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的集会

天还没亮
鸟就不请而至
喜鹊、画眉、斑鸠、黄鹂鸟，还有白鹭
一只只 一群群
来这片寂寞的果园里做客、觅食或打情骂俏
连麻雀也一窝蜂往这里群聚
把果园当作了最美风景区和公共大食堂

它们来这里就一门心思抢占枝头、屋檐
学会与人玩游戏、捉迷藏
它们瞄准这里一切可能抢到的食物
它们把私欲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在果蔬如此丰硕的田家
它们表演，歇斯底里吟唱
像一个个流浪歌手来参加田间演唱会

它们小巧玲珑
也乖巧 有时也刁滑
过着浪迹旷野颠沛流离的生活
有时惊慌失措 落荒而逃
大自然试图教育它们过日子循规蹈矩

它们在这里乞求
躲躲闪闪中学会识相看人眼色
吃惯了嗟来之食
眼前只有脆脆的鸣叫
一声声 一串串
在我的文字的肌肤里穿过了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