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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桥文章

2022/12/22经典文章

石桥文章(精选9篇)

倚栏小石桥

文/老哈河之子

在红尘中不停地奔波,忙碌,时刻盼望着能停下来,好好地享受一下风景。

故乡的小石桥,我人生永远的停泊港湾。

倚栏小石桥,不会长歌当哭,也不会栏杆拍遍,有的只是惊涛骇浪跌落后的平静,墨卷云翻散尽后的清凉。看那曾经惊心动魄的暗石险礁,也只不过是红尘中的尘埃一点,微微一笑,满目尽是苍茫。

桥下,一带澄净如练的小溪迤逦而来,羞羞涩涩的,似豆蔻年华的曼妙少女,轻轻哼着醉入心脾的小曲,少女的心是透明中又带点朦胧的。河底砂石尽入眼底,不知有没有可爱的小鱼小虾,我想应该是有的,可惜我的眼神不好,看不清。河水清亮亮的,要是用这水清洗我的眼,那一定是光明的;要是用这水滋润我的心,那一定是透明的。那时的我,便真的是超凡脱俗了。

河两岸是茸茸碧草,眼向左右看,便是两带雄伟的拦河坝。坝拥着河,河偎着坝。河在坝的怀里甜甜地睡着了。两岸丛林延伸开去,连着远山,远山虔诚地举着金色的夕阳。远山是佛,树林是他的耳坠,夕阳就是他的佛光呀。

佛曰:修百世方能同身,此一世能无愧于身,便是我前生的造化了。何为我心中之佛,山乎,海乎,都不是,惟那故乡的魂,那千百年来遗传下来的品性,那吃苦耐劳和坚韧不拔的精神,才是我心中真正的佛。佛在心中常坐,是否应倚栏石桥,美美地浮一大白呢?

一道消失的港浦

我知道,要寻觅那道曾经的港浦已不可能,可是,我心里寻觅的念头却坚决,像是非要再挖出那道港浦似的。如此,那道港浦便若隐若现地映现在我的脑海。

那道港浦,曾经南北走向地横穿我的岛,滋润过、养育过我的岛及岛上的生灵。那样的一道港浦,至今已几近消失。

掠过一百多年前的时空,我看到的港浦还是原先的模样。那是一道十五公里长的港浦,自岛的南部直通岛的北端,南边的称为南浦,北边则叫做北浦,两头通海,可说是海的一条狭长的部分。港浦便将岛分隔为两部分,或者说我的岛早先看上去为两座岛,中间横跨一道海峡似的港浦。虽如此,其实岛依然相连,犹如一条动脉横穿南北,给岛增添了一道风景,更让岛在落后的状态下拥有一条畅通的航道。潮起潮落,同样影响港浦的水深水浅,但皆可行舟,成为一道天然的港湾。港浦的两边以土为堤,芦苇丛丛,桃花点点,一派自然风光。

渐渐地,我的思维穿越已近消失的港浦上空,眼前不断清晰起来,有关那道港浦的情景一一浮现。

我最初追寻的,是被称为岛上十景之中的两大景点;石桥春涨和南浦归帆。那是我年轻时得知这十大景点之后所要寻觅和体味的,可是我未曾见到它们真切的面目。现在,这两处景点自然率先在我的脑海荡漾。

每每走过那座石桥,我总要张望石桥下的港浦。石桥所处的是港浦的北端,北面的山像一条臂弯挡住了北风的凛冽,使得港浦的出口有一个温情的港湾,石桥镇便坐落在石桥的边上,尽享港浦的便利和山头的呵护。想来那时的石桥是个小镇,沿石桥铺展着一条街道,却也商铺林立,市面繁荣,一艘艘的渔舟、商船停泊在港浦之中,占得了港浦出口处的地理优势。更有沿岸的桃花千姿嫣红,落在港浦中的片片花瓣随波逐流,石桥的美景在我的想象里定格。如画的景象自是赢得诗人的赞颂,清时的刘梦兰就有《石桥春涨》诗赞曰:“一字街头当石桥,桥边春水泊轻桡;浪花泛处桃花落,点点飞红逐暮潮。”我不知那石桥建于何时,从诗中所见,清代的诗人都说其为古石桥,那石桥定然为清朝之前所建,由此也反映出石桥镇在岛上的重要位置,说不定乃是岛上最早形成的集镇。至今,拱形平坡的石桥依旧,港浦却已不再,只有一条细狭的水沟静寂在桥下,丝毫看不出昔日港浦的踪影。那点点桃花似成梦中影子,湮没在岁月之中。惟有那条狭窄的街道还呈现一点过去的痕迹,却也只是一点痕迹而已。

伫立石桥上,我的视线穿越在港浦的想象中。沿海的出口处早已成为盐滩和养殖场,叫做新道头的地方虽有一浦道,却不是过去的港浦。那个地名中的“新”字,已将石桥的辉煌搁在一边。我不由一声感叹,往南遥望,那港浦的影子是否还在?

漫步在叫做南浦的地方,窄窄的浦道残留着些微过去港浦的影迹,延伸在厂房林立之中,却又忽然断了似的,找不到与它相通的另一头。望着眼前沉浸浑浊海水的浅狭浦道,我只能将目光穿越在时光的想象里,追寻“南浦归帆”的意境。

那是一湾阔大的水面,海像港浦的门户,无边无际。它又似海的一条动脉,穿梭在岛的中间。这样的港浦随着海的起伏而蕴藉了一种野性,生趣而自然。两岸的芦苇随风飘荡,宛若一种意境,装饰着港浦的情趣。几艘船只出没其间,若隐若现,给港浦点染出一种动感。每当夕阳西下,暮色苍茫,港浦的两岸便炊烟四起,一幅海边村野的画面顿现眼前。港浦中,又是归帆片片,柔橹轻航,渔歌声声,随波荡漾。那三三二二的船只,仿佛野航一般,悠哉优哉。这样的情景,当诗人刘梦兰见到后,便情不自禁地赋诗吟咏:“南浦湾环水一汀,野航多在此间停;归来稳泊芦花岸,船尾茶烟逗月青。”因为是野航,船家便以船为家,却又经常靠泊港浦之中。那船尾吸着的烟香,犹如在逗弄皎洁的月光,生动而妙趣横生。后来,又有同时代的诗人陈文份等先后作诗,诸如“绿波吞水桃花涨,红蓼秋风荻苇矶;唱晚渔歌惊倦鸟,烹鱼沽酒趁斜晖。”将“南浦归帆”的意境再现诗中,不仅描摹了南浦特有的景色,而且反映了海边人家的情趣生活。面对那样的情景,我多么想坐在船上,趁着薄暮的余辉,与船家一起喝上几口,陶醉在橹声渔歌之中。

然而,现实却又击碎了我的梦幻。眼前的南浦,早已被盐地、厂房所侵占,只留下一条细细的浦道,死寂一般,似乎仍作为排涝所用。港浦的踪迹只在那条细瘦的浦道上残存。

沿着曾经的港浦,我缓缓由南向北行走,边寻找它的所在脉络,边搜寻它所遗留的碎片。心里不时起着波澜,感喟港浦的沧桑。

此时,一个叫做“大烧浦”的村落呈现在眼前。村落不大,只几十户人家。我更关注的是那个地名——火烧浦,脑子里立时升腾火烧浦地名的来历。那是一八四二年的三月,其时第二次鸦片战争史上最残酷也最有威力的定海保卫战已失败,清军不甘,开展了鸦片战争中惟一的一次收复失地的反攻。清军试图从东、中、西三路反攻定海,其东路军就在南浦集结,由定海保卫战阵亡的三总兵之一的郑国鸿之子郑鼎臣带兵。可是,当从宁波渡至南浦的兵士还不到一半时,英国的“复仇号”军舰前来炮击,打散了已登上南浦的清军,还上岸夺取了二千多两饷银,又恶狠狠地火烧了南浦边上的那个村落。被打散的清军继续组织抗英战斗,火烧了泊在定海五奎山港域的几艘英军军舰。南浦的百姓为了铭记这一历史,将被英军火烧的地方取名为火烧浦。

火烧浦,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一个并不知名的名字,竟刻录了一段惨遭外敌欺凌的历史。这样的历史片断想来在中国的土地上不计其数,火烧浦又发生在海岛上,更难以被人知晓。我的心里沉甸甸的,不仅因为港浦曾承载过痛苦,也因为我们岛上的许多人都不尽知道它的来历。

当我走在叫做大蛟这个村落时,外寇霸占港浦的情景再现脑海。明洪武年间,东南沿海屡被倭寇骚扰,朝廷便实施海禁。因为海禁的施行,港浦就被倭寇侵占。倭寇们不仅放火抢夺,欺压百姓,竟然将港浦中的那座山也给冠了名,名为大蛟山,以为此山乃是千年白牝蛟精,可助他们作威作福。大蛟,大蛟山,这些存留着被倭寇侮辱的名字,何以沿用至今,我不得而知,或许是一种不忘倭寇侵扰的记录吧。但我知道,三四百年前,倭寇侵占了港浦,等于霸占了岛上的命脉。港浦的地位何等重要。

一阵酒香仿佛幽幽地从港浦上飘升起来,时间也似乎倒流到了元朝。我看到了元末起义首领之一的方国珍,他正站在港浦边上,指挥船只运粮。方国珍率起义军攻下庆元府后,把慈溪县令陈文昭等囚禁在北浦一带,建蓬山书院,让陈文昭教授学生。与此同时,他整治海舟,北上运粮。因为咸涩的海风和咸碱的堤岸土壤,让运粮的船民感到了湿寒,他便命人在港浦南侧建起酒坊,酿造黄酒,以使船员喝酒来祛寒除湿。船员们坐在船上,喝完老酒,就将酒瓶随手丢在港浦之中。港浦,不知接纳了多少被抛却的酒瓶。听说,现今仍有人在港浦的地方挖掘出元朝的酒瓶碎片。

我未见过港浦里挖掘出来的元朝酒瓶或者它的碎片,而“酒坊”这个地名依然还在。它像一位老人,见证着港浦曾是元朝时的一条重要海道,更见证着起义军在港浦里的一段不朽岁月。

从元朝到清朝,港浦鲜活地横贯岛的南北,如一条血脉滋养着我的岛。无论近观还是俯瞰,都是那样畅通,那样繁华,那样风景如画。可是,我眼前的港浦没了踪影一般。辉煌难觅,风景不再。是什么让活生生的港浦消失了呢?

循着港浦大概的走向,我发现,港浦的南边皆为农地,种植着稻谷、蔬菜,一座座白色薄膜大棚镶嵌在一片绿色丛中,煞是醒目。港浦的北边则分为了两段,靠西边的为洋洋洒洒的万亩盐场,一条五里长的海塘自南浦口一直延伸至北端,塘内一格格的盐滩齐齐整整地排列,一堆堆的盐坨在阳光下泛着晶亮的光;另一段朝东的方向却是一座军用机场,长长的跑道平直地横躺着,从这头到那头,空旷得像是望不到头似的。那机场建于一九四九年。该年的五月,蒋介石偕子蒋经国巡视港浦北侧的岱衢洋,八月即在此大规模建设机场,经过三个月的施工,主跑道建成。效率之高难以想象,岛上百姓之苦,同样难以想象。之后,一架架的飞机从机场起飞,轰炸大上海。让蒋介石父子想不到的是,作为反攻的基地,在不到一年时间里就回到了人民手中,枉费了他们一场心血。机场便如寂寞的巨人,横卧在曾经的港浦之上。

是盐场的扩张占据了港浦?还是机场的建设将港浦填埋了?机场建设时曾征用了二千五百亩的盐滩,反映出像是盐滩在先。是不是盐滩的修建将港浦一并包括了进去?我想这绝无可能。盐滩晒盐本就需海水浦道,港浦的存在既利舟楫之便,又利就近取水,盐民们如何会将港浦围填?那么,机场的建设是不是将港浦拦腰切断乃至填没?我想可能,但也不一定。可能,是因为国民党其时要加快反攻,任何坏事都干得出来,将港浦填平也尚未可能。说不一定,则是倘若港浦阔大、水深,想短时间内填平既难实现,也不大甘心,毕竟那是一条畅通的港浦,设若他们反攻成功,港浦同样可以为已所用。但是,不论盐场还是机场,我总以为它们都占用了港浦,要不港浦怎会消失?

穿越曾经的港浦,南浦、北浦的两头都是荡荡大海。浑浊的海水起起伏伏,像是一大缸泥桨在捣腾。海水的浑浊,缘起钱塘江、甬江、长江顺流而下的泥沙的冲刷,而这三江口的千百座的岛屿又如海随意长出的触角,毫无规则,让潮汐在岛屿间徘徊似的,潮涨潮落难以畅达。这样的结果是,岛的脚下渐渐露出了淤泥,成为滩涂,时而被海水淹没,时而又裸露出来,宛若岛的湿地。因为如此吧,我想,处在两座岛之间的港浦自是难免遭此厄运,浑浊的海水也将港浦渐渐淤积起来,变细,变狭,变浅,最终失却了成为港浦的价值。或许,在修建盐场、建设机场时,那条细长的港浦还在,却因为已如一条浅浅的水沟似的,再也难以恢复过去的顺直畅通,“石桥春涨”、“南浦归帆”的情景也已消遁了一般,如此,将它填埋也罢。

港浦的消失,让分隔开的两座岛紧密相连,融为一体,成为一片沃野之地。如此的结果,是岛之幸还是不幸?我难以回答。我想,既是自然的淤积让港浦又细又浅,那就循其自然吧。自然界也有自生自灭的情景。只要不是人为的就行。我所担忧的是,曾经承载过岛的辉煌和痛苦的港浦,不要因为自身的消失,而甄没了历史,而丢失了一些文化的片断。但愿那残留的港浦痕迹,以及几个地名、几首诗,能唤起人们的缕缕记忆——那道两座岛间脉搏似的港浦。

我的心里,港浦已如曾经的那般,贯通流淌起来……

广福茶山青

文/胡高兰

忽听春雨忆茶山。坐在窗前,窗外的树被雨洗得发亮,泡一杯广福“福龟”茶,看着氤氲的水汽上涌,思绪回到我第一次与县作协的文友一起采风的广福茶山……

灵山多秀色。刚到目的地,一片墨绿就迫不及待地向我扑来,层层茶树组成的阶梯漫山遍野,像为茶山披了一件墨色的横条纹绒毛大衣。那山虽算不上巍峨雄壮,但满山的茶树足够震撼人心。

山脚,因头晚下雨,淙淙的河水漫过了过河的石墩。不要小瞧那窄窄的河面,水的冲力可不小,一位强壮的男士差点就被冲倒,还没上山就遇到了“拦路虎”。为了安全过河,一行人搬来大石做墩,再从老乡处借来宽大的门板垫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顺利到达对岸——也许“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吧。

从山脚爬了一小段路,只见一座横亘山腰的石桥无比壮观,先到的朋友已在热情地向我们招手。那石桥毫无沉闷之感,石头青苍的颜色似乎昭示着它久远的年代,这倒使它有了古色古香的韵味,显得稳健从容。宁静古朴的姿态,引人无限遐想。没想到“别有经行所,迥跨重峦侧”,乡下茶山还有石桥相伴,真是个意外的惊喜。

登上石桥,长满了青草的桥面上,两条铁轨依稀可见,当地人说这是以前运煤的铁轨。现在山上改种了茶树,轨道没用了,但石桥作为两座茶山的连接者,继续方便着人们在两座山之间往返。

雨后的古朴石桥与青青茶山,相得益彰,谁见了都会醉了眼,醉了心,谁能分清是石桥陪伴着茶山,还是茶山陪伴了石桥?

站在石桥上迎风眺望,山脚的小河变成晶莹的玉带缠绕山间,与周围的茶树、村居、房顶上飘出的袅袅炊烟组成了一幅动人的“茶山村居图”。

越过石桥,继续往上就是茶树种植基地。那是我第一次与茶树近距离接触,充满好奇。茶树是墨绿的,但抽出的新叶是嫩绿的,这些新叶从老叶中间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像一个个好奇地望着陌生人的娃娃。

“茶是怎么采的?”我问旁边采茶的小妹。

姑娘很热情,“像这样,用拇指、食指配合中指,夹住新梢要采的部位向上着力。”

瞬息间,只见一朵小小的芽叶随即落在了掌心。那采茶的“嚓嚓”声,韵律感十足,变成了茶树丛中演奏的春之歌。采茶妹待芽叶装了满满一手掌后放入茶篮,又快速进行下一轮采摘,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我可以试试吗?”看着手痒,我充满期待地问。

“当然!”姑娘爽快地答应着。

连续几个慢动作下来,我也就采了一小撮,而且手指还有点热乎乎的麻,干脆改用指甲掐。小妹赶忙阻止了我,“可不能用指甲掐,这会影响绿茶的品质。”

接着,采茶妹告诉我不能采伤芽叶、采碎叶片。仔细观察我采的茶叶,有的叶片果然碎了。看来,采茶还真是个技术活,也是个耐心活,只知道修身养性的人喝茶很有讲究,没想到采茶也这么讲究。

“你们采茶真是又快又好呀!”看着采茶妹被染绿的双手在茶树丛中不停穿梭,我不禁感叹。

只见她笑眯眯地回答我:“熟能生巧嘛!收茶有严格的质量要求。”是啊,采得好收入才高,但付出的艰辛肯定也更多。

想起采茶的辛苦和满山的茶树,我不禁有了两点感慨:一是生活中的甜大都是由众多的苦磨砺而成的,就像吃茶,先苦后甘!二是国家乡村振兴政策好,只要勤劳,在家同样能赚到一份不错的收入。广福因地制宜,煤山种茶,绿水茶山就是它的“金山银山”!

母亲桥

文/黄典飞

那年冬天的一个早上,母亲为了让我能赶到镇上读书,特意在天还没大亮之前,叫我起床吃饭,饭后递给我一包用芭蕉叶包好的中午饭说:“带上,留到半路吃。”我接过午饭,放在背包里,走出家门。母亲像以往一样送我到河边。

河水特冷,母亲叫我坐竹筏过河。当竹筏划到河中央,划桨突然断成两截,我重心不稳,“扑通”一声跌进河里,慌得我急切地抓住了竹筏,然后双手用力拼命地往回划。耳边不时听到母亲的话语:“孩子,别慌,我来救你……”

母亲一只手提着我那湿漉漉的背包,另一只手紧拉着我的手,三步并两步地赶回了家……

换了衣服,母亲把被褥搭在我的身上,让我躺在火炉旁的躺椅上,她却蹲在火炉的另一旁,一边烘烤我的衣服,一边自言自语地说:“没出什么大事就好,明天你回学校好好跟班主任说,她不会责怪你无故旷课的……”

听着母亲的话,我默默无声,眼泪不知不觉从眼眶落了下来。这时我发现她眼圈有些红,不知是被炉火烤的还是哭了。我闭上双眼,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晚饭过后,母亲和我及其妹妹在灯光下聊家常,无意中看到母亲的手上缠着白纱布,血透出来,红红的一片。我惊问她为什么受伤,母亲淡淡地回答:“不小心碰着的。”坐在身边的妹妹抢着告诉我:“妈的手是搬石头碰着的。”“妈,你搬石头干嘛呀?”我不解地追问。“搬石头搭桥。你小孩子家问那么多做什么?”我知道母亲的脾气,不敢再追问,便起身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清晨,我又背着背包赶去镇上读书。来到河边,突然发现河水里放了一些大石头,那石头一块块紧挨着,水深的地方甚至用好些石块垒起来。石面高出水面好几十厘米,远远看去,就像一座简陋的石桥。我走在石桥上,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激……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踏着母亲搭的桥上学、工作、漂泊他乡……母亲无言的爱,一直鼓励着我战胜一切困难的勇气。

如今,母亲虽然离开了人世,石桥也虽然因为电站的建设被水淹没了,但在我心灵深处,“母亲桥”永远浮在河面上。

弯弯的小石桥

文/李栓林

1962年隆冬,响应政府发出的“精减压缩”的号召,除了父亲外,我们家在母亲的带领下,回到了故乡——阳曲县大盂乡大泉沟村。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村边一座用石头筑成的弯弯的小石桥。在以后八年岁月里,我和它结下了深厚的情意,令我终生难忘。

那年,我刚八岁。刚到农村,看到了土墙、土屋、土路、辘辘、风箱什么都挺新鲜。可是,没过多久,那股新鲜劲儿,就如跑了气的汽球——瘪了。整天窝窝头,煮疙瘩、蒸红面、土豆、酸菜、咸菜等粗茶淡饭,日子过得十分清苦。天天盼望周末的到来,因为在这天晚上,父亲会骑车从太原风尘仆仆赶回村里来看望我们。星期天中午,全家人欢聚一堂,再改善一顿。

从此,每个星期六的黄昏,有时,是母亲带着我们,有时,是我们兄妹,站在村边那弯弯的小石桥上,向远方望着,等着父亲归来。

夏天,我们站在桥上一面等候,一面观赏落日和晚霞。晚霞里,或是“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父亲骑着早已褪色的“飞鸽”车缓缓回来了,我们欢呼雀跃着奔下了弯弯的小石桥,每一次,父亲那清瘦的脸颊上,都沁着密密的汗珠……

冬天,到了星期六的黄昏,我们嚷着又要去桥上接父亲,母亲给我们穿得厚厚实实。那时北方的冬天,比现在要冷得多,西北风呜呜地刮着,吹到我们的脸上,像刀割一样疼。我们只好“转移”到桥下,照样被冻得嗦嗦颤抖,我们挨着冻等啊、等啊,终于等回来了勤劳、慈祥的父亲!父亲伸出冻得冰凉的双手,把我们搂入他的怀抱中,小石桥下,父子的真情驱散了那肆虐的寒流,化作了无穷无尽的暖流。

光阴荏苒,一转眼,八年过去了。那天,父亲刚进家门就激动地说:我们家的户口迁回了太原!顿时,土窑洞里沸腾了,从天而降的喜讯,让我们又蹦又跳,欢呼声在农家院里久久回荡。

回太原的那天,阳光灿烂,天空湛蓝。当我们全家人坐车启程时,朴实善良的乡亲们和我的小伙伴们站在弯弯的小石桥上,向我们连连挥手告别。当我的目光投向小石桥时,是那样的深情,那样的难舍难分。

故乡的桥

文/王晓林

四合是我的故乡。

没到过四合的人,单凭读音或从字面上理解,认为它一定是因为有四条河流而得名。其实不然。

据载,清乾隆五十二年(1787年),因当时街上有一座四合大院,故将原有的伯王镇改名为四合镇,沿用至今。当然,四合也并非没有河流,且不只一条。它们是东河、中白水河和下白水河三条,流经长度约二十公里,像一条条碧绿的玉带纵贯四合全境,这在大竹其他乡镇是没有的。难怪,从南朝梁至清末一千多年间,这里曾置潾山县城以及四合分府署、四合镇外委署等派驻机构,可见其昔日的繁盛。

提及河流,自然要说到桥。四合河多,桥更多。途经故乡四合境内的河流,河面上建有大大小小、长长短短、不同样式的桥少说也有二十座,其中,多是石礅桥和石拱桥,也不乏有石跳蹬、水泥平桥。有八座石桥建于明清时期,尤以东河上的江家桥,因年代久远而闻名。此桥建成于明万历年间(1580年),古老的石桥均由巨石架设而成,巨石四平八稳,立在水里。不知当时的工匠们使用的是何种技术建成了这样的大石桥,其建造工艺令人惊叹不已!多数石桥是以当地的姓氏院落而命名的,譬如朱家桥、任家桥;也有以桥的大小形状来取名,譬如高桥、弯桥。而在我老家不远处的下白水河上建的马渡桥,传说清乾隆三十四年(1769年),在此修建的石礅桥快要完工时,工匠们正愁着给这桥取啥名,突然看见一长者骑着一匹白马从桥上疾驰而过,故名马渡桥。

从四合场镇到我的老家,沿中白水河溯流而上,有弯桥坝石桥、老林塆石跳蹬和中坝塆小石桥。记得童年时,热天下暴雨,几座桥较低矮,夏季雨量大,河水陡涨,来往的人只能望河兴叹,一连几天都不能过河到对岸干农活,更不用说上街赶场了。也有不少胆大冒险的人,在被河水淹没的桥面上,边走边蹚,一步一挪,小心翼翼,肩上或担着或背着东西,想必事情紧急,才会冒险过河。有一回,一场暴雨过后,河水虽涨得不大,淹过了桥面。我和几个小伙伴相约来到河对岸,去捡上游水库冲下来的鱼。我们手拉着手过河,不料一下水就失去了重心,大伙魂飞魄散,失声大叫,东倒西歪,但还是互相拉扯着,挣扎着,费尽力气,终于爬上了岸。虽有惊无险,一个个还是吓得说不出话来。童年纯真,童年不识愁滋味,童年的底片上没有平安的桥,却有艰辛,有苦涩,有害怕。

我上小学的时候,一天,弯桥坝河边突然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来了一群工匠,他们搭木架,建工棚,打石头,说要在这里建一座石拱桥。我和伙伴们别提有多高兴,常常一放学就跑去围观,不仅问东问西,还捡来一些小石块玩搭桥的游戏。那段时间,河边工匠打石料的叮铛声、抬石料的号子声、开玩笑的戏笑声,让弯桥坝不再宁静。桥在人们一天天的期盼中成形了,然而,桥面却是横七竖八棱角参差的乱石,让人难以行走,车在上面更是颠簸不堪。因为没有后续资金,余下的工序也就不了了之,成为一座名不副实、好看不中用的“烂尾桥”。

这座未修完的桥,就这样没精打采地横卧在村口:拖拉机是过不来的,人们常常提心吊胆,冒着危险过桥;年复一年,人们依旧过着肩挑背磨的日子;涨水了,洪水在桥下涌动,从桥尾翻过,桥在水中只露出一个桥顶。桥在人们心中摇晃、摇晃,心都摇到了嗓子眼儿。这便是我记忆中的石拱桥。

直到我在观音中学上高中时,故乡的石桥主体工程才基本完工,虽说路面坑洼不平,至少人们不会因河面涨水担惊受怕。让我倍感欣喜的是,我参加工作多年后,从县有关部门得知改建的消息。无独与偶,正好因公干要回四合,我决定回老家一趟顺便瞧瞧。

下车来到白水河畔,果然,一座崭新的石拱桥跃入眼帘:桥身宏伟,钢筋混凝土大拱桥;大孔两端横跨南北,桥面用水泥铺就,把舒适和安全留给过往行人;一条宽敞的公路从桥上向两头延伸,连通四合与神合两个乡镇,延伸外面精彩的世界。昔日的村道已经升格为县道,故乡的石拱桥变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致富金桥。

可喜的是,前不久,村上将我老家门口低矮的中坝塆小石桥进行了升级改造,建成了一座长10米、宽4.5米、高7米的水泥桥,不仅有利于乡邻到河对岸干农活,而且出行更加方便,再不用担心夏天洪水暴涨淹过桥面了。

故乡的桥,直如绳,平如砥,犹如长虹卧波。桥下碧澄水清,肥美的水草清晰可见,可爱的鱼虾自由穿梭。人在桥上行,影在水中映,微风拂过,水里的身影也跟着颤动起来,别有一番情趣!

故乡的桥,俯身在小河上,陪潺潺流水、袅袅炊烟,迎游子归来,送乡亲出行。

故乡的桥,像一本厚重的书籍,摊开在村口,记着昨天父老的苦盼、村庄的风霜,写着今天孩童的嬉笑、农家的喜气,载着明天游子的憧憬、家乡的美景。

故乡的桥,像一件典雅的雕塑,珍藏在我心间。无论走到那里,故乡的桥,都令我魂牵梦萦。每每回望故乡,那桥就叩开我情感的闸门,让思绪流得很远很远。

梦中的石桥

来到这个美丽的海宾城市,开始了大学的生活。

当秋风吹起的时候,扶窗而望,看着大海,感受着海风的腥咸,心里却依旧想起了当初的时光--那个季节里曾有一份永远值得回忆的感情!

记得那是刚上高中的时候,他是一个只懂得学习,只懂得如何做一个老师眼中的好学生,父母心中的好孩子的同学。在刚升入高中的那段时间里。由于仍然保留了初中时的那种纯真,在学习之余他一个人玩、一个人散步,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平和--要是没有她的出现的话。

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喂,问你个问题?”.他很吃惊!因为自从来到这个重点高中之后,自己从未和女生说过话。出于礼貌,他转过身,看到一个女孩爬在桌上,正注视着他看,一副期待的样子。“你为什么每天都那么充实,那么潇洒啊?”男孩一楞。是啊,一年多的时间里除了吃饭、学习、散步、打篮球外自己似乎还没把一班同学的名字记全。也难怪自己连女孩的名字都不认识!

那天,男孩对女孩说了好多。从学习谈到生活,从爱好说到理想,两人似乎是在一班近一年后的第一次深谈。男孩发现自己原来除了学习优秀之外,还有善谈的一面;女孩发觉男孩冷漠的外表下,也一样有着内心世界精彩的一面。

在以后的日子里,男孩和女孩的沟通就多了许多!因为女孩就坐在男孩的身后,所以女孩总能在每天看到男孩的背影。男孩买来瓜子,女孩会半撒娇似的说“我也要吃”,男孩就会把以前都会是一个人拥有的东西分给女孩。女孩听随身听的时候,女孩会叫男孩转过身:两个耳塞,两只耳朵--男孩一个女孩一个。女孩会让男孩的胳膊放在她的桌子上,然后女孩把自己的头轻轻地枕在男孩的胳膊上。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 令人心醉!老师在讲台上大发牢骚,女孩会在男孩的背上用手指轻轻地写着、慢慢地画着,男孩不回头只是任女孩的手指在背上任意的编写童话、书写传奇。痒痒的却是另有一种温馨和亲切,男孩多想女孩的手指能在他的肩上多停留一会,哪怕一分钟也好。男孩只是感到心中多了一份对女孩的牵挂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是那种感觉很好很好。

有一天,男孩心情很不好就想约女孩到学校后面的山上走一走。虽然男孩和女孩的感情已经不同往日,但男孩将写好的纸条送给女孩却是鼓足了一次又一次的勇气。没想到,女孩看完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女孩似乎一些早就知道似的。男孩那天晚上好兴奋好兴奋,晚上男孩竟在梦中甜蜜的笑了!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男孩和女孩就出去了。走在秋天的林间小路,因为有女孩的陪伴,男孩感到秋原来也可以不是萧条;和男孩并肩前行,因为有了男孩的陪伴,女孩感到秋原来也可以不是瑟瑟。男孩和女孩边走边谈,谈到理想,谈到未来,谈到家庭,谈到别人的爱情,但愉快的氛围中,谁也没有先去捅破那层薄膜。来到石桥,男孩转过身正对着女孩,女孩似乎感到了什么,但女孩依旧沉默,男孩张了嘴却有把到嘴边的话语又咽回了去。女孩似乎很失望,女孩说你有什么你就说嘛。但男孩宁愿女孩生气却把嘴锁的死死的。男孩站在秋风中,背对着女孩,男孩的心中好复杂好复杂,男孩多想回首牵起女孩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喜欢你”,用这风中的石桥作证!可男孩却看着女孩那生气的脸庞,转身无法给女孩一个她喜欢听的那三个字。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一切都在改变着。男孩每看到女孩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歉意。记得那是男孩生日的那天晚上,男孩收到了女孩给男孩的一封信。信写了很多,记得其中一句是这样的:“你怎样看待我和别的男生的打打闹闹?”记得当时男孩想了很多,但男孩最后给女孩的回信是这样的:“只要你高兴我始终会用我的一切支撑起你夺目的七色!”女孩看完后一定很伤心,因为女孩也许不太了解男孩的意思。男孩是自私的,因为男孩在很早就认为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是只能一个人拥有的东西吧。男孩只是想让女孩自己去明白一些本来她应该明白的事情罢了。可男孩错了,女孩从此似乎变了。女孩总是在刻意回避着男孩,路上的邂逅,教室走廊的相遇,女孩看男孩的眼神好深好深。男孩就开始与周围其他的女生说笑,每次男孩无意间的回头,总能看到女孩眼中似泪似水的东西在打转。男孩只是发现当女孩的同桌和男孩的同桌换位子时,女孩拿书时心不在焉地书散了一地的一幕。

慢慢地,男孩感到和女孩的距离越来越远。女孩又找到了自己自以为是能对她说那三个字,能将他的一天时间全用来给她快乐和笑语的人。渐渐的女孩似乎比以前快乐多了,男孩也说不清是高兴……因为女孩找到了自己的最爱;也说不清是失落……因为女孩的离去。也许是男孩的错,因为在女孩的眼里男孩并不爱她,只因他连简单的“我爱你”都没听到;也许是女孩并不了解男孩的心思--男孩只不过是那种不会把爱放在嘴边的男孩,男孩只希望能在求学阶段努力为他们的将来造一个可以依靠的资本罢了。男孩觉得爱应该是一种责任,一种牵挂,而不是一句简单的我爱你或者是每天的甜言蜜语。

高三了,男孩觉得一切应该重新再开始了。高三的紧张和繁忙足以让男孩暂时在一年中忘却伤和痛,忘记曾经的令人伤感的往事。是的,一切都需要时间来化解,包括感情。在感情受挫的季节里,男孩收获了学习成绩的丰收。“上帝在对你关闭一扇门的时候 ,也一定同时又为你比别人多开了一扇门”,是的。

也许,“没有经历过高三的人生是不完美的”这句话是真理,但在走过之后,再来回首,男孩才发现也许正是高二的那段感情经历,使自己在经历过高三之后完美的基础上更加完美,更加成熟了吧。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该秋天成熟的果实不该在秋天就高高的挂在枝头的深刻含义”,女孩在毕业时给男孩留的录音磁带依然清晰。

男孩背起背包,回首石桥的方向……

我愿化作一座石桥

我踽踽独行在繁华的阡陌尘世里,犹如一个流浪者一路磕磕绊绊,低低浅浅,眼前的锦瑟如悠悠浮云流逝向何方?

多少个昼夜,无数次梦回流转,冥冥中你纤纤的影子刻画在我迷离的泪珠里,我几欲滚落的泪珠辗转在眼眸。唯恐它落下,我只想时时看到你的样子。一场场冷酷的寒风,飘逝了多少寂寥的纤云。一次次的独语凭栏,泪溅了几多落日残红。

夜幕下,霏霏细雨,湮没了我浅浅的印迹,洗涤着隐隐的流觞。萧萧暮雨,浮沉出几多春愁秋苦的暗影,映射着那些花开又落的尘事。

这一刻时间在凝结,心潮涌动泪暗滴,泪融夜雨夜更寒。繁华殆尽一如那些轻云过雨,可落花流水却在为谁飘零?曲未终而人已离散在潇潇古道上,那梨花簌簌祭奠着几度红尘里沧海桑田,落不尽的是风雨中撕裂的断肠声。

回首怅然间,孤雁低眉哀鸣,苍山落寞伫立。春月残冬,光丫的枝头在思语着容颜斑驳的痕迹。静听岁月把流年割舍,霜打的青丝浸染了浮华的时光,黯然了徜徉在心河里璀璨的余香。

临窗难眠,孤守的日子几多寂寞凭谁诉,落蕊浮觞空悲吟。不知是谁在宿命里斗转了前世的缘情,而让我在今世只能遣散在你梦呓的沉睡中。或许,只能是一场空悲的欢颜,可我还紧紧执着的坚守着一份余念,背负在我夜半的梦愁里。

衾寒枕冷,梦难成,孤灯凄清,朱颜瘦,我孤立在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却依然迷失遗恋在那昨日的昨日的昨日……

前世轮回,百转千次,依依烟雨红,月缺花残,西风残照,悠悠相思恨。

只盼尘世再续前缘,我愿化作一座石桥,甘愿忍受五百年的风吹日晒,五百年的雪雨侵蚀,只求你从桥上踏过……

竹亭小记

文/郭宗忠

竹亭的名字叫晚秋亭。我不喜欢,所以和朋友们一直叫它竹亭。

竹亭北面有个小坡,铺了两条青石板的石阶,这样区别于亭外小路上的青砖和水泥的小路,更有了一份与竹亭契合的古意。

竹亭就建在斜坡上,斜坡上绿草茵茵,四季如春。隔一段时间园丁就用割草机清理一遍长高的草。割草机刈草时,我更喜欢青草的味道,清香馥郁,浓郁的草香和视觉的绿意相得益彰。

有时候,我会赤着背,从园丁的手里接过割草机割一会儿——从前是背在肩上的,现在是手推式的割草机,劳动的汗水会在后背上形成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珍珠,满脸也会是汗滴,它们自然流淌着,感觉挺舒爽。

打碎的青草的香味扑鼻,草叶溅在脸上、胸前,痒痒的,不过看着参差不平的草地平整了,也有一种劳动后的欢喜。

喜欢这片草地,安静,自然,开阔,临坡而生,临水而居;喜鹊、灰喜鹊、珠颈斑鸠、布谷鸟、白头翁、鹦鹉、鹌鹑,还有画眉和山雀,时时飞临。在草地上漫步悠闲,你会把手中的书放下,对鸟出神,不知道还有别的日子。

坡地上有栾树、榆树、野桃花树,竹亭边有几棵低矮的忍冬开了花会结出鲜红的果实,坡下是有着荷花的池塘。荷塘里有芦苇和蒲苇。池塘边有几棵垂柳。垂柳上传来柳莺和苇莺的叫声,相差无几。两个荷塘之间有一架石桥,夏天时绿树掩映着石桥,在竹亭里看时影影绰绰。秋天时树叶落了,石桥拱门、台阶清晰可见。

七月里有了蝉声。没有人的干扰,蝉叫清亮。竹亭里凉风习习,一杯酒,一壶茶,一两个好友,相谈甚欢,惬意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