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

树把叶子举得很高
想拉长飘落的路
草一点点交出体内倔强的绿
变成灰白色。街道上的人群弯成弓
将目光射出去，想忘掉艰辛
他们的身影慢慢地
被修改成同样的角色

风中的村庄在山间来回地走动
想模仿云朵的样子。所有回家的人
都迈着几乎同样的脚步
一条河向前流淌，仿佛穿越了几个朝代
在城郊结合部，几位老人想用霜降
概括白天和黑夜
他们还想讨论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任由阳光将沉默镀成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