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梦中梦

告诉我
你到底是谁
从未找到适合安静的地方
我高声呼喊着
直到声音嘶哑
喉咙出血

柔风一直从我身边吹过
却从未惠及我
突然间
沉默下来了

又是一个熟悉的季节
听见了儿时的歌谣
歌声悠悠
引领着我

走在同一条小路上
徘徊数十次
眼前的景色看了又看
改变的只有季节

把眼睛紧闭着
不肯将前方的色彩挽留
天黑的那一刻
一切都被夜色所笼罩
我睁开了眼
凝视那无尽的黑暗
总是在想
飘舞的微光
定是那久违的萤火虫

夜深了吧
我开始歌唱
时间就这样流逝了
怎么还没看见有人来欣赏
多么渴望自己也能饰演座下的观众

猛然惊醒
又是这个梦
多少个日夜
多少次风吹雨打
多少次徘徊不前
多少自我唏嘘
然而
总是觉得这个梦老是缠绕不断

坐起来了
看见了床头摆放的
满是文字的纸张
我又拿起了笔
写了一行又一行
换来的只是
眼前的一片朦胧
那时灯还没亮

窗外
仍然飘着小雨

也许我又在梦中梦见自己

是啊
我仍走在这条道上
而且经常迷失方向
偶尔发现一处路标
原来正确的方向
一直都在我选择的另一方

发现是小雨
沥沥淅淅

我并不是躺在床上
而是在雨中淋漓
手里没有撑伞
一路上缺少的
只是撑着伞还没有出现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
雨停了

晨曦
那山始终雾气萦绕
而撑伞人就像那山一样
时隐时现
直到消失不见

我不能接受这一切
也不能拒绝这一切
所有的人和事
在没有朝阳的一刻
总是显得如此的不清晰

我转过了身
走了一段不长又不短的路
回头一看
我却还是躺在床上
只是手中的笔
早已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