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倚栏轩 > 好文 > 经典文章 > 正文

母校文章

2022/12/24经典文章

母校文章(精选20篇)

走笔母校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回故乡经过母校的时候,看到校门前满塘的萋萋荒草,以及紧闭的大门,再想起孔老先生的这句话就让人感慨万千。

生活如水一样向前流着,再也不能倒流,于是过去就过去了,徒然留下记忆。

不是嘛,虽然远望我的母校,过去的青瓦房已经变成了在蓝天下巍然屹立的高楼,我却巴望它并不是这样的,我渴望它依然是我心目中的青瓦房。

那动人的池塘,在我心里荡漾了几十年,那缕缕涟漪、团团水莲、宁肯兀立枝头不肯吹落风中的残荷,一直在心里面开花。然而此时,除了荒草所有的一切不再,如人逝去的青春一样。

熟透了的阳光赤裸地曝晒着校门内外,虽然镂空的铁栅栏门可以让人透视里面氤氲的熟悉的信息,我却宁愿它依然是那扇沉沉的木门,推开来就可以听到吱吱的响。在这个门口,当然我更愿意看到那个开启青春梦想、让我铭刻一生的身影。手伸进去很想进去抚摸那扇墙壁,可是铁锁冰冷地封住前进的步伐。不知那个水塔是否还在,还有我们做早操的那块坪边的槐花一到春天会不会将朴素的美丽半点校园?更不知教学楼走廊设计朝哪个方向?眼光望向那挡住视线的建筑,我似乎望见了那些调皮的男生们在依山而建的二层楼上嘻嘻望着楼下的女生们哄笑?那扇穿通往篮球场的窄门是否还在?要知道穿过它,爬上一个小坡就是篮球场了,不知现在的学子们是否也像我读书时一样,男生们一下了课就去那个黄土球场肆意驰骋,释放青春的激情?

孤独地在门前的大道上徘徊,思索,回想。

我知道,母校已经不是从前的母校了,然而在我心里似乎还是以前的母校,不管它改名了抑或是改建了,在我的心里,母校本不是这样,它也应该要前进了。

此时的我虽然不可爬过铁门去当年上课的教室重温旧梦,我却希望能够走进这扇门里的学子们能一如我们当年一样勤奋,也一如我们当一样为实现梦想而拼搏!。

将目光回收,一阵惆怅,也有一种感伤,更有一种渴望!

时光流逝,不可回转。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成了过去,留下的只是引人无限的回忆

我相信,一到开学,这扇铁门一定会打开,到时青春的笑声又将在校园里荡漾。

渐行渐远的母校

文/鲁延福

转眼间,从安康师范学校毕业已经20多年了。当年的毛头少年已近不惑之年,母校也在发展大潮中不断转型成长——具有近百年建校历史的安师在2004年与另外两所中专学校整合组建成安康职业技术学院。母校安师在为山区培养了两万多名优秀教师的辉煌成就之后,又一次把自己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了教育事业。

真正引起大家对安师无限怀念和感慨的,大抵是在安师校园作为新的用途之后校门被拆除的那一段时间。校友们经过育才路1号这个在人生轨迹中留下深刻烙印的地方,面对新的标牌、新的建筑、新的面孔,突然意识到——安康再无安师,母校渐行渐远,你我已不再少年。

说起安师,一定要说说那个时候的时代背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秦巴山区的广大农村在改革开放春风吹拂下,温饱问题逐渐解决,思想观念发生深刻变化,人们追求幸福生活的愿望愈加强烈,广大学子通过刻苦学习跳出农门的希望被重新点燃。我生活的那个小山村,不通公路、不通电话、不通电、不通水,“出门靠走、通讯靠吼、看门靠狗”是真实的写照。那时候,由于交通不便,加上孩子较多,每个村子都有一所民办小学,一所学校、一位老师、一间教室是村办小学的标配。至四年级以后,就升入乡中心小学。中心小学离县城也有100多里的路程。那时候,孩子们对外面世界的认知了解来自于安师毕业的老师、在外求学的学子以及外出务工人们的口口相传,对于理想追求、人生规划单纯而又简单。那时候,初中毕业考试在制度设置上是先进行毕业考试并作为参加中专考试的资格预选,再参加升入高中的考试,最后在7月高考之前进行全省中考,农村学子考上中专学校,就意味着跳出农门,不用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土里刨食。那时候,由于高考尚未扩招,高考竞争异常激烈,农村家庭经济尚不宽裕,穷怕了、苦怕了的农村学子和家长大都本着“隔手的金子不如到手的铜”的理念,没有勇气和底气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虽然层次更高但前程未卜的高考上。在我们老家,即便是邻村也有一个考取清华大学的学长做榜样,但是,在家长的眼里,考取中专和在清华上大学似乎并没有多少本质上的区别。贫穷和闭塞限制了人们的想象和梦想。在这种背景下,受当时政策导向、信息来源、个人条件等各方面因素的影响,考取中专学校是绝大多数农村学生求学成才的最高目标,评价一所农村初中质量是否过硬,中专录取率是教育行业乃至社会评价的刚性指标。

收到安康师范学校录取通知书时,我非常激动,因为从此可以跳出农门,过上相对轻松体面的生活。父亲带着我到耕读传家的祖父祖母墓前,虔诚的点燃一柱清香,第一时间报告这个改变命运的喜讯。小山村打破了日常的平静,叔伯长辈、兄弟姐妹在白天辛勤劳作之后,都纷纷登门祝贺,分享我们的喜悦。那个暑假,不论走到哪里,都满是祝福的话语和羡慕的目光。

安师的学习氛围极好。在学高为师、身正为范的校训激励下,学校课程开设齐全,管理规范,考核严格。文化课程,素质教育齐头并举。考场纪律十分严格。每学期都有因为作弊而被要求补考甚至受到处分的,每学年都有因为成绩不达标而被要求留级或者退学的。在这样严格的管理制度和考核导向引导下,同学们刻苦努力,比学赶超,勤学苦练蔚然成风。有相当数量的学生毕业后通过参加高考或者保送实现了大学梦,还有一大批学生通过自学考试、成人高考在安师毕业的同时就取得了专科毕业证。

安师校园生活亦丰富多彩。从早到晚满满当当,从春到冬色彩斑斓。清晨6点半起床,先上早操,再到教室晨读,然后吃早餐,进入正常上课时间。晚上7点准时夕会,各班准时收看新闻联播,夕会过后,再上两个晚自习,然后熄灯休息。星期天的晚自习一般是班会时间,班主任和班委会安排一周工作,对表现好的同学进行表扬,对不守纪律学习退步的现象进行批评。

四月,校园田径运动会如期开幕。开幕式隆重而热烈,各代表队身着统一服装精神抖擞喊着口号鱼贯入场之后,舞蹈队、腰鼓队、体操队、武术队你方唱罢我登场。霎那间,操场上,彩旗飘飘、锣鼓喧天;队伍里,热血沸腾,摩拳擦掌。运动会一般持续一个星期,短跑长跑、铅球标枪、跳高跳远,项目多样,参与者众。奖项设置也极为讲究,既注重比赛项目的奖励,也注重团体精神的奖励,还注重精神文明的奖励。比赛期间,鼓励各班向组委会投稿,在赛事进行中广播。激昂奋进的音乐,激烈精彩的竞赛,激情澎湃的文字,激动人心的时刻,构成了校园运动会的特有元素。我不擅体育,竞技场上不能一展身手,但我也发挥优势,积极投稿,每届运动会都会给班上争取精神文明奖,也算是尽了绵薄之力。

校园的秋冬则比春夏更有意思。夏天是毕业季,赶上陕南多雨闷热,加上离别的感伤,总是给人以淡淡的愁绪。秋冬就不一样了。秋季新生刚刚入学,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刚刚开始。十月金秋,校园之秋歌咏赛闪亮登场,歌声响彻校园。冬季还有一个重头戏就是万米越野赛。也是在比赛之前就要进行训练。安康的冬天,江风凛冽,空气湿冷。早上六点就被叫醒,班主任准时在校门口等候,先是在操场上训练,到了临近比赛,我们开始在大桥路训练。晨跑还是有危险的。一方面来自寒冷的天气和高强度的训练,一方面来自外部治安环境。记得有一天早晨,我们跑到水西门后,一名女同学爬上河堤,发现一帮小年轻正在堤上坐着吸烟,吓得这名女同学急忙飞奔下来,气喘吁吁的用俨俨的白河口音向同学们告诫:“别上去,上面有小痞子,他们在绷烟头!”多年以后,大家每每聚会,都会模仿她的样子开心一番。还有一次,下午时分,我们朝香溪洞方向跑步训练,返回的时候,天色渐暗,我们两个男同学正在下山的时候,突然遇上两个拦路要钱的小痞子,其中一个同学趁其不注意夺路而逃,留下一个没有办法,只好好言相告:“大哥,我们在训练,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待我下次遇到你一定给你奉上。”小痞子见无利可图也只好做罢,临走时问刚才溜了的那个叫啥名字?同学略加思考,给留了一个其他班的体育健将的名字。后来听说,该体育健将在教室痛打了一个外来的小痞子,不知与我那同学是否有关。

怀念安师,最难忘的还是老师和同学。在安师见到的第一位老师是班主任夏景梅老师,她四十多岁,中等身材,齐耳短发,身着职业套装,干练优雅。进入安师上学时,我刚刚14岁,正是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形成的关键时期,夏老师的言行举止对我无不产生着深刻的影响。 夏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也教我们文选课。由于从小喜欢诗歌散文,便很快引起了夏老师的重视。我的第一篇文字在安康日报发表后,她第一时间在教室宣布了这一重大喜讯,给我以后的写作爱好给予了极大鼓舞。同学们都说夏老师对我是偏爱的。一次文选课上她正讲着戴望舒的《雨巷》,当是窗外细雨蒙蒙,教室外面的一丛竹林在雨中显得更加青翠,枝头上两只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我顺着窗外望去,不知不觉的望出了神,以至于夏老师提问喊了三次我都无动于衷。当同桌把我从出神的思绪中叫醒时,我已经慌张得不知所措。大家都要看着夏老师怎么对我雷霆大怒时,却见夏老师微笑着走到我的身旁,调侃着问道:“你目不转睛地望着左前方,是不是也在思念你的丁香姑娘?”恰巧前排女同学那几天请假,顿时让人百口莫辩,彼时的心情岂是一个紧张可以形容的?

难忘的老师和难忘的事情还有很多。放学遇到程家兴校长骑着永久牌加重自行车时我们远远躲开却又好奇不已的邂逅;校园之秋歌咏比赛程必呈副校长极具专业素养的合唱指挥和指导;小提琴老师王晋康先生步入课堂的蹒跚脚步和上课时略带喜感的认真;教务主任张宏社老师在教学教务安排时坚持从实际出发真心关爱学生的情怀和担当;学生科长刘瑞江老师整天嚷着把处分记入档案却在毕业时宣布一笔勾销时的惊喜……都在记忆的长河留下深刻印象。难忘的还很多同学和校友。我的老乡学长杜世军,笔名渡心河,是当时安师很有名气和成就的校园作家,上学时就在国内知名文学刊物发表文章两三百篇,如果说我在文字上有些兴趣爱好的话,一定程度上得益于世军老兄的鼓励和指导。那个时候,周末还是相对轻松的,我整天泡在他们的教室和宿舍,谈文学、谈理想、谈未来,在他的悉心帮助下,我的第一篇文字得以在安康日报发表,极大的激发了我的文学梦,虽然因为才疏学浅,没有圆了文学梦,但却培养了自己的爱好,也提升了综合素养。同是95级的同学张治平也是终生难忘的好友。治平同学是我们这一级的学生会主席,性格沉稳,少年老成,我们在程必呈副校长的支持下,在学校成立“笑艺乐团”,组织几十名音乐爱好者利用课余时间强化训练、开展活动。毕业后,治平老兄在宝鸡教育学院深造,后来分到旬阳一所初中任教,深受师生欢迎。令人无限惋惜的是,事业刚刚起步,他却身患急症,不幸英年早逝。百年建校历史,培养了许许多多安师优秀校友,既有政界精英,也有商界翘楚,更多的是默默耕耘在山区教育一线的辛勤园丁,特别是教育战线上的安师校友,刻苦钻研,苦干实干,很多校友走上了学校领导岗位,省市优秀教育工作者、学科带头人、教学能手层出不穷,成为了支撑山区教育事业发展的中坚力量,他们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努力奉献,都在各行各业展现自己的才干才华。

曾经的辉煌已经成为历史的记忆,过去的成就不再代表现在的实力。一代代安师校友在时代进程中,面对新的形势和新的要求,大浪淘沙,铅华褪尽,有的继续勇立潮头,引领潮流;有的甘守平凡,默默奉献;也有的徘徊迷茫,不知所措。怀念安师,就是为了怀念过往的历史,怀念那个时代那段岁月我们曾经的初心与努力,怀念那个历史背景下母校安师给予我们的一切一切。怀念安师,更是为了找寻初心,立足新的起点,脚踏实地,仰望星空,以奔跑的姿态,不断前行。

回母校

文/王嘉怡

运动会之后,初中好友远远地叫着我的名字,让我快点过去。身旁的同学问我是什么事,我的声音一下提高了不少,带点理直气壮的意味快速对她说:“我们约好了,一起回师院附中!”带着归家般的快乐回到母校,一口气跑上二楼,一眼看见了正在走廊里的历史老师,我们一下子冲上去,老师与我们抱在了一起。闲谈几句,老

师一边上楼与我们告别,一边还仔细地把其他老师的办公室告诉我们。紧接着,我们从二楼的这一端飞跑到那一端班主任阎老师的办公室。轻轻推开门,落入眼里的正是老师仔细工作的侧脸,还在门口的我们便急切地喊着她。老师转过头来,带着满满的惊喜,招呼我们坐下。看着熟悉的老师,心头一下涌起了她在我们早锻炼时的寸步不离、目光炯炯的样子;响起了她在夏日午后为我们批假条时暖过阳光的一句“不行就不要硬撑”的话语;浮现出初三冲刺她指着倒计时牌时认真的脸庞……太多太多,三年里的陪伴,三年里的喜怒哀乐,我能记着她说的每一句口头禅,记着她说话的腔调、语气,以及说话时的小动作——撩头发总是用右手,讲课时的黑夹子、印有还珠格格的铅笔盒……

一晃已经快上第一节晚自习了,我们起身准备离开,老师笑着冲我们说着“再见”,说着“常回来看看”,我们像是

她的一批长大了的孩子,送出了门去,心里却常常念着,嘴上常常说起,孩子们回来了不能长留,便想让我们常回来看看,常回家看看。

从班主任这里出来,不敢耽搁,一路跑上了楼,一个一个办公室去问去找,却听到物理王老师唤我的名字,身后的他还是那样一手夹书,一手举着杯子,习惯时时戴着耳麦,跟学生在一起时简直是个顽童。老师把我们带进了上课的班级,看着满满一教室的人,我们一下就变成了所谓学姐、学长。教室的布景还是那么相似,只是它已不再属于2013级的我们。

学校的学生一茬又一茬,留不住的是往来的学子,留得住的却是光阴。在学校大楼靠着楼梯的第一间教室里,离别之时物理老师的一支《祝你一路顺风》,唱哭了老师自己,也唱哭了齐刷刷的63名学生;在学校一隅的小花园里,三两好友一起在小花坛边走来走去,男生们在已有锈迹的杆上做着引体向上,引来大批围观群众;在学校的矮矮灌木丛边,我看过每一次雪后树叶里的满满雪花,每一次雨后叶子边缘上的滴滴水珠……

在这里,我们笑过,哭过,我们经历过溃不成军,也经历过欢欣鼓舞,这里,始终是我们的归属,始终是我们的家。一个永远会让我牵肠挂肚的地方。

我亲爱的母校

文/季昉易

不知不觉中,你与我已相伴许多岁月了。

还记得三年前,我们初次相遇的时候吗?我知道你一定记得。那时的我尚还懵懂,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炽热且新奇的喜悦。我扯着双肩包的背带,就这样跌跌撞撞冲进你的怀抱中,从此我的世界便如鱼得水、锦上添花。

初来时我是羞涩的。脱离了原先熟悉的环境,根枝怕生得不敢展开。看着周围有说有笑的同学们,落寞的云层笼罩在我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你知道吗?那一天我在校园中漫步,转角处,忽然洒下来的一缕阳光,如同它穿过层层树影一样,它也穿透了我心头厚重的乌云。我被这精灵的光点治愈……竟好像有了魔力一般,我逐渐有了自己的朋友,心情就如同那一天的阳光,灿烂明媚。

在你的怀抱中,我逐渐在成长。有一次,我与小伙伴结伴下楼,剩三阶的时候,伙伴跳了下去,安稳落地。我见状也想效仿,只是一下跌倒,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我的右脚脚踝处爬上来,痛得我一激灵。再一看,右脚红肿,明显脚踝已经受伤了。真是又气又好笑!从那以后,我做事时再不会冲动,总要好好思考后再行动。

其实,不只是你注视着我,我也在注视着你呢。刚进校时,校园还没有现在这么大。后墙是矮矮的一排,停着一辆又一辆颜色样式各异的自行车。而入校门需要跨过操场,这条路径我仍牢记于心。后来呢,灰色的矮后墙拆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大门和教学楼。旧楼上的爬山虎红了又绿、绿了又红;古树上的针叶落了又生、生了又落,你也在悄悄变化着,这些都留存在我们的记忆中。

时光荏苒,如今的我,也只能感叹时间流逝如白驹过隙。你见证我从一个小黄毛丫头长成成熟的大姑娘,我知晓你一年四季,岁月无尽又换新颜。五十年来,你目送千千万万建大学子,走出校门,走向世界,如今你也要目送我们离开你。亲爱的母校,我由衷地感谢——岁月如歌,一路有你!

告别母校

文/吴志冰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六年的小学时光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过去了。回首往昔,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思念的种子开始在我心里发芽。

熟悉的小学课本,是否记录了你满满的笔记,印证了你努力换来的成果?熟悉的校园里的一草一木,是否你爱护它了?是否你又践踏过它了?

我来到窗台,俯视操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操场上那几个朝气蓬勃的身影,依旧那么清晰;绿阴如盖的大树下,几个小姑娘兴致勃勃地聚在一起,翻开那本厚厚的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跑道上,那些跃动的身影,正是那几“淘气包”。跑道上,是不是洒下了他们的汗水?可有他们跑步后的欢乐?

当我还是一名懵懂无知的一年级小朋友时。就当我踏入校门口时,我心里激起层层涟漪,感到这所学校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没亲切感,正所谓“日久生情”,随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也渐渐熟悉了这所学校。当我即将离开这所学校时,我六年级毕业了,又要踏进中学的大门了。这时,我又感到这所学校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即将毕业的我,想对母校说:“别了,母校;别了,我全心爱着的母校!”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句话就是赞扬我们敬爱的老师啊!你看,时针已指向六点,老师依然在专心致志地批改作业……又当黑暗吞没天边最后一丝光芒时,老师依然笔耕不辍地批改作业、备课。你听,树叶沙沙沙,那是大树在为老师弹奏音乐,让老师放松身心;你闻,是不是紫丁香淡淡的香味,这是紫丁香姐姐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让老师敞开心窗,心旷神怡。

匆匆那年,大雁南飞,这时,我们应该全副武装,准备上路了。当繁花满枝,当硕果累累,我们谁也不会忘记母校,因为是它默默地汲取大地的营养传递给我们。记住“落花会变成大地的营养,果核也会变成大树的根!”

再见,母校

再见了,母校

我在校园里度过了5个春夏秋冬,母校的点点滴滴在我脑海里回放。在这里,多少欢笑在这里洒过;在这里,多少汗水在这里留下;在这里,多少老师的辛勤话语在这里写下……这些点点事情,永远地在我脑中留存!

走到操场,我不禁停止了脚步,这里,曾举办过一年一度的“盛大杯“足球比赛;这里曾举行过校五周年庆;这里,曾举行过”小小运动会”……但每当看到同学们在跑步、比赛,那一幕瞬间涌上心头……

那次是学校开“小小运动会”,我参加了接力赛跑的比赛。

赛前,我很紧张,生怕一个闪失,误了全队的成绩。后来,队员们互相鼓励,我的心情平复了一点。

比赛开始了!我刚平复下来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儿,腿有点抖。快到我着一棒了,我更是紧张,腿仿佛有千斤重,抬也抬不起来。就在此时,我耳边响起了同学和老师的鼓励声和欢呼声,对!不能输!我身上不知从哪儿传来一股力量,让我信心倍增。

眼看接力棒就要到我手中了,我连忙做好了准备。接力棒马上就要传到我手中了,伸手,接棒,握棒!完成这些动作后,我撒腿猛跑,甩掉了其他对手,如愿以尝地把接力棒第一个交到队员手中……

一阵微风吹来,把我拉回了现实,但刚刚那一段回忆就如同刚刚发生过一般在我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母校,是您给了我游戏的天堂;母校,是您给我知识的海洋;母校,是您给了我自由翱翔的晴空!母校,您是我成长的摇篮,您让我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子,长成了一个有知识的少年,您是我的知识的启蒙者!

母校,您给了我许多,我要对你说声:“谢谢!”

再见了,亲爱的母校!

毕业了,记得常回家看看

伴随着殷殷切切的千般情,拳拳融融的万般意,我们结束了流光溢彩的大学生活,满怀硕果累累,告别勤奋耕耘的大学老师,告别朝夕相处的大学同学,告别共同建设与发展的母校,以建设者的崭新姿态,即将走向社会,踏上新的征程。

四年大学生活,在我们相处的日子里,有太多的日子使我们感动,有太多的人让我们怀念,即使这张纸写满祝福的话语,却又怎能完全表达这四年的点点滴滴!昨天,我们奋进的身影,遍布母校的每个角落。窗明几净的教室,记录着你们专心致志的学习身姿;丰富多彩的活动,展示着你们充满青春与活力的风采;晨曦夕阳映照的林荫道上,铺满着你们探求知识,思索人生的足迹。这里是我们成长的地方,有你们无尽的回忆及遐想,在这里我们付出了汗水及辛劳,同样在这里你们收获了知识和力量,我相信这里美好的往事,交织成的学生时代,将永远伴随着你们,永远值得铭记。

今天,我们不是庆祝“结束”,而是欢呼开始,不是纪念“完成” ,而是宣告进步,更是见证你们新的美好的未来。亲爱的同学们,明天你们无论在哪个角落,祖国的哪片土地,请记住,母校在关注你们,老师在关注你们,学弟学妹在关注你们,你们的成功和进步,将是母校的关荣和骄傲!

再见了,同学们,真诚地希望你们无论获得成功,还是经受挫折,都能常回“家”看看,常回建管系这个温暖的大家庭看看,看看这个光荣和梦想开始的地方,建管系即使你们扬帆起航的基地,也是你们遮蔽风浪的港湾,更是你们载誉而来的第二故乡,这里永远是你们温馨的家!

校园拾忆

汽车在学府路上缓缓行驶,停在了母校门口。我想看看阔别已久的校园,慢步来到宽阔无边、春草嫩绿的足球场,脱缰的思绪又飞回从前…

一幕幕,一幕幕的往事又闪过脑海映入眼帘…

“你我皆凡人,来到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掌声响起,久久没能平息下来,流氓悠扬的歌声震惊了整个会场,仿佛李宗盛亲临现场。

流氓,你真的好棒,夺冠金奖,金功章也有我们大家的一份,老熊、保长、大炮、川川、老魏…我们陪你练歌的日日夜夜是多么的温馨快乐。你的萨克斯在冶校也是一流的。

流氓,自从送你上车那刻起,就遥遥没了归期,母校五十大庆时也没见你的身影,无一人知你身在何方,现在的你过得好吗?母校六十大庆又快到了,2012年,我好期待…

川川、老魏,还记得我们三剑客每到周末就穿梭在母校与昆工之间。昆工的舞场我们从不缺席,令牌在手,进出无阻,因魏的王子是舞场领导。有一次,魏醉了,川和我也醉意朦胧,三个疯丫头在学府路上高声唱着: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哈哈哈…还大声说:爱上流氓啦!“谁爱上我啦!”真要命…流氓和保长他们也刚好回来。川说:“还有谁啊!就我们呗。”哈哈哈…开怀大笑,盈绕校野。

夜深,却不平静,寝室的神仙们却各显神通:晓洁喃喃自语叨念着她的瞎子,川川呼声又起,大炮却磨着她的老牙;我,无奈…拉开窗帘,天上繁星点点,只有把心思托明月…

脚踏此处,正是当年跑八百米时兰兰晕倒的地方,可笑的场景又浮现眼前:“快掐人中”,“快抬担架”,“回光返照”,“乌鸦嘴,是醒啦”。同学们七嘴八舌,都已急坏了,终于醒过来了。兰兰:你的身体一直不好,就一病西施,远在异国(奥大利亚),一切还好吧,风土人情习惯吗?毕业后,沉默寡言的南南去了葛洲坝,象只小鸟喳喳叫的丽红却去了广西柳州。

五十年校庆时,全班三十六人就四人(流氓、兰兰、南南、丽红)没到,这功劳是洁儿的,不知她拨打过多少次电话,寻问过无数的人,找回了三十二颗飘泊在外的心。

母校六十岁时,你们能回来吗?我,好想念你们。2012年,我期待着你的到来…

常念常新的母校

文/邱明虎

母校是安师,毕业15年了,每天路过母校,看到除了大礼堂以外所剩无几的建筑,心里有落寞,有怀念,然而始终不想写什么来纪念。恰逢星期五,读了延福校友撰写的《渐行渐远的母校》,感慨诸多,借周末闲暇,怀念我们那美好的岁月,怀念我亲爱的母校。

我是个农村娃,2001年,初中毕业后,没有出过家乡,没有坐过一次汽车,只知道坐车进城10块钱。参加完中考,取得了镇上前三甲的成绩,要填写志愿,我问班主任,上高中还是考中专,班主任说看家庭的条件,如果上不起大学,你就报考师范,学费便宜,每个月还有37.5元的补助呢。于是我不知所以的报了第一志愿——安康师范。有幸被母校录取了,在进行面试的时候,后来才知道是学生科长的刘瑞江老师对我说,你来读这一段报纸,山里娃,力气大,嗓门高。这一读,惹来一群面试的男女同学,轰然大笑。现在想想多半是因为我那憋足的安普话和超大的嗓门吧。

九月的校园,桂花飘香,高大的汉白玉鲁迅像,矗立在校门的正前面,鲁迅像后是一座三层苏式教学楼,教学楼前是一排排白玉兰,对于我来讲,一切都是新的。军训结束后,班主任华建平找到我,看你考试成绩语文不错,新生发言你来,稿子自己写。于是我就作了2001级新生代表,总也忘不了开篇的两句“金秋十月,丹桂飘香”。15年过去了,每每进入校园,我的脑子里总蹦出这句,这就是我对母校的第一印象。

安师很美、院子很小,学风很浓。难以忘记每个雨天,三层楼的屋檐水滴下来的时候,同学们拿出书法课的毛笔,在雨地里洗毛笔,初入校园,总是埋怨这些学哥学姐为什么不下完书法课的时候,顺手就把毛笔洗了呢?后来,等到二年级、三年级的时候才知道,开心时练字,失落时练字,晴天时练字,雨天时洗笔是多少安师“懒人”的传统。

安师很美,东西花园,各有风韵。与教学楼一字平行的两端,各有两个花园,一个取名东花园、另一个取名西花园。东花园里有假山、假山下有鱼池,池水清凉,枇杷桂花瘦竹子满园。又有石桌、石椅,小景若干。春季鸟鸣阵阵、夏季绿树成荫、秋季满园飘香、冬季水落石出。西花园位于教学楼西侧,学校女生小二楼背后,花园的北面是练琴房,无论何时去,总是一尘不染。教学时间、周末时间琴声入耳,好不自在。东西二花园,是安师人最好的读书处,那些唐诗宋词、中外历史,莫不是在此处记于心间,以至于十五年来,大多没有荒废。

最难忘,是冬季万米越野赛。冬季越野赛是安师的传统体育内容。每到冬天组织全体学生户外跑步,那时候我们的跑步已从大桥路改到上香溪洞了。班主任华建平老师对晨跑要求十分严格,每到冬天,必带着藤条,到男生宿舍,到点挨个请,陪着我们一起跑,每天6点到香溪洞,然后再回来。以至于现在只要上香溪洞锻炼,总要找找当年自己跑步停顿的地方,爬格子10余年,身体尚未“残废”,也要感谢那些年冬季跑步的坚持。

最怀念,是秋季校园之秋歌咏比赛。10月校园是歌声的海洋。为了锻炼学生识谱、唱谱能力,每到下半学期,全校要进行歌咏比赛。到了比赛前夕,校园里凡是能站下队伍的地方,总是一个班级一个班级的自发组织。你一阵唱过来,我一阵唱过去,唱到激情时,班级之间还相互拉歌,很是热闹。

最温馨,当数充满文学气息的校园。安师校园的文学气息十分浓厚,学校里总有讨论文学的声音。那时候看过路遥的小说,总要拉着好友,你也赶快看,看完咱们来讨论。古代文学老师谢芳西北大学研究生毕业,知识丰富,普通话字正腔圆,讲课时一头长发,宛若惊鸿;现代文老师李雪梅讲起课来总是那么精彩,课堂的发言此起彼伏;古文老师朱世丽,对“孤芳自赏还有芳可傲”的分析,过去15年我也未敢忘记。校园里办文学报纸,搞诗抄相当流行,校刊《沃土报》的油墨还未干,就传遍了整个校园。现在同城在搞文字工作的诗人立志、甲林、甲斌都是一个年级的文学爱好者。文学的熏陶,以至于多年后,我们在市委对面的王家蒸面店偶遇,总要讨论一番,最近读了啥文学大作。

最怀念,还是质朴丰满的安师课堂。我们上的是第一届五年制大专班,读的是改革后的大学课程。老师们精心备课,同学们憋足了劲的追逐大学梦。生物课,长着长长眉毛的王伟老师,拿着活蹦乱跳的青蛙,给我们说,同学们,这个青蛙有两个心室,一个心房,一会解剖给你们看;体育老师刘长江,指着双杠说,不好好练,你们男生结婚连媳妇儿都抱不起;音乐老师张大雁说,简谱很简单,就是都惹米发索拉西,然而我们总是一头雾水;书法老师李冰每堂课都要唠叨,会写“飞、天、家”,敢在人前夸,你们会不会,还不好好儿练;最愉快是地理课阎俊亮老师,在天上布满星星的夜晚,把我们带到学校大操场,用一口纯正的关中话讲到“天上星、亮晶晶、数也数不清,北斗七星、划长空……”。以至于多年后,与我同桌的老婆晚上出门看到星星,总要撇着关中话来一句,天上星,亮晶晶,数也数不清。

毕业15年了!15年弹指一挥间。如今我在育才路113号,母校的影子留在育才路1号。路过一回,感慨一回,母校在哪里?老师在哪里?同学在哪里?三年前,读过一篇网络文章“安师大门已拆,我们记忆何在”。今天再读延福学长所写《渐行渐远的母校》,我觉得母校不远,在我们每个学子的心里。

我们心里有一个母校,“学高为师、身正为范”永远鞭策我们。安师校友遍安康,接近百年的建校史,浓郁的文化气息,鞭策着每一个安师人,勤奋工作,莫要自怜自卑。每天早晨在单位16楼,遇见诗人小指,同学立志,总要互道老同学早。我们是办公室第一学历最低的人,但是我们也是办公室最早到的人,也是办公室公文测试的“状元”和“探花”。有时候,我们也会自嘲一番,老同学我们都在“谋划”安康的发展大事哩!

我们心里有一个母校,“与人为善、见贤思齐”永远鼓励着我们。安师校园大都是农村的娃,那时候有个段子 “穷师范、富高中、不穷不富是师专”。我们入学的时候虽已是2001年,但校园里没有一点浮华的气息,穿布鞋也是很常见的。我想安师人都不会忘记第二食堂一元钱二两的挂面,救济了多少次我们饿得奄奄一息的胃,5毛钱一个的大馒头,是晚自习后填饱肚子的最美宵夜,生活委员充值的37.5的月补助,鼓励了多少人,把书读下去。15年了,生活境况在改善,而我们安师人,不知疲倦的勤奋和见贤思齐的决心引领着我们奋斗在人生路上。

安师不老,永远在我们心中。安师真美,让人常想常新。

那年我们是同学

文/飘零的风

同学要回去了。有一丝惆怅,留一丝想念。转眼间20个春秋,当年的毛头小子在不经意间步入了中年。有多少回忆,存多少牵挂,还有多少魂牵梦萦,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可就在见面时那一个深情的拥抱,一声亲切得问好,一眼久违了的关注化作和风细雨滋润了心田,同学一辈子,情定三生啊。

相聚在母校,是一个美好日子。在来母校的时候,家里那位就很羡慕我了,还说,好了我呢!其实我是知道的,话语里面还有一点酸。今天的母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有了不平凡的拓展,当年的恩师如今依旧是那么的健康,那么的敬业,每一位同学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20年了,虽说我每年都要与每个县的同学走走,可有的同学还是毕业后第一次见面啊,却就在见面的刹那,我能感受到我们是同学,那种心与心的感应和眼神的表达是什么都无法替代的同学之情。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20年弹指间一挥而过,有情的岁月,给我们留下了美好的留念和希望,回想起来是那么的甜蜜和温馨;却又是那么无情的夺去了我们的青春和憧憬,给我们留下了诸多后悔。20年前刚走出校门的我们,正值青春年少,意气风发,有理想、有雄心,热情奔放,劲头正足。记得我当年最大的理想就是做好一名合格的人民教师,当初我在一个郊区的农村小学度过了三年岁月,在这里,我成了家,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初为人父的我即沉溺在做父亲的喜悦之中,又感受到了生活的压力和事业的动力,可我从没有放弃自己的理想和事业,不管在哪一所学校哪一个岗位,从老师到校长,再到现在的职位,我都是一如既往的努力工作。

可也是这20年又给了我若多的枉然和无奈。在前不久的党组织生活会上,我给我的同事提出我的迷惑,为什么现在办公的条件好了,国家给的待遇高了,所过的日子舒畅了,可我们的工作热情,生活激情却越来越低了呢!归根结底一句话,这是岁月的惹的祸,当年那种“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的豪迈气势被20年的时光磨平了。

回想我们走过的这20年,有激昂,也有诅丧;有激情,也有痛苦;有拼搏,也有无奈。可20年留给我们的确实一笔宝贵的经验财富,如果再让我重新来过,我不后悔我曾经走过的路!人生能有几个20年,再过20年以后,我们都是花甲之年了,到那时我们再次携手相望,一定是幸福的笑容!

岁月催人老,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深夜了,送同学回到了酒店,一个人独自漫步街头,天下起了小雨,顺着发髻流在脸上,到了嘴边却有点咸!

我祝福我的母校,祝福我的恩师,祝福我每一位同学,祝福所有像我一样奋斗努力过的校友。

匆匆母校的温柔时光

文/快乐小喜糖

除了某次坐过站在中大的公交站上停留过几分钟外,今天是离校四年零八个多月后具有实质意义的首次返校。

我的轨迹似乎只有单行道,离去了的地方便鲜少再见,说近乡情怯、不忍惊扰是矫情,真相是懒,再见的频率与“顺便”的指数成正比。比如说今天,早上跟花儿一起体检,龙儿在大学城考试,刚好不远就顺便去广大找他,又刚好离母校不远,便心血来潮提议:“不如我带你们去中大看看我最喜欢的那棵树和念念不忘的湖畔餐厅吧。”

于是这些个“刚好”便成就了这“顺便”的故地重游。

匆匆这些年里,当年的小苗都长成了郁郁葱葱。我低头看看自己足下踩着的白色碎花布鞋,噢,还好,匆匆这些年里,小喜依然长成了少女。

路还是那样的路,建筑还是那样的建筑,天空还是那样的天空,运动场上热闹着的、小道上行走着的,还是那样的明媚少年,最喜欢的那棵树还是那样安静地独立于湖中央,念念不忘的湖畔餐厅还是那样供应着能让我以学生价就吃到的下午茶。

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又似乎一切都在变好。看那些旧时光里没见过的各种花儿在枝头多么肆意地欢喜且盎然着,诉说了这明媚的春光,也成全了而今这美好的时光。

今天,我想你们了,愿多年以后,我们依然可以任时光匆匆却不独自慌张,依然可以微笑着与这个世界温柔相待,一如往昔。

樱花烂漫忆珞珈

文/冯经益

接到母校校友总会年度捐赠的回执明信片,看到老斋舍林荫道樱花烂漫绯红的轻云,记忆的思绪使我回到六十年前……

在一个晚风吹拂的秋夜,初恋的女友和我挑着简单的行李,来到湘江之滨的雁城火车站,依依惜别。18岁的我独自搭上北去的列车,经过约9个小时的车程,于凌晨3点抵达武昌。迎新站的大哥哥便随同校车把我送到南一楼休息,第二天到法律系报到,我被编入法56丙班,并安顿在月字斋进门左手边的最后一间宿舍。

我们的斋舍依山而建,那城堡式的宏伟建筑,巍峨壮观,大气磅礴,在我国的高校中绝无仅有,是母校标志性的建筑和一道靓丽的风景!虽然斋舍设施简陋,但我非常满足。我与友人戏言:“我住在月宫里了!”

烟花三月的仲春时节,斋舍下樱花大道的樱花开了!仰望那漫天似棉朵的樱树繁花,闻着淡淡的幽香,立马便陶醉在这明媚的春光之中!

樱花大道下方是砾石铺就的马路,纵横交错,四通八达,将体育馆、南一楼、半山庐、行政大楼、湖边宿舍、理学院、图书馆、法学院等珞珈山校内建筑群融为一体。而马路下方小斜坡的草坪,总能见到我们晨读或暮霭休憩的身影。

小操场是周末看电影的场地,也是母校举行集会的场所,全校3000多名学生,这个小操场便全部容纳了。

学校在东湖有一个游泳场,凭学生证还可免费借到小木船。炎炎的星期天我们常常一大早就来东湖游泳,然后借船在东湖划桨泛舟。

大学生活是愉快的,学习也感觉轻松。法学大家系主任韩德培教授讲授《国际法》。但《国际法》是高年级的课程,我还没能一睹韩先生的授课风采,只是1957年夏天我随班级同学到韩先生家拜访时,才近距离聆听先生的教诲。他鼓励我们学好外语,说:“学好一门外语,就好像多了一双眼睛”。在韩先生90华诞前夕,我记忆犹新,并以此为题写了一篇回忆的文字,发表在母校2005年第1期《法学院通讯》(此文收录韩先生的纪念文集《春风化雨润桃李》)上。

1958年秋,全国法律院系调整。武大法律系撤销,与中南政法学院、中南财经学院、中南政法干校合并成立湖北大学(今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我亦随系转来湖北大学,在蛇山脚下开始新的大学生活。

离别的日子里,珞珈山常常令我梦绕魂牵,引颈东望。我思念母校,思念母校的樱花。我填词谱曲,心弦和鸣,那深情回忆和衷心赞美的《珞珈山颂》,便流出我的心窝:

巍巍的山,清清的水,歌声飘拂云端里;朗朗书声润天地、粼粼波光映美眉。呵!呵呵!美丽的珞珈山。亲爱的母校,我们永远怀念您!

霭霭樱雪,英英榴霞,四时美景吐奇葩;婷婷梧桐擎天伞,葱葱山麓笑人家。呵!呵呵!美丽的珞珈山。亲爱的母校,我们永远铭记您!

在思念和期盼之中,1960年秋,我从湖北大学毕业了!我被留校工作。1964年调湖北省物资管理局,1973年调回衡阳老家,筹建国家计委物资局武汉储运公司衡阳仓库(今中储股份衡阳公司),1985年调中南工学院(今南华大学)教授经济法,1997年退休。

“文革”后,母校法律系恢复。我也曾多次携妻子和友人到母校探望,梦回月字斋,重返樱花路,追寻青春岁月的足迹!只可惜当年的学友和师长,一个也未曾谋面。1983年母校90周年校庆后的几天,我因出差武汉,再次来到母校造访,还随处可见校庆的喜庆痕迹。我在行政大楼一楼参观了校史展览。“校庆办公室”张玉华老师听我通报姓名,满脸堆笑:“欢迎!欢迎!你来得正好,《校友通讯》创刊号还发表你的一首诗呢!”我兴致勃勃地翻看书页,许德衍副委员长题写的书名“校友通讯”四个苍劲有力的墨宝映入眼帘,而拙作《永恒的思念》发表在第36面。

我提着母校赠送的满满一袋校庆资料、书签、画册等纪念品,在珞珈山久久徘徊。环顾四周,漫山红遍,秋色如金;脚下的操场,哨音频起,龙腾虎跃;对面,图书馆屋顶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金碧辉煌;银波浩渺的东湖呵,在远处轻拍堤岸……1983年12月28日,我记述重返母校的追忆散文《珞珈山的怀念》,发表在《衡阳日报》第三版回雁副刊。

1989年10月,武大衡阳校友会成立,我们多次组织聚会,畅叙珞珈友情,同忆峥嵘岁月,击节唏嘘,无不为之动容。每逢元旦佳节,我都会给校友总会寄送贺卡,表达衡阳学子对母校的感激和思念。1993年母校90周年校庆,周克邦副会长还代表衡阳校友会出席盛典献礼。2008年我从北京回来,衡阳校友会因故被停止活动,未能再续前缘,诚为憾事。

光阴荏苒,岁月如流。如今,我虽年逾古稀,但身板硬朗,精神矍铄,仍执业律师业务,活跃于诉讼和仲裁的法制前沿。是母校给我开启人生的智慧钥匙和健康的体魄,激励我一往无前!

现在,母校已临近123周年华诞,迎来催人奋进跨越式全面发展的新时期。对于母校,我永远心存感激!每当樱花盛开,游人如织,香车塞道,我就想来看看母校的樱花,那纯洁无瑕的樱花会留住我对母校的无限眷念,一往情深……

母校散忆

文/曹宝武

一直想写写我的母校——甘肃省镇原县屯字中学,可着实为难了好一阵子。曾经的朝夕相伴与如今的时过境迁,加之冀陇的距离与自我的失联,一时真不知该从何说起。整整十三个年头了。时间之快、离开之久,有时竟生恍然隔世之感。

这些年回母校仅有一半次。别离后的头年冬日,去看正读高三的弟弟,硬着头皮进去,躲闪着出来。自知并非出息的学生,无颜便不敢多待。另半次,在已全新的校门口站了许久却终于没有勇气迈进去,只能勉强算半次。记忆与现实的强烈反差,熟悉与陌生的心理波动。这种感觉难以名状,又觉好笑。不料从此机缘不巧或忙碌奔波,就真的无暇得见了,只将念想深埋心底。

忆母校有久疏联系的尴尬。我生性迟钝,面薄讷言,不喜不善东侃西谝,又呆板得一本正经。有时非常想回去找找青春的记忆,与师友聊聊过往与近况。这些很多次梦中成真,却连打个电话的勇气都没有。这并非辩白,因为越发熟络越是随意,但疏于联系便觉难堪。于是,又怕听见那些久违的声音后沟里洼里的寒暄几句,便不知该说些什么,更怕突如其来的讯息惊扰了大家。为免彼此尴尬,索性默默关注,顺其自然不问西东了。因为陌生而歉疚不安,相见倒真不如怀念。

忆母校有激情岁月的难忘。记忆中的母校是矮檐窄巷小砖道、冷屋通铺土操场,记忆中的母校是先生诲人用命、学生孜孜用功。晨曦微露已闻琅琅书声,暗夜深邃仍见灯火通明。课堂上耳提面命歇斯底里只因恨铁不成钢,休息时三令五申窗边蹲守为求养精蓄锐以战来日。提着搪瓷缸子抢开水的奔跑是一道风景,送馍的长队更是亲人的牵挂与期望,开水咸菜泡冷馍、床板课桌当餐桌又是习以为常的清苦。这样的日子有人成长成才,有人如释重负,有的敲锣打鼓骏马夸街,有的挑灯夜战功名不负,有的黯然离场寂寂无闻。难能者感动者还有很多人三尺讲台仍在坚守,重复着一茬茬收割与耕耘的循环,担当着传道授业的使命,牢记着蜡炬成灰的初心。往事如梦,想来竟感苍白。

忆母校有润物无声的深情。总有很多人、很多事多年都记忆犹新,想来会心一笑。班主任兼政治老师孟军弟严厉敦厚,其巴掌耳光极有水平极有功夫,没有挨过真算走运。当然如今说是体罚。只是千年来,戒尺打手掌的“严师手下出高徒”跟“棍棒底下出孝子”“黄金棍下出好人”一样,只要有度,并无不妥。起码固执传统如我者还有这样令人生厌的想法。我们这些老学生还常以此逗他,他笑言“现在哄都哄不及,可不敢打了。”听来又略觉悲哀。语文老师王瑞杰心宽体胖,他偶尔对军弟老师“为人方正”的四字评价,我始终牢记并成为奉行坚守的信条;他讲述海子生平时的感伤与朗诵“面朝大海”时的深情,至今难忘。我对诗人和现代诗的认知大概就始于那时,也至今坚信诗就该是那种感觉。地理老师路登明沙哑地解释着地球公转的原理,总习惯以拳绕头示意,整个人在讲台上不停地转圈,形象极了朴实极了。还有西装革履的李育效、温文儒雅的曹文晋、风火雷厉的刘鹏以及一些我不得不承认、也不得不恭求原谅因为已想不起模样的诸师,甚至耳闻翟池初中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王永宏也已到屯中时,也曾触动我的思绪。他们都未联络,但都常常念怀。

忆母校有物人沧桑的多情。多年青春倏然而过,流水十年不禁唏嘘。平房已变广厦,窄巷已成大道,幼株已然葱茏。固然常为这沧海桑田而欣喜,又难免为愁绪难觅而神伤,便与挥不去也回不去的过往,深情揖别。诸师中,有的已经走上领导岗位运筹全局,有的仍躬耕一线教声卓著,有的调任他校再挑重担,有的荣归田园含饴弄孙,还有的竟已作古……他们都育得桃李天下遍布桑邦,但当年的风华正茂已粉染鬓霜;同窗谊,无论风生水起者、不尽如意者,还是按部就班者、漂泊流浪者,有觥筹交错畅叙别情,有天各一方少有音讯,还有不曾往来相忘江湖,但都已是事业的中坚、家庭的梁柱。如此,奢望却不知如何将这无常人生、故园旧梦,重新拾起。

忆母校有人生道路的思考。教育的目的并不全在学识,而在育人,教的是方法,育的是理想,终极都是人生的路,该走怎样的人生路,该怎样走好人生路。正如既要追求考好大学,更要明晰为何如此,好在何处,如何如此。真正内化为行思,融入于骨魂,让努力更有方向,让信念伴随始终,让所获受益终生。人生的紧要处只有几步,让迷失者悬崖勒马,让彷徨者重新思量,让奋进者持续有为,在相应的阶段做好该做的事。即使偶有偏差,只要时刻行动就为时不晚。

回忆不为诉说苦难,而是记录逝水的流年;怀念也并非皆是矫情,而是本就未曾忘却。

我工作的河北衡水,基础教育声闻宇内。几年前,母校诸师曾来此研讨交流,他乡孤身漂泊得见师颜让我满心欢喜。我也常常对比思量,又为母校这样一所普通乡中的斐然佳绩而喝彩,为经多年淬炼已铸成陇原名校而振奋。

再忆母校,千头万绪欲语还休,胡言乱语中又似有不合时宜的情绪,只因母校常在心头。纸短情长,值此母校甲子华诞,着实可喜可赞可敬!人岁花甲美夕阳,业届甲子日初升;铭记创业之艰,牢记岁月峥嵘,铭刻前人伟绩,不忘鞭策来人。

祝福母校,学运昌隆;戮力齐心,再启航程!

秋来,做几件事去

文/张金刚

似乎只是一夜风、一场雨,便暑去凉至,忽然秋天。沐浴在通透明丽的秋阳下,有几件渴望已久的事想要去做。

到京城开启一段走心之旅。清爽的午后,逃离小城,驱车至北京已暮色黄昏。余晖下的老胡同,飘摇着纯正的京腔京韵和炸酱面的浓香,穿越般的年代感,恍如隔世。寻一餐馆,来上几碟,暖心对味儿。后海酒吧灯光迷离,随意走入一家,静坐偏隅,伴着舒缓的音乐,独饮一杯;继而漫步街上,在人海中放空穿行,叩问初心。秋来,清醒,找回迷失的自己。

躺卧衰草静看一幕流云。秋山,泛黄的茅草,顺着秋风飘忽东西,如潮翻涌。山顶,枕双手,躺入草海,仿佛化身一根衰草,随风舞蹈、欢歌。天蓝得邪乎,云白得彻底,风过云流,云具象了风的影子,风成就了云的变幻;愿逢一场火烧云,色与形的万千气象,令人叹为观止。云动草摇,恍惚间,我似大地母亲的婴孩,在柔软的摇床中沉沉睡去,不愿醒来。

伴着秋虫欢鸣仰望一季星空。蟋蟀是秋野小夜曲的主唱,清脆响亮的歌吟,让秋夜不再寂寞,却又愈发寂寥;偶有萤光点点,如童话般迷醉。漫天星辰,从未如此浩繁、晶莹、渺远。在楼顶、在旷野、在窗前,静静地仰望星空,看繁星闪烁,辨星座轮廓,随流星许愿,寻找最亮的一颗,遥想最亲的故人。星空如此高远、深邃,让我宁静深思,而又心燃烈焰。

走向田野赴一场秋花盛会。山坡上,小雏菊你挨我、我挨你,编织成一大块延展的花毯。采数朵,捆成花束送给心爱的人;花晒干,缝进枕头伴着花香安眠。还有红紫蓝白粉各色牵牛花,高山路边傲然怒放的格桑花,生来就很居家的大丽花、鸡冠花、万寿菊……绚烂秋花一场过后,便是长冬,怎不叫人怜惜。

回归农村体验一把丰收之趣。辛勤的农人,盼秋盼得久了,忙秋忙得欢畅。金灿的玉米,火红的辣椒,淡黄的谷穗,棕色的板栗,白白的花生,五彩的南瓜、豆类,晒满了屋顶。晒秋,晒出一年的收获,晒出亮丽的村景。与乡亲们一道在田间劳作、秋收,亲近土地,似是回到童年。累了,吃一顿锅贴饼,喝一碗南瓜粥,睡一回老土炕,心里倍感踏实、自足。

心怀感恩拜访一次母校、老师。秋来,开学季,思念浓,想起母校回忆满满。初中母校,在一座山岗上,因已衰败,唯愿远观,仰头注目那两排瓦房,眼里噙满泪水;师范母校,已成纪念馆,物是人非,走在廊檐下,依稀可闻青春的歌声。吕老师,已近耄耋;顾老师,两鬓染霜;谷老师,风采依旧;祖老师,别来无恙?母校、恩师,哺育了我,在秋天里深情鞠躬。

找点空闲陪父母吃一顿团圆饭。异乡安家,老家渐远,但父母留守,心便永系故乡。得闲,归乡。父母倾其所有,准备一桌饭菜,还是不变的家常味道。饭间,话语不多,却又心灵相通。睡在透着母爱的蓬松的被子里,与父母并躺在炕上,唠唠家常,心也随之安顿下来,一觉到天亮。父母早已熬好粥,等着我。秋来伤怀,更愿陪着父母,因他们的生命已入深秋。

还想,下班后,宅在家里,伴着音乐与香茗,静读一本好书;约上三五好友,在早早暗下来的傍晚,坐进一家小店,小酌闲聊至夜半;在公园的小径散步,在长椅上发呆,看树叶飘零成堆;寻访一个古村,坐在石碾旁、豆角架下,听老人讲过去的事情;如诗秋夜,岂能辜负,灯下漫笔,让思绪飞扬,在生活的苟且中,心向诗意和远方……

秋来了,我并无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为,却有许多细碎平淡的小事想做。想做就去做,秋天短暂,不等人的。做到了,那便是人生乐事,幸福着呢!

母校只等我八年

文/关若飞

从我毕业后匆匆踏出小学校门,到今天再一次回到熟悉的地方,时隔将近八年。八年里不是不想回来看看母校,只是总被“近乡情更怯”困住,怕这个校园经历太多变迁早已变换了模样,怕自己始终不够出色无法博得母校恩师欣慰一笑。

还记得《那些年》里的场景吗?柯景腾认真地系上领结穿上西装,把头发梳了又梳,只因要赴喜爱的女孩的婚礼。我也好像要赴约似的,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齐齐,来看看那个曾在我生命里灿烂了六年岁月的美人。可这次赴约的只我一人。其实一人也有一人的好,仿佛这校园只属于我一个人。

兜兜转转,走完一个校园,竟然不过半个小时。这个曾经在我眼里偌大的校园原来也不是全世界,曾经跳起来都摸不着的球篮原来踮脚可触,原来铺满银沙的操场原来已是垂暮之年的老态,原来丈量沙池两端长度的步数不再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我竟然说不清这变化是让我喜,还是悲。

八年里,教学制度不断改革,老教师们纷纷调离学校,教学设备增增减减……时间不着痕迹地把八年前的一切消磨殆尽。我看着橱窗里的照片,我看着展板上的优秀文章笑出了声,难道我们当年写出来的东西也是这般青涩模样?

八年前的我以为它会像父母一样,安静地看着我愈来愈远的背影,微笑着用时间去包容每一个不成熟的学子,等我们用成熟换下稚气、用理智取代轻狂,那时的我们才真正长大,才更加理解这个学校,在我们学智启蒙的时光里,给予了我们多大的鼓励和包容。

如今的我不知这间学校何时会被拆去,那个八年来守候在南方小城里的母校,也许最终还是只能活在记忆里。只怕遗憾,再没有下一个八年等我归来。

浓情聚母校

文/胡本思

5月21日接到尹晓娥同学的电话:“我们63班于本月26日在耒阳师范聚会,活动时间26日至28日。”

走出校门40年后,骤闻曾同窗两载的同学将聚于母校,让我兴奋得一宿没睡好。许许多多已经模糊的记忆开始鲜活起来。开学那天,我是晚上到的学校。将行李放到寝室后发现,床架上没有床板,还得自己去找,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下来。开学两三周了,心里总是闷闷不乐。学校破破烂烂,路面坑坑洼洼,食堂伙食没油水,红薯粉皮、萝卜,几乎餐餐如此。住的是大寝室,刚躺下不久,臭虫成群结队地来骚扰,让你整晚都睡不好觉。那时心里老是埋怨自己走错了门,班主任老师察觉到我没有安下心来,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人家想来都没有机会,你来了就意味着你吃上了“国家粮”,以后每月有工资领,现在虽然苦些,但忍一忍就过去了……

第二个学期,学校进行了文理分科,我被调整到数学63班。那时,我国还未恢复高考,我们这批学生只是经过数学、语文两科考试就被录取了,属于“工农兵学员”,这是特殊时代的产物。除了年龄悬殊外,文化基础也参差不齐。我们进校的第一年是以政治学习为主,第二年大气候开始变化,特别是下半年“四人帮”垮台了,学校工作开始以教学为中心。我也开始努力学习,每次考试成绩均在90分以上。毕业后,我被安排到偏远山区的资兴滁口中学。教学之余,我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努力,阅读了大量的教学资料,做了大量的习题,因此上起课来游刃有余。同时,对老师这一职业的认识也有了根本转变,1977年11月17日《湖南日报》发表了我的“豆腐块”:《当老师要有光荣感和责任感》。现回想起来,我要感谢母校老师的教诲。

5月26日我起了个大早,经过3个多小时的颠簸于中午前到达了耒阳汽车站。出站后,真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40多年前,这里仅是一座县邑小城,那些石板铺就的街街巷巷,宽不过八、九步,长不过二、三箭。如今,古旧的街巷被加宽取直,换成了水泥路面,密如蛛网的长街大道看不到头,街道两侧高楼林立,越来越像大都市了。读师范时,曾经和同学上街常吃米豆腐的店子再也找不着了。经过不断打听,我们找到了耒阳市委党校,这是为同学们聚会安排住宿的地方。筹备小组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辛努力,终于把离别40周年分散在祖国各地的同学联系在一起了。36位同学从四面八方赶来了。40年的酸甜苦辣说不完道不尽,许多同学见面时相拥而泣,此时此刻无法用言语表达彼此的心情,因为毕竟分别太久,思念太深。当年20多岁的帅小伙、靓姑娘,如今都已年过花甲。

第二天,我们步行到了母校——耒阳师范。我的目光在搜索着,我的大脑在回忆着读书时的教室、宿舍、礼堂、运动场……然而一切都变了,母校变得年轻亮丽了。同学们在现任副校长何继明、当年的班主任刘功条老师的引领下,缓慢地在柏油沥青路面上游走着,仿佛置身于鸟语花香、绿树成荫的花园里。读书时一排排低矮灰暗的土砖房早已被气势雄伟、设施一流的现代化教学大楼、科技实验大楼、办公大楼、图书馆所淹没。参观结束后,母校还专门为我们召开了报告座谈会,曾荣获全国优秀教师的陈凤英和省优秀教师的何德胜等同学先后在会上发了言。下午,年过古稀的刘功条老师兴致勃勃地与大家一起游览了耒阳地标性建筑——蔡伦广场和顺湖公园。晚间,我们在党校设宴招待学校领导和老师。席间,师生情谊浓浓,频频举杯,真是“杯中斟满师生情,话里携带无限意”。晚宴过后又是一夜难眠。同学聚在一起欢歌笑语不断,仿佛回到了青春岁月。聚会的三天,还有一件感人的事:住耒阳街上的李万香同学早些年家里发生变故,她本人患脑中风,为了让她参加这次聚会,王冬莲和张凤英同学每天搀扶着她,同学们还为她捐了款。

三天的短暂聚会,我心中忽而涌动一种曲终人散之后的落寞。为了40年魂牵梦绕的同学情谊,我们重聚在一起。遗憾的是有6位同学英年早逝,还有6位同学因身体等原因缺席了这次聚会。

母校再见啦!老师再见啦!同学们再见啦!愿过去的那段师生之情、同学之情犹如一坛老酒,年深月久愈发芳醇。我由衷地感慨:做老师真好!我真庆幸自己当了一辈子老师。

母校的钟声

文/张书华

初春的早晨,恬静、清新,又红又圆的太阳冲破云霞迫不及待地升起,把金色的光辉洒在家乡刚刚披上新绿的田野。我沐浴着朝霞,手牵绚丽多彩的阳光,走进了久别的母校———临桂区会仙中学。

母校已经旧貌换新颜,校园内绿树成荫,一幢幢气派的教学楼,舒适的学生宿舍,宽敞清洁的学生食堂,体育设施齐全而开阔的操场……我漫步校园,寻找着往日的印记,近了,近了———悬挂在大樟树上的钟。其实并不能算钟,只不过是一节一米多长的工字形钢材,那个年代没有电铃,敲打这节钢材作为上课下课的铃声。我快步走到钟前,凝视着它“少小离家老大回”,多少次清脆悠远的钟声在梦中响起,让我回到青春飞扬的中学时代。

记得读高中时,我们几位风华正茂的同学知己,对指挥号令全校几百师生的挂钟充满好奇,当悦耳的钟声响起,我们都会静心倾听,特别享受钟声结束后回荡在天空的袅袅余音。每天清晨,伴随起床钟声,我们相约到操场跑步、跳绳、打球锻炼身体。课余时间,我们经常在挂钟旁围坐,交流学习心得,探讨人生道路,谈论志向、抱负,一张张稚气而充满活力的脸庞洋溢出对理想的向往和追求……一阵轻风吹来,悬挂着的钟微微摆动,是向我致意、欢迎高九班同学归来,还是怀想我、诉说我们四十多个春秋的离别愁绪?长年风吹雨打、日晒雨淋,这口钟已经锈迹斑驳,我情不自禁抚摸它,为它拂去沾染的尘土和岁月沧桑,并捡颗小石子敲了几下,耳边响起熟悉而亲切的声音……

当年,负责敲钟的是陶伯伯,他50多岁,中等个子,为人和蔼,工作认真,把敲钟当成自己神圣的事业,只要有时间就琢磨如何把钟敲好。日复一日的锤炼,他已经把钟敲得神奇、陶醉、诗化,如起床钟声洪亮悠长;上课钟声紧凑连续,停几秒后第一节课稍重敲一下,第二节课稍重敲两下……下课钟声连敲三下,停顿片刻再多次连敲三下,意思是“下课了”;集合钟声急促持久,由慢到快,由轻到重,反复数次,听到这样的钟声,让人进入紧张状态,不由自主跑步到操场;晚上熄灯睡觉的钟声则悠扬舒缓,仿佛在演奏一首催眠曲,让同学们安然进入梦乡。

听一位小师弟说,学校遇到停电还会敲这口钟。于是,我又多了思念和牵挂:白天还是夜晚停电,谁负责敲钟,是否还能敲出四十多年前的神奇?我期盼着某天早晨,洪亮悠长的起床钟声敲响,同学们一跃而起,穿上整齐的校服,迎着天边五光十色的彩霞奔跑到操场锻炼身体;栖息校园树丛的鸟儿被钟声惊醒,叽叽喳喳开始了新的一天的鸣唱。钟声透过晨曦传向大地山川,传向吹烟升起的僻静乡村,传向人声鼎沸的繁华都市,传向走出母校为国家富强、为中华振兴而努力奋斗的万千学子,传向如诗如画有着美好未来的远方。

母校的白杨

文/成石

我离开母校太钢中学已经五十多年了。当年,我们刚读完初一就中断了学业,拿着一张油印的毕业证走出了校门。但我心里一直怀念着母校,想念我在母校种下的那株白杨。

那是我们刚进校园的第一个春天,风和日丽,春光宜人。我们在老师的组织下,扛着锄头铁锹,来到学校西南角的一块空地上,三人一组挖坑植树。荒地上挖树坑不容易,土里有很多石头瓦块。挖了一会儿,同学们累得够呛,有的手掌上还磨起了水泡。这时,有一位同学一边挖坑,一边吟诵起了茅盾的《白杨礼赞》:“哦,那就是白杨,西北极普通的一棵树,然而实在不是平凡的一棵树!那是力争上游的一棵树,笔直的干,笔直的枝……”在大家的努力下,我们种好树,浇上水,一排排小树苗迎风挺立。

然而,在那个年代,我们的理想被拦腰折断,不得不离开了校园。但后来,我们赶上了改革开放的春天,有的同学上了“电大”,重返教室;有的同学参加了成人高考,利于业余时间刻苦攻读;而我报名上了函授,自学了现代汉语的全部课程。几年后,当我们捧着烫金的大专毕业证书时,大家喜极而泣,真正领悟到“学海无涯苦作舟”的人生乐趣。有时我从母校路过,看到从围墙冒出的绿色枝叶,飒飒地舞动着婀娜的身姿,竟生出几番感慨。白杨树成材了,我们也老了,但我们的青春与理想并没有老,我们依然像当年那样英姿勃发,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

前几年,学校要扩建教室,挖掉了这片树林。我们亲手栽植的白杨树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崭新的教学楼。我虽然有点沮丧,但一想到那句“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心中的迷惘与困惑也就释然了。

乡忆

文/左秀芳

五月的最后一天,跟随远从山东赶回的表哥表嫂、侄子一行回老家,当车驶进老家的路口,泪水的闸门瞬间打开。这里有我永远抹不去的记忆,这是我心里永远割舍不掉的一方圣土。朝夕相处了二十年的质朴善良的父老乡亲,永远印刻在心灵与情感的最深处……

物是人非?翻天覆地?惊人可喜?似乎怎样形容老家的变化也不形象。问了几次路,在一位老乡的指引下终于找到了老宅的旧址,却早已“面目全非”更姓换貌了,当年的土坯房早已被钢筋水泥的库房取代,内心的滋味五味杂陈。

曾经居住了六年的小区住宅楼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小学与初中的母校院落合并成现在的一所小学,也是女儿就读了六年的小学母校,我和女儿竟然成了“校友”。

曾经走了二十年的路、放学回家的路,既熟悉又陌生。当年坑坑洼洼泥泞的土路已是光滑平整的水泥路,两边的平房已是拔地而起的高楼,宽广的孝庄广场、嘎达梅林广场是小镇居民休闲锻炼的场地……

老家,不仅养育了我,让我在这块贫瘠的黄土地上度过了人生最美好、最难忘的童年、少年与青春时代,三十多年后又担负起抚育下一代的职责。女儿现就读北京一所双一流大学,我也受多年前外省的下岗大潮冲击重新择业,考上了和老家一个区域的工作岗位,内心充满感恩。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身边年长的亲人逐渐减少,一代代晚辈正意气风发,岁月无情,人间的真情、亲情却永恒存在。

再一次离开老家时,泪水忍不住再次模糊了双眼。故土难离,老宅、母校、回乡的路,再见了,故乡的点点滴滴在我心里绘就成了一幅永不褪色的、美好图景……

十八年后回母校

文/周月兰

再次踏进曲师大的校门,是今年9月份,距离当年毕业已过去18个春秋。我极力在脑海中搜寻记忆中的点点滴滴,可是却很难再现往日的影子,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一处处新颖的建筑……无不扰乱着我的思绪,拉远了心与母校之间的距离。

怀着一丝侥幸,细雨中徒步踏遍大半个校园,寻寻觅觅,冷冷清清,雨水滴在地上,溅在身上,增添了些许凉意。即便偶尔发现幸存的教学楼、宿舍楼、餐厅等景象跳入眼帘,也已是物是人非,欲语泪先流。触目伤心,平添了些许伤感。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曾经是那么熟悉,那么让我留恋。而如今却物是人非,心存戚戚焉!

十八个年头,弹指一挥间,当年的青春年少如今已经人到中年。曾经的理想已被这匆匆的岁月冲刷的无影无踪,曾经的坚持也被现实生活磨砺的不剩些许。一路走来,更忽略了沿途经过的美景。

时光的隧道不会因谁而改变,如果能回到从前,曾经的失去还能够再还原,我宁愿期待无数年,用自己的浮浅去感悟时间的深邃!

一阵凉风袭来,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恍然醒悟:十八年了,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人生能有几个十八年啊!光阴荏苒,一切都与时俱进,一个人的思想怎能沉醉于历史?站在文化前沿的象牙塔又怎梦踏步不前?

我怀着满腹的沉重匆匆踏上归途,没了来时的那份轻松和向往,收获的只是太多的无奈与忧伤。

岁月无情,与在校的天之骄子相比,自己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