几年前,我有幸邂逅一位朋友,他是《你我他》杂志社签约作家,这位瘫痪在床、身残志坚的青年,用自己超人的毅力,在充满荆棘的原野踏出了一条写作之路,他就是意志坚强如胡杨般的当代张海迪——张健。

张健,1977年出生在佛坪县袁家庄镇王家湾村的一个贫困家庭,由于爷爷、奶奶一辈属近亲结婚,张健的父辈们就成了直接受害者,父亲是智力障碍,妈妈是聋哑人。张健9岁那年,突然有一天,感觉双腿膝关节疼痛难忍,后来又蔓延到背上、踝关节,游走性疼痛,再后来关节惭惭变形、肿大,直至1996年彻底不能下床了,经医院确诊为一种“不死的癌症”——强直性脊柱炎,这对于家境贫寒的张健,真是雪上加霜。由于无钱进正规医疗,只能找一些所谓的江湖庸医和游医医治,错过了最佳治疗期,导致20年来,一直瘫痪在床,不能站立行走。

张健从小的愿望是成为一名作家。既然不能治好病,就不能让精神枯萎,不能让梦想枯萎。书刊是他打开心灵之窗的金钥匙。

病痛中的日子漫长无边,随着身心上与日俱增的痛苦,常让他感觉生不如死、度日如年的难熬。每当在他被疾病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时候,他就想起以阅读来分散注意力,排遣痛苦。于是就让亲戚、朋友帮他借来一些书报和杂志,和文字对话、借文字取暖,以此来缓解疾病带来的痛苦。借来的读物,不管再旧、再破,他都会如获至宝的细细品读。在被病魔折磨的痛苦不堪时,一边疼痛的大汗淋漓,一边咬着牙继续阅读。他说,只有读书、通过和书中的主人公在心灵上交流、对话、分享,才能极大地化解痛苦;在情绪低落、天空暗淡的时候,一句警示格言,会驱散心灵阴霾;在他颓废软弱、自暴自弃时,一遍遍诵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悲惨的世界》等名着,透过昏暗的小窗凝视远方,凝望梦想的方向……

自患病以来,他没有办法坐起来,每时每刻只能平躺着。为了坚持他的梦,他请人为他做了一块光滑平整的木板为案,上面用夹子夹着废旧作业本,木板固定在他仰面平躺的胸脯前。于是,他吃力的举着胳膊,在废旧作业本的背面,开始了艰难的写作之路。刚开始的字体歪歪斜斜,胳膊又酸又麻,头晕眼花,往往是撕了写、写了撕。几个星期过后,他渐渐地习惯了这种特殊的写作姿势和方法。写出的文字也是有模有样,从开始的每天几百字,到后来每天几千字。不知不觉几年下来,他自己虚构、撰写的长篇武侠小说《江湖豪侠忠义情》、中篇悲剧小说《命如黄连》、自传体纪实中篇《疾病与贫穷的罪恶》相继在几十个废旧作业本的背面完成了。后来,他有幸结识了陕西省作协会员黄文庆、白忠德二位老师,也是他生命中的贵人。在老师悉心指导和帮助下,他的文字时常会见诸报端或杂志,这些成绩,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大的鼓励,也更让他看到了坚持梦想的希望。

后来,在政府的帮助下,给他配上一台电脑。通过神奇的网络不仅让他大开眼界、丰富了生活,拉进了他与外界沟通的距离,也拉近了他与梦想的距离。似乎给他在学习和写作中插上了一双无形的翅膀,让他告别了艰难的手写生涯。文字就成了他最好的朋友,成了他倾诉、发泄、聆听的对象。文字中有温暖、有愤怒、有喜悦、有惆怅、有赞扬、有哀伤、生活中的点滴付诸笔端。他不停地敲打键盘,似乎那是世界最美妙的音乐,他感激党、感激政府、感激一切给予他帮助的朋友,他要用这种音符去演奏大爱的乐章,他敲出了几百万字的音符,为世人献出了美好的精神食粮,也敲出了他对幸福美好生活的憧憬。一个文学的梦被他敲圆了——他成为《你我他》刊物的签约作家。

这就是生而三千年不死,死而三千年不倒,倒而三千年不朽的胡杨精神 ,而张健不正是那棵傲立在千里戈壁上的胡杨树吗?

驼铃梦坡

文/笑颜

驼铃梦坡

沙漠,骆驼,驼铃声声,寻梦者……

我喜欢遥望湛蓝的天空,喜欢远眺波涛汹涌的大海,喜欢独享万籁俱寂的宁静,喜欢春意的涌动,绿意的张扬,秋色的丰硕,冬色的圣洁。眼中的世界变的温暖而敞亮,心境如流水,如行云,慢慢的拥抱着大自然。

驼铃梦坡位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150团准噶尔盆地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南缘,是一片原始,粗犷,一望无垠的沙漠世界,被来过这里的人们昵称为沙漠公园,天然的荒漠植物园。

与朋友相约,一起涉足驼铃梦坡。大自然的馈赠总是来的犀利而疏不及防。出发时风和日丽,走着走着,一片愁云从远处的天际,飘近我们的视野,风没有了高楼树木的羁绊。不歇脚不驻足,恣意癫狂着,农田,原野,戈壁,荒漠合着风的呐喊,不断跳跃着狂野的气息。

这是我拿到驾照后,没有老公坐在身边,第一次载着好友出门远游,透过车窗,极目远眺,落入视野中的远山,荒漠,葱林,绿草,带着自然的写意层叠更替,交错在我们的车前身后,路像一条螺旋式的灰色绸带,不断延伸着我们探寻的目光。

一滴,两滴,车前的挡风玻璃上落上了明亮的小水滴,喔,下雨了,风声渐落,雨声渐急,起初可以用间断式雨刮,很快的雨刮便开始连续性工作,否则视野会出现断层,灰蒙蒙的雨雾,瞬间将世界缩小到车的轮廓,倒车镜已经不能成像,我小心地,谨慎地驾驶着车辆。好友帮我观前顾后,充分体现了新手驾驶的依赖性。柏油路上大水洼连着小水洼,车辆经过不断旋起水花,雨雾。

仿佛一瞬间的闪念,厚重的雨雾烟消云散,那极似被水洗过的红色朝霞,铺满了视野,天高云阔,目之所及是那天地相连的地平线,最惹人的是那满世界的绿, 仿佛镶嵌了无数珍珠,翠意欲滴,尽显夏季的妩媚。

太了解我们这一伙女人了,决定的事情,即使遇到了不可预估的恶劣环境,我们也会不改初衷的,一车欢笑,一路畅行。

“驼铃梦坡”据说是台湾耶鲁总编,青年诗人许望云曾来大漠赏景,被美丽无限的大漠风光所折服,即兴为这一沙漠生态旅游区起了这个富有诗意的名字。

走进驼铃梦坡,是景区红色宣誓基地,鲜红的党旗始终保持着迎风飘扬的姿态,与之毗邻的是景区军垦博物馆。军垦精神的见证者——馆藏品,一件褪色的军大衣,一直碗口咧开的大瓷碗,一副缺了口的铁犁铧,一副木制的手推车,一笔一墨一砚等仿佛清晰地再现了军垦人铸剑为犁,屯垦戍边,激情燃烧的岁月,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进门的两侧是绿色满目的,宽阔的葡萄长廊,廊下有石桌石椅,竹编秋千,供游人小憩,也可以轻轻荡起秋千,让自然的景,自然的风缓缓荡进视野,爬过心间,慢慢润洁心田。

继续前行,视野被放大到苍茫的天际,一望无垠,逶迤辽阔的沙丘连绵不绝,与沙丘肌肤相亲的有葱绿的梭梭,茂密的胡杨,苍劲的梧桐,如少女秀发飘逸的沙拐枣,千万别以为它一定是沙枣的一种,错了,其实它是一种矮生的丛状植物,又名头发草,细茎上春末夏初时节缀满细如米粒般的紫色花蕾,到了盛夏,开出淡粉色花,具有清热解毒,利尿的功效,沙拐枣种类繁多,有三十多种,枝干坚韧曲折,被流沙掩埋后可以发出不定根,不定芽,其果实长有丝状刺毛如绒球,属固沙造林的先锋树种。还有羽叶飘逸的三芒草,以丑为美的猪毛菜,以及富有药用价值的大黄,大芸,黄芪,铃铛刺,最跳眼的当属沙漠家族中的红柳,血色红印染着金色的沙海,泼洒着激情的壮观,岁月的豪迈。

登上沙海明珠观光塔,我们可以看到驼铃梦坡沙海丛林的浩瀚,感受它广沃无垠的深邃,在这里我们可以爬沙丘,涉沙海,徒步探险。沿途有怀旧版的芦苇编制而成的凉亭,石桌石凳,可流出天然地下水的洗手池。葱绿的树干上仔细寻觅你会看到一个个鸟巢,吸引着野鸽,斑鸠,土百灵鸟,野鹰,乌鸦等在此驻足。爬沙丘时我喜欢赤脚跋涉,虽然有粗壮的缆绳可以攀附,但我更喜欢徒手攀越,体味流沙的温热,感受肌肤与流沙的轻吻,累了,倦了,席沙而卧,或仰面当下,享受天当被,沙做床的浪漫。

在这里我们可以到驼铃泉嬉水,去梦坡泉游泳,到黄花坡采参,去玛河古道垂钓。到寻梦亭放飞心情,去情人岛驻足感怀。还可以到沙海湾欣赏鸵鸟跳舞,去野猪林观赏大漠野生动物。

最喜欢体验的是沙漠越野车。刚刚坐定的我们,只听司机一声做好了,车已经开始在连绵不断的沙丘间爬高走低,左右穿行,颠的我们尖叫声盖过了越野车的呼啸声,起落的巨大反差,流线型的急速折返,令我们狂热的激情达到了极致,欢呼声,呐喊声,沸腾了整个驼铃梦坡。

驼铃声阵阵,仿佛一曲久远的沙漠之歌,听来格外的摄人心弦,不由然会浮想联翩,这儿曾是金戈铁马,狼烟翻滚,兵甲涌动的古战场,如今沙海变绿洲,成了国家4A级旅游景点。

驼铃梦坡也是一座天然的野生动物园,生活着国家保护的一类动物野驴和二类保护动物野猪,以及黄羊,狼,野兔,野鸭,狐狸,跳鼠,蜥蜴,娃娃头蛇,野鸡,呱呱鸡等。

最浪漫的事,莫过于躺在温热的沙丘上眺望远方,观赏沙漠落日。

兴奋了一天的我们,一字儿排开,躺在了沙丘的最高点,拂去骄阳炙烤的浮躁,任凭流沙的温热,沁入心田,驱走渐趋朦胧的倦意,感受落日与我天涯咫尺的情牵。

晚霞红似火,印染半边天,我们躺在天与地相连的金色沙丘上,此刻也被晕染的魂牵梦绕,谁也不再说话,生怕错过了这绚丽的风采。落日的余晖由殷红,到橙红,再到橘红,最后到迫不及待地落入金色的沙海,留一缕淡淡的余晖,目送着归家的我们。

驼铃梦坡,有梦的地方……

夜鸣沙

文/xiangrikui

夏天,我去看沙漠,车行驶在草原上,草原的绿色越来越淡了,草原的草儿越来越稀疏了,一片片黄色的沙土地频繁地出现着,沙土上挺立着顽强生长的绿草,沙漠离我们越来越近了。路边不时地出现一片一片紫红色的小花,草的叶子小小的,我无法形容草的颜色,因为长久的干旱吧,草的颜色带点儿淡淡白色,近乎于蓝色和绿色之间,像一位途经沙漠,干渴得嘴唇发白的路人一样,可那些朴实的花儿却开满枝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直晒的阳光下,开的那样灿烂,没有丝毫萎缩的样子,自自然然,美丽而又秀气,忽然觉得好感动,如果能像这些紫红色的花儿一样,自由自在灿烂地开着那该多好。如果能一直看着这些紫红色的花儿,如果能和这些美丽的花儿待在一起,那将是多么幸福!

多少年前,那两张沙漠的照片从远方来到了我的眼前,那时我曾经是多么惊喜,夕阳中的驼队,在夕阳的余辉中是那样的美丽。那时只觉得沙漠好远,远方那个熟悉的身影也融进了沙漠中,融进了沙漠的余晖中,远的我只能想一想。

我们进入了沙漠里,黄色的沙漠将我们包围,阳光直直的照射着我们,天是那样的蓝,几朵雪白的云飘在天上,太阳照在身上能感觉到有点儿痛痛的感觉,坐在高高的冲沙车上,真想将天上的白云拽过来盖在自己的头上遮遮阳光。我看着天边的沙漠,寻找着熟悉的身影,无边无际的沙漠,一座座沙丘,此起彼伏,我却什么也看不见。

我们的冲沙车一次次冲上高高的沙丘,又翻过一座座沙丘,一次次地突如其来失重的感觉,我觉得自己要像天上的白云一样的飘起来了。沙丘上偶尔有一点儿绿色,那是一两株绿色草,我不知道它的根正通向哪里,正在那儿使劲的允吸这沙漠下的潮潮的潮气,在为这一望无边的沙漠增添着可爱的一点一点的绿色。

踩在沙子上,沙子是那样的细腻柔软,沙子暖暖的,我细细感受着阳光的温暖。爬上一座座高高的沙丘,太阳越来越热了,沙子开始烫脚了,坐在沙子上,觉得好暖和,沙漠里凉爽的风吹着,闭上眼睛,觉得就像走在秋风中,周围有硕果累累的果园,一片片结满金色的玉米棒的田野,玉米杆儿、叶儿的清香似乎正一阵一阵袭来,可睁开眼睛,放眼望去,是连绵不断的沙丘、无边黄色的沙漠,沙漠显得很安静。

在寂静的夜晚,走在这沙漠上,沙子会发出鸣叫声的,那声音应该是很好听的,这儿的沙漠因此而名为夜鸣沙,背对太阳静静地坐在沙漠里,凉爽的风吹着,漫无目的地看着无边黄沙,可我却觉得这儿应该是长满果树,长满沙漠的果树,那果子的颜色应该是鲜艳无比的,因为太阳离它们是这样的近,太阳是这样的垂青这片黄色的沙漠,沙漠的果子一定甘甜无比,果味浓香,浓浓的果香随着凉爽的风儿飘向远方。忽然间好想成为一位植物学家,想将这片黄色的沙漠变成金色的沙漠果园……

一对蒙古族夫妇站在驼队前,他们是驼队的主人,老妇人黑红黑红的,身材显得很臃肿,她的丈夫高高的,黑黑的皮肤,很结实,但是在阳光下显得有点儿疲惫的感觉,像我们一样,在阳光下显得懒洋洋的,真想躺在沙漠里好好地睡上一觉。

我们的驼队出发了,骑在骆驼高高的背上,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位地道的沙漠人,骆驼缓慢地行进着,路边有一两株绿色的草,草儿在阳光下显得很精神,随风摆动着,比我们的状态好多了,直晒的阳光,发疼的皮肤,凉爽的风却仍旧吹着,在这样的阳光下,我们却很少出汗,因为凉爽的风也很垂青这片沙漠。我们的驼队前进着,转过一个沙丘,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剩我们一个驼队在缓缓地走着,如果离开了驼队的主人,我们一会儿就会在沙漠里迷失了方向。我坐在驼背上,想象着自己一个人迷失在沙漠里的情形,可我却告诉自己会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将我带出沙漠,闭上眼睛真希望这样。

凉爽的风,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红红的太阳,和远方的天空相接黄色的沙漠……

晚上,静静地走在沙漠里,沙漠里凉爽的风应该变得寒冷了,沙子也应该是冰凉的,因为温暖的太阳离去了,我坐在沙漠里,静静地听着夜鸣沙美妙的声音,是风儿在轻轻地迁移着沙子,是风儿弹奏着黄沙的声音,那声音轻柔美妙,应该是从天边飘来的,那黄沙上一条条细细均匀的波纹就是风儿的乐谱,又有谁能做出这样的乐谱呢?又有谁会在黄沙上弹奏这样的乐谱呢?

梦驼铃

文/语徽

我以为我到了我们一起看见过的天堂,可为何四周还是那么的荒凉?我以为我可以不再继续去流浪,可为何脚步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迈向那未知的远方?是对这片沙海的失望?还是对那个天堂的向往?……

我叫沙,是一只骆驼,一只孤单地行走在这片沙漠中的骆驼。脖子上叮当作响的驼铃昭示着我是一个逃犯!是的!一个逃犯!趁着月黑风高,趁着主人在酣睡,趁着伙伴们在打盹儿,我悄悄地逃了,逃离了那个被我叫作家的地方。

为什么要逃呢?我不知道!只依稀记得那一天,沙漠的尽头突然出现了一片蔚蓝色的湖!我听主人叫它“海”!海面轻轻泛起皱褶,那肯定是风留下的痕迹。对!是风!却不似沙漠中的风那般夹着滚滚黄沙。海面上时而有一两只白色的鸟飞过,可真像天使啊!我看得痴了,竟然一脚踩上了一颗仙人球!好疼啊!…从那天起,那画面便在我心里深深地扎了根,挥之不去……

不得不说,我逃得很干脆!将主人的恩情和伙伴们的友情统统束之高阁。一心只想着要到那沙漠的尽头去,哪怕只是看看那片海也好…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方向感出了差错,走了将近半个月,我却再也不曾见过心中的那个天堂。脖子上的驼铃还在响,我早已疲惫不堪。心中的失望与彷徨,如同泛滥的河水,止也止不住…其实很想停下来歇歇脚,其实也很想回头望望故乡。可我怕我一停下来便再也找不到方向,也怕我一回头望想念便会疯狂滋长。我只能装作斗志昂扬,刻意无视那洒落满地的感伤,告诫自己前面就是美丽的天堂。

就这样我一直往前走着,直到再也找不到家的方向,直到遇到了那只残忍却又见多识广的秃鹫…他说,那是“海市蜃楼”,他说,我所看见的天堂只是一个虚幻的假象,他说,那是我一辈子都到不了的远方……我该相信他吗?我不知道!但我宁愿选择继续我的梦想!哪怕到头来只是空欢喜一场……

感觉像是经历了漫长的几个世纪,我终于筋疲力竭地倒下了,倒在了哪里我已不记得,只依稀记得在我倒下的瞬间,我又看到了我心中的那个天堂,它就在前方……

我的灵魂已不由自主地脱离了身体,继续向着远方,飘荡,飘荡……

深秋的沙漠

文/周琪

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我的脸颊,滚烫的沙粒烘烤着我的脚底。此时的我,已经置身于一片金黄的“海洋”中,一望无际的沙漠在我眼前展开来。

炎热的天气丝毫不能阻挡我的兴奋。在沙山上,我一会儿奔跑,感受沙漠澎湃的热情;一会儿静坐,感受沙漠浩瀚的魅力;一会儿捧起一把沙粒,看它散落后形成精致的纹理,体验大自然妙不可言的乐趣;折断一根沙蒿枝轻轻捡起,我嗅到了它成熟后的迷人清香,感受到了沙漠中生命的奥秘和奇迹!

等玩累了,躺在沙丘下的阴影中,不用铺毯子,也不要盖被子,更不需要枕枕头,就可以倒头大睡了。因为松软的沙堆柔软无比,犹如天然的毛绒毯;太阳将沙漠的每一个角落都烤热了,躺上去温暖至极,哪里还需要额外的保暖?待到太阳西斜时,看不到头的沙漠如同黄色的大海,在阳光下,万点光亮闪耀,一排接着一排的沙丘,真如气势雄伟的波浪!眼前无边无际的黄色使我震惊不已,心潮久久不能平静!

从沙漠腹地往外走,在巴丹吉林沙漠边缘道路两侧的沙丘上、沙滩上遍布白刺和梭梭等沙生植物,尽管它们已经泛黄,但依然感受到了与沙患抗争所绽露出的坚强身姿。一些流动沙丘已经被压上了麦草网格沙障,往日流沙漫道的现象得到了改善,这是老乡辛勤治沙的结果。

成片的黄色一定过于单调,在这黄色的边缘还点缀着一丛丛沙枣树。那一丛丛沙枣,给原本沉寂的沙漠注入了生命的活力。从远处看,一丛丛红色如同一颗颗玛瑙,装点着一块黄金盘。沙枣树的叶子又窄又长,在风中轻轻摇摆。沙枣是椭圆形的,蚕豆一般大小。皮既薄又软,布满白色的小斑点,犹如一个个胖乎乎的小宝贝,密密麻麻地挂满枝头。轻轻揪下几颗塞进嘴里,甜甜的,沙沙的,又带着丝丝涩味,真叫人回味无穷!

沙漠在成片的沙枣、白杨、榆树等防护树木的脚下驻足了,防护林边上是农田,地里种满了葫芦。让人惊叹不已——在这样荒凉的戈壁滩上,培育一株草都困难重重,更何况是遍地金黄的葫芦呢!在爸爸的询问下,村民告诉我们,这些都是西葫芦,是比较耐旱、适合本地种植的经济作物。

在这贫瘠的地方,生命虽然诞生,但消亡也很容易。为了能在缺水的沙漠边缘生存,树木凭借自己顽强的毅力,把根深深地扎进沙土之中,长达数十米;白刺和梭梭为了存活,不断改变自己,最终能够适应环境,维持生命。我在赞叹沙漠的美丽的同时,更钦佩这里的乡民,他们不仅在戈壁滩上“种”出了一片村庄,更让我见证了“艰苦的环境,往往可以孕育伟大而顽强的生命”的奇迹!

沙心

文/草木灰

【一】

那日,天蓝得仿佛能渗出水,炽热的太阳肆虐地灼烤着我的全身,我已在此度过八千八百八十一日。或许我没有发胶固定的发型,没有戴着酷酷的墨镜,脸上不涂防晒霜,甚至没有衣物可以蔽体,但是狂风让我躯体圆润,毒日给我金子的光泽,俊秀的眉目告诉了我年轻的信仰。无际的沙漠里,我是一个虔诚的朝圣者,日复一日祈求生命中的一次砰然心动。

那日,你终于出现了。在金与蓝的交界,你骑着骆驼戴着防沙帽,像古楼兰的美女出现了。远远的,这沙漠已沁满清泉,清清的,这沙漠便芬芳四溢。我像一个斟满葡萄美酒的高脚杯,在你经过的瞬间,在你唇角的一抹微笑里,独自敲响了清脆的声音。

为了在你身边停驻,我被骆驼狠狠碾压脚下,顺着它的蹄风,我摇摇晃晃地落在你的衣褶里。幸福就像你的味道,风尘仆仆中隐藏淡淡的茉莉香。你看到了我,你的指尖轻轻托着我,你惊讶我的圆润和光辉,说这是沙漠的魅力所在。一阵风拂过,我轻悠悠地飘落。

你会死去。风说,在无人超度的炼狱里,在永无止境的黑暗里,你的灵魂将不再重生。

我只遵从心的指引。

如果苍天不让我们成就一段姻缘,他何以让我们如此惊心动魄地相遇!

【二】

我一路追寻你的足迹,在人们抬脚的风里,我是一颗为爱飞翔的沙子。亲爱的或许你在考验我对爱情的忠贞,我可以做为你遮风避雨的房子。

我成了为你遮风避雨的房子。我的身体揉进了一堆坚硬的水泥里,我努力地探出了头,我要看着你,只要我的眼眸里还有你的影子,我在水泥里日趋腐烂的身子就不会痛地钻心。你笑了,在我眼睛上蒙上一层灰蒙蒙的石灰,你是喜欢白色的。白色一样纯洁的女孩啊,我的心为你燃着永远不灭的火。

灰蒙蒙的视线里我努力搜寻你的影子,这石灰竟会比太阳更毒辣,我越睁大眼睛看,它越要拿它尖锐的小爪挠我的眼。我警告它,小心我从水泥里伸出我的拳头。当然我不会那样做,我要做为你遮风避雨的房子啊。

灰蒙蒙的视线里我看到了你散着长发躺在摇椅里看书,在阳光下画一张色彩淡雅的画,你的早餐总是分一半给过路的流浪猫狗,春风扶柳的季节里你会给自己编一个灿烂的花环,秋叶落地的时候你总爱把那些枯萎的生命埋葬树下,你喜欢在清晨放几首轻缓的曲子揉揉惺忪的睡眼,你喜欢在暖洋洋的午后蜷缩着睡个小懒觉。

后来我便看到了你的悲伤,你的悲伤像一条小河,悄悄地淹没了这座房子,你不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只靠在我身边失声痛哭,我想搂着你颤抖的肩膀为你唱一首沙漠的歌谣,我的嗓子竟也嘶哑不堪。

你终究还是离开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身体已腐烂不见踪影,我想跟着你走,或许你想让我好好休息吧,你的脚下没有为我准备的风。

终于有一天房子塌了,推土机的钢铲顺着我的头皮刮过,把水泥摔碎在残垣上。

我自由了!

【三】

我向风寻问你的踪迹,我向泥土寻问你的踪迹,我向蝴蝶,向小鸟,向虫蚁寻问你的踪迹。

我等待了一场大雨,由它带着我去往你的国度。我带着我残存的身体义无反顾地扑进大河里。我在河岸停留,牙齿紧咬着潮湿的泥土,冰凉的河水从我身上流过,我希望它们把我修复成圆润的模样,散发着金子的光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遥望着拥挤的房屋,期待有一天能从哪个房门里走出一个我日思夜想的身影。苍天没有忘记这段未了的姻缘,你来了,太阳一般的笑颜,波浪一般的长发,只是眉间多了一份成熟与智慧,眼角多了几条细细的皱纹。你的手指轻拂河水,整条河都为此兴奋起来。你的眼睛看着我,你说这么圆润的沙子要是珍珠该多好。我记住了你的话,当你的影子消失在我的视野,我便开始寻找成为珍珠的方法。

“去找蚌吧,她的身体阴暗寒冷,你将在那里变成珍珠。”

或许你不相信,我真的找到了蚌,我钻进了她的身体,她扭动着想把我丢出去,我哀求着,躲在她身体最深暗的地方。很快一种白色的物质便将我围了起来,紧紧地包住了我残存的身体。寒冷,恐惧,我知道我成功了。

多少年后有人抓住了这只蚌,他撬开了她的身体,我感觉得到她的死去,那种气息像一条绳子紧紧缠了我的脖子。

“天啊,快看,好大的一颗珍珠!”他们说。

我被摆在了华丽的礼盒中放在城市的商城里。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的价值是让她看到我,让她因为我而开心地笑。我日夜哭泣,泪水藏在珍珠的躯壳里没有人发现。

“就这颗吧!”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

他的这句话改变了我的命运,我被带到了一个药味十足的地方,但是我竟从中闻到了一股茉莉香。这香是一直让我魂牵梦绕的香,我离这香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老泪纵横,心跳地仿佛还是多年以前的样子,她的手指抚上了我厚厚的躯壳,我多想脱下它去热烈地亲吻这双手,把它的每条纹路都刻在心里,让我每个白天和夜晚都不会被寂寞吞噬。

“这颗珍珠啊,或许就是我在沙漠里遇到的沙子呢。”她说,声音苍老无力。

【四】

我的世界又重新恢复了黑暗,但我这次再也不会感到孤单,我躺在她的手心里,伏在她的胸腔上,她的心脏已不再跳动,茉莉香永远沉淀在我的心底。在冷冷的棺材里我已不再感到孤单。

我只遵从心的指引。

如果苍天不让我们成就一段姻缘,他何以让我们如此惊心动魄地相遇!

沙坡头——沙漠与绿洲同在

文/兰草ygl

盛夏去沙坡头,天气,比想象要凉爽许多。从银川出发, 经中卫市,再前行,就到了闻名遐迩的沙坡头风景区。

通向景区深处是一条狭长的柏油路,路的一边是不息的黄河,一边是起伏的沙漠。不知是陆地空间有限,还是便于管理,景区内旅馆廖廖可数,更看不到那种星级豪华宾馆。

下榻的黄河山庄,就在黄河岸边。几幢涂着黄色的平房,并行排列着,小小的院落,青藤缠绕着绿树,鲜花点缀窗台,还有水泥小径路面上彩绘的花草鱼鸟,虽看不出奢华,却很典雅,富有情调。

早晨起来,在黄河边散步,看不到多少游人。只有到了景区开放的时间,游人们才坐着观光车一拨拨进来,又一拨拨出去。一辆辆载着游人的观光车,每每经过旅馆,总能听到车上广播里介绍:这里是黄河山庄。我不知道黄河山庄有着怎样的人文历史,它却每每在景区解说词中提及。

沙坡头地处腾格里沙漠东南缘,南靠重峦叠障的祁连山余脉香山,山下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绿洲,北连沙峰林立的腾格里沙漠,金沙闪闪,浩瀚无垠,奔腾不息的黄河从中横穿而过,圆润成一段柔美的孤线。沙坡头既具西北风光之雄伟,又兼江南景色之秀美。黄河、黄沙、黄土高原,与来来往往的黄皮肤游人,构成了景区深深浅浅浑然一体的黄色调。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与旅游设施相关的建筑,也都采用黄色,到处是一种和谐、温暖、热烈的氛围。

沙坡头,顾名思义就是沙坡之首。它是流动的沙粒,日积月累,渐渐自然堆积而成。有人称它为沙丘,有人称它为沙山,我喜欢称它为沙坝。沙坝有千米长、百米高,云朵似地起伏有序,层层推进,像一道巍然高大的金色屏障,矗立在黄河沿岸,给人一种浑厚的宏伟和苍凉之感。站在沙坝底往上看,那种感受挺特别,如同直面一座黄灿灿的金山。我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它为什么会有那么神奇的力量,让几百年来不可一世的黄沙,在这里戛然而止!

沙坡头的黄沙与众不同,细腻、柔软、洁净。坡最陡、势最险的那段,是一座天然的滑沙场,据说可称之为全国之最。

愿意挑战沙漠的游人,干脆放弃沙漠空中览车和直升电梯,还有那狭窄的人工步梯,脱下鞋袜,顶着阳光,踩着黄沙,随心所欲地一步一步往上登攀。累了,擦擦汗,小憩一下,再继续攀登。人在体验和享受沙漠快乐的同时,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体力,更需要有一种顽强的毅力。

与登沙坝比起来,下沙坝就显得轻松得多。若是坐在轻巧的滑板上滑沙,身体如一只飞翔的小燕,从百米高的坝顶俯冲滑下,似乎是瞬间的事情。沙坡头的沙,是会唱歌的沙。滑沙时,一路会听到一种沉闷浑厚奇特的声响,人们称之为“金沙钟鸣”。沙坡头特殊的地理环境和地质结构,让滑沙的过程,别有一番动感情趣。

翻过这道沙坝,出了景区南门,进入北区,乘观光车前行,不远,就是腾格里沙漠了。视野里,除了沙漠活动室、沙漠餐厅、沙漠宾馆,还有一些沙漠旅游设施外,到处是一片片金灿灿的黄沙,一浪一浪地漫过天际。沙的波浪,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戴上墨镜,眼睛顿时舒服得多。

绵延起伏的黄沙,给年轻人带来无尽的诱惑,他们就是带着一颗沙漠的好奇心而来,不会放过难得的与沙漠同舞的机会。在景区工作人员的陪伴下,有的选择驾着摩托车,在茫茫沙海玩冲浪。有的选择乘坐两、三个小时的越野车,穿越跌宕起伏的沙漠,直见莽莽草原。年纪大的游人,心境平和得多,坐着大型沙漠观光车,悠闲地体验大漠孤烟的自然景象。

太阳当头照着,沙漠热浪扑脸,干燥的空气,耀眼的阳光,不妨碍更多的人,以自己独特的方式与沙漠亲近。我看到一群孩子,拿着手机,摆弄着各种姿色,不住地自拍。几个中年妇女,站在沙漠里,挥着手里的纱巾、遮阳帽,手舞足蹈地说着笑着,兴奋无比的样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蹲在那里,欣赏着细如粉的黄沙,一会儿双手捧起,慢慢滑落,一会儿再捧起,再慢慢滑落。那神情,好象手里捧的不是黄沙,而珍贵的粮食。我猜想,他曾经从事的职业,或许与沙漠有着某种关联。

沙坡头不仅自然景观独特,人文景观也特别丰厚。站在唐代大诗人王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诗碑前远眺,大漠、黄河、高山、绿洲,尽收眼底,风光无限。顺着王维的眼光,跨越千年再望,远处,蒙蒙的山、黄黄的沙,沙坝下,清清的河、绿绿的林,虽然看不到孤烟,也未见圆日,却看见一条绿带,蜿蜒到天际,这条绿带就是着名的包兰铁路防护林。

包兰铁路将沙坡头一分为二。上世纪50年代,国家动手设计兴建包兰铁路,铁路需经沙坡头穿越腾格里沙漠。由于腾格里沙漠是流动沙漠,坡度大,风沙猛烈,要保证铁路畅通无阻,必须治理沙漠。

治沙工作者和科技人员一起,经过多年的艰难探索,采取最经济、最简便、最原始的方式,年复一年地打麦草方格,鱼鳞般地罩住沙丘,年复一年地种草种树,让荒漠可见绿荫。就这样,慢慢地将一小片一小片的绿色,连成一大片绿地,又让一大片一大片的绿地,形成了包兰铁路两侧几十公里长的绿色防风林草带,成功地挡住了沙丘的移动,治服了沙魔,成为世界治沙史上奇迹。尽管这项防风固沙工程进行得是那么艰苦、那么缓慢,却呈现给人一种真真切切的绿色希望。正是这种绿色希望,让今日的沙坡头,成为首个国家级以沙漠景观、自然沙尘植被及野生动物为主要对象自然保护区。其治沙成果,曾被国务院颁发“科技进步特别奖”。

那天夕阳西下,我站在与黄河一道之隔的沙漠治理研究所前,驻足了好久,心情有些不平静。应该说,沙漠研究所的建筑低矮、普通,年代似乎也有点久远,但门墙上几个黄沙般的几个大字告诉我,在这里从事沙漠研究一代代的科技人员,他们曾经风餐露宿,在为治理这片浩瀚的沙漠,作出了卓越的科学贡献,同时贡献的还有他们的聪明才智和最宝贵的青春年华。

从沙漠研究所径直走,是一片幽静的绿林。种类繁多的槐树、柳树、杨树、枣树间,铺着条石、方砖的小径,小径不是很长,弯弯曲曲。辛勤的保洁人员,每天清晨都在这里挥动扫帚,清理路面上的落叶和沙尘。这里的枣树大概源于野生的缘故,一棵比一棵高大,树杆不是很粗、很直,枝叶也不是很繁茂,但青色枣果累累,只是还未到成熟季节。枣树的生命力十分顽强,树杆上挂着的红色小木牌,提示游人,每棵枣树都已300多年的历史。人站在枣树下,忽然觉得十分渺小。

奔流不息的黄河,是一条母亲河,在沙坡头流泻呈一个“几”字形。从沙漠里风尘仆仆地归来,扑进黄河怀抱,最好的方式是乘坐古老的羊皮筏漂流。羊皮筏子是沙坡头可供游人乘坐的特色漂流工具。先是将山羊割头去蹄,将囫囵脱下的羊皮扎口,吹气鼓起,然后将十几只同样处理的囫囵羊皮捆扎在一起做成筏,既轻便实用,又生态环保,不会对黄河的水质和空气造成任何污染。

沙坡头的黄河,可能是落差小的原故,看不到似虐的奔腾咆哮,水流温柔、平缓。漂流时,游人们穿着色彩艳丽的救生衣,一对对背靠背坐在筏子上,一边体验着黄河漂流的乐趣,一边观赏着两岸的自然景色。筏工则慢悠悠地用桨划着筏,轻车熟路地往返此岸于彼岸,让一拨拨的游人近距离地感受黄河的灵动。筏到河心,应游人之邀,几个筏工共同唱起着黄河十八弯的小调,听起来别有味道。

在沙坡头,沙漠无疑是大自然的主角,但沙漠与黄河水和谐共处,情景交融,而且吻合得天衣无缝的自然景观让人大开眼界。这里,河水滋润着干涸沙漠中的点点绿色,绿色也涂抹着沙漠单调的色彩。河水有如沙漠似的拥簇,沙漠也有如河水般的滚动。河水和沙漠用流体的虚无与神似,相互忘我的渗透,消磨了岁月的棱角,融解了历史痕迹。

那天散步,无意中在沙坝下一块空地的地面上,见到一个用沙石和水泥材质勾勒的沙漠微型地图。沙漠地图标注了祖国版图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沙漠,让游人对沙漠的分布、形态、方位、面积一目了然。沙漠地图占地面积不是很大,工艺也显得粗糙,有些地方已经出现裂痕。我注意到,第一、第二大沙漠在新疆境内,排在第三位的就是沙坡头腾格里沙漠了。可能是置身沙漠这个特殊的地理环境,加之沙漠地图形象化的展示,无形中让我对沙漠的了解,此时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这或许也是沙坡头之行的最大收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