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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赏山

作者: 幽居不用名2011/01/18散文随笔

我来看你,是在你没了春花,少了夏绿,摘了秋果,脱掉一身艳装后的冬日。

我去掉人们幕你夏日魅力的虚伪,用一束真情的目光、发自心底的友情来看你这番夏日剩下的、完完全全的冬日山景。看你有容乃大的赤裸胸膛,看你绝壁嶙峋处的铮铮铁骨。还要看你防不胜防的那些枯枝败叶是否在暗处燃一缕阴火,置你于死地。

你我丝毫都不在意阳光很足,寒风很冷。就像那崖涧处悬挂的冰锥,丝毫都不在意昨日的涧水欢歌。我添了皮衣,虽然几年未穿,但今天穿上了,厚厚的,暖暖的;仿佛三年前就有了预感,为了冬日看你、今日看你才购置的。你习惯了冬日的残酷,别说是刺骨的寒风,就是外加冰天雪地的寒冷,也从未有过任何萎靡和退却。

寒风吹枯了小溪里的水,人们羡慕的第一场冬雪也迟迟没有落下。似乎自然之笔本来就干透了的中锋,因少水,哪怕是一滴雪水,也无法润开笔墨。尽管这冬日的山,线条苍劲,层次分明,性格凸显,崖壁间的桑松翠柏还不失宝石般的翠绿点缀其中,个性、美感都出来了。但少了水分十足的绿色晕染,夏日里那番绿色的、诗意的朗润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存在了。草色只能枯黄,碧树只能秃顶。

然而,你晃动着胸前一束束盛开的红梅拥抱我。你让我感到十分热情,格外温暖。我知道,不光我来了如此,所有的人来了你都如此,夏日,山上的草多、花多,看你的人简直比山里的花草还要多。尽管那时没有红梅,但人们置身你绝美的肌肤之上,可以尽情的亲吻你绿色的容颜,陶醉你绿色的呼吸,留恋你美味的山珍野果。我知道,人来了如此,风来了,雨来了你也会如此。不管春风细雨还是凄风苦雨暴风骤雨来了,你都会一一笑纳。哪怕是豺狼虎豹来了,你也会视为上客。

那时,人多,你是被人拥着。现在,人少,若大的山谷里,独我一人有幸被你单独拥着。千万不要以为像我一样俗世里的俗人因为天寒地冻,花香不在来看你就能免俗。如果没有你的豁达,把俗与不俗紧紧包容在一起相安无事,天下哪里还有什么俗与不俗可言?哪里还有什么和谐社会存世!

若大的山谷里,我们相拥着快乐、理解、信任和真诚,就连风也在耳边为我们鼓而呼之,动而舞之,陪我们极乐起来……